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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级别:独家授权与委托   作品类别:小说-城市小说   会员:那年白雪   阅读: 次   编辑评分: 3
投稿时间:2021/3/28 9:03:31     最新修改:2021/3/28 10:14:45     来源:中国国际剧本网www.juben108.com 
小说名:《再见 那年林区》
【原创剧本网】作者:佚名

《再见,那年林区》简介

书中说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真实的发生在作者的身边。相信在那个年代的每一个人都不会忘记那段曾经的历史。其实这也是我们的国家那个时期真实的概况。

本文说的是一个东北小镇,一群青春少年。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至八、九十年代的社会转型期,与许多当年的社会少年一样,以自己的方式奋力打拼,终于开拓出一片属于自己的成功领域。“十三太保一条龙”的名号一时威震四方;风光无限。但终究,月满即亏,水满则溢!!!

多年以后,他们有的称雄一方、有的绝迹天涯、有的投身公门、有的LAO底坐穿、有的拼搏成商海弄潮健儿、有的旅居于异国它乡、有的游刃黑白灰三道而轻松自得、有的成了各方势力都害怕的神秘人······

见证了改革开放四十年的风雨飘零,浓缩了整个东北发展的经济轨迹和政治模型。其实,每一件都是七零、八零、九零后的身边事,只不过是那个渐渐远去的时代在向我们挥了一挥手,从此向曾经的过往说声再见、再见······

 

 

 

 

 

 

 

目录

(一)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

(二)南山种瓜的郑三

(三)英雄不问出处

(四)一个新的纪元时代

(五)火车站是我的地盘

(六)牙图阳农场是我家

(七)军队开进了街里

(八)林业局,必须征服

(九)刘生出山

(十)十三太保一条龙

(十一)威震四方

(十二)崛起的新江湖

(十三)我的地盘绝不容你坐主

(十四)桃花依旧笑春风

(十五)一转眼,岁月如梭不回头

(十六)今天我想打死你

(十七)当年英雄依旧在

(十八)飞侠洪永新

(十九)兄弟重逢竟然在这个场面

(二十)新局长上任了

(二十一)弄死你,不就是个玩

(二十二)东北人的转型能力真的很强

(二十三)可惜了这个演员天材

(二十四)富不与官斗

(二十五)英雄冷化

(二十六)王者重回

(二十七)婚礼上的风波

(二十八)唐老鸭的风流

(二十九)真正的赢家其实是隐藏的QUAN贵阶层

(三十)谁是真正的老大

(三十一)刘良一统江湖

 

 

 

 

 

 

 

 

 

 

 

 

再见,那年林区

(一)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

张广才岭下的一颗明珠---方通口市牙图阳镇,南接长白山脉,北邻完达山脉;绿林郁郁,红野香香。小镇东南是牙图阳农场,松花江河与牙图阳河二条大河在牙图阳的东西二面环绕,由南向北缓缓的注入了松花江。小镇的东南侧的牙图阳农场,是一个大型农场,管辖权归九三农垦总局。小镇的的北面紧临牙图阳森工林业局,管辖权属于松花江林管局。

一条中东大铁路横穿小镇,牙图阳火车站屹立于镇中,管辖权在沈阳铁路局。不超过500米的地方就是三层的牙图阳最大的商场,当然这是后话,此时它还叫牙图阳供销合作社 ,管辖权暂时属于地方公社,但是不长时间它就被拿到了县里供销合作社联合总社。在它的对面,是亚图阳人民饭店,管辖权也归供销合作社。西邻是人民服务社,包括理发、打铁、裁剪、照相等等。东临亚图阳人民医院,然后是农行、电影院、GONG 社大院、粮管所、粮库商店、公社旅店、第二、三、四、五门市部等公家单位。总之,这一千米多米的主路段及其分支路段是牙图阳最为繁华的地方。

在陆路及其难行的年代,由于有火车站,所以辐射了农场、林业局、以及附近的几个人民公社。实际也成为了该县北部的经济,文化,政治中枢。一个牙图阳竟然有四所高中,牙图阳高中,牙图阳林业局一中,二中。牙图阳农场初高中。朝鲜中学更是独树一帜。当然这是初中,与此相对应的是至于小学多达六所,镇南小学、镇东小学、林业一小、林业二小、朝小、农场小学。这还不算下面的村屯小学、森工林业局下各林场小学、农场各作业区小学。这三个行政机构里的工厂也都很多。主要是林木、矿业、粮食等资源加工型企事业。另外还有二个省级管理处,一个省级涉密单位也在小镇上,还有二个保密厂也在镇的深山里,归中央有关部门直接管理,当然林地管辖权属于牙图阳林业局,一个连级中队就驻在小镇的北部,管辖权属于省军区管理处。后面也会有它的故事。镇行政机关部门、林业局、农场交错杂居,也许是我国北方林区的一大特色吧!尤其是当年的外来人口,所谓的“肓流子”不断的来到小镇混生活,其实小镇是越来越复杂,这真为后面的这些故事埋下了大伏笔。

说了这么多,其实也是让各位读者有一个大致的清晰轮廓,后面所发生的一系列故事,都与这复杂的社会结构息息相关。也正因为林多、矿多、地多,导致了人多。更导致了后面社会上的风风雨雨、利益至上、兄弟道义的一段段故事。豪情、感情、友情,情情相连。官场、商场、情场,场场相环。

从古至今,人类的一切起源都离不开水源,牙图阳也不例外。实际上这个地方的真正起点就是这条牙图阳河。“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站在河边的渡口向北望,不禁让人想起了三姓古道的驿路梨花,在1982年,也曾在牙图阳镇下面的一个村委会发现了大量的宋代古币,也证实了正是宋微宗和宋钦宗等皇家人员来北国依兰城的所戴之物。从渡口向南看,正是渤海古国的发源地,多少莫褐、女真、赫哲、鄂伦春人在此白山黑水间在此渔猎、狩耕。虽然那条直通长安京城的林间战道早已被参天古树所占据,但那一块块印了车轮痕的青石板,仿佛诉说着那一段湮落的历史真相。

此时,牙图阳还被称为人民公社。东面有一个公社可以通过不太好走的陆道来到牙图阳。而西面的几个乡要来牙图阳必须走水路,当年的公社,还没有修现在的牙图阳大桥,所有的来往必要走这条老河渡口。“野渡无人舟自横”,当然,现在不是一条船,而是好几条船。  

一个人身高近一米七,面色黑红,身体青黑但一看就是那种特别灵活的那种。全脸上下看不出什么特殊之处,唯独那双一笑就没的小眼睛,如果不是特别亮。你真不知道他的眼睛长在哪。如果要是黑天,他要是闭着眼睛,相信你在黑夜里一定会撞到他,因为你根本不知道哪是黑夜哪是他,太黑了。绰名“黑三”,为人侠义豪爽,朋友众多、下手hen毒,出手麻利。尤其是与一名下放来的“盲流子”,其实也是一名老艺人,叫南伯,教会了他“潜水拿 ”后在水里更没有人是他的对手。据听说,黑三哥能在水里呆一天都没什么问题,南伯教会了他水中呼气和吸气。

十nian浩*是中华民族的一场灾难,但无形中确让我们这个国家的中下层人士与上层精英有了接触的机会和学习的缘份,我们后面还会有一名主人公有类似的经历。此时的南伯倾其所学的水中功夫全部传于了黑三哥。黑三也极其仁义,对南伯特别孝敬,直至为其养老送终。黑三哥本来就身手不错,加之有了这一手水中功夫。慢慢的成了这一带的核心人物,由于地处于牙图阳公社庆华小队,人们除了种地就是渡船,而渡船的历史又是这个屯子自古就有的。所以说经济条件是好过其它几个生产队的若干倍。黑三碰见去医院的从来不先要钱,碰见困难的也就免了。但是一旦有耍横的,那可是自找死。其实那时的渡口和火车站真的算小镇二个交通枢杻。什么样的人都有,没有二下子还真干不了这个活。1981年,一个自称是牙图阳林业局gong安局的的警察第一天来上班,就是做船来的,一上船就问“多少钱一趟?”

“哦,五分钱?”

“好贵,一天来回多少趟啊?”

“没几趟,能吃上二根冰棍就不错了”黑三回答。

“不少赚吧?公社让你干的?”

“公社哪能让干,咱偷摸的干呗”黑三回答。当时虽然公社干部没说让干,但由于历史原因以及实际需要,公社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都是本地人,祖辈也都是做这个的。

“那你这是违反政策呀!典型的投机倒把呀?”

“哪有,不过是为吃口饭”黑三虽然很想发火,但那个人身上的那一身警服还是让他清醒一小会

“那还要我钱吗?”

“不是你到底是干啥的,问这问那的?”黑三火一下子就上来了

“草你*的,我它*就是干这个的!”那个自称警察的人一下子掏出了手枪拍到了船板上

黑三说了一句“你敢毙我呀!”呀字没完事,一个猛子进了水里,随后船被推翻,警察掉进了水里,在水里一顿猛揍,让他在水里喝了好一会汤,那个警察脸色发青,直打哆嗦,直到快要不行了才让人把他拉上岸,然后给送到了牙图阳人民公社gong安所,当时gong安所归公社管,就二个gong安员,黑三就说,这人一是假冒gong安,二是持枪吓人。

这里要说的是这可是一位正经八百的真gong安,名字崔黄仁,后面也会提到他,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家里也是有后台的。虽然穿着警服,但必定还是有些理亏,而且那个时候的政治还算清明,加之gong安员与公社书记也是本地人。此事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但经此一役,黑三的影响力更大了,都说他上不怕官,下不压民。而且在那个混乱的年代,他也确实在民间起到了维护一方治安的作用,因而手底下的小弟也是越来越多。

这群小弟中就有要提到的本书中最重要的人物崔长民与另外一个人杨东方。崔长民,称他为图阳最大的HEI社会老大一点也不过分,九十年代就曾任某港荣凯集团副董事长。他的前半生在牙图阳叱咤风云,如果不是各种因素使然,他可能后半生都与牙图阳无关,可这偏偏成为了事实。这是后话,暂且不提。其父原省委组织部副部长---崔有,因个人历史原因下放到牙图阳农场任牙图阳农校校长,此校在九八年与省农垦总校合并,教职工或进入省城校或留在了本地农场高中任教。但当年这可是一所非常著名的学校,而崔长民的姥姥家就住在庆华生产队。由于牙图阳农场与牙图阳镇隔了不到一里地,实际上在2000年后由于房地产的兴起,它们已经连成了一片,一个镇、一个林业局、一个农场合成了一个比县城还要大的城镇。崔长民从小因为喜欢练武就在省城少年武术学校学习,而下放到牙图阳农场后,其武术老师竟然也下放,来到了这个农场,虽然后来回到了省城,但长民确实学到了完整的基本功,他没事就来庆华队玩,耳濡目染了黑三的行为,佩服不已,黑三也是一名性情中人。时间一长,二人竟然成为了兄弟加至交。而且这种至交竟然是一生。黑三还有一名特别欣赏的兄弟,就是杨东方,他也是崔长民的同学。后期也达到了与崔长民平起平坐的地步,甚至也有超过黑三的事实,可是值得一提的是,无论崔长民抑或杨东方这一生都把这位他们年青时的大哥,当成了他们一生的大哥。可敬可佩!

当时的牙图阳,虽然改革开放的春风刚开始,但还没有吹到这个落后的小镇,民风还有些彪悍和淳朴。由于当时金庸小说刚刚热,暂且称黑三他们这些人为古典HEI社会以吧!实际上他们也确实有了一点点雏形。庆华队虽然是个生产队,但是地处公社水路枢扭;由于当时的陆路大桥即牙图阳大桥还没修建,与本镇以西的外县包括外县的几个乡镇的联系全靠这条水路。实际上大桥建成后,牙图阳的交通枢扭更重要了。而老河度口的渔业还是非常的发达。而黑三后期被人称为“渔BA”也是因此而来。而与黑三一样的还有火车站的“宋老三”、“大崩牙子”等有名望的二伙。街里的“二驴”、“唐老鸭”、“于大虎”等比较有名的三伙。而林业局则有“于三”、“三斧”、“刘二猛”等几伙。农场有“金正相”、“小庄”、“朴作华”等。各路诸候蠢蠢欲动,如果不是83年的那次严DA,估计他们早就兴风作浪了。

一个夏日的午后,牙图阳河边,芳草凄凄、夏蟑鸣鸣。黑三与崔长民以及其它几个哥们躺在了河边的草地上,把草帽盖在了脸上。黑三抽着大前门,崔长民口里叨着一根青草,正在想着初三书本上的那句“潺潺流水,泽泽斯干、悠悠南山”。突然跑回一个兄弟,叫王刚,边跑边喊“三哥,杨大眼(杨东方的外号,因为他眼睛比较大)在街里和人打架吃亏了!”

“啥!”、“啥!”、“谁和他们打的?”一听说打架而且吃亏了,所有人都 一激灵,马上都站了起来并且都不约而同的问了起来。那个时候打架真的是那样,总是夹着那么一些兄弟情,不象现代的流氓都以自保为主。

“二驴他们一伙,本来我们没怎么吃亏,但突然冒出一个叫小君的,身手特别敏捷。我都没看清就被打了一个眼炮。你看这黑的”王刚指着自己被打的部位和黑三说。

“挨了一拳就跑,是不是?每次你都是第一个跑!”“草上飞吗!不跑,那还能是他吗!”众人一顿奚落王刚。的确,这个王刚每次打架一看不行,马上开溜。人称“王跑跑”,这个外号比汶川大地震中的“范跑跑”早起了近三十年。都说人无外号不富,马无夜草不服。后来咱们这位王兄弟物流生意做的风生水起,承接全国的业务,早早的富甲一方了。

“什么啊,我要不跑回来,你们能知道吗”王刚急切白脸的说道。

“我们都在那你也跑”又有人说

“行行了,行了,我问你,他们人在哪”黑三问道

“在大供销门口,那边好象又有新手了”

“走,快走”崔长民与黑三等一行众人急切的赶向了街里,庆华队地处牙图阳公社西南,而老渡口又在庆华队的最西南。

当时的庆华队到镇里还要经过一段没有人家的育红街,其中还有一座老道觀,里面还有一个老道。当然现在早就连成了一片,而老道早已昔人已乘黄鹤去了。不一会,来到了大供销,即现在和平商厦门口。人真是多呀,里外三层,那么大热的天,有的人竟然吃着冰棍看打架。黑三和崔长民等人拔开众人,进入圈里,一看,杨东方正与那个小君单扣,即单打。原来,原来二驴一伙被杨东方等人给打败了,正要走,这个二驴的朋友----小君出现。

 

 

 

 

 

 

 

 

 

 

 

 

 

 

 

(二)南山种瓜的郑三

小君,大名洪永新;从小就喜欢武术。据说曾在少林寺拜过师父。不知真假。但有一件事却是真的。有一次粮库家属房失火,救不了的时候,突然一个孩子在房顶哭,也不知是怎么上去的。正在众人急的不行的时候,围观的人群中有一个河南来的盲流子,一个轻功上了房顶,抱下了孩子。转身消失在人群中,而这个人就站在洪永新身边。他是看的一清二楚。而偷偷的跟着此人,后来才知道,此人叫郑三,十分不合群。现在牙图阳的南山种瓜。为了拜师,洪永新可真是煞费了苦心。也许是有师徒缘,也许是看洪永新有练功的潜质,也许是苍天不负有心人吧。最终,郑三收了这位徒弟。而小君的身手经过郑师傅的点拔也确实提高了不少。在后期牙图阳几大HEI社会火并时,他就被称为金牌打手。无人敢惹,曾一个人偷市委书记家里五百多万。还且在返回时竟然明目张胆留下了一百多万。而且毫无惧色。也曾经在XIANG港被秘密训练成特种杀手,为帮崔长民的忙,一个人打的南方捞仔鬼哭狼嚎,抱头鼠窜;血染香江。更主要的是在XIANG港很多人都 不知道他的真面目,被称为“黑老K”。还有一件事,就是90年代初把牙图阳最大的HEI社会头子刘生一刀开膛,肠子流下了一地,要不是刘生手下兄弟拼命的保护,他刘生必死无疑。除了崔长民谁也不敢指使他,而他除了崔长民和杨东方这些原始兄弟,别人他都不屑。这些都是后话,以后再说。

此时在小君和杨东方的单打独斗中,看的出来,东方兄是渐渐落了下风。黑三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正要打,但崔长民看的明白,紧追上去。一把拉住了黑三哥,分开了小君和杨东方。直接问怎么回事。大概就是东方他们团灭二驴一伙,小君做为二驴的朋友才出手。

二驴本来是跟黑三齐名的。那也曾经是电影院、人民大饭店、大供销、银行这一繁华路段的老大。控制着整个市场,虽然那时候还没有完整的市场体系,但黄烟,粉条、瓜子、猪肉等很多已经卖起来的农货琳琅满目,而且因为有特殊的地理位置加上紧邻林业局和农场,供需两旺。农村初级集贸市场其实已经火热朝天。二驴他们整天一群人喝的摇摇晃晃,真的可以称为那个年代富得流油的土豪。本人曾经亲自看见,那个炎热的夏日,二驴他们在人民大饭店从中午喝到晚上馆子下班,那个时候的大集体饭店是有上下班的。他和那帮手下众人各回各家,分手后,二驴酒意上涌,伏在电线杆旁边吐了起来,这时候牙图阳有一个叫王眼镜贴广告纸。二驴吐有个特点,声音小,此时高大的二驴吐完后抱着电线杆子站着歇一会,而王眼镜近视而又夜盲,直接贴在了二驴的背上,广告的大概内容就是“天惶惶、地惶惶、我家有个小儿郎,过路君子经此过等云云”二驴也是酒后没感觉到,第二天一看不禁大为疑惑,而且还感到被戏弄了。后来还是王眼镜买了四合礼去他家赔个不是,本来就不大的事也就这样算了,虽然是本乡本地的但也能看出,二驴也仅仅算流氓,而且还算是一个比较仗义的流氓。

可此时, 现在的二驴竟然被黑三的小弟打的让人来帮忙。经此一役,颜面大失,渐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没等成形就已散,真正的既生喻何生亮。惨之、悲之、惜之!!!

问完后,崔长民第一个念头就是赶紧散场,他明白这样下去对谁都不是好事情,而且他也特别看好这名叫小君的朋友。心眼一转,他直接约架小君,定好时间、地点。他要与洪永新单扣。就这样,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那场谁胜出,谁也不知道,但成为事实的是,从那以后,崔长民、洪永新、杨东方竟然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而洪永新也把他一位特好的朋友给介绍了进来。

他就是黄绍文,也是后来赫赫有名的牙图阳镇另外一个牙图阳HEI社会老大--绰号小国。小国本是镇北林业局人,原是森林小火车工人,林业局本身就是一个行政中心,小火车运输着下面十多个林场的木材与人流,当然,也有外县外乡镇的人流。牙图阳林业局管着附近四个县的的的木材,四个县多达十六个乡镇都有它的林场驻所。这也是牙图阳又一特别之处。小国虽然不像洪永新、崔长民那样有过什么样的练武经历,但其身手敏捷程度绝对不亚于他们。而且从小就混迹于林业局的混子中,也练就他很多的江湖本色。他的那种提前预感力真的是强于一般人。这不,才上班一个多月,就发现了客运与货运中火车作用的重要性,但已经不满足于牙图阳林业局小火车站了,而是瞄向牙图阳镇火车站这个中东大铁路的重要站点之一。在多年以后这条铁路线已经牢牢的控制在这位黑老大手中,主要是货运,无论是木材还是矿抑或粮食,没有他,根本转不了。当然,此时的小国仅仅是个扒手,但盗亦有道,他有三不偷,病人不偷、学生不偷、老人不偷。

与“宋老三”、“大崩牙子”等不同,小国不抢不吓唬。就靠手艺,后被称为“第二飞车手”,而所谓的“第一飞车手”谁都不知道是谁。直到后来为了帮表哥刘生报仇与崔长民过招中才出现在牙图阳的江湖中。而他与小国也是表兄弟关系,只不过早早就进入了省城并且混入了那里的HEI社会,绰号小克。此时的黄绍文由于与林业局三斧有一些特殊的关系,因此与宋老三、大崩牙子的关系就如同小君与二驴的关系一样,由于身手敏捷,并且井水不犯河水,倒也相安无事,处的其乐融融。

小君一直想把小国介绍给长民和东方他们,但最近,长民总是有些忙;其父一直催促其上班。工作单位是牙图阳贮木厂保卫科,隶属于牙图阳高中校办工厂。很多时候,崔长民只能去上班;实际上他这段时间,他不经常去黑三他们那了。而保卫科的岗位也确实不是一般的重要。尤其是最近,贮木厂的六零板总是丢,按理说,贮木厂高墙大院,一般人就是想进都困难,更别提出来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飞贼能有如此大的能耐,厂领导和车间主任也是疑惑不解,曾经怀疑有内鬼,但当时的这种企业是多少人眼红都想进的单位。谁会心大到如此不珍惜这分来之不易的工作。也许只有我们书中的主人公--长民哥哥才能做出这样的让人不可理解的事情。

 

 

 

 

 

 

(三)英雄不问出处

这条晚上,崔长民和保卫科主任在一起夜巡。突然听到了车间一阵声响,好小子,三个飞贼出现了二胖一瘦,一人扛着一块重四五十斤的六零板快速的在围墙上跑。说句实话,这围墙上就算在白天;也有大部分人不敢在上面走。何况这是晚上而且还是扛着重物在上面跑。如果不是艺高人胆大,估计也实在是找不出合理的说服理由了。围墙的外面大部分都是水沟和土坑。只有东北角有一块平坦的地方。而这三个飞贼也正是往那个方向跑。崔长民在下面追,三个人在上面跑。保卫科长被落在了后面。可以想象这种景象有多精彩,长民必定是长民,几个箭步飞身上了围墙。拦住了他们的前面,但可是刚刚上了围墙,有些站不稳。而这时迎面直接飞过来一块六零板。原来是被其中头一个飞贼甩了过来。长民一愣神,随即一个空翻。六零板压身飞过。脚一围墙顶,没待站稳;第一个甩六零板的飞贼上来就一拳,紧接着飞起一脚。好家伙,真灵活。崔长民从心里赞叹。当然,长民也不是白给的,左手张开一把抓过打来的拳头;一侧身躲过飞脚。他本想就势把飞贼打下院内,但怎料这个胖子力气不小;往外一拉,二个人同时跻身落入了外院。其它二个飞贼,就势把二块六零板往外一扔;双双站在板子上,三打一要对付长民哥。其中的廋子上来就一拳,没等打出来崔长民突然一愣;随口叫了一句长民,一句话让四个人都停了手。“大伟!”长民定睛一看,原来是老同学张伟。这时,保卫科长带一大帮人从远处跑过来大喊“抓住他们,就在那!”“现在没时间,以后再与你解释。”说完张伟他们三人已窜出二米开外。而此时的崔长民早已忘了自己的身份,任由他们跑了之后,还对跑来的科长他们说“我终于把板子追回来了,但人没捉到,身手太厉害了。”科长他们看了看,也算是有功一件,回去之后记录在案,并发誓要捉到这三个飞贼。而且也去派出所报了案。

此时的牙图阳镇已经有完整的gong安系统。直到今天,看见那二米多高的围墙;很多人都在思索,就是白天在上面走,都心惊胆战;一弄不好就会掉下来。而当年的那帮人,在晚上扛着重物,在围墙上面跑。需要多好的视力、胆力、智力。相信当今已经习惯了躺着看手机的我们,大部分人已经失去了这些功能。很多时候做流氓其实也需要一种能力,当然,这种能力与品德无关。在这里真的对张伟等三人的能力表示钦佩。

几天以后,有人给崔长民传话,一个叫张伟的人请他今晚去家吃饭,地点就是八大家胡同。当时的特点就是住的地方太紧,一个院子住了好几家,与今天的楼房过剩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虽然隐私权得到了极大的保护。但似乎也失去了那种炊烟袅袅、热热闹闹、几家人聚在温馨的灯光下其乐融融的那种场景。不知是不是我们的某些事情一定非要走到二个相对的极端才能证明我们所做的是有成绩的。这个问题直到今天都是无解。

晚上下班后,长民去了二门市部买了二瓶酒、二瓶罐头、花生、红肠去了张伟家。老远就看见张伟等二人在胡同门口等着,一见到长民马上热情走了上去,一看见他拿的礼物不免又客套了很多句。随后介绍起了身后的胖子--杨景秋。工着一脸横肉,有駱腮胡。胸肌、肱二头肌、腹肌都是鼓鼓的;与今天的健美所形成的那种鼓相比,本身就有天然的伟岸与震摄力。如果不是那种开口大笑给人一种非常豪爽的感觉,估计很多人都会敬而远之。此人绰号“杨大爪子”,在后期的江湖打杀中好比重型坦克,为崔长民的江湖霸主地位的奠定立下了汗马功劳。也是一位人人惧怕的主儿。而后期这位大爪子兄之所以在省城黑白二道混得如鱼得水,也与这段打斗历史是秘不可分的。

进了院子,与邻居打过招呼,拉开房门,做菜的正是另一位胖飞贼---纪威。因为其对象是日本遗孤,后期随妻子去日本工作,而被在日本的人送外号“笑面虎”。据说也与HEI社会有关,但他一直说是做正经事情,也没有人去挖掘那些说不好的事件。与大爪子兄不一样的是他的身材与杨兄一样,但是确生一张非常文明的脸,白白净净,见人就笑。心理怎么想的不知道,但在后期的江湖打杀中,有人曾说过这么一句话,一看见纪威打架前笑,那它妈就是要杀人的节奏。也可见其江湖地位如何。

此时的纪威马上与长民握手,当然也是满脸笑。但是我估计他此刻绝不会有杀长民的想法,眼睛的真诚是每个人用心去体会的。以后多年的风雨中,纪威、杨景秋、张伟、崔长民、杨东方、洪永新、黄绍文等人实际上已构成了铁板一块的兄弟情。他们之所以能在那块特殊的地域中称霸一方那么多年,也是与这份兄弟情密不可分。当然,这也是当听说崔长民被黄绍文的表弟---第一飞车手黑眼镜暗伤之后,纪威马上从日本赶回来的主要原因。看到了内屋中病重的张伟娘,崔长民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菜已炒好在外间落座,张伟先夹了饭菜给屋里的妈妈送去,然后打开了酒。各人喝了第一口,张伟正想解释什么,被长民止住。

长民四年级就来到了牙图阳农场子弟校,但五年级下学期不知是抽了什么疯,非要转学到牙图阳镇南小学,也许是离姥姥家近的原因吧!这一转竟然和张伟与杨东方成了同学,张伟从小就瘦,但人极其灵活,与崔长民二人竟然打败了外班的五六个人而且自己还没受伤。当时就有外号“张猴儿”。只是由于家庭的原因初一没读完就辍学了,初二那年崔长民、杨东方一伙与林业局初三打群架,就提前通知了张伟。张伟可真是身先士卒,一个箭步第一个冲上去直接撂倒对方二人。对方没醒过神的时候,杨东方和 崔长民领着众人冲了上去,真的是把林业局打的落花流水。崔长民这一生就与林业局有解不开的结,如果不是黄绍文在中间,也许林业局这一块就会被早早的团灭。根本不会有长江后浪推前浪的现象发生,更不会出现后期他和洪永新投案后刘生称雄牙克阳的局面。更不会有让人还会记着的那个所谓的第一飞车手--黑眼镜。

此时此刻,张伟又想说些什么,都被崔长民给止住了,只说喝酒 。那个时候,普通老百姓其实对偷窃还是感到耻辱的;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谁又会走这一步,崔长民其实虽然年龄小,但对人间冷暖早已洞察。这一点在与洪永新的约架事件中就体现了出来。另外一点也是让他感到难受的地方就是,前段时间一个林业局副局长拿了十张提车单,在贮木厂提完货后竟然转手又把二车六零板转手卖给了其它木场厂。他的老同学偷一块六零板给娘治病算偷窃,而当官的整车卖板子然后吃喝嫖赌竟然合理合法;知道的人谁会不心痛。这也是他止住张伟说话的原因。几杯酒下肚后,崔长民也知道张伟和纪伟及杨景秋成为朋友的历史。也看出了他们的关系确实不一般。忍不住说出憋了很久的心理话“后天,还是我值班,偷就偷把大的,这样老娘的病 也不会再耽搁了,我再找二个朋友”

张伟一听,大吃一惊。忙说“不、不、不用了,长民”

“就这么定了,不说这个事了,喝酒,说别的”很多时候,长民就是这样霸气,不容商量。但也正是他这样的脾气,赢得了很多人的敬重。包括今天的纪威和杨景秋,那一晚在座的几位仁兄喝的非常惬意。有一种无以言表的痛快。若干年的一个酒场,已是国土资源局的公务员张伟,说了一句“当年,一个人、一句话、一杯酒、一生情”,在座的有明白的,有不明白的,只是明白的无须嗸述;而不明白的云山雾罩。

几天后,崔长民找来了洪永新、杨东方说明了意思;他话一出口,这二位仁兄岂有不答应的道理,而洪永新又找来了黄绍文。说句心理话,小君是从心里认同这位人称绰号的第二飞车手。洪永新在粮库押粮,很长的时间一直在铁路机务段,曾亲眼看见过黄绍文几次在和疾快的车速中飞身上车,丢下几大包货物后又飞身下车,身体完好无损。抛开法律追究不说,如果在今天,即使有这样的刺激体育项目,估计也不会有几个如此胆量和身手的队员去参加。黄绍文之所以能在后期的牙图阳江湖中与刘生平起平坐,其实,真的是自己亲手打下的江山。

人与人在逐渐的相处中,都产生了惺惺相惜的感觉,洪永新曾亲自与黄绍文说过,只要我押车,你不要走货。黄绍文出于给他一个面子应了下来,但后期黄绍文与宋老三下面的小弟---米小飞发生了冲突,洪永新能与他肩并肩暴打对方;才让黄绍文从心里极度认可了洪永新。而以后的期间,洪永新又不断的和他说起崔长民的各类可交之处;也让这位后期牙图阳江湖上的头牌老大,产生了想结交这位长民大哥的想法。此时的洪永新找到黄绍文一说明意图,绍文兄立即应允。本来他想再带几名小弟跟着帮忙,但洪永新出于安全的角度让他只代带了一位极其精明的帮手---肖克,这个人在后期,就是一个神探手。曾与洪永新一起在XIANG港进行了密秘训练,当时他学的是侦查和情报。

几天后,崔长民、杨东方、纪威、杨景秋、张伟等来了黄绍文、洪永新、肖克等三人。经过详细的布置和分工,每个人都有了自己的职责和工作范围。总指挥:崔长民

从这一夜起,这群为了朋友有难处而伸出援手的松散联盟竟然成为了其后危害方圆几百里的HEI社会特大犯罪集团。不得不承认,鼎盛时期的他们确实让当时的治安好了不少。社会上的人都称崔长民为gong安局长。没有他破不了的案。没有他摆不平的事。

那夜,杨东方和肖克负责在下面接板,开车。洪永新、黄绍文与那三位飞贼负责拿和在围墙上运,在这里真的不想用“偷”这个字了。崔总指挥除了协调这二队人马,还有一个任务,就是认真的完成自己的巡逻本职工作。多么伟大的坚守自盗。多么满怀豪情的黑白颠倒,可能是副局长的行为深深刺痛了长民兄的内心。“王侯将相还宁有种乎,何况你的那些特权”。这位副局长已经不是一次倒卖六零板了,而让人气愤的是,在他自己的这次行为后不久的一次大会上,这位局长大人竟然在对贮木厂集体财产的现象流失表现的痛心疾首、对打击这类犯罪慷慨激昂、与会的林业局职工热血沸腾,誓揪出犯罪份子与其斗争到底。这一幕被来林业局取调木单的崔长民全看在眼里······

洪永新从粮库拉来的大东风已经装满了六零板,看着实在装不下了,“风紧,扯乎!”崔总指挥说了一句。卡车启动,驶向了杨东方早就联系好的一个木材加工厂。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若干次以后,厂方不干了。瞒着所有人,只有厂委会几个领导知道。而这一晚就要抓人了。就在纪威、张伟上墙的一刹那,肖克突然跑了过来。他也是刚刚知道的消息,一时间慌乱起来。而被临时开完会的保卫科,也是刚刚各就各位。崔长民心里这个急呀!关键的时候,没有了崔长民。黄绍文第一时间让肖克把那辆大东风开走。然后飞身上墙,想把纪威与张伟叫回来。然而墙那面的保卫科已经开始行动了。三人返身一跳,掉进了旁边的护墙河。这是一条水沟,好在那时还干净,不象今天这么脏。这个水沟的最深处将近2米。别看这几个人平时灵敏异常,此时竟然成了呛水狗而且还上不来了。最关键的时候还要看杨东方,真正的“黑三”兄弟,没白学水上功夫。一个猛下了水先拉住了最近的纪威,往岸上游,那边杨景秋、洪永新也赶紧分别找了一根长棍子拉住了黄绍文和张伟。那边在抓人,这边在救人。崔长民一听感觉不好,也飞身上墙。一看,大喊救人。自己也跳入了护墙河,本来他是想上陆地的,但是河太宽;直接进河了。这边的杨东方又气又恨,赶紧游来救他。可算上岸了,哥几个又踏上了沼泽地,刚想走,又集体进入了一个大稀泥坑,这可不是好玩的。难道哥几个今晚要集体灭在这里······

多亏了保卫科、派出所那些抓人的人,最后赶到来救了这几个人,以后的事情,还是由崔长民来处理,虽然这是一件头疼的事情 ;但他还是滴水不漏的处理,最后让保卫科、派出所、厂方、校方等各方都非常满意。

 

 

 

 

 

 

 

 

 

 

 

 

 

 

 

 

(四)一个新的纪元时代

三天以后,崔长民为总召集人,洪永新、黄绍文、杨东方、纪威、张伟、杨景秋、肖克聚在了牙图阳新开的第一家个体户饭店---望星月楼。直到今天,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起这么样的名字?还是杨东方说起了不知道真假的来由,据说起名字的人是亚图阳农场中学的副校长,外号刘大舌头,饭店老板与他有亲戚。在开业的前几天,摆了一桌请他去给起个店名。那天这们刘校长有些喝大了。思索了半天说了句“望新月楼”。这既有超过人民大饭店的“唯有豪情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也有优雅文人的诗情画意。只可惜没文化的老板听错了,更加错的是随礼的那天,这位大舌头校长因为公出而让自己的爱人来了。等他再次回来的时候,这里已经是宾朋满屋的望星月楼了。

东方兄自从离开了黑三哥就来到了街里通过亲戚找了份管理市场街道的临时工作,初期是供销社开资,后期挪到了镇zheng府。此时的东方兄与绍文哥一样,手下已经有几个小弟了。但今天来到这里他们谁都是一个人来的,肖克也是崔长民千催万促才非常勉强的来,但还说是伺候局。由于有了那天的合作后,哥们再次相聚异常亲热;天南海北的一顿瞎侃,尤其是洪永新,更是一番精彩描绘。此时的小君已经是单位的会计,那个年代的粮库,好过现在任何一所金饭碗单位,后期他与杨百万的千金---杨萍结婚的那天豪华场面也地确是无限风光。在牙图阳镇的结婚历史上绝无仅有。这些以后再说,八个人正意气风发的谈笑风声;突然,隔壁传来一阵吆喝“都它妈小点声,找揍啊!”,众人一愣,随之大怒。纪威张口就喊“说谁呢?”,

“说他妈你们呢!”

肖克怕扫了大家的兴,连忙说“各位哥哥,各位哥哥我去看看,你们先喝酒。”

“别去,坐下,兄弟”长民发了话。随即说了句“过来,认识一下,隔壁的朋友”

不一会来了四五个喝的醉醺醺的二十朗档岁的大卷毛,这也是那个时代的流行发式。“你们它妈找死是不是,跟爷·····”没等说完脑袋已见了血,原来是被黄绍文一啤酒瓶子打的。小国之所以在后期崔长民走后成为当地社会老大,除了他的本领外还与他的性格也不无关系,真正的人狠话不多。一瞬间,洪永新一个跳跃放倒了三;另外一个的脖子已经被杨大爪子提起来捏住,脸已成了紫色。“你们知道我大哥是谁吗?是它妈唐老鸭!”领头的边捂着伤口边边说。这回让他说完了,但马上挨了张伟二个结结实实的大嘴巴。“我们在这等着,让他来”崔长民风轻云淡的说。

“好好好,有种别跑,我们一会就来”几个人抱头鼠窜的跑了。“喝酒!”崔长民哈哈一笑的说,长民哥就是这样越是关键的时候他越镇定。当时的唐老鸭确实是街里一霸,让很多人望而生畏,但他的小弟偏偏不应该惹崔长民。崔总历来是这样,不主动招别人,但也不会惯着别人。不一会,看到窗外的楼下来了二十多人,为首的正是唐老鸭。长民马上进行了一番布置准备,因为对方人多。战略上轻视,战术上重视。这是他的一贯作风。这鸭兄弟一上二楼,楼梯口已经站了二个人正是崔长民和张伟。

“唐哥!”长民嘴总是这样甜

“你打了我兄弟?那些人呢?”

“都走了,就我俩了,你没问他为什么挨打吗?”崔长民总是喜欢讲道理,如果你真能说的过他,他也真就服你。

可惜呀,我们这位唐老鸭兄飞扬拔扈惯了“还它妈因为啥?打我兄弟我会和你讲理吗?CAO你妈的,上”

先上来的二个人被长民和大伟一招就放倒,随之崔长民一脚就踢向了唐老鸭面门,老唐一闪身躲开,长民借楼上的优势。跳起来一记“泰山劈斧”。这们鸭兄弟的头上和下巴结结实实的挨了重重的二下。其余的手下没等上呢,中间窜出了黄绍文--小国、洪永新---小君。队伍后面杀出了纪威、杨景秋、肖克。要不说,崔长民的布置总是那么条理清晰,八个人硬把二十多人打的唾液浪花一朵朵。谁也没想到街里一霸唐老鸭会栽这么个跟头,虽然后期他与崔长民的关系也是相当 的不错;但更多的不是友情而是臣服。晚上大家聚到了崔长民家,就今天的行动进行了总结和反思。最后确定一致的事再打一次唐老鸭团伙。 经过这一役,兄弟几人都有了深刻的认识。那一夜也许是意气相投,也许是英雄相惜,兄弟七人拜了把兄弟,喝了酒,摔了碗。不求瓦岗一柱香,但求桃园三结义。肖克作为小弟,没敢参加,但绝对认了这七位大哥。那一夜,是年轻人豪情万丈的一夜。从这一夜开始,牙克阳镇已经真正的进入了一个新的纪元时代。走在牙图阳最宽的大道上,众人高唱着《北京我金山上》。那种激情,那种亢奋、那种朝气真的是任何语言所无法描绘的,也许年轻人的豪气感染了这片土地;多少年后张伟在一个人深夜单独站在和平商厦前想起了这一夜不禁泡淆然泪下。这是一个跨时代的夜晚······

而这晚的杨东方已经有了想统一镇中心繁华区域的想法。因为他已经隐隐感觉到一波大的赚钱机会马上就会来到。其实每行每业都有精英,他们的预感性真的强于普通人。而我们往往看到的是表面现象,却忽略了人与人之间平台的不同。偏偏唐老鸭又那么的心理没数,竟然准备对崔长民他们一个个“蹲坑”,就是看他们晚上一个人回来的时候,一群人给他蒙上大衣乱打一顿。第一个就是崔长民,只可是被洪永新手下的也是他们单位的小弟---刘三知道了,忙告诉了洪永新。洪永新不愿意代小弟,除了与崔长民他们是团伙关系,其它的那些朋友全是单线联系,人性格不同真的不必强求;这位刘三后期在北京通州地带就是以要债为主,打架是常事。可以说也是洪永新一手带出来的。听说完后,就算是洪永新也是心里一惊。连忙告诉刘三继续观察有事马上告诉他。然后飞快的去找崔长民,半道上看见杨东方在大供销旁边与几个兄弟打扑克;忙拉起他就走;边走边说了事情的经过。杨东方一听火“腾”一下就起来了,其实论块头他与杨景秋、纪威一样,勇猛型。但如果论拼命劲,哥几个数他最狠。在崔长民还没弄清什么事情的情况下,直接把他从办公室拉了出来;旁边的工友看着他们的眼神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在里面,崔长民只能一边笑一边和他们解释“我朋友,我朋友!”。听完之后,黄绍文、张伟、纪威都来了。众人决定马上就打,只有崔长民深思了一会,说了句“打,就打服他”然后,又说出了包围与反包围的计策。果不其然第二天晚上,第二天晚上,唐老鸭他们就在崔长民家门口藏了起来,结果被一顿狠揍,鸭兄直接进了医院。过了一段时间出院后,又被打了一顿。直接回了医院。总共出来三次,打回三次。期间,崔长民、黄绍文、洪永新都二次进了拘留所,而且在第三次打架的时候,崔长民直接就被赶来的派出所gong安姜云一电棍打到了后脑上,一下子就晕了过去。而黄绍文更是二次被代上手铐,回派出所内又被暴打。最严重的那次是把他们三都用手铐铐在了暖气片上打。打一下,他们三骂个人姜云一句。最后把姜云他们都打累了。而这哥三虽然淌着血依旧在骂。其实洪永新和黄绍文在里面就是一个老大,崔长民当然是老大中的老大了。只是因为他实在不想当这个老大。

在里面的好感觉让洪永新都不想出来了,还是崔长民给他一顿骂之后,才出来的。最后二驴做说和人,洪永新不可能不给二驴哥面子。就此打住,其实长民哥也打够了唐老鸭······

鸭兄有很多糗事,后来他开了一个花圈店,做起了风水先生。也不知是哪个同行想收拾他,那个年代都在横板上贴上布干胶纸做为一个广告牌。他贴的是“卖花圈”。但被人把“圈”字外框给撕掉了,也是现在的年经人感到不可思议;但是在没有监控的年代,这些真的都算是小事。我们姑且称为善意的破坏吧。而唐老鸭也没看见。这一天来了一个中年妇女,进屋就问“你卖花卷,那还卖馒头吗?”

