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杨兰探视光荣院 破镜重圆大团圆
诗曰:
锦绣场中唱彩莲,太平盛世簇人烟。
幸福之时别忘记,谁人夺来好江山?
王老石泪纵流地讲着:“全国解放了,我又赴朝作战了三年,回国后来到杨兰的家乡,这才知道,杨兰的父母都在敌人一次清乡之中,因她女儿杨兰是民兵大队长,活活地被国民党用火烧死了,五二年,杨兰领着七岁的儿子也在她的家乡失踪了,也不知出了什么意外,从此就音无踪影,我还在耐心地等着她母子,这些我就不说了,只让大家从我的这段经历中可以明白这么一个道理,共产党是靠人民的支持才打下这个天下,我们坐了天下再忘了人民,人民会骂娘的,舟与水的关系大家也能明白,没有水船就寸步难行,可是水要发起狂来,也会将大船淹没,共产党得民心而得天下,若是失去了人民再要向国民党一样去残暴人民,天理循环转,一样的道理,人民再去支持另一个政党把江山再夺去,杨兰和杨兰的父母能舍命相救我和连长,女民兵在冰冷的水里架着人桥以助我们渡河,如果是现在的刘清山、张子善、熊英,牛军,郭四放,戚家兄弟,这些肉食百姓的贪官,老百姓不会去搭救他,也许还会将他们打出门去。”
会场上一阵又一阵的鼓掌声。
盛春天道:“谢谢王大爷给我们作了一堂生动的教育课,我们要明白的就是一个道理,毛主席的为人民服务,邓小平的实是求事,江泽民同志的三个代表,尤其是胡锦涛他曾经说过;我们提出以人为本的根本涵义,就是坚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立党为公,执政为民,始终把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作为党和国家工作的根本出发点和落脚点,……四代党的领导人都是共同的一个纲领,为全国人民做好事,善事媒造幸福,千万不能脱离群众,我们民政局最近几年已是背驰千里,多少老兵家属,伤残军人骂我们是黄鼠狼生老鼠一辈不如一辈,我们就不能来个马生麒麟,猪生象,向老一辈的局长学习做些好事,凡是靠巧口簧舌欺骗百姓的,我们就来个扫地出门。”
会场上又是一阵鼓掌。闭会了,会场上的人们还是坐在那儿不肯离去,王老石站了起来,他高声道:“大家不愿走,我老头子再求你们一件事。”
众人纷纷道:“大爷,什么事?”
王老石:“你们为我打听一下,我们县有考取北大,清华、南大等国家大学的优秀学生,家庭贫困上不起大学的,给我说一声。”
盛春天问:“大爷您?”
王老石道:“我存有三万块钱,这钱也是国家和春天你给我的抚助金还有慰问金,我攒着的,心里就是这和想,党和政府待我恩重如山,我又为党还能做些什么?为党再培养几个有用人才,也是我王老石回报了党和人民的大恩了。”
只见王老石从怀里取出一个红布包,双手交给盛春天,他道:“春天,你现在是局长,这个事,你就替我承办了吧,拜托了。”
盛春天二目流下感动的泪水,双手接下王老石的现金。会场上阵阵鼓掌,久久不息。
正是:
肯救人坑坎中,便是活菩萨;
能脱身牢笼处,便是大英雄。
旭日东升,阳光灿烂,列车上的乘客,拉开窗帘,让那缕缕阳光洒进车厢,已经一夜的旅程,乘客们都显得有此疲惫,纷纷伸展双臂,活动一下懒腰,都觉得有了轻松的感觉,盛凡上了车,她提着大包的行礼走进车厢,她向前后看看有没有空闲的位子。
“你坐下吧,这里刚有个空位。”
盛凡向那人看去,那青年人穿着一身摘去军衔的军衣,从他的端重的外貌,可是此人是位老诚向善的退役军人,于是微笑道:“谢谢同志了。”
那人接下她的行礼,一件件送上行礼架上,整齐的摆放好,车就启动了。通过言谈,盛凡才知道,他们是同站下车,他名叫杨敬,是位退役的军官,通过车上查票,又发现他持着半价车票。
盛凡问:“杨同志,你是位伤残军人?”
杨敬道:“是的,国防施工中失去了左小脚,现在配备着假肢,评定为二等甲级伤残,因此才转退回地方,也不知地方可好安置。”
盛凡:“我爸就是我们县民政局长。”
杨敬:“那就请妹妹向你局长爸爸推荐推荐……”
盛凡道:“那可不行,我爸可不是这种人物,符合政策的,不打半点折扣。”
杨敬问:“你是出差,还是旅游。”
盛凡回答道:“我上的是民政学校,今年毕业了,你在部队是什么职务。”
杨敬道:“上尉参谋,本科学历,荣立过一个二等功,两个三等功。”
盛凡道:“太好了,我爸一定会把你抢去局政局的。”
杨敬哈哈的笑道:“说来我还是桂花落叶香棒棒。”
盛凡也笑了道:“我爸又爱才,又不爱财。”
杨敬问:“怎么爱才,又不爱财。”
盛凡说:“我爸爱人才,不爱钱财。”
人情厚薄从古然,或加诸膝或坠渊。
杨敬道:“听我奶奶说,民政局有个好人好官,名叫盛春天科长,要是在他面前工作,做他的下级也够荣耀的,不过……”
盛凡问:“他就是我爸爸,你不过什么?”
