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张铁梁自焚茅草山 杨小石查开发土地
正是:
拔开世上尘氛,胸中自无火炎水竞;
消去心中鄙吝,眼前时有鸟语花香。
张铁梁举步千斤地一步步走向茅草山下的这条弯弯曲曲的小道。阵阵热风向他扑来。他累了,脸上流淌着汗,此时此刻的他,是那么伤感,惆怅满怀,什么人生的美好,幸福的憧憬,一切的一切都破灭了。剩下的就是沮丧,颓废和烦恼,又是那么羞愧。他失魂落魄一般,连一点支撑的力气也没有了,无神的眼里充满着想流又流不出的泪。他向前后左右看去,茅草山的顶峰是一片如墨如海的松树林,苍苍翠翠,绿绿茵茵。山半腰是成林的刺槐树,树老了,叶子稀了,山麓的最下边是过去的梯田,只有山坡上还有一间看山护林的茅草屋。
张铁梁喃喃道:“大寨不学了,梯田也废了,还是茅草,还是漫漫的茅草。”
张铁梁触景生情,他坐在茅草地上,他哭了,流淌着两行男人的倔强眼泪。从内心里唱出一首他最心酸的歌,也可能是民间流行的调子:
茅草山下一条路,曲曲弯弯走了几辈的人。
茅草漫漫淹人足,茅草漫漫淹人足。
走不直的羊肠路,诉不尽心里的屈。
庄里一条拐了弯的坝子河,有我铁梁几间屋。
满天的乌云不下雨,眼里有泪哭不出。
我那妻子心太毒,我那妻子心太毒。
一天天,一夜夜,一朝一夕一暮暮。
抹不完那记忆,诉不完那苦楚。
还是那条羊肠路,还是那间红瓦屋。
这且不说,再说兰花躺在床上哭的泪眼濛濛。天亮了,两名看守她的联防队员也走了。日光从窗户里照射道屋子里。兰花这才穿上衣服,她望着墙上结婚照,心里的苦楚全部表现到了她的脸上。她独自悲哀地叹息着,自语着:“梁子,说我兰花不爱你,连我自己也不相信。世上除了张铁柱,也就是你,我对张铁柱的爱转化为恨。我恨他,我恨他死,更恨韩月她死,可是……”
兰花又坐在床上独自流淌着眼泪,自暴自弃地摇着头,失声哭道:“我偷了野男人,张铁梁不会放过我,天知地知,我是和韩月做最后的一搏,也只有于得海能帮我战胜韩月。第一个在茅草山盖上楼房,可是,偷男人的女人是最坏的女人,是丈夫最不能容忍的。”
兰花想到这里哭的更酸更痛了,如酒如醉,直哭得天昏地暗。
兰花一声哭道:“张铁梁饶不了我,绝对饶不了我。天哇,我又如何见人,我的妈呀,我兰花该死,我兰花该死……”
兰花无比伤痛的哭了一回又是一回,她不是一次地想起张铁柱打她的两记耳光的情景。张铁柱怒气冲冲地站在兰花的床前,怒而言道:“兰花,兰花,你再也不是我心中那个好强的兰花,朝三暮四,风花雪月,是个恬不知耻的下贱女人。”
张铁柱越说越气,他向床前迈近一步,将半躺半卧在床上的兰花,啪啪就是两个耳光……兰花想到这里,哭的更痛了。她哭道:“张铁柱,张铁柱,我又不是你的女人,你凭什么打我,你凭什么打我……”
兰花,她从床上站立起来,向屋里的沙发,柜子,椅子,电视爱不释手地看着摸着,痛心地:“是我兰花买的,是我兰花买的…”
她向房外走去。兰花珠泪滚滚走到院子里,她向新盖的房舍恋恋不舍地看了又看,痛心地用手抚摸着墙上砖,泪道:“哪一块砖不是我和梁子苦苦地干出来的,口省肚挪,拼出来的钱,买回来的,韩月新盖了五间大瓦房,一个月后我就动了工,天哪,多大的一片家业,我争得是口气哇。我不愿让村里的笑话,我比韩月弱。可怜我走了,这片是血汗凝结成的家产,留给梁子,梁子又和谁来做它的主人呢?”
