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薛蓉回忆往事 李露教诲嫖客
说的是:
堂堂正正,本来不失;
认认真真,脚踏实地。
不几天,丁超下地干活在村头见到了李正义和她妻子成梅。
丁超:“大哥大嫂下地去干什么活?”
李正义:“锄锄玉米,丁超好样的,从那天在粮管所你能有如此的正义感,我佩服。”
成梅:“丁超兄弟,你大哥在我面前说了你不少的好话,也该找对象了,我给你介绍一个,在粮管所工作的薛蓉,你看怎么样?那天在粮管所,对你多热情。”
丁超:“那天你也去了,不过我的条件不行,人家是工作人员,俺是农民,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成梅:“我虽然与薛蓉是一个村庄的人,可她是李露的亲表妹?”
原来成梅的娘家也是薛村,只不过是一般的邻居关系。
李正义:“李露?就怕?”
成梅:“就怕什么?”
李正义:“村里的人都知道,她和丁超在上学的时候就好上了。”
丁超笑了笑道:“那是两小无猜。”
成梅最后又表了态,她道:“她更得帮这个忙,毛遂自荐,我去找李露。”
李正义说:“说话时要婉转一些。”
成梅白了丈夫一眼道:“放心吧,萝卜不用屎来浇(教),不是你李正义说话做事,都是巷口扛棒,直来直往不拐弯。”
成梅说罢立身便去。
成梅来到杨家轻轻地扣起门李:“李露,李露。”
门开了,李露走了出来。
李露:“成梅嫂子,走,家里坐。”
成梅:“大支书不在家?”
李露没好气地:“死了,被狗吃了。”
《左传。宣公十五年》载:
谚曰:高下在心,川泽纳污,
山薮藏疾,谨瑜匿瑕......
我的解释:
所谓高下,应当放在心中,心明则明,心黑岂能做出光明正大之事。
河流和沼泽容纳着污泥,丛山和草层中藏着祸患。
美玉隐匿着瑕疵。
好气派的一座住宅,高墙深院,虎虎生威,紧靠村中主大道,三层小洋楼,金碧辉煌,内是框架结构,外构乃青砖青瓦,石基飞檐,古香古色。四角微微翘起,像大鹏展翅,即将凌空飞起,看这气派也许象征着这家主人的非凡抱负,显示出蓬勃向上的志愿。
成梅走进院子大吃一惊,院子不仅宽大,不知底的人谁也不相信这是民头官尾一个小村吏的住宅,院中心有棵开着雪白花的花树,成梅从来就没有见过,亭亭玉立,叫不出树名来,可以认定它是一颗稀罕的名贵树种,茶碗粗细,非常茂盛。那一旁有一个长有丈余,宽有七尺的养鱼池,一座假山高也有九尺伫立池中心,那假山造型绝美,丛山峻岭,悬崖峭壁;李白岩头醉酒,杜甫一旁答诗,二叟松下对弈,瀑旁仙女拂瑟,舟头白居易吟诗;喷泉四泻,有群红鳞鲤鱼池中戏水。
那一旁有一花园,园植奇花异草,五颜六色,芳香沁人肺腑。整个院子充满着浓浓的诗情画意。
成梅见楼门没有关闭向内看去。
那客厅高雅的布局,只说那地面却是铺着红地毯,一片金碧辉煌。
成梅真有些顾影自怜。
成梅心里在想鞋上的泥土,岂不污染了主人的家?脱鞋入室,农村人还没有这个习惯。
成梅说:“院子里空气好,树下还有几个石鼓凳子。”
李露道:“这能好吗?”
成梅说:“妹妹别客气了,一个村的老邻居。”
李露道:“嫂子,你有什么事吗?”
成梅开门见山地说:“妹妹,我家那个不成气候的李正义,却和一个人好上了。”
李露笑了笑道:“是男人还是女人?”
成梅道:“女人?瞧他那个德性,世上除了我戴副泥眼镜才看上了他,绝对没有第二个女人。”
李露扑哧一声笑了道:“两个大老爷们好,能有什么事?嫂子能值得大惊小怪吗?”
成梅说:“你知道他和谁好?”
李露摇摇头说:“不知道。”
成梅故作态道:“他和丁超好得就像一个娘生的。”
李露一听到丁超这两个字,就像马蜂蛰了一勾子似的,脸上青一阵子,白一阵子,泛起一片难言的苦涩,她没有言语。
成梅问:“妹妹,你说丁超这个人怎么样?”
李露还是没有言语,模棱两可的摇摇头,又不住的点着头。
成梅还在悬河泻水地说了许多,尽是对丁超的夸奖........