杨敬道:“政策性太强,拼着命的干工作,能吃得消吗?”
盛凡道:“他几十年如一日,也有五十多岁了,你要是怕苦累就休去民政局。”
杨敬感慨地说:“干工作怕苦,这个苦字对我来说,我最喜欢,我一个人吃苦,换来十个人,一百人,一千人的甜值得哇。”
盛凡道:“你别是口是心非。”
杨敬道:“口是心非就白当这个兵,白入这个党,更对不起我奶奶这个四五年入党的老前辈。”
盛凡问:“你奶奶是谁?”
杨敬道:“我奶奶是四级人大代表,拥军模范。"
盛凡大喜道:"我知道了是杨奶奶,好哇,革命的后代,不用说杨副县长是你爸爸,乃将门虎子。自然如此你一定要严格要求自己当好接班人,可不能光打雷不下雨的人物。”
杨敬问:“光打雷不下雨是什么意思。”
盛凡道:“说起话来是个大英雄,见苦就累就成了……”
杨敬问:“成了什么?”
盛凡捂着嘴笑了。
杨敬道:“你不说我替你补充,是个狗熊,我杨敬上下几辈子都不是这些人物。”
盛凡道:“我爸爸、最喜欢军人子弟,也最敬重国家的功臣。”
杨敬笑道:“你是大好人,大好官的女儿,就是小好人,小好官喽。”
二人欢笑了一阵子,列车仍是不停不歇地向前冲去。杨敬和盛凡来到家乡,他们下了火车,出了站,程瑛正她站在火车站的广场上接盛凡。
盛凡道:“妈,您接来了。”
程瑛问:“我的乖女儿大学毕业了,我能不来接你吗。”
盛凡腼腆地:“妈!”
盛凡向杨敬看了看道:“这是我妈。”
杨敬有礼貌地:“大姨,您好?”
程瑛问:“你是?”
盛凡介绍道:“我们是路上遇的,他姓杨名敬。是拥军模范,杨奶奶的孙子,老副县长杨石伯父的儿子。”
程瑛立即笑容满面地说:“老子英雄儿好汉,又是个好样的。”
杨敬道:“谢谢大姨的夸奖。”
程瑛问:“你奶奶,爸爸、妈妈身体可好?”
杨敬道:“奶奶今年八十八岁,听说天天早上还跑步,我爸我妈都退了,我妈在单位退休了,可家务工作一直退不下来。”
盛凡道:“我妈也身兼双职,在人民医院里任外科主任,在俺家庭里还任首相呐,哥哥在外地结婚不同来了,妈永远也不能在这家庭下岗。”
三人哈哈大笑起来。
程瑛笑着说:“就等女儿毕业,我就把家务工作全盘让位。”
盛凡道:“我才不在床头灶头转来转去,这辈子多没有意思。”
一脉相承,如薪传火。
盛春天一家人在早餐,程瑛为盛春天舀了一碗稀饭,盛春天接过三口两口喝了,放下筷子,抹了抹嘴,站起身来欲走。
程瑛道:“你一辈子就是这个坏毛病。”
盛春天问:“什么坏毛病?”
程瑛道:“你是哪辈子饿死鬼脱生,吃起饭来,一顿饭就是五分钟。
盛凡道:“爸是忙人,当优抚科长忙,当了局长更忙。”
程瑛道:“再忙,也要吃饱饭,细嚼烂咽,容易消化,你的胃病就是这么得来了,饥一口饱一口,热一顿冷一顿能没有胃病吗。”
盛春天笑道:“男子汉狼吞虎咽,女人家细嚼慢咽,男女有别就别在这里。”
程瑛和盛凡都掩口笑了。
盛凡道:“爸,我问你一件事。”
盛春天道:“什么事?”
程瑛却先开了口:“我知道女儿要问的问题,民政局接收不接收军转干部?”
盛春天诧异起来道:“女儿怎么操起这个心来了?”
盛凡掩饰地笑了笑道:“就是随便问问。”
盛春天道:“我的女儿从来就没有随便问话的习惯。”
盛凡道:“看爸这副神态,对谁都这么严肃,局长大人你走吧,不敢再问了。”
程瑛道:“是啊,我道想起一件事来。”
盛春天问:“什么事?”
