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吕士忠被革职查办 孙出明死党遭法办 

　　古人云：
　　醲肥辛甘非真味，真味只是淡；
　　神奇卓异非至人，至人只是常。
　　我云：
　　美酒、肥肉、蜜糖、辣椒、佳醋，其味各有酸甜苦辣，并不是真正的美味，
　　真正的美味是清淡平和；
　　行为举止奇特怪异，表现的与众不同，并不是真正德行完美的人，
　　真正做个德高望重的人，其行为举止不可与众不同，必须让广众人所认可和接受。
　　马艳梅抗不过诡计多端的吕士忠的花言巧语，再回到他的怀抱里，破罐破摔，长期鬼混下去了，颜面更不顾了，还在县城租房公开姘居起来。
　　魏真洁还带着儿女多次去出租屋捉过奸，去他的学校大吵大闹，吕士忠还穷凶极恶地对魏真洁大打出手，至成轻伤害，直弄得满城风雨，真是臭名远扬。魏真洁还是治不改这个恶性难移的色鬼，无可奈何，只好去教育局和公安局揭发控告这个老色魔。吕士忠犯这类的错误不是第一次，乃屡教不改，因此给予开除革职查办，不但丢了工作，丢了人，还进了监狱，依法判了三年有期徒刑。
　　马艳梅失去了供养，无法生活，就做起了野鸡靠卖淫为生，孙出明也是一个成了性的嫖客，见马艳梅长得漂亮便独占花魁，金屋藏娇将她包了下来。
　　这就是这个女人马艳梅风流丑事，也就不再说了。

　　书接前文，杨赐见了孙出明将孙出亮强奸少女被抓讲说一编。
　　孙出明有些着急，杨赐建议道：“我有一个主意也许能够亡羊补牢，或者是釜底抽薪。”
　　孙出明道：“大哥，你是我们的老刀把子，运筹帷幄，出谋划策都是你的，我听你的安排。”
　　杨赐胸有成竹地说：“我是过来的人......”
　　那女人打断杨赐的话头，问：“你是过来的人，此话怎讲？”
　　杨赐恬不知耻地说：“好吧，我就把我的老底子都兜给你，也省得你们打破沙缸问到底，就凭我这个熊样子凭什么能把一朵校花，出了名的大美女搞到手的？”
　　那女人说：“是啊，我们也纳闷，说起蔡花是个大美女那是名不虚传能够嫁给你，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孙出明道：“让大哥说正经的，别打叉了，我的姑奶奶。”
　　那女人白了孙出明一眼道：“他杨赐是个什么货色，清水下白米那是你知我见，狗嘴里是吐不出象牙的。”
　　杨赐洋洋得意地说：“我也是先斩后奏，先是强奸了她，女人的通病都是要脸还是要命，必须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也许能救出孙老二.......”
