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杨赐邀请蔡花出遊县城 蔡母因女出轨悬梁自杀 古人云: 凡能恶人,必为仁者。 恶出于私,人将仇我。 孟孙恶我,乃真药石。 不以为怨,而以为德。 今人解说: 孔子说:“只有仁者才能喜欢人,才能讨厌人。 因为只有仁者是大公无私的,他的好恶都合乎公理。 如果一个人以一己私利去讨厌别人,别人就会以他为仇。 《左传》记载: 孟孙讨厌臧孙,季孙喜欢臧孙。孟孙死后,臧孙哭得很哀痛。 赶车人问:"孟孙讨厌你,你却如此悲伤。季孙如果死了你怎么办呢?” 臧孙说:“季孙爱我,是病;孟孙讨厌我是药。再好的病也比不上再差的药。 孟孙死了,我的日子也差不多了。” 臧孙不以孟孙的讨厌为怨,而以为是德,臧孙也是明智之人。 杨赐次日凌晨三点多钟就起了床,真是无事嫌夜短,有事恨夜长。他来到汽车站,一个人也没有,到处是黑呼呼的。左等右等,前盼后盼,望穿秋水,瞅绿了眼。天明了,陆续的来了许多赶车的人。这时候一个让他期待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帘里,说他是旱苗思雨,又或者说是婴儿求乳,他一溜小跑迎上前去,不知道是热情还是抱怨,他道:“蔡花,你让我好等哇,盼星星盼月亮,怎么这时候你才来?” 蔡花道:“才五点半,你着什么急?” 杨赐说:“那边有卖早点的,喝碗粥吃根油条吧?” 蔡花摇摇头道:“不饿。”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了,一辆中巴车开来了,人们争先恐后拥上车门,杨赐却冲在第一,回头喊道:“蔡花你别着急,我为你护座位。” 杨赐捷足先登车门一打开,他第一个上了车,抢了两个前排座,不管谁来问他就说:“有人。” 其实蔡花才不乐意与他坐在一起,可是座位以被人占满了,再说也不好意思簿杨赐的面子,也只好顺着人情吃好酒与杨赐坐在一起。 "蔡花,蔡花.......”不知是杨赐的热情还是为了表现,他扯着嗓子在呼叫着,也许是为了炫耀自己,能和大美女同行,就是他三世修行的因果,很让人嗤之以鼻。他更不能让蔡花掏钱买票,售票员还没有走到近前他已经把钱塞到售票员的手里。还是高声大嗓地说:“两张,两张......” 汽车开到了县城,他们下了车,同床异梦当然在这里说得不太妥当,蔡花有蔡花她的心事,要问她到底有什么心事呢?是买打胎药。这件事是绝对不能告诉杨赐的,必须摆脱杨赐。那杨赐呢,是在追美女,要说追,务必要步步紧追。 志同道合,如果志不同道焉能合?他们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心态在碰撞着。都是说不出口的目的,一个是见机而行,一个是厚颜无耻。杨赐不管蔡花提出什么理由,那就是寸步不离。 杨赐带着蔡花不是百货公司就是大超市,或者是酒馆饭店,也不管蔡花要不要,光是化妆品就买了上千块钱的。上文不是说老杨头夫妻只给了500元钱吗,大家有所不知,老杨头两口子疼爱这个杨赐那是无微不至,或者说是过度的宠爱,明的给了500,暗中每人又给了300元。为什么暗中各自又给了300元钱,这是老抠好甜好嘴一贯做法,好像是在争先恐后地讨好儿子。