第二十五章
魏振亚请医
诗曰;
玉壶滴滴月升迟,空留男儿独伤悲,
残雪三尺黄昏后,寒村泪别故人辞。
青春勇献救亡国,碧血流尽染黄泥。
千叶万叶摇落处,独有梅花红一枝。
初十二日正好逢土山,魏振亚找来一身破棉衣,脏兮兮的,他还装着跛子进了这家医院。就医看病的人不多,那个医生正坐在那里看着医书。
魏振亚手里还抱着拐走了进来,那医生抬起头来问:“看病?”
这位医生名陆瑁,还有一个绰号绿帽子。
魏振亚道:“不是我看病,是我哥哥劈木柴不小心把脚给劈了,伤得还不轻呢?”
陆瑁又说:“为什么不用车子推来呢?”
魏振亚道:“看我这副模样能推车子吗?爹又老了也推不动车子,只能麻烦先生了,不过,也不会让你白跑,路费算在药钱上。”
陆瑁再问:“你是哪个村的?”
魏振亚道:“不远,不远,刘井西。”
陆瑁却在犹豫道:“刘井西…….”
魏振亚问:“看你的医院的生意不太好,没有人生病?”
陆琩长长地叹了一囗气道:“不是人不生病,而是生了病无钱医治,几乎连口也糊不上了。”
魏振亚道:“自是如此,找上门的生意岂能放弃?”
陆瑁想了想最后还是按魏振亚所说取些医治外伤的药物,背起药箱子就随着魏振亚闭门而去。
他们走向街南门,陆瑁按常理说应该走在魏振亚的身后,可是眼前他没有这么做,而是急急忙忙,躲躲闪闪生怕被人看见似的。
陆瑁道:“跛子你走的慢,我在街外等你。”
陆瑁说罢便匆匆而去。
魏振亚心中也很纳闷,自言自语道:“看他做贼的一般,其中还有什么难言的隐私不成?”
陆瑁又为什么还有个绿帽子这个不雅的绰号呢?在这里插上几笔。
陆瑁的小医院就是两间门面房,里外两道门,门面开医院,后三间堂屋便是后宅,后宅通行必须从前门面通行,陆瑁坐诊,一个打扮的油头粉面,如花枝招展般的女人不时地从后宅鬼鬼祟祟地出出进进,伸头探脑向外张望。
这个女人名洪杏儿,陆瑁的妻子
他们结婚不久,说是结婚好听一些,他们都是多婚,尤其洪杏,还不知是十婚八婚,搿伙混日月罢了。有一天,洪杏儿趁陆瑁为病人抓药之机,蹑手蹑脚的走出医院。
洪杏儿走出医院,门外站着一个浪荡男人,二人相互挤眉弄眼便匆匆一同而去,门前乃大街,有许多街坊邻居视之,无不嗤之以鼻议论开来。
一个妇人道:“这哪儿是人,就是一只逢人睡的老母狗,一个野鸡婆,光会偷人养汉,就不会下蛋。”
另一个妇人问:“她如此败坏,她男人也不管管?”
这个妇人道:“她简直是乱得没法说,哪还能生孩子。要说她男人,陆医生斯斯文文,为人又很老实厚道,于世无爭。”
一个汉子道:“世上的人对老实人还有另外一种评价,老实则是变相的无能,软弱可欺。陆医生说来就是一个窝囊废,连老婆也管不住。”
又一个汉子道:“要说陆医生的老婆可是岀了名的女人,人品长得道不孬,还有一手天生的好本事,那就是勾引男人,人称她温柔皇后,她的这种温柔却只待那些采花偷柳的浪荡男人。因此出了名,却不是什么好名声,这个女人是出墙的红杏,水性扬花的风尘女子。”
那个妇人说:“好事不出名,坏话传千里,天长日久了,这么一来二去,陆医生带绿帽子便传开了,他叫陆瑁,音没改字却变了,绿帽子就给叫开了;他的老婆叫洪杏儿,也把她的姓字给改了,就叫她红杏出墙,她本来就是一枝出墙的红杏。”
一个汉子道:“郎才女貌是天生的绝妙一对,男是绿帽子女是红杏出墙,那正是绝妙的一对,匹对的一双。”
又一个妇人道:“要说男人没有几个愿意戴绿帽子,陆医生再窝囊戴绿帽子也不那么心甘情願,也想去管,却无能为力,做贼养汉的人都不是傻瓜,见缝插针找时机,只要陆医生不在家,那红杏就去找野男人。因此陆医生长期和妻子捉起谜藏来,你说这个日子怎么过呢?”
