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自首
正是:
山穷水尽,水尽山穷,路是自己走绝了,怪不得别人;
自取灭亡,自掘坟墓,死亡自己选定了,怨不得别人。
再说吴二的家,后院的两间破旧的茅草房里,于得海躺在一张木床上,突然他的手机响了,于得海拿起手机,睡在对面床上的钱二制止道:“于哥,你的手机关上吧。”
于得海迟疑地:“关上?”
钱二道:“我听人讲,只要你的电话一响,公安局、电信局会使用什么卫星定位,会准确的查出你存身的方位,误差只在几十米之内。”
于得海问:“能这么神吗?”
钱二道:“电影,电视你没看过,黑道上的人都用的是公用电话。”
于得海压低嗓门道:“老二,我有个感觉,吴二靠不住。”
钱二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他一旦找到闫四或许会把我们一脚踢开。”
于得海吼道:“他若敢,我就杀他个满门绝户。”
钱二道:“是啊,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我已经走到这步田地,乃是穷途末路了。”
于得海想了想道:“吴二在没和广州文物贩子交易之前是不会把我们杀了的,天无绝人之路,也许事情的结果没有我们想象的这么坏。”
钱二道:“明天,吴二再次和文物贩子见面。”
于得海道:“这小子,不能再使陈三去了,必须亲自和文物贩子见面,必须弄清楚那个姓朱的住在哪个旅社,必要时……”
钱二道:“我想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为了安全起见,且不可铤而走险,再使陈三去会文物贩子。”
于得海咬牙切齿地说:“只要弄清楚文物贩子的住处,就立即杀了他,夺走他的现金,我们就远走高飞,亡命天涯,逃命而去。”
于得海道:“我也是这么打算的,闫四和那四十八件文物不一定能找到。”
钱二道:“好,就这么干吧,此地不可久留。”
一座高架桥,横跨大河的南北两岸,桥面上车水马龙,陈三出现在大桥上,他提心吊胆的走在人行道上,他已发现了文物贩子,便陇上前去,轻声道:“朱老板,朱先生。”
文物贩子依身在桥栏上,目视河面,听到陈三的呼唤,回过头来道:“怎么又是你?陈先生。”
陈三道:“原定于今天晚上在茅草山和我朋友见面的,那个吴二昨天晚上他又找到我的家里,这些家伙都是亡命之徒,杀人不眨眼的魔鬼,我只好按他们的意思再和你见面。”
文物贩子问:“文物带来了吗?”
陈三道:“怎么会把文物带到这个地方来呢?朱老板,于得海有命案在身,也是两手空空,吴二只是跑龙套的角色,见不见他都不必要,你还是离开县城去另外一个地方直接与我还有闫四进行交易,因为那四十八件文物在闫四的手里。这里对你来说也不安全,你早日离开这个地方吧,我说的都是实诚话。”
文物贩子道:“陈先生,你绕开于得海做下这笔生意,有恐日后于得海不好再见面,东风日长,我想还是见见于得海为好。”
陈三道:“于得海?他吴二知道他的踪迹,朱先生还是我们做这个交易吧,我们日后和于得海发生了什么,你就别管了,在适当的时候我们会向公安局报案的,抓了这个杀人犯。”
“现在就可以报案!”陈三闻声转过头去,铁柱已站在他的身后。
铁柱听令抓捕了陈三,带至古城派出所。
孟所长、铁柱正在审讯陈三。
孟所长严厉地:“陈三,我问你的话,你要老老实实的回答,争取宽大的处理,否则对你来说是没有好处的。”
陈三沮丧地:“是。”
孟所长审问道:“你受何人指使两次和广州文物贩子见面?”
陈三坐在审讯室桌前的椅子上:“是…是…”
铁柱面有愠色地:“陈三,于得海可被你窝藏?你知不知道于得海犯的是什么罪?杀人犯,你犯了窝藏罪。”
陈三唏嘘了一口凉气,他害怕了,马上解释道:“我没有窝藏于得海,是吴二指派我与文物贩子见面的。”
孟所长问:“那四十八件文物可在你的手里?”
