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章 刘盛备钱还贷款 张峰前来卖大院
人与人见利争夺,
常常是突起风波。
李家女倾心无二,
只因为情字太多。
且说李玉娥见刘盛全身湿漉漉的归来。说:“你咋不去旅馆住一晚?”刘盛说:“我怕你多心,所以就急着回来了。”李玉娥说:“你别昧着心说话,从打和你认识说起,我啥时小心眼了?狗咬吕洞宾,不认真假人?”说罢,抬起拳头,照刘盛的后背就是狠狠的一拳。没成想这一拳打在炕沿上,把手打的生疼,打开灯看看,原来是一场梦。
九点多钟时,刘盛回来了 。李玉娥说:“昨晚这大的雨,你在那里住的?”刘盛说:“先不说在那里住的,玉娥,你猜我遇到谁了?”李玉娥说:“天下这么大,你叫我去哪里猜。”刘盛说:“我遇到李茹了,不知她啥时做了银行的营业员?就是她给我办的贷款手续。”李玉娥说:“借多少?”刘盛说:“借五千。”李玉娥说:“她没说她现在的生活咋样?”刘盛说:“她说不好,前年离的婚,现在领儿子过。”李玉娥说:“昨晚在他家住的?”刘盛说:“你嫉妒吗?”李玉娥说:“我嫉妒啥?你以为我小心眼,我的心大度得很,其实,你们才是真正的夫妻一对,我的婚姻是算计来的,现在共产党主张一夫一妻制,要不,你就是把她娶家来我也不反对,我宁可做小都心甘情愿,反正我有了一双儿女。”刘盛说:“你真的那样大度?”李玉娥说:“都在一起生活这些年了,我啥样难道你不知?”刘盛说:“人家李茹更大度,顶着雨把我送去宾馆,回家睡的。”李玉娥狠狠地用拳头锤了一下刘盛的背说:“骗鬼去吧!谁信?”
这个秋天,刘盛和往年一样,开拖拉机给别人翻地,所不同的是。每年翻地不管钱,算账归站长和生产队的人算。今年翻完地自己算账,由于今年的车是个人的,基本上没有赊账。冬天来了,大地已经封冻,车停工三天了,统计了一下,除去油钱,挣了三千多元。刘盛把钱清点了一下,和李玉娥说:“明天去银行还贷款,好借好还,再借不难。”玉娥说:“才三千元,不够咋办?我这里有前些天卖猪的钱,给你添上。”说完,拿出了五百元。刘盛说:“钱不够不要紧,李茹说了,我还不上就用她的钱顶上。”玉娥说:“不管咋着,钱财的事可要清楚点,宁可咱们自己吃点亏,可不能叫人家说不出道不出的,咱们是一大家子,人家李茹是寡妇,时间长了,义断亲疏都在钱财上。”刘盛说:“你就放心吧!我知道分寸。”
第二天一早,刘盛把钱装在兜里,推出了自行车,刚把自行车推出大门口,还没骑上,远处急匆匆地来了一人。刘盛定睛一看。原来是站长。随放下自行车,拉着站长进了屋,给站长泡上茶。站长喝了一口茶说:“刘盛,你要去哪?”刘盛说:“翻地的车已经停了三四天了,我去银行把贷款还了。”站长说:“你手里现在有多少钱?”刘盛说:“翻地挣了三千,家里有点,一共是三千五。”站长说:“快把钱给我,还贷款你再想别的法。”刘盛说:“站长,你把我当神仙了,我哪有别的法?”站长说:“外人都说你有法,别人交的车钱,都是一百二百几十元凑的,你一下子就在银行拿出五千,你可知道,县长的批条到银行都不好使,不过,你放心,我不是来白拿你的钱,嗨!农机站的院子你有用没用?不管有用没用,现在已经定下来了,明年分田单干了,分田单干后,一定有大用场,现在买下来,以后的价值一定会翻倍,虽然你手里没钱,但你有腕子。”刘盛说:“你知道将来会挣钱,你自己咋不买?”站长说:“我的好老弟,现在已到年终,我的账户天天追我。再说,就是我有钱也不能买,你想想,哪有自己卖又自己买的道理。”刘盛说:“县委定多少钱了吗?”站长说:“昨天县里开会,有人说一万,你要买,我说句话,你就能省两千。还有那台七十五车,现在卖不了,你把院子买下来后,有人问那台车,你就说你买了,究竟咋办,以后咱哥俩再说。”刘盛说:“我就是一个泥菩萨,在旱沿站着像个神,下水就完。”站长说:“明知道完,你也得下水,你都不知我有多难,分田单干已成事实,下面欠钱的,心里有了底,欠的钱不用还了,上面的债主,怕借出去的钱白瞎,狠劲地催,我成了风匣里的老鼠,两头受气,如果那台车卖了也就没啥事了,现在那车卖不了,所以只得卖院子。告诉你,刘盛,明天听你的信,有钱没钱你必须帮我想法,我就是你的亲哥哥。快!把你手里的钱给我。”刘盛说:“你别急,不就是八千吗?我要是想着法,明天下午去你家。”站长说:“刘盛,我可就眼巴巴的等你信了。”
