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捕捉
正是:
春归花不落,风静月长明。
兰花正在屋子里为儿子哺乳,门外传来陆小云的呼声:“兰花嫂,兰花嫂。”
陆小云风风火火的闯进来,兰花半真半假地:“冒失鬼,吓了我的儿子。”
陆小云道:“兰花嫂,梁子哥回来了。”
兰花大喜:“真的,梁子回来了?”
陆小云道:“听说他去卫生所找过铁军,喝了半夜的酒,硬逼着铁军和我复婚。我真有点不好意思,梁子哥,真男儿,坐怀不乱。”
兰花问:“你听谁说的?”
陆小云道:“韩月嫂。”
兰花埋怨道:“韩月嫂,死妮子,怎么也不告诉我?”
“都又在说谁的坏话?”韩月走了进来。
兰花笑道:“韩月嫂,梁子回来了?”
韩月道:“我就算没骂他,太狠心,一走就是一年多。”
兰花问:“他可还认我?”
韩月道:“他要见见儿子再做定夺。”
兰花冷漠地:“先看儿子?”
兰花霍地站了起来,苦苦的寻思了良久,她又向怀中的儿子看了看后,否决的摇摇头,坚定地:“孩子是我生的,我有权利,凭什么给他看,他没有资格。”
陆小红道:“兰花嫂,你神经病,孩子不给他爹看,给谁看?”
兰花慷慨陈词道:“大凡物不得其平则鸣,我兰花认真地回想起来,我有什么错,我太委屈了。”
韩月道:“兰花妹妹,我也反复地说给梁子听,就连我和你柱子哥那一档事都说了,他回心转意就是不好意思来见你。”
兰花感动了,流出泪来道:“韩月嫂,你是好人,我下半辈子拿你当亲姐妹来相处,我主意拿定了,如今是一对夫妻一个孩,我也不准备再生了,要不要男人都能过,人嘛,都是过子女的日子,我有了儿子也就有了依靠。”
陆小云嚷道:“兰花嫂你又说傻话了,要男人不光是为了生孩子,你多年未生,岂不是早就该散伙了?”
兰花问:“小云,你说要男人主要是做什么的?”
陆小云道:“生活的依靠。”
兰花反问道:“没有男人就吃不下去饭,你不是半年也没有男人了吗?”
陆小云道:“我说不过你,老高中生。”
兰花道:“你不是也上过高中吗?”
韩月道:“我们三人都是高中毕业,在茅草山庄真可说是三个女状元,可是,眼前的事情都办的这么糟糕,都是失败者。”
兰花道:“柱子哥,我有一个多月没见过他,你见到柱子哥代我向他解释,太对不起他了。”
陆小云道:“回过味来啦?也晚了,别跟我学,硬逼着大伯哥上床,人不答应,想起来就觉得脸红,我才不敢见梁子哥来。”
韩月笑道:“响炮筒子,有口无心。”
兰花道:“嫂子,小云妹妹,今天中午就别走了,炒几个菜,咱女人家为什么就不能在一起喝几杯交交心呢?”
陆小云道:“兰花,你看韩月嫂的肚子都凸起来了,别害我那小侄子啦!”
兰花点点头道:“对了,嫂子地里的活交给我和小云干,你专带孩子行吗?”
韩月风趣地:“老戴家分家 六七十年了,我们三人还想再合起来?”
兰花道:“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嘛!”
