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破四旧老抠被抄家 软皮蛋盗走紫砂壶 人生哲理: 人人都想去天堂,很少有人愿意去下地狱。天堂和地狱自己可以选择,那就是自己的行为。你的行为决定着你的人生,天堂和地狱在哪里?其实那就是不同的两个结局。 蔡老慾的出发点无非是两个字;报复。 当天红卫兵就抄了杨老抠的家,那个场面白成恩至今仍然是记忆犹新,因为他也参加了。 那是一个清冷的春天,阳光是昏昏沉沉,空中的气流也非常浑浊,这里发生了一场沙尘暴。 红卫兵包围了杨老抠的家,老抠非常诧异,我可是一个无职白人,你们包围我家做什么?我虽然不是贫下中农,也不是地主富农,只不过是个富裕上中农,是团结对象。杨老抠疑神疑鬼地开了大门,红卫兵就一窝蜂冲进家里来了。赤膊上阵的是蔡老慾,看他多神气呀,趾高气扬,飞扬跋扈,真有统帅之才,他伸手掐住了杨老抠的脖子。 蔡老慾瞪着一双怪眼吼道:“杨老抠,你是我们银杏树村头号牛鬼蛇神。” 杨老抠怎能买蔡老慾这壶酒,嚷道:“蔡老慾,你说我是牛鬼蛇神,何凭何据?不错我搞过投机倒把,做过牛生意,你我是伽伙干的,牛鬼蛇神这个罪名也不能我一个人担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牛鬼蛇神二一添作五这才公平,我是牛鬼你就是蛇神 。” 蔡老慾大怒道:“投机倒把罪责之小。” 杨老抠一声冷笑道:“我又不是国民党员,攃了一辈子的墒沟,清白的很,淮海战役时我还抬过担架,何罪之有?” 蔡老慾咆哮起来:“你家有毒草。” 杨老抠哪还愿意,破口大骂道:“蔡老慾,蔡老慾你满口的胡言,一肚子的瞎话,活活的人你硬朝棺材里按,你的狗眼什么时候看还我种了大烟,大烟那是毒品,种大烟犯得是杀头之罪。” 蔡老慾咬牙切齿地说:“我说得毒草比大烟还要毒上一百倍。” 杨老抠反问道:“那是什么草?你不说清楚休想去我的家。” 蔡老慾道:“是书。” 杨老抠莫名其妙的说:“叔?” 蔡老慾说:“书,不是你叔。” 杨老抠回击道:“是你大爷。” 蔡老慾恼羞成怒道:“给我搜。” 红卫兵一下子涌进杨家,个个如狼似虎,翻箱倒柜搜查起来。白成恩也投入到这个行例之中,确实查出了大量的古代书籍,整整三大木箱子,少说也有二三百部。四大名著、三字经、论语等等。 蔡老慾非常得意又发号施令起来:“继续给我搜,挖地三尺,雕虎头的刻龙画凤的器物全部都是四旧。” 这时甜好嘴不露声色地从堂屋走了出来,正好走过白成恩的面前,白成恩就是胆小怕事,论起心眼子可不少,甚至于说常人所不及。他一眼就看出甜好嘴怀里揣着东西,可是他没有说,他知道自己在银杏树村姓孤人单,自恨羽毛短,不敢冲天飞,凡事都得留个后路。多言多语惹是非,不言不语转回家。因此他没有多说一句话,就看着甜好嘴进了厨房。白成恩人虽然没有跟着,那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发现她将一件东西塞到灶下。 甜好嘴又若无其事地走出了厨房,这时蔡老慾又下了一道命令:“杨老抠收藏大量的毒草,罪该万死,连同甜好嘴给我押去司令部,发动革命群众进行批斗。” "是!”几名红卫兵将杨老抠和甜好嘴推推搡搡押出了杨家。 白成恩见机可乘,快步来到厨房,从灶底下的锅灰中扒出一件东西来,仔细看去,原来是一把紫砂壶。我已经说过,白成恩可不是一个目不识丁的窝囊废,文化水平与生活常识,还有智商其他各方面并不是那么简单,他一眼就认出了这可是一件好东西,宝贝疙瘩,也许比一块马蹄金还要值钱。