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兰花探视病房 铁梁离家出走
说得是:
有钱道真语,无钱语不真。
都为钱奔忙,不顾情和义。
话说铁军和兰花担心受怕地出离了这家旅馆,铁军把钱装在事先准备好的一个蛇皮袋中,大大方方地背在肩上,兰花却有些担心道:“这样不是太显眼了吗?”
铁军低声道:“你们妇人头发长见识短,这么做更安全,谁能相信这黑糊糊的蛇皮袋里装得是好东西?还不是萝卜白菜?”
兰花暗赞道:“小诸葛,小诸葛真乃名不虚传。”
走在县城的大街上,兰花还有一个心头病那就是丈夫还住在医院里,生死未卜,能让她放心吗?可是眼下不能去看望,那医院里还有她的心头刺韩月,身带巨款,要是被她看到了岂不坏了大事?”
他们没有停留直接去了汽车站。
他们哪里知道:
爱财如命,财即祸胎,
更有甚者,舍命取财。
他们还是非常小心谨慎,没有一同回村,铁军先头走了一个多小时,兰花这才回到茅草山村。
正是:
利字侧边立把刀,一个钱要个命消。
当然了世上的事也没有这么神,外财也许能发家至富。
当天傍晚兰花和铁军满怀着喜悦的心情回到了茅草山,白天没有见面,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铁军才去了兰花的家。
铁军坐在兰花面前的一把椅子上吸着烟,兰花将装钱的袋子提到桌面上。
兰花道:“铁军,你吹得天花乱坠,我真担心。”
铁军笑了笑道:“嫂子,常言道,话是拦路虎,衣是瘆人的毛,那才叫正中下怀,要两个文物贩子心服口服。”
兰花道:“军子,你是戴家的人才,我算是服你了,可以说是五体投地。”
铁军问:“六十万你看怎么分?”
兰花道:“我已经说过和叔一份,梁子一份,我和你各一份。”
铁军道:“一人十五万。”
铁军将钱分成四份,兰花从自己的一分中取出两万,郑重的说:“军子,算是嫂求你了,你哥梁子不容我啊。”
兰花说到此处,泗泪痛流。铁军把这两万元人民币推给兰花,由衷地:“兰花嫂,我明天就带着你去见梁子哥。”
兰花说到此处二目洒洒落泪道:“梁子只要你能原谅我这一回,为你做牛做马我也心甘情愿。”
铁军劝道:“兰花嫂别太伤心,只要你能认真悔过,我想人心都是肉长的,我那梁子哥一定会高抬贵手的。”
兰花哭道:“梁子的心性脾气我知道,他眼里揉不进一粒沙子。”
铁军道:“事到如此地步,砍头也不过头落地……”
知过能改,便是圣人之徒;
恶恶太严,终为君子之病。
这暂且不说天还没有亮时接到我叔伯弟弟的电话,他要我立即回家一趟。我在茅草山姓孤人单,我有一个叔伯大哥一生未娶妻室,数年前跟本村名魏云彩前往山西省一个电厂打工,因暴病倒在施工的工地上,我去了山西省那个医院。魏云彩为人不厚,给我出了不少的难题:在那个医院我哥哥死亡后,他便要我给他出字据,不能提出任何要求,否则便撒手不问。我是一个残疾人,一个死人几千里要我如何搬尸还乡?我无奈任其发号施令,虽然这个人也辞世了,还是让我耿耿于怀,总是感觉到这个人不太仁义。
这就不说了,我乘坐早班车回到家,原来我伯父母的坟被李姓人盗古墓给毁了,三弟有智障,也是一个人稀里糊涂过天气罢了,三弟刚要叫骂,李姓人也太不讲理了,还要把他埋在那里。
狼虎能吃人,狗恶了亦然也能吃人。
