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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级别:普通授权与委托   作品类别:小说-其他小说   会员:fanhoulai   阅读: 次   编辑评分: 3
投稿时间:2010/9/11 15:55:16     最新修改:2010/9/11 15:55:16     来源:本站原创 
小说名:《长篇小说《血殇》第八章》
【原创剧本网】作者:384282696

长篇小说《血殇》第八章

 
 “恭喜恭喜,恭喜刘局……贺喜刘局……”
“刘局长以后要对我们的工作多支持……”
刘宪民只穿了一件背心躺在桑塔那轿车的后座上,把警服垫在脖子下面当做枕头。他的耳边还在回响着饭店里众人那奉承的声音。
“刘局”,这称呼好听。说来也奇怪,平常见那几个局长,老是叫这局那局的,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今天别人这么叫自己,咋就这么好听,这么顺耳,这么舒坦呢?
“刘局,咱们去哪里?”司机小马也是一身威风凛凛的警服。他没有带帽子,有意识地暴露着他那很时髦的发型。他也喝了不少,脸红红的,询问后面的刘宪民。同时,他转动钥匙,发动了汽车。
刘宪民的年纪虽然比小马大了好几岁,却与小马是多年的老相识了。刘宪民刚当所长的时候,小马就在县政府开车。现在,刘宪民当副局长,就设法把小马调到了公安局,给自己开车。
小马是个讨人喜欢的小伙子,很聪明。刘宪民把小马当做心腹,小马也把刘宪民当做知己。
“随便,找个醒酒的地方,咱俩好好舒服舒服……我请客。”刘宪民说道。他说这话不是随口的客套,而是真心的。
“看你说得这么外气,哪能让刘局你破费?今天晚上吃喝泡我全包了。”小马认真地说。他确实是真心的。
“那不行。要是那样,我就哪儿也不去了。以后,麻烦你老弟的时候在后头呢。”
“咳,咱这关系你还说这个。以后还要请刘局多多关照……这样吧,咱俩先去洗个澡,再去卡拉OK?”
“好啊,我听你的安排。可有一条,要注意影响哦。”
“刘局,你放心,我给你找一家外表破烂,里面豪华的地方,绝对一流。你坐好了。”
汽车明显地颠簸了一下,小马把汽车小心地开下了人行道,然后加大油门,飞速离去。
“刘局,可能得二十分钟。要不,你先眯一会儿?”
“好。你别说,我还真有点头蒙。”
汽车开得很稳。刘宪民闭上了双眼。
“谢天谢地,那么多人上下活动,只有我如愿以偿!”
刘宪民禁不住咧嘴笑了。他没有想到事情竟然如此顺利。看来,李副厅长和钟书记的关系果然非同一般。这两个领导真是好领导。一个人这一辈子能够碰到这样的好领导,那可真是祖上积德,老天开眼。
尤其是钟书记,外表看起来相当冷淡,可内心却是火热一片。全县干部职工哪个不服气、哪个不交口称赞?
看人家李副厅长,多威严,多文雅,多有学问,根本就不用你说话,一切都在人家的意料之中。还有最重要的一条,人家根本不收礼,一分钱都不收,就把事儿给办了。而且不动声色,不图回报,哪像下面这些龟孙领导。
咳,我刘宪民过去可真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老是把上面领导想得那么下贱,那么腐败,其实根本没有那回事。那二十万元,人家连看都不看。啥叫气度,这就叫气度。啥叫廉洁,这就叫廉洁。我刘宪民倒差点儿落了个“行贿”的罪名。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我发誓,从此再也不把金钱看得那么重了。要不是为了孝敬老人,我真想把那二十万都捐给希望小学——才怪。
刘宪民虽然多喝了点酒,却并没有糊涂。他的头脑清醒得很。他知道自己这个副局长意味着什么。那是组织上对自己的信任。只有先当上副局长,才能够当上局长,才能够当上厅长……
不,还是不要想得那么远,要好好筹划筹划,咋样把这头三脚踢好。这才是最重要的。
汽车摘了挡,速度明显减慢。
刘宪民听到两个男人的声音在问小马好,而小马只是鼻子哼了一声。嘿,这小子挺牛逼。
汽车稳稳地停了下来,变速杆搁在空挡上,发动机还转动着。刘宪民也没有吭声,等待着马达熄火。
等了一会儿,小马轻声问道:
“刘局,你睡醒了吗?”