　　正是：
　　贼有贼妙计，能智胜愚君子；
　　鬼会鬼打墙，能迷惑夜行人。
　　做个坏人也得有做坏事的本事，聪明人做聪明事，不一定他不是一个坏人，愚蠢人做愚蠢的事，但是他一定不全是损人利己，即使是不能受人所欢迎，他也做不出来多么大的坏事来。聪明人那就不一定了，到监狱里去看看，你就明白了，没有几个是愚蠢人。 
　　古人云：
　　有失不戒 ，有益不劝，玩物丧志，人之通患。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个丰富多彩的，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都是好人那是不可能的，都是坏人，那人间就会被毁灭掉。古往今来皆是如此，将来还是如此。
　　孙出明听了杨赐安排就同他匆匆忙忙的走了，首先到了镇派出所见了胡飞，三个人又密议了一番，都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最要害的是冯正义只要把事捅到县公安局，孙出亮非得坐几年大狱不可。还有墙倒众人推，拔出萝卜带出泥，也许还会牵连到许多人和许多麻烦的事情来。
　　怎么办？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花大钱堵住那个受害人的嘴，杨赐向刘收购和常建设打去电话，询问那女人现在身在何处？二人就去打听了，回话也太让这些人失望了。
　　原来薛蓉和丁雷的弟兄们将丁雷送到镇卫生院，丁雷就吩咐薛蓉去看护好那位受害的少女以防受辱想不开，出现其他不测，最好是送到她父母的手里，尤其是封锁传言，少女太年轻了，人言可畏，防止日后会带来许多不便。
　　就是说短时间内查找不到那女子的详细地址，况且还有薛蓉在看护，根本就说不上话，至于花钱堵嘴暂时是行不通的。只有一个办法，将孙出亮转移出去，先避过这阵风，以后再慢慢的想办法。
　　孙出亮还在卫生院所谓的治疗，必须走在县公安局的前面，怎么去实施？身边还有两名联防队员看守着。
　　胡飞说：“秦琼为朋友你两肋插刀，我与孙老二都是结拜的兄弟，反正我也是洗不清的干系了，就说孙出亮伤情严重需要转院抢救，先送往外地朋友的家里躲避几时，事急不可迟疑，速速行动。”
　　杨赐说：“做贼不妙，不如睡觉，你我的车辆不能使用，也不能现面。”
　　孙出明道：“我明白。”
　　胡飞问：“那丁雷怎么办？”
　　杨赐说：“等办完了事情再去理会他，省得节外生枝砸了我们的锅。”
　　孙出明道：“这个人有勇有谋，拔根眼毛就能当喇叭吹，他一出去一定后看出破绽来的，就让他老老实实地呆在铁笼子里吧。”
　　杨赐道：“现在是争分夺秒，快快行动，也许是夜长梦多，再做就来不及了。”
　　于是孙出明向外打出了几个电话，要问孙出明与何人通的电话？这些人狐朋狗友遍及几省几县几市，调几台车，几个人那是伸手可及。杨赐先自离开了派出所，孙出明乘坐另一辆车去另一个地方去了。
　　一个小时之后，一辆白色的急救车开进了卫生院，从车上跳下三四个身穿白大褂的年轻人，一个还留着小胡子的拿着一副担架，他们一起向一间病房跑去。紧接着又下来两名身穿警服一瘦一胖的两个中年人，他们一起来到病房。看守病房的两名联防队员好像没有多问，就让这些人将孙出亮用担架抬出病房。
　　这时胡飞也来了，假惺惺地问：“你们是公安局的吗？”
　　其中一个瘦子很自然的回答：“我们是刑警队的，犯罪分子伤势严重，我们带走了。”
　　尽管这里有医生也有护士，谁也没有多问，都还很自觉给他们让出道来，那孙出亮虽然还是半睁半闭着眼睛，他是老虎打盹心里有数，他已经听得出来看得明白这里的奥妙，是他的同党在营救他。于是被密切的配合着，看他装得有多像，大气不喘地被抬出病房又抬向卫生院的大院子，又被抬上急救车，这些人也是不慌不忙地上了车，这台急救车一溜烟的开走了。
　　孙出亮就这样瞒天过海被弄出了医院，光天化日之下，正是一帮贼胆大包天，不知死的亡命徒。
