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韩月细心护理郭兰花 三姐妹终于解开心结
我云:
用自己善良的行动才能打开别人的心屝,
比那些虚伪的甜言蜜语更能感动人。
成群成群的鸟雀飞过,留下的是凄凉的啼鸣,无情的秋风掀起满山的茅草在翻滚,风在呼,草在吟,兰花也只有一点气力在哭,在盼,在求,她绝望了,痛哭地绝望了,痛心疾首,声声哭道:“梁子,梁子,你该回来了,你该回来了。”
她慢慢的倒身草地,痛不可忍地在哭喊着,风更大了,落起小雨,点点滴滴洒在草地上,洒在兰花的身上,兰花绝望了,彻底的绝望了。
正是:
只怨当先失之交臂,才身落个哭救无援。
再说陆小云推着三轮车走在庄中的街道上,催促道:“嫂子,上车。”
韩月道:“庄上的人看了多不好意思。”
陆小云道:“你是孕妇。”
韩月腼腆地说:“别瞎说,也许……”
陆小云滑稽地:“上车吧,大嫂,我是在心疼我的小侄子。”
韩月掩口笑了笑道:“好,好,我上车。”
韩月上了三轮车,陆小云骑上车向村外走去。
茅草山的羊肠小路旁 兰花在茅草中痛哭的哭着、喊着、叹着,陆小云骑着车子,韩月坐在上面,她们向这里走过来。
韩月道:“妹妹下雨了,甭去了。”
陆小云道:“雾毛小雨下不大,还是去吧。”
她们说着讲着,突然陆小云看到草丛里的兰花,她惊道:“韩月嫂,草丛里有个人,还是个女的。”
韩月向草丛中看去,道:“是个人病了。”
她们来到兰花的近前,仔细地看去,兰花脸色蜡黄又苍白,下部已经被血染红。
韩月下了车道:“是兰花。”
陆小云的脸上表现出幸灾乐祸的微笑,低声道:“就是她。”
韩月道:“她要分娩了,快,送她去医院。”
陆小云还有些犹豫和迟钝。
韩月吼道:“救命,这是两条命,快,小云,把车子调过来。”
陆小云只好下了车把车调过来,韩月疾步上前,连声呼道:“兰花,兰花,兰花——”
兰花从痛苦中睁开眼,见是韩月,有些胆怯和怀疑地:“是,是你?”
韩月道:“我是你嫂子韩月,小云快把你兰花嫂抬到车上,快呀!”
韩月抱起兰花的上半身子,陆小云抬着两条腿,将兰花抬到车上,韩月脱下她的外衣为兰花擦去脸上的雨水和泪水,然后将衣服垫在兰花的身下,就抢过三轮车把,催促道:“小云,你拥着!”
陆小云:“嗯。”
韩月蹬起三轮车奋力的向前骑去,小雨如织,到处都淋得湿漉漉的,不大的乡镇医院,病人并不多,韩月头上的汗水和雨水交织着,身上都是湿的,她骑着三轮车急急的行进了镇卫生院,陆小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手捂着忐忑乱跳的胸脯,她差点栽倒在地,手里紧扶着三轮车,说不出一句话来。
韩月急促地呼唤着:“医生…医生快来救,快来救命啊!……”
从急救室里跑出几名男女医生和护士,纷纷问道:“什么病?什么病?”
韩月上气不接下气地:“她要分娩了,要生孩子了……”
医生甲:“快,快送她去妇产科!”
几名护士推来急救车将兰花抬在上面,推向了妇产科。韩月和陆小云坐在妇产科门外的一张椅子上焦急的等待着、喘息着……妇产科的门开了。
一名医生催促道:“谁是家属?”
韩月站了起来,回答道:“我是,我是她嫂子。”
医生道:“通知你,产妇的情况不太好,可能需要剖腹产,你们是在镇医院里手术还是去县人民医院?这里的条件比县医院里的差。”
韩月犹豫了:“这……这样吧,还要问问她本人的意见。”
医生又道:“失血太多,也许还要进行输血,她现在休克了。”
韩月下决心道:“去县人民医院的时间?”