一个汉子道:“所以说到这个绿帽子因经济拮据所迫,不得不去出诊,红杏出墙就成了他一块难治的心病,只能悄悄地离家,绿帽子和红杏出墙也打起了游击战爭,而且还是持久战,常备不懈。”
闲言少叙书归正传。
魏振亚这副模样的打扮,街南门虽然有岗有哨,也就蒙蔽过关了。岀了土山街,魏振亚追上绿帽子,绿帽子再仔细一看认出来了,可把他吓出了一身汗。
绿帽子浑身战栗地说:“我的天老爷,魏书记,魏政委你的胆子真比天大,聂得一连做梦都想抓到你,你没看见土山街帖遍了抓你的悬赏令,上面还有你的画影图形。”
魏振亚若无其事地笑着说:“你不是马虎眼能跟我来吗?”
绿帽子说:“要知道是你,打死我也不敢跟你来,只要私通gongchan党,不是砍头就是
活埋。”
魏振亚道:“你就不相信我魏振亚光天化日之下敢来土山街,那帮混蛋也是这种心态,自然你已经来了,也就随我而去,我们gongchan党是讲究信用的,一定为你保密。”
就这样绿帽子第一次为王亭奎疗了伤,魏振亚付给他可观的医疗费。
绿帽子顺利的回到土山,他打心眼里佩服起魏振:“真是胆大包天,gongchan党人了不起。”
陆瑁家的卧室,当天的夜里。
夜黑人静,小小的卧室里还亮着灯,陆瑁与洪杏一人一头睡在床上,陆瑁翻来覆去总是不能安眠眠。
陆瑁心里想不管怎么说,即便是同床异梦,红杏在我绿帽子的心目中还是我的妻子。
于是绿帽子爮上红杏的身上,红杏不悦意地把陆琩推下身来嚷道:“你不是总骂我什么红杏出墙吗?”
陆瑁恬不知耻说:“出墙的红杏还是别人用得少,我用得相比来还是比他们多。你红杏能给他们几分温柔,焉难说就不能给我一点柔情?”
红杏道:“隔锅饭香吗。”
红杏故弄风骚地亲了一下陆瑁,又道:“因为你不心疼我。”
陆瑁说:“你能给我留下一线的脸面,我就疼爱你。”
红杏把嘴一撇道:“用我的时候你就花言巧语,别在骗我了。”
陆琩道:“我何时骗过你?”
红杏道:“你没有骗我?人都说男人是掙钱的手,妻子是收钱的斗,你又是怎么做的?你总是攒私房钱。”
陆瑁辨驳道:“我,我没有哇。”
红杏把眼一瞪,斥道:“你嘴硬,我要你硬,一上床的时候我就听到了你衣兜里有银元的响声,不说实话,不把钱交岀来,八年就不许上我的身上来。”
陆瑁无奈只好从衣兜里掏出五块银元道:“五块大洋是我今天赚的。”
红杏问:“遇上了财神爷?”
绿帽子低三下四地说:“你让我上去,我都告诉你。”
红杏接过银元道:“上来吧。”
绿帽子爬上红杏的身上如魚得水…….
枕头上绿帽子向红杏说出了此事。
正是:霁日青天,倏变为迅雷震电;或是疾风怒雨,倏转歹朗月睛空。人心之体,亦当如此。
第三日,从镇公所走出一个三十左右岁的男人,生的猴头猴脸的,脸色苍白,像是没有睡好觉似的皮泡脸肿。红否等在大门口,急忙的喜出望外地迎上前去,娇嘀嘀地说:“你怎么这会岀来呢?成功了,我们再也不做露水的夫妻啦。”
他叫熊步年,熊步仁的胞弟,是该镇的一名小职员
熊歩年和红杏向镇公所走去. 大门前也还有一些过路的民众,便道说途讲起来。
甲说:“红杏这个女人原本就是花心的破鞋,有了馍吃就不恋那野菜窝窝头,她早就和镇公所一个职员有了私情关系。这个国民党职员名叫熊步年,这个孬小子特别坏,是吃喝嫖赌的行家。”
乙说:“几年前日本鬼子大扫荡,窜到熊步年的家,见熊歩年刚刚娶来不到一个月的妻子,七八个鬼子一起上就给糟蹋了,有的人说这是老天的报应,活该!因为熊步年也常常去偷别人的女人。”
丙道:“虽然熊歩年有累累的恶迹,他的妻子还是中国人,话不能这么说。这个可怜的女人虽然当时没有死,过了三天就命丧了黄泉。”
甲又道:“熊步年进了镇公所,更有行歹做孬的资本。他早就瞄上了这朵出墙的红杏,一块豁了边的磁石,一块生了锈的铁钉,不废什么功夫非常容昜就吸到了一起,便勾搭成奸。不怕货色孬,就怕货比货,绿帽子怎能比上熊步年呢,他那油腔滑调,巧口簧舌,他那甩儿巴几的,风流浪荡,尤其是他还在官府里,是官强于民,最吸引着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她真想永远钻进熊的被窝里再也不想见到那个窝窝囊囊的绿帽子。”
乙痛恨地说:“女人可以给你美满的婚姻,美好的家庭,同舟共济,生儿育女,承先传后,传宗结代。也可以给你无穷的灾难,把你推向死亡的深渊,一失人身,万劫不复。人常说种不好是一季子(一年),娶不好妻子是一辈子,这个陆医生娶了这个丧门星,不但源源不断的绿帽子圧得他喘不过气来,也许还会丧得了性命,所以又说女人是红颜祸水。”
当绿帽子再次背起药箱走出了家门,红杏这个下贱而又狠毒的女人也就随后而出。
红杏和熊步年进了这个大院,她找到那个相好的奸夫熊步年,一五一十告了密。
熊步年大喜道:“正是我升官发财的大好机会。”
红杏问:“我呢?”