李露还是发问了:“嫂子,你还有什么事吗?”
成梅这才话到主题:“我求你一件事。”
李露问:“什么事只管说来,只要我能帮助的绝不推辞。”
成梅说:“其实我也来替别人办的事。”
李露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听话听音。
李露的心里想:这个女人一开口左说的是丁超,右说的还是丁超,丁超我对不起他,更是杨赐陷害了他,后来我才知道,他杨赐不仅拦截了我们往来的信函,尤其是他当上了村支部书记,三番五次向丁超的部队去信,什么又是揭发,又是举报,都是莫须有的罪名,丁超军校没有上成,更没有提干。回想起来令人愤恨,我又能去替他做些什么,只能暗暗地为他喊冤叫屈。事到如今,我只能顺其自然了。这个成梅又来替丁超说事,说什么事?丁超这个人我了解,不能说他是万事不求人,一般的情况下不去麻烦别人。肯定是遇上了过不去的坎,我能帮助你吗?杨赐一定又是个拦路虎。这个人这是个小人,实足的小人。
李露问:“为谁帮忙?”
成梅说:“这个人你一定要帮他,你的老同学丁超。我想你的表妹薛蓉和他很相配......”
李露没有表情的笑了笑,又有不耐烦的感觉道:“丁超?他不认识我?架子不小哇,嫂子,时间到了我得去接儿子。”
成梅是个见亮就过的聪明人,察言观色地发现李露有些不对劲,只是嘴里没有说出来罢了,不管怎么样还是说明了来意.......
李露心里很不是个滋味,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丁超是个什么样的人?心中丁超乃铁君,富贵浮云不在心。
下午,李正义和成梅还是在老地方等到了下地干活的丁超,成梅向丁超回了话,丁超苦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李正义说:“醉翁之意不在酒。”
丁超自言自语道:“要我去求她?”
成梅向丁超迟疑地看着,好像发现了什么,多疑地问:“你与李露是同学,郎才女貌,为什么嫁给这个其貌不扬的杨赐?是不是你们之间还存在着猫腻不成?"
丁超苦涩的笑了笑说:“能有什么猫腻?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杨赐有了发迹,权利双获。女人吗,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嫁夫嫁夫,自在享福。”
成梅摇摇头说:“说得也对也不全对。”
李正义笑着说:“俺家你嫂子就不是这类的女人,她图我个什么?三间红瓦屋,六尺灯芯绒。”
成梅把嘴撇了撇道:“别得了便意就夸起嘴来了,俺就看中了解放军。”
李正义洋洋得意地说:“解放军就是好,一颗红星头上戴,革命红旗掛两边......."
李正义唱起了京腔来了。
丁超羡慕地说:"生命尤可贵,爱情价更高.......”
其实丁超每说起爱情这两个字,总是有这种感觉,好像这两个字对他来言是极其生疏和无缘,甚至是空虚、遥远和迷茫 。因为有苦涩难言的回忆,才滋生了一丝绝望的情感。
成梅再次关切地说:“丁超能听嫂子我一句吗?”
丁超说:“嫂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李正义也帮着腔说:“你嫂子自然是为你好,我也想你嫂子就是一个热肠子的人,听她的错不了。”
丁超说:“嫂子,我听你的,老嫂如母。”
成梅说:“好,你去求李露,我有这么一个感觉。”
丁超问:“什么感觉?”
成梅说:“我见到了她,一说起你的名字,我察颜观色,就有这么一个直觉,她非常内疚,有不可言喻的苦衷,还有酸溜溜的感觉,她有点坐不住。”
李正义插言道:“她是心有余悸,这个悸这是惧怕的悸,对李露来言不合适。”
丁超问:“是什么悸?”
李正义道:“是记忆的记,这是想忘忘不掉哇。”
丁超心里也是明白的:张口容易告艰难,我又如何走进杨赐的家,杨赐又会用什么个态度来接待我,李露又能真心实意地来帮助我吗?还有,我们是同龄的同班同学,能鸟占高枝,他们的孩子已经上了学,我还是光棍一条,顾影自怜,我输给了他们。求得夭桃秾李,绝非梅兰之友。
丁超少气无力地抬起头向西天看去。
那轮西去的太阳好像负着重荷似的老人一步一步、慢慢地坠落下去。天色也昏暗起来,令人丧气。它那堪蓝、悠远的黄昏快要来临了。
丁超他联想到太阳还有一出一落,人定然也有一生一死。日复一日,月复一月,那情形多么好像一个人,每度过一天,他的生命也就缩短了一天,从而感觉到死亡的迫切和恐怖。太阳还有明天的复升,可人就没有复生的机会。人何必要冥顽、固执和残忍,和他人所过不去。人生的时光太宝贵了,为何不去痛痛快快地去度过生命的每一天呢?
