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陆云铁军夫妻反目 铁梁行侠仗义救人
白居易曰:
恶言不出于口,愤言不反于出。
铁军已是怒火填胸无可忍耐,他厉声骂道:“小云,我铁军不是那种人,兰花嫂也不是那种人。你们也该擦亮眼睛看一看,向和婶这种披着人皮不做人事,恨人不死的老东西,我,我恨她。小云,你要逼我,往死路逼我是不是,和婶舀来一缸冷水,这是什么意思?”
和婶又一声冷笑道:“军子,没有去青楼不嫖的男人,不嫖去青楼做什么?你说你和兰花没有事,连鬼也不相信,那缸冷水为什么不敢喝,怕死,军子,兰花,你们说得比唱还要好听,那是孟丽君,既想当婊子还想立牌坊。”
铁军已是怒不可遏,他将休克的兰花放在地上,从桌上拿过那个缸子,走到屋外舀来一缸水,走到和婶的面前,怒道:“和婶,这不就是一缸冷水吗,我和兰花嫂有染,也许是真的,我喝,小云,你,你太使我失望了,兰花嫂,在她最没有援助,最没有人去理解她的时候,她需要的是人的关心。”
陆小云吼道:“铁军,我陆小云也需要人去关心,在我的心里,你是我的男人,要关心的是我 ,决不是兰花,这个臭破鞋。”
铁军将一缸子的冷水一饮而尽,他喝下了这缸冷水,哈哈笑道:“陆小云,你是一个无耻的女人,好吧,我关心同情兰花嫂,因为她眼下有难,我得帮她,更因为她是我的堂嫂。你,你落井下石,太可恨了。”
陆小云看着铁军的一言一行她恼恨她嫉妒,她更失落了,一声哭道:“军子,你这种人还有没有个做人的良心?”
铁军怒道:“这还不行吗?”
陆小云:“好,你铁军,我和你离婚。”
铁军冷笑道:“离婚?就因为我帮助了一个受人欺凌,受人抛弃,受人任意咒骂的女人。你才这般飞扬跋扈,只愿人死不愿人活。要将人往死路上逼,这种人从道德上,人性上卑鄙无耻,我认清了你就是这样的人,落井投石而不名一钱。”
陆小云怒道:“你和兰花勾搭成奸,我又为何不能去找梁子哥,要他和你算账。”
铁军哈哈笑道:“我看清了这个世界上的人,强食弱肉,无视一个弱者的生死。这种人比我还可怜,你如果愿意去找他,去吧,去吧。”
陆小云越发气愤地:“你是个好人?呸,梁上君子,无耻的小人。”
和婶开了腔,她道:“铁军,要说无耻,世上除了你,再也找不到比你还要无耻的人。”
铁军:“和婶,我?”
和婶仍在恶毒地说:“你占了你的堂嫂,是欺负你堂哥铁梁,辱门败户,伤风败俗,不入五伦的东西。”
铁军向和婶怒视着,吼道:“你给我住口,我铁军可向天地,自己的良心做保证,我不会欺负我的堂哥。”
和婶冷笑道:“说得好,说得好,你是好人,你这不算欺负你的堂哥,还算是帮助他了,帮助他照顾了女人。夺妻之仇,他铁梁不杀你一百刀,算他铁梁就不是个男人。”
陆小云目中含泪道:“明天我一定和你离婚。”
铁军坚定地:“我同意离就离吧, 直从起处讨由来,则怨尤自息。邪从恶处侵自来,则恨永难宁。这句话我深信无疑,人领不走,鬼领打转转。”
又道说把握未定,宜绝迹尘嚣,使此心不见可欲而不乱,以澄吾静体;操持即坚,又当混风尘,使此心见可欲而亦不乱,以养圆机。意思说说采取适合自己的方法方式,不要教条,邯郸学步,否则,到头来成了东施效颦,贻笑天下,身败名裂……
和婶还在幸灾乐祸地说:“改头换面孔,不忘旧时人。不是旧时人,墙外的红杏路边的草,这才是心肝宝贝。”
铁军背起休克着的兰花,他紧跑慢跑来到了卫生所,他们来了卫生所的门前,将卫生所的门开了锁,推门而进。将兰花背至卫生所开亮了灯,取来了针剂为兰花做了注射,兰花这才苏醒,她睁开一双泪眼,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流泪,流泪。
铁军真诚地:“兰花嫂,都是我的不好,在你流泪流血的心里又扎了一刀子。”
再说茅草山上,
孟所长,铁柱,还有新任联防队长的丁超,三人心情十分沉痛走向茅草山忽然有人高声惊喊:“派出所的人来啦,快跑哇。”
突然间的林中,草从里窜出男男女女,有老有少的村民,个个都如打惊的兔子,有的扛锨,有的拎镐,惊惶地向山下四散而逃。
铁柱惊叹道:“群众性的盗墓。”
孟所长心情沉重地道:“因工作的需要,集训提前结束了,你我才走了两个半月,茅草山就乱了套,难道说就是法不治众吗?”
