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杨赐借建学校建盖私舍 杨赐蔡花夫妻矛盾激化 付闻君在一书中写道: 在阿尔及尔地区的长拜尔有一种猴子,非常喜欢偷食农民的大米。当地的农民根据这些猴子 的特性,发明了一种捕捉猴子的巧妙方法。 农民们把一只葫芦型的细颈瓶子固定好,系在大树上,再在瓶子中放入猴子们最爱吃是大 米,然后就静侯佳音了。 到了晚上,猴子来到树下,见到瓶中的大米十分高兴,就把爪子伸进瓶子去抓大米。这瓶 子的妙处,就在于猴子的爪子刚刚能够伸进去,等它抓一把大米时,爪子却怎么也拉不出来了。 贪婪的猴子绝不可能放下已到手的大米,就这样,它的爪子也就一直抽不出来,它就死死地守 在瓶子旁边。直到第二天早晨,农民把它抓住的时候,它依然不会放开爪子....... 人生哲理: 人从猴子进化而来,当然比猴子聪明一些。如果把大米换成金钱、美女、权力,上当的恐怕 就是人而不是猴子。 丁雷当选为银杏树村村民主任,真乃大快人心。他的人格深受全村广大老百姓的认可,第二天他便走马上任。当他以村民主任的名份走进村部,有人欢乐有人愁,第一个高兴的就是治保主任冯正义。不欢迎他的第一个就是杨赐,还有他两个心腹,溜沟子刘收购,那一个就是长舌子常建设。就是一百个不高兴那也是无可奈何,这是人民选举出来的,想推翻也是推翻不了的。 当然杨赐还得应付门差,开个小会也算是接风了。丁雷没有计较这一些,这是党的工作,人民的事业,不是人情活,不管谁的冷淡也无关大局。 目前村里正在筹备重建银杏树村小学校,建学校的款向来自四个方面;一是老百姓均贪一部分;村里的提留款出一部分;三是国家拨来一部分助建费;四是银杏树村走出去的干部和企业家赞助了一部分。数字是非常可观的,这是一个远近闻名的富村,有了这四个经济保障渠道,重建一个新型小学校的资金那是绰绰有余的。
第二项工程建设就是将村中主干道修铺成水泥路,两个工程双驱并进,资金来源于修建学校类似,不过群众这方面的集资三年前就完成了,数百万元人民币,据说是以杨赐的名下存入银行里,还有的人说以三分的高利息贷给一个房产开发商,现在一个开发商以利息兑购三大套商品房,地处县城的黄金地带。杨赐、刘收购、常建设每人一套。沸沸扬扬,还被说得有鼻有眼,内幕谁也不知道,只不过是传说或者是猜疑而已。 杨赐在村干部会议上作了安排,刘收购负责学校工程,常建设负责修路工程,他负责全面。至于这个新上任的村民主任丁雷,杨赐也给了一个滑稽的安排,磨合期间,学习节段,不能主持任何具体事务。说得很滑稽,听起来也很入耳,回味起来是有些酸溜溜的,总结出四个字来:不予重用。 在杨赐的主持下举行了所谓的工程招标,学校工程由刘收购的岳父承建;村路工程由常建设的两桥,也就是妻妹婿来承建。 刘军讲到这里被老桥打住问:“刘军兄弟,以上你提到你们银杏树村的学校和村路是豆腐渣工程,原来是刘收购和常建设承包和主建的?” 刘军愤然道:“他们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能办得来好事吗?我可以说他们两个除了损人利己、贪污受贿,吃喝嫖赌,一件人事都没有干过。” 老桥又问:“搞在两件工程的时候丁雷已经任职了?” 刘军说:“那时候的丁雷是有职无权,聋子的耳朵是个摆设,再说丁雷对这方面是一窍不通。” 老桥再问:“现在的村路不是修得非常好吗?学校呢?” 刘军说:“村路是杨平瘫痪离了职,刘收购和常建设也都死了,丁雷任村支部书记重新修铺的,那学校也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备着资金,准备暑假重新改建。” 老桥问:“我上次来采访那杨赐不是还好好得吗?何时瘫痪了?” 刘军说:“马有抬蹄之祸,人有转身之灾。就是三个月前,他和他干娘结婚不满百日得病太突然了,步他干爹的后尘,栽倒在地就爬不起来了。” 老桥说:“是脑溢血?” 刘军说:“可能是吧,现在还在县人民医院住院治疗,听说有了好转,头脑反应痴呆了,说话有口吃不清,后半生必须在轮椅上度过。