“哦,我眯瞪了一会儿。到了?”
“是的。等一会,有人来接,你先躺那儿别动。记住啊刘局,千万别动,就当是喝醉了。”
刘宪民正要起身,听小马这么说,也不知道要搞什么名堂,就只管躺在那里。
小马把前大灯闪了几下。很快就有人跑步过来。
“马兄弟,你自己?”是个女人。听口音是广东人。
“俩人。怎么你的人呢?”
“那不,正跑着呢。那一位什么时候到?”
“已经来了。”
    “噢?……”
“别吱声,首长喝多了一点,正睡着。快让你的人上车把首长扶着。”
“好好好……快点快点!”那女人对着灯光昏暗的地方催促着。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在铺了地砖的院子里响着往车子跟前靠近。三四个粗细不一的嗓音从车窗飘进来。
全都是年轻的女声。刘宪民仔细辨别着,却听不准她们是哪里口音。
两边的车门同时打开,一阵浓烈的香气顿时涌进车厢内。两个年轻的女子挤进了汽车后座。另外一个坐在司机旁边的座位上。
“快点快点,关门。”车门随即关闭。
汽车本来就没熄火。小马立刻把车开动。
汽车进入一个很暗的地方,而且车头在向下倾斜。这说明是在下坡,而且这是一个很长、很陡的斜坡。
刘宪民故意装作沉睡的样子,把一条腿耷拉在车厢地板上。身子也往地上滑落着。
“赶快赶快,看掉地上了。” 小马从倒车镜里看到,赶忙招呼后面的小姐。
几个女子忙不迭地把光溜溜的臂膀伸进刘宪民的脖子下、胳膊下、腿弯下,七手八脚地把刘宪民的身子扶了起来。
“轻点,弄疼了首长可要你们好看的。还不抱着他,抱紧他嘛。”小马不客气地呵斥着。
一个女子赶忙搂着刘宪民的头,紧紧地挤在两乳之间。
刘宪民偷偷笑着。这小马可真他妈日鬼。
汽车来到了平地,七拐八拐,终于在一扇破旧的铁门前停下,车门打开的同时,铁门也打开了。
一个保安模样的小伙子探过头问要不要帮忙。小马说:“不要,你把车子往前面开一下就可以了,我一会儿下来。”
保安答应着接过车钥匙,坐到了驾驶座上。
小马对姑娘们叮嘱道:“你们要小心啊,当心别碰着首长的头,慢慢的,哎,这就对了……”三个姑娘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刘宪民下了汽车,走进了铁门。小马背着双手跟在后面。
铁门关上了。刘宪民感到了强烈的灯光,便偷偷睁开眼,看到他们现在是在一个电梯间里。靠里墙,有一个大红金丝绒蒙面的三人沙发。
几个姑娘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吭哧吭哧地连搂带抱把刘宪民放在了电梯间的长沙发上。然后夸张地在电梯里喘着气。
一个女孩埋怨地对小马说道:“小马哥,你也太不仗义了,就那么看着几个妹妹费这么大的劲儿,也不帮忙……”
“真是的,就是让男人睡一回也没有这么累得慌。”
小马则只顾嘿嘿地笑着说道:“你们放心,亏不了你们。呆会儿你们要是伺候好了这位首长,给你们双份儿。”
“真的?说话算话,不许耍赖。”三个姑娘异口同声叫喊起来。
电梯很快停了下来,铁门再次打开。小马按下了制动掣,那铁门就那么开着,不再关闭。
小马和那三个女子错动着位置,把沙发推出了电梯间。原来那沙发是带有轮子的。