陈三道:“在闫四的手里。”
孟所长又问:“那四十八件文物可是在茅草山盗来的?你参与盗墓了吗?”
陈三道:“是闫四和他的四个同村青年在茅草山盗挖了一个大古墓,后来于得海钱二上了山,进入了古墓,杀了四名同伙,闫四带着四十八件文物逃出了古墓。”
孟所长大惊道:“于得海他们又杀了四条人命?那四具尸体呢?”
陈三道:“他们都埋在古墓里。”
铁柱怒道:“该死的于得海钱二,罪恶累累,一定要早日将他们抓捕,绳之以法。”
孟所长责问道:“于得海现在在什么地方?”
陈三道:“不知道,只是吴二多次去找我,告诉我于得海太凶残了,要我找到闫四把这四十八件文物卖出去,不和于得海他们分赃。”
孟所长问:“那闫四呢?”
陈三道:“闫四害怕于得海钱二的追杀,藏在他亲戚的家里,不敢露面,只是要我去找文物贩子,早日卖掉文物,就远走高飞,永不与于得海他们见面。”
孟所长问:“怎样能找到于得海?”
陈三道:“电话联系。”
孟所长道:“好,现在就和闫四通话,不要说你在派出所,将他连同四十八件文物引到指定的地点,晚上八点钟与你见面。”
陈三道:“是。”
铁柱从桌上取出手机道:“这是你的手机,陈三,这也是你自首立功的时机。”
陈三道:“我明白。”
陈三接过手机,拨起了电话:“喂,是表弟闫四吗?…”
晚风习习,秋草凄凄,陈三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他心里很乱,神情惆怅,愤愤地骂道:“钱二、吴二还有于得海,都是你们害苦了我,我一定跳下你们这条贼船,我是我爹妈唯一的儿子,我那姐姐都已经出嫁了,爹妈不能没有我,我也不能丢下我的爹妈,钱算什么东西,还是自自在在地活着。”
陈三迈着沉重的脚步向前走去,最后,他下定了决心道:“我还是劝劝我的表弟向政府自首,一定协助政府抓住于得海和钱二。”
陈三走到自己的家门,他推开了虚掩的大门,走了进去,随手又将大门关上,这时吴二骑着摩托车气急败坏的来到了陈三的家门口,他下了车,将车子停好,便前去敲门,门开了,陈三走出家门,劈头就问:“吴二哥,你?”
吴二诡黠地:“大半天,我给你打电话总是关机,不然就是无人接听,你哪去了?”
陈三不悦地:“吴二哥,你就别来找我了!”
吴二道:“怎么,金盆洗手,不干了?”
陈三道:“吴二哥,闫四我也不知道他的藏身之地,没有文物,空着手去见文物贩子,有什么意思?”
吴二道:“老三,你换魂了?只要好好劝你的表弟闫四,那四十八件文物少说也得卖上四百五百万的,我,还有闫四和你,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就不成问题了。”
陈三道:“于得海、钱二?都是杀人的魔鬼。”
吴二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吴二压低嗓门)文物一旦出手,我们就拿着钱远走高飞。”
陈三道:“那我爹妈呢?那两个杀人的魔鬼能放过他们吗?”
吴二一声冷笑道:“公安局已经在全国发了通缉令,这里他们不敢久留,也许他们躲不了几天就会落网的。”
陈三问:“于得海落到公安局的手里,还不会招出那四十八件文物在闫四的手里,你、我还有闫四,公安局不是照样全国通缉吗?”