兰花哭着讲着,泪如雨撒,她那张脸被泪洗了又洗……她突然听到院子里猪厩里的猪在喊叫,她向猪厩急急走去。兰花走到了猪厩旁向厩里看去,一群又肥又胖的猪头伸在墙下向她噜……的喊叫着。
兰花自言自语道:“你们都饿了,我临死前还要喂饱你们。”
兰花匆匆走回屋去。片刻提出两桶猪饲料,她一边哭着,一边唠叨着:“大花猪,二老白,我走了,梁子怕是喂不好你们……”
兰花掉着泪,喂着猪。她望着这群猪道:“猪哇,我走了,把你们的生仔的日子写在墙上……”
兰花拿起一条绳子来到房内,她抹了抹眼泪,脱下身上的旧衣裳,换上了一身新衣服,然后拿起笔写下了遗书。
梁子,我对不起你,我走了。最使我放心不下的事就是你。我虽然做了最使你不能接受的事,可你不能未可厚非地就说我兰花是个坏女人。你一定要争强,千万不可弱于韩月…… 兰花写下了遗书,她没有再哭了,又一遍地看了看自己亲手购置的家具。恋恋不舍地来到梁下。她才将一条绳子系在梁上。她手拉着绳索,又细细的将绳索看了看,道:“这条绳是我和梁子花了40元买来的,我死在这条绳子上,梁子就会吧它扔掉,太可惜了。我舍不得哇。”
她立即解下这条,将它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最后又栓了一条破旧的绳子又回到梁下。自言自语道:“梁子,我可是什么都想到你,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吗?”
兰花登上一条板凳,她将圆圆的那个绳扣子,套进了自己的脖子,一声大哭:“梁子,我下辈子还和你结婚……”
兰花蹬翻了脚下的板凳,将身子悬吊在梁下。
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丘。
功名富贵若长在,汉水亦应西北流。
的确兰花已经是利令智昏,灵魂深处严重的扭屈,走上不可自我解脱的浑水中。
青冢草深,万念尽同灰冷;
黄梁梦觉,一身都似云浮。
张铁梁独自一人坐在路边的草地,失魂落魄一般,虽然脸上流着汗,却是满肚子的凄凉,这时两名联防队员从茅草山庄的方向走来。他们走到了张铁梁的身旁。其中一个认识张铁梁的队员道:“你可是张铁梁?”
张铁梁点点头。
队员甲道:“张铁梁,你快回家,大队长张铁柱同志要我们在你家留守,防止你爱人她……不管怎么说是女同志,等你到了十点还没见你回来,只好回所去。”
队员乙也道:“老张,你的堂哥张铁柱对你对你爱人真好,能有这么个哥哥,太荣幸了。你应当听他的劝导不至于今天的错误。你妻子,虽然……你应当正当开导,千切不可采取粗暴行为。”
队员甲道:“是啊,男人做得正,女人也歪不到哪里去。大队长和所长都做了指示,不允许任何声扬出去,放心吧。你回去一定要善待她,看你们的家庭,在茅草山庄除了我们的队长也是数一无二,能没有你老婆的功劳吗?”
张铁梁点点头道:“有,有,有。”
队员甲道:“好,你回去吧。再见。”
二名队员匆匆而去,张铁梁呆呆地望着远方的两名队员的背影,耳旁还回想着他们的赞扬声。“看你们的家庭,在茅草山庄,真可说是数一无二,能没有你老婆的功劳吗?…能没有你老婆的功劳吗?……”
张铁梁的眼睛湿润了,他回想起许多的往事多么美好的回忆,历历在目。
兰花风尘仆仆地提着手提包进了屋,热情地:“铁梁,铁梁。”
张铁梁从内室走了出来道:“你去镇回来了,你买的褂子穿给我看看。”
兰花从手提包取出一身衣服来。
张铁梁问:“这是什么颜色,是大老爷们穿的?”
兰花笑了笑:“来,穿给我看看,合适不合适。”
张铁梁:“不是说好的吗,你连一件赶时髦的衣服也没有。不到三十岁的人,活像个老太婆。”
兰花逗笑着道:“你不怕我打扮的太漂亮被城里的大老板给骗去。”
张铁梁哈哈笑着道:“能被城里的大老板骗去也是你的本事,他骗你的色,你就骗他的钱。”
兰花故作不悦地:“去你的吧,我还怕把你给武装整齐了,城里的老板,有男的,也有女的。要是哪个女老板把你给戏走了,我就上吊死了。”
二人哈哈大笑起来。
兰花道:“过来,上身是青色的,下身是深蓝色的。”
张铁梁看了看吃惊道:“这身衣服多少钱?”