杨赐在平时更少不了钱花,要30给50,要50给100,他身上总是有千儿八百的私房钱,这小子生来就是爱占别人便宜的,千方百计在计算夺取他人的好处,而他是只铁公鸡。然而对待蔡花却是一反常态,今天他带来五六千元人民币,真想一下子都花在蔡花的身上。 此时此刻的蔡花急得心里直冒火,他来县城的目的并不是与杨赐来赏花看景,她的目的很明确,那就是来买打胎药。可是杨赐就像一张狗皮膏药,牢牢地帖粘在身上怎么也摆脱不了,买药的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杨赐看出破绽来。然而杨赐寸步不离,又不能撕破面子,只能暗暗叫苦。
正是: 望天空,空望天,天天有空望空天。 求人难,难求人,人人逢难求人难。 这是一副对联 横批是:有望难求有苦难言 。 蔡花无法摆脱杨赐死死的纠缠,漫无目的地在县城苦苦转悠了多半日,杨赐为了追美慷慨解囊,又为她在人民商场购买了上乘的衣物,都是名牌产品,足足花了五千元。下午乘坐末班车回到沂河镇,尽管蔡花如何推辞,杨赐丢下这些礼品扬常而去。蔡花无计可施只好将这些大包小包的东西,肩背手提,无精打采地走回自己的家门。 这且不说,再说杨赐虽然花了大价钱,心里却是乐滋滋的,心旷神怡,回到家向父母回报了战捷,更给老杨头夫妻莫大的欢喜,一双老人喜上眉梢,老太婆又炒了几个菜,老少三口欢天喜地饮起酒来。 这一天是杨赐有生以来最开心和高兴的一天,笑不合口,酒足饭饱已经是半夜了,他回到自己的卧室连衣服没有脫偃身躺在床上,心潮翻滚,尽想着好事。虽然满脑子里都是蔡花,丁雷的巨大的身影向他铺天盖地的扑来,多么可怕的一个情敌。杨赐坐起身来想,必须打败这个对手,才能完全夺得我想要得到的东西。怎么能够打败他,论起武力,我是蚍蜉撼树;比人材等各方面,我更是望尘莫及。必须智取,怎么智取?拦截他和蔡花通信。好办法,好主意,我有得天独厚的优越条件,大表哥是这路的邮递员。 第二天,杨赐去见在沂河镇邮电局当邮递员的表哥,说明来来意。起初他的表哥怎么也不答应,尽管杨赐说的天花乱坠,还是被他的表哥拒绝了。他的表哥道理很简单,也很充足,那就是这个饭碗来之不易,我不能因为你去砸了它,还有做这件事缺乏道德。 杨赐面对他表哥不但没有答应他的请求,反而还说起他缺乏道德,狠狠的刺痛了他的心,真有十二分的不高兴。 杨赐非常失望,他无精打采的回到家,她见到母亲甜好嘴愤恨地说:“娘,从今天起我再也不认你那亲侄子,狗屁表哥。” 一向宠爱儿子的甜好嘴,听了杨赐这番话,气不从一处来,也不问青红皂白,拉起杨赐的手说:“我儿,与我找那王八羔子去,他狗胆包天敢欺负你,我饶不了他。” 其实杨赐心里明白,他有五个舅舅,娘是她老田家唯一的闺女,况且是老小,从小就是娇生惯养,五个哥哥都是任着她的性子长大的,她说一不二,还有外公外婆掌胆撑腰,外公还是一个副县级的离休老干部现在都还健在。舅舅和老表们的工作都是外公的功德,舅舅怕我娘,那些小子辈的表哥表姐对我娘更是惧畏三分。娘一去准能成,我又是娘的心肝宝贝儿子,为了我娘不会不出山的。 请将不如激将,杨赐这一招是绝对管用的,杨赐用自行车将母亲带到舅舅家,甜好嘴一顿臭骂,事情也就说好了,老外公还给了杨赐500块钱,又蹭了一顿鸡鱼肉蛋,母子二人欢天喜地的回了家。当然要侄子扣蔡花的信件不会告诉老爷子的,又还是暗箱操作。 从此蔡花再也没有收到丁雷的来信。 