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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级别:授权发表与使用   作品类别:小说-农村小说   会员:戴修桥编   阅读: 次   编辑评分: 3
投稿时间:2016/8/2 16:57:00     最新修改:2016/8/2 16:57:00     来源:中国国际剧本网www.juben108.com 
小说名:《人为财死:第四章》
【原创剧本网】作者:戴修桥

第四章

            见义勇为救韩月       兰花误会张铁柱

《关尹子》曰:

         勿轻小事,小隙沉舟;

         勿轻小物,小虫毒身;

         勿轻小人,小人贼国。

张铁柱一步步地向陈三逼近,陈三做贼心虚,十分恐慌,向后退去。张铁柱一个箭步向陈三扑去,偶勇使威,陈三扭头撤退就跑,张铁柱见状,心中明白了,一声喝道:“小子你想跑,就是你爹娘再给你多生了两只脚,也休想从我面前走脱,给我站住!”

只见张铁柱如饿虎扑食追上陈三,重重一拳打向陈三的后背,陈三:“哎哟”一声惨叫,一头栽倒在地,张铁柱一个踮步,扑了上去,赶上又是重重三脚,直踢得陈三滚地哭喊告饶:“大叔,大叔,不是我的事。”

张铁柱威逼道:“是谁的事,那个女子在哪里?

”陈三哭着说:“是钱二的事,他和阎四正在那边糟蹋那位姑娘。”

张铁柱大惊,怒不可遏,从地上揪起陈三,一声喝道:“带我去救那位姑娘。”

钱二大发淫威,一手推倒利刃,一手揽住了韩月的脖子,阎四也伸手扯住了韩月的后衣领。将韩月按在地上,钱二就势用右膝抵住了韩月的前胸,这才腾出一只手去撕韩月的上衣,一边吩咐阎四:“快扒她的裤子。”

韩月已是做了最后的垂死挣扎,用尽全力,猛地抬起头,张嘴咬住了钱二的两个手指。

“呀,疼死我了”钱二疼痛难忍咧嘴嚎叫着。

重重的一脚踢来,钱二被踢翻在地,张铁柱已扑了过来,“韩姑娘,不要怕,我救你。”

钱二一只手流着血,就地打了一个滚身,还没有立起身来,张铁柱赶上又是一脚。像一个泥团滚向一个深沟里。阎四见势不妙。拔腿一溜烟地跑了。马上身影便消失在丛林之中。张铁柱回转身来。来救韩月:“韩月,韩月,你伤着了没有?”

韩月从口中吐出钱二的两节手指,满口都是血,失以营求的目光,含泪向张铁柱看去,失声大哭:“张大哥,张大哥哇…”

张铁柱向神色惶遽,痛哭流涕的韩月看去,安慰道:“没有伤着就好,没有伤着就好。”

韩月艰难地从地上坐了起来,一手整理着装,一手去抹去嘴上的血,欷歔地哭道:“大哥再晚一步……”

韩月放声大哭,直哭得如酒如醉。张铁柱无可奈何地站在身前,韩月哭有良久。

张铁柱道:“韩妹妹,他们是有预谋的,报复性的拦路抢劫。”

韩月赞许的点点头,道:“为首的那一个就是在车行那个扒窃贼。”

张铁柱劝道:“走吧,大难已去,我先送你回家,明天再同你去派出所报案。”

张铁柱将韩月从地上扶起,只见韩月突然扑向张铁柱的怀中,双手抱住了张铁柱,动情地哭道:“哥,张大哥,你是好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没有你,我不仅要失去女人的贞洁,也许连命也没有了。我求求你,我的张大哥。”

张铁柱十分拘礼,而又腼腆的说:“韩妹妹,你松手,你快松手。让别人看到了多不好意思。”

韩月抬起头,泪水流淌着,目中充满着,渴望和哀求,哭泣地说:“哥,你不答应我,我死也不会松手的。”

张铁柱莫名其妙地问:“韩妹妹,什么要求,只要我张铁柱能做到的,一定答应你。”

韩月鼓起勇气,含羞带痛地说:“今天,我一个没出嫁的姑娘被这几个坏男人,虽未失身,却被扒下了衣服,什么你都看到了……传扬出去,要我以后怎么做人,我说我没失身,世上的男人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再也没有谁能够相信。”

张铁柱真诚地说:“我张铁柱可以作证。”

韩月委屈万分着急地:“你,你也是一个八宝男人,谁又会相信你的证言呢。你怎么不明白呢,我的大哥…”

韩月声声痛苦,哭声中蕴藏着无限的难言和苦衷:“你,我的张哥哥,你,你是梁山伯吗 ?”

