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丁雷拒腐蚀不收贿赂 薛蓉痛含泪诉说家事 我认为: 以尘世无非虚幻的现象来看,不只功名富贵,这些都不过是假像,一个人只为追求这些而活着, 也太没有意义了。从客观世界中用超越一切的眼光来看待自己的人生,父母兄弟及天下人,就是 万事万物也和我同为一体。所以,人要看得透彻,认得真切,才可以担负天下的重任,还能脱离 世间功名利禄的束缚。 蔡花站在楼门前,他们这番对话她听得清清楚楚。其实在丁雷的辣椒地丁雷已经发现了溜沟子和长舌子于不远的玉米地里偷听他们的对话,起初没有发现,事情说得差不多了这才发现有人偷听,丁雷向蔡花递过眼色二人的说话也注意了分寸。 蔡花也想到这一点,杨赐一定会听信谗言,会来家吹毛求疵找麻烦。这些蔡花并没害怕,为人不干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她做好了应酬的一切准备,所以杨赐一进门她就察言观色准备应付的准备。当杨赐对孩子出言不逊,她便挺身而出。 蔡花无可畏惧走到孩子的身边抓住他的小手,悲悲戚戚地说:“儿哇,跟娘走吧,自古来能跟讨饭的娘,别跟做官的爹,娘我就是乞讨要饭,依门东靠门西也不能丢下你,我的儿,跟娘走吧。” 在蔡花的心里非常明白,别看他杨赐在社会上装模作样,就是一只恶鹰,在她的面前却是一只鸟,什么鸟?蓬中雀,梁上燕。杨赐是出了名的妻管严,人前作老爷,妻子的面前比孙还要孙。 蔡花拉着儿子就往门外走去,杨老抠夫妻二人可就吓坏了,好比扬子江断缆迸舟,急忙前去解劝,尤其是甜好嘴,儿啊心啊喊个不停...... 杨赐火冒三丈拦住蔡花的去路,抓住了蔡花的衣服,吼道:“给我站住!” 蔡花无可畏惧地说:“你敢打我?” 杨赐道:“我打你做什么?十斗九胜,无一钱利。” 蔡花道说:"你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打了十架,胜了九次,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得饶人处且饶人,和睦相处,才能共盈共利。话再说回来,我量你也不敢,因为你没有打我的理由。” 杨赐只好松开了手,蔡花领着儿子就要往外走去,杨老抠与甜好嘴急忙起来挽留。蔡花也犯了牛脾气,杨赐挺身站在门前这才拦住了去路。 杨赐声色俱厉道:“我只问你今天你去了什么地方?又见了什么人?” 蔡花理直气壮地说:“我去了丁雷的辣椒地,见了丁雷。” 杨赐怒道:“你为什么要去见他?” 蔡花毫不示弱地反问道:“我又为什么不能够去见他?” 杨赐找不出适当的理由来回答蔡花,直气得他那张猴脸变了颜色,好像秋后霜打的茄子,又青又紫,他这个、那个憋了半天,就回答这么几个字:“就是不能去见他.......” 蔡花质问道:“又为什么不能去见他?杨赐,你我他,我们是同班同学十二年,就从这一点上逢场作戏,见见面,说说话又有什么不可呢?你是一个多心烂肺的小人,小鸡肠子,没有容人之量,最卑鄙最无耻的无赖。我去见他一方面也是因为你,你的心你不知道吗,你在想什么?” 杨赐莫名其妙的冷笑道:“别拉裤子盖脸了,因为我才去见他丁雷,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之谈,鬼话,纯粹都是鬼话。” 蔡花不耐烦地说:“我去给丁雷介绍对象,把我的亲表妹介绍与他。” 杨赐大惊失色道:“给他介绍对象,还要把你的亲表妹介绍给他,好呀,你这是一箭双雕。” 蔡花问:“一箭双雕?此话怎讲?” 杨赐一声奸笑道:“还需要我解释吗?” 蔡花道:“虽然你狗嘴吐不出象牙来,我也要听听,你说吧。” 甜好嘴遮拦着:“别争吵了,这是大门前,不怕邻居们听了笑话吗?” 蔡花道:“娘,只要我没有干亏心事,就是他在高音喇叭上喊上三天三夜我也不怕,杨赐你说吧。” 杨赐阳奉阴违地说:“你的脸皮真厚,不怕羞我就说了。” 蔡花坦荡地:“就说你那一箭双雕。” 杨赐一咬牙道:“我还想给你留个脸,给脸不要脸,我就说吧,第一只雕是给丁雷成家立业,算是件好事,第二只雕是为了你自己,开了方便之门,掩人耳目,再做你们的苟且之事。” 蔡花道:“你正是一个小肚鸡肠的小人。” 杨赐更是恼怒道:“你说我是小人?”
