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结玉帛
送给畏罪潜逃的人:
凄凄秋风送寒凉,亡命天涯欲断肠.
举步维艰多恓惶。 欲无路,
不知何地是归乡。
韩月还在诉说着她那次终生难忘的遭遇;
韩月继续讲着:“我泪如雨下,失声痛哭:“铁柱,铁柱,是我韩月给你掘下这口苦井,我,我韩月一定要填满这口苦井。”
韩月讲出了她痛苦的一番经历,兰花瞪大了眼睛,她哭了:“韩月嫂,我真冤枉了他铁柱,原来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陆小云道:“话不说不明,木不钻不透,原来韩月嫂和铁柱哥的婚姻还是一段动人的故事。”
兰花道:“我今天也不后悔,常言道,是婚姻棒打不散,不是婚姻巧说不成,我赌气求媒嫁给铁梁,就是想气死他铁柱,后来我做的一切说来要我惭愧,要我脸红,嫂,你该打我骂我一顿,我才好受,又是你和小云妹妹救了我母子的命,我该如何去谢你们呢?”
兰花说到这里羞愧难言,眼泪痛流。
韩月道:“小云,你也冤枉了兰花。”
陆小云问:“我又如何冤枉了她?”
韩月道:“于得海强暴了兰花,梁子想不通就在茅草山上点火自焚,被送到了市人民医院抢救,住了二十几天的院,兰花得知梁子出院,特意办了一桌酒菜,结果梁子走了,兰花已经自杀过一次,你柱子哥担心兰花欲再行短见,才去卫生所安排铁军看守她,那儿有一桌酒菜,也是为了消磨时间,所以才与兰花吃酒,嫂子小叔子吃杯酒,又有何奇怪的呢,就怪碰上了那个和婶。”
兰花气的咬牙切齿道:“我和柱子的分手也是她一手造成的。”
韩月道:“她,又是她。”
兰花后悔地说:“我上了她的当了。”
兰花也说起那难忘的往事,那年……
兰花又恨又气骑着自行车来到了茅草山下,她下了车坐地痛哭,忿然道:“铁柱,铁柱,你不是人,我待你这个家,待你的母亲,我出尽了力气,出力流汗,得到的是什么?是你带着野女人钻山林,我容不了你,我兰花的眼里掺不下沙子。”
正在这时和婶拎着竹篮子向这里走来,她看到了坐在一旁痛哭的兰花,便走向前,亲切地:“这不是兰花吗?”
兰花抬起头向和婶看了看,以十分委屈的心情,一声哭道:“和婶,我的和婶……”
和婶:“你是怎么了,是柱子惹你生气了?”
兰花泪如雨下,忿恨道:“他铁柱不是人,我恨不能扒他的皮,抽他的筋,也不能解我心头之恨!”
和婶:“柱子又怎么了?他欺负你了?”
兰花哭道:“他带野女人钻树林子。”
和婶问:“真的?”
兰花道:“我亲手捉住了他。”
和婶怒道:“这孩子,真是昧了做人的良心。”
兰花痛不欲生地哭着说:“我死了也不能嫁给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和婶:“是啊,这样招花惹草的男人怎么管,我说他要是学坏了就管不了喽。
正是:
君子而诈善,无异小人之肆恶;
君子而改节,不及小人之自新。
话说兰花哭哭啼啼地向和婶诉着:“和婶,要我怎么办呢?我们茅草山庄里连三岁的小孩都知道我许亲于戴家,铁柱他在害我,如同杀我,我不如一死为安。”
和婶别有用心地说:“兰花,你是个好姑娘,还愁嫁不出去吗?兰花,你千万不能做蠢事,什么活呀,死呀,我听了不高兴。”
兰花哭道:“和婶,我想不通,我太想不通了。”
和婶笑了笑道:“想不通,你就别去想,想以后的路,辞了灵山就没有庙了?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啊,死心眼!”
兰花痛心之极地问:“要我怎么办呢?和婶。”
和婶心中暗暗高兴,她想起不久前因为几句瞎话惹得万和向那人下跪,好个无老无少的铁柱,说我什么?是什么老不正经,煽风点火,惹是生非……好吧,老娘我就露一手给你看看。不认这个邪,我要你烧香黑半截,不给你点颜色看看,就不知道老娘是开染坊的。
于是和婶假惺惺地蹲下身来,表现出同情和靠近,关切地:“兰花,是婶子的一句劝,我问你,天下就一个铁柱是个男人,别的男的就不是男人了?要是摊在我身上,好马不吃回头草,他铁柱有错在先,对不起,反正是饺子未破,馅子也没淌,又没结婚,我还在茅草山庄找,在你戴家门子里找,非气死你不可。”
兰花摇摇头道:“这么做?”