张铁柱苦苦地笑了笑:“我,又怎么是梁山伯?”

韩月似乎伤了她的自尊,嘤声追问:“你笑,你还能笑的出来,妹妹我此时此刻,真是生不如死,心里向刀割一样难受。”

张铁柱惭愧地:“韩妹妹,我笑不由衷哇,你千万不要生气,见谅见谅。”

韩月痛心疾首地:“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人知道,我还是个纯真的处女。”

张铁柱问:“哪两个人?”

韩月昂起头道:“一个是韩月,一个是你张铁柱,除了这两个人,连鬼也不相信我韩月还是干干净净的。哪怕是身有百口,口有百舌也没人相信呐。我是掉进尿坑里的一块真玉。可怜世上再也无人识此真玉哇。”

张铁柱无奈地问:“妹妹,你要我怎么去做?”

韩月用衣袖拭下脸上的泪,从容不迫地:“你把今天你买来的这辆电瓶车送给我,一定要答应我,张大哥。”

张铁柱为难地:“车子送给你?”

韩月点点头:“嗯。”

张铁柱为难地:“那是送给我未婚妻的。”

韩月斩钉截铁地说:“就是还未结婚的妻子,那个女人待你好吗?她是金枝玉叶,她是西施,她是杨贵妃?”

张铁柱道:“都不是,平平常常的农村姑娘。”

韩月恳求地:“自然是她也是一个平常的女人,不能给你高官厚禄和荣华富贵,你就把她吹了吧。”

张铁柱摇摇头道:“吹了她,为什么?”

韩月点点头道:“都是生米,也都是凉水,为了我这个不幸的女人,我求求你作次牺牲吧。”

张铁柱没有立即回答,只是摇摇头。韩月失落了,问:“哥,你欺负过她,做过对不起她的事?”

张铁柱好像受了一种耻辱似的连声辩护道:“我,我张铁柱可以对天发誓表白,我决不是那种人。”

韩月微微苦笑了笑,道:“我相信大哥,不是那种无德的男人。”

张铁柱解释道:“你要我吹了她,我办不到。”

韩月又问:“为什么?”

正是:

      都为荣华寄终身,真心相爱有几人?

      人前都能夸夸谈,我劝朋友别认真。

张铁柱感慨地说:“我是一个苦孩子,七岁死了父亲,母子俩相依为命,后来我当了兵,当兵的第二年,经他人介绍,我母亲就同意了。我当兵的第三年母亲患了脑血栓丧失了劳动能力,生活也不能自理,我的未婚妻就常年累月地来我家里承担了赡养老人和田里的劳动。我是人,是有良心的男人,怎么能做起忘恩负义的事来呢。陈世美喜新厌旧,千古留下骂名,他是一个大官,我凭什么?一个大头兵,复原了仍是庄稼汉,有什么理由去做一个负情的人。”

韩月斩钉截铁地说:“我想嫁给你。”

张铁柱轻轻地推开韩月的手,后腿了一步,艰难地摇摇头,喃喃地说:“不,不,我不能娶你。我不能做出坏了良心的事来。兰花有恩于我张家,有恩于我娘。”

韩月央求道:“我长得丑,比不上你的兰花?”

张铁柱道:“不丑,容貌胜过兰花。”

韩月道:“我被坏人轮奸了?”

张铁柱道:“也没有。”

韩月想了想,痛苦地思忖着,突然她跪下来,双手抱着张铁柱的腿哭道:“哥,你不答应我?我只有一死了,我如何面对天下人,舆论难当,人口如虎。”

张铁柱大惊失色,急忙去搀扶韩月。安慰道:“妹妹快起来,妹妹快起来。你我都读过书。古自虞廷立五伦为教,然后天下有大经;自紫阳集四子成书,然后天下有正学。这些且不说,,我们都是新社会的人,要有做人的起码道德名,背信弃义我做不到。

韩月坚定地:“哥,你是一个重良心的好人,我韩月打心的深处更敬你,也更爱你,你是世上难得的好人,好男人,也是世界上除了那几个贼子,你是唯一看到我女人之身的男人。你重情重义,我收回我的非非期望,君子不夺他人之美。不割他人之爱,可是你……”

张铁柱真诚地说:“妹妹你起来,有话慢慢地说。”               

韩月执拗地:“你不答应我第二个请求,我就跪死在你的面前。”

张铁柱无奈地:“好吧,说来听听。”

韩月泪道:“你不能去报案,更不能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你能做得到吗?”

