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船上惩强盗
有一日 ,周七猴子与张白李黑兄弟三人又在下邳集的那家茶馆吃茶,对面一张桌子也坐着几个茶客,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甲说:“王兄这次生意如何?”
乙说:“一言难尽啊,过霸王渡的时候,险些命丧贼手,身上的钱财抢劫一空。这条路这一辈子也不想再走了…….”
丙道:“贼匪如此猖獗,为什么官府衙门不去管管?”
乙道:“山高皇帝远,鞭长莫及哇。”
周七猴子听到这里,道:“我道要看看那霸王渡的强盗能有多猖獗?”
周七爷怫然而去,张白李黑也跟着走出茶馆。
周七爷与张李二位秀才在茶馆的门前解下拴在门前树上的坐骥小毛驴。
李黑问:“大哥,我们要奔哪里去?”
周七:“去拜师学艺。”
张白问:“拜谁为师?又学哪门的艺?”
周七:“去后街玩把戏的胡大头学两手。”
李黑哈哈大笑道:“你不是曾经说过这是歪门邪道吗?”
周七:“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又道说是艺都养人,要做一个多才多艺的人,能掌握一些歪门邪道之技,也大有必要。”
李黑:“金汉利圕,乃三教九流之下九流,多是骗人之术。”
周七爷:“人各有志不可强勉,你二人且回吧。”
周七猴子上了他的小毛驴去后街了,张白李黑望着渐渐远去的周七猴子,有些纳闷。
李黑:“大哥他又在玩哪一出?莫名其妙。”
张白道:“大哥的为人处世,你我可以说是寸步不离地跟他一二十年,这里有他的鬼打刀,就像看大戏那样,这是开戏锣,锣鼓响后,一定有好戏看。”
周七爷来到后街,向人打听了路径便去寻找那胡大头的家。
这是比较简陋的茅屋小院,柴门紧闭。周七爷下了驴,在近便处的一棵树上拴好驴,便去敲门。
周七:“胡先生在家吗?……”
门开了,开门的是个身材小巧玲珑,体瘦如猴,而又目光犀利的男人。
他就是以玩把戏为生的胡大头,他的头并不大,且有过人的机灵,称他大头却是贬义。
周七(笑容可掬)地:“胡先生。”
胡大头见是周七猴子,甚是惊讶,急忙弯腰施礼:“是周七爷,您老能来我家,蓬荜生辉,吉祥临门。”
周七爷笑了笑道:“高矮是条汉子,长短是根棒子,你我为什么就不能教个朋友。”
胡大头:“好,自是如此,我就受宠若惊了,七爷请!”
周七:“胡先生请!”
胡大头将周七爷请至屋中,家景清贫,其妻在做针线活计,一幼童在习练把戏。
胡大头:“孩他娘,快与周七爷见礼。”
胡妻也认识周七猴子,她急忙施礼道:“呀,周七爷,俺穷家破檐的,您老能来俺家,这也是俺上辈子吉得德。”
周七爷还礼道:“嫂嫂,言重了,言重了。”
胡妻道:“周七爷,您坐您坐,我去烧茶去。”
胡妻去厨房了,周七爷仔细地看着这个幼童熟练地操练着把戏,周七爷看到妙处拍手叫好。
胡大头道:“周七爷,这些都是下九流的要饭营生,进不了大雅堂。”
周七爷道:“把戏、魔术也是一门生计,没有一定智慧的人掌握不了这里的技巧,看这孩子,小小的年龄,玩起把戏来如此炉火纯青。”
胡大头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打洞,穷父养穷子,穷人有穷路,这是无奈中的无奈。”
周七爷道:“胡先生,我也想跟你学两手,给你做一回徒弟。”
胡大头掩口笑道:“周七爷别在说笑了,金砖垒鸡圈,使错了材料。”
周七爷道:“胡先生我是认真的,我来学艺是要缴学费的。”
周七爷从囊中取出几吊钱,又与胡大头耳语……
一个月后
周七爷与张李二位秀才这一日三人来到了霸王渡渡口,这里停泊着一条大木船。这条木船能容数十人,周七猴子和张李兄弟三人同一些行人足踏跳板上了船。时间不大,人陆陆续续船已上满。
艄公高声吆喝:“开船。”
张白、李黑二人来到船头坐下,一个取下酒葫芦,一个拿出荷叶包,便饮起酒吃起肉来。
李黑道:“二哥,送我一块肉吧?”
