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本投稿  | 剧本征集  | 注册登录  | 编剧加盟  | 咨询建议  | 编剧群  | 招聘  | 代写小品  | 设为首页
总首页 |电影 |微电影 |电视剧 |动漫 |短视频剧 |广告剧 |小说 |歌词 |论文 |影讯 |节日 |公司 |年会 |搞笑 |小品 |话剧 |相声 |大全 |戏曲 |剧组 |编剧 |舞台剧 |经典 |剧情
小说创作室 | 编剧经纪 | 招聘求职| 上传剧本 | 投稿须知 | 付款方式 | 留言版 | 广告服务 | 网站帮助 | 网站公告
站内搜索 关键词: 类别: 范围:
代写小品剧本电话:13979226936 QQ:652117037 原创剧本网www.juben108.com
重点推荐剧本
医院工作者生活相关题材搞笑
边防边检单位演出搞笑相声《
医生护士采取多方位治疗法医
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历史小品剧
医院呼吸内科医生小品剧本《
古装搞笑小品剧本《天南地北
专业代写小品剧本
代写小品剧本
重点推荐小品剧本
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历史小品剧本
古装搞笑小品剧本《天南地北来
小学生红色教育题材小品《小小
感人故事小品剧《我爱你中国》
小学生表演红色历史题材小品《
乡村振兴小品剧本《村里那些事
城乡居民养老保险宣传小品《老
电信诈骗和网贷小品《心急的陷
六一儿童节超感人小品《唯一的
512护士节正能量小品剧本(你健
五一劳动节晚会节目爆笑小品《
供电局员工感人小品剧本《照亮
拐卖农村妇女小品《买媳妇》
电视台融媒体小品剧本《融媒体
建设精神文明社会音乐剧剧本《
带领全村农民发展高效农业致富
职校老师学生小品剧本《校企合
工地项目部小品剧本《口碑重要
校园情景剧剧本《我的好爸爸》
预缴税款搞笑小品《欢喜冤家》
政府好政策鼓励回乡创业情景剧
大学生红色爱国思想教育小品剧
乡村振兴音乐剧剧本《最美乡村
市场监督管理局315晚会小品剧本
供电公司智能电表宣传快板剧本
乡村振兴村官小品《致富带头人
革命烈士情景剧剧本《刘惜芬》
服务行业超搞笑小品剧本《以礼
养老保险快板台词《城乡居保最
纪委小品剧本《巡察组的故事》
您当前位置:中国原创剧本网 > 小说 > 其他小说 > 呓说神鬼斗(原名:牛鼻老道)改编本:第十七章——第二十章
 
授权级别:授权发表与使用   作品类别:小说-其他小说   会员:戴修桥编   阅读: 次   编辑评分: 3
投稿时间:2022/10/2 5:44:55     最新修改:2022/10/2 7:29:43     来源:中国国际剧本网www.juben108.com 
小说名:《呓说神鬼斗(原名:牛鼻老道)改编本:第十七章——第二十章》
【原创剧本网】作者:愚翁

第十七章

朱雎勾番兵攻打山海关    崔玉香五行阵再救朱棣

诗曰:阴云秋风所笼罩

兵燹战乱国家伤,万刃车凶生灵亡。

谁人不盼太平年,新亭泪落民断肠。

长云滚滚,日光暗淡,金陵南京在阴冷的秋风中,窈冥惝恍。大明皇宫也被阴云秋风所笼罩,显得死气沉沉,没有往日的辉煌。

这天黄昏,朱允炆在后宫院接待了朱雎,以盛宴相待,当然了朝廷就是吃只苍蝇也少不了刘三吾、齐泰、黄炳文一人一条大腿,有他三人在作陪。

朱允炆道:“小皇叔,我朱允炆能做天下,仰仗着皇叔与黄齐刘三家元老的扶持,四叔朱棣虎视眈眈,要我食寝不安。”

朱雎道:“皇侄,不,你是当今天子,有太祖的继承旨意,大皇兄是朝野皆知的守阙太子,你继承皇位乃名正言顺,天经地义,无可争辩。”

朱允炆叹道:“四皇叔,他有棱棱的覇气,蔌蔌的风威,一日不除,我难稳坐江山。”

朱雎一声冷笑道:“说来朱棣便是你的心腹大患了?”

朱允炆道:“四王叔是朕的一块可以至于死地的心病,也只有他才能于我分庭抗礼,是夺我江山的罪魁祸首。”

朱雎道:“只有处之为快?”

朱允炆一声长叹道:“处掉四王叔,谈何容易哇。”

朱雎放声哈哈大笑。

朱允炆问:“二十五王叔笑其何来?”

朱雎道:“我王万岁,您可以高枕无忧了,佘礼已将朱棣拿下。”

朱允炆道:“朕一日不见到四王叔的人头,我就一日不能放心,一刀杀之,那就万事大吉了,为何迟迟不去动手,等待何时?”

朱雎道:“那佘礼乃小人之志,我特来向你讨要银两。”

朱允炆道:“为了铲除心患,我只有如此了。”

朱允炆只好备下十万两黄金白银交付于朱雎,当天起程前往泰山,去提取朱棣的人头。刘三吾,齐泰,黄子澄等人为朱雎栈行,老贼刘三午谆谆嘱咐着:“千且小心,不得马虎大意,倘若杀不了朱棣,必定是我等的祸根。”

朱雎道:“事关重大,我何能掉以轻心,放心吧,朱棣乃瓮中之鳖,跑不了他,他是死定了。”

齐泰道:“愿太子爷马到成功。”

黄子澄道:“不杀朱棣,建文皇帝的江山乃时刻是岌岌可危,杀了朱棣如同车到平原船到岸,除去了一块最大地心患,那就万无一失了,可谓是四平八稳,固若金汤。”

朱雎连声道:“众位大人,请释挂念,十数日后,我定让你们看到朱棣的人头。”

刘三吾直喜得摇头晃脑,黄炳文更是喜上眉梢,连声赞扬:

“盖世之功.......”

“大明的擎天玉柱”

“当今的架海金梁.......”

正是:

得意之时莫狂欢,黄公酒垆也醉人。

 

乌云滚滚,黄土扬起弥漫着古道,朱雎押解着两辆官车奔行在千里古道上,车辚辚,马啸啸,朱雎策马于一旁护卫着。车马正朝前行,路旁有棵招风大树,树下有男女老少四人正在那里乘凉,突然一个道人来到路当心拦住了车马。

牛鼻咏道:“功德无量天尊,善哉,善哉。”

朱雎勃然大怒道:“光天化日下,一个出家人竟敢拦路抢劫,是不是不要命了。”

牛鼻道:“忤宫王别来无恙,你我是老相识了,不妨敍敍旧又有何不好。”

朱雎斥道:“我不姓武。”

牛鼻道:“你姓甚名谁?”

朱雎道:“我姓朱名雎,乃二十五太子。”

牛鼻哈哈笑道:“你正是一个恬不知耻的东西,你姓吕名臣,乃第四阴王。刘三吾的姐姐被明太祖纳进宫内,充其量是个妃子,她从人市上买来一个孤儿,那就是你,鬼也不知道你是张三还是李四的儿子,朝野皆知明太祖有二十四个儿子,让我说你姓鬼,名叫鬼头,尔且还是一个恶鬼头。”

朱雎直气得哇哇怪叫:“作死的杂毛老道,不要走拿命来。”

朱雎取刀向牛鼻砍去,牛鼻转身便走。朱雎便去追赶,追有一箭之地,朱雎勒住回头看去,侯元,朱仪各夺一车扬长而去。

朱雎高声呐喊:“大胆的强盗留下车马。”

朱雎兜马便去追赶车马,被崔玉香拦住道:“忤宫王,你乃十万恶鬼之首,本该取你的性命,只因你的阳寿未尽,我们好比一张网,还需要你助我等驱鱼入网。”

朱雎怒道:“你这个野婆子,不要走吃我一刀。”

朱雎举刀奋力向崔玉香劈去,一道金光,朱雎向马前看去,崔玉香已去,无影无踪,他大惊失色道:“不好,我白日见鬼了,见鬼了……”

忽然传来一阵冷笑道:“朱棣已回燕山,你去吧,去吧。”

朱雎再向四周看去,冷冷清清的,什么东西也没有,那两车金银也不冀而飞,他万分恐慌,摧马又寻找一番,仍是杳无踪迹,他甚是沮丧,仰面朝天一声叹道:“如此光景怎好去见建文皇帝?刚才那个妖婆说朱棣已回燕山?看来泰山佘礼已经失手,也罢,我何不去北国搬番兵,攻打燕山,捉拿到朱棣也乃奇功一件。”

朱雎想到这里圈马向北急急而去。

话说崔玉香等人夺得了朱雎的金银车辆便前往泰安。崔玉香,牛鼻等人又来到了泰安县衙,泰安县令刘仁便来见礼道:“伯母大人,三位年弟,为何半路收兵?”

侯元问:“何故喊起年弟来?”

刘县令道:“你我同科中举,我四十有余,所以我就爱大了。”

牛鼻道:“事有急缓,那蛇头且留他们几日,苟延残喘,我等还有一件十万火急之事,办完之后再来收拾佘礼这个蛇头,我这里有两车金银,以做燕王起兵的军需,你暂且为我保管,日后来取。”

刘仁道:“从命。”

 

再说燕山燕王府 ,朱棣躺在床上正于徐妃在交谈着,当徐妃说到:“东北关外一连打来三道告急的表章,金满合兵犯我辽东,指日便攻打我山海关。”

朱棣大怒跳下床来愤然道:“我务必起兵击败金满二番的入侵,先平外患方好再遏制内乱。”

徐妃道:“千岁所言极是,千岁所言极是。”

朱棣仰面朝天叹道:“摧饿虎之喙,必损我的元气,一但实力丧失,朱允炆若与我交战,我再去迎敌,难哇。”

徐妃道:“谁做皇帝乃事小,外来侵扰,乃国家生死存亡,事大如天,务必起兵抵抗,若为自己争做皇帝而辱国丧帮,那便是千古的罪人。”

朱棣坚定地说:“贵妃说得对,我朱棣宁愿不做皇帝,也决不做亡国奴。”

 

再说辽东番营,中军大帐, 番帅身坐中军大帐,一帮狼虎战将站立两旁。朱雎向番帅叩拜,道:“贵元帅在上,南明二十五太子朱雎参见大元帅。”

番帅道:“给明太子看座。”

番兵取座朱雎坐了来,道:“贵军势如破竹,攻下辽东,为何按兵不动?”

番帅道:“我帮接到刘三吾刘大人与太子你的书信,才指麾进兵中原,信上所言,燕王朱棣已被你等铲除,我派人去燕山打探,毫无动静,所以不敢举兵妄动,倘若杀进山海关,朱棣没有死,断然不会免战,必定提兵迎敌,那个朱棣厉害无比,杀我个片甲不留又有何难。”

朱雎道:“我来助你。”

番帅轻蔑地笑道:“你来助我?你有何能耐,是不是有心谋算我十万兵马?”

朱雎哈哈大笑道:“大元帅此言差矣,灭朱棣,诖乱大明天下,欲危大明社稷,平分大明的秋色而非我助你,岂能成功。”

番帅半信半疑道:“此言当真?”

朱雎侃侃道:“一死一生,一偾一起,人算不如天算,让我说,天空天空,荡荡空空,天如何算?天又如何定,还是人算人定。”

番帅问:“你又如何算?你又如何定?”

朱雎从怀中取出一张图来,番帅与一众番将看后,一阵狂笑:“哈哈,天助我也……”

朱雎又在番帅及番将面前绘声绘色把纸上这个阵势说得神乎其神,天花乱坠,直乐得番贼们神采飞扬,拍手叫好。番帅当即传令拔营起寨,向山海关进兵。

再说燕山 ,号炮连天,旌旗飘扬,龙腾虎跃,众三军各执兵器,日光熙熙:生光放豪。朱棣身穿铠甲,手提金枪,坐马督军开拔出燕山城。三街百姓,夹道相送。

百姓齐呼:“祝燕王千岁,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百姓议论道:“燕王才是大明的一代圣君,当代真主……”

朱棣把枪挂在鸟翅环上,抱拳禀手,环向左右,高声道:“谢谢父老乡亲,谢谢父老乡亲…….”

