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丁雷薛蓉成连理 蔡花甘愿做红娘 人生哲理: 助人就是助己,生存就是共存。害人如同害己,毁灭别人,也连同自己一起而毁灭。 丁雷并不认识孙家二弟兄,因为丁雷当兵时,二孙还是羽毛尙未丰满不能出飞的窝里雏鸟,只是这几年才发了迹出了名。刚才听到大家的一番议论,更激发了丁雷对这些人的强烈不满,邪不压正,真想与他们较量较量。他也认准了一个理;这是共产党的天下,岂能容这些黑社会横行霸道。 二孙恃强凌弱,盛气凌人,这是他们素常的生活习惯了,今天粮管所的工作人员又拒收他的粮食(因为他的粮食过与潮湿)已经是一肚子的火,又出来一个丁雷多管闲事,那是火上浇油。 二孙向丁雷扑来,丁雷原来并不想和他们打架,只是劝说劝说。可是二孙就怒不可忍了,看来这个架非打不可了,丁雷想退也已经没有退步,只好迎接挑战是了。有人问不是可以拿起法律的武器吗?有时候你就是想采取法律的手段也还有时间地点的限制。周围的群众和粮管所的工作人员都为丁雷提心吊胆,这个是恶贯满盈的强梁恶霸,那一个是昂昂正气一身胆,话不投机半句多,就交起手来。 有词《南柯子》为证: 身正影不邪,心明燏是灯, 莫叫罪恶意志征。本体常清净, 方可据力爭。 大仁有大义,无讹竞敢行, 勿惧强梁怒声声。愤恨化力气, 才能显英雄。 丁雷在部队特务连服役了七年,练得可是真功夫,三拳两脚就将二孙打得个落花流水,二孙在一片贺彩声中,还有那两名联防队员的帮助下将磅上的粮食装上三轮车狼狈地离开了粮管所。 薛蓉端来一杯水走到丁雷的面前,和颜悦色地说:“同志,喝杯水吧。” 丁雷还真的口干舌燥,很有礼貌地接过,一饮而尽,连声道:“谢谢,谢谢。” 在薛蓉的心里从此对丁雷就产生了良好的印象。然而在丁雷的眼里,尤其是薛蓉那粲然一笑,许多回出现在他的梦里,差点还得了相思病。有事无事总想往粮管所跑,就是不去,也要站在粮管所的大门外往里瞅上几眼,不然的话,这一天甭想吃饱饭和睡上安心觉。后来实在忍耐不住了,便想求人去向薛蓉提亲。有人说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有人说他神经出现了问题。 往日有父亲在,许多事只要于他老人家说说,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可以说是迎刃而解。老人去年去世了,家里就没有了主心骨。 丁雷用心地想一想,一家有女百家提,同意与否是她的权利。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古今皆有,我向她求婚又何过之有?向任何一方表达我的求爱之心,这是我的正当权利与合法性,既无过错也不犯法。请何人去做这个媒?她突然想起一个人来,是谁?蔡花,据了解蔡花和薛蓉是亲戚。难题在这里了,蔡花是我原来的恋人,却嫁给了杨赐。都为了这个面子,因此相互故意躲避,连一句话的来往都没有了,怎么好意思去求她来做红娘?我就是舍下这张脸去求她,那蔡花也不会帮助我的。怎么办?丁雷为难起来了。 有一天,丁雷下地干活在村头见到了冯正义和她妻子成梅。过去只是平常的乡邻关系,没有过厚的感情,打个招呼说句话就过去了。自从在粮管所那次缴公粮,冯正义从内心里对丁雷有了好感,从平常的关系加深了一大步,感情的加深来往也就密切了,现在已经成为亲密的朋友,只要见了面总是坐在一起吸支烟,说说话,这次也不例外。村头有座小桥,小桥的水泥桥栏半米来高,他们便坐在桥栏上说起话来。 冯正义递给丁雷一支烟,说:“丁雷,我见你最近总是愁眉不展,好像有什么心事?” 丁雷笑了笑道:“正义哥,你什么时候成了心理医生?” 冯正义道:“我冯正义可把你当作亲兄弟,有什么难事,不愉快的事给哥哥说说,也许能帮助你想想办法或者出个主意。” 丁雷望着成梅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来。
