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好人好报成好事 薛蓉换地欲离婚
惜分飞 (选婿)
嫁女别择贫和富,莫把钱财首顾。品行值万金,
更把作为重看觑。
纪遵法守能关注,勤劳善良有处。身不染尘垢,
最能安家是良婿。
薛蓉感慨地:“古人云施恩者,内不见己,外不见人,则斗粟可当万之惠;利物者,计己之施,责人之报,虽百镒难成一文之功。这样的好人世界上太少了,不过对丁超太不公道了,做了好事虽然不图报答,也不能总是被别人误解。”
薛蓉在父亲耳旁低声耳语了一会儿。
薛得胜微微笑道:“这个家我来当。”
薛得胜向薛蓉点点头道:“闺女,爸爸我问你一句话。”
薛蓉道:“爸,您说吧。”
薛得胜道:“衡量一个人,有没有钱,有没有工作,并不是关键。人常说,欲路上事,如深入万仞;理路上事,其乐无边。”
薛蓉道:“栖守道徳者,寂寞一时;依阿权势者,凄凉万古。”
薛得胜又问:“丁超是个好青年,我喜欢他,你哪?”
薛蓉斩钢截铁地说:“丁超虽然是一个农民,我爱他,真心地爱他,不是他这个人如何,如何,而是爱他是一个有高尚道德的人。宁可坚守道德准则而忍受贫穷,再穷我也认了,这样的人我爱得值。”
李露吃完饭,杨赐抹嘴就走了,杨超这几天都是杨老抠和甜好嘴接送去幼儿园,呆在家里没有事干,只有电视机前才是消遣时光的最佳去处,刚把电视机打开就听得大门外有敲门声。她急忙走出房去。
李露开了门,大吃一惊,原来是姑父。李露见到姑父为什么吃惊呢?
因为李露和杨赐结婚以来,娘家人还有娘家的亲戚就没有一个人踏过她的门,好像断了亲一样,老死不往来,今天姑父的到来,真可说是石破天惊,就是一个破天荒,李露又惊又喜。
李露:“是姑父。”
薛得胜:“李露,姑父来了不欢迎?”
李露(高兴地):“姑父来的好,欢迎,欢迎,请,请。”
李露热情地将老人请至客厅,拿出家中最好的茶叶为老人泡上,又拿出大中华香烟,就要去打电话。
薛得胜说:“我来有件要紧的一件事。”
李露说:“姑父,您有什么事只管吩咐。”
薛得胜道:“你给你表妹介绍的那个青年可叫丁超?”
李露有些漠然了迟疑着问:“姑母回绝了,您还提起还有什么作用?”
薛得胜道:“侄女儿,你听我解释,我要了解的是不是我要说的那个丁超,因为丁姓在这一带非常庞大,重名重姓的很多。”
李露问:“有这个必要吗?”
薛得胜说:“很有必要,有他的照片也行。”
李露犹豫着呢喃道:“丁超的照片?”
薛得胜重复着说:“有他的照片也行。”
李露思索了片刻向内室走去,然后取出一面小镜子,小心翼翼抠开周围的有色金属扣,从中取出一张二寸彩色照片,郑重地递给薛得胜,说:“他就是丁超,七年前的旧照。”
老人接过照片问:“你为什么把它背面夹放在镜子里?”
李露低下头去,少气无力地说:“我和杨赐还有这个丁超是同学关系,这张照片是丁超刚当兵在新兵连照的,就寄给了我一张,他与杨赐有些说不清楚的矛盾,所以我才......”
薛得胜向照片仔细看去,情不自禁的哈哈大笑道:“好小伙子,好小伙子,就是他,就是他。”
李露问:“姑父,您就是看中了,又有什么用?不是还有姑母吗?”
薛得胜信心十足地说:“我听你姑母半辈子,这回我得说着算,由不得她。”
李露问:“回笼的夹生馒头不好蒸哇。”
薛老汉大惊道:“小伙子找到对象了?”