张白道:“你再送我几口酒?”
李黑道:“这是鸡蛋兑盐两不找。”
于是二人开怀畅饮。
周七爷却站在船头观看着河景,触景生情,他高声歌道:
“云迷世界,雾罩乾坤,颯颯风来起河浪,三丈怒气搅波浑。花花世界,朗朗乾坤。只因恶鬼乱天下,万里江山处处阴。好汉弯腰,英雄现身,何时强盗能除尽,海晏河清太平春。”
突然从船仓中钻出六名彪形大汉,各执刀剑,二贼居船头,二贼占船尾,两个恶贼来到船中心,虎视眈眈,船上多是平民百姓,个个恐慌,人人害怕,周七猴子兄弟三人仍是我行我素,唱得还在唱,吃得还在吃,饮得还在饮。
一个贼子高声喝道:“大河滔滔是我家,吃喝嫖赌全靠它,谁人要从河中过?不留银钱都该杀。”
还有一个恶贼也耀武扬威的大喊大叫起来:“爷我刀快不怕你脖子粗,阎王不嫌小鬼瘦,你们身上的钱一个子也不许剩,警告你们,钱就是命,哪一个要钱不要命的,站出来,爷便咔嚓一刀劈下河去喂王八。”
船头的一个恶贼叫嚣道:“我等是河神,只认金和银,皇帝若渡河,需交十万文。”
李黑一边喝着酒,一边哈哈大笑:“好大的口气,好大的口气。”
一个贼子向李黑走来,贼眼圆睁,一声怒吼的:“你这厮笑其何来?”
李黑冷笑的:“你口张得太大了,不怕灌进了凉风呛死你,皇帝你也讹他十万文?”
那贼吼道:“皇帝算老几?”
张白不耐烦地问:“你说他能算老几?”
那贼大言不愧地说:“天是老大,地是老二,我是老三,朝廷量其力算老四也就不错了。”
李黑问:“下邳奇人那个周七猴子能算老几?”
那贼嗤之以鼻,捧腹大笑道:“什么奇人,什么周七猴子,他只能算我的孙子,要是他来了,我要扒他的皮,抽他的筋,取他的心肝下酒吃。”
李黑道:“你这个贼小子,活到命尽处,挣命话说了啦没有?”
那贼提刀向李黑扑来,咆哮道:“你敢咒骂于我。”
李黑若无其事地是:“我又不是周七猴子,找我做甚?”
那贼道:“先拿你开刀。”
李黑道:“你们这帮言而无信的狗东西。”
那贼道:“我怎么言而无信?”
李黑道:“你们出尔反尔,刚才说拿了银子就不杀了。”
那贼道:“那就把银子拿来吧。”
李黑问:“拿什么?”
贼道:“银子。”
李黑道:“没有银子。”
贼道:“没有银子就扒你的衣裳,再剥你的皮。”
李黑故作害怕地:“好汉使不得,使不得,光天化日下,扒了衣服露了羞,岂不要我丢人现眼。”
贼道:“拿钱不要命,要命不拿钱,你看哪个合算?”
李黑嬉皮笑脸地说:“还是要命不要钱,是的,贼不空过,虽然我身上没有银子,可我的同伙人有银子。”
贼问:“哪一个是你同伙人?”
李黑向周七猴子指了指道:“他就是我的同伙人,我们一起做大生意的,他是管钱的。”
有两个贼向站在船头的周七爷走去。
其他贼在船上搜强船客们的钱财,船上的人都是敢怒不敢言,个个战战兢兢,认从贼子们搜取他们的钱财,坐在人中央一个中年妇女,双手抱着一只篮子,篮子上放着一件衣服,身旁猥着一个七八岁的男童,吓得他不敢作声。
两个贼搜到她的面前,吼道:“银子?”