三人开怀地欢笑起来。
相互猜疑如筑墙,恍如隔世惹恨长。
能人搭起和谐桥,缀玉联珠著乐章。
云荼灿烂风光好,锦上添花备红妆。
会心之处不在远,春兰秋菊朵朵香。
韩月、兰花、陆小云自从解开了心结,真是化干戈为玉帛,相处地也十分融洽了。
兰花道:“柱子哥在我的心里,是可敬还是?叫我自己也说不清楚,过去是恨他不想见他,现在是不敢见他,说真的太对不起他了。”
陆小云道:“回过味来啦?也晚了,别跟我学,硬逼着大伯哥上床,人不答应,想起来就觉得脸红,我才不敢见梁子哥唻。”
韩月笑道:“只要解开了心结,如古人所言:舍己毋处其疑,处其疑即所舍之志多愧矣。好了,好了,好光景在明天。想昨天鱼龙曼衍,陈陈相因羞红脸。薄物细故成仇恨,白头如新看明天。”
这是昨天的事,韩月正在收拾着家务,桌上的电话响了,她拿起了电话:“喂,你是谁?梁子,铁梁你在哪里?在和铁军说话,他同意复婚,太好了,太好了,谢谢你梁子兄弟,你做的对,对……”
铁梁正在打电话,铁军站在他的身边,“嫂子,军子就站在我的旁边,我从昨天嘴皮子都快磨短了半截,好说歹说,讲了九百六十个道理,才算说通,他同意了,不过还有一个附加条件。”
韩月正在和铁梁通着电话:“什么?附加条件,要我和兰花和好,必须要铁军与小云复婚,是啊,我也赞同这个意见,梁子,我的好兄弟,听嫂子的一句话错不了,休了前妻无饭吃,孩子我敢保证就是你的,你再有什么疑问,就去做亲子鉴定,钱我来出,行吗?兰花是无辜的,是受害者,你别再伤她的心了,她是你的好女人,是你的好妻子,一个人活在世上能有多少天,别再苦苦折磨自己了,更不能折磨对方或者任何无辜的人。”
铁梁用心地聆听着电话里韩月所说的每一句话:“嫂子,我铁梁从内心里听你和柱子哥的,你的每一句话都是金石良言,嫂子,我心里像刀子在割,在流着血,在隐隐作痛,嫂子,谁愿意把恩爱的夫妻当做仇人呢?谁愿意不要自己的家,自己的儿女呢?嫂子,你能不能容我想一想,好,军子要和你说话……”
铁梁把电话交给站在一旁的铁军.
韩云在电话里道:“军子,嫂子要你和她说话。”
铁军道:“我好害怕,嫂子是一个多么有威严的人啊,在我的眼里根本不是嫂子,就好像宋朝的包公,视嫂如母。”
铁梁道:“怕嫂子批评你,老嫂比母,她批评你,哪怕是骂你,也是关爱你,我们老戴家能有这么一个掌我们男人舵的好嫂子,永远也翻不了船。”
铁军心惊胆战的接过电话:“嫂子,我是铁军,你不能光来批评我,梁子他为什么不答应我的条件?”
韩月在电话里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军子,你和梁子一天不落实下来,当嫂子的寝食难安哪,你放心,我一定尽全力说服你们四个中的每一个人,这是做嫂子的责任,也是我韩月做人的最起码的标准,成人之事,要勇敢的成人之事。作事惟求心可以,待人先看我如何。”
夜幕笼罩着这个不大的村庄,四处静悄悄的,陈三闫四顺着村中偏狭的小路推着自行车向吴二的家走去。
闫四低声道:“吴二醉倒在桥上,我们来又有何意思?”
陈三低声回答:“不到黄河不死心嘛,看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阎四猜疑起来:“重点是……”
陈三道:“别说了,路旁说话,草中有人。”
正在这时,有个人影从暗中走来,陈三闫四大惊。那人走到近前低声道:“回去吧。”
陈三道:“原来是铁柱副所长。”
铁柱道:“我已经暗中去了他家,家中没有任何可疑的人。”
陈三道:“好。”
于是他们向村外走去。
审讯室铁柱进屋见孟所长和刘指导员正在审讯吴二。
铁柱道:“我们也收兵了。”
孟所长问:“一无所获?”
铁柱道:“不,发现了一些问题。”
孟所长问:“有何发现?”
铁柱和三名联防队员接近了吴二的家。
联防队员甲前来报告:“副所长,现在都快一点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铁柱道:“你们前后守着,我跳墙去看看。”
联防队员乙道:“小心。”
铁柱点点头:“好,眼睛要睁大点!”