李露说:“也许没有吧。”
老人这才悬心放下,嘘了一口冷气道:“那就好,那就好,还有争取的空间。”
李露说:“人心昼夜转,天变一时生。”
老人说:“不是转变,是用事实说话。”
李露笑道:“姑父是在做焦点访谈电视节目。”
老人说:“选女婿更不能马虎呐。”
薛得胜在李雨家高高兴兴地吃了午饭,就回去了家。
薛得胜老人虽然在平时他不和老伴分个彼此,争个上下,这是高素质男人的一贯做法,是一种高尚的行为,只有那些庸俗的男女才因为生活去吵吵闹闹,这是低级无聊的表现。凡是有素质的男人、女人,他们的家庭一定是和睦的,即使发生了不愉快的事,也能够顺利地去克服,一切不幸都会迎刃而解。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没有过不去的难关。老薛耐心地很快的说通了老伴。
还是雨行旧路,先去找成梅从中搭话做传话员。现在是农忙的季节,她不会在家的,好吧,去她承包地找她吧。
李露向村外走去。
这里是一望无边的庄稼地,有玉米田,也有棉花地,还有大片大片的辣椒园。
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出现在李露的面前,丁超正在辣椒地里忙着。
说他们熟悉那是无可非议的,生在一个村长在一个地方,饮得是一口井的水,十几年的同窗有时还是同个课桌,两小无猜一起玩耍,一起早起晚归走着一条路去上学,可以说是青梅竹马,还有永远不能忘怀的那个记忆,能不熟悉吗?说他们陌生,也是有陌生的道理的,感情上的断裂,爱情上的分道扬镳,爱得甚恨越深,从形影不离转变为相互回避。
“丁超!”一声没有底气的呼喊。
丁超抬起头看是李露心里火辣辣的。
丁超没有表情地问:“你来做什么?”
李露两只眼睛就是两汪水,低声道:“丁超,你恨我吗?”
丁超摇摇头道:“不恨?”
李露不可置信地:“你说得是真话?别在自欺欺人啦,我背叛了你,你应该恨我,打我骂我也不过分。”
丁超道:“有这个必要吗?”
李露说:“有,我要是一个男人,一定会这样做。”
丁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有位古代诗人,名叫司空曙,写过这么一首诗;
胡人江海别,几度隔山川。乍见翻疑梦,相悲各问年。
孤灯寒照雨,深竹暗浮烟。更有明朝恨,离杯惜共传。”
李露苦涩地说:“更有明朝恨,爱是恨的起源,恨是爱的苦海,司空曙还有这么一首诗:
静夜四无邻,荒居旧业贫。雨中黄叶树,灯下白头人。
以我独沉久,愧君相风频。平生自有分, 况是霍家亲。”
丁超冷笑道:“霍家亲?”
李露道:“丁超,我知道你是个好人,走到哪里,好事就做到哪里。我敬佩你的人格、人品。”
丁超道:“我不是一条鱼,别把我放在炉子上烤了。”
李露由衷地说:“我说得是心里话,天地可鉴。”
丁超说:“我没有认为你说的话不是认真的,我丁超乐天知命,顺应天道的安排,懂得性命的限度,已是无忧无虑了。”
李露说:“这是一种宿命论的人生观,不是你丁超的性格。”
丁超呵呵笑道:“我自乐此,不为疲也。"
李露道:"丁超,我是对不起你,可是我的一片苦衷,也许你是不能理解的,或者是抱恨终身。”
丁超漠然道:"你的苦衷?我能理解,自古已然,可付一笑。”
李露说:“哭也好,笑也好,顺其自然吧,我来就说说说我背颂那诗最后一句的含意。”
丁超说:“况是霍家亲。”
李露说:“霍家亲就是表亲,人说好人有好报,好心能感动天和地。你在公路上救了我表妹薛蓉的父亲,也是我姑父的性命,我的姑父被你的行为所打动,答应把薛蓉许配于你。”
丁超听到这里,如愿以偿,道:“说来我还得谢谢你了。”
李露道:“谢谢就免了,能不恨我,我就知足了。”
辣椒园不远是一大片玉米地,这里还有一个很大的坟包,那玉米已经吐须绣穗,玉米还长得非常茂盛,能没人藏狗。这里真还有两个人鬼鬼祟祟地潜在其中。
这两个人又是谁?一个是溜沟子戚收购,一个是长舌子郭建设。这两个人生来就是不务正业的东西,偷鸡摸狗,抓鸟捕雀。生就的骨头长就的肉,吃屎的狗那是本性难移。自从杨赐当了支书,秦桧还有两个相好的,这也一点不假,一丘之貉,狼狈为奸,同流合污,这些字眼用在他们的身那是恰如其分,不足为怪,最好不过了,小人当权,鸡狗升天,这两个也都半夜穿裤子,早就起来了,一个当了服务站长兼任副支部书记,一个当了村会计。
这两个小子和杨赐鸡鱼肉蛋吃腻了,时常去野外掘陷井、撒罗网、下钩子捕捉野鸡野兔。这个坟包常有野鸡出没,溜沟子和长舌子便来这里设伏布上机关。在不远的地方传来丁超和李露的说话声,好话不避人,避人无好话,何况是二人也没有什么避人之处。大人作风坦荡,小人行为鬼祟,就被这二人听的清楚,也看得仔细。
溜沟子和长舌子,发现了在辣椒地说话的丁超和李露。
溜沟子说:“那不是嫂子李露吗?”