兰花笑了笑道:“给你穿我舍得,你注意到没有,韩月那个臭女人上个集给张铁柱就买了这么一套。她能买得起,我兰花给男人也能买得起。”
张铁梁:“你呀你呀,甭给韩月嫂子一块赌了,光给我一个人穿好的。我心里过不去呀,你下个集市也得买一身。”
兰花催促道:“穿上,穿给我看看,帅不帅?”
张铁梁穿上这身新衣,直喜得兰花手舞足蹈:“哎,男人就是女人的一张脸,一面镜子。”
张铁梁问:“那女人是男人的?”
兰花:“是贴心的小棉袄。”
张铁梁道:“你说错了,闺女是娘的小棉袄。”
兰花道:“他们都说错了,其实妻子才是男人的贴心小棉袄。天下的好女人没有一个不疼爱自己的男人。”
张铁梁道:“我也该关爱你,看你没白每夜的干,舍不得吃,舍不得喝。我能不心疼吗。常言道老牛添痒,一来一往。”
兰花:“你梁子在茅草山庄是出了名的爱妻模范,唉,我给你说件事,听和婶对我讲,韩月准备今年春天把老房子都打倒,翻建,明三暗四,五间大瓦房,我们下半年也盖。”
张铁梁问:“哪来的这么多钱,少说也得五六万。”
兰花:“等年底能卖六条猪,俺的那两万元存款也提出来,再卖一部分余粮。”
张铁梁:“那也不够,少说也差一两万。”
兰花:“我想去打工,平湖镇那有几个板材厂招女工,一天能铮三十块。”
张铁梁摇摇头道:“太累了,我舍不得你去干,累垮了,不合算。”
兰花笑道:“我并不是一盆花,放心吧,我不会垮下的,你去打石头,基石不用花钱,就这么说定了。”
有一天,张铁梁正在院子里猪厩旁喂猪,突然大门开来,兰花推着自行车十分疲倦地走进家里,却连人带车倒在了院子里。张铁梁大惊,丢下猪食桶:“兰花,兰花,你怎么了?兰花。”
张铁梁跑上前去,从地上将兰花抱起连声呼喊:“兰花,兰花。”
兰花痛苦地:“我的肚子疼。”
张铁梁道:“我背你去卫生所。”
张铁梁背着兰花大步流星地向卫生所跑来,刚到门前就着急地喊道:“铁军,铁军,你嫂子的肚子疼。”
张铁梁背着兰花进了卫生所。张铁梁将兰花背到卫生所,张铁军急忙赶来,将兰花放置在病床上。
张铁军:“兰花嫂,兰花嫂,你怎么啦?”
兰花脸色苍白,十分痛苦地:“军子,别怕,我可能是食物中毒。”
张铁军:“你吃了什么?”
兰花:“我带的馍馊了,中午又喝了两碗凉水。”
张铁梁垛着脚,埋怨道:“厂里有食堂,花上块儿八角的,你, 你太克扣自己了。”
兰花苦笑了笑:“梁子,这个帐你不会算吗,一日一钱,千日千钱,绳锯木断,水滴石穿,又道是粒米成箩,滴水成河,一万块,十万块,一百万块也是一元一毛一分积聚起来的。”
张铁军劝道:“嫂子,将来你就是百万富翁,身体垮了,又有什么用呢?”
兰花微微笑道:“别跟你哥再数落我了,梁子你过来,你看这是什么?”
张铁梁走到身边,兰花从兜里取出一张提货单,张铁梁接过看了看,禁不住抱住兰花失声哭道:“兰花,你,你让我说什么好呀。”
张铁军不解地问:“什么东西,狗头金?”
张铁梁含泪道:“你兰花嫂买了一百方砖,是她打工的血汗钱。”
兰花快慰地:“军子,快给嫂子我挂水,明天我们去砖厂提货去。”
又有一天,兰花收拾桌上的餐具,张铁梁在一旁吸着烟,一直呛得兰花不停地咳嗽。兰花道:“什么时候,你能吸上好烟。”
张铁梁道:“吸烟有害身体,准备戒掉。”
兰花道:“今天和婶对我说,韩月准备三年后在茅草山第一个盖楼。”
张铁梁道:“别听她的,虽然她是我们的婶母,整天瞎话连天。唯恐茅草山庄不乱。听她的,儿子就能揍他爹,两口子就要离婚。”
兰花道:“是的,和婶是我们庄上的瞎话精,及时行乐的老不正经。我也不会信她这一套。她韩月凭什么三年后能盖得起大楼,除非是……”
张铁梁:“除非是什么?”