 

再说刑部尚书黄子澄的客厅内,黄子澄,齐泰,刘三吾等乌合之众正聚于黄子澄的客厅在密谋着,仆人献送茶水来。

黄子澄道:“出去吧,不听招呼不许入进来。”

仆人:“是。”

仆人退去。

刘三吾道:“有人骂我等是帅群不吊之人,行乱于王室。”

齐泰道:“骂就让他们骂吧,总而言之,幼主皇太孙登基,功乃我等。”

黄子澄欣然地说:“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雕也,我等心想事成,达到目的。徐达已死,树倒猢狲散,朝中少有人于我等匹敌,指鹿为马的时候到了。”

齐泰凶狠地说:“如有不服气者,定抄杀他们满门。”

刘三吾道:“醉翁之意不在酒,扶保朱允炆登基做殿乃推翻明朱王朝的第一步,朱雎做皇上才是最后的目的。”

齐泰担忧地说:“朱雎去泰山杀朱棣已有十余日,不知朱棣可否杀之?至今音讯全无。”

刘三吾道:“佘礼是个人才,能与朱雎珠联璧合,定能做出一番事业来。”

黄子澄道:“引金满入境,乃双管齐下的一妙计,即使在泰山杀不了朱棣,那朱棣与金满必然要有一场血战,杀他个两败俱伤。”

刘三吾沾沾自喜道:“螳螂捕蝉岂知黄鹂在后,朱棣元气大伤,我等再剿杀他,若易如反掌,轻若吹灰。”

三贼得意忘形,一阵哈哈的狂笑……

再说入侵的番兵如潮水一般,铺天盖地地杀来,马蹄荡起滚滚的黄沙,吞日遮天,喊杀连天,逃难的百姓,扶老搀幼,哭声惊天动地,番兵所到之处,惨杀无辜,掠夺财物,侮辱妇女,惨无人道,只见那刀光剑影,片片血红,处处尸骸,沿途村庄,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正是:

恶鬼横世,惟危四方。兼弱攻昧,取乱侮亡。

引狼入室,人心慌张。生灵涂炭,家国俱丧。

豪杰出手,拒侵救亡。万民响应,匹夫争强。

东市朝衣,斩奸诛尨。

入侵之敌一路烧杀抢掠,滚滚向前开进,番帅与朱雎并马前行,番帅表现得盛气凌人,朱雎却表现得对面前的一切闭目不睹,真乃是一副汉奸的完整表情

蓝旗官来报:“大元帅,前行三十里便是山海关。”

番帅道:“继续前行十里。”

蓝旗官道:“是,遵令。”

番兵又向前开拔,敌胆真乃包天,野心勃勃……

山海关内一片混乱,人心惶惶,老百姓奔走相告:“番兵来了,快逃命哇……”

正在这时关南面号炮声声,数十匹战马上驮来一众官兵,这乃前哨,大军在山海关南门安营下寨,鸣锣安民,向百姓高声呐喊:“不要惊惶,燕王爷领兵救关来了……”

军民无不欢喜,振臂高呼:“燕王千岁,万民救星,万民救星,燕王千岁……”

“迎接燕王千岁去……”

广大军民向南门涌去,一路上人如潮水,欢歌笑语:“迎接燕王千岁……”

燕王朱棣进了山海关总兵大堂,众将官站立两旁,整个场面威风凛凛,杀气腾腾,这时报事官来报:“燕王千岁,番营来使求见。”

燕王怒道:“我泱泱大国,堂堂大明,区区番帮,竟敢犯我河山,抢掠我财产,屠杀我黎民百姓,将来使给我就地斩首。”

总兵道:“千岁息怒,自古是两国交战,不杀来使。”

朱棣道:“自然如此,将那番使押上堂来。”

报事官道:“是,遵令。”

报事官跑出堂去,片刻,两名明军将那番使押上堂来,那番使跪下,向燕王叩拜毕,道:“您乃燕王千岁?”

朱棣怒道:“正是。”

那番使道:“我奉狼主驾下,兵马大元帅之令,特来下书。”

朱棣厉声斥道:“你那狗狼主乃出尔反尔的无信小人,当初订下互不侵犯条约,今日竟敢侵犯我帮,岂不是以卵击石而自取灭亡。”

有明军接过书信,朱棣开封展柬而阅。

大明燕王阶下:

久仰大德,未礼帐下,自愧两军交战不得执鞭驾骀,希海涵再三……今差使至书,十日后,在山海关外,吾布一阵,若能破之,我即退兵,如若不破此阵,大明务必将山海关之外所有土地无条件地割让于我帮。

 ……大元帅

朱棣阅读后勃然大怒道:“小小番奴,竟敢在鲁班门前弄斧,回去吧,回去吧,十日后,本王爷道要看看你那什么鸟阵。”

那番使磕头立身而去。数日后,探马来报:“燕王千岁,番兵在山海关外摆下一座阵势,气势磅礴,凶不可测,内藏无限的杀机。”

燕王道:“继续打探。”

探马道:是。”

燕王道:“众将官,我得必须前去观看其阵,再制定破阵之策。”

众将齐声道:“是。”

燕王朱棣率领众将官登上一座山头,居高临下向敌阵看去,众人也举目观看,无不胆战心寒。可见此阵气势磅礴,各色旌旗飘扬,刀枪密布,内藏玄机,外露杀气,透出无限的险恶。朱棣与众将仔细地观看了一回,个个惊叹,人人惧疑,议论纷纷……“这是何阵?从未看过……”

“此阵厉害,怕是……”

朱棣道:“众将官,常言道兵来将挡,水来土屯,作战最忌是个惧字,一怕三不打。”

众将们默不作声…….

朱棣道:“此阵乃九宫八卦五行太极阵,阵法兵书上有些描写,我也只能是纸上谈兵。”

总兵问:“千岁,何为九宫八卦五行太极阵?”

朱棣道:“阵法书上云,此阵外安八卦,内藏九宫,外乃太极,内实五行,就是说一分为二,阵为一,阴阳为二归太极,五仪四像,五仪乃五行,金木水火土,五行相克相生,四像乃东西南北,阵有四大主门,南方丙丁火,北方壬葵水,西方庚辛金,东方甲乙木。一分为二,以此类推,便是四分为八,一门分八门,形成八卦,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开休死生伤景杜惊之八门,它们相接相应,相勾相通,形成一呼八应的格局,那就是阵心的作用。中心为九宫乃阵心,破了八门,不破阵心,此阵不死,依然能死而复生。”

众将官无不惊叹,赞扬声纷纷。

将官甲:“燕王千岁乃当世雄才。”

将官乙:“燕王千岁乃人才,将才,雄主之才……”

总兵道:“为将上不通天文,下不懂地理,不知奇门,不晓阵法,不会布兵調将,岂能临兵斗者,更非能领兵率将,决不是帅才,一代王君,既能统兵又能率将,布置天下大事。?”

朱棣怃然长叹道:“我只有雄心绝无野心,中华不容侵犯。”

总兵道:“此阵如此神乎其神,怎好破阵?”

朱棣道:“我朱棣为国愿舍出命来,做抗击入侵而牺牲的英烈,不做可怜的亡国奴。”

“不做亡国奴,不做亡国奴……”

众将官面向祖国山河许下钢铁誓言。

正是:

宁做国家壮烈鬼,不做羲皇闲适人。 

再说一条古道旁伫立着一棵大树,枝叶茂盛,如同一把大伞,树下,坐着四个人,其中有个妇人,三个男子,那妇人便是崔玉香,牛鼻,侯元,还有朱仪,这时一匹战马向这里奔来。

牛鼻道:“这人便是徐增寿,山海关破阵正需要他。”

侯元道:“自是需要就别让他走了。”

徐增寿已经马到树下,牛鼻站起身来向那马用手一指,这马如钉子锭住一般而纹风不动。徐增寿挥鞭抽打那马,那马伫立在哪里嘶嘶长鸣,徐增寿心中甚是诧异道:“怪哉,马呀,你为何不走?”

牛鼻微微带笑走到马前,双手合并胸前,礼道:“功德无量天尊,善哉,善哉,徐千岁别来无恙,贫道这旁有礼。”

徐增寿急忙跳下马来还礼道:“道长免礼,免礼。”

牛鼻道:“徐千岁,不在京城欲去何方?”

徐增寿道:“我与道长素不相识,无言相奉告。”

牛鼻哈哈笑道:“我牛皕还欠千岁一个人情。”

徐增寿甚是吃惊地:“你是牛皕?”

这时崔玉香走来道:“左督都,燕王被朱雎,佘礼所暗算,你且放心,已被我解救,刘三吾,朱雎里通外国勾来十万番兵正在攻打山海关,燕王领兵迎敌,千岁,燕山你就别去了。”

徐增寿大惊道:“此话当真?”

崔玉香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国难当头我岂能骗你?”

徐增寿勃然大怒,直气得咬牙切齿,破口骂道:“奸贼,卖国的一帮奸贼,我徐增寿不杀尔等,誓不为人。”

徐增寿愤然跳上战马。

侯元道:“徐千岁,我老侯再送你一程。”

侯元站起身来,走到那马后挥掌向那马打去,那马如生风一般奔跑而去。

朱仪高声道:“徐千岁,山海关再会。”

 

再说山海关总兵大堂,朱棣正在点兵布将,他怒声道:“将士们,头可断,血可流,志不可屈,番狗侵我中华,犯我领土,兵临城下,我堂堂大明,大畋中原,缮治甲兵,区区一鸟阵,何能闻风丧胆?今日破阵,要勇往直前,如有后退者,斩。”

众将官齐声道:“前仆后继,勇往直前……”

众将官群威群胆,声威大震。号炮连天,杀声震地,朱棣一马当先,率领千军万马,如潮水一般冲向敌阵。

朱棣高声呐喊:“大明的兵将们,为捍卫我领土河山,为保护我黎民百姓,杀啊…….”

朱棣拍马挺枪督兵有势不可挡,雷霆万钧之力向敌阵南阵门杀来。朱棣领兵杀进南阵门,只见阵内遍插火红战旗,鸦雀无声,无一兵一卒。

朱棣大惊道:“是空阵?”

言还未尽,数声炮响,喊杀声震耳,若山摇地动,杀出千军万马,为首一员番将,披红穿紫,手举一面赤火旗,向空中连连摇晃,一团大火滚滚而来,朱棣大惊,兜转马头,恐慌而退,那火铺天盖地,紧紧扑来。正在这生死存亡的紧急关头,从那边走来一位妇人,口中作歌道:

“冲天烈火平地烧,万条金蛇舞半宵。

铺天盖地一片红,滚滚烈焰万丈高。

砼焚石破甚无情,一时烧燃林和草。

高树银花照云海,遍地升腾无湿茅。

铁盔铜甲熔成水,生灵涂炭性命抛。

烧死多少兵和将,天地无门怎脱逃?”

那烈火将明兵包围,朱棣连人带马也被烈火所吞噬,马嘶人哭,一片狼藉慌乱,人仰马翻,溃不成军。朱棣一头栽下马来,仰面朝天一声叹道:“天呐,我大明休也。”

只见崔玉香不慌不忙,取出一面杏黄旗向烈火连连摇晃,一刹那间,火熄烟灭。崔玉香急步来到朱棣面前,将他扶起道:“燕王千岁不要害怕,老身我来救你。”

焦头烂额,面目全非的朱棣,甚是感激,急忙下拜,泪道:“多谢恩人的搭救,真乃我再生之母?”

朱棣欲再拜被崔玉香扶住,道:“千岁使不得,使不得,虽然我前世是神,菩萨之化身崔玉香,也乃父精母血,凡妇俗女,您为君,我为民,乃大明之子民,我狗胆包天,以民犯君,罪不可赦,万望燕王千岁,休得如此。”

朱棣哭道:“认识了,又是菩萨救了我的性命,我朱棣诚心多谢菩萨救我大明万万百姓。”

崔玉香道:“拯救天下,扫除一切牛鬼蛇神乃我与牛鼻老道,侯元,朱仪的使命。”

崔玉香救下朱棣,收集残兵败将回奔城去。

这且不说,再说番营中军大帐内,番帅与朱雎正在帐中敍话。

番帅道:“二十五王子,你我珠联璧合攻下山海关,灭了朱棣,你便是大明的皇帝,千万不能背信弃义。”

朱雎道:“大丈夫一言出口驷马难追,待我夺得王位,山海关外所有城池和土地,我定双手奉送,决不食言。”

正在这时,一名番将气急败坏地跑来,惶恐地:“报。”

番帅问:“报其何事,那闯阵的朱棣可曾斩首?”