我到了山上我伯父母的坟地一看,很是悲愤,尤其是我有一个小侄女的坟彻底毁掉了,连一根骨头也找不到了。就是这样我也不敢发作,还得向他们说起好话来,求他们高抬贵手,因为我伯父母的坟下有一大墓,待你们挖掘后再给我伯父母的坟留个记号……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否则会碰你个头破血流。
这且不说了,书归正文。
第二天,铁军和兰花走进人民医院,兰花心里憷憷担忧,阵阵惧怕,她步步紧随在铁军的身后,来到了外科住院处。
兰花道:“军子弟弟,你千万不要说卖宝的那件事。”
铁军点点头道:“我记住了嫂子的叮咛。”
兰花忧心忡忡地:“我怕,我怕见到他,他不会容我,也许会骂我一场,痛打我一顿,我怕他,可是又多么想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向他哭诉我内心的苦衷哇。”
铁军道:“嫂子,丑媳妇怕见公婆面,怕又怕得了吗?有我铁军为你说话。”
兰花恳求着:“好兄弟,你要美言,你要善劝,他要骂我,就让他骂个够也好解解心中之恨,他要打……就任他打吧。”
铁军道:“梁子哥,少林寺学过艺,手头重的很。”
兰花道:“我还不如要他一拳把我打死,能死在他的面前,我也能闭上眼。”
铁军道:“不至于要他把你活活地打死吧。”
兰花道:“梁子兄弟你先去,向他代嫂子求他了,饶了我这一回吧。”
兰花说到此处,泪如涌泉,铁军点点头,感慨地说:“人非圣贤岂能无过?哪有不犯错的,嫂子,别难过,我会向梁子哥好好地解释的。”
自觉得理亏,说起话来气也短。
铁军向病房走回去,他轻轻地推开了病房的门,他向病房里看去。铁梁头上裹着一层厚厚的绷带,只露出一双眼睛来,还有那张赖以生存的嘴巴,双手也裹着绷带。韩月坐在床头,左手端着一碗粥,右手拿着一个调匙小心翼翼地为他喂着饭。铁军看到这里不由得一阵心酸,他哭了,紧走几步走到床前,痛苦地:“梁子哥,梁子哥。”
铁军扑倒床前,伏在铁梁的身上连声喊叫着:“梁子哥,梁子哥。”
韩月放下饭碗,向铁军看了看道:“铁军,你来了。梁子好多了,不会有事的。”
铁梁一声长叹道:“军子,你还能来看我,哥,梁子我在茅草山庄还有何面目做人呢,我还不如一把火烧死了好,绿头王八。”
“梁子——”一声哭嚎,兰花哭着,撕肠裂肺地哭着扑进了病房。她顾不得去做任何解释抱住铁梁失声痛哭:“梁子,我的梁子……”
兰花紧紧的抱着铁梁的脖子,无比悲哀,无比痛心,无比伤情地:“梁子,我的好梁子,你原谅为妻吧。”
韩月站起身来毫无表情地走出了病房。
兰花摇晃着铁梁哭泣道:“梁子,你原谅我吧,事逼如此,要我无法向你解释,都是我的错,还不行吗,任从你如何去惩罚我,梁子,梁子你说话哇。”
铁梁还是一句话也不说。
齐家先修身,言行不可不慎。
读书在明理,识见不可不高。
兰花不是没有读过书,还不是见利忘义惹得祸?
佛家主张随着缘分顺应自然,儒家主张要谨守自己的本分,这“随缘素位”四个字是渡越苦海的家门的浮曩。
安守本分,原来兰花在这方面欠了功夫。
话说兰花抱着铁梁,苦苦地哀求着,能得到饶恕,然而铁梁仍是不声不响不作出回应。
铁军劝道:“梁子哥,兰花嫂虽然有错,却也是无辜的,向于得海这样的人,你也能把他引进家来,于得海是些什么人,贪欲无义的流氓……”
只见铁梁伸出裹着绷带的手将兰花用力推开,从他的牙缝中迸出一句话来:“你给我滚!”
