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铁柱心中有苦衷 和婶又制造谎言
诗曰:
海气凝云结成泪,月光映水照雄心。
正邪自古同冰炭,浩然之气豪杰身。
铁柱走进了卫生所,铁军神采飞扬的坐在他新购置的紫铜色的木质卧椅上,口里哼出别人听了,不知是什么歌词的俚歌,两条腿在颤抖着,打着节奏,他的心里美滋滋的,脸上堆满着笑容,真乃是美哉乐哉。
铁柱道:“铁军。”
铁军这才仰头向铁军看去,急忙坐了起来,热情地:“柱子哥,是你,小弟祝贺你荣升了。”
铁柱严肃地:“哪来的这么多的油腔滑调。”
铁柱边说边拉过诊桌旁的一把椅子,紧靠着桌子和铁军面对面地坐着,他抽出两只香烟,扔一支于铁军。铁军接过看了看烟杆上的字,漫不经心地:“哥,你一个堂堂国家干部,人民警察还是吸这个?”
铁柱道:“香梅,二元的。就算我铁柱吸的最高档的,比起白纸卷算是又上了一个台阶。”
铁军炫鬻的:“不怕掉架子,吸我的红塔山。”
铁军从桌上取出一包红塔山香烟,抽了一支给铁柱,自己也抽了一支,含在嘴上,又取出一支较为高级的镀着亮光的打火机,打出火,先给铁柱点了火,自己也引燃了香烟,吸起烟来。”
铁柱猛吸一口,咽了下去,这才笑呵呵地:“算是过个年。”
铁军受讽若惊地:“哥,别削磨我了。”
铁柱问:“得外财了?”
铁军愣了一下神,笑道:“天赐颜回一锭金,外财不发命穷人。我,我那得外财,朋友送的。”
铁柱道:“一包烟十二元,如鸟斯草,可不是你我低收入所追求的,还是以勤以俭为本哇,这些我就不说了,你梁子哥走了。”
铁军无足轻重地:“这也是我的意料之中,人言可畏,短时间在茅草山庄能抬起头吗?”
铁柱道:“军子,这不仅是戴家人的不幸,也是茅草山庄人的晦气。梁子走了,我是牵肠挂肚。那兰花也是无辜的。梁子这么一走,她是否能想不开,会出些事来。”
铁军哈哈笑道:“哥,我的柱子哥,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她兰花不会有事的。”
铁柱不可置信地摇摇道:“军子,你,我,梁子,还有成子不仅是你和我的堂兄弟,还是从小到大最知心,最要好的知己伙伴。梁子有了不幸,你不该视若罔闻,漠不关心呢。”
铁军恳切地:“哥,她不会出事的。”
铁柱道:“岂难说她兰花的脸皮就这么厚?”
铁军漫不经心地说:“柱子哥,我了解兰花嫂子。”
铁柱道:“不,你一定去她家劝劝她,我还有事。”
铁柱站起身来,欲去。
铁军道:“好,好,我去还不行吗?”
铁柱道:“这才是自家兄弟。”
正是:
妙药难医冤孽病,横财不富命穷人。
命中只有八合米,走尽天下不满升。
铁军向兰花的家走来,他走到大门前,扣起门来,并轻声呐喊:“兰花嫂,兰花嫂子,开门,开门。”
正在这时一道手电筒的光亮向这儿射来。铁军问:“谁?”
和婶回答道:“我,和婶。”
铁军问:“和婶,你这么晚又去哪里。看看有没有新闻采访。明天在茅草山电视台,好做早间新闻报道。”
和婶不悦意地:“军子,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讽刺挖苦我?”