程瑛道:“拥军模范,杨妈妈的孙子,老副县长杨小石的儿子,刚从部队转业。”
盛春天问:“你怎么知道,老杨副县长的儿子转了业了?”
程瑛道:“和女儿坐着一趟列车回来的。”
盛春天思索着道:“你们说起这事……”
程瑛道:“你总也不能又当民政局长,又嫌职优抚科长。”
盛春天道:“优抚科长这非同小可,民政局就数优抚科长事务最多,接触最广,民政局的荣耻成败,选好一个优抚科长尤其重要。”
程瑛道:“选优抚科长,又不是选女婿,看你仔细的。”
盛凡白了妈妈几眼,道:“妈,你怎么这么比喻,别人听到会笑掉牙。”
盛春天道:“选女婿又怎么样,人之常情,选优抚科长,选在眼前,选女婿吗,那是后来之事,不妨,我打电话问一问人事局的安置办,我也有这么个打算,军人出身干优抚科长最适应,他有军人的浓厚感情,做起优抚事业从常理说来应该能认真仔细。”
绿水碧波,阳光照射下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灿,河堤上生满绿茵小草,草丛中开着许多颜色不同的野花,翠柳吐新芽,嫩杨生新枝,春光明媚,东风徜洋,远看河对岸,麦苗沃原千顷,欲似绿色的海,杨敬,盛凡漫步河岸上水中倒映着他们的身影。
盛凡道:“杨哥,你穿着假肢,谁也看不出你还是一位二等甲级的伤残军人。”
杨敬道:“假的就是假的,永远也真不了,自从残废了,我就告别了蓝球。”
盛凡问:“你后悔了。”
杨敬道:“我杨敬从不后悔过,人生要面对现实,要适应现实,身体健全的时候,有那时的工作,今天残废了更不能气馁,要提起勇气,在做现实的事业同样可以不去虚度年华,决不做无用的残人,亦然还在做一个有用的人。”
盛凡道:“我就是佩服杨哥这种人,人残志不残的大男儿的精神。”
杨敬道:“听我奶奶说民政局老局长也是一名一等伤残的老军人,投身我们县的民政事业二十多年,留给人们的还是永远的缅怀。”
盛凡道:“我爸也是一名二等乙级伤残。”
杨敬道:“局长也是一位伤残军人。”
盛凡点点头道:“半年前我才知道。”
他们足踏青青的草皮上,向前走去,头上的蓝天白云,空中的飞来一群白色的水鸟落在河水中自由自在的在捕鱼,在戏浪,杨敬、盛凡仍在向前走着,他们深深地感受着大自然给人的陶醉。
这一日。
两辆自行车行驰向古城镇,在古城镇的光荣院大门前停下,盛春天、杨敬二人下了自行车,向光荣院走去。王老石和两位老人正在打扫卫生,抬头看到盛春天二人停下手中的扫帚。
“王大爷您老这么高龄还需要您来打扫卫生。”盛春天走上前来。
王老石您笑呵呵地:“全作你们城里人做老年操了,唉,这位青年是谁?”
盛春天介绍道:“新上任的优抚科长,全国拥军模范杨妈妈的孙子,老副县长杨小石的儿子名叫杨敬。”
王老石道:“早就耳闻我们县也出了个拥军模范,就没有见过面。”
杨敬彬彬有礼地:“老爷爷,奶奶早有来光荣院看望您们的心愿,就是她老人家的腿脚一天不如一天。”
盛春天道:“杨妈妈当年还是女民兵的队长,为解放全中国,打过国民党呢,她的枪法可了不得。”
王老石问:“她会打枪,当民兵队长这是毫无疑问的?现在还行吗?”