他们全都到了房间的正中央。几个姑娘喊着累死了、到家了、可以歇歇了,就要坐下来,却冷不防听到一声惊呼:
“不好了,不好了,首长昏过去了。”
三个姑娘大吃一惊,赶忙把手指放在刘宪民的鼻子下、手腕上。
“摸什么摸,还不赶快做人工呼吸!你,快呀!”小马似乎塌了天似地号叫着。
立刻,一个温热的嘴唇压在了刘宪民的嘴唇上,往里面用力吹着气。
刘宪民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小马也蹲下身子抑制不住地大笑起来。
“你这个小马老弟,哥哥我可让你给摆治死了。你、你……”刘宪民把整个身子靠在沙发靠背上,两腿呈八字形叉开着,笑得几乎要背过气去。
“哈哈哈……”房间里所有的人都放声大笑。
刘宪民在沙发上坐稳,吃惊地打量着这个豪华无比的房间。
他们所在的客厅足有五十平方米,左边是一个几乎和客厅一般大的圆形浴池,右面则是一个稍微小些的卧室,而里面一个圆形的大床,却足可以睡下五六个人。
除了浴室,所有的地板上都铺着厚厚的乳白色进口地毯。高高的天花板上,挂着各种豪华的威尼斯玻璃枝形吊灯。
其他对开双门冰箱、大背投彩电、自动OK点唱机、全自动麻将桌等各种娱乐、生活设施一应俱全。
刘宪民只在电视上、画册上见过这样的奢华。现在,当他实实在在身临其境的时候,方才觉得自己过去生活的闭塞,见识的浅陋。
小马看到刘宪民惊讶的神色,赶忙说道:“你们这几个傻子,还不赶快给首长请安?就学那电视里小燕子那动作。”
那几个女子瞪了小马一眼,懒懒地凑过身子,撩起短到不能再短的裙子,东倒西歪地在刘宪民前面、茶几后面的地毯上跪坐着,说:“给首长请安。呸,小马哥,就你的鬼点子多!”
再次爆出肆无忌惮的笑声。
“好了好了,咱们该认识一下了。你,是哪地方人?”刘宪民指着最近的一个瘦一些的女子问道。
“我?日本人。”
另外两个哈哈大笑起来,拍着手,一齐叫着:“日本人、日本人……”
刘宪民当然不相信,只是嘿嘿地笑着,却并不理解其中的含义。
“你呢?家是哪儿的?”
“只夹哥。”
“芝加哥?你们明明……”
“咳,我的哥哥,你不要这么一本正经,你要往歪里猜。”小马似乎明白了些道道儿,在旁边嬉闹着。
他过去,走到酒柜前面,拿出一瓶五粮液,来到茶几前,对另外那个还没有自我介绍的姑娘说道:“你还不把下酒菜端上来,都让我替你们干啊?”说着,却把酒倒满了五个酒杯。
那个姑娘笑吟吟地答应着,和那个自称“日本人”的女子一起从冰箱里端出了四碟精致的小菜。加上茶几上原来放着的香酥花生、五香瓜子、纸皮核桃、美国杏仁,一共八个菜碟。
“咳,刚才你们说什么日本、芝加哥,还没有告诉我,到底为什么骗我……还有你,怎么不说?”刘宪民指着那个皮肤最好的女子问道。
“我说,可以,你得先喝两杯。”
“为什么是两杯?”
“她们俩你都没有猜出来是怎么个意思,当然要喝两杯。你喝了以后,我告诉你我的家乡在哪里,你要猜不出里面的含义,就要再喝两杯。”
“这又是为什么?她们俩一人一杯,而你就要两杯?”
“你喝呀,喝了再说。”
“就是嘛,就是嘛,你先喝了再说嘛……”三个姑娘说着,端起酒杯,往刘宪民身上凑着。
“慢着慢着,你们这是欺生嘛。这样吧,我替我哥一杯好了。你们接着玩,我到里面把热水放上。”说着,走进卫生间去。
“谢谢小马哥。”三个女子对小马道谢。
“好了,你快说,你是啥地方的人?”