这且不说,再说蔡花从县城返回,趁着父母亲不在院内,蹑手蹑脚,像做贼的一样把杨赐送给她的礼品偷偷摸摸地在柴房的柴草里埋藏起来。其实这是小孩子的心眼,就像纸里包火一样,只能是一时,绝对不能长久。柴房能有多大?又能容得多少柴草?正像人常说的那样砍了蔴杆露出了狼,柴草会有烧了的那一天。瞒得过了初一,能瞒得过十五吗?正是幼稚致极。 这一日,蔡母烙饼(鲁南,皖北、豫东、苏北的一种面制食品:煎饼)烧了大量的柴草,发现了这些大包小包较贵重的物品。老人的心彻底的碎了,她打灭了火,在老人的心里产生了巨大的恐怖,人言可畏,生养一个不守妇道的女儿,乃奇耻大辱,如何面见银杏村的父老乡亲?真可说是无地容事,女不教母之过,老人思前想后,除了悲哀就是伤痛,如万把钢刀剜割心肠,她绝望了,最后她想到了死,以死谢罪,老人何罪之有?养女不教母之过,无颜难见世人。 这就是旧的封建传统观念,害死了多少遵陈守旧的农村人,尤其是从旧社会过来的人。 天黑了,云浓了,月没了,可怜的老人,封建枷锁下一个农村老妇人始终没有解脫,没有解放,她走向了极端,她哭对苍天,哀向大地,悲辞了人间,就在柴房里悬梁上吊自杀了。 正是: 凄凉,凄凉,好凄凉, 黄泉路上魂恓惶。 养女不教母之过,望子成龙志气强。 无限希望成泡影, 女儿不该红杏出了墙。 谁想儿子去做盗?更不愿女儿去为娼。 儿女成才娘的脸面,儿耻女辱面无光。 人在世上为谁活?全为名节脸一张。 丢人现眼人嘲笑,生不如死枉一场。 蔡母的自杀让银杏村的人,诸子百家,男女老少无不感叹,最为伤心的还是蔡花,她抱着娘的一具僵尸伤心欲绝,她放声大哭。不禁想起娘曾经说过的话,刻骨铭心永远也不能忘怀。 娘她说:“儿女要是不行正道,我就死给你们看看。” 可怜的老人以自己的一条老命来兑现了您的诺言。 难道说这就是人生的一个哲理吗? 身为父母,以身作则地教育孩子诚信太重要了,如果连父母对孩子都经常“言而无信”孩子将来还怎么相信和热爱整个世界呢? 蔡花所遗憾的就是娘付出的代价太大了,舍去了人最珍贵的生命,人死不能复生,也只能亨有一次,可怜的娘是女儿的大逆不道葬送您的生命。在我的心里是永远抹不掉的伤痕。可是我有追求爱情的权利,追根求源,谁是真正的致我娘丧命的罪魁祸首,不是丁雷,是杨赐你才是丧我娘命的真凶。 蔡花想到这里百感交集,埋葬蔡母的当天晚上,帮忙的人都散了,天也黑了下来。这时爹来到面前,老人家没有一句怨言,擦了一大把的眼泪低声说:“花儿别哭了,你是我和你娘的好闺女,你必须对爹说实话,不能有一句谎言欺骗于我,你是嫁给丁雷,还是杨赐?” 蔡花双膝跪向父亲悲悲切切地哭着说:“爹,女儿不孝,对不起死去的娘。至于您问我终身许配何人?不敢欺骗爹,丁雷是女儿心目中最值得恋爱的唯一男人,他,为人正直,无私无畏,将来必能成大器。那个杨赐怎能与丁雷相比,有天地之比,判若云泥,此人行为狗豨,说他是人那是抬举了他,衣冠禽兽,可是我还要嫁给他。” 蔡父大惊道:“自知杨赐如此败坏,为什么还要嫁给他?” 蔡花道:“马怕骑人怕逼,我已经怀了丁雷的孩子了,理所应当嫁给丁雷。可是丁雷才参军几个月,我逼他与我结婚,必定丧失他的前途。我不能再等待,十月怀胎,我怎么办?只有嫁给杨赐,这也是对他的报复。” 蔡父不可理解地问:“报复?” 蔡花道:“就是报复。" 蔡父道:"我听不明白,你嫁给杨赐就是杨家的媳妇,又谈何报复于他?” 蔡花哭道:“爹,我乃没有出嫁的黄花闺女,如何能在娘家生儿育女,我的娘就因为丢不起这个人才悬梁自尽,女儿不是贪生怕死,我也想过死,可是我人死了名难死,落个不良的名节,还有丁雷他是女儿的心上永远遗忘不了的情人,情何在?爱何在?我腹中这个不知是儿是女就是爱的果实,也是体验我们爱情最好的试金石,我不能影响丁雷的前程,也不能牺牲我和丁雷的爱的最好的见证,女儿我忍屈负辱只能如此了。” 蔡花说到这里,泪如雨落,她重重地向父亲瞌了三个头。
