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何梅套取发票 门卫刁难群众
说得是:
东市朝衣一旦休,北邙抔土亦难留。
醇酒妇人多近意,倒行逆施后来愁。
话说何梅来到中医院,她向一个内科门诊走去。何梅走进门诊室,一个四十余岁,男医生,独坐在那里。
何梅笑嬉地:“老冯哥。”
冯医生动情地站了起来,伸过手握住何梅的手道:“何梅这几天你去哪里,我好想你呀。”
何梅娇嘀嘀地:“才几天,真想我了。”
冯医生深情地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如孤云野鹤,又钻到谁的被窝里去了?”
何梅微笑道:“冯哥,除了你,我还能有几人知心,今夜我来陪你。”
冯医生哈哈笑道:“梅。”
冯医生伸过手来,去抚何梅的前胸,低声又道:“我又为你准备了六千元的发票。”
何梅点点头道:“万石不辞,越多越好。”
冯医生道:“马上用电脑了,不太好办。”
何梅多情地笑道:“谁个不知道您冯哥,神通广大,凡是来你这儿看病的,你所认识的不用报销的病人,借个名字把发票拿来就行了,一个月整它个三五千元不太困难吧。”
冯医生道:“三五千元不成问题。”
何梅喜不胜喜地:“冯哥,我的好冯哥。”
都来眼前事,知足者仙境,不知足者凡境;总出世上因,善用者生机,不善用者杀机。这个道理对于贪得无厌的何梅来说,那是对牛弹琴,等她明白的时候,也只能用后悔晚矣来表明,这且不说。
再说陆勇半躺半卧在床上,他自谧身亡,盛春天怀着极其忿痛的心情来到陆勇的床前,他从陆勇的尸体旁拿起了一封遗书,展书而阅,遗书略云:
盛科长:谢谢你对我这几年的照顾,我今天于人世决别,有一肚子的话只因我瘫痪不能去见您,无法倾诉我的苦痛,何梅,嫁给我是为了发财,她根本不管我的饮食和其他各方面的生活,一走就是三天两天,我饿的将半截子的棉被都吞进肚里,我虽然享受公费,我的褥疮复发,想吃几片消炎药也无人给我去买,何梅所报销的医疗费都是运用丑恶的手段而虚报的,我熬不下去了,也只有如此而了结我的生命。
一名共产党员特等伤残军人,陆勇遗书。
盛春天看完这封遗书,他哭了,串串同情的泪水滴在这张遗书上,他忿然道:“何梅,何梅,你是一个下贱的女人,你在娘家生了孩子,嫁不出去,无奈才与陆勇结婚,一旦公道开,青云在平地,民政局有你出入的理由,县政府有你进退的权利,借此,你一发不可收拾,你就是一个吸尘器,哪里都能钻进去,大捞一把,其实你是残害老陆同志的元凶。”
盛春天泪眼蒙蒙,望着人死眼不闭的陆勇失声大哭:“陆勇,陆勇……”
这时黄义、荣虎两名伤残军人闻讯赶来,他们将手摇车停在门前,下了车拄着拐他们进了屋。
荣虎问:“陆勇他自杀了。”
盛春天点了点头,抹了一把眼泪道:“我身为民政局的优抚科长,陆勇同志的自杀我内疚哇。”
荣虎又问:“何梅呢?”
一位邻居大嫂道:“陪公费办的牛军在新潮舞厅跳舞去了。”
黄义勃然大怒道:“好个牛军。”
荣虎愤然道:“我们找他去。”
黄义仍是怒不可忍地说:“狗胆包天的牛军欺负我们伤残军人真是无法无天。”
盛春天道:“你二人不能去。”
荣虎问:“为什么?”
盛春天道:“节哀顺便吧。”
荣虎忿然道:“看看陆勇他死得多惨,他是活活的虐待死的,兔死狐悲,我心里难受哇。”
荣虎走到陆勇的遗体前,伸手将他那双未闭的眼给合上,泪道:“陆勇同志,安息吧。”
黄义道:“如此活着还不如这样死了享福,何梅,何梅,我等岂能容你,荣虎,走,我们二人去舞厅寻那贱人去。”
荣虎道:“好。”
盛春天急忙劝阻着:“荣虎、老黄不能任性哇。”
黄义、荣虎不于理会,二人摇着残车扑向新潮舞厅。
牛军和何梅尽情地弄姿起舞,他们陶醉于欢乐之中,牛军紧搂着何梅的身躯,凝目地观赏着何梅的面容,欣佩地:“梅,你真美。”
何梅弄娇地:“我真的美吗?”
