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橘一直不知道如何给“爱”下一个定义,更不知道单恋算不算爱情的一部分。但她总是在日记里对自己说:程朗,是我初恋爱的人。认识程朗二百四十六天后,夏小橘开始喜欢这个男孩。那时学校在为一个月后的市运动会做准备,每天下午集训,据说取得名次有高考加分。夏小橘的项目是八百米,虽然成绩在本校是数一数二的,但自忖到了市级赛场,夹杂在诸多体优生中,充其量就是垫背的。她对于训练并不热衷,但是鉴于可以不用闷坐在教室里自习,她宁可在操场上闲晃,还能放纵一下自己的喉咙和舌头。体育老师看不过眼:“夏小橘,数你话多,不跑步也别闲着,来,给你点活儿。”说完就拉她去平整跳远的沙坑。夏小橘叫苦:“耙子太沉了,我怕闪着腰就跑不了了。”“借口。怎么不见你说话的时候闪到舌头?”刚抬腿想溜,体育老师一把捉住她,“那你去跳高那边帮忙抬杆。”“算了,恐怕她不够高。”程朗声音里带着笑。“莫非你能跳两米?”夏小橘撇嘴。“那倒不能,但起码比你高。”“吹牛!”“你多高?”他问。“一米六六。”夏小橘说,又赶紧补充,“净量。”程朗扫一眼她的运动鞋:“加鞋跟,不到一米七。一般是我第一跳的高度。”夏小橘不屑地“嘁”了一声,他听到了,竖起拇指向身后的横杆一扬:“有胆量试试么?”“试什么?我可不会跳高。”“我能跳过你的身高。”程朗坚定地说,“不信,你站在下面。”把横杆调到一米七不就好?跳不过去摔你自己,难道现在要我做肉垫?夏小橘摇头。周围众同学却巴不得看热闹:“试试看,来,试试看!”还有热心人去升杆。她和程朗被围在中间,只差一抱拳,便是天桥杂耍卖艺的。“我没问题,就怕……”程朗乜斜着,食指轻叩鼻梁。“那我更没问题,砸着我你出医药费就是了。”只为了同学眼中一副大义凛然的形象,夏小橘站在横杆下,还是面向跑道。耳边响起手风琴曲《威廉?退尔》的调子。这个神箭手还真有个勇敢的儿子,可以头顶苹果面向破空的弓箭。关键在于他信任自己的父亲,夏小橘却不信任那枚不断冷笑的草菇。虽然他现在推了清爽的平头,站在出发点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程朗蹲下身,系紧鞋带,一哈腰,向着横杆就冲过来。夏小橘头皮一麻,他又停下了。“怕了?”他问。“谁说的!”“脸都白了。”“才没有!”她大声喊回。“哦……”他诡笑,“那你不要动啊。”似乎就是猫爪下的老鼠,死都不能死个痛快。于是夏小橘呆呆地立在横杆下,克制双腿不要打战。死要面子,是她性格中最大的缺陷。如果说要为之付出代价,那么她已经付出了一生中最好的光阴。《忽而今夏》成长版姐妹篇!每个人的青春里,都应该有一场奋不顾身,以此铭记那个刻在生命里的男孩。比“致青春”更细腻清澈的回忆之恋。年少时,把这本书送给你爱的人;回忆前,把这本书送给你自己。读《忽而今夏》,想起林荫路上那个微笑的男孩;读《眼泪的上游》,才知道时光永不为我们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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