医生道:“来得及,来得及,马上打120急救电话,几十分钟县人民医院的车就来了。”
韩月问:“小云,你看呢?”
陆小云道:“都是苦命女人,在这个时候不同情也得同情了,不怜悯也得怜悯,这就是人性。”
韩月感慨地说:“妹妹,这才是我的好妹妹,说对了,眼下救人要紧。”
医生道:“就这么办了,你们准备下钱,少说也得五六千块。”
韩月道:“小云,我家的唯一存款折子我带来了,去年今年我卖的白菜、萝卜和两头猪,原来打算留给大果二果上学用的,今天我要来医院检查,还有你看你哥出差上班没有一件向样的便服,我还想取一些给他买几件。”
陆小云道:“想想她对你对我,狗吃猪嚼也不想去问她,去管她。可是这会谁又是她的亲人?”
韩月道:“医生,一切都算成的,快打电话吧。”
医生道:“好。”
韩月向陆小云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银行取钱去。”
陆小云道:“去吧,嫂子。”
韩月匆匆而去,陆小云守坐在妇产科的门外。韩月正在办理提款手续“七千元全取。”
韩月取完钱便急急忙忙的离开了银行。一辆白色的120急救车开来,驶进镇医院的院子里停下,几名医务人员用担架将正在休克的兰花抬出妇产科,车门开了,韩月和陆小云也帮着手,将担架送到车上,韩月接过还在吊水的盐水瓶,小心翼翼,高高地举着,也上了车,陆小云随后坐进了车里,声声鸣嘀,120急救车开出镇医院。
天地之气,暖则生,寒则杀。
故性气清冷者,受享亦凉薄。
惟和气热心之人,
其福亦厚,其泽亦长。
120急救车开进了县人民医院,韩月首先下了车,跑到交费处,陆小云还有医务人员将担架抬下车向手术室奔去。韩月和陆小云都又旋转在手术室的门外,表现的非常的焦急。
韩月道:“快一个小时了,手术要结束了吧?”
陆小云道:“真是急死人哪。”
门开了,一名护士递出一张单子,道:“快,产妇需要输血,快去血库取血!”
韩月问:“什么血型?需要多少血?”
护士道:“单子上都写好了,快去!”
医生转身欲回又回头问:“是个男孩,孩子的父亲呢?”
陆小云没好气地说:“死了,死了好几年了!”
护士笑了道:“就是死了,也不能死了好几年哪!”
韩月道:“别听她的,瞎说,他爸去广州打工了。”
陆小云没好气地说:“野种,贼种,他哪有爸爸?”
韩月不理会了,她下了楼。韩月一口气跑到血库,从血库的窗口递去单子,单子被退了出来,一个女工作人员道:“先付款后取血。”
韩月掉头又向那个付款的地方跑去。韩月累的满头大汗,拿着血浆跑到手术室的门外。
陆小云道:“嫂子,医生催着要血。”
韩月气喘吁吁地说:“好麻烦的手续,快叫门!”
陆小云拍门叫道:“医生,医生,血取来了。”
门开了,医生走出来道:“救命,这是救命的,怎么这么慢?”
韩月愧疚地:“对不起,医生,我们是农村人,一时找不清要办的手续,所以才慢了一点。”
医生接过血浆,又关上了手术室的门,韩月这才疲惫地坐在手术室门外的椅子上,眯着眼道:“小云妹妹,农村人进了大医院,可以说就是个憨子,找不清楚你就得问,问多了,城里人还烦你。”
陆小云埋怨道:“还不都是为了她这个女人,自从你和她一起嫁到了戴家,总是和你夸多斗靡,让我说……”
韩月问:“让你说什么?”
陆小红气扑扑地说:“她才是欠揍的女人,看她把野种生下来,梁子哥就更不要她了。”
韩月道:“那要看是野种还是家种,水落石出才能定夺。”
真的还是真的,假不了。
假的就是假的,也真不了。
关键时刻见分晓。
吴二的后院有两件破屋,于得海和钱二在这里潜藏着,门开了,吴二走了进来。原来于得海打算藏身在茅草山的古墓里,后来考虑到在古墓里吃喝都不方便,还有茅草山村的丁超时常还带着民兵、联防队前来巡山,碰到他们的手里也是凶多吉少,所以就住到吴二的家里来了。
钱二道:“吴二哥,打听到陈三的下落了吗?”