熊步年道:“水高船也长,我升了官你就是我的官太太。”
红杏喜上眉梢差点跳了起来:“好了,好了,苦去甜来,我要做官太太啦。”
熊步年抱住红杏亲了又亲吻了又吻道:“不久你就是我的掌印大夫人。”
红杏吃惊地:“掌印大夫人?那二夫人,三夫人?”
熊步年笑道:“夫人,掌印夫人。”
熊步年带着红杏立即向顽镇长聂得一作了汇报,那聂德一心花怒放,连声道:“不粘,不粘,其实你是沾能沾得住,一块粘性十足的好膘,逮到了王亭奎我任命你为土山镇公队中队长,顺藤摸瓜要是逮到魏振亚,我上报芦县长,少说也委任你个镇长乡长的,你就是党国的大功臣。”
熊步年受宠若惊道:“谢谢镇长的尝识,谢谢镇长的提携。”
红杏问:“镇长那我呢?”
聂德一道:“洪女士,大功告成,本镇与你做个主媒,风风光光地为你二人操办喜宴。”
红杏连声道:“还有那个陆瑁又如何发落?”
聂德一问:“依洪女士你的意思呢?”
红杏咬牙切齿地:“可杀不可留,留着碍我的眼。”
聂德一心中暗想,蛇口蝎尾女人心, 这个女人够毒得了.”
聂德一道:“我便依你是了。”
红杏道:“谢谢镇长,谢谢镇长…….”
聂德一立即传下命令:“兵发西薛家,捉拿共匪王亭奎。”
就这样一条罪恶的大网也就佈开了。
再说魏振亚亲自守侯着王亭奎,还有李敦盛为王亭奎喂着药。
李敦盛道:“亭奎同志又该换药了。”
魏振亚道:“土山陆医生不可再去清他了,虽然陆医生不但医朮不错,还很热情,可是他家庭靠不住,我准备送亭奎同去周山头医治。”
正在这时赵森来了, 他兴致勃勃地说:“魏书记,刘建中要你去闫集取枪,刘荣堂已把枪备好,不过,他要求见你一面。”
李敦盛急忙抯止道:“魏书记,能不能有诈?”
魏振亚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王亭奎道:“李敦盛同志,我已经好多了,就是明天换药也没有多大问题,枪,我想它快要想疯了。”
李敦盛道:“蛇咬一口怕井绳三年。”
王亭奎愤然道:“我要说捉住熊步仁,不打他一百枪,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魏振亚内疚地说:“没有想到我这只老鹰竞被小麻雀啄了眼,这个责任我应当承当,好,亭奎同志要房东大爷照看一下,我们三人去了。”
王亭奎不放心地说:“魏书记多加小心,赵森同志,敦盛同志你二人一定要保护好魏书记。”
李敦盛还开起了玩笑:“老王,这回有了枪,你得请客。”
王亭奎笑道:“放心吧,好酒一定管你醉。”
他们高兴地吿别.
闫集北的野外。
魏振亚,李敦盛,赵森三人风尘仆仆来到这里,刘建中已在这儿等待。
刘建中迎上前来:“魏书记你们来了,枪带来了。”
魏振亚道:“刘荣堂没有来?”
