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丁雷薛蓉成连理 蔡花甘愿做红娘
人生哲理:
助人就是助己,生存就是共存。害人如同害己,毁灭别人,也连同自己一起而毁灭。
好气派的一座住宅,高墙深院,虎虎生威,紧靠村中主大道,三层小洋楼,金碧辉煌,内是框架结构,外乃青砖青瓦的装潢,石基飞檐,古香古色。四角微微翘起,像大鹏展翅,即将凌空飞起,看这气派也许象征着这家主人的非凡抱负,显示出飞黄腾达的志愿。
这就是杨赐的新家,成梅敲响了他的大门。开门的正是蔡花,只见她着装时髦,佩金戴银,搽胭抹粉,神采飞扬,真有贵夫人的风度。不过待人接物还有点人情味,她见成梅的到来态度尙还热情。
蔡花和颜悦色地说:“是成梅嫂,家里请,家里请。”
成梅道:“蔡花妹妹你忙吧?”
蔡花说:“不忙,不忙。”
成梅道:“妹妹自然不忙,我就去坐会。”
蔡花道:“虽然我们住的不远,你可是第一次登门。"
成梅问:“你儿子呢?”
蔡花说:“上学前班去了。”
成梅走进院子大吃一惊,院子不仅宽大,不知底的人谁也不相信这是民头官尾一个小村吏的住宅,院中心有棵开着雪白花的花树,成梅从来就没有见过,亭亭玉立,叫不出树名来,可以认定它是一颗稀罕的名贵树种,茶碗粗细,非常茂盛。那一旁有一个长有丈余,宽有七尺的养鱼池,一座假山高也有九尺伫立池中心,那假山造型绝美,丛山峻岭,悬崖峭壁;李白岩头醉酒,二叟松下对弈,瀑旁仙女拂瑟,舟头杜甫吟诗;喷泉四泻,有群红鳞鲤鱼池中戏水。
那一旁有一花园,园植奇花异草,五颜六色,芳香沁人肺腑。整个院子充满着浓浓的诗情画意。
成梅见楼门没有关闭向内看去,不说那客厅高雅的布局,只说那地面却是铺着红地毯。她真有些顾影自怜,鞋上的泥土,岂不污染了主人的家?脱鞋入室,农村人还没有这个习惯。
成梅说:"院子里空气好,树下还有几个石鼓凳子。”
蔡花道:“这能好吗?”
成梅说:“妹妹别客气了,一个村的老邻居。”
蔡花道:“嫂子,你有什么事吗?”
成梅开门见山地说:“妹妹,我家那个不成气候的冯正义,却和一个人好上了。”
蔡花笑了笑道:“是男人还是女人?”
成梅道:“女人?瞧他那个德性,世上除了我戴副泥眼镜看上了他,绝对没有第二个女人。”
蔡花扑哧一声笑了道:“两个大老爷们好,能有什么事?嫂子能值得大惊小怪吗?”
成梅说:“你知道他和谁好?”
蔡花摇摇头说:“不知道。”
成梅故作态道:“他和丁雷好得就像一个娘似的。”
蔡花一听到丁雷这两个字,就像马蜂蛰了一勾子似的,脸上青一阵子,白一阵子,泛起一片难言的苦涩,她没有言语。
成梅问:“妹妹,你说丁雷这个人怎么样?”
蔡花还是没有言语,模棱两可的摇摇头,又不住的点着头。
成梅还在悬河泻水说了许多,尽是对丁雷的夸奖........
蔡花心里很纳闷,我与成梅虽然同住一个村,我住村南她住村北,关系却是平平常常,很少往来,可以说是不速之客。她说了许多都是丁雷的话题,其目的何在?我与丁雷的事她不会知道的,我们好的那阵子,她还没有嫁到茅草山村来。况且我与丁雷的情感真比是昙花一现,早已在人口中消失了,其中的内幕除了我的父母亲知道,绝无第三人,二老也不在人世了。至于儿子的父亲是谁?天知地知我知,就连杨赐也不知道,丁雷更不用说了。要说她来找杨赐办事,有村部呀,却只字不提也不问,到底她来做什么?
蔡花还是发问了:“嫂子,你还有什么事吗?”