铁军笑道:“和婶,我们村里的人都说,和婶你是人才,是做电视主持人的材料,如果我们茅草山有了电视台,主持人非大婶你莫属。”
和婶有些火气地:“你和叔自从蹲了一天的派出所,却蹲出了酒瘾了。过去是个十天一斤。现在却是三天一斤,天这么晚,非要我去为他买酒,哼,路过这儿却碰上鬼了。”
铁军仍是用言语刺衅着她,又道:“和叔胆子太大了,未给你洗脚,却要你来给他买酒。让我说,我那和叔当上村长啦。”
和婶怒道:“呸,别拿老娘当猴耍。”
和婶气扑扑地走开了,铁军自笑了一回,又扣起门来,这时从院内传来兰花的问话:“是梁子,好,好,我把菜都做好了,就等你来喝酒。”
铁军高声道:“不是梁子,是梁子的弟弟。”
门开了,兰花腰里还系着围裙,她向铁军的身后又搜索地看了看,失意地:“梁子呢,他……?”
铁军道:“梁子哥,他走了。”
兰花失声哭泣起来。
铁军劝道:“兰花嫂,别难过,他,我那梁子哥不会出事,是柱子哥要我来劝劝你。”
兰花抽泣着,问:“铁柱?”
铁军点点头道:“是柱子哥要我来解劝解劝你。”
兰花问:“他知道梁子的去向?”
铁军道:“也不知道,他也很着急。”
兰花失声地哭道:“梁子,梁子,都是我害了你。”
铁军道:“嫂子,请节哀,你放心,梁子哥不会有事,别担心。”
兰花哭道:“我能不担心吗?他身上又没有多少钱,天宽路远,又去哪里呢,梁子,梁子你真不要我了,不要这个家吗?于得海,于得海我只有亲手杀了你,当着梁子面杀了你这个畜牲,梁子才能饶恕我。”
铁军和蔼地:“嫂子,回屋里去吧,我送你回屋。”
他们向院内走去,兰花随手又关上了大门,兰花仍在唏嘘地抽搭着。铁军跟随着兰花走进他的堂屋,只见屋中央放置着一张餐桌,桌上摆着丰盛的一桌酒菜。
铁军感慨地:“梁子哥,梁子哥,负心汉。”
兰花道:“军子,我也想了,你梁子哥是条汉子,他说过的话从来就没有轻易地改变过,能实现了他的诺言,也许……”
铁军道:“别想的太复杂了,你要杀于得海办得到吗?于得海是个什么,江洋大盗。在茅草山除了柱子哥,梁子哥能胜了他,一般的人,不说是女人,就说男人也没有几个能打得过他的。”
兰花愤然道:“是他毁了我们夫妻的感情,梁子的要求哇,我办不到他不容我哇。”
铁军呢喃道:“杀人偿命,你又何必呢?”
兰花又道:“那么……”
铁军道:“你要在茅草山第一个盖上楼房,也许……”
兰花道:“这桌菜?”
铁军道:“嫂子,我行使的是柱子哥的命令,陪你喝两盅。”
兰花道:“好,你要不来,也许我,硬是钢刀软是绳。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人要一张脸,树要一层皮。”
铁军道:“听我的话,错不了,茅草山挖墓已成风了。我们认识广州文物贩子。好好干,花一些水子钱,干起贩卖文物,前途广阔,有利可图,盖楼,你盖,我也盖。”
兰花化悲为喜道:“好,喝酒。”
铁军高兴地:“喝酒。”
二人落座,便饮用起酒来,兰花还是痛苦在心,只能是强忍着。
举杯消愁愁更愁,能叫少年愁白头。
这且不说,再说和婶受到了铁军的奚落,揣着一肚的火,骂骂咧咧地打着手电筒向前走着。她来到铁军的大门前,收住了脚步。
和婶自言自语着:“兰花这个女人就是一堆臭屎,只要有屎最能招来打脏的苍蝇。小妖精,招野男人的小妖精。军子这个贼羔子,他是嗅着臭味去的。好,我去找陆小云去,一定能逮个正着。”
和婶主意拿定便向铁军的大门前走去。和婶怀着一颗祸心敲响了铁军的大门,紧一阵慢一阵敲个不停。她还不住腔地喊叫着:“小云,小云,陆小云——”
从院内传出陆小云的问话:“谁呀?”