蔡花转身回屋去了,杨赐不请自进,随后也向屋内走去。蔡花对杨赐实行不冷不热的态度,为什么?在蔡花的心里,杨赐不管是人才、人品,修养及做人做事各个方面与丁雷都无法相比,有了高山方显出平原。丁雷品学兼优,这个杨赐岂能与其相提并论,真是判若云泥。蔡花亦是心事重重难能把握方寸,从爱情上讲,丁雷是她梦寐以求的最隹人选,至于这个杨赐,哪怕是闭着眼睛在大街上乱拉一个也胜其几分。可恨得是我肚中的孩子,流了他一来心中不忍,二来打胎药我不易买到。如果去丁雷的部队,对丁雷一定是个致命的打击,什么前途,什么事业都成了泡影,这难道说就是我的爱情吗?这种的爱赤裸裸地就是一个巨大的伤害,就是将来我们的孩子我也无法向他交待,因为我在爱情上的自私毁灭了他父亲的一切。我必须将这颗苦果咽到我自己的肚中,可以说是自作自受,宁要一人单不要二人寒,我必须要做到,才能对得起我做人的良心。 蔡花思前想后还是拿定了主意,强陪着笑脸让杨赐坐下,又给他倒上一杯白开水。 此时此刻的杨赐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这位大美女,亭亭玉立,在他的心目中简直是月中嫦娥下界。 正是: 说她美就是美, 沉鱼落雁。 说他俊就是俊, 面如粉团。 丹凤眼柳叶眉, 唇红齿白真好看。 胜过了出水莲花,又好比带露的牡丹。 三月的桃花惹人爱, 二月芙蓉现眼前。 还好比盛开鲜花的美人蕉, 爱死人它是一尘不染。 红似西天的火烧霞, 紫里带血映人眼。 满头的青丝如墨染,行如流水腰绵绵。 杨赐看到这里神魂颠倒,他麻木了伸手抓住蔡花的手,语无伦次地说:“蔡花我爱你,我真心地爱你。” 蔡花挣开了杨赐的手,满面含羞,道:“老同学,请你自珍自重,不可鲁莽行事,你我都是新时代的青年人,那些龌龊小人之事千万不能为,我再一次奉劝你一定要注重个人形象。” 杨赐哪里还能听得进去,心猿放纵,意马奔腾,奋力抱住蔡花的腰就往床上按。 蔡花真还没有料到杨赐能如此败坏,八字还没有一撇,竟能如此。好个蔡花又恨又气,怒发冲冠,使出平生的气力和杨赐拼起命来。 人常说再明的月亮地不如个雾阴天,再壮的女人打不过男子汉。蔡花哪里是杨赐的对手,被他死死地捺圧在床上,又咬又抓是女人的拿手活,杨赐的脸已被蔡花抓得稀巴烂,鲜血淋漓,一只手臂也被蔡花咬下了一块肉。这下子杨赐恼羞成怒,揄拳向蔡花的头部就是几下。 蔡花惨厉地呼喊着:“爹,快来救命哇.......” 杨赐已是达到了穷凶极恶的地步了,立即取过一只枕头堵住了蔡花的脸。兽性大发,撕裙扯裤实施了对蔡花的强暴....... 讨厌的风吹打着窗户,拍拍作响....... 杨赐已经强暴得逞,他也不是一个十足的笨蛋,出了人命要偿命的,他立即取下蔡花脸上的枕头,蔡花已是面色苍白,腊黄腊黄的,唏嘘地呼吸着。杨赐心满意足跳下床来,慌慌忙忙穿上裤子就往外走,蔡花的父亲老慾却出现在门口。 