“我嘛,是汤阴、道口。”
“你……你怎么是……你咋会两个老家?”
“所以嘛,我的这个谜,你猜不出来的话,就要喝两杯。”
“这……哎,小马,你过来帮帮我嘛!”
“那不行,一是坏了规矩,二是……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上回,她们告诉我她们是马达加斯加人……”小马在卫生间里面解释着,却很快被打断。
“不许说,不许说……”三个姑娘齐声对小马吼叫着。
刘宪民的兴致很高,也还留着酒量,就不想和她们计较,说道:“好,你们说出来,我要是听着有道理,就喝。要是没道理,就不喝,你们每个人喝一杯。你们说中不中?”
“好啊好啊。”那两个姑娘齐声叫好。另外一个也强调道:“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刘宪民答应道。
“好,我说。我这是一个小故事……”她表情端庄,款款地坐在沙发的角落,显得大方、得体。
可是,那小马却大声吆喝着从浴室走出来。
“你们看,这可不行,这可不行。”
“什么呀,这么大呼小叫的,你就……”
大家回头时,立刻哑口无言。
小马手里掂着一个注满水的安全套,高举过了眉头。那安全套下面那个本来该是存放精液的小尾巴,竟然“吱吱”地往外面冒着水。
“这怎么行?这还有什么人身保障?”小马夸张地表达着愤怒。
三个女子都叫嚷着那根本不可能。那是某某世界著名品牌,经过S9000国际质量认证的,不可能出现泄露的现像。
“好了,我们不要管它,你赶快说怎么就‘汤阴’和‘道口’?”
“好吧,你是猜不出来了,大伙儿记着。你听着——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时候,我刚从大学毕业。有一天,我从安阳乘车到同学家。我同学家是汤阴的,和岳飞是同乡。我买了票,在司机和车务员的招呼下,提前上车,坐在座位上看书……”
“肯定是黄色书籍。”小马在姑娘身后坐下磕瓜子。白皮肤女子不搭理小马,面无表情地继续讲述。
“不知什么时候,汽车开动了。我合上书本,两眼注视着前方。汽车缓缓驶离了车站。突然,我大声叫道:‘停车停车。’司机一个急刹车,急切地问道:‘怎么了,姑娘?’车上的人也都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当然是大事——
‘我坐错车了,’我说。
我把票递给车务员。车务员看后递给司机,两人面面相觑,都说:‘没错啊,是开往汤阴的啊。’
我指着司机前面那块巨大的玻璃窗上贴着的红纸剪成的美术字说:‘你们看,那上面写的是什么?’
司机、车务员和车上所有的人看了,顿时齐声大笑。原来,那上面写着,‘开往汤阴道口方向’,只是,那个汤阴的‘汤’字已经不见了,就成了‘开往阴道口方向’。”
她还没有讲完,所有人都大笑起来。刘宪民更是笑得前仰后合。再看那白皮肤女子,却是一脸的严肃,一脸的认真,还有一脸的迷茫。
“你说,是我说错了吗?我的家乡怎么可能是两个地方呢?”
大家更是笑翻了天。
“这死妮子,你……你可真逗!好,我喝。”刘宪民接过女子递过来的酒杯,一饮而尽。
“好……”大家齐声喝彩。
“还有,你们,日本人,芝加哥……是怎么回事?”