蔡花道:“一箭双雕?你只说对了一半,我告诉你我这是一箭三雕,第一只雕你说对了,天上无云不下雨,地上无媒不成婚,丁雷是我的老同学,也是一个大龄的人,帮助他也是情理之中;第二只雕,我欠他的一个情债,说心里话我与你结婚是被迫无奈,你杨赐是心知肚明的,欠债如背山,一辈子也不心安;第三只雕是为了你,丁雷是你的情敌,他如果有了老婆,将来再有了孩子,各人有各人的家,肚里的恨和怨自然而然的慢慢的冲淡和遗忘。这就是我的一片用心良苦,你能理解一个有情有义的女人吗?” 蔡花说到这里潸然泪下。 杨老抠这才高声道:“儿妻,你做得对哇,深明大义啊。” 甜好嘴也拍手叫好道:“能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给人搭桥扯红线是积得大德。" 蔡花领着儿子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去。 正是: 银杏树村白云游, 风去沂河水自流。 好事多磨悉里听, 能叫好人几多愁。 落井投石平常事, 雪中送炭只口头。 都在人前说大话, 危难之时助难求。 一张纸已经擢破,蔡花也就不拘任何人的限制了,冠冕堂皇地去丁雷家,或者与丁雷一同去与薛蓉见面。杨赐心里虽然不乐意,也没有办法去干扰,好像是灌了一碗辣椒汤,嘴辣,心辣,屁股也辣,进去的是辣椒,出来的却是火,什么火?那是恼火。虽然如此还不能发作,只能揉着肚子自己忍受。 在蔡花的努力之下,终于说成了丁雷与薛蓉的婚事,当年冬天,他们就结了婚。不几年粮食口就倒闭了,薛蓉也就下了岗,夫妻二人仍然是恩恩爱爱,克勤克俭,后来生育了一男一女两个孩子。丁雷就是这个德性,经常去帮助别人,没有少拿走自己家的钱财,就是因为如此,薛蓉也是对人一副热心肠,也很少反对。还因为他们都是共产党员。小日子就过得不太富裕,虽然如此,他们这四口之家,还是其乐融融。 后来蔡花直截了当地告诉薛蓉,她和丁雷除了性关系与怀孕以外的全部,各人都有了自己的家,她和丁雷都不能做第三者,避免不愉快的事情发生。也避免社会上的流言蜚语,从此又断了往来。杨赐这颗孬心也就慢慢的放下了,冯正义村治保主任杨赐又委任他兼任村服务站长,以此也算是送给丁雷一束橄榄枝,表示取消敌意,和平共处。 薛如回想起来,心里还是热烘烘的。 这时有人一声咳嗽走到近前,道:“弟媳妇,别哭了。” 薛蓉闻声抬起头来见是冯仁,一股怒气爆发,愤然斥道:“是你?你怎么来了?” 冯仁没有底气的说:“我虽然与丁雷不是同姓宋宗,却是同村的异姓兄弟,姓外人不外,我不能伤害你们,草莓我种了。” 薛蓉惊喜道:“冯仁哥,我们两家的地就不换了?” 冯仁说:“不换了。” 薛蓉还是半信半疑地:“此话当真?” 冯仁斩钉截铁地说:“不换了,走,我送你回家。” 薛蓉问:"黑更半夜你来银杏树地做什么?” 冯仁惭愧地说:“我来看看银杏树......” 冯仁这才说出他来银杏树林的目的: 原来是丁雷在他家里做他种草莓的思想工作,没有说通他,丁雷无奈说出要与他换地。 冯仁望着走向门外的丁雷的背影,心中十分高兴,他站了起来,手舞足蹈地在客厅里走动着,飘飘然然不禁乐乎。 冯仁太高兴了,心花怒放地自言自语着:“他一定要与我换地,要换就换他的白果园,哈哈,有福之人不要忙,无福之人跑断肠,我白捡了几十万,天上掉下来一块大大的馅饼,我冯仁算是走了财运,那些银杏树简直就是香饽饽,它就不姓姓丁了,姓起冯来,它的主人便是我冯仁,我冯仁跌倒捡快大大的狗头金,去看看。” 于是冯仁欢天喜地的走出了家门。 冯仁兴高采烈地离开了家门朝着村外的银杏树林走去,他太高兴了。 他的嘴里低声哼着小曲儿:“人逢喜事精神爽, 月到十五分外明.......” 冯仁来到银杏树林,他听到了哭声,便收住了脚步,在树荫影下蹲下身来仔细地听去。 在不远处,薛蓉在树下悲悲切切地哭道:“这些银杏树就是我的命根子,没有你,我也就不活了......” 冯仁听到这里,站了起来,在树下不安地徘徊着。 冯仁的心何能平静?