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杨赐离婚痛心     李雨遇断肠人

人常说：

       山有杂木，松枫榆槐。

       世有异夫，君子小人。

 

我的解释是：

     天地好像是很安宁，平静，没有什么变化，其实它一时一刻都没有停止运动和停歇，春夏秋冬四季的转换，充盈着阴阳之气和风霜雨雪 。太阳和月亮白天黑夜地运变，但它的光明自古就没有消亡。

     无论是什么君子和小人也在忙碌着，都在做什么？有着不同的情趣，让我说不一定都是悠闲的。

再说杨赐他没有去法庭，把自己闭门关锁在自己的家里，电视虽然开着，他却没有看一眼，茶几上的茶早就凉了，他还没有喝。惘然若失，这就是此时此刻他的心态。

杨赐为什么不去法庭？人常说心里无病死不了人，杨赐他有愧，没有胆量去面对李露。杨赐也明白，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丑媳妇怕见公婆面，能是怕的事吗？他知道缺席不会影响法庭的判决，对自己更没有利处。有心去请律师，或者其他人为他代理，离婚并不是体面的事，这回我杨赐的面子就丢大了。

杨赐这才感觉到有生以来这是他最难堪的事，是谁能帮助他度过这一关？社会上的人有几个能雪中送炭，多是落井投石在看我的笑话。杨赐非常伤感，曾经沧海，那都是别人的事，临到自己头上，才知道这个难字是怎么写的。黔驴技穷，无计可施，一筹莫展，多么难分难解的一道题。

杨赐的面前就是一道又深又宽的鸿沟，往前走此路不通，往后退又退不了，别人是望洋兴叹，我呢？一条沟就困死我了，还说什么洋不洋的。他想骂娘，又骂何人呢？

杨赐只能骂自己：“我真他娘的混蛋，将日子不过拉枪攮驴。”

   人生哲理：

        一个人的行为可以给别人带来幸福，

也可以给人巨大的伤害。

        给人幸福的人一定会受到人们的尊重；

        给人造成伤害的人必定要遭到人们的谴责。

杨赐又接到了法庭的传票，再一次公开开庭审理他的离婚案。李露的意志还是那样坚决，杨赐还把一枝梅带到了法庭。开庭只十分钟就顺利地结束了，双方同意离婚，财产依法进行分配。李露出人意料，一双老人还有孩子她都要。起初杨赐不同意，一枝梅却很满意......

李露分到一处房子，杨老抠夫妻是舍不开孙子的，在李露的同意下搬出了老房子与媳妇和孙子一起吃住。老人也深信贤孝的媳妇会照顾好他们的。还有杨赐的身上有百般的缺点，就是对父母还是一个非常良好的孝子，他的承诺是父母的穿衣看病全部承担，还供给一定数量的零花钱。在杨赐的心里就是把李露当做一个保姆了。李露在薛蓉的帮助下开了一个小卖铺，自然就有了收入生活还是能过得下去的。小杨超还有杨赐每月付给一定的抚养费，上学也是不成问题的。

十多天后，杨赐家进行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喜宴，他与一枝梅正式进行结婚典礼。虽然社会上说咸的道淡的什么都有，他们的婚姻却是合法的。管别人高兴不高兴，人各有志，理解的不同，别人说的都是无稽之谈，自己感觉好就是好，局外之人，说其何用.......

这且不说，在我的心里对丁超崇拜有佳，他其实是个人才，在茅草山可以说是无口不赞扬，他的好人好事多多，为什么不能上报其见义勇为的称号？我是明白，第一个作梗的就是杨赐，一山不能容二虎，英雄不可并立。丁超一旦出了名，首先是他这个支部书记怕是保不住了，还有戚家兄弟，甚至于郭四放有不允许茅草山再出能人来，嫉贤妒能就是这伙人共同的心态。我想写一部书，把丁超写进去，让更多的人知道茅草山有一个好人叫丁超。

有人认为现实社会上做好人好事的越来越少了，人的道德行为开始滑坡了，意识形态上产生了偏差。我认为是现在的人把钱看近了，把做人的道德离远了。我说这样的话可能很危险，是要负出代价的。就从这一点来论证我的观点是否有一定的道理；

