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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级别:授权发表与使用   作品类别:小说-其他小说   会员:戴修桥编   阅读: 次   编辑评分: 3
投稿时间:2016/8/7 8:39:43     最新修改:2016/8/7 8:39:43     来源:中国国际剧本网www.juben108.com 
小说名:《春风化雨:第二章》
【原创剧本网】作者:戴修桥

第二章

难忘数年当兵岁月         茅草山广出人物

说得是:

         矮板凳且坐着;好光阴莫错过。

王大成得知了这个消息哪还同意,立即找得了老光蛋严厉地批评了他,还有他的老战友王老石愤然地登门问罪来了,你这不是坑害孩子的吗?老光蛋转过了弯来,马上带上小傻蛋跑到了学校,由于耽搁了两三年只好读插班,三、四、五年级没有上直接上六年级。说来也奇怪,一个班三十六个学生考上了五个中学生,其中就有小傻蛋,这也是他的聪明之处。

正是:

     至人何思何虑,愚人不识不知,可与论学,亦可与建功。

     唯中才的人,多一番思虑知识,便多一番臆度猜疑,事事难与下手。

在那动乱的岁月,王大成因为对阶级斗争太用心了,坐了十三个月的监狱,有的人说他是替罪羊,这十三个月的牢獄之灾,不但尅伤了身体,更挫了精神。释放后就一蹶不振再也没有走进大队部,在茅草山当了多年的护林员。

有一回我见到他聊到这里,他还是那么低冗地说:“官场凶如虎,我看破了红尘就跳出三界外,问不得身外事也就没有烦恼了......."

果真如此吗?《菜根谭》中有这么几句话,说得是:

以幻迹言,无论功名富贵,即肢体亦属委形;以真境言,无论父母兄弟,即万物皆吾一体。人能看得破,认得真,才能以任天下之负担,亦可脱世间之缰锁。

说得是有道理,从尘世无非虚幻的现象来看,不只功名富贵是假象,就连四肢五官也都是父母所生,上天给予的躯壳;从客观世界中超越一切的眼光来看,不要说父母兄弟,就是万物万事也和我同为一体。所以,人要看得透彻,认得真切,才可以担负天下的重任,也才可以摆脱世间功名利禄的束缚。

我这一生可能偏面地理解了它,才致使我走到这个地步,功何在?业何在?白发飘飘迎了头。

闲言少叙,却说茅草山两派龙争虎斗好几年,大傻蛋也倒戈归顺了父亲(养父)大光蛋的队伍中来,在1968年参军去了。我为他送行还在一起吃了一顿饭,吃饭的时候他告诉我他夜里做了一个梦。

我说:“做个梦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白有所思,夜有所梦。”

盛春天说:“梦中我当了官,专为我现在的爹还有王老石大爷服务的,他们都是打过仗的老军人。"

我说:"将来你要去民政局工作?"

盛春天拍手叫好道:“好啊,我一定为我这个梦奋斗一辈子。"

的确盛春天为着这个梦为民政事业奋战了多半辈子,这且不说,再说大光蛋也上了年纪,又没有文化,还有目不识丁的王老石,还是隐退了下来。丁汉卿就挑起了茅草山领导的大梁,任党支部书记。两派也联合起来,蒲大中、杜二中、吕三中分别被例进大队部的领导班子,在土地庙里都有了牌位。后来吕三中去茅草山小学任教去了,不管怎么说都有了事业。

1969年征兵工作又开始了,尽管蒲大中、杜二中如何做梗,在丁老支书的帮助下我还是穿上了军装。我自以为走出了茅草山投奔了军营就有了我施展才智的机会了,就是说英雄有用武之地。结果呢?事与愿违,万丈高楼从地起,我哪怕是神通广大的齐天大圣孙悟空也跳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我在茅草山姓孤人单,况且我那几个同学嫉贤妒能避着丁老支书以不同的形势向我所在的部队去揭发信函,都是无事生非的诽谤,我们的部队领导也三次来人调查,这些人生怕我能有一线的前途,非把我拖拉到死亡之地方才罢手,都是陷害的言词。

我的几年部队生活可以用《说唱三国》中一段唱词来表达是非常确切的:

         蹭蹬蹬流年,不遂心有万千,

         买盐不来咸,买蜜不来甜。

         买膘不来黏,买的蓝来竟扯淡。

         真米实曲做的酒来到牙酸,

         叫皇天,使力气推磨也不转。

后来我也想通了,从热闹的名利声中退出后再来看名利场,才知道热衷于争名夺利最没有意思了;从忙碌的生活转到安闲的生活,才知道安闲的人生趣味最能长久。

第二年我在部队又负了伤,抱恨终身退伍回到了茅草山。一切如故,只是我口袋里还装着一本三等甲级伤残军人证,除此以外仍是两手空空我在部队没有得到发展,在我的人生中还是不能忘怀的,还留下许许多多的回忆。

母亲长期患病是个药罐子,雪上加霜,原本不富裕的家在经济上更是捉襟见肘。我的右下肢两处骨折,在体力劳动上大受影响。与我同年龄段的人基本上都做了父母,我却是一个光棍条子,为此没有向外人说出我是一个残疾人。有苦难言,那时是生产队靠工分吃饭,干起较重的农活我是相当吃力,况且我乃孤门独户,干部在分配劳力上还另眼相待,我只能咬牙坚持。记的有次水利工程集体外去扒河整整干了两个月,本生产队多是洪姓,其中有不道德的却给我记七点,这是什么概念?比如所有的人每工记十分,我只能记七分。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如果说个不字,洪姓中的人什么事做不出来,吃大亏的还是我。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那个不平等的待遇,为此我写过这么一首诗以泄我的愤慨:

             象欺兄舜井做牢,指鹿为马说赵高。

             韩信也曾入胯下,一样悲哀泪滔滔。

             人固可欺面九嶷,天若欺人人难逃。

             欺罔逝陷世人知,小人作祟伪心劳。

管我的信念是理解别人就是尊重自己,我对待任何人都是一个味,你好我也好,争什么上论什么下?平淡相处,克己奉人也好求个安生。说真的厌烦着周围的一切,又能奈何呢?只有聊以卒岁在艰难之中度过我的每一天。母亲的病全靠药物来控制,父亲本来身小力簿,岁月催人老,生活上也是结结巴巴,吃糠咽菜能有什么营养,身体日益见衰也快要做不了重活了,三个妹妹也只能辍学去干一些力所能及的活计。靠工分才有饭吃,妹妹很想去挣一些工分。我们的生产队是大户人的江山,那些官不及品的干部却是权大如天,欺负孤门独户真可说是随心所欲,有恃无恐。常常以她们年龄小被恶言恶语驱赶回家,在她们幼小的心灵里装满了仇恨。

忍气吞声,这就是我生活的原则。尤其我娘更是胆小怕事,老人有句口头禅:省事饶人祸自消,让人一步不为孬。这个忍字就是我们家的传家宝,说现实一点姓孤人单,势逼之下你只能忍。老人还有一个比喻,我们老戴家在茅草山过日子就像走在大树底下,生怕落下一片树叶砸破了头........

就拿在水利施工中,有两个刚从学校走出来的孩子,能干什么?还有两个年过六十的老头子,还不是以老卖老,那是滥竽充数罢了,这些人是大户,拳头大得很,自家人不说,谁敢枉言一句?他们都是全分,为什么给我七点?中间下了连阴雨,谁不想回家看看,我比他们还多有一个担忧,那就是娘的病情。一同回家有七八人,路上大勇二安就开出话来,并且点了名,生产队的大场边有棵茶碗粗的榆树伐去河工使用。当然了这行人除了我都在其中了,他们仍然有工分。

我哈哈大笑诵道:“舍南舍北皆春水,但见群鸥日日来。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我诵得是杜甫的诗句,其实有我的用心良苦,说给这些人听岂不是对牛弹琴。他们就是能看到家门的狗,别看叫得凶,看不到家了只会夹起尾巴来.........