番将道:“朱棣闯进南阵门,烈火中待毙,突然来了一个妇人,灭了烈火,救走了朱棣和明兵。”

朱雎大惊失色道:“来了一个妇人,妇人?”

番帅怒道:“哪里来的妇人,如此神通广大?真乃是人外有人,山外还有更高的山,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我岂能枉自徒劳而不成?”

朱雎道:“是她?”

番帅问:“她是何人?”

朱雎心有余悸道:“招放树下抢劫了我两车金银,她们一行是四个人,还有一个杂毛老道……”

番帅心慌意乱地:“这如何是好?”

朱雎道:“破一阵易,破全阵难,木已成舟,只有再坚持。”

番帅道:“事已如此,也只能如此了。”

朱雎沉思良久,咬牙切齿道:“无毒不丈夫,我还有一计。”

番帅问:“何计?”

朱雎向番帅又如此这般说了许多……

若问朱雎向番帅说些什么言辞?常言道,德随量进,恶随势行,就是说一个人的品德会随着气度而增进。一个恶人,起初也不会其恶无比,就像一个病人,有得患的是暴病,一病而丧命,却为数不多,多是初是伤风感冒,不去求医下药,病情日益加重,最后便病入膏肓,一命而亡。作恶之人也是如此,又如淘井,先寸后尺,最终深达数丈。朱雎虽然本性恶劣,心地毒辣,他的狠毒之心也是日以俱进。他亡朱棣之心更是越来越狠毒,他向番帅言,朱棣前来山海关御敌,燕山必然空虚,燕山乃朱棣的大本营,后大院,妻子儿女都在燕山,若提兵攻打,易如反掌一举可破。番帅闻之大喜,朱雎便立即离开了番营。

番帅大喜道:“此计甚妙,乃双管齐下,定要朱棣首尾难顾,前后大乱,内外交困,必死无疑,天子速去速回,主阵没有你不可。”

朱雎道:“且坐守其阵,我马不停蹄,昼夜行事,多是半月,少乃十日,我便返回。”

 

话说朱棣败回山海关,朱棣百感交集,坐在总兵大堂,现在为中军大堂,热泪盈眶,珠泪滚滚,众将官皆来相劝。

总兵劝道:“燕王千岁,胜败乃兵家常事,万万不可一蹶不振。重整旗鼓,以励再战。”

朱棣痛心疾首道:“今日不是菩萨搭救,定是全军覆没,死而有愧,愧对先皇父辈,愧对中原天下黎民百姓哇。”

这时崔玉香,牛鼻,侯元,朱仪走进堂来,朱棣不敢怠慢,离座迎上前来,倒身下拜道:“救命之恩如再生父母,但愿能收我为冥灵义子。”

崔玉香推诿道:“殿下乃堂堂太子,我乃山乡一民妇,岂敢做太子的义母。”

朱棣道:“救我与存亡,恩比生身,您是我朱棣再生父母,老恩母在上,受儿三拜。”

朱棣向崔玉香真心实意,磕头礼拜,众将官,还有牛鼻三兄弟齐来叩拜。崔玉香急忙去搀扶燕王,道:“燕王千岁,吾乃一村妇民女,岂敢让千岁与众将官如此重礼,岂不是折杀死我了。”

朱棣道:“我父王乃一牧童,放牛牧马,还讨过饭,出过家做过和尚,老恩母虽然不能叱诧四海动,却是秉德已侈天下,民间所瞻仰,您乃天下德仁之母。”

正这时徐增寿十分疲惫地走进大堂,便于朱棣及其一众将官相见,礼毕,道:“原来我探听燕王有事,放心不下,前往燕山,未想到中途遇到几位世外高人,使了个鬼化狐,我这马便神差鬼使来到了山海关,这里果然是开了战场。”

侯元笑嘻嘻地说:“徐增寿,徐增寿,你真不要良心,我老侯送了你一程非但没有美酒道谢,反作起诽谤来了。”

徐增寿这才看到牛鼻,侯元等人甚是吃惊道:“我这马日行夜奔未从歇蹄,你等却走到我的前面,岂不是神了?”

朱棣指着崔玉香道:“兄长,这位乃我救命的恩母,是她老人家泰山救了我,这次敌阵中又是老恩母搭救,没有老恩母,我朱棣岂能在人间做人。”

朱棣说到此处,泪如雨下。徐增寿向崔玉香倒身下拜道:“老婶母在上,愚侄徐增寿向老人家叩拜金安。”

崔玉香扶起徐增寿道:“少帅免礼,免礼。”

徐增寿又和牛鼻,侯元,朱仪一一相互见了礼……真是一片欢乐气氛。

正是:

披心腹,见情素,

堕肝胆,施德厚。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第十八章

牛鼻大破五行阵    李景隆攻打燕山

诗曰:

自古争战人心惊,血河尸山万马营。

刀光剑影死无数,八面杀声动苍穹。

沙场烽火绝万户,铁打城池也凋零。

胜者为王得江山,败者刀下生命倾。

空中白云起伏霏霏,过往的哀乌飞来鸣去,扑面的秋风给人间送来凄凉之意。古道上,朱雎马上摇鞭向京城而来,越往南走,气温升高,过了徐州,秋老虎又显现出它的威力来,初秋如夏。

书要简明,朱雎于路途中无话可云,不一日来到了京城。热风酷日,他汗流满面,他驰马大街。来到学士府面前,翻身跳下战马,两名门军迎至面前:“王爷您来了。”

“姑爷……”

朱雎问:“你老爷可在府上?”

门军道:“正在府上,还有黄大人,齐大人,他们在客厅敍话。”

门军接过战马,朱雎大步流星向府内走去。朱雎进了客厅,刘黄齐三家奸贼正在开着密会,见了朱雎心中都在嘀咕着……

观其外知其内,朱雎,朱雎,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那事一定又砸了……

这是三贼心中之言,虽然没有说出口来,可表现在他们的表情上,都没有一丝笑容,冷冰冰的。

朱雎向三位奸贼见礼道:“泰山大人与二位老前辈,朱雎这旁有礼了。”

刘三吾道:“朱棣的人头带来了没有?”

朱雎道:“朱棣已被四个妖人救走。”

黄子澄道:“四个妖人?何许人也?”

朱雎道:“人死心不死,大闹你黄府的妖人牛皕,今天又改头换面,成了牛鼻老道,还有他两个结拜兄弟,一个名侯元,一个名朱仪,更厉害的还有牛鼻子的母亲,我那两车金银也是她们抢劫而去。”

刘三吾阳奉阴违地说:“看平人,趾高气扬,哼,还不是汝惟不矜,天下莫与汝争能;汝惟不伐,天下莫与汝争功。”

黄子澄愤然道:“这些妖人,真让我等断锁怒潮,不铲除之,我死不瞑目。”

刘三吾道:“听话听音,说来朱棣没有杀成?”

朱雎少气无力地:“毛发未损。”

齐泰道:“岂不是放虎归山?”

朱雎道:“金满合兵攻打山海关,我助其摆下一座九宫八卦五行太极阵,朱棣领兵破阵。”

刘三吾道:“你懂阵术?”

朱雎道:“恩师海长眉所精心传授。”

刘三吾问:“活捉了朱棣?”

朱雎道:“没有活捉朱棣?”

刘三吾道:“杀了朱棣?”

朱雎道:“朱棣闯得是南阵门,眼看着要被烈火烧死,大功将要告成,千钧一发之时,来了牛鼻老道的母亲,那妖婆子又救走了朱棣。”

黄子澄道:“说来说去又是泡汤了。”

朱雎道:“我要火烧他朱棣的老巢,给他一个釜底抽薪……”

刘三吾沮丧地说:“你总是让我失望,一而再,再而三的失利,要我如何向皇帝解释?”

朱雎道:“岳父大人,胜败乃兵家常事,干大事业还能一帆风顺否?明太祖朱元璋,我那父王夺下万里大明江山也非一朝一夕之事。人常说好事多磨,这就是道理。”

齐泰道:“王子殿下说的对,打江山夺社稷非同小可,你并不是一个只是空话,毫无作为的小人。是的,做人无点真悬念头,便成了花子,事事皆虚:涉世无段圆机趣,便是个木人,处处有碍,又如冢中枯骨,何足介意?”

齐泰几句热风冷嘲,直弄得朱雎面红耳赤。

黄子澄道:“王子千岁,齐老千岁并无恶意。”

刘三吾道:“我等还不是恨铁不成钢。”

朱雎道:“老岳父和二位大人,请您们一定要取信于我,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朱雎不杀朱棣誓不为人。”

正是:

搜索枯肠行恶事,弊绝风清待何时?

朱雎和盘托出他的阴谋,这个阴王转世的大恶鬼,他就像狂奔的野马,但它肆无忌惮地放纵只能疯狂至死。人们应当从中悟出启示,一个梦想辉煌的人生切不可处处去倒行逆施,他的结果还是,以害人的目的出发,以害己的结果而告终。

 

再说山海关,朱棣身临大堂,众将官站立堂下,气氛十分肃穆。

朱棣高声道:“众将官,今日破敌阵,由御弟牛皕道人点兵調将,如有怠慢或藐视者,斩。”

众将官齐声道:“听从调遣。”

也就在破阵的早旦清晨,恶鬼录发出信息,敌营中有三万恶鬼于午时前弊命。

牛鼻登堂点将,态度严肃,高声道:“燕王千岁,你领兵两万攻打南阵门,我这里有面杏黄旗,乃灭火旗,入阵后若见火起,摇动宝旗,那火即刻息灭,斩杀守阵大将,直闯中央大阵。”

朱棣接旗道:“是,本王遵令。”

侯元攻打东震门,朱仪攻打东南巽门,崔玉香攻打北坎门,总兵攻打艮门,牛鼻攻打西北乾门,副总兵何勇攻打西兑门,徐增寿攻打坤门,各领一面宝旗,灭火旗,避尘旗,避雷旗,避风旗,避箭旗。朱棣又一声号令,真乃是兵动如雷动,山海关开关落锁,城门大放,兵马如潮水一般杀出城去,气势磅礴,惊天动地。

有诗为赞:

献替畴谘说牛鼻,敷融正道齐相呼。

甘洒热血卫社稷,怎肯敌前作屈服?

邦畿千里中华地,一捧一盅华夏土。

从此撰写爱国诗,留于后人作楷模。

 

燕王朱棣率领兵马杀向南阵门,朱棣进入阵后,迎面杀来一员番将,哈哈大笑道:“没有烧死的朱棣,你又来了,不要走,看火。”

那番将说罢便摇动起手中的火旗:

正是:

那妖火,似无根,浓浓黑烟向天熏,

烈火熊熊连天地,能熔铁,能断金。

英雄豪杰皆害怕,铁打汉子也寒心。

朱棣难免心中害怕,急忙取出灭火旗,向那火头频频摇晃,那火倾刻烟息火散。朱棣大喜,那番将抱头鼠窜。

朱棣一声吼道:“番狗不要走。”

朱棣拍马追去,一枪刺死那番将,明兵扑杀而上,番兵大乱,死伤无数,余生者四散逃窜,朱棣乘胜追击杀向中央门去。

牛鼻率领大兵杀向乾阵,乾阵乃西北门,牛鼻徒步当先,进了西北门,抬头看去,遍插黄旗,兵马随后,突然间一阵风起,眼前立即现出大片的刀坑,兵马不能通行,乱箭如雨向明兵射来。

正是:

乾方属金金克木,遍地刀坑人难入.