见财起意的白成恩马上起了歹念,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必须把它占为己有。明目张胆如何拿走?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他立即推开后墙窗户,窗户外就是院外,那里是片小小的莱地,还架着篱笆,种着一片菠菜,绿油油的很茂盛。白成恩将紫砂壶掷向那菠菜地里,就匆匆忙忙离开了厨房,同那些红卫兵抬着战利品押着杨老抠夫妻二人离开了杨家。 杨老抠与妻子可就被整惨了,先是五花大绑进行批斗,戴着纸糊的花帽子,掛着反革命的黑牌子,爬大桌子跪板凳。他们当场焚烧了这些所谓的毒草书籍,其实这些书籍可是中华民族的宝贵遗产,让人痛心,回想起来又是多么可惜。 "打倒反革命杨老抠!” "打倒反革命婆甜好嘴!” 这些口号这些红卫兵不知道是怎么能喊出口的。 蔡老慾恶作剧般的行为惊动了一个人,他是谁?银杏树村的支部书记丁汉卿,他拦住了游行的队伍:“站住!” 蔡老慾这辈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丁汉卿,也最敬重的人还是丁汉卿。 那是快要解放的头一年,蔡老慾还小,跟着母亲在沂河边挖野莱,来了七八个国民党的败兵,这些散兵游勇看见了蔡老慾母子,扑了过来,将蔡老慾的母亲按在麦田里,撕破裤子进行轮奸。蔡老慾哭喊救命,一个恶兵挺起刺刀就要对蔡老慾下毒手,突然飞来一发子弹打碎了这个恶兵的脑袋。一阵喊杀声,时任我民兵中队长的丁汉卿率领他的民兵中队执行任务返回的途中,听得蔡老慾的哭喊救命声便杀了过来,全歼这几名恶兵,救下他母子二人。丁汉卿脱下自己的衣服,让羞不遮体的蔡老慾的娘穿上。由于敬得重也就有怕的感觉,还有人说他的慾是那次吓破了胆子留下的后遗症。
蔡老慾被丁汉卿一顿好骂,才放了杨老抠夫妻二人,不然的话,这个老慾还不知报复到何年何月? 这且不说,再说白成恩等到月黑夜静,悄悄的来到杨老抠的菠菜地取走了这把紫砂壶。 杨老抠夫妻二人多亏丁汉卿才获释,回到家里,被苦苦折磨了多半日,骨头快要散了架,精疲力竭,睡倒在床上,苟延残喘,抱头痛哭着。 杨老抠一股怒火在胸中燃烧,发下恨来:“蔡老慾,蔡老慾,此仇不共戴天,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突然甜好嘴坐了起来道:“快起来,快起来。” 杨老抠问:“看你一惊一乍的,有什么事?” 甜好嘴说:“我们家的宝贝紫砂壶被我藏到锅屋的灶底下。” 杨老抠大喜道:“好快去取来,这可是我们老杨家的传家宝哇。” 甜好嘴虽然非常疲惫还是走出了堂屋。 杨老抠心里百感交集,一声叹道:“家有贤妻为我撑掌着这个家,总是能度过难关,这个家不能没有她。” 正在这时从厨房传来哭声,杨老抠腾地站了起来,撒腿就往厨房跑去,他跑到了厨房,只见妻子坐在灶前大放悲声。 杨老抠问:“到底怎么了,我的紫砂壶呢?” 甜好嘴哭道:“紫砂壶不见了。” 杨老抠弯下腰伸手向灶下摸了几把,灶下空空的什么也没有,杨老抠绝望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泪扑簌簌的流了下来。 甜好嘴止住了哭声,愤然道:“是软皮蛋这个王八蛋趁火打劫偷走了那把紫砂壶。” 杨老抠问:“此话当真?” 甜好嘴斩钉截铁地说:“就是他,就是他.......” 