和婶道:“三国演义的电视你没看过吗?诸葛亮三气周瑜,周瑜是那种的人物都能被活活的气死。”
兰花无可奈何地问:“在戴家找谁?戴家也没有多少人呀?”
和婶夸夸其谈起来,道:“我们戴家的男人,虽然不多,却一个比一个棒,一个比一个强,铁梁、铁军,成子,后面还没有到谈婚论嫁年龄的铁华、铁志就不说了,他太小了,你说铁梁怎么样?”
兰花十分为难地:“和婶,他们都是近门子,都是堂兄弟,能下这么个心吗?”
和婶道:“别怕,有和婶,凭我三寸不烂之舌,定能说的美国打苏联。”
兰花苦涩地道:“和婶,你别再……戏耍我了。”
和婶呵呵笑道:“放心吧,兰花,你做我的侄媳做定了,凭老娘的手段,马到成功、水到渠成,你先去我家,所有的事,我一手承包了。”
导漾疏源远,归海会流长。
铁梁正在自己的院子里练功,和婶开了大门走到他的身旁,铁梁收住了动作道:“和婶,你来了。”
和婶道:“河南少林寺学了三年没有白学,我在院子外面就听到呼呼声。”
铁梁笑道:“和婶,你没有抬头看天,刚才是过了两架飞机,有一架是林彪坐的三叉机,那一架是……”
和婶不悦地:“你们这些孩子,总是拿老婶当猴耍,铁柱说我是什么老不正经,我真是老了吗?四十刚刚过。”
铁梁道:“柱子哥怎会说你?我没有听到,要我说你是老不尊重,因为你是长辈。”
和婶道:“不说这个,不说这个。”
铁梁问:“和婶,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听了一个相声,这个人说他的上嘴能扩天,下嘴能盖地,让我说,比起我们家婶子他还差得远哩,您老人家的一张嘴,能把天上的星星吞到肚子里,你说神不神,天下人都跪着求她,才留下了太阳和月亮。”
和婶仍是一板三眼地说:“铁梁,你说你铁柱哥该挨揍,我看该狠狠的揍。”
铁梁板起面孔:“揍柱子哥,你是想祸起萧墙要我们老戴家大战,还是想血袭茅草山庄?这可是老婶子的拿手好戏。”
和婶道:“我还想爆发第三次世界战争。”
铁梁咧嘴笑道:“和婶,都说你有恐茅草山庄不乱,大有炸平茅草山庄之势,真是名不虚传,名不虚传那。”
和婶也板起面孔,吼道:“没老没少的东西,我是来说正经事的,你铁柱哥和兰花分手了。”
铁梁频频摇头道:“他两个郎才女貌,天生地设的一对,绝对不会分手的,他是在部队请的婚假,不几天就结婚了。”
和婶道:“起先我也不相信,铁柱不该又带一个女人钻树林被兰花逮着个正着。那女的也是茅草山人,一个村东,一个村西,好几里路也不知道是怎么勾搭上的?”
铁梁:“是谁?叫什么名子。”
和婶:“韩家的,叫韩月。”
铁梁更是不信地摇头晃脑道:“和婶别瞎说了,柱子哥的道德那是高大的,堂堂的男儿,绝对不会濡染了这种恶习,我和他光腚为孩的好兄弟,了解他,我最了解他,他绝对不是那种人,是造谣,是中伤,是诽谤。那个韩月虽然是个大美女,却特别安分,人有名树有影,那韩月在茅草山有目共睹,他们都不是行为不轨的人。”
和婶道:“梁子,你别激动,兰花还在我家痛哭着呢,真伤心,他铁柱真不是个东西。”
铁梁赞叹地说:“像兰花这样的姑娘,谁要是娶了她,真是做了八辈子的好事积下的德,能文能武,知书达理,持家有方,又有一颗善良的心,在茅草山,在郭家一大门子也是屈指可数。”
和婶这才神兮兮地说:“这样吧,你要是不信随我去看看。”
铁梁道:“好,我去。”
和婶得意的和铁梁走出院子。和婶抢步进了家,她推了推还在床上流泪的兰花,轻声道:“兰花,兰花,快起来,铁梁相亲来了,快起来,快起来。”
兰花大惊地:“和婶你说什么,乱弹琴。”
和婶唬着脸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事实就在面前,你听我的,错不了。”
兰花下身起了床,她一面理着蓬乱的头发,向明间走去,正迎着铁梁走进屋来。铁梁向兰花看了看,掩口笑道:“还真的哭了,哭的眼都肿了,今天我铁梁做回家庭法官,郭兰花你是原告,如实诉来,我柱子哥是怎么欺负你的?我一定给你做主,严惩不赦。”
兰花向铁梁厌恶的看了一眼,失意地说:“你是来耍嘴皮子的?”