联防队员丙道:“副所长,我和你一起进去,防止罪犯负隅顽抗。”
铁柱道:“也好。”
于是二人动作十分敏捷的跳进了吴二的院墙。铁柱和联防队员进了院子,搜索着,悄然地在三间主屋的窗下门前侧耳听了听,屋内没有灯火,也没有任何动静,又到偏房里也窥听一时,也没有任何发现。最后铁柱一挥手向后院走去,他们来到后院的两间破旧的茅草房的门外,轻轻的推开门。
铁柱低声道:“酒气熏人,走,进去看看。”
他们二人推开门进了小屋。铁柱和联防队员进了门,取出手电筒照去,只见两张床上有席有被,桌上有三只酒杯,三双筷子和没吃完的饭菜。
联防队员道:“副所长,这里有三个人在喝酒。”
铁柱道:“你说的没错,是三个人,还吸着烟,会吸烟的男人。”
铁柱用电筒向三张椅子旁照去,丢着许多烟茬,铁柱捡了几只看了看道:“还有南方的烟。”
联防队员:“南方的?”
铁柱道:“我们立即收兵,向所长汇报,采取下一步行动。”
联防队员:“是!”
孟所长听了汇报后一声冷笑道:“吴二,你和哪些人在喝酒?”
吴二支吾道:“是亲戚。”
孟所长一声冷笑道:“亲戚?你太慢待亲戚了。”
吴二道:“我没有慢待。”
孟所长厉声道:“你没有慢待,为什么在后院破旧的老房子里款待亲戚?什么亲戚?几个人?你给我说,马上调查,你面对的是法律,国法如炉人如铁,不怕你硬,再硬的铁,我不相信国法的大炉子还烧不化你!”
吴二颤抖了几下,低下头去。
孟所长拍桌怒道:“吴二,你怎么不说话了?”
铁柱哈哈笑了道:“吴二,我替你说了吧?”
吴二害怕了,问:“副所长你替我说什么?”
铁柱道:“于得海和钱二就在你家。”
吴二大有原形毕露的恐惧,他脸色灰白说不出一句话来。
铁柱又一声笑道:“吴二,你的狐狸尾巴,藏不住了,说吧,对你还是有好处的。”
吴二沮丧地:“能有什么好处?”
刘指导员道:“能够得到法律的从轻处罚。”
吴二双手捂着脸呜呜的哭了,只见他动摇了,他的防线彻底的崩溃了,他交代了……吴二抬起头,如泣如哭地:“我说,我全说…”
孟所长拨通了县局值班室的电话:“喂,我古城镇派出所,是的,我孟所长,请求局里支援,盗墓杀人犯于得海和钱二已经在我辖区出现……好,必须采取设卡拦截,拉网式的搜捕,好,好……”
局调动了庞大警力,局长一声令下:“出动!”
众公安战警上了警车,声声警笛,开出县局的院子。
再说于得海和钱二潜藏在庄稼地里,夜色浓浓,水雾接天连地,蚊虫叮咬着他二人。钱二埋怨道:“大哥,不死也要被蚊子咬死了。”
于得海后悔地:“还是我错了。”
钱二问:“你怎么错了?”
于得海道:“我感觉一个不祥之兆就要来了,吴二他可能已经被公安揪住了。”
钱二问:“能吗?”
于得海道:“怎么不能啊,现在已经十二点过去了,他还没有电话。”
钱二问:“怎么办?”
于得海道:“人为才死,鸟为食亡,我于得海就是死在钱字上,不该,真不该再回来。”
钱二道:“不回来搞点钱,又怎么能生存呢?”
于得海深有感受地说:“我是一个该死的人,常言道鸟临死鸣之则哀,人临死言之也善,我能不后悔吗?我说一句后悔的话,当初不该为钱诱惑着迷,钱这个东西太害人了,我为了钱不择手段,去害人,结果呢,还是因为钱而丧了命。”
钱二道:“谁让我的祖宗要姓钱呢?我钱二真不该姓这个鬼姓,多少英雄豪杰因钱而死,我钱二真不想死,回想起来真不如活着,穷的叮当响的活着。”
于得海一声长叹道:“药店里根本买不到后悔药,晚了,一切都晚了。”
钱二道:“大哥,你看公路上有警车。”
于得海向不远处的公路上看去,几辆警车开了过来,二人俯身地上,屏住呼吸连大气也不敢喘,警车开去,才又商议起来。
钱二问:“大哥能是?”