老慾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让过了杨赐向蔡花的床前走去,杨赐不敢停留撒腿就向大门外跑去。 老慾来到了女儿的床前,只见女儿气息奄奄,下身裸露,一切他都明白了,回头再看杨赐已经逃之夭夭。老人勃然大怒追了出去,顺手抓过靠在墙上的一把铁草叉,更声怒骂:“杨赐你个畜生,不是人养的........” 那杨赐跑出蔡家,老慾就追了出来,这个杨赐哪敢怠慢,自恨爹娘给他少生了两只脚,沒命般地向村口脱逃,真是慌慌如漏网之鱼,急急如丧家之犬,一边跑着还不时地回头偷看着,只见老慾手握铁草叉威如凶煞神边追边高声怒骂:“杨赐,你个畜生,你害了我的花儿.......” 蔡家座落在村中心,一个气急败坏的奔逃,一个怒火冲天的追骂,惊动了多半个银杏树村,纷纷走出家门来看个究竞,问个明白,一时间村子沸腾起来。其中也惊动了丁雷的家人,丁雷的父亲丁汉卿,老丁是个老革命,是银杏村第一个共产党员,现在身体不好,辞去了村党支部书记的职务在家养病。老人有六个儿子,丁雷在弟兄排行中是老五,由于老人教子有方,六个儿子个个尊法守记,克勤克俭,仇恶崇善,在银杏村口碑特别好,没有一个去仗势欺人,惹是生非。后来丁雷多次能够见义勇为,舍己救人,是党的培养,也有良好的家教才能陶冶出来这种性格和行为,这是后来之事暂且不说。 再说老丁来到村中,别看他是个卸了职的老支书,在村中亦然不仅是德高望重,而且还是一言九鼎,众村民无不是言听计从。他当机立断召集多名村民,还喊来几名中壮年女村民前往蔡家。众人齐声呼应向蔡家拥去,老丁虽然一路上咳嗽着也走进了蔡家的宅院。 两名妇女从蔡花的住室痛惜不已地跑了出来,一惊一乍更是吓人,皆道:“丁大爷,不好了,造孽哇,造孽哇。” 丁汉卿问道:“出了什么事?细细说来。” 女村民骂道:“千刀万剐的杨赐糟蹋了蔡花,床上都是血,花儿的下身剝得一丝不挂,还有一口气,生死未卜哇,现在她两名嫂子正给穿衣服。” 老丁当机立断一声吩咐:“来人!” 一众青壮年集合在老丁的面前待命,纷纷请令道:“老书记,您下命令吧.......” 老丁果断地:“男性青壮年进行追捕杨赐,他犯了法由政府追究他的法律责任,不能打伤,更不能打死。还有对蔡花的父亲蔡士明,他是我们村出了名的糊涂蛋,对他进行劝说,阻止他的过急行为。抓到杨赐立即交送给沂河镇派出所。第二拨人就是将蔡花送往医院抢救,其中还要安排几名女的前往医院,开始行动。” 随着丁汉卿一声令下,行动开始了。 有的人说那个时代的人,大多数头脑里单纯,牢固地灌满着红色的思想范畴,没有私心杂念,更没有铜锈,不追求金钱,召者能来,来者能战,战者能胜。不是今天讲得是经济效益,拿多少钱做多少事,重尝下才能出勇夫。那个时代向杨赐这号人是千人嫌万人恨,是老鼠过街人人喊打。在银杏树村一场追捕杨赐的人民战争打响了,几十名青壮年村民同仇敌忾向村里村外扑去。 老支书临退下来的时候对支部作了小幅度的调整,原来的治保主任一来年岁过大,也快六十岁的人了,二来是没有文化,办事过于武断,经常打骂群众。老支书发现了一个人才,他叫冯正义,是个退伍军人,共产党员,到底是部队培养出来的,有股热情。名正义,人也正义,为人正直,做事公道,美中不足的是只有初中文化程度,在部队锻炼几年,政治思想、精神素质等等各方面更上一层楼。所以说部队是个大学校,能培养和锻炼人。所以,老支书提拔他做银杏树村的治保主任,广大群众一致同意。 冯正义按照老支书的布置有条不紊地行动起来,立即组织青壮年村民,村头路口派人把守,大街小巷由他带队进行追捕,还向沂河镇派出所打去了报案电话。 就这样一道天罗地网在银杏树村拉开了。 不管怎么说,杨赐还是一个刚成年的小年轻人,他的失足不仅伤害了别人,也伤害了社会,更伤害了他自己。