鸭兄虽然感觉到有些疑惑,但瞅了瞅她说“也卖”

但等把她领进了屋,一看是烧香上供的馒头;那位女士吓的“吗呀!”一声就跑了出来。鸭兄感到好气愤,直接就问你不要馒头吗?

“那我也不要这种馒头哇!”二个人在激烈的争吵后,鸭兄才知道,原来是怎么回事······

后期,鸭兄的殡葬事业越来越大;货越来越全,我曾亲自看见,一次在农场医院,一个老人去世了,他一会跑来帮抬尸体,一会跑去帮收拾被子。甚至还时不时掉下几颗眼泪。当时我就想这时什么亲戚?后来,才知道,原来是为了卖殡葬品。后来,他学了风水,也不知在哪里学的,也不知准不准。反正红口白牙就是钱,还不少要。当时看他就是一位阴间在阳间的代理人,什么都懂。在后来看见他的时候,就是夹个文件包,只要是住院无论你是打胎,还是伤害、死亡,还是选墓地。总会有他的身影出现,帮你调床位,让医生照顾你。甚至劝你想得开,有时候他把患者说的热泪盈眶。尤其是年轻的女患者。可以这么说,他不做心理咨询师都屈才了。戴个墨镜,梳着个大背头,俨然一付大佬的模样。而它在帮你选墓地的时候,只要他张口,总会偏宜一些。曾听说这么一件事,原来他们屯子一个老人去世了。去了殡仪馆,他听说了,马上从它的所谓办公室下来了。找到了家属代表安慰了一会,然后说“走,上楼上喝杯茶水吧!”人家说不去了。然后又问了问墓地的价格,说有事找他。不一会又下来了,又与那名家属说“哎···呀···!”这是叹了一气后拉的长声,尤其是那个呀字,怎么听都有一种亲切的苦口婆心的感觉。然后接着说“我就惦记着,也放心不下咱们这些人呢!”这个呢字又是一个长声。

当时那家人就说“当然,咱们是老乡吗!”

然后他就直接说了墓地通过他走人情,能便宜些。但是人家也有关系,早就便宜的定下了一块墓地,他听说后,直接就尴尬的“哦、哦、那好、那好!”人直接就消失了。礼都没随。

但是,这也是个能人。他的二儿媳,被他直接给安排进了县人民医院。他曾经说过“只要和我儿子结婚,我就给你安排工作”。因为这个儿媳非常漂亮,当时追的人也很多。可偏偏成了他家人······

黄绍文叔叔去世的那天,看他点头哈腰、递烟跑腿、让杨景秋、洪永新、张伟他们一顿顿奚落,而他还那么异常的笑脸相迎,最后还大度的表示不要一分钱,当然小国怎么会不给他这个钱。这些事件,如果你看到了;也许都会怀疑人生······

 

 

 

 

 

 

 

 

 

 

 

 

 

(五)火车站是我的地盘

那年夏日的午后,哥几个吃完饭在一起溜达,看见了火车站旁边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哥几个往里一看一个卖皮筋的,边卖边说“长江水,浪打浪;邓小平,搞开放;买一尺,送一丈;你说掏上不掏上!”也许是顺口流的原因吧,也确实卖了很多。而黄绍文确看到了“大崩牙”手下的于秃子几个人从看热闹的人那偷兜。其实盗亦有道,他最瞧不起的就是这类人,有能耐偷公家。这也是他的人生一大信条。可以这么说,火车站附近有多少小偷、吓唬人的混子他比警察都清楚。这时他上前拍了于秃子一下,“走吧,这是我的地盘,就当我没看见”“哟,国弟呀!”于秃子笑嘻嘻的连忙掏出了烟。

“不抽,快走吧,我在说一遍,这是我的地盘”此时的黄绍文与杨东方一样,也有想统一火车站的想法了,只是一时没有和崔长民商量。

“什么,你的地盘!”于秃子脸色一变,烟一扔。直接走进了人群准备再次下手。就在他物色完一个目标正要下手时,说是迟那是快,黄绍文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啪啪”左右开弓二嘴巴。于秃子只感到头一黑,眼冒金花。那几个人也害怕黄绍文,转眼就找“大崩牙”去了。大崩牙正和几个小姐在火车站边上的小饭店喝酒玩闹呢。一听说,就在众小姐中非常英雄站了起来。“敢它妈和我玩!”

“牙哥”、“牙哥等你”嗲嗲的女声让人听得都浑身发麻。

“大崩牙”出道以来坏事就没少干,一直以来就酒色过度;这次也是没认清形式。倚仗自己是大哥,直接火冒三丈地去找黄绍文去了。其实小国已经看不上他很久了,只不过是一直没有机会。一行人气势汹汹来到了站前。一看黄绍文正和崔长民、杨东方他们坐在外边的桌子喝着牙图阳农场的达力啤酒呢。他强忍着怒气说了句“小国,你为什么打大秃子?”

“哟!牙哥,你来了“小国非常礼貌的站了起来。

“原因只有一个,就是我非常不喜欢他在我的地盘偷东西,想捞货,咱们一起上火车,怎么样,牙哥?兔子不吃窝边草”

“小国,你当初来的时候,我它妈可没为难你吧!”

“谢牙哥,确实,但我也没抢你们的饭碗,我自己上的火车,你们不去。所以我谢你,也不谢你。不过哥哥时代不一样了,快换行吧;这真的走不通了,都认识,怎么好意思下手。今天有好几个都是我家的亲戚”

“那就是没得商量了?”

“对,今天我给你个面子,叫你一声哥;你也给我个面子,与我讲了理。但如果再这样,可别怪兄弟了”

按理说,话说这份上,就已经水火不容了,偏偏又有一个浇油的说了句“CAO你妈的,你是谁呀,敢和牙哥这么说话。”于秃子说完就作势要上。黄绍文最看不上这样狐假虎威的,就坡下驴,左手抓住他的右手袖子,右手上去这一顿打。牙哥一伙刚要上,洪永新、杨东方、纪威等人马上都出手,崔长民一伙最的的特点是每个成员出手都非常的快速,快到让你看不清。“服不?”打完后,黄绍文直接问,“不服,后天晚上,电影院门口见,不去算输。”

“好,我们一定去”崔长民回了一句。

电影院门口的那一夜,战况之激烈;在牙图阳的历史 上史无前例。用上了火铣、洋炮、三刀刺等武器。二伙都受伤无数,但崔长民这伙的纪威、张伟、肖克、杨东方全都受了重伤。而杨东方和黄绍文的手下兄弟也躺下了不少,大崩牙那伙就更不用说了。纷纷住进了医院。

崔长民直接就说了一句“不服再干!”那凛冽的眼神让大崩牙一激灵,如果要是黄绍文一个人,他一定会再干到底,但是今天出现了崔长民,这简直就是他的克星。尤其当他知道“黑三”与崔长民的关系后他的那份顾忌又多了几分。再加上洪永新、杨东方这几个刺头,况且他也负了伤,虽然是轻伤;他也伤了元气,所以他选择了暂时妥协。如果你以为这位牙兄脾气好那可是大错特错了,90年代,因为和镇长的儿子姜雷在舞厅抢舞女跳舞。直接掏出了尖刀捅伤了姜雷。而姜雷又在一个夜晚又把他给捅伤,而且是致命性的,如果不是因为他父亲是镇长,那就说不上是怎么回事 了。姜雷以后会提到他。

这位牙兄一生桃花绯闻不断,他曾经有二个媳妇。而且还不打架,扭秧歌的时候一个在扭,一个在人群里站着。而那个扭的还招呼人群里站着的“来呀,姐,快点,玩一会儿”

“ 我不下去了,红儿,你玩吧,我给你买水去”说句实在的,真的头一次看见这么和谐的畸形家庭,那可是真正的五好家庭。尤其是大崩牙后期给zheng府家属楼卸煤时,这二个媳妇一起推。那真正的齐心协力,中午吃饭的时候,二盘饺子,一盘尖椒干豆腐,大崩牙要了一杯酒。那场面真切的其乐融融。

我曾经问过他“小哥,你看你有二个媳妇,多幸福。还有好几个儿子,太厉害了!”

他立刻激动的高声喊到“啥幸福啊!撵谁谁也不走,你让我咋整?人心都是肉长的,我能把谁撇外边去”

其实二个媳妇,都是他用嘴骗来的,一个还是有夫之妇。接着他又说“儿子,哪个是我的呀!那过年三十来我家,我能不给块糖吃吗?给完了就抱住我腿就不撒手了,直接喊爸;那你说兄弟,我还能往外赶吗?那是人办的事吗?那么做社会上的这些人得咋看我呀?我还咋见人了?还活不活了?”说句实在话,如果不了解他的为人,你听了这些话一定会被他感动死。

还有一次,他把那个小媳妇给打了。这个二老婆一气之下,喝了好多的酒,醉后躺在了南小河边,浑身脱的就剩内衣了。派出所的人把牙哥找来,告诉他注意点影响。他一看这么多人围观,高声一喊,眼泪就下来了“让我跳河吧!!!我怎么摊上这么个娘们了,让谁走,谁也不走啊!!让我怎么见牙图阳的父老乡亲呀!!好痛苦啊”类似这样的事情真的是不胜枚举。总之一定会搞的你啼笑皆非。

他也曾经把他一个远亲的孤儿傻小子拉到他家住。因为那时候打工正是赚钱的季节。傻小子白天赚的钱,晚上都要给他。那天干活晚了,东家留住吃饭;正吃着呢他砰一下揣开门进屋了,瞅着傻小子就喊“你死了你呀,啊?不回来也不告诉一声,你嫂子饭凉了热,热了凉;凉了又热。就怕吃不上口热的,结果在这造上了。吃上了你到是和家里说一声啊,这家里人都担心死了。怕你饿着吃不着饭”。歇了一会又接着说“来快把今天挣的钱给我”然后回头对着众人说“你们说,咋整?这老人都不在了,我不管谁管,好赖得给他攒钱说个媳妇呀”

可等打工高潮一结束,这傻小子又没人管了·····

就是这位牙哥,一生最怕的就是崔长民,而真正让他怕的因素就是电影院战役后的那句话---“不服再干”。这里要说的是火车站的宋老三,由于宋老三早在严打时候就进去了,所以基本与崔长民没有什么联系。经此一役,街里的二大繁华地段火车站和商场已经统统归了崔长民了,更确切的说是小国和杨东方,而崔长民想要的是整个牙图阳,包括林业局与农场这二个处级行政区域······

虽然这期间街里还有一些小混混,但基本都是与这个团伙有些关系的,很多都是他们的外围成员,崔长民不喜欢收小弟但还是收了,但管理还是要杨东方说的算,而火车站那边是黄绍文说了算;相比之下,他对火车站比较陌生,还是喜欢街里繁华的地方,因为林业局与农场基本都来本地商场买货,那可真是人山人海;在现代这个网购横行的年代,对于大部分年轻人来说,那种人气的热闹是想象不出来的·····

 

 

 

 

 

 

(六)牙图阳农场是我家

牙图阳农场是崔长民的“第二故乡”,虽然与镇街里相距一里地,但此时也有马上要连上的迹象。镇街里主要农商结合,当然也有工业的成分。只不过与农场相比那种“工业”的成分,实在是太小了。而农场是一个以工农为主的农垦区,是松江省第一农场。奶粉厂、啤酒厂等近二十多家的场镇共建,农垦系统独立建制的各种类型的工厂。但是他们的商业系统已经被镇商场给幅射了,所以说处于这么一个特殊地域的商业中底层,林业局也是这种情况,他们的这种相辅相成;反倒促进了牙图阳镇商业的繁荣。

金正相绰号“二高丽”是农场有名的一霸。这一天,一伙人来到了街里的昌盛商店买烟,而卖烟的正是洪永新手下的刘三,这个商店其实是洪永新开的。在一手给烟一手给钱的时候,刘三换了手里的假钱,马上就把烟拿了回来,变了脸。当时,洪永新不收小弟,但手下确实有四大打手,这个刘三就是前文提到的那个送信的中的一位。其它的就是蔡涛、于波、欧阳炎。他这一换,金正相不干了。直接就把刘三儿脖领子拎住了拉到了外面,其实他是给洪永新面子,更是给崔长民面子。要不早就开打了,就在吵吵的时候,洪永新和于波赶了过来;听金正相说完后洪永新立马知道了是怎么回事,给刘三一顿骂。然后特意安排了一个酒场,给金正相一伙赔礼道歉。这一伙中就有金正相的第一打手--李永俊。后代也是大名鼎鼎的的牙图阳HEI社会头子之一。但此时,洪永新已经出面赔礼,并且崔长民也在赔酒;这事也就算过去了。谁知那个刘三仗着洪永新,竟然在酒后破口大骂“二高丽”;虽然被洪永新当场给推了出去,李永俊他们还是气够呛。那一晚送完金正相回农场的家里后,李永俊领着二个兄弟开着一辆二零车来到了刘三家院子外面;也正好活该刘三出事,出外上厕所。被李永俊等人直接用麻袋蒙上了头扔进了车后背箱,车就开进了农场。

在农场的一个破废弃场房里就给刘三一顿猛揍,而且是吊起来打的。本来准备打完后直接扔到东面的松花江河河边,但这时,刘家人已经通知了洪永新。小君兄本打算自己去,后来一想,还是告诉崔长民一声,必定他在农场还是有一些关系的。当时的牙图阳虽然有三个行政区域,但在民间基本上已经融为了一体。崔长民直接找到农场gong安局常务局长朴永浩,然后一起来到了金正相家。见到金正相的时候他还是一脸懵。崔长民一进门就问“金哥,那事不结了吗?怎么还没完了呢?”“什么事,长民,有话你说清楚?”二高丽大概还没清醒过来。当知道了事情的原尾后,他马上就表态;他来办,但,说完他瞅了朴永浩一眼。当时的朝鲜人还是彼此相互照应的,一个眼神,朴永浩就明白了。直接就与崔长民说,如果民不举我就官不究,但如果发生什么意外;在我的管区上那是绝对不可以的。因为他也已经看到黄绍文、杨东方各领一伙人在外面转悠呢。

崔长民马上说“放心,朴叔。只要回人,其它的什么都不会发生”因为朴永浩与他父亲是老棋友。所以,崔长民格外尊敬朴永浩。朴永浩听完之后就走了,走到了大门外还特意用眼神扫了一下黄绍文他们。此时的刘三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他可能也知道做到头了;竟然连求饶的口吻都没有了。而这时的金正相连忙召集人,并通知了农场另外二个朋友“朴作华”“小庄”。终于找到了那个废弃场房。二伙人一看见刘三那样,洪永新一下来火了,可对面那一帮也几乎是农场的全部混子而且有一半是朝鲜人,这架要是打想来,胜负还真难说。朝鲜人打起架来大部分也是挺不要命 的,而且也确实没有什么利益纠葛。

崔长民确实想管农场,但那是找个代理人代管,他可不想参与到这块他的“第二故乡”地。此时他做为既是农场人又是镇里人的双份代表,只能瞅向了李永俊。说了一句“兄弟,人我们代走,出大事都不好交代”。这时黄绍文已经让二名手下把刘三扶了过来直接上车,拉到了农场人民 医院。

然后又瞅向了李永俊。李永俊看了一眼金正相,金正相说了一句“这是我兄弟,打他就是打我·····”没等说完,被崔长民止住。直接问李永俊“你说怎么办兄弟?”“好办”李永俊随之抽出了尖刀刺向自己的腿部大动脉,随之血流喷出。“但是,我不服”李永俊又高喊了一声。这一刀和一句话让崔长民、黄绍文、洪永新一愣。真的没想到这个和自己差不多一般大的人这么狠,也是条真正的汉子。

马上,众人又把李永俊送进了农场人民医院······

多年以后,当李永俊成了一方大老,无论崔长民、抑或黄绍文、还是杨东方都对他特别的尊重。很多时候,都得益于他当年的那一刀和那一句我不服。而洪永新虽然在90年代后期和他有过一段不愉快,但也无伤大义。确实,李永俊这位大高丽确实也没做错什么,谁让刘三那么狗仗人势,其实这也教会了他很多东西。这位刘三92年曾经与它们哥几个一起去大连的一位叫“大姑娘”的仙家那去算卦,当时都说她算的准,而且还要排号。排了好长时间,等于波他们都算完了,到了刘三时;那个“大姑娘”说了“我不能给你算,你相中我了”。一时众人忍俊不禁。回来之后好一顿奚落刘三,而刘三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其实经过这次接触,农场的这几位所谓“大手”,也知道了崔长民的实力;尤其当他们知道“黑三”、“二驴”、“唐老鸭”等人也想来,但被劝了回去之后,更是感觉到崔长民的厉害之处。后期,金正相、朴作华相继去了韩国,小庄年龄渐大有隐去的意思。农场真正的老大就是这位李永俊。而且还与崔长民成了好朋友。崔长民曾经放话,只要有他在牙图阳一天,农场的老大就是李永俊。而其它人就不要做梦了。这也无形中帮助李永俊提高了在农场的江湖地位。农场与街里基本上成了一体,农场职工本身就淳朴,所以农场的江湖一直很稳定。本身就良田万顷,尤其是那条东河,滋润着农场;也洋溢着大自然的美丽气息。良田直达东山---张广才岭西。而这一片东山是东北林业大学的实践基地。远远望去一片绿林,林中硕果累累,特别惬意。有一年夏天,李永俊特意杀了条大狗,在东大河----松花江河河边架起了大铁锅,锅里飘着肉香。酒有二种,一种是大黄糯米做的朝鲜米酒,一种就是农场的达力啤酒。在河里凉镇着。李永俊老早就找来了崔长民、黄绍文他们。众人谁也没闲着,下河捞鱼、烧火、砍柴、打闹、唱歌,洪永新还嫌崔长民做的慢。纪威领着女朋友,这是个日本遗孤的女儿。同时也带来了吉它,一时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朝鲜人一喝酒就会歌舞起来,尤其是那几个朝鲜少女;轮番敬酒,而且干喝不醉。最后吓的黄绍文一看她们来就直接弯腰做揖。杨景秋都想跑,硬被给按了回来。尤其是那名叫金锦顺的农场朝鲜中学的女教师,把那时少有的录音机的音量调到了最大后竟然一个人跳起了民族舞,而纪威的女朋友也不甘示弱,二个人竟然对舞了起来。一个日本舞,一个南韩舞。一时间异域风情浓厚。一时间气氛达到了高潮。众人一起兴奋地唱着豪爽但有些跑调的歌。尤其是崔长民和张伟,唱歌极其难听。而且唱歌声还特别的高,就连他们身边的伙伴都被带跑了调,感到非常的痛苦。

这时有人建议,过河去东北林业大学实践基地摘特大的果子吃。所有人没有不赞同的,林业大学实践基地那可不是一般人能随便进的,但李永俊不是一般人。就象杨景秋事后回忆那样,感觉象到了蟠桃园一样。吃完果子,众人竟然在河里打闹起来,那几个混蛋小子竟然把洪永新的内裤扯了下来扔进了下游,然后都跑了;气的小君直骂这帮人是混蛋,而且是大大的混蛋······

快乐的日子就是这样快乐,相信当初的这群年轻人,无论后期经历了什么样的血雨腥风;谁也不会忘记当年这段快乐的记忆······

 

 

 

 

 

(七)军队开进了街里

林业局与农场一样,都有独立的公检法;这也许是中国的一个怪现象,而不同的是,他们的管辖区特别的大,附近几个县的乡镇都有他们的施业区,在那里有他们派出去的林场和经营管理所。而森林小火车就是这条大动脉。我曾经说过黄绍文就是小火车司机,那时林业局的小火车站也是热闹非凡。由于林业局与镇里本来就连在了一起,牙图阳河在这里绕了个弯又向北流去。很多时候人们愿意把林业局称为河北。虽然它在牙图阳河河南也有很多的住宅人家。附近乡镇与偏远乡镇都把河北林业局做为行政中心,文化中心。而街里又是林业局和农场的商业中心。所以这种无形的扭带直到今天都对牙图阳镇的经济有促进作用。河北小偷混子多,但专偷和抢老实人的钱。这也是黄绍文不愿与他们为伍的主要原因。这天,以于三为首的一伙混子,来到了牙图阳火车站开始了老本行;第一次,黄绍文安排了一个场。直接就在酒桌上说,“这个面子我给你们,但只能是给一次”。但于三这些人根本没回事,继续胡作非为。有一天竟然在大街上“碰瓷”二个来街里买菜的当兵的。正好被崔长民知道,直接就上去给了于三二个嘴巴。于三有点打怵崔长民,但告诉崔长民等着;崔长民上去给了一脚,接着又给了一记闷拳。直接告诉他“以后在街里见你一次打一次”。于三走后崔长民特意安慰了这二个小兵。由于崔长民对当兵的有一种特殊的感情,特意用车给他们送回了镇北中队。友谊就是这样开始的。可以这么说,崔长民在拥军方面那是做的非常细致。尤其是礼节性的走动更是无可挑剔。其中的一个兵是班长叫董仁名,多年以后成了镇北中队的中队长。

而于三与姜云就是表兄弟,现在的姜云已经是牙图阳镇gong安分局副局长。于三没善罢干休,这是一次预谋好的打架。眼看于三团伙处于劣势的情况下,姜云来抓人了。毫无疑问,这次崔长民、黄绍文、杨东方每个人的二个大拇指被扣上手铐,而且是吊起来打。当时崔长民就说了一句话给姜云“你要是不整死我,我出去后你就活不成”。黄绍文与杨东方更是骂不绝声。这是一次毒打。据说,出来后这三个人都已经严重脱水。有严重的生命危险。洪永新、张伟等人在外面忙着找关系快点把这三个人抽出来·····

其后不久,姜云在快过年的时候被人在家门口用麻袋装住并且捆上,放倒了火车道上。他的大声呼救引来了人,但是当来人把他拉下铁道打开麻袋的那一刻一看是他,就一愣;随即说了一句“要它妈知道是你,我都不会听见这句救命声”说完就走了,留下了姜云在原地发呆,是谁干的?这个案子今天都没破了······

其实洪永新他们找人大部分是白忙活的。因为崔长民等人进去后,于三更是肆无忌惮的欺负人。而且又收拾了董仁名等当兵的,这回中队可不干了,那个中午,军队直接开进了街里,见到混子就打。看见一个走道的老头都给踹了一脚。而且打进了gong安分局,抓住局长刚想打,当时的局长姓刘,刘局长指了指自己的肩章,又指了指当兵的肩章。才没挨打,剩下的gong安员;只要是在单位值班的,都没躲过挨揍的命运。但姜云那天去了县里报表,便宜了。于三见势不妙先跑了,他手下的兄弟可是结结实实挨了一顿胖揍······

后来怎么这次军民矛盾怎么解决不知道,但是据说崔长民等人的放出和军队进街里有很大的关系。不然以姜云的性格是不会这样善罢干休的······

 

 

 

 

 

 

 

 

 

 

 

 

 

 

 

 

 

 

 

(八)林业局,必须征服

伤势复原之后,哥几个又聚在一起开了会,主要的议题就是找于三。整个街里此时已经根本没有了于三的影子,好吧,崔长民一伙与黄绍文一伙集体开进了林业局,开着几台二一二车到处找于三。林业局的各个地点没有他们不去过的,真真正正的“山雨欲来风满楼”。终于一天,听人说在于三一个马仔家叫孟晗家喝酒呢。崔长民领着一伙人从前门进入,黄绍文、张伟一伙堵后门。从开着的窗户上就看到于三正在炕上盘腿大坐正喝呢,崔长民、杨东方飞身从二个窗户飞入。洪永新堵住前门的时候,于三已经被踹到了地上,其它二个已经被打倒在炕上。崔长民的大皮鞋照着于三的脑门直踢,洪永新、杨东方、纪威也不手软。踢到奄奄一息的时候,崔长民说“押起来,走”。这时黄绍文从后门进来,崔长民让他在找个破旧厂房,他要审审于三。黄绍文知道个地方,众人刚出大门,围上来一大群家属职工。那个时候的乡情还是浓厚的,谁也不想在自己的家门口就把自己人代走,虽然这个于三不地道。但如果这样被代走,那也证明这个大院没人了。日后会招嘲笑。关键时候黄绍文---小国说了句话。“兄弟们,你们都认识我,这家属大院不是没人,但如果出事,谁也跑不了。这于三太坏了,他做的事简直不是人事。要是这次让他缓过来,日后大家会更遭秧”。此时的小国已完完全全把自己当成了街里人,以前的情谊会考虑,但原则上绝不会犯错误。这也是一直以来,崔长民把他当最好的兄弟之一,而他也确实没让崔长民失望过。说完,黄绍文领头就走,这时于三的兄弟听说后全来了,其中有二个最能喊的叫小峰和小泽。直接就说要把他们干死。黄绍文一听,直接进入了人群,站了进来。指着众人说“谁它妈敢?”然后用手指头一个一个戳着他们的额头,边戳边说“你它妈敢吗?”“你它妈敢吗?”这时所有人都不敢说话,只见小国在他们人群中走来走去。那种气势可不是学来的。这时偏偏有不知死的,这个叫小峰的突然间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直接喊了一声“打”没等说完,杨景秋就冲了上去一个嘴巴给怼了回去。崔长民直接说了句“把他手指给我掰折,带走。”只听“咔嚓”一声,小峰“啊”的一声惨叫。然后直接被扔进了后备箱。把他们带进了废弃的车间厂房,崔长民拿起铁管钳子照小峰和于三一猛打。二个都鲜血淋淋,尤其是于三,他还不解恨,要不是黄绍文最后死死的抱住他,也许于三就不存在了。走之后告诉于三,他哪天出院,哪天再来揍他。果不其然,于三真是出来一次挨揍一次,最后拿了三万元钱才算了事。这一打,镇住了林业局各个大小混子。也惹怒了“刘二猛”和“三斧”。那天“三斧”一伙给饭店送鱼,和崔长民一伙在饭店里偶遇到。而且是面对面。

“你就是崔长民?”三斧牛气冲天的张口就问

“恩”崔长民恭敬的弯了一下腰,叫了一声“斧哥”

说完,一侧身让过了“三斧”。刚走到门口,“砰”的一声“三斧”摔碎了啤酒瓶子。然后说了一句“牛逼呀!操”

“斧哥,真要打,我们未必打不过你;自己想去!”崔长民转过头轻声说完后,大步的走出了门口。

可能好多人都都感觉崔长民怕三斧?不,长民第一眼看到的是鱼,他也知道这都是从黑三那买来的。自从牙图阳大桥建成后,黑三的老渡口生意逐渐没落。没有人在坐船了,只有转行打鱼了;而“三斧”所经销的鱼恰恰是黑三的,外地鱼近不来,黑三才能活的滋润。与其说是给三斧面子倒不如说是给黑三面子。这就是崔长民······

而三斧了解原委后,也深深的佩服起了崔长民,告诉手下;如果以后碰见崔长民,一定礼让;能维护的时候尽量去维护。人就是这样,很多时候都是你敬我一尺,我一定会敬你一丈。崔长民几乎打赢了牙图阳的所有混子,但对于“三斧”始终是尊敬的。而三斧对长民的尊重也是日甚一日。尤其是后期刘生兄弟称霸牙图阳,他与刘氏兄弟争夺木材资源时,更加感到如果崔长民还在这里还是老大,那觉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九)刘生出山

千呼万唤始出来,现在我们谈到刘生了。只可惜这时他还是“刘二猛”手下的打手,其亲弟刘良外号“小良子”也跟他一起混。“刘二猛”林业局三大混子之一,平时也是飞扬拔扈的。但这时的“刘二猛”主要以赚钱为主,更确切的说;是以骗钱为主。“设套”、“仙人拖”等手段无所不用其极。本来与崔长民也是井水不犯河水,顶多都在背后骂对方二句。没有什么太大的冲突。

这一年,“刘二猛”集团以抽奖为名,进行骗钱。就在林业局的时候广场进行抽奖,一等奖就是彩电,那个年代的彩电真的是奢侈品。十元钱一张票,人们还争着抢着买。买不到的人竟然合伙把一个人抬到众人头顶去买,当那个人把手伸进了售票口后,卖票的人都笑了。那一次真的是人多的无法形容。饭店、小吃部就不用说了,整个牙图阳的阵年月饼、饼干等食品全部售空。尤其是月饼,给我的现在的记忆都是满大道吃月饼的人。因为实在是没有别的可以吃了。

奖票越卖越少,但奖品确没下多少,尤其是那台大彩电;还依然在那里。这时有二个杀猪贩子一看没多少票了,一下子全包了。因为这里一定会有彩电,可是当他们要把彩电拿走的时候,确遇到了阻拦。“刘二猛”的兄弟根本就不让他们拿走,这时发生了争吵;看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多。感觉到不对劲的人也越来越多,就在大伙集体要闹的时候,刘生给他手下的一个兄弟耿滨一个眼神,这小子也是个狠角色;直接就开始吓唬了起来,但猪贩子岂是他能吓倒的;随即发了了口角。耿滨一时性起拿起刀就捅成了重伤,然后就跑了。当然最后他也被抓了。但听说刘生并没有帮助这位进去的兄弟。多年以后那位仁兄出来后,刘生就去给扔了五百元钱就拉倒了。我曾经在无锡看见过耿滨,当时的他正在蹬三轮中。满脸的大汗,再也不是那年的那个人了······

总之,这件事情就这样被刘生给转移了注意力。难怪“刘二猛”特别的欣赏他。那个年代人们的维权意识真的是太弱了,大家伙的焦点竟然是杀人的事情。事情好象就这样结束了,但受伤的人确是杨景秋的亲戚。本来“团打战役”就要这样开始了。但农场朴作华一伙在火车站做了一件得罪黄绍华的事情,被小国他们给打花了脸。而当时的牙图阳镇镇长是朝鲜族人全智松。朝鲜族人在很多的时候总时相互照顾的,直接指示,一定要抓住黄绍文这个大流氓。而这些都是在崔长民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了,当黄绍文进去后,要重办,他才知道。连忙找人说情托关系,跑前跑后,总算关一段时间就让小国出来了,但是在这场战役中黄绍文是缺失的······

办完手中的事情,才开始把收拾“刘二猛”的事情提上日程。这天,“刘二猛”一伙被崔长民他们堵在了林业局俱乐部门口。崔长民张口就要钱,“刘二猛”当然没有。战事就这样开始了,“刘二猛”还没等出手被洪永新和崔长民突袭,他根本就还不了手,而重点说的就是刘生刘良兄弟。被纪威、杨景秋、张伟这三个“飞贼”打的找不到北了。可以说“刘二猛”一伙的战斗力真的没法与崔长民那伙抗衡。不到半个小时,二刘满脸是血,而其它人也全部被打爬下,有的肋骨被打断了,二猛子更是被打的满口是血。打完后,崔长民限他三天给钱。而且只能是三天。

三天后,崔长民一伙堵在了“刘二猛”家门口,这时的“刘二猛”已经有了认怂的意思,但刘氏兄弟不干。而且口出狂言。当然又被团灭,张伟掐住刘生的脖子直接告诉他“用钱买你命 ”,这时的刘生连喘气都费劲。而刘良被杨大手一顿猛扇,眼睛都直冒金星。至于“刘二猛”更是被洪永新吊打的五窍流血。崔长民根本都没出手。还是三天后来取钱,否则绝不会象今天这样客气。而且会一直打到他给钱为止,崔长民和他的兄弟们一直相信恶人必须恶手治。

三天后,除了黄绍文,崔长民一伙又来了,当然也代来了黄绍文的大部分手下,崔长民感觉这次与前二次不同,一定会是一场恶战。那天是在林业局人民广场,二猛兄也带来了所有的兄弟,包括一部分于三的手下。在人的方面二猛他们确实占了很多优势。那天,那场战斗特激烈。杨景秋的手筋被人砍断,杨东方也受了重伤。而二猛视网膜疑似被踢掉。而他们团伙至少五人被打断了胳膊。几乎全部受伤。最后还是洪永新放倒了刘生,把他顶到了旁边的电线杆上。头上面就是昏黄的路灯,崔长民接要给他放血,而且是一刀一刀的放。但这时肖克劝他,说怎么说也是小国的表哥。而且小国此时又不在这里。长民这才罢手,但直接让人刮去了他的眉毛,而张伟又守着众人的面狂扇刘良,直至打到他跪地求饶为止。此时对面的咖啡屋还唱着邓丽君的《往事只能回味》。而霓虹灯罩着的远方林业局俱乐部却播放着张明敏的《我的中国心》,整个林业局的气氛从表面看上去真的是非常详合安泰······

最后的最后。二猛兄弟答应拿出五万块钱,这事才了。但这里有一个人一直不服,而且发誓一定要翻身,这就是刘生。如果这次战斗打服了他,就不会有日后的那个牙图阳的黑老大。这次真的少了很多震慑力,这也许是崔长民一生的遗憾······

更让人遗憾的是林业局以北有一个乡镇叫永光乡以及牙图阳镇的一个北面的国光村就与永光乡毗邻,大部分狠角色的混子都出自于此,所有的杀人抢劫诈骗勒索等大案重案都与此二地人有关,只可惜崔长民只打到了林业局,而没有继续往北。

而此事后的刘生,再也没有往南进,而是转向了北面;收服了大部分混子,当崔长民、洪永新等人进去以后;刘生带领这部分亡命之徒杀向了街里。开始了称霸一方的生涯,而这些人只有一小部分与长民哥打过交道例如后期的的“独狼”,而大部分也仅仅是听到了长民哥的名号而已,对于这些生猛的混子根本没有什么威慑力。

 

 

 

 

 

 

 

 

 

 

(十)十三太保一条龙

黄绍文出来后,长民让他接手了林业局这块。崔长民性格就是这样,一生潇洒。他愿意只管理自己的街里这块,而且主要还是杨东方管。农场交给了金正相,但其实还是更多的交给了李永俊。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李永俊总是那么对长民哥的脾气。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李永俊这方面的能力确实让人佩服,无论是前期的崔长民还是后期的刘生;他在管理方面都是配合的一点也没有挑剔。林业局这块当然归小国管,而且在这几个兄弟当中小国也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小国本来就是林业局有影响力的人物,管理起来也真是得心应手。林业局这帮大小混子也是对小国彻底的服从,包括北部的那些狠角色。这也为以后小国能够与刘生平起平坐提供了一个非常有利的因素。崔长民集团此刻在牙图阳呼风唤雨,真真切切的一统牙图阳的江湖了。

牙图阳火车站地处中东铁中的枢扭地带,省城中,各个地区县城中类似于黄绍文这样的大混子太多了,也曾经在火车上发生了很多火并现象。人总是不满足的,崔长民一直有收服这些混子的想法。而下面的这件事情更坚定了他的这种想法。那一次,洪永新、李永俊、段洪波(也是崔长民的手下)一起坐火车从省城回来,在车里玩扑克;竟然碰到了卖座现象,一伙人专挑没座的人下手“大哥,没座啊!给你找个座呀!”。这时如果你搭上话,那就好玩了。直接就把某个座位上的人撵走,直接喊你“来,大哥,坐这,三拾元,敞亮的”,坐不坐你都得花钱,如果不拿钱就翻脸;,而被撵走的那个人如果敢说“那我呢?”“啊,你也要座呀,那你来吧,我给你找座。”你要是真去了,那拉到车门口轻则一顿揍重则一刀,然后他们人就没了。

在今天看来这是多么的荒唐,可那个年代在有些火车上确确实实的存在着。就象上面说到的那个于秃子,那年有一回领着好几个人在火车站看见一个戴眼镜的小伙,文质彬彬的;他们这些人一看人穿的好,就来气。故意领那几个人往这个小伙身上撞,小伙已经躲了好几回;正在躲不了的时候,他的女朋友从食杂店回来了;一见到于秃子就喊“老哥,你在这干啥”,于秃子抬头一看是他的另外一个乡的表妹--小春,忙说“没事,你啥时来牙图阳了,这又干什么去。”小春忙说“我去牡丹江,我对象的父母家在那,第一次去”然后忙说“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我对象”说完一把拉住那个小伙。又与你对象说“这就是二舅家的老哥”,“啊···”双方都一愣,于秃子马上过去握手,其余小混子赶紧撤了。本来于秃子还要请他们吃饭了的,但火车时间快到点了,只好给他们送到了站口。三十年后,小春夫妇已经在珠海定居,回忆起这段事情她老公还说“还吃饭,要不是你来的早,我就挨打了。我这辈子也不想认这门亲戚!”。所以说,那时的火车站真的是太乱了······
    话归正题,这三人正打着扑克,看着“卖座”后,段洪波直接说了句“操,连它吗老太太也熊,什么它们玩意。”段洪波虽然是崔长民手下的兄弟,但其处事风格、行事手段都与崔长民极其相似。加之原来就是牙图阳公社庆华队的人,所有颇得长民兄的赏识。虽然不象洪永新、杨东方等人属于核心成员,但也是很受重用。此时,他刚说完,那几个小子就过来了直接问“你它妈刚才说谁呢?”洪波上去就一拳,好家伙,一下子就把刚才说话那小子打了个捂眼青。当然他们也不是吃素的,只见那二个飞起脚就踢了过来;李永俊劲大,一把就抓住那个人的脚就势一甩;那个人脑袋结结实实的挨在了硬物上。如果是今天这种效果一定会是脑震荡,可这小子就跟虎似的,没看见他有什么反应。而另外二个一按桌子,“嗖”的一下飞了过来。而洪永新瞅准时机顺势拿起旁边挂着的钩猪肉拌子的铁钩子(这铁钩子也不知是哪个旅客的,也不知为什么挂在这里)一下子钩住了其中一人的皮夹克。这是一件烟色皮夹克,也是那个年代特别流行的奢侈货。钩子向那件皮夹克后背一钩,一下子就钩住了,就听“唰”一下裂出一道长长的口子。这时洪波赶紧往车门跑了过去,原来看见他们的同伙来了,马上就去顶门并且准备锁上。那些人就朝着门一顿踹,直到踹坏。要不是黄绍文、肖克等人赶到估计他们会吃大亏了。

结果是全部被带走,可就在下火车走通道的时候,迎面来了个警察;那伙人中有一个叫沙三的,也是个头,直接就给对面来的警察使个眼色。这个警察就与带着沙三的警察完成了交接。然后带到一个拐弯处打开了手铐放了,这是洪永新亲眼看到的,当然后期他们也被释放了。

另外一件事也是火车上引起的,先说一下这时的江湖环境。此时,很多外站人也慕名而来想结交崔长民、黄绍文等。而在这些人中也有很多是崔长民认可的“江湖英雄”。所以就有了包括肖克在内的八兄弟与另外六个一起结成的一个新的团体“十三太保一条龙”。当然另外六个人都是不同的外围的也有外站的,此时还是以崔长民为首的团伙。但这声势确实不小。那位号称一条龙的是县城方通口火车站的混混,是这条火车线的惯贼,真名叫马宝君,外号一条龙,十三太保结盟成功后,他硬求着黄绍文要加入进来,小国又找崔长民说了二次。才算让他加入,这就是当年赫赫有名并且威震四方的“十三太保一条龙”。直到三十年以后,人们谈起这个称号还在津津乐道。

话再说回来,沙三那一伙是以“焦四”为主的流氓团伙。其表哥就是当时省城gong安厅的厅党组成员主管宣传,也是常委之一。这次打架是吃亏了,但有这样后台的“焦四”怎么会咽下这口气;不长时间后主动来到了牙图阳火车站滋事。事先崔长民也已经知道了,外强侵入,牙图阳内部混子团结一心,每个人的心中都感觉这是对牙图阳人的欺辱。人心和真的是那个时代的地域特色。

那天是个夏日的午后,而且那个午后还挺热。而那场仗几乎牙图阳所有的混子包括刘生都参战了,大约有二百人吧。火车在离站的时候想开都开不了,有几个人竟然躺在了火车道上不让火车开。那场面真的是太乱了,最主要的是乘警也开了枪。火车停车站的时候,崔长民他们就知道了;先上的车,当然是车上与车下二条战线同时做战。这里说主要的,崔长民、黄绍文、杨东方在一节车厢二头堵住了“焦四”,其中一个小混子拿起片刀就来砍,崔长民胳膊一挡返身一个大背给扔向了后面。那这小子就没好了,被以杨东方为首的一伙在后面的人一顿乱揣。而且是往死里揣。黄绍文从另一侧门没防备先被打了一棍,上去几拳就打晕了那个偷袭者。直接告诉后面卸胳膊。二面一堵,乱打起来,来制止的乘警竟然被打倒在地而且要被夺枪。焦四也是有二下子,打的正酣之际;被从车窗飞身进来的洪永新徒步夺棍,紧接着就给了他一顿棍击。然后高喊下车打,话未说完人已飞出窗外。这个漂亮的动作估计在今天的奥运会上都能得冠军。

众人纷纷下车,焦四一伙也追了下来。来到了下面,本来下面的各路诸候由洪永新,张伟、李永俊协调指挥着打沙三他们一伙。这一出来就更乱了。焦四怎么也不会想到,对方一下子会来这么多人,多年前他与黑三打架的时候也够激烈的了,但这一回比上一回还猛。此时的黑三也参了战,那身手依旧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这些暂时都先不说,关键是崔长民一伙连打了二个警察后下了车。这次参战的二方混子,还是牙图阳人占地利人和的优势。连卖茶蛋的老太太、站前的勤杂工都把手里的工具递给本地的混子。尤其是李永俊领的那帮朝鲜人,那种生猛把对方都给打呆了,而刘生挨了对方从背面打的一闷棍,追着那个人到处跑。刘良那一伙在张伟的指挥下打的也是虎虎生威。而“二驴”“三斧”“小庄”等人也是气势正盛、让人不得不服······

