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孙家父子暴打春阳 执法违法不执法
古人云: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此戒疏于虑也;
宁受人之欺,勿逆人之诈,此警惕于察也。
一股魖黑的旋风在大街上肆无忌惮地冲撞着,天下好像它是老大,没有任何东西能成为它的障碍,它刮翻了几处门面的广告牌,它揭走了好几家门市的门匾,就连镇派出所的门牌它也不放过,也给刮歪了。它究竟想干什么?把所有的人都不屑一顾看不在眼里吗?是的,谁不让道就会把谁掀翻在地。知时务者为俊杰,满大街的人没有不避让的。
大年初四,哪来的黑风?其实天晴朗的很,春阳和风,还洋溢着节日的气息。我要说得这股风是黑风镇的社风,是黑恶势力、贪官污吏的歪风邪气,在这里不但存在,还非常猖獗。不夸张地说,那是虎狼当道。
正是:
黑风刮得冷万户,更恨强梁如虎。
老百姓断肠千截,泪洒满路。
看鬼魔舞,妖气行处处。
可怜哭声止不住,多少冤魂吼。
盼得青天救人间,望穿秋水,
苦难受够,能到何时候?
黑风镇是一座有一两千年历史悠久的古城,不知道是天灾还是人祸,古城早已消失了,还遗留下几处不完整的城墙的遗址,更多的是传说。今天的黑风镇交通很发达,省级公路穿镇通过,有山有水,称得上天灵地秀,况且还广出人物。说历史有名的英雄豪杰就有无其数,这只能说是过去,这个词用在过去那是当之无愧,近年来就大有水份了。往日出人杰(大人物或是大干部,大名人等英雄人物)现在出人渣,孬种,(地痞流氓、黑势力的人物)在远近百里论孬种,黑风镇可就出了名了,拜师父、认干爷,仁兄弟,义姐妹,乱七八糟,腐朽的江湖之黑风直刮得黑风镇天摇地动。一帮子又一帮子的狐朋狗友,这些人勾结在一起,岂不是狼狈为奸来祸害老百姓。前几年娼风盛行,孬种人专干孬种事,纷纷开旅馆开饭店,醉翁之意不在酒,在做什么?明的,暗的,数不清有多少……
好不容易才基本上刹住这股黑风,第二股黑风又刮来了。有权的使用起权力,有钱的就先收买有权力的人,明股暗股,相互勾结,相互利用,疯狂地搞起房地产开发。什么良田?在报告上写上废地也就万事大吉了。来头最大的就是朗更和(化名),他在黑风镇可以说是叱咤风云的人物,他本身就是一个土帝皇,任黑风村支部书记,现任镇书记迟仁虎(化名)的舅舅熊百川(化名),原黑风镇党委秘书,朗更和就认熊百川做了干爹,熊百川后来晋级到县组织部,他儿子熊瞎子(此人高度近视眼,乃绰号)现在在县纪检工作。这么一来水涨船高,朗更和的靠山就坚不可摧了,所以他就成了黑风镇名副其实的南霸天。他的姐夫也是一个有头角的人物,他姓史名久长(化名),当了几年的兵,在部队是个司机,退伍后给黑风镇派出所长陈洪道(化名)开车。这小子善能跂望攀高的好手,就下跪在这位所长的面前喊起了干爹。这下子就有了狐假虎威的资本了,陈洪道提升到县车管所任所长,后来其子陈伟国(化名)也进了公安口,现在任县某派出所所长。史久长有了这两把大红伞照着也真能斗起威风来,别看史久长在派出所起初只是一个开车的,能给大所长开车也是了不起的,况且还是所长的干儿子,在黑风镇派出所那是皇儿干殿下,可披着一张能吓唬人的老虎皮。常言说打狗还得看主人,也不是史久长僭号自雄,他的的确确在派出所就连指导员、副所长也得刮目相看,一般民警也只得称兄道弟起来,过了些年头,史久长羽毛丰满起来,后来的民警,那些联防队员更不在话下,长长短短都称起史叔来。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就这一二十年从这个派出所调出调进有多少人,认识史久长,熟悉史久长的人越来越多,况且史久长也是人面上一条熟眼狗,所以史久长在整个县甚至市省公安线上都能吃得开打得响。在黑风镇他又是朗更和的姐夫,那真可说是两只猛虎生一窝,两棚秃鹫居一树,他们的仁兄仁弟,徒子徒孙,好几百,生角的,长毛的,红鼻子,蓝眼睛,长尾巴的,四条腿的,这些妖魔鬼怪也就杂糅到一起来了。正如风助火势,火借风威一般,可谓是铺天盖地,这么一来可就苦了黑风镇的老百姓了。
有诗为证:
举目看,心胆寒,遍地生鬼起狼烟。