正是: 习惯是巨大的,人一旦养成一个习惯,就会不自觉地在这个轨道上运行。如果是好的习惯,则会终生受益,要是坏习惯,可能就会在不知不觉中害你一辈子。 杨赐缺乏家庭正当的教育,其父母过分的宠爱,其实也是害了他。 再说杨赐慌不择路在抱头鼠窜,他跑过几条小巷子,终于甩脱掉蔡老慾的追杀。他没有回家,从他那两个狐朋狗友,一个是刘收购绰号溜沟子,一个是常建设绰号长舌子的门前跑过,他吹响了平时联络的口哨。溜沟子正在长舌子家商量着晚上约他的老大杨赐绰号奸白脸去邻村偷花生,听得奸白脸的口哨声立即跑了出来。见杨赐一副狼狈像,很是诧异。 长舌子问:“老大,你出什么事了?” 杨赐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闯了大祸。" 溜沟子问:"能闯什么祸?" 杨赐也没有隐瞒道:“我强奸了蔡花。" 长舌子大惊失色道:"干上了没有?" 杨赐点点头。 溜沟子却裂嘴笑道:“还是大哥有本事,贪花之人宁愿花下死,死在花下也风流。” 杨赐骂道:"你娘的还在醋我了,蔡花他爹蔡老慾拿着铁草叉要是追上我还不一叉把我挑死,我奸白脸这十八年就算报销了。” 长舌子想了想道:“好汉做事好汉当,还能要尿憋死了不成,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先躲一躲,过了风头再从长计议。” 溜沟子说:“那就先进你家。” 长舌子道:“我爹死娘嫁人,只有奶奶一个亲人,也不在家,我那巷口里堆满了柴草,奸白脸大哥你委屈一下,那里正好能藏人,天黑了我们再想办法。” 奸白脸杨赐甚是感激道:“真心朋友患难时刻见分哓,这才是处朋友的唯一标准,老牛舔痒一来一往,来日方长,我奸白脸一定报答,我若食言,天诛地灭。”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一点也不假,后来,杨赐当上了银杏树村的支部书记,长舌子和溜沟子果真成了他的左膀右臂,吃香喝辣没有少占集体的钱财,成为银杏村三大恶人,这是后来之事暂且不说。 杨赐得到溜沟子和长舌子的掩护暂时藏身于常家躲过了村民的搜捕。 再说蔡花被两名男性村民还有两名妇女用板车拉向镇卫生院,这男女四名村民都姓蔡,与蔡花是近门子,老支书和冯正义为什么这样安排呢,因为这件事不是个体面的事,外姓人不好意思接近,这也是人之常情。 他们急急忙忙地向镇卫生院奔去,这时候蔡花缓过气来,她醒了。 说现实一些,蔡花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况且也不是第一次,她的床上,被上,衣服上的血都是杨赐流下的,因为杨赐被蔡花又咬又抓,伤痕累累。她又为什么休克了?有三种原因;一是蔡花不是心甘情愿地去做这件事,过分的愤怒和激动。二是杨赐拳击了她的头部。三是杨赐强暴她的时候用枕头压住了她的鼻子和嘴,呼吸困难,窒息所致。 所以说一旦能缓过气来,也就没有多大的伤害了。 