“咳,你没听她说,让你日她本人嘛。还有那个浪蹄子,只夹哥哥你,不夹别人。你、你怎么非要啥都说透?”那有两个老家的白皮肤女子说道。
刘宪民又是一阵忘情地大笑……
 
半夜里,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局里发来的信息。紧急情况。
刘宪民急忙起身穿衣,却找不到自己的内裤。三个姑娘全都赤身裸体熟睡在床上。看着她们横七竖八的样子,刘宪民很可笑,也很疼惜这些女孩子。这么小的年纪,就要做这种事来养活自己,也许还要养活家人,也真难为她们了。
他看了看表,清晨五点。便赤身下床,也不找内裤了,穿上长裤、背心,然后,把包里的皮夹拿出来,点出三千元现金,分成三份,卷成卷,塞到三条长筒尼龙袜里,再绑到每个姑娘的腿上。
姑娘们不耐烦地嘟囔着,翻身睡去。
“每人一千元,既对得起她们,也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了。”
他打手机通知了在别处玩乐的小马。小马说他已经得到通知,现在就在车里等他。
“啥球事,这么早就叫,催命哪。”小马一路嘟囔着。
五点半钟,全体科级以上干部全都到了局里,参加局长主持的紧急会议。
特勤科科长刚一开口,刘宪民立刻就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
几百个农民昨天半夜悄悄聚集在县委办公楼前面的空地上,打出了“还我真相、还我生命!”“官商勾结、草菅人命!”“县政府、县医院是最大的血头!”等一副副白布做成的横幅。
会议室上面悬挂着的大型彩色背投电视机上面,连接着特勤人员刚刚偷拍到的示威场面。横幅上那黑墨白字很是震撼,让人触目惊心。刘宪民注意到,那毛笔字写得非常有功力。
局长在会议上说,根据可靠情报,有二十二个村镇约三万多农民准备乘坐大约五千辆拖拉机进城。他们约定好,要在八点钟县委上班时来到县委大门口静坐。现在大家在画面上看到的,是打前站的,有三五百人,正在那里扯横幅、贴标语。守卫标语、横幅的人,大部分是艾滋病人,声称谁管咬谁。因此,我们的人员不要接近他们,以免造成牺牲。县委书记钟广和正在与市委和武警部队联系,在必要的时候填补本县警力的不足。
“谁管咬谁?避免牺牲?这些艾滋病人怎么都成了属狗的。”刘宪民想着,下意识地摸了摸胳膊上的伤疤。那是一排整齐的牙印,美人的牙印。让那样的妙人咬上一口,值得。昨天晚上的“三英战吕布”真他妈刺激,但要和吴家小媳妇那绝妙的身体比起来,那三个女子简直就是烂棉花套子。
局长的话打断了他的想入非非。
“我们的原则是,尽可能保持克制,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严禁使用武力。我们的任务是,随时保持警戒,维持办公秩序,制止暴力事件发生。由我担任总指挥,张局负责特勤科,注意执行任务时要换上便衣,到人群中摸清情况,防止记者和其他别有用心的人录音录像。治安科与交警队要唱主角,具体行动由新上任的刘宪民副局长统一指挥,务必保证城内主要道路畅通。注意,随时保持联络。大家还有什么意见吗?”
刘宪民立刻发言:“我说一点。我认为,重点不在县城,而在各村镇。要把他们堵截在离县城五公里以外。我建议,抽出绝大部分警员和车辆,到各乡镇的主要路口,设置路障,阻止大量拖拉机进城。如果行动迅速,可以把闹事群众堵截在他们所在的村镇。”
“好!刘局的建议很好,就这么定了。散会,立即行动。”
县公安局和交警大队全体紧急出动,全部车辆倾巢而出。
刘宪民手持对讲机,负责指挥全县交警、治安两大警力。在他的调度下,所有的警力兵分五路,每路一百多辆警车、摩托车,分别朝通向县城的主要公路全速进发。
刘宪民不顾头天晚上的辛劳,打起十二分精神,精心组织,合理调度,终于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把近千名警员和联防队员全部集结完毕并在预定的时间内达到指定位置。
六点三十分,所有五路警力全部在离县城五公里的地方停下,按照刘宪民所说的方法,设置路障。
刘宪民随行的这一队人马在县城北面五公里的公路上停了下来。他站在一辆猎豹吉普的旁边,用手里的对讲机和各个分队联系着。一百多辆闪着警灯的各种型号的汽车,布满在长达一公里的公路上,蔚为壮观。
这时,天色完全大亮。公路上人车逐渐多了起来。但仍然没有闹事群众的拖拉机出现。刘宪民长长出了口气,刚要下车吃点东西,却很快发现了问题。一辆大型货车停在刘宪民的身旁,问道:“喂,同志,到底出什么事了,怎么警察在这里也会堵车?”