张铁柱愕然大惊地问:“不去报案,那不是对罪犯的包庇和纵容吗?”

韩月哭而言道:“我还得做人,也得嫁人哇。”

张铁柱豁然明白,果断的说:“我答应你,一定答应你。”

韩月追问道:“能做得到吗?”

张铁柱断然道:“能,一定。我若食言,就是天底下一个无耻的小人,不得好死。”

韩月道:“谢谢大哥,谢谢大哥。”

张铁柱道:“走吧,我的车子,还在大路上。”

正是:

       心去终须去,再三留不住。

韩月霍地立起身来:“不好了,那三个贼子一定骑着你的车子逃命去了。张铁柱拉着韩月的手向林外跑去。张铁柱和韩月跑到路上,又到林中寻找着许久,失意地叹着气。张铁柱着急起来:“两辆车子都被他们偷走了.”

韩月无可奈何地:“大哥,这怎么办呢?”

张铁柱跺足大骂:”这些该死的狗东西…….”

正在这时兰花骑着自行车从集镇的方向匆匆而来,她看到路边的张铁柱和韩月,下了自行车,以怀疑的眼神向张铁柱和韩月看了又看。兰花勃然大怒:“张铁柱,你在做什么?”

张铁柱迎上前去,也有几分的怯意:“是兰花。”

兰花冰冷地问:“你不是去镇上买电瓶车吗。”

张铁柱回答道:“去了,车子也买了。”

兰花问:“车子呢?”

张铁柱少气无力地:“在路上被贼人偷走了。”

兰花追问道:“这个女人是谁?”

张铁柱:“……”

兰花愤然怒道:“说不出来了吧,看她这副模样,偷男人,背上的泥土还没弹掉,不要脸。”

韩月一时心慌意乱地:“我,大姐,你误解了,你误解了。”

只见兰花忿然作色,推倒手中的自行信车,向张铁柱步步逼近,张铁柱也自觉理亏的向路边退了又退。

兰花咬牙切齿地:“张铁柱,张铁柱,我兰花吐胆倾心地待你,待你娘,待你的家,却得到的就是这种回报,我兰花算是瞎了眼。”

兰花越发气怒挥掌向张铁柱的脸上重重地打了三个耳光。韩月如疾如仇向兰花扑来,高声怒吼:“你凭什么打他,他又做错了什么错事?”

兰花以仇俾的目光向韩月看去,一口口水吐向韩月的脸上:“呸,正是一双不要脸的狗男女。”

兰花欲去地上去扶自行车,张铁柱弯下腰要为兰花扶车,只见兰花抬起脚将张铁柱踢坐在地上。韩月没有去多想,去搀扶张铁柱。兰花勃然大怒,骂道:“不要脸的婊子,露水的夫妻也值得心疼吗,好,好,我让,我让,让你们通梦交魂地勾搭吧。”

兰花扶起自行车,上车而去。韩月呆呆地站在那里,二目中又流下了两串不屈服的泪花。

人只有在宁静中心緖才会像秋水一般清澈,闲暇中气概才会像晴空白云一般悠闲舒畅。一但有了风吹草动,就会变态而失去理智,兰花就是这么一个人。

三天后,张铁柱满身泥土走进家来,床上的母亲,厉声喊道:“柱子,你过来。”张铁柱回答道:“娘,三亩玉米地我还没有锄完,吃完饭,我还得锄地去。”

张母满脸的怒气,问:“我问你,你什么时候得罪了兰花。她可是天下难找的好儿媳。你千万不要作出对不起兰花的事来。”

张铁柱灰心丧气地说:“娘,我没做什么对不起兰花的事,她?”

张母不高兴地说:“今天中午兰花来了,一切都变了,给你留下了一封信。”

张铁柱问:“信在哪里?”