兰花被推倒坐在地上,她惆然若失,望着铁军,哭泣道:“军子,我求你向你梁子哥道歉,我对不住他行吗,梁子,我的好人,饶恕我吧——”
兰花说到此处泪如滂沱,直哭地泣不成声:“梁子,我的好人,饶恕我吧——”
由于自己的不检点,丢了亲人的荣誉也失了自己的脸。
铁军也有几分气愤,他走到病床的近前,含泪道:“梁子哥,你……”
铁梁怒道:“军子,我们都是戴家人的子孙,我有失老戴家人是体面。你也不要为了我委曲求全,替这个无耻的贱人说好话,女人心最狠,最毒,我梁子自从娶她没有一点一滴对不起她的事,我连想都没想过,夫妻,夫妻,一夫一妻,白发相许,那就是两个心被连成一串,我,我太老成持重了,做靡岁月,终于无成者,不可胜数,我,铁梁就是最惨败的其中一个。”
铁梁说到此处,泪如泉涌,滔滔奔流,他,将被子扯到脸上,严严得盖上。兰花双膝一弯,跪在床前,一声哭道:“梁子,你要我怎么做才能饶恕我?你说哇,你说呀,就是为妻错了,你我还是八、九年的夫妻哇。”
铁梁腾的推开脸上的被子,又一声怒道:“兰花,要我对你饶恕,除非你当着我的面把于得海杀了。”
兰花如梦初醒道:“当你的面杀于得海,我,我明白了,明白了……”
“梁子,梁子,你太过分了,你太过分了。”一个怒忿还又正直的愤斥,众人闻声转头看去,铁柱走进病房。
铁军道:“柱子哥。”
铁柱道:“军子,你柱子哥我好像在戴家人的眼里是个叛逆,是个逆子。我也知道,我铁柱不去依法追查和叔,和铁梁,一时也许没人来找他们的事,你想到了,还一定有人,在一定的时间去找和叔和梁子,到了那个时候,也许说是生死未卜吧。”
铁军厉声道:“柱子哥,你贪天之功,成了事业,可是,我,我,不再去说……”
铁柱道:“军子说吧,你柱子哥,不是小人,不怕你和天下的人在戳我的脊梁骨,骂我是踩着别人肩上去的人,那是孬种。”
铁梁也斥起了铁军道:“军子,不许你这么对柱子哥这么说话,我人躺在医院里,心却出了医院,这些天来我无时不在想,我们都错了。我向你们说句心窝里的话,从此以后,我听我哥哥的话,再也不做浑事了……”
铁军和兰花没有回应,呆呆的听着。
铁柱走到铁梁的面前,道:“梁子,下个星期,你可以出院,所有的住院费你嫂子韩月都付清楚了。”
只因贪财一时错,惹来烦恼几时休?
烧香引鬼家自乱,从前恩爱反作仇。
韩月冲进病房,大声道:“不能,梁子的双手还没有结疤,我不让他出院,钱,我和柱子扛着。就是以后也不要梁子过问,谁要俺是当哥的,当嫂子的。”
铁梁这才开了腔,他内疚的:“韩月嫂子,老嫂比母亲,你待我情如亲娘。”
韩月大声斥道:“梁子,你,你胡扯什么。”
铁梁哭泣道:“嫂子,你胜过兰花千倍万倍,你是东出的太阳,她,还不如夜天的鬼火。我的嫂子,答应我吧,若是你走在我梁子的前边,我戴铁梁一定披麻戴孝,向孝子一样送您入土,我的好嫂子哇。”
韩月痛心地:“梁子,我的兄弟,是你哥追查了你,没收了你五万块钱,嫂子喂猪,喂羊一定还你,你嫂子是个孺弱女子,可是,我眼里也揉不了沙子,你柱子哥做对了,他欠的债我去还,行吗,我的弟弟,小叔子,你答应我,行吗?”