杨敬道:“去年她老人家去我们部队慰问,新兵打靶,,我奶奶九发子弹还打了八十八环。”
王老石惊奇不已地说:“一听说打枪我的手发痒痒,有机会我王老石能和这位当年女民兵队长比比武,死不遗憾了。”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一众老人走出各自的房间来到院内。
盛春天道:“大爷、大娘、叔叔们,我和新任优抚科长杨敬同志前来看望你们,并且还给您们带来一份礼物。”
老人甲:“礼物我们不在乎,就是担心局长,他为我们操劳就怕他累坏了身体,不过喊他局长?我觉得还是喊春天喊得亲切哇。”
盛春天哈哈大笑道:“老人们,您们喊我春天,我也高兴啊。”
老人乙:“春天呀,你吃了多少苦又受多少委屈,我们的心里总是放不下。在我们的心中你就是有春天般的温暖。”
老人丙:“这位杨科长,你能来看望我们我们就心满意足了,我对你有个希望。”
杨敬向热情迎来的老人们道:“老爷爷,老奶奶,您们有什么希望?做晚辈的一定言听意从。”
老人丁道:“跟着好人学好事,跟着歹人学做贼,你要向老应局长和春天学,他的身上有你学不完的长处,千万不要向戚满堂那个坏小子学上一星半点,以害人为始,以害已为终。”
杨敬微笑道:“谢谢爷爷的嘱咐,我当着众位老人的面,表示以好人为师,做好他的徒弟。”
盛春天哈哈大笑:“你身上的毛病可多了,我做你的师父。会把徒弟带坏的。”
王老石道:“世无完人,玉无宝玉,十全十美的人世上难觅,学个差不多就行了。要向盛春天学习萧规曹随,当好优抚科长。”
是:
不遑宁处为国家,舍我其谁作贡献。
盛春天道:“言归正传,我和杨敬来光荣院是杨敬拉着我来的,他把自己的转业费为老人买了十台彩电,县百货公司的送货车马上就到。”
众老人兴高采烈,手舞足蹈,,刘院长双手握住杨敬的双手,激动地:“杨敬同志,不愧是全国拥军模范的后代。”
正在这时一辆小型货车开进了院子而停下,刘院长指挥送货员将十台电视卸下车,又分别送进老人的会住室,杨敬和盛春天一台电视机抬到王老石的住室将此安放好。
盛春天道:“杨敬,开机让老人看看节目。”
杨敬接上电源,调节频道,彩屏上立即出现国庆大典阅兵仪式,威武雄壮的人民解放军,飒爽英姿的方块阅兵队从开安门前开进。
王老石赞叹地:“国家有此军队,问天下谁人敢欺……”
杨敬道:“王爷爷,今天的军队比起您老当年的小米加步枪?”
王老石自豪地说:“小米加步枪赶跑了小日本 ,打败了蒋介石,今天用飞机导弹来保卫我们的国家真乃固如盘石,今非昔比,我们的祖国强大了。”
盛春天也道:“国家的发展快如此神速,做好我们的民政事业,当好他们的后勤兵意义重大哇!”
令人神往不已,灿烂辉煌今天。
杨兰已不是一身威风的当年,白发苍苍,拄着拐杖在院子里蹒跚而散步,儿子杨小石带着一副老花眼镜坐在葡萄架下在看报。
杨兰道:“我的这条伤腿一天不如一天,就怕去西藏是不行了。”
杨小石道:“妈,你走遍大半个中国,走访了千千万万个军营,就是找不到那个人。”
杨兰沮丧地说:“你爹,老石也许他不姓石,为什么我走访了多少军营光荣院就是找不到叫老石的这个八路老兵,难道他真的不在人世了?”
杨小石道:“我已把附近几十个县的民政局的烈士档案查了多少遍也没找到我爹的名字。”
杨兰掉下一串残泪。
杨小石道:“我爹就是战场没有牺牲,今天已是八十五岁的高龄也许。”
杨兰道:“我就怕听到也许这也许那的话来,就是也许死了,我也该找到他的坟墓。”
正在这时杨敬进了家。
杨敬问:“奶奶又掉泪了。”
杨小石道:“你奶奶要找你爷爷的坟墓。”
杨敬笑了笑道:“我爷爷也许已是儿孙满堂的一大家子。”
杨兰火了,气呼呼地:“他敢,我不去嫁人等他六十年,他学起陈世美,要是娶人,我饶不了他,你爷爷不是这号忘情义的人。”
这时杨敬的母亲从屋内走了出来,开着玩笑道:“我那老公爹也许就是陈世美转世。”
杨兰怒道:“他要学起陈世美,我就是死了找到闫王爷也要告他个喜新厌旧罪。”
“哈哈……”杨家三代人大笑起来。
杨敬又道:“今天我跟局长去古城镇光荣院看望那里的老人,有个叫王老石的爷爷是个八路军老兵和我们局长亲如父子。还有....”
杨兰问:“他叫什么”
杨敬道:“王老石。”
杨兰问:“他也八十五岁?”
杨敬道:“不太清楚,看样子也差不多少?”
杨兰迫不及待地说:“我的好孙子,叫辆车送我去古城镇光荣院,不错,有一回在医院我也见到了一个好面熟的老人。”
杨母笑道:“妈,别听风就是雨,人家姓王不姓石。”
杨小石也问:“那个老头个头有多高?”
杨敬道:“和爸你差不多,也是一个毛胡脸,高鼻大眼,四方大脸,尤其是他那两个耳朵又厚又大。”
杨母风趣地:“老杨这回可找到爹了。”
杨小石有些气愤地斥道:“你就是这张嘴,当了一二十年的宣传部长,就是改不了,还是那副油腔滑调,爹能随便认吗?”
杨兰道:“你们不陪我去,我自己去。”
杨敬问:“奶奶,他要真的是我爷爷,五六十年还能认识吗?”
杨兰道:“真是他,就是变成鬼我也认得出来。”
杨敬道:“那也得借个故才能去哇。”
杨兰道:“我是拥军模范,那里都是当年的老兵,找不到老石,也该去慰问并不算冤枉。”
杨敬问:“怎么个慰问?”