铁柱果断地说:“触一儆百,务必早日动手,否则,就遏制不住这股盗墓之风,不知道多少文物被挖出古墓。它会滔滔不绝地流向大城市,流向国外。”
孟所长赞许道:“是的,虽然对三于作了惩罚,戚国放从中也做了不少的手脚,跑门子,搬救兵,郭四放也出了面,其结果对他们的处理也太轻了,没收全部的挖墓所获的钱财,并做了一定的罚款,各拘留十五天,比我早回茅草山两个月。”
铁柱问:“钱二等人?”
孟所长道:“据调查这些不法分子在跑宝,收购文物,那个戚国放到底是做什么的,这种人做警察?”
丁超:“他,戚国放,就好比一泡鸡屎坏了一缸的好酱。”
铁柱感叹地说:“梁上的君子,听说他也时常去茅草山庄和一些文物贩子相私通在做收购文物的地下交易。”
孟所长道:“铁梁的妻子兰花砸碎了两件贵重的文物,戚国放独自非法办案,还有性侵的嫌疑,虽然反映到了县局,兰花不去指控,又无证人,县局也就了了草草的结案了。”
铁柱失意地叹气着道:“戚国放也是茅草山的人,况且在古城派出所干了十来年,狐朋狗友一大堆,他的哥哥戚满堂在古城起的家,尤其他的表哥郭四放,别说茅草山,古城镇,就是整个大运河县那是一手遮天,谁能惹得起啊。”
三人向山上走去,处处是墓坑,古人的骨头如乱柴,举目可见。他们还不时地从地上拾捡一些破损的铜钱和皿器的碎片。
孟所长痛惜不已的说:“茅草山呐,这是一场劫难。”
铁柱道:“所长,我有个想法。”
孟所长问:“什么想法,你说。”
铁柱道:“以派出所为领导,各村治保主任为骨干,成立护山队。”
孟所长连声道:“好主意,好主意,谁为队长?”
铁柱道:“毛遂自荐,我来做茅草山村的片警,丁超同志他可以做护山大队长。”
孟所长大喜道:"丁超,好哇,好,丁超同志又是当地人,还是茅草山的村民主任,配合你太合适了,多少事从来急,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通知各村治保主任于今天下午来派出所开会。”
铁柱道:“丁超同志为我们所的联防队长,已经上任,现在又兼职护山大队长,这些同志他们多数还都没有固定工资,也还得给点报酬,常言道重赏之下出勇夫。”
孟所长思忖了片刻,道:“不出原则的情况下,护山队,要经常出击,可以从办公费中挤一些……”
铁柱道:“我们派出所乃清水衙门。”
孟所长道:“铁柱同志,县局几位主要领导无不欣赏你的能力。”
铁柱激动地说:“我铁柱第一个要感谢的是您,一定努力工作,报您的知遇之恩。”
孟所长道:“我你就不要感谢了,能干好工作,当个好警察,对我也就心向往之,便是最好的感谢。”
当天下午,孟所长正举行会议,他向到会的人员做着报告:“同志们,我们镇二十四个自然村,你们二十四位治保主任,是我们镇治安的主力军。茅草山,还有其他大大小小有十几座山,山山有墓,尤其是茅草山是古墓群。社会上的不法分子,和当地的村民,他们争先恐后,形成了一个群众性的盗墓。我们所也要采取相应的措施,针锋相对,以群治群,以众治众。成立一支有三名正式民警六名联防队员,由铁柱同志为护山队长,茅草山村民主任丁超同志为副队长,刘华副所长和我来统一指挥。”