刘建中道:“他一来有恐声张出去,惹得麻烦,二来不敢见你名震邳雎铜的飞将军。”
魏振亚哈哈大笑道:“他多想了,我们gongchan党人也重仁重义,你回去转告他,谢谢了。”
刘建中将一支短枪交于魏振亚道:“崭新崭新的,枪膛的黄油还未清理。”
魏振亚接枪在手,连声赞道:“好枪,好枪。”
赵森道:“魏书记,夜长梦多,我和建中同志该回去了。”
魏振亚语重心长地说:“你二人一定要注意安全,处处多加小心。”
刘建中道:“谢谢魏书记的关心,再见。”
他们一一握手而告别.
魏振亚和李敦盛返回西薛家,天已近黄昏,刚一进村见土山的情报员吕育才慌慌张张地跑来,正好于他们相遇。魏振亚向吕育才递个眼色,虽然没有说话,便向王亭奎三嫂的家奔去。
魏振亚他们来到王亭奎三嫂的家里,进了屋。
魏振亚问:“吕育才同志你满头汗,有什么紧急情况?”
吕育才说:“土山镇的敌人出动了,聂得一带阵,看样子敌人出来行动很急。”
魏振亚问:“敌人朝哪个方向去的?”
吕育才道:“就是朝着这里来的,我便超道跑来向你回报。”
这时王亭奎的三嫂也进了屋,她道:“土山的陆医生下午不请自来了,正为亭奎换药。”
魏振亚问:“陆医生走了沒有?”
王亭奎的三嫂道:“我就是从那里来的,陆医生还没有走。”
魏振亚大惊失色道:“不好,敌人是跟踪来的。”
李敦盛道:“王亭奎同志处境危险,又是赤手空拳,魏书记,我们怎么办?”
魏振亚当机立断道:“三嫂要你儿他快把他叔父转移到这边来,人多力量大,准备应战或突围。
王亭奎的侄子道:“怕什么,天刚黑,敌人不会来的这么快。”
魏振亚可不敢犹豫,立即提枪冲出来道:“不行,我必须亲自去叫王亭奎。”
李敦盛也拔出短枪跟着冲了出去。
魏振亚,李敦盛二人刚接近王亭奎所住的这户人家,还有十来米远,就发現有四五个敌人猫着腰在张望观察着。
魏振亚和李敦盛即停住脚步,观看敌方的行动,他们发现两边都有敌人在向这儿靠近,再看身后的巷子里也岀现了敌人,形成三面包抄,魏振亚李敦盛已经陷进了敌人的包围之中,再去呼喊王亭奎巳经来不及了。怎么办?魏振亚举枪向敌人射击,清脆的枪声划破了黑夜的寂静。一个敌人中弹倒下,李敦盛又是两枪,又有两名敌人打了报消票。
“抓活的,别让他跑了……”
“他就是魏振亚……”
敌人叫啸声一片,纷纷开起枪来. 子弾在魏振亚李敦盛身边乱飞,情急之下,魏振亚和李敦盛不得不边打边退,向村外奔去。
敌人又死伤了多人,见魏振亚二人突破了包围。
聂得一立令道:“给我追,抓活的。”
手下一个头目道:“魏振亚是神枪手,百发百中,说打你的鼻子不打你的眼晴,况且,他手下有杀人如麻的五虎上将,纪从海,曹克勇,苏光亚,佟冠英,还有王亭奎,从不分离,也从不放弃,他们肯定在一起。”
另一个恶丁道:“魏振亚神出鬼没,诡计多端,用兵如神,他从不失算,空城计他唱过,迷魂阵他摆过,说不定他是在弄诱敌深入,千万别中了他的埋伏。”
所以敌人也就不敢追赶,仍然在包围,围攻这户人家。
敌人冲了进来,首先拿下了绿帽子陆医生。
聂得一吩咐道:“给我捆起来。”
冲上来两名敌人将绿帽子捆个结结实实,这时去搜查的敌人来报:“镇长,这里没有王歪头。”
聂得一冷笑道:“我不相信王歪头他会借土遁,隐身朮?绝对不会走脫,给我仔细地搜,哪怕是挖地三尺,也要搜出王歪头。”
敌人:“是。”
聂得一又一声吩咐道:“把绿帽子两条腿给我砸断,胆子不小,给gongchan党做起了军医。”
“是!”
几名敌人将绿帽子搬倒在地,取过几条木棍向他的双腿猛打起来。
一棍、一棍、又是一棍,打得陆帽子滚地绝命般地哭号着:“聂得一,聂得一,我与你今日无仇,昔日无恨,你为何苦打与我,救死扶伤乃行医之人的本分。”
聂得一还是咬牙切齿地说:“你给gongchan党疗伤医病,就是通共,凡通共者格杀不留。给我打,狠狠地打,给我朝死里打.”