蔡花挣扎着欠起身来,羞惭惭,泪洒洒地说:“我不去医院。” 一名村妇道:“去吧,孩子,别伤了身体。" 蔡花哭道:"我丢不起这个人。” 车子停了下来,蔡花下了车。又一名村姑道:“你要去哪里,千万要想得开。” 蔡花少气无力地说:“我要去姥姥家过几天。” 蔡花向公路下走去。 道旁的杨柳,颜色也变了,影子也疏了,一缕日光从树梢的空隙中透了过来,洒在蔡花歪歪斜斜的身上,给人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凄凉感觉,表现出是那么孤独和悲哀....... 一个男人对一个村妇道:“你陪着去吧,人在难处想人帮,我们是蔡家的人,她娘也走了,虽然十七八岁了,也还是一个孩子,可怜哇,我们不去关爱,谁去关爱呢?” 那个村妇痛苦地点点头道:“说来也是,这孩子命苦哇,可怜的孩子......” 再看她禁不住热泪盈眶,她哭了。 另一个男人直气得咬牙切齿,破口大骂道:“杨赐,杨赐,扒你的皮,抽你的筋也不解我心头之恨......” 这名村妇向蔡花追去。 再说蔡老慾上了年岁,杨赐又身捷如猴,哪里能追得他,况且银杏树村是个有五六百户居民居住的大自然村,大街小巷如蜘蛛网一般纵横交叉,转眼之间就看不到杨赐的踪影了,直气得他哇哇的叫骂。 他又转念一想,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他要大闹杨家。 蔡老慾这么大喊大叫不但惊动了全村的村民也惊动了他的两个儿子,长子蔡龙,次子蔡虎,他们都成家立业,娶妻生子了,虽然是分庭别院,却不远也是在一条街上。 原来老慾有个孙子六岁了,名叫小强,是蔡龙的儿子,虽然他不知道强奸是什么意思,听得人讲开了,杨赐强奸了他的姑姑,又听他爷爷去追杀杨赐,小家伙不敢怠慢撒腿奔波向自己的家跑去。 小家伙一进门就嚷开了:“爸爸,不好了,杨赐强奸我姑姑了。” 蔡老慾他这两个儿子,老大蔡龙,村里有名的拼命三郎;老二蔡虎,人称不要命;弟兄俩都是一样的秉性,吃软不吃硬,你给他一个好他就能把头拔给你,谁要是欺负或者是呛了他一言两语,马上就和你拼,就是面前放上一口铡刀,他也敢钻;还有两房儿媳妇,大媳妇也姓杨名凤,该女子也是一个炮捻子一点就着的脾气,非常泼辣,村里人给她起个绰号叫她是杨排风;二儿媳妇姓牟名英,更是女人中的强手,农庄活割镑锄种样样通,剪裁刺绣件件拿手,生意买卖都能会一大套,小买小卖,卖豆腐、豆芽,做大生意,跑徐州去滁县下山东走河南,能倒卖猪羊,赚了不少的钱,因此村里人也给她送个绰号叫穆桂英,还有一个雅号:女财神;有其名便有其人,这两个绰号都非常响亮。 小强这个小家伙一口气跑到他的家,正巧他叔叔蔡虎也在与他爸爸蔡龙闲聊,听得小家伙这么一喊叫就跳了起来,问:“你听谁说的?” 小家伙高声道:“村子里都讲开了,爷爷他拿着铁草叉去追杨赐那个狗日的去了,爸爸,我问你什么是强奸?还有人说姑姑被杨赐快给强奸死了,流了一床的血,只还有一口气,被老支书爷爷派人送医院抢救去了。” 蔡龙蔡虎二弟兄好比秃子头上撒把盐那还了得,个个怒发冲冠,每人拎起一条木棍,蔡家的两个媳妇也都披掛上阵,一起冲出家门。 正好又在大街上遇到他们的爹蔡老慾,只见蔡老慾怒气冲天,大吼道:“杨赐你个小王八蛋欺人太甚,我饶不了他,不撕他个八瓣我咽不下这口恶气。” 