黄绍文、崔长民、杨东方等人下车后,看到自己这一方打的正酣,且明显处于有利位置;准备等一会按老办法审他们。三人互相各点燃了一只烟,正抽第一口的时候。列车警察下来了,而且下车就掏枪。三人不看不好,转身就跑(在八十年代还真没有混子敢和警察动手的,这与九十年代敢杀警察的流氓相比,还是有很大的质的区别)。后面的二个警察就追,也是慌不择路。这条路的前面竟然是木板夹的杖子,没有路了。没办法,三人只能飞身穿过了杖子。对于崔长民、黄绍文这二飞贼不算什么,一下子就跃了过去。杨东方比较重,稍稍慢了一些,后面的警察“砰”的一声开了枪,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子弹是贴着杨东方的脑皮过去的。如果杨东方再往上窜高那么哪怕一毫米,他马上就会与在场的众人说拜拜。直到现在杨东方头上总有那么一条不长头发的肉缝。就是子弹打的。杨东方就是杨东方,子弹飞过去了,他也飞过去了。在场的崔黄二人都从心里害怕。而那面,洪永新竟然被警察给扣上了铐子,另一端扣在了自己的手上,在拖他往车上走的路上,小君竟然一个腿拌,拌倒地那名警察。起身想跑,被后面的一个警察上来就一电棍,给打晕了。这时已经不是乘警一方的事情了,牙图阳的三个gong安系统的警力接到命令后全部出动了,在维持秩序的现场,这些gong安员一边让众人往后退,一面拿着警棍。黑三指着他们大骂,问他们为什么只抓牙图阳的人而不抓外地人。而大部分牙图阳本地混子也是直往前涌。直到这时警察又打昏了几个人,再次鸣枪才算稍稍制止住这骚乱的场面。然后把这些人全部押上了火车,火车马上就要开了,心急如焚的崔长民和黄绍文让杨东方留在这里收拾局面,直接开着绿色二一二车跑在了火车的前面,他们要在拘留洪永新他们之前找关系给他们给保出来。

走之前黄绍文指着警察放了一句豪言“如果你们敢动洪永新他们一根汗毛,我保证你们不会活着走出方通口县”。那个时候方通口还是一个县。二一二的速度超过了火车来到了方通口县gong安局。但该找的人临时开会,崔长民只能给他们每人扔了一千元钱;然后又去找关系了······

一个月以后洪永新出来,经此一役。牙图阳混子突然间空间的团结起来。洪永新出来的那一天,崔长民大摆筵席;不论以前有没有过码的,这次都感到了抱团取暖的益处。酒桌上每个人都很尽情,而“小庄”、“二驴”等人竟然唱起了歌,但歌声中有一许沧凉。也许是老一辈混子退出江湖的无奈······

 

 

 

 

 

 

 

 

 

 

 

 

 

 

 

 

 

(十一)威震四方

第二天,崔长民为总召集人,集体开会。开会的地点就在牙图阳宾馆,这里的老板就是崔长民。开会的大体内容是此次战斗收获颇丰,外地人再也不敢来捣乱了。但主要的目地是让他们在火车上也臣服于牙图阳帮。确切点说这几条火车线就是崔长民、黄绍文说了算。别人来不来火车上,那让看他们的心情。而要想达到目地,就是要在他们的所在区域给他们打服为止。当然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焦四”犯的错误这些人不会再犯。而打击对象的首选就是省城“焦四”,他能打过来我们一定要打过去。这次开会把马宝君也叫了过来而且给了他一个任务,利用他在省城的人脉搞清楚“焦四”的规律。最好,有人配合,找到“焦四”的对头。如果实在找不到那就直接打。同时,让肖克配合,所有的情报事先一定要摸清摸透。众人群情激昂,纷纷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这也是牙图阳的混子头一次打出本地,而且是打到省城。真的是牙图阳成立以来开天劈地的头一次。

终于等来了这一天,除了崔长民这一伙外,他只让“三斧”、李永俊二伙来了。而其它的团伙包括“唐老鸭”在内的想要来,他也只是象征性的要了二个精练人而没有让他们都来。他知道兵在精而不在多。但刘生刘良这次都没有来。按照预定,崔长民、杨东方领着一伙人从七号车厢上车,洪永新领着手下的四大金钢和其它杂牌团伙中的成员包括十三太保中的那几个外站人员从二号车厢上车。这几个人也都不是吃醋的,其中有叫一个高建的,在九十年代组织起几个出狱的狱友专在高速公路上截车,抢钱夺命。要不是把一个团长用枪打死了而引起了强烈重视,他们还会横行。李永俊、三斧上了五号车。黄绍文、纪威上了八号车。张伟、杨景秋负责中间各个车厢的联络,每个人手下也有几个跑腿的。一路无话,在达到省站的时候;马宝君、肖克来接他们,现时还带来了省城南郊的混子团伙“菜刀队”头子阎二。这也是焦四的老对头。介绍完毕,寒喧了一阵。来到了预先定好的酒店。崔长民给阎二及其手下送来了从牙图阳带来的土特产,崔长民就是这样,礼多人不怪。直接弄的阎二特别不好意思。酒桌上阎二说了句“兄弟,打跑焦四之后,咱们就联手。火车站与南郊本来就是一体的,就它妈焦四横插一杆,把这一块给分开了”听话听音。崔长民一听马上说“二哥想多了,强宾不压主。我只对火车内部有兴趣,至于车站口那是省城兄弟的。先来后到的这个道理我懂。我此次来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焦四这一伙以后看见我的人要马上躲开,绕着走。但如果二哥真有什么吩咐,长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崔长民几句话滴水不漏。既打消了“菜刀队”对他们染指火车站的顾虑,又提升了“菜刀队”帮助他们的决心。同时也明确的告诉他,火车站你想争回来,还是要靠你自己的实力。但如果你要想让我帮忙,那另说了。酒过三巡后,计划开始,先抓沙三,这小子就是滚刀肉。只能打不能敬,而且要弄它个半死。然后再收拾焦四。也该着沙三活该,第二天就看见他和二个人在火车站对面的回民饭店吃饭。那二个人在没明白怎么回事的情况就已经被打倒在地,沙三直接被蒙上了麻袋塞进了后备箱拉到了阎二早已给准备好的地下室。当解开麻袋绳的那一刹那,沙三还勃然大怒。嚣张的气焰马上起来了,“你们它妈吃了豹子胆,敢来省城火车站”崔长民“嘿嘿”冷笑二声,让旁边的人听着都直发毛。直接一挥手,众人上去一顿打;直至打昏过去。然后浇凉水醒了后再接着打。如此循环三次打到半夜,让他倒背手吃饭。吃完饭后又接着打,崔长民这伙人三班倒的打。而且不让沙三睡觉就是让他挨打。凌晨四点多沙三终于服了。叫醒了崔长民后,他坐在了那把太师椅上,直接让少三跪下,把你刚才说的话画上押。然后挑断了脚筋和手筋,在沙三阵阵哀嚎声中;阎二听了都直冒冷汗。心里直说“真它妈狠”。

在沙三的供述中也知道了焦四的详细生活规律。根据沙三的详细描述,崔长民一伙人在东方大酒店直接就围住了焦四一伙,当时焦四一伙正在喝酒。在他们围住焦四的一刹那间,几条猎枪都对准了他们。九十年代以后禁枪了,猎枪开始逐渐减少直至没了踪影。而这个时期正是枪支多的时候。其中一个马仔也是不知死活竟然开口骂了一句,被洪永新二个啤酒瓶子就把脑袋开了花。黄绍文一枪就把他腿打残了,后半生这个人一直是个瘸子。一枪镇住了所有人。崔长民走到焦四的面前,说“焦四,咱俩商量个事呗!以后在火车上你看见我的人,马上下车;好不好?”语气轻轻的,但眼神狠狠的。

焦四倒了一口啤酒刚要喝,被他一把把酒杯打碎。焦四看了一下又拿起了啤酒瓶子嘴对嘴喝,又被他打碎了酒瓶子。“不服是不是,好,我给你一个机会”说完,崔长民一把抢过黄绍文的枪,把枪口对准了自己,扣动板机的决定权给了焦四。“我数三下,你打死我,从此整个牙图阳火车线都是你的了,很好。打呀!一······二······三”焦四呆住了,他没想到崔长民会来这一手。无语的“焦四”在崔长民数完三之后,始终是不敢动一下。崔长民数完三之后,一把夺过了枪扔给了旁边的纪威。然后掏出自己的枪,对着焦四脑门说:“好,你不敢开枪,来来来,来看我敢不敢,我也数三下,你要是不跪下,看我能不能打死你,把他给我带进来”说完,一伙人把半死的沙三扔在了地上。众人一惊,心说怪不得这几天找不到沙三呢,还以为他又跑哪个岁月场所去了呢?此时的沙三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看的焦四心里也直发毛。崔长民又开始数“一······二······三”数到三后,焦四缓缓的跪了下来,崔长民把一瓶啤酒都倒在了他的脑袋上,拍了拍他的头“以后让你的人,少往火车上跑,否则我看见一次打一次,听清楚没?”。无语的焦四轻轻的点了点头······

这一架打响了牙图阳的名头,本来牙图阳就是省城到合江的中间点,而合江就是一个边境地级市,出了合江那就是苏联地界了。所以地理优势不容小瞧,现在通过这一架,牙图阳崔长民、黄绍文也是声名远扬。打完省城就是打合江了,当然也是采用相同的手段,至于周边几个市县那就更不用说了。这几架当中马宝君起的作用最大,此人在后期也成了县城一霸,他后来结婚了,他的老婆就是方晓玲----崔长民现在的女朋友。以后再说这些事。总之,架打到这里也就算结束了,这条中东大铁路火车线公认的大哥就是崔长民,只要有他的人在火车上你或者马上下车,或者老实呆着。

省城回来后,杨景秋产生了想去省城发展的的想法;本身杨景秋就在牙图阳经营着赌场和录像厅。而且他的舅舅在省城还是有一些关系的。而张伟有了金盆洗手的想法,通过洪永新叔叔的动作,成功的进入了镇土地办-----即后来的国地资源管理所上班。他喜欢做这样的工作。在送他上班的头一天,兄弟几个一起祝贺张伟并且也保证一定会帮他早日转正。其结果也确实没有失言,不到一年张伟就成为了正式的国家工作人员,在十年后这个单位直接被拿到了市局直接管理。张伟可以说是人生的赢家。三十多年后,兄弟几个有的远走它乡、有的牢底坐穿、有的亡命天涯、有的隐姓埋名、有的雄霸一方。只有他还在拿着一份国家的俸禄,做着一份体面的工作。二十年后,刘良横行霸道、强占一方砂场时。对当时的工作人员恩威并施,其工作人员也是能躲就躲。都不想趟这混水。如果不是他挺身而出,那受欺负的百姓就会有很多。他的那一次仗义直言同时也得到了上级市局的认可。这些以后会说到。

纪威终于要结婚了,这是一个非常高兴的日子,那一天,真的是高朋满座,牙图阳所有的大小混子,省城的“菜刀队”最先来到,而省城的其它朋友、合江的、其它县市的朋友、北部东部西部农村的各路朋友全来捧场。这一场婚礼其实也是崔长民集团走向最高峰的一个象征,无论谁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要找到崔长民,永远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而这时个崔长民身边站站着的还是她的初恋---方晓玲。其父是当时的牙图阳镇党委副书记(正科级)。那天那场婚礼,大约有一百二十桌。迎亲的车都是崔长民这帮兄弟张罗来的轿车,当然也有外来朋友的。只有唐老鸭的破绿二一二,走到半路就灭火了。怎么打也打不着,用摇把子用力摇也摇不着。这小子脸皮也厚,众人怎么取笑他,他也感到无所谓。最后急坏了黄绍文,直接告诉几个人,把他的破车给搬到了一边。因为根本就没让他来。更让人哭笑不得的是,他竟然去要赏钱,无论洪永新怎么骂他,他就是点头哈腰笑嘻嘻。搞的小君实在没有办法,多给了一份赏钱。那一天很多外地来喝酒的江湖朋友管崔长民叫大哥,都被他止住。他说了一句话掷地有声“叫我二哥,我们的大哥都是黑三哥!!!”。那一天他们照了一张相,黑三、崔长民、黄绍文、纪威、杨东方坐在前而,其它的十三太保成员站在了后面。那一天来的人络绎不绝,总有外来的人赶不上吃饭。搞的杨东方、张伟、黄绍文他们一天陪酒七八次。崔长民更是不想丢面子,也是连连张罗喝酒。把自己都喝醉了。那一天所有人集体站起来敬酒的时候,就是一场千人大会,那种场面、那种人气直到今天还是让人记忆犹新。那一天,杨景秋、肖克负责保卫安全工作,防止意外发生;一天没有吃饭。那一天刘生没来,刘良随了礼就走,没有吃饭也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那一天农场的那帮朝鲜朋友搞笑似的跳起了朝鲜舞,头一次发现男人舞是那么的不好看。那一天有于人员不够了,“菜刀队”部分成员竟然当起了托运手和方盘手临时负责上菜,累的腰酸腿疼。那一天,崔长民的这帮弟兄至少有一半直到晚上最后一顿才吃上饭。那一天,所有的人都开心的在笑。那一天纪威的日本妻子幸福的陶醉在他的怀里······

一个月后,纪威随妻子去了日本。哥几个送他送到省城,每个人拿出一千元钱送给了你。纪威再也忍不住了,搂住了哥几个放声大哭······那是一个没有手机、微信、QQ等通信工具的年代。也许一转身真的就是一辈子。这一别,他与他的这帮兄弟中的大多数人再也没有见过面;这一别,兄弟多珍重。一一握手后,纪威夫妇上车去了机场,从此兄弟天涯一方······

走了、走了、天空的细雨淅淅沥沥,就象他们每个人脸上的泪水一样。深秋的天气是那么样的凉,路边的黄树叶随风飘落;而秋风的声音宛如一首凄惨的送行歌,一路多珍重······

月满即亏、物极必反不知道长民哥知不知道这个道理。牙图阳的江湖涛声依旧,崔长民的老大地位无人敢撼。其实在他的管理下每个人都过的舒舒服服的,至于别人也懒得去撼动。

转眼,冬天到了,洪永新也要结婚了,他的妻子是当时牙图阳第一首富的千金------杨萍。那天的雪下的真大呀,那一地的白雪、那一身红红的衣服、脸上透着红的漂亮新娘、风流倜傥的小君哥哥。真真切切的美女英雄,由于这时候的洪永新已经是牙图阳粮食有限公司的会计,其场面比纪威的还隆重。各个zheng府、医院、供电系统、gong安系统、地方林场、学校、企业、供销系统、粮管系统、邮电、银行、森工系统、农场系统等各个单位来的人与社会上的朋友各占一半。崔长民为后勤总负责人,为了这件事情连续开了二次会,一定要把婚礼办的体面。因为有政界的人来,所以更要注意一些规矩。洪永新也是忙得要命。政界、商界、各个单位还有他们这些道上混的人包括“菜刀队”那些外地人一起来,简直要他脑子都大,但也让他从心里乐开了花。那天的迎亲车队多达八十多辆,好多是临时自愿帮忙的。而且小国黄绍文早就提前告诉了唐老鸭,如果再出现上次的情况,不但一分钱不给,还要把他的车给卖到废品收购部。唐老鸭也非常识趣,这次没有开来那辆破车。没有制造出上次那场突发混乱。迎亲的场面在牙图阳的历史上前无此例,后无来者······

但乐极生悲、福祸相依。就在这一天,方通口市检查院也同时来到了他家,有人举报他挪用贪污公款。而且证据确凿。开始,洪永新十分的不配合,就在要打开新装的地板的那一刻;洪永新说了一句“等一等,我坦白,这地板底下,有二十八万”众人都一愣,检方直接说“好,这钱算你自首,主动交代的”。那一 天光在他的家里就搜出了一百零五万。 在八九年,那是一种什么样概念?没人能够体会的出来!!!当天检方就要代走洪永新,方晓玲的父亲----方珍书记出面做保。说今天不要动洪永新,因为这是他结婚的日子。这是一位威望特别高的基层干部,他说的这一句话,检察院的人员竟然同意了。三天后,检察院拷走了洪永新。富豪千金杨萍从此绝望,从九十年代开始踏入了风月场所······

任你是什么样的英雄此时也无能为力,望着远去的警车,崔长民也曾经想尽了办法,可终究是一场白忙。就在他在看洪永新回来的途中,三斧一伙因偷牙图阳深山处一所保密厂的钢管又被抓了,这是中央垂直管理单位。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般人是与这个单位接触不上的。没办法的三斧只能请他来捞人。这个时候的他真可以说是分身无术、疲于应付。这个保密厂本身就与本地互不相属。这个保密厂叫做东风厂,对外称“红卫”在九十代末期整体搬迁到了省城。职工集体住在红卫家属区。当时与外界联系的唯一通道就是森林小火车,一般人平常都不要想靠近。其保卫科机枪手时时对着外面放哨。好在当时保密厂有个工会主席是黄绍文的远亲这才打开一个口子,当忙完三斧的事情后。崔长民可以说累到了极点。然而,当他正想好好的休息时,却来了一张拘捕令。也许是树大招风,也许是久积成怨。总之,崔长民是被人给告了,而且句句实情。这么多年他的犯罪事实罗列的清清楚楚。命运也许喜欢和这位长民哥开玩笑,在他不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竟然被人拷走了,当然他一定会明白是怎么回事;不然他也不会整整失踪了八年。

据说是判他三年,可是从此后的整整八年在牙图阳都没有他的身影。而他的工作关系还一直在牙图阳高中,从这一点看,应该是没有判。但究竟是为什么?这个至今还无人知晓。几年以后,已成为头号大飞贼的肖克联系到了他,这时的他已经是XIANG港荣凯集团副董事长。据肖克说,崔长发在狱中认识了一个狱友,后台也是非常硬的,出狱后他随这个人来到了珠海,后期打入了深圳;最后杀入了XIANG港。至于为什么不回牙图阳,他只说了二句“一、整他的人背景太深。二、南方发展远超牙图阳”。问他为什么不和朋友兄弟联系,他又文诌诌的说了一句“学项羽,不过江东。学刘邦,荣归故里”。再问就是喝酒了,同时也要求肖克,不要告诉任何人关于他的消息,合适的时候他自然会回去。崔长民的时代就这样结束了,他甚至都没有一个华丽的转身。就宣告了一个新纪元的来临。从此,牙图阳开始了刘生、黄绍文并列的“混世魔王”时代······

就在崔长民进去不久,黄绍文也被抓进去了。也是案件属实并且检察院直接公诉判二年。此时的长民哥团伙骨干均被抓。只剩下一个杨东方在力撑。这时的杨景秋已经去了省城,一边经营着自己的赌场和录像厅。一边瞅准时机准备一展当年的抱负。杨景秋始终不愿通过别人去做一些让自己省心的事情,虽然有亲戚的帮忙;但是很多事情,都是他一个人亲自做。他曾经自己亲口说过“不要求人去帮你办事情,一定自己亲自去办,哪怕吃一些亏;但是你亲身经历了这件事情就会有收获。总有一天,一切都会找回来的”。

崔长民走之前对黄绍文和杨东方说过,兄弟们的根就在牙图阳,一定要守住。他让黄绍文顶起这个大梁,谁知不到三个月黄绍文竟然也进去了。此时已经进入了九十年代,由于牙图阳当地产业结构的不合理以及资源的优化组合。导致了大量的闲散人员混迹于社会,而崔长民的时代逐渐成为了一个遥远的传说。虽然十三太保一条龙依旧个个是传奇的人物,但更多的混子是更想打败他们从而一跃而成为当地的老大。这是一条成功的捷径。

这里要说几件事,第一,就是十三太保里的高建。自从群龙无首后,他自己纠集几个人;开始了抢钱杀人的勾当。在高速公路上开着大卡车逼停走过的豪车。然后拿枪对准人,吓的被害人主动拿出财物,但最后基本还是被打致残。连续做案十余起,最后一个三十岁的团级干部开着奥迪从省城赶往合江的探亲路上,黄昏时候被他们又逼停在服务区。这位军也算是见过世面,直接把钱给了他们;并且掏出了工作证。并且告诉以后在省军区有事可以直接去找他。当时的一个打手叫咸二,直接就问高建“大哥,怎么办”。高建听后手一挥就要让开枪,那么军官一听马上又说出了更多优惠的条件。但是枪“砰”的一声响起。其实第一枪是个哑弹,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寓意在里面,但是高建硬让开了第二枪。不久之后,gong安部发出了A级通揖令,松江日报头版头条“一号飞贼高小子”。三个月后,高建等人悉数被抓,直接宣判他死刑。

第二件事,此时的刘生已经羽翼丰满,趁着牙图阳大乱之际强占了很多地方且手段狠毒。此时牙图阳所有的混子要么就是归顺要么就是打残打跑。前面所说的蔡涛、于波就是小君手下的四大金刚之二此时也跟了刘生。在林业局与街里的交界处让他们俩一人管一段。刘生最大的阻力当然是杨东方。那天晚上二伙约定就在街里与林业局的交界处,杨东方拿的是杀猪尖刀,而刘生拿的是三棱刺刀。互看一会然后飞一样奔向了对方“一刀····二刀······三刀”刀刀捅向了对方的的肚子里。三棱刺刀的伤害力还是更大一些,刘生也是更阴险一些。主要是刘良背后冲上来又捅了几刀。这位兄弟应该是最不讲究的一位子。杨东方先倒下了,当然刘生也没好到哪里去。刘生自出道总共挨过二个人的刀,第一位就是杨东方,而第二位就是洪永新。

当然此时的洪永新还在号子里头。刘生、杨东方二人双双进了医院,各自治疗养了很长时间。后期当然需要和谈,最终的结果就是在街里在林业局杨东方与刘生利益均沾但镇西南、镇内环路以镇西北河以南二道 街以北、镇楼亚路以南属于杨东方的绝对势力范围。杨东方清醒的知道无论是黑三、崔长民、洪永新他们的家以及他们的家人都在这几个区域。这是兄弟们生根的地方。肖克管理着火车站,因为这是黄绍文的地盘,刘生没有去染指。这里要说的是李永俊,很多人都说朝鲜人是“二茬小日本”。在抗日战争中对中国人最狠的不是日本人,反倒是那些沦为殖民地的朝鲜族士兵。失去了崔长民管束的他,这时候异常疯狂起来,镇西北的金沙矿场被他收入了囊中。也有人说是杨东方替他挨了一刀,因为出院后的刘生可能也许是杨东方的一刀给了他很多的教训,所以就剩下了李永俊和农场没有去争服,而李永俊与刘生也是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另外农场这一块区域确实不大而且人也比较团结。除了崔长民,别人应该是没有那个能力去领导。况且去惹了农场人几次后,也都被李永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刘生也渐渐的感觉到李永俊不是他的什么威胁,反而在很多方面配合起来还特别得心应手。也没有什么征服的理由了。而不久后,黄绍文出狱,一场真正的江湖恩怨在牙图阳才刚刚开始······

 

 

 

 

 

 

 

 

 

 

 

(十二)崛起的新江湖

九十年代,木材市场是一个产生百千万富翁的平台。当时的情景是一个家庭小型木材厂,找几个人加工一天一夜的利润就达到近二万元。可以说是一个暴利行业。而我们的主人公也是从这里开始一个漂亮的转身。

黄绍文出来后不久,重新接管了火车站。因为本来就是表兄弟,所以刘生也没有打扰过他的势力范围。二个人反倒开始了一次策划,九一年的一个晚上,刘生、黄绍文手拿菜刀冲进了牙图阳林业局的调配规划科。大概内容就是我们现在没钱,但是必须给我们调配一车木材,而且马上就给开调配单。不给我们开,我们就砍死你,而且就是现在。但是如果给开,我卖了,钱一定会还给你。而且用我们的名字担保。九十年代的神州大地早已经开始了改革开放,但是在东北还是计划经济为主。那时倒卖木材是一个闭着眼睛都能赚钱的时代,就是看谁能有木材资源。迫于这二人的淫威,办事员只能照办;这当然不是一个人能办的事。二人卖完之后确实很守信用的把钱还了回来,然后继续赊木材,如此反复;尝到了卖木材的甜头。转而开起了木材加工厂。而当时的木材厂不单单是他们在开,开的人真的是很多。一个小小的牙图阳竟然有三百多家厂子。一个小城镇,这么多家工厂,需要多少人口可想而知。而以木材为支柱产业的其它辅助服务行业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其中消费量最高的当然是灯红酒绿的舞厅了。

当时全镇的舞厅大大小小总共九十八家。有的捞木工人简称“套子户”一天的工钱是五千多,来这里喝了几瓶啤酒,吃几根火腿肠,抱着小姐挑了半夜舞,消费就是六千多。还欠账一千多。可见舞厅的暴利有多少。我清楚的记得,当时下山的套子户穿着泥衣服泥鞋,只要一进屋,那美女小姐一大堆全部围了上来。哥长哥短的叫着,有的甚至在跳舞的时候把灌醉的男顾客兜里的钱偷了出来。再后来,因为赚的钱花没了,有的工人甚至把木头票八折顶帐。这个木头票是拉一趟木头给你量完然后发给你的凭证,做为一个月算账的凭证。

而以上这仅仅是捞木工人的一群体,其它群体比如主管木材的官吏、做为中介的掮客、生意主体的买家卖家等等无一不刺激着每个人的经济神经。而这个群体的人甚至都包括一些工薪族都参与了进来。当然这仅仅是舞厅一个行业,而其它行业如餐饮业、旅店业、百货业、以及因为捞木头需要马而兴起的各类贩马养马行业及给马挂掌的打铁行业等行业全部兴起。总之,林林总总,那个时候的牙图阳没有你买不到的东西,也没有你享受不到的服务,只要你兜里有钱,所有的事情全都不是事。当然不要去酒吧和舞厅装老大,否则真的会挨揍;而且不是一般的揍。

此时的牙图阳江湖,刘生、黄绍文平分秋色;如果硬要给他们细分,刘生还是要强势那么一些,当然这也与他张狂的性格有很大的关系。而排第三的就是杨东方,第四就应该是李永俊。人称“四大天王”。如果非要排个第五,那就应该是刘良了。街里所有的赌博机和K粉全是他的。当然这里面必须有杨东方的股份。刘生杀进牙图阳镇最有力的抵抗就是杨东方了,而且刘生挨的第一刀也是杨东方捅的。如果二人继续打下去,一定会二败俱伤;最坏的结果就是杨东方被团灭但刘生一伙也一定会元气大伤,不可能称霸牙图阳。杨东方本来就是街里的本地人,而这个团伙又有很多黑三、二驴、崔长民、洪永新、黄绍文的底子,这其中的人员盘根错结,太复杂了。就算他的大军团被消灭,我相信剩下的那些人就算是打游击也够刘生脑袋疼一阵了。他混社会也需要霸气和武力,但更需要政治智慧。古往今来,凡是能称霸一方的一定是用头脑而不是单单用武力。刘生也不例外,就在他思考着怎么样对付这位让他头疼的杨东方时,黄绍文出来了,而且正式告知他,大意就是一、希望表兄弟以后能合心协力,共创大业。这是最主要的。二、火车站是我的势力范围,你想都不要想。不染指火车站这是黄绍文的底线。三、在牙图阳你可以凭能力干掉任何混子团伙,但不要想着打掉杨东方,这是我绝不允许的;而且你也干不掉他。四、如果你与杨东方真有不可调解的矛盾而且是在我也调节无效的情况下,你们自由竞争我不会参与。但底线是不能出人命。而且刘良不要不讲规则的参与。否则我绝不会坐视不管。黄绍文也是一名大佬,他很清楚凭他现在的实力根本就打不掉刘生,况且也不能打,因为是表兄弟。人在江湖很多时候真的是身不由己。经过缜密的考虑你提出了以上四点。而刘生也不是傻瓜,立马就答应了下来。

此时的杨东方又岂能不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如果有崔长民在,他才不会同意。有时候当老大也真是挺难人的。其实这一点是他们共同让步与协商的结果,也看出了他们每个人的睿智的江湖老大头脑。真的算是利益共享,四大天王加上刘良,实际上已经垄断了牙图阳的大部分经济命脉。那个时候木材业,娱乐业都有他们甚至他们小弟参与的身影。如果木材业到现在依然繁荣,我相信牙图阳的老板们的财富值绝对不会小于现在江浙沪的老板,只可惜太粗放了、改革的时机太晚了、官本位的思想太重了、电子商务在这里生根的太晚了、直播卖货那个时候要是在那时出现,真的能拯救以牙图阳为代表的整个东北经济。那个时候的人才、财富、技术、商业底蕴都是东北经济最强的时候,只可惜当这些已是昨日黄花的二十年以后,才出现了以淘宝、唯品会、京东、抖音、快手等为代表的很多电商平台。这时的东北人才恍然大悟,一个小小暴马子木杯竟然能卖到几十元,而当年我们的暴马子木竟然没有卖价当柴烧。一块明板被扣上了“北方虎珀木”的美名,动辄上万元。而当初这里的东北竟然把它当作点火的工具。不知道是不是信息闭塞的原因。可当今天这个信息爆炸时代来临的时候,我们所要做确是封山育林,山上林场职工往下搬的现状。也不知是不是谁与东北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当信息便捷的时候,我们手里从小就使用的资源竟然被禁止,而此时的东北人又根本不会玩别的了。如同断了文化的根一样,从此二代东北人开始了迷茫且勇敢的外出打工生涯;当然绝大部份是以牺牲家庭为代价的,造成了多少留守儿童,夫妻离异。相信这种伤害不是三代人就能弥补的过来。更为严重的是,此时在外的东北人竟然又赶上了“房产风暴”的浪潮。多少东北人生活在所在打工城市的底层,为了买当地的一套房而早早掏空了一生的力量。东北人是山东人的后裔,买房置产也是中国人的共识。这都没有错,可却斩断了东北人三代重回关东的根。东北变成了他们再也回不去的家乡。贵州人、江浙人、安徽人、福建人等外出打工经商是以回家建房为体面。而东北人真正历史不超过二百年,它根本就没有文化的沉淀,更多的是那种闯荡四方的豪情基因。而当前改革的方向又恰恰为这种基因加油助力,现在留给东北的大部分都是2000年前盖的房屋,而且是人去房空。也许真的是掏空了所有,人、钱都流向了南方。整个大街除了老人就是老人·····

我不知道是哪们子专家提出的“房地产是支柱产业”。我在这里强烈的反对,所谓的支柱产业的概念应该是以给本区域的人口担供源源不断经济来源的产业,才能称之为支柱产业。比如工厂、企业、土地以及由此而上的商业等种种。这样他们才有能力去消费,去购买衣食住行等所需要的。而不是占地圈房,让很多人花了一生的积蓄去买了一个住宅楼,但是确没有任何性收入的行业。这样的行业怎么会称为支柱性行业。我给他的一个定义是改善性消费行业,这也本无可厚非。但发展到为了卖楼竟然发展起了各种套路这些其实就在我们身边,这是不是有些过犹不及,而且卖完了楼挣完了本地人的钱,还美其名曰招商引资。是引资还是吸资真的值得每个人认真的思考。当然这里面有地方zheng府政策的考量是我们所不能懂的,但最起码的表面现象是当地人尤其是东北的当地人在本地没有了任何可持续性的收入,却还在为买楼而杀鸡取卵。而对于买楼的各种拨苗助长的方式也真是层出不穷。充塞到社会的各个角落。各种软文案做的比售黄金还动人,“今生你只有一个她,爱她就给她一生一个温暖的家”“浦金华府、财富之地、兴子旺孙、福绵悠长”诸如类似的让人心动的,热血沸腾的软文广告举不胜举。都说丈母娘提高了中国的房价,但是始终没有人问,是谁激活了丈母娘的这种意识?

话题重新回到九十年代的木材吧,此时各个木材厂的生意火如荼,不愁走货,但愁木头。当然最烦的就是林业局警察,每次都会根据不同的木材厂,拿走一大炮钱。些时的刘生与小国也不列外,也属于往外拿钱的主,但这种很局面快就发生了改变。牙图阳以北的有一个国光村,隶属于牙图阳镇管理。在以北有一个永光乡,虽然与牙图阳镇平级,但小了太多,这些在前面我们已经说过。在2000年末合乡并镇的时候,被划到了牙图阳镇,当然此时永光乡还是一个正了八经的乡zheng府。这些我们在前面已经提到过,这二个地方,人多地少。历史上就是出刁民的地方,八十年代开始就小偷小摸小打小闹。但到九十年代有些成气候的雏形。此时的黄绍文和“三斧”网罗了大批的两劳释放人员开始瞄准了北边的原木。雇用了大量的套子户,捞下来的木头必须先卖给他们。否则雇用的那些打手是毫不客气,一开始有多少少被打的头破血流。一天三班倒,人停锯不停。其明目张胆的采伐量,已经超过了林业局。警察一来检查,好办!送钱送酒送女人,反正来不来都送,当时出现了一种奇怪的现象,老百姓上山拉烧柴有警察罚,捞木头却没有人敢管。当然也有不嫌钱多的,前面说的那个崔黄仁就是被黑三哥打的那个,现在罚起款来没个完,人称“崔老狠”,此时,他已经是永光林场派出所的副所长了,老百姓拉柴火他都会使劲罚钱,有一个老百姓割了点架条,竟然被他以砍幼树罪罚了六千,揣到了自己的兜里。对于木材厂更是手不留情,只要能罚,那绝不会手软。直到多年以后他犯事了,黄绍文和刘生还在骂他“真它妈该,活该。”但是,他不禁止捞木头,也许他已经没有了什么原则,也许他深知,如果禁止他会有杀身之祸,也许他更加不想的是断了自己的财路。总之,森林gong安在那个时候,绝大部分是起了顺水推舟、助纣为虐的作用。曾经有一次,于波来到了黄绍文的楞场(就是放置原木的场地)看到了成山的木头不禁感慨,这不就是牙北林业局吗?黄绍文哈哈大笑。而此时的刘生刚刚反应过劲来,把主要的精力从木材厂和娱乐业中转到了原木上,横插一杆直接来到牙北,自建楞厂。他做的更绝,让底下的爪牙直接就堵套子户。必须卖给他,尤其是“三斧”的套子户,如果不卖,那就直接打断腿,包括人腿和马腿。“三斧”一开始还抱着有钱大家赚的想法,但后来就发现不是那么回事了。一次“三斧”领二个人在牙都大酒店吃饭,刚吃不长时间就被进屋的刘良一伙看见了。自然寒喧了几句过后,刘良在隔壁喝酒,不长时间就来敬酒,在敬酒的时候故意让手下与“三斧”发生口角,这时的刘良一个眼神,这一伙人全上了。“三斧”三个人那一天确实被打够呛,满脸是血。第一是没防备,第二是人太少。这里刘良喊住了他手下的爪牙,说了一句“都它妈给我滚,这他妈是我是我好大哥”说完赶紧来扶起“三斧”,边扶边说“是这帮王八犊子不认识你,也没个深浅,别与他们一般见识。他们主要是捞不着木头心里有气”。“三斧”是什么人,一听就全明白。马上说“兄弟,别说了,老哥我明白”说完甩身就走,被其中一个叫“小二”的一下子堵住了门口,然后说“你还没给良哥道歉呢”。“啊,哈哈哈。”三斧笑着,随手就给了小二一个大嘴巴。小二刚要还手,被刘良给止住了。刘生与“三斧”的战争就这样开始了,总共打了十多次,刘生的团伙武器精良,这真的是不是一般的团伙能比的。在几场大架后,“三斧”渐渐处于下风。甚至下体被到踢到性功能障碍。这时,小国黄绍文出头了。刘生拿出一大笔钱,“三斧”撤出永光乡。“三斧”也是有商业眼光的,拿着这笔钱在高速公路以南买了大量的土地,并且栽了树,几年后这里建了滑雪场。他是确实大赚了一笔。当然此时的他虽然撤出了,但也不表明他不偷木头,依旧在干着老本行。只不过规模小了些。其实刘生也产生过独霸永光乡和国光村的念头。有一次刘生、黄绍文、刘良他们三在一起喝酒,刘良故意胡说一句“这里所有的愣场就应该是刘生一个人的”没等说完,被黄绍文一脚就踹倒在地,然后上去就给抡了二个大嘴巴。这里外面的肖克第一个窜了进来,而刘良的小二刚一闯进来,就被肖克给打倒在地。刘生一怒,但转眼一看,连忙拉开并且好言相劝。他深深的领略过黄绍文、崔长民这些人都不是吹的,他们每个人的战斗力都强过他现在的手下,他手下的人顶多是不要命的打法,但不会什么打架技巧。而黄绍文加肖克这些人那都是飞贼出身,打架的技巧是有目共睹的。象这种不要命加会打架。这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黄绍文说了一句话“生哥,这个面子可以给你,但只能是给一次”。刘生连忙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在我这里没有你说不了的话儿”。就这样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黄绍文狂傲一辈子,除了崔长民,没有人能够驾驽的了他。顶多也就是合作的关系,刘生就属于这种关系。也正因为他的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所以在刘生刘良那么横行凶残的年代他却可以牢牢的抗衡,而且平分秋色。

(十三)我的地盘绝不容你坐主

黄绍文也曾经和省城一位官员的亲戚因为原木的归属问题发生了很大的矛盾,那位仁兄叫宋笑天。本身就在方通口市的黑道上混,倚仗自己的姐夫是省检六处的处长在方通口市敲诈勒索、打架斗殴、胡作非为。通过朋友的介绍他知道了牙图阳原木的暴利。在黄绍文的楞场走了一车原木感觉特别赚钱,第一车走时黄绍文给了他一个面子。但已经让人告诉他,不要再走原木了,而且很明白的告诉他,这么做是和黄绍文争饭吃。但这小子根本不信邪,紧接着又走了第二车,被黄绍文直接给扣在了楞场。刚一开始托了很多人来说情,黄绍文根本没给面子。最后林业局资源科的一个出纳来了,而且拿出了正规手续。这可把黄绍文给气坏了,心想“我们在这里出汗出血伐原木被定性为偷木头,他来拉走一车原木,就算是合法运营。真它妈没天理了!”。心一横,索性把这些手续票子当场给撕掉了;气得那位出纳鼻子一下就差点歪了。这一下惹怒了宋笑天,二人在电话里就对骂了起来,而且宋笑天说三天以后就来取车。黄绍文告诉他,有胆就来。宋笑天告诉黄绍文,一定会让他横尸牙图阳大街。黄绍文大骂,告诉宋笑天,他如果不这么做,就让他名字改姓黄。这时候宋笑天已经开始在县城集合人了,这时的混子基本都是初中毕业或没毕业就辍学的少年,家里也根本没有多少钱,整天穿着廉价的衣服跟着大哥混。一身上下加起来都不到80元钱。因为没有钱,平常也就在家门口混。一听说是打牙图阳镇,这么远的地方;他们大部分都没去过,感到是一个免费旅游的机会。而且有那么几个所谓的大哥罩着,应该是没什么危险。宋笑天这面在县里制造着紧张的空气,另一面也没闲着;告诉马宝君给黄绍文代个话,准备好棺材。这时的马宝君,在崔长民集团没解体时就卯足了劲终于在方通口市火车站坐上了老大的位置。当然这里面少不了当初崔长民和黄绍文对他的帮助。但是在崔长民集团解体后,他的这个老大已经坐的稳稳的了。这与他八面玲珑、四处讨好、心狠手辣的性格有很大的关系。而且这时刚刚娶了崔长民原来的对象---方晓玲为妻。后面会有这方面的叙述。

马宝君来到黄绍文办公室的时候,刘生正在气急败坏的给牙图阳的各路诸侯打电话呢“他妈的,你说这是不是欺负咱们牙图阳没人啊?我跟你说啊!我和小国无论怎么做,咱们这些人都是一块肉烂在一个锅里,他它妈算什么呀?来了,就想吃现成的独食啊······,对!不打服他,咱们都没好,对,那就说定了啊!对27号晚上你们早点来,这它妈是欺负咱们家呀”。其实,不光是马宝君头一次看到刘生这样,在座的黄绍文和杨东方也是头一次见到刘生这么激动。而此刻的刘生也深深的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黄绍文示意马宝君坐这下,等刘生打完最后一个电话,还不忘了调侃一下他“生哥,脸都青了,气大伤身啊!”刘生嘴巴一裂“太它妈欺负人了,都说朝野有人好做官,这它妈是朝野有人好拉木头哇!”杨东方不忘溜个缝“生哥,是朝庭有人好做官”。二人我一言我一语的激着刘生,刘生也不在乎。这时黄绍文突然问马宝君“宝君,你这是来帮我打架的?”

“绍文哥,我··我··我不敢说!”马宝君结巴的说

“怎么了?说呀!”杨东方有些急了。

马宝君的汗都出来了,才把这次来的目地告诉了黄绍文。黄绍文听完沉思了一会儿,然后问马宝君“宝君,我和宋笑天对打,你帮谁?”