杨老抠暴跳如雷,勃然大怒跳了起来,恨道:“世道太不公平了,强食弱肉我信,可是连狗就能朝我身上撒尿,他白成恩是出了名的软皮蛋也能欺负我?匪夷所思,真让我想不通。冢中枯骨的窝囊废,也能算计我,天呐,我杨老抠再也直不起腰来了,银杏树村我还能过下去吗?” 杨老抠双手捂起脸来跺足大哭起来,哭有一会儿,他抹了两把眼泪,抄起灶台上一把菜刀向外冲去,一声骂道:“姓白的,不把紫砂壶还给我,我就杀了你一家子。” 甜好嘴急忙前去阻拦道:“你千万不能杀人哪,先死的容易后死的难,那紫砂壶你就舍了吧。” 杨老抠愤然道:“这是我祖上留下来的传家宝,岂能舍去,我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死是早晚的事,这般窝囊的活着还不如死哇。” 逮不到兔子剥狗吃,斗不过狼向羊撒气。杨老抠就是这号的人,蔡老慾欺负了他,无奈之下又斗不过他,已经是强烈的愤怒窝在肚子里,这回白成恩偷了他家的紫砂壶,再也容忍不了了,连拼命的心也有了。 杨老抠走远了,灰蒙蒙的夜吞没了他的身影,甜好嘴一屁股坐在地上大放悲声。她恨了许多,首先是白成恩,也许因为你的贪心会引来杀身之祸。还怀恨那老祖宗,不该留下这件东西,留下的不是宝贝,而是祸根,更让她恨的还是那个紫砂壶,你为什么不是一泡狗屎,就因为你的宝贵才导致你争我夺,你才是罪魁祸首。我再要看到你,非得砸碎你不可。 杨老抠手拎着一把菜刀闯到白家,如恶神一般,可把老白头夫妻二人给吓坏了,跪地告绕。 再说白成恩得了紫砂壶,万分高兴,心花怒放,一路小跑回到家里,那时他还是个儿童,还没有走出幼稚的这个圈,一双父母尙在,他也没有告诉他们,就把紫砂壶收藏在自己的被窝里。他知道他的父母更是胆小怕事,走在树底下生怕树叶落下来砸破了他的脑袋。白成恩怀抱着紫砂壶睡在床上,真是美死了。这是他自出娘胎以来最开心的时刻,不知不觉就入睡了。 激烈的吵闹声吵醒了软皮蛋的黄粱美梦,他的父亲踢开了房门,老人胆子就快吓破了,又惊又怕,他的母亲也哭哭啼啼冲进屋来。 白老汉如哭如泣地说:“我的祖宗,人命关天,天杀的杨老抠要杀俺一家子,你还睡?” 白老汉走到床前不由分说揭开白成恩身上的被子,他发现了这个招灾惹祸的紫砂壶。为了息事宁人,白老汉将它完璧归赵。杨老抠这才离开了白家,从那时候起,杨老抠也悟出又一个他所谓的真诀:鬼怕恶人。 白成恩再次看到了这把紫砂壶,回忆起当年那段难能启齿的羞耻之往事,可好的是那里没有其他人,杨老抠也没有告诉任何人。因此这个坏名声也没有宣传出去,现在回想起来还真的有些脸红。 白成恩看到杨老抠送来的人民币已经动了心,尤其是老杨家祖传的这把紫砂壶,乃稀世珍宝,还能不受吗? 吃人嘴软,拿人手软,有钱能买鬼推磨,这时候的白成恩已经成了杨老抠磨上的鬼,世上的人谁见过鬼?鬼是什么模样?可以说没有人知道。让我说鬼这个东西是丑恶的代名词。有人说驴能拉磨,那就把驴当作鬼吧,白成恩就心甘情愿地为杨老抠做起驴来,多好的一条驴,比亲生的儿子还要听话。有的人开起了玩笑说:“我宁愿不生儿子也要多生几个贪官,因为贪官污吏好使唤,只要有钱就能使动贪官。” 人还说:“卸磨杀驴,为什么要杀它,因为用不着它了。还有的驴接了钱财骗了吃喝却不给人家拉磨,这样的驴更该杀。” 这些愚蠢的贪官,因为一个贪字给那些贿赂他的人当牛做马,自古还有这么一句话说得说是“老驴力尽刀头死。” 可怜的驴还有老的时候,驴对它的主人还有最后的一个贡献,那就是身上的肉。 有诗为叹: 磨道老驴独自哀, 一日更比一日衰。 