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卖宝
人常说:
势利纷华,不近者为洁,近之而不染者为尤洁;
万和在严厉地批评着兰花。
万和劝道:“侄媳妇,你在这一点上不如韩月。”
兰花不服气地:”哪一点不如她?”
万和道:“梁子他娘过世了,送葬的那一天,韩月披麻戴孝前来送棺入土,铁柱的奶奶死了,你连门槛子还未到,侄媳妇,梁子,柱子他的爹和梁子他爹,成子他爹,还有我可是亲叔伯兄弟,你们是堂兄弟,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们都是我的侄子,我不偏心。”
兰花笑了笑道:“和叔,我知道你是我们戴家的这一门子的明白人,又是长辈子,你说我能去吗?”
万和语韵沉痛地:“兰花,你铁柱哥他奶奶咽气前,韩月求着我跪着要我去请你兰花。
兰花道:“请我?”
万和点点头道:“请你,柱他奶奶我那老婶母,柱子他爹我那哥哥被吕大河欺负逃离茅草山,吕大河又多次暴力围攻打骂他的父母亲,我那老叔恼羞成疾,不久就含恨死了,老婶母恋土难移,誓死也不离开茅草山,只留下柱子在一边上学一边来照顾他奶奶,柱子当了兵,你兰花……”
兰花沉痛地:“那老人是好人,决不是铁柱那个寡廉鲜耻的东西。我真想不通,这么好的老人,怎么该有那样的孙子来。”
铁梁嘻嘻笑道:“柱子哥,并不向你说的那么坏,茅草山的人为我柱子哥打分都能打上100分,也只有你给他画上一个圈。”
兰花怒道:“他就是坏,坏透了。头上长疮,脚底流脓。”
铁梁得意地:“是的,他要在你心目中有十分的好。你就不是我的老婆,那就是我的大嫂子了。”
万和点燃了一支烟。慢慢的吸着。一丝一缕的烟雾从他的鼻孔中喷出。他叹了一口气道:“我那婶母咽气的时候,我亲自在场,她……灯之息而熬尽了那灯里一盏油,人之死而断了那喉中三寸气。
铁柱因为奶奶病危也从部队请了假,和韩月坐在老人的面前,只见老人气息奄奄,病在垂危。
韩月诚恳地说:“奶奶,县医院看不了您的病,俺去南京,去上海。”
奶奶苦涩而又苦涩地笑了笑,断断续续地说:“孩子,我命好,摊上了你,摊上了你这么一个好孙媳妇儿,你带我这么好,这么孝敬,我已是心满意足了。”
铁柱仍在劝说着奶奶:“奶奶您别疼钱,韩月说过,我们就是卖了自身的器官也要医好奶奶的病。”
奶奶道:“孩子,我住了十个月的医院,少说也花了十五、六万,我大便不通,是韩月用手一点一点的抠,医院里的人都说她是我的女儿。我告诉他们,她是我的孙媳妇。谁不掉泪哇。”
韩月噙着泪道:“奶奶,你孙儿能做到,你的孙儿媳一定也能做到。”
奶奶留下两串干涩的泪花,她又道:“天底下,两个好女孩都被我贪上了,兰花我要见她一面,临死前对她说一句。我谢谢她,我想她。”
铁柱和韩月还是默默无声地坐在床前……
奶奶唏嘘地说:“孩子,你背着我,去梁子家,向她道一声谢。柱子当兵的那几年是她照顾着我……”
铁柱韩月还是唉声叹气地坐在床前。
万和道:“老婶子,听侄儿我一句吧。兰花待你有恩。可柱子带她无情哇。”
奶奶道:“柱子,你去跪她,韩月,我的好孩子,你是通情达理的孩子,理解奶奶哇,是俺寒了那孩子的心。我死不瞑目哇。”
韩月忽地站了起来,咬着嘴唇,一字一字地从内心发出,她道:“奶奶,这是您老临终前的夙愿。无论如何也得满足你,可是我韩月能去向她下跪,铁柱是一名军人,还是一个男人,男人膝下有黄金,绝不能去跪她。”
铁柱问:“怎么能满足?”