成梅道:“丁雷,自然你与我家正义做了知心好朋友,要是把嫂子我看成外人,可就是你丁雷的不对了,你说呢。” 丁雷道:“从今以后我把你看成我的亲嫂子还不成吗?” 成梅说:“那我就知足了。” 于是丁雷就把心里的话和盘托出。 冯正义说:"每个人都有爱谁恨谁的权利,至于求蔡花去做媒人,问题有些难。” 成梅也是摇着头说:“蔡花已经不是你丁雷心中那个蔡花了,绣罗衣裳照暮春,现在是支书夫人,女人吗本无命,随夫而贵,也随夫而贱。” 冯正义问:“此话怎讲?” 成梅说:“说你是大老粗你还不服气。” 冯正义不服气地说:“我怎么是个大老粗?就是文化不高也还是一个初中生。” 成梅说:“如今不是过去了,初中生是文盲,高中才算入学堂,上了大学是个初级读书郎。” 冯正义说:“别扯远了,接着刚才的话说吧。” 成梅说:“我说女人没有命是有道理的,这就是对大多数女人的评价。比如说这个女人嫁给了一个当官的,她就是官夫人。如果嫁给一个贼人,她就是贼汉妻。我说得对不对?” 冯正义嗤之以鼻道:"谬论,纯粹是荒唐的谬论,无稽之谈。” 丁雷问:“嫂子,什么文化程度?” 成梅有几分的苦涩,说:“高考差3分,还想真复读一年,父亲出了车祸.........” 冯正义说:“英雄不言当年勇,还是说是蔡花吧,也许蔡花能不计前嫌?” 成梅最后又表了态,她道:“毛遂自荐,我去找蔡花。” 冯正义说:“说话时要婉转一些。” 成梅白了丈夫一眼道:“放心吧,萝卜不用屎来浇(教),不是你冯正义说话做事都是巷口扛棒。” 成梅说罢立身欲去。 冯正义问:“你去哪里?” 成梅道:“去找蔡花。” 冯正义向丁雷笑道:“你嫂子就是一个急性子。” 成梅道:“我们伟大的领袖毛主席说过:多少事,从来急,天地转,光阴迫,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不是你冯正义.......” 冯正义问:“我又怎么了?” 成梅开起了玩笑道:“饱饭不知饿饭饥(急)。” 冯正义哈哈大笑道:“祝你马到成功。” 成梅走后冯正义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世道不平哇?” 丁雷问:“世道怎么不平?” 冯正义说:“才貌双全的蔡花为什么要嫁给一个丑鬼?” 丁雷没有表情地说:“你说她该嫁给谁?” 冯正义说:“你和她蔡花才是郎才女貌,八成是月下老人患了模糊病,拴错了红线系错了绳。” 丁雷没有表态闷闷不语在听着...... 好气派的一座住宅,高墙深院,虎虎生威,紧靠村中主大道,三层小洋楼,金碧辉煌,内是框架结构,外乃青砖青瓦的装潢,石基飞檐,古香古色。四角微微翘起,像大鹏展翅,即将凌空飞起,看这气派也许象征着这家主人的非凡抱负,显示出飞黄腾达的志愿。 这就是杨赐的新家,成梅敲响了他的大门。开门的正是蔡花,只见她着装时髦,佩金戴银,搽胭抹粉,神采飞扬,真有贵夫人的风度。不过待人接物还有点人情味,她见成梅的到来态度尙还热情。 蔡花和颜悦色地说:“是成梅嫂,家里请,家里请。” 成梅道:“蔡花妹妹你忙吧?” 蔡花说:“不忙,不忙。” 成梅道:“妹妹自然不忙,我就去坐会。” 蔡花道:“虽然我们住的不远,你可是第一次登门。" 成梅问:“你儿子呢?” 蔡花说:“上学前班去了。” 成梅走进院子大吃一惊,院子不仅宽大,不知底的人谁也不相信这是民头官尾一个小村吏的住宅,院中心有棵开着雪白花的花树,成梅从来就没有见过,亭亭玉立,叫不出树名来,可以认定它是一颗稀罕的名贵树种,茶碗粗细,非常茂盛。那一旁有一个长有丈余,宽有七尺的养鱼池,一座假山高也有九尺伫立池中心,那假山造型绝美,丛山峻岭,悬崖峭壁;李白岩头醉酒,二叟松下对弈,瀑旁仙女拂瑟,舟头杜甫吟诗;喷泉四泻,有群红鳞鲤鱼池中戏水。 那一旁有一花园,园植奇花异草,五颜六色,芳香沁人肺腑。整个院子充满着浓浓的诗情画意。 成梅见楼门没有关闭向内看去,不说那客厅高雅的布局,只说那地面却是铺着红地毯。她真有些顾影自怜,鞋上的泥土,岂不污染了主人的家?脱鞋入室,农村人还没有这个习惯。 成梅说:"院子里空气好,树下还有几个石鼓凳子。” 蔡花道:“这能好吗?” 成梅说:“妹妹别客气了,一个村的老邻居。” 蔡花道:“嫂子,你有什么事吗?” 成梅开门见山地说:“妹妹,我家那个不成气候的冯正义,却和一个人好上了。” 蔡花笑了笑道:“是男人还是女人?” 成梅道:“女人?瞧他那个德性,世上除了我戴副泥眼镜看上了他,绝对没有第二个女人。” 蔡花扑哧一声笑了道:“两个大老爷们好,能有什么事?嫂子能值得大惊小怪吗?” 成梅说:“你知道他和谁好?” 蔡花摇摇头说:“不知道。” 成梅故作态道:“他和丁雷好得就像一个娘似的。” 