　　当天下午，又是两辆警车开进沂河镇派出所，车停下后从第一辆警车上下来几名警察，这才是货真价实的李逵，在卫生院里那可是冒牌的假货，正是两个作死的李鬼。第二辆警车车门打开，冯正义和两名银杏树村的村民满怀喜悦的心情也下了车，还有该所的所长，这行人向二楼登去。

　　人还没有到，所长就怒冲冲地嚷开了："我们这个所笼子小，容不下这只恶雕，算什么东西，貂不够狗尾叙，这种人也能进公安队伍，关系户，关系户，这些人能干公安吗？就是毁坏了我们公安队伍的形象。”
　　这位所长他叫钟正风是名军转干部，中校军衔，来到地方没有关系伞又不肯进贡，一直在远离县城的贫困山区一个派出所里当普通民警，对工作兢兢业业，一干就是十年，就是看不惯有些领导的工作作风，因此出力不讨好，从来不去请客送礼。一方的老百姓还给他送个绰号，叫他是一碗水，顾名思义，就是说他为人做事光明正大，无欹无浑，无邪无偏，公平正道。还评论他是个一清二白三不四无的人物，具体地去剖斛解其中的含义吧，说他一清：一点不假，从来没有昧着良心去做任何一件事；二白：身洁名也洁，可以说他是一尘不染；三不：他一不吸烟，二不喝酒，三不玩女人；四无：一无身外之财，二无民怨，三无贪婪之心，四无邪恶之念。只有一条信念，那就是努力工作，因此他破了几个大案，市局和省厅多次给予表扬，这才调到这个富裕的镇所来当所长，其实还是代理，因为礼还没有到，还不能下达正式任命书。
　　他对这个胡非早就有看法了，他那华而不实的作风，流里流气的行为，尤其是他那些狐朋狗友，门庭若市没白没夜的来派出所，这里几乎就成了他的待客厅。钟正风就是看不惯那些剌着纹身男女不分的二不像，什么是男女不分的二不像？说他是男人，不但穿得花花绿绿，还留着一尺多长的长发染成了杂毛形；说她是女人，袒胸霠腹，扯怀现奶这就不说了，却把头削得短短的，吹着口哨，吐着烟圈，吊儿郎当的哪有半点女孩子之气味，还有那扑脸的酒气。老钟有时扪心自问，这就是新潮流吗，岂不是丧失了我们中华民族君子之度，标榜古老、向上、最有高尚文明之邦的光荣。
　　钟正风三次去县局要退回这个胡飞，那里想到这个上八仙根深蒂固，根本拔不动他，据说还要在最近转为正式民警。因此老钟碰了一鼻子的灰，头头非常不高兴地告诉他：“我能不要你，没有胆量不要他。”
　　老钟问：“为什么？”
　　那头头无可奈何地说：“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问问你有两个人，一是县常委某某人，二是苟南城，他们正在联手搞房地产，在大运河县足以说是指山山倾，三声能喝断水倒流。你挖得动他们吗？我可以断言你是蜻蜓撼石柱，不自量力，我也得罪不起.......”
　　这行人来到二楼，胡飞正在审训丁雷，没有进门就听到胡飞拍案摔板的咆哮声：“丁雷，你犯了故意伤害罪，接受法律对你的处罚吧。”
　　那门半掩半闭着，钟正风向室内看去，看胡飞趾高气扬的坐在办公桌后，办公桌上放着一根高电流的警棍嘴上刁着一支正燃着的香烟，看他那股劲真让人醋心。丁雷活像从战场上撤下来的一个伤兵，头上缠着绷带，一支胳膊也被绷带吊起，脸色苍白，很痛苦地坐在办公桌前。
　　又听丁雷毫不屈服地说：“你姓胡的，我已经看清了你的嘴脸，你不应该坐在这个位子上，好比一泡狗屎丢在饭锅里，可惜了这一锅饭。”
　　胡飞恼羞成怒，吼道：“你敢骂我？”
　　丁雷怒道：“我骂你是便宜了你。”
　　胡飞道：“你，你还能？”
　　丁雷怒形于色道：“我真想揍你一顿。”
　　只见胡飞暴跳如雷顺手抓起办公桌上的警棍向丁雷扑去，一声惨叫，强烈的电流向丁雷袭来，丁雷一头栽倒在地。
　　钟正风勃然大怒向室内扑去，猛地将胡飞推开，再从地上抱起丁雷，连声呼喊：“丁雷，丁雷，丁雷同志。”
　　丁雷身受几处刀伤，流了不少的血，原来卫生院的医生还建议他住院治疗，丁雷考虑到经济没有住。结果呢被胡飞强行关进值留室又多半日，又饥又渴，况且现在伤口有些感染，还有些发烧，所以再也经不住任何打击了，他休克了。
　　钟正风抱起丁雷，非常吃力，两名警察也前来帮手将丁雷抬下楼去。
　　钟正风还不住声的呐喊着：“司机，司机，发动车去县人民医院.......”