张母将床头的一封信递给张铁柱,没好气地:“拿去看吧。”

张铁柱接过书信,拆封开柬。

兰花书信略云;

张铁柱:

世上的好男人,有良心的男人千千万万,似你这种猪狗不如,良心被狗吃了的男人什么时候能够死尽灭绝,我兰花决心还要在茅草山生活一辈子,那可不是你,我就是瞎着眼,随随便便地乱拉乱拽也能找到比你有良心的男人。  兰花。

张母迫不及待地问:“信上说些什么,你们什么时候正式结婚?”

张铁柱痛心疾首地:“娘,儿没有做半点坏了良心的事,天呐…”

张铁柱双手捂着脸,默默地坐在母亲的床前。

正是:

      平生不作皱眉事,世上应无切齿人?

 

一个月后。

张铁梁的家,张灯结彩,鼓乐喧天,鞭炮齐鸣,贺喜的人流涌进来。“铁梁有福气哇,兰花可是地上难找的好媳妇…”

“张铁柱没有这个福气,瞎了眼的东西…”贺喜的人群中议论纷纷。

兰花在几名村妇村姑的搀扶下在门前下了彩车,张铁梁披红挂彩,喜气洋洋地,牵着兰花的手,还一边向贺喜的人们欢悦地回谢:“谢谢众位相邻,谢谢诸位高朋…”

张铁柱惆怅沮丧地坐在母亲的床前一条木凳子上,老母失声的痛苦着,张铁梁家的鼓乐声,鞭炮声清晰地传到张铁柱的耳中,他不时地在哀声叹气。他取出一支烟,点燃了。大口大口地抽着。成团成团的烟雾从他的口腔中,鼻孔中喷了出来,升腾着,弥漫着,直呛得老人连声咳嗽。

这时从门外传来韩月的呼唤声:“这是张铁柱大哥的家吗?”

张母道:“柱子,门外有个女人在喊门叫户,你去看看。”

张铁柱惊疑地:“是她,韩月。”

张铁柱大步流星地走出屋去。张铁柱走到门外,举目看去,正是韩月,她穿红带绿,打扮地像个新娘子,推着一辆电瓶车,电瓶车把上系着一块红绸子,还挂着一张红双喜。

“韩月道:“铁柱。”

张铁柱惊疑地:“是你,韩月妹妹。”

韩月严肃地:“你娶我吧?”

张铁柱模糊梦幻的心理觉得是那么突然,木讷地问:“娶你?”

韩月点点头道:“一切我都知道了,兰花赌气嫁给你本家的弟弟张铁梁。我韩月为什么不能赌气嫁给你张铁柱,兰花是女人,我韩月也是女人,张铁梁是个男人,你张铁柱是个什么?”

张铁柱道:“也是个男人。”

韩月道:“女人嫁给男人,男人娶女人天经地义,动手吧。”

张铁柱问:“怎么动手?”

韩月道:“我知道你没有准备,我们一生一世唯一的一次喜事总不能不放鞭炮。”

张铁柱摇摇头道:“鞭炮,哪来的鞭炮?”

韩月指了指车货架上一个鼓鼓的蛇皮袋子道:“满满的一袋子,你把它取出来,挑得高高和张铁梁比一比,谁家的鞭炮炸得响。让茅草山的人都能听到了张铁柱娶妻的鞭炮声。”

正是:

心中存有慈祥的念头,可以形成天地间温暖平和的气息;

心地保持纯洁清白,可以留给后世百代美好的名声。就是说;

一念慈祥,可以酝酿两间和气;寸心洁白,可以昭垂百代清芬。

书接上回话说韩月扎稳了电瓶车,便去货架上去取那个蛇皮袋子,张铁柱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韩月催促道:“铁柱,你怎么不动呢?”

张铁柱这才开了口,他的表情很沉重,他道:“韩月妹妹,这乃婚姻大事,非同儿戏,你怎能不加思索,就这么办了。”

韩月心情顿时冷落了,她道:“铁柱哥,我自然这么做,是想通了的,义无反顾的,岂难说你不答应我们的婚事,你没有看中我?你不同意?”

张铁柱郑重地说:“韩月妹,你理解错了,我怎能看不中你的,你是…….”

韩月不解的问:“我是?“

张铁柱道:“好女人。“

韩月道:“自然我在你心中是个好女人,你要娶妻就应当去娶一个好女人。”

张铁柱由衷地:“我怕…”

韩月问:“你怕什么?”

张铁柱道:“我怕我不配。”

韩月问:“你怎么不配?”

