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下海寻父
诗曰:
有德德感人,有仁仁暖心。
德感泰山重,仁暖比三春。
大海,无风三尺浪,有风浪更激。那浪前涌后推,怒起海面,徐猛的独木舟,就像脱弦的箭,乘风破浪,浪头就像一座一座又一座小山头压向独木舟。徐猛看到了一个又一个桅杆,一片又一片船帆。
徐猛高声呐喊:“乡亲们台风要来了,乡亲们台风要来了,赶快回港啊……”
徐猛看到许许多多的船帆就像一朵朵菊花向他涌来,向他怒放。
徐猛高喊道:“台风来了,你们快快地回港,你们的父母,你们的老婆孩子在海岸边等着你们。”
无数的渔民呐喊着:“谢谢徐大侠,谢谢徐大侠……”
正在这时,风大作,浪更急,排山倒海,铺天盖地压来。
徐猛定睛看去,百尺水头上站立着一个蓬头垢面的怪物,形如魔鬼,手里抖着一个白色的布袋,在叱咤风云疾步而来。
徐猛:“是风神,为了乡亲们我必须挡住它。”
徐猛奋不顾身驾舟冲向那风神。
风神哈哈大笑道:“凡胎肉体也想拦我,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风神发起威来,其势起海云交怒,惊海动天扑向徐猛。
徐猛自言自语道:“人怕尿屎而污,神惧鲜血而玷。今日我要以我的鲜血打退你这风神。”徐猛驾舟奋力驶近风神,拔剑割下自己的人头,抛向风神。这时一条巨龙破浪而出,
一声龙吟扑向风神,风神望风而逃……
那龙摇头摆尾向东方飞去。
正是:
豪杰气概与天参,斗魔斗鬼斗贼奸。
舍己救人无怨言,赤胆忠心志气坚。
宝刀灿雪彰神勇,铁足临风亦战酣。
千古高名应不泯,长随孤月照河山。
渔船靠岸了,哭声也传到岸上。
渔民的哭声:“徐大侠,徐大侠……”
岸上的老人、妇女、孩子也大放悲声:“徐大侠,徐大侠……”
天低云暗,天在哭,乌云密布,海在哭,惊涛连天,人在哭,奔走相告。
民众:“徐大侠,您是我们的心,您是我们的神……”
无数的百姓向大海的方向跪下:“徐老爷,我们要年年来祭拜你你啊……”
不久后徐福和韩众也回到了久别的家乡。徐福在母亲的坟前痛不欲生,韩众在一旁也在伤心流泪。三个月后,徐福、韩众亲自动手,还有邻人的帮助,新房建成。徐福新家的耳房中,正中赫然一座佛龛。其中供奉三座牌位:皋陶、伯益、若木。
徐福上前点着三柱香,跪拜而祷告:“各位先祖,您的后世孙徐福学艺下山,功未立,孝未报,子孙百思不得其法,望列祖列宗显灵,指点则个……”
祭拜完成。
徐家虽然被歹人纵火,在村邻的抢救下还保留一些没有被烧掉的东西,所剩无几,徐福从仅被保存的佛龛,佛龛下还有一个书箱而幸免,其中尚还有一部分书简,取出《山海经》夜读:“东海之外大壑,少昊之国。少昊孺帝颛顼于此,弃其琴瑟。有甘山者,甘水出焉,生甘渊。大荒东南隅有,名皮母地丘。东海之外,大荒之中,有山名曰大言,日月所出。”……
这一日,徐福和韩众二人在计议着。
徐福:“父亲失踪在大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必须下还去寻找。”
韩众:“我们没有船,怎么能下海?”
徐福:“南山有树,那山是俞家的,俞家人死的死,逃的逃,山就无主了,我们何不上山伐木,打造船只。”
韩众:“你我都不是木工,怎好造船?”
徐福说:“我徐人从先祖那继承了可贵的优良传统,是我们徐人创造了住房,结束了洞人和树人的生活,是我徐人发明了水利技术,也告别了“逐水而居”生活方式,没有水灌溉就没有粮米,当我们“左牵黄、右擎苍”驯养和利用动物时,不要忘记是古徐国提供了“驯鸟兽”的技术。”
韩众:“你们徐人太聪明了,没有你的先人“驯鸟兽”我们骑的马,耕田使用的牛,都还是能害人的野兽,狗亦然是狼,猪是野猪,羊是野羊,鸡是野鸡,鸭是野鸭。”
徐福道:“承先启后,继往开来,我身为徐家之后,责无旁贷。”
韩众:“说起来你徐人太伟大了,我们生活的每一天都离不开你徐人的发明和创造,可以说是你们创造了人类生活,创造了现实的社会。”
徐福:“是我们徐人创造了音乐,曾经的“双管制”编钟阵容;当我们身居华堂时,也不要忘记我徐人“高技派”建筑技术。”
韩众:“说来哥哥也通做木的技术?”