吴二想了想道:“你说的也有道理。”
正在这时,陈三的父亲,陈老汉气扑扑的走出家门,他向吴二冷目看了一眼,便向儿子破口骂道:“三呀,三呀,你真没记性,是个狗脑子,一年到头,你进了多少次派出所,孟所长,指导员,还有副所长苦口婆心地劝你回头,你就是好人的话你听不进去,那些坏小子我不许你再和他来往。”
吴二向老人看了看,扭头上了摩托车,扫兴而去。这时陈三的手机响了,他接起了手机:“喂,是孟所长,好,好,我马上就和闫四联系,如果吴二再和我联系,不要拒绝,好,好,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要及时的向派出所汇报,是,是,一定汇报。”
站在一旁的父亲火冒三丈的吼道:“你和谁在打电话?”
陈三道:“一个朋友。”
只见老汉伸手揪过儿子的衣领,怒骂道:“狗东西,不许你再和他们来往,你再不去痛改前非能对得起孟所长、刘指导员和铁柱副所长吗?”
老人不容分说将陈三拽进院子里,又随手把门关上。老人嘴里还不停的骂骂叨叨地:“跟着好人学好事,跟着坏人做贼,狗东西,你要是再不改,只能去坐大狱…
陈三央求着:“爸,我改还不行吗?”
陈父吼道:“我就看着你不要和那些狗东西来往!”
陈父将陈三推进屋子里,陈三的母亲眼望着他们父子俩,哀声叹气的说:“三呀,我的儿啊,娘的一辈子好苦啊,你上面还有两个哥哥没有成人就死了,我的眼差点哭瞎,虽然你还有个姐姐,女孩子嫁了人,就是人家的人了,满园的枣子树只有你一颗枣子,我和你爹盼着你能红。”
陈三和父亲面对面坐着,陈三支吾地:“娘,我没有闯祸啊。”
陈父怒道:“你没闯祸,派出所三天两次的传你,唤你,我和你娘都没脸见人了!从今天起,我就豁出这条老命看紧你,不许你再离家半步!”
陈三倔强地:“我们家又不是监狱!”
陈父火了,霍地站了起来,朝儿子扑去,挥起巴掌,啪就是一记耳光,陈三捂着脸呜呜地哭了,陈父抄起一条板凳咬牙切齿地骂道:“驴射的,我砸死你,我砸死你,省的留下你再祸害别人。”
陈母哭着抱起陈父哀求道:“他爸,别打了……”
陈母夺下陈父手中的板凳,陈父怒目望了妻子大吵大嚷道:“一个管着一个护着,好,好,他去蹲大牢,你就去探监吧,从今天起,我就再也不问了,我要问就是王八蛋!”
陈父怒冲冲地走出了屋子,随手锁了房门。
陈母无奈地:“你怎么把门给锁上了?”
陈父在门外怒道:“你就陪着他蹲家牢吧,省的去麻烦政府了。”
一阵脚步声,陈父走远了。陈母老泪纵横地抱着 ,又恨又疼地哭道:“儿啊,娘就算求你了,学好吧,我的儿哇——”
父老奔驰无孝子,母老苦凄看儿衣。
河水清清缓缓奔流,水中映着大桥的倒影,闫四站在桥头焦急的拨打着电话:“三哥,是我,表弟闫四,你要我去的地方,我已经到了……”
陈三被关锁在家中,母亲无可奈何地看着儿子,突然陈三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喂,是表弟,小四,你千万不能冒冒失失的闯回来,于得海、钱二还有吴二正在找你呢,我被我爸锁在家里,好,好,我一定去接你,我有重要的话要和你说,表弟,你耐心的等着,不见不散,不见不散。”
陈母问:“谁的电话?”
陈三道:“你的侄子闫四,他闯的祸比我大,他手里有四条人命,于得海、钱二还在追杀他。”
陈母大惊地:“小四有四条人命?他杀了谁?哪四条人命?”
陈三道:“他没有杀人,他带他村上的四个小伙伴在茅草山上盗墓,扒出了四十八件文物,价值好几百万,有两个杀人犯,一个叫于得海一个叫钱二,把那四个小伙都杀了,埋在古墓里,小四不是跑得快,差点就和那四个人一起陪葬了。”
陈母差点吓掉了魂,失声哭道:“怎么办了,四条人命,四个家庭啊……”
陈三道:“小四带走那四十八件文物,于得海和钱二正在追杀他呢!”