和婶:“我是你和婶。”
陆小云(在院内):“和婶是你呀,我这儿可没有你大主持人要采访的。”
和婶愤然道:“你们这些孩子总是拿婶子当羊肉涮。谁个再给我起外号。我就坐到谁都家里骂他个三天三夜,不重复。”
陆小云开了门走了出来,随手又把门关上支吾道:“我的婶子,谁能称得你骂。别说三天三夜,就是一天一夜,几口人也被你给活活地骂死不可。”
和婶不以为然地:“我真有这么厉害吗?胡说八道。只听说能打死人,还没有几个能被骂死的。”
陆小云道:“当年诸葛亮骂死王郎,前有古人后有来者,我的和婶比起那个诸葛亮更上一层楼。说你不厉害,错了,十分的厉害。茅草山庄的人,二千人被你骂了不算多,不算多,1999个。”
和婶问:“那一个是谁?”
陆小云道:“是我。”
和婶道:“是你,我为什么又不敢骂你。”
陆小云道;“因为我会敬你的,硬把你当神来敬,一天三遍烧香磕头,准能敬昏了你的头。”
和婶道:“你就是这么敬我的?关着门和我说话,连个请子也不会说。”
陆小云掩饰道:“不,我的婶子,我屋里脏的很,还没有扫地。”
和婶道:“又在哄我了,人常说扫地出门,我还未进你家门呢。”
陆小云道:“婶子,天也晚了,你一进来,说个没完没了。三更天二半夜的,我不是你。”
和婶问:“我怎么啦?”
陆小云道:“田里的活,你不干。家里的猪你不喂,饭还是和叔做好,盛到你的手里。俺不行,铁军在村的卫生所,我的婶子,我陆小云熬不起你。”
和婶问:“铁军在哪里?”
陆小云道:“和婶你老了。”
和婶道:“四十刚过一点头,何时老过。”
陆小云道:“不老怎么糊涂了,茅草山庄连三岁的小孩也知道铁军是个村医生,就干了七八年,你又没有出过门?”
和婶含蓄地问:“铁军现在去哪里了?”
陆小云道:“卫生所。”
和婶冷笑了几声道:“卫生所,白在夜不在,你去卫生所看看去。”
陆小云道:“也许出夜诊了。”
和婶道:“那不叫出夜诊。”
陆小云问:“你叫什么?”
和婶煽风点火地:“日赌,夜嫖。”
陆小云持疑地:“日赌夜嫖?”
和婶笑了笑道:“对,夜嫖,寻欢作乐去了。”
陆小云笑了:“婶子,俺那军子不是这路人。”
和婶哼了一声,道:“不是这路人?”
陆小云重复道:“知夫莫过妻。”
和婶加重了口气道:“这就叫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还有句话。”
陆小云问:“什么话?”
和婶道:“同床异梦,等你醒过来那就晚了。”
来人说是非,正是事非人。
陆小云不耐烦地:“婶子你走吧,再给他铁军两个胆子他也不敢。”
和婶冷笑了笑道:“好汉难过美人关。隔锅饭香,不嫖不赌对不起老祖,偷男人找野女人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此时此刻,他们如龙入海,都快吃饱了,我走了,我走了……”
和婶说着讲着欲走,被陆小云拦住道:“和婶,此话当真。”
和婶收住了脚步道:“小云,你连大婶的话也不信,死就在你的眼前。”
陆小云道:“大婶,你的名声传的太远”
和婶问:“怎么远?”
陆小云道:“比如说你到了南湖,南湖的人跑得干干净净。你要是上了茅草山,茅草山上放羊也走的比箭射的还要快。”
和婶不高兴地说:“我到底怎么了?”
陆小云忿然道:“信了你的话,两口子得离婚,儿子不揍他爹,你能答应吗?”