徐福:“我六岁的时候就跟爹学技术,铸铁,做木全在掌握之中。”
兄弟二人来到南山,徐福、韩众伐木。徐福、韩众又把木材运到海边,二人又打造船,还一边叙着闲话。
徐福:“三弟,(韩众在其兄弟排列中居三)我们兄弟六人在老蒙山结拜,又同师学艺六年,只有二弟张良有叛逆师命被逐出师门。卢、侯、石三个弟弟,脚底无线,不知漂流到什么地方去了。”
韩众:“山不转水转,水不转云转,云不转人转,我们还会见面的。他们有可能去咸阳了,那里.....”
徐福:“那个地方不但是天子脚下,三牲鱼腊,还是一个龙争虎斗的是非之地。”
韩众:“尽管这样,必定天下英雄云集谋取功名和事业的皇城,我兄弟们拜师学艺为得什么?还不是能鹰扬虎视,建功立业,而赢得封妻荫子,出人头地。”
徐福道:“今自始皇成一统,仍然是政以贿成,而刑放于宠。”
韩众:“这是后来之事,且不先议,计划一下出海寻找伯父的遗骸,何不趁春天风小,图早不图迟。”
徐福:“贤弟所言极是。”
韩众道:“大哥,大船按照你的图纸规划,我兄弟二人苦干六十余天,已经打造完毕。”徐风:“明日下海。”
腹里一天星斗,毓秀钟灵奇才。
大海茫茫,波浪滔天,海雾蒙蒙,海风荡荡,群群海鸟冲云破雾,一条大船正在下海。徐福、韩众、上了大船,又聘请了两名水手。那船起航了,在晨雾海浪中缓缓离岸。风狂浪激,那船在风头浪尖中航行。
韩众:“哥哥,这海还有没有边际?是海大还是天大?”
徐福:“天无际,海有边。”
韩众:“天阔任鸟飞,海阔任鱼跃。哥哥不是鸟,我韩众也不是鱼。”
徐福:“此时此刻,感觉到一个人在这茫茫的大海里是这么渺小,如微尘一般。我那老父亲,赍志没地,长怀不已。”
韩众:“伯父在哪一片海?哪个岛屿遇的难?”
徐福:“据被救的渔民讲,那岛叫风神岛,那山叫风神山。这也是近海,离海岸线也不过百十里。”
韩众道:“有近海就有远海,那远海能远到哪里去?”
徐福:“千里,万里,那里才是远海。”
韩众:“我们已经飘游了七天七夜,也登了十数座岛屿,且毫无收获。”
徐福向海面上看了看,只见无数的海鸟在追涛逐浪捕鱼,凡有收获者都向一个方向飞去,同样也有从那个方向飞来许许多多的鸟来此觅猎。
徐福:“我们跟着鸟飞的方向定能找到一座大的岛屿。”
韩众:“有何根据?”
徐福:“现在正是海鸟的孵化期。”
韩众感叹地:“引申触类,潜濨暗长,老鸟哺幼,一样辛忙。”
徐福道:“吹皱一池春水,只为干卿惹忙来,先人为后人,代代相传,会心有处不在远。”
二人会意地笑了起来。
碧海广阔,一望无垠。航船扬帆,乘风破浪。在茫茫的海面上出现了一座岛屿。起初,只看到那岛屿清虚虚的轮廓。大船缓缓靠近,那岛屿也渐渐清晰起来。那岛屿原来是群山起伏,山头白云飞,半山雾如裙,山根树成林。万鸟鸣成潮,唯独不见人。水手们一齐努力,大船靠上了滩头。好大好大的岛屿,别有天地,同样风光。徐福一行人下了船,留下水手,便登上岛去。
二人上了岛屿,只见这岛屿有峰有林,林中有鸟,乱鸟鸣叫,却还有条上山小路。
韩众:“有路就有人走,什么人在这野岛上出行?是渔民,还是采药人。”
徐福道:“我也是第一次来到这里,是人是鬼,还是神?全然不知。”
韩众说:“不近庐山,不知庐山真面目。”
徐福:“我们上山。”
徐福、韩众剑不离手,小心翼翼地走上山来。这条小路,弯弯曲曲,如蛇奔蚯行留下的痕迹一般延伸到山里。
韩众:“伊于胡底,我越走越觉得心慌意乱。”
徐福:“我打听了被我父亲救下的渔民说,风神靠得是手里的装风神袋,风神看家之宝就是他掖下的装风神袋。若夺取下他的风袋,风神的手段就锐减平常,你我就能克敌制胜。”
徐福:“如何夺取风神的装风神袋?”