牛军道:“一双瞳人剪秋水,两道弯眉赛新月,你生得太美了。”
何梅道:“情人眼里出西施。”
牛军道:“梅,你在我的眼里就是西施,而且赛过西施。”
“何梅,你好快活哇”一声历喝惊动了牛军与何梅,转颈看去,黄义、荣虎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何梅愣了愣神,但又立即镇定了下来,微笑道:“一条腿的跛子也想跳舞,好吧,我陪你们跳一回。”
荣虎冷漠地:“我们没有这个雅兴,何梅,你是人吗,你有没有人性?”
何梅愀然作色道:“老荣哥,一向我都是尊重你的,你骂我?”
荣虎吼道:“我还要揍你。”
何梅怒道:“你敢。”
黄义:“无耻的女人。”
荣虎举起手中的拐杖打向何梅,被牛军拦住:“你凭什么打人?”
荣虎勃然大怒道:“牛主任,你好自为之吧,身为国家干部,勾引伤残军人的妻子,不怕我骂你是率兽食人的恶狼吗?”
牛军辩解道:“我是在逢场作戏,怎能说我是勾引伤残军人的妻子。”
荣虎吼道:“姓牛的,你不是个好东西。”
牛军也动起怒来:“我是什么?”
黄义咬牙切齿地骂道:“你是败类,你和这个女人一样都是猪狗不如的败类。”
荣虎怒不可竭举拐打向牛军:“打人……”
舞厅里一片混乱,牛军与何梅还手了,黄义、荣虎皆是配带假肢的残疾人,最终还是倒在他们的拳足之下。
“住手”一声历喝,一双有力的大手揪住了牛军与何梅。盛春天冲了过来,他拦住牛军与何梅无情的拳打脚踢。
盛春天忿然道:“牛主任,众目瞪瞪之下。你敢向伤残军人大打出手,你好野蛮,牛主任,牛主任是谁给你的威风?”
牛军慌乱地:“盛科长,盛科长,他二人不该冲进来,不问青红皂白就动手打何梅。”
盛春天怒道:“何梅她该打。”
何梅问:“我为何该打?”
盛春天道:“陆勇同志,是一名特等伤残人,忍受不了你的虐害,他自杀了。”
荣虎怒道:“牛军,自从你当上了公费办公室主任,你到底做了些什么,天知道,地知道,还有你自己知道。”
黄义厉声责问道:“谁给你的权利,如此欺负我们伤残军人,罪不可恕。”
盛春天道:“牛军,你拍一拍你的胸脯,问一问你的良心,你贪得是救命的钱,天理难容,国法难容。”
何梅害怕了:“他自杀了?”
盛春天恸然流下眼泪道:“陆勇同志越南战场上没有死掉,可今天竟死在你何梅肆意的虐害之中,你已经三天没有给你一口饭吃,一口水喝,他的褥疮如此严重,三年来你没有给过他一片消炎药,你太惨酷了,你为什么要和他结婚,你将野男人不是一次带进家里,当着陆勇的面在鬼混,在干不入眼的勾搭……我说不上口哇,何梅,何梅,你不是个好女人……”
舞厅里音乐关闭了,舞男舞女也都收停了舞态。“什么人敢闹我的舞厅?”
一个粗壮的汉子率领着几名打手包抄过来,他扑到盛春天的近前,抢拳向盛春天打去,盛春天一声惨叫一头载倒在地,几名打手向荣虎、黄义二人,牛军顺手拉着何梅一溜烟地跑出舞厅。
牛军与何梅,尤其是何梅惊惶不已,他们一头钻进这个酒馆,向服务员点了几个酒菜,二人对面坐下,牛军为何梅满了一杯酒劝道:“梅,陆勇死了不是还有我吗,他死得好,死得好。”
何梅抬起头道:“他死了,你好我不好。”
牛军问:“你又为何不好。”
何梅道:“有他陆勇在,我可以报销医疗费,也可以去民政局讨要许许多多的财物。”
牛军道:“是的,陆勇死了,他是你的一个生财有道的由头,你可以去医院运用你的专利去搞医疗发票,去民政局,去公费办报销各种发票和领取财物,还可去政府,你的那栋房子,没有你,陆勇能得到吗?价值数十万哇。”
何梅沮丧地说:“不管怎么说,陆勇死了,对我的损失太大了。”
牛军劝道:“梅,别担心,东边损失西边补,我不会让你受穷的。”
何梅撒起风骚来,双手抱住牛军道:“陆勇死了,我就靠你了,你对我有何打算?”