老驴力尽刀头死, 无人念它当年乖。 就像这些贪官也有马失前蹄,或者离官卸职的时候,你就不害怕这些所谓不义的主子来揭发你吗?” 古人把贪财叫饕,贪食叫餮。相传舜除去了浑敦、穷奇、等四个为害天下的不仁之人,其中就有饕餮两个。古往今来,人有高低,官有清浑。 南梁有个贪官,他叫鱼弘,号为道: 我为郡有四尽; 水中鱼鱉尽,山中獐鹿尽, 田中米谷尽,村里人庶尽。 人生但有欢乐,富贵在何时?” 不管是何年都有春秋四季之分,何月都有月盈月亏之别,何日也有一个日出日落之现象,不管是哪朝哪代,官不尽清,史不尽污。晋代有个太守名叫邓攸,自己带着粮食去上任,不要俸禄,不吃皇粮,刑政清明,百姓欢悦。他因病离职,老百姓拉着他的船不让走,他只好借着月光偷偷离去。吴郡人唱歌说: "纤绳打五鼓,鸡鸣天欲晓。 邓侯拉不住,谢令推不去。” 封建王朝时就有怎么清廉的官,在今天焦裕禄、孔繁森的清官好官如春笋一般必定层出不穷。 闲言少叙,书归正传。 杨老抠与白成恩二人坐下来作起了缜密的计划。 杨老抠的要求很苛刻,第一个要求不能抓他的儿子,不追究任何责任;第二个条件就是蔡花必须做杨家的媳妇。 这也是他白成恩走马上任以来见到的第一个最大的诱饵,再说这个软皮蛋能是一个清水衙门吗?他见财眼开,没有推脱,他答应了,又和杨老抠作了一番所谓的周密的计划,他就大摇大摆地向蔡家走去。 白成恩敲开了蔡家的大门,开门的是蔡老慾的孙子小强,小强见白成恩来了向堂屋跑去,边跑边喊道:"爷爷,爷爷,软皮蛋来了,软皮蛋来了。” 蔡老慾全家出动还没有追上杨赐那个王八蛋,虽然砸了杨家,却遭到老支书丁汉卿一顿好尅,闺女被糟蹋了,还要赔偿杨家的财产损失,老支书的话我哪敢不听,就是息不了这口恶气。还有,我与杨老抠有许许多多的过节,不是一个栏里叫驴能和槽吗?看来今天我更没有面子了,失火挨板子双倒霉。他想到这里心如刀绞一般难受,像鳖瞅蛋一般坐在那里看着屋笆,心里一片空白。 这时小孙子风风火火跑了进来,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大人的忧愁他是感觉不到的。还有他不管说话做事都是实实在在的,小孩子嘴里讨实话,平时怎么说就是怎么说,所以他脱口而出:“软皮蛋来了........” 地怕走邪道,人怕喊绰号,白成恩先是一肚子的不高兴,大声斥道:“好个没有教养的孩子。” 白成恩板起面孔向堂屋走去,蔡老慾也迎出来,道:“白支书,你是一村之主,那杨赐欺人太甚,我咽不下这口恶气哇。” 白成恩道:“我就是为着这件事来的。”
他们边说边走进堂屋,蔡龙蔡虎还有蔡家的两个媳妇都打了招呼,还是白成恩先开了口,他说话的口气也变了,不是往日的低三下四,少气无力,而是趾高气扬地操起了官腔:“蔡老慾,你行啊,有能奈,我告诉你就是杨赐杀了人,犯得是国家的王法,就是杀头也轮不你。这回好了,杨赐就是判个五七年,你父子三人也就陪着去蹲大狱吧。” 蔡龙嚷道:“他杨赐无法无天......” 白成恩打断了蔡龙的话头,怒声斥道:“你们父子犯不犯法?毁财犯罪,哪怕是判一年也是劳改犯,对你们的后代都是影响,是的,你家孩子就是缺乏教育,养子不教,不如不要,这样发展下去十分危险,杨赐不是一个明显的例子吗?考个学当当兵那就甭想了,正是个牢坯子。” 小强也嚷了起来:“丁雷叔叔去当解放军,我凭什么不能去,软皮蛋当了官就变成了硬皮蛋。” 