韩月断然地说:“我去求兰花,我去向她下跪。”
铁柱目中湿润了,他高声道:“韩月,我给奶奶寝苫枕块恨苦居丧,天经地义,我也毫无怨言,因为她是我的祖母,可是你,你不能哇。”
韩月热泪盈眶地:“我能,为了奶奶,我能。”
韩月走出了她的家门。铁梁正在修理猪厩,厩内养着一群大小不同,颜色各异的猪。突然传来叩门声,并传来韩月的呼喊声:“梁子兄弟,梁子兄弟……”
铁梁停下手中的活,侧身听去,“梁子在吗?梁子兄弟……”
铁梁笑道:“好脆的嗓子,是韩月嫂子,她?”
铁梁向大门走去,他开了门,见是韩月,喜出望外,道:“是韩月嫂子,稀客,稀客。”
韩月微笑道:“怎能是稀客,本庄本邻的,又是本家近门子。”
铁梁道:”嫂子,你可是第一次叫俺的门,嫂子?”
韩月痛心地:“梁子,我奶奶她快不行了。”
铁梁道:“是吗,嫂子说心里话。我那大奶奶,要不是你这么孝顺,几年前就怕……”
韩月:“兰花妹妹可在家?”
铁梁:“她下地去了,这样吧,我立马就去。你好不容易能来这一回,屋里坐一会。我去地里喊她去。”
韩月:“不,我去请她。”
铁梁惊疑地:“你去请她?”
韩月道:“我去请。”
铁梁摇摇头道:“不”
韩月问:“为什么?”
铁梁道:“你们俩是五行相克。”
韩月:“五行相克?”
铁梁:“火克金,木克土,土克水,金克土,你们是天生的一对冤家。”
韩月道:“说来也是啊,她是火,我是金,她是土,我是水…”
夏日当头,兰花正在庄稼地里除草,干得是下力,汗水满面……
“兰花妹妹”兰花闻得一个轻轻的似乎无力的呼喊,她扭过头去,看是韩月。
韩月笑容满面地:“兰花妹妹…”
兰花立即怒形于色,斥道:”你来做什么?”
韩月道:”我来求你。”
兰花轻蔑而又俾视地向韩月看了看,一声又怒道:“你求我,求我做什么?”
韩月痛心地:“我奶奶,她不行了,要求见你一面。”
兰花吼道:”我不是阎王爷,我是兰花。”
韩月恳求道:“妹妹,老人一生多不容易哇,她要走了,见你一面是她老人家在人世上最后的一个愿望,我求求你答应她吧。”
兰花粗犷而又蛮横地瞪着眼,一横冷笑道:“我要不给她见呢?”
韩月道:“好妹妹,答应老人这个要求吧,好妹妹,我求你,求你啦。”
韩月双腿一弯,跪在兰花的面前,目中流淌着眼泪。兰花哼了一声,忿然丢下锄头。昂头挺胸,高傲地走开了,她走了几步,回过头狠狠地骂道:“你算什么东西,贱,贱。”
韩月负辱含羞回到家里,她伸手握住奶奶的手,放声大哭:“奶奶,奶奶啊,不孝儿媳,让你失望了,奶奶啊……”
万和,铁柱向韩月的双膝看去,她的膝部涂着厚厚的一层泥。奶奶无力地点点头,喃喃道:“我的好孙媳妇……奶奶…奶奶不怨你,兰花……她不愿来见我,我,我……心里有愧哇……”
万和也愤然动怒了,道:“ 把自己太看高了,便不能长进; 把自己太看低了,便不能振兴。”
老人慢慢地闭上了双眼,绝望地叹着气……
韩月泪洒满面,回过头来向万和哀求道:“叔,我的好叔叔,求您,求您的老面子,再请兰花。”
万和泄气地摇摇头道:“你跪了她?”