刘宪民没有回答,却登上驾驶室旁边的梯子上到了大货车的顶部。
那些过往的车辆在警车形成的夹道间小心翼翼地穿行,速度极慢,很快造成了道路拥堵,尤其是那些长途大集装厢货车,更是把公路堵了个水泄不通。几百辆客车、货车、农用车、拖拉机都鸣响了喇叭。
车辆低速行驶增大了废气的排放,整个天空中弥漫着难闻的油味儿和刺耳的喇叭声,令人不堪忍受。
刘宪民看了看手上的地图,上面标示着闹事村庄的名字和方位。他再次下令,让公路东侧的警车一律往北面继续行驶,开到一个叫做后杨店的村庄,在村口设卡。
公路很快疏通了。他及时把这个临时的措施报告了局长,局长很高兴,立刻请示县委钟书记。钟书记完全同意,让他们如法炮制,以最快的速度把一半以上的警力延伸到村庄,把矛盾化解在基层。
刘宪民立即和另外四个方向的负责人联系上,让他们尽快分派一半警力赶往附近村庄,缓解交通压力,堵截上访群众。
局长表示,这次行动结束以后,局党委要报请县委下文,在全县通报表扬刘宪民。
刘宪民听了局长的话,好像注入了一针兴奋剂,马上精神抖擞起来。他钻进猎豹吉普车里,命令司机火速赶往县城西边的武楼村。
早晨七点二十分,刘宪民到达武楼村外的公路上。那里已经黑压压地站满了人群。
刘宪民透过车窗远远望去,马上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
他提前下了车,让司机掉转车头,在原地待命。他自己则徒步往那个被几十辆机动车堵得水泄不通的丁字路口走去。
村口前面的这条公路,是武楼村通往县城方向最近的道路,但却不是唯一的道路。村子另外还有一个出口也可以绕过这里,从另外的方向到达县城。
县城来的警察们并不了解这一情况,只是在这里和村民们纠缠着。而那些村民们也聪明得很,他们眼看过不去,就往相反的方向开去,把拖拉机堵到警车的前面,使他们无法前往另外的路口拦截群众。
村子里的百余辆拖拉机正在调头,往村子的另一个出口驶去。留在丁字路口和警察纠缠的,只有那么三四十辆拖拉机。但是,村里的大部分村民却仍然源源不断地往丁字路口聚集。
刘宪民在这个乡派出所工作长达五年,对这里非常熟悉。前不久,他在村里被吴家的小媳妇在胳膊上咬了一大口,余痛未消,很想趁这次弹压报复一下这些愚昧顽劣的刁民。
他几乎立刻看出了名堂。可是,面对这黑压压上千名大字不识几个的农民们,他实在是无计可施。
他急忙把分队的两位负责人以及原来他所在的派出所所长都找了过来,蹲在路边,仔细研究着下一步的行动方案。
当刘宪民把村里的交通情况和两位负责人说明以后,两个人才恍然大悟。
“这些狗日的!”他们恨恨地骂道。
接着,他们就埋怨起乡里的派出所所长来,怨他没有及时把情况告诉他们,耽误了堵截村民的时机。
“现在不是推卸责任的时候,情况已经相当紧急。如果让这一百多辆拖拉机进城,那我们所有的努力都会失去意义,也就是说全部行动宣告失败。你们想,这么多拖拉机堵在县委门口,那事情就闹大了,县委书记肯定要大发雷霆,要怪罪下来,我们谁能够担当得起?”
他的一席话把大家说得怔在那里,谁也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行动。他们都面面相觑,用期待的目光注视着刘宪民。
“我看这样。你们这个分队一共多少人?”