蔡老慾一肚子的火无处烧,小强又这般出言不逊,哪里才能忍耐猛地朝小强的屁股就是两巴掌,小强哭着向外跑去,还一个劲的咕噜着:“爷爷打了我的屁股,就长了你的脸,软皮蛋,你就是一个软皮蛋,你一百个也抵不上老支书丁爷爷一个手指头,你比杨赐也好不到那里去,才正是个牢坯子。” 小强骂骂叨叨地走开,这且不说。 再说白成恩向蔡家展开了凌厉的攻势,他的态度很严肃,说起话来喷啖沫,字字句句真像一把刀子戳人的五脏六腑,他道:“我问你蔡嫂因何悬梁自尽?你柴房里的衣物是谁买的?是杨赐,不言而喻,你家蔡花与杨赐早就好上了。你们为何不顺水推舟?这么闹下去名何在?利何在?那是身败名裂,在沂河镇怎好做人?好话不出门,坏话传千里,蔡花以后是不是还要嫁人?这一切你们想到吗?” 白成恩的这番话也确实是说到点子上了,直说得蔡老慾热汗直流,儿子媳妇皆是缄口无言。 最后还是大媳妇杨凤开口问道:“白叔,我们该怎么办?” 白成恩好像是胸有成竹地说:“花成蜜就,还能怎么办?顺其自然吧。” 蔡龙不悦地说:“我的妹妹白白地被他糟蹋了?” 白成恩道:“男大当娶,女大当嫁,成了婚姻还有什么糟蹋不糟蹋的。” 蔡老慾无可奈何地说:“我又能怎么做呢?只有如此了,大弟兄算我求你了。” 白成恩沾沾自喜道:“老慾老慾,看来今天不慾了,我能做什么?说吧。” 蔡老慾道:“做他们的媒红吧?” 白成恩哈哈大笑道:“好,我答应你们。” 正是: 做人要难得糊涂,过分的精打细算,有时仍抵不过天算。还有时候你不愿意的事,还得接受。这又为什么?人常说这么一句话,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时蔡花被她两个舅母也送回家来,蔡花原来打算在姥姥家多过几日,姥姥见她鼻青脸肿的问明了情由,外公和舅舅们岂能容忍,考虑再三,必须依法处理好此事,务必把蔡花由两个舅母将蔡花送还银杏树村,亲手交给蔡花的父亲和哥嫂。 白成恩发挥了他那三寸不烂之舌,也不费功夫说服了蔡花两个舅母,求大同存小异,意见也就统一了。 白成恩一锤定音,他也就大功告成。 再说老支书丁汉卿指挥着多名青壮年村民在刘收购的家的周围佈下了天罗地网,天已经黑下来来,又饥又渴的杨赐从柴草堆里钻了出来,刚一露头,他还是十分恐怖,突然扑上来几个身强体壮的村民。 "不要动!” 两名年轻力壮的村民就像鹰拿燕雀一般扑向杨赐,本来杨赐身小如猴,要说拒捕,无缚鸡之力,哪有这个能耐,只能束手受擒,两名村民将杨赐拖了出来。 别看杨赐平时调皮捣蛋有得是种,到了这会,消种带潵气,脸已经吓黄了,尿了一裤的尿,拉了一裤子的屎,就像打断腰的一条蛇,两条腿软得像面团,硬托在地上,被拽到老支书的面前。 杨赐哭喊:“丁爷爷饶了我吧,丁爷爷饶了我吧.......” 丁汉卿怒道:“自解放以来,你是银杏树村第一个犯罪分子。” 这时派出所也来了人。 一名公安审问道:“你叫什么名子?现年多大?” 杨赐战战兢兢地说:“我叫杨赐,今年十八岁。” 公安又问道:“你强奸了没有?被你强奸的叫什么名子?” 杨赐回答道:“我强奸了我的同村同学,她叫蔡花。” 杨赐到这步田地怎敢抵赖,认罪不讳,全部承认了他强暴蔡花的事实。 一名警察又要杨赐在口供的笔录上签字画押。 一把铐子铐上了杨赐的双手,这个捣蛋鬼真捣蛋到地方上去了,他呜呜哭了起来。 正是: 穿上外衣好像是英雄, 剥去了画皮就是个狗熊。 别看他平时张牙舞爪, 到了关头更显出是无能。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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