吴二道:“我安排了一帮小弟兄找了几天,最终发现了他的行踪。”
于得海问:“现在他在哪里?”
吴二道:“他多次来李庄,看样子他是想找宝贩子。”
于得海问:“李庄也出了宝贩子?”
吴二道:“就是拿不出多少钱的本地造,二倒把的贩子。”
钱二道:“陈三也只能将文物一件一件的卖。”
于得海又问:“找的到他的家吗?”
吴二道:“他不是一个太笨的笨蛋,不怕你和钱二去堵他的老窝吗?”
于得海道:“再打听,在合适的地方把他做了,追回文物。”
吴二道:“广州的宝贩子一来,我就去李庄放风,把陈三引来,就好办了。”
钱二道:“电话打通了,广州的贩子不几日就会来了。”
于得海无可奈何地说:“也只有耐着性子等了。”
吴二道:“我也担心,你二人多条人命在身,一旦在我家出了事……”
于得海道:“你是怕连累你,是吗?窝藏罪,少说也要判个三五年大狱。”
吴二道:“坐狱,谁没坐过?”
于得海明知故问地:“你也坐过?”
吴二自豪地笑道:“岂是坐过,我还是二进宫。”
于得海问:“二进宫,你犯了什么事?”
吴二道:“第一次调戏妇女,三年,第二次打架,也是三年。”
于得海道:“看来老弟也非偷鸡摸狗的毛贼,是条好汉,梁山排坐次,有你一把交椅,哎,做大狱是何滋味?”
吴二道:“是个大课堂。”
于得海问:“课堂?什么课堂?”
吴二道:“有的人学好了,有的人犯案的手段更高了,不敢偷不会偷的也学会了偷,不敢杀人的也敢杀了。”
于得海问:“死刑犯在那里是什么待遇?”
吴二道:“死刑犯就是从看守所里拉出去枪毙了,我是轻刑犯,一般的都在洪草湖、赣榆、东海这几个地方,十年以上的送徐州四监,或是南京龙潭,不管怎么说,度日如年,就像小鸟关在笼子里,没有自由的滋味你想想吧,能好受吗?”
钱二道:“看守所更难受!”
吴二道:“看守所里死刑犯都是带大镣的,看他们真是生不如死!”
于得海道:“我才不会去什么看守所,宁愿自杀不愿他杀。”
钱二不耐烦地说:“说这些晦气的事情做什么?”
于得海道:“我在深圳吃了那个自称为王明的那份亏,也算是交了学费,必须要心狠,这次我们就来一个一不做二不休!”
钱二问:“怎么一不做二不休?”
于得海道:“通知戚国放。”
钱二问:“通知他做什么?”
于得海道:“最好要他悄悄来一趟,在这个时候我们需要帮手,我们等广州蛮子来了,先做个交易,然后再把他们杀了,夺回货物,我们有货不愁贫。”
钱二想了想道:“好主意,好主意,给他打电话!”
于得海道:“电话就别打了,现在警方破案的手段也高明了,他们会在通讯上打主意的,再说你不是给他打了三次电话都是关机吗!”
钱二道:“我那表哥是个从不吃亏的人,接个电话有什么,他不是有一张专用的卡吗,就是查也查不出来。”
于得海道:“要是二老弟亲自去找他谈明,做了这最后一件事,我答应给他一百万。”
钱二问:“他信吗?”
于得海道:“一百万,不是个小数目,我不信他会不动贪心,重偿下出勇夫,诱惑之下必然蠢蠢欲动,吴二,我给他写封信,你一定给我送去!”
吴二道:“好,我去!”
于得海嘱咐道:“注意,一定不要漏了马脚!”
吴二道:“是,于哥,你就写吧。”
钱二担忧地:“大哥,我对我那表哥有些不放心,我们别画虎不成反类犬,麻雀没逮到反倒赔上一把米。”
于得海问:“老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钱二道:“你狠,也许他比你还要狠,他不是个傻瓜,我和你一旦落进网去,咬了他一口,他能活吗?”