成梅这才话到主题:“我求你一件事。”
蔡花问:“什么事只管说来,只要我能帮助的绝不推辞。”
成梅说:“其实我也来替别人办的事。”
蔡花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听话听音,这个女人一开口左说的是丁雷,右说的还是丁雷,丁雷我对不起他,更是杨赐陷害了他,后来我才知道,他杨赐不仅拦截了我们往来的信函,尤其是他当上了村支部书记,三番五次向丁雷的部队去信,什么又是揭发,又是举报,都是莫须有的罪名,丁雷军校没有上成,更没有提干。回想起来令人愤恨,我又能去替他做些什么,只能暗暗地为他喊冤叫屈。事到如今,我只能顺其自然了。这个成梅又来替丁雷说事,说什么事?丁雷这个人我了解,不能说他是万事不求人,一般的情况下不去麻烦别人。肯定是遇上了不还过的坎,我能帮助你吗?杨赐一定又是个拦路虎。这个人这是个小人,实足的小人。
蔡花问:“为谁帮忙?”
成梅说:“这个人你一定要帮他,你的老同学丁雷。”
蔡花没有表情的笑了笑,又有不耐烦的感觉道:“丁雷?他不认识我,架子不小哇,嫂子,时间到了我得去接儿子。”
成梅是个见亮就过的聪明人,察言观色地发现蔡花有些不对劲,只是嘴里没有说出来罢了,不管怎么样还是说明了来意.......
正是:
花落他人家,他人头上插,
原来不属你,原里还有花‘
另枝比这枝,也许还不差。
鲜花比明月,爱月也爱花。
月落月又还,一样生光华。
下午,冯正义和成梅还是在老地方等到了下地干活的丁雷,成梅向丁雷回了话,丁雷苦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冯正义说:“醉翁之意不在酒。”
丁雷自言自语道:“要我去求她?”
成梅向丁雷迟疑地看着,好像发现了什么,多疑地问:“你与蔡花是同学,郎才女貌,为什么嫁给这个其貌不扬的杨赐?是不是你们之间还存在着猫腻不成?"
丁雷苦涩的笑了笑说:"能有什么猫腻?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杨赐有了发迹,权利双获。女人吗,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嫁夫嫁夫,自在享福。”
成梅摇摇头说:“说得也对也不全对。”
冯正义笑着说:“俺家你嫂子就不是这类的女人,她图我个什么?三间红瓦屋,六尺灯芯绒。”
成梅把嘴撇了撇道:“别得了便意就夸起嘴来了,俺就看中了解放军。”
冯正义洋洋得意地说:“解放军就是好,一颗红星头上戴,革命红旗掛两边......."
冯正义唱起了京腔来了。
丁雷羡慕地说:"生命尤可贵,
爱情价更高.......”
其实丁雷每说起爱情这两个字,总是有这种感觉,好像这两个字对他来言是及其生疏和无缘,甚至是空虚、遥远和迷茫。因为有苦涩难言的回忆,才滋生了绝望的情感。
成梅再次关切地说:“丁雷能听嫂子我一句吗?”
丁雷说:“嫂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冯正义也帮着腔说:“你嫂子自然是为你好,我也想你嫂子就是一个热肠子的人,听她的错不了。”
丁雷说:“嫂子,我听你的,老嫂如母。”
成梅说:“好,你去求蔡花,我有这么一个感觉。”
丁雷问:“什么感觉?”
成梅说:“我见到了她,一说起你的名字,我察言观色,就有这么一个直觉,她非常内疚,有不可言喻的苦衷,她有点坐不住。”
冯正义插言道:“她是心有余悸,这个悸这是惧怕的悸,对蔡花来言不合适。”
丁雷问:“是什么悸?”