张铁柱坦诚地说:“我的条件很差,家庭虽然不是蓬牖屋椽,绳床瓦灶……”

韩月急道:“铁柱,你别说了,因为我,你才失掉了兰花,我不能面对着你的痛苦而不顾,我要面对着自己的良心。况且,我爱你,我爱你,你在我的心里是人世上我所发现的第一个好男人。我嫁给你很乐意,心满意足。”

张铁柱感慨不已地:“韩月……”

韩月推心置腹地说:“我嫁给你,还是那句老话,在林子里的那句老话,不图你高官厚禄,荣华富贵,只图你的人品,人性,人格,你能做我的好男人吗?”

张铁柱问:“什么样才算是个好男人?”

韩月道:“知荣知耻,知勤知俭,不坏良心,尊法守纪,安守本分,靠着双手挣饭吃的男人就是一个好男人。你能做得到吗?”

张铁柱坚定地:“能,我能做到,我一定能够做到。”

韩月目中噙着眼泪道:“你能做到就好,我别无他求。便是心满意足。我也向你承诺。”

张铁柱问:“什么承诺?”

韩月信心十足地说:“做你的好女人,贤惠的女人,你还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张铁柱问:“什么要求?”

韩月道:“人朝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人不怕穷,就怕无志,更怕失志,你要和张铁梁比个上下,我和兰花比个高低。”

张铁柱问:“什么为上,什么为下,什么为高,什么为低?”

韩月道:“知勤知俭,肯学能干,关爱你的亲人就为上,否则便是下。我做你的妻子,守其妇道,能在茅草山被人看得起,有个好口碑便为高vm,我再送你四句话;

       传家二字耕与读,防家二字盗与奸.。

       倾家二字淫与赌,守家二字勒与俭。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第五章

         阴差阳错配鸳鸯    铁柱韩月成夫妻

又说:

      心地上无风涛,随在皆青山绿树;

      性天中有化育,触处见魚跃鸢飞。

 

张铁柱激动了,情由衷肠,连声道:“我记住了,你也能做到,我们都能做到。”

韩月一头趴在张铁柱的怀,哭道:“铁柱,我如愿以偿,我真不想欠下你的良心债,情感债。”

张铁柱激情地:“韩月,你我都是自乐此,古人道,乐天知命,故不忧也,相信我们会做一对好夫妻。”

韩月道:“我们愿做好夫妻,白头到老,儿孙满堂,长命百岁。”

张铁柱:“我们结婚?”

韩月道:“领了结婚证才是合法的夫妻。”

张铁柱道:“你说的对,我们先放了鞭炮,我骑上电瓶车,带着你去镇民政所领取结婚证,回家再进洞房,行吗?”

韩月羞羞惭惭,深深地点点头。张铁柱松开手取来一根长长的竹竿,韩月将一长串子的鞭炮系在竹竿的顶端,然后点燃了鞭炮,啪啪啪……一连串的炸炮声,久久不息,惊动了村民。

“是谁家在放鞭炮?是柱子家?”

“神经病,梁子结婚,他凑什么热闹。患红眼病也不是这个时候。”

“多好的媳妇他丢了,能不后悔吗?”

“他柱子算是买不到后悔药….”  ……村民议论纷纷,说咸道淡……

这时张铁柱骑着电瓶车带着韩月而来,张铁柱满面春风向街上的村民高声道:“大爷大娘,叔叔婶婶,兄弟姐妹们,准备去我家吃喜糖。”

人们惊讶了,张铁柱也刹住了车,众人不约而同地向这对新人投来目光,这时张万和拢上前来问:“柱子,她是谁?”

张铁柱嬉笑道:“和子叔,你没在梁子家管事?”

张万和语重心长道:“我听到了你们家的鞭炮声,怕你想不通。”

张铁柱哈哈笑道:“想不通,自杀,笑话吗?”

张万和问:“我问你,柱子,你车子上的这位姑娘?”

张铁柱道:“她,你的侄媳妇,姓韩名月。可是好良民呐。”

张万和板着面孔道:“你这孩子,别拿人家的姑娘开玩笑。”

张铁柱道:“我说的是真的。韩月快叫大叔,张万和大叔。”

韩月下了车,走到张万和的面前,彬彬有礼,翩翩鞠躬,大大方方地:“大叔,侄媳妇韩月给你施礼了。”

张万和懵然地:“啊,是真的?”