高高的路基,锃亮的铁轨,伸向遥远的前方,铁道两旁伫立着排排的电线杆子,电线如网连接着它们,形成一个团结的群体。高大的树木生长在路两旁,一列货运列车开来,轰轰烈烈风驰电掣,一节节火车厢擦肩而过,有一节车厢内装着几个大集装箱,箱体上写着黑色的毛笔字:到站,广州。有个男人曲着身子,紧缩着脖颈,头上披这一件衣服,蒙头遮脸倚着箱子在沉睡着。突然一阵狂飙扑来,刮掉了他头上的那件衣服,他醒了,是铁梁。满脸的污垢,脏兮兮的,他站了起来。
铁梁诟骂道:“娘的,我铁梁混成了这副模样,我就不相信,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大中国,我就挣不上一碗饭吃。兰花,兰花,都是你给我酿造的这杯苦酒,我喝在嘴里苦呀,苦若黄连,不咽下去能行吗。真乃是吃在嘴里苦在心中,信天听命吧,我又有啥法子,往前去吧,四海为家,亡命天涯。”
铁梁横下心来,什么也不想了,他跳上集装箱,坐在箱上,举目远看,鸟瞰着祖国那辽阔山河,如图如画。山水窈窕幽深,车轮滚滚,飞越在辽阔的中华大地上,铁梁触景生情,此时此刻,他的心里是多么凄凉,高声唱起了心中酸痛的歌。是地方的戏调,韵调中充满着乡土的滋味,也是对离乡背井,对故土和往事的追思和惦恋。
茅草山下一条路,曲曲弯弯走了几辈的人。
茅草漫漫淹人足,茅草漫漫淹人足。
走不直的羊肠路,诉不尽的心里屈。
一江秋水滔滔向东流,恋土难移愁难收。
满天的乌云不下雨,眼里有泪哭不出,
我那妻子心太毒,我那妻子心太毒。
走了吧,走了吧,是酸是痛更是愁,
山不转来水长流,何年何月能回头?
离乡背井愁更愁,愁啊愁,愁啊愁….
美轮美奂茅草山,时时刻刻在心头。
难弃难舍我的家,我那妻子心太毒。
此时此刻的铁梁,站在集装箱上,惘然若失,他对着蓝天,对着舒卷的白云,南风带着热流的风向他吹来,他咬着牙,不愿就此倒下。
他高声呐喊:“我铁梁不能死,我要活着,勇敢地活着……”
铁梁唱着哭着,泪如磅礴,点点滴滴流下来。在他那张被灰垢掩盖着倔强的脸上,如断线珍珠,滔滔不绝。列车在奔驰,穿过了多少大山,越过多少村庄,最后驶进广州城。这列火车开进了火车站货场,徐徐停下。货场内许许多多道岔,来来往往的列车如穿梭一般,火车的喧鸣,调度的高音广播,声震人耳。铁梁下了车,从过往货车的缝隙中穿过。有时跨越铁道,有时钻过没有车头的车厢,向站外迂回。几番周旋,他终于出离了火车站大货场。一条清澈的小河,流水湍湍。铁梁见四处无人,他脱下衣服跳进了小河里。痛痛快快地沐浴着。最后他洗净身上的尘垢,面目全新。铁梁从一个橘子园边走过,橘子树上挂着黄澄澄的橘子。饥肠辘辘。他控制不住,垂涎直流,向四处窥视了一会儿,静悄悄地,他最终钻进了橘子园中,真乃饥不择食,双手摘下一大捧橘子就地坐下,剥下橘皮,囫囵吞食着。
铁梁自言自语道:“渴时一滴如甘露,饥食一口胜佳珍。”
铁梁一阵狼吞虎咽,解决了肚中之饥,他心里也很明白,这里不便久留,一旦被看守的发现也不好解释,便匆匆忙忙离开上了公路,准备去城里图谋生计。这是条小公路虽然有往来的车辆,却很稀少。一辆银灰色的卧车从他的身边开过,隔不多时又一辆黑色卧车以疾风般的速度从后追来。那车超过前边银灰色的卧车便横过车身,停在路中央,车门开了,跳出了四名彪形大汉,手中各执狼牙棒一条。截住了那车的去路。这四名粗野狂悍的汉子,厉声威吼道:“停下,停下。”
“下车,下车……”
银灰卧车被迫停下,司机探出头来,怯意的:“你们要做什么?”
汉子甲厉声道:“车内可是你的老板刘荣华?”