“国哥,你是不知道宋笑天他的实力在方通口有多硬,我要是和他硬怼,他会弄死我的!我可真不是不帮你,我是真害怕他呀!”杨东方一听,立刻起了身就走到了窗前,二手插进兜看着窗外。根本没理会他们三个又在说什么。由于马宝君最近与刘生走的特别近,所以刘生就说了,让他感紧回去吧,没难为他。马宝君走时与杨东方打了招呼,杨东方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马宝君走后他看了一眼黄绍文,黄绍文抽起了烟,什么了没有说。

这一晚终于来到了,宋笑天他们大约一百多人,除了他之外还有几个方通口市的老大;各自领着他们的人马。而黄绍文这一方有刘生、杨东方、李永俊、于波、刘良、蔡涛、肖克、三斧等各方诸侯大约二百多人,人数上超过了宋笑天,另外在人员素质上,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多年拼杀的老油子,尤其是杨东方、肖克、李永俊、刘生这些大流氓。打架的经验绝对是说的出的。在宋笑天等人上山的时候,黄绍文就已经知道了,二手插兜,穿着大皮衣,威风凛凛的站在队伍的前面正中间,左边刘生,有边李永俊。而在刘生的侧面则是手拿火铣的杨东方。

当时的情景,大约就是这么几句话,宋笑天直接问“小国,把我的车给我,保你没事。”

黄绍文说“现在我心情好,所以车可以给你,但原木一根也不能拉走,以后更不准进入我的楞场”。

宋笑天说得更绝“这车原木不能卸,至于以后,那不是我来不来的问题了,而是这个楞场我要不要,那要看我的心情!今天我既然代人来了,就没怕过什么,你最好别把事情闹大,以后的事情还有的商量,大家还能做朋友。”

“嘿嘿,你说什么?这个楞场你想吃掉,胃口好大啊”。黄绍文冷笑的说。

“黄绍文,我的意思很简单,这里的楞场归我,我保证你们没事,不用进巴离子。否则,兄弟我真的很难做”。宋笑天狂妄的说着,丝豪不给黄绍文一点自尊。

“去你妈的!”黄绍文飞起一脚踹倒了宋笑天,随即,杨东方朝天放了一枪。就在众人被枪声震的一愣的瞬间,李永俊开枪打伤了对方正欲掏枪的一位老大的手。二方流氓开始了正式火拼。有开枪的,有动刀的。场面的激烈程度不言而谕。但是黄绍文这面的人占着地利优势,还是占了些便宜。据后期统计重伤二十七人,轻伤五十四人。打死三人。最后,是刘生用枪顶住了宋笑天的脑门才制止住了这场打斗。由于这个楞场在青牛山,所以这次火拼,江湖上又称青牛山战斗。  

而这场战役的组织者就是黄绍文,经此一战,黄绍文名声大振。隐约有些盖过刘生的势头。从此,外地的所有混子和木材掮客都被打出了牙图阳的原木市场,也被打出了牙图阳的社会圈子,迎来了刘生、黄绍文并列称霸的时代······
    随着事业越来越顺利,刘生也确实是越来越霸道透顶,后期有的套子户根本不给钱,欠着。说好的钱往往大打折扣。而黄绍文在他的影响下,也是改变了很多,但他不会让套子户赔上,他会给足他们的本钱。在以后的工程、拆迁、收购中依旧都是这些套路,而这些也确实让人恨之入骨。此时的牙图阳江湖再没有了崔长民时期的那份真仗义与豪情万丈。而多了很多阴谋、欺凌、诈骗、套路,人性其实在这里已经开始扭曲,所有的江湖道义已经成了笑柄。而更多的是那种疯狂敛财的手段以及把手伸向了多个日常生活服务领域。这是崔长民他们所不能及的。

前面所提到的那个于三,这几年也是越混越完了,这时的他总有点虎落平阳的感觉。经常在刘生的赌场里玩。输多赢少,输是输大的,赢是赢小的。因此也欠了不少刘生的钱。刘生也是要过好几次了,但于三总是找理由搪托过去了。这一次无意中听说于三手里有块好地,计上心来。那一天,刘生带领好几个人,来到了于三家,于三二口子正在喝酒;一看他进来,就说了一句“哟,生弟,来了,快坐”。刘生趾高气昂的瞅着于三二口子“三哥,小日子过的不错呀!有钱喝酒,没钱还钱啊?”

于三说“生弟,三哥喝酒这是小钱,可你那是大钱。宽限三哥几天,我再想想办法”

听完这句话之后,刘生一把掀翻了桌子,“宽限你妈了个*,还宽限。今天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底下的人一把把于三的媳妇给拉了过去。刘生直接告诉他“谁它妈是你弟。今天你要是不给,我就直接告诉兄弟们把你媳妇在你面前强奸,我让你得瑟。给我装逼”

“哎呀,生哥呀,你是我哥这总行了吧,你现在就是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和你装逼呀!可是我这兜里是真的没钱啊,不信你翻。”

嘿嘿嘿,刘生一声冷笑,没钱是吧,三哥,我给你出个主意,把你那块地卖给我,我决不少你一分钱,这样咱们就二清了。于三一听,汗都出来了“生弟呀,那可是我吃饭的根本啊,你要是拿去了,我以后怎么办啊!!”刘生一听,就问“不给是吧,好,把他手给我放桌上,我割一刀,你们把他老婆的衣服脱一件,我看到底什么时候能给”说完就拿刀在于三的手上割了一下,鲜血流了出来,于三发出一声惨叫。他老婆的外衣也被脱了下来。“给不给?卖不卖?三哥,我这是可是和你在讲理。”。“可这是我吃饭的根本啊!”于三惨惨的说。“好,好好”刘生又划了一刀,于三又是一声惨叫,他媳妇的衣服又被脱掉了一件。连划三下,最后于三同意了。把自己的那块地卖了刘生,卖完之后,算算帐,还欠刘生一些钱,但刘生很“仁义”也很“大度”的说了句,剩下的钱什么时候有什么时候给······

类似于这样的事情,几乎在牙图阳的每个赌徒身上都发生过,背后很多人在骂,但是没有人敢与之抗衡······

 

 

 

 

 

 

 

(十四)桃花依旧笑春风

就这样,四大天王的财富值迅速积累,而刘良、蔡涛、于波等人也是快速的暴富。崔长民离开几年后的牙图阳俨然就是一个金钱为王的时代,当然这种信念的形成是以暴力手段为主的。就在众魔狂欢时,原始流氓----洪永新出狱了。

那天,黄绍文、杨东方、张伟、蔡涛、于波、刘三、欧阳炎等人一起去接他。长长的车队,除了黄绍文、张伟和杨东方,剩下的几乎每个人都是传说中的那种啤酒肚、小平头、大金链子、黄鹤楼似的装扮。看着那气势就够吓人的了,尤其底下的那些马仔,每个人身上都刺着大青龙。留着大光头或是小平头,最次的也是染着黄头发,让人一看就有种呕吐的感觉。洪永新出了门,第一眼就看到了双手插兜的黄绍文,正笑着。一双小皮鞋擦的这亮亮的,俨然一个老大的派头。等他走进之后,被车里的张伟一把就给拉上了车,直接拉到了黄绍文自己的大酒店。一番洗浴后上了饭桌。第一杯当然是黄绍文提议,头一杯。众人一饮而尽。然后众人推杯换盏起来。酒桌上黄绍文直接提议,来到他的公司,做个副总。喜欢来上班就上班,当然不喜欢也可以不用上班,配车。被洪永新婉拒,但这一句话确实让洪永新感到特别温暖。他等的不是别的,正是当年兄弟们对他的那种承认。酒桌上的气氛还是可以,吃完后,洪永新要回家。杨东方亲自开车送他。因为他家在镇东北的牙楼公路边,也是杨东方的势力范围。从主街道口往东拐的时候,因为这条路的北面就是牙力阳林业局。杨东方告诉他这北面是蔡涛的地盘。“他现在势力这么大吗?”洪永新问道。杨东方简单的给了说了几句当前的形势。并告诉他,过几天如果有时间还要找他,有一件大事要与他商量。洪永新问了什么事,原来,他想让洪永新来做他们公司的老总。因为公司发展到今天,这里面有当年洪永新打下的江山。而且以他的能力足以与刘生抗衡,洪永新当然不会同意。说以后再说吧。来到了小君家,里面早就收拾的特别干净。但是小君的父亲早已过世。生前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再看洪永新一眼,只可惜这个愿望没有能够实现。望着墙上的遗像,小君瞬间眼泪流了下来,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其实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有太多的无奈。他的姐姐洪利敏早就泣不成声。当年那个门前人马喧哗的家院,现在随着镇区和林业局双重格局的改变竟然变成了偏居一隅的民院。大部分老邻居都已搬走,换来的新面孔他根本就不认识。世事磋砣,怎么能不让人感慨万千。但是“桃花依旧笑春风”,虽然此时“人面不知何处去”。小院所有的设置依然如故,看得出杨东方所花费的精力不少。小君对着杨东方说了句谢谢,杨东方拍了拍他的肩膀。

几天以后,杨东方和黄绍文分别派车来接洪永新去上班,无论司机怎么说,都被洪永新拒绝了。尤其是杨东方派的那句司机,差点给他跪下,如果不回去上班,杨总一定会收拾他。洪永新用他的大哥大给杨东方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最近自己想休息一段时间,让他别难为司机。又是几天后,黄绍文让司机送来了一个存折和一部大哥大,大哥大在这个时候绝对是豪富的象征。在那个年代过来的人都知道此时有一部大哥大意味着什么。同时告诉洪永新这是他的工资卡,现在也有一笔钱,以后每个月都会有钱进账。既然他不愿意来,那自己去领工资吧。小君笑了笑,收下了。而杨东方则是亲自来的,再次请不动他的时候,给了他二个折,一个每年的公司股份分红折,一个是工资折。洪永新还是不想要,杨东方有些急了,“这个公司不是我一个人的,是咱们大家的,你的股份、长民哥的股份我都留着呢。如果嫌少你就说。还有以我现在个人的能力,确实制约不了刘生刘良。但你不一样,你要是回来,那公司一定会象当年一样辉煌”。洪永新依旧是笑着拒绝但是接受了存折。但这一次他详细的问了刘生刘良的基本情况,杨东方也是原原本本的说了,包括他的刀伤,说完还掀起衣服让小君看。看完之后的洪永新嘴角不禁抽动了一下,多年的隐忍已经让他有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但他这一怒就抽动嘴角的习惯依旧没改。送走了杨东方,洪永新陷入了深思,其实在狱中的这几年,他的功夫不但没有荒费,反而越来越精进。当年他的师傅郑三对他的第一训令就是“业精于勤荒于嬉”。这也一直是他一直在里面当狱头的根本。他是一个把本领看的比命都重要的人。在这里要说的是洪永新的师父郑三此时早已离开了东北回到了河南老家并且也老死在那里,这也是洪永新一生的痛。后期他曾经亲自去一了一趟河南祭拜他的这位师父。在洪永新快出来的前期,一个神秘的狱友偷偷告诉洪永新,他有朋友托话,出去后可以去XIANG港荣凯公司找他的一个人叫濠哥,在这个公司发展会比任何地方都强。但洪永新不认识什么濠哥,在XIANG港也没什么亲戚,因此以为是逗他玩,但当他得知濠哥就是崔长民的时候不禁激动无比。但还是想先回牙图阳,他的根在这里。有些时候故乡对于人的吸引真的是任何地域都比不了的。而此时的XIANG港对于他来说真的是太遥远了太遥远了。

这天,闲来无事的洪永新准备出去逛逛,来到了林业局一个游戏厅玩了一会,总是打不过关,就爬在了游戏机上眯了一会。九十年代许多工厂企业破产,大量的工人下岗,同时也在社会上有很多的闲散人员。那时正经的行当都赚不了多少钱,反倒是一些歪门邪道能赚大钱。刘生、刘良、黄绍文已经被印上了成功者的标记。而崔长民的那个时代偶尔让人提起但也只是说说而已,大有渐行渐远的趋势。这时一个小黄毛过来了问洪永新“你他妈玩不玩了”洪永新回答“我不玩了”。“不玩他妈滚!别它妈在这站地方”。洪永新瞅了瞅他,小黄毛立马来劲了“你它妈瞅啥,欠揍啊”。“好、好、好、我滚。”洪永新笑了笑,起来了准备出门。可这话正好被里屋的欧阳炎听见了,他也是这的常客,一听是洪永新声音。马上出来,一把就叫了一声“君哥,等一等”。洪永新站住回头一看是欧阳炎,这时欧阳炎挥手就给那小黄毛一个大嘴巴。骂道“你它妈跟谁说话呢?CAO你妈的”此时的欧阳炎没有什么正经职业,偶尔杀猪卖肉,没事帮于波看看赌场,也经常来蔡涛这玩儿游戏。虽然都是混子,但毕竟他们都是原来的兄弟。也曾经都是洪永新手下的“四大金刚”。一嘴巴把小黄毛打懵了,他是谁呀?“瞎了你的狗眼,他就是当年的洪永新----小君”。“哟,我听说过,头一次见。失礼失礼”。说完点头哈腰的就走了,边走边嘟囔“再厉害,也是昨日的大哥了,还能有刘生刘良厉害?”欧阳炎刚想叫住他,被洪永新给制止了。这才知道这个游戏厅是蔡涛的。欧阳要中午安排洪永新吃饭,洪永新说想一个人溜达溜达。欧阳就告诉了他于波的公司的地址。不远就来到了“亚图阳木材经济有限公司”,此时的于波除了赌场,还有木材拼缝。也就是类似于现在的中介。当然每个月都会上交给刘生一部分做为保护费。这时的牙图阳能不给刘生交保护费的就是黄绍文、杨东方、李永俊了。而黄绍文与刘生一样,也是收很多混子团伙的保护费的。比如前面所说的那位姜雷,那位镇长的公子。现在伙同另一位大队书记的公子一起合伙截套子户。五十元一根,转手就卖七八百。不卖就拿刀捅人,前面说大崩牙的时候曾说过他。这小子倚着他老子是镇长,真的狂妄至极。在上中学的时候就组织一伙人打架斗欧。后期踏上社会了更甚。在舞厅看见漂亮的小姐就大声喊,“这么漂亮,来陪我跳跳”。尤其是他在舞厅捅伤了大崩牙后,更是声名大振。他在山口站着,哪是收木头那就是霸木头。连刘生和黄绍文都说过他,太霸道。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赚了几年好钱之后,竟然在镇zheng府参加了工作。但此时的姜雷虽然不服任何人,还是给黄绍文交保护费。而且,在他所拉的木材车在林业局施业区被截以后,他也是第一个敢和公家人动枪的。

那年是镇zheng府组织的冬运,其实性质就是镇zheng府也象林业局一样收购木材,经过加工,然后出售。当然会象林业局交一部钱。当这位姜雷压着车走出一个检查站的时候正好碰见镇zheng府林业站的检查人员,为首的正是林业站站长---聂五。当时的林业站虽然三权在上,但因为木材在地方,还是必须听地方zheng府的。当然也就是那位姜镇长的下属了。截住之后,聂五一看是姜涛;当时还挺放心。因为刚刚开完方通口市林业局与镇zheng府及牙图阳林业局共同组织的三方联合党委会议,为确保冬运的正常运行;必须严厉打击各人偷盗木材现象,时间是一百天。可第二天就碰见了这位姜公子。由于聂五经常在姜镇长家喝酒,把姜雷看成了小辈。“啊!雷子,你呀,赶紧把车开进院,做个笔录”聂五也是个大混子,这次又倚仗自己是个长辈。他原想到时候姜镇长一打招呼,他就放了,还能做个人情。这要是一般人马上他就拷起来了。一般的老百姓拉烧柴,只要在他自己的管区他都会拷上几个小时。而且光送钱还不行,很多时候还要这家的老娘们来,如果长的好看,那就直接要人了。由于平常飞扬拔扈惯了,所以这次声也算是高了点。哪料姜雷根本没理他,直接就说“下车可以,拉院里是不可能的”。所完直接下了车,进了屋填表。由于是三家联合执法,聂五这位总负责人也得装一下,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但姜雷签完字就上车,直接就开;聂五一看僵到这了,也是各种不服气上来了。就是不让检查站的木杆提起。“开车,撞断它,用力撞”。姜雷告诉司机。司机也是个小混子,本来就是一个喜欢打架斗狠的角色。这一听,开足了马力“咔嚓”一声。林业检查站的那个象征性检查杆就断了。紧接着又撞翻了停着的林业局的白色二零。直接开走,就事就大了。

聂五一看不对劲,所有人这时都瞅向了他。马上命令其它人员上车追。小车竟然超过了大车,检查人员直接下车拿起枪对准了车里的人。可当他上前一开车门准备把姜雷拉下来的时候,突然愣住了,姜雷一把枪顶在了他的脑门上。聂五怎么也不会想到姜雷会有这么大的胆子,他必定是代表林业局执法人员。此刻他大声说“雷子,把枪放下,事闹大对你对你爸都不好”。哪料姜雷根本不鸟他的这一套。“你少它吗给我放屁,我看能有它妈多大的事。包括今天我崩了你都他妈没啥事。一句话你放还是不放?”。说完枪又紧紧的顶在了他的脑门上。其实姜雷的话也不是一点道理也没有,除了他爸,他的姐夫就是牙图阳林业局gong安局的gong安领导。而且他父亲与牙图阳林业局的大部分企业局包括林场场长私交关系都非常的好。而他所知道的各类消息途径也是非常多的。所以,此时的他根本就不在意这位牙图阳镇林业站站长----聂五。此刻的聂五真的是骑虎难下。万般无奈之下,只能放人。当然此刻的放人责任在他。看着过去的木材车,他大骂了一句“等哪一天我一定收拾你,纨绔子弟”,但是他没想到的是他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而另处一件事的主角是张伟,赚木材的钱简直太暴利了,每个人都想分一杯羹。只要有机会总会干 一把,这不,张伟压着车过了检查站,拦截杆被自己的人打开,车直接开走。但是不久后,后面也有二零车来追。这时候就能看出张伟这种老流氓与姜雷这种新流氓的区别了,好几次二零车要超他们,张伟就是不让他们过去,一直让他们在后面吃大车的灰。有一次差点把二零车挤到路边的沟里,终于出了施业区,上了高速公路。按理说在高速公路就不该再追了,可这帮检查人员以为他们不知道,在高速公路超过了他们,直接在前面停住并发出停止的信号。这时司机问怎么办,张伟说把大灯打开照它,它要是还停在那里就直接撞它,看着大卡车疯一样的打开大灯开过来,吓得那帮警察赶紧开走。最后终于在出路口追上,但是张伟直接说这批货物紧俏不能耽误,否则所有的经济损失由你们来赔。警察看了看,没敢打开大绳,白追了一大段,开车走了。这就是张伟与姜雷的区别。

听到这二件事的黄绍文和刘生都哈哈大笑。终于出了一口气。

此时的他们就是在霸道也不敢公开的与公家人对着干,而只能乖乖的挨罚款。赔笑脸。当然这种局面很快就改变了。不久以后的一次,黄绍文的车也被截了,原来又是那个崔老狠---崔黄仁截的。因为前几天小国刚给这位崔所长送了十万元钱,而且亚图阳的林业局局长那也是几天一送,可以说基本喂的饱饱的了。所以直接就打电话给崔黄仁。说“崔哥,象征性的检查一下得了,合江老板还着急要货呢?”。“黄老弟,你这是什么话,既然碰见了,你就让我放,我也不好做呀!底下人都看着呢”。黄绍文听完之后哈哈大笑“崔哥,你放心,底下人不会有不满意的,兄弟我做事绝不差事”。按理说话说到这种程度崔黄仁再说什么那就是不要脸了。可他偏偏就是一个不要脸的人,就是当年黑三揍他一样,这次黄绍文也生气了“崔哥,我这货可真是被甲方催着要呢,你赶紧放行,今天中午,天龙大酒家,我安排一条龙”。崔所长只对钱有兴趣,而且有很大的兴趣。“黄老弟,这是公事,喝酒是私事。我不可能因私废公呀!”崔黄仁打着官腔。这可真是气坏了黄绍文,心说,你刚刚收了我十万元钱,这功夫你又与我来公事了。那你它妈收我钱是他妈什么事。马上就提高声音大声说“崔所长,我就问你最后一句,放还是不放?”崔黄仁依旧打着官腔“黄老弟呀,职责所在,身不由己呀!望你能理解。”没等说完就被小国挂了电话,带领了一大堆马仔,直接开车找到了崔黄仁。崔黄仁一看他来了,还想打着哈哈迎上去,被小国一脚就给踹出去老远,紧接着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照刚刚起来的崔黄仁眼睛就一拳。崔黄仁眼睛立马就青了,感到眼冒金星的他马上就往所里跑。这里这边的gong安员马上转变了态度过来拉架,“国哥,国哥,息怒、息怒、误会、误会”小国一甩胳膊“什么它妈误会,啊!你们它妈心理不明白吗?”说完挨个指,指点完一个人给一个嘴巴的,打完一个人就问“你他妈咋回事你知不知道,心里有点逼数没?有没有”说完又打了一个嘴巴。这些平常老百姓拉柴火看见就害怕的gong安员,平时象大爷一样没事就欺负老百姓,挨家吃个鹅吃个小鸡,更有些人还喜欢与人家媳妇、姑娘搞个破鞋的森林民警此刻被黄绍文打的象个孙子一样。立正的站立在那里。他们从黄绍文那里实在是拿的钱太多了,而且黄绍文是做什么的每个人心里都是很清楚。打完之后,小国又领着众人追到了派出所。找到了崔黄仁又是一顿揍,二个眼睛都打青了,鼻子也出血了,打完之后小国揪着他的脖领子问“给你的那十万够不够给你治病?”“够、够”崔黄仁忙不迭的点头回答。“我告诉你,我能整死你,相信不,你它妈敬酒不吃吃罚酒。”说完狠狠的推了他一下,告诉底下的人把车开走,把派出所砸了。起身就走人了。不久之后,刘生、三斧、薛二(也是一个林业局大混子,原来就跟黄绍文混,现在背后的靠山也是黄绍文)都发生了打警察的事件。甚至有一次刘生、三斧、小国、杨东方、李永俊等五人直接进了林业局局长办公室,就状告这帮警察及林场其它工作人员执法犯法、吃拿卡要、勒索欺诈、强行索贿、故意利用职权整垮民营企业等等。局长什么不明白,一边安抚一边吓唬。其实他们这些人也明白怎么回事,这事就这样过去了。但这里必须要说的事,那个时代的木材如果不是他们这些人偷,也会有别人偷,如果老百姓都不偷,林业局职工就会偷,而且会更厉害。因为他们知道的细节更多。当时牙图阳林业局下面有一个红光林场的职工叫付波,就是这样一个例子,他与薛二关系特别好,白天刚开完会,会议主题是加强对偷盗木材的打击力度,晚上值班的他就把从各个木材厂罚下来的木头全部卖掉装上了大汽车 。而且不是一次,同时他是管理该林场的土地的土地员,把很多黑地划到了自己的名下,这几年每年光地补就能躺赚二三十万,在与新场长闹别扭竟然可以几年不上班,还处处明面找茬,暗处告状。而现在已然当上了该林场专业队的队长。。这当然不是他的一已之力,背后有多少看不见的交易每个人都无法知道。

话一说多又走样了,我们再说洪永新来到了于波公司门口刚要进去;竟然被门口的小保安拦住问“你找谁?有预约吗?”洪永新一愣,“预约?见个它妈于波还要预约?我找于波”洪永新说。“对不起,先生,没有任何预约你是进不去的!这是公司规定。”保安拦住了他。“好吧,你进去告诉于波,我叫洪永新,来找他。快去,别让我心烦。”洪永新郑重的说了句。谁知这个保安根本不买账,“对不起,没有预约谁也进不去。我也没有传达的义务,还有这要不是在公司门口,我能让你把这话吃回去,我可不管你什么红绿”。洪永新一听火冒三丈,趁他没注意的时候一把就抓过他的头发一番猛扇大嘴巴子。其余的保安赶紧出来打,一瞬间就被洪永新躲过紧接着又放倒了二人。这些就是九十年代的小混子对于八十年代学过武功的混子差别,他们永远差了很多。

改革之初,很多文革过后的精英还留在社会底层,他们与周围的人必然会交往、相处,所以也给了其它底层人很多的机会,就象洪永新这样的例子。但九十年代以后确永远没有了这样的机会。在民间已经失去了这样的平台;如果去学也只能去一些正规的大院校,但对于牙图阳的这些混子来说,那真的是太遥远了。

   打倒三个人之后,第四个人年龄比较大眼睛也尖,“等等,是不是小君哥?”洪永新停止了打斗,抬头问他“你认识我吗?”洪永新也感觉有些面熟。“哎呀!君哥,不认识我了?我是麻六,那年火车站前打警察,我也参与了,哟,你找于总啊,我这就去通知”。说完麻六风一样的跑了。聪明人就是这样,麻六也没挨打,过后还赢得于波的奖励。不一会,于波小跑着出来,一见洪永新赶忙上前“哎呀,君哥,你来也不提前说一声,要不我还想下午去看你呢!这几天太忙,也没抽出时间,要不然早就去你那了”。于波边说边往屋里拉洪永新。洪永新没动,说了句“你这几条狗挺会咬人啊!”于波早就知道了。连忙把那三个人叫了过来“来来来,我让你们认识一下,这它妈是我大哥,当年我都是给他扛刀的,你们现在敢动他,是不是他妈找死?”要不说什么时候也别做青头愣,否则挨了打还要被骂,这三个人就是一个例子。听完之后,他们连连求饶,就差跪下了,于波一直等洪永新发话。那个年代对于劳动力真的没有什么尊重可言,哪有什么劳动者维权之说,有口饭吃就是不错了。好在洪永新也明白他们的处境。也没太为难他们,这三个人才千恩万谢的走了。进了办公室之后,唠唠就唠到牙图阳的社会关系了。于波就说了当前的形势,主要是四大天王的详细情况以至木材对整个牙图阳镇经济的影响。最后还问了一句洪永新“君哥,我和蔡涛现在都在刘生的手下干活,你会不会怪我”。洪永新哈哈大笑一下反问“我来你这里,你就不怕刘生知道要收拾你?”于波马上回答“君哥,怕,而且是怕的要死。刘生刘良哥们的手段太阴,整条道上的人都害怕他们,但是也没有什么办法。他们也曾经说过,想为他们付出的人特别多,只要一个眼神,就可以让他们讨厌的人消失的无影无踪。可是就算再怕,你也是我曾经的大哥”。

洪永新又一笑,接着问“小波,如果有一天,我与刘生打了生死架,你会帮谁?”“君哥,如果十年前你问这个问题,那有什么疑问,我会第一个冲上去打刘生,但是现在,我会跪下来求刘生放过你,哪怕他整死我也行”。说完,于波眼泪有些要出来。此时在他的心中,小君根本没有与刘生抗衡的实力,而他自己也是无可奈何。洪永新看他说的都是实话,也就没有再难为他。

 

 

 

 

 

 

 

 

(十五)一转眼,岁月如梭不回头

喝完酒后晚上去的歌厅,中间竟然进了一伙高丽棒子;根本不容别人玩,洪永新眉头一皱。于波赶紧去跟他们打圆场,而且还被推了一下;这里洪永新才知道这些人都是李永俊的新手下。在蔡涛等人规劝下他才离开了那家歌厅。但对于李永俊这个人,此刻的他是不会这样善罢干休的。
   二天以后的一个傍晚,正要吃饭的洪永新听到了一阵敲门声,一打门一愣,张伟、肖克、段洪波,而另外一个人穿着白衬衫,外面穿着个白色夹克,下是是牛仔裤,再往下是老人鞋。冷不丁一看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了,但他仔细一瞅,哇,这不是七年没见的崔长民吗?激动之余一把抱住,他这一生也与黄绍文一样,狂傲至极。除了崔长民没有能够驾驭的他,不一样的是他喜欢对敌人下黑手,不喜欢领导别人。长民也是特别的激动也紧紧的搂住了他。

此时,可能大家谁也没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其实崔长民听说他出来后,由于手上的事情实在太多,没有来接他。而是办完了这些事,才在今天晚上回到的牙图阳。长民兄一直与肖克有联系,因为肖克虽然还在黄绍文的集团中,但是早已经单独做了几桩大案,都是在广州、深圳、珠海这一带 。也正是因为这样,才在一个偶然的机会碰见了崔长民。才有了这些人的消息,在小君出来之前,长民就想让他去XIANG港,因为他现在是XIANG港荣凯集团的副总裁。其实这是经过一番不容易的打拼,关于长民哥的这段经历,这个以后再说。就是这样,才有了那个奇怪的人与小君打招呼,但小君不想去,所以,长民才特意来到了牙图阳。其实所有人的情况他都从肖克那里知道了,但是他没让黄绍文、杨东方知道他回来。他偷偷地回了趟家里,给他弟弟扔了一大笔钱,让他把房子翻修一下,多替他照顾一下爹妈。又嘱咐了很多,并且又给黑三准备了一些礼物,准备在他走后让段洪波给送去。这才叫的张伟来到了洪永新这里。也正因为不喜欢高调,所以这次回来才是这样的一身打扮。简单的说了一下大概的情况,这几个人自然是在洪永新家里大喝一顿了,好在酒菜张伟和段洪波都代来了很多,也不用洪永新现做了。酒渐渐的少了,但话渐渐的多了,喝多洒也忍不住的段洪波竟然不禁放声大哭,“真它妈太憋屈了,我们这些人还能被让刘氏兄弟压倒了身底下。这哥俩没有一样是人干的事。”也确实,刘生刘良的本质就是一直在利用别人,没有价值的就会一脚踹走。就象当年的牙图阳农行主任阎宽主任,在任的时候没少给他们违规放款,当然这里更多的是迫于他们的淫威。可是出了事退了以后,只是象征性在刘生的公司做了一年会计,就被其它人给排挤了出去。而刘生就象不知道一样,而刘良的手下小二都当众骂阎宽。有一次竟然给了他一拳,做为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他放任国家资产自然流失而且所有的抵押物都是资不抵债,那么阎宽固然可恨。但从一个公德心来讲,这也太没人性了,反正在这里说这些也没用,这些人除了相信暴力,别的真的很难入了他们的心。

段洪波一个人在那哭着说完后,这三个人是默默无语。好长时间过后,洪永新拍了拍段洪波的肩膀说“兄弟,没事,哥回来了,这些都不是事了!”听完这句话,崔长民心里一惊。经过多年商海拼搏的他深知刘生现在的经济实力,而洪永新可能是在里面呆的时间太长了,还没有感觉到金钱在这个时代的重要性。

此时的崔长民再次劝洪永新要是有可能的话最好去XIANG港,只要有他在,什么都不是问题。但是洪永新还是不想去,一夜喝酒。本来第二天崔长民就要走,但洪永新非要让他晚点走,所以下午准备走。上午这三个人正在外边玩扑克,肖克昨晚就走了,崔长民再次告诫他不要告诉任何人。张伟上班去了。这时刘良领着小二、巩峰等人进了院,因为洪永新前面的园子是他姐种的西瓜,而卖西瓜要收保护费的,很长时间没交了,这次来家里要来了,没想到竟然走错了到了这里。崔长民是站在西面,所以他们进院之后见到的只是一个背影。而且一看他穿的这么朴素也没多想。段洪波是正面,见面之后,小峰说明了来意,段洪波就问了一句“这是杨东方的地方,你们也来?”

刘良也是没理他,一句话也没说。倒是小二说了很多不干净的话,然后走了,走之前小二还特意看着洪永新说了句“还它妈以为是从前呢?都什么它妈年代了?那一套早过时了。”

洪永新嘴角一抽,崔长民马上给了他一个眼神。走之后,三人不玩了,崔长民再一次劝洪永新,洪永新还是不为所动。实在没办法的情况下,崔长民从后面抽出了一把枪给了洪永新。说了句“不希望你还是过去那样当老大,只希望你能自保”。洪永新看了看,直接装进了兜子。然后崔长民又叮嘱了段洪波几句。简单的吃完中午饭,司机来接崔长民;长民上了车,摆了摆手。车子扬长而去。长民这次回来是特别神秘的除了自己的家人以外就是这三个人和肖克了,所有的朋友都不知道。望着车窗外面熟悉的街景,崔长民若有所思。更巧的是,他还看到刘生、黄绍文一伙领着四五十人从天都大酒店刚出来;那个刘生梳着个大背头,而黄绍文也是那个时候最流行的夹克衫配西裤。二个人并排走着,仿佛在商量着什么。这二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真真切切的一幅当地HEI社会老大的气势。黄绍文似乎突然有些什么预感,看见迎面过去的这辆豪车突然愣了一下;瞅了几眼远去的车影站在原地似乎若有所思,在刘生的催促声才上了自己的车······

秋天过后就是冬天,转眼就下雪了。这天一辆黑色的桑塔那停在了洪永新的家门口;从出来下来一位女士----杨萍。头戴旱獭帽,穿一身到脚的黑色纯皮衣,领脖处貂毛虽然也是黑色的但是十分的显眼。脚穿一双过膝的大皮靴。此时的她的这一身打扮,绝对是那个时代的款姐。杨萍本来就长的漂亮也有气质,从小家庭条件就非常好;所以她一直有自己的主见。自从洪永新进去以后,她就自己开起了舞厅。后期感觉刘生势力越来越强大,所以就去了方通口市又做了老本行。同时也伴上了一个台湾来的大款。所以表面上光鲜无比,但是其中辛酸只有她自己知道。每年都会回来看双方的老人。洪永新父亲去世的时候,她亲自回来磕的头。如此性情女子,哪一个不佩服。就是杨东方、黄绍文在大街上见到她都会马上下车,恭恭敬敬的叫一声“嫂子”。

车喇叭一响,洪永新就知道有人来了,忙出去迎接;一眼看到的就是杨萍,一时相顾无言······

还是杨萍说要进屋,他才缓过了神。虽然早已离婚,但对于杨萍的牵挂从来就没断过;此时她就在眼前,抑或你是怎样的男儿英雄;也免不了儿女情长。

进屋的杨萍看了一眼乱乱的屋子,马上就开始收拾,杨萍一直是一个干净利索的女人。也是个明事理的女人,就象她当初执意要关了牙图阳的红灯笼舞厅而来到了方通口市而重新进入娱乐业一样。就是不想伺候刘生这些人,她深深的知道,如果如果她做了这一步,刘生就会有精神上的胜利,崔长民、洪永新团伙终于彻底的被拿下了,她虽然是个风尘女人,但也想固守着最后一份原则和底线······

此时的她边干活边说“怎么还这么乱,就不能自己照顾一下自己吗?”

“习惯了,真的改变不过来了,你也别收拾了,好不容易来一

趟,快坐下歇一会儿”

“没事,我愿意做这样的事情,一会就好。小君,如今这世道变了,我也变了!你出来后休息一段时间后找个正经事做吧!”

“我知道这世道变了,小萍,其实这几年我挺想你的,我也知道你现在有钱了,我绝不纠缠你;就是感觉有些对不起你!”

“你现在感觉对不起我了,当初呢?当初你进去的时候怎么就没想想我呢?那种滋味你懂吗?”。杨萍狠狠的盯着洪宇新,空气凝固了好一会儿,杨萍的口气才软了下来,叹了一口气,接着说:“小君,出来后别在道上混了,找个正经事做。再找一个好人家的姑娘,好好的过日子。你要是安生了,我也就省心了”

“别操心,你哥儿我,怎么说也是个爷们,怎么会让别人踩着?总有一天哥儿就会起来的,也不会让你失望的。”洪永新故作轻松但也是认真的说,而这些,杨萍真的都懂。她太了解洪永新了······

听完这句话,杨萍会心的一笑。此时的杨萍风采依旧,而且多了一份成熟的魅力。虽然语气有些沧桑,但是脸上全是故事。尤其是那双桃花笑眼,相信哪个男人看了都会醉。此时的洪永新再也忍不住 ,一把紧紧的抱住了杨萍······

中午,他们在“西屋往事”酒楼吃的饭,这个酒楼是在当年牙图阳人民大饭店原址上建的。此时,物是人非、世事无常。司机没有上来,二个人在一个小单间互诉着衷肠。但说什么也改变不了现在这些既成的事实,那天杨萍给洪永新十万块钱,洪永新没要。但是喝了不少的酒。杨萍当天下午就要走,洪永新是个明白人;没有强留。望着西去的轿车在经过牙图阳大桥后一转就消失不见了。他的眼睛再一次湿润了,不长时间以后,杨萍随那个台湾老头去了新加坡,洪永新此后再也没有见到他。有的时候,一转身真的就是一辈子······

那天,根据牙图阳zheng府大街二边摆摊的小商贩说,洪永新踉跄的往东边回家, 南面的一个理发店放着一首哥,歌名是梅艳方的《一生爱你千百回》。那个时候还允许门店把音箱放在大道边放歌。洪永新看了一眼后,继续踉跄的走着。里面的歌词真是句句都入了此刻洪永新的内心。其实这些都是他现在想对杨萍说的。“已是曾经沧海,即使百般煎熬,终究觉得你最好,管不了外面风风雨雨,心中念的是你,只想和你在一起,我要你看清我的决心,相信我的柔情。明白你给我的爱”

由于牙图阳供销社(此时已变成商厦)有一个小上坡。冬天也是有点滑;当唱到“一转眼,岁月如梭不回头,而我完全不保留,只要能爱就要爱个够”的时候。洪永新一下子就摔倒了,但是不知为什么;他竟然没有站起来,而是往前爬。而且有人去拉,他不让拉还不起来。一直说着醉话往前爬,爬了大约五米;被一个开出租车的司机叫李军看见了,(他也是原来就与崔长民他们混的;现在开始干正业了)。李军强行的把他扶上了车,送回了家。并且把炕都烧热了才走。而且还给买了一些小吃放到了桌子上,并且告诉了他姐洪丽敏这件事让她照看后,李军才走······

八十代的那一代老流氓有时候真的是很讲意气的,不象九十代这一批,恨不得在你醉了的时候把你兜里的钱都掏干净了他才走,更不会给你把炕烧热乎乎的,时代的变迁如此之大,不知罪过在谁······

 

 

 

 

 

 

 

 

 

 

(十六)今天我想打死你

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时间也在慢慢的走着,牙图阳的每一个人也依旧忙碌着。这一天洪永新正在和“独狼”(独狼原来就是国光村的混子,出来的比较早,八十年代就跟着崔长民。后期,刘生进入街里以后,改变了原来的江湖生态。独狼包括原来的十三太保的一些人。或者单打独斗或者领着几个人干着一些灰色收入的生意)等几个人喝酒的时候,他的大哥大响了。大致情况就是他叔家小壮被打了,因为他家的稻田地被矿上的HEI社会给占了,小壮去理论。被他们给打了。洪永新一听,火再次上来了,他知道这个矿就是金钢沙厂,起来就走,几个人都要一起去,被“独狼”给制止了,并且跟小君说了一些厉害关系。但此时的洪永新根本就不在乎,虽然原来他也不在乎,但此刻更甚。看着眼里冒火的洪永新,“独狼”让所有人都消停的,他与洪永新一起去。先去医院看了看小壮,小壮声泪俱下的说着,并说太它妈欺负人了。稻田地说勾就勾,那我们种不了地吃什么?

洪永新拍了拍他,看了一眼“独狼”二人迅速的离开了医院。到了稻田地,一看勾机正在挖,洪永新摆一摆手让他停下来。那个人代着大金链子,挺着个大肚子,脑袋脖子一样粗。下来之后大大咧咧的就问“怎么个意思?哥们”洪永新一指勾机就问“头在哪?”大胖子挺着个脖子说“没有头,我就是头!”洪永新瞅了他一眼继续问“谁打的小壮?”大胖子一笑“我啊,谁让他不让我勾了,这是李永俊的地盘,谁敢······”没等他张狂完,洪永新上去就一个大电炮把眼睛给封住了。那小子也不白给,上来就回一拳。小君往旁一躲,回身飞起一脚踢在了后脑门上,这一脚踢的可不轻。大胖子一下子倒在了地上,“独狼”上去又一顿踢。这时早有人报告,那边跑过来二十多个手拿短棍和长刀的人;上来不由分说就要砍。洪永新拿起手枪“砰”一声打在第一个人的腿上,那个人“啊”的一声惨叫倒在了地上。也震住了其它人,洪永新又向地打了二枪,逼的这群人连向后退了好几步。“谁开的枪?我来了,怎么回事?”。这时的李永俊从远处喊着过来了。分开众人,来到了洪永新的面前,此刻的李永俊一身黑色西服,里面穿着南韩白衬衫。脚下穿着从意大利进口的棕色皮鞋,梳着个大背头;代着进口的日本墨镜。一身老大派头十足。“哟,这不是君哥吗?怎么了,这么大火气呀?要不是这几天忙,我早就去看你了。”洪宇新瞅了他一眼“牛逼呀,哪敢让你去看我。”李永俊心里一怒,很多年没有人敢这么与他说话了,但对面的人是洪永新,他还是微微一笑“君哥,你误会了。我······”没等说完,洪永新把枪顶在了他的脑门上“别他妈放屁,今天我想打死你。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会不知道吧?”说完,洪永新就要扣动板机。李永俊一怔,也吓坏了旁边的“独狼”心说“这小子是真它妈狠呢,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连忙过来劝“君哥,这里面可能李永俊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是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君哥,我可没得罪你吧?咱俩以前也没有过不去的槛。你回来时,我真是忙,但也真的是想去看你。天地可鉴。我真的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我更相信君哥,不可能不顾这么多年的情谊,开这一枪”。李永俊真诚的说道 。在这里不得不说,李永俊的手下是什么事都敢干;有很多只要不出大事,李永俊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尤其是强占附近农田,他也是大概知道一些,也说过伤的人赔些钱。但小壮是洪永新亲人这件事他真的不知道。  

二人正在僵持着,听着信的杨东方来了。李永俊再厉害也还是没有杨东方的势力大。杨东方拉住洪永新的手,让他把枪放下。此时在牙图阳能对洪永新这么做的真的没有几个人。然后杨东方指着对面那些人都往后退。最终的解决办法是把稻田地恢复原样,李永俊亲自上门拿了五万元钱给小壮赔罪。并且连续摆了好几个酒场给洪永新接风。

洪永新就是洪永新,无论多久,出来之后余威依旧尚存,其实很多人更多的是顾忌他后面的杨东方与黄绍文。

黄绍文也是一样,虽然钱他看得很重,但是那份兄弟情更是看重。就说前边的那个薛二吧,因为所犯的事太大了而跑路,跑到一个鸡西地下煤矿背煤,一段时间后,由于当时患疟疾况且也实在是受不了那份出大力的罪了,就把手指咬破给黄绍文写了一封血书。大意就是十七八岁我们兄弟们就在一起,无论是扒火车,还是打群架。可现在我受的苦实在是让我坚持不下去了,如果还能记得当年的兄弟情,就来救我一把,否则我就活不下去了。据说当时看完血书的人都感动的哭了。看完后,黄绍文一言不发直接就开车去了鸡西的那个矿。找到了矿主和工头,在一起吃了顿饭摞下一迭钱,就这样薛二进了那个煤矿的管理层,干起了轻松活。如果没有黄绍文,估计现在这个世界上有没有薛二这个人;都很难说······

但在这里也不得不说,这个薛二确实和肖克一样是黄绍文的原始兄弟。十七八的时候就在林业局和黄绍文一起混,然后又一起打入了牙图阳火车站。2000年以后台,这小子从新回到了牙图阳。纠集了一伙两劳释放人员,把牙图阳到东部苇沙乡的客运线路全部霸占,做起了名副其实的“车霸”。据说车里人都满了还让往里挤。实在是挤不下了才让开走。而且这条线路的运管和交警也被他控制,只要在这条线上有私人车接活就被其手下截住送到运管站接受扣车罚款。如果屡次不改那就是开到一个角落砸车,打人。

话题再回到黄绍文。他对薛二尚且这样,那对洪永新是什么样,相信每个人心里都是特别清楚。此时的洪永新,还是那个古典侠义的流氓。在他心里,只要他看不惯的人,那他就是想征服。黄绍文、杨东方没得说,这次回来人家一系列的举动也让他感动不已,他也不傻帽;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实力。而于波和蔡涛等原来的手下兄弟也是对他恭敬有加,满足了他自己的那份虚荣感。现在他最想弄的倒是刘生了······

他喜欢那种当着老大的那种感觉,但又不想真正的去管理这个团队。当年他与崔长民在一起时的那种感觉是最双惬意的。但他也知道,那个时候永远不会有了。当年的江山是他与兄弟们亲手打下的,而现在无论他去杨东方抑或黄绍文那里;也许他们俩一定会是诚心诚意,但他们底下的小弟会什么看他;尤其是黄绍文那里新进了那么多新人,他可不想有那么多的烦恼。至于杨东方那里,虽然还是老人居多,但是杨东方让他做老大,他不喜欢,也不擅长。如果让他象跟着崔长民那样跟着杨东方,他自己又觉得不自在。而且他也感觉到杨东方应该也是这种感觉。他不想要这种尴尬的气氛,尤其是他们这种少年时期就在一起的这些兄弟。更不应该是这样,他想要的永远是那种游侠似的自由自在。

 

 

 

 

 

 

 

 

 

 

 

 

 

 

 

 

 

 

 

(十七)当年英雄依旧在

  • 洪永新在杨东方的场子和东方正在喝荼闲聊,突然跑进来一个兄弟叫骆中,也是当年崔长民手下的老人。急急的喊东方“有人来砸场子了,就是刘生家的那个警察”。原来,刘炳东自从当上警察以后,越来越嚣张拔扈,经常领着一群地痞流氓惹事生非。有时候连刘生都看不下去了。这天他们又来到了杨东方的币子厅,输了很多钱;不想给了,在与服务员发生口角之后把游戏厅给砸了。手下人赶紧通知了杨东方。当东方赶到的时候,游戏机已经全部被砸碎。而刘炳东刚要走被杨东方挺胸拦住,后面正跟着洪永新、段洪波。刘炳东不屑的说了句“让开,这是我的管区?”。杨东方虽然没有洪永新、黄绍文他们这些人灵活,但是力气非常大。一出手就掐住了刘炳东的脖子,然后就左右开弓扇起了大嘴巴子。一直打他给顶到墙上,还是不停的打。而且直接告诉手下全程录像,包括砸碎的游戏机。而刘炳东手下的那些小弟,除了有二个喳喳呼呼的被段洪波和陆文给直接打倒后,其余的就全老实了。这时杨东方告诉手下,关门打烊,他要审审刘炳东。

到底还是洪永新知道的多一些,拦住了杨东方。然后告诉刘炳东的一个手下给刘生刘良打电话,刘炳东的手下不敢给刘生打电话,只能给刘良打电话。不一会刘良来了,看着这个场面也实在是说不过去。不禁转向了杨东方“三哥,怎么办?要不这些合合价格,让他都赔给你,这事就算完事了,好不好?”