我们的生产队在茅草山是个比较贫穷的一个生产队,每十个工分也只是在二角钱。每到核算的时候我家总是透支,吃不饱穿不暖就是当时的写照。

还有一件事让我刻骨铭心致死放可忘记:那时候蒲大中已经当上了副县长,杜二中任古城党委书记,蒲大中的妹婿张计臣时任古城镇长,他们一同来水利工地检查,当他们看到我的时候,我那一身泥泥水水,他们便嗤之以鼻地说笑开了。

蒲大中道:"部队是培养人才的课堂,也不是谁去了都能当上将军。"

杜二中笑着说:“孙悟空吃甜桃,那甜水顺着嘴角往下流,猪八戒呢一吃桃就倒牙,就是个命,心如天高,命比纸薄。"

他们是说给我听的,我能听不见吗,我笑而言道:

   “古人形似兽,皆有大圣德。今人表是人,兽心安可测。"

 

我已经是个大龄的未婚男人,最焦愁的还是我的父母亲。别看我在男人面前说起话来是夸夸其谈,一见到女人就成了哑巴,也许是心理的反应,没有成家就成为我一个不可跨越的自卑,我可以理直气壮地说我没有和任何女人说过一句玩笑话。就因为我是个有缺陷的人别让人看不起我,就是我一辈子娶不上女人,也不能放下一个真男人的真气质。一到天黑我就面对孤灯看起书来,一旦有女人与我说话,我总是一言蔽之,怕别人说三道四。就这样我把自己关闭了起来,自恨羽毛短,不敢冲天飞。

我不是没有人给我介绍过对象,有我的一个表嫂在她的娘家目测到一个姑娘,见面的那天她要我走两步给她看看,就成了单兵教练,当然了这也有她的考虑,在农村没有一个好身体,一不是官二不是工人,全靠体力挣饭吃,注重我的身体健康是完全有这个必要的。对我来说好像有些不尊重我的人格,所以我不能接受就不欢而散了。 还有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刚刚刮过胎亲自投上门来,我这个人虽然没有大出息,却还有一个脾气,能吃明亏不吃暗亏,你若是死了男人或者是离了婚,我还能答应。事情不是这样,乃水性杨花,我真成了捡破烂的了,当时就拒绝了。又有一个戴家的同门哥哥介绍了一个女人,见面的那天也很突然,我穿着打着补丁的衣服前去相会,一个穷酸是打动不了一个女人的心的。我告诉她:秀才不怕蓝衫破,破了蓝衫有文章。可是那个女人怀疑我是一个神经病,一推二四五,还把我那哥哥数落了一大气。

因此,我的婚姻就搁浅了。我为什么在婚姻上如此举步维艰?有三个原因:一是母亲长期患病,家境贫寒。二是姓孤人单,交际上尙有欠缺。三是我这个人也太安分了,村里不是也有穷人的孩子一个钱不花却骗来了姑娘,甚至屁股后面还跟着成群的,这也是一门科学,我不入门道更不开窍。还有一条我身体上出现了问题,不当兵遗憾一辈子,当兵,在这里只能说我自己那是后悔数年,也许我这个说法是不正确的。

若问蒲大中是怎么走上了仕途?一步一个台阶,最后在我们县成了职高位显的大人物,说来话长还要从文革后说起,有人说他属老鼠的,回钻窟打洞,他母亲的前夫是名八路军,在大兵南下牺牲了,其母改了嫁,嫁给他后来的父亲。在那个年代,户口管理和生孩子要求的都不很严格。他跑去县民政局办了个烈属证,他成了烈士子女。1969年被保送上了大学毕业后便一步登天当上了古城镇党委副书记、书记。蒲大中从小就野心勃勃,每一年都要去求神问卜,算命的相面的,这些江湖骗子最能把握住上当人的心态,真能忽悠人,说他有贵人之相,日后前途无量,位极人臣......

这小子还在夜里梦就大了,乃真龙天子,面南背北做起了朝廷.......

要想成大事,必须手中有人,一人掌权猫狗升天,就立即将时任古城镇民政会计的杜二中提升为古城镇的民政助理、副镇长,镇长。他晋级做了副县长,水涨船高,杜二中当上了镇书记。

一年后经远方战友的介绍,我又和终生的伴侣张珍结婚,失去这方面温暖的人最能珍惜后来得到的阳光。齐眉相爱,我们又生了男女一群孩子。在我四十五岁那年,原伤复发,我截去了右下肢,(膝关节上部)提级为一等伤残。张珍并没有因为我如此伤残而弃嫌我,反而更加体贴和关爱,周围的人都说我是哪辈子修来的福,贪上了一个如此贤惠的妻子.......