于得海道:“一定是冲着我们来的。”
钱二又问:“怎么办?”
于得海道:“不管怎么样,就算是一条被打断腿的兔子,也不能睡在这里等死,就是黏在罗网上的蛾子也要扑腾几下翅膀的。”
钱二道:“大哥,说得对,束手就擒我钱二也做不到!”
于得海也有些为难和恐怖:“往哪里走啊,就怕公安局已经设下天罗地网,生翅也难逃啊,走一步算一步吧。”
钱二道:“那也不能盲人骑瞎马,胡乱跑啊,反而闯入他们的网套里,那不更糟了!”
于得海折断了一棵庄稼放在嘴里嚼了嚼,最后吐了出来道:“回老家,是该回老家了!我在盗墓的时候,看着一具具躺在那里的骨髅,也在想世上的人都会要死的,这里才是老家,久后的归宿。”
钱二道:“大哥,你疯了,茅草山去不得哇,那里好比龙潭虎穴啊!”
于得海冷笑道:“二弟,灯下黑你懂吗?越是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你我都知道茅草山不但是我的家,生我长我的故乡,也是我们失手的地方,公安局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你我有这个胆量再回到茅草山庄,还有茅草山还有很多古墓,是我们藏身的好地方。”
钱二问:“藏身是个好地方,但吃什么喝什么?”
于得海道:“当然了,没有鱼肉没有美酒,但我们是逃命哇,山下的地里有红薯,夜里摸下山来挖它几个饿不死就行,过了这阵风再逃出去,远走高飞,亡命天涯永远不回茅草山。”
钱二赞同了,道:“好,我们走吧。”
二人趁着月色不走大路,急急行走在庄稼地里。
今时和岁丰,何苦再行恶。
到死才明白,已经铸成错。
派出所的会议室里 ,三天之后,县公安局长与孟所长正举行着会议,列会的还有局的部分领导,气氛十分严肃,个个都表现的十分沉重。
孟所长道:“同志们,我们这次抓捕于得海和钱二的任务可以说是失败了,我非常惭愧,同志们也不好受,为什么我们总是那么被动,那么迟钝?我们又是那么无能,茅草山已经死了八条人命啊,都是因为古墓因为文物因为钱,可以说是腥风血雨,给人发木发怵发麻的感觉,这些我就不说了,再说说于得海和钱二,真是神了,有钻天入地的手段,如果真的那么神,绝对不会再回去茅草山盗墓,我在这里向局立个军令状,向同志提议,抓捕不了两个罪犯,我所长不干了,还有这身警服也脱下来。”
刘指导员道:“我这指导员也不干了,还有我身上的警服也脱下来。”
铁柱和几名民警齐声道:“此案不破愿脱警服!”
局长道:“同志们,我身为局长,这是一件刑事大案没破,我也有很大的责任,我们抓捕于得海钱二的这张网不能收,这两条鱼不会逃脱掉的,逃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还有,我们虽然还没有抓捕到于得海和钱二,也还是有战果的,戚国放、于得河、于得水和吴二都已经抓捕归案……”
黑暗狭小的墓室里,像狗一样蜷缩着的于得海和钱二,微弱的光线从墓道里射进来,二人低声地说着话。
钱二道:“三天过去了,公安局也该收场了。”
于得海深有感受地说:“什么是丧家犬?什么是漏网鱼?你我好同一比哇!”
钱二道:“啃了一肚子的生山芋,我肚子坏了,看来,这里就是埋葬你我的坟墓。”
于得海道:“我的手机没有电了,也不知道几点钟了。”
钱二道:“这是第四天的早晨,六七点钟吧,你问时间做什么?”
