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徐州剿贼
郝义向邀猪赶羊一般,将六名贼人送至衙门口。
郝义道:“你们到家了。”
郝义说罢扬常而去,这时从捕房走出一个捕头来,六贼见了,委屈的不得了,纷纷叫喊:“师父,师父……”
这人徐州府捕头 柴良 绰号、豺狼
柴良闻得呼声向六贼看去,甚是诧异道:“孩子们为何如此狼狈?”
草上飞道:“徐州城有名的龚家老店,财大气粗,却高薪雇用一个名叫郝义的伙计,甚有武功,此人平日爱管个闲事,为其看家护院,平常道上的朋友不敢轻易动手,我等兄弟闻之甚不服气,前去盗马。那个郝义虽然有些手段,却寡不敌众,没有想到,后来有两名大汉,不,是三人,各怀绝技,手段更是不凡,所以我们竟吃了大亏。”
柴良大怒道:“你等六人,徐州堂堂人物,竟被人这般暴打,那三人何许人也,用心查访,查清来龙去脉,方好除之为快。”
六贼道:“是。”
柴良为其松绑。
柴良又道:“十日后,是你师爷,我那师父的诞辰之日,于富春楼庆寿,寿礼白银每人一百两,雷打不动,务必参加。”
六贼道:“孩子们记住了。”
六贼于柴良告辞。
周七爷和张白李黑在询问郝义,郝义就讲出这段往事来。
周七爷问:“郝义,你们徐州府谁的手下贼最多?”
郝义道:“衙门就是贼人的避风港,知府老爷手下少说也有一百二百个贼徒,贼孙。捕头柴良也养了百十个贼。社会上讲得泛泛扬扬,下邳出了一个奇人能改生死簿子的周七猴子,他老人家神通广大,还有两个结拜弟兄,杀富济贫,除恶扬善,恶人无不惴惴而栗,可惜他三人不来徐州,把这帮贼爹贼娘,贼子贼孙的生死簿子都给改改,一天也别留,也省得祸害老百姓。”
李黑道:“他们来徐州,只是你小子不知道而已。”
郝义惊讶地:“他老人家来徐州了?”
李黑:“知府葛放的脑袋还有吗?早在南京搬了家。”
郝义:“此话当真?现在徐州知府是何人?”
张白:“下邳知县刘华晋职徐州知府,可能已经上任了。”
郝义:“换汤不换药,天下乌鸦一般黑,也好不到那里去。”
周七爷道:“刘华清正廉洁,是个好官。”
郝义问:“你是何人?”
李黑:“在船上我家大哥已报个名姓,他就是你说的下邳奇人周七猴子周七爷。”
郝义急忙施礼道:“周七爷恕罪,小子我有眼不识泰山。在船上那六个强盗就是我说的从徐州流窜在此作案的草上飞等人。我有事乘坐此船,我与他们是冤家路窄,所以就遮头盖面,一旦被他们认识了我的小命就完了,所以没有注意。”
周七爷道:“郝义,你有没有胆量陪同我等去徐州,擒拿这伙强盗?”
郝义推心置腹地:“陪同周七爷擒贼,刀山火海、虎穴龙潭我也敢去."
周七猴子与张李二秀才还有郝义奔波在古道上。
张白:“骑驴的不如骑马,步行的不如骑驴,这回大哥你就安步当车了。”
李黑:“这不是安步当车,是安步当驴。”
三人哈哈大笑起来。
他们来到了徐州,住进了一家 客栈 。深更半夜,周七爷兄弟三人还有郝义于客房安歇。
郝义倒头就呼呼大睡了,周七爷三弟兄还没有入睡。。
张白道:“三弟,这么一折腾,反正也睡不着,你拿出酒肉来,我们饮他几口酒可否?”
李黑道:“二哥你一说肉,我就来瘾了。”
二人一个拿出酒葫芦,一个取出荷叶包,便在床前饮起酒来。
李黑道:“大哥来两口?”
周七笑着说道:“你两个酒囊饭袋,不,是肉袋。”
张白道:“不吃白不吃,要你肠空肚中饥。”
李黑道:“不喝白不喝,愁在窗前看秋月。”
二人说罢哈哈大笑起来。
周七爷推开窗户,一览西天的残月,低声唱起; 浓云黯淡长空,人间甚凉,秋风易水寒,又万里残霜。苦难百姓,怀恨极爽,呻吟四起,更闻哭声悲伤,乌云 叠叠,野鹤啼,啼得人断肠。 看筵前酒光闪,灯火辉煌,醉倒县令,无时醒,谁顾得民绝粮?腐败沦落,美酒佳酿,伴女三三两两,良家姑娘,避不得,这群恶虎豺狼。民不聊生,怒惊天苍,忍你横行?