老百姓,摧心肝,此地就是鬼门关。
朗更和,史久长,横行霸道生祸端。
春树落叶花难开,不是三九春也寒。
不知不觉的一天,在黑风镇一首童谣就唱开了:
黑风镇,两头黑,朗黑镇东史黑西。
臭味濡染五里街,张牙舞爪活人吃。
狼奔豕突谁敢管,暴戾恣睢把人欺。
黑风不止天不晴,百姓觳觫盼天日。
有人说这是童谣我不信,童,儿童,孩子自编自唱的歌没有这般的学问,还不知是哪个胆小的文人一首匿名诗,说他胆小也未必,若是真名实姓,那是他活腻了,别说得怪吓人的,这是共产党的天下,你不要看差眼了,他们多是戴着红帽,穿着红马褂的梁上君子。这一帮人正是披着羊皮的狼,一旦扒下羊皮,就无疑地暴露出它们那豺狼虎豹的狰狞面目来,这张皮早晚一定会扒掉的,什么时候?这只能是后话了。
人恶人怕天不怕,人善人欺天不欺。
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
这且不说,话说大年初四日的下午,一个十七八岁的小男孩从大街的西头走来,他一双大眼睛充满着少年英气的活力,炯炯有神,虽然是个青少年,他是农民的孩子,穿衣打扮还是土里土气的。正走着他兜里的手机响了,他在少有行人的大街停下了脚步接起了电话。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不测的灾难。也就这一个电话,戴春阳(化名)才刚刚步入十八岁,就招来了一场灾难,落下了终生的残废,还差点锒铛入狱。
一辆小车驶来,春阳刚想避让,那车上的人就骂开了,还骂得不堪入耳。
农村的孩子就是进城打工也不能任城里人谩骂侮辱,这不是黑风镇吗?他的家离镇也不那么遥远,只不过千米有余,镇西北戴旗杆村。要说戴旗杆村,道有不小的名气。戴姓在这一带算是名门望族,我也是戴姓人的子孙,祖居此处,在解放前我祖父逃荒要饭才走出这个村子。我们戴家人知理懂理,《三字经》中有大小戴,注礼记……这里的戴姓人就是戴德的后裔。所以我们老戴家的堂号是:注礼堂。在戴春阳的堂屋的后墙上还悬挂着我们老祖牌位,大大的一块皇帝御点:钦封尚书的牌匾。戴家人只要有理,绝不服输,这是我们老祖宗传下来的传统和骨气,尤其是戴旗杆的戴姓人都是这样德性。我们村多出读书人,我曾经和我叫叔父的老大学生(上海复旦大学毕业),我们叔侄二人就谈论起我们戴家的堂号《注礼记》中“礼”字的内涵。
礼者,天地之节序,
人事之义则。
固有礼为贤士,
执礼为恭人。
尊亲,敬长,敦戚,睦邻而成礼,
是做人的道理,
处事的条理。
故有礼为贤士,执事为恭人。
礼应从‘坐立,进退,辞让,对答’做起,
表现在‘尊亲,敬长,敦戚,睦邻”的行为上。
礼在戴姓人来说,就是一把刀深深地剚入了祖祖辈辈人的心灵里,礼就是戴姓人的家风,戴姓人的灵魂。
戴春阳是我们戴家的孩子,在祖风礼的传承下的孩子从小就知理懂礼,他没有还骂,这也是戴家人的风格。
戴春阳愤然道:“你凭什么骂人?”
那车停下,从车上怒冲冲地跳出两个汉子,就好像从山林中窜出两条斑斓猛虎,张牙舞爪,叫骂声如虎啸狼嚎,似乎有冲天拔地的威风,威摄常人胆。
一声吼,地动山摇。猢狲黑风镇里也能充英豪?
五里长街人惊散,空飞燕雀夺翅逃。
猛虎入街能吃人,百姓自恨爹娘生脚少。
史爷的外甥二太子,凶煞恶神何时能还庙?
强梁恶霸习不改,恶人何时恶来报?
青天有眼日和月,敢问国家的法律哪去了?
敢问这二位爷,是谁家的爷?是乾隆爷的外孙,还是冈村宁次的子舅?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威风,其实它不是狼更不是虎,是两条仗势欺人的狗。还要看看它是谁养的狗?古语云:王爷家的狗能生吃状元爷。他姓孙,如今黑风镇的世道变了,别看他姓孙人可不孙,是爷,是爷的爷,大大的老爷。是的,没有一定的来头在黑风镇也斗不来这么大的威风。
大块头叫孙士业,是小块头的爹,小家伙人小鬼大,叫孙宗祖。这小子总想把名字颠倒过来,就成了祖宗孙,祖宗孙辈份还不高,最少把三个字的程序调一调,叫什么孙祖宗。他爹孙士业可就不答应了,他说:“我是爷,你是祖宗,儿子比爹还高了四五辈。”
孙宗祖也会解释,他道:“你不能也把名子也改一改吗?叫祖宗爹。”
孙士业道:“那我的姓呢?”