韩月默认地点点头。
万和愤然道:“侄媳,大叔脸虽然不白,也不厚啊,我请不来她。”
只见韩月噗通跪在万和的面前,悲悲切切地:“叔,算我求你了,行不行,叔哇…”
病床的奶奶又是一声长叹。
老人走了,铁柱写诗为叹:
祖母归天去,荒郊枯草飞,
参差心已碎,迢递叹斜晖。
三厥尤痛深,伤感意如灰。
情终可追远,潸然泪沾衣。
万和用着感情向兰花将说着这段往事,铁梁也有几分内疚,道:“兰花,这是你的不对,你的……”
兰花没好气地:“我的什么?”
铁梁愤然地说:“过分,太过分了。”
兰花嚷道:“过分,我才不过分呢,要是我去见她。她不死,我就神了。”
铁梁道:“大叔,俺就说正经的吧。”
万和道:“于家三弟兄请我们入伙,他们所挖的文物甘愿同我们平分,成子退了阵。”
兰花抢口道:“三一三剩一不如二一添作五,他铁成不干,正好我们多分一些。谁怕钱多了挣破了口袋。”
万和道:“兰花你这么说不对,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兰花生硬地说:“又不是你们辇他出伙的。”
万和道:“侄媳哇,在叔的心里,梁子,柱子,成子一样的重。”
铁梁道:“和叔,于家三兄弟要去广州出售文物?”
万和道:“你必须一同去广州。”
铁梁不放心地说:“那个于得海,他可不是一个好东西。”
万和道:“梁子你别怕。于得水还在铁军那养伤。他于得海不敢行无礼之事。你放心地同他去广州。”
铁梁道:“要是成子一同前往,我什么都不怕。”
兰花白了铁梁一眼,道:“他铁成要是死了,地球一样的转。”
万和破口大骂:“什么东西,兰花,兰花。你叔我听不得你这些恶言恶语,柱子、成子都是我的侄儿,梁子也是我的侄子,金砖不厚,玉瓦不薄,你不该……”
兰花向万和有几分惧怕地看了看,道:“和叔,我?”
万和斥道:“我们老戴家千万不能祸起萧墙啊,柱子当过兵,还在部队提了干,铁志也在部队有了发展,他们在茅草山都是不坏的孩子。梁子、成子也不错。叔我不愿意你们相互抵触。好了,好了。这些就不说了。梁子收拾一下同于得海去广州。”
铁梁点点头,道:“好。”
一辆客运汽车徐徐在村头停下,铁梁,于得海手里提着几个纸箱子上了车。兰花在车下为他们送行。铁梁从车窗挥出身来。
兰花嘱咐着:“梁子,别冻着饿着了。”
铁梁笑了笑道:“兰花,放心吧,回去吧。”
兰花道:“一路保重,一路保重。”
铁梁道:“你在家歇着,地里的活等我回来干…”
再说民政局长办公室里烟雾缭绕,原来是戚家二弟兄在吸烟谈着话。
戚满堂很不高兴地说:“你不但要我失望,表哥也是恨铁不成钢,昨天就给我打了三个电话,现在是非常时期,那个应民心好像是拿着显微镜在找我们的错,就是治安大队呆不下去了也不能再回古城派出所,茅草山太复杂了,那个杨赐就是一个满身是屎的狗,粘上了他准会沾脏了你的衣服。听说又出来一个丁超,李正义,还有那个铁柱也转业回到了茅草山,我们又多了一个劲敌。"
戚国放笑了笑说:"哥哥来,你官当大了胆子却当小了,茅草山是块宝地哇。我们那山无处不是古墓,秦汉晋唐的古人埋得成千上万的,文物太多了,现在社会是不是流传一个口头禅吗,要想富去挖墓,一夜成了暴发户,我的几个朋友都上山了,哥,什么最诱人?那就是钱和女人。”
戚满堂道:"钱和女人?”
戚国放大笑道:“古墓里是挖不出美女来,只能是文物和骨髗,别不会算帐,有了文物就会卖成钱,钱是万能的钥匙哇。"
戚满堂乃见猎心喜道:"找个时间把我和表哥也带上,你可不能吃独食。"
戚国放诡秘地笑了笑道:“我们就来鬼子那一套,打枪的不要,悄悄地进村。”
铁成夫妻二人正在田间劳动,他们一边为棉花整枝拿叉,一边聊着。
铁成道:“那个姓于的和铁梁去卖宝,我拦着梁子,可是梁子不听我的。”
李雨道:“也许这是对的,人常说,宁看贼捱,不看贼吃吗?”