众恶贼在继续刑击着陆瑁,陆瑁绝命般的哭喊着……
突然院中的水缸被推开,从缸下爬出一个人来,那里原来是地道口。王亭奎一声激昂地怒道:“我是王亭奎,放下陆医生。”
王亭奎毫不犹豫地向屋內冲去。
陆瑁看到了这一切,感慨万千,高声道:“啊,王亭奎,你们共产党人,我陆琩佩服,这辈子我当不了共产党,还有下辈子,我一定要当共产党,你们共产党人个个都是侠义肝胆,为得是天下受圧迫的老百姓。聂得一,我肏你的祖奶奶,你也占过我的老婆,我和你拼了。”
陆瑁掙扎着爬起来向聂得一扑去。
聂得一向陆瑁开枪了,接着又是一连就是三枪. 王亭奎扑向陆琩,紧紧地抱住他的尸体,连声疾呼:“陆医生,陆医生哇……”
王亭奎被捕,押往土山镇公所,关押进死牢,派重兵看守。
聂得一上报于顽区长刘友益,顽县长芦勤经,领封讨赏却不在话下,并令黑杀队长刘修益主审王亭奎, 连同土山,古邳,八集,邳县一同会审。
当天夜里。
黑夜伴着雨水降临了,这是一个冰冷、发抖的夜,一个森严、沉寂的夜。屋外除雨声风声,没有一丝人气,人间好像死的一般,真让人可怕,天太黑了。
大堂里却一片灯火,堂上摆放着各种刑具,绐人有无限的恐怖感,这里的审判官恶气逼人,魔鬼般的动态咄咄逼人,堂上站立多名打手,有一股凌人日霸气,是犬是鹰,好像是生吃活人,更让人毛骨悚然。
刘友益一声高呼:“带共党王亭奎!”
刘修益也随声喊叫:“带共党王亭奎!”
身披铁链的王亭奎被恶丁推上大堂.
我们的王老亭奎老前辈大义大义凛然,一声冷笑道:“恶鬼满堂,没有一个人东西。”
刘修益猙狞地拿起一根铁条道:“用铁丝给我穿透他受伤的手掌。”
两名恶丁接过铁条来穿王亭奎那受伤的手,鲜血淋漓,我们的王亭奎毅然地咬牙忍受着。
刘修益咆哮道:“你就是一块铁,我也要你软,要你屈服,用腊烛烧烤他的双掖,。”
几名恶丁剥下他的衣服将他绑在木架上,取来数支猎蚀,点燃后放在王亭奎的腋下,他腋下被烛火烧燎流下来的血和人油滴在烛火上嗤嗤作响……
刘修益咆哮道:“魏振亚躲在哪里?纪从海,曹克勇,他们都藏在哪里?”
王亭奎大义凛然地说:“我们的魏书记,还有我们的同志,他们都很忙,没有躲,更没有藏。”
刘修益吼道:“他们在忙什么?”
王亭奎道:“在挖坑。”
刘修益问:“挖坑做什么?”
王亭奎道:“在埋葬旧中国,埋葬蒋家王朝,埋葬芦勤经,刘友益,聂得一,这有刘修益你这个王八蛋…….”
敌人的如意算盘落空了,直急得芦勤经、刘友益摩拳擦掌,束手无策而无可奈何。最后还是聂得一又想出一招,他道:“去魏台村将魏振亚的母亲荐廷贞捆来劝降。劝不好,一同除掉.”
芦勤经道:“不用綑,还是请来为好,那个魏聚卿可是有言在先,凡是望山,毛山,魏台子,小魏庄,他魏姓的人不许乱杀一人,除非是证据确凿的共产党,否则,就要他偿命。”
刘友益喃喃道:“这个老家伙谁也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到底装得是什么药,去年我们在小望山追捕魏振亚,败的好惨哇。”
刘修益忿然道:“他身在曹营心在汉,十有八九私通共产党。”
聂德一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魏聚卿江湖道上有魏老勤,黑道上有土匪头子刘老广。”
刘修益道:“还有老瓢把子老水子。”
刘友益瞪了刘修益几眼斥道:“没有老少的东西, 按辈份他是你我的爷爷。”
芦勤经道:“那个魏聚卿还不是依障他的儿子魏云卓,他是老虎的屁股,你我官太小,摸不得。”
聂得一道:“自然如此,我们就去请吧,反正是有栆无栆打一杆。”
刘友益道:“魏台村它是我的麦城,还是你老聂去吧, 不管怎么说你是他们的老邻居。”
聂德一不情愿地说:“好事都是我聂德一的。”
他无可奈何地向外走去,留下几声冷笑。
正是;
乐然后笑,人乃不厌。笑不可测,腹中有剑。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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