于得海长吁短叹道:“二弟哇,你我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啊,真是生不如死。”
钱二一声叹道:“仔细想来还是当先不应该,今天才知道,后悔莫及……”
所长办公室,孟所长愁眉紧锁,苦苦地思索着,这时刘指导员、铁柱走了进来,铁柱坐下取出一支烟递给孟所长,并给他点上了火。
刘指导员道:“也给我一支。”
铁柱道:“你不是不会抽烟吗?”
刘指导员道:“愁烟闷酒一点不假,案子再破不了,你和孟所长就成了烟鬼子了。”
铁柱道:“一天三盒。”
孟所长道:“我想了好几天,吴二受于得海的指使要在夜里十二点和陈三阎四会面进行交易,于得海不会就此罢手而逃之夭夭,我们十二点就展开了抓捕行动,夜里一点,局和各镇派出所就全面设卡,火车、过往汽车、出租车和各种交通工具没有放过一辆,各个路口严加盘查,到现在还未收兵,于得海和钱二能逃到哪里去?难道说吴二家有地洞,夹皮墙?”
刘指导员道:“凡能设想到的我们都注意到了,吴二家里里外外,上上下下,东邻西舍,还有吴二的亲戚朋友家也都搜查了好几遍。”
铁柱道:“所长,我判断二逃犯心里很清楚,天罗地网已经张开,他们是无法脱逃,只能潜藏起来,躲避几时,再寻机潜逃,可能逃到了茅草山。”
刘指导员道:“不可能吧?茅草山他们还会回来吗?”
铁柱断然地说:“能,完全有可能,据茅草山的群众反应,有几家山上红薯被盗,还遗留下许多生吃红薯的痕迹,我分析起来大有文章,现在人民的生活水平提高了,没有几个饿肚子的。”
孟所长道:“于得海和钱二狡猾的很,他指使吴二出村看风,他们就离开了吴二的家,吴二已经交代,他发现陈三身后没有尾巴就向他们打了电话,吴二被我们带进了派出所,当然也就没有打电话的机会。”
局长道:“说的有道理,继续说……”
铁柱道:“于得海和钱二很狡猾,当吴二离开家,他们可能就随后也离开那间老屋,就潜藏在村外的庄稼地里,当我们张开网,公路上的警车和警察扑向吴庄,他们会看的清清楚楚,当然就会采取逃命的行动,吴庄离茅草山不到十里路,他熟悉茅草山的地形,尤其是众多的古墓坑,是他们的最佳藏身之地,还有他们会掌握我们可能忽视了搜查茅草山的这个心理。”
孟所长豁然大悟道:“说的有道理,铁柱同志,如果能在茅草山抓住他们,我一定向局申报为你请功!”
铁柱道:“功过,你、我,全所的同志共同承担。”
孟所长道:“立即请示镇党委、镇人民政府,调集全镇的民兵、治保人员,组织一支千人的队伍围剿茅草山。”
刘指导员、铁柱异口同声地:“请局长所长下命令吧!”
孟所长道:“局长,你的意见呢?”
局长道:“我同意你们的分析,也支持你们的行动。”
孟所长命令道:”刘指导员你带三名民警、五名联防队员从茅草山的南部向北包剿,率五百名民兵,务必步步为营,每个墓道、每个墓室彻底搜查,最后用土石填平。”
刘指导员:“是!”
孟所长又道:“铁柱!”
铁柱:“到!”
孟所长:“你带三名民警、五名联防队员,五百名民兵从茅草山的北面向南面搜剿,见一墓查一墓,见一墓平一墓。不留半点死角,能做到吗?”
铁柱道:“一定完成任务!”
局长道:“好,我调度县局警力来全力投入这次抓捕行动。”
茅草山,各路人马聚集于山下,局长,所长,镇党委书记一声令下:“抓捕行动开始。”
一道人接人、人连人的天罗地网已经形成,从山下包围了整个茅草山。
兰花伸手拿起一把明晃晃的菜刀,被陆小云拦住道:“兰花嫂,你带菜刀干什么?”