蔡花一听到丁雷这两个字,就像马蜂蛰了一勾子似的,脸上青一阵子,白一阵子,泛起一片难言的苦涩,她没有言语。 成梅问:“妹妹,你说丁雷这个人怎么样?” 蔡花还是没有言语,模棱两可的摇摇头,又不住的点着头。 成梅还在悬河泻水说了许多,尽是对丁雷的夸奖........ 蔡花心里很纳闷,我与成梅虽然同住一个村,我住村南她住村北,关系却是平平常常,很少往来,可以说是不速之客。她说了许多都是丁雷的话题,其目的何在?我与丁雷的事她不会知道的,我们好的那阵子,她还没有嫁到银杏树村来。况且我与丁雷的情感真比是昙花一现,早已在人口中消失了,其中的内幕除了我的父母亲知道,绝无第三人,二老也不在人世了。至于儿子的父亲是谁?天知地知我知,就连丁雷都不知。要说她来找杨赐办事,有村部呀,却只字不提也不问,到底她来做什么? 蔡花还是发问了:“嫂子,你还有什么事吗?” 成梅这才话到主题:“我求你一件事。” 蔡花问:“什么事只管说来,只要我能帮助的绝不推辞。” 成梅说:“其实我也来替别人办的事。” 蔡花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听话听音,这个女人一开口左说的是丁雷,右说的还是丁雷,丁雷我对不起他,更是杨赐陷害了他,后来我才知道,他杨赐不仅拦截了我们往来的信函,尤其是他当上了村支部书记,三番五次向丁雷的部队去信,什么又是揭发,又是举报,都是莫须有的罪名,丁雷军校没有上成,更没有提干。回想起来令人愤恨,我又能去替他做些什么,只能暗暗地为他喊冤叫屈。事到如今,我只能顺其自然了。这个成梅又来替丁雷说事,说什么事?丁雷这个人我了解,不能说他是万事不求人,一般的情况下不去麻烦别人。肯定是遇上了不还过的坎,我能帮助你吗?杨赐一定又是个拦路虎。这个人这是个小人,实足的小人。 蔡花问:“为谁帮忙?” 成梅说:“这个人你一定要帮他,你的老同学丁雷。” 蔡花没有表情的笑了笑,又有不耐烦的感觉道:“丁雷?他不认识我,架子不小哇,嫂子,时间到了我得去接儿子。” 成梅是个见亮就过的聪明人,察言观色地发现蔡花有些不对劲,只是嘴里没有说出来罢了,不管怎么样还是说明了来意.......
下午,冯正义和成梅还是在老地方等到了下地干活的丁雷,成梅向丁雷回了话,丁雷苦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冯正义说:“醉翁之意不在酒。” 丁雷自言自语道:“要我去求她?” 成梅向丁雷迟疑地看着,好像发现了什么,多疑地问:“你与蔡花是同学,郎才女貌,为什么嫁给这个其貌不扬的杨赐?是不是你们之间还存在着猫腻不成?" 丁雷苦涩的笑了笑说:"能有什么猫腻?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杨赐有了发迹,权利双获。女人吗,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嫁夫嫁夫,自在享福。” 成梅摇摇头说:“说得也对也不全对。” 冯正义笑着说:“俺家你嫂子就不是这类的女人,她图我个什么?三间红瓦屋,六尺灯芯绒。” 成梅把嘴撇了撇道:“别得了便意就夸起嘴来了,俺就看中了解放军。” 冯正义洋洋得意地说:“解放军就是好,一颗红星头上戴,革命红旗掛两边......." 冯正义唱起了京腔来了。 丁雷羡慕地说:"生命尤可贵, 爱情价更高.......” 其实丁雷每说起爱情这两个字,总是有这种感觉,好像这两个字对他来言是及其生疏和无缘,甚至是空虚、遥远和迷茫 。因为有苦涩难言的回忆,才滋生了绝望的情感。 成梅再次关切地说:“丁雷能听嫂子我一句吗?” 丁雷说:“嫂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冯正义也帮着腔说:“你嫂子自然是为你好,我也想你嫂子就是一个热肠子的人,听她的错不了。” 丁雷说:“嫂子,我听你的,老嫂如母。” 成梅说:“好,你去求蔡花,我有这么一个感觉。” 丁雷问:“什么感觉?” 成梅说:“我见到了她,一说起你的名字,我察言观色,就有这么一个直觉,她非常内疚,有不可言喻的苦衷,她有点坐不住。” 冯正义插言道:“她是心有余悸,这个悸这是惧怕的悸,对蔡花来言不合适。” 丁雷问:“是什么悸?” 冯正义道:“是记忆的记,这是想忘忘不掉哇。” 