冯正义道:“是记忆的记,这是想忘忘不掉哇。”
丁雷难免要犯起难来,张口容易告艰难,我又如何走进杨赐的家,杨赐又会有什么个态度来接待我,蔡花又能真心实意地来帮助我吗?还有,我们是同龄的同班同学,能鸟占高枝,他们的孩子已经上了学,我还是光棍一条,顾影自怜,我输给了他们。
丁雷少气无力地抬起头向西天看去,那轮西去的太阳好像负着重荷似的一步一步、慢慢地坠落下去。天色也昏暗起来,令人丧气。它那堪蓝、悠远的黄昏快要来临了。
丁雷他联想到太阳还有一出一落,人定然也有一生一死。日复一日,月复一月,那情形多么好像一个人,每度过一天,他的生命也就缩短了一天,从而感觉到死亡的迫切和恐怖。太阳还有明天的复升,可人就没有复生的机会。人何必要冥顽、固执和残忍,和他人所过不去。人生的时光太宝贵了,为何不去度过生命的每一天呢?
一寸光阴一寸金,
寸金难买寸光阴。
寸金用去金还在,
光阴一去无处寻。
丁雷没有去杨赐的家,却在幼儿园的门前耐心地恭候着,哪知道他记错了日子,这天是星期六。他没有等到蔡花来接儿子,只好失望地离去了。晚上他睡在床上真觉得自己是多么幼稚可笑,又感觉到自己在枯燥的时光中煎熬着。
丁雷没有再好的办法,只能守株待兔。好不容易等来了星期一,又好不容易等来了中午幼儿园放学的时刻。丁雷已经心急火燎地在幼儿园的面前等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丁雷的眼帘里,蔡花来了,她依然是那么美,那么诱人可爱。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隙,弹指一挥间,快到八年了,这是第二次见面。那第一次见面是在林木市场,还解了他的围,憧憬往事,最是要人回想。他,也现身在蔡花的眼睛里,两双眼神一接触就像正负两极电流牢牢地吸引在一起。一个是二目含秋水,一个是泪在眶中流不出。有千言万语,有说不出头绪的恨,也有理不直的曲(屈),只化作及其简单的三个字:"你好吗?”
正在这时孩子们涌出校门,这也是天性,儿女最先能认识的就是母亲,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一头拱进蔡花的怀里,甜蜜蜜地喊着妈妈。
丁雷向孩子看了看道:“这是你的儿子?”
蔡花点点头没有言语回答。
丁雷问孩子:“你叫什么名子?”
这孩子向丁雷看了看说:“你猜。”
丁雷说:“我猜不出来。”
孩子天真地:“杨超。”
丁雷道:“杨超?超绝跨越,这个名子起得好。”
杨超反问道:“叔叔你叫什么名子?"
丁雷 回答道:"我叫丁雷。”
杨小超笑嘻嘻地说:“你叫丁雷,我叫杨超 ,说来我是小超你就是大雷了。”
丁雷对孩子情不自禁的产生了爱慕之意,伸过双手将孩子抱在怀里亲吻起来。小杨超格格的笑着,那笑声又清又脆。此时此刻的蔡花向丁雷和儿子多情地看着,五味杂陈涌上心头 ......
身边还有邻村接孩子的家长,都以羡慕的目光看着他们。
一个妇女道:“看这三口多相配,真是太美满绝妙了 。”
另一个妇女说:“爹是金娘是银,生的孩子喜死人, 银盆里面洗得澡,从头到脚白到耳朵根。”
旁观者的议论蔡花听在耳内,却痛在心中,她没有勇气和胆量向这些人解释,我们不是一家子,能吗?别人又相信吗,这是一对多么相彼配的父子,五观像貌,同出一辙。人的眼睛里是揉不了砂子的,别村的人只不过信口开河说说而已,茅草山村的人的眼睛里却流露出是什么目光?是谴责还是........
蔡花从丁雷的怀里接过孩子低声说:“你从今从后别来见我的儿子。”
丁雷心里纳闷起来道:“为什么?”
蔡花没好气地:“没有什么为什么,你最好不要来见我们母子。”
丁雷的心里好像泼了一盆冰凉的冷水,冷丁丁地站在那里,强烈的自卑感铺天盖地的袭来,别的不说,只从同窗十二年的老同学这个关系而言,如此冷落,可见是人情如纸张张薄。
蔡花抱起儿子向丁雷又说了一句:“成梅大嫂会把消息传给你的,成了不要喜,不成也别怨。”
蔡花说罢杨常而去。
小杨超在母亲的怀里向丁雷频频挥动着小手,连声大喊:“大雷叔叔再见......”