听完这句话的杨东方差点没气死,“刘良,这赔钱是必须的,但这里面是光赔钱的事情吗?”刘良一听也挺来气。心想“我来做说和人,这面子你都不给,难到想让刘炳东跪下来求你?”打一会哈哈,刘良又说了一句“三哥,你要这么说,我也只能告诉你,要钱我们赔,要打,那我就不管了”。他没敢说出“随意”二字。没等他说完,杨东方又开始扇起了大嘴巴子。并且告诉手下的杜守福和澎海峰一起打。这时刘良不干了,刚要上前,突然被洪永新一把给推住了。刘良一征,他清楚的知道,当年崔长民集团的直系骨干力量都在这里,要打,是此刻他的实力所不允许的。不得不说了一句“快让开,我不管,这事解决不了!”洪永新“嘿嘿”一笑,问了一句“你到底管不管,如果管就赔礼赔钱,如果不管就最好上一边去!”逼着刘良说出了那句“我管”。此事就这样解决了,刘炳东挨完了一顿胖揍后;赔礼赔钱。从此,刘炳东的嚣张气势低了许多······

没事的时候,洪永新总是和一帮从号子里出来的社会闲杂人员去舞厅唱歌。可是连续二次,他在舞厅唱歌的时候都被刘良给打扰了,刘良一伙一来就是包场。本来他是不想走,但是那几个人总说这刘良太不是个东西,为人阴险任性,总是以祸害别人为乐。三斧就是个例子,一旦得罪他,就是与你没完。洪永新不怕这个,但如果别人都走了,他一个人在这里也没有意思。所以前二次在别人的拉扯下走了,这也算给了刘良一个面子。

这一晚,他们又来玩了,不巧,又碰见了刘良一伙。和往常一样,这回刘良又要包场。洪永新不干了,直接告诉老板,今晚我包了。这一喊吓坏了身边人。包括刘良他们也瞅向了他,说句实在话,没有人敢在舞厅与刘良争包场。看着瞅向他的这些人,洪永新再次提高了声音大声说“今晚我自己包场”。然后告诉身边那几个人,你们都走吧。那几个人都走的时候,有一个叫霍东的悄悄的躲了起来。刘良看了一眼洪永新没说话给了旁边的小二一个眼神。小二走了洪永新跟前说“我尊敬你,先叫你一声君哥,你还是走吧,你要是不走。良哥可真的没有什么耐心。我也从来没这样惯着过别人”。

洪永新哈哈一笑,瞅都没瞅他,边玩着啤酒瓶子边说“你叫小二吧?谢了,不过就凭你,也配看不起别人。是不是也太把你自己当回事了?”。

小二听完一怒,上去就一拳,被洪永新一把抓住了拳头。往里一拉,那面用胳膊肘一顶小二的下巴,小二“啊”的一声,原来下巴被端掉了。疼的他 嗷~~嗷的直叫。这时候后面那些人一拥而上,小君一顺一路就势放倒了二个人,边退边打。这时候刘良掏出了手枪“砰”的一声放了一枪,然后让所有人后退。直接就拿着枪往前走,关键的时候窗户被人从外面打碎。洪永新此时没拿枪,只得把身边椅子扔向了刘良,刘良随手就是一枪,枪响过后,洪永新跳出了窗户。跑到窗边的刘良又连放二枪。窗户是究竟谁打坏的,我想此刻谁都知道。一定是霍东干的,其实也真的是他干的。洪永新很少有这种失败的状态,回到了家;把枪收拾好,准备第二天就联合杨东方、黄绍文找刘良算帐去。可是当晚上十二点多钟正睡觉的时候突然被一阵悉瘁的声音给惊醒了。一直十分警觉的他马上进入了床底。果不其然不一会从窗户外闯进了二个拿刀的人,此时的洪永新清楚的知道,外面一定还有很多人。马上开了二枪打伤了这二个人的腿。随手上了房顶的黑天棚。从天窗往下一看已经有二十多人分别站在了房门外和大门外。但是这二枪已经震住了这些人,刘良做梦也没想到,洪永新也有枪。连忙抓住了身边的一个垫背的,当挡箭牌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连续向屋里打枪。洪永新一枪朝刘良打去,但被前面的人给挡住,重伤。从天窗跳下来了的洪永新边开枪边跑向南边园子的小河。洪永新的步伐飞快,越过围墙。回手又是一枪,擦伤了刘良的右手表皮,刘良的枪掉在了地上。洪永新直接消失在夜色中,把那帮混子惊得一个个目瞪口呆。马上这帮人把刘良送到了医院做处理。

 

 

 

 

 

 

 

 

 

 

 

 

 

(十八)飞侠洪永新

刘生知道后领着一大帮人拎着各式武器到处找洪永新,牙图镇的各个宾馆、酒店都被他找了个遍。而就在第三天,出院的刘良回到了家门口,刚要进屋就遭到了洪永新的枪击,但还是没打中要害。紧接着第七天又在天都大酒店门口暗袭刘良,人太多,也没打中。几天之内连续袭击刘良三次,虽然都没成功。但这已经让刘生刘良惶惶不可终日了。也深深的知道洪永新根本就是一个不好惹的人。

刘生甚至放出狂言,打死洪永新,他给一百万。然后,加紧了对洪永新的寻找;他领着自己的那一群人,天天在大街小巷上开着车,寻找着洪永新;也制造着紧张的气氛。

他在找,黄绍文、杨东方为了保护洪永新也在找。李永俊不知是什么原因也在找。而于波、蔡涛也在偷偷的在找。一时间,牙图阳的四大天王及所有的大小流氓怀着不同的目地,竟然为了洪永新忙得团团转。这么大的江湖恩怨在牙图阳已经很久没有发生了,洪永新的出现确实打破了这种平衡,这也是当时很多牙图阳的江湖混子敢想而不敢做的。

但是即使有人偶尔看见过洪永新的身影,但也没有人知道他究竟藏在哪里。这里面有很多人的帮助,例如黑三,包括他原来的兄弟,例如欧阳、刘三等等。包括原来的十三太保中的一些人,看不惯刘氏兄弟所做所为的但又没有实力与其对峙的。例如江红福就是一个例子。他曾经和前面死去的那个高建就是生死兄弟,但现在的他势单力薄而又心高气傲,又没有拉拢人的经济实力。所以,只能对刘氏兄弟的做法敢怒不敢言;其实象他这样的人在牙图阳真的很多。其实那个时候暗地里帮洪永新的真不在少数,但究竟都是谁;没有人能够全知道。

找了半个多月也没找到洪永新,很多人以为洪永新已离开了牙图阳,但事情并没有这样结束,此时的洪永新正在霍东家的天棚上,很多情况他都知道。这一天晚上霍东告诉他,刘生一伙正纠集大量的牙北的混子在利民酒店开会,这些混子大部分都是狠角色。会议主题是加紧找洪永新。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洪永新找到。洪永新听完后,感觉时机终于来了。他让霍东准备一辆车停放在林业局的广场上,然后开始了自己的计划行动。洪永新从来没怕过谁,更不要说打架了。但是他更喜欢计划好的打斗。此刻的他在埋伏在利民酒店旁边的一个角落里。耐心的等着刘生出现。把随身所带的二十多把砍刀也藏在了不同的地方。但这次,他不想代枪,首先打的不准。其次,枪一响就会引来很多人,包括警察。事件也会升级到一定的高度。

果不其然,大约十点多钟,开完会的刘生领着四十多人从从酒店出来准备分头找洪永新。看着越来越近的刘生,洪永新一跃而起,锋利的砍刀精准的劈向了刘生,刘生往后一退。砍刀砍向了肚子,一瞬间肠子流下一地。旁边的人赶紧把肠子收拾起来抱着刘生往医院跑。砍红了眼的洪永新岂能容他们跑,不断的抽出砍刀,分别砍向了这些人,这些人当中有那么几个死党有用脑袋顶刀的、有用身子挡刀的才给了刘生进车的时间。马上就开跑了。其余的都四散逃窜,洪永新可不惯着这些,对他们一路追杀。直到所有人都跑没影了他也砍杀够以后,才来到刘良家,开枪把所有的玻璃全部打碎。然后自己开车跑出了牙图阳,他清楚的知道;此刻的牙图阳再也不属于他。疾速而走的车带着洪永新思绪飞向了远方······

而这晚的这一幕,被永远的印在了牙图阳的江湖历史中,以后所有的人谈起这件事,全都是津津乐道。终于有人给他们出了一口气,原来刘生刘良也不是什么天人吗?不过也是普通的人,还挨过刀。其实自从杨东方与刘生互捅之后,在很多混子的心中他们已经就是一个档次了。关键的问题是实力不允许杨东方。可这洪永新不一样,他想走,没有人能能拦的住他,他要是不走;以他为枢纽联合起黄绍文、杨东方相信刘生刘良此时也是无可奈何。

据事后杨东方回忆,当他们去医院的时候,刘生还在昏迷,而医院的保护措施也是出奇的好。除了他们几个其余人之外根本就不让别人进,刘良就是安保总指挥。几天以后,苏醒过来的刘生第一句话就是“捉住了吗?”众人不敢言。刘生无奈。当他看见了黄绍文和杨东方时又说了一句“不要做说客”。他俩一起说不会的,关键是洪永新也没找过他俩。他们深深的知道,洪永新的生存本领一直是顶级的,而且此刻也一定不会在牙图阳。

此刻的洪永新已经开车进入了省城,停留在了杨景秋家。这时的杨大爪子已然不是几年前那个杨景秋了,虽然表面看还是以开赌场为主,其实也已偷偷的转行,倒腾起古董来了。了解内幕的人都知道,这是一个黑白灰通吃的行业。既要气场强大,还要八面玲珑,最重要的是会看风使舵。在牙图阳的混子生涯让杨景秋练就了这样的本领,可以说此刻的他确实是风生水起。本来他是要弄一桌豪华的晚宴,被洪永新制止了,他只要吃一碗热面。二个人在一个偏僻的小吃部里吃完后。杨景秋掏出了十二元钱给了老板。

洪永新简单的说了这些事情的经过。杨景秋此时最耽心的是刘良会报案。如果真要是立案那么无论洪永新去哪里,这都是一个问题。虽然他也感觉这种可能性不大,但为了万无一失,还是要做好准备。他的舅舅是现在是省检察院的,他也是奔自己舅舅来的,所以多年来一直来往的特别紧。在平常的接触中学习了不少东西。所以对政策上尤其是政法方面的很多事情还是特别敏感的。

洪永新拿出了那二个存折给了杨景秋让他帮忙办这个事情,他一直没取,估计这里应该有四万多。然后又拿出大哥大给肖克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事情的经过后。并告诉他如果钱不够就让他去黄绍文或杨东方那里去借。虽然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上,但一定会还给他们的。杨景秋告诉洪永新自己就有钱,他不用借了,洪永新制止住了。直接告诉他,省城关系的打点钱他就不给杨景秋了。第二天他就去了深圳。这面,杨景秋通过舅舅找到一个省gong安厅的人去做刘生的工作,另外又找了一个省城特别有面的混子“五爷”以看望刘生的名义给他扔了十万元钱。当然这里一多半都是肖克从杨东方和黄绍文那里拿的。

那天的场景现在还记忆犹新,“五爷”、黄绍文、杨东方、杨景秋一行人来到了刘生的病床前,说明了来意。但刘生执意没有收钱。但看了“五爷”的面子说可以考虑饶了洪永新,但必须在牙图阳zheng府大街一步一磕头,磕到自己公司门口,然后自己再说。无论“五爷”和杨景秋怎么说,就是必须要这样。惹怒了杨景秋,直接豪气的放了一句话“刘生,面子已经给足了。如果执意要打,那我们奉陪到底”。说完就要拉这帮人走,被黄绍文给制止住了。让他们三个人外出等一会,然后又做了刘生长时间的思想工作。刘生最终同意了······

其实这二个人的到来也给了刘生深深的震撼,他明显的感觉到,洪永新背后的实力究竟有多深他还真的是不知道。尤其是和省里主要部门的的一些关系,这一直是他是热衷于联络的。

当然,此时还是九十年代初中期,二年以后当刘生通过新建的当地滑雪场旅游区攀上了北京几位省长的重量级亲戚后,这些在省里的关系在他的眼里都变得不是那么的重要了。

 

 

 

 

 

 

 

 

 

 

 

(十九)兄弟重逢竟然在这个场面

就这样洪永新出来后不到一年又开始了江湖生涯,此时的他坐上了南下的列车去了深圳。但是并没有去XIANG港找崔长民。他先在一个工厂里当了保安。当然这些以前和以后的事情,他都会提前告诉肖克。他清楚的知道,真要是发生了什么,必须得有一个兄弟知道,而此时的肖克已脱离了黄绍文集团,开始了走南闯北的盗窃生涯。此时的肖克就是一个纽带,单线联系着崔长民、黄绍文、洪宇新、杨东方、张伟、杨景秋以及十三太保里的其它一些人。但肖克不知道纪威的联系方式,所以二个人是不通消息的。
    这一天晚上,洪永新所在的工厂来了三名大盗,也是惯贼。洪永新就是做这个的出身地。看着他们笑了出来。告诉他们放下东西就走吧。但这几个人根本没瞧起他,还拿着东西继续走。洪永新看着他们说了一句“你们现在留下东西走,我不打你们”那几个没理他,继续往前走。“你们现在留下东西就走,我还不打你们”。洪永新又高声说了一声。那三个人回头竟然骂了一句。洪永新手拿板钳上去就打昏一个,鲜血直流。那二个人一看扔东西就跑,这面,洪永新开始了报案。这是这个工厂第一次追回失物。老板非常高兴的升了洪永新做保安队长。洪永新还特意提了二个从东北来的保安做他的助手。几天以后的一个深夜,来了二十多个手持砍刀的人,明确的告诉洪永新,他们与前几天来那三个人是一伙的;他现在有二个选择,第一,就是他装睡,这些人随便拿东西,而过去的事就算了,他们也不追究。第二、就是如果他要管,那就是新帐旧账一起算。洪永新当然选择第二种。那天是一场恶战,洪永新自己都受了伤,那二个保安更不用说了。但第二天的报纸却出现了这样的头条“东北三虎击退二十余人潮州佬”。  

经此一役,在厂区的洪永新是声名大震。但这也惹怒了当地的潮州HEI社会,如果厂区都是这样的人,他们还吃什么?三天后,来了一伙自称是罗湖区gong安局的干警以询问为由直接带走了洪永新。洪永新要打电话但是没让打,洪永新只能委托老板给肖克打了个电话。其实这根本就不是什么gong安,而是潮州佬HEI社会冒充的。其中的领头人叫“何老九”,九十年代在深圳专干抢劫勒索的事情。肖克知道后,马上去了罗湖区gong安局才知道根本就没有传唤洪永新的事情。这才知道洪永新是被绑架了。通过朋友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势力宠大的潮州佬做的。但是gong安局说这种谣言的事情在深圳太多了,必须要调查清楚。肖克与洪永新的老板通过个人关系见了潮州佬大佬,赎金是五百万,可以考虑。而且人都没见到。老板放弃了,被肖克一顿骂。万般无奈下,肖克打通了崔长民的电话。而不长时间后,深圳的潮州佬HEI社会最大的老大“九叔”接到一个神秘的XIANG港黑帮电话,告知他留下并善待洪永新······

好久不见的崔长民出场了。当年的崔长民进去以后,判刑十年。而且是松江省gong安厅真接抓的人,他不确定与“焦四”有没有关系。但八十年代的他们在从省城到合江的火车线上威震四方,也得罪了不少的人;其中不少团伙的背面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官方背景,如果这些人拧成一股绳,那是非常强大的,这也是崔长民背后的势力爱莫能助的原因所在。当然他进去以后也是个狱头,但是偏偏遇上了李荣凯。李荣凯广州本地人,在八十年代领导团伙争夺广州火车站站前搬运市场;打败了“西北狼”帮,打散了安徽“菜刀帮”。是少有的广州本地黑势力。也许是与崔长民一样,折腾的太厉害了。被人合伙给办了。但是他进来主要是与东北早期团伙打斗中产生的命案有关。他也是一个狱霸,在与崔长民在狱中相遇后打了二次,但二次都没打过崔长民团伙。但败下来以后的他反倒觉得崔长民光明磊落。是一个值得深交的朋友。通过一系列的了解和接触。二个人竟然也产生英雄相惜的感觉,他也一直劝崔长民,中国的希望在南方,如果崔长民和他一起去广州一定会打下一片江山。而崔长民也被他广州的描述给感染了,一年多以后,在李荣凯集团幕后的操作下,他们分别以不断减刑及保外就医的形式一前一后回到了广州,而于崔长民来说是来到了广州。一路打拼,从广州到深圳又至今天的XIANG港。崔长民已稳稳当上了李荣凯集团的第二号人物。他此时的头衔是XIANG港荣凯集团副总裁。其中的酸甜苦辣个人自知。偶尔崔长民会说出一二句刚来广州时的情况,但大部分时都会缄口不言。没有人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更没有人敢细问他的这些经历。总之,此时的崔长民已经内敛了许多,再也不是当年那个豪情万丈的少年了。

此时早已等候在酒店的各路江湖朋友迎来了濠哥---崔长民一伙。前边开路的是迈巴赫、世爵二辆车。中间是崔长民坐的劳斯来斯幻影,后面一辆是宾利。从世爵车上下来的阿雄,留着长头发,代着古驰太阳墨镜,一身黑色西装。里面的白衬衫扎着一条博柏利Burberry领带。穿着一双Berluti棕色皮鞋。手腕上戴着一块路易莫奈特手表。来到了劳斯来斯幻影车门边亲自为崔长民打开了车门。而下来的崔长民也是一身黑色西服,只不过表是百达翡丽。领带是鳄鱼Lacoste,皮鞋是Stefani Bemer的Lilian鞋子。一下车,鞋子上闪亮的钻石眩晕了迎接他的人的眼睛。四辆车总共是十六人,一色的黑色西装,除了崔长民其它所有人都代着墨镜,而在崔长民身后二边一左一右的阿雄和阿浩 则是他的得力助手。崔长民与各位老大一一握手后不客气的直接坐到了主位,“九叔”紧挨着他坐了下来,其它七个人也依次满座,这些人当中有的是本地的,例如“九叔”。有的是XIANG港来的,但大部分都是与XIANG港和深圳二地相联系的黑帮。所以通过彼此的交流早已知道了对方的实力。宾主寒喧过后,崔长民看了一眼“九叔”意思我不是吃饭唠嗑来了,“九叔”也心领神会,马上叫人带来了洪永新。此时的洪永新就如同崔长民当年被姜云收拾过一样,被折磨的很狼狈。当他看到了崔长民,头一句话就是“你怎么在这?”。而此时的崔长民看到这个样子的洪永新,也是有点压不住心中的怒火。也高声的说了一句给在场的所有人听的话“牙图阳的酒不能白喝”。

此时的洪永新也不忘调侃“酒喝不上了,牙图阳河水快没了。”

听到这句话,崔长民眼泪差点没掉下来,马上起身来到他的跟前拍了一下洪永新的肩膀说了一句“放心,水来了,而且永远不会没”。

然后扶着他,坐到了座位上。告诉洪永新先吃点东西喝点水。这时“九叔”马上站起来,拿走酒杯刚想赔礼。被崔长民止住,问了一句“谁是何老九,在没在这里?”。这时站在门口长的短小猥琐的何老九连忙点头哈腰着媚笑着“濠哥濠哥”叫着。“给我压起来”崔长民突然大喊一声。此时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几乎一瞬间就听到了“何老九”的一声惨叫。两只胳膊被阿雄和阿浩给抓住,脖子给按到了下面,整个身体几乎成了九十度。崔长民快速的走到了跟前拿起身边的“金威”啤酒瓶子“咔嚓”一声打在了他的脑袋上,瓶碎了,鲜血流出。然后回头跟“九叔”说“九叔,这瓶子我赔”。九叔愣了一下,崔长民紧接着又是一个啤酒瓶子,边打边说“盗亦有道,你它妈不但不讲究,还敢冒充gong安人员抓我兄弟,是不是以为我们家里没人了”。一会功夫,一箱啤酒已经被打的剩下了一少半。啤酒瓶子咔咔不断的被打碎的声音,凝固了此时的空气。疯了一样的崔长民让阿雄和阿浩都感到深深的震惊和害怕。“九叔”旁边的何耀宗,也是一个黑帮老大。他怕这样打下去会出人命,忙上前抱住了崔长民“濠哥,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硬给崔长民抱回了座,而“何老九”也昏倒在地上。本来这件事情似乎这样这过去了,就在“九叔”刚要给洪宇新倒水的时候,一个叫“东仔”的人大喊了一声“九叔,太它妈欺负人了”。这个“东仔”那天也是与“何老九”一起去抓的洪宇新。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这时轮到洪宇新了。又是一声“咔嚓”声,“东仔”的脑袋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啤酒瓶子。要不说崔长民、洪宇新这些人打架能常赢的原因就在这,身手的敏捷程度让你根本就反应不过来。可以这么说,此时洪宇新怎么窜出来的,此时屋里的大部分人根本没看清。而且这一啤酒瓶子打的是后脑勺。“东仔”一下了就倒了,而洪宇新把手伸到了后脑勺的伤口处一撕。把伤口又撕开了一条长长的缝。这时的“东仔”发出了篸人的惨叫。洪宇新把他拉起来后又是一个啤酒瓶子。“东仔”又被打倒。洪宇新上去又撕了一下伤口,然后又一个啤酒瓶子砸了下去。反复地打下去,屋里的人都在想“这小子怎么这么狠”。与“何老九”一伙的人这时都在喊“九叔”,九叔一怒指着他们“你们要是认我做老大,就给我闭嘴”。不过这一喊到是提醒了洪宇新,指着站在门口的那三四个人“他妈的,都给我过来。CAO你妈的,冒充警察抓我,还给我上刑”。那三四个人被阿雄一伙给押了上来。洪宇新上去就是一个啤酒瓶子,挨打的人要是一个不骂倒还好,偏偏有一个骂的。这可气坏了崔长民。此时他和洪宇新二个人是轮着砸这三四个人的头。尤其是那个骂人的,崔长民抡一下啤酒瓶子说一句“骂呀?骂呀!”而洪宇新打的更是狠。打完之后用残碎的玻璃瓶子划脑袋,最后把那个人划到跪地求饶。 总之,那天这个屋里就是一个上刑室。而上刑的人就是崔长民与洪宇新。最主要的证据就是那十多箱碎了一地的啤酒瓶子。

当然打人也是有代价的,“九叔”也不是一个随便就能欺负的团伙老大。这背后的交易可能只有崔长民与“九叔”他们自己知道。但是那天在酒桌上坐着的除了崔长民、九叔等几位大佬就是是洪宇新了。崔长民那天隆重给在座的各位黑帮老大介绍了洪宇新,并且放出了豪言壮语,洪宇新是他的生死兄弟。给他面子就是给自己面子,找他麻烦也是找自己的麻烦。那天唯一不同的是除了洪永新之外,所有人都在喝荼,只有洪永新自己喝了不少的酒。也许有崔长民在,那种久违的安全感终于回来了······

在崔长民的劝说下,洪永新终于来到了XIANG港。在众多接风洗尘的宴会上也接触了很多各类人物,眼界也开阔了许多。洪永新始终自认为是习武之人。而他最醉心的就是痴迷于武道。经过一段时间的了解,他跟崔长民说,想进入特种杀手训练营深造。话一出口,吓了崔长民一跳。但是崔长民太了解洪永新了,对于痴迷习武的他来说,如果能进入这个训练营那是最好的礼物更是最大的快乐了,那也还有什么不能同意的呢?

在崔长民的帮助下,洪永新顺利的进入了特种杀手训练营进行了进修,一入训营深似海。一年多以后,从密训营出来的洪永新已经完全冷化。由于本身的素质就高,经过各项强化训练后,洪永新已经成为了一名顶级杀手,最主要的是和洪永新结交的那些密训营朋友每一个人都是那么冷酷、无情、残暴。并且已经秘密渗透到各行各业的领域当然也包括黑帮,可这些都是崔长民永远无法知道的······

 

 

 

 

 

 

 

 

 

 

(二十)新局长上任了

话题转回到牙图阳,刘生终于出院了。牙图阳的木材市场依旧被四大天王垄断着,而且不断的拓展到其它各个领域。尤其是刘生刘良更是肆无忌惮到了疯狂的程度。无论谁的木材车,只要是不挂靠在四大天王的名下那就是找死,前面所说的那位姜雷后期想脱离黄绍文,小国虽然没勉强他,可是上船容易下船难。用黄绍文自己的话说,我能排捧起你也能费了你。我可不管你是什么太子。不长时间姜雷的运材车就被刘生给截住了。姜雷刚想下来解释,不容他说枪已经顶上了他的头门。就象当年他拿枪顶聂五一样。这样时的姜雷已经是一个运车帮了,帮里的所有的人都是官家后代。这时有一个张小君的在后面喊“雷哥,没事,那是假枪!”。这个人的父亲是镇工业办主任。刘生瞅了他一眼,不禁冷笑一声“哈,哈哈”

“CAO你妈的,你别说话,这他们是真枪”姜雷举起了手,下了车。经常弄枪的他,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一把真枪。

在这之前,刘生已经摸清了他们这些人所有的家庭背景和社会关系。也清楚的掂量了一下各自的实力。这些人如果打了人、惹了事一定会有背后的家长出头撑腰。但要是被打了,那一定会去报案。但是如果真跟他们死磕到底,可能他们连说都不敢说。但是最好的办法就是给他们一个嘴巴,然后再把他们这些人驾驭住。因为他知道这帮人的身后是一张强大的关系网,除非你想鱼死,否则这个网不会破。

“给我打”刘生一声令下,下面的人一下子围住了那个张小君一顿猛揍。直打的张小君直求饶。也吓得旁边姜雷那几位官家子弟直哆嗦。

“都它妈给我跪下”刘生大喊一声。刚说完“噗通”有个叫刘军的第一个跪了下来,他的爸爸就是牙图阳镇副镇长。有了第一个,包括姜雷的其它五六人也就全跪下了。刘生“嘿,嘿嘿”的二声冷笑。笑的让人怵的慌。然后把姜雷的枪也给下了,和车一起扣住。告诉他如果不找人来,这些就永远不是他的。这位官宦子弟也是被打服了,乖乖的服了软······其它人例如三斧、薛二、张伟以及一众zheng府官员等人偷偷走一车二车的木材,刘生可以假装没看见,如果要是多了肯定不行,好在每个人心里也都有个数,所以始终没有发生大规模的冲突······

而刘良在这里实际上也是最实惠的一个,自称牙林gong安局长,每年从杨东方和李永俊那里拿的分红就是几十万。这时的森林小火车道已经消失了,所有林场通往牙图阳林业局的交通都改成了汽运客车。而这些线路大部分运输也是有刘良的参与。如果要是按财富值来排,此时的刘良可以说是稳稳的三把手。杨东方管的那些领域已经有渐渐老化的迹象,可是杨东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一直在力挺着。不是为了他一个人,而是手下的一群人,尤其是那些老兄弟。但是这里要说的是,黑三依旧在庆华队那块渔业上称王称霸,没人去染指。当然这里有杨东方的关系,因为这一块是属于东方兄的。但更主要的是,刘生、刘良都对这腥臭的渔业实在是没有什么兴趣。况且黑三这个人也不是好惹的,因此,同时代的人纷纷落幕,唯有他依旧在当着他的那个老大,虽然当年的手下已经所剩无几,但是他依然是除了刘生以外的其它三大天王嘴里那位黑黑的三哥······

此时,牙图阳的游戏厅、舞厅、币子厅、酒店、饭店、洗浴中心、、宾馆、旅店、赌牌室等几乎都被刘生所染指,整天梳着个大背头、戴个大墨镜、穿着个大风衣、开着宝马、抽着大雪茄出入各类娱乐场所。稍有不顺心,无论是顾客还是他手下的服务生就是一顿骂。霸气十足。俨然就是一个老大的派头。他媳妇刘丽也是开着奔驰整天忙着购物打麻将美容,当然也参与公司的管理。

刘生、黄绍文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只要是zheng府官员,无论是哪一级哪一个乡镇的,也不管是地方、农场、林业局的,只要是官员,只要在一个饭店吃饭,他们总会在结账的时候把账给算了。而且很多时候刘生还倚仗自己人大代表的身份帮很多混子摆平了一些事,所以此时刘生底下的人是越来越多,可以这么说他一个人集团装备已经超过了其它三个帮派的总和。颇有当年崔长民之势。

而刘生也是擅长人事管理,每个人都被他管理的服贴的。有一次在酒店喝酒,他倚着几分醉意把邻桌的都给砸了,第二天酒店和被砸的那几桌人都来送礼并且赔了不是,虽然他们都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刘生·····

从那以后,这样的事情更多了。但如果一个酒店被砸的次数多了,那这个酒店最好马上关门。老板也最好马上离开牙图阳。否则很可能哪一天被打的遍体是伤,自己都不知是怎么回事。也就是说现在的牙图阳已经没有任何帮派有实力与刘氏兄弟对抗了,用刘良自己的话说其它那三位天王,我能从他们那里拿股份是给他们面子,换成谁我都可以拿,而且拿的更多。

这样猖狂的日子没过多久,牙图阳林业局来了一位新局长---陆西武。这是牙图阳林业局史上最有“魄力”的一位局长。有作为到什么程度呢?一夜之间,林业职工大批下岗、国有资产大量流失、“天保工程”补助款大量被套取、新建的滑雪场旅游区---松厦小镇里的最豪华的别墅都是他名下的、与他做对的基本都被打残(当然这里少不了刘生刘良的功劳)、牙图阳林业局施业区所有的木材加工厂全部停业、山上林区全部封山育林、深化山产品加工改革(听起来非常好,实际上就是发展黑木耳菌加工等,而菌种需要木材做,所以山上无论大树小树无一幸免,整片林子全部消失。在偷盗木材的时候小木材还留下,可这时已经不分大小了,见树就砍)、

棚户区改造(强拆、强迁这样的事情全国都有,在这里就不多叙述了。山上的林场职工全部下来,可能这全国都有,但是这里尤甚,一个房子坐价二万,一个楼十多万。人走兽进,北大仓重回北大荒。与俄罗斯远东的西伯利来差不多,到处都是凄凉破败的景象。直到今天这些地方还是越来越荒凉我有时就在思考,这些领导为什么在职工下岗、房子强制拆迁的时候这么有能力、有作为。而且还有那么多媒体去美化他们这些勇于、敢于做为的事情,美化他们敢于得罪人,虽然敢于得罪的都是一些底层百姓,但也算“敢于”的一种。可为什么一到经济建设振兴时,却失去了这些能力。东北振兴喊了二十年,直到今天,东北的经济还是全国垫底。当年有作为的那些官员,此时有何感想?他们又在做什么?而当年美化这些官员的媒体和记者此刻又在做些什么呢?如果媒体界要是有一个终身追责的话,还会出现当年那些胡说八道、指鹿为马的现象吗?这些真是值得国人深思)、各项人事任免等等全都是他一个人说的算。先一件件说吧。

陆局长上任的第一件事是禁止各林场私自卖原木。第二件事就是是微服私访,假扮大客商去山上各个林场买木头,而且是豪爽的大手笔。由于当时谁也不认识他,加上他出手阔绰;所以与大部分场长都达成了私下协议。好像是只有一个场长没有同意。当时社会上有二个传说版本。第一个版本是他来到了这个林场,找到了场长;说要买原木,价格好商量;而且可以先给定金。这个场长说,不行,新来的局长要求挺严的,先不卖。然后他就软磨硬泡、拿出礼物和钱。而这个场长接着说,不行,关键咱也不知道这个场长是什么样的人,你可以先把你的联络方式留下。也可以先把定金留下。如果真有通融的可能,我再联系你。行或不行我到时一定通知你。

第二个版本是比较重口味的,也是民间所喜欢传的。这位陆局长来到了这个林场,说要买原木。场长说“不能卖,听说新来这个王八犊子可它妈不是人了,谁也不敢卖”。这位陆局长又说别的林场都订好了,就差你这了。而这位场厂说“谁愿意卖谁卖,我们场是不能卖。万一让那个王八犊子知道,那就不好玩了”。听完后陆局长又拿出了钱和礼物给这位场长。场长说“你就算它妈是我爹,我也不能卖给你,谁知道那个王八犊子局长什么时候来!现在风声这么紧,你真的不能怪我。”。几天后,林业局通知山上各个场所负责人开会,到会场一看全都傻眼了。局长就是那位大客商。而除了那位不同意他的场长外,其它场长当场就被撸掉。而且通过这件事,有人还给他送了“陆青天”的称号。

紧接着又开了第二个大会,所有私营木材加工厂全部停业。除林业局运输队所拉的原木外,其它车辆全部扣留。那天在开会的时候底下有四十多位民营企业家,在会议开到一半的时候,刘生、黄绍文、三斧、杨东方、李永俊等人就中途退场。显然这些人是准备跟这位陆局对着干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刘生和黄绍文的木材车就被扣了。紧接着第三天、第四天。天天扣押,直至逼停。直到有一天,陆局的专车车牌丢了,找了好长时间也找不到。但是不知何时竟然在局机关办公大楼里看见了这个车牌。据说那一年过年的时候,陆局给牙图阳林业gong安局局长下了命令,把所有的干警都到他的办公室和家里值勤。gong安局长还有些为难。而且暗示局长第一,这些干警惹不起刘生、黄绍文等人。第二,怕这些干警大过年的不愿意来。陆局听完后说了句“你养的狗不咬人,你养它有什么用?不听你的,那你还喂它干什么,赶紧杀了吃肉得了!”这位局长听了之后,出了一身冷汗。那年的gong安执勤执行的特别的好。

在刘生为代表的牙图阳混子与陆局为代表的衙门较量当中,也不知是发生了一件什么偶然的事件。总之,二人后期竟然结交成了非常好的朋友。据说,是刘生在自己的滑雪场旅游区酒店里;安排了省厅和中央的一些首长家属。通过他们的引荐,而和这位陆局搭上了关系。而最主要的一条民间传闻,是当年的松江省政协主席犯了特别大的错误,而这陆局在这之前给其送了二十万;案件查出后,陆局虽然没受什么特大的处分,但却被省委组织部定性为不应再重点提拔的干部。此时陆局把重点放到了敛财上,而与刘生一拍即合。而在他们合作中,最主要的一项就是林业局建委的建筑资质租给了刘生,也就是说刘生可以合法的拆迁盖楼了。房地产的暴利在这里就不用说了,同时,由于林业局棚户区改造,是国家的工程(知道是哪个专家给决策者的建议,也不知当年的这位决策者下没下来实地考察。政策出来后喧闹的林场逐渐没落。失去了往日的那种繁华,其实类似于牙图阳林业局山上的这些林场已经与所在的乡镇相互混杂,真的没有必要采取强制的手段去执行这些搬迁。如果由市场决定一切,那会好的很多。大部分山上林场的职工下来无所事事,只能出去打工。从此掀起了外出打工的第一波高潮。当然这里面有多少人受人不得而知)。总之这段时间,刘生忙得是不可开交。同时在九七年以后,国家加强了基础道路设施建设,而拥有此项建设资质的刘生又获得了林业局施业区内的修筑权。当年在竞标的时候,有一个南方来的老板参与了竞标。而且是与刘生一直争执不下,在中间休场阶段,刘生告诉手下的得力干将罗猛儿去帮助帮助他。罗猛儿轻轻的走到那个人的后边,在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话就走了。而那位老板听完之后,抽了一根烟;沉思了好一会也走了······

紧接着各个砂石厂又被他裹入了囊中,有的稻田直接就用勾机毁掉。给了很少的钱,很多人都是敢怒不敢言。但是在开采玉山砂厂时,张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挺身而出。就是不给批手续,当时负责此事的人有的托,有的躲。

(二十一)弄死你,不就是个玩

据说发生了这样一件事情,刘生领着一伙人来到了牙图阳镇国地资源管理办公室。就让当时的唐所长签字盖章,唐所长说这必须得上面局里党委的同意。刘生当时守着他的面就给方通口市国士资源局局长刘尚喜打电话,刘尚喜收了钱,当然也是把责任推到了唐所长身上,意思他要是同意,我没话说。唐所长一脸懵逼的正要解释,这也不是局党委会的决定,我可不敢做主。没等他说完,刘生就急了“怎么的,给脸不要脸呢?你马上给我签字盖章,啥事都没有。”说着就把唐所长给逼到了桌子边上。此时在旁边办公室的张伟推门而入,上去推了刘生一把;横在他与唐所长中间,指着刘生说“刘生,你说谁不要脸?”