韩众:“只有接近了风神,才有盗取装风神袋的机会,风神一定是藏身在风神洞中。”
徐福:“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韩众:“这条路可能就是去风神洞的必经之道。”
徐福:“二弟,你看。”
徐福和韩众迂回到洞口外,这洞也许是天然石窟,在岛山的深处,洞外树密成林,洞口朝阳,洞上有字:风神洞。
徐福说:“我二人,一人入洞盗宝,一人看守洞门。”
韩众道:“入洞做盗?这是美差,哥哥去吧。”
徐福笑了笑道:“我先祖不仁而不为,不德而不做。天命有德,五服五章哉;天讨有罪,五刑五用哉;政事懋懋哉,就是没有一个盗字。”
韩众:“兵者,诡道也,三十六计中而借刀杀人、趁火打劫、浑水摸鱼、偷梁换柱、上屋抽梯等等,其中不是就有偷梁换柱这一计谋计吗?”
徐福:“这些能运用在军事上,而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如果运用到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于是诚信、仁道便成了迂腐。”
韩众道:“是的偷鸡摸狗的勾搭哥哥没有做过,你是知道的,在学艺的六年里,我因为偷梨盗桃,师父没有少罚过我,说起偷字我韩众是拿手好戏,轻车熟路。”
徐福笑了笑道:“你乃白猿转世,又一个金眼毛遂,偷字你在行,兄弟你去吧。”
韩众说罢便轻步入洞。
洞隆如厅堂,洞壁鬼斧神工雕凿多种花草虫鸟,栩栩如生,似乎也有人工撰写书联,入石三分,笔力强劲,腾龙走蛇。韩众运用轻功,捷轻如燕蝶飞,足轻如鸿毛飘走进石洞,洞尽处有一石榻,鼾音如雷。韩众走近一看,石榻是睡着一个身魁如熊,头大如斗,赤面獠牙,髯如钢针,口大如箕,形如恶鬼,他就是风神。韩众心中怎不害怕,即使有机能盘马弯弓,如此恶魔谁敢斩?
韩众心中害怕,还是强打精神小心翼翼地靠近风神从掖下解下装风神袋,急忙返回。韩众心有余悸来到洞外。
韩众:“好恫吓人的风神,他要是醒了,真能把我当小鱼小虾,不用口嚼就生吞了。”
徐福:“装风神袋取来了?”
韩众拿出装风神袋,徐福看了看,一个尺余长的雪白色的丝袋。
韩寿:“据民间传说,此宝必须放进裤裆里,有了臊臭味,风神就收不回去了。”
徐福:“三弟你真能糟蹋神仙。”
二人急急忙忙走下山来,徐福、韩众回到停船的沙滩,分别采薪做饭。
韩众劝说徐福道:“哥哥,风神醒来一定报复,就看他那这一副块头,你我都不是他的对手。还不如潜进洞去,一剑结果他的性命就了事了。”
徐福:“偷袭于他,我不能赞同。”
韩众:“为什么?”
徐福:“自然他是风神,不是凡身,不可能杀死他,即使你杀死他,我也不能杀他,我要向他讨要我父的遗体。”
正在这时,从山上传来惊雷般的呐喊之声。徐福等人看去,只见风神十分凶煞手提开山大斧恶狠狠地杀下山来。徐福抄枪、韩众持刀在手迎上前来。
风神怒气昂昂地:“何地来的凡夫俗子,践踏了我的神山洞福,还盗走了我的装风神袋。真乃胆大包天,我拿到你们定要尔等粉身碎骨。”
徐福道:“孽神,我与你有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不要走,还我父亲的命来。”
只见那风神鼓起肚子,张开大嘴,喷出一股黑风直扑向徐福。再看徐福、韩众,还有两名水手似秋风卷起的几片树叶,飘飘荡荡起在半空。那风神吹起一阵风,直吹得山摇地动,乱石飞滚。徐福、韩众还有两名水手一同吹起。有的落在草丛里,韩众落在浅水里。那风吹了一阵子就不吹了,韩众才涉水上岸,两名水手也狼狈不堪地爬出草丛,就是不见徐福。
韩众惊慌失措地四下寻找,却不见其踪影。
韩众气急败坏地呼喊起来:“哥哥,哥哥......”
此时此刻,韩众痛不欲生,坐在沙滩上失声痛哭,山上的风吼,海里的浪哮,吞噬了韩众的哭声。
正在这时,韩众听得有人作歌:
“ 云荼灿烂海风寒,万里波涛船行难。
一样明月两世界,一层地狱一层天。”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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