司机道:“正是,正是。”
汉子乙吼道:“好,找的就是你,姓刘的给我滚下车来。”
汉子丙丁凶如狼虎扑向这辆银灰色的卧车,从车内将一位男性老者揪下车来,怒声审问着:“刘荣华,刘荣华,那几件文物呢?给我交出来……”
这个叫刘荣华的老人心中十分惧怕,仍是强陪着笑脸连声道:“四位且莫动怒,我就是刘荣华,但不知何时何地冒犯四位,请明训。”
那四名汉子将司机拖下来,便是一阵拳打脚踢,那司机被打得滚地喊叫:“你们凭什么打我,凭什么……”
汉子乙抽出一把匕首逼向刘荣华的胸口,威逼道:“姓刘的,交出文物吧。”
刘荣华惊慌失措,很是害怕地说:“我是一个文物收藏爱好者,花了四十万元买来的。”
汉子乙吼道:“你,老小子胆不小,竟与我家老板争购文物。”
刘老板辩解道:“我们得讲道理,你家老板只出三十万,那两个北方人非四十万不卖。”
汉子丙抡拳向刘荣华的面部打去,老者一声惨叫眼镜被打落在地,汉子丁向刘荣华的下腹狠狠就是两脚,刘荣华栽倒在地下,汉子乙钻进车内搜出那件文物,原来是两只青花瓶。刘荣华仆爬着死死地抱住了那汉子乙怒道:“你们是土匪,是强盗,不能抢我的文物。”
汉子乙一声冷笑,骂道:“老狗东西,你给我松手。”
汉子乙用脚向刘荣华的头部面部下力踢去,刘荣华顿时鼻口流血。
“给我住手”四个汉子抬头看去,铁梁挺胸而出,伸手掐住汉子乙的脖颈,痛的汉子乙呀呀直叫唤。
铁梁吼道:“把文物还给老先生。”
汉子乙只得将两件文物放到刘荣华的面前,哀求道:“好汉爷,好汉爷,您是爷,您是爷,请松手哇。”
那三名汉子被铁梁的突如其来,险些吓蒙了头脑,片刻方清醒了,围了上来。
汉子甲恶言恶语道:“是个侉子,你是干什么的?”
铁梁哈哈大笑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汉子丙穷凶极恶地骂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哈哈,你想命丧异乡。活腻了吧,狗东西。”
铁梁义正词严地说:“蛮子,我劝你四个几句,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拦路抢劫,不怕去坐大牢吗,看这位老先生,被你们如此苦打,于情于理于法都不可相容。”
汉子丁一挥手,喝道:“上。”
三名汉子,围上铁梁,倒在地上的汉子也爬起身来,合力向铁梁扑打而来。再看铁梁,脸不变色心不跳,毫无惧色。铁梁如戏耍一般捏起拳头亮了招式微微笑道:“小蛮子,招打。”
好个铁梁欲如鹤立鸡群,只是几个身手,那四个汉子皆横躺在地上,哭喊着:“爷饶命,爷饶命…”
刘荣华挣扎着想站立起来,铁梁弯腰将他扶了起来:“老先生带走你的东西,走吧。”
司机万分感激的:“谢谢你,谢谢你。”
铁梁若无其事地说:“快送你家老板去医院吧。”
刘荣华从囊中取出许多钱来,痛苦而又感激地:“先生,我这几万元钱不成敬意,请先生笑纳”
铁梁摇摇头道:“老先生,在下戴铁梁不图这个。”
铁梁说罢,昂头而去,刘荣华激动地流出两行老泪道:“先生,听你口音是北方人,离梁山不远吧,好汉的气质令老夫敬佩敬佩。”
那司机也甚是感慨地说:“ 饶人不是痴汉,痴汉不会饶人。 知恩不是小人,小人不知报恩。”
再说陆小云,她脸上还流着泪痕,她气势汹汹的来到卫生所,破门而进。
陆小云一进屋便怒冲冲地说:“铁军,你签个字。”
铁军正在为兰花输水,他听到陆小云的这句话,没有任何表情,病床上的兰花可听得清清楚楚,她痛苦地挣扎着坐起身来,哀求道:“小云妹妹,小云妹妹,你能不能听我一句解释呢?”