永居宠秩,寿高福长?江山覆,社稷丧。这个时候,法剑落,便是回归路,我辈伏贼正急忙。”
第二日黄昏 ,郝义风尘仆仆地走来。郝义进了客房,面见周七爷和张白李黑。
郝义:“周七爷,我终于打探到那六个贼的踪迹了。”
周七爷:“他们身在何处?”
郝义:“在四海酒楼吃酒。”
周七爷道:“三弟,该你粉墨登场了。”
李黑笑嘻嘻地:“徒儿郝义何在?”
郝义也装腔作势地:“徒儿在!”
李黑:“前头带路!”
郝义:“是!”
周七爷道:“三弟,不可儿戏,那六个贼见过你,一旦被贼人识破,可就偷鸡不成蚀把米。”
李黑笑了笑道:“换了行头,他们就认出来也无妨。”
李黑和郝义行走在大街上。
再说六贼来到一家酒馆,这个酒馆通夜营业,里面还亮着灯光,他们向酒馆走去。
六贼要了一桌丰盛的酒肉便饮起酒来,他们个个无精打采,垂头丧气。
草上飞沮丧地说:“霸王渡之羞,岂能不报。”
房上走道:“此仇算是无法报了,那些人个个身手不凡,况且都是过路的客商,脚底无线,离开了霸王渡,天地茫茫,何处寻觅?”
正在这时李黑,郝义走进来,草上飞等六名贼人正在饮酒。
李黑故意在六贼的临近一张桌子坐下。
李黑(高声):“徒儿点菜。”
郝义(大声):“是,师父,您老吃什么菜,饮什么酒?”
李黑:“菜要好菜,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水里游的,山上跑的,草里藏的,树上结的,土里生的,捡好的点,酒吗?杏花村、竹叶青、杜康老酒各要一壶。”
郝义:“师父,这可得不少的银子?”
李黑捧腹大笑道:“郝义、郝义,我的徒儿哇,你是老鼠洞里掏不出大螃蟹,银子,师父我有的是,你八辈子也吃不穷师父。”
草上飞那六个贼听也听见了,看也看见了,便嘀咕起来。
草上飞:“这个黑大个好像哪里见过。”
水上漂:“大哥你眼真拙,这不是在霸王渡与我兄弟作难的仇人吗。”
登大轮:“正是仇人到此。”
房上走咬牙切齿地:“仇人见仇人,眼中起红云。”
鼓上骚:“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他偏行。”
不失手:“杀了他,雪洗前仇。”
六贼说罢,草上飞一挥手,便起座向李黑和郝义拢来。
李黑看了看道:“原来是在霸王渡打劫渡客的小毛贼。”
六贼狂妄地哈哈大笑,表现地狰狞可惧。
水上飘咬牙切齿地吼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等可是省油的灯?”
李黑哈哈大笑道:“尔等乃不成气候的小毛贼,爷我乃名震江南六省的江洋大盗,岂能于你们相比……”
草上飞道:“不能于我等相比?”
李黑道:“在贼道上,爷我比西天老佛爷,那就是贼爷爷,你们量其份只能算些贼子贼孙。”
登大轮直气得哇哇怪叫,向李黑扑来,只见李黑来个顺手牵羊,将他重重地摔在地上,那贼绝命般地呼叫着……”
郝义嘿嘿笑道:“你们不是个对手,别在自找苦吃了,过来,过来,你们要想在贼道上成名,向这位爷,也就是我郝义的师父,三叩九拜,学上几手。”
草上飞道:“他是?”
李黑道:“尔等偷鸡摸狗,丢人现眼,爷我抢过官府,劫过皇贡。”
房上走嗤之以鼻道:“看你的胃口却不小,让我说是黄莺吞大象,能有这个肚子吗?”
草上飞道:“你究竟做何买卖?”
李黑道:“小子们,你们站稳了,听我道来,老子住江南,当年抢官船,徒弟二三百,个个称好汉。千两银子我嫌少,杀人如蚁作戏玩,皇帝传旨通缉我,又赏金银又封官。三江总都交过手,分飞作劳燕。尔等都是草莽辈,赤口白舌现人眼。”
众贼一阵讥笑。
草上飞摇摇头道:“天吹破了无法补,地吹破了无法堵,你自然有如此手段,来徐州做甚?”
李黑道:“尔等懂个屁,单丝不成线,独木不成林,只愁没个帮手。”
水上飘道:“我兄弟六人可能助你?”
李黑摇摇头道:“就怕你们是苘杆子做大梁,不是个材料,捉蚯蚓的玩不了蛇,小鬼如何能进了大庙堂。”
郝义道:“师父,他们若拜师学艺?”