铁成道:“路长显马壮,日久见人心,我现在还看清楚了兰花并不是一个好女人,见钱眼开,惟利是图的小人,昨天我和柱子哥说了这件事。”
李雨:“柱子哥是怎么说的?”
铁成说:“柱子哥谆谆教诲我,他说也许梁子哥他们能得到许多的钱财,你想到了吗?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君子生财取之有道,他们要发这无道之财是违法的,总不如我们靠自己的手干出来的。花用的顺心如意。他们一时得手,决不能时时得手,一但失了手蹲监坐牢,或是命丧黄泉。”
李雨点点头道:“或许吧。”
铁成道:“铁柱哥告诫我说 富有不是罪过,但不正道的富有会招致灾祸,如果能够除去矜夸之态,去其鄙吝之心,消其心之欲念,禁其淫恶之心,则能保享五福;一曰寿,二曰富,三曰康宁,四曰修好德,五曰考终命……”
兰花走坐不安,心如火燎,在屋内打着转儿。她走到墙边打开挂在墙上的日历,查数着一,二,三,四,…….十一,十二,十三,就十三天了。梁子到底哪里去了,连个信儿也没有。”
正在这时万和,于得河走进屋来。
万和道:“兰花,兰花。”
兰花着急地:“铁梁有信了?”
万和点点头。
兰花问:“铁梁他?”
于得河道:“来电话了,一切顺利。货一出手,坐下午的车从广州返回。”
兰花大喜:“能卖多少钱?”
于得河伸出两个手指头。
兰花:“两万?”
于得河摇头晃脑,哈哈大笑道的笑着。兰花迫不及待地:“于大哥,到底卖了多少钱?”
于得河得意地说:“二十万。”
兰花惊喜不已欢喜若狂地:“二十万,我的妈呀,我们发财了。”
万和绘声绘色地:“兰花,我们说得不是谎话,何时诓骗过你。发财还在后边了。大胆地干吧。”
兰花心花怒放,她连眼睛也笑的眯成了一条线,这天夜里她做了一个梦在她的院子里,一栋三层小洋楼,拔地而起,那楼,龙脊凤檐,贴瓷挂釉。斑斓多彩,楼前花圃,楼后竹园。楼内新的款式装潢,室内宽敞明亮,摆设着各样电器,家具,光华耀眼。她兰花坐在窗下的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几盘新鲜的瓜果,还垛着高高的一捆捆现金,她心旷神怡,嘴里嗑着瓜子,她向楼下看去。楼前有条不宽的水泥路,路上走来一个女人。只见她破衣褴褛。满脸的尘垢,手里拎着打狗棍,还挎着讨饭的篮子,在楼前踟蹰着,缓缓地走过。
兰花心花怒放道:“哈……是韩月,她,讨饭婆,穷鬼,你在我兰花的眼里还不如一条狗。”
天已过晌,铁成,李雨还在地理劳作着。
铁成道:“李雨,我在这里干,你回家做饭去。”
李雨道:“我们的棉花长的多好哇。这是优良品种,你说种子站说话能算数吗?”
铁成道:“我们是有合同的,棉花卖给他们做种棉,他们要违约,我就去告他。”
李雨道:“我算计一下,我们三亩棉,少说也能卖上一万五千元,铁梁也许真能发财,到那时候,兰花,她狗眼看人低,俺可不能落了她的下风。”
铁成道:“我问你,什么样的家庭才算幸福。”
李雨道:“和和睦睦?”
铁成道:“过去,我听老人讲,有了这三种情况就是痛苦的家庭。”
李雨问:“哪三种?”