和婶迫不及待地说:“兰花你就说说吧,柱子那个畜生造孽,真是太伤人心了!”
铁梁还是不可置信地说:“兰花,和婶,我那柱子哥勾引别的女人钻树林子是真的吗?”
兰花伤心的点点头,唏嘘地痛撒热泪,道:“是我亲眼看到的,我不仅骂了那个不要脸的韩月,还当着这两个狗男女打了戴铁柱两个耳光。”
只见铁梁怫然色变,差点跳了起来道:“真是画人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我错看了他,兰花你放心,我梁子去打断他的两条腿,你一定嫁给他,我铁梁养活你们夫妻。”
和婶哈哈笑道:“梁子,你是个傻子。”
梁子道:“我傻,我怎么傻了?”
和婶摇摇头道:“强摘的瓜不甜,铁柱说了……”
铁梁问:“他说什么了?”
和婶无中生有地:“他说一定找一个胜得过兰花的,活活气死兰花。”
铁梁咆哮如雷,怒不可遏地:“兰花就不能找一个胜得过他铁柱的男人?我就不相信了世上除了他就没有第二个真男人,好男人了,他戴铁柱太自私,太放纵,太高傲,也太自高自大了。”
和婶继续煽风点火道:“世上两条腿的牛买不到,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多的是吗。”
铁梁道:“那就看兰花有没有这个志气。”
兰花斩钉截铁地说:“有,有,我兰花一定有这个志气的。”
舌尖点起无名火,肚中荆棘生满地。
兰花讲述了这段难忘的经历,韩月道:“我自乐此,不为疲倦,原来是那个和婶,是她这样促成了你和梁子的婚姻。”
兰花道:“嫂子,梁子就是梁山上的李逵,起初是油盐不进,话再说回来就是一块铁,大火烧久了也得熔化,经过和婶一连三个晚上,他终于下定决心和我结婚,他就是为了打抱不平,气死铁柱。”
韩月道:“兰花,你嫂子在生死关头是柱子见义勇为救了我,当我求他的时候,他拒绝了我,没有忘记你,那个时候我从心里知道他是个不能忘情的人,当你背叛了他,我对柱子是同情也是义愤,才下定了决心这么做的。”
兰花苦涩地笑道:“嫂子,以上的事怨我无志,我好糊涂呀,悔不当初,柱子哥你一定要爱他疼他,行吗?”
韩月道:“今天你能说出这些话来,我有些不明白.”
兰花问:“怎么不明白?”
韩月道:“过去,你恨他,要剥他的皮,抽他的筋。”
兰花一声长叹道:“过去怪我有眼无珠,柱子,不,是柱子哥,这事我就不说了,也还不知道有没有下辈子。”
韩月哈哈笑道:“下辈子,我还和你争。”
韩月兰花二人笑了,韩月笑的是那么爽朗,而兰花笑的是那么苦酸。陆小云这才憋住了一肚子的气嚷道:“你们疙瘩解开了,我怎么办?”
韩月道:“你怎么了?”
陆小云面红耳赤地:“一个弟媳找到大伯哥,硬缠着要他陪我上床。”
兰花大惊地:“陪你吗?他……”
陆小云嚷道:“什么坐怀不乱,他铁梁我恨不能杀了他。”
兰花这才吁了一声道:“小云妹妹,嫂子我代他向你赔罪了。”
陆小云嚷道:“赔罪,赔罪,你怕你的男人陪了别的女人,你为什么要背叛你的男人我哥铁梁?”
兰花无奈地:“妹妹,请你理解,都怪我屈服于强暴之下。”
韩月道:“别说了,我姐妹三人同去广州,我看他铁梁有多大的能耐。”
陆小云道:“你们都说开了,互不相欺,也互不侵犯,我呢,我的军子呢?兰花,你也该还给我了吧?”