正是:

       竹篱茅舍风光好,同甘共苦才是妻。

也许是命运的安排,灾难总是一次次向我袭击而来,我的小儿子戴尙志在五岁的时候就贪上了一场冤枉官司。同村的洪姓的一个小男孩年六岁,还有洪姓一个孩子叫洪运动年五岁,三个男孩子一起玩耍,洪运动用一粒小石子打中了那个小男孩的右眼,洪姓就将我告上了法院。洪姓的表哥名郭其雅在县城是个干部,联系上当时的县法院副院长房祥成,而且是主官民事。这个房祥成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说他个好官,他就在洪姓的起诉书的上方签上了批示,好比悬上了一把尚方宝剑,我是输定了。洪姓所仗家族强大就对姓孤人单的我家展开了凌厉的攻势,真乃如泰山压顶,抄了我的家也苦打了我夫妻二人,还有我年迈的老父亲。那是一个风雪之夜,我夫妻二人带着一群孩子逃难离开了茅草山.......

有诗为叹:

      风风雨雨上百年,颠波流离别家园。

      泪湿阑干雪铺路,凉夜何其叹肠断。

      故园定是亲无几,只愁怕是身难安。

      玉界琼田三万顷,无处留我哭可怜。

我一家逃难来到县城,在民政局见到了优抚科长盛春天,盛春天当了十八年的兵,副营级转了业回到家乡安排在县民政局工作,结了婚生了一儿一女两个孩子,妻子是个大学生在县人民医院工作。老光蛋李光明也是心满意足了,媳贤子孝,晚年有了依靠,终日笑呵呵的对子孙是夸不尽的,颐养天年,八十寿终,这且不说。

盛春天是个热心肠的人,当然了我们又是儿时的伙伴,很是同情我的遭遇,立即报于当时的民政局长刘玉柱还有副局长钟卫,他们都是军转干部,况且钟卫还是我的战友。二领导都有满腔的热情,还有一位名叫高新华的副科长更是一副菩萨心肠。根据中央七大部文件精神将我妻子安排在轧花厂工作,四位领导上跑下奔又为我在轧花厂家属院联系了两间房子,我永远也忘不了四位民政局领导的打救之恩。

正是:

     看多少是落井下石,有几人娘雪里送炭?

有人说我因祸得福,说心里话我对那个洪姓人恨的不深,日后经济好转了我还要谢谢他,没有他的逼迫,我恋土难移,怎么会扫地出门?也不会一今天。不管怎么说我最恨得是房祥成,这个披着羊皮的狼他到底害了多少无辜?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朝不用那朝人。蒲大中当上了常委副县长,主管民政就将刘玉柱、钟卫调离了民政局,高新华同志调去市民政局了。

要说蒲大中算是官运亨通,几十年来一路晋升,从公社副书记、书记,县组织部长,现在以是县常委副县长,在大运河县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能将他这个根深蒂固,爪牙成群结帮集党,能号称南霸天拉下马来真乃不容易,是谁的尊严?法律。

 

民政局优扶办公室,优抚科长盛春天正在翻阅文件,县委、县政府联合通知……根据我们的县具体情况对公费医疗改革,势在必行,按每人每年150元进行报销……

盛春天大惊失色道:“这是错误的行动,尤其是伤残军人,一旦停止了他们的医疗报销,必定影响他们的伤病的治疗,和中央文件相对抗,不能执行哇。”

正在这时张珍走进办公室,道:“盛科长。”

盛春天抬头向张珍看去,只见她二目中泪花盈盈,满脸的愁容。

盛春天问:“啊,你为什么哭了?”