蔡虎直气得咬牙切齿,大骂道:“这个大闺女养的杨赐,竟敢欺负到我们老蔡家的头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不要你碎尸万段,我就誓不为人。” 蔡龙道:“爹,我们还犹豫个什么?杨赐这个狗儿子跑了就去找他狗爹索命去。” 杨排风和穆桂英这两个女人也在推波助澜,或者说是煽风点火,这个说:“人善有人欺,马善有人骑,不出这口气,如何在银杏树村做人?蔡家的男人都怂了吗?” 那个道:“娘因为什么自杀?还不是为个脸面,不报这个仇又如何做人?” 蔡老慾下了决心,也有十分的悲哀,一声怒道:"小龙,小虎,小花她死去的娘,蔡家人丢不起这张脸,你放心吧,我蔡老慾再慾也懂得这个道理,好吧,我这一百来斤拼出去了。" 蔡家三条汉子,两个妇女扑向杨家,这五个人要大闹杨家,可想而知,能是什么个结果呢? 人没有到骂声就到了,蔡老慾父子三人怒扑向杨家来,先打破了大门,连同杨排风穆桂英两个女人高声叫骂,真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可把杨老抠和甜好嘴夫妻二人惊懵了,他哪里知道杨赐强奸了蔡花,刚想出屋来问个究竟,一阵拳打脚踢将他们打倒在地,鼻青脸肿,爬不起身来。 杨老抠哭着问:“何故你们打我?” 甜好嘴这回嘴也不甜了,除了哀求饶命就是哭喊救命....... 蔡老慾一声怒道:"给我砸!”
他的两个儿子蔡龙蔡虎和两个儿媳妇杨凤牟英便动起手来,蔡老慾举起手中的铁草叉,儿子儿媳妇们也就就地取材,有的拿木棍,有的取锄头,还有的抄起铁锨,一阵乱砸,杨家的锅碗瓢杓,缸坛器皿,桌椅板凳,门窗及院中的石磨也被蔡龙蔡虎二弟兄找来铁锤给砸成好几半。杨家好端端的家只一时被蔡家一阵狂砸,弄得个一片狼藉。村里更是一片议论纷纷,有的人说是蔡家是怒不可忍,孰不可忍,也有的人说老蔡家实乃过分,还有的说一个巴掌拍不响....... 能说这些话的人虽然是为数不多,这个村杨姓也有好几户,是羊都有膳儿味,亲讲近房讲寸,是人都有偏心眼,当然了说起话来就不一样。对蔡家的这种行为多多少少产生了不满意的情绪来,有的说:“这是欺负他们小户人家,都是成年人强奸那是不可能的。” 杨姓人还说:“蔡花她娘是怎么死的?还不是因为这个不争气的闺女,人小鬼大,别看她文质彬彬那是表面现象,偷人养汉也是能干得出来的,并不是个守规矩的女孩子,据说乱得很,还给好多男孩子乱七八糟的,与杨赐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娘在她家的柴房里发现的好东西都是杨赐给买的。” 还有的杨姓人说:“这是谈恋爱,是通奸.....” 那都是站着说话腰不疼,事情要是发生在他家,肯定不是这个态度,他骂娘也许比老蔡家骂得还要凶,还要狠,也许能把老天戳出个窟窿来,社会上的人多都是这个味,都是站在不同的角度上发自情绪,说来也是人嘴两张皮,有说咸的,也有说淡的,谁能堵得住? 正是: 人生几何,年不满百; 天地逆旅,光阴过客; 若不自觉,恣情狂作; 狂极悲来,秋风木落; 遇事冷静,得过且过; 得让且让,天空海阔。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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