于得海道:“这些我也考虑到了,他如果杀了你和我,他就高枕无忧了,可目前还没有到那步田地。”
钱二忧心忡忡地说:“他可是个六亲不认的人,我夜里做了一个恶梦,他向你向我开了抢,还把我们的尸体装进麻袋里,又填了几块大石头坠进了大运河里。”
于得海哈哈大笑道:“是你白天想多了。”
钱二道:“几条人命在身能不多想吗?”
于得海笑道:“老二,老二,你是个胶柱鼓瑟的家伙,这一切我早就提防着了,你我的脑袋都是拴在裤腰带上的,还有什么值得怕的,只有钱才能救得了我们的命。”
钱二道:“好,我听你的,信你就写吧。”
路逢险处须当避,事到头来不自由。
吴二骑着摩托车进了看守所的院门前,被门外拦住:“同志,你找谁?”
吴二道:“戚国放,戚主任,不,是指导员。”
门卫道:“他什么都不是了,要不是他有个当常委的表哥,不坐几年班房算是便宜了他,我这个联防队员要是有他这么手握大权的亲戚也早就转了正。说他做什么?不说不有气,照这样下去非亡党亡国不可。那个混蛋刚下班,第四个门便是。”
是的,人言虎死威还在,何况郭四放这只恶虎还没有死,手中的权力尚还存在和追随者仍是大有人在,就这样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戚国放调离了古城派出所来看守所做起了闲职。不管怎么说,乃小事一件还没有人捅到应民心那里去。
吴二道:“谢谢!”
吴二已经下了车,推着进了院子,他在第四个门前将车子扎起,门虚掩着,他便推门而进。吴二推开门,戚国放僵身躺在床上,刚刚迷迷糊糊地入睡,他惊醒了,抬起头问:“你找谁?”
吴二道:“你是戚警官吗?”
戚国放道:“是我,你是?”
吴二道:“我真是服你的了,出了这么大的事,还是稳坐钓鱼台,有了靠山鬼神不怕,只要腾个地方也就万事大吉了,我是替朋友捎封信给你的。”
戚国放坐了起来,揉了揉他那双惺忪的眼,便低声道:“好,请进,请进。”
吴二进了屋子。
戚国放道:“坐下,坐下,喝水吧?”
吴二他没有坐,取出信来,戚国放接过。
吴二还是唠叨道:“戚警官,你真是神通广大,说来还是钱有用,出了这么个大纰漏,不但保住了这身警服,还清闲了起来,了不起,了不起,我走了。”
戚国放笑了笑道:“吃中午饭吧?”
吴二道:“我还有事,不打扰了。”
戚国放下了床,送吴二走出了房间,吴二走后,他回到房间阅读起于得海的这封信,心中辗转的思怯着,最后,他拿出手机和钱二通了电话:“喂,是表弟吗,来信我看了,等广州的人来了,再通知我……”
熟于政体,老于世故。
息息相关,官官相护。
再说韩月坐在兰花的病床前,用勺子喂着兰花汤饭,兰花百感交集,羞愧难言,一边咽着汤饭一边用敬畏的眼神看着韩月。
韩月道:“妹妹,这是小云特意给你煮的老母鸡汤,多喝些,好有奶水把我那小侄子喂得白白胖胖的,等他爸梁子回来了,一定高兴。”
兰花苦涩地:“能高兴吗?”
这时陆小云抱着婴儿笑呵呵地走进了病房,她大声道:“兰花嫂子,兰花嫂,医生说可以喂奶了。”
韩月接过婴儿仔细的端详着,情不自禁地:“多像梁子,小云你看看,这张小脸胖嘟嘟的,尤其这个通关鼻子,四方大耳,就像从梁子的模子里脱出来的。”
陆小云道:“我从保温箱里一抱出来就看了,不是贼种,绝对不是贼种。”
兰花接过婴儿亲了亲,泪盈盈的说:“嫂子,小云妹妹,我生了梁子的孩子,就不怕梁子不要我母子,在茅草山庄、在戴家门下也能理直气壮的做人了。”
韩月道:“是啊,孩子出世,你母子就能理直气壮的挺起腰杆子做人了,常言得好,母以子为贵。”
兰花为婴儿喂奶,这才痛哭忏悔地说:“我先向韩月嫂子赔个不是,千不是万不是都是妹妹的不是,嫂子能原谅我吗?”