长舌子摆摆手道:“小心点别惊动了他们的好事。”
两个小子凭借着玉米为屏障目不转睛地观察着丁超和李露。
溜沟子说:“是树都有根,是话都有音,这一点不假,传说中的丁超和李露真还有这一腿。”
长舌子道:“这荒郊野外四处无人,孤男孤女不是约会又是在做什么?杨赐呀杨赐我的大哥这顶绿帽子是戴定了,好汉娶娼妻,穷人穿破衣,你这就是这样的命。”
丁超送李露走出了辣椒园。
丁超:“谢谢了李露。”
李露:“别谢了,这是你们的缘分。”
溜沟子和长舌子他二人小声的嘀咕着,再看丁超将李露送出了辣椒地。
溜沟子失望地说:“好戏没看成。”
长舌子说:“刚才我们没注意,他们的好事一定做过了,这是偷人养汉又不是真夫妻用得着细嚼慢咽吗?”
溜沟子道:“你说得对,我们?”
长舌子说:“提起裤子就能称好人,何况她李露又不是我们的女人,能管得着吗?”
溜沟子说:“我们是管不着,也没有那个权利,狗逮老鼠瞎管闲事,可是杨赐那是我们的老铁,我们的老大,丁超欺负了他,占了他的女人,我们自然是朋友,不能坐视不问,虽然没有去捉奸,也该把他的女人红杏出墙这件事告诉他才是做朋友的道理。”
本来是这两个就不是好人,有生来从不干好事,大谬不然的烂人,戴盆望天的家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把身边所有的人都看成像他们一样,断袖之癖。
二人说好便好,主意拿定,野鸡不逮了,匆匆忙忙走出玉米地回奔村中而来。
溜沟子和长舌子来到村部,走进了支部书记办公室,见杨赐躺在卧椅上闭目养神,就叫醒了他,把他们的所见所闻,和盘托出于了杨赐。
好个杨赐却没有发作,反而沉得下气来道:“你两个这是少见多怪,李露能是这样的人吗?蹈矩循规,操守一个贤妻良母的媜节和懿德,绝无二心。我们夫妻相处如宾,和和睦睦,可以说是恩恩爱爱。至于丁超我们都是同学,见个面说句话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说你们是无事生非,小心眼太多了。”
杨赐虽然打肿脸充胖子,那是外强中干,其内心不是个滋味,好比是一头栽到醋缸里,酸到骨头缝里去了。世上的男人有几个甘愿戴绿帽子的?
溜沟子和长舌子舔屁股蹭了一脸的屎,就像一条哈巴狗在主人面前摇尾巴,非但讨到宠爱,反而还被踢了一脚,非常无趣,怏怏不乐地走下楼去。
长舌子说:“舔腚舔到痔疮上去了。”
溜沟子道:“这回溜沟子也没有溜好,溜到长虫窟里去了。”
上文说到杨赐骂李露:“给我站住,怎么急去找你的相好的?”
李露怒道:“放屁,我不是你钻狗窝的东西。”
杨赐一声冷笑道:“去找相好的睡觉吧,地里的庄稼都收割完了,遮不住屁股挡不住人眼......”
杨赐的这团火就是溜沟子和长舌子如此这般点起来的。
李露与薛蓉说起这些往事。
李露:“表妹,你们结婚这几年就没有发生过任何的矛盾吗?”