这一个举动,不但国土办的同事包括唐所长都惊的瞪大了双眼,就连刘生后边的那些小弟也都大吃一惊。而刘生的头号打手孙彪就要上来打的势头,张伟轻蔑的瞅了他一眼,一笑“刘生,看你手下这个大烟鬼怎么都这个逼样;都它妈这套号的,我也真它吗是服你了!”。

然后瞅着孙彪说“你个瘪犊子,不是我吹,你动我一下试试,我它妈让你出不了这个zheng府门”。一句话说得这个有点二虎八登的孙彪愣是没敢动。

说完又转回了刘生,“怎么个意思,刘生,装逼呗?这个手续就在我这,我要是不签章谁也不好使,你看,你是想整死我,还是怎么办?”作为流氓混子出来的张伟深刻的知道,他做为一个行政公务员在刘生这些人心中的重要性,尤其是在他的单位里面;就是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乱来。历来匪怕兵,这都是有数的;前提是你没做什么亏心事。这一点上,他这位在八十年代偷六零板出身的飞贼所懂的人情事故,已经强过了唐所长在内的这些人不知道多少倍。

此时的刘生也一乐“张伟,整死你不就是个玩吗,看我想不想!”话没说完,张伟紧接着就来了一句“我等着”,说完就从他们这些人当中走了出去,其中有一个叫杜新的;拦住了张伟,被张伟上去就一拳,说了句“滚,跟我打,你还不够格”。然后径直走到了里面的办公室。刘生一伙眼看没什么结果,只得悻悻的离开了国地所。张伟也是因此再次成为了人们眼中的焦点,在很多人的心中都以为崔长民团伙已经远去,现在才感觉到,原来他们还是无处不在。

唐所长从此大力向局里推荐张伟,他清楚的知道;眼下也只有张伟才能制约住刘生刘良的胡作非为。如果任其发展下去,将来只能会出大问题;而这个问题的解决,只有张伟能够控制住。否则,即使现在不出事,将来也一定会找回来的。

其实,唐所长的顾忌不是没有什么原因的;二十多年以后,国家大力打击在自然资源领域的渎职犯罪,所有当年犯错误的官员,几乎都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玉山砂厂的手续就这样没有批下来,但是刘氏兄弟依然在疯狂的在采挖;市国土稽查大队接到举报,只能下来制止,那一天警车和刘生的车队对峙上了。依刘良的意思就是不让警车开走,怎么把封条贴上就怎么就把封条拿下来。甚至马上就要发生武力冲突,关键的时候刘生亲自赶来,制止了刘良的猖狂行为。给刘尚喜局长打电话,刘尚喜也是一推六二五,意思还是地方说的算;他这个局长不可能越界太多。气的刘生挂下电话直骂他是个王八蛋。但是刘生再混也深知这些官员的能力,如果硬怼实在是得大于失。他是一个头脑非常缜密的流氓。所以只能暂时表示愿意接受处罚。恰好唐所长让张伟去配合执法,别人也没有敢去的。刘生也终于找到了一个缓冲人,终于和张伟说了几句下气话。张伟也就是就坡下驴,经过调阅、勘查他只能批了一小块地方,然后让他马上整改。其实意思就是说,他们已经合法化了,但别象这样,这样简直是太过了。其实张伟这个老油条有时候做的真是一点毛病也没有,最后签字还是要唐所长定夺。他只是让双方都各退了一步,制止住了刘生咄咄逼人的那种气势。所有事情都处理完毕后,张伟在市稽查大队在场的情况下指着刘生他们大骂“*你妈的刘生,你也为这是你家的呀,还敢来国土所狂;还它妈要整死我。今天我它妈就在这里,你它吗来呀!*你妈的····”。一段长时间的骂街,给刘生整的直道歉。刘生也清楚的知道今天张伟来给他解决了多少难题。如果真要是僵到这里,虽然他还能继续挽回,但损失太大了。而张伟也清楚的知道此时他的作用,可以说既维护了上面,又帮助了下面。更是提升了他自己,主要是化解那天他与刘生的矛盾,他是不怕;但如果没什么过不去的事情,他更不想与这个黑道一哥有什么大的过节。当时这一群人中,一个骂的痛痛快快,一个被骂的嘻皮笑脸。可懵逼了旁边站着的那一群公务员和一群流氓,心里都在想“多亏了这二个神经病来这,要不今天真发生点流血事件,那可都不好受”,其实真要是发生了,公务员被打,小流氓会进去受罪;刘生会花一大笔钱。而张伟的到来轻松的解决了这个隐患。一群人都在糊涂的时候,这里就透着这二个人的精明。刘生号称“散财童子”,但这种称号更多的是一种投资的象征,而且是狼性投资。要几十倍几百倍的拿回来。张伟当然知道他的这种手段,所以从不吃那种饵料;但不会彻底的闹翻,这也是他这种老油条始终不倒的原因所在。在以后的几次农民与刘生集团发生矛盾的时候,只要是地方zheng府解决不了的事情,总是请张伟出面。也总会争取到一些东西。虽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甚至少的可怜。但如果没有他,当地的农民几乎什么也不会得到。

有一次农林矛盾,是亚图阳镇万江村与亚图阳林业局红星林场发生了抢地的事件。林业局把五荒地包给了刘生;但这些地确是十多年来当地农民一直自己种的,就因为当地zheng府这个时候已经和强势的林业局签订了重新划分地域合同;所以这样的事件层出不穷,因为最终解决权在省zheng府。所以说此时类似于牙图阳这样的地方,各种隐患已经渐渐的浮出水面。这里不说那些政策方面的大道理,只说我们的这位张伟怎么解决的。听说张伟又来了,刘生刘良都骂“这个王八蛋,又它妈来了,他怎么不死?”。但是骂归骂,他们谁也不会为这点地出头;因为和张伟发生关联的事件太多了,他们不想因小失大。而张伟也知道大势不是他所能掌握和改变的,但如果能在这种逆风当中保持那么一丝丝原则,也许是对自己人格和党性最大的考验,不同流合污、不见风使舵也是他的底线。

刘生没出面,而是让林场管土地的副厂长和大员出的面。当时的对话是这样的。张伟和牙图阳镇长、副镇长是一方。双方都在争这块地归属权是本方的。最后,张伟说了一句:“不说了,总之你们要是敢种树,我晚上就让老百姓把你树苗拔掉”

对方说“你要敢种粮,我就雇人把你苗下药打死”

“你真能吹牛逼,你要是敢药死一根苗,你看我抓不抓你。青苗法你不懂啊?我关你一辈子。”

林场场厂就问“不是,小兄弟你到底是做什么的,这么牛?”

“你管我做什么的,你要是敢一根青苗,你看我抓不抓你?”张伟正气凛然的说。

其实也难怪,镇长、副镇长不吱声。他一个小职员跟着喊什么?结果也真就是这样,也只有他才敢喊。

后期,果真也按这样来了,林场前面种树,地方百姓后面拔苗。林场直接就把人抓起来了,镇长就问张伟怎么办?张伟说只要不把人代走就没事。那一天,整个万江村的老百姓都出动了,全村的男女老少把抓人的林业警察围了起来,就是不让把人代走。八十岁的老头拄着个拐、一大帮小孩子在旁边都喊着口号、农村妇女就更别提了,要不是大队书记阻拦,直接就要上前面去挠那帮警察。人心合呀!!!

那个热闹劲现在想想都热血沸腾。等了好长一段时间,张伟他们才赶到;来了之后只能现场勘察了,林场拿出一张地图,说这是牙图阳镇zheng府与牙图阳林业局九六年后从新划分的地图。张伟看了之后说,如果按这样分,你林场场部还在我地方的行政范围内。总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但是那天终究是没有代走一个合江村的老百姓。地还是老百姓种,在那个年月,有的时候执行的政策真的是前后矛盾。真的需要类似于张伟这样接地气的干部。

刘生也曾经给张伟送过钱,但张伟一分没要。不过在矿开采、砂石开采等重大项目上,张伟也没难为他;他知道也为难不住他,但是一直在骂。这也许就是张伟的性格。就象他小时候爱背的那首课文一样“莲,出於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

刘生在修水泥路的时候,只要没在规定的时间内有人去上面走,直接打,然后送到派出所。但是拿小鸡的、山货的、给钱的等等都可以过。手下的人素质更是不齐,简直是雁过拔毛。其中一个闫工头,是刘生的亲戚。有人给他送了50斤大高粱,竟然第二天就卖了。还到处炫耀。此时以刘生为首的团伙已经不仅仅是金钱至上了,而是霸权至少。讲道理在这里变成了笑柄,钱是唯一的通行证。但还未必行得通。用他的话说“得看心情!!!”

 

 

 

 

 

 

 

 

 

(二十二)东北人的转型能力真的很强

牙图阳镇、林业局、农场以及周边几个乡镇盛产山梅果,出口国外。被刘生和黄绍文瞄上了,二人在地方zheng府招商引资的名义下分别建起了食品有限公司。黄绍文还是那样,做什么都是,不给全部的钱,但不会让干活的人赔钱。对于对手,也是留一线生机;好抱团取暖。  

而刘生则是全部铲除而后快。也就是说此时食品公司的老总们,他们的前身几乎都是木材加工厂的老板。东北人的转型能力真的不象网上说的那么不堪,这些东北老板有着强大的适应力和创新力;只不过国企占主要的那块。就象前面所说的木材,牙图阳林业局加工也是伐木;但是利润上交给了上面。而这些私企老板也是伐木,但是钱留在了地方。虽然牙图阳有HEI社会这是个特例,但这些人的主要消费还是在本地,无形中也促进了本地经济的发展。而如果当时的zheng府能做好本职工作,加强打黑,不乱作为、不胡作为、敢作为、真作为、有用作为、实效作为,东北经济岂能象现在这样?

刘生控制了山梅果以后,首先就是价格权;谁要是扰乱价格,那绝不客气。其中又发生了这么几件事。

在卖果的时候老百姓不管阴天下雨,必须排队卖;无论是谁,一律按最质量处理;稍有一点怨言,就是打

所有的出路口全部堵死,只要有外地车来收购;就是一顿打。曾经一时大意被一外地车收满了一车,刘生知道后领着一帮人直接追到了高速路口,一顿猛打之后;扔下二万块钱。说了句“回去看病,不服再来!”

有一个人叫张宪 ,以前也是个木材老板,先于刘生转型食品加工公司。一次,外地送果筐送错了,送到了刘生的公司。卸完了,才知道卸错了。张宪打电话跟刘生说看能不能把筐拿回来,刘生非常豪爽的说来取呗。第一车拉走了,谁也没说什么,当第二车又来的时候,刘良直接就骂上了“*你妈的,想死吧,给你一车筐就是给你脸了,是不是?”

吓的司机掉头就跑,张宪也没敢吱声,不长时间,刘生的人竟然跑到张宪公司门口去收购山梅果。整的张宪苦不堪言,只得关门;远走它乡······

在另外一个镇,方通口市山河镇也是这样,当时山河镇有本地人也在收购山梅果,与刘手派来收的人发生了冲突。给刘生的人给打了。当然这个人也是有关系的,山河镇派出所迟迟不立案。刘生知道后派前面所说的那个二愣子孙彪去的。那一天,孙彪、刑三二个人开了一辆宝马去的,到了派出所,孙彪上去就给了山河镇派出所所长丁真一个响亮的大嘴巴,然后就说“CAO你妈的,你它妈为啥不立案。你知道我这生意和谁做的,我它妈和市委书记做的!!”

要说这个山河镇派出所所长丁真也它妈是真熊,一下子把他这个派出所所长给打哭了,马上给副所长打电话,并且代着哭腔说的“你快回来吧!不行了······”不知道看到这里诸位有什么感想?  

山河镇收山梅果的那位老板,身边总是聚集着很多的朋友。平常在山河镇也是哟五喝六的,但那天一听说刘生手下的孙彪要来了,不一会工夫;这群人都没了,而且消失的无影无踪。特别快。

当然,社会人自然有社会人解决的办法,后期喝了几场酒,包了医药费。那位老板也不干了。事情也就这样结束了,再后来能收购山梅果的,除了刘生,就是方通口市市委、市zheng府的官员亲戚了······

孙彪有一次请别人喝酒,菜刚端上来,他说先出去一会,别人问他干什么去,他说一会就回来,截二个摩托,罚点款。好把这桌酒钱付了。果不其然不一会就回来了,把钱往桌上一放,说了句“喝酒钱有了,不够,我再去罚。”

还有一次孙彪和刘良开车准备去打猎,看见三个人在伐路边杨,直接上去就要罚钱,在与对方发生争执的时候,竟然直接把对方的腿给打折了,连药费都不给·····

总之,上述事情太多了,不一一枚举了,这个时候的刘生已经不是那个暴发户老板了,而是凌驾于法律之上的政商一体······

刘生刘良多年来在牙图阳的地位就是这样,一直如日中天;而且近几年有越演越烈之势,很多趋炎附势的人都围了上去。这里就不得不提到多年以前的那位唐老鸭---鸭兄了。

 

 

 

 

 

 

 

(二十三)可惜了这个演员天材

自从崔长民集团散了以后,这位仁兄马上就把眼光转向了刘生集团。他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胆大心细脸皮厚脾气也不急,别人怎么骂他他也会笑呵呵,但一旦这个人比下上他了,那能把你踩到地底下,而且是下手毫不留情。最大的优势就是会忽悠。

这不,现在又当上了刘良的狗头军师。整天拿着个罗盘,尤其是刘生在承租了林业局建筑资质以后,开始实行强拆;但一旦断水、断电、断线、断气、砸玻璃、打人都解决不了,那就真是一块啃不下的硬骨头了,这时他就出面了。基本的套路就是先是让刘生集团人为的在暗地里给这家制造点麻烦,比如突然间不拆了,然后不与这家谈了 ,另外造声势在别的地方拆迁,而且也确实开始建筑了。基本的概况就是不理这家人了。

不久以后这家就会出现一些不好的事情,比如车祸、比如干活在工具突然坏掉而对人造成很大的伤害、比如本来自己家定好的事情让刘生他们在背地里一运作合作方反悔,进而事情没有成功等等。总之,就是怎么打击这家人的心理就怎么做。又一段时间以后,他这个阴阳先生开始几天都在这附近转悠了;而且嘴里还念念有词;脸色一会变红,一会又象吓得变得苍白。要是不知道的,真会被他感染了。好奇是人类的本性,然后这家人就开始问他,他也是会说一些,比如什么“三间吉、四间空、五间就有一间空”,什么“乾山乾向水朝乾,乾峰出状元”,什么“午山午向午来党,大将镇边疆”等等,总之他说得津津有味,你听得五迷三道;最主要的你还相信了,这也许就是精神支柱的厉害之处了。这家人因为好奇而找上来,他会算出这家人以前发生的一些事情。当然这些事情他都是提前策划好的,说起来当然滴水不漏。而这家人也基本上就是心悦诚服了,然后就是破了,他会要一大笔钱,然后又是烧钱又是喷酒的,但最主要的就是赶紧搬家,否则容易出现更大的事情云云。吓的这家人赶紧去找刘生集团谈,当然这个时候刘生基本不出面;手下的人都开始装的毫无兴趣,找了无数个人之后;刘生才千呼万唤始出来,最终拿下这块地和房屋。当然与先前谈好的价格差了许多······

刘生的表侄处对象的时候,就曾问过他行不行;因为他的对象在家排老三,他几乎不加思索的就说了一句“怎么不行,吃豆腐吃边儿,说媳妇说三儿。老三基本都聪明,可不能错过这段好姻缘呢!再说了买猪看圈,娶妻看院。你看她家收拾的多干净,三女随母,一定错不了。而且我也看了好的生辰八字,首先此女是月令财星得月气,女命以官为夫,财旺必旺夫。女命月令本气见财,就是注定了这个女命的一生财气通达,追求财富的意向浓烈,自然善理财,懂经济,女命理财有方,家必兴旺发达,家庭温暖,自然丈夫如鱼得水,如沐春风了。再者好是日坐食神者,独印者,正官、正财者或独一正财、偏财者。女命日下独食者男人娶之最有福,她对待自己的丈夫会象对待自己儿女一样爱护,很少让男人操持家务。最后日坐食神、偏财者。食神生财,偏财女命逢坐中年必然发家致富,财旺自然生官,命局中正官旺的女性,善良诚实,大多会拥有美好的姻缘,非常容易投入一段情感,而且婚后会以家庭为重,只要有幸福的婚姻,即使再累,她们也愿意,所以忠诚、善良、知道体贴关心她们的男人,才是理想的伴侣。”总之,鸭兄啰嗦了半个多小时,刘良也很少有兴趣听他说了半个多小时,最后拍板定了。

可以说因为有了这位鸭兄,也无形中给了那个女孩一个交代,虽然她后期的生活不怎么样,但最起码在此时此刻还是可以的。

一次,刘良手下的小二要盖房,后面就是牙图阳河,小二先问问他,他一看;一百个摇头,还是语重心长的说“二弟呀,盖房莫盖背水路,千金难买向阳楼。这个不行,对你将来的事业非常不好啊”。也不知道这位小二兄弟还有什么事业,但是被他一说就马上放弃了,又重新选择了一个唐老鸭认为好的地方。可是就是鸭兄认为非常好的这个地方,多年以后,小二也是在这里因为吸毒而被警方抓走。

还有一次,于波开了个新店也来找他给看看,他一看,脑袋摇了一百多下,而且还语重心长的对于波说“小波啊!宅门似口不能残,店门对路苦眼前。你看看你选的这个位置,店门正冲大道,这怎么行,而且还会有血光之灾呀,听唐哥的,赶紧换地方”,于波一听吓得马上就不要这个门店了,另外选择了一个门店·······

那一段时间,这位唐老鸭确实混的风生水起;无论是牙图阳本地的所谓达官贵人,还是那些大小流氓,包括刘生刘良等人,在风水、预测这方面都听他的。后期的刘生集团已经不满足于光去背靠官员了,而是把他们自己的人往政界渗透。他的外甥林焕就是一个例子。本身家庭条件也不算太好,跟了刘生混以后,刘生这时也感觉到了政界的重要性;更知道林焕也有这方面的天赋。就通过关系让他进入了附近的会永镇镇zheng府,上了二年班以后;有个副科级名额,关系走完后,好象还送一点火候。真正的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而这个东风就是唐老鸭。本身会永镇党委书记---祁晓亮就是他的重要客户。原因是这样,祁晓亮的媳妇----郑敏,曾经找过唐老鸭看自己的房屋风水。因为关于祁书记工作升迁的事情。所唐老鸭显得非常用心,仔细看了一下四周;直接就说“这样的风水必须要改,马上就在这个房屋的西北方栽二颗杨树;这属于乾位,是天卦。栽完之后不出二年,我保你官升一级。”唐老鸭信口胡诌了一顿。然后不要钱就走了,并且还说了一句,日后祁书记会有个贵人,但必须他要先帮助这个贵人。

郑敏追出去给了好久的钱,鸭兄就是不要。并说到,如果日后这个贵人找到他,他一定要帮,这个官位才能做实。说的郑敏直点头,后期祁书记感到过意不去,还亲自找唐老鸭喝了一顿酒;并且过年让自己的司机给唐老鸭送的礼。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年后,祁书记竟然提为了副处,虽然还在会永镇;但副处级与正科级的差别不一样了。这是会永镇历史上从来没有过的,就算是牙图阳镇的党委书记还有不是副处级的,所以祁书记下一步可能就是财政局局长、gong安局局长、牙图阳镇党委书记、方通口镇党委书记等大局大镇的一把手人选,政治生涯如此发展,怎么能让祁书记夫妇不兴奋。也把唐老鸭当成了至交。

有时,一个人的走运;真的是信口开河就能成功,连唐老鸭自己都感到懵逼的事情;竟然就这样成功了。

他之所以没要钱,是准备祁书记没有升官后,不会再找他的麻烦。所以一直小心翼翼的。有时唐老鸭自己都在想,他说一辈子的谎话;只有这次说的最成功。如果,要是让鸭兄当演员,一定会成为国家一级演员。只可惜,在牙图阳镇,埋没了他这个人才。

此时此刻,唐老鸭正惬意的坐在刘生的奔驰车的副驾驶上;司机正是刘生,在赶往会永镇的路上。在路上,唐老鸭就已经约好了祁书记,说要在他的办公室见面。

到了书记办公室后,握手寒喧了几句,分宾主坐下。刘生先说了一句客套话“林焕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了,给您添了不少的麻烦;早就想来看你了,一怕耽误你的工作时间;二又怕其它领导干部产生别的想法。因为这事,唐哥骂了我好几次;我也与他解释了,主要是怕影响你的形象,想来,但不敢来,也不能来!”。

其实,所谓的江湖,真的不一定是打打杀杀;更多的时候,它往往是一种人情事故。此时的刘生一方面是越来越狠、越来越霸道、越来越狂。另一方面是越来越精、越来越会弯腰、越来越会看脸色。主要是分对谁。

祁书记认真地听他说完后,深思了几秒钟;然后笑着说“哪里会,如果刘老板有时间,那就天天来我们这里。我相信,我们党政领导班子成员都会感到特别的高兴,因为我们镇的经济发展;真的要靠你们私营企业的投资。这也是我们会永镇的荣幸。”说完后,亲自把茶水递给了刘生和唐老鸭。刘生、唐老鸭赶忙去接,接着又说“年轻人是我们镇将来的希望,我们都会不遗余力培养的;谁也不想辜负会永镇人民的希望。林焕的组织工作能力非常强,这一点我个人是充分认可的;但现在一部分班子成员,总觉得他还年轻,应该给他一点锻炼的时间;受一些挫折,对他来说也未必是什么坏事。况且时间也不会太长。年底组织部来考核的时候,领导班子的一致认为那个时候,后备干部一定会是非他莫属。这也是我最近一直在思考的问题,就这方面我也同党群书记交换了充分的意见。”祁晓亮说完后笑呵呵地看着刘生。心说“世界上那么容易的事情,你以为花点钱就好使了,你以为这是你们HEI社会呀,牛气冲天的,这要下去,政界都要变成你们家的了,我到要看看,你刘生在我这块地方有多大的能耐?”

其实,祁晓亮书记想的也对,刘生老婆的侄子---刘炳东,就被安排进了牙图阳林业局gong安局。外甥----司玉军,被安排进了林业局检察院,这可是松花江林管局中院所在地呀!在管局内所有的林业局检察院的管辖权都在这个院内。当然,这些都给前面那位陆局长有很大的关系。

此时的刘生听完一愣,心里直骂“钱你没少收,现在倒跟我装起人了!”。但表面立刻就笑了出来“书记大人啊,能得到你的认可,那真是他林焕的福气。你就是他的贵人,这一点我早就知道。既然有的领导不认可,那一定是他的工作有失误的地方;真的希望祁书记你能把他当做你的孩子一样看待,多指点他;林焕这个人我敢保证,人品绝对没问题,而且感恩心特重。绝对不会忘了对他好的人。但是,有一点,我很担心。我对虽然政界不懂,但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这句话,我还是听过的。祁书记你现在官至副处,想调走是分分钟钟的事;我怕这后来的书记?所以,你说的年终组织部的考核,我有些担心。”

祁书记听完后,心说“都说这小子是HEI社会老大,这不也挺会说话的吗?”认真听完刘生话后,他看了一眼刘生说“哎呀,刘大老板呀,孩子的素质就在那里,你有什么好耽心的?谁当领导也不能不用贤才呀!也不会那么干的”

刘生心里这个骂呀“CAO你妈的,钱你收了,把事给下一任,你它妈是真敢想,这事你要是不答应;我它妈让你吃不了兜着吃。让你和我装犊子?王八蛋”。但是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看了一眼唐老鸭,意思说“该它妈你上场了,这事要是不成,你它妈还喝酒,我它妈让你喝尿都喝不上。”

唐老鸭眼睛一转,就说了句“生子,我代一箱酒给祁书记,你去把他取出来,放到祁书记的后备箱里。”然后又对祁晓亮说“祁书记你把后备箱开一下,让他放进去。”说完给刘生使一个眼神,刘生心里这个骂“敢它妈支使我?真它妈胆肥了”但一看唐老鸭那个眼神,还是去了。这面祁晓亮这也感到特别的奇怪“这唐老鸭到底有什么本领?能让刘生这个大魔王这么乖乖的听话?”

刘生走了之后,鸭兄问起了祁书记“祁哥,你还记得年前我跟 过的那个贵人吗?”

“是呀!你说过,怎么了”此刻的祁书记对唐老鸭那是无话不谈,把他看成了一个特别特殊的人。

“什么怎么了?哎呀,我的祁哥呀!贵人就在眼前,你还想什么呢?”唐老鸭焦急的说

“就他,这个大流氓,他是我的贵人?老鸭,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祁书记有些不置可否。

“祁哥,我可没敢与你开玩笑,现在以他的能力,能通天;你信不信,就算你不答应,他也能在上面找到人,只时,最后你闹个不可收拾。你要想在副处这个职位上坐实,还真就不要得罪他。你仔细这小子,一脸凶光。一看就是大奸大恶之人,但是为了林焕,能放下如此身段。你想想他会是个什么人,如果真要是那样话,你到时怎么收场啊?书记呀,你怎么这时竟然想不明白呢?”要说唐老鸭这胆有时候也真够大的了,最后那句话竟然指导起祁书记也。

这时的祁书记竟然也陷入了深思,最后才对着唐老鸭说了一句“好吧,我这把推荐他,但这样就把建委的李主任给得罪了。他儿子这回推荐不了了。”

“哎呀,推荐不了,可以花钱让他挪呀,放心,这钱让刘生花。我来办。”鸭哥拍着胸脯说。

当刘生进屋的时候,唐老鸭就说了一句话“生子,中午破费点吧,你知道为了你这事,祁哥得罪了多少人?”刘生一听,这有门呀,心说“唐老鸭还是有两下子”。马上应允了下来。祁书记当然不可能去,就说中午推脱了。半个月后,林焕被正式推荐为副科级人选。而那位建委李主任的公子,被调到了另一个乡镇,当然也是副科级。而刘生花了二万元钱,这些小钱对于他来说也不算什么。

林焕前面的路会越走越顺的;下一步就会是正科级,刘生给林焕定的下一个目标,就是牙图阳镇的党委书记。在与陆局长打交道的过程中,刘生,哪怕即使这个黑道一哥都深深的明白,如果zheng府部门有自己的人,那很多事情真的是好办多了;有的时候权力真的比金钱强了太多,这也许是北方经济发展不起来的一个重要原因所在。在北方尤其是东北学经济一定先学政治经济学,而不要学市场经济学。

这样你才可能有立足之地。当刘生得知林焕的消息这个高兴啊,在车上就给黄绍文打电话说林焕的事情已经办妥;由于彼此都是亲戚,黄绍文也感到特别的兴奋。刘生说前段时间唐老鸭的事,黄绍文说不提都忘了,他也欠了老鸭一个人情。最后刘生决定今天中午请唐老鸭在夜色风情烤吧吃饭。因为这里有小姐,老鸭最喜欢这一口。

黄绍文也同意,定下之后刘生就给唐老鸭打了电话,说明了大致情况后让小二去接他。唐老鸭一听劲就上来了 “哎呀,生哥呀,那我得多喝几杯呀;大外甥的事成了,我也是有功劳的呀!”。刘生一听就乐了“老鸭兄,你放心,一定会让你玩的尽兴的;你先准备,小二可能马上就到你家门口了”。老鸭忙不迭的直点头,好的好的。放下电话后,精心打扮;代上了小礼帽,穿上了那套白色礼服;又拿出那会金边文明镜代上,又拄起了从来没用过的金龙拐。冷不丁一看,真是有点不伦不类,滑稽的可笑。可就这么一个可笑的人做着可笑的事情,却得到了刘生这些人的重用。

小二车来到以后,他坐在了后排;走到半路,突然间让小二停下,去帮他买盒避孕套,而且一定要是黑色的。小二有点懵逼,说为什么呀?唐老鸭神秘兮兮的告诉他,这样显得大。小二佩服的“哦”了一声。来到了夜色风情烤吧,刘生早已定好了包间;一帮小姐等候在那里,小二一进去都去打招呼。这时候显示出唐老鸭的沉稳了,在那个地方一坐就问起小二了“刘生和绍文这段时期忙什么呢?”

“还是在北面修道的事情,官方催的非常急!”小二回答

“哦,那件事他跟我说了,我还说过他,别那么较真!”

“是,是。鸭哥说的对!”

“那小良子那,也在那里修路哇,那天被我骂了一顿;也不知今天敢不敢见我?”

“唉呀,鸭哥,他能不来吧,知道你在这!”小二也是会说话。

二人这你一句我一句,把那帮小姐可闹蒙了。因为唐老鸭根本就没有经济实力来这个地方,所以都不认识他。但都认识小二,今天听这个唐老鸭一说,都在心里想“难道他比刘生刘良还厉害?”

其中有一个胆大就问到“这位大哥,你说的可是刘生刘良,可是那个修路的刘老总?”

“还老总,在我面前他敢称总吗?前面这位小二你们都知道吧?就是刘生的小弟,你问问他就都知道了!”

此时的小二还能说什么,本身就是一个会说话的人;而且最近唐老鸭给他指点的,也让他很佩服。马上就介绍说“这是生哥的大哥,我们的老前辈!唐哥”

“啊!唐哥,小国,也是你兄弟吗?听说当年他们都是一伙的?”

“你们说的是绍文吧,他们是表兄弟,我走的时候他还是小屁孩哟,前二天,也让我给说了,我就骂他们,让他们做事不要太高调。不过还行,现在虽然是这个地方的老大了,但还是挺听我的。”

“那唐哥,那个叫崔长民的,还有那个叫洪永新的也是你的兄弟吗?他们和刘生也是拜把子吗?那个洪永新怎么还与生哥打起来了?”

这时的唐老鸭眼望着别处,沉思良久。已经是两眼湿润,仿佛是一部尘封多年的历史书。幽幽的说着“唉!长民那!永新那!这也是我的兄弟呀!兄弟在亲,也有分家的时候哇,亲兄弟也经常打架。当父母的又能说什么。做为一个他们的老大哥,有的时候我真不知说谁好,怎么说好,都来向我告状;你们说我能怎么做?再者他们都那么大了,现在也都是一方老大,是,他们还把我当老大,还怕我,但我也不能太偏向哪一个呀!你们说对不对?有时候,我也难啊!!!”

这些小姐一听这么语重心长的话,听得都不及思考,分辨真假了。而且多少都有些感动。有的突然间对唐老鸭有点崇拜了。旁边的小二在想“你真它妈能胡编,你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他妈的,这个社会真没天理,这样的人竟然能把这些美女骗的团团转。象我这样的帅哥竟然没有钱都不好使,上哪说理去。”

但碍于面子,而且刘生也说了。要照顾好唐老鸭。此时的小二也只能随声附喝。唐老鸭的吹牛皮这时已经达到了高潮,整的这些小姐蒙头转向。这时,唐老鸭告诉小二,赶紧给刘生打电话,我跟他说话。小二无奈打了这个电话。接通后,老鸭一把接了过来“生子呀,你怎么还不来,你再不来我可生气了。什么修道哇,五分钟之内你要是不来,我就去你那条水泥道上躺着去了,你找谁我也不起来。好了好了,快点吧,都等你呢!”然后非常不耐烦的挂了机,旁边的小姐们惊鄂的合不上嘴,在她们的印象中还没有人敢这么与刘生说话呢!

紧接着,又给黄绍文打了一个电话“我说绍文呀,你在做什么呢?什么什么公司呀?老哥我都急了,你要再不来,我上你那去吃果去了,把冷库都你吃掉!!我让你卖果。听见没。行了行了,你快点吧,都等你呢!”说完又挂了,旁边的这些小姐都差点没昏过去,这人到底是什么来路啊!竟然与最大的二个混子说话这么不客气,简直是厉害到暴了。纷纷围了上来,老鸭哥也是来者不拒,到是把小二晾在了一边,心理直骂唐老鸭······

在唐老鸭打这番电话的时候,所有的小姐都在屏息凝气。这时候终于开始问唐老鸭的很多问题。这么多年来,她们看惯了嚣张的刘氏兄弟及其它天王,头一次出现一个能管住他们的。怎么不让这些小姐象神一样崇敬。一个点以后刘生、黄绍文、刘良一前一后的来了,唐老鸭装逼派头十足;一一与他们握完手后,示意让他们坐在自己的二边,这些小姐再也忍不住了,一看这是真的大哥呀!酷毕了,“哇”的一声大喊了起来······

再后来,听唐老鸭自己说的;半年以后了,还有小姐主动给他打电话给他买礼物、让他去玩······

这就是唐老鸭,我们的鸭哥,有的时候真的是人如其名······

叱咤风云有刘氏兄弟不但自己风光无比,而且,也把自己的人往政界慢慢的渗透。他们是想在不远的将来,控制住整个牙图阳地区。这里面起到推波助澜的最主要的一个人就是陆西武局长。当然做为回报,刘氏兄弟也是鞍前马后的效力。比如在牙图阳旅游区最好的位置,刘生亲自指挥给陆局长建造了东浦会馆。为了让陆局长符合风水上的背有靠山,竟然把整个车队都调来给他在房屋后面建了二座大假山。在这里陆局长安排了不少中央及省里来的领导政要,当然很多时候也少不了刘生在座陪。

 

 

 

 

 

 

 

 

 

 

 

 

 

 

 

 

 

 

 

(二十四)富不与官斗

陆局长看中了林业局一个出纳,叫林锦云。但是林锦云不干,被陆局长给强奸了。林锦云的丈夫王涛就天天来林业局机关大楼闹。陆局长授意了刘生。那一天夜里,刘生、刘良、黄绍文带领很多人把王涛抓了起来,绑到了山上。吊在树上,不给一口吃喝,而且打了一天一夜,限他三天之内。马上消失在牙图阳,否则就会帮助他自动消失。最后害得王涛不得不远走它乡,妻离子散······

林业局机关欠职工曹昆五万多元,曹昆去要钱,被别人指点说只要陆局长同意就好办,否则找谁都没有用。曹昆去找陆西武局长,二个人话不投机竟然打了起来。陆局长竟然直接告诉gong安局把曹昆给抓了起来。然后关进了林业局监狱,而下一步就是刘生指使手下的兄弟在监狱里打残了曹昆,差一点没了性命······

最主要的是这们陆局长把所有木材企业全部关停以后,竟然自己开起了木材加工厂。当然法人不是他自己,整个牙图阳的木材实际就是他一个人在暗地里控制的。当初所谓的铁腕手段治理木材,赢得敢于做为,勇于做为的赞赏。现在看来不过是利用政治资源变成自己一个人的家族企业······

而有了政治资源的刘氏兄弟此时是更上一层楼,呼风唤雨、风光无限。而且他们的部分后代,例如侄子、外甥也都大了,在刘良的管理下有的进入了政界,而有的也进入了黑道。慢慢的有统领一方的意思。尤其是他在林业gong安局上班的侄子----刘炳东,整天领着一群人在闹市区招摇过市,而且看见不顺眼的人就惹事生非。由于本身就有警察的这个身份,后面又有强大的经济基础。所以,在整个牙图阳的“黑二代”当中,真的没有人能够有胆量和实力与他们的集团抗衡。刘炳东甚至慢慢的有了染指杨东方势力范围的意图。被黄绍文给制止了,但这个心思一直没有死掉。

可以说此时的杨东方手下和装备也确实没有那么精良,但杨东方的狠劲也是他们一直都知道的。能与刘生对捅,估计也只有杨东方能做的出来。他其实是在用生命维护住了崔长民集团在牙图阳仅存的硕果。

尤其是前几年发生的洪永新事件,这也是这些人一直没敢动的主要原因。但此时的李永俊的势力范围却已经被压缩到很小了,所有镇里的矿业他都已经退出,只在农场那一块孤独求败呢!而农场的客运、市场还是刘良在管理。刘生欣赏他,不代表刘良以及后上的这些人也欣赏他。但无论怎么说,这些人轻易的不是不敢动李永俊。虽然其身边的朝鲜人已经走了很多,但李永俊的胆色也不是这些人能够比拟的。而且最近李、杨二人走的越来越紧,大有抱团取暖的意思。更有意思的是,姜雷现在也喜欢和李永俊走在一起,不知为什么。

当年和刘生一起在刘二猛手下的一伙人,有一个叫奇秃子的。后期移居日本。当年在刘二猛团伙中,他的资历应该排在刘生的前面。他有一个远房侄子奇光,修筑牙图镇的水利涵桥。因为这是一个省水利厅直接下来的的指标。但就是这样一个参建团队,也总是丢一些重大的物资。在官方参与都无果的情况下,奇光想到了这位奇秃子。让他回到了牙图阳见一下刘氏兄弟。终于在大街上碰见了开着宝马车的刘良。一摆手刘良停了下来。这时候的刘良已经饱合性的发福。脑袋脖子一边粗,戴着个大金链子。一开车窗就问“你们干啥呀?想咋地呀?”

“小良子,你不认识我了?”奇秃子在一边说

“你·····”刘良仔细瞅了瞅,“哎哟,这不是奇哥吗?很多年没看见你了,挺好呗!”

奇秃子就把这些事前前后后仔细的说了一遍,并且说要见刘生。刘良说“他现在加拿大,和我说也一样,没事,奇哥,都是好哥们。这事你不用放在心上。”话说得挺好,但是以后还时常会丢一些物资,只不过丢失的数量少了一些。奇光也没再麻烦那位远在日本的表叔。

此时的刘氏兄弟,只要想染指哪一行,一定会去参与,以官方做后盾,以暴力为手段。可以说没有人能够说一个不字。而在这场推波助澜的游戏中,那位陆局长功不可没。在一次刘生与陆局长喝酒的过程中,刘生表示了衷心的感谢。但必竟没有什么文化。有时候想表达的意思,让人听的好象是相反的。其中有这么一段非常有意思 ,刘生说“感谢你这么多年的关照,现在你有的,我也全有了,真的谢谢”

陆局长一听,把酒杯一下子放到了菜盘里,“我有公检法,你有吗?”。话一说完,吓得刘生出了一身冷汗。这也是后期刘生为什么要把自己的人安排到政界的一个其中原因。

要说这位刘生,其实也不是一无是处,有一年正月他开着车,在大街上碰见了“刘二猛”。此时的刘二猛早已没有当年的那种光鲜。二个手插进了袖里,抱着个膀。穿着个绿色军大衣走着。刘生下车后就喊他“二哥,干啥呢”。二猛回头一看“哟,生子,我瞎遛达,你这是做什么去?”。这时的刘生从包里拿出三千块钱给了二猛哥。说了句“大过年的去玩牌呗,呆着嘎哈?”。这三千块钱让刘二猛在麻将馆玩了好几天。

 

 

 

 

 

 

 

 

 

 

 

 

 

 

 

 

 

 

(二十五)英雄冷化

在整个牙图阳看来欣欣向荣的表象下,那位狠人,洪永新又回来了,不知道,这时候的牙图阳会不会再有一场血雨腥风了······

在XIANG港特训营的洪永新在马上要结业的时候,听说了崔长民事业遇到了很大的阻碍,没有参加结业式就出来了。

XIANG港黑帮之间的解决办法永远是武力,而且是超强的武力。可以这么说,如果当年的崔长民团伙,生在这个时候的XIANG港,那可真是恰逢时机。每个人的身手都是那么敏捷,如果再有后天类似于洪永新这样的进修,那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征服的。此时的洪永新已经是冷化到面无表情。简单的问了几句崔长民的事情经过,就表示不让崔长民这位XIANG港黑帮口中的濠哥亲自出面。

由他和阿雄出现就可以了。然后又拔通了几个神秘的电话。那天,当对方的老大许天赐带着一伙人准备火拼的时候,洪永新一个人出现在对面的屋顶上,穿着大风衣,扛着重型武器。当许天赐问他阿濠怎么没来,洪永新狂笑一声,“就凭你”说完拿起枪就开火。一下子把这些人给整懵了,这它妈也太心急了吧。经过训练的洪永新这时象一个脱僵的野马,杀的那个过瘾,就连一伙的阿雄都看呆了,心说“这小子到底是不是人,是它妈什么神仙下凡了吧”。无论是远程射击还是近身肉博,打的这些人一直往后退,有几个想放冷枪的,突然间就倒地了,他们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这声战斗表面看是洪永新一个人,可暗地里一直都没有出现那么几个神秘的杀手一直在盯着对方放冷枪的人,手段只有一个,就是一枪打倒。

这也是洪永新在特训营所学的战术,欲攻其心,先攻其身。半个小时之后,只剩下许天赐一个人了,那些后来增援的黑帮都被放倒了,他不知道暗地里有多少人。但他知道的是洪永新太厉害了,这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战斗。跪地求饶的许天赐被洪永新和阿雄给拎了起来。代到了崔长民的面前······

经此一役,黑帮圈子大惊,阿濠身边什么时候有这样的神秘的帮手,他们都不知道。后来经过几次黑道大战。洪永新也有了一个新的江湖绰号“黑老K”。因为小君出来后,性情大变,根本不象以前那样和一大群人经常喝酒吃肉。而是总宅在自己的屋里,就是出门也是包裹的非常严实。给人的感觉特别的神秘。一提起这个名号,就让这些XIANG港黑帮不寒而栗。因为这是最近新出的一位神秘杀手,除了少数人知道他和崔长民有点关系,其它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而崔长民的事业也是越做越大,但他很想有洗白自己的想法,崔长民原来就不是特别想做黑道的生意,也许当初是情势所逼吧!这也是后来他为什么要回牙图阳的原因所在。洪永新也是水土不服,又经过几次帮助崔长民扩展地盘战役后,他俩都有了想退回到牙图阳的想法。洪永新先回去,等这边处理好了,崔长民也打算回去。而同时期的牙图阳,正是刘生鼎盛的时期······

洪永新回来的第二天,刘良的手枪莫名奇妙的丢了。据他自己说在饭店有一个看似很熟的人,与他擦肩而过。众人都在大惑不解,敢在牙图阳偷刘良枪的人应该还没有出生。刘生一直让他好好想想,是不是在哪里喝多了,丢了。得刘良绝对没有喝多过,刘生也感到特别的纳闷。让刘炳东盯着点,刘炳东哪敢不同意。

第三天上午,刘生一进自己的办公室。突然看到了坐在他办公桌上的洪永新,他是怎么进来的,这个公司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刘生也算是见过世面,一愣之后,缩回了掏枪的手。但洪永新的那只枪已经对准了他,并且是笑眯眯的看着他。那天他们谈了很多,但重点就是当年刘良欺人太甚。刘生也不是什么好饼,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们自找的,而且洪永新已经花钱摆平了。当然现在你刘生还是牙图阳的老大。如果以前的事情过去了,就井水不犯河水,如果要打,随意。我洪永新既然能够无人知道的进来,也能够无人知道的离开。一席话说得刘生直犯怵。心里说“这帮王八犊子到底是什么转世,多亏大部分都走了,剩下的黄绍文还与我有些亲戚,唯一一个杨东方也起不来了。怎么洪永新这个混蛋又回来了?”。他清楚的知道,当年即使他被掏了一刀,那也没有让这位洪永新感到害怕反而感到自信满满。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坐在自己的办公室,而且还有些耀武扬威的意思。但有一点洪永新说得很明白,他刘生是牙图阳的老大,这一点没人否认,他也不会去争。也根本没这个兴趣。权衡利弊之后,他同意过去的事情就已经过去了。听完后的洪永新又眯眯一笑,二人连手都没握。洪永新还给了刘枪那把刘良丢失的枪,然后大大方方的走出了刘生的办公室。看得周围的职员眼睛都直发呆。气得后期刘生大骂刘良,一点警惕都没有,连他妈洪永新都不认识。刘良也感到很挺闹心,关键那天的洪永新戴着个黑色帽子、眼镜和口罩。

洪永新回来之后,除了与黄绍文和杨东方等过去的兄弟喝过几次酒;大部分时间都是神秘的,一个人独来独往。但是这期间发生了不少的盗窃案,失主几乎都是当官的。根本不敢报案。最醒目的就是合江市委书记丢失了财物,据说是五万元。但后期被自己家的亲戚给追回来了。各种版本都有。

合江市在牙图阳镇的东面,是一个地级市。当年这里是洪永新经常混迹的地方,此时的他故地重游。其实也早就采好了点,盯准市委书记的办公室。在一个深夜用绳索攀上了四楼,推开了书记办公室。拿走了价值五百多万元的财物。然后又神秘的消失在夜色中。案发后合江市委书记大怒。不但破坏掉了现场,还大骂当地的gong安系统治安太无能 ;自己省吃俭用的五万元被人偷了。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但是骂归骂,还是找到当地的gong安局长,让他秘密的破案。警察把目标锁定了洪永新,但不知为什么没过多久就撤案了。让人感到蹊跷的版本很多。其中一个版本非常可信,洪永新用枪顶住了跟踪他的二个便衣,并且让他们代话。如果非要抓他,这五百万他会扔向整个合江大街,并且让市民知道五百万的主人是谁,而且他也有足够的证据来证明这些财物就是这位主人的。

再后来,一位合江黑道老大,在“无意”中在一个酒店碰见了洪永新。先是恭敬有叫了一声“君哥”,当年崔长民、黄绍文集团在合江打江山的时候,这位老大还是一个小弟。与洪永新特别的熟悉,曾几何时,一直跟在洪永新的屁股后面“君哥,君哥”的叫着。此次见面也是异常恭敬。既然是“无意”碰见,那么话题也就是比较轻松了,但就是这么几句轻松的话语。洪永新也“大方”的赠与这位老大三百八十万的财物。而剩下的一百二十万被他留下了。要买车买枪,如果不是这位当年的兄弟来,他会全部花掉这五百万业买豪车。最关键的是,他给了这位黑道老大一个很大的面子。而且还留下了一句话“在大陆办事情,都是小事情,因为百分之九十九都要靠钱来解决。如果钱解决不了的事情,就是大事情了,得靠人。你就是那其中的百分之一”。说得那位合江黑老大直点头。当然做为回报,也给了他这位君哥一个金卡,吃喝娱乐消费一条龙。在合江市全程免费。据说在合江这个地级市有这张金卡的人不超过十个。

闲暇时间的洪永新,总是在修房子,而且瓦工和木工总是从外地请。修了很长时间,据说光地下通道就有好几个,有一条是向南伸过他家的菜园,然后通过南河。最后的出口是一个树地里面。据说全长得一千多米,还有一条通道是穿过他家背面的那条牙楼公路。 出口也是在北大排地里面。可见这款工程是多么的复杂,而且本地人没有人知道他的这个地道竟是什么样子的。我一直也搞不明白他的这个行动,但是我想可能是他怕日本鬼子再来,提前准备好打地道战!!!