远古时代就不说了，文革前的人在那个时代人的思想和道德行为普遍是那么纯洁，积极向上，人和人之间有股热情，整个中华民族是那么团结，知荣知耻，犯罪率和经济高发展的今天相比较起来有惊人的差别。我们的中国在1953年就向全世界宣布乃第一个无毒之国；现在呢毒品如此泛滥，不应当引起思考吗？那时候性病在中国基本断绝，为什么今天却出现高增长的现象，那时的中国人生活多么检点，不守规矩的人没有几人。今天有的人把重婚当做一种快乐，不要脸的人多之又多，这又是为什么？刘青山、张子善和今天的贪官污吏相比较起来连孙子也数不上。那时候买官跑官非常少，今天呢？人际关系可以取代一切，大家可以想一想，花钱买官做什么？一旦他当了官最少要收回本钱吧。人能贪我为什么不贪？你贪他贪我也贪，那官场上还有什么清洁可言？还有一个现象不知大家发现了没有？比如一个村，一个镇要召开一个群众大会，哪怕是选举大会，都是非常不容易的，不是过去召之即来。只有这两种情况人跑得才快，一是买便宜或者发放财物，二就是信主，看那些老太太、老大爷，老嫂老姐们有多么积极主动前去礼拜。如果要这些人去开个群众会、选举会，除非是有钱才能去。

我并不是说发展经济是件坏事，人生在世有两怕，一怕穷二怕死，什么都不比穷难过，穷则思变，穷是能够改变的。但是还要讲究一个生财有道，竞争并不是要你去违法乱纪，你死我活，或者是有我无你，有你无我，英雄不可并立那是大错特错的。为富不仁给别人制造苦难，不义之财君莫取，要富的光明正大，冠冕堂皇。就是一个富人也还要做个善人才是一个完美的人，受人尊重的人。

可是现在的富人多数还是有良心的，关心需要帮助的穷人和苦难的人，然而却有一部分富人，飞扬跋扈，把共产党的人民天下用钱来垄断了，其实是错误的，有钱大三辈，当老爷做太太，骑在人民的头上为非作歹，无所不为，甚至在草芥人命，拖欠为他劳动的劳工的工资，任意加点加班，不顾他们的健康和生命安全，以污染环境为代价，只要他能发财哪怕是死人千万。有钱就有威，肆意玩弄女性，小二小三，妻妾成群，花天酒地，无法无天，挥金如土，视国法如粪草，天下唯我独大，有钱就是爷爷，就能买官做，一旦做了官，天是他的，地也是他的。可怜我们共产党辛辛苦苦打来的江山就是他们的了，我说的并不是夸张，那些富二代已经穿上了蟒袍系上了玉带，文凭是买的，功绩是沽的，这些人能想到老百姓吗？除非他变了，能变吗？这是老百姓的期待和盼望。我们多么希望这些人能可怜我们老百姓哪怕是一点点。我可以说一旦发生了战争，这些人能有几人去前线冲锋陷阵，也许有好的富人能挺身而出，爱国爱民的富人一定还是大有人在。我可以断定去抛头颅洒热血的大多数还是我们老百姓的儿女。因为我们老百姓最拥护我们共产党，也更爱我们的国家。能愿意当兵的人更知道保卫国家的重要，爱国的人才愿意去当兵，因为我们茅草山出了老少几辈子的兵，老光蛋、王老石、盛春天、（杨小石）、铁柱、李正义、丁超和我都是个军人，这就是我们毕生的心态，从来就没有改变过，我们的儿子我都送到了部队，将来还要孙子去参军，去保卫我们的祖国。

富人无非有三种，一是靠官；二是靠黑；三是靠勤劳和智慧。第三种富人不去巧取豪夺，不去违法乱纪，只有这种富人才能直起腰杆，做人做事，富得理直气壮，对国对民必有贡献。

还有的人没有一点本事，异想天开，白日做梦，忒齐的嘴还想去吃磨眼食，妄想不劳而获，总想天上掉下馅饼来，一日暴富有可能吗？他们去偷、去抢、去骗，去搞个歪门邪道，赌博、贩毒、搞传销。结果呢？只能有三个结果；一是倾家荡产、二是家破人亡；三是身陷牢狱接受法律对他的严惩。

那死是在所难免的，活着能对得起国家，对得起党和人民，能与人为善，他就不枉自为人活这一辈子。

我可以大胆地说只抓经济不抓政治，不抓党员干部和人民的思想教育我们的共产党就会丢掉半壁江山，甚至是整个天下。

有的人说有了钱才能去做善事，说得也是有道理，钱财可以周济穷人、病人，拯救需要帮助的人。没有钱也可以去做善事。我书中所写的盛春天，他没有多少钱，却能把多半生献于了民政事业。还有丁超，他也没有很多的钱不是也做出了许多的好事和善事吗。去救落水的少女、烈火中去救那名公安人员、树林中勇斗歹徒救难女等等不需要钱来做基础，只需要一个共产党员的责任，一个做人的良知就足矣。