张珍泪道:“老戴的伤腿感染了,疼得不得了。”

盛春天催促着说:“快住院治疗啊。”

张珍无可奈何地说:“公费医疗停止了。”

我在数年前原伤复发已提了伤残等级为二等乙级,享受公费医疗。

盛春天用力地击着面前的办公桌,忿然道:“这些手握重权的老爷们,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却忘了仍然处身于贫苦之中的伤残军人,这些人可恶,太可恶了。”

 

蒲大中半仰半卧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他的这个办公室后来有人道;水浅王八多,庙小阴风大。

他刁着一支香烟,有节奏地活动着他那两条腿,门被敲响了。

蒲大中道:“进来。”

牛军推开门进了办公室,他举目向四壁看去,皆悬挂着大运河县名人的字画。

后壁;三代夏商周,四诗风雅颂;左壁;爱民如子,执法如山;

右壁;绿水本无忧,青山原不老;前壁;风云三尺剑,花鸟一案书;

牛军看后心中暗思,皆是吹捧奉承而已。

蒲大中道:“秋色横眉,桂树丛中招隐士。”

牛军脱口而出:“湖光照面,荷花香里坐诗人。”

蒲大中大喜,牛军于是恭恭敬敬地说:“郭县长。”

蒲大中摇摇头,道:“不是县长,是副县长。”

牛军嘿嘿笑了笑道:“副县长,县长只是席地之分,蒲副县长才智兼务,俯拾即是,用不了多少日子,您便是县长,或者是县委书记。”

蒲大中毫无表情地说:“不见得吧,县长要晋级去地区做副市长,多少人都在贪婪地瞅着这把椅子,眼里在滴血。”

牛军道:“那些人皆是望尘莫及,县长非您莫属哇。”

蒲大中笑了笑说:“好吧,到那时候,我就让你做几年卫生局长。”

牛军受宠若惊地说:“谢谢县长的提携,谢谢县长的提携。”

蒲大中别有用心地说:“党领导一切,县长务必还要听书记的。”

牛军道:“听您的口音,不想当县长。”

蒲大中道:“是啊,百万人之上,一人之下,我可不愿意,头上还有人能管着我,这些先不说了,牛军今天我要你来,有一件事你必须要办好。”

牛军问:“什么事,只要是您委派的,哪怕是上刀山入火海,我牛军决不含糊。”

蒲大中满意地点点头道:“我蒲大中没有看错人。”

蒲大中从办公桌内取出香烟递给牛军一支,自己也刁上一支,牛军殷勤地取出火机为蒲大中点了火后,自己也点燃了香烟,丝丝缕缕的烟雾从二人的口腔鼻孔中喷出,在空中升腾着弥漫着。蒲大中吸了几口烟这才神神秘秘地说:“牛军,牛主任,熊英书记的父亲患了绝症。”

牛军道:”熊书记可是一个大孝子。听人言讲,熊书记是个弃婴儿。”

蒲大中点点头道:“是啊,虽然这位老人不是熊书记的生身父亲,恩父母重于生父母,将他培养成一名大学生,含辛茹苦也是不容易哇,熊书记要不惜一切去医救他的父亲,可是他经济上力不能及。”

牛军问:“您的意思?”

蒲大中道:“我自然是熊书记的左辅右弼,就应当为他分忧解难,你立即从公费上准备四十万元现金,送熊老大人进省城医院住院治疗。”

牛军:“……”

蒲大中问:“你怕什么,这是一棵大树,或者说是泰山,你办了这件事好处无穷,常言讲,于君说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你从事卫生事业几十年,还不是混个副科级,我就是有心提你当卫生局长,熊书记的这个关?”

牛军连声道:“我明白了。”

蒲大中道:“只要熊书记能够开关放行,也许你还能进县委这个班子,你怕什么,胆小不得将军做,你小子一定要珍惜今天手中的权利,那是得天独厚的条件。”

牛军道:“要走这步路,我可是没有经验哇,捧着香上庙,可找不到庙门在哪里。”

蒲大中道:“好吧,我就为你引荐,到时候你牛军可不能恃才傲物,上了楼就忘了我这个楼梯子。”

牛军:“放心吧,您蒲副县长,知遇之恩,终生难忘,不是恩师,胜似恩师。”

话说省城某医院,两名随同人员将熊英的父亲搀扶着走到住院部,熊英来到交费处在办理住院手续:“同志,请给我父亲办一个住院手续。”

工作人员问:“您是熊书记吗?”

熊英道:“是啊。”

工作人员道:“你父亲的住院手续已办好了。”

熊英惊讶地:“办好了?”

工作人员道:“一个姓牛名军的人已交40万元住院费。”

熊英问:“牛军?”