暗箭如雨怎防御?金光笼罩响金鼓。

多少兵卒中箭死,陷进刀坑只剩骨。

禽困覆车难进退,阵中明军犯踌躇。

牛鼻看到这里勃然大怒,取出一面杏黄避金旗摇晃数下,立即金鼓息,暗箭无,地上黄土滚滚,转眼间填平了所有的刀坑陷阱。牛鼻率领三军掩杀而去,守阵的番将未及逃脱被牛鼻斩鬼剑摘去了人头,明军一鼓作气攻克了乾阵,向中央阵杀去。

侯元率领三军杀向东震门,举目看去,遍地青旗飘扬,无一兵一卒,鸦雀无声。

侯元道:“是个空门?”

侯元言还未尽,一阵狂风大作,乌云骤起,天昏地暗,惊雷滚滚,闪电半空,如天崩地裂,多少明兵明将,肝胆俱裂,栽下马来,明兵大队一时大乱。

正是:

闪电起,鸣惊雷,雷鸣电闪鬼神疑.

说这雷,无根底,惊撕人心破人体。

电触大树烈火烧,雷打山岩粉如泥。

说这雷一声连一声,高山发抖岭平靡。

多少旌旗成破布,志亦再坚也痴迷。

雷公雷母半宵站,风婆电母平空立。

急风暴雨都见过,搬倒天河雷猛劈。

一时吓破英雄胆,视丹如绿落马蹄。

侯元哈哈大笑道:“这乃鸡鸣狗叫的小儿把戏,我早已见过。”

侯元取出避雷旗向空中晃动了几下,果然风停雨止,电息雷避。

侯元大喜道:“哥哥何时得了这个宝贝?有用,有用。”

侯元收下宝旗,奋举手中降鬼杖,追上守阵的番将,一棍打下马来,明军勇杀番兵,一直杀向中央阵去。

北阵乃坎阵,朱仪率领三军杀入坎阵,不见番兵番将,只见无数的黑旗在阴风中飘扬,一面大旗下站着一员黑面獠牙的番将,见朱仪杀进阵来,急忙摇动手中那面黑旗,一霎时,洪水铺天盖地向明兵淹来。

正是:

说朱仪,笑嘻嘻,他在坎阵战恶水。

黑水铺天又盖地,波涛涌,骇浪起,

野龙怪叫惊人耳,天摇地动愁云积。

水兵水卒浪头站,多少水兽水上立。

山岭一时变深谷,汪洋大海人人栗,

谁人摘去日和月,惟有英雄不慊色。

朱仪放声大笑道:“爷乃天蓬元帅,吃住都在天河中,你这口鸟水有何可怕。”

他再回头看看那些明兵明将个个骇然色变,回头奔逃,便高声道:“不要害怕,他有放水的宝贝,我有避水的法宝。”

只见朱仪取出避水旗,摇晃了几下,那水突然退去,守阵的番将欲逃。

朱仪一声呐喊:“恶鬼,你该回你老家去了。”

朱仪追去,挥起斩鬼刀将番将拦腰斩断,大阵已破,朱仪率领明兵追杀番兵,向中央阵杀去。

崔玉香率领三军杀进艮门,刚刚进阵,只见番将摇动手中一面黄旗,立时天色骤变,暗无天日。

正是:

漫天黄沙如覆雨,迷眼不睁卷尘土。

乾坤沉没两仪乱,阴阳颠倒四向无。

沙尘暴起吞天日,霎时黄土埋人足。

鬼哭狼嚎多可怕,人仰马翻命难图。

众明兵明将被沙尘卷下马来,个个捂面缩成一团。崔玉香立即取出避尘旗,向空摇晃,登时沙尘落地,风清日朗,番将欲走被明兵乱刀劈死,明军趁胜追击,杀向中央阵而去。

徐增寿领兵杀向西南坤门,阵内白幡飘飘,阴风飒飒,一位番将披头散发如魔鬼一般正在作法。阵阵阴风大作,哭声四起,悲痛凄凉,如潮如涛,四面八方隐隐而来,令人毛骨悚然,抬头看去,无数的野鬼,身穿白纱,披麻戴孝,披头散发,张牙舞爪尽是些女鬼,面目狰狞,眼中滴血,吊舌裂口,向他和明兵扑来。有几个却跳到他的马上,一齐来夺他的枪。

正是:

冤鬼哭,屈鬼嚎,飒飒阴风起云霄。

寒飕飕冷骨髓,迷雾腾腾野魂飘。

黑魊魊少日月,来回蹦跳是鬼魈。

遍地魍魉声声吼,千百女鬼弓着腰。

披头散发口喋血,吊睛悬舌牙如刀。

扑上来用口咬,拳打脚踢使手薅。

哭声惨烈若狼嚎,密密麻麻如蓬草。

惊人魂吓人胆,增寿忙把宝旗摇。

摇破神旗鬼不走,继凫断鹤枉徒劳。

徐增寿见群鬼向他扑来,将牛鼻给他的避尘旗摇起,尽力摇晃,不济于事,徐增寿大惊,已被群鬼所包围,他丢下旗子,用枪去挑杀这些魔鬼,这些鬼却刀枪不入,越打越多,几个魔鬼将他的枪死死抱住而不放。他急忙伸手去背后取鞭,忙中出错,却把悬挂在背后的哭丧棍抽了下来,朝恶鬼打去。为何徐增寿背悬哭丧棍?因为其父徐达去世不久,封建时代有守孝三年的说法,背其哭丧棍如同在家守孝。徐增寿举棍向恶鬼打去,可没想到,打到哪里,哪里的恶鬼化做片片的白纸飘洒在马前,他甚是欢喜,一鼓作气横扫阵中的恶鬼,直打得恶鬼落花流水,不一会功夫,阵中的恶鬼干干净净,一切皆化为乌有,徐增寿拍马挺枪将作法的番将刺死。

“杀啊……”明兵如排山倒海之势杀向前去。

各路人马杀到中央门,一根高高的吊杆树立在中央阵,吊杆上悬挂着一个大吊斗,斗中坐着一个老妖道。那老妖道乃朱雎,朱雎见各路大兵杀来,便作起法来。他哪里兴起风作起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朱雎手起处一片乌云卷起,牛鼻用手一挥,一声惊雷响起,那朱雎一头栽下高杆。

朱雎丢魂丧胆一声惊呼:“我命休也。”

侯元已经杀到近前,举棒向朱雎打去,突然平地卷起一阵狂飙,朱雎被其师海长眉救走。朱雎虽然逃得了性命,却被惊吓出一场重病。

古人云:念头寛厚的,如春风煕育,万物遭之而生;念头忌刻的,如朔雪阴凝,万物遭之而死。

朱雎乃恶鬼头转世,乃十万恶鬼之首,凡行处无一丝一毫的善念。自古皆是,以害人为始出,以害己为终退。朱雎还不为训,坏人做坏事,只要死不悔改,那就一直做坏至死。

若问朱雎不是在京城他岳父刘三吾那议商第二个罪恶计划吗?因为此阵是朱雎为主宰者,而不可缺少,因此,他已安排李景隆攻打燕山,星夜又赶回山海关。朱雎呼风唤雨,拘来各路妖魔鬼怪,一霎时,阵中风火雷电,刀坑陷阱,那些女鬼一齐滚滚而来,真乃是天摇地动,惊心动魄。

牛鼻老道哈哈笑道:“跳梁小丑只能是玩火自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避雷,避火,避尘,避风,避金,还有徐大人你的哭丧棍快快取出。”

众人取出各自的宝旗还有哭丧棍,正在这时一阵风响,一团黑雾笼罩中央阵,甚时,云开雾散,那朱雎已被人救走。

牛鼻道:“朱雎大数未尽,还不当死,三万恶鬼尽斩。”

正在这时半空中有人呐喊:“宝贝用后速当归还。”

牛鼻急忙下拜:“谢谢师父二日前为徒儿送宝。”

众人手中的宝旗脱手而去,侯元向空中看去,原来是关云长在空中收去了宝旗。

侯元高声呐喊:“你莫不是汉将关云长?”

关云长立在云头道:“大圣,关某去了。”

侯元道:“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人也关公,鬼也关公,何时送宝?不言不声。”

关公笑道:“这是我与徒儿牛鼻之事,为师再送你一面宝旗。”

关公说吧,丢下一面青色小旗,飘飘荡荡落在牛鼻的面前,牛鼻捡起向空中跪拜道:“谢谢师父。”

关公道:“不久李景隆攻打燕山,此宝还有大用之处,我走了,走了。”

关云长飘然而去,朱棣令打扫战场,牛鼻放出侦探神蜂,进行统计,不多不少在录的三万恶鬼尽已斩杀。这时牛鼻听得囊中的恶鬼录发出嗡嗡的声响,急忙取出恶鬼录,自行展开另一页,写得明明白白:燕山再斩恶鬼两万人。牛鼻当机立断,与朱棣告辞。

朱棣甚是不愿分别,潸然泪下,道:“恩母与三位御弟今日一别何时再会?”

崔玉香道:“这里的恶鬼我们已经尽收,至于如何退兵是国家之事,由燕王定夺,番兵元气已伤,大势已去,定败无疑。”

牛鼻道:“全体将士努力,不久便能挫败入侵之敌,危而复安乃大喜之事,后会一定有期,请千岁莫要难过。”

朱棣道:“国家形势危机当前,朱允炆与刘,齐,黄一帮乱党奸贼大乱滋事,篡政夺权,群凶恣逆,朝政颠覆,危伏四起,官官相护,衙衙皆黑,座主门生,沆瀣一气,贪赃枉法,买官卖官形成气候,腐败成风,政纪混乱,王法丧失,老百姓苦不堪言,怨声载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些贪官污吏,喻之洪水猛兽,内乱必然引起外患,我忧心哇。”

朱棣说到这里失声痛哭。

侯元道:“燕王千岁,十万恶鬼大乱天下,乃我与牛鼻前世的罪过,请你放心,为了国家不分裂,民族不破碎,重整大明天下,我弟兄三人,责无旁贷。”

朱仪道:“祸由他二人所生,苦我得相陪着,你坐了江山,别忘了,美酒肥肉。”

朱仪这番话说得大家哈哈大笑。

 

秋高气爽,寒雁南飞,崔玉香一行四人奔行古道匆匆而来,这时她仰面观看雁阵,心里阵阵苍凉,她落下泪来。

牛鼻道:“娘,您老为何伤心流泪?”

崔玉香道:“鸿雁也许会从你爹的坟头飞过,我想回家看看你爹。”

牛鼻道:“伯母,您说得对,我弟兄三人自从赶考离开家乡,一走便是一年有余。这番离家况久,清明节已尽,又该给我爹上坟了。”

牛鼻说到这里,黯然泪下。

崔玉香道:“好吧,就在这里你们各修书一封,就此分道扬镳。”

于是,他们在路边停下,侯元朱仪便写起家书……

古人云:纵欲之病可医,而势理之病难医:事物之障可除,而义理之障难除。又道说去山中贼易,去心中贼难。这里所说的贼不是偷东西的贼,好同一比而已。

秋风箫瑟,草木摇落,红尘滚滚,崔玉香独行在千里古道上,风尘仆仆,身历乱世,又经人生坎坷,往事万千,不免感慨万端。今日与孩子们惜离,也许是诀别。

正是:感时霜溅泪,恨别冷寒心。

这且不说,再说李景隆徐州总兵任征讨大元帅,受命领旨,督兵攻打燕山,人喊马嘶,杀声震耳,其势惊天动地,势不可挡。燕山城门紧闭,城头上涌集着,老兵残将,广大百姓,多是妇幼进行顽强抵抗。徐妃于世子朱高炽坐阵敌楼指挥作战,形势十分危机。徐妃向城下看去,李景隆坐马端刀耀武扬威,趾高气扬,便高声呐喊:“城下那将可是徐州总兵,大学士刘三吾,刘老大人的贵婿,李景隆,李大将军否?”

李景隆表现地甚是得意忘形,哈哈大笑道:“城头上可是徐妃和世子朱高炽?”

徐妃道:“正是我母子。”

朱高炽怒道:“李景隆,何故要兴兵围攻我燕山?”