和婶气愤不已地嚷道:“小云,小云,难道说,你和婶就是这么坏吗?”
陆小云道:“和婶,你问茅草山庄的孩子,哪一个不会唱,唱你的歌。”
和婶不以为然地:“唱我的歌?我还有歌?”
陆小云道:“唱给你想听听?好吧我就唱了?”
和婶恬不知耻地说:“这是避地骂朝廷。”
陆小云道:“他们唱的可多了,我只能记得这几句,唱的是:
茅草山,茅草山,茅草山上有道观,
观里有个毛老道,老道的法力大无边。
老道的亲娘崔大仙,大仙嘴大能括天,
一口雾气吞天地,渴了能把海喝干。
她说太阳比锅大,她说月亮比饼圆。
她说绵羊能推磨,她说老驴能拉山,
谁要信了她的话,是爹是儿分不全,
我说这话你不信,老驴跛腿怪崔仙。”
陆小云说着唱着又问:“和婶你娘家姓什么?有人说姓崔,别人不知道说你姓张,可脏了张姓人。”
和婶听了陆小云这些话,可气破了肚子,破口骂道:“是那个少尾巴的在糟蹋我,我走了,我走了。等到铁军和兰花下你的黑刀子的时候?”
陆小云吃惊地问:“他下我什么黑刀子?”
和婶道:“你只听人说有勾奸夫害本夫的,可还有勾奸妻害本妻的。要勾的是兰花,要害的就是你陆小云。”
陆小云摇摇头道:“和婶你从来就没有说过一句真话,要我陆小云又怎能相信你呢?”
和婶道:“从你家到梁子家,远近不是一百步吗。我带着你去看看,不就行了。你陆小云算是茅草山庄最没有用的一个女人,自己的男人抱在别的女人的怀里,可你呢,还蒙在鼓里。你就等着吧。连死还不知害得是什么病。”
陆小云半信半疑地说:“好了,好了,去梁子哥家看看吧。”
和婶拍手打掌地笑道:“听婶子的错不了。”
夜深沉沉,月色蒙蒙,和婶和陆小云一路上跤跤撞撞的向铁梁的家走来。和婶与陆小云来到铁梁的家,走到大门前。
和婶神神秘秘地说:“小云,捉奸可不是棉花地里逮虫子,脚步要轻,要逮个正着,要摁在床上,还要不让他们穿衣服。”
陆小云笑了,她道:“和婶,我得去医院。”
和婶问:“去医院做什么?”
陆小云斥道:“患了神经病。”
和婶哼了一声,道:“小云,事实就在眼前,相信我一回吧,我说得是千真万确,绝对不是空穴来风,听婶的,十分钟见分晓。不过你得记住,不能喊门叫户,就像电影里地道战那样,打枪的不要,悄悄地进村。”
陆小云道:“门要是闭上了,墙高院深怎么逮?”
和婶道:“我有好战术,就是逮不着两个光屁股,也准能要他们口服心服。”
陆小云道:“提上裤充好人,他们能认账吗?”
和婶道:“能,准能认账,要他喝一瓢凉水。”
陆小云问:“喝凉水?”