 

 

 

 

 

 

 

(二十六)王者重回

就在忙碌中完工的洪永新刚想休息一下,崔长民突然回来了,一时间牙图阳的江湖沸腾了,当年的大哥终于露面了。不知道此时,整个黑道的人都有什么想法。但长民哥没有那种王者归来的气势,只是一身便宜的休闲装加穿一双懒汉鞋。先去牙图阳镇高中报的道 。

因为他的编制还属于这所中学。在这里很多人都很费解,一个进了监狱的人,教育局竟然还能够让重新上班。实际上一个学校职工,不单单是教育局一个部门,涉及到人事局、编委、财政局、档案局、组织部等多个部门。而且以现在崔长民的能量,想要达到上班的目的那是太轻松了,一个乡下事业编,只要方通口市委常委会一致通过就可以。如果更简单些,只要主管人事的党群书记一句话就可以了。而这些对崔长民来说真的不是任何问题。

中国的政界有的时候特别复杂,而有的时候又很简单。可能谁也不会知道他回来的原因,除了他不想在XIANG港继续做黑帮老大之外,最重要的是刘生不应该最近打了他的表弟和亲弟弟。以他此时的财力可以去国内任何一个城市去生活。完全没有必要趟牙图阳这滩浑水。可是他的家人都在牙图阳,而且有很多亲戚也都在。这几年刘生的所做所为已经严重影响到这个群体的的生活质量。牙图阳出现了硫铁矿,这是一个矿业,而这个矿业想当然的要被刘生收入口袋中。矿业是中国最发财的途径。如果真的能垄断本地的矿业,就算在今天,在北上广买上一整幢楼也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崔长民在牙图阳的家还在北小河的南道上,门前的杨柳早已长成材,这些树还是当年他与方晓玲一起种的。睹物思人,如今物是人非,真的让人有些暗然伤神。进了院门,早已头发发白的爹妈看见了他,已是泪流满面。此时的崔长民再也不是什么HEI社会老大,长期以来内心的那份坚强终于崩塌。眼睛一湿,连忙挽起了父母的胳膊进了屋。好在他早已出了钱让他弟弟把房子盖成牙图阳最好的,尤其是爸妈的房间用六零墙。当时五零墙已经够保温的了。而且把锅炉房盖在了偏房,年年雇人烧半年。他与他弟弟说过,宁可多花钱,也要屋里象楼一样热乎。钱全由他来出,弟弟只要照顾好爸妈,没有什么意外;他就放心了。

这样,兄弟媳妇也高兴。所以说长民也是在老人这一块也是很省心。看了屋、院、园依旧是小时候的样子,尤其是爸妈冬天再也不怕冷了。崔长民由衷的感谢兄弟夫妻二人,马上拿出二十万块钱送到弟弟手中,这么多年他之所以一直给兄弟小钱,而不是几十万的给,主要是怕自己不在身边,而弟弟又老实,万一被谁瞄上;后果可想而知。现在他回来了,也不怕了。所以也就二十万二十万的给了,但这可吓坏了兄弟媳妇。连说“哥,我不敢要”。崔长民说“哥给你们,你们就拿着,这些真不是个事,谢谢你们替我照顾着咱爸妈”。

“哥,你说啥吗!这不也是我爸妈吗?”他弟弟有些不愿意了。长民一听,高兴的哈哈大笑。一家人在其乐融融的气氛中吃完了饭后,崔长民和爸妈住了一宿后就搬到了宾馆。他其实已经不适应农村平房的生活了。

走在牙图阳的大街上,崔长民思绪万千。其实换做是谁也是一样的,当年振臂一呼,百人相随,而今在这样的阴暗的夜色中,孓然一身,孤独的走着,怎么不令人万千感慨!!!

也许此时的崔长民还有一颗古典流氓侠义的心,还想重新整顿一下牙图阳的江湖。也许他也看上了即将开发的硫铁矿这块肥肉,但无论怎么说,此时的他,就是牙图阳高中的一个保安老师。穿着一身便宜的衣服。那段时间,崔长民下班之余,那个开着赌博老虎机的杨东方、火车站霸主黄绍文、农场大流氓头子李永俊、冷面杀手洪永新、国地办主任张伟等等总是在等他喝酒。他与这些人有一点不同,他们几乎都是西装革履,唯有他和洪永新一身变装,尤其是他那双十一块钱的懒汉鞋让人感觉总是那么特别的便宜和随意。

更多的时候,总是看着他穿着灰白的T恤。二个手插进了裤兜,一脚前一脚后在保安室站着,望着窗外的远方。不知他在思索着什么·····

一个星期天,那天有些阴。我亲眼看见了崔长民与黄绍文、李永俊、杨东方等几位大佬站在邮局的前面正在说着什么,一辆宝马车停在他们的面前。刘生没有下车,与他们说了几句话,唯独没有与崔长民吱声。然后开车走了,崔长民也瞅都没瞅他······

几天以后,崔长民也去看了方珍书记,多年以后,方珍书记从正科级岗位退了下来,此时的他头发已然发白。崔长民在他最走红的时候,与方晓玲处上了朋友。那个时候无论他走到哪里,总会给方晓玲带好些礼物回来。有时去别的地方玩,也领着方晓玲。方晓玲当时与纪威的对象、洪宇新的对象也是非常交好,被称为女侠铁三角。无论到哪里都被人恭敬的叫着“大嫂”。而且当年的方珍书记还亲自去了趟崔长民的家,见了长民哥的父母。双方老人也都同意。

一进院门,崔长民感到特别的难受。当年那个有着一颗小虎牙、二个小酒窝、特别爱笑的方晓玲仿佛就在眼前。尤其是面前的这个葡萄架,他和方晓玲坐在葡萄架底下,吹着口琴。而方晓玲则笑眯眯的瞅着他。过了葡萄架,迎面又是一垛木柴,他仿佛又看到了方晓玲,穿着他给买的那件红毛衣在雪地上,一会又来回的走着;一会靠在了木柴上,那个身影是那么的婀娜多姿。多后来,崔长民也见过了不少的女人,可是脑海中那个固定的女人身影永远也挥之不去。而柴垛旁边的砖棚里也不知是否还有当年他亲自酿的女儿红。

走过了东窗,方珍在里面看见了他,出门来迎。看着开门的方珍书记,崔长民眼光有些湿,“方叔”。“唉”方书记也有些激动,连忙握住了长民兄的手,说了句“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方叔,身体还好吗?”长民也紧紧的握住方书记的手说。“长民,都挺好,都挺好,快进屋”。

长民把礼物拿进了屋,屋里的结构依旧,只是人已不在,眼睛忍不住有些湿。“长民,快坐”方书记让崔长民坐下之后,就让小霞沏荼。“长民哥,你来了”一个女生怯怯的说着,长民抬起头一看她,长得太象她姐了,这不就是当年的方晓玲吗。刚要起来才猛地想起不对,忙说“你是小霞吧?这么大了,当年还是个小学生呢!现在长漂亮了。”小霞一听脸就一红“长民哥,你总是取笑我”。长民就笑了起来。再接下来方书记就问起崔长民这些年这些事,崔长民除了几个特别关键的地方因为太重要了所以没说。其它的都很详细的说了。

然后又问了方晓玲的情况。前面说到十三太保一条龙,一条龙就是马宝君。崔长民进去后,让方晓玲别等他了,找个好人家嫁了。方晓玲死活不同意。再后来来探监崔长民,崔长民就再也不见了。而且让人代了一句话,今生不复相见。万念俱灰的方晓玲在自杀未遂后被送进了方通县医院,而这一幕被马宝君看见。一直不缺女人的他竟被方晓玲折服和感动。在狂追了方晓玲三年后,才如愿抱得美人归。

而现在的马宝君俨然是方通口市的一位黑道老大,与黄绍文一样,方通口的火车站就是他的地盘。但是这几年,方晓玲生活过的也不怎么好,马宝君得到了就不珍惜。虽然物质上没有什么问题,但经常是独守空房。方晓玲时间一长也不愿去管,更不想去管。她也是一位独立的女性,有自己的事业,所以,回家的次数不是那么多。几次要求方书记搬到方通口市,因为在那里已经给父母买了房子。但方书记总是有点舍不得牙图阳,所以迟迟没搬。

那天晚上,方书记非要让崔长民在家里吃,但崔长民说饭店已经定好了,让他们去饭店,拗不过崔长民的央求,方书记一家只能去了饭店,在吃饭的时候,崔长民才知道方晓玲的弟弟方海录有对象了,而且明年“六一”就要结婚了,高兴的说他一定最早到。方珍书记也是特别的高兴,还与崔长民喝了二杯,饭后,崔长民让杨东方开车把方书记他们一家送了回去后,感到前所未有的怅然若失、

崔长民在牙图阳镇高中做保安能有半年,这半年却发生了很多事情。第一次,一帮社会小混子参与到学校学生内部争斗中。高二三班与高二四班二伙学生打架,其中高二三班一伙被打了。就约了已经不读书的社会混子来报复这一伙。那天早上 ,学校刚一开门。这伙混子就进来打了,其中的学校工会主席看见了,骂咧的,刚要往前上,被其中一个小混子一把尖刀顶住了脖子。直接告诉他,没你的事,少说话。这名工会主席姓方,就这样愣愣的站在了原地,一动不也敢动。那时候的人,真的是被这群小流氓给吓坏了。试想一下,如果长此下去,真的不知道我们的教育会出现什么样的问题。

然后其它小混子就拿刀来到高二四班的门前找那几个打架的人,这几个学生用椅子顶了出去就往楼西跑。这几个混子就在后面追,这时候崔长民知道了,也在后面追这些混子。终究追上了,一把拉住了其中一个人的胳膊袖,本打算劝一下,让他们走就算了,可话没等出口。胳膊已经挨了一刀。一回头一看原来是其中一个混子吹的,但刀是钝的。他一眼睛一瞪,那面学生又喊了“崔老师,他们拿刀在这面追呢”。长民一急,一把就放倒了这二个人,然后又追了过去······

从此以后,他对这帮小混子没有一点好的看法了,与自己的当年一点都不一样。明确的告诉学生,如果再来就混子,一起打,打坏了,他负责。

时间不长,牙图阳高三的学生男女混合打排球。林业局的几个年青小混子也进来了,调戏起女生。这些小混子根本就不认识崔长民,也没拿他当回事。有学生跑去告诉了崔长民,崔长民直接把大门锁了起来。拿起板锹上去就打,我清楚的看见他一板锹就把一个小混子拍倒在地。然后让学生一起上,打这几个小混子。打完之后报的案。

还有一次,牙图阳高中在校园内开联谊会。几个小流氓要进来看,他没让进,没想到,这几个人竟然骂骂咧咧的跳大门进来了。当然又是一顿被挨打,我只记得那天,那把板锹木把都被打折了。

再后来,学校盖家属楼时,因为校长的窗户玻璃与普通教职工的窗户玻璃不一样,崔长民在大庭广众之下与大校长起了争执。在情急之下,竟然上去就打了校长二个大耳光。并且追着校长打。其中一个体育老师和一个音乐老师拼命的拉住才没有继续打。这二个老师也是社会人。在这个期间,有一个与校长非常好的老师被人称为校长秘书想要跑出去告诉崔长民他妈。被崔长民喊住并且告诉他,如果他要敢出这个大门,明天保证会让他横尸街头。吓得那位老师停在了原地······

半年以后,崔长民通过镇人大选举进入了镇zheng府,成为了一名镇长,主管政法。再后来,又成为了政法书记。时间不到一年。成为了政法书记的崔长民马上也穿上了一身蓝绿色西服,并且也开起了奥迪A6。据说也配了枪,不知真假。不过,他确实给了洪永新一把长枪。射程很远的那一种。硫铁矿终于要上马了,刘生一伙人理所应当的要进入矿区,当十几辆车要进入大门的时候,却被牙图镇gong安分局的民警给拦在了门外。其中的一个副所长是这样说的“对不起,生哥。上面刚刚发来了指令,矿业重地,禁止入内”

刘生还以为他发烧呢,问了一句“你说什么?重说一句”。这个小民警以前可能也是没少拿这位生哥的东西,怯生生的说“生哥,你最好直接找领导,我真的是职责所在,不能开面”。“我操”刘生刚要伸手去打他,崔长民走了出来。“别难为这位兄弟,这是我的指令”。“你?什么?”刘生直视着崔长民。这是这么多年来绝对没有的情况,此时就在刘生的面前发生。以前就算张伟骂他,也是办事在前。可这次不一样。受市府指派,gong安、国土、安检、综治、环保等联合辅助管理,总负责人就是崔长民。而开发者则是央企----龙源汇腾矿业股份有限公司。也就是说这里没有刘生什么事了,刘生一听,心里说“我CAO你妈的,我它妈干死你。”说完,就告诉手下,给我进去。“砰”的一声,崔长民朝天放了一枪,告诉民警,再进一步,立即开枪。一时间,二伙人对峙在了这里。崔长民再一次告诉刘生,你今天一定进不去。远处,洪永新在车里坐着,悠闲的抽着烟,而且向这面不时的瞅着,偶尔和刘生碰上了眼神,还礼貌的微笑一下。给刘生气的差点没背过气去。崔长民当仁不让,站在大门前面,后面有警察、有张伟、有各个联合部门的执行人。刘生看了半天,说了一句“崔长民,你给我等着。”。说完上车,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扬长而去。从这一天开始,崔长民与刘生正面怼上了,这是每个人都希望看一出好戏。

一个星期以后,牙图阳镇人民zheng府的牌子被人偷走了。一级zheng府的标志竟然被人给偷走,如果升级为政治事件;也不是没有道理。又一个星期以后,二派出所的所长办公室玻璃竟然被人打碎,一连串的事件让牙图阳治安瞬间乱了。党委书记责成政法书记崔长民务必破案。崔长民给三个派出所下达任务后。直接杨东方打了个电话一查就知道是谁了。不久案犯邱二和申四就归案了,但是幕后的指使者确没有,一个说是自己和派出所有过节,一个说自己不喜欢zheng府的工作人员。崔长民也没太放在心上,但是告诉了他们,如果还有下次一定是政治事件。长民兄太清楚这里面的猫腻了。

  • 下了班的崔长民一个人往家走,正好碰见了迎面的刘生一伙。后面的刘良高喊一声“这不是崔书记吗?牛逼呀!操”。崔长民仔细看了看刘生“呵呵”冷笑了一下。“崔书记,你一个人难道还要让我们一群人给你让路吗?”

崔长民又哈哈一笑“不会的!”说完侧身让过了路,刘良走过崔长民跟前狠狠的吐了一口痰,“我操,我他妈杀人不偿命。”崔长民连看都没看他。径直走了······

 

 

 

 

 

 

 

 

 

 

 

 

 

(二十七)婚礼上的风波

方书记的儿子方海录要结婚了,前婚的头几天,崔长民特意去了一趟方家,看到现在的崔长民一身名牌西服的崔长民坐在了沙发上。让方书记既高兴又有些难过。当然难过是替方晓玲难过。说了很多结婚的细节,崔长民让方书记不要担心;这些他都会帮忙搞定。

方海录比较老实内向朋友不多,而方书记已退休多年。所谓人走荼凉,世态炎凉从来不会消失在任何一个人间角落。所以,影响力远不如从前。但这些,崔长民告诉他都不是事,他都会做得完好无缺。

而且准备给出二十辆婚车,就怕方家不同意。方书记当然非常高兴,但也特别告诉崔长民,现在的马宝君今非昔比。而且这个人还有点小肚鸡肠。可能会在那一天发生一些小小的不愉快。如果有什么不妥,还要崔长民策略一些;别难为方晓玲。

现在的方晓玲想离婚而这个马宝君不同意,所以根本就离不了。日子过得也是挺闹心的,方书记有些难过,旁边的方晓霞说了一句“爸,我姐有什么怕的,就与他离,他能怎么地,我就不信,他敢动粗,我都劝我姐多少次 了,我姐就是不听”。看着这个与当年的方晓玲一模一样的方晓霞,崔长民由衷的叹了一口气“小霞,你还是太小了!”。“长民哥,我才不小呢,我已经二十三了!”。“好了,好了,快去帮你妈忙去吧”方书记把方晓霞给撵走了。那天,崔长民在方家吃的饭······

方海录结婚的日子终于到了,崔长民安排了很多细节方面的事情;但是他不好出面,还是让黄绍文出的面。怕引起马宝君的误会,但即使是这样,马宝君还是不满意。好像这不是自己家的事情一样,挑挑这,挑挑那。

那一天见面的情形是这样的,崔长民、黄绍文、洪永新、杨东方、李永俊、张伟以及各自手下的人早早的就在头一天来到了酒店里,各个单位的人也不知是看谁的面子反正也来了很多。但是马宝君出场的比较晚,那天他开了二辆宝马。方晓玲早就想提前来,但方宝君不让,方书记也不让;多年的官场历练已经让这位书记领略了很多人生阅历,他不想让自己的姑娘为难。

马宝君和方晓玲一群人下车了,后面跟着的是他的一群小弟。方晓霞迎上了方晓玲。而黄绍文、李永俊依次与马宝君握了手,然后宝君又与崔长民握了握手,“崔哥,多年不见,宝刀不老呀!”。“哪里,还是兄弟意气风发呀!”彼此寒喧了几句都哈哈大笑。就在彼此礼让着进屋的时候,方晓玲过来了,与黄绍文、洪永新等人分别打了招呼。这几个人也早就改叫晓玲了。到崔长民这里,方晓玲莞尔一笑,伸出了手“好久不见!!!”。崔长民的心里“哥登”一下,有些结巴“都好,都好,就行”,说着伸出了右手准备去握,但是方晓玲转身就叫着方晓霞一起进了屋。留下了有些尴尬的崔长民。

还是黄绍文反应快,看到了眼睛突然一眯的马宝君;马上说“宝君,这可是你们自己家的事呀,我们可都是看你的面子来的,今晚喝酒要是不陪好我们,那可是太不够意思了!!”。“哪会哪会,国哥,各位哥们都是我多年的好友。今儿,一定一醉方休。感谢捧场。大家快进屋”。说完拍了拍黄绍文的肩膀,然后让崔长民等一众人进了屋。

说句实在话,这些人今天来,主要是崔长民提前就布置好了,他虽然没有与方晓玲在一起,但当年的情份还是在那里。而这种情份,现在更多的应该是一种延伸,算是二家的一种世交;他不想让这份情就这么断了,这不是他的处事风格。当年他二父(是他的大伯,认他做干儿子)去世的时候,他还在狱里,是方书记帮忙张罗的。这份情,他崔长民永远也不会忘记。他从来不想欠谁的。而且,他心中的那块软肋,他也想用一生去珍惜。

此时的崔长民,最想做好的;就是让方海录风风光光的完成这场婚礼。他想给方书记一个安慰、一个放心、一个满意。也想给方晓玲一个交代。但更多的是想给自己一个解脱,真想让压住自己心中多年的那块石头,通过这件事,能够缓轻一下,哪怕只是一小下。

所以二十辆婚车是他准备的,当然都是zheng府各个单位的公用车以及黄绍文、杨东方他们这些人的豪车。那个时代,摩托车才刚刚普及,小轿车都是特别有钱有势人家开的,二十辆当时真的是让人羡慕。而且还有备车,包括马宝君的车。当然,这些表面上全是黄绍文、杨东方在张罗。

崔长民的这些煞费苦心的操作,也确实没有辜负当年方书记的一番热心。但确永远的辜负了当年那个英姿飒爽、柔情似水的方晓玲。新娘接回了家,皆大欢喜。崔长民也算是松了一口气。那天来的人也确实很多,尤其是那些大小流氓,不过此刻都特别规矩。没有一个人敢在这里放肆。小混子一旦装起老实人,会比老实人装更象。也许是他们过早的领略了人情冷暖吧。
    黄绍文、马宝君、李永俊、杨东方、洪永新、于波、蔡涛以及马宝君的几个手下“蒋二闹”“张大罗锅”、“三尿”等几个人坐在一个桌。而崔长民、张伟坐在了zheng府人桌上。崔长民挺想来到黄绍文那一桌,但怕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所以做到了zheng府桌上。

本来,好好的一件事,而且也马上就要结束了。可偏偏这个马宝君本来就想这次来借着酒劲来大闹一场。在那个桌上就口出狂言“国哥,我和你说,在牙图阳,我它妈最佩服的就是你和生哥了,其它的那些人,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什么他妈十三太保,算个毛!!!”。

一席话,黄绍文、洪永新、杨东方、张伟、李永俊脸色一个个全变了,一边的崔长民也有点要变脸,不过,必定隔桌不犯话,而且先前方书记也告诫过他。所以,此是的他还是要保持着必要的克制,给了张伟一个眼神后,意思是别闹事。同时也用眼神制止了墙角里默默站起来的江红福,我们以前曾经说过,他也是十三太保里的一员,只不过一直在本书中的存在感比较低,但是这位江兄弟,绝对是一个社会狠人。江红福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又默默的坐了下来。而这面黄绍文也是有点火,心里说,马宝君,你表面捧我,然后直接骂十三太保,难道你不知道,我就是十三太保之一。

不过说句实在话,十三太保的称号已经太久远了,当今已经没有几个人还能知道他们的名字。尤其是高建出事以后,这些人都刻意淡化这个称号。大有忘记之势。但今天马宝君旧事重提,很显然是与这些人过不去。马宝君骂骂咧咧的说着,黄绍文实在听不下去了“宝君,这在你家你都喝多了,十三太保再厉害,不还有你这一条大龙吗?”。黄绍文的意思是,别忘了,就是你当初也是我们的小弟。可是马宝君继续狂言“国哥,你与生哥好长时间没去我那里哟!我好想你们,想的不来。我烦的倒是经常来。当年那个十三太保之一高建。它妈的,杀了人跑到县城找我,什么东西?烦死我了,我都想给你送到警察局了。要不是那段时间警察和我有点过节,我早就报告了。”说完这句话,整个气氛就变了,牙图阳的江湖人最忌讳的有二点,一、与衙门暗通。二、对兄弟见死不救。而这二点就在这马宝君这几句话当中全暴露了。

旁边的方晓玲本不想管,但听他说完这句话。心里一惊。她太知道牙图阳这些流氓的情况了,马上上前去阻止马宝君“宝君,你喝多了!快进屋,陪爸唠唠嗑。挺长时间也没回来了!”说完还向黄绍文、洪永新他们笑了一下。

她不单单是为了马宝君,更主要是为了她们方家,她不想看到因为马宝君的胡搅蛮缠而破坏了今天的大好气氛。说句老实话,父亲年龄大了,弟妹还小,她自己还身不由己。此时她从心里感谢崔长民。感谢他做了一个自家人都无法做到的事,所以她更要维护这来之不易的氛围。她太珍惜这个结果了!!!

可谁知道,这马宝君根本不领情,一下子就把了方晓玲推倒在地上。“你它妈给我滚开,它妈的,如果你敢给我代帽子,我废了你”。旁边的黑三连忙把方晓玲扶了起来。“玲子,快起来;他喝多了,都这样”。久违的黑三哥终于又出面了,此时的他更瘦了,似乎还有驼腰。

“没事,三哥,他就这样”方晓玲起了身,再次来到马宝君的身前“宝君,你喝多了,赶紧走吧!三尿,二闹你们把他扶车上去”方晓玲的本意是不想让他再闹下去了,影响了婚礼的气氛,这是自己老弟一辈子的大事。但马宝君紧接着说了句“给我座下!!”吓得二闹和三尿赶紧又坐了下来。

紧接着,怼了方晓玲一拳,谁他妈喝多了,我心里明白着呢。这时个方晓霞不干了,上去就要挠他,竟然被她这个姐夫直接一脚给踹到了地上,方家三姐弟这回可都不干了。一起要打马宝君,当然他们是打不过的。关键时候还是方书记,大喊一声,都上一边去。然后自己来到了马宝君的身前,眼睛应该用虎视眈眈来形容。瞅得马宝君心里有些毛,方书记看了他好长一段时间后才说话“你喝多了吧,绍文、东方帮我把马宝君扶车里去,让他回去好好醒醒酒,人也不小了,不能好坏不分吧?”。说完转身就走了,“好的,方书记”。黄绍文和杨东方一起架着马宝君就要出门,他那几个兄弟刚要阻止,背后被李永俊、洪永新、于波等人用刀顶住了后面而不敢出声了,李永新说了句“兄弟们,你们都喝好了,上车吧”说完强行把他们三个给拉到了外面。方晓玲也跟着出来,黑三说“晓玲,去我那里呆一会吧!”,“是呀,晓玲,你去三哥那呆一会,我们一会也去。”杨东方也说。

这里介绍一下区域,方晓玲家住的这个地方,十多年前就已经由庆华队的农耕地变成了牙图阳镇zheng府家属区,在zheng府上班的人大多数都在这里批的宅基地号,然后盖的房。所以说和黑三等庆华队社员居住的以前老旧住宅已经连在了一起。挺宽的一条街道,二边也比较繁华,有游戏厅,小吃部等,属于杨东方的势力范围。

黑三说完,晓玲点了点头,一直以来,她对这位丑陋的黑三哥特别尊重,而且有了杨东方那句话,她也没思索就走了,她一直把杨东方看做是自己的兄弟,因为从小到大,杨东方始终与崔长民在一起。可是这面,马宝君却说什么也不让方晓玲走。洪永新阴笑着,走到他的跟前,嘿嘿尖笑了二声,“马宝君,你刚才把十三太保好顿骂,我们这些人可都没吱声,你以为我们是怕你吗?今天我不打你,因为在方家门前。但是我不敢保证明天在方通口火车站不干你,当年我们去省城打人时的情况;你也很清楚的知道,何况今天你一个小小的方通口,我是做什么的你最清楚。”说完又尖笑二声。短短的几句话,确实吓到了马宝君。
    洪永新---小君早已经是方圆几百里混子圈里的主要谈资了,暗伤、盗窃行业里的佼佼者。一个人敢暗捅刘生刘良后,还逍遥在牙图阳的大街上,刘氏兄弟都拿他没有办法。一个人敢把市委书记的五百多万留下了一百二十万,市委书记还无可奈何。整个混子界,也就洪永新有如此的能量。

在方晓玲上了车走以后,崔长民后出来了,他实在不想把这个热闹的气氛搞砸;他也知道今天马宝君是冲他来的,他心里也有是特别有气;本身他就不是惯着别人的人,但为了恪守前几天对方书记的那份承诺。所以始终没有做出一点出格的事情。在屋里安慰了好长时间方家人,方书记看不出什么,多年的政界早已让他养成了喜怒不形于色的习惯。

方海录本身就有新媳妇在场,所以经过崔长民的几句劝慰。也马上就开始笑脸招待亲朋了。只有方晓霞脸却气的通红,望着这个和方晓玲年轻时一模一样的女人;给了崔长民一种错觉的心疼,尤其是后来方晓霞强打笑容的应付众人;更是深深刺痛了心中那块尘封多年的软肋。

他不能说也不能做还不能默默的看着,必须装做无所谓。也许世上最无奈的事情莫过于此。出来之后,正好看见马宝君发疯似的骂;他走到了跟前,直勾勾看着这个当年号称一条龙的眼睛说“宝君,我想问一句,你在和谁过意不去,这可是你的家事,我们当年的十三太保在这里;有什么不对吗?当年,你也算是我们的一员。骂我们不也骂了你自己吗?”

“崔长民,我最它妈的烦你,你的历史现在早就过时了!牙图阳的老大现在是刘生和小国,而且现在的我也是老大?我想弄死你那是分分钟的事情!”马宝君狂妄的说。

“哈哈,哈哈”崔长民差点没笑岔气。同时阻止了后面想冲上来打人的江红福和洪永新。然后说了一句“你走吧,宝君。我不想在今天这个场合与你翻脸”

“我才不走呢,我想揍你,崔长民你敢和我打吗?”

“好,你先走,我们一会路上见,谁不见,谁它妈是孙子”崔长民气血往上涌,他清楚的知道如果不打服这个人,他以后会更加的狂妄。方家也会不安宁,而最受罪的一定是方晓玲。

“操,我怀疑你有没有那个胆子!”说完马宝君直接就上了车,“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车往西开过了牙图阳大桥,往南拐去了。

崔长民告诉黄绍文和张伟不要去,但让黄绍文借给他几个人,黄绍文知道他的意思。因为都在混火车线的生意,低头不见抬头见,如果黄绍文真和马宝君弄僵了,那对他俩来说都不是什么好的事情。而且马宝君根本就没有与黄绍文撕破脸,正所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崔长民也没让张伟去,因为张伟现在已是公职人员,他也实在不想让张伟去趟这池混水。而且他去与不去,真的改变不了什么。倒把他自己弄得很被动。很多时候,崔长民的做法就是那样的周全,这也是这么多年来,他能一直能够统帅一帮人的原因所在,也许这就是基因的遗传吧,而洪永新在这一方面就差了很多。

黄绍文他一指身后面的白老四,“长民,你就命令他就行。”然后又对着白老四说“你们一切全听长民的”。自从肖克走了以后,白老四已经成为黄绍文集团的实际上的二号人物。“好的,绍文哥,你放心”白老四回应着。

崔长民也不让李永俊去,“长民,你不让我去,那就是瞧不起我!多少年了,今天兄弟能在一起并肩去打,想想都兴奋”

李永俊说的情绪有些激动,崔长民的脸上也有些动容“永俊,他骂的是我,与你没什么关系,再说你孩子都那么大了,别去了!”

“不行,都上车,当年我们上省城打,今天继续”李永俊说的嘴唇都有些哆嗦了,上车后也“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就这样,实在没有办法的崔长民代着小国手下的兄弟算是一伙,杨东方一伙、李永俊一伙开始了追马宝君一伙的车。根据崔长民的吩咐,洪永新、江红福和杨东方一伙的车人向南开走便道,即当年黑三所在老渡口的那条农田地道,一定能截住马宝君。他与李永俊车队从后面走道即牙图阳大桥往西南走,在后面追,到时会合点见。同时,崔长民还调了一辆警车在后面跟着,他打算如果对方反抗太激烈就直接把马宝君给抓起来。

这几个人一路上,电话相互联络;虽然途中也有各种小意外,但人多力量大,只要一商量就有办法。据后期黄绍文手下的米波说,这一路上电话打的,好象开会一样,头一次感觉,原来打架也是这么舒服,有种兄弟家的感觉。其实,与崔长民混真的感觉特别的惬意;这也是只有他这样的老大才能给予的。

不象刘生,完全的暴力手段,铁血治理。在他手下一长,人的精神都会不正常。只能靠喝烈酒、吸毒来麻醉自己,而在崔长民手下永远不会是这样。如果真要说一句文化语言,那就用如沐春风来形容吧。

马宝君的二辆宝马在离开牙图阳镇以后,他有些后怕;以他对当年崔长民集团的了解,他今天说的这些话,就算是崔长民不打算追究了,底下的杨东方和洪永新也不会罢休。会逼着崔长民做出决择,而崔长民把他们都看成了自己的亲兄弟,不可能不顾忌兄弟的感受。所以这场架一定会打。

他告诉那位叫“三尿”的手下快点开车,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果不其然,在离开牙图阳四十里外,被迎面来的十多辆车给拦住了。洪永新和杨东方二人笔直的站在了车队前面,后面跟着江红福和杨东方的小弟们。最要命的是洪永新一面瞅着他的车阴笑,一面擦着自己的那把射程远的长枪。还不时的拿枪瞄准他的车窗做出要开枪的姿势。

马宝君在车里深吸了二口气,正在想办法的时候;后面又来了十多辆车,其中还有一辆警车停在了道边。二个车队把他的这二辆车夹在了中间,这二个车队总共能有七八十人,如果打他们这五六人那可真是太轻松加愉快了。

这时二边的人来到了他的车前,洪永新端着枪对准了车里面的人,如果对方掏枪他一定会开枪。崔长民敲敲车窗,马宝君下了车;没等说话,崔长民上去就一拳,回手拿着白老四递过来的铁棍就是一顿打。剩下的那几位什么大罗锅、二闹、三尿被李永俊、杨东方、江红福一顿狠打。

马宝君没敢还手,看时候差不多了。洪永新上前拉开了崔长民,然后蹲了下来问马宝君“我问你服不服?”马宝君斜看了他一眼没吱声。洪永新一个大嘴巴子抡了过去。“我再问你服不服?”马宝君还是没吱声。洪永新又是一个大嘴巴子。连续打了七八个嘴巴子,马宝君始终时不吱声。洪永新急了把枪扔给了白老四,从腰间抽出了蒙古腰刀。拉起了马宝君就要往路边的林子里走“我它妈今天给你解剖”。这可突然吓坏了马宝君,脸一变暗访立刻说“长民哥,我错了,放过我吧!”马宝君求饶。但洪永新可不管这些,使劲拉着他往树林里去,“小君,停一下,看他说什么?”崔长民叫住了洪永新。洪永新又问了一句“我就问你服不服?”。

马宝君此刻清醒的知道,洪永新这个大魔头是惹不起的,宁可得罪十个崔长民也不能得罪一个洪永新。否则那是生不如死。“君哥,我服了!”马宝君低下了那颗狂傲的头。“好,去那边,长民要是原谅你,我无话可说!”洪永新往崔长民那面一指。要不说崔长民就是厉害,洪永新无人能治,此刻的他想打,谁也打不过他,想走,谁也拦不住他。能让洪永新这个桀骜不驯的狂徒乖乖的听话,也许世上仅此一人。崔长民回来之后,洪永新也不怎么出去“打食”了。相信给外地的治安也减轻了压力。据他自己无意中说过,他在XIANG港的特训营,就是一个叫洪门的组织。而他自己所学的专业是枪械原理与射击和近身博斗。从特训营他知道了以前他所学的那门武功就是“燕子李三”后人所留下的一门分支。而在这里,老师们又帮他把这门功夫系统化、理论化、精练化。使他本身轻功有了很大的提升空间。所以才达到了今天的这种程度。他特别感谢他的师父,也感谢那个被人人唾骂的时代及其所代表事物---上山下乡、开发北大荒、建设国营工厂、五七干校、下放农村、十年浩JIE等。是那个时代让精英与平民混住在了一起,而给了他们这些平民一个容易上升的机会。但今天的精英与平民的阶层已经越拉越远,不论是教育还是经济、政治方面都是如此。类似于洪永新此类人这样的机会绝不会再有。

听完洪永新说的话,此时的马宝君跪着挪到了崔长民的身边,“长民哥,我错了,原谅我吧。是我酒喝多了”。其实就算他不这么说,崔长民也是不打算为难他,都是男人,他知道此刻马宝君心理所想。他所受不了的,是他处理问题是的这种极端方式。“你起来吧,马宝君,你听好了,我回来以后,这是第一次见到方晓玲。我是堂堂站着的男人,丢人的事我不会干。你当年也跟过我,我的情况你也应该知道,我要是想娶方晓玲那绝轮不到你。我是不想拖累她,给她一个安稳的家。这次我做了这些,是想还当年方书记的人情。为了不让你难堪,我才让绍文替我出的头。你们二口子怎么样,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但今天你可以骂我,不可以骂所有的十三太保。这是所有的这些兄弟都受不了的。如果你真认为刘生厉害,你可以继续跟他混,但是不长时间,我会让你知道,谁才是牙图阳的老大!”崔长民的话掷地有声,说的马保君连连点头也心悦诚服。“我还可以告诉你,原来我想的是,见到方晓玲能躲我就会躲,不要给你们的家庭带来不好的影响。这也是方书记的本意。所以我才会一直在幕后。但现在不会了,我会和她见一次面,把以前的事情全说清楚。我不想背一辈子锅,更不想让她误会一辈子。不过,你还要放心,我崔长民绝不做丢人的事情”一席话又是说得马保君直点头。然后一一向杨东方、洪永新、李永俊道歉。众人一起重新回到了牙图阳镇,马宝君安排在天龙大酒家,也向方书记为代表的方家人道了歉。但方晓霞没有原谅他。

那一晚,天是阴沉沉的。在“黑三”哥哥家的鱼塘边,崔长民敞开心扉与方晓玲解释了很多,多年来的压力终于一扫而光。方晓玲哭了,崔长民也抱住了方晓玲。不远处的咖啡厅响起了车继玲的一首歌《最远的你是我最近的爱》“夜已沉默 心事向谁说,不肯回头 所有的爱都错过,别笑我懦弱 我始终不能猜透,为何人生淡漠,风雨之后 无所谓拥有,萍水相逢 你却给我那么多,你挡住寒冬 温暖只保留给我,风霜寂寞 凋落在你的怀中,人生风景在游走 每当孤独我回首,你的爱 总在不远地方等着我,岁月如流在穿梭 喜怒哀乐我深锁,只因有你在天涯尽头 等着我。”

只因有你在天涯尽头 等着我。一句话,唱出了方晓玲多年来压在心底最深处的那抹琴弦·······

正是“风雨过后,无所谓拥有”。也印证了长民哥当时那种有心无力的奈何,他想让方晓玲过上安稳的日子,可是结果往往确事与愿违······

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每个人依旧过着自己幸福或者不幸福的生活;但是方晓霞总喜欢有事没事的来找崔长民说事。但崔长民也总是刻意的躲着她,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人生的最大荒唐。

 

 

 

 

 

 

 

 

 

 

 

(二十八)唐老鸭的风流

在这里还要说一下前面那位唐老鸭的事情,生活需要快乐;我们这位鸭兄弟其实就是快乐的创造者。这一天,崔长民、黄绍文、洪永新、杨东方等十几个人在采珍火锅喝酒,冷不丁看见了隔壁间的唐老鸭。正给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妇讲解呢,而且还说的头头是道。其中有那么几句话我们听着简直都开始佩服老鸭了“哎,现在的我呀,四旬已过,半生薄凉。当年也曾客已奋发,胸怀激荡。幻想红衣白马,气吐眉扬。终是柴米挫了锐气、染了风霜。江湖故人十年奔波,游子倦,午夜知音,书生一梦笑黄梁!!”说完老鸭眼睛有些湿润,而那位漂亮的少妇眼睛更湿了。真的不知道 老鸭哪里来的那么多的感触和词。

看着唐老鸭那假装的一本正经的样子,洪永新就想乐。不禁喊了一声“鸭哥,又在骗少女呢?”唐老鸭抬回头一瞅,马上就说了一句“哟,小君兄弟呀!哎呀!这不是长民吗?我的兄弟呀,你可想死老哥我了!”说完赶忙过去就握手,而且手握的也特别紧。崔长民笑着让他来到这桌,他一瞅在座的诸位眼睛一转说了一句“诸位弟弟,我与长民那是多年的好友,今天回来了,而且被我知道了。今天这桌必须我来安排,谁要是和我抢着买单我和谁急”要不说,唐老鸭撒谎都不脸红的本事,那是谁也超不过他的。崔长民一听到他现在这样撒谎脸都不红了,差点就没笑差气。让他坐下,让他把他女朋友也叫过来。

然后开始畅饮。其中有那么几句话,今天都记忆犹新。洪永新问他“老鸭,你怎么在一行练得这么熟练?”他的回答简单明了“练艺先练声,学铁先打钉”。杨东方问他有这么多女人还家庭稳固的秘决,他回答“饭前不训子,睡前不训妻、肥田不离瘦水”。又问开他玩笑他怎么不急眼。回答“水清无鱼,人急无智”。然后说给在座的看看相吧,他选了一个不认识的说了句“眉毛一根长,能抵万担粮。咱们在座的诸位谁也没有这位兄弟富寿绵长”。问“怎么才能赶上这位兄弟?”