兰花道:“我答应了梁子的要求,必须在他面前亲手杀掉于得海,他才能认下我。”
陆小云问:“兰花嫂,儿子呢?”
兰花道:“交给了韩月我的大嫂,我连后事也交代清楚了。”
陆小云道:“糊涂,你太糊涂了,有柱子哥、刘指导员还有孟所长。”
兰花坚定地:“我不能没有梁子,他是我的男人,永远是我的男人。”
陆小云抱着兰花哭了:“兰花嫂,妹妹我陪着你去杀于得海,自从于家三兄弟上茅草山盗墓,就是个头,我们都遭了殃,不杀他,不能平民愤哇。”
兰花道:“谢谢你,妹妹,你真是我的好妹妹。”
陆小云道:“你也给我找一把刀子来。”
兰花道:“还有把剁肉的斧头。”
陆小云道:“拿来!”
兰花取出一把斧子,陆小云接过道:“走,梁子哥、军子都上山了。”
兰花一声骂道:“于得海,你的死期到了。”
茅草山上,一场人民战争已经拉开,公安人员率领千名民兵形成的包围圈已经从茅草山的四周慢慢的向山上收缩,每遇到一个墓坑,先有公安人员和联防队员前去搜索,最后一个个的填平,声势十分浩大,群胆群威,茅草山一时被淹没在人民战争的汪洋之中。局长,孟所长不时地用手机传达着战斗的命令:“一点点的搜,不留一个墓穴,不留任何一个死角。”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恶贯满盈,清算难逃。
铁梁和铁军,还有丁超也投入在搜索的行列中,兰花陆小云两个人肩靠着肩膀靠着膀,在仔细的寻找着目标,兰花突然发现了草丛中的两块山芋。
兰花道:“小云,小云,这里有两块山芋。”
兰花从草丛中捡起这两块山芋。
陆小云道:“这两个亡命之徒他们没有食物,正是靠着夜里出来扒山芋充饥,嫂子,继续找,他们不会离这太远。”
兰花终于发现荆棘下被扒开的墓穴,她惊道:“小云,小云,这底下有个洞。”
陆小云大喜道:“我下去看看,有没有这两个死鬼。”
兰花道:“我下去看看,你快去找柱子哥。”
陆小云道:“你刚生过孩子,笨手笨脚的,还是我下去看看。”
陆小云不由分说地跳下了墓穴,兰花就大喊大叫着:“快来人啊,快来人啊,这里有个墓洞。”
正在这时,铁柱、孟所长和铁梁带来多名茅草山村的青壮年闻声赶来。
铁柱问:“墓洞在哪里?”
兰花道:“柱子哥,柱子哥,小云一个人已经跳到墓洞里去了。”
这时洞中传来陆小云的呼叫:“来人呐,抓坏人……”
孟所长大惊失色道:“不好,铁柱快下去营救!”
铁梁站在一旁一言不发,这可气坏了兰花,她怒不可遏地:“铁梁你长的是人心还是狗心?你快下去救小云哇……”
正在这时,只见陆小云奋力爬出洞口,于得海手握利刃穷凶极恶地追出洞来,陆小云刚刚爬出洞口,于得海举刃向陆小云的后胸狠狠刺来……
说时迟那时快,兰花一声怒骂:“于得海拿命来。”
只见兰花奋不顾身扑向于得海,雪亮的钢刀向于得海砍去,这一刀锋利而又有力,还充满着仇恨,正中于得海的喉咙,于得海倒下了,铁梁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急步冲来,紧紧地抱住兰花。
兰花也紧抱着铁梁,是哭也是笑:“我的梁子,我手刃了于得海……”
不久后戚国放放带上脚镣手铐押上了刑场,同钱二、吴二被处以极刑。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今日未报,时未来到。
时间来到,一定要报。
这条真理,天铸地造。
不久的晚上,正逢中秋佳节,群星灿烂,皓月当空,戴家六兄弟,铁柱、铁梁、铁军,还有万和的儿子铁华也回来了,他已经大学毕业,又考上了研究生,铁成也从南方打工回来过中秋节,铁志在部队也提了干,也巧请了探亲假。多好的中秋节,多好的一大家人,韩月又生了一个男孩,兰花,陆小云,还有他们的儿子们欢聚月下,气氛是那么和谐,说笑声,碰杯声交织在一起......