薛蓉:“表姐,人常说吃饭有时候还会咬了舌头,我们夫妻的感情大方向是和睦的,有时候还会产生矛盾,甚至想到离婚。”
李露:“你们也想过离婚,能这么严重吗,说来听听。”
薛蓉:“去年春天……”
薛蓉说起这段往事:
丁超和李正义还有成梅在交谈着。
丁超:“李正义大哥,镇政府决定在我们村开发种植草莓基地,连片种植,你的四亩承包地就在这规划区的中心。”
李正义:“你新当选村主任,我支持你的工作,从个人感情上那是责无旁贷。可是我种不了这个草莓,具体困难你是知道的,你嫂子成梅做了切瘤手术,还有两个上小学的孩子。”
丁超想了想道:“你的困难我不是不知道,嫂子病了,还需要去多次化疗,这个草莓你种不了。不然我来种,我和你换地。”
李正义:“换地?”
丁超:“我的承包地只有一块面积基本相等,却是我的银杏园,二百零八棵银杏树,栽下地已经六年了。”
李正义:“不行,薛蓉不会同意的,就是现在出售也得值三四十万的。”
丁超:“这样吧,请人以现在值核价。”
成梅:“丁超兄弟,这也不行,你的树升值逐年增高,我们不能占你的便宜,这是对不起人的事,我们不能做。”
丁超:“我种植草莓不是也有收入吗?再说我与你李正义哥都是退伍军人,共产党员,要考虑到大局。就这样定了,薛蓉的思想工作我去做。”
这是一大片银杏园,夜风吹的银杏树叶哗哗作响,薛蓉坐在树下痛哭流涕。
薛蓉:“这个日子没法过了,你丁超的心里只有别人,就没有老婆孩子,这二百多棵银杏树就是我的命根子,你要真的换给别人,我就和你离婚。”
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晚上,丁超从李正义家回来就来做薛蓉换地的事情,薛蓉那是一百个一千个的不同意,思想工作没有做成,薛蓉就走了。
待薛蓉心灰意冷地回到家,儿子还在床上睡着,桌子上放着一张字条,薛蓉阅之。
儿子在我妈那,我去购买种草莓大棚的棚架和塑料布去了……
薛蓉勃然大怒把这张字条撕的粉碎狠狠地抛在地上,便坐在沙发上失声痛哭。
薛蓉:“这个日子没法过了,我要和你离婚。”
李雨:“要离婚?我帮你。”
薛蓉抬头看去,道:“大表姐。”
李雨煽风点火道:“这个丁超混蛋透顶了,二百多棵银杏树说换就换了,六七年了,往后每一棵哪一年不生值千儿八百的,熬到今天就是个聚宝盆。”
李雨这么一说,可以说是火上浇油,她霍地站了起来,哭道:“大表姐你陪我去离婚。”
古人云:当怒火欲水正沸腾处,明明知得,又明明犯着,知的是谁?犯的又是谁?此处能猛然转念,邪魔便为真君矣。
还是那句老话:来人说是非,正是是非人。
薛蓉在李雨的唆使和陪同下来到民政局的婚姻登记处的面前,她思前想后,一系列的事回想起来,心里很不是个滋味,酸甜苦辣咸,五味杂陈一股脑地撞击着他的内心,说不出来的是疚还是愧?她犹豫了,放慢了脚步。
李雨:“表妹走啊,别想的太多了,这是政府给我们妇女的权利,不听话的男人必须报复他,新社会新时代,离婚特别普遍,不耻辱。”
薛蓉道:“扪心自问,一个完臻无缺的人必须要有一个完整的家在支撑着。什么是家?少时有父母,中年有妻子,或者是男人,晚年有儿女,三者缺一就不是一个幸福的人生。”
李雨:“丁超不顾家,不顾你的感受,就是对你的伤害。”
薛蓉:“离婚就意味着婚姻彻底的破裂,分道扬镳,走到这一步,是对是错?”
李雨:“就是错你有200个错,他丁超就有300个错。他违背了你就是背叛了你,就是在伤了你的心?200十300二500,这道题很容易解答;500除2便等于250。”
薛蓉:“我薛蓉岂不是二百五了吗?那个二百五就是丁超?”
李雨:“凡是二百五的都是少脑子的人,和少脑子的人怎么去生活?丁超就是一个典型的少脑子的东西,就是一个混蛋透顶的人,是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酿苦酒自己饮。”
八点上班,薛蓉在李雨的陪同下不情愿地走了进了县婚姻登记处,李雨向坐在办公桌前的石诚看了一眼,对薛蓉低声说:“你自己去吧,坐在办公桌里的他姓石叫石诚,她在这个婚姻事务处工作了多年,她是这个事务处主要负责人,总是劝和不劝离,你的事就怕……”
石诚也看见了,冷笑道:“这个门你来多了,你就走吧,走吧。”
薛蓉有几分的羞涩和胆怯她走进了办公室。
石诚和颜悦色地:“来离婚的,坐下吧,你叫什么名字?哪个镇的人?”