那妇人胆怯地:“没有银子,几位爷高抬贵手吧。”
一个贼向这妇人贪婪地看了看,道:“人生的漂漂亮亮的,没有银子好说,好说,到舱下陪着爷乐上一乐,爷们高兴了再赏你十两八两银子。”
那妇人怒道:“人有父母,己有父母,人有姐妹,己有姐妹。朗朗的青天,你等人无王无法,天理王法所不容。”
那个贼哈哈大笑道:“王法,在这条河上,爷就是王法,给我搜。”
贼子们上前便搜,那妇人怒发冲冠,破口骂道:“贼子们,你们伤天害理,丧心病狂,王法不治君子,只治歹人,你们就不怕……”
一个贼子问:“你说我等怕什么?怕天地合挤死我们不成?”
那妇人愤然道:“就不怕你们坏事做多了遇上了周七猴子他们兄弟三人。”
贼子们一阵哈哈狂笑。
为首的那贼道:“什么白审人夜审鬼,能改生死簿子的周七猴子,我才不怕他呢,都是骗人的鬼话。”
另一个贼道:“我正要拿他为我牵马,张白为我坠镫,李黑为我垂背,提马桶,爷还嫌他手指子粗,我们还想要他三个人的老婆陪我等上床……”
李黑正要发作被站在一旁若无其事的张白扯了一把,李黑强忍着怒火,没有动手。
两个贼夺过妇人怀中的蓝子,发现了银子,向妇人一阵拳打脚踢,吼道:“明明有五十两银子不给爷,给我狠狠地打。”
妇人放声大哭道:“我男人当兵在外,婆婆病了,我是从娘家借来的救命钱,我和你们这帮丧尽天良的强盗拼了。”
那妇人舍生忘死向贼子们扑去,那幼童一口咬住一个贼人的手,那贼疼痛难忍,手上鲜血直流。
那贼飞起一脚将幼童踢下河去。
只见李黑使个蜻蜓点水的招数,以闪电般的神速跳到河中,将幼童救回船上。
有两个贼手里拿着刀来到周七猴子的面前,一贼子贼声贼气地:“你是那两个人的同伙?”
周七爷道:“是的,我是他们的同伙。”
另一个贼问:“他们的钱都在你这儿了?”
周七爷毫不犹豫地:“是的,我是钱管。不过……”
一贼道:“不过什么?”
周七爷道:“银子和铜钱我没有,黄灿灿的金子你们要不要?”
那贼连声道:“金子我们要,我们要,就快快取来。”
周七爷问:“你们一伙几个人?”
贼道:“六个,六个。”
周七爷道:“把他们都喊到我这来,我给你们分金子。”
那贼果然把另外四个贼要喊到一起来。
周七爷取出六块马蹄金,道:“你们金砖不厚,玉瓦不薄,一人一块,足够你们养家糊口一辈子的。”
众贼见钱眼开,今天见到了金子更是欢喜若狂,齐来分金,金子分后还是贪婪不走。
张白李黑也来到周七猴子的身边。
张白问:“你们分到了金子为何不肯离去?”
贼道:“把你身上所有的金子全部掏出来。”
李黑吼道:“你们太贪心了。”
几个贼一齐动手举刀向李黑劈来,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周七爷用手指去,六名恶贼直着眼傻乎乎地站在那里,又只见从他们的怀里都冲了出来一条蛇来,向他们的脸上,鼻子猛咬起来,痛的他们滚在船上哭嚎着:“痛死我了,疼死我了……”
周七爷冷笑道:“贼人勒掠马蹄金,化作毒蛇咬其身,天下雍容你破坏,诛杀强盗民欢欣。”
张白李黑动手动脚将六名强盗扔上传去。
众百姓齐呼:“谢谢好汉爷,谢谢好汉爷……”
张白低声问:“贼命也是命,可是六条命。”
周七爷低声回答:“这种蛇毒死不了人,入水后便立即苏醒过来,能在船上作案的贼不会不识水性的。”
周七爷说罢便和张李三人向那艄公走去,那贼艄公被眼前的一切已吓得肝胆俱裂,见他们三人向他走来,噗通跪倒在船上,苦苦哀求道:“好汉爷,好汉爷,他们打劫过往的客商行人,于小人毫无关系。”
周七爷道:“于你毫无关系?我问你,贼人在你船上打劫,为何你无动于衷?”