兰花道:“他张铁柱当土匪去拦路抢劫,她韩月去和大老板睡觉。她能我也能,我们盖大楼气死韩月和张铁柱。”
张铁梁苦苦地思忖着,喃喃道:“好糊涂的兰花,焉难说,你真为了气死韩月,行此下策吗?”
张铁梁想到此处,留下串串眼泪,恨恨地:“天下殆哉,岌岌乎。我张铁梁要家败人亡。”
他直觉得四肢无力。头晕目眩。茅草山在他的眼前在颤抖和旋转。他将手中的半截子烟扔向路旁漫漫的茅草从中,那草被引燃了,可张铁梁毫无知觉,火大了,熊熊而起,张铁梁气怒交加,一头栽倒在草丛中,他昏厥了,任凭大火吞噬了他。
伦常乖舛,立见消亡。
有得人说:
坐在自己的客厅里,同你共同饮酒的人,不一定都是你的真心朋友,也许他正在谋划着害你的计划……信不信由你,明天,或者是后天,你要毁在他的手里。
再说孟所长非常满意地向张铁柱和不分民警和联防队员做着报告:“同志们,我们县公安局奉令在全县内进行本次严打行动,我们派出所取得的战果是可观的。一举摧毁了陈八这个庞大的具有黑社会性质的团伙,又拘捕了在茅草山盗墓的流窜犯罪三人,张铁柱同志立了大功。”
在一阵鼓掌声中,张铁柱站了起来,谦虚地说:“谢谢所长的表扬,我和我们的联防大队在所领导下,一定努力工作,争取更大的成绩。以实际行动全力地确保本地区的社会治安,打黑除恶,让全镇的老百姓能有一个平安环境。”
正在这时,两名联防队员进了办公室:“报告所长,我们回来了。”
孟所长问:“张铁梁到家了吗?”
队员甲道:“他独自一人坐在茅草山下,像是在想心事。”
孟所长大惊失色道:“不好。”
队员乙说:“我们离开张铁梁的家已是十一点,他的爱人向我们表示,她想得通,不会出事的。”
队员甲道:“我们接到指导员的一个电话,要我们立即回所。”
孟所长惊疑地问:“戚国放的通知?这个戚国放不是来工作的,是茅草山的古墓又将他吸引回来了,钱二是他的表弟,已经将这个财讯通知了他。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也许他因为文物落个身败名裂的悲惨下场。”
张铁柱霍地站了起来,一声惊道:“不好,孟所长,张铁梁交代了他们又挖出了一把剑,剑已锈。有一个玉剑鞘。还挖出了一块鸡心玉佩。于得河也供出这是事实,可于得海矢口否认。”
孟所长道:“再提审于得海。”
张铁柱建议道:“应当两路出击,钱二漏网,于得海是在张铁梁家被捕的,他们的那两件玉器可能由于得海窝藏在张铁梁家。我们的两个同志在张铁梁家留守,只有调走我们的两位同志,钱二才能进入梁子家取走这两件玉器,当然要想调走我们的留守人员也只有以所里的名义方可实施。”
孟所长点点头道:“铁柱同志,你分析的有道理,他们都是用手机联系。这样吧,铁柱,你和副所长,再带去一名民警和两名队员,火速赶往茅草山庄。”
张铁柱道:“副所长你带一名民警一名队员驾警车从大路赶往茅草山庄,我带一名队员从小路,一来寻找张铁梁,二来在小路拦截钱二。”
孟所长道:“好,就这么行动吧。”
他们火速地拥出所长办公室,刘华副所长跑步行动将一辆警车开出,一名民警和张铁柱,两名联防队员上了车,警车开出派出所这辆警车,快速行进在乡村的公路上。警车行驰到茅草山下而停下,张铁柱和一名队员跳下车。奔往山间小路,警车顺赴着土公路向茅草山庄开去。
再说兰花她蹬倒了脚下的凳子,悬身梁下,绳索断了,她被摔在地上疼得她哎哟哎哟直叫唤,良久她才从地上爬了起来。自言自语道:“天老爷不让我死,天老爷不让我死……”
兰花站立起来,望着梁上的那半截绳头,呆呆地出神,她又沉思了甚时忿然道:“死不成,老娘就不死了,我不能让韩月那么痛快地活着。去看梁子的笑话,我还和她斗,不斗赢她我咽不下这口恶气。我要盖楼,我要在茅草山庄盖第一栋楼房,气死韩月,气死他张铁柱.”