韩月哭了,她的泪点点滴滴,从她的脸滚滚而下。铁梁挣扎着坐了起来, 恳求着说:“军子,我不几日便可以出院,你回去将我的身份证给我拿来,哥算是拜托了。”
兰花还是跪在地上,她听到铁梁要他的身份证,猛然站起身来,惊恐道:“梁子,你不能走哇,这个家不能没有你。”
铁柱往病床前的那个凳子上坐下身来,他皱着眉头,向铁梁低声地问道:“梁子,你太固执了,也好,你蹲在茅草山也太久了,应当出去看看外边的世界,这是什么年代了,如果你还是蒙昧辑屡,人不老眼光却老了,会掉队的。”
铁梁道:“柱子哥,茅草山上的死人墓,我挖了不少,见那一具具骷髅躺在厚厚的土中,他们是活人的见证,也许他们活着的时候,是轰轰烈烈叱诧风云的英雄人物。人死了,气化春风肉化泥,只因带去地下一件两件陪葬品,却被今天的人当作财富,把他们挖出来,忘记了他们是我们的祖先,暴晒天日,东几根肋骨,西一根大腿,被踩在脚下,现在我才觉得……”
铁军问:“你觉得?”
铁梁惭愧地说:“我们哪里是人呢,太可怜了,据说把这些文物卖给文物贩子,文物贩子又倒卖给外国人。”
铁柱语重心长道:“是啊,为了钱财出卖祖先,出卖文明,卖土卖地卖权力,出卖做中国人的良心。能不是犯罪吗?兄弟,我清醒了,你现在也清醒了,我的好兄弟。”
数日之后,西边的红日渐渐坠下,飘来万道的余晖。映出五颜六色的晚霞,铁梁心情还是那么惆怅,举止还是颓废和沮丧,他一步步走上山来,他走走停停,脸上的神态,表现出是多么的悲哀和凄凉。他站在山麓上,向生他养他的茅草山庄看去,心里倍加伤怀痛楚。
铁梁心中凄凉的歌:
茅草山下一条路,曲曲弯弯走了几辈的人,
茅草漫漫淹人足,茅草漫漫淹人足。
走不直的羊肠路,诉不尽的心里屈,
庄里有条拐子坝子的河,有我铁梁几间屋。
满天的乌云不下雨,眼里有泪哭不出,
我那妻子心太毒,我那妻子心太毒。
一天天 , 一夜夜,一朝一夕一暮暮 ,
抹不完的那记忆,诉不完的那苦楚。
还是那条羊肠路,还是那间红瓦屋,
我那妻子心太毒,我那妻子心太毒,
块块乌云涌来,西霞尽了,铁梁深情地向茅草山庄看了又看,咬咬牙,愤然道:“我铁梁平生好高骛远,可今天是那么可怜,生乃下尘,哪有脸面再回我那茅草山庄。”
他转过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走去。天黑了,他的身影也小了,也模糊了,最后也消逝了。
再说韩月向村头走来,铁柱正站在村头张望。
韩月喊道:“铁柱,铁柱,梁子呢?”
铁柱道:“我和他一块从县城上的车,到了镇上我得回派出所报到,要他在街上等我,等我出来,就找不到了。”
韩月埋怨道:“柱子,柱子好糊涂哇,出了这些事,梁子心里能好受吗,爱面子,哼,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铁柱道:“我再回去找他。”
韩月道:“他要铁军来家取他的身份证,那天在医院你也说要他去外边看看外边的世界,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铁柱道:“我说得不是没有道理。”
韩月道:“什么道理?”
铁柱道:“梁子是个争强好胜的人,带了绿帽子,是男人最不光彩的事,要是我,也得……”
韩月道:“你没带过?”
铁柱道:“我,你胡说,我何时戴过?”
韩月掩口笑了,低声道:“兰花是你的六年的未婚妻,转眼嫁给了你的堂弟铁梁,你心里能是个滋味吗,酸甜苦辣涩,尤其是个酸。”
铁柱笑了笑:“还不是你救了我的命,说真的,当时我真有死的念头。”
韩月道:“柱子,梁子一定走了。你怎么去追?交通这么方便。”
铁柱道:“他能哪里呢?”
韩月道:“去大城市打工,凭着他一双多才多艺的手,饿不了他,只是……”
铁柱问:“只是个什么?”
韩月道:“兰花也知道梁子要出院,中午我在庄上,听到快嘴婆,我们那和婶,又在说些乱七八糟的,还被我劝了几句。”
铁柱道:“那和婶是张鼓风机的嘴,说些什么?”