有人问：“做个好人又有什么好处？就像你小说中的丁超救了几条鲜活的生命，不是还没有给他一个见义勇为的光荣称号吗？也没有哪级政府能承认他是个英雄。”

我说有这种思想的人肯定你不能做好人，因为你的思想就不正确，何能去做好人好事。是个没有脱离低级趣味的人，和那些不杀穷人不富，唯利是图的小人没有什么区别。为我们的国家和民族事业抛头颅洒热血的先烈们又图个什么？为着国家和人民安全而牺牲的警察他们要图个什么？是信仰，是责任，更是做人的良心。如果每个党员干部能够放下自我的包袱，以国家事业为己任，以为人民服务为使命，何愁江山不稳，社稷不牢？全体国民知荣知耻，奉公守法，以勤劳为目，以团结为标，一定能够进入国富民强的远大而又美好境地。

我们的这个党是史无前例的最赋有智慧、创造、负责的政党，禹汤舜尧、三皇五帝、没有一个王朝能于我们这个政府相比，能有今天的发展，哪个时代能有今天这么昂扬向上，所向无敌。一张一弛文武之道，如此有法有律，天下太平，人心安定。作为现时代的党员干部必须应当积极工作，才能不负自己的责任，不负党和人民的信任。有的干部去贪污受贿，去违反党纪国法，就是不知世务，那是自我的毁灭。如果每一个党员干部能把党和国家看作如自己的生命和己任，都能为着事业去增砖添瓦、锦上添花，国家何愁不富强？作为今天的人，还有什么不满足？医保，农保、社保全覆盖，从古至今也只有我们的共产党免除了农业税，少有所学，老有所养，劳有所作。乘党的政策优越性的东风，奋发图强，靠各自的智慧、能力和勤劳、诚实去发家致富，量力而行，大好的时光不可浪费，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为什么还有的人身在福中不知福，不去拥护共产党和人民政府，去违法乱纪，去作恶行凶，你的良心何在？能是人吗？有的人丧失了做人的道德和善良的本性，人禽人兽混淆，界浅不清。就是因为这些人，成为国家和社会不安全的毒素，就像人体上的肿瘤一样，如果不早地去切除掉，祸及江山社稷和国家的命运。

我们中华民族有着光辉灿烂的五千年的文明史，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宝贵遗产，三纲五常虽然不能提倡，谨守做人的道德没有错吧？忠臣孝子人人可尊敬，我说这是不能改变的真理。岂能用开放来诽谤和排斥做人的底线。与人为善、遵纪守法，做清官和良民也是没有错的。道无古今维其时，言之高下在于理。

又道说情是因爱是果，草留根人留后，谁能没有生活。我于是就安排了这一系列情节，是否是个败笔？我也不敢说。我又想丁超是个英雄人物形象，就是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也很正常，人无完人玉无完玉。不能把他写的一无错处，那就成了过分的夸张。

丁超同志不为名不为利，他就是一个好人的形象，他的生活充满着生命的光彩。正直、正义、无私、无畏。他的原形人物现在生活的非常好，仍在为党的事业辛勤地工作着，他对待自己的子女特别严格，都是大学生，要他们做好人，这就是他对后人永远不变的希望。我可以断定有他这样的父亲，一定能培养教育出良好的后代来。

有诗为赞：

                感动抒情著小书，赞扬好人护储胥。

                才疏学浅苦动笔，满腔热忱表情绪。

                丁超事迹真不忝，雷锋精神一样如。

                虽然绵里化名姓，吾却吟歌敬有余。                

前文说过，李雨嫁过几次人，一次次的婚姻一次次的失败，最后还是回到茅草山庄。这一天她的儿子病了，便来诊所为儿子看病。

李雨的人生可以这样比喻：

     荒村僻坞，残圭断壁。无尺椽片瓦可为庇依。

    脚底无綫任行南北， 水上浮萍草，随波来去。

    又是黄昏后的孤雁， 独来去声声哀啼，如哭如泣。

    忧似丧家犬，不知何处是归处，凄凄惨惨戚戚。

茅草山庄有数千人口的大自然村，有两个诊所，铁军的诊所在村庄的东头，村庄的西头还有一个诊所，李雨就近来到村庄的西头的诊所。诊所虽然不大有诊室，还有几个病床，儿子在一个病床上输液，对面的病床上还躺着一个也在输液的女人。

李雨向那病床看去，见那女人鼻青眼肿，还有几片鲜红的破裂伤口。

李雨很是同情地：“妹妹，你伤的不轻哇。”

玉英探下痛苦的身子，被李雨制止住道：“你是戚收购的妻子，你叫？”

