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中国共产党建党百年倾情奉献
——挖掘真实历史,揭示兴衰更替之必然……
电视连续剧《草根风骨》剧本
上部(1——40集)
根据罗鼎罗童同名小说改编
改编 罗发明
字幕:据川东某县县志记载,民国时期,全县四十三个场镇,被土匪劫场的多达三十三场次,故事从那个动乱的年代展开……
第一集
豪林庄:(坐落在甄子寨的土匪营寨,几栋平房,主房门前有牌匾“豪林庄”,寨门前悬崖峭壁,地势险要,进出有吊桥,看门人常年值守。)
庄内,匪首熊霸在堂上居中高坐,二当家、三当家座位分列左右,几个匪徒立于堂下。
“啪!”一只茶杯砸在地上!五大三粗的土匪头子熊霸脸红脖子粗,颈上青筋直跳:“妈啲。乳臭未干的小儿,敢跟老子作对,活得不耐烦了!”
二当家殷柏寿坐在右首,和在场小喽啰们一脸怒容,目视着老三的陈述。
三当家廖毕廷:“这陈云豹,年少气盛,仗着家族的势力,根本不买我们的账。这次面见,他孤傲不已,拒绝合作。”
殷柏寿愤愤地说:“哼,老子们的顺天杂货店,最近一两年,土特产,鸦片都收不到几两,就是这家伙搞出来的,不把他端了,我们哪还有生意!”
熊霸:“他妈的?老子在江湖打拼的时候,他还在他老汉的腿肚子转筋呢,这方圆百里,老子还没怕过人!比他有实力的人多的去了,老子照样荡平过,老二,去踩踩,码实在,哪天会会他,让他长点记性!”
“好!”殷柏寿回答。
众喽啰叽叽喳喳:“灭了他!”
“灭了陈氏杂货店!”
“三位爷,只要你们一声令下,我们踏平他杂货店!”
沙河场杂货店:(山区小镇沙河场,街道两旁的平房高矮、新旧参差不齐,陈氏杂货店坐落在正街,属场镇中心地带,三间房,门额上牌匾有些陈旧,房后围墙圈着一院坝,簸簸盖盖的,凉晒着收购的药材,角落里有马厩,拴着一匹马。杂货店内售出的日杂货物和收购的农副产品混杂,显得有些零乱。)
赶集日,上午,街上行人熙熙攘攘。
杂货店老板陈云豹坐在柜台边忙着结账,两个伙计,一个管收,一个管售,忙着支应往来客人。
一个接完账的村民说:“你们这里价格公道些,我们那边有个顺天杂货店,蛊到买,蛊到卖,不卖的还遭打。”
陈云豹问:“啷个(那么)大的胆子,没人管呐?”
村民悄悄说:“管?那杂货店是甄子寨的土匪开的,哪个敢管?”
“哦!”陈云豹似有同情。
村民:“他有长落脚,我有翘扁担,老百姓也聪明,悄悄的走小道,来和你们交易,现在他几爷子生意越来越差了。”
街上,殷柏寿和一个小喽啰扮成赶场的村民,背着小背篓,混杂在人群中,游荡两个来回,看时间尚早,便在杂货店对面的小吃店坐了下来,喊:“掌柜的,点菜。”
“来了,来了,两位吃点啥?”
“花生米,猪耳朵,外加一个小菜就行。”
“好的,马上就到。”
两人边喝边低声聊天,不时地拿眼瞅着对面的杂货店。
殷柏寿说:“剋,进屋看看。”
小喽啰放下酒杯,若无其事地跨过街道,走进杂货店,不大工夫,小喽啰出来,沿着杂货店屋后转了一圈,回来后,把买的火柴往桌上一丢说:“没啥,土店一个,看不出有啥特殊,后面有个围墙,墙也不高。”两人接着干完酒饭,结账后,沿杂货店旁的巷子朝店后的小路溜达而去。
忙活一阵后,陈云豹习惯性地来到小吃店,店家不经吩咐,按惯例张罗酒菜端了上来,陈云豹独酌。
小吃店老板空闲下来,凑到陈云豹桌边,问:“豹老弟,忙坏了哈?”
“啥忙坏了哟,跟往天差不多,就是早上那一趟。山区场镇,赶场的来得早,散得也早,看嘛,临近中午,街上稀稀拉拉,没几个人了。来,来,我俩喝一杯。”陈云豹相邀。
店老板摆手说:“酒不喝。”但身子还是挪到桌边的凳子上坐下,悄声问:“刚刚有个人,在你那儿买了一包小火柴,有印象没得?”
陈:“人多,进进出出的,哪记得哟。”
店老板说:“两个人,听口音,是阴平人,年纪大的那个,从眼神看,凶巴巴的,不像善类,在我这儿喝酒,眼睛一直关注着你的店,他们声音压得很低,听不清说了些啥,只听他叫另一个‘剋,进屋看看’,年轻的就到你那点买了包小火柴。”
听了店老板描述,陈云豹脑子里“嗡!”地紧张起来,几天前仁桂镇顺天杂货店老板带几个人来沙河场,找他打“商量”。
回忆画面:
几个人进屋,四处看了看说:“难怪我们没啥生意,陈老板,你这样做,我们西饭儿都喝不到。”
陈云豹问:“几位老板是?”