韩月甜蜜蜜地:“大叔,是真的,我和铁柱去镇民政所领结婚证。”

张万和频频点头,啧啧称羡道:“好哇,好侄媳妇哇,茅草山过去只长茅草,共产党来,改革开放了,树也长大长高了,一天引来两只凤凰,两只凤凰哇。”

一位白发老人拄着拐向韩月走来,拭目而视,赞不绝口:“多么俊的闺女,传说九条仙女是张玉皇的女儿,都说天下美女都生在我们张家,孩子,你姓什么?”

张铁柱道:“韩月,快喊二奶奶。”

韩月走到老人的面前,先是鞠了一个躬,便亲亲热热地:“奶奶,谢谢您老人家的夸奖,孙媳妇娘家姓韩。从今天起我就是您张家的人了。”

老人哈哈笑道:“孙媳妇,真会说话,村里的人都说梁子的命好,娶了一个好女人,让我说柱子俺这孙子比梁子命还要好。”

老人边说边走了过来,拉住了韩月的手,又道:“我家老头子和你公祖父,梁子的爷爷是同胞弟兄,我们都是近门子。”

张铁柱笑而言道:“二奶奶,天不早了,我和您孙媳妇去镇领结婚证,回来一定去请您老人家去我家喝杯喜酒。”

老人道:“好,好,好。”

张铁柱回过头向张万和道:“和叔,你可不能偏心眼噢。”

张万和道:“柱子,你和梁子都是我的叔伯侄子,一个半斤一个八两,我一定会把一碗水端平的。”

张铁柱道:“现在是十两的秤。”

张万和改口道:“对,对。一个半斤,一个五两。”

张铁柱道:“万和叔,话可是您说的,梁子的喜事是你一手主办的,我的这栋喜事你也得问哇。”

张万和道:“好,好,不过?”

张铁柱问:“大叔,不过什么?”

张万和道:“农村办喜事,三天前就开始张罗了。卖菜,杀猪,宰羊,埋锅支灶,请厨师。可是你戏已经唱了,如何去搭戏台子。”

张铁柱道:“大叔,您是天下事都难不倒的人,你就酌量着办吧。使人接请我的姑舅姨表,老房亲戚朋友不是都在梁子家吗,帮忙的人等,原套人马不动拉过来就是了。”

张万和摇摇头道:“听你说的多轻松,鱼呢肉呢,宴席怎么办?”

张铁柱道:“宴席就免了。我也不收礼,亲戚朋友来了,吸几支香烟,吃几块喜糖,移风易俗。我张铁柱在茅草山就带个头,做个表率,大家都不浪费。”

张万和沉着脸,不悦地:“虚与委蛇,哎,到这个时候,我也只能这么操办了,无所适从,你能随便,我也能马虎。你就去镇领结婚证吧。”

张铁柱道:“那就先谢谢大叔了。”

韩月道:“谢谢大叔,谢谢大叔。”

韩月,张铁柱上了电动车,和村民告辞,驾车向村外驶去。

张铁柱,韩月骑着电动车行驶在路上,蓝天白云,秋风和日。

天黑日沉了,夜幕降临。张铁柱韩月送走前来贺喜的人们。张铁柱,韩月:“谢谢……”

贺喜的人们走来,他们已是疲惫不堪。张铁柱的喜房内亮着灯,整个房间除了墙上那张双喜,没有别样更新。床上还是那床褪色的旧军被。张铁柱,内疚抱歉交加地说:“韩月,我这就委屈了你,此时此刻使我想起了……”

韩月问:“是不是你想起白毛女的电影?”

张铁柱笑道:“韩月,韩月,心照不宣,唯我与你。我真的想起了白毛女电影,半间草房做新房。”

韩月欢欣地笑道:“铁柱,尽管我们的这桩喜事办的仓促和草率,却让我终生不能遗忘,它的实现又是那么不容易。”

张铁柱道:“神差鬼使,阴差阳错。”

韩月道:“你说得对,就是神差鬼使,阴差阳错。”

张铁柱:“韩月,我问你,以后,我们有孩子,如果问爸,妈,谁是你们的红娘,谁是你们的媒人。”

韩月道:“好回答。”

张铁柱问:“好回答?”

韩月点点头道:“好回答,太好回答了。”

张铁柱问:“是谁?”