　　社会的主流是进步的，就像一条汹涌澎湃的大江，那腐败的东西好比几片枯叶，绝对不会阻断江流。孙出明等人这些掩耳盗铃的小把戏那是不堪一击的，一攻便破，公安局一出动，便将这伙罪犯一网打尽。也证明了毛主席的：天下的事最怕认真，共产党就最讲认真。这个论言无比正确。
　　县公安局刑警队的会议室里正在召开会议，钟正风也应邀参加，由一名副局长主持。对胡飞、孙出明的审训已经告个段落，这些家伙都很顽固，死猪不怕热水烫，比挤牙膏还要难，于本案无关的人和事概不承认，最后还是交待了孙出亮的藏身之处，这位副局长亲自带队，兵分数路，一举行动，连同窝藏犯罪分子一同依法逮捕。依照法律程序，县检察院提起公诉，虽然杨赐重大罪行被胡飞和孙出明隐瞒了，逃过了这一劫，还是受到一定的影响，谭进发也是功不可没，上下活动，才算保了下来。孙出亮强奸妇女被判有期徒刑七年，胡飞、孙出明等人分别判处五年、三年、二年、一年等有期徒刑。
　　地方政府向有关部门上报了丁雷的事迹，为其申请见义勇为的光荣称号，不知什么原因，最后泡了汤。
　　有人说：“丁雷同志是名副其实的见义勇为的英雄。”
　　还有人说："朝中有人好做官，平白老百姓岂能一步登天？”
　　也有人说：“虎死威还在，别看这些人做了监狱，后台可没有倒，能不采取打击报复吗.......”
　　当然了这些流言蜚语并不是空穴来风，说得有道理，也没有道理。我们的这个社会并不是清洁无尘的真空。还存在着不良的成分。 
　　毛主席曾经说过：“凡是有人群的地方都有左中右。”
　　又说：“党外有党，党内有派。”

　　丁雷的家。
　　丁雷讲到这里，老桥很受感动，感慨不已地说：“人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丁雷同志'你救了好几条生命又该造多高的楼阁呢，如此说来造一座摩天岭也不为过。”
　　丁雷一声长叹道：“我们这个国家，我们这个党面前最大的祸害就是腐败，反腐倡廉势在必行哇。”
　　老桥说：“胡飞的事暂时就不说了，我再问你丁雷同志，你的住院费是自己掏的，还是？”
　　丁雷说：“在钟所长的努力帮助下，有关单位为我报销了全部的医疗费，并且还给我500元钱的奖金。”
　　这时薛蓉从屋内走了出来说：“我们家只花了100块，那400元又被他做了好人好事。钟所长枉操了一片心，现在还欠人家一个情呢。”
　　丁雷不服气地说：“钟所长一片好心情没有白费，那400块钱却救了一位老人的命哇。”
　　老桥大喜道：“说来我听听。”
　　薛蓉道：“当时我也在场，还很支持他这么做。”
　　丁雷裂嘴笑道：“有其夫便有其妻。”
　　薛蓉也笑道：“别耍贫嘴了。”
　　刘军也风趣的说起玩笑话来：“本来就是吗，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老桥道：“还是说说那300元钱的事情吧。”
　　薛蓉道：“就让我说说吧.”