杨兰道:“给他们每人买双鞋,快要过大年了,再送些年货,快给我提钱去。”
杨小石道:“六点了,银行下了班。”
杨兰道:“那就明天早八点,敬儿,陪奶奶去一趟,嗯!”
杨敬道:“奶奶之命,孙儿执行。”
循环往复,何日忘此。
杨小石道:“杨敬你和盛春天通个电话,询问一下那个叫王老石的老人具体身世。”
杨兰道:“对,孙儿,重点你要问问那个王老石可是山东作过战?”
杨敬取过手机,拨通了盛春天电话:“哦,是局长……古城镇光荣院那个王老石?”
盛春天打来的电话:“王老石老人今年八十五岁,一九三六年参加八路军,参加过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历经百战,荣立多次的战功……还有我想起了一件事,老人在民政局作了一次报告,他说起过山东省有个叫杨兰的民兵队长曾经救过他的命,我想中国之大,重名重姓者太多,就没有往心里去……”
杨敬:“我奶奶明天要去古城镇光荣院慰问。”
盛春天的电话:“明天,局里派车护送杨妈妈前往光荣院。”
杨敬道:“谢谢局长,再见。”
杨敬打完电话问杨兰道:“奶奶,盛局长派局里的车送您去光荣院。”
杨兰道:“不,我租车去,局里有局里的事,你转告盛春天,就说谢谢他了。”
杨敬道:“自然局长同意派车送您,怎又拒绝。”
杨兰道:“我拥军是出于我个人的意愿,民政局的车是公车,办得是公事。”
杨敬道:“好,我就向局长说明了。”
杨小石道:“记住,我和你奶奶几十年如一日,办自己的事从来一次未动用过公车。”
杨敬道:“记住了,这就我们杨家的传统作风。”
正是;
千里长江波浪翻,革命传统代代传。
一辆出租车行进在乡村公路上,车内坐着杨兰、杨敬祖孙二人。出租车开至光荣院,在大门前停下,杨敬扶着奶奶杨兰下了车,正和刘院长迎个正面。
刘院长喜出望外迎向前来,道:“是杨科长,还有杨妈妈。”
杨敬道:“奶奶,这位就是光荣院的刘院长。”
杨兰道:“刘院长。”
刘院长热情地:“杨妈妈,您好!”
杨兰:“我来光荣院看望光荣院老同志。”
刘院长道:“太感谢杨妈妈了。”
刘院长说罢扶着杨兰的左臂,杨敬扶着奶奶的右臂走进光荣院。这座光荣院院子很大,茂林修竹,风景优美,王老石的手里拿着一把剪刀正在为几棵苹果树修枝。
刘院长高声道:“老人们,全国拥军模范杨妈妈看望您们来了,”
随着刘院长的一声呼叫,老人们从各自的房间走出,王老石也回转过头来向杨兰看了看,自言自语道:“好神气的全国人大代表拥军模范。”
杨敬又回到院外的出租车内将一箱箱鞋袜抱进院来。
杨兰向众老人招手致意:“老兄弟们、姐妹们你们好,身体好吧?”
众老人道:“杨大姐,谢谢您能来看望我们。”
“您的心意我们领了……”
刘院长接下杨敬的手中那个大纸箱子,放在老人面前他道:“老人们,请您们试一试,哪双鞋子合适,每人一双。”
于是众老人前来领鞋袜后便坐在院内的凉亭下的石凳上穿起新鞋新袜,刘院长从纸箱拿起最后的一双鞋子,看了看:“四十四码,正是王大爷要穿的鞋码。”
于是刘院长向那边正在为苹果树修枝的王老石高声叫道:“王大爷。王大爷。”
王老石道:“又没有枪。”
刘院长道:“要枪做什么,你已不是当兵的年龄。”
王老石道:“听说她的枪法不错,我想和她比试比试。”
王老石边说边向这边走来,杨兰向王老石目不转睛地看着,眼里不停转换着年青时代穿着军装的王老石那副神态,面容和举动。王老石来到近前,笑容可掬地:“老妹妹,这番拥军的心情我谢谢啦。”
杨敬介绍道:“奶奶,这位王爷爷就是王老石。”
杨兰擦了擦她那双昏花,充满眼花的双眼,欲似站在潋滟的水边望见水上升起一轮喷光照眼的红日,她的神情失去昔日的恬适,充满喧阗而又矛盾的心中有几分激动。
杨兰问:“你是?”
王老石道:“姓王,名老石,这个名子还是当年我的老连长应潮流同志给我起得呢。”
杨敬道:“您原来不叫这个名字?”