李黑故作犹豫道:“顽玉可雕,可惜,可惜,徐州无明贼,不知尔等可能教化否?”
郝义道:“还不下跪,等待何时?”
六贼急忙向李黑叩拜,齐呼:“师父在上,……”
李黑故作大喜道:“今日是八仙集会,从今日起,你们才算入了贼门,务必听从为师的吩咐,吾其蜕矣,传授你们真功夫,做明星级的贼,偷鸡摸狗的勾搭切莫再为。”
众贼道:“是,师父指东我等去东,不敢妄为。”
草上飞道:“今天我们有了师父,像是入了佛门,走上西天之路,不久就会成了神贼。”
李黑道:“还是大弟子聪明,我就是来送你们去西天的。”
水上飘道:“师父,何时传授我等真功夫?”
李黑道:“徐州我初来乍到,不知谁家最有钱?”
草上飞道:“朝廷是国家第一大财主,徐州便是知府大人葛放,不过他被传去南京,不知道是加冕,还是提升,却一去不回头。”
李黑:“一定是升了,有头升个无头,有脸升个无脸。”
鼓上骚:“这是什么官?”
李黑:“都是红头红脸的大官,还是说说我们的事。”
草上飞:“在徐州大小捕头哪个不是百万富翁,不过,他们都是我等的师父,师爷爷。”
李黑吼道:“我是你们的师父,这些玩意却是你们的师爷爷,岂不成了我的长辈子?”
草上飞解释道:“师父息怒,红黄蓝不一色,他们是我等白道上的师父,师爷爷,您是我等黑道上的师父,好同一比,僧俗两道,路非一条。”
李黑道:“弟子们,做我们这一行,只认金银,不认爹娘。”
房上走道:“师父所言极是。”
草上飞道:“先从师父身上开第一刀。”
李黑故作吃惊之状,厉声道:“大胆,第一刀先开为师?”
草上飞道:“不敢,不敢,我说的是官道上的师父,大捕头柴良。”
李黑振振有辞地说:“休说豺狼,就是虎豹,为师也要剥它的皮,抽它的筋,送它去十八层地狱。”
第二天,这六个贼将李黑还一郝义引到城外的黄河边 。 李黑在河边草坪上故弄威风,耍了一回拳脚和剑术,众贼直看得眼花缭乱,拍手喝彩:“师父好拳脚,师父好剑法……”
李黑:“弟子们,今天晚上做大活,一定要休息好,养精蓄锐,我也该去睡一觉。今夜定更在这里集合。”
众贼:“是。”
李黑和郝义回见周七爷和张白,李黑向周七爷作详细汇报……
次日周七爷去了徐州衙役后宅 拜见了现任知府的刘华,刘华以重礼热情款待,二人礼毕,周七爷向刘华表白后,刘华握住周七爷的手,感慨万千。
刘华肺腑之言道:“周七爷你与张李二位秀才,虽然身无半职,不享国家分文俸禄,却能如此高风亮节,急为国家所急,需为百姓所需,我刘华万分感激。”
刘华说到这里向周七爷深深一躬。
周七爷急忙搀扶住道:“我等虽然不是国家官员,也乃国家之公民,家国、家国,官有家国,民也有家国。”
他们议商起捕贼之事……
周七爷回到客栈,叙说:“刘大人非常赞赏和支持我们的行动,必要时他会鼎力相助。”
李黑问:“一旦厮杀起来,定有死伤。”
周七爷:“刘大人言讲的明白,当杀的不要手软。”
李黑大喜:“这就好办了。”
周七爷:“三弟,刘大人还一再嘱咐,一定要注意自身的安全,还要保护好郝义。”
郝义:“谢谢刘大人,谢谢周七爷。”
夜深人静,李黑、郝义来到黄河边,草上飞那六个贼已经在那里等候。
众贼:“师父,我们都来了。”
李黑也束装得头紧脚俏,身穿夜行服,作了简单的布置就挥手出发了。
月光如水,大街如野。
李黑这行人穿街过巷,脚步匆匆向前扑去……
六贼引路,李黑,郝义随后来到柴良的家,月光下可见柴良的院墙高有丈余。
草上飞道:“没有梯子这墙如何攀登?”
李黑笑了笑,只见他纵身如燕上了墙。
李黑跳进院子开了大门,众人等进了院子。
众人刚刚进入院内,冲出三条恶狗,狂叫着向他们扑来,只见李黑一扬手,三犬倒地毙命。
草上飞赞叹不已地:“师父扬手毙三犬真乃神人也。”
李黑低声道:“这叫无形飞镖。”
鼓上蚤道:“师父,何时将此技传授于我等?”