陈母泪道:“钱算什么东西啊,钱是催命鬼,小四,小四,他该怎么办了,逃命吧,别在要钱不要命了。”
陈三道:“我已向派出所自首,孟所长、戴副所长保证,动员小四向政府自首,协助政府抓捕于得海和钱二。”
陈母道:“我儿,你做的对,只要自首就能保住小四的命了。”
陈三道:“公安局和派出所已经布控,设下天罗地网,我和小四将于得海和钱二引出来,抓了他,表弟才算是真的保住了性命。”
陈母问:“你和小四没有危险?”
陈三道:“派出所暗中保护我们。”
陈母咬咬牙道:“为民除害,一定要抓住那两个坏蛋!”
陈三道:“我被锁在家里出不来啊。”
陈母想了想道:“办法有了,把窗户的铁窗棂子敲开,你就能钻出去了,一个是亲生儿子,一个是亲侄子,哪一个我都疼啊!”
母子二人动起手,拿起铁锹和锤子撬起窗户。
“家中有人吗?”突然院内有人高声发问。
陈三向外看去原来丁超来到院中,于是大声喊道:“丁超叔快来救我。”
陈四虽然不是茅草山村的人,却居住不足一公里的邻村,陈四母亲的娘家是茅草山村,所以与丁超也非常熟悉。
丁超来到窗下问:“是谁关了你的禁闭?”
陈母道:“五兄弟,小三不成道业你是知道的,他爹听信你和他铁柱叔的话,对他要严加教管,恨铁不成钢,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啊。”
丁超说:“你铁柱叔给我打来电话,特来放你出去,小三,小三,我不止一次地说你,跟着好人学好事,跟着坏人学做贼,不能再错下去了,悬崖勒马吧。”
陈三道:“五叔,我从今以后一定听您的。”
丁超道:“浪子回头金不换,我多么希望我们这一方的青年个个都是好样的。”
丁超一边说着话一边给陈三开了门.......
再说吴二他那两间破旧的小屋,荒芜杂乱的农家小院,吴二悄悄的进来,他走到那两扇木门前,轻轻的扣起门来,并低声的喊着:“于哥,于哥。”
门开了,是钱二开得门,他还警惕地向吴二身后看看道:“小心,腚后别有人盯着。”
吴二道:“放心吧,钱二哥,没有人会想到你们二人会潜藏在我的家中。”
钱二道:“还是小心为好。”
二人进了屋子,吴二随手关上了门。钱二吴二二人进了屋,于得海坐起身来,吴二将几盒香烟放在于得海的面前,道:“于哥,今天下午去茅草山和文物贩子见面,不是货还未到手吗?”
于得海问:“你又见到了陈三吗?”
吴二道:“我刚从陈三的家里回来,他爹是个倔老头子,一见面就骂了一通。”
于得海又问:“有闫四的消息吗?”
吴二道:“闫四在他姐姐家躲着,陈三说下午带他和文物贩子见面。”
钱二道:“闫四这小子的胆子太小了。”
吴二道:“他怕你和于哥夺宝索命,又怕他同村的那几个死鬼的家人找他要人。”
于得海问:“他们的父母知道了?”
吴二道:“闫四不说谁会知道,他恨不能一下将文物卖掉,拿到钱就远走高飞。”
于得海凶狠地:“他想独吞?甭想,就是跑到天边我也要夺回来。”
吴二道:“见到闫四你又能奈何?文物贩子又能在此地多久?”