李景隆道:“我奉旨前来削番,四王子大有反心,欲谋夺嫡,特来拿他。”

徐妃怒道:“李景隆,燕王天潢贵胃,同陛下系骨肉至亲,且富贵至极,又何必要造反?这乃刘三吾,齐泰,黄子澄一伙奸贼所献的馋言,至使朱家人自相残杀,他等妄图从中取利。”

李景隆大怒道:“徐妃,听我良言相劝,开了城门,可免倾城百姓生灵涂炭。将你母子押奔京城,也许万岁有放生之德,留你母子性命不死。”

徐妃愤然道:“李景隆,你不过是刘,齐,黄的一条咬人的狗,朱允炆无德为帝,以小犯大,天下人所不服,更不该玩权弄兵,祸害天下,人神共愤,天地所不容,绝无好下场。”

李景隆直气得哇哇怪叫:“徐妃,徐妃,待我攻破城池,定要你母子碎尸万段,给我驾上云梯攻城。”

攻城的兵将立即高搭云梯,奋勇当先向城墙攀登,城墙上军民奋起反抗,滚木擂石向攻城的官兵打去,杀声如雷,好一场生死恶战。

徐妃徒步街头,在组织将士们的家属,皆授以兵甲装备,市民们纷纷参战。

徐妃高声倡导:“众将士的家属们,姐妹们,我们的男人出征了,守城的责任就落在我们的身上,誓于燕山共存亡。”

众人发誓奋臂高呼道:“誓于燕山共存亡……”

群情激愤,万众一心,他们踊跃领取武器。徐妃挥剑一声令道:“姐妹们,以我们的身躯,以我们的血肉,誓死保卫燕山城,冲上去吧……”

徐妃领队登上了城墙。城下攻势猛烈,兵将们舍生忘死攀爬云梯,城上的军民奋力抵抗,将爬上城墙的敌人奋刀劈下,妇女们用破石瓦砾砸向攻城的敌兵,乱石如雨,直打得敌兵鬼哭狼嚎,成排成片的敌兵被打落城下,一队队敌兵又攻了上来,双方伤亡惨重……城上城下,血肉迸飞,尸堆遍地,喊杀声响彻云霄,徐妃和世子母子英勇参战,惨烈的场面。

“娘娘,滚木擂石没有了……”

“娘娘,敌兵攻打上城来了……”

越来越多的敌兵攻打上城墙,徐妃寡不敌众,有许多守城军民纷纷倒下,渐渐抵挡不住,形势十分紧急。

牛鼻,侯元,朱仪已经来到了城外,听到攻城的喊杀声。

侯元道:“李景隆已经攻城了。”

朱仪道:“杀上去,救援徐妃。”

牛鼻道:“凭着你我六只手如何能退得了攻城的敌兵?”

侯元道:“岂能袖手旁观?”

牛鼻道:“师父送我的这面宝旗就有了用场。”

朱仪道:“看李景隆的兵将已经攻打上城了,事不可迟疑,救兵如救火。”

牛鼻取出宝旗,朱仪道:“大哥,你念咒让我摇。”

好个朱仪笑嘻嘻地拿过宝旗向空中摇晃起来,并大声高喊:“只杀恶鬼,休伤好人……”

侯元问:“大哥,李景隆是人是鬼?”

牛鼻道:“恶鬼录上撰写的明白,李景隆还欠燕王三十八万两银子,今日不死是人,百日后一死便是鬼。”

无数的敌兵从云梯上蜂拥一般杀上城来,军民舍生忘死与敌兵厮杀,徐妃和世子朱高炽与敌兵血战。

朱高炽道:“娘,您走吧,去山海关搬请父王为我和燕山军民报仇。”

徐妃道:“儿哇,娘能丢下你和百姓吗?”

朱高炽恳求道:“娘,这里十分危险,形势岌岌可危,燕山难保。”

徐妃坚定地:“娘更不能走,丢下百姓而去逃生,娘做不到,娘的决心是誓死捍卫燕山,誓于燕山军民共存亡。”

正在这时,天色突然骤变,乌云滚滚而来,雷声大作,狂风暴雨而降,无数的冰雹落来,人眼难分天地,更难立足,一片鬼哭狼嚎,打得皆是李景隆的兵将,死伤无数,敌阵大乱,互不相顾,余生者争先恐后逃命而去。风紧雨急,那冰雹密密以排山倒海之势,雷霆万钧之力向逃兵追打而去,李景隆险些被风雨掀下马来,密集的冰雹打得他丢下战刀双手抱着头,真乃是顾头不顾腚,那马也被冰雹打得疼痛难忍,蹦跳着狂嘶叫着奔跑而去。立于一旁作法的牛鼻,尤其是侯元,朱仪拍手叫好,突然朱仪手中的宝旗脱手向空中飞去,三人向空中抬头看去,原来是关公收了宝贝翩翩而归。

朱仪道:“什么神仙,原来也是一个小气鬼。”

风停雨歇,燕山的军民在风雨冰雹中毛发未伤,真可说秋毫无犯,无不震惊,纷纷向天叩拜。“这乃天意呀…….”

“谢谢苍天……”

李景隆失魂落魄,十分狼狈,逃得了性命,却是鼻青眼肿,看看身边只有数骑,情不自禁地放声大哭道:“苍天为何不助我成功?燕山守兵寥寥无几,尽是些童叟妇幼,就连徐妃和世子也投入守城之中,瓮中鳖,网中鱼,及手可得,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刮风下雨,更可怕的是那冰雹,打死了我多少将士,多少亲兵?”

他周身的伤痛,苦苦逃命的疲惫,折磨着这几名将官,真可说是溃不成军,他们下了马倒在路边苟延残喘着,李景隆也呻吟着下了马,百无聊赖地躺在一旁唏嘘地叹息着。

一名将官道:“这是天意,逆天心避民愿,天降其傩灾。”

又一名将官愤然道:“大太子死了,他们兄弟二十四人,就该从二太子,三太子,四太子他们中间挑选贤者来继承王位,刘三吾,齐泰,黄子澄这帮混蛋却把不成气候的小辈子朱允炆扶上龙位,皇帝是好做得吗?”

另一个将官怒道:“皇帝有福天下福,皇帝无福祸万民,削番就是内讧,自相残杀,大失天下人之心,祸起萧墙,必定灭亡。”

一名将官道:“天下人不服,我看他这个窝囊皇帝天命不长了。”

又一名将官道:“天助者兴,人助者盛,这场风雨冰雹就长了天眼,燕王四太子朱棣德才兼备,定是真龙天子,苍天就能助他,我等岂敢逆天而行?”

李景隆愤然道:“休得胡说八道。”

那名将官道:“四方是维,天子是毗,想做皇帝是那么容易得吗?心如天高,命如纸薄,人神共愤,有命者享天下,无命者枉强求。”

一名将官道:“任你能有通天的能耐,惹怒了老天爷别想有好路走,我们李大将军,还不是几颗冰雹就落得这番模样,不败将军这顶贵冠怕是带不稳了,威风扫地,脖子上这颗人头保不保的也就难说了。”

李景隆勃然大怒道:“再要胡说八道,我……”

正是:

辽远大道可通天?行人纷纷知几还?

春天再来万花明?送走秋晚风来寒。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部分解。

 

第十九章

三英雄泰山斗佘礼     除邪教大显英雄威

诗曰:

日色欲尽起云烟,月明欲素秋风寒。

昔时威风何去了?化作凄凉流泪泉。

 

那将官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落花流水,大事已去,就是想杀我,我问你?你的刀呢?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等也有老婆孩子,也要安居乐业,这是一条死路,为何执迷不悟?弃暗投明,我们保燕王去了。”

有一名将官道:“扶保燕王这乃光明大道,我等立即将散兵游勇收集在一起,投靠燕王。”

众将官皆道:“我们保燕王去了……”

众将官毅然上马而去,李景隆如丧考妣,望着渐渐远去的几名将官,惘然若失,仰面长叹道:“建文帝,建文帝,你的大事已去矣,放乾坤醉眼,看朱成碧……”

山高日小,夕阳无光,落叶飘黄,雁鸣沙滩,一匹战马少气无力地奔走在沙尘滚滚的古道上,李景隆骑在马背上,昏昏沉沉,似睡非睡,显得是那么失意冷落,难以想象,他心中是何等的凄凉……

正是:北风吹白云,万里走单骑。心绪逢摇落,秋声不可闻。

 

燕王朱棣退了番兵火速返回燕山,徐妃正率领军民在打扫战场,又是牛鼻,侯元,朱仪拯救了燕山,拯救了燕山的军民,甚是感恩戴德。这时牛鼻三人也进了城,一同进了燕王府。朱棣无比热情于客厅备下盛宴款待牛鼻三人,徐妃,徐增寿,还有世子朱高炽一同作陪,气氛融融,无不欢畅和喜悦。

朱棣立身双手举盏道:“第一杯当敬我那救死救难的老恩母。”

牛鼻一众齐身立起举杯为敬。

牛鼻道:“我牛皕替娘谢谢燕王千岁。”

朱棣举杯又道:“三位御弟,朱允炆不管怎么说做一天皇帝也是皇帝,他已经封你为英烈王,忠烈王,孝烈王。”

侯元笑嘻嘻地问:“日后你做了皇帝又封我们什么王?”

朱棣道:“我做皇帝?父皇所生我兄弟二十四人,大王兄仙逝了,还有二王兄,三王兄,你们兄弟三人与我胜过一母同胞,当然也是王。”

牛鼻道:“千岁言之差矣,自古道,无智者任重职如负石投河,朱允炆无智无德坐江山,一害天下黎民百姓,二丧自家江山。”

朱棣怃然长叹道:“你所言虽然谆信明义,让我做起来又是多么艰难。”

徐增寿道:“能比太祖打天下还要艰难吗?”

朱仪已经吃起肉来,口中流油,道:“天下事事难,为之难而不难,不为之,易之则难。”

侯元看着美酒已是垂涎欲滴,道:“不难,不难,有了军资金银就不难了,我们吃酒吧。”

朱棣又站立起来,举盏道:“这杯酒谢谢三位救国救民,救我的三位御弟,千言万语尽在酒中。”

众人频频碰杯,开怀痛饮。酒过数巡,菜过数味。朱棣煞有介事地说:“三御弟所言极是,无粮不养兵,我若是有了足够的金银,何愁灭不了朱允炆。”

牛鼻道:“以贪养军,除贪官集贪银,我兄弟三人愿承担此重任。”

朱棣问:“何为以贪养军。”

牛鼻道:

“一片乌云遮苍天,十官道有九官贪,

官官腐败贪金银,如狼似虎贪无厌。

民脂民膏皆刮尽,官贪如贼百姓艰。

无人不盼除贪官,除尽贪官民平安

朱棣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谢谢三位王弟的鼎力相助,我若真的做了皇帝,你们仍是一字并肩王,,于我同起同坐,共享天下。”

侯元哈哈大笑道道:“高官厚禄,荣华富贵乃秋风过耳,只要你能做一个好皇帝,有道的明君,造福于天下黎民百姓,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朱仪还是肉不离手道:“今天你是千千岁,日后必是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大喜。最后朱棣又道:“我险些命丧泰山邪教蛇头之手,泰山邪教不除,泰山乃往京城必经之路,务必除之为快。

牛鼻道:“千岁,请你放心,蛇头邪教之流必须彻底铲除,只是……”

朱仪抢口道:“恶有恶报,善有善报,善恶到头,一定要报,今日未报,时未来到,作恶在案,难能脱逃,天网恢恢,疏而无漏,这乃天理也。”

侯元道:“大哥,你再看看恶鬼录,谁又该死?”

牛鼻道:“当看我一定要看,不好。”

牛鼻一声惊叫:“二位贤弟速速同我回奔下邳。”

侯元问:“何事这般惊骇?”