陆小云以厌恶的目光向兰花看了一眼。哼了一声道:“兰花,人有名,树有影,梁子呢,你气走了自己的男人,还是不够,不择手段来勾别人的男人,破鞋,贱货,逢人配,不要脸的东西,你根本不配给我讲话。你就是一堆臭狗屎,污染了整个茅草山。”
铁军再也忍耐不住了,他丢下手中医疗器械,愤然地走到陆小云的面前,挥起巴掌向她打去,顿时陆小云的鼻子口中流出血来。陆小云可惹怒了她,她疯了,顺手抄起身旁的一把椅子满屋乱打起来,一时间整个卫生所被砸的七零八碎,药物架子也推倒了,药瓶子,药片子,针剂洒在地上,有的流淌着,有的变成粉末,一片狼藉,这时万和和两三个村民急急前来劝架。“小云,小云,你住手。”
“小云,你住手…….”
万和埋怨道:“小云,我们戴家招了野鬼,非得家破人亡不可喽。”
陆小云哭道:“和叔,我陆小云想了一夜,人常说近墨者黑,铁军和这样猪狗不如的臭破鞋一天到晚地拧在一起,能有好事吗?,这叫做将日之不过拉枪攮驴。她兰花就是一把扫帚星,败家星。气走了梁子哥又来勾引铁军,我要和他离婚,去南方找梁子哥。”
万和怒而言道:“小云,你离婚,叔只能劝,不能阻止,我问你,你为什么去找梁子?”
陆小云理直气壮地说:“这个贱人原先许给柱子哥,又嫌弃柱子哥去嫁梁子,她能这么做,我就叫做吃她八大碗还她一条笼……”
万和吼道:“你给我住口,不许再闹下去,戴家人不是个个都不要脸。”
陆小云倔强道:“不要脸,不要脸,我就不要脸。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梁子哥,我嫁给他,就是跪着求着,也要嫁给他。反正是乱了,越乱越好。”
铁军强忍着一肚子的恨怨而无可奈何地冷笑了道:“哈哈哈,好,拿来我签字。”
陆小云果真将口袋中的这份离婚协议书拿给了铁军,铁军看了看道:“陆小云,你把家中财产二人平分这一条画掉,我什么都不要。”
铁军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走吧。”
正在这时和婶幸灾乐祸地走了进来,笑呵呵地:“小云,签字了?”
陆小云点点头,和婶幸灾乐祸地说:“好吧,婶陪你去镇民政所离婚去。”
万和望着和婶两目直冒火,他扑了过来,怒不可遏地骂道:“老祸星都是你造的孽。兴风作浪,到处点火。我万和怎么该娶了你这么个女人做老婆。”
和婶向万和藐视道:“万和,你怎么怪起我来了,狗东西。”
万和扑到和婶的面前挥掌,啪啪就是两个耳光。和婶这下子可惹疯了:“你也敢打我,你也敢打我。”
和婶一头向万和撞去:“万和,我和你拼了。”
夫妻二人扭打起来……
正是:
誰人不爱子孙贤,誰人不爱千钟粟,
可怜,可怜,奈五行不是这般题目。
陆小云独坐房间,灯下,她望着桌子上的那本离婚书珠泪滚滚,这时电话铃声响起,她慢腾腾的拿起电话筒:“嗯,你是谁…是梁子,是梁子哥,你,你在哪里,在广州,找上工作了吗……装卸队。苦不苦呀。梁子哥这回戴家可乱了套,你家兰花和铁军通奸,被我与和婶在你家捉奸,逮个正着……我已和铁军离了婚,离半个多月了。是真的,梁子哥。我最近去广州找你……行吗?我陆小云长得比那个破鞋就算丑点,可我会疼你的……嗯,嗯怎么不说呢……”
其实对话方已经挂了电话。
陆小云无奈丢下电话望着桌上的离婚书,心里有一阵苦酸,她又流下泪来,一声叹道:“铁军,铁军狠心的忘情郎,我从心里不是不爱你,可是,事实不容我对你能容忍哇,兰花兰花,都是你个臭婊子,毁了梁子的家,也毁了我的家。梁子你是个男人,该不该这样来安排自己?出于无奈,我去找你,我一定去找你,焚琴煮鹤,从来都有,惜玉怜香几个知……”
此时此刻的陆小云已经是焦头烂额,度日如年,也许是在熬天气,还时不时地流泪。
月月有月,月圆月缺。
日日有日,日出日落。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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