牛军饮下一杯酒后,又点燃一支烟。
何梅还在追问:“你说哇,怎么安排我?”
牛军道:“这样吧,去省城我给你买套房子。”
何梅问:“省城的房价?”
牛军道:“怕什么,为了你。”
何梅笑道:“不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你想独占花魁。”
牛军笑了:“梅,多聪明。”
“哈哈哈……”一双狗男女笑得多开心。
正是:
谦谦君子德,磬折欲何求?
其实怀鬼胎,卑以为自牧。
几名打手还苦打着盛春天和两名伤残军人,一阵警鸣,几名公安民警扑进舞厅“不要动,不要动。”
一名干警名叫杨松柏向为首的恶棍出示证件,他道:“我是运河派出所的指导员,名叫杨松柏,我接到110报警,你等行凶打人,走,去派出所。”
凶首道:“是他们扰乱我们舞厅的正常营业。”
杨松柏道:“还是去派出所说清楚吧,这几名伤者由你舞厅承担医疗费。”
这时老板才走出来,他高傲地一声冷笑道:“杨指导员,你是新来的,不就是医疗费吗?哈哈,不管谁敢冒天下大而不韪的,乱我舞厅,我都敢揍他,也愿拿医疗费,甚至于火化费,安葬费,还有不怕死的吗?”
杨松柏怒斥道:“不错,我从部队转业来地方,安排这个所只有半年,你有钱,也有势,什么来头,我并不是不知道,我问你,正是共产党领导下的国家,法制之国,你不怕犯法吗?”
老板坦荡地大笑道:“过去说有钱能买鬼推磨,现在吗,有钱能买磨推鬼,出了一点两点小事,死了一条两条人命,一百万一个门槛,县、市、省,也许不会到北京也就消化了。”
杨松柏怒道:“我知道你叫韩三,大名鼎鼎的韩阿三,能这么自信吗?”
老板狂妄地几声大笑道:“是的,我叫韩阿三,你就叫我三爷吧,我就能自信,哈哈哈……”
他笑的是那么自信,清高和自傲。
杨松柏大怒:“好,好,韩阿三,你看错了社会,也误解了钱的作用,钱在一些人的身上也许好使,这不能代表所有的官员都在贪赃卖法。”
韩阿三又是一阵大笑:“哈……,你还是老脑筋,要说月历也许更不值得一谈,这样吧,小胡子你跟他去一趟派出所,过会儿我派车去接你,这几个不称打的家伙,要120来拉去医院给他们吊上几瓶水。”
韩阿三笑了几声扬长欲去,他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道:“我韩阿三逆取顺守在这片土地上混了十来年,虽说不是南霸天,也还做出了一些大事来,谁敢当着我的面叫我是韩阿三,你是第一人。其实,骨子里我姓郭,是常务郭副县长的干儿子,什么干儿子亲儿子,都是一回事,我是官少爷,要是在旧社会我就是爵主爷,太保老爷。说现实一点,我是三爷,有钱就是爷。呵呵,在这块土地上,唯我独尊,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在这条大运河上迅风驾舟,千里不息。”
杨松桕一声冷笑道:“就怕是纵帆不收,载胥及溺。”
韩阿三唱起京腔走去:“有钱的王子是大叔,无钱的秀才是个穷酸……”
直气得杨松柏摩拳擦掌一声吩咐:“给我带走。”
冲上来几名民警将带头打人的小胡子和几名打手推出舞厅。
韩阿三一声冷笑道:“好个不知死的露头青,自然如此,韩三爷就给你玩两手,爷我可不是省油的灯,不弄死你,三爷咽不下这口恶气。”
这时一个女人打扮的十分妖娆,潇潇洒洒地走了进来道:“他是软皮蛋硬朝石上碰,老鼠敢将狸猫抓,披着蓑衣来救火,光着屁股来戳马蜂窝,真不自量力。”
韩阿三闻声看去,喜出望外,伸手牵住她的手,道:“原来是大美人,魏二小姐。你不在陪我干爹?忙中偷闲,能来我这里,真是蓬荜生辉,让我受宠若惊。”