工作人员说:“他说他是你父亲的侄女婿。”

熊英摇摇头,自言自语道:“好个东床快婿。”

蒲大中正在客厅接待来访的牛军,二人坐在沙发上吸着烟,喝着茶,亲切地交谈着。

蒲大中欣然地说:“这次你做得很好。”

牛军问:“熊书记那可有些反映吗?”

蒲大中道:“世上没有一个不吃鱼的猫,熊书记昨天从省城回来了,今天上午部分常委开了碰头会,我有意地提到卫生局的事,局长已接近退休的年龄。”

牛军迫不急待地问:“他熊书记的态度?”

蒲大中道:“他同意委任一名局长,我又向他提出三名人选,其中就有你。”

牛军迫不及待地问:“熊书记对我可有好感?”

蒲大中道:“貂不足,狗尾续。”

牛军问:“此话怎讲?”

蒲大中道:“当地杨小石副县长第一个就反对,这句话就是他说的。”

牛军忿然道:“这个该死的二线老鬼。”

蒲大中道:“会散了,我又单独地和熊书记交换了个意见,先提你做卫生局的副局长,是的,一口也不能吃成胖子,小二姐上楼台,也得一步一步爬上来,做直升飞机也怕人心不服。”

牛军激动地说:“谢谢您,蒲副县长,我牛军一定知恩图报,永远不忘你对我的厚爱。”

蒲大中道:“我再送你一副对子,说得是;精神到处文章在,学问深时意气平。”

牛军连声道:“学生明白,学生明白……”

于是从手中的提包中取出一捆现金,笑了笑道:“小意思,小意思。”

蒲大中大口抽着烟,不动声色地坐着,牛军将现金放置在蒲大中的面前的茶机上,奴颜婢膝地:“蒲副县长我回去了。”

蒲大中点点头道:“好,官有你做的,就看你有多大的上进心。”

牛军站起身来,欢天喜地而去,他走远了,身影消逝了,蒲大中这才用手掂了这捆现金,沾沾自喜地:“二十万,好吧,算你姓牛的还有点孝心。”

蒲大中又向这捆现金用心地看了看,自言自语道:“自古来钱就是个好东西,世上也只有它才是万能的钥匙,能打开世上所有的锁,眼不识丁马前卒,隔床鼾声正陶然的人物一样能得到重用。”

《清》有一文人曰:

             风俗日趋于奢淫,靡所底止,安得有敦古朴之君子,力挽江河;

人心日丧其廉耻,渐至消亡,安得有讲名节之大人,光争日月。

贪官污吏们从来不说自己贪污腐败,还会把他们标榜成青天。

 

这且不说,再说牛军兴高采烈地回奔家来,他手舞足蹈欲如腾云驾雾,悠悠然然地向自己的家门前走去。“牛主任,牛主任。”

牛军闻声看去,门前站着一位中年妇女,迎上前来便道:“牛主任,我等您多时了。”

牛军喜笑颜开地迎向前去,道:“何梅,是你。”

何梅道:“我等您多时了。”

牛军笑了笑道:“你找我,公费改革了,你知道吗?”

何梅失色道:“公费改革了,我这儿还有一万多元医疗发票。”

牛军为难地说:“医疗公费改革这是县委县政府的决定。”

何梅愤然道:“这个改革不太合适吧。”

牛军问:“有什么不合适的,国家利益为重,每人一年150元也体现出政府的关怀。”

何梅叫苦连天地说:“老陆的残废这么重,一年150元医疗费,杯水车薪,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牛军冷笑道:“陆勇,三年他根本没有吃过一片药,我还不清楚吗?你何梅是什么角色的人。”

何梅笑了笑道:“您早就知道了,陆勇要是能打会斗,你牛主任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找我去睡觉。”

牛军笑道:“说得有些道理吧。”

何梅故卖风情地:“牛主任,你的胆子不小,我可是雷区。”

牛军诡言大义地又笑了笑道:“何梅,你的高尚精神可佳可佩,不过这件事你们是国家的伤残军人,理所应当为国家着想。”

何梅有些反感道:“伤残军人能贡献的都献了,还能要他们怎么着,取消了公费医疗他们有意见。”

牛军侃侃道:“离休的老干部他们不是一样的改革吗?”