这四方的老百姓都议论开了,说什么冤冤相报。” 老桥问:“一枝梅有没有后悔?” 刘军说:“他后悔什么?下辈子也花不完他们的钱。” 老桥笑了笑道:“我们不要相信这个,还是继续说我们的话题吧。” 刘军又继续讲下去...... 那是2003年的春天。 车马炮俱齐,就开始动工了,两个工程队浩浩荡荡地开进了银杏树村。工程队进村后二分为三,各就各位就施起工来。当然了奠基动工有放鞭炮的惯俗,结果有三处响起轰隆隆的炮竹的爆炸声,好响的轰天雷直震得银杏树村天摇地动。 人们很纳闷,是何处响起的炮竹声,修学校铺村路,在银杏树村是家喻户晓人人皆知。另一处是何人在大动土石?人们都很诧异。 最好奇的还是那些放了暑假的孩子,哪里热闹就到哪里去,几条狗咬架也能把它当戏来看,如今的孩子个个都忒精忒精的,这下子就传开了:“支书又盖楼了......” 其实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谁的眼里能揉砂子?兴观群怨,多言多语召麻烦,不言不语讨平安。这里的猫腻谁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敢怒不敢言罢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也罢鸟也罢,只要没有死亡就必须在操劳着。看刘收购和常建设真是废寝忘食,忙得不得了。 可是丁雷却百无聊赖地在村里转悠了几大圈,无所事事,就像掐了眼睛的知了,往哪里飞都没有着落,只好转回自己的家里来。他感觉到从来就没有比现在这么累,这么烦心。他顺路来到一个小卖部,五元钱买了一瓶普洋河,提在手里,不是他目无余子,而是心里太烦燥了,眼前只有一条尘土飞扬的回家路,曲折和崎岖,布满了坑坑洼洼。 薛蓉正在收拾家务,忙得不可开交,丁雷当了干部地里的活干少了,家里的家务也少有帮辅,一股脑地都落在她一个人的身上,她也感觉到疲惫。却毫无怨言,不是因为男人当了干部是出人头地,知夫莫过妻,丁雷这个人她非常清楚,是一个有事业心的人,不能把他当作一只玩宠的鹦鹉,他是一只能穿云破雾的雄鹰。他能为老百姓做些他愿意做得事了,是他的夙愿,作为他的妻子,累一点又算得什么,也是心甘情愿的。 丁雷没精打采地进了家门,少气无力地说:“你给我炒个鸡蛋?” 薛蓉向丈夫看了看道:“好,我陪你也喝两盅。” 薛蓉说到这里,立即丢下手中的活计炒菜去了,丁雷望着妻子的背影,衣服已经被汗渗透了,多么贤惠的妻子哇,心情十分感慨,低声呤道: 妻子是我一条漂洋过海的船, 有了你不怕惊涛骇浪水连天。 妻子是我一把遮风挡雨的伞, 有了你不悸狂风大作雨绵绵。 妻子是我一只沿门乞讨的钵, 有了你不惜吃糠咽菜做穷酸。 妻子是我一粒安神定心的丸, 有了你不惧心慌意乱神自安。 妻子是我一所安居乐业的家, 有了你不管千里迢迢总想还。 妻子是我一块口中软软的糖, 有了你不管酸涩苦辣还觉甜。 妻子是我一炬指引航向的灯, 有了你不怯月黑云暗路自宽。 妻子是我一本指点迷津的书, 有了你不畏道路险阻永向前。 妻子是我一张终生安寝的床, 有了你终一而足伴陪一百年。 妻子是我一杆催促前进的鞭, 有了你不懈奋发图强把力添。 妻子是我一口勤俭持家的斗, 有了你不敢铺张浪费有计算。 妻子是我一位良师益友的人, 有了你虽然唠唠叨叨少惹烦。 丁雷回想起自从与薛蓉结婚这些年,齐眉相爱,和和睦睦,甜甜蜜蜜,生育了一双子女。什么是美满?什么是幸福?苦一点,累一点,穷一点都算不了什么,她就是家,有了家,大家小家都是家,雪里雨里都是水。有家就能归,有水就有鱼。 突然间那一切烦恼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外面那些不愉快的事,让它见鬼去吧,绝对不能带进家门。饮几盅小酒,解忧忘愁。与妻子说说话,提精长神,丢掉红尘的怪圈,撕破名利的罗网。 丁雷,此时此刻的丁雷好像明白了一切,天理路广,人欲路窄,调节情绪,一张一弛。何必要与这伙无耻的小人比强斗狠。