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杨赐春风得意 白成恩遭暗算 《菜根谭》一书中云: 议事者,身在事外, 宜悉利害之情; 任事者,身居事中, 当忘利害之虑。 琮琼译云: 议论事情的人,自己值于事情之外, 应该尽量了解事情的全部是非曲直; 做事的人,自己处于事情之中, 应当完全抛弃个人的利害得失。 我们的国家自从改革开放,从根本上有了全面发展,城镇建设更有了质的飞跃,不仅提高工程建筑,还有加大美化城貌的改造,改变环境与美化城市齐步前进。银杏树进城成了热潮,来购买银杏树络绎不绝。身为银杏树村支部书记的杨赐也瞄准了这个发财的机会,必须垄断。怎么才能完全垄断?那必须是黑白联手与魔鬼共骑,二孙是不可缺少的干将。杨赐早就和他们结为金兰好友,这个计划一拍即合。孙出明便是林木市场的主管,一大帮的大小混儿即赤膊上阵,雁过拔毛,外商不通过他们休想买走一棵树,当地的树主想卖树也必须全权由这些人说着算,否则不仅要挨揍,还做不成交易。谁敢不服气就来品尝品尝吧,刘军还是本地人,与苏州园林局签约了购树合同,没有通过二孙,运输银杏树的八辆大货车硬被扣留三个月,刘军找上村部,镇党委、派出所都是枉费心机,原来如此,沂河的乌鸦一样黑,其中的领导人都有暗中股分,日进斗金的林木市场,就像一大块肥肉,黑狗守着,白狗看着,黄狗、花狗谁肯落后都来分餐。为此刘军亏尽了上百万,还被二孙酷打了成骨折,债台高筑,不得不离乡背井,从此迁出了银杏树村。 老桥与刘军对丁雷的采访有了不少的收获,他们驱车回往县城。 刘军说:“大哥,丁雷的事迹你掌握了不少,可以动笔了吧?” 老桥说:“我可以认定丁雷同志是个好人,只凭这些材料去写一部长篇小说还是不够的。我可以先动笔,一边写再一边充实材料。” 刘军赞同地说:“好,你只要来采访,我随喊随到。” 老桥说:“我还有一事不明。” 刘军说:“什么事?” 老桥问:“杨赐是怎么坐上银杏树村的党支部书记的?” 刘军说:"还要从杨赐强奸蔡花幸有当时的支部书记白成恩施救而逃过这一劫,慢慢说起吧。” 那是丁雷当兵的第一个年头; 杨赐的强奸犯罪在白成恩的操办下化危为夷,白成恩又在其中斡旋,杨赐顺心如意娶了蔡花,七个月后蔡花产下一子,说是小产,七成八不成。这是什么意思?怀孕七个月若生之能活,要是怀孕八个月反而不能存活,我不懂这方面的知识,否有道理,请读者不要吹毛求疵。其实蔡花这是欺骗杨家的,杨家人和社会上皆是信以为真。杨老抠皆大欢喜,不但重重的酬谢了白成恩的恩典,还拜他为干爹。杨赐他不管有没有真才实学,也还是一个高中毕业生,总不能无所事事在家闲着。杨老抠非常着急,望子成龙的心还相当浓厚,还多次去求白成恩培养他这个儿子。
乐然后笑,人乃不厌。笑不可测,腹中有剑。软皮蛋临死前的那一笑,笑是又苦又涩,也是那么无声无力,其实是无可奈何花落去。杨赐才是哈哈大笑,他得到了能不开心吗?其实那不是好笑,是奸曹之笑,恬不知耻,不知道他能否笑到最后?最让可能发笑的还是社会上的广众,一笑软皮蛋的愚蠢,二笑杨赐正是无耻的小人,三笑,笑这个社会,说她有情,情在金钱利益上,说她有恨,恨在互相争夺,你死我活,无形中就形成了恨,都是为得什么?世态炎凉,每个人都是蜘蛛一般地活着,在结一张网,网捞自己的利益,那就是在捕杀猎物,你有了猎物,它必须死在你的网里,有得就有失,你得到了,别人必定要失去,这就是一条人生的规律,谁人能改变它? 我想奉劝天下人能不能别去争,别去夺,互相都留个方便呢?有人回答我,没有竞爭就不能发展,我也想不通,说来人生就像武林风的擂台,只有打倒对方你才是赢。这就是逻辑,这就是人生的网,谁也撕不破。这且不说了,银杏树村的一只狼死了,上来了一只虎,还带来了一群为虎作伥的狗。 有顺口溜为叹: 后人嘲笑软皮蛋, 乌乎哀哉去黄泉。 恩将仇报骂杨赐, 天地良心不值钱。 刘军说到这里,也有几分的伤感道:“白成恩就这样的死了,死时才三十八岁,上有一双父母,下有一个还在上小学的儿子,一枝梅才二十五岁,孤儿寡母怪可怜的。” 老桥呵呵笑道:“那个白成恩死得好,死得好。” 刘军问:“死就死了,又好在哪里?” 老桥说:“官场就是战场,算是给想做官的人上了一课。” 刘军说:“白成恩用生命交了学费。” 老桥说:“这一课他还没有上完就走了,留给人的是感慨和遗憾,这些我们就不说了,再说一说丁雷同志你在林木市场人唾汝面,不拭自干的故事吧。” 刘军道:“丁雷这个人就是这个德性,从来不说他自己的故事?我哪来的故事,鸡毛蒜皮,微不足道的就全部代表了。” 老桥道:“这也就是丁雷同志的可贵之处,他不愿意宣传他自己,还是你说说吧。” 