牛鼻道:“天机不可透露。”

侯元,朱仪二人掐指一算,便知明白,甚是伤心不已……

 

再说崔玉香正为牛百烧化纸钱,她一头扑倒在坟上放声大哭,哭得那么悲伤,那么动情,泪水充满她那煜明的双眼,如酒如醉,真乃玄石饮酒,一醉千日。

突然从半空中飘飘荡荡落下一张黄纸,落到崔玉香的手上,她抹泪而视。

纸上写道:

南海观世音菩萨,你的替身大贤人崔玉香生下太白金星,已经完成使命。牛百已封为神,任冥王阴司府判官之职,崔玉香你原身魂魄为慈善娘娘,他们夫妻双双成神,你速接旨归位。

平地一声雷响,崔玉香倒地身亡。

有词《秋蕊香 》为叹:

秋十月风凉透,苍山点黄景瘦。但等来年萅转后,

必定美色如故。

岂惜人生不如草,光阴掫。少年青春不回头,

岁月不能重度。 

 

日落黄昏晚,路上行人急,秋风扬尘起,送去叶归根。牛鼻,侯元,朱仪兄弟三人归心似箭,向祖居家乡奔来。牛鼻兄弟三人来到牛百的坟前,只见崔玉香已经含笑而死,一具僵尸倒在坟前,三人嚎啕大哭。

牛鼻痛心疾首,放声大哭道:“娘,娘,娘哇,生我养育我的老娘啊,您含辛茹苦,要为儿如何能接受得了呢?”

朱仪哭道:“老伯母已经身亡,其魂乃南海观世音菩萨,回天缴旨去了,人壳留在人间,我等神主的天命难逆,还是把老伯母入土为安吧。”

牛鼻哭道:“我牛鼻的肉体凡胎乃老母所生,却没有尽得一点孝心,眼看着老母就这样死去,苍天呐,太不公了。”

侯元吼道:“想当初我大闹天宫地府,谁人能杀我,自由自在何等乐呼,可是,成了正果,甘愿伏法,结果呢,丢得了性命。这个世界我已看破,说得是邪不压正,有好多的时候是正不压邪。”

有词《惜分飞 》为叹:

泪湿阑干止不住,满腹惆怅凝聚,母亲一片心,

让儿跺足哭目觑。

物换星移秋几度,岂敢忘这一幕?考妣相继去,

恨人生浮云朝露。

牛鼻,侯元,朱仪三弟兄大放悲声,直哭得肝肠寸断,痛不欲生。兰摧玉折,要人伤心。

牛鼻抹着眼泪道:“二弟三弟,你我就是哭死哭活,老母也不能回转阳世,入土为安,方尽后人之孝心。”

朱仪道:“大哥你在从此看守着伯母,我同二哥去长街购买棺木。”

牛鼻泪道:“也只有如此了。”

侯元,朱仪刚要离去,突然,平地起狂飙,那风直刮得天摇地动。

狂风去后,牛鼻,侯元,朱仪要不是眼明腿快,也险些被埋入土中,再一看面前,出现了两座高大的坟墓,三人无不惊骇。

牛鼻道:“天意,为我母葬下,且不该于我父亲分葬。”

这时空中有人莺声呐喊:“太白金星,我乃南海观世音菩萨,你父因我而死,你母崔玉香为我替身劳役,为此筑下两座巨坟,已作对你父母二人的酬谢。”

牛鼻向半空看去,急忙跪下,哭道:“娘哇……”

菩萨斥道:“太白金星,不得如此称呼,你母乃崔玉香。”

侯元怒道:“好无道理的观世音,我那伯母一生含辛茹苦,你不该让她老人家这般死去,天上的神,地下的鬼,你们如此残忍,好无良心。”

菩萨微笑道:“是的,你母仙逝,我也甚痛心,可惜流年,忧秋风雨,树犹如此。”

侯元愤然道:“驴鸣犬吠,还不是玉皇老儿与汝等一手操作。”

菩萨怒道:“你这个猴头,休得污言秽语,冤有头债有主,你和太白金星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不仅害了大善人牛百,崔玉香,还害了我观世音,也劳累了西天佛祖,这笔帐也就不算了。”

朱仪道:“我的帐还没有了结呢。”

菩萨道:“你这呆子,好说,好说,你们有了疑难之事,我一定再来帮助。”

菩萨说罢飘然而去。

数日后,一块高大的石碑伫立在墓前,碑上刻写着:先父母 牛百; 崔玉香之墓 

 子牛皕敬立

牛鼻向父母的墓于碑泪拜。

牛鼻,侯元,朱仪一行三人离别了家乡和亲人,登上新的征途。

侯元问:“大哥,欲去何方?”

牛鼻道:“昨日夜里,恶鬼录又展开了新的一页,连同佘礼这个蛇头一共是三千另一名恶鬼的死日已到。”

朱仪道:“十万恶鬼已除过半,两个阴王也该走了一个。”

牛鼻道:“三弟别高兴得太早,伏鬼之路,任重道远。”

秋去,秋去,且道干卿何事。忙去,忙去,且是国家大事。初心,初心,不可忘记。使命,使命,且要鞠躬尽瘁。

三人向泰山走去,不一日来到泰山下,寻了一家客栈,歇息一晚,第二天早晨,用过了早饭,牛鼻老道一行三人向泰山登去。

牛鼻道:“泰山乃五岳之首,独有万佛峰峥嵘绚丽,却被三千恶鬼盘踞,真乃可恼可恨。”

侯元道:“看景不如饮酒。”

朱仪道:“饮酒不如吃肉。”

牛鼻道:“酒肉穿肠过,不吃有何妨。”

侯元道:“看花,看花,两眼饿塌,看景,看景,肚中无饼。”

朱仪道:“二哥说的对,大哥是眼饱肚中饥,我二哥是今日有酒今日醉,不管明日喝凉水。”

侯元道:“三弟你是身上肉,肠中肉,猪吃猪肉不嫌够。”

朱仪道:“爱吃肉,从不够,天下的猴子比猪瘦。”

兄弟三人哈哈大笑起来。

牛鼻道:“毛病,毛病,染上毛病,天上神仙做不定,十万恶鬼乱天下,追亡逐北何时能取胜?”

他们说说讲讲来到了万佛峰,牛鼻举目看去,赞不绝口吟道:

“万佛峰,高入云,峤峤险峰似无根。

山头云中隐,半腰起雾浑。

云中飞鸟皖皖飞,走兽凶顽惊死人。

摔死猿猴气死鹰,陡峭山崖万丈深。

座座古林藏虎豹,潭中呼啸蛟龙吟。

前川瀑布如飘带,雷动山稳石生音。

         高入霄,深无底,磷磷怪石阴森森。

林中枯叶如猪塮,瘴汽沼沼吞乾坤。

抬头看,山深遮日月,崎岖羊肠似蛇奔。

侧耳听,不闻人语听兽吟,

细寻思,胆量若小谁敢来?

怎相信,山岭如此恶,为何有僧人?”

牛鼻看到兴处,情不自禁,手舞足蹈起来又赞不绝口道:“美花多映竹,乔木自成林。”

侯元哈哈大笑道:“这里有何新鲜处,我和三弟已经来过。”

牛鼻道:“何时来过?”

侯元道:“数十日前伯母去救燕王朱棣,我来偷过酒。”

朱仪道:“我来盗过肉。”

牛鼻笑道:“古人说得好,墙高万丈只挡君子不挡小人,我们别在逗闹了,上山去吧。”

于是,他们三人继续向高峰攀登。牛鼻,侯元,朱仪顺着山间小路上的山来,这条石径乃人工开拓,条石铺砌,真如云梯一般伸展向山中,足下有条山溪,风洒洒,溪水叮咚作响,耳闻幽鸟细语漫歌。一座青石桥高驾崖头,桥头有碑,碑上有字,醒目地写着:渡仙桥。三人向桥上看去,八名彪形大汉各执兵器守在桥上。

侯元低声道:“这乃守桥的信徒,看他们的头上都冒着黑气,必定是恶鬼。”

朱仪道:“正是,野烟千叠鬼作祟,骷髅几具魔守桥。我们是来打鬼焉能怕鬼,怕鬼就不来了。”

于是他们昂首阔步走向桥去,那些守桥的大汉见来了三个人,况且还带着兵器,便迎上前来问:“什么人?站住。”

侯元道:“你不认识的人。”

三人继续向前走着,那些大汉挥刀前来阻拦,并厉声斥道:“一群不懂理数的凡夫俗子,这乃渡仙桥,不可走着通过。”

朱仪问:“如何通过?”

一个大汉道:“跪着一步一个头磕,此桥一百零八步,必须磕上一百零八个头。”

又一个大汉道:“少磕一个,天打五雷轰。”

牛鼻子怒道:“一群作死的恶鬼。”

牛鼻向这些大汉用手一指,这些大汉纷纷跪下磕起头来,并一个紧跟着一个向前跪爬着。侯元向桥面吹了一口法气,突然现出许多条毒蛇来。

“有蛇,咬死我了……”

大汉们个个被毒蛇缠咬,疼得他们在桥面上翻滚着,绝命地哭喊着,最后一个个滚落桥下,被摔个粉身碎骨。

牛鼻子三人走过渡仙桥,没多远有一所宫殿也甚是宏大,依山就势,红砖青瓦,龙脊凤檐,殿堂高有数丈,殿上悬挂着镀金字匾,上写着入仙阁,透出几分的恐怖和凶险,三人向大殿走去。三人进了入仙阁,阁内甚是宽敞明亮,殿内分三厅,第一厅乃天马厅,他们向天马厅走去。天马厅又名天马殿,他们向供在这里的那匹马看去,那马乃黄骠马于常马无异,面前却陈设着一张大大的供桌,桌上排放着几个香炉,炉内香烟缭绕,还有许多供果,供桌前放着一只斗,过往的信徒们个个慷慨解囊,纷纷取出银两投入斗中,日进斗金便从这里说起。

有许多信徒跪在那里为它祈祷,是那么投入,那么不虞,那么全心全意……也有八名大汉持刀站立在马前后为其护卫。

侯元向一名卫士问:“这蓄牲不吃草料吃的是金银,谁人能喂得起?”

那卫士斥道:“不得胡说八道,这乃天马,神驹,是教主去瑶池赴宴,所乘的坐骥。”

侯元又问:“那蛇头是条公蛇还是母蛇?瑶池乃女人去的地方。”

那卫士勃然大怒道:“你休得无礼。”

侯元冷笑道:“世上都说有吹牛的,在这里尔等却吹起马来了,瑶池在天,云途万里,再说瑶池是女人去的地方,佘礼那条公蛇去得成吗?”

那卫士强辩道:“这乃天马,天马行空,独来独往,腾云驾雾,日行天下。”

侯元道:“这马如此厉害,不妨我骑上一骑,去瑶池也耍上一耍。”

那卫士吼道:“天马乃神法师的脚力,你动它不得。”

侯元哈哈大笑道:“我当年在天上做过弼马温,什么样的天马我没骑过。”

侯元不由分说走到那马的身旁,挥掌向那马打去,那马倒地而亡。

侯元放声大笑:“什么鸟马?不堪一击就死了,正是一匹拉碾推磨的牲口,于一条草馿有何不同?”

朱仪大喜道:“还是二哥想得周到,杀马吃肉。”

那些守马的人一看马死了,个个怒气昂昂,抽刀拔剑向侯元扑来,牛鼻老道一扬手,这些人便木雕泥塑一般站定而纹风不动,个个瞪眼伸舌,口不能语,牛鼻子三人向第二厅走去。

牛鼻三人来到了入仙厅,这里信徒尤多,济济一堂,牛鼻冷笑道:“足下起祥云,到此者应带几分仙气,眼前无俗障,坐定宜生一点禅心。”

侯元摇摇头道:”山气半归洒泪雨,钟声遥答断头歌。”

牛鼻道:“真空不空,执相非真,破相亦非真,问世尊如何发付?”

朱仪道:“管他真空不空,只要有鬼的地方,我等就去,不是破相,是毁相,遇鬼就杀,决不手软。”

有三名所谓的法师在此主持,三张桌子一字排列,一个收金银,一个记账目,一个造册。

侯元问牛鼻道:“大哥,这里顾名思义,从这儿走过就算入了仙道,太轻松容易了,想起我当年,为了成仙,不惜千难万苦,漂洋过海,历经多少艰苦磨练,后来又保护师父西天取经,泛泛八十一难,方才成得正果,这个佘头真会异想天开。”

朱仪抢口道:“好货不便宜,便宜无好货。”

侯元道:“一文钱买烂梨一筐,便宜货不中吃,只能难去喂猪。”

朱仪反叽道:“猴子吃酸杏,酸得它抓耳挠腮。”

二人说到这里又哈哈大笑嬉闹起来。

牛鼻道:“走,我这里还有几钱散碎的银子,去哪里问问价,能买几尊神?”