和婶重复地说:“就要他们喝凉水,喝凉水会死人的。”
陆小云大惊道:“死人,不能要军子死哇。”
和婶道:“他们也都是过来的人,不会去喝凉水,哪怕是刀摁在脖子上,也不会喝的。”
陆小云无可奈何地说:“好,我听你的。”
陆小云轻轻一推门,门开了。
陆小红道:“门没有闭哇。”
和婶道:“小云哇,那兰花乃一个淫妇,一个月没有碰男人了,如饥如渴,铁军来了。她已迫不及待,哪还顾得闭门呢,走,捉奸去。”
和婶和陆小云跨门而进。
古人云:
谗夫毁士,如寸云蔽日,不久自明;
和婶如此搬弄是非,陆小云竟上了当,险些毁坏了自己美好的家庭,当她清醒过来,却受到了极大的伤害,这是后话,且不说。
话说和婶和陆小云轻移脚步向院内走去,更深人静二人向堂屋看去,只见那屋子里灯光明亮。
陆小云压低声音:“和婶,你别弄错了,要不是军子,梁子哥非骂我个狗血喷头不可。”
和婶扯着陆小云的衣袖低声道:“别出声随我去定能见分晓。他们已走到了堂屋门前,隔着门缝子向屋内瞅去。兰花和铁军各坐一边,正在饮酒。
兰花道:“铁军,嫂子从不喝酒,今天梁子走 了,要不是你来,我哪有心闻这酒味呢。哎,也不知梁子身在何处,要我咽不下这口酒哇。”
铁军道:“嫂子,梁子哥八宝男子汉不会失踪的。我家有电话,他会给我来电话的。”
兰花心焦意烦的说:“都是于得海这个畜生做了孽,有朝一日,我杀了他还梁子一口恶气。”
铁军道:”嫂子,你死了这条心吧,于得海你杀不了他,还是走我们能走得通的那条路吧。”
兰花道:“和婶,刚才她在门前被你羞耻她几句,还不知明天会做我们什么个新闻来。”
和婶猛地将门推开,跨进屋去。和婶怒气昂昂地破门而进,一声喝道:“兰花,铁军你们一双狗男女还有脸说我。”
铁军和兰花被这突而其来的和婶惊得楞起神来:“和婶,是和婶……”
和婶怒道:“你们还有什么话说吗,被我逮个正着。”
铁军问:“你逮住我们做什么?”
和婶趾高气昂的吼道:“不要脸的东西,乱三纲坏五常,毁人伦,竟叔嫂私通。”
兰花大怒跳了起来,嚷道:“和婶,你欺人太甚,我兰花能是那种人吗?墙倒众人推,孬种一齐来。”
“你骂谁?”陆小云扑了进来。
兰花道:“小云,我没有得罪过你,更没有做伤害你的事,请你走吧。”
陆小云走到铁军的身旁无好气地:“铁军,你是条狗还是一头猪,为什么偏偏不和人住在一起,和不是人,不做人事的猪狗在一起厮混。”
铁军恼怒地吼道:“小云,不许你这么说话。”
陆小云一声冷笑道:“你们能作出这般的事来,就不许我说得吗?”
和婶煽风点火地说:“是啊,强词夺理,拉裤子遮脸,哼,兰花,你真行哇,茅草山庄的人都长眼珠子,梁子为什么要走,你到底要给梁子戴多少绿帽子。”
兰花已是无法忍耐了,她困兽犹斗冲到和婶的面前,挥起巴掌向她打去,和婶挨了打,更加凶狠地高声叫骂起来:“小贱货,你敢打我,好,好,你是好人,你们都是好人。”
和婶她拿起桌上的一个盛开水的缸子,怒冲冲地将缸子里的水泼洒在桌上,舀了满满的一缸的凉水,有几分的得意,更有几分唬吓他们的口气道:“军子,你能喝下这缸冷水吗?”
陆小云害怕了她向后退了两步,向铁军看着。兰花冲了过去,一拳打落了和婶手中的缸子,如疯如魔,她高声怒骂:“你,你们不能这样欺负我,欺负军子,不能给我们扣屎盆子。”
兰花气怒交加一头栽倒在地,昏厥了,向死人一样躺在铁军的脚前。铁军故不得已弯腰抱起了兰花,大声疾呼:“兰花,兰花嫂子…”
和婶一声大笑:“心痛了吧,小妖精勾男人是天生的本事。”
陆小云走到铁军的面前,强硬地:“你给我放下。”
铁军吼道:“陆小云,你还有没有人性?”
陆小云反问道:“人性,哈……我终于明白了,你们在没有第三人的黑夜里却做得出见不得人的丑事,这就是你的人性。”
舌尖点起无名火,能叫江河水倒流。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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