她取下脖子上的绳子,扔在床前的地上,她揭开了被子取出了一只玉剑把,还有那块鸡心玉佩。她破涕为笑,双手捧着这两件文物,她不烦想起……
这是一个难忘夜,兰花睡在床上正想着发财幻想,忽然听到了吱紐一声开门的响声。兰花又惊又怕道:“梁子,干了一天的活还不累吗,休息吧,别再上山了,再去挖那个非累死人不可。”
那人没有开腔进了内室,兰花抬头看去,大吃一惊,原来是于得海,兰花恐惧,大声呵斥道:“于得海,你怎么进了我的房间,快走,快走。”
于得海一声淫笑,道:“嫂子,别大惊小怪,我特来让你看两件东西。”
兰花问:“什么东西?”
于得海道:“这两件东西虽小,可价值五六十万,卖了它能盖起一栋楼房。”
兰花问:“什么东西这么值钱?”
于得海取出一团卫生纸,他小心翼翼地将卫生纸打开道:“嫂嫂,你看了吧。”
兰花问:“这是什么东西?”
于得海道:“这些古玩意说别的你也听不懂,是玉剑把,它值不了多少钱,三万五万的,就是这枚鸡心玉佩。去了广州,少说也卖个五六十万,要是转手到国外可值百万美金。”
兰花伸手接过于得海手中的两件文物,喜不胜喜道:“得海兄弟,卖了钱能不能借给我十万,我盖楼,行吗?”
于得海哈哈笑道:“嫂子要说借字可小看小弟了。”
兰花:“此话怎讲?”
于得海:“我们不去广州,广州的老板已接到我的电话,三日后在你们县城三招二楼208房间与我去做这笔买卖。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如果卖了六十万,三一三剩一,我于得海可分十二万,留下二万我吸烟喝酒,那十万就送给嫂子。嫂子,我于得海何时骗过你。如果你不相信的话,这两件文物就由你收管。三天后,你和我一同去我们县城三招,我那一份你就留着。”
兰花道:“得海兄弟,你老婆可能答应?”
于得海笑了笑道:“我哪里还有老婆,是茅草山的丁雷抓了我的弟弟于得江,连累了我也坐了三年的监狱,鸡飞蛋打,老婆孩子都背叛我而去,所以说我与丁雷仇有三江恨有四海。这个仇恨不知何时能报。先不说他,我还真想再找个老婆,可是我还没有目测上一个合适的。”
兰花:“你,要什么条件的?”
于得海:“能和嫂子相媲美,我就心满意足了。”
兰花问:“和我相媲美?笑话。”
于得海下流地:“梁子哥要是能把你转让给我,我 愿拿100万将你买下。”
兰花骂道:“屁话。”
于得海嬉皮笑脸地:“嫂子,自从我见了你就如同旱苗思雨尤求沧海一般,你盖楼的事就包我的身上了。”
兰花吼道:“你再不走,我就喊人了。梁子哥回来,非得扒你的皮,抽你的筋。”
于得海道:“嫂子,我是认真的,梁子还在山上挖墓。我借故肚子疼,我想你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
于得海说到此处便向兰花扑去。兰花怫然大怒,挥起巴掌啪啪就是两个耳光打在于得海的脸上,破口大骂:“你这个畜牲,你是流氓。”
于得海后退了,他直起身来,从怀中取出几沓子人民币,往兰花的怀里甩去,板着面孔,眼里迸射出两道凶恶而又淫秽的光泽,他强硬地:“嫂子,我于得海就是这个德行,想要的东西,哪怕豁出命,也必须要到,这是五万元,我再问你,我上次送给你的一万元,那是投石问路,你为什么没有退还给我?”
说;
风斜雨急处,要立得脚定;花浓柳艳处,要著得眼高;路危径险处,
要回得头早。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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