于是牛鼻三弟兄向那所谓的法师主持席走去。

这三个主持人:吴长道收金银,马成记帐目,黄天乐造册,四处站立着八名操刀护卫。

牛鼻走到黄天乐的面前道:“福生无量天尊,善哉,善哉,请问,入教需交多少金银?”

侯元道:“法师,他是个道人,佛道岂能一家?”

朱仪道:“蛇头也是个二手道人,这个牛鼻老道还不知他的师父是何人,说来也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虽然不能说上是同流合污,都不是正道的出家人。”

牛鼻道:“你,好个猪八戒?”

朱仪笑嘻嘻地说:“人分九流,物有万类,牛鼻老道,杂毛老道,道不道的,一个爱玩耍,一个爱欺骗,道有好道,也有歹道,你二人却是大逆不道。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害得天下大乱,万民遭殃,两个该罚,两个该杀。”

牛鼻兄弟三人来到入仙厅,朱仪正油嘴滑舌在挖酷牛鼻。

牛鼻反讥道:“你个呆猪,前世贪婪女色,戏常娥,贬下凡间为猪,高老庄调戏高玉环,西天路上你仍是顽而不化,正是一头骚猪,骚猪,骚猪,见味便扑,哈哈……”

侯元道:“凡心不退,自来遭罪,穿衣无衣,盖被无被,陪人下水,遭灾遭罪,吃肉无肉,饮酒难醉,我说这人,不要脸皮。”

三人忍俊不禁,故信口开河,一阵哈哈大笑。

侯元道:“看这群妙手空空的蟊贼,如此作弄,乃亦诛难堪。”

朱仪道:“有何难堪,一把火烧了他们的窑,拆了他们的巢,阅人多矣,谁在乎这一小撮小爬虫。”

黄天乐大怒道:“这乃佛门净地,何人胆大妄为,竟敢在此戏闹,来人,给我轰出去。”

几名护卫前来驱赶牛鼻三人:“滚,快滚……”

朱仪道:“慢,我有金银,我有许多的金银。”

黄天乐道:“自然有金银,慷慨取来早成神。”

朱仪神乎其神地问:“法师,我这个人虽然有钱,也怕受骗,瓦屋不漏,有言在先,成其正果,需要多少金银?明码标价,你一口价,我一文不少,买个上上神。”

黄天乐道:“要有法在心,囊中取金,富奉万两,贫纳分文。”

侯元哈哈大笑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们是叫花子出身,水过地皮湿。”

正在这时,天马厅看护马的大汉清醒过来,跑来到黄天乐的面前吼道:“二法师,我们的马被他一掌打死了。”

黄天乐大惊失色道:“我们的马死了。”

那大汉哭丧道:“马死了。”

黄天乐呢喃道:“它升天去了。”

黄天乐等人闻来者一掌打死一匹马,那马虽然不是天马,却一掌能够击死,可见此人非同常人,因此十分害怕。

牛鼻哈哈大笑歌曰:

“玉磬金钟声两分,老马独步若王君。

绝壁天崖受香火,谁将天马分假真?

侯元举掌马毙命,能把邪教吓掉魂。

敢诛恶虎冲冯河,博得美名立爵勋。”

黄天乐看到这里,禁不住胆战心惊,咄咄怪事,如此出手不凡。

黄天乐向马成低声道:“一掌打死一匹马,可见此人手段高强,打死几个人还不是轻如吹灰。”

侯元笑道:“你这一小撮人不人的恶鬼,竟敢在我兄弟三人的面前,装神弄鬼,岂不是小鬼戏阎王,土地小神欺玉帝。”

黄天乐心中辗转,明知故问道:“天马是你打死的?”

侯元道:“别说是匹吃草的马,就是吃人的恶虎,也不知有多少命丧我手,你等不知我的厉害,听我一一道来:

十万恶鬼出地牢,祸国殃民罪滔滔。

我等本是剿鬼人,鱼网鸿离尔难逃。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第二十章

                牛鼻火焚九恶鬼      一举平三千邪恶

诗曰:

        风急天高贪官哀,潮起潮落有兴衰。

得意之时莫妄行,恶贯满盈定招灾。

        记得当时多刁横,可怜今日赴阴台。

君子行事讲仁义,小人出发奔钱财。

黄天乐半信半疑,马成嗤之以鼻,吴长道摇头晃脑道:“撕破了罗衫针线缝,吹破了天地你无法补,我们会吹马,你却会吹牛。”

牛鼻道:“吴长道,吴长道,恶鬼出世乱世道,今日伏鬼找到你,长道长道头要掉。尔等沐猴而冠耳,尚焉足道哉。”

侯元道:“看尔等趋之若鹜,人头畜鸣,以狼牧羊,何能久长。”

吴长道咆哮道:“你敢咒骂于我。”

朱仪冷笑道:“你这头该死的恶鬼,我问你,你可知道你那师父佘礼的出身历史,不是个好东西,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打洞,他是不做正事李靖的私生子,哪吒七岁时就能抽龙筋,揭龙鳞,害苦了陈塘关的黎民百姓。”

吴长道吼道:“私生子也是儿子。”

朱仪笑道:“根不正苗不正,结个葫芦歪着腚,老蛇头收小蛇头为徒,小蛇头再收徒,那就是你们,你们是一窝什么蛇?刚刚出了蛋壳的蛇,小蛇不除,将长成大蛇乃大患也,为虺弗摧,为蛇若何?”

马成咆哮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来这里撒野?”

牛鼻道:“马成,你这头恶鬼,你这才问到根子上,我问你,你可知道李靖那老小子的师父是何人?”

马成道:“不知道。”

牛鼻道:“度厄真人。”

黄天乐道:“听师父言讲过。”

牛鼻又问:“我再问你,度厄真人的师父又是何人?”

黄天乐摇摇头道:“不知道。”

牛鼻道:“是我。”

黄天乐大惊道:“你是?”

牛鼻高声道:“我是你们的师祖爷,佘礼,佘礼,小畜牲自出他娘胎,就不做正事,偷了我的三卷天书六甲灵文,还盗走我一匹拉磨磨面的马,马已收回,特来讨回我那天书。”

侯元怒道:“否则,我便吹了一口法气,将尔等蛇教的信徒,从十八层地狱中流窜出来的恶鬼,一同吹送还到十八层地狱里,要你们永世不得翻身。”

黄天乐急忙跪下道:“祖师爷爷勿吹,勿吹,小辈子我去唤师父来见您。”

黄天乐、吴长道、马成之流在牛鼻三兄弟面前还不是小巫见大巫,牛鼻三兄弟作弄起这等人就如耍猴一般。

牛鼻点点头,黄天乐爬起身来,一溜烟地跑出入仙厅。黄天乐慌慌如漏网之鱼,急急如丧家之犬,跑出入仙阁,向转轮大殿跑去,慌慌张张,气喘吁吁。

转轮大殿又为聚仙宫 ,佘礼身穿黄色道袍,真有几分仙人的风度,端坐所谓神主的教座上,座后有男女二童执扇,正于胡姑等骨干信徒坐在殿内悠闲自得地喝着香茶,漫无目的得闲聊着。他们哪里知道牛鼻的到来,如厝火积薪,亡命之灾就在眼前。

“不,不好了,大事不好了。”黄天乐气急败坏地跑了进来。

佘礼问:“何事这般惊骇?看你如此狼狈,有失法师的风度,长起神威来。”

黄天乐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来了三个人,只一掌就打死了我们那匹马,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看样子他们要大闹我们的转轮圣地。”

蛇头哈哈大笑道:“莫要长他人的威风,灭自己的志气,区区小事就这般大惊小怪,还能做什么大事,三个人,岂能是三头六臂,哪吒三太子,二郎神杨戩,大闹天宫的孙悟空?”

黄天乐哭丧着脸道:“来者中就有一人说他们都是来剿鬼的,咒骂我等都是从十八层地狱中窜逃出来的恶鬼,况且还十分厉害,那马就是他一掌打死的。”

佘礼道:“我们有一万信徒,八百刀斧手,做不了这三个冒失鬼。”

黄天乐:“别说他们是鬼了,他们一口一个……”

胡姑问:“一口一个什么?”

黄天乐道:“大哥,不,是师父,他咒骂您是李靖的私生子,我等是从十八层地狱中流窜出来的恶鬼,还说他是李靖师父的师父,你偷了他的天书,特来讨要。”

佘礼哈哈笑道:“玩皮影的碰上了戏班子,一路货,一路货,说唱逗哏,你虚我诈,看样子是吃一锅饭的,好,我去会会他们,刀斧手团团围住入仙阁,随机应变,弟子们前面带路。”

骨干信徒们齐声:“是。”

佘礼这个蛇头领队,九大金刚,三十六太保,七十二家法师,列队向入仙阁走来,真乃气势磅礴,威武隆重。佘礼率领这群恶鬼进了入仙阁,牛鼻道还斯文,侯元,朱仪二人却嬉皮笑脸。

牛鼻低声道:“不管怎么说,佘礼这个蛇头还是十大阴王转轮王转世,老熟人。”

侯元道:“我从来没有和他客气过,要不贪财能有二十余年的劫难吗?自从当上了蛇头才不饿肚子,说我惨,我这世的父母虽然比不上朱家富裕,也还有百亩田地,吃喝无虑,他比我?真算是来受罪的。”

朱仪道:“我猪八戒就是享福的命,这世的父母良田千亩。”

牛鼻道:“你是来享福的。”

朱仪沾沾自喜道:“罪是自己造的,福是人家给的,自作自受,作茧自缚的涵义便在其中了。”

牛鼻道:“簿上有名的恶鬼都来了。”

侯元道:“来者不拒,看在老相识的份上就给他个全尸吧。”

朱仪道:“同病相怜,恶人相护哇。”

牛鼻道:“我的恶是好人犯错,还能求药,他们的恶是本性难移。”

这时蛇头已经来到近前。

牛鼻道:“看他们正是一帮戴盆望天,倚仗逐日的亡命徒。”

侯元一声大吼道:“胡吒,你个小幼儿,你几位师祖在此,还不下跪,等待何时?”

蛇头向牛鼻等人看了看,有不寒而栗的感觉,他一眼便看到了侯元掖下那个葫芦,谁的东西谁不认识,情不自禁地害怕起来,数十天前的情景历历在目,浮现在他的面前。数十日前,佘礼正在卧室歇息,先是一阵狂飙骤起,恐怖可怕,那是侯元作法戏弄于他,好个蛇头胆战心寒,滚下床来,跪地磕头求饶:“鬼老爷饶命哇……”

侯元道:“我要你身上一件东西.”

佘礼战战兢兢地问:“什么东西?”

侯元道:“你那葫芦……”

佘礼道:“请鬼老爷现出金身。”

侯元道:“你见到我的金身,便是你的死期……”

佘礼想到这里仍是心有余悸,心惊肉跳,当他看到侯元掖下那个葫芦,便是触目惊心。佘礼仔细想来,是他就是他,那个可怕的鬼爷爷。佘礼想到这里,行不由心地跪下,那一帮信徒们见蛇头已经向来者三人彬彬有礼地下拜,也纷纷跪下。

蛇头道:“三位祖师在上,徒孙儿这旁有礼。”

一众信徒们齐声高呼:“祖师爷爷……”

牛鼻向下看去,黄呼呼的一大片,百余股黑气凝成一团瘴雾,好大的入仙阁旋起阵阵阴风,吞噬着天光。

牛鼻道:“转轮王,转轮王,你个恶鬼头,人领不走,鬼领你乱转,忤宫王他害已也害你,还连累了我和大圣。”

朱仪道:“说来我是看热闹的,也好,也好,我老猪无功无过,那么你们忙吧。”

朱仪说到这里便坐在地上打起瞌睡来。

牛鼻道:“转轮王,为何不语?”