还不是鸡蛋壳中争天地,牛角尖上比雌雄? 几月过去了,丁雷无所事事,还和往日无职白人一样,不是他不能工作,也不是不会工作,因为没有他的事做。就像打麻将,已经坐好了四家,那你来了只能是个旁观者,没有你的席位。观牌不语真君子,你要多了嘴,还会自找无趣。人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丁雷何尝不想去燃起这把发挥努力的烈火呢?杨赐就是不给他的点火台。起初,他照常去村部,除了点个名,其他职务的就各居各位,不管是公事还是私事都忙忙碌碌去了,只有丁雷不是坐凉板凳,就是一个人查屋笆,无人问津,他是磨磨蹭蹭,还是不辞而别,任其作为,真成了甩手客。他不是一个傻呵呵,这里面的猫腻他已经是心知肚明。这样下去能不心烦吗?索性就不去了,时间太宝贵了,他耗不起,他是个勤劳的人,并不是一条没有喂养的流浪狗,兔子没逮到,屎还耽误吃了。干部当不下去了,承包地再荒芜了去喝西北风,把老婆累死了更划不来。 学校的重建于村道铺路工程都到了收尾节段,杨赐又一所两层楼已经拔地而起。 这一日,杨赐使人把丁雷叫到了他书记办公室。丁雷就去了,当他走进书记办公室,杨赐假惺惺的表现得非常热情。 杨赐笑呵呵地说:“丁主任,快坐下,我们研究一下村里的工作。”
丁雷也就来个逢场作戏,顺水推舟吧,便喜笑颜开地说:“那就听从书记你的指示。” 办公室里还有刘收购和常建设、冯正义三个人。 杨赐也没有再客套,就开门见山地说:“我决定将会计和副书记安排去招商引资,学校和村道两大建设工程由丁主任负责全面主持和管理,尤其是质量,一定要把好关......” 丁雷还没有等到杨赐把话讲完,就打断了他的话头,幽默地说:“杨书记,你看过三国演义吗?” 杨赐道:“看过。” 丁雷说:“此书的七十七回写道:权从其言,随遗使者以木匣盛关公首级,星夜送与曹操。时操从摩陂班师回洛阳,闻东吴送关公首级至,喜曰;"云长已死,吾夜眠贴席矣。”阶下一人出曰:“此乃东吴移祸之计也。” 杨赐有尴尬之色道:“老同学,我不理解你的意思。” 丁雷哈哈大笑道:“我的意思你是真不理解还是装憨讹人?这样吧,一客不犯二主,还是刘收购和常建设各负其责,质量问题我会去检查的,尤其说学校,那是为了子孙后代,教育事业乃百年大计,如果是偷工减料,他不但是缺德还是一种严重的犯法行为,乃可憎可恨,银杏树村的人会骂他八辈子。” 丁雷说吧,转身离去,冯正义也随后下了楼。来到了楼下,冯正义对丁雷低声说:“工程质量关你如何去管,工程质量你懂吗?” 丁雷苦涩地笑了笑道:“隔枝不打鸟,隔行如隔山,我哪有这方面的知识,他杨赐用心何在,正义哥,你能不明白吗?” 冯正义冷笑道:“就是你说得移祸之计,况且这两个工程都到了收关结段,该偷的都偷了,该减的也都减了,杨赐的私人楼昨天就俊了工。” 丁雷一声叹道:“这些人真能做得出来,这是断子绝孙的事。” 这且不说,再说办公室内的杨赐见丁雷如此态度又恨又气,也自知理亏,丁雷没有上他的当,却又担心起来,对溜沟子说:“他丁雷要真得去检查工程质量,那又如何是好?” 溜沟子刘收购笑了笑道:“我的杨大支书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他丁雷懂得个屁,不读哪家书就不识哪家字,对工程他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话再说回来,教学楼不但盖起来了,还粉刷完毕。齐不齐一把泥,就是有点小毛病,不是这方面的工程师和专家,他还不是这方面的睁眼瞎,能轻易地找不出毛病来吗。除非去请专业,你是一把手,一个不同意,这把火他烧不起来。” 长舌子常建设说:“怕什么,官大一级压死人,你是书记,党领导一切,他丁雷充其量是个村主任,媳妇就是个媳妇,能大过婆婆吗?” 杨赐这才悬心放下,道:“说得也是个道理。” 刘收购又说:“我说句心里话,丁雷是个人才,是个难得的人才。” 杨赐心有妒忌地说:“就因为他是个人才我所以不能重用他,一山不容二虎,英雄不可并立。” 