兰花目中噙着泪道:“铁军说过这么一句话,老嫂比母,欺嫂就是欺母。”
陆小云大喜若望地问:“真的?我那男人可不是一根冰棒,谁爱舔上一口就舔一口,谁爱咂上一口谁就咂一口。”
兰花道:“小云,不许你侮辱我和铁军的人格,他和我在你们夫妻面前都做到了,根本没有出格的一点一滴的事情。”
陆小云不但没有介意,反而大喜道:“谢天谢地,谢谢我的兰花嫂子。”
兰花问:“为何要谢我?”
陆小云支吾起来:“因为,因为……”
韩月白了她几眼道:“因为什么?”
陆小云笑着道:“因为我们三个人都是不该挨揍的女人。”
陆小云笑的是那么开心,她又说:“兰花嫂,跟你借个东西。”
兰花问:“借什么东西?”
陆小云道:“借你的手机用一用。”
兰花问:“给谁打电话?”
陆小云道:“给军子打,商量复婚的事。”
兰花道:“复婚?”
陆小云点点头,道:“ 片言道破多年怨,能叫异心变同心。一家十人十条心,不害心病就生瘟。
一家十人一条心,地里黄土也生金。同心同德一家人,一年四季都是春。”
韩月道:“都快三十岁了,还是小孩,当嫂嫂的一定为你们庆贺。”
陆小云道:“还不知道那个混蛋有没有回心转意?”
韩月说:“工作我去做,两位妹妹,我们都是张家的好媳妇,对我们这个大家庭来说,女人们是团结的关键,常言道,家有贤妻少惹横事,和叔这个家破了,和婶是个祸根,他们还有一个儿子正在读大学,我们应该帮他重新撑起这个家,我韩月向你们保证,不能因为和婶杀了我两个女儿,把仇记在我们那小弟的身上,再说和婶也死了,冤家易结不易解,我也想通了。”
兰花感激之极,含泪道:“嫂子,你真是我们的好嫂子,我们不仅是堂妯娌,更是好姐妹。”
韩月右手握住兰花的一只手,伸出左手握住陆小云的一只手,她们六只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她们含着泪花都激动的笑了,笑的是那么开心,那么由衷。
打开心结如开锁,送去严冬好迎春。
陈三和闫四在一家酒馆的小楼上饮着酒,从他们二人颓废的表情上可见他们喝的是愁酒,每饮一杯酒下肚都是味如嚼腊。
闫四道:“三哥,你我虽然是钱二于得海拜把子兄弟……”
陈三忿然道:“什么仁兄弟,狗臭屁,他们两个哪是人?心狠手辣,他们活埋铁柱和三名联防队员时我就感觉到,他们正是不要命的亡命徒。想起来真叫我后怕,心有余悸,当我被迫往墓里填第一铣土,就好像埋的不是铁柱而是我自己,所以我看到了于得河、万和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我也就住了手,我只往墓里填了一铣的土。”
闫四痛心地说:“我只铲了三锨。”
陈三道:“我铲一铣你铲三锨,也是在犯罪,到时候少不了判我们的刑。”
闫四愤然道:“他们太狠了,我那四个小弟兄也被他们埋到了墓底,我真想不通,为了钱竟然连杀数命,我拐走了文物,我是对他们的报复。”
陈三又喝了一杯酒道:“这哪里是盗墓,就是自掘坟墓。”
闫四道:“于得海、钱二是不会放过我的。”
陈三道:“只有让公安局把他们抓了,你才能保下命来。”
闫四道:“我也想去投案自首,就是怕去蹲那大狱。”
陈三道:“你我都不是主犯,人是他们埋的,性质和情节比他们轻,法院不会判我们死刑的,如果协助政府抓了钱二和于得海,这是立功表现,还会减刑的。”
闫四犹豫道:“可是我舍不得这些文物,少说也能卖四五百万,四五百万够吃几辈子的了。”
陈三继续劝道:“老四,别糊涂,眼下你的处境比我还危险,警方要抓你,于得海和钱二要杀你,他们能让你安生吗?”
闫四痛苦的思忖着,反反复复的考虑着,最后下定决心,道:“我投案自首,不过不能去公安局。”
陈三问:“为什么?”
闫四道:“戚国放在公安局有关系,万一投错了门,消息传到戚国放的耳朵里,他们时时刻刻在电话联系着,再通知于得海和钱二,必然会远逃他乡,浪迹天涯,案子没有结,我只能在监狱里无限期的熬着,何年何月能有出狱之日?”