于得海道:“马上和陈三联系,也许陈三知道闫四的藏身之地,揪出陈三逼出闫四,在一起做了,我等好离开这里,这里太危险了,一日三秋,我一分钟也不想多呆,一旦被抓就别想活了。”
吴二拨起手机,手机通了:“喂,你今天不能和我们见面?为什么?你母亲病了,住进了卫生院。……”
于得海:“吴二弟,你马上去卫生院去看看究竟。”
吴二:“是。”
吴二愤然地推起摩托车从卫生院的院子里走了出来,低声骂道:“陈三你小子又和我耍什么花招?”
吴二骑上了摩托车,一溜烟的来到了卫生院。
派出所所长办公室,孟所长、刘指导员、铁柱还有几名民警正在议会。
孟所长道:“同志们,今天下午文物贩子受约在茅草山下和他们见面,我的分析于得海、钱二绝不会铤而走险,就是去茅草山,也是要吴二去投石问路,刚才电话联系,陈三被他父亲锁在屋内刚刚脱身,现在去和闫四见面,做闫四自首的思想工作,铁柱同志,你负责陈三闫四的人身安全。”
铁柱道:“丁超已经带领茅草山村多名骨干也已经整装待命,保卫二人的人员紧紧的跟着,放心吧,不会出问题的。”
孟所长道:“好,我已经向市局请示了,已经有三个派出所的警力在待命,局里的刑警队已经出发,为民除害的抓捕行动已经展开。”
刘指导员道:“茅草山虽然不是群山峻岭,但是他的周围又有三个自然村,三十余平方公里,山上的树木成林,地势也相当复杂,况且又是三县接壤。”
铁柱道:“我是土生土长的茅草山人,还有我已经和茅草山下几个村的支部做好了布置,动员了所有能起到作用的党员干部和民兵,还有几千名群众,以形成了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各个路口、沟坡,都牢牢的守住了,不漏一点缝隙的大口袋已经张开了。”
孟所长问:“对吴二,还有重点高危人员,凡是能收藏罪犯的窝点都布控了没有?”
刘指导员道:“几个派出所也都联手行动起来了,都向上级写了军令状,谁的辖区谁承担责任。”
孟所长:“马上与朱老板和吴二、陈三联系。”
铁柱取出手机便与文物贩子联系:“喂,是朱老板吗?请你和吴二陈三通话,茅草山与他们见面。”
孟所长:“我们抓捕的重点是于得海和钱二,弄不好会打草惊蛇,他们是快要入笼的鸟,一旦惊飞了,再去抓捕那就困难更大了。”
且说陈三母子被丁超放出了屋,陈母关切地说:“三,小心我的儿。”
陈三道:“娘,放心吧,铁柱叔告诉我,会暗中保护我们的。”
陈母心情沉重地:“儿行千里母担忧,你以后可别做坏事,别做错事了,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有多好。”
陈三道:“娘,儿这回算是立志改正,重新做人,放心吧,娘,我走了。”
丁超也嘱咐了一番,各自离开,陈三推起院子里的一辆自行车匆匆而去。
夕阳西下,夜幕降临了,他不时地用手擦拭着头上脸上的汗,他望见了那座大桥。闫四在大桥上焦急不安的苦等着,他又一次拨打起手机:“喂,是表哥吗?你再不来,我就走了。哦,你来了?什么时候到?几分钟,我的好表哥,算是你救了我。”
闫四抬头看去,陈三的自行车已经到了桥面,他迎了上去,亲切地:“表哥。”
陈三气喘吁吁地下了自行车道:“表弟,你等急了?”
闫四感叹地说:“真是分秒难等。”
陈三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到桥边林子里去。”
闫四焦急地:“文物贩子来了吗?”
陈三道:“来了两天了,我和他见了两次面。”
闫四问:“怎么讲的?”
陈三道:“还是老规矩,先看货,再议价,然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闫四担心地又问:“于得海、钱二还有那个戚国放?”
陈三说:“我分析于得海,钱二,他们没有走远,肯定就在吴二的背后,那个戚国放一直没有露面。”
闫四怵然地:“于得海、钱二没有走,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生死一度人皆有,意气相倾山可移。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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