“我们是仁桂顺天杂货店的。”话语中豪气十足。
听了来人的话,陈云豹“哦,几位是商界同行,坐。”
来人继续说:“陈老板,坐就免了,我们今天来是想和你打打商量,一是你的价格适当调整调整,你这收购价这么高,卖价又这么便宜,我们同行无路可走了。二呢,我们阴平地界山民的东西你不要收,那是我们顺天杂货店的地盘,我们也要养家糊口喔。”
来人盛气凌人的话,陈云豹就来了气,他压住火气说:“几个老板,我们陈氏杂货店经营十几年了,讲究诚信、公道,价格嘛,早就定好了的,岂能随意更改?生意场,我们从不欺行霸市,老百姓愿在哪交易,我敢去拦阻?况且,我如何甄别谁是仁桂、谁是沙河场的人?”
“意思是说,陈老板不愿配合啰?”
“实难从命。”
“那好,以后我们在哪儿遇到哪儿发财!”
“腾!”陈云豹站起来:“发财?威胁我嗦!我陈云豹坐不更名,行不改姓,从不怕任何鸡鸣狗盗之徒!”
几个人看达不到目的,用手指着陈云豹,威胁着说“那好,等到,等到!走!”一行人怒气冲冲地跨出店门。
陈云豹回过神,暗自寻思:莫不是土匪踩点呐?
他稳住神,对小吃店老板说“没啥,没啥。”但内心极其紧张,他草草用完酒饭,回到店里,对两个小二吩咐说:“我去太安一趟。”揣上驳壳枪,跨上马,跑出沙河场。
太安镇陈氏杂货店
(太安镇,桂水县的大镇,西良河绕镇流过,一座石桥横跨河上,桥上有柱,支撑着瓦棚,颇能遮风挡雨,农副产品交易处,陈氏杂货店紧邻桥头,坐落河街,店堂宽敞,从牌匾就可看出是一处老字号。)
陈云豹快马加鞭,急匆匆地在杂货店门前下马,将缰绳甩给出门迎接的小二,大步抢入店内。
大哥陈云龙看三弟急匆匆的样子问:“啥事?看你急的。”
陈云豹接过小二递过的水杯,咕咕喝了几口说:“哥,出事了。来,我给你说说。”边说边把哥拉进里屋,将几天来发生在沙河场的事作汇报……
听完三弟的叙述,陈云龙问:“那帮家伙是些什么人?”
陈云豹说:“听阴平的老百姓说,一个叫熊霸的杀猪匠,纠集了二三十个人,在甄子寨占山为王多年,官府剿,雷声大,雨点小,没得效果,接着的摊派跟遭土匪抢了差不多。部队撤走,熊霸等变本加厉地蹂躏乡民。周边的大户摄于淫威,自认倒霉,每年主动送些钱、粮给土匪,图个平安,后来那些家伙在场镇上开起馆子、商店,巧取豪夺,鱼肉乡民。在山下的喽啰兼当细作,四处收集信息,熊霸等不时出手劫掠,屡屡得手。”
陈云龙咬了咬牙说:“跟那些家伙结梁子,确实棘手,但生意场,我们也不该退缩!沙河场的保安力量如何?”
陈云豹说:“团练队有十来支枪,私人也有七八支。我们平日里也相互告诫,在这乱世中,一家有事,大家出手相帮。按说,二三十个土匪,来了,也没他好果子吃。”
“嗯,沙河场离甄子寨有一定距离,我看这样,我这里派两个枪手给你,这几天注意防范,回去后迅速和团练队沟通沟通。店里紧要、贵重物品运些过来。”
陈云豹:“嗯,嗯。天色不早了,我走了。”
陈云龙出来,安排两个人,和陈云豹一起,赶回沙河场。
回到店里,陈云豹带着请来的木匠围着房子转了两圈说:“你两个木匠师傅连夜加固房门、窗户,围墙太矮,挡不住成人的翻越,马上升高又不现实。”
他挠了挠头,心生一计,叫过小木匠如此这般的布置……
回到店内,陈云豹给店小二们说:“从今天起,我们几个打起轮子睡觉,都惊醒点。”
白天,几个人看似依旧平淡地张罗生意,可内心都紧张不已,不时的拿眼关注大街,关注行人。陈云豹进进出出,联络好友,一刻也没有停歇,回店后脱下外衣说:“大家别紧张,街上的朋友我已经联络好了,一旦有事,大家都一起出手。”
街上,生意照常,啥也没发生。
店小二们议论:“两天了,啥事都没有,多虑了。”
“哎,莫掉以轻心,土匪,说来就来哟。”
子夜,朦胧的弯月将余晖洒向大地,森林,田野,一片混沌,人们早已进入梦乡。
两路夜行人,像幽灵飘过田园,一路来到杂货店的后围墙根,一路埋伏于街边的小巷。
围墙跟,两个黑影爬上墙头,快的一个往下跳,“噗嗤!”“哎呀!”一声惨叫。“借(这)里全是钉子,老子脚遭了,哎哟!他妈的,哎哟!”声音虽不大,还是惊醒了杂货店值守的人……
“啪,啪!”店内的枪响了。“啊!”惨叫声中,围墙上的黑影倒栽了出去。
杂货店后院的枪声传来,埋伏在大街阴暗角落的另一路土匪枪上镗,熊霸质疑:“啷个大门没开?”