王老石道:“我当兵时候才16岁,小的时候家里穷,又不上学,起什么大名,村里的人都叫我是王小子,我们的老连长应潮流也是我们茅草山的人,也认识我,见我平时老老实实,给我起了名叫王老实,实石同音,我在一次作战中负了伤,子弹打穿了胳膊,仍守在阵地上向敌人开枪,同志们赞杨我如磐石这般坚强,连文书就将报功表上的王老实写成王老石。”
杨兰豁然明白了,自言自语道:“你不姓石?原来如此。”
王老石笑了笑道:“姓王,名老石,祖祖辈辈从来没有姓过石。”
杨兰问:“老哥哥,你今年高龄多大了?”
王老石回答道:“我今年八十五岁,一九二0年生人,一九三六年入伍时刚刚十六虚岁,十五周岁,今年不是二00五年吗?”
杨兰又问:“一九四五年你可在山东打过仗?”
王老石道:“山东、江苏、安徽、河南、河北,随着部队转战南北,朝鲜我也作了三年的战。”
杨兰问:“你可认识一个和你同龄,山东名叫杨兰的女人。”
王老石顿时流出泪来,他蹲在地上,长吁短叹道:“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又是我的善良妻子,我从朝鲜一回国就去山东找她,她的家被国民党给毁了,一双父母都命丧国民党反对派的手中,杨兰和儿子也无影无踪了,我在苦苦等她五六十年,也算是一辈子,我发过誓,世上非杨兰我不娶,因此,我就成了无儿无女的孤寡老头子,我这辈子命有多苦哇……”
王老石呜呜地哭了起来。
杨兰噙着泪,一声含蓄着无穷无尽的苦痛道:“老石,是我苦了您。”
王老石抬起头向杨兰看了看,质疑地问:“你,怎么苦了我?”
杨兰热泪盈眶,一声哭道:“该死的老石,我苦苦几十年,寻遍九省三百县在寻在找姓石的,总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原来你不姓石。”
王老石破涕为笑:“你是杨兰?”
杨兰道:“我就是杨兰。”
是的,两个老人为了一个信字在苦苦地坚守着,不是三天,也不是五天,是一辈子。
王老石双手伸过握住杨兰的双手,两双老眼四行热泪在流淌。这是饱经风霜的泪,几十年如一日地恪守诺言和誓言,终生不移的意志花朵终于绽放在光荣院内。
王老石激动地:“杨兰”
杨兰仍是泪流满面道:“老石,我终于找到你了,我心中从未死亡消失的老石。”
王老石道:“我们都还顽强的活着。”
周围的人都感动地哭了,杨敬哭着一手扶着一个老人。
杨敬道:“奶奶。”
王老石问:“杨科长是你?”
杨兰道:“我的亲孙子。”
王老石持疑地:“你的亲孙子?”
王老石脸上泛起厚厚的一层阴云,他后退了几步,失情落意地:“你已嫁人了?”
杨兰追上去,抡起拳头打在老石的肩上忿然道:“不许你糟蹋我的人格。”
王老石有几分的委屈道:“那么杨科长怎么是你的亲孙子?”
杨兰道:“他也是你的亲孙子,他爹是我跟你生的,你叫老石,他就叫小石,他又是小石的亲生儿子。”
杨敬扑上去,抱住王老石哭道:“我的爷爷,我们一家终于团聚了。”
王老石问:“我儿子呢?”
杨兰道:“儿子叫杨小石,今年六十岁,也当过兵,在部队当过团长,转业回到地方又当了九年的副县长,退休了,敬儿,打电话给你爸,叫他来接他爹,老石我找到了。”
王老石感叹道:“我王老石做这一辈的人,有妻有子,有孙,有后,值得,值得哇。”
他又转过头来问:“你母子是怎么渡过这五六十年?”
刘院长感慨万分道:“你老传奇般地一生,破镜重圆,进屋歇着,喝口水。”
于是刘院长挽扶着杨兰,杨敬扶着王老石走进王老石的住室。
一众人等来到室内坐下,王老石亲手为杨兰倒了一杯开水,杨兰接过杨敬也为爷爷倒了一杯开水,双手送到老石的手中,恭恭敬敬地:“爷爷,喝口水。”
王老石接过茶杯,大口大口地喝下这杯水,心有感受地:“我老石有生以来第一回喝下自己亲生子孙送来茶水,我王老石不是一个无儿无女的五保户,是一个儿孙满堂的人,我有儿子,我也有孙子。”
老人又流下一把又一把眼泪,杨敬取过一条毛巾为爷爷和奶奶擦拭着热泪。
王老石关切地问:“杨兰,这几十年你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杨兰道:“我的心里几十年如一日,坚守着一个信念,一定能找到你,我在解放了的第二年一个金秋就领着儿子找到你的家乡。
杨兰泪诉起数十年艰难的寻夫历程,可鉴一片真心.......