中秋好景,正如施耐庵老先生在《水浒传》中声写:
玉露泠泠,金风淅淅。
井畔梧桐落叶,池中菡蓞成房。
新雁声悲,寒蜇韵急。
舞风杨柳半摧残,带雨芙蓉逞娇艳。
秋色平分摧节序,月轮端正照山河。
后记
诗曰:
春光无限意无尽,万马奔腾山作阵
一代新主尤英明,高掌远跖时代新。
再说世上没有绝对的公平,如果总是抱怨怀才不遇,可以说你没有大胆地推销你自己的才华,也暴露出你是十足的渺小小人。还有一种说法,如果把自己看得太无能了,也许你就是不值分文的朽木糞土,那一生中必定是一事无成,行尸走肉,匆匆地来了,又匆匆地走了,还不如萤火虫,萤火虫还有一个小小的亮点,这种人生的龌龊,活得可怜,死得也可怜。
人人心中都有一盏灯,有的不怕风吹雨打,有的风一吹它就灭了....."
我想君子之心事,天青日白,不可使人不知。在他的思想中从来就没有出个名的丝毫念头,这便是君子的一个贵处。即使是玉韫珠藏,不可使人易知,但不能永远埋没于尘嚣之中,便是一个不公。我书中写的多是农民,或者是出身于农民家庭。农民长年累月都是双腿涂满了黄泥,终日辛劳在田里,十指沾满了灰绿色禾苗深深的绣色,常常穿着劳动汗渍留下印迹的衣裳,双手长满了厚厚的老茧,三句话不离本行,那就是种地。他没有过甚遥远的侈望,就以农民自己的话来说:俺是草木之人,是个草民……
春来绿草地,遍地生芳草,做草哪点又不好,白居易有这么一首诗: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没有草的地方,莫非是沙漠,春来它先绿,秋来枯在后,草虽然不能长成参天大树,那些大树也不是一破土就能冲天拔地,它刚刚萌芽出土,如草一般出现在地面上,能生树的地方一定能长草,能长草的地方不一定能种树。它有顽强的生命力,只要有它生存的空间,哪怕是不生五谷的盐碱之地,也有草的踪迹,或是岩石缝中它便亳无挑剔地去生根发芽,随着季节或枯或荣,能抗风暴,不惧一切恶劣的环境,即使是苖死根还在,明年早春再萌发……
老愚把人生美好的岁月比作春天:
我说春是酒,你说春是钱。
酒里春光好,花好酒也甜。
我为三杯醉,醒来好安然。
渺渺红尘梦,人生几多年?
争时写文章,留给后人传。
一碧万顷的云空,蔚蓝美丽,飘来丝丝的云朵,欲如锦上添花,阳光灿烂,金碧辉煌,千娇百美,给人有清新朗润的感觉。
老愚书中的你、我还有他,都是些太普通不过的小草,多是农民,或者是农民的子弟。我们都是一棵草,一棵棵不成名的小草。话再说回来,大地上没有许许多多的草,就没有春天的美丽,社会上没有千千万万的老百姓,没有老百姓也就没有这个人间了。
草是春天的信使,民是社会的力量。不嫌人醉,不夸己醒,这可能就是我书中那些我所标榜好人物的本性。前途和事业对他来说宽和窄是心理的体验,对心灵闲适的人来说,一天比千古还长,对胸襟开阔的人来说,一间斗室也无比宽广。他很知足,知足常乐,我说的他,也许就是我,即使不是我,也是我的朋友,或者是认识的人。他虽然做了许多的好事善事,见义勇为,为人民服务却不图任何的回报,在他的心里还感觉到十分充实。
都来眼前事,知足者仙境,不知足者凡境,总出世上因,善用者生机,不善用者杀机。这些人能明白了这一切,所以他有了这祌心态,被我所敬重。好比是春天到来时,风和日丽,花草树木都会斗美争艳,为大自然铺上一道美丽的风景,林间的鸟儿也会婉转啼鸣出美妙的乐章,有了这一切的存在才会表现春天的美丽的色彩。从中我联想到我们这个社会,每个人都演绎着不同的角色,有了不同的人物,不同的表演,我们的社会才如此丰富多彩。