边上的人说:“可能失手了。”
熊霸说:“给我打,策应他们一下。”众匪朝杂货店“噼噼啪啪!”打了起来。
不大一会,周边响起了枪声,并传来阵阵呐喊:“土匪来了,快抓土匪呀!” “围上去,别让土匪跑了!”
店内,陈云豹喊:“你们三个去对付正面来的土匪,后面留一个就行了。”此刻,杂货店的人从窗户里朝大街“砰砰!”打起来。
“啪!”“哎呀!”熊霸身边的喽啰挂彩了,惨叫不止。
“妈的,啷个回事?弄成这个样子,像到处都是人。”
廖毕廷说:“老大,今天这事没搞好,撤吧。”
“好,嘘!”一声口哨,土匪拖着受伤兄弟,匆匆撤离……
被遗弃在杂货店后院的章三,在火把的映照下,卷缩在角落里,团练队的几个人将他拖到大街上,老百姓恨透了土匪,一声“打!”大家蜂拥而上,一顿好打,押进团练队监室,已经奄奄一息了。
太安,陈氏杂货店。
陈云豹兴高采烈地描述惊心动魄的枪战:“土匪,不经打,街上的兄弟伙刚包抄上来,那些家伙就扛不住了。从血迹看,至少两个人受伤,抓到那个,打了个半死。”
陈云龙说:“三弟,和土匪面对面干了一场,胜了,信心也增强了,我们也高兴哪!”
陈云豹说:“大哥,这事给老爸说不?”
陈云龙想了想说:“不,免得他老人家担心。”
陈云龙接着说:“三弟,这次虽然打跑了土匪,但没有重创土匪,说不定那些家伙还会来惹事,你们要特别警觉!”
“嗯。”
甄子寨豪林庄
群匪一个个低着头,像霜打过的茄子,焉即即的,进进出出忙碌着。
请来的郎中正给受伤的喽啰治伤,不时传来阵阵惨叫。
大厅里,熊霸瞪着发红的眼睛,攥紧拳头,不停地捶打面前的桌子:“他妈的,啷个打成这样?全砸了,两个挂彩!没迢(逃)脱的章三还不晓得是死是活。”
殷柏寿在一边说:“嗨,他妈姓陈的,给老子们来阴的,他把布满钉子的木板放在墙根,章三往下跳,脚被钉子穿满了窟窿,迢(跑)不脱。狗日的朝外打,墙上的常贵身负重伤,看捡得回一条命不。”
廖毕廷补充说:“大哥,二哥,这仗没往我们设想的方向发展,主要是小崽子给我们下了套。胜败乃兵家常事,我看啦,暂时放开,最要紧的是打听章三消息,有可能的话,先救出章三。”
“啷个救?现在活起没得哦。”熊霸说。
廖毕廷说:“大哥、二哥,你们忙了一晚上,先歇歇,我去趟沙河场,只要章三活着,我就想办法救他。顺便摸摸其他情况。”
沙河场
团练队队长邓桓荣家来了个商人模样的人,寒暄几句后,自我介绍:“鄙人阴平县锦普镇团练队副队长曹显祖,邓队长,听说贵队昨晚抓了个叫章三的人,他的真名叫章祥忠,是我表弟,鄙人来,是想让邓队长网开一面,放了他。”
邓桓眼睛一瞪:“你好大胆,敢给土匪说情!”
曹显祖哈哈一笑说:“我的邓队长,啥土匪,他就是仁桂镇顺天杂货店的打工崽,听说陈氏杂货店将价格一抬一压,顺天杂货店没了生意,前几天顺天的老板来和陈老板打商量,话不投机吵了起来,顺天的老板想教训教训姓陈的,拉上我表弟,没想,落到邓队长的手里。”
“明火执仗的,你叫我啷个说?”邓队长话软了些。
曹显祖说:“是,方式确实有些过激,我们也觉得过头,生意场嘛,和为贵,用得着红眼睛、绿脸猫的呀。”
曹显祖边说边摸出三百大洋说:“邓队长,小意思,请笑纳,两个生意人的矛盾而已,啥匪不匪的,你我是同行,敬请网开一面。我不会为难你,简单处理,你明天将章三往区上送,路上的文章我来做,我不会伤你的人,也不要你的枪,你的形象也不会受一点损,这年头,多栽花少栽刺,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几句话,邓队长感觉盲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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