铁成道:“庙里有僧人,家里有病人,牢里有犯人,那个家庭就不算幸福。”
李雨感慨地说:“铁成,我不想让你去偷去抢去骗,把大把大把的票子拿回家。后来身陷牢狱。我和孩子去看守所去劳动农场,或者去刑场去看你。我哪怕有敌国之富也不愿去落那个下场。”
铁成道:“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家有贤妻,少惹横事;娶不贤之妻,必有祸害。”
李雨道:“人常说,别人骑马我骑馿,仔细思量我不如,待我回头看,还有挑脚汉。
铁成道:“这就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能知足者长乐。如果大家都能这么想,就没有人害红眼病了。”
天黑了,屋里亮起了灯,万和,铁梁,于得河于得海坐在铁梁的家。桌上放着一堆现金。兰花正为他们沏茶。
于得河道:“我等第一次挖墓成功了,除了一切的开支,这桌子上二十万元人民币就是我们的收益。当时有言在先,于家三兄弟,戴家叔侄就均摊这二十万。”
万和道:“得河,你是个厚道的人。我万和也不是一个不讲情理的人。于得水的医疗费,从这二十万中扣除。”
于得海道:“我们为了以后无需斤斤计较。”
万和道:“我先说我的意见,拿出一万为于得水疗伤,得海,铁梁前去广州,也不容易,拿出一万作为他们二人的辛苦费,所剩的十八万,每人三万。”
铁梁道:“我赞同和叔的意见。”
兰花愤愤不平地:“他铁成不是退伙了吗!”
万和道:“兰花,不能这么说,铁成应当分取三万。”
于得海也道:“老和说的对,这三万应当分给铁成。”
兰花忿然道:“他铁成是凊孩子抱。”
铁梁向兰花不悦地看了看道:“兰花,我不是说你......”
兰花吼道:“你说我个什么,他铁成,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自然退了伙,这三万块钱就不能分给他。”
万和和颜悦色地说:“兰花,我担心他铁成还不会要这三万块钱。”
于得海道:“兰花嫂子,不能捡了芝麻丢了西瓜,还是长久计较吧。”
铁梁道:“这三万块钱由谁给成子?”
万和道:“我送去。”
万和敲响了铁梁的大门:“成子,成子,成子在家吗?”
“在,在——”铁成应声而来开了大门。
铁成道:“和叔,您?”
万和道:“成子,李雨我那侄媳妇?”
铁成道:“和叔,整两个菜,俺叔侄俩喝几盅。”
万和道:“我那侄媳妇怎么不在家?”
铁成道:“李雨去娘家了,我那老岳母感冒在乡卫生院挂水,家里还有几十个草鸡蛋送给老人补补身子。还有,儿女都是一样的,医疗费也不能要哥哥李岩一个人拿。”
万和道:“有你们这样的女儿女婿,也算是个福。”
他们一边说着话向屋里走来,铁成将万和请至屋内,热情地为万和看了坐。
铁成:“和叔,请坐,请坐。”
万和落了坐。铁成又为万和倒了一杯开水:“和叔,请喝水。”
万和道:“铁成,叔今天来,给你送来三万块钱。”
铁成问:“和叔,哪来的三万块钱。又为什么无故送给我?”
万和从兜里取出三万元现金放在桌子上。
铁成道:“叔,侄儿眼下不需要。再说手不沾红,也不会染红,这是脏款,我绝对不能要。”
万和道:“于得海和梁子去了广州,将那几件文物卖了。除了一切开销还有二十万,一万留给于得水作医疗费,那一万作为梁子和于得海的辛苦费。所剩一十八万,于家三兄弟,我们叔侄三人,均分一人三万。”
铁成道:“和叔,我管不了你们去分那些钱,我铁成一分也不会去贪分那一分一厘,因为那些钱不是合法得来的。”
万和道:“成子,你别讲的太认真了,这三万块钱你不管怎么说,一定收下。”
万和说罢,站起身来欲去,铁成拿起桌上的钱追去:“和叔,这钱,我不能收。我听柱哥的,他说生财有道,所以我铁成不会去接受这笔赃款。”
万和怒道:“成子,叔我拿你当作亲儿子,因为你爹死得早。”
万和气扑扑地向外走去,铁成手里捧着三万元现金,无可奈何地站在那里,“和叔…”
正是:
君子生财,取之有道;心安理得,买糖糖甜,买饭饭香;
小人夺财,不择手段。招灾惹祸,买药药苦,买酒酒酸。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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