第二天,丁超没有去杨赐的家,却在幼儿园的门前耐心地恭候着,又好不容易等来了中午幼儿园放学的时刻。丁超已经心急火燎地在幼儿园的面前等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丁超的眼帘里,李露来了。
她依然是那么美,那么诱人可爱 。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隙,弹指一挥间,已有七八年了,这是第一次直接见面。
正在这时孩子们涌出校门,这也是天性,儿女最先能认识的就是母亲,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一头拱进李露的怀里,甜蜜蜜地喊着妈妈。
丁超向孩子看了看道:“这是你的儿子?”
李露点点头没有言语回答。
丁超问孩子:“你叫什么名子?”
这孩子向丁超看了看说:“你猜。”
丁超说:“我猜不出来。”
孩子天真地:“杨超。”
丁超道:“杨超?超群跨越,这个名子起得好。”
杨超反问道:“叔叔你叫什么名子?"
丁超回答道:“我叫丁超。”
杨小超笑嘻嘻地说:“你叫丁超,我叫杨超 ,说来我是小超你就是大超了。”
丁超对孩子情不自禁的产生了爱慕之意,伸过双手将孩子抱在怀里亲吻起来。小杨超格格的笑着,那笑声又清又脆。此时此刻的李露向丁超和儿子多情地看着,五味杂陈涌上心头 ......
身边还有邻村接孩子的家长,都以羡慕的目光看着他们。
一个妇女道:“看这三口多相配,真是太美满绝妙了 。”
另一个妇女说:“爹是金娘是银,生的孩子喜死人,银盆里面洗得澡,从头到脚白到耳朵根。”
旁观者的议论李露听在耳内,却痛在心中。
她没有勇气和胆量向这些人解释,我们不是一家子,能吗?别人又能相信吗,这是一对多么相匹配的父子,五观像貌,同出一辙。人的眼睛里是揉不了砂子的,别村的人只不过信口开河说说而已,茅草山村庄的人的眼睛里却流露出是什么目光?是谴责还是........
正是:
矜奇炫博心非虚,老于世故乃良人?
再说杨赐自己心里明白,他们夫妻之间虽然关系不太正常,尤其是近来矛盾积聚,扪心自问,他有主要的责任,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李露不是个憨子,是个猴子挤眼还嫌慢的聪明女人,产生今天的矛盾,积蓄了许久,有两件事伤害了她的心。
第一件事是:
说一个女人,人称三陪女,自称“小红”,她是哪里的人氏,到死也没有人知道,就因为她生着一张好看的脸,被一个茅草山跑宝的人从外地带来的,什么是跑宝,就是文物贩子,又介绍给一个腐败局长做情人,这个局长在古城镇上有处房产,小红就养在这所三层小楼里。这个局长是个吃喝嫖赌的贪污犯,罪行败露被关进了监狱,所以这个小红就成了一只无头的苍蝇,没有收管的野鸡。她并不是那个局长明媒正娶的老婆,其父母虽然还健在,还有合法的一房儿媳,一个孙子,岂能接受这个臭名远扬的风尘女,丧门星?说白了一个破鞋。为此这位局长的老婆还时常前来找事,却对这处房产不知情,小红虽然保住了房产,还得需要生活吧,更得需要靠山,再说这支出了墙的红杏也奈不住孤独和寂寞,不止一次想到了杨赐。
她想到杨赐是有一定的道理的,他有三个得天独厚的条件。一;杨赐与那位局长乃狐朋狗友拜把子的弟兄,互相利用,狼狈为奸,有一样的感情,时常往来,故此她们也非常熟悉。二;鱼找鱼,虾找虾,乌龟王八是一家,臭味相投,都是吃喝嫖赌的一路货。三;杨赐有钱有势,不但能养得起她还能做她可靠的保护伞。
小红这天置下一桌丰盛的酒菜,就给杨赐打去了一个电话。电话的内容含蓄着情脉脉意绵绵的甜言蜜语,还是很坦率地说:“我太寂寞了,非常想念你,你一定来.....”