送走了站长,玉娥进屋来说:“站长和你说啥了?”刘盛把站长说的和玉娥重复了一遍。玉娥说:“你还得去找李茹,让她想办法帮你。”刘盛说:“你太善良了,她是寡妇,这样做你就不怕引狼入室?”李玉娥说:“不怕,就是怕,也是阻挡不了的事,再说,只要是你能往大了发展,将来我就是另立门户,也心甘情愿。机不可失,今天就去。你好好想想咱们这车,一秋就差不多把本钱挣回来了,那农机站的房子在城郊,国家的事,没风树不响,要是真如人们所传说的,改革开放了,咱们用那房子干点啥,可是好事。”刘盛说:“那我现在就走,去了看李茹咋说?”李玉娥说:“我到有一个想法,你要觉得欠情太多,不如做手续时,写她的名字,那院子算是她的,这样就好说多了。”刘盛笑着说:“你想的还怪周到的。我去了就说是你说的。”李玉娥说:“你别动不动就把老娘们搬出来,那不是男子汉的来派。”刘盛说:“话分和谁说,和李茹说,难道她不是老娘们。那是一个很善良的人。和那人交往,并不能说是引狼入室,因为她不像狼,倒像一只狐狸。”
今天银行的顾客很多,李茹一边干着该干的工作,一边不时地向外面看一眼,好像生怕外边的顾客走了似的。下班的时间到了,看起来,李茹今天的心情好,破例的把后面客户的业务都办了。
客户都走后,李茹出了大厅,来到马路边刘盛跟前说:“你想办啥业务。”刘盛说:“我想还前些天借的贷款。”李茹说:“别骗人了,撒谎都撒不圆全,还贷款咋不进去?进去先给你办,现在下班了,进去也不给你办了,走吧!”刘盛说:“去哪?”李茹说:“已经是晌午了,咋也得吃饭吧!”
这个吃饭的所在,还是几个月之前的那天吃饭的地方。这回李茹没要香槟,直接要了饭菜。服务员拿来茶水,李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今天来有啥事?”刘盛说:“我先前说了,想还几个月前的贷款。”李茹说:“你就编吧!还贷款咋不进大厅。快说,你到底来干啥?”刘盛说:“李茹,按年龄说,你比我大一岁,我应该叫你姐,但我从来没叫,以前你给我写信,我受伤后你又去看我,仔细想来,我对你理解的太少了,从上回谈话和办事,我才真正的看懂了你,你比我的思维靠前一半呀!怪不得李玉娥说,她不如你。”李茹说:“这是你的真心话,还是想求我办事,捧着我说?”刘盛说:“这是真心话,玉娥也经常这样说。”李茹说:“你别说虚的,先说说秋天翻地挣了多少钱,然后再说还贷款。”刘盛说:“一点假话也没有的说,除去油钱和修车,净挣了三千元钱,早上玉娥又把家里的五百元钱给我,我拿上钱,想来还贷款,刚出门口,我的上司,农机站站长去了,他不同意把钱还你,叫我再向你借钱。李茹,你去过农机站吗?”李茹说:“没去过,要是去过,就知道你在那里了。虽然没去过,但我知道那个站长,他在我们银行借过钱。现在还欠这里五千,主任已经催他有几回了。”刘盛说:“站长今天早晨说,农机站的院子要卖,让我留下,所以,我特来和你商量,此事中还是不中?”李茹说:“你要那院子干啥?”刘盛说:“果真要是改革开放,分田单干,以后就有用,就是自己没用,租给别人也挣钱。”李茹说:“你想咋办?”刘盛说:“我想咋办没用,我手里没钱。玉娥说我留下给你。”李茹说:“这是玉娥想的,还是你编的?”刘盛说:“我带来三千五百元,要不要那院子,就在你的一念之中,如不要,一会上班,我用这钱还贷款。不够的部分你给我补上。然后,我再去别处想办法,无论如何那院子也得买。”李茹见刘盛来气了,改口说:“那院子有价了吗?”刘盛说:“八千元,院里还有一台不知咋办的七十五链轨车。”李茹说:“你如真想买,我可是把我所有的家底都压在你身上了。”刘盛说:“我来时在半路想了许多,也许我不该再来求你,我欠你的情太多了。你因为啥这样对我?”李茹说:“就因为一念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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