扪心自问:丁雷呀丁雷,你是一个苦孩子,由于弟兄多,家里贫穷,还是你们丁姓的一个好心人给你盖了房子,娶了媳妇。后来当了干部,没白没夜的干在泥里水里,今天的银杏树村,哪里没有你流过的汗?哪里没有你付出的心血?我冯仁,如果我这么做,就是不仁,乃唯利是图的小人。 冯仁这才勇敢地走向薛蓉,高声道:“薛蓉妹妹,这个地我不换了......” 薛蓉感激地说:“谢谢冯仁大哥。” 冯仁惭愧地说:“谢谢我,谢谢我个什么?我自私自利之心已经是羞愧难言了。” 冯仁真情实意地:说“还是我冯仁对不起你们,好心感动天和地,丁雷是我做人的一面镜子,听他的话绝对是错不了,地不但不换,草莓我还要种。” 薛蓉问:“冯仁大哥,你说的话是真的?” 冯仁斩钉截铁地说:“薛蓉妹妹,有天地作证,我冯仁绝无一句谎言,现在我明白了。” 薛蓉问:“你明白了什么?” 冯仁说:“丁雷是个共产党员,他听党的话,才做了人民的好干部。我听丁雷的话也一定错不了。” 薛蓉破涕为笑道:“谢谢冯仁大哥,谢谢冯仁大哥。” 两年之后,丁雷的家 的一个晚上 薛蓉正在擀面条,不时的直起腰来甚有痛苦的表情,自怨自艾道:“我才四十多一点就有未老先衰的感觉,岂能这样垮下去?" 这时丁雷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道:"不能垮,我还等着你给我带孙子呢。” 薛蓉向丁雷看了看道:“在哪的,像个泥猴子。” 丁雷笑了笑说:“我的规划三年内把我们银杏树村所有的道路,桥梁,涵洞全部辅好建好,争创全市第一村。” 薛蓉埋怨道:“都是溜沟子、长舌子还有杨赐三人造的罪,只顾自己贪,偷工减料,学校才几年都成了危房,村中的路坏得不成了样子。” 丁雷说:“一个冲锋就把天下所有的敌人全部消灭,岂不是异想天开,所以还要继续革命。” 薛蓉说:“你就是一个辅路修桥迷,那也不能干起活来就玩命,成绩是党支部的,命可是你丁雷一个人的。快把衣服脱下来,我给洗了晾干,不耽误明天穿。” 丁雷问道:“就没有衣服换了?” 薛蓉道:“还有两件都旧得不成样子了,不怕影响银杏树村人的形象吗?” 丁雷呵呵笑道:“秀才不怕蓝衫破,破了蓝衫有文章。” 正在这时有人敲门。 薛蓉道:“天这么晚了谁在敲门?” 丁雷道:“在别的地方我不敢说,在我们银杏树村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十人走路九人作歌,绝对不是吹虚。” 薛蓉讽刺道:“在你丁雷的领导下,银杏树村在全中国还不是名列前茅第一个共产主义村,反正吹牛也不报税。” 丁雷裂嘴笑道:“这便是我的理想。” 丁雷说到这里便走出了房门,向大门前走去,门还在轻轻的敲着。 丁雷开了门便问:“是谁?” 只见冯仁肩上背着一个装满物品的蛇皮袋子,好像很怕人似的,还鬼鬼祟祟地向左右张望着,低声道:“丁雷兄弟,是我。” 丁雷又问:“是冯仁哥,你背得是什么东西?” 冯仁压低嗓门道:“路旁说话草中有人,还是进屋说吧。” 他们一同进了来,冯仁还提醒道:“快把大门插好。” 丁雷莫名其妙地问道:“我家从来就不招贼,也许请他还不肯来呢。” 他们说说讲讲向堂屋走去,进了屋。冯仁却反客为主背着蛇皮袋先进了屋放下了袋子,薛蓉这才放下手中的擀面杖,道:“冯仁哥你背的是什么?” 冯仁笑了笑道:“我今年的草莓收益不错,纯嫌了十万元,常言说吃水不忘掘井人,没有丁雷兄弟一番的用心良苦,我哪能有今天发财的机会。” 丁雷却严肃地说:“还是党的政策好,别的歪门邪道你就别想了,袋子的东西你背回去,否则就送你去派出所。”