孙宗祖道:“无妨,无妨,你就叫孙祖宗爹。”
孙士业自言自语道:“孙祖宗爹,中国人的名子一般都是三个字,也有两个字的,莫非是复姓,我姓孙并不是复姓,叫什么孙祖宗爹,四个字的名子岂不成了日本人?”
常言说路旁说话草中有人,他父子的谈话被邻居听到了,去外面一宣传,大日本,小日本,这个所谓的“雅号”:(或者是大老日小老日)就不足而飞了……..
第一个跳下车来是大日本大老日,他怒声吼道:“我还得揍你了。”
大日本言还未尽就飞起一脚将春阳踢坐在地,这时小日本更是初生狼崽不怕虎,他跳下就扑向戴春阳。坐在地上的戴春阳见小日本向他扑来,顺手从地上检起不知是竹片还是木条子,无巧不成书,那竹片或者是木头片长有一尺余,还有锋利的一个尖,脏兮兮的,污头皂脸而分辨不出真面目来。小日本扑的急,戴春阳也还手的狠,说来也是,可能二日本的车开了空调,又加上外面的气温也不低,小日本穿得很薄,戴春阳好似借力打力,他把手中的疑似竹片扎向居高临下扑来的小日本。小日本被刺中了腹部,就在这时飞了一块断砖,重重地砸在戴春阳的左眼上,顿时鲜血迸流。戴春阳一阵头晕目眩,一头栽倒在地。这时还来了路人,看戴春阳血头血脸,再看小日本也捂着肚子,大日本还要暴打戴春阳。
有路人说话了:“还能再打吗?会出人命的。”
其实这个闲事谁也不敢管,大小二日本的威名在外,大日本是史久长的外甥,老虎头碰不得,那老虎屁股也摸不得呀,生活在黑风镇街上人尤其当心,走在这几棵招风大树底下还有恐落下一片树叶砸破了脑袋。
大日本也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巨人,一旦犯了命案,别说他大舅他二舅,就是一窝舅也保不了得吃官司。于是他走到一边打起了手机:“舅,是我士业……..”
电话中史久长出了主意:“你立即报警,我给派出所打电话,送宗祖去医院抢救,什么不必要,敢与你我吹胡子瞪眼,不狠狠治他一把,真还不知马王爷三只眼。”
阴险毒辣而又老奸巨猾的史久长授意下大老日就不拘一格地照办了。先是警车来了,来了黑风镇派出所的民警纪大伟还有两名协警。假戏也得真唱,还能说得过去,就是打马虎眼也得加带几下绕眼法,才能遮盖住奸宄的行为,一来能搪人耳目,二来要所谓的打人凶手付出血的代价而哑巴吃黄连,有苦也说不出。他先问了姓名和住址,表演般看了看现场。
纪大伟假惺惺地胡乱拍了几张照片,就展开对戴春阳的逼问:“你为什么先动手打人?”
戴春阳忍着巨痛回答道:“我怎么先打了他,他是坐在车里的,车子是开着的,是他们停下车来打了我,不信你们查看监控,大街上监控交叉,谁先打谁?一看监控就明白了。”
纪大伟吼道:“哪来的这么多的费话,你的刀呢?”
戴春阳莫名其妙地问:“什么刀?”
纪大伟瞪着眼威胁着说:“没有刀,是怎么刺破衣服的?小祖宗,不,小宗祖的腹部也被你刺破了,你是在故意杀人,就等着坐大牢吧。”
戴春阳哭了,泪,带着血的泪流在脸上……
黑风街上飞行鸦,几声哭戾声呱呱。
好鸟不狂凶鸟狂,龟鉴灾难落谁家?
纪大伟要一名协警作着笔录。
纪大伟:“戴春阳用匕首将孙宗祖腹部刺破。”
执笔的协警问:“那匕首呢?”
纪大伟道:“你就写匕首暂时没有发现。”
那协警笔录完毕交于纪大伟,纪大伟对戴春阳嗡声嗡气道:“会写字吗?签上你的名字。”
戴春阳哭泣着说:“我看不见上面写什么。”
纪大伟:“就是你打人的经过,别装了,就按个手指模吧。”
纪大伟取出事先准备好个印泥,扯过戴春阳的手,戴春阳吓得哆哆嗦嗦,流血的眼根本看不见什么,类似当年的杨白劳在卖身契上被强行按上了手指模。
不是眼泪却是血,无限委屈对谁说。
眼痛心痛情更痛,逆风吹唱恨天歌。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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