刘军道:"有一次我问起这件事,丁雷却动了感情,说到伤心处,禁不住热泪盈眶...... 老桥道:“白成恩死就死了,不再说他。” 刘军问:“你还要了解什么?” 老桥想了想道:“杨赐是如何贪污受贿,有没有具体事例?” 刘军说:“杨赐当上了支书,他的头脑非常发达,贼有妙计智胜君子,用在他身上尤其恰当。他首先就把眼睛盯在林木市场上....... 林木市场就是杨赐他们发财的聚宝盆,从全国各地涌来无数的客商,二孙还有刘收购、常建设他们苦心经营了几年,巧立名目,剥皮抽筋割耳朵,简直肥得流油,小人乍富挺腰凸肚,每人都盖起了小洋楼,还买了豪华的小轿车。穿名牌抽名烟喝洋酒,身前身后保镖的一大滩,什么小姐女秘前呼后应。人前摇头晃脑,趾高气扬,说起话来伶牙俐齿扬眉吐气,傲气十足,花起钱来那是挥金如土,囊中满满的胜过大财主。横行霸道,不可一世,号称沂河的南霸天,大运河畔的小霸王。” 老桥听到这里虽然很气愤,只说了一句话:“现实,这就是现实。” 刘军突然想起一件事,他说:“丁雷在那里还吃了一次亏。” 老桥道:“在丁雷家里,你也说起那件事,他却支支吾吾不肯说,那是?” 刘军笑了笑说:“人人都有自尊心,那是夜走麦城。” 老桥豁然明白了,原来如此,那就你说来我听听吧。” 刘军说:“还是丁雷从部队退伍的第二年,(与二孙在粮管所打架的下半年)也就是与薛蓉快要结婚的日子里。他的老父亲刚刚去世,几百元的退伍费都办了丧事,一时间家里穷得无钱买盐吃,与母亲商量决定卖掉院中一棵百年的银杏树。于是,他去林木市场找找客商洽谈洽谈树的价钱......... 丁雷来到林木市场,这里生意十分火暴,大货车小汽车停了一大片,南蛮北侉口音有别,每到一棵树就围上一群人。十月的天还不太冷,经济条件好了,看穿衣服花花绿绿与城里也没有什么区别,有些年轻的女郎还穿着裙子。丁雷一进来就看到了孙家二弟兄,虽然他心无戒意,二孙却是仇人见仇人,眼睛起红云。两个小子相互递了递眼神,孙出亮又招呼了几个随从便向丁雷走来。 一个染着红毛的青年故意蹭了丁雷一下,生硬地问:“姓丁的,你来转悠个什么?” 丁雷却和颜悦色地回答:“我准备出卖家里一棵银杏树。” 那个青年又问:“树挖来了没有?” 丁雷说:“先找好买主谈好价钱。” 孙出亮就走了过了,瓮声瓮气地说:“先交5000块钱服务管理费。” 丁雷道:“买卖还未成,怎么就要起服务管理费了?” 孙出亮一声冷笑道:“你交不交?” 丁雷愤然道:“你们这是欺行霸市。” 孙出亮勃然大怒把一口涶沫吐向丁雷的脸上,并破口大骂道:“滚,王八蛋。” 一群恶徒向丁雷围拢过来,气势相当逼人。 丁雷勃然大怒道:“姓孙的,你敢骂我?” 孙出亮张牙舞爪地扑上来,一声吼道:“我还要揍你,小子们给我上。” 一群混混们个个摩拳擦掌,形成一个包围圈向丁雷拢来。 丁雷也没有示弱道:“我不准备于你们打架。” 正在这时一辆豪华的小轿车开来,缓缓停下,杨赐下了车,迈着绅士风度般的步法向这里走来,甚有威严地问:“什么人在这里起横?” 丁雷向杨赐瞥眼看了看道:“起横,在天子的脚下谁哪里敢?” 只见杨赐一声酸溜溜的奸笑道:“原来是老同学。” 丁雷哼了一声道:“这些人好像不是我们银杏树村的人吧?杨支书,我奉劝你一句,与魔鬼同骑绝对没有好下场,他们都是些什么人?草头王?这是共产党的天下,这里是共产党领导下的银杏树村人民的天下,我们不欢迎他们。” 丁雷还要说些什么,蔡花骑着一辆电瓶车而至,她一眼睛就看见了丁雷,尤其是他脸上那口涶沫,这是他们分别快到八、九年来第一次见面。 蔡花心里也明白肯定是孙家二弟兄干的,一声怒道:“什么人干的?这不是欺负人吗?” 孙出明这才嘻皮涎脸的走向前来道:“嫂子,不知道他是你的同学,对不起,对不起。” 孙出明急忙取出卫生纸来又道:“你就是丁雷,擦擦吧。” 丁雷道:“古人说过这么一句话,说的是:人唾汝面,不拭自干。我说给你们听,怕是你们一是听不懂,二是也听不进去。我再一次奉劝你们几句,别横得太狠,这是法制社会,一旦触犯了法律,人随王法草随风,还道说国法如炉如如铁,不相信就熔解不了你们这几条小爬虫。” 杨赐一声冷笑道:"看在我的面子上,冤家宜解不宜结,到此打住吧。” 蔡花指桑骂槐地说:“狗咬人一口,人又能怎么办呢,回头再咬狗一口,不值得呀。” 丁雷回过头向蔡花微微笑道:“他们这种行为是司空见惯,谢谢老同学的关怀。” 就这样丁雷离开了林木市场。 正是:人为端正, 颜色洁白,姿容第一, 从忍辱中来。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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