冯仁还开着玩笑说:“老五,老五,天下不打送礼人,这是哥的一点心意。” 冯仁说罢徒手便走。 薛蓉愤然道:“受贿犯法,让我说行贿的还要罪加三等,丁雷把这东西给我扔出去,这哪里是酒,就是断肠的毒药。” 丁雷拎起那袋子大步流星地向外追去。 丁雷的一番叙述,老桥和刘军知道了他们夫妻之间争吵的前因后果。 薛蓉仍是心有余怒道:"你这个人,让我说你什么好,为什么不把东西送到冯仁的手里?办事总是拖泥带水。” 丁雷内疚地说:“这个冯仁,当时我喊住了他,没有想到他没有回来。” 薛蓉气愤地:“这回就好了,东西被别人打了二梢,还到处宣传,说你丁雷是挂着羊头卖狗肉,并不是个清官,纷纷扬扬,满城风雨。” 丁雷道:“是啊,我就应该去收拾这个局面。” 薛蓉坚持着说:“拿我的血汗钱去还你的冤枉债,就是不行。” 刘军道:“问题是解决的,吵架能起到什么作用。” 老桥道:“丁雷同志,虽然我和你只有点滴的接触,了解你也不多,可是你给我的印象美如冠玉,你就是我们大运河县一个活雷锋。” 丁雷有点坐不住了,急忙摆手道:"过奖了,过奖了.....” 老桥问:“如果有的人还需要你去帮助他,仍然是没有回报,又当如何呢?” 丁雷说:“如果还有人需要我去帮助,义不容辞,该出手的就出手,从来就没有想到有如何回报。” 老桥感慨地:“烈酒、肥肉、辛辣、甘甜并不是真正的美味,真正的美味是清炎平和,行为举止奇特怪异的人不是真正德行完美的人。真正德行完美的人,其行为举止和普通人一样。” 刘军赞不绝口地说:“丁雷你做了许多的好人好事都是藏而不露,实在是可贵,他人所不及,你是我们银杏树村的骄傲和光荣。” 丁雷感慨地说:“做无名英雄最好不过了,出了名反道不美,还是这么好,我最恨的是那些歪风邪气,别扯远了,我还得借钱,医得眼前疮,剜割心头肉。” 薛蓉恨得咬牙切齿道:“好你有本事就借吧,割你的肉来还,这个日子要我怎么过呢,明天我就走,还是眼不见为净。” 薛蓉又恼又气回内屋去了。 刘军又道:“我从丁雷你的身上总结这么几个字:正直、无私。品如秋月。做官虽然不大,只是一个村官。常言道是官强于民,你所任职的地方是我们大运河县最富裕的沂河镇,亨有天下银杏第一国的美誉,我们银杏树村又是该镇首指第一村,村上的许多青壮年都有了车,你也有车,别人是比较有档次的小汽车,你也有了起色,那是电瓶车,村上普遍都盖起了楼房,你依然还住着旧式的平房,周围的人在喷烟吐雾抽着苏烟或中华,饮着较好的龙井,你不会吸烟,偶尔喝几盅普洋河或是低档次旳兰陵。你说你不会消费更不会亨受,别人的老婆女儿都戴金饰银,你却安慰自己的爱人和女儿:戴那些东西干活学习都不方便。为了培养儿女上学,你的妻子却常年在外打工......” 丁雷急忙拦住刘军的话,苦涩地说:“哥哥,我求求你啦,你不是在褒奖于我,而是在挖酷我了。” 老桥道:“丁雷同志,你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 丁雷说:“花费贪污受贿的钱心里不好受,用它买东西吃,好比服毒自杀,买衣服穿就像蛇蟒缠身,就是脚镣手铐……” 老桥:“你不是没有接受这些东西吗?” 丁雷说:“虽然我没有接受,在社会上却抹不掉这不良的影响。” 刘军说:“你说得对,这钱我借给你。” 丁雷感激地说:“军哥,你我虽然不是同姓的兄弟,你无处不在帮助我,胜过一母同胞。” 刘军道:“自然如此,我带着老桥兄来采访你的好人好事,为什么拒之于千里之外?” 丁雷一声长叹道:“做好人好事也有无限的酸甜苦辣。” 老桥:“这些酸甜苦辣你说来我听听。” 刘军建议道:“那年你在银杏树林里与歹徒搏斗,还负了伤?” 丁雷说:“是有这么一件事,那个歹徒还是我的冤家死对头,是孙二叫孙出亮,他和他的哥哥孙出明交还几次手。" 刘军想了起来,道:"第一次是在粮管所,那第二次在什么地方?” 丁雷说:“在林木市场。” 刘军问:“听说是人花钱雇用他们来报复你的?” 丁雷怃然一声长叹道:“为了团结,我没有告发他,过去的事就过去了,说来也没有什么意思,挨了骂,骂人那是无能的表现,何必要耿耿于怀,当作秋风过耳而已吧。” 刘军道:"别人都说你太软弱了,你能忍,忍得也对也不对。你在林木市场遭到二孙的侮辱,我也若知一二。” 正是:凡人语及其不平,则气必动,色必变, 辞必厉。 丁雷同志却是: 人唾汝面, 怒汝也,汝拭之, 乃逆其意,所以重其怒。 不拭自干, 当笑而受之。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仔细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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