长舌子说:“杨书记说得有理,丁雷就不能小视,今天他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就像水牛掉在枯井里,那是有力无法出。一旦它跳出枯井,那就不好收拾了。” 杨赐忧心忡忡地说:“他是我心中一块大病,此人就是我的眼中钉肉中刺,有他无我,有我无他,只要不除掉他,我是惶惶不可终日。” 常建设说:“小蛇不除,一旦成龙,你我就会灭亡在他手。” 三人说到此处,心有余悸,感叹连声。 最后还是溜沟子说了一句宽心话:“怕什么,我们与他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没有夺他的老婆,也没有杀他的儿子,大不了我们滚蛋,我已经想到了,今日赺着手中的权力,多捞几把,够这一辈子花得,咱们就远走高飞,离开银杏树村,县城里我们不是都有房子吗去享福去。” 长舌子也道:“这才是心往一处想,力朝一处使。” 溜沟子一句没有夺他的老婆这句话就像一针扎在杨赐的心上,他扪心自问着,蔡花本来是他的,是我不择手段才占为己有...... 杨赐又想起蔡花去做他的红娘把她的亲表妹薛蓉介绍给他丁雷为妻,她口里说得怪好听,借此化解之间的矛盾,是真是假,只有鬼才知道,也许早就旧梦重温...... 杨赐想到这里不由自主地往头是摸了摸,摸什么的?是不是已经戴上了绿帽子,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蔡花,蔡花,这些年来,你们荒郊野外还不知约会了多少回?蔡花哇你是人不是一件物品,我就是有天大的保险柜也锁不住会偷情的女人。 溜沟子向杨赐看了看问:“你又在想什么的?” 杨赐摇了摇头说:“没有想什么?" 长舌子皮笑肉不笑地说:“谁个心里没有几块病,只要不是癌症就死不了人。” 溜沟子说:“今日有酒今日醉,别管明天喝凉水,我们去山东吃野味去。” 杨赐听得这野味二字,愁肠顿解,那些顾虑立即烟消云散,野味? 三人说好便好,喜笑颜开向楼下走去,紧接着三辆小车开出银杏树村部。 从此他们三人就是山东这个野味酒馆的常客,在这里他们激情放纵,无非是吃喝嫖赌。 又是好几年过去了...... 到了2005年。 杨赐、刘收购还有常建设在山东这个酒馆泡了三日,吃饱了,也喝足了,更玩够了,第四天早晨,杨赐才人困马乏地回到家。蔡花正在催促儿子吃饭,见杨赐这番模样走了进来,没好气地说:“你去送孩子上学。” 杨赐问:“你要去哪里?” 蔡花说:“我有点事必须去办。” 杨赐一声冷笑道:“去找丁雷睡觉吧,地里的庄稼都收割完了,遮不住屁股挡不住人眼......” 蔡花愀然作色道:“你说什么?” 杨赐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很可能是酒使的,他阳奉阴违地说:“你是不是去找丁雷干那件事,别让你的表妹给逮到了。” 只见蔡花杏眼圆睁,挥起巴掌向杨赐的脸上打去,并破口大骂道:“放你亲娘一裤裆的屁。” 蔡花怒不可遏一计耳光打得杨赐两眼直冒金花,往后倒退了两三步,一屁股坐在客厅中央的茶几上,坐倒了茶几上的两个温水瓶,瓶里刚刚装满了开水,那瓶滚落在地,嗵嗵两声爆炸,瓶胆碎了,开水淌了满屋,一霎时客厅里一片狼藉,还把杨赐的烫了,疼得他裂嘴直叫唤。好个杨赐恼羞成怒,他跳了起来,还破口大骂道:“贱货,你敢打我。” 杨赐扑向蔡花,夫妻二人纠打在一起,人常说再壮的驴拉不过马,再弱的男人打得过女人。何况蔡花的长发被杨赐死死地薅住,蔡花仰面倒在地上。杨赐就势来个骑马势骑在蔡花的身上,没轻没重对她拳掌相加,就是一顿苦打。 该出事的时候那是难能避免的,迷信的说法是那就是命,神差鬼领非得发生不可。杨赐是中了邪魔了吗?也许就是吧!杨赐就因为能娶到蔡花这个如花似玉的妻子,金屋藏娇,是他的满足和骄傲,从内心里那是又疼又爱。可是今天却一反常态,把全部的火气都发泄在蔡花的身上。 蔡花本来就不是一块柔软的面团,怎能任人揉捏?况且从来都是在宠爱的环境中生活着,养成了一种不可驯服的野性子,又如何能接受这样虐待,何况杨赐对她无中生有的诽谤,哪怕是拼个死活也要维护自己的尊严和人格。