回答“春夏养阳,秋冬养阴”。

问“你当前最信什么?”

答“老吾老,而及人之老。幼吾幼,而及人之幼。有东不配西,家中无老翁。”

问“做这一行有意思吗?”

答“但有五湖明月在,岂愁何处不金钩”

其中有一个以前跟着崔长民的小弟现在贩牛马,部了句在“看牲口有没有什么经验?”。唐老鸭回答:“当然有了,七青八白九长班,咬过中唇十二三。看牛看马,里为嚎穴,外为发家”然后又详细的解释了一番。说的那位兄弟心悦诚服。

但是,这些人也是拿他开玩笑过了点,不断的问,最后一句话他止住了“男怕清醒女怕睡,老怕伤寒少怕唠,咱们在座的各位都在当壮年,这样下去会得话唠的!聊点别的吧”。说完他先笑,大家也哈哈大笑,总之,那一天,他云里雾里的,给人家弄得晕头转向。他倒是一身轻松。然后在走时还象模象样的和崔长民依依惜别,临走时还不忘要了一个菜,说回家晚上喝酒。崔长民岂能不给他这个面子,那一天他让大家开心了一下午······

(二十九)真正的赢家其实是隐藏的QUAN贵阶层

牙图阳的硫铁矿公司开始了第一次运转,同时林区常见的风力发电公司也开始了投产准备试运营。上天眷顾牙图阳,在木材已经临近枯竭之时,竟然又有了这二个行业兴起,留住了劳动力。但以刘生为首的一伙人确对这块新蛋糕馋得直流口水。由于其所在的砂石厂位于风力发电厂的必经之地,厂方准备收购;按当时的市场估值,最高价格为500万元。但是刘生狮子大开口,硬要一个亿。而且还要占20%的干股。zheng府几次出面干涉也不起任何作用,而且还组织一群人打着横幅为“还我土地,我要吃饭,官僚腐败,胡乱作为”来到方通口市府门前示威。另外又暗地里贿赂部分官员和QUAN贵阶层。搞得牙图阳镇党委书记在四个月内换了三个。在怎么谈都谈不拢的情况下,最后逼的厂家准备撤资。

牙图阳镇又新来了一位书记叫诸葛会海,这一天特意找到了崔长民就当前招商引资的情况进行了沟通。同时也征求了崔长民的想法。长民哥把当前的主要问题以及产生问题的原因和解决人办法都一一做了分析。如果上升到现在的理念就是黑恶势力勾结部分QUAN贵阶层侵吞国有资源。崔长民逻辑清晰的头脑让诸葛会海佩服,同时也感到深深的无奈。最后二人有了共同的认知,就是只有走私人解决的这条路。诸葛会海由衷的说道“如果刘氏兄弟不这样黑、做得这么绝,如果上面的QUAN贵阶层还能给牙图阳经济一丝活路。断不至于走到今天这种地步。这种拢断真的是太可怕了。如果任其发展下去,不知道后果会如何。长民,如果非说有后台,那么我就是你最大的后台。一起好或者一起完蛋”。

诸葛书记的这番话也打动了崔长民,这个当年的古典流氓突然有了一种豪情,也许是为了自己的家人,因为如果刘生真要是把风力发电公司给要走;不单单是他的家人,亚图阳镇以风力发电为基本的上下游经济最少会有一千个岗位出现了空岗。如果以家庭为单位,等于无形中造成了四千人无岗可上。这是一个可怕的现象,也是东北经济发展不起来的主要原因所在。直到今天你都会发现,在北大荒东部平原人迹罕至的大多乡镇中,大部分人出去打工的同时,少部分人确控制了大量的土地,一年靠收租就可以进入暴富的阶层。说东北人穷,那是光看大多数人的表面,而这些人大部分都已经在北上广深、三亚等地购置了房产。而之所以还在东北其实就是为了收租。看看这些人的背景你就可以知道他们都是做什么的了,大队书记、农场场长、林场场长、各行政口的土地管理人员、地方的会计、派出所等具有执法权的行政事业口人员(哪怕是辅警)、书记镇长以及上调以后的县局局长等。而能把土地划到自己的名下也不是犯的什么法。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比如当年把这块土地分给了农民张三,一年各种税费上交一百元,而张三一年辛苦所得就是一百元,闹个白玩。没办法只能弃耕,被集体收回。但是这块地到了这些人的手中,那根本就不用交这一百元。他们可以五拾元租出去,所以他们一年就白得了五拾元。你能说这样的人犯法吗?

等到了2004年以后种地不交钱而且国家还给给补助的时候,这样的人一跃而成为新兴的既得利益体。上面赚补助,下面收地租。稳稳的收入,你也实在说不出什么。

这是农村中常有的事情。另外在管理土地的过程中,每个集体都可以分到账面上有的土地,但没有上账面的土地。确是最公开的秘密。这里面的学问就太多了。所以,直到今天我都对媒体新闻的一些农村报道有种说不出的想法;表面现象太多,深层次的东西几乎没有。其实每行每业都有只有内部几个人知道的一点秘密,这一点点秘密对大多数人来说绝对是不公开的;而就是这一点秘密确影响着这个行业的发展。而这种影响无论是促进或是约束都是这个行业内部的其它大多数人能感觉到但是绝对不知道甚至都不敢知道的事情。所以说在一个行业的内部有了“核心人”、“内部人”、“大众人”、“边缘人”的说法。而核心人则掌握着这个行业内部的绝对秘密,可能知道他死去那一天,都没有人知道这些信息,进而烟消云散,仿佛失传的武功一样。

而在农民普遍素质较低的农村,这个现象由此明显。很多镇村干部对文明礼貌宣传、没有物质奖励的五好家庭评比、邻里是非处理、甚至调节婆媳矛盾都非常的热衷。但一但涉及到建设用地的批复、农林地包括房产的确权归属、农五保的申请、大病补助等等却讳莫如深。甚至都不让你知道哪怕一丁点的信息,就算是你拿钱给你办完了,也要告诉你一定守口如瓶;否则收回来。所以说在这方面的信息共享对老百姓来说真的如同一张白纸一样。信息保密这一块东北的官员绝对做得数一数二,那真的是绝密,可能只有他们的情妇才能略知一二吧,这绝不是危言耸听。这方面的话题在这里有些多。

因而这样的所谓潜规则一旦多起来,就严重影响着一个行政区域的经济发展,而这种影响基本都是负面的。比如你有幸认识了东北一个乡镇的交警队长的老婆,如果你的车因为不合规被他们给截了,你找他这个老婆一定会不好使;结局基本就是公事公办或者你拿出厚厚的钱。但是,如果你的孩子如果需要上县里的某所小学,找到她或者她听说了,她都一定会使劲全力帮你办,当然你必须送上钱财,这其中的玄妙我不说,可能每个人都知道这里面的轻重。当各种非法赚钱的途径都被越来越正规的国家政策给堵死后,帮助城市抽空农村新鲜血液这一途径也许是这些所谓的“QUAN贵阶层”最后的唯一手段。

此时的牙图阳镇就处于以上这些现象的初期,刘生用暴力手段拢断的资源伤企害民,但是他背后的“QUAN贵阶层”却得意洋洋,这个阶层有的时候真的不是什么县委书记县长一类的,很可能就是一个某个主管局小副股长或是会计或是资质管理员。官不大权不小,比如财政局乡财股这么一个单位,一个小小的乡财股股长对各个乡镇的影响在很多时候超过了市长的指示。当然这里也有一个前提,就是主管财政的副市长不懂财经基本业务。

媒体一直以来强调小zheng府,其实我们的zheng府真的不大,而大的正是这些小官小吏的权力,他们可以不用升迁,可以没有什么级别,但是他们每一个专业的决定却对百姓的日常生活影响巨大。

牙图阳镇曾经有一个卖农资的朋友亲口和我说过,有一次,他们的营业执照三合一要变成五合一;还是在行政大厅办事,应该说是隐私最少的地方了。可是农业这一块的某个办事员总说参数不对合不了,在他的前面,排起了长长的队伍。而另一个地方是个女的,专业能力非常强,几下子就把这几个方面参数合一而办完了。不耽误这些人回家。在回去的路上,他们这些农资人一起说“还是那个女的厉害,专业能力强,应该发展的特别快”可是一年以后,那位专业能力一片糊涂的男士竟然当起了这里负责人。而那位专业能力强的女士竟然被调离了。结果就是二个台前都排起长长的队伍,等吧!也不是不给你办,就是参数不对,需要你耐心的等。这就是东北的专业强的结果所在。说到这里真的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

而刘生所把持的这些平台资源的获得,大部分都和上述所谓的这些专业人有直接的关系,但是人家也没有犯法呀!对不对。

这是诸葛书记因为不懂这些所谓的专业也真得拿刘生没有任何办法的原因所在,现在的刘生早已是尾大不掉了。他敬大官,尊实权派,对有资质管理权限的人无论是不是官,他都奉为上宾。但是对于党建的、妇联的、共青团的、工会的、文化的等等无用虚职官员他看都不看一眼。这就是现在的牙图阳一哥----刘生的真实状态写照。

话题重新回到风力发电场,刘生确实拿到了这个矿场的合法手续,这其中的具体细节连张伟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而一个矿业证件的批复需要几个部门的联合审核,可以这么说,能办下来这样的证件,那是一个很有能量的人,尤其是有的公章那是需要省里或是中央的有关部门。有这样手续的人根本可以不用进行任何实业操作,哪怕就是出租这个证件,一年的收入都是不菲的。何况是占用。也之所以这样,刘生才敢狮子大开口。在很多人士多次斡旋无果的情况下,在牙图阳镇的二十八个风力发电场办事处人员同时撤出,相关事项搁浅。准备进行的公路、涵洞、电桩、测绘等基建项目同时下马。热热闹闹的类似于文革群众大会战的那种场面昙花一现。这二十八个昔日里人潮涌动的建设场地一时间变得寂静而荒凉。此种场面受伤害最大的就是诸葛书记,痛心疾首的他曾经和崔长民说过“这一次百年难得一遇的历史机会就这样在我们身边溜走了,这对牙图阳的伤害不是十年二十年就能弥补的。谁之错?”

谁之错?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有数,只不过政治眼光长远的诸葛书记看的是隐暗处的那些“QUAN贵阶层”。而格局小一些的长民兄及其牙图阳普通百姓则看到的就是刘生。

不久这后,刘生的一个沙石厂被封。而在这次事件后,长民兄也被举报到了纪委。当然,这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每个人的后面都有一些看不见的势力在撑腰。然后刘生的洗浴中心查封三天,当然三天后解封。再然后杭伟房地产有限公司经理祝小红被人在黑夜中被人给打伤。杭伟房地话产有限公司背后的大佬板是崔长民。这里的崔长民也有了自己的一个小团伙虽然人员少的可怜,但这十几个人也算是一个集体。其中说的最算的就是常务董事洪永新,这小子不知怎么回事。崔长民一开公司他就进来了。他的二个助手就是叶龙和段洪波的儿子段勇。本来是想让他们二位中的一个人当这个经理,可是这二位的文化水平实在是不敢恭维,一场考试下来就直接被洪永新给“开除”了。而由祝小红直接当上了“领导”。这个祝小红的父亲当年就是和“黑三”哥混的一个小弟---祝文成。此事情发生后,祝文成找过崔长民,长民好言安慰了他,叫他放心。

此时,崔长民与刘生的矛盾,就是一张拉满弦的弓,早已不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而是不得不猛发。如果这一场战役真的要打,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三十)谁是真正的老大

一个月后,在牙图阳zheng府大街的商厦门前,一辆丰田霸道和一辆新款奥迪A6顶上了,牙图阳的街道管理从八十年代开始到2015年之前都比较混乱,二边的商贩都战据了人行道的大部分。这二辆车谁也不给谁让道。互相按着喇叭,刺耳的直响。人们感到诧异的同时也仔细看了看那辆新款奥迪A6,因为那款丰田霸道都知道是刘良的车。大家仔细一看,奥迪A6里坐的竟然是洪永新,而开车的正是崔长民。一场大戏上演了······

到底是年轻人,沉不住气。在二方的博弈当中,刘良车里坐着是三个人,开车是刘良,还有二个是小二和胡宪军。气急败坏的胡宪军耀武扬威惯了,哪见过敢与刘良对峙的人。下车就来到了崔长民的车门口,崔长民打开了车门开关。打开车门就伦起拳头要打洪永新。可就在这一瞬间,他愣住了,洪永新一把长长的尖刀已经顶到了他的脖子上。洪永新微笑着说“把手举起来,往后退”胡宪军举起双手慢慢的往后退着。然后又叫了旁边下车的小二一起过来站在道南面。

可以这么说,此时,就是洪永新不拿武器他们俩也打不过。但是正象洪永新此时说的“他们俩不牛逼吗?让他俩干,你们就不要参与了。要不破坏气氛,好不好?”。洪永新的语气非常轻,但小二领教过他,吓得没敢吱声。但胡宪军是个生牤子,倚仗有小二在场,手一指洪永新就要骂,洪永新没容他说话,刀锋一转一下子就把他手背后面的筋给挑断了,动作那个快。胡宪军一下子就瘫坐在地上惨叫起来。要不说现在的小流氓与当的老流氓真的没法比,好象除了仗势欺人以及做人做事不讲究之外,真的没有什么特殊的能耐。洪永新告诉他,乖乖的蹲在那里,不准去任何一个地方,否则挑折他脚筋。小二吓得在那里傻傻的不敢出任何声音。

这时,崔长民下车了,微笑着挥挥手让刘良也下车。所有的人都在看着他们,其实这些人也一直有个疑问,都曾经是大哥,便刘生和崔长民究竟谁厉害?看来今天就有一个答案了!!!

刘良下了车,傲慢着或者说是强装傲慢着走了过来说“和你,我文明点说吧,我这车从来不给别人让道!!!”

崔长民嘿嘿一笑,瞅了他一会,挥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刘良刚要上去被崔长民又一脚给踹了回去。然后又跳上去一个炮锤。几下子就给刘良打懵逼了。崔长民的身手依然如当年一样灵活。而刘良这几年却是喝酒吸毒玩女人样样都占,所以说小小的岁数竟然没有崔长民灵活。

最后会打架的崔长民竟然用左手的大姆指端起了刘良的下巴,右手一顿扇,边打边往后推刘良,而刘良由于被控制住了头部只能仰着头,不断的往后退并且挨着打。长民哥后期曾经和我说过这么打人对方根本就没有还手的余力。因为他的头部被你控制住了。后退到大约六米以后电线杆后面,刘良被一块砖拌倒在地,洪永新上去拉起了刘良。又笑呵呵呵的瞅着他,紧接着又是一顿猛打,可比崔长民狠多了。

最后的刘良被打的已经奄奄一息了,崔长民和洪永新上了车,开走了。大家都懂了,都在看刘生的反击,说句心里话,崔长民的回来,无形中制约了刘氏兄弟的很多行为。

崔长民回到了办公室给董仁铭打了电话,这个人很久没有出现了。这时的董仁铭已经是连长了,自从八十年年代开始,长民哥与他的个人私交非常不错,也包括在XIANG港的时候。尤其是近几年更是日甚一日。

但这次是长民哥酝酿了很久之后才给他打的电话。首先响应的是方通口市“百日扫黑”行动。注意这是打黑,而不是以往的gong安警察最愿意做的扫黄。这是一次政治行动,所以说长民可就把这次行动对准了早已在他注意范围内的刘生。

虽然长民哥也知道这背后的势力会有一些保护刘生的措施,但他想打一个下马威;如果实在不行,他都想把这些背后的“QUAN贵阶层”给揪出来。他太需要出一口气了。

电话通了之后,长民哥首先向董仁铭连长阵述了当前打黑行动的主要情况,并且根据当前警局内部的状况请求驻地军队他给予配合。按照规定军队不可能参与地方的内部事务,但长民哥的这个请求于公事是在打擦边球,于私事更是没得说。而且,多年来,身在牙图阳镇,董仁铭更加知道地方的这种状况。尤其是刘氏兄弟所做所为,从他本身来讲,也是深痛恶绝。

打黑行动开始,地方的三个派出所都抽出了组织上绝对信任的人。在政治书记崔长民的统一协调下组成了打黑特别行动队。秘密定的时间是在7月23日。但提前二天所有小组成员接到我秘令,立即集合。随即董仁铭的军队开进了牙图阳街里,就是当年他们打地方派出所的气势一样。封锁了牙图阳各个地方的交道要道。只不过这次是合法的。

那一天,刘生刚从办公桌上边站起来,外窗外一瞅,心里还想,怎么自己公司的门口还有军队把守。他还嘀咕一句“真奇怪?”然后就准备下楼集合人到酒店开会,商量关于刘良被打的事件怎么收拾崔长民,这一直是他感到特别头疼的事情。但一到门口就被告知一会接受检查,请立即回去,请配合。

这时的他可真是一脸懵逼。那一天黄绍文刚准备出门竟然碰到到了军队把守,直接告诉他回去,这个区域现在是封闭军事管理。他心一惊,马上给崔长民打电话,长民就告诉他一句,有重大事情,没事别出门。他心里也在犯嘀咕“难道八十年代的那场戏要重演?”但是,怎么说他也知道崔长民与军队的关系,大概猜出了八九不离十。

那一天,杨东方知道了刘生的部分报复计划准备去找崔长民说一下,刚开车到牙图阳zheng府大街被迎面来的军车给堵住了,下来了连长董仁铭。一看是杨东方,马上说了一句“东方哥,快回去,今天有重大行动!”。多年来,董仁铭与杨东方的关系因为有崔长民在,所以一直很不错,尤其是杨东方与刘生对捅之后,他更加佩服这个汉子,杨东方受伤后他还去看了他。

“哦,什么事情,董连长?”杨东方问。

“不知道什么事啊?接到命令,配合地方zheng府打黑。我看你还是快回去吧!”董仁铭叮嘱说。杨东方听完之后,掉车就回去了。他也知道这里面的事情,大概是长民哥开始动手了。但深深的知道崔长民的性格,隐忍不发,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次有董仁铭的参与,一定会和崔长民有关。

那一天,牙图阳农场与牙图阳镇突然间有了军队在把守,准备去牙图阳街里的李永俊看到了军队好象突然就明白了什么。直接告诉车掉头开回了牙图阳农场。

那一天,“三斧”在滑雪场旅游区往街里开车,碰到了高速路口的军队在把守,直接告诉他,立即回原地。他还犟了二句。对方的一个班长说了一句话“请立即回去,请你配合。一”听到一,这个“三斧”是个聪明人,立即调头往回走。他太清楚这种教科书级的执法了。而且他也隐约的感到这里面有什么事情一定会发生。当然他更希望这种事情发生。此刻的他,多么希望崔长民能够为他出一口气。

那一天,牙图阳镇所有人包括大小混子都被军队给挡了回去,突然间被封城了。一时间人心惶惶,可就在这人心惶惶的同时,以崔长民为首的打黑特别行动队在封了刘生几个娱乐场所之后直接进了刘生的办公室。刘生趾高气扬的坐在办公椅上,站都没站起来,直接问了一句“崔书记,你们这是做什么”。“扣起来!”崔长民命令到。刘生怎么会配合,直接吓那个给他戴手铐的警察“你敢吗?”一句话,还真镇住了那名警察。

崔长民一听,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上去一把抓住了刘生的头发往桌子上一嗑,紧接着又嗑了三四下,好家伙,把边上的这些警察全看呆了。

虽然他们归方通口市gong安局管,可一直在牙图阳这个地方工作,刘生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太清楚了。因为这些警察都是比较年轻的人,所在在他们的印象中只有刘生打人,还绝没有看见过刘生被挨打的这种现象发生。这也太逆天了吧!!!就在每个人都在暗自叫好的同时,崔长民亲自把手铐铐在了刘生手上。

然后说了一句“暴力抗法,代走”就是这么麻利的完成了基本的动作。不愧是古典老流氓,不愧是混迹于XIANG港黑帮的老大,不愧是进入政治权力中心的崔长民。脸不红心不跳,把一个扫黑行动演绎得正气凛然。

而刘生也不是不想还手,现在的他,要打,根本就不是崔长民的对手,崔长民出手太快了。其实他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就已经被抓住了头发。然后用力的往桌子上嗑,本来他昨晚的酒还没怎么醒,这一嗑就脑子更混了。另一组打黑特别行动队也抓住了刘良。

崔长民直接把他们关在了一派,他倒想看看,一会都谁给他打电话,他更想知道,刘生后面的所有QUAN贵阶层。当然,在这些电话没打来之前,他把刘氏兄弟都扣在了暧气片上,就象当年姜云打他和黄绍文、杨东方一样。把刘氏兄弟给打的都绝望了。那一晚,这哥俩连声都不敢吱一声,喊也不敢大声喊。整整打了一宿,刘氏兄弟终于被打服了,没有一句骂声,最后刘良还求饶了。那一晚,崔长民关了手机,把门也锁上了,屋里只有他和刘氏兄弟三个人。人要是什么都豁出去的时候真的很可怕。多年以后的刘氏兄弟还是彻底被崔长民给震慑了。

这似乎也弥补了八十年代那个夜晚的一个永久的遗憾,崔长民连续二记重拳,根本不给刘氏兄弟任何还手的机会。这场争斗也给了牙图阳人一个答案,那就是谁才是牙图阳真正的老大?多年以来,这一直是很多人的一个疑问,也是很多人想知道的,八十年代的崔长民与九十年代的刘生比,究竟谁更厉害?这回终于知道了答案。

只可惜现在的刘氏兄弟早已尾大不掉。接下来,不知道迎接崔长民的会是什么······

第二天下午,醒来的崔长民打开手机一看,已经未接93个电话。在各方的斡旋下,终于还是放了刘氏兄弟。在与崔长民面对的时候,刘氏兄弟还是主动给崔长民让了条路。而崔长民瞅都没瞅他们俩一眼······

事情的变化总是潜在的。不长时间以后,董仁铭的连队突然接到命令被调走,这是二十多年来头一次这样的调动,换来了一支新的连队。董仁铭也告别了他工作了二十多年的牙图阳,虽然这里不是他的故乡,但胜似故乡。他的青春全部在这里。临走之前的那个晚上,崔长民接到了董仁铭打来的电话。二人在电话里唠了很长时间,但是没有人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几天以后,崔长民养的一个惶客(洪永新都不知道这个人)告诉他,牙图阳街突然出现了一伙神秘人。为首的人叫小克绰号黑眼镜。是省城来的,好象与刘生有亲戚关系。穿着一身烟色衣服,戴着墨镜,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面容。

又是几天后,黄绍文给崔长民打了一个电话,只说。他从省城来了一个表弟,也是刘生的表弟。八十年代初就离开了牙图阳镇,在省城黑道这么多年,踪迹诡异。也不知道刘生怎么与他联系上的。但是当年扒火车的时候,身手特别厉害。强过于他,号称第一飞车手,这也是这么多年来,自己一直说第二的原因所在。

当年二人合作不到三个月小克就走了。并且告诉崔长民,小克为人性格偏激,一定注意点安全包括人身的。有些事情,他现在真的左右不了。听了黄绍文头一次有些无奈的语气。崔长民好言安慰了他,并且告诉他,这里面最为难的就是他黄绍文。

几天以后,崔长民在去单位的路上,被一辆奔驰车给拦了一下,二个车窗同时打开,对方是一个戴黑墨镜的人,一看就应该是那位第一飞车手---小克了。那个人只问了一句“请问,你是崔长民书记吗?”

“我就是崔长民”。那个人又仔细看了一眼“哦”了一声,车开走了······

现在的牙图阳已经有了七个gong安分局(派出所),牙图阳镇gong安分局、牙图阳镇一派(警务区)、牙图阳镇二派(警务区)、牙图阳林业局gong安局、牙图阳林业局gong安局街里派出所、牙图阳林业局gong安局第二派出所、九三农垦总局合江管理局gong安局牙图阳农场派出所。基本就是三块行政区域的gong安机构,虽然各不属;但由于经常在一起配合工作的关系,彼此之间还是特别的熟悉。而正是这种的特别熟悉也为刘生这么多年的嚣张跋扈提供了非常便利的条件。

崔长民利用手中的资源、利用百日打黑行动完成了自己多年的心愿。但是自从小克和他碰面以后,他隐约的感觉到刘生后面的的势力不是他原先所估量的那么简单。

刘生这么多年的老大其实也真的是运筹惟握,但不管是多大的势力,现在真的吓不倒他崔长民。他喜欢刺激和挑战。这也是他这次回牙图阳的主要目的。

牙图阳的江湖此刻突然是死水一样寂静。静的甚至有点可怕,没有人知道究竟会发生多大的事情。终于一个多月后,杨东方的势力范围的游戏厅突然闯进了一群人,不由分说就是砸。第二天又穿进了另一个游戏厅,东方兄当然不能就这样罢休,但是对方无论是武器还是人数都是他无法比拟的。一番打斗后,杨东方这面受重伤的有十九人。

不长时间以后,李永俊的场子也被砸;重伤七人,对方直接告诉他滚出牙图阳。这群人中有的就是牙北的混子,有的他们也不认识。正当崔长民他们在商量准备还击的时候,他又接到了已是工信局局长的诸葛书记的电话,电话里没说什么么;只是说了几句“这几天南方暴雨太大了,北方也不小。可能还有大暴雨,多注意”等一些话。

放下电话的崔长民知道,zheng府机构改革已经开始,党委里只能有一个副书记。原来是二个,一个管党群纪检。一个管政法综治。那一天,当他来到了自己的后台某副书记的办公室,准备疏通的时候。对方直接就已经告诉他,不要参加竞选了。保留副科级级别就可以了,已经内定了。也就是说此时崔长民已经仅仅是一名副科级干部,再也主管不了牙图阳的公检法司了。此刻对于崔长民来说真的有些意外。而且最主要的是他更加感觉到那些神秘的人总是在他上班下班的路上跟着他,当然,在他去公司的时候也有这些人的身影。他告诉了他养的那个惶客。

  • 他正在和洪永新在公司商量的时候,突然接到了那个惶客打来的电话,告诉崔长民,他打晕了一名黑衣神秘人。在松江省管理局的地下里。崔长民马上告诉叶龙和段勇领二个人过去把这个黑衣神秘人给绑过来。这二个人开着车过去把这个黑衣神秘人给装进了后背箱拉进了公司的地下车库。那里有早已等待的洪永新和崔长民准备好好审审这个人。

可在这名黑衣人醒以后问什么他也不吱声,就在洪永新有点忍耐不住的时候,突然闯进来了一群人;直接就向他俩开枪,就算再久经沙场。谁也不可能预料到突然有这么一手,二个人连忙还击。

对方的火力太猛,就在崔长民这面的人找隐敝物的时候,这群人迅速的抢走了那名黑衣人。而且他这方叶龙还受了伤。这可真是气坏了崔长民,把所有宾馆都查了,也没有查到这些人。而不久后那名惶客也突然间招到了不明袭击,崔长民让他去外地先养伤。

而这件事过去的三天后,崔长民从单位回家,他现在家是zheng府家属楼,这是新盖的住宅楼,就是原来的服务社原址。服务社原来是与粮库商店连在一体的,中间是修理鞋的林老花开的掌鞋铺。已经有四十年了。开发商盖楼以后,林老花搬到了牙楼公路边上的一个小公房,虽然不能继续修鞋了,但是由zheng府财政供养。而zheng府家属楼与粮库商店之间的大门就是林老花原来的修理鞋铺的原址。这天,长民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他把车停在了小区大门旁边林海商店的门前然后就准备进大院。

当他刚关上门,“砰”的一声枪响,他下意识一爬,子弹打在了车门上。他一个打滚然后就掏枪回击,但是对方显然不是一个人,而是十多把枪向他射来。他只能步步后退,钻进了林海商店卖的小泥涵桥洞里面不断的向往射击。边开枪边给洪永新打电话,然后又报了警。但是警察来的非常慢,更诡异的是警察出警,一直响的警铃竟然不响。这里要说的是,那一天旅游区的林业局gong安中队也出警了。负责人正是副队长刘炳东。他放了一枪,他自己说是朝天放的。但很多人已经看到他是向崔长民的方向打了一枪。

杨东方也领人来了,但是没给对方造成多大的伤害。反而被对方还射伤了一个人。还是洪永新,二枪就伤了对方二个人。而直接给打跑了。崔长民手臂也受伤了,他没有在家养伤;也没有去医院,而是去了黑三家住 。

但就是这样,黑三家也在一个黑夜遭袭,好在黑三水里功夫了得,一个猛子下了水,然后在水里连开二枪。伤了对方一人。崔长民感觉在黑三哥这里危险性也很大,就去了外地养伤。但是不长时间后,黑三受伤,而且是连续袭击。洪永新在医院照顾着黑三哥。

黄绍文暴怒不已,直接找到了小克。说了什么不知道,反正是很长时间。但是据传说,被要求选边站。黄绍文没同意,不久之后,因为生意场上经济往来犯罪的事情被人举报,而且属实。最主要的是黄绍文也承认了,没有请律师。直接进入了拘留所,然后法院宣判,判刑十五年。手下的一切资源全被刘生和小克所接管。其流程之快速是让人不敢想象的,在一个什么都按章程办事的国度,此件事的快速发展确实让大部分人眼前一亮和回味无穷。

杨东方团伙再一次被打,而且杨东方自己也受了重伤在医院养伤。其手下再也无力掀起波澜。名下所有的产业直接被刘生接管。李永俊的生存空间再一次被压缩,紧紧限于农场的一小块地方,大部分都被刘良接管。于波、蔡涛已经被打出了牙图阳江湖,跑路了。现在的牙图阳俨然就是“三巨头”而不是“四大天王了”。
   崔长民不断的打电话催促洪永新快走,他已经打听到了小克的真正实力。但是洪永新有点不为所动。在崔长民的又一次催促才勉强同意。但光记住了接他的司机电话。准备过几天再走。

这天回到家的洪永新突然嗅到了不一样的气味,总感觉哪里不对。果然这天深夜,从外面射进了子弹,多年的防范意识让洪永新第一反应就是躲进了自己督建的地下室,然后从地道穿过了牙楼公路,打开地道口向对方射击。几分钟之内放倒了三个人,但也暴露了自己,一时枪声大做。他只能又钻回地道,向南;过小河,穿过大排地,从自家的树林地里钻出地面。然后给那个手机号码打电话。

对方约好在南街见面。由于地道比较复杂,也确实给了洪永新很多时间。此时用上地道的洪永新自己都佩服自己当初的眼光。终于看到了那辆车,当他上车的一瞬间,突然间愣住了。多年不见的纪威正在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紧张的神经由于突然的激动一下子就松懈了下来。“纪威!!!你?”。洪永新一时竟说不出来。“快上车,小君,边走边说”。

疾速而过的的车子驶出了牙图阳,虽然也被阻拦过,但一个日本人的证件已经足够证明他与这场牙图阳的江湖恩怨没有任何关系,这也是崔长民求助于纪威来的最主要的原因。但是当车开到牙北的时候却遇到了一群小混混截车,前面我们就说过,这是一个穷山恶水出刁民的地方。更多的是刘生手下的亡命之徒。此时正配合小克准备截住洪永新。没想到在这里竟然碰上了,那只能打了。二个人下了车,洪永新问纪威一句“兄弟,多少年我们没在一起合伙战斗了?”

“大概二十年了吧!!!”纪威回答。

“好,今天咱们再合作一次,让这帮小子知道一下,谁是老大”,“好的,小君”纪威也是手痒痒的。此刻的二人都有些激动,分别多年的老兄弟终于又在一起合作了。想想都兴奋的要命。

战斗开始了,思考都不用思考,这几个小混子怎么会是这哥俩的对手。十分钟后,全部爬在了地上。打完他们之后 ,二人继续开车,最终来到了北京。在这里遇见了崔长民和崔长民当初在XIANG港时的手下阿雄和阿浩。纪威是听到日本的朋友说崔长民受伤了,亲自赶了回来。这是他走了以后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回东北。崔长民的反击即将开始······

“黑三”出院后,崔长民委托肖克回去把他也接到北京来,但是黑三就是不想走。这一天,“三斧”、杨东方、肖克、姜红福等人请“黑三”在正福酒楼喝酒。也是凑巧,碰见了小克、刘生等人。小克是个冷面,话不多。直接就问三斧,“你的旅游区,我准备接管,谈一下价吧?”。“除非整死我,否则想都不要想!”三斧头都没抬。“好”小克简单的说了一个字转头就要走。肖克按住了杨东方要掏枪的手,同时也用眼神制止了刚要站起来的黑三和江红福。直接就问了小克一句“田四哥还好吧?”,刚要走的小克一征,转过身来看着肖克问“你怎么认识四哥?你是谁?”。刘生说了句:“他叫肖克”。“四哥手下二十八寨,四大金刚,你就是最神秘的老三,外号黑眼镜,绰号飞贼小克了”。

“那我们是朋友了?”小克眼睛直勾勾的瞅着肖克问。

“我在广州和四哥喝过几次酒,他手下的宋老虎曾经找我办过事”。说完后,然后肖克守着小克的面打了电话。与宋老虎聊了一会天,当然也问了其中小克的一些事情,宋老虎告诉有事就说话。旁边的小克听了半天,直接就说既然是朋友,事情到此为止。起身就走了······

一个月以后,牙图阳zheng府大街开过了十多辆黑色豪车,据有人说是XIANG港赌王来牙图阳雪场准备投资的。但是在车上确坐着崔长民、洪永新等人。几天后的晚上,小克所住的宾馆被突袭,重伤二人。又是几天以后,一群神秘黑衣人夜袭崔长民的公司没有成功,反而被打伤四人。这时的崔长民早已不是什么副科级,用他自己的话说,与其被官方免职,不如自己主动辞职,这样也好拼一下;把一些幕后的人全给拉出来。

当初的诸葛书记现在以市工信局局长和老大哥的身份曾经苦口婆心的劝说他好长一段时间,他不为做动,诸葛局长无奈做罢。无官一身轻的崔长民这时做事已经毫无顾忌了。进行官方报案以后,不长时间,洪永新在一个黑夜独自一人闯进了小克的住所连放二枪然后安全离开。而追出来的一群神秘黑衣人被阿雄和阿浩用重火力给击退。双方就这样在你争我斗的情况下互欧了一个多月。小克有些渐落下风,找到了肖克;肖克也打通了崔长民的电话,终于崔长民和小克通了电话确立见面了······

那一天是在林业局的一个地下车库见的面,崔长民、杨东方、阿雄等人见到了黑眼镜小克和刘生二人领着一群黑衣人及一些牙北的混子。但是刘良没有来,见面没有寒喧直入正题。

刘生先说的“崔长民,打够了没?还准备打不?”

崔长民嘴角一动“这是没服呀!那接着打,没事”

小克长久的瞅着崔长民,崔长民也瞅着他,然后说“我真它妈想把你的破镜子踢碎它,装它什么王八犊子”

小克“崔书记,你到底想怎么样?”

崔长民“我现在不是书记了,至于想怎么样,小克,你把我东方兄弟给团灭了,完成了刘生多年完成不了的心愿,打伤了我和我的黑三哥,你说怎么样?你要是不死都我都对不起牙图阳人,虽然原来你也算是牙图阳人”

小克嘿嘿一声冷笑,走到了崔长民的跟前刚要说话阿雄一把掏出了枪顶在了他的脑门上,说了句“不要动”。刘生也掏出了枪顶在了阿雄的脑门上。但是刘生没有注意到暗处一个枪口也准了他,而这个人正是洪永新。崔长民也嘿嘿一笑,上去就打了小克一个嘴巴子,紧接着又是一个嘴巴子,这时一个黑衣人把枪对准了崔长民,说了一句“再动一下打死你”。崔长民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你它妈试试!”说完反手就给了他一嘴巴子。“砰”四支枪现时响了起来。黑衣人开了一枪打伤了崔长民,洪永新在暗处开了一枪打死了黑衣人,阿雄开了一枪打死了刚刚欲掏枪的小克,刘生一枪打死了阿雄。一时间枪声大做。双方打了起来。洪永新在暗处开了一枪没打中刘生的要害,但刘生也受了重伤······

警察来了之后,包括杨东方在内的这里所有人都被送进了挽留所,刘生和崔长民进了医院。在伤好之后,也进了拘留所等待判决,小克、阿雄、黑衣人中枪死去······

李永俊被挤兑得实在呆不了了,一个月后去了韩国打工,刘良终于一统牙图阳的江湖。而且正在积级的准备给刘生找律师,并且也找那些后台去运作,他的后台实在是太多了,比如其中有一位省检六处的陈力处长,这时刚刚从家门口送走了刘良;而且还打了好一阵招呼。

但是,第二天晚上,洪永新在这位陈处长家喝了一杯荼后,也谈笑风生的离开了,而且在门口二个人还握了握手,但是洪永新可是什么也没拿······

 

 

 

 

 

 

 

 

 

(三十一)刘良一统江湖

失去任何对手制约的刘良在牙图阳更加肆无忌惮,每天开车横冲直撞。最主要的是刘氏家族的后人现在基本在牙图阳政界的各个主要岗位已经能独挡一面了。比如前面所说的那个林焕,现大已经是亚图阳镇党委副书记(正科级),而且马上就会上位党委书记的迹象。

刘炳东已经是林业局雪场中队副中队长。在崔长民被小克暗伤的那一次,没有属地管辖权的他竟然也出警了,而且还开了一枪,但据后来有人说是向崔长民那个方向开的枪。前段时间还带领自己的中队把洪永新住所查了一遍,说是属地人举报洪永新手私藏枪支。但论机敏程度,他哪里是洪永新的对手。但如果论权力,洪永新可真的是一张白纸。所以说只能悄悄的躲了起来。这个刘炳东多年以后东窗事发。案发事件是他组织多人强奸一个少女致死。司玉军则是林业局检查院反贪局局长。多年以后也被查出了违法行为。综上所述,刘氏家族的关系现在已经是如日中天,根本不需要看其它人的脸色了。

而进入不了政界的人,在他的这个集团内部也不断的被当作新鲜血液而补充着,比如他的另一个表侄刘元华就是一个代表。大浪淘沙,属于刘良这一代的混子;无论是刘生还是崔长民,抑或小克还是黄绍文、杨东方等。都已经因为各种大家都知道的原因离开了牙图阳的江湖,唯独还剩下了他,而且他的年纪也比这些“后起之秀”大不了多少,所以管理起来也是得心应手。

这一天晚上,刘良召集一大群牙北的、街里的新老混子在天龙大酒店开会,也是要订立公司的规章制度。镇街里、林业局、农场等所有的地盘加在一起有些大,刘良必须要管理到位才能达到当初“四大天王”共管的那种盛世景象。雪场他没有出手,不是怕三斧,而是顾虑肖克说过的话,此时的肖克在他的心中始终是一块理解不了的人物。

正在快速的开车,突然间一个神秘的身影一闪;洪永新?刘良一惊,可仔细一看没有人。但这个人影绝对是洪永新的身影,他太熟悉这个混帐魔王了。问了一下旁边的小二,小二好象也看见洪永新的身影了。二个人停下来仔细瞅了一下,可是大街上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影。这个人现在到底在哪里呢?“他怎么不死?”刘良恨恨的想着,但是多年来的阅历早已让他不是当初那个愣头少年了,经历过这么多事情的刘良早已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了。尤其是刘生进去以后,他行事的风格变得更加成熟稳重了。

到了天龙大酒店,所有的人早早在那里等候他。看见了他每个人都毕恭毕敬的站了起来一起喊“良哥!”。刘良点了点头,示意让大家坐下,然后自己坐在了正中间的主位。多年以前崔长民也是这样,可那时的江湖少了一份尊重,但多了很多情谊。

清楚的记得在开会的时候,洪永新盘腿坐在崔长民面前的桌子上,而杨景秋则蹲在椅子上。纪威脑后躺在椅子上,二手托着脑袋,两只脚搭在了桌子上,其它一众人也没什么好姿势。最主要的是,众人在一起是商量事情,而不是一个人决定事情。中间还不断充斥着骂声和笑声、高声。可此时的景象则是肃穆庄严,寂静无声。刘良不怒而威,一个人安排着各项任务。而底下的人除了听话服从,没有其它一丝的杂音。会议开着很成功。

就在刘良问众人还有什么想法的时候,唯唯诺诺的手下人都称赞他特别英明。这时的混子可以说,除了整体素质不行哪方面都行,尤其是溜须拍马的功夫更是了得。

就在刘良洋洋自得的时候,突然间从楼上走下来了一个人---肖克,他把刚抽完的烟头弹出了一个弧形,然后掉在了刘良的眼前。要不说这帮小混子根本就不行呢,来个人他们不知道,怎么进来的更不知道。刘良大怒,抬头一看是肖克,又是一惊。“肖克!!!你怎么进来的?”。

肖克还没等回答,其中一个小混子就骂开了,但是,没等他骂完就被旁边的小二给了一个大嘴巴子,小二现在可以称之为刘良集团绝对的二号人物。被打的那个小混子马上闭嘴。肖克走到他跟前,又点燃了一根烟,然后往他脸上吹一口烟气,那个小混子愣没敢动。肖克又静静的瞅了他很长时间,才把脸转向了刘良,只说了一句“厉害了!刘良!当年我们打下的牙图阳,现在终于归于你们刘氏家族了!牛哇,老大!不过我劝你一句,有些地方你最好别动!”。

“肖克,你指的是哪些地方?”刘良问

“你自己寻思去!”说完,肖克又看了一眼刘良,然后走出了牙图阳天龙大酒店,打开门前的一辆车的车门;一个特别类似洪永新的神秘身影突然一闪上了这辆车。然后,肖克也上了车,打开车窗又轻篾的瞅了瞅刘良,然后关上了车窗。开车驶入了茫茫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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