薛蓉(少气无力地):“领导,我叫薛蓉,我娘家是古城镇薛家村的,我现在常住人口是古城镇茅草山村三组,我想离婚。”
石诚:“有没有孩子?”
薛蓉:“一个儿子,今年三岁了。”
石诚:“你们夫妻感情破裂已经到不能修复的程度了,他不务正业?还是一个懒汉,吃喝嫖赌抽,或者是在外沾花惹草犯有严重的婚姻过错,有了婚外恋?”
薛蓉摇摇头。
石诚:“家庭暴力,虐待你母子?”
薛蓉又摇摇头。
石诚:“偷抢掱把,违法犯罪?”
薛蓉急忙道:“没有,没有。”
石诚:“来这里是协议离婚,你的丈夫没有来,也没有委托人,是不能办理离婚的,不过我还要劝劝你。你能不能听我良言相劝?人常说井淘三遍吃甜水,人经数劝见识高。”
薛蓉说:“老人家,我在您老的面前是个晚辈,为人不听老人言,性命在眼前。”
石诚高兴地说:“谢谢你对我的信任,我只问你一句话,你们离了婚,你们的孩子也必须与你们的一方分开,如果把你的爱子判给了你的丈夫,你能接受吗?”
石诚的这句话是薛蓉最害怕听到的,她好比万丈高楼失脚,她的心一下子掉了下来。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从座位上栽了下来坐倒在地,失声痛哭道:“我不能不要我的儿子.......”
石诚急忙将薛蓉扶起身来并语重心长地说:“薛蓉,这是事实,你必须面对。离婚是你们的权利,任何人不能遮拦。离婚最能受到伤害的就是你们的儿女,有的必须离开的父亲,或者是母亲。哪一个孩子都不愿意失去父爱,尤其是母爱。宁愿跟着讨饭的娘,也不愿意跟着做官的爹,不是没有道理的。有了晚娘就有了晚爹,继父母都难做啊,你假如离了婚,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为什么有的不少的男女离婚后又来复婚,多数还是为了他们的孩子。我告诉你们要离婚和正在离婚的年轻人,你们为了解脱不同的痛苦去离婚,不应当把痛苦和伤害转移给你们的孩子,这么做是你们的残忍和自私,你们的孩子将来可怜哇。”
薛蓉的眼泪像打枣一般在脸上滚动着,她扬起头说:“大姨,我不能不要我的儿子,儿子就是娘的命,不要自己的孩子莫非她不是个女人?我除非是死了。”
薛蓉说到这里已经是泣不成声。
正如古人所云:今人专求无念,而终不可无。只是前念不滞,后念不迎,但将现在的随缘打发得去,自然渐渐入无。
再说铁柱与丁超真是酒逢知己千杯不觉醉,话说万句不嫌多。二人是推杯换盏,畅所欲言。开怀畅饮,海阔天空,说了自己有说了别人,菜凉了再热,酒寒了再煮,从中午一直饮到黄昏。
铁柱听过感慨地说:“老战友不容易,不容易。”
丁超道:“你和嫂子韩月也有耐人寻味的一个爱情故事。”
最后铁柱说明了来意,推荐丁柱去派出所兼职联防队长。丁超欣然地答应了。
丁超:“感谢组织的信任,服从安排,明天我就上班。”
这且不说了,上文说到兰花打完了电话,阵阵惊喜:“是真的,是真的。这是他们的第二次电话联系,是真的,事到如今,行将就错,也就不去想它了。只要有了钱,我就能转换乾坤。梁子我求他原谅我,不管怎么说,狼是他引进屋里来的。”
兰花将两件文物装进她的衣兜。突然大门前响起了叩门声。“是谁来了,是梁子。天哪,我怎么办,怎么面对梁子呢。”
兰花颤颤抖抖,她又哭了。
钱二带着一副墨镜在叩门,轻声喊道:“开门,开门……”
兰花仔细地听去:“不是梁子,是什么人?是派出所,他们是来取文物的……”
兰花思忖着,自语道:“这两件东西,价值五六十万,我一辈子两辈子也挣不来这么多的钱……我要拿命来守住它。”
兰花转身出离了房间,又慌慌张张跑进后院。她搬来一个木梯,靠在墙上,匆匆地攀登到墙上,向外跳去,她越墙而去。钱二焦急地拍着门,忍着一肚子的火,在喊道:“开门,开门……”
他侧耳向院内听去,毫无动静,顺着细细的一条门缝,来了个单眼调线,向院内看去,也不见人影。他跺足骂道:“钱二爷恨不能焚了你的窟。”
正在这时他兜里的手机响了,他取出手机接起电话:“嗯,是我,钱二。是表哥,派出所出动了?好,我就翻墙过去,一定夺来那两件文物。半个小时,半个小时,我能走脱。我骑着一辆摩托车,车子放在安全的地方,请放心,对付一个女人,我不成问题。”
钱二接完电话,收好手机,他向四周窥视一番。这才纵身跳上墙,跳进院内。钱二跳下墙走进院子,他向院子内看去。赞不绝口地:“好个铁梁,真乃名不虚传。河南嵩山少林寺学艺三年,茅草山的一位名人,我钱二多次央人求他拜他为师,他却据我于千里之外。看这院子,多敞大,有花园,有鱼池,有猪羊圈,又娶了美女作妻,真乃高山出骏马,当地一人杰。”
钱二不敢多看便匆匆向房门迈去。钱二进了门,大声道:“有人吗?”