杨赐正在客厅品着茶香,突然他的手机响了,他漫不经心地接听着,那娇滴滴的来话被一旁收拾家务的李露无意中听个断断续续,杨赐却站起身来向二楼走去。李露警觉起来,她想好话不避人,避人无好话,虽然与女人通话不足为奇,一个支部书记再正常不过了。为什么避我?况且那个女人说话的语气中太娇腻了,定是不正常的女人。还有他杨赐要是正大光明的为什么躲躲闪闪,定有不可告人的勾搭。
家有贤妻少惹横事,李露算得上贤妻良母。尤其杨赐处朋交友,他们夫妻经常争吵不休,虽然没有从根本上能控制住他的行为,却也好了许多。
李露等到杨赐接束了通话走下楼来,虽然表面上表现得很镇静,若无其事,还是流露出一点慌张。
李露问:“什么人的电话?”
杨赐说:“镇计生办的要来我们村检查工作,我得去村部,中午要招待,你们吃饭就不要等我了。”
李露半信半疑地说:“去吧,去吧,官身不自由。”
李露还在想说什么,杨赐已经匆匆地走出去了,即刻听到门外他家的小车发动声。
李露自言自语道:“去村部用得着开车吗?”
她听得门外那车开远了。
李露心里泛起怀疑来,一声长叹道:“我这辈子不图什么荣华富贵,能够平平安安我就知足了。耳食之谈只骗人,别把空话听认真。”
直到晚上杨赐还没有回家,打他的手机总是无人接听。
李露给戚收购打去了电话:“嗯,我是你嫂子李露,你知道你杨赐哪里去了吗?......不知道.......今天镇计生办来我们村没有?没有来,好,好。”
李露放下电话,呢喃道:“这个人靠不住哇,他的话能有几句是真的呢?同床异梦岂能是好夫妻?我看透了他,无事就会生非,没有道德信念的灵魂自然就会成为邪恶的对象。我虽然是他的妻子,看来是管不了了。人行好事莫问前程,不行正道早晚要栽跟头。”
李露又能奈何呢?顺其自然吧.....
再说杨赐根本不是一个正人君子,常言说能穿朋友衣,不占朋友妻,杨赐有个朋友,某局局长,也是一个吃喝嫖赌的主子,他养了个野女人,自称小红,真名实姓谁也不知道,颜值尚佳,她虽然不是那个贪官局长名正言顺的妻子,就是情人,是君子不夺他人之美。杨赐对小红非分之想早就垂涎三尺地产生了,只不过没有发起攻势罢了。
那个局长坐监狱去了,杨赐怎能失去这个机会,没有说一句推辞话,就高高兴兴地应邀去了,到了小红的家,迎接杨赐的不是热情和一系例编织好的既爽耳又能震撼人心的语言,而是最能感动人心的一把又一把的眼泪。看她哭得多伤心?多少委屈?都集中在她的泪水里。
杨赐用什么办法去安慰她呢?正中下怀,那就是把她抱上了床.......
为什么杨赐就这么胆大妄为?有人说那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也不是,人有名树有影,小红是个什么样的人?杨赐是心知肚明的。什么人什么菜,什么样的客什么样待。所以杨赐并不需要多费口舌,好比是给老母猪挠痒痒,你的手一伸它就睡倒了。可见这种人活在世上,那是不名一钱。
这一回不费功夫,下次、再下次,手到便来。偷嘴的猫只要能偷到第一条鱼,它就时刻惦记着这个地方。杨赐从此就是小红床上的常客,为了方便,小红还给了杨赐一把钥匙。这些人对嫖女人可是出手大方,挥金如土,一点也不吝惜,大把大把的钱塞进了小红的手里。小红呢吃这行饭的人更是贪心难满,无人能填满她的无底洞,只要解开裤腰带,不管是孙子还是爷,必须把钱拿过来。从此以后杨赐就供她吃喝玩乐打麻将,声色犬马,灯红酒绿,花天酒地,快活如神仙,真是其乐融融,不亦乐乎。杨赐得到了享受,贪花之人宁愿花下死,死在花下也风流。风流人做风流事,弄不好还真成了风流鬼。佳人傅粉,谁识白刃当前。
小红也并不是杨赐能独占花魁,这些风尘女子她认识的男人比女人多得多,朝李夕张乱如鹅毛。能不能不染指疾病?性病等等在所难免。
杨赐突然感觉到他的龟头有些不对劲,先是红痒难忍,后又起了许多紫红紫红的水泡,紧接着就开始糜烂化脓了,难言的痛苦折磨着他。
这些尽管杨赐不能告诉李露,两口子能隐瞒得住吗?还是被李露发现了。