阴月南飞雁,传闻至此回。
我行殊未已,何日复归来。
(录唐代宋之问诗)
第二天,蔡花将儿子送去幼儿园,就匆匆忙忙地骑着自行车来到了镇粮管所,在薛蓉的宿舍找到了薛蓉。原来她们是姑生舅养的表姊妹,蔡花长薛蓉三岁。表姊妹感情一向很好,往来也非常密切。所以一见面都很热情,也没有任何的虚情假意,蔡花还没有坐下就开门见山地说出她的来意。
蔡花道:“表妹,我给你介绍的这个人是我的老同学,和我一个村,选个时间你们见见面,好吗?”
薛蓉笑了笑说:“谢谢表姐的关怀,这个男子什么文化程度,自然你们是同学我就不再过问了,做什么的?干什么工作?”
蔡花说:“他是一名退伍军人,是个党员,没有工作。”
薛蓉听到这里脸上泛起不悦之色道:“他没有工作?”
蔡花说:“是的,他虽然是一个农民,素质很不错,人品好,为人热情,处事厚道,优点多多。”
薛蓉问:“他叫什么名子?”
蔡花道:“他叫丁雷。”
薛蓉:“他叫丁雷?”
蔡花再看薛蓉的表情有了变化,像是有了好感,便问:“你认识他?”
薛蓉点点头道:“他是一个有血气的男人,我很佩服他,不过.......”
蔡花追问道:“又不过什么?”
薛蓉为难起来道:“美中不足,他就是没有工作,我爸尤其是妈的这一关不好过哇。”
蔡花道:“人生俯仰之间,千万别去做名和利的俘虏,能觅寻到心上的人,乞讨要饭也是福。如果只为金钱利益去许配自己的终身,配狗嫁鸡之类,那是最大的不幸。依我之见,就是坐卧在金山银山上也是遗憾终生。妹妹,你说表姐我嫁给那个丑鬼杨赐,可以说是坐享富贵,我能是心甘情愿吗?我是怎么与他结的婚你是知道的,人是没有来世的,真的能有来生,丁雷这样的好男人我能抛弃吗?一失足千古恨,我抱恨终生。”
薛蓉说:“婚姻大事非是儿戏,我对丁雷是有个好感,不能就因为一个感觉而决定自己的婚姻。结婚是一辈子,要成家立业,还有其他方方面面岂能草率?给我个时间让我考虑考虑。还得听取父母亲的意见,虽然婚姻自由,自己作主,终究我的生命是他们给的,养育和培养了我二十多年。”
蔡花道:“你说得有道理。”
薛蓉说:“表姐,最好你能与我父母亲面谈一下,也不失理,我妈妈是你姑母,我想你还是能说得来的,这样做不是更完美了一些,你说呢?”
蔡花也赞同薛蓉的意见。
天上无云不下雨,地上无媒不成亲。
这句话已经不是现实了,自由恋爱,要不要媒人一样成亲。
星期六,蔡花真的去了薛蓉的家,面见了姑父母,姑父的话还好说,就是姑母,别看姑父是个老干部在社会上大有名气,在他的工作单位上也是一言九鼎,就是在自己的家里还是被姑母领导的下级,长期被指挥的二把手。自然而然的在儿女婚姻大事上还得姑母一锤定音。任凭蔡花把丁雷说是一朵花,一说起丁雷没有工作,老姑母就摇起头来。
蔡花碰了一鼻子的灰,老姑母油盐不进,一口就拒绝了,理由非常简单,就是因为丁雷是农村户口没有工作。
蔡花还能说什么,无可奈何花落去,一路风尘枉自劳。
蔡花也是非常了解她的这个老姑妈,爹是个慾到底的一个人,他们是一母所生,比爹也好不到哪里去,讲一辈子的死理,就是个死胡同,只要她想去钻,哪怕是九条牛也甭想把她拉回来,非钻到底不可。话再说回来,人生活在世上,物质条件没有人不去追求的。
蔡花心里很不好受,总是觉得欠下了丁雷一笔还不清的帐,就像一座山压在她的心头,这笔债何日能了?在幼儿园的门前,他们父子见得第一面,是这么亲切。人常说夫妻是恩爱,父子是天性,这是任何人也改变不了的事实。儿子抱着他从未见过面的生身父亲,笑得是多么脆?你是大雷我是小超,这句话没有人告诉他,就能说得出口,他们开心,我能不痛心吗?自省、内疚、忏悔......