玉英含着眼泪说：“大姐，我叫玉英，说我是他戚收购的妻子，这只是块临时招牌罢了，我就是他的出气筒，拳打脚踢的沙袋子，看我今天这副模样还是轻的。”

李雨：“要是重的呢，那就是往死里打了。”

韩嫂走过来道：“骨折就有三次了，好人掉进了狼窝里。”

李雨：“你有什么错误吗？”

韩嫂：“就是能出力干活，还是做饭炒菜的好手，未结婚前还开过小饭馆。”

李雨：“这也不是缺点。”

玉英：“这个日子我是没法过了。”

李雨：“没法过就不过，非得一棵树上吊死吗？去和他离婚。”

玉英摇摇头。

李雨：“他戚收购搞家庭暴力就是犯法，是的，可能你和我一样，先是自我保护能力不强，不能拿起法律的武器来维护自己的合法权利，法律意识淡泊，后是为了这张脸，差点送了性命。”

玉英：“我也想过去离婚，可是？”

李雨：“可是什么了？”

玉英：“我没有孩子。”

李雨：“你没有生育能力？”

韩嫂：“他们结婚已经五六年了，至今还没有孩子。”

李雨：“没有孩子那问题也不一定是女方。”

玉英：“三年前戚收购带我去市大医院检查一次，我是有些问题。去年我自己又偷偷去检查一次，医生要我去省城或上海也许能够治疗。”

李雨：“为什么不去？”

玉英：“戚收购无心带我去，终天和土皇帝杨赐、长舌子日嫖夜赌，我想去没有钱。”

李雨叹了一口气道：“告也不告，离又不离，就这样死熬着，哪天能是个头。”

韩嫂道：“可怜哇，她上过吊，服过毒。”

玉英又哭泣起来。

李雨：“青山常存，人是过客，就这几十年，一个人哭着去度过这几十年，多么乏味，要笑着去度过这人生的几十年，也不冤枉来人世这一回。我李雨过去年幼无知，先是无量的容忍，后又无度的放纵。得到的是什么？少是快乐多是愁。恨过爹娘不该生我，尤其不该生这么一张招惹伤害的脸。说是要脸其实是不要脸，我现在想通了，杜大力的死，我被迫走上法庭，面对的是两名大律师，我还是打赢了那场官司。是我的就是我的，今天的法律是公正的，玉英妹妹，只有自己咬咬牙，努力地从泥坑里爬出来，才是希望。”

李雨说到这里取成1000元钱塞到玉英的手里，玉英推辞着。

玉英：“大姐，我……”

李雨：“我县城有房子，你准备一下，我回家带孩子，马上叫一辆车来，你同我一起去县城，你先去县人民医院看好伤，我们两个苦命女人就一起开饭馆。靠身子吃饭的女人是无能的女人，靠双手吃饭的女人才是女强人。”

李雨离开了医疗室。

时间不大，几声车鸣，一辆出租车在医疗室的门前停下，李雨抱着儿子下了车，她走向医疗室。

片刻，李雨和韩嫂搀扶着玉英走了出来，又上了车。

李雨：“宝宝，宝宝。”

这孩子才蹦蹦跳跳跑出医疗室。

李雨说：“宝宝，向伯母再见。”

宝宝挥着小手，天真地：“伯母再见。”

韩嫂和宝宝亲了亲，道：“宝宝，乖。”

她们上了车，那车离去。

世上的事并不是绝对的，也非一成不变，更不能赞一辞。好人能变坏人，坏人也能变成好人。

 

在县人民医院病房里，李雨在护理着玉英在输液……

不久李雨和玉英乘坐在列车上。

玉英：“大姐，我们来上海二十多天了，宝宝跟他姥姥习惯吗？”

李雨：“妹妹，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哥哥李岩其实也是一个花花公子，和我那一个嫂子离了婚，我那小侄女丹儿批给了我嫂子，不久嫂子神经失常被一个男人骗走了，有人说去外地嫁人了，也有人说被人贩子骗卖了，丹儿也就失踪了。我妈看别的老太太有的带孙子孙女，或者是外孙外孙女，她心里不好受，有了宝宝，她高兴的不得了，还和我在抢孩子。”

玉英：“可怜天下老人心，哎，你哥离婚离了几次？。”

李雨：“我第二个嫂子，他叫王红梅，也是茅草山人，在县人民医院工作，有文化，有素养，哥哥待她也不好，看样子早晚也还得各奔东西。”

玉英：“看来世上苦命的女人也不止是我玉英一人。”

李雨：“我现在明白了，人过天气，过的是老人和孩子的天气，这回你看好了病，不愁不生孩子，就怕后来孩子生多了不想要了。”