红尘,包含着人世间的一切,有生有死,有贫有富,有哭有笑,有争有夺。
人生就是一台戏,那人间就是一个大戏台。
是的,老愚生活在这个世界里,算是一个不幸的人生,祖祖辈辈都是贫困和穷苦的农民家里,我的父母他们的人生都是受罪的,在饥寒交迫中过了半辈子,一直到解放,享共产党的福,才算有了温饱。我上了好几年的学,能会先写的字是:听毛主席话,跟共产党走。
上完初中老愚就走进了军营,没有想到在老愚最得意马蹄疾的时候,却在国防施工中负了伤,退役后,这本伤残军人证伴随着老愚走到生命的终点。
词曰:
云暮月暝愁事深,扶窗闻鸟吟,
蚕演流年岁古稀。须眉白,
能剩几光阴?
垂泪落如雨,碌碌做寓人。
比蒿草,盛于春处枯于秋。
乏无味,怎忍暮年心?
孟子说:“生,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所欲有甚于生者,故不为苟得也。
人都喜欢活着而讨厌死,这是人之生常情。我想如果一个人碌碌无为地活在世上,一生中一事无成,何尝不是行尸走肉?没有一点意思。一年一次掩秋草,这么一生一死太乏味了。我又想虽然不能活得轰轰烈烈,也不能就像一支蜡烛,亮到最后,蜡尽光息,什么也没有留下,就永远地消失了。据说曹操这么说过:不能流芳千古,也要遗臭万年。当然这种说法是极端的,做不了大善人,便去做个大恶人,我不赞成这个说法。
如果做一个如何忠烈,能载入史册,使普天之下,百世之后名声赫赫、高风亮节、英风忠义、万世永存,一个普通人确实也做不到。
哪个人不想活着?但活着却不遵天理,只能算侥幸地活着,或者说是偷生;人生自古谁无死?但要死得有价值,这才符合正道。
一个顺应而知命的人绝不会站立在危墙之下,也不会去犯罪而死于非命。孔子曰:“天之所生,地之所养,父全而生之,子全而归之,可谓孝矣!不亏其体,不辱其身,可谓全矣。”
话再说回来,人世上死得其所能有几人?作恶多端,死于非命也无几人,多是随天所生随天所灭,生老病死乃正常现象。
老愚是这么想的,死亡是任何人所无法抗拒的,死后能留下一点什么给后人,这个东西不一定是钱财,更不能说是江山社稷,这些普通人是做不到的。也不是只局限于几间茅草屋,几亩薄地。是什么?也不是死后要儿孙能在荒郊野外垒起一个黄土坟将我这具僵尸埋下,并且再在黄土坟前立上一块小石碑,因为平生轻淡没有什么事迹可以撰写,只是刻上名字就足矣。这种保留也是庸俗得很,没有功名,没有成就,树立再高的碑也毫无意义。也许会在不久被狂风暴雨所推倒,我曾看过在一个厠所里就有一块石碑横铺在那里,当作来大小便人的垫脚石。
还有老愚的家乡毛山多出古墓,那些盗墓者为了挖掘文物,竟将千年的老坟刨开,还不知道是谁家的祖宗,因为一点陪葬品被挖了出来,东一块腿骨,西几根肋条,令人心寒。那些暴殄天物的盗墓者虽然无耻,如果软身草草掩埋也不至于千百年后落个如此的下场。
因此我绝对不会将寸草带入九泉,遭到后人的残暴掠扰。
还有一件事老愚不愿意在他身边发生,清贫当然不是好事,我尚有多闻,老人尸骨未寒,后人为了财产却祸起萧墙大打出手。
写于:扶贫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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