李黑道:“日后一定个个教会你们。”
草上飞用刀拨开房门,众人扑了进去。
灯光下可见床上,柴良怀中抱着一个女人睡得正香,李黑用剑挑开床帐,柴良惊醒,见床前站立着一个彪形大汉,手执宝剑,他滚下床来,李黑飞起一脚踢向柴良,柴良欲要反抗,又被李黑踢翻在地。
李黑厉声道:“豺狼,你床上的女人是你什么人,如实讲来。”
柴良战战兢兢,看着直抵喉咙,透着寒光的宝剑,不敢隐瞒,跪地求饶道:“好汉爷不要杀我,床上的女人她的男人是个贼,犯了案子,我见他的女人有几分颜色,便要她陪我一夜,明日便无罪释放她的男人。好汉爷,您只要不杀我,要女人给女人,要银子给银子。”
李黑吼道:“我只问你,你有多少做贼的徒弟?”
柴良道:“三十六个。”
李黑问:“为何要收贼做弟子?”
柴良道:“各觅好处。”
李黑又问:“觅何好处?”
柴良道:“贼寻保护,我寻金银。”
李黑勃然大怒道:“老百姓落个什么?”
李黑手起剑落斩下柴良的人头。
正是:伐罪诛奸杀豺狼,宝剑挥处映血光,犯法逆天皆孟浪,
青天目下怎躲藏?秋河曙色光耿耿,不容恶鬼乱朝纲,
念兹在兹不忘民,正道无私国久长。
第二日,知府刘华及衙役一干人等来到柴良的家,里里外外都是做公的人,个个慌慌张张,神态恍惚。刘华却是装模作样,表面文章看了看。刘华故作愁眉不展之态道:“其家里一片狼藉,金银财物被劫一空,定是图财害命……”
二捕快问“凶手能是何人?”
刘华反问道:“你说凶手能是何人?”
二捕快:“来不留名,去不留姓,无处缉拿……”
一帮衙役们在议论着,谁也没有主意……
在徐州衙门后宅内,刘华与周七猴子,还有张白李黑在开着密会。
周七爷道:“三日后,徐州这帮贼匪要聚聚在迎春楼为他们的堂主金万贯祝寿,那是能一举剿灭徐州贼匪最好的机会。”
张白问:“那个金万贯何许人也?”
刘华道:“金万贯不仅是徐州城的首富,还是徐州地区黑恶势力的龙头老大,是几任知府的捕头,手下徒儿徒孙不计其数,是上任知府葛放的拜干爹。长期在徐州能翻云覆雨,能叱咤风云,有生杀予夺的能力,顺其者昌,逆其者亡,可谓是徐州第一大害。”
李黑怒道:“务必除之为快。”
周七爷道:“此人有钱有势,手下打手众多,其势力不可小觑。”
刘华道:“周七爷,运筹帷幄,我也听你安排。”
周七爷深思熟虑地:“务必要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数日后,富春楼披红结彩,鞭炮连天,来祝寿的人等络绎不绝。李黑,郝义混入草上飞等贼队中走进楼去,周七猴子和张白在楼对面的房下,这里观望的百姓甚多。
金万贯坐在太师椅上,一众贪官贼子前来叩拜。
“大人福如东海。”
“师爷寿比南山……”
李黑低声问郝义道:“数清楚了没有?”
郝义道:“三百零二人。”
李黑道:“三百零三个已先行一头,正符合三百零三之数。黄巢杀人八百万,在数一人也难逃。徒儿你速速出去到楼对面见到你师伯及二师叔,封锁楼门乃窗户,不许一贼漏网,知府刘大人带兵围剿富春楼。”
郝义匆匆而去到了大街对面,郝义见到周七爷道:“师伯,我师父要我通知你可以动手了。”
周七爷点点头道:“二弟,明号。”
张白吹响了号角。
四下杀声响起,刘华率领大兵滚滚杀来。
楼外杀声震耳欲聋,金万贯大惊失色道:“拔家伙!”
众贼蠢蠢欲动,抽刀拔剑,准备负偶顽抗。
李黑扑向金万贯,一口明亮的宝剑抵住金万贯的脖子。
李黑怒道:“谁敢妄动,我就一剑宰了他。”
金万贯惊恐万状,大喊大叫道:“孩子们快来救我……”
贼子贼孙们各自逃命要紧,有谁来救他?
刘华和周七爷还有张白郝义带领官兵杀进楼来,顽抗者被斩杀,多者跪地告降。
徐州三百零三头恶鬼无一人逃生,缴获贪资脏银数百万两,郝义被刘华重用。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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