蔡花总想忘记掉这个回忆,能吗?如果没有这个孩子,也许能吧?儿子是一座搬不走的山,一条填不平的河,是情和爱最好的见证,是任何人也改变不了的事实。蔡花的心就像被大风吹过的湖面,说不起浪那不是一个现实,这些天来让她寝食难安。能说成这件事也算是对丁雷一个赔偿吧,至少给自己也是一个安慰。
可是事不逐人愿,女儿是他们生的,是有一定不可剥夺的权利。蔡花想到这里她情不自禁的流下泪来,为谁流泪?是为丁雷还是我那儿子?让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白。
说是仇不是仇,心里想见不敢见。
说是爱不成形,总觉得欠了一点。
丁雷终于等来了消息,成梅回过话来。有人说失恋是非常痛苦的,对丁雷来讲不确切。因为他这是剔头挑子一头热,犯不着去难过。这件事就算秋风过耳,留不下任何纪念,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也就不在话下了,对谁都没有一丝损失,一毫伤害。再路经粮管所,他再也不去多看它一眼,薛蓉这副面孔,美丽的形象在他的脑海里一下子都消失了,除非是少脑子的人还会念念不忘,耿耿于怀。因为对方的心里根本没有你,你还有什么理由去怀念呢?。
事情就这样过去了,蔡花没有做成媒,心里留下一点怨气,也就不在话下。成梅也是抱着说媒不成人情在的心态,留意寻找另一个目标,这个忙一定要帮到底。
不久,丁雷因事要他的名叫冯军的好友开车外出,当车开至途经平湖镇,路上车如泄洪,迎面一辆黑色小车,不知那个司机是奔丧还是找死,车速快得惊人,如入无人之境,前面有辆白色小货车,便不顾一切超了过来,一个年轻妇女骑着一辆三轮车,车内坐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紧靠着公路的一侧人行道正常地行驶着。那黑色小车向头吃人的野兽,其实它比任何凶猛的野兽还要凶猛,车祸猛于虎,它向那辆三轮车冲去,一声巨响,被撞的三轮车失去了控制,就像狂风吹起的一片落叶,又像卷进漩涡中的一颗枯草,这些丧尽天良的肇事司机,人命在他们的心目中还不如一片飘叶,一颗枯草,以他们的话来说:“我轨死人有保险公司赔偿就得了......”
保险公司无形中就成了车祸的帮凶,就拿我的家乡小小的县级市来说,每两天就有三条人命丧送在车轮之下,仔细地算来,日本帝国主义侵略我国,中华儿女命丧日本强盗的屠刀下不过数千万人,惨死在车祸中的人命也可能超过这个数字,由此可见,这些肇事的司机比日本强盗还要残暴。也与我们的法律对肇事司机的处罚的力度很大程度上的不够,宽容了他们就是对广大人民的不负责任。
那辆三轮车被撞飞了,在五六米处小男孩被重重地摔在路上,十数米处那年轻妇女也摔下车来,那黑色小车停了下来,前轮正好抵在路牙石上。那司机真是沉重冷静,不慌不忙下了车,好像这次车祸与他是毫无关系。
冯军的车开出过,丁雷一声大喊:“给我停车。”
冯军的车在数十米处停下,丁雷跳下车来,救人!这是一个退伍军人,一个共产党员的责任。他毫不犹豫地向现场跑去。来到现场,只见那小男孩一条小腿被撕裂开了半尺余长的口子,快要露出了骨头,头上脸上都是血,那血还在流,染红了一大片路面,奄奄一息,那情景惨不忍睹。不远的母亲,可能是一个母亲的天性和本能,她血头血脸向儿子艰难地爬来,由于伤势严重,她那沉重的身躯一寸一寸地向前挪动,留在路面上是鲜红的血印,最后还是昏死在地上。
母子是连心的肉,生死关头也相依。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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