韩月慷慨地道:“兰花,我韩月从不怨你,你恨的是柱子。”
兰花点点头道:“我恨他,我恨他一辈子。”
韩月道:“你恨他,恨错了。”
兰花理直气壮地说:“嫂,我恨他恨的不错,当年他在部队里当兵,是我,一个没结婚的姑娘,为他种地,为他赡养他的老祖母,七、八年哇,他在部队提了干,说是请假后来和我结婚,可是,可是他不该和你钻林子,他正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伪君子,我能不恨他吗?”
韩月道:“不知真情,应当恨他。”
陆小云问:“大嫂,我问你,柱子哥当兵在外多年,你是怎么勾搭上他的?庄里的人议论了好几年,有的说是偶然,也有的说是天意,缘分。”
韩月喟然长叹道:“兰花,我的妹妹,我要把真相原原本本的说出来,你也就不恨柱子了。”
陆小云道:“说啊,我也要听听,破解这个谜。”
韩月道:“我韩月当年羞口难言,到底是为什么,我就从头好好的说给你们听。”
片言道破多年怨,能叫异心变同心。
一家十人十条心,不害心病就生瘟。
一家十人一条心,地里黄土也生金。
同心同德一家人,一年四季都是春。
宽敞的车行,铁柱正在挑选电动车,我走了进来,也在观看着一辆电动车,这时,一名秃头青年慢慢地向她靠近,他两只眼贼溜溜地盯着韩月的衣裳,他终于下手了,这已经被铁柱看的清清楚楚,当钱二从我衣兜里掏出一打现金转身欲走时,被铁柱伸手猛地抓住。
铁柱厉声道:“不要走,贼东西。”
钱二大惊失色,铁柱有力的手仅仅的抓住了他那双拿钱的手道:“你跑不了,你把钱还给这位女同志!”
我这才察觉,甚是惊慌,伸手夺过钱二手中的钱,忿然道:“还给我!”
“抓贼啦…”
“抓贼了…”顾客们向这里拥来。
铁柱对我说:“韩月妹妹,这两辆车留给我一辆,你在这里等着,我把他送到派出所!”
钱二的表哥,戚国放是派出所的指导员,没有接收,铁柱又回到了车行。铁柱和我各自推了一辆电动车走出了车行,我非常感激地说:“柱子哥,谢谢你,要不是你,我还买什么车子?”
铁柱:“区区小事,何必言谢!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茅草山人。”
我告诉了他道:“是的,虽然都是茅草山人,村组这么大,二三里路长的村子,六七千人口,说真的,不是一个生产队的,谁也认不全。哎,柱子哥,你们男人骑摩托车多帅,不是我们女孩子。”
铁柱道:“是给我未婚妻买的,点名要上海产的大天牌麦科特,我能不买吗?”