　　大运河县汽车站的大门前逗留着七八个人，那里席地坐着一位老妇人。从她一身穿衣打扮，是个农村人，虽然是布衣却是干干净净，从她那落泪的脸上可现出內心处的郁闷、哀愁，一迳的痛苦。
　　“又是一个骗钱乞讨的……”
　　“司空见惯，太多太多了……”
　　那老妇人听到这些人一番言语这才抬起头，委屈地说：“我又没有向你们要钱。”
　　这些人一哄而散, 还有两个人站在那里沒有动。
　　“大娘, 您有什么困难需要我帮助吗？”
　　老妇人再次抬起头向丁雷看着，凝滞的眼神里充满着乞求和渴望。
　　“请大娘相信我，我不是坏人，当过兵是个退伍军人。”

　　丁雷一边自我表白着，一边从口袋里掏超退伍证，老人接过看了看道：“我相信你是个好人。”
　　老人将退伍证递还过丁雷又哭了……
　　丁雷道：“大娘，您别难过，有什么难事说来我听听。”
　　那老人道：“看你这位年轻人慈眉善目，一定不是个坏人。”
　　站在一旁的薛蓉也道：“大娘，放心吧，俺两个是夫妻，都是农村人。"
　　丁雷又解释道：“大娘，放心吧，天下还是好人多，就像天气一样，晴天总是比阴天要多得多。”
　　老人道：“我信，我信。”
　　这位老人哭诉了痛苦的遭遇：
　　原来老人家住山东省乂乂县，于儿媳因家庭锁事产生了矛盾，不锚谁家都有一部难念的经。性情倔强的老人一怒离家出走，准备去新疆，她有个女儿在新疆定居。可是从来就没有出过远门的老人心情又不好，把准备好的路费给丢了，无奈才从火车站来到汽车站再回老家，虽然身上带来的整钱丢了，还有买到山东老家的汽车票钱。可是老人产生了一个顾虑，自从老头去年走了，虽然是与儿子分庭各灶，还是常受儿媳的虐待，所以老人才卖净了家中的粮食和鸡鸭猪羊，凑够了去新疆女儿那的路费。路费给丟了，新疆去不成了。
　　老人苦诉道：“回家？可是儿媳的白眼又好看吗？儿子是个无血无志的窝囊废，连他妻子偷人养汉都不敢管。我在这个女人的眼里就是一个刺眼钉，那个日子又怎么过呢，不如跳大运河死了好。白天跳河有人救，所以我打算夜深人静再去跳河自杀。”
　　老人泪如雨下，痛苦地说道：“常言说蝼蚁也贪生怕死，人更何常不是呢？人世上万般不可怕，惟有这个死最让人愄，哪怕是有一线之路谁也不去死。”
　　丁雷甚是同情，道：“大娘您说得对，千万不能这么做。”
　　此时此刻的老人如刀剜肝肠，剑剖肺腑。是何等的心情？当一些旁观的人等如此讽刺挖酷，更让老人痛心疾首。
　　薛蓉听到这里也流出同情的眼泪来。
　　老人向丁雷夫妻二人诉说了实情，已是痛不欲生。
　　丁雷毫不犹豫地说：“大娘不要难过，更不能轻生，哪有过不去的火焰山，我帮助你。”
　　老人疑惑地说：“你帮助我？”
　　薛蓉也点点头道:"走吧，我送你去火车站买票去。''
　　老妇人哪敢相信，喃喃道:"世上能有这么好心的人吗？”
　　正是：
　　施恩者，内不见己，外不见人，则斗粟可当万钟之惠；
　　利物者，计己之施，责人之报，虽百镒难成一文之功。
　　解释是：
　　帮助他人要求回报就没有任何真正的意义，助人为乐，这个乐字就是最好的回报。
　　我们这个地方还有句谚语：
　　能扶竹杆，不扶井绳。
　　其义是： 
　　竹杆扶之不弯，井绳扶难直，丢手便曲；
　　济贫与救急是两码事，饱要一斗，饥求一口也就是这个道理。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