有词《小重山》为证:
风风雨雨六十春,熬得头白了,霜染鬓。
花开花落晴和阴,时时想,哭得泪断根。
往事沉沉吟,望得秋水浑,无信音。
恨说今生不堪寻,盼夫君,碎了一颗心。
五十多年前的秋天,秋风飒飒,秋叶乱舞,杨兰领着七岁的儿子小石,来到举目无亲的大运河县城,一切都是陌生的,建国初期的县城亦然是萧条冷落,颓废的城池留下战争的伤痕,没有愈合,街道上的条石断裂了,历经千万行人的足擦光滑明亮。
小石道:“娘,今天能找到我的爹吗?”
杨兰坚定不移地说:“有名有姓怎么找不到,找到你爹可不准再调皮,他会揍你的。”
小石问:“娘,爹的脾气坏不坏?”
杨兰道:“你跟他一样,发起脾气来九牛拉不回。”
小石说:“这就对了,我就要象我爹,我要向他一样当兵杀鬼子,杀汉奸,杀敌人,当战斗英雄,胸前戴大红花。”
他们母子来到武装部的门前,母子二人向武装部走去。他们走进武装部,迎面来位军人。
杨兰道:“同志,你是武装部工作的同志吗?”
工作人员:“是啊。”
杨兰:“我要查找一个八路军老兵。”
工作人员:“我就负责档案,叫什么名子?”
杨兰说:“叫老石,一九三八年参加八路军。”
工作人员:“叫老石,一九三八年参加八路军。”
杨兰跟随那名工作人员进了档案室。
工作人员问:“你有没有介绍信?”
杨兰道:“有。”
杨兰取出介绍信,那工作人员接过念道:“杨兰,中共党员,历任民兵队长,大队长、区副书记,现任某县妇联主席,烈士的女儿,八路军战士的妻子……”
工作人员:“还是一位战斗女英雄,请坐,请坐。”
那工作人员便杳阅档案,他翻阅了所有档案记录册,喃喃道:“没有叫老石的八路军,有姓石的却对不起号来。”
杨兰着急道:“查不到?”
工作者:“那个老石同志,在解放时你可知道他的消息?”
杨兰:“四五年分手后一直没有消息。”
工作人员:“你去一趟民政局再查一查烈士档案。”
杨兰:“烈士档案?他不能牺牲。”
工作人员:“同志,我只是建议”
杨兰的睛湿润了,她强仰住内心的悲伤地:“谢谢同志。”
工作人员:“同志走好。”
陌生的大街上行人匆匆,杨兰母子行走在坎坷不平的石条路上,杨兰的泪眼朦胧,她低声地哭泣着:“老石,我的老石哇,千万别让我在民政局的烈士档案里找到你的名字……秋风易水寒,心近路不远,哪怕是天崖海角一定要找到你,是活着的老石。”
杨兰心中好苦好苦,她守着一片贞洁和真诚,也是一个坚定不移的承诺,女过三十不老也不少,如花过九月不凋也失色。
母子二人在秋风中向前走去,走去,终于来到了民政局。杨兰母子一来到民政局,举步千斤,向民政局的院内走去。杨兰母子走进民政局的办公室内,见有几位工作人员,有的伏在桌前写着材料,还有的在翻阅着文件,老局长抬头看到了杨兰,一楞神:“你,杨兰。”
杨兰十分意外地:“你啊,应营长。”
老局长站起来:“什么风将山东女英雄吹到了我们县来了。”
杨兰心中甚是高兴道:“应营长,千里见故人,小石子,叫应伯伯。”
小石扑到应局长的怀里甜蜜蜜地喊道:“伯伯”
老局长亲热地迎过来抱住小石亲了又亲,赞不绝口地:“好孩子,虎头虎脑的,革命的后代,必有出息。”
杨兰道:“应营长,您现在回地方工作了。”
老局长道:“我负了伤,在你的家乡养伤,多谢你和那些老乡们的照顾,革命老区的人民对待我们亲如一家,没有你们的爱戴哪有我这条命,毛主席说,军民团结如一人,试看天下谁能敌,从那个年代过来的人最相信这是一个千真万确的真理。”
杨兰痛苦地说:“应营长您转移的第二天我的父母就被敌人活活的烧死了。”
老局长泪道:“二老都遭害了,老村长啊......”
杨兰痛苦地说:“我们村的七名党员除了我全部牺牲了。”
老局长流出两行热泪道:“他们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杨兰同志你来我们县是出差,还是探亲?”