蛇头道:“祖师的话我听不明白,请祖师明鉴。”

侯元道:“大哥,哪里有这么多的废话于他啰嗦,要这孬小子速速送还天书就是了。”

佘礼心里明白,我根本不是什么四太子,更不是李靖的儿子,自己是什么来历自己清楚,什么天书灵文都是你骗我,我骗你的鬼话。我不是什么胡咤,你也不是什么度厄真人的师父,那就以讹对讹吧。

佘礼推搪道:“什么天书?”

侯元瞪目吼道:“贼偷贼拿贼不认帐,你爹的师父偷了我大哥的天书,送给了李靖这个坏小子,后又被你这个贼子贼孙偷去,我等顺藤摸瓜才找到你这里来的。”

牛鼻道:“转轮王别抵赖了,身做身当,命作命亡,怕死就别做猪,敢作敢为,你这群恶鬼本来就万恶滔天,有你这么教唆,煽动,组织,推涛作浪,那就更罪恶无比。”

佘礼这个蛇头沉思了一会儿,道:“几位祖师,从万里云途而来,虽然是腾云驾雾,也难免有些辛苦,再说,这里也不是送还天书的去处,还是去主大殿,喝杯香茶,也算是孩子们对祖师尽了点孝道之心。”

牛鼻道:“自然如此,前头带路。”

佘礼一众如群星捧月,牛鼻三人大摇大摆走向聚仙殿,来到殿门前。

佘礼道:“三位祖师,请。”

信徒们齐声道:“祖师爷爷,请。”

 他们进了聚仙殿。

佘礼道:“三位祖师上坐。”

牛鼻毫不推辞,三人坐了上首。佘礼向黄天乐递个眼色,道:“速备香茶来。”

黄天乐道:“是。”

牛鼻已看得清楚,心中暗想,这群狗猪不食的恶鬼不会束手被擒,一定还要垂死挣扎的,不可不防其暗下毒手。于是他随手取出一只侦探神蜂,那蜂儿跟随黄天乐而飞去。黄天乐来到茶房,两名仆人,也是信徒,便问:“二法师,需要茶水呼唤一声送去便是了。”

黄天乐道:“速去取来三步死。”

仆人诧异道:“三步死乃剧毒之药?”

黄天乐穷凶极恶地说:“一定要他们不走三步便死。”

仆人取来毒药放进茶盏之中。黄天乐捧着三只茶盏放到牛鼻三人的面前,殷勤地:“三位祖师爷爷请用茶。”

佘礼也道:“三位祖师请用茶。”

那只侦探神蜂飞在牛鼻的耳边急促地鸣了数声,牛鼻已经明白,便向侯元,朱仪目中传神看了看。

侯元道:“非酒,祖师爷爷不用。”

朱仪道:“非肉祖师爷爷不吃。”

牛鼻道:“我等乃天上正神,不食人间烟火,速将天书送来。”

佘礼无奈只好一声喊道:“来人。”

一名信徒道:“有。”

佘礼道:“去藏经楼将天书取来。”

那信徒道:“是。”

片刻,那信徒取来用红布包裹着一本书先送至佘礼的手里,佘礼双手捧着这本书,彬彬有礼地:“祖师,请你接天书。”

牛鼻接过,展开敷衍地看了两眼,大怒道:“大胆的佘礼,竟敢鱼目混珠,欺骗于祖师。”

佘礼强辨道:“此书乃家父所盗,我不知真假,请祖师息怒。”

朱仪咳嗽一声,像是从梦中醒来,不耐烦地说:“佘礼,你爹明明地说天书是你偷的,你却矢口否认,你父说你是贼,你又说你父是强盗,看来你父子都不是个好东西,有其父生其子,贼生一起来了。”

侯元道:“别在啰嗦了,把他们父子拘到一起,三对案,一定会弄出个水落石出来。”

佘礼道:“我没有天马去不了天庭,再烦三位祖师将我家父请下天庭来。”

牛鼻道:“不难,不难,给你捎个脚也就成了。”

侯元一声纷纷:“速备干柴烈火。”

佘礼大惊道:“备干柴烈火做什?”

牛鼻道:“带你上天堂,渡你成神。”

佘礼惶恐地说:“我不上天,我不成神。”

牛鼻哈哈笑道:“自在江边站,都有望海心,你盼望已久的夙愿,今已实现,时辰不可错过。”

侯元道:“午时三刻,我们还要带你去西天参拜佛祖。”

朱仪向佘礼吹了一口法气,那佘礼六神离舍,坐在那里若木雕泥塑,不发一言半语,任从摆布。侯元立起身来,手舞乌金降鬼棒,高声道:“尔等于我去殿外搭造升仙台,怠慢者斩。”

朱仪也挥刀在手,厉声吼道:“谁敢怠慢?”

一众信徒多有疑惑者但又无奈,只好同侯元,朱仪向殿外走去。

侯元,朱仪指挥着这些信徒来到殿外,在殿门前的开阔地用许多干柴搭起所谓的升仙台,这些信徒们,搬运干柴,叠堆丈余高,个个手脚不停。

侯元又令:“再浇上油脂,撒上硫磺。”

信徒们依令而行,一切完毕。

朱仪这才吩咐:“将佘礼抬上升仙台。”

信徒们:“是。”

几名信徒将佘礼从大殿抬出,牛鼻老道也走到台前,用斩鬼剑向佘礼指去,那佘礼飘飘然上了升仙台.

牛鼻道:“时辰到,送转轮王回阴曹地府。”

侯元一口真火吹燃了干柴,火上浇油,一瞬时大火熊熊燃起,台下百千信徒黑麻麻地跪在那里,齐声道:“师父上天了,师父成神了……”

大火烧起,佘礼在烈火中发出阵阵垂死前的嘶叫。

侯元拍手叫好:“干柴烈火谢鬼酬,蛇头升天梦已求,豺狼之心谋害人,反做媒妁献温柔。”

黄天乐问:“祖师爷爷,我那师父圆满了,成了神,为何不是笑着走,反而啼哭。”

朱仪道:“二哥你说呢?这个蛇头真不会做事,一走而百走,一了而百了,不够光蛋路,是个什么东西。”

侯元道:“别冤枉了这个蛇头,他走了,这些信徒成了无头的蚂蚱,不忍心自己离去,所以才不甚乐呼。”

牛鼻煞有介事地说:“西天之路,路迢迢,飘渺遥远,一人而行,甚是寂寞,影单形孤情如孤雁,自然如此,你等九大金刚,都是你师父的爱徒,何不同道而去,到了西天也有个搭档。”

侯元道:“再渡你九人成仙。”

正是:

干柴烈火起,蛇头身化灰。哪是升天路?后悔来不及。

云中君不见,丧命在火里。竟夕自悲秋,害人又害己。

话说牛鼻侯元朱仪令人在大殿前架起干柴搭成所谓的升仙台,将蛇头抬到干柴台上,点起烈火火焚于他,侯元又要再度其九徒。这九名骨干信徒个个害怕,人人恐慌妄图起身逃窜.

朱仪看到这里,哈哈大笑道:“哪里去?还是回十八层地狱里安家落户去吧。”

朱仪向这蠢蠢欲动的九名恶鬼用定身法点去,他们便立身站在那里,身不能动,口不能言。

牛鼻向一帮小信徒令道:“将他们抬上升仙台,送他们上天堂。”

一帮小信徒不敢怠慢,一起动手将九名骨干信徒投向烈火之中,九名恶鬼在烈火中,一阵挣扎,一阵鬼哭狼嚎……

牛鼻咏诗一首:

“眼中真态,亦然身无主,

歹人回归处,想是梦里升天术?

祥云紫雾,干柴起烈火,

金蛇舞,西风助,怎是成仙路?

火中留影 ,看那亡魂,

袅袅腾空起,又化作轻云细雨。

人生一世,且为衣食愁,

庸猥徒,妄成佛?真乃是糊涂。”

台下那些信徒们无不胆战心惊,不时地向火中看去,蛇头已经焚烧成一堆火炭,黄天乐,马成,胡姑这些人,先是燃着了衣帽,那种绝命般的挣扎,乃惨不忍睹,那种极端痛苦的哭嚎又是多么使人撕肠裂肚,催人泪下……

牛鼻面向台下广大信徒高声道:“转轮法教乃一邪恶之教,害人伎俩不可轻信,其中有三千恶鬼作祟,重新收回十八层地狱,在数一人也难逃,受蒙蔽者不要惊惶害怕,我等决不枉杀一人,希望你们以之为戒,幡然觉醒,痛改前非,要重新做人,立于此处不可妄动。”

只见牛鼻说罢取出侦探神蜂道:“神蜂,神蜂,火乃克星,点到为止,立即回宫。”

牛鼻将神蜂向空中撒去,众神蜂飞向人群中,片刻急回.

牛鼻道:“在数的恶鬼个个点到,动手吧。”

只见侯元,朱仪二人向升仙台吹去,从烈火中飞出一群火燕,在数的恶鬼每人身落下一只火燕,一时烈火燃起,这些罪恶多多的恶鬼们无处藏身,尽管他们如何自我扑打滚爬,那火向生了根,一直将他们全部烧死,哭嚎声阵阵……

牛鼻,侯元,朱仪合吟一首《三台》词

牛鼻道:

“看多少面带泪花,炼功受骗之苦,不禁痛憷憷。

误歧途,上了贼舟,中邪教,信听歹人语。

望人间蒙烟起雾,荒田园,抛废桑圃,

及时敲起回心鼓。”

侯元道:

“见宝马香车载去,信徒金银宝珠,

换来的,非桃红柳绿。灾难聚,屈死归土。

实可痛,领上糊涂路。醒悟时,已是秋后。

问苍天,几人成佛?醉三春,枯叶飘絮。”

朱仪道:

“望春风又重来,忻人回心睁目。

禁邪教,已是正及时,不可误,恰到好处。

回头看,满山清明雨,妖雾散,恶鬼驱。

           清醒了,受害群生,广宣传,又还当务。”

刘仁闻信率领一众官兵衙役向山上进发,到了泰山见了牛鼻。令一部分官兵将被蒙蔽的群众列队带下山。

刘仁来到牛鼻面前问:“王爷还有何吩咐?”

牛鼻道:“蛇头骗夺金银数万两,还有上次缴获假太子的两车金银,立即押送于燕王以做军费。”

刘仁道:“是。”

刘仁领令率领官兵而去,这且不说。

侯元问:“大哥,我们下一个战场又在哪里?”

牛鼻道:“你们的事还没有做,舍得离开吗?”

朱仪道:“何事舍不得?”

牛鼻做出饮酒吃肉之状,侯元,朱仪二人笑了。

侯元道:“出门不饮酒,不如在家瞅。”

朱仪道:“出门不吃肉,不如在家受。”

牛鼻道:“蛇头这里有酒也有肉,那就好好地犒赏你们一回。”

侯元道:“这里山水尚美,大哥也该看个够以饱眼福。”

牛鼻道:“兄弟说的对,春不赏花,活了白搭;夏不看柳,一生枉走;秋不观菊,终生皆俗;冬不看梅,碌碌无为。”

侯元道:“你个牛鼻老道,这乃混蛋逻辑。”

牛鼻哈哈笑道:“不混蛋来此做甚?”

牛鼻向侯元看了看道:“那个蛇头只见你的腰上挂着他的这一个这葫芦就害怕得不得了。”

侯元道:“蛇头装水哄骗人,我装美酒醉三春。”

朱仪道:“乱来惟觉酒多情,夺人宝贝脸可红?”

牛鼻道:“常以婕妤迁皇后,夺人夜壶装刘灵。”

三人又是一阵大笑…….  

正是:

春来遍是桃花水,不辨仙源何处寻。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郑重声明:任何网站转载此小说时一定要把文章里面的联系方式和网址一同转载,并注明来源:原创剧本网www.ju20.com 否则必将追究法律责任。
 
代写小品
关于我们 | 代写小品 | 编剧招聘 | 投稿须知 | 付款方式 | 留言版 | 法律声明 | 联系我们 | 广告服务 | 网站地图 | 剧本创作 | 编剧群 |设为首页

本网所有发布的剧本均为本站或编剧会员原创作品,依法受法律保护,未经本网或编剧作者本人同意,严禁以任何形式转载或者改编,一但发现必追究法律责任。
原创剧本网(juben108.com)版权所有,未经许可不得转载。 {$UserData} {$CompanyDa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