他连喊数声,不闻有人回应,便大步向屋内走去,便翻箱倒柜地搜索起来。最后把铁梁的住室也翻了一个遭,整个屋内被弄得一片狼藉。钱二无可奈何的打起电话,他又对着手机嚷道:“表哥,那女人带走了文物,离开了家门……好,大白天的我翻墙入院,被捉住了,也无法解释,好,我立即撤离。”
钱二匆匆地,失望地,最后,他从一个柜子里取了钱物便仓皇离去。
再说铁柱和一名联防队员顺赴小路向前走去。热风扑面,他们的脸上流淌着汗。他们正行之间,铁柱看到了山洼中,那条崎岖羊肠小路旁燃起了火,又听到大火烧草的劈剥声响。
“火”铁柱向前跑去,那名队员随后而急急行去,他们来到了火场,铁柱大吃一惊道:“火下还有人。”
茅草在燃烧着,一股扑鼻的火烟味向他们扑来。路旁已被火烧燃过的留下了黑黑的一片空地,一个身上还燃着火的人躺在那儿却一动不动。
“啊,是梁子”
铁柱扑向前去。他和那名联防队员在扑打着梁子身上的火。其实一身单衣不需多大功夫,火被扑灭了。只见铁梁脸上焦黑,手上,脖子上和面部却被火烧起了一个又一个血泡。铁柱哭了,他大声疾呼:“梁子,梁子,我的兄弟,你,你…”
铁柱抱起昏迷着的铁梁,目中流泪,还在连身呼喊:“梁子,梁子。”
铁梁从痛苦的睁开无神的双眼向铁柱看了看,少气无力地说:“哥,柱子哥,我梁子……我梁子是绿头王八,怎好做人。”
铁柱又痛又惜又恨地:“梁子,你糊涂,你混蛋,你混蛋。”
铁梁的嘴角上挂着一点哀悲和无限的恨怒,用力吼道:“哥,兰花这个贱女人,她,她不是人……”
铁梁又休克了,他的眼里淌着几滴干涩的泪花。
铁柱对那名联防队员吩咐道:“小李,我必须马上送梁子去医院,你火速赶到茅草山庄向副所长回报。”
队员:“是。”
那名队员便向茅草山庄的方向跑去,铁柱背起铁梁疾力地向返回的方向急急走去。
刘华副所长驱车来到铁梁的大门前而停下,一众人等跳下车他们来到门前,只见那大门紧紧地关闭着。
副所长一声吩咐:“你去联系他们的村支部最好找到丁超取得他的支持。”
一名联防队员奉令而去,正在这时一名联防队员气喘吁吁地跑来,迫不及待地:“副所长,铁梁在山上点火自焚,虽然未死,伤势不轻,大队长铁柱背铁梁去镇抢救。”
刘华副所长一声吩咐道:“留下一名民警和一名队员由村干部配合,搜查铁梁的家,我和一名联防队员立即开车去追赶大队长,去抢救铁梁。”
民警:“是。”
副所长和这名联防队员上了停在一侧的警车,匆匆而去。
正是:
击石原有火,不击乃无烟。
有恶必有惩,惩罚在明天。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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