她叫魏薇,魏薇又何许人也?她也是茅草山的人氏,前文说过王大成入监,因魏霞之死,这个魏薇是魏霞的妹妹,自从开放台湾回大陆探亲的禁门,魏薇的父亲乃国民党一重要官员,在新的统战政策下,回大陆省亲也回到了茅草山,由郭四放、戚满堂一路陪同,他们也开始热火起来,有亲的叙亲,郭四放就算没有喊爹,东扯葫芦西拉瓢,桑树挂棒认了表亲,人常说:一辈亲,二辈表,三辈白拉倒,他们是八辈的表,十八杆子也打不着的关系也能攀起亲戚来,之后,郭四放就成了魏薇名正言顺的表哥了。在郭四放的有心或别有用心的呵护下,时间不长,魏薇就参加了工作还入了党。
真是:
三日不见,刮目相看。
魏薇笑道:“我逢庙上香,见神磕头,热锅底一把火,凉锅底也得一把火,小神奉着,大神敬着,凡菩萨都不敢得罪。”
韩阿三哈哈大笑道:“你这是八方逢缘,那就陪我上床吧。”
世上所有的好人和坏人都有一个统一的品牌,好人,别管他是个官还是一个平民百姓,做人做事就没有吭人害人之心,具备三正的标准:正直、正派、正气。
那坏人就截然不同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害人的事他不做,也有三个标准:那就是三缺,缺德、缺道、缺行。
世上的人都说自己是好人,或者是好官。可是凡好人或者是好官不炫耀自己,还是认为自己做得不完美。那坏人就不一样了,其实他自己心里明白,自己就是三缺的典型,总还是尽量地来美化和标榜自己。
再说荣虎和黄义二人摇着手摇车来到县政府的大门口,被两名保安拦住,厉声道:“站住。”
黄义道:“同志,我们是一等伤残军人,要求见县长或副县长。”
那门卫嗤之以鼻道:“伤残军人,你们打过仗,爬过雪山过过草地吗,去去去,驴肉不上席,别拿伤残军人当作一回事,有事去信访局。”
荣虎大怒道:“我打过仗,在老山前线负过伤。”
那门卫哈哈笑道:“越南,我们已和他们恢复了友好的关系,去吧,你袖子里装着的不是老虎,是狸猫,还是一只病猫。”
另一个门卫道:“连只死猫也算不上,那是一只死老鼠,吓不倒人,去,去,看你们的德性。”
正在这时一辆小车开来,被黄义,荣虎二人拦住,门开了,郭四放探出头来道:“你二人要做什么?”
荣虎道:“向县长或主管民政工作的副县长反映问题。”
郭四放不冷不热地说:“我是常委副县长,主管民政,你们去我办公室谈吧。”
荣虎道:“谢谢首长,谢谢首长。”
荣虎二人给那辆小车让了道,随其车后摇着残车进了县政府大院。黄义、荣虎一手拄着拐杖,一只手扶着楼梯的栏杆,一步一梯艰难地向上攀爬着,最后他们到了三楼,来到郭四放的办公室门前,那门没有关。
荣虎自言自语道:“县长副县长有十几个,也不知哪个门是常务副县长的。”
黄义道:“所有的门都关得紧紧的,只有这个门好像是有意留着。”
门开了,郭四放探出头来和蔼地:“进来吧二位同志。”
荣虎二人走进办公室,郭四放笑容可掬,假惺惺地表现的十分平易近人,他热情道:“二位同志,请坐,请坐。”
荣虎道:“这就麻烦首长。”
郭四放道:“为人民服务嘛,请问老同志,有什么问题反映,只要我郭四放能办到的一定鼎力去做,决不推诿。”
荣虎道:“我们有位特等伤残军人名叫陆勇,高位截瘫,他的妻子不守妇道与公费办主任牛军长期鬼混,时常出没在舞厅酒吧,一泡就是几天几夜,因此陆勇无人护理而被虐害上吊自杀。”
黄义接着说:“说来够惨得了,何梅若不嫁给他,在荣校也不至于终日饿死渴死,病了连一片药也没人拿给他吃,他是撕破被子搓拧成绳子,绳子的一端拴着一只军用荣缸,扔到风扇上才半仰半卧缢杀而亡。”
他说到这里流下两串伤痛的眼泪。
荣虎又继续道:“陆勇死了,何梅与牛军仍在新潮舞厅发疯似的跳着舞,我们去舞厅去寻找,和民政局的盛科长反遭到舞厅老板韩阿三及打手们的一顿毒打,我们要起诉牛军、韩阿三他们。”
郭四放一声冷笑道:“好,你们暂且不要着急,先将陆勇同志安葬了,对于牛军与何梅,尤其牛军,待我调查一下,一定给陆勇同志,还有你们一个满意的回答。”
黄义问:“韩阿三呢?”