何梅道:“他们的工资高,况且?”

牛军哈哈笑道:“时代不一样了,需要谁,谁就重要。”

何梅道:“是啊。”

牛军道:“何梅,形势的需要嘛,打过一辈子仗的红军,八路军还不如从台湾来的老反革命,他们过去杀共产党,现在团结他这就是现实,一朝天子一朝臣。”

何梅压低嗓子道:“牛主任,这些俺就不说了,您,您能不能对我这件事照顾一下。”

牛军抬起头向何梅贪婪地看了几眼,淫荡地笑了笑:“何梅,那就看你的面子了。也许会给你个大大方便,你明白吗?”

何梅笑嘻嘻道说:“将伯之助,义不敢忘,义不敢忘。”

牛军道:“好吧,你下午六点半在新潮舞厅等我,把发票一起带来。”

何梅焦急地站在舞厅的门前张望着,终于一个人影出现在她的眼里,他立即眉飞眼笑跑步迎上前去,娇滴滴地:“牛主任,牛主任……”

牛军快步向何梅走来,伸过他的双手美津津地:“梅呀,梅,要你久等了。”

何梅伸手接过牛军的手二人进了舞厅。舞厅的七彩灯光闪耀,新时代的音乐在刺耳地交响着,成群的歌男舞女翩翩起舞,噪喉狂歌。

牛军问:“梅,你乐意陪我跳舞吧。”

何梅乐意地点点头,于是二人携手抚肩,进入舞场,牛军的舞跳得是那么纯熟精美,身姿舞态真让何梅魄魂颠倒,跃进陶醉的海洋中,她尽情地豪放地和牛军跳了几个回合,她不时地向周围的舞友们看着,环肥燕瘦皆是英姿不俗。

牛军:“梅,你的事我办了,发票带来了吗?”

何梅:“带来了。”

牛军问:“是多少?”

何梅道:“一万三千六百二十四元。”

牛军大大方方地说:“我付给你一万五千元行吗?”

何梅欢喜异常地:“太谢你牛主任。”

牛军笑而言道:“赴琼林饮宴,不枉了青灯黄卷二十年。”

何梅道:“也许比苦读二十年还要得意。”

牛军惬意地说:“得意?如鱼得水,梅,你就是一池热我心肠的水,我就比入了水的干渴的鱼,今夜良霄你都陪着我。”

何梅点点头道:“牛主任,今天我好比拨云见日,昏镜重磨,愿天长地久地去陪着你。”

他们跳了一阵,醉翁之意不在酒,牛军,何梅就进入客房,宽衣解带上了床……

 

陆勇躺在床上,不时地探起头向门外张望着,这时何梅十分疲惫地走进家来,她将手中的提兜往床头柜上轻轻丢下,便道:“陆勇,你吃饭了没有?”

陆勇没好气地:“你走了两天两夜,我躺在床上又动弹不得,别说吃饭了,就是一口水也没人送。”

何梅气扑扑地问:“你妹妹陆芋没来?”

陆勇少气无力地说:“人家有人家的事,这样吧,全当你做了一件好事,把我送回荣校吧。”

何梅愤然道:“分散供养,你娶了我就休想回荣校喽。”

陆勇哀求着说:“我的伤残这么重,没人护理,我只有死路一条,这样吧,我再求你一回,何梅,你把我送去县民政局,交给盛科长,给我一条活路吧,也算你做了一件好事。”何梅冷笑道:“好了,从今天开始,我给你把饭和水送到你的床头。”

何梅说罢扬长而去。

陆勇大声的叫喊着:“何梅,何梅……”

何梅回过头来,冷漠地:“老娘和你结婚,你真当我是你的护理员,呸,我是求财来的。”

何梅走了,陆勇彻底绝望了,他挣扎着从床头柜上取过笔和纸,心如刀割,感痛万千,热泪盈眶,颤颤抖抖写下了;

日日坐卧难安,饥肠辘辘,却宠得淫妇肥胖,

不知她凭什手段?用何物供养?

年年逍遥自在,接马待牛,总见她欢天喜地,

若问恶婆得意处,是甚私来由?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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