那艄公道:“好汉爷,不得怪我,这些贼人在这河中称霸,无恶不作,杀人不眨眼,我一个艄公,手无寸铁,又无缚鸡之能,岂能于其抵抗?”
周七爷厉声道:“你们是互相勾结,贼匪薮渊,狼狈为奸,一伙乌合的强盗。”
那艄公突然丟下手中的竹篙纵身跳下水去。
众百姓道:“好汉爷,贼艄公跑了。”
李黑:“他们都是疯狗,疯老必死。”
周七爷道:“二弟,三弟,你二人一个掌舵,一个使篙,速将船送往对岸。”
张白李黑二人不一会儿便将船使到岸边。
众百姓下了船向周七猴子三弟兄道谢:“谢谢三位爷……”
周七爷三人以礼相还道:“父老乡亲们,免礼,免礼……”
其中一人告诉周七爷道:“这几个贼只要不死,他们的老巢在徐州……”
待船客走尽,周七爷留下这汉子。
来到一个僻静处 ,周七爷好言好语留下那汉子而询问。
那人告诉周七爷道:“我姓郝名义,在徐州城雇在一家客栈做仆,有天夜里,我被一阵吵闹声惊醒……
郝义正在熟睡中从楼下传来:“抓贼……”
郝义一骨碌坐起身来,推了推睡在一起的合计,道:“小三弟,小三弟,楼下有贼。”
那个叫小三的伙计还在迷迷糊糊地:“别闹,别闹,没大没小的,我得睡觉。”
郝义揪住小三的耳朵道:“走,捉贼去。”
小三无可奈何地:“郝哥,郝哥,何必要用这么大的力气,扯掉了耳朵更讨不上女人了。”
郝义没有松开手,一直将小三扯下床来。
小三问:“带不带家伙?”
那小三仍是哈欠连天,慢腾腾地跟着郝义出离了他们的住室。
郝义与叫小三的伙计来到楼下,听了听,争吵打闹声在后院的马厩里。
小三道:“贼人在偷马。”
郝义道:“走,会一会这帮盗马贼。”
于是二人向后院扑去,来到客栈的后院的马厩 ,马厩里挂着灯,灯光如豆,马槽前栓着几匹马。六个贼人正在拳打脚踢一个年轻的小伙子。
这六个贼个个怒气冲冲,下手又是那么凶狠,直打得这伙计满脸是血,可是这个年轻人却宁死不屈,仍然在顽强地抵抗着。
那年轻人怒骂道:“尔等恶贼,这是客人的马匹,到店如到家,你们不能偷。”
一个贼子骂道“你是几钱银子雇来的伙计,是狗。”
年轻人道:“不错,我是一个佣人,食主人之食当为主人报效。”
另一个贼子冷笑道:“你还有一个叫郝义的,屡屡与我等为敌作对,好吧,今夜,爷饶不了你。”
又一个贼子咆哮道“狗东西敢与我等匹敌,你是活够了。”
“做了他,省得再于爷作对……”贼子们个个狰狞毕露。
有一名贼人拔出一把利刃,刺向这个年轻人,这个青年人危在旦夕,郝义和小三已扑到马厩。
郝义一声冷笑道:“人都说邪不压正,在徐州却是另一层天地,坏人倒欺负起好人来了。颠倒的乾坤再让它翻过来,恶鬼,不要走。”
郝义飞起一脚将那个持刀的歹徒重重地踢倒在地,又势不可挡地扑向前来,一阵秋风扫落叶,直打得这帮贼子鬼哭狼嚎,东倒西歪,真乃是不堪一击。
那个年轻人拍手叫好道:“郝爷厉害,郝爷厉害……”
郝义说到这里,周七爷夸奖道:“好个能见义勇为的汉子。”
李黑问:“郝义,你学过武术?”