郭四放解释道:“阿三与陆勇的死,风马牛不相及,只能在社会治安上进行另案处理。”
荣虎道:“我们这里有牛军与何梅合伙骗报医疗的部分材料。”
荣虎将一份材料交于郭四放,正在这时门开了,时任大运河县民政局长的戚满堂气扑扑地走进办公室。水高船长,他与郭四放乃表兄弟,顺理成章也随之升官发财这是毫无疑问的。
戚满堂道:“郭副县长,我来了。”
郭四放道:“来得好,你是民政局长,把这二位同志接回去。”
戚满堂冷视荣虎几眼,忿然道:“荣虎,荣虎,你惟恐天下不乱,捣乱的事为什么总是有你。”
荣虎大怒道:“戚局长此话怎讲?我是捣乱,陆勇的死你有什么看法?”
戚满堂道:“陆勇是自杀,不是他杀,就是他杀,应由公安局处理。”
荣虎跳了起来,吼道:“戚满堂,戚满堂你为什么不去自杀?”
黄义斥道:“有官做,有酒喝,有肉吃,有女人玩,就是刀压在你的脖子上你也不想死。”
荣虎道:“你还想快活地活他五百年。”
戚满堂怒不可竭高声咆哮道:“你们要做什么?”
荣虎理直气壮地说:“我们想讨回伤残军人的合法权利和应有的待遇。”
戚满堂咬牙切齿地:“好,好,我要收回你们的伤残军人证。”
荣虎毫不示弱道:“姓戚的,你能有这么大的权利吗?”
黄义道:“我们就是一个社会上的残疾人,也还有自己的人权,姓戚的,你不配做一个民政局的局长。”
荣虎义正词严地:“你为什么不去茅草山拜一拜当年的民政局老应局长,哪怕你向他老人家学上一点点,百分之一,你也算是一个迁就的民政局长。”
戚满堂尴尬地站在那里,气得快喘不出气来,整个办公室气氛十分紧张,这时盛春天头上裹着绷带也走进办公室,他向黄义,荣虎看了看古道热肠地说:“老黄,老荣我们走吧,相信人民相信党,这是两条根本的原理,牛军,韩阿三是好人还是罪人,党自有公断,还要相信我们县的民政局和县政府是人民的,是共产党的,绝对不是哪个人的家庭衙门。”
黄义、荣虎站起来,盛春天向郭四放不亢不卑地又说道:“二位大首长,给您们添乱了。”
戚满堂怒冲冲地说:“盛春天,你为什么说话总是这个态度?”
郭四放毫无表情地:“我说盛老弟,你我都是茅草山人,还是老同学,我们都是一个学校一个村走出来的人,为什么搞不好关系?是驴不走还是磨不转?何必非得要争争吵吵,甚至于兵戎相见?”
盛春天没有表情地笑了笑道:“你就是有了发迹,我们茅草山人一样感觉到荣光才是哇。”
戚满堂愤然道:“发机?你是好人,社会上不是异口同音喊你是好人吗?”
盛春天微微笑道:“好人,这是老百姓对我的夸张,话再说回来做个好人容易,做个好官难哇,各人洗脸各人白,我还是那句话志不同道焉能和?自然你还没有忘记你也是茅草山人,我也不再说别的了,再见。”
他们告辞了,可以说是不欢而散吧,盛春天和两名伤残军人走出这个办公室。
天高地厚江海深,林大鸟多乱纷纷。
口若悬河全说假,贪图富贵才是真。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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