我开着玩笑道:“那也得把发票付上,电动车三六九等,你花了高价钱,未过门的嫂子别不认这个情。”
铁柱把发票塞进了电动车的车把里。我骑着电动车顺着公路来到山下,突然连人带车栽倒在公路上,钱二,陈三,阎四三个贼子冲了出来,将我从车扯下扯出,夹住我的脖子抬向山林里。我被抬进林子的深处,我拼命的挣扎着,呼喊着:“救命哇,救命——”
钱二拔出明晃晃的一把尖刀,抵向我的胸膛,阎四、就来扒她的衣服,正在这危急的时刻,铁柱冲到了近前,钱二的两个手指头已被我给咬掉,鲜血淋淋,钱二见铁柱突然袭来,便率起阎四扑向铁柱。
铁柱道:“韩月妹妹,不要怕,我来救你。”
只见铁柱身手是那么的麻利,如鹤立鸡群,几个狠狠的招数便将三名歹徒打的个落花流水,尿屎屁流,三名歹徒仓皇逃命。我看看自己已经是衣裙不整,满面的羞愧,无地容身,铁柱将我从地上扶起,我突然扑向铁柱的怀里放声大哭,哭的是那么悲痛那么伤情:“柱子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没有你,我不仅要丧失女人的贞洁,也许连命也保不住,我求求你,柱子哥…”
铁柱道:“韩月妹妹,你松手,你快松手,让别人看见多不好意思。”
我抬起头,泪水流淌着,目中充满了渴望与哀求,哭泣地:“哥,你不答应我,我死也不会松手的。”
铁柱问:“韩妹妹,你有什么要求?只要我铁柱能做到的,一定答应你。”
我泪道:“你是一个八宝男子汉,我的身体……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人知道我还是纯真的处女,一个是你,那一个就是我韩月,我求你把你买来的这辆电动车送给我,一定要答应我,柱子哥。”
铁柱摇摇头道:“那是送给我未婚妻的聘礼。”
我还在纠缠着他说:“都是生米,也都是凉水,为了我这个不幸的女人,我求求你再做一次牺牲吧?”
铁柱只是摇头,他没有回答。 铁柱没有答应我,他是为了他的未婚妻而拒绝了我,我跪在他的面前求他为我保密,不能报案,愿认作兄妹,当我二人走出山林来道小路上,两辆电动车都被钱二他们这三个贼子顺手牵羊骑走了,无巧不成书,就碰上了妹妹你的到来,从此你就误解了他铁柱。”
我又道:“不久,有人为我提亲,我一进家门就看到一辆难忘的熟悉的电动车,我无意或有意的走到电动车近前看看道:“上海产大天麦科特…”
我从车把中取出一张发票,发票上写着铁柱的名字,于是她走到于得水的面前,严肃认真地:“你姓什么,叫什么名字?”
钱二水回答道:“姓钱,名兴旺,人通喊我叫钱二,因为我上面还有一个哥哥。”
我便问:“你的朋友可叫铁柱?”
钱二摇摇头道:“认识,都是茅草山,不过不是朋友。”
我很是气愤道:“你们不是朋友?”
我拿起墙边的一把铁锨向于得水打去,怒不可遏,高声骂道:“姓钱的,你抢了我哥的车,这车是我哥的,你滚,你给我滚。”
夜深人静,韩月不能入睡,我思前想后,最后下定了决心明天一定去把车子送还于柱子哥。我驱车来到了庄的这一头,有数名男女青年从村中走了出来,我拦住了他们,礼貌的问:“请问铁柱住在哪里?”
男青年向我看了看道:“你不是韩村组的韩月吗?你找铁柱?”
我回答道:“是的,我要找他。”
另一男青年:“铁柱害病了。”
我大惊地问:“害的什么病?”
和婶幸灾乐祸地说:“相思病,他的女人兰花嫁给他的近门弟弟铁梁,他又恼又气,支持不住,倒下了。”
青年们一阵哈哈大笑。
和婶又说:“明天就是兰花嫁给铁梁的喜日,铁柱能不哭吗?有人说不见棺材不落泪,铁柱是不见花轿不落泪。”
我把车子扎在路旁,席地而坐,心潮澎湃,辗转不安。心里是什么感受:
茅草山下一条路,曲曲弯弯走了几辈的人,
茅草漫漫掩人足,茅草漫漫掩人足,
走不直的羊肠路,心里不平总是屈,
庄里一条拐了坝子的河,有着铁柱几间屋?
漫天的乌云不下雨,心里有愧哭不出,
拆散你的好姻缘,本当恩爱反做仇。
哥哥啊,好人品,我那哥哥好品行,
都说好人有好报,我恨苍天理不公。
男人的泪为谁流?只因未到伤心处。
我爱哥哥心已久,我爱哥哥心永恒。
哥哥眼泪我去擦,我为哥哥擦泪痕。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本网所有发布的剧本均为本站或编剧会员原创作品,依法受法律保护,未经本网或编剧作者本人同意,严禁以任何形式转载或者改编,一但发现必追究法律责任。 原创剧本网(juben108.com)版权所有,未经许可不得转载。 {$UserData} {$CompanyDa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