郝义道:“我祖居济南府,祖上三代都是习武之人。”
张白问:“为何又来到了徐州?”
郝义:“我那老家有一恶霸,其舅舅在济南府做官,他便仗势欺人,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我打伤了他,才逃来徐州避难。”
周七爷问:“那几个贼你是如何处治的?”
李黑道:“能如何处治?只能是送官。”
郝义噗嗤笑了,摇摇头道:“送官?你们不是徐州的人氏,是不清楚徐州的官俗。”
周七爷莫名其妙的问:“我只听说各地有各地的风俗,民俗,从来还没有听说过官俗二字,何官俗?”
郝义有板有眼地说:“徐州府的官,十有八九,出身就是一个贼,即使本身不是贼,也是贼子贼孙,普天同庆,贼吃民,官吃贼,以贼养官,以官护贼,他们是官匪一家,一个鼻孔出气。”
李黑大怒道:“休得渎言辱官,天下哪有这般的道理,纯粹是满口的胡说,却还用上了普天同庆的字眼儿,小小的年龄,对当今乃棱棱的霜气,簌簌的风威,忿忿的不满。”
郝义急忙道:“爷息怒,容小子我解释。”
周七爷道:“话不说不明,木不钻不透。”
郝义道:“贼人对百姓偷抢掱拿,算不算吃民?”
周七爷道:“算,算你说得有道理,那贼养官又是如何解释?”
郝义愤然道:“徐州的官,捕头,衙役,他们捉拿到贼人,一不关,二不打,更莫说判罪,只是罚金。哪个当官的手里没有几个贼来养活他,谁手下贼多,谁就富豪。做贼的谁的靠山官大,谁的胆子大,便大胆地去偷,大胆地去抢,毫无顾忌,肆无忌惮地也能去杀人放火。”
周七爷吼道:“这还了得,真乃别开生面,我堂堂万乘之国,岂不毁于这些人之手,令人之惊懅。”
郝义道:“徐州府的贼无不认官为父,原来我也不明白,经过这一回,我才恍然大悟。”
郝义继续说客栈马厩的那件事。
郝义和那两名伙计把六个贼用绳子捆着,又栓连在一起,三人又拿起一把荆条,向贼子们一声吼道:“起来,送你们见官去。”
那些贼听说送官,也就来了精神,急忙站起身来。
郝义三人押解贼人而去,他们像邀猪赶羊一般,将六名贼人送至衙门口。
郝义道:“你们到家了。”
郝义说罢扬常而去,这时从捕房走出一个捕头来,六贼见了,委屈的不得了,纷纷叫喊:“师父,师父……”
这人乃徐州府捕头 名柴良 ,绰号,谐音:豺狼
柴良闻得呼声向六贼看去,甚是诧异道:“孩子们为何如此狼狈?”
这六贼乃徐州江湖道上赫赫有名的人物,老大、曹尚飞,绰号、草上飞。老二,房流,绰号、房上走。老三,薄超,绰号、鼓上蚤。老四,邓伦,绰号、登大轮。老五,水韶,绰号、水上飘。老六,时杰,绰号、不失手。此六贼乃徐州的江洋大盗。
草上飞道:“徐州城有名的龚家老店,财大气粗,却高薪雇用一个名叫郝义的伙计,甚是有武功,此人平日爱管个闲事,为其看家护院,平常道上的朋友不敢轻易动手,我等兄弟闻之甚不服气,前去盗马。那个牛成虎虽然有些手段,却寡不敌众,没有想到,后来有两名大汉,不,是三人,各怀绝技,手段更是不凡,所以我们竟吃了大亏。”
柴良大怒道:“你等六人,徐州堂堂人物,竟被人这般暴打,那三人何许人也,用心查访,查清来龙去脉,方好除之为快。”
六贼道:“是。”
柴良为其松绑。
柴良又道:“十日后,是你师爷,知府大人,我那师父的诞辰之日,于富春楼庆寿,寿礼白银每人一百两,雷打不动,务必参加。”
六贼道:“孩子们记住了。”
六贼于柴良告辞。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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