“一共一百三十人,留在公路上一半,这儿只留六十来人。”
“好,这就行。你和李所长带上五十人,跑步到村南头那个出口,在路口设立人墙,一定要挡住那些拖拉机。记住,任何人都不能退缩。”
“是。”两个人都神情严肃地接受了任务。
“还有,你们带枪了吗?”
“枪?怎么,我们要……要开枪吗?”两人听了刘宪民这么冷不丁一问,马上瞪大了眼睛。
“不……是的。但是,不见得一定要对着人。我是说,必要时,可以对着天空鸣枪示警。”
“明白了……”
“好,立刻行动,不然就来不及了。”
两个人迅速穿过干警们中间,经过的时候,没有说多少话,只说了句“跟我来”,就头也不回地快步跑向前方。
刘宪民看到干警们排成长长的队列顺着公路往村子的另一个方向跑去,离开了这个积蓄着反抗和愤怒的丁字路口。
是的,这些聚集在一起的无知的农民是最可怕的。那一天,李副厅长来视察时他已经深有体会。
刘宪民冷眼观察眼前的形势。他基本熟悉武楼村的村民。他认识他们当中的某些人。他们也大都认识刘宪民。他们平常是很惧怕刘宪民和所有戴大檐帽的警察的。但是,不知道他们中了什么邪,胆子越发大了起来,尤其最近这两年,根本就不把刘宪民们当成一回事。
这些人穷困、盲从、绝望……骚动是不可避免的。其实,只要具备了其中一种状态,就足以让他们丢开一切理性和观念的约束,去和秩序、法律战斗。他们随时都会像火药一样爆发。
村民们看到大部分警察排着队在他们面前撤退,逃跑,起初是惊讶,接着就爆发般兴奋起来。他们觉得自己胜利了,就高兴地四顾着大声呼喊。一些年轻人甚至还跳跃着、歌唱着。
这些自古以来就处于弱势的农民,仿佛就是互相排挤又互相羝头的羊群。面对放牧它们管理它们的牧人,长期以来,只能低眉顺眼,尽量躲避牧羊人那不断舞动着的尖利的鞭梢。能够逼退它们敬畏的、像征着权利和法律的牧羊人,对羊群来说,无疑是一种巨大的胜利。它们暂时忘掉了自己长期所受的重压,得意地庆祝着自己的胜利。
刘宪民远远地躲进一辆面包车的后座上面,冷笑着。他掀起窗帘的一角,用目光搜寻着那个让他朝思夜想的女人。
我强奸了她?呸!根本不是!凭一个男人,再怎么强壮也无法强奸一个女人。根本不可能。我能长几只手?她要是宁死不从,把她那屁股赖好一动,任谁再能,也休想得逞。这是明摆着的道理,可有人就是熟视无睹——我日他娘。
可是,有一条我至今都不明白,她都结婚了,怎么还是个处女?我记得事后她躺在那里不动,我看见她那里流了很多血。她当时并没有挣扎多久,我也没有碰到她其它地方……
他闭上眼睛,慢慢回味着当时奸污吴家小媳妇的情景。那真是一次难忘的经历,再也没有比那一次更让他那么强烈的记忆。他记得每一个细节,每一次颤抖。他相信,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那个女人带给他的那种无可比拟的快感了。他根本无法控制那种要命的痉挛。
他再次掀开汽车窗帘,希望能够看一看那个女人的脸蛋、身躯,哪怕一眼也好。说来也巧,他真的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从村庄往这里跑过来。
她一边跑着,一边叫喊着:“他们到那里堵车了,狗子们到西头了……”
丁字路口的村民们正在那里歇着,自以为得计,却突然听到了这样的消息,便立刻站了起来。那些公安干警们已经和村民们闲聊起来,看到村民们站立,也从懒散中迅速警醒,戒备地瞪视着村民们。
刘宪民预感到一定要有一场大的骚动,就匆匆钻出汽车,呼叫着另外的分队立刻到这里增援。
“我就不信我治不住你们这些臭鸡巴泥腿子!”刘宪民恨恨地说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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