韩月道:“是贼。”

张铁柱吃惊地:“是贼?”

韩月道:“是贼。”

张铁柱哈哈大笑道:“我们的媒人是贼,是贼。不过我们的孩子又问我们,我不太好回答,也无言解释。”

韩月问:“他们怎么问?”

张铁柱道:“爸,妈,你们为什么要贼做你们的婚姻介绍人,那不成了与贼同伍。(张铁柱摇摇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也许他们还会怀疑我和你也是贼。最少也是和贼打得火热的不太好的人。”

韩月没有表情地笑了笑道:“没有贼也就没有我们的相识。我们的结合。”

张铁柱道:“说来,我们还要谢谢贼。”

韩月道:“铁柱,你可能认为我韩月是个无皮无脸的女人,是何人又让我下定了这个决心。自行投向你的门前,是贼,是贼人。步步将我逼到你的怀里。”

韩月说着,说着,她哭了。语韵也酸痛起来,两行晶莹的泪珠从她的脸上滚滚而下。她又道:“铁柱,你坐下。”

张铁柱和韩月坐在床沿上。

韩月道:“铁柱,你我买电动车的时候,扒子手对我实行扒窃未遂,我遇到了你,后来贼人在山林中对我施以强暴,在我生死的关头,又是你挺身而出救了我。我求你……见你真是坐怀不乱的君子。为此我更加敬重于你。并求你为我的名节不可外言。当兰花的出现,对你又是那个态度,你宁可自受其辱,为了我仍是讳而不言。我韩月是人,有心有肺的人,那时候你在我的心中是那么俨然高大。我敬服,可以说是五体投地。”

张铁柱道:“韩月,别再说他了。”

韩月道:“铁柱这都是我的真心话,可瞒爹娘,不可向你隐瞒半句。我哭不敢出声地回到家,半个月后有人说媒提亲来到俺的家,爹娘也就答应了。

 

韩月的家 ,媒婆在韩家正以娓娓动听的言语和韩月的父母亲一个劲地夸赞着,“大哥,大嫂,我说得这个小伙,论人才,论人品,十里挑一,身高一米七八,人生的白白净净,高鼻亮眼,那一表人才,真是没得说的,走在姑娘面前,哪个不远去多看几眼。”

韩母道:“俺家月儿?”

媒婆道:“你家月儿,正能和他般配,真可说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地生的一双,他还是城里人哇。”

韩父道:“妹妹,如今的小伙子也不能去衣貌取人。”

媒婆侃侃道:“对,对,大哥说的对,我再说他的本事,大的很呢。跑广州,去深圳,做的都是大生意。十万八万,根本看不上眼。”

韩父道:“朝中的官多做不尽,天下的钱多赚不了,也还得讲个生财之道吧。”

媒婆道:“大哥说的有理……”

韩母道:“那就约个日子,来俺家和月儿见个面。”

媒婆满口答应道:“见个面,见个面,也得让你当爹娘的看看吗。那就三天以后吧。”

三天后,韩月在棉花地整枝拿叉,不声不响地劳作着,红日煴空,微风吹拂着大地。广阔的平原,茂盛的林木和庄稼却遮住了人们的视野。

“月儿,月儿”

韩月听得有人在呼唤他,她抬起头看去却是母亲,韩母走出棉花地。

韩月道:“娘”

韩母走到进来,道:“月儿,快回家去。”

韩月问:“天还早哇,有什么事吗?”

韩母生气地:“两天前,我就给你说了。”

韩月明知故问道:“什么事?”

韩母有些气愤道:“死丫头,真会忘事。今天有人要来俺家和你相亲。”

韩月冷漠地:“娘,什么年代了,找对象谁还靠什么媒婆。”

韩母唬着脸道:“天上无云不下雨,地上无媒不成亲,我们是老诚的人家。”

韩月生硬地说:“我不去。”

韩母怒道:“你敢。”

韩月在母亲的胁迫下不得不同母亲走出棉花地。韩月母女回到了家门,推门而进,院子中停着一辆上海大天AB麦科特型电动车,这时于得水笑容满面地和媒婆从屋内迎了出来。韩母客套地:“大妹妹,要你久等了。”

媒婆哈哈大笑道:“月儿,姨我给你带来了小伙,你看看,在大韩庄可以说是顶呱呱的吧。”

于得水取香烟在手,热情地向韩母走来道:“姨,请抽烟。”

韩母惬意歉然地:“屋里说话。我不会用烟。”

韩月的目光没有半点注视着于得水,却投向这辆电瓶车上。冷漠的问:“这车你是从哪里买的,多少钱?”