李露是个聪明的女人,自我保护能力还是有的,管不了他就不管,什么话也没有说就和杨赐分居了,你住一楼她就去住二楼。就连卫生间也不共同使用了,尤其是儿子更不让接触了。李露这些反常现象杨赐也看得出来,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自己惹得病也怪不得别人,真是丢人的病怎么好去求医呢?附近医院的医生哪个不认识我杨赐,虽然他们有为病人保守隐私的医德,人心隔肚皮,如果说出来,怎么好去做人。其实再低级的人不是说连一点人脸也不顾,哪个人没有一丝的虚荣心呢?杨赐想到这里,连去医院求医的勇气也没有了。养病如养虎,病情日益加重,不但流脓淌血,连路也走不了了。
李露并不是很狠心的女人,到底是自己的男人,十年修来同船渡,百年修来共枕眠,花成蜜就的夫妻,岂能坐视不问?一旦有了好歹,受伤害的还是她母子,还有他一双年迈的父母亲。李露想到这里再也坐不住了,必须送杨赐进院治疗。
至于杨赐是从什么人的身上传染了这个病?李露已经打听到确切的信息,是那个叫小红的三陪女造得孽。哪有不透风的墙,杨赐染上了性病小红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起初还能藏头掩面注意一些影响,一来二往胆子也放大了,什么也就不顾及了,出入小红的家如同进入己室,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有时候一泡就是三日五日不回家。外面的传言就多了,流言飞语比鸟飞得还要快,尤其是桃色传闻谁也挡不住它的传播。李露的耳朵里早就装得满满的了,她也曾经跟踪过,为了顾及他的脸面就没有与他吵闹,强咽了这口怨气。
李露也曾经去找过这个女人理论过,这些事提了裤子便能充好人,只要一把没有把这双狗男女摁在床上能承认吗?小红不但没有输口还奚落了李露一番。
小红一声冷笑道:“管不好自己的男人,她就是一个没有用的女人.......”
现在小红的这句话好像还回响在她的耳边,真有剜心般的疼痛。偷了别人的男人还觉得坦坦荡荡都是道理,真不要脸。李露不想不生气,回味起来,酸甜苦辣涩,五味杂陈一起汹涌而至,真不是个滋味。
李露心中的不平化作一股仇恨的力量,她决心去找这个无耻的女人一去教训她一番,二是强行她带杨赐去治疗。主意拿定,便骑上自行车前往古城镇。
李露来到小红的家叫开了门,开门的是个中年男子,李露知道,这个院子很少有女人来往,除非来找自己男人的女人,这是个什么地方?小红怎么会接待女人呢?
那个男人问:“你来找谁?”
李露哪有心情去回答他就跨进了门。
那男人没好气地说:“我问你为什么不回答?”
李露气呼呼地:“我没有功夫去搭理你,都是些什么东西?臭味相投,一群猪狗不如的下三烂。”
那男人被李露几句话触动了,吼了起来:“你没有功夫搭理我?凭什么又恶言恶语地骂我?”
李露更愤怒了高声刺激道:“一泡屎招来了一群苍蝇,看你衣冠楚楚穿得好像有个人样,长得是个人,其实都是道貌岸然,或者说是衣冠禽兽。”
那男人哪里还愿意,火冒三尺跳了起来,咆哮道:“你是谁?如此糟辱于我,是何道理?”
李露道:“我本来不想骂你,想教育你几句,你家里有没有老婆孩子?你来到这里能做什么,除了吃喝嫖赌,还会做什么?我的男人他叫杨赐,就是在这里染上了梅毒,得了性病,那个东西快要烂掉了,我不想要你们个个都染上这个病,弄不好还是艾滋病。”
“你说什么?”这个男人害怕了。
这个男人为什么这么害怕?艾滋病可是要命的病,谈虎色变,这个病比老虎还利害哇,谁都知道,性交是传染这个疾病的一个主要渠道,能来这里的男人无非就是吃喝嫖赌,还能干什么?
这时小红也走了出来,李露怒不可遏迎上前去,就给了她一个重重的耳光。小红能白挨挨个耳光吗?这个女人能忍任坏男人的蹂躏?虽然她任了也忍了,也激起她强烈的报复心态,她去报复谁?是男人,不是所有的男人,是那些吃喝嫖赌、花街柳巷、不务正业的男人,要从他们的手里捞取大把大把的钱,让他们来养活她,能要他们个个都成为穷光蛋,个个害性病,都家庭支离破碎,才能达到她的心愿。什么美好的家庭、幸福的生活、事业前途在她的眼里都破灭了,破罐破摔,过天了日,人害我我害人。小红还有另一种心态,还嫉妒世界上所有的女人。
养性莫贪眠性水,成家宜戒败家汤。
红罗帐中真地狱,鸳鸯枕上是刀山。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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