玉英：“和谁生？”

李雨笑了道：“和我啊。”

玉英也笑了：“瞧姐姐能的。”

两个女人拍手打掌笑在一起。

两个女人在县城里开起了小饭馆

李雨和玉英正在营业，玉英熟练地包着小笼包，李雨勤快地为顾客服务。生意很兴隆，吃饭的人拥满这个小餐馆。

突然李雨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也来吃饭，他总是不言不语，无声吃饭，匆匆来了，又匆匆去了。

李雨心里在猜想，他不间断地来这里吃饭有一个星期了，他来县城做什么？是不是还单身？找机会打听一下。

男人也好，女人也罢，没有一个人终生都是怀着何以家为的心情来苟延残喘地度过他们的人生。李雨也是如此，就是说浪也有浪够的时候。

这且不说，天黑了，李雨和玉英在灯下结账。

玉英：“姐，今天纯盈利两千二百四十二元，是姐救了我跳出了火坑，给了我的新生，这辈子也报不尽姐姐的大恩大德。”

李雨：“好人我还没有做到底，唉，妹妹你现在最急缺的是什么？”

玉英：“我现在托姐姐的福，姐姐帮助我和溜沟子离了婚，还把他送进了监狱判了六个月的刑。我从家庭暴力的苦难中得到了解放，我自由幸福了。”

李雨：“还有呢？”

玉英：还有？还有姐姐的恩情没有报。

李雨：“妹妹最缺少的是，你附过而来。”

玉英果然伸过头去，李雨神秘地：“一个能爱你，理解你，关注你的男人。”

二人又是一阵欢笑。

玉英：“姐姐你先不说我，还是说你吧，你们是不是要复婚？”

李雨摇摇头道：“好马不吃回头草，我嫁给不应该嫁给的那个人。”

天还没有亮，李雨和玉英就忙碌起来，打水，扫地，生火。

做人该反思的就应当反思，你及时反思还是有好处的。后悔那就没有意义了，世上是买不到后悔药的。

正是：

       孤芳自爱凌霜处，咏取文公白菊诗。

       即是从前千般错，弊绝风清也有时。

 

监狱的大门开了，戚收购污头垢脸从监狱里走了出来。

戚收购：“半年了，这里比外面十年还难过，真是度日如年，少喝了多少酒？少吃了多少肉？又少去了多少娱乐厅？都是李雨这个臭婊子唆使下那个不下蛋的鸡才对我的报复。”

有两人向他跑来：“收购，戚收购。”

戚收购抬头看去，原来是杨赐和郭建设。

三人相见真是臭味相投，又拥抱又握手，情同一母生的狗崽子。

杨赐：“兄弟，吃苦了。”

郭建设：“日思夜盼好想哇。”

戚收购：“在里面虽然不能说是生不如死，如鸟入笼，苦奈难熬。不下蛋的鸡，离就离了，告就告了，就是那个八年跑四家的李雨，我又未睡她，哼，也学起梁山好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个仇不能不报。”

郭建设：“你怎么去报？她哥哥李岩是我们的顶头上司，再说她还是我们大哥的大姨子，除非……”

刘建设：“除非什么？”

郭建设：“李雨手里有大款，李家出美女，虽然三十岁了，仍然不失颜色，你能睡上她，一来可报一箭之仇，还可以临时救急。”

戚收购笑了笑道：“我是狗舔磨，够不上磨棋。”

郭建设：“猴子不上杆，多敲几遍锣，把你的真功夫使出来。”

杨赐：“走，上车再说吧。”

三人上了停在门前的私家车，大街上车流滚滚，不同的车辆行驶在明亮的大街上，各行其道，有条不紊。

郭建设开着车，杨赐坐在副驾驶座上，戚收购坐在后排座上。

郭建设：“老大，去哪个酒楼为老二接风洗尘？”

杨赐道：“老二，你还想见见玉英吗？”

戚收购：“见她做什么？我烦就烦够了，八辈子也不想看她一眼。”

杨赐：“玉英现在是鸟枪换炮，今非昔比哇，快成大老板了。”

戚收购：“别给她插花了，不下蛋的鸡只能是只菜鸡，图生蛋的谁要她？”

杨赐：“我家大姨子可就香到她了，两人联手在县城的黄金地段开了一家饭馆，虽然不能日进斗金，月月三万五万那是十拿九稳。”

戚收购：“那就验证了鱼找鱼虾找虾，乌龟王八是一家的这句话了。败家星遇上丧门星，那要是落谁家去，谁就倒霉透了。”

正是：

言顾行,行顾言,为事在人,成事在天。

行不正,正不行,难成事事,事事难成。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