丁雷难免要犯起难来,张口容易告艰难,我又如何走进杨赐的家,杨赐又会有什么个态度来接待我,蔡花又能真心实意地来帮助我吗?还有,我们是同龄的同班同学,能鸟占高枝,他们的孩子已经上了学,我还是光棍一条,顾影自怜,我输给了他们。 丁雷少气无力地抬起头向西天看去,那轮西去的太阳好像负着重荷似的一步一步、慢慢地坠落下去。天色也昏暗起来,令人丧气。它那堪蓝、悠远的黄昏快要来临了。 丁雷他联想到太阳还有一出一落,人定然也有一生一死。日复一日,月复一月,那情形多么好像一个人,每度过一天,他的生命也就缩短了一天,从而感觉到死亡的迫切和恐怖。太阳还有明天的复升,可人就没有复生的机会。人何必要冥顽、固执和残忍,和他人所过不去。人生的时光太宝贵了,为何不去度过生命的每一天呢? 一寸光阴一寸金, 寸金难买寸光阴。 寸金用去金还在, 光阴一去无处寻。 丁雷没有去杨赐的家,却在幼儿园的门前耐心地恭候着,哪知道他记错了日子,这天是星期六。他没有等到蔡花来接儿子,只好失望地离去了。晚上他睡在床上真觉得自己是多么幼稚可笑,又感觉到自己在枯燥的时光中煎熬着。 丁雷没有再好的办法,只能守株待兔。好不容易等来了星期一,又好不容易等来了中午幼儿园放学的时刻。丁雷已经心急火燎地在幼儿园的面前等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丁雷的眼帘里,蔡花来了,她依然是那么美,那么诱人可爱 。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隙,弹指一挥间,快到八年了,这是第二次见面。那第一次见面是在林木市场,还解了他的围,憧憬往事,最是要人回想。他,也现身在蔡花的眼睛里,两双眼神一接触就像正负两极电流牢牢地吸引在一起。一个是二目含秋水,一个是泪在眶中流不出。有千言万语,有说不出头绪的恨,也有理不直的曲(屈),只化作 及其简单的三个字:"你好吗?” 正在这时孩子们涌出校门,这也是天性,儿女最先能认识的就是母亲,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一头拱进蔡花的怀里,甜蜜蜜地喊着妈妈。 丁雷向孩子看了看道:“这是你的儿子?” 蔡花点点头没有言语回答。 丁雷问孩子:“你叫什么名子?” 这孩子向丁雷看了看说:“你猜。” 丁雷说:“我猜不出来。” 孩子天真地:“杨超。” 丁雷道:“杨超?超绝跨越,这个名子起得好。” 杨超反问道:“叔叔你叫什么名子?" 丁雷 回答道:"我叫丁雷。” 杨小超笑嘻嘻地说:“你叫丁雷,我叫杨超 ,说来我是小超你就是大雷了。” 丁雷对孩子情不自禁的产生了爱慕之意,伸过双手将孩子抱在怀里亲吻起来。小杨超格格的笑着,那笑声又清又脆。此时此刻的蔡花向丁雷和儿子多情地看着,五味杂陈涌上心头 ...... 身边还有邻村接孩子的家长,都以羡慕的目光看着他们。 一个妇女道:“看这三口多相配,真是太美满绝妙了 。” 另一个妇女说:“爹是金娘是银,生的孩子是个聚宝盆, 银盆里面洗得澡,从头到脚白到耳朵根。” 旁观者的议论蔡花听在耳内,却痛在心中,她没有勇气和胆量向这些人解释,我们不是一家子,能吗?别人又相信吗,这是一对多么相彼配的父子,五观像貌,同出一辙。人的眼睛里是揉不了砂子的,别村的人只不过信口开河说说而已,银杏树村的人的眼睛里却流露出是什么目光?是谴责还是........ 蔡花从丁雷的怀里接过孩子低声说:“你从今从后别来见我的儿子。” 丁雷心里纳闷起来道:“为什么?” 蔡花没好气地:“没有什么为什么,你最好不要来见我们母子。” 丁雷的心里好像泼了一盆冰凉的冷水,冷丁丁地站在那里,强烈的自卑感铺天盖地的袭来,别的不说,只从同窗十二年的老同学这个关系而言,如此冷落,可见是人情如纸张张薄。 蔡花抱起儿子向丁雷又说了一句:“成梅大嫂会把消息传给你的,成了不要喜,不成也别怨。” 蔡花说罢杨常而去。 小杨超在母亲的怀里向丁雷频频挥动着小手,连声大喊:“大雷叔叔再见......” 正是: 阴月南飞雁,传闻至此回。 我行殊未已,何日复归来。 (录唐代宋之问诗)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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