杨兰道:“寻找小石他爹。”
老局长大喜道:“你的丈夫也是我们县的。”
按常理来说,王老石与应潮流是同乡,又一同战斗了五年,二人又是一起住进了杨兰的老家,不应当杨兰寻找了60年还找不到那个老石的丈夫。事情是这样的,应潮流负伤后只在杨兰家一夜,由于伤势严重在昏迷之中,第二天就被杨兰和武工队送往我野战医院,对于杨兰要找的老石他根本没有想到能是王老石,阴差阳错,这就成了解不开的谜。
杨兰道:“是的,他一九三八年参加八路军,一九四五年初我和他相识,解放了,他一直没有去接我,因此我才带着小石头千里寻夫到此,请应营长要帮助我,你县武装部查不到老石的档案,档案室的同志要我来民政局查阅烈士档案。”
老局长道:“我就是民政局长,马上为你查阅烈士档案。”
最终也没有查到叫老石的烈士。
老局长道:“还有最后的一条希望,我县计有六百零三名解放军官兵,现在是志愿军,正在朝鲜对美作战,也许老石同志已参加了志愿军赴朝作战去了。”
杨兰郁愁的脸上露出笑容道:“但愿如此了。”
老局长道:“杨兰同志能否在民政局短住几日?”
杨兰道:“我嫁给老石就是老石的人,古语云千里嫁夫随夫去,老石的家乡就是我的家乡,我母子就不走了。”
老局长十分欢喜道:“欢迎杨兰同志来我家定居,你在山东任什么职务?”
杨兰道:“我们县妇联主席。”
老局长道:“你是老同志,老党员了,是难得的革命人材,我上报我县组织部,发函调你的组织关系。”
杨兰道:“在老局长的帮助下,我调进县仍任妇联主席,五四年朝鲜胜利了,志愿军凯旋回国,我还是没有找到姓石的你,小石读了小学,上了初中,高中毕业后就参军了,他进步很快,二十年就提了团长,大裁军中他的团被裁减了,回到地方进了县政府工作,当了几年的副县长,现在也退了,我六十岁后也办了离休手续,从此就做上拥军的工作。”
王老石感慨地说:“我王老石太对不起你们母子了,我的心里没有一天不在想你,所以发誓世上除了杨兰决不再娶第二人。”
杨兰也哭了,他一头扑到老石的怀里哭道:“老石,我的老石,我们终于是白头到老的夫妻。”
王老石感味深长地说:“这是做梦吗?”
杨兰道:“不是做梦,敬儿快打电话给你爸,小石的爹老石我终于找到了,我们过一个全家大团圆的年。”
杨敬道:“好,我现在就向我爸,我妈通话。”
三个小时之后,一辆小车开进光荣院,杨石夫妻下了车。夫妻急急进了王老石的住室。
杨小石:“妈。”
杨兰由衷地说:“石儿,他就是我母子苦苦寻找五六十年的老石,你的爹哇。”
杨小石扑抱住王老石含泪地:“爹,我的爹哇。”
父子抱头痛哭了一回。杨妻也是喜出望外,道:“爹,回家吧。”
王老石拂摸着杨小石的脸哭道:“儿哇,头发也白了,爹没有尽到做爹的责任,惭愧,惭愧哇。”
杨小石道:“爹,回家吧。”
王老石摇摇头道:“这里就是我的家,古城镇茅草山村是生我长我的一片热土,落叶归根,我们这一家子还是回茅草山吧。还有,好人好官盛春天比我的儿子还要亲哪,没有他,我王老石早就变鬼了,这里还有我的老同志、老伙计、我不能走。”
“大爷,我来接您。”王老石抬头看去,原来盛春天他也来到了面前。
杨小石回转身去握住盛春天的手,由衷地:“谢谢您盛局长。”
盛春天郑重其事地说:“杨副县长,王大爷是位伤残军人,老复员军人,是国家的有功之臣,我作为一名民政工作人员,照顾他,安抚优待他是我义不容辞的职责。”
王老石道:“春天老侄,我再交给你一个任务,杨敬是我王老石的孙子,你要把你的人格、党性、官品传授给他,要他做你这样的好人、好官,千万不要效仿郭四放和戚家叔侄三人,茅草山人的脸丢不起哇,我拜托了。”
盛春天哈哈笑道:“杨敬也许比我做得还要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冰出于水而塞于水,长江的水后浪推前浪,世上的新人撵旧人。”
杨敬道:“爷爷,您放心,因为我是您的孙子,我要继承和光大老一辈人的事业,向盛局长那样全心全意地为优抚对象服务。”
王老石点点头道:“这才是我的孙子,茅草山人真正的风格。”
杨兰道:“盛局长,自然老石不愿意离开光荣院,我也在光荣院不走了。”
王老石道:“是啊,我怎能离开这个带着光荣二字的养老院,最好还是回我们茅草山。”
杨小石难能接受地说:“爹妈?”
杨兰道:“别为难你爹啦,他就是这个脾气,我跟着王老石回我们的茅草山,那里才是我们的家,孩子你们要常来看俺。”
杨小石坚定地说:“我要去茅草山大声地呐喊茅草山我们回来了。”
杨敬道:“茅草山是我们的根,寻根问祖乃天经地义。”
一日夫妻,终生姻缘。
即使是天北地南,两颗爱心如线牵。
就像明月天上悬, 初一缺了十五圆。
曾几何时得相见?一生一世的期盼。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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