于得水道:“是朋友送给我的,我不知道是什么价格。”

韩月无表情地笑了笑道:“你的朋友真大方,真慷慨能将三四千元的电动车送给你。你们的交情算是不薄。”

于得水侃侃而言:“我的那些朋友,都是大款,是我生意场上的搭档,手里有了钱才敢去大方,去慷慨。你看可好,送给你。”

韩月向电动车走去,她触景生情,喃喃道:“麦科特,上海大天AB型。”

于得水跟了上来道:“这是名牌,去看看,会骑自行车的就能骑电动车。”

韩月用手轻轻地抚摸着这辆电动车,无意中从车把中取出了一张发票,她视着这张发票,“张铁柱”三个字出现在他的面前张铁柱,韩月甚是吃惊地问:“嗯,我问你,你姓什么,叫什么名字?”

正是:

      以君子之心莫度小人,见小人不轨岂能放任。

 

韩月质问起于得水,于得水回答道:“于得水。”

韩月又问:“你的朋友可叫张铁柱?”

于得水摇摇头,韩月继续追问着:“你可认识一个名叫张铁柱的人?”

于得水又是摇摇头。韩月的情绪激动了,再问:“你不认识张铁柱,你可认识叫钱二的那个人?”

要问韩月如何知道抢劫她的贼子名叫钱二,那还是韩月遭遇伤害,张铁柱见义勇为,从陈三的口中知道的,当时张铁柱又说于韩月。

于得水不假思索地回答道:“认识,认识,他是我的朋友,车子就是他送的。”

韩月咬着牙一声吼道:“钱二,他是贼,你,你给我滚———”韩月说着便去墙边伸手抄起一把铁锨奋力向于得水打去。

媒婆急了眼,前来阻拦嚷道:“婚姻不成,看不上他,也不该去打人呐。”

韩母怒道:“月,月儿,你,你气死为娘了。”

韩父听到门外的吵闹声疾步出屋,嚷道:“给我住手!”

韩月哪里听得进去半句,奋举铁锨向于得水打去。怒不可遏,高声骂道:“姓于的,你和狼虎为群,你抢了我哥的车,这车是我哥的。”

韩父:“你哥?你哪的哥,只有一个弟弟还在军营里。”

韩月二目噙泪如凶神一般,手中操着铁锨,厉声斥道:“姓于的,你滚,你给我快滚!”

于得水哼了一声,不示软地:“别你娘的咋咋呼呼,看外表是只温顺的羊,其实是只凶恶的母老虎,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好,好,我于得水八辈子讨不上老婆也不要你个风流鬼。”

于得水前去推车被韩月拦住,喝道:“慢,车子不是你的。”

于得水白了韩月一眼道:“你,匪夷所思,太过分了吧。买卖不成人情在。你自然不答应我和你的婚事,为何耍赖我的电动车?”

韩月吼道:“电动车是我哥的,被贼人盗去,是个赃车。好吧。我们去派出所,你交出盗车的贼首钱二。”

于得水恐怖不已地说:“车子,我不要了。”

韩月吼道:“也许我还不答应。”

于得水不软不硬地:“车子我不要了,还不行吗?”

韩月怒道:“你给我交出钱二来。”

于得水怒道:“你是谁,你凭什么要我交出钱二。”

于得水放浪形骸地走出韩家,媒婆却想大喊大闹,扯着嗓门叫啧着:“姓韩的,凭什么赖姓于的电动车?”

韩月目中凝着泪,一步步逼向媒婆,情出于怀地:“姨,我韩月对不起,不管你是何动机为了我的婚事,是费心了,我韩月谢谢你,可是?”

媒婆说:“话不说不明,木不钻不透,到底这车子?”

韩月解释道:“姨,这车子是张铁柱的。他购车的发票塞在车把,后来,他被歹人打了劫,今天我能甘愿知道他是贼,他是黑社会,再嫁给他吗。我可以断定他和那姓于的,不是好人。”

媒婆直气的跺脚捶胸道:“我,我,船头掉泪为得何(河)呢?”

韩月道:“大姨,请你走吧。”

正是:

      千里有缘能相会,对面无缘不相逢。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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