这回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让谁拼起命来,一张嘴咬住杨赐的衣领死活不松囗。 一个是苦打,一个是痛骂...... 小杨超已经十岁了,个头已有一米四、五,长得五大三粗,虎头虎脑的。他见爸爸痛打他的妈妈,孩子几乎都是一个德性,对母亲十分偏相。容不得任何人包括他的父亲也不能欺负他的母亲,俗语云爹的恩情还好报,娘的恩情报不完,的确也是如此。 小杨超发疯了一般冲上去,一声骂道:“杨赐你个王八蛋敢打我妈妈!” 小杨超哪还愿意一伸手揪住杨赐的头发,另一只手拳头捏得紧紧的向杨赐的头部打去。这两个就像两条咬死仗的恶狗,怎么也分不开。 小杨超已经是也不要命了,他见杨赐还是不松开手,无可奈何地向四处看了看,终于他发现旁边的桌子下有条擀面杖。小家伙松开了手抓过那条擀面杖,用尽力气向杨赐的头部打去。
杨赐的头部中了小杨超这一擀面杖,别看小杨超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身大力不亏,打得结结实实非常有力,他哎哟一声从蔡花的身上倾倒在地,慌忙用手捂住头,鲜血从他的手指缝中流了出来。回头看去,小杨超手里还紧握着那条擀面杖,虎视眈眈地瞪着他,眼里快喷出火来。 杨赐头疼却不如他的心更疼,都在流血,可以说是疼痛难忍。其实杨赐从来没有怀疑过这孩子不是他亲生的,一直是又宠又爱,可以说是割心换胆,长到十岁还没有动过他一个手指头。有时也想自己是身小如猴,儿子怎么体格却如此发达,一定是蔡花的基因全部传给儿子了,看他的外公,还有他两个舅舅,哪一个不是牛高马大的。三辈子不离舅舅的门,这句话说得完全有道理。这也是一件好事,改良人种质量,岂不为美呢?今天却打了他,下手还是这么狠,这么重,真让杨赐接受不了。 "小杂种你也敢打我?你这个野种!”杨赐就像一条被打急了眼的狗,一声大骂,跳了起来扑向小杨超。 倒在地上的蔡花已经是鼻青眼肿,她听到杨赐骂儿子是杂种、野种,更是怒火中烧,她爬起身来,也没有多想,扑向杨赐,先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儿子,然后双手死死地抓住杨赐的衣领,一声怒道:“杨赐,你说孩子是杂种我不承认,因为我是生他的母亲,最清楚不过了,在你杨家说他是野种,我认了。” 人怕急马怕骑,这时杨赐也完全失去了理智,一声冷笑道:“你自然承认了不是杂种是野种,那我就问你,他是谁的种?” 蔡花说:“有这个必要我要告诉你吗?” 杨赐说:“完全有必要。” 蔡花一声冷笑,笑得是那么勉强,那么苦涩,那么无奈,道:“你要我他寻根问祖?” 杨赐说:“任何商品都要有个注册。” 蔡花咬牙切齿地说:“是的,我和儿子在你的眼里就是个商品,你可以扮演打假办公室的角色,我与儿子都是假货,都在你的封杀之中。” 杨赐刚才说得那句话本来是无意,蔡花却听得有心,她一声长叹道:“雾去青山现,这一天早晚都会发生的。” 蔡花说到这里失声大哭,小杨超也哭了,母子二人抱在一起,放声大哭。 突然小杨赐从母亲的怀里挣脫开,指着杨赐的鼻子骂道:“你才是杂种,是野种,是知青遗弃的私生子,是爷爷从村头捡来的,要不是爷爷你早就被狗给吃了,爷爷才是你的救命大恩人。” 杨赐最痛恨的就是有人骂他是私生子,他面对的是他的儿子,如此对他这般辱骂,是何等的感受?真乃是心如刀绞肺如箭穿,怒不可忍地咆哮道:“你敢如此骂我?都给我滚,永远别来见我。” 蔡花不再哭了,扯了扯儿子道:“儿哇,跟娘找你亲爹去吧。” 蔡花领着儿子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 正是: 此恨平分取, 更无言语空相觑。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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