韩月道:“她说……”
村中招风大树下,和婶正于树下与几名老年妇人谈笑着,只见和婶喷痰吐沫,说起话来滔滔不绝。讲到兴处,手舞足蹈,这时兰花骑着自行车匆匆而过。
和婶正在话语飞扬:“你们看见吗,兰花的车子上的又是鱼又是肉,好烟好酒,一都都,一包包,梁子今天要出院了。”
一中妇女向兰花看去,她连脸也没转,擦影而过。
和婶道:“她就是一天给梁子磕三遍头,也劳而无用。今天夜里不死也得脱下一层皮。给男人戴绿帽子能不挨揍吗?”
妇人甲道:“兰花这孩子烧了半辈的香,不该换了魂去砸庙骂神仙。”
妇人乙道:“从今天起她算是头上顶着个大酒坛子,罪(醉)算是来了。”
和婶道滔滔不绝地说:“人无利心,谁肯早起?个个不贪,那得人使?”
妇人甲:“人无廉耻,百事可为。”
和婶又道:“还有一件事,都是俺戴家的好事,柱子今天也回来了,他是一个军官转业,国家有安排,当个官,在市公安局当了三个月的特警教官,来我们古城派出所当民警。”
妇人丙问:“你听谁说的?”
和婶道:“和子说的,是真的。看韩月多神气。兰花和韩月比了多少年,从此就算是一败涂地,别再想斗过人家了,兰花她是心比天高命如纸薄。韩月属王三姐住寒窑,苦去甜来。”
妇人甲道:“人比人,气死人。”
和婶道:“是的,命中当无莫强求,她就是个挨揍的命,今天晚上才是……”
妇人乙道:“今天晚上?”
和婶道:“一轮明月照九州,有人欢乐有人愁。”
韩月也正好从此路过,她收住了脚步向和婶走来,和婶和几名妇人向韩月看看,尤其是和婶,无可奈何地:“我,我没说什么呀,更没说你的坏话。”
韩月白了和婶一眼道:“和婶多少瞎话都出于你口,你是婶婆,我不愿去说你斥你,只是劝你几句。戴家人再多有你一个,我敢说,没有一个男人不离婚,没有一个女人不上吊,你能闭上你的嘴吗。我的婶婶,我真为和叔心痛,是作了几辈子的孽,才讨你做老婆。”
和婶面红耳赤,无言相对,韩月转身而去。
国之妖孽,贪官污吏。
家之妖孽,逆子恶媳。
韩月向铁柱叙说了一番,天渐渐地黑了,村子里亮起了灯火。
铁柱痛心地说:“和叔一辈子也没少打过架,摊上了又有何法呢?”
韩月说:“古人道;事之不期然而然者,往往不一而足。我还担心一件事……”
铁柱问:“什么事?”
韩月担心地说:“梁子不辞而去,兰花能接受得了吗。她从出事就两次自杀,第一次就是当天她悬梁上吊,要不是绳子断了,还不是命丧梁下,第二次便是喝了农药,也好,那药是二三乳剂,毒性小,被铁军给救了。”
铁柱道:“我也想到这里,只是……”
韩月问:“只是个什么?”
铁柱道:“梁子出了这样事,恼羞成怒而离家出走,成了野鹤孤雁,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来,这个家也许是浮家泛宅,沦落进风雨飘摇之中,何能眼看着这个家而支离破碎呢?真要我这个做哥哥的担心,责无旁贷的站出来帮他们一把,有以上那些事,我又是大伯哥,怎好去她家,你和她也是五行相克,也无法去劝劝她。”
韩月道:“那也不能见死不救,俺两口子是那种人吗?”
铁柱为难了,道:“那怎么办?”
韩月道:“你去找铁军和陆小云。”
铁柱道:“对,我去找他们两口子。”
莫奈何,
三字丧却多少品行不为过,三字昧却多少良心该无妨,
三字失却多少事机与关头,为何不把“莫”字换为“可”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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