陈三道:“说得对,说得对,于得海和钱二万一再逃了,脚底无线,这么大的中国,抓他们还不是大海捞针。”
闫四道:“我去找铁柱副所长和孟所长,我相信他们两个,既然要做就做的干净利索,去找铁柱孟所长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去,我想…”
陈三道:“做贼不妙不如睡觉,你别想了,今天晚上去茅草山庄,去铁柱副所长家里投案自首。”
夕阳西下,晚霞灿烂,陈三、闫四正骑着自行车往前走,突然吴二骑着摩托车飞的一般驶来,吴二行驶到了陈三闫四的近前,转头看去,他急忙刹住车,惊喜道:“原来是陈三闫四二位兄弟,发财了!”
闫四不高兴地说:“发财?哪路发财?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有发财的心没有发财的命。”
吴二向陈三看了看,又向路上前前后后看了几眼,静悄悄,寥无行人,这才又诈又吓地:“闫四,不是当哥的说你,你现在是通缉的罪犯。”
闫四道:“扯淡,谁在通缉我,我已被派出所传唤了三次,无事了。”
吴二嘿嘿一声冷笑道:“无事,上次的事完了,这次呢?”
闫四问:“什么上次下次的?你别瞎说,我是一身的清白,挖了几个破墓,搞几个破钱也都交给了派出所。”
吴二狡黠地说:“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四十八件文物你都独吞了?”
闫四惊慌失措地:“你,你怎么知道的?”
吴二劝说道:“兄弟,大哥我劝你一句,多年的兄弟千万不能伤了和气!”
闫四忿恨地说:“是他们太狠了,我的四个小兄弟都被活埋在墓坑里,他们不是人,就是两条毒蛇,这样的朋友我不处他!”
吴二道:“他们也是走投无路啊。”
陈三问:“现在他们哪里去了?”
吴二道:“不知道。”
阎四冷笑道:“不知道?你骗谁,你没见过他们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吴二道:“我还是三天前在郑州火车站看到的他们。”
阎四不可置信地说:“郑州火车站?”
吴二道:“他们走了,临走的时候对我说,你们是小弟,要你做事留点后路。”
阎四:“他们走了? ”
吴二自圆其说道:“他们不走,落到公安局手里还有活路吗?我告诉你闫四,广州的文物贩子最近要来,别忘了,钱到手了分给他们一些。”
阎四气愤至极地骂道:“不得好死的狗东西,太狠了,可怜我那四个小兄弟。”
阎四说到这里流下眼泪来。
吴二笑了笑道:“还动起真格的了?”
阎四擦了擦眼泪,问:“好,吴二哥,广州的宝贩子来了,通知我,卖了钱,惨死的那四位小兄弟每人一百万,剩余的就是我们三人的,平均分,绝不会留一个子儿给他们的,那些龟孙儿心狠手辣不是人!”
吴二道:“好,听我的消息,在哪里见面?”
陈三道:“你找到我就行了。”
他们分了手,分道扬镳,阎四回过头看了看一股尘烟和远去的吴二对陈三说:“于得海钱二走了。”
陈三道:“也许是吴二他们下的圈套,千万别钻进他们的圈套里。”
一群飞鸟从头上飞过,一团团乌云从远方涌来。阎四叹了口气道:“三哥,让我再想想吧。”
陈三道:“利害相连,人常说无妄想钱,黄病三年,钱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为了钱死了多少英雄好汉,从今天起,我金盆洗手,痛改前非了,不干了。”
阎四痛苦地说:“我今天头疼的都快炸了。”
陈三道:“老四,去我家住几天吧?”
阎四道:“于得海钱二知道了,找到你家怎么办?”
陈三道:“不然我把你送到一个亲戚家住几天?”
闫四:“好。”
二人骑着自行车匆匆而去。
吴二后院两间破旧的草房里,点着一只蜡烛,烛火淡淡,窗子用布帘子严严实实的遮盖着,于得海钱二如同囚犯一般一声不响地耷头索脑,半躺半坐在一张破床上,门外稍有点风吹草动,二人便轻手轻脚的洞察着所能发生的动变,手里握住利刀,门开了,吴二走进屋。
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噎噎咽咽,
人要走路过桥哪有不磕磕绊绊。
一但祸做大了,
那不是磕磕绊绊,是万劫不复的万丈深渊。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本网所有发布的剧本均为本站或编剧会员原创作品,依法受法律保护,未经本网或编剧作者本人同意,严禁以任何形式转载或者改编,一但发现必追究法律责任。 原创剧本网(juben108.com)版权所有,未经许可不得转载。 {$UserData} {$CompanyDa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