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和婶陆云铁军夫妻反目 铁梁行侠仗义救人
白居易曰:
恶言不出于口,愤言不反于出。
我言:
恶人不说谎言,岂不是非恶人。
陆小云说着唱着又问:“和婶你娘家姓什么?有人说姓崔,别人不知道说你姓张,可脏了张姓人。”
和婶听了陆小云这些话,可气破了肚子,破口骂道:“是那个少尾巴的在糟蹋我,我走了,我走了。等到铁军和兰花下你的黑刀子的时候?”
陆小云吃惊地问:“他下我什么黑刀子?”
和婶道:“你只听人说有勾奸夫害本夫的,可还有勾奸妻害本妻的。要勾的是兰花,要害的就是你陆小云。”
陆小云摇摇头道:“和婶你从来就没有说过一句真话,要我陆小云又怎能相信你呢?”
和婶道:“从你家到梁子家,远近不是一百步吗。我带着你去看看,不就行了。你陆小云算是茅草山庄最没有用的一个女人,自己的男人抱在别的女人的怀里,可你呢,还蒙在鼓里。你就等着吧。连死还不知害得是什么病。”
陆小云半信半疑地说:“好了,好了,去梁子哥家看看吧。”
和婶拍手打掌地笑道:“听婶子的错不了。”
夜深沉沉,月色蒙蒙,和婶和陆小云一路上跤跤撞撞的向张铁梁的家走来。和婶与陆小云来到张铁梁的家,走到大门前。和婶神神秘秘地说:“小云,捉奸可不是棉花地里逮虫子,脚步要轻,要逮个正着,要摁在床上,还要不让他们穿衣服。”
陆小云笑了,她道:“和婶,我得去医院。”
和婶问:“去医院做什么?”
陆小云斥道:“患了神经病。”
和婶哼了一声,道:“小云,事实就在眼前,相信我一回吧,我说得是千真万确,绝对不是空穴来风,听婶的,十分钟见分晓。不过你得记住,不能喊门叫户,就像电影里地道战那样,打枪的不要,悄悄地进村。”
陆小云道:“门要是闭上了,墙高院深怎么逮?”
和婶道:“我有好战术,就是逮不着两个光屁股,也准能要他们口服心服。”
陆小云道:“提上裤充好人,他们能认账吗?”
和婶道:“能,准能认账,要他喝一瓢凉水。”
陆小云问:“喝凉水?”
和婶重复地说:“就要他们喝凉水,喝凉水会死人的。”
陆小云大惊道:“死人,不能要军子死哇。”
和婶道:“他们也都是过来的人,不会去喝凉水,哪怕是刀摁在脖子上,也不会喝的。”
陆小云无可奈何地说:“好,我听你的。”
陆小云轻轻一推门,门开了。
陆小红道:“门没有闭哇。”
和婶道:“小云哇,那兰花乃一个淫妇,一个月没有碰男人了,如饥如渴,铁军来了。她已迫不及待,哪还顾得闭门呢,走,捉奸去。”
和婶和陆小云跨门而进。
古人云;谗夫毁士,如寸云蔽日,不久自明;
和婶如此搬弄是非,陆小云竟上了当,险些毁坏了自己美好的家庭,当她清醒过来,却受到了极大的伤害,这是后话,且不说。
话说和婶和陆小云轻移脚步向院内走去,更深人静二人向堂屋看去,只见那屋子里灯光明亮。陆小云压低声音:“和婶,你别弄错了,要不是军子,梁子哥非骂我个狗血喷头不可。”
和婶扯着陆小云的衣袖低声道:“别出声随我去定能见分晓。他们已走到了堂屋门前,隔着门缝子向屋内瞅去。兰花和铁军各坐一边,正在饮酒。
兰花道:“铁军,嫂子从不喝酒,今天梁子走 了,要不是你来,我哪有心闻这酒味呢。哎,也不知梁子身在何处,要我咽不下这口酒哇。”
张铁军道:“嫂子,梁子哥八宝男子汉不会失踪的。我家有电话,他会给我来电话的。”
兰花心焦意烦的说:“都是于得海这个畜生做了孽,有朝一日,我杀了他还梁子一口恶气。”
张铁军道:”嫂子,你死了这条心吧,于得海你杀不了他,还是走我们能走得通的那条路吧。”
兰花道:“和婶,刚才她在门前被你羞耻她几句,还不知明天会做我们什么个新闻来。”
和婶猛地将门推开,跨进屋去。和婶怒气昂昂地破门而进,一声喝道:“兰花,铁军你们一双狗男女还有脸说我。”
张铁军和兰花被这突而其来的和婶惊得楞起神来:“和婶,是和婶……”
和婶怒道:“你们还有什么话吗,被我逮个正着。”
张铁军问:“你逮住我们做什么?”
和婶趾高气昂的吼道:“不要脸的东西,乱三纲坏五常,毁人伦,竟叔嫂私通。”
兰花大怒跳了起来,嚷道:“和婶,你欺人太甚,我兰花能是那种人吗?墙倒众人推,孬种一齐来。”
“你骂谁?”陆小云扑了进来。
兰花道:“小云,我没有得罪过你,更没有做伤害你的事,请你走吧。”
陆小云走到张铁军的身旁无好气地:“铁军,你是条狗还是一头猪,为什么偏偏不和人住在一起,和不是人,不做人事的猪狗在一起厮混。”
张铁军恼怒地吼道:“小云,不许你这么说话。”
陆小云一声冷笑道:“你们能作出这般的事来,就不许我说得吗?”
和婶煽风点火地说:“是啊,强词夺理,拉裤子遮脸,哼,兰花,你真行哇,茅草山庄的人都长眼珠子,梁子为什么要走,你到底要给梁子带多少绿帽子。”
兰花已是无法忍耐了,她困兽犹斗冲到和婶的面前,挥起巴掌向她打去,和婶挨了打,更加凶狠地高声叫骂起来:“小贱货,你敢打我,好,好,你是好人,你们都是好人。”
她拿起桌上的一个盛开水的缸子,怒冲冲地将缸子里的水泼洒在桌上,舀了满满的一缸的凉水,有几分的得意,更有几分唬吓他们的口气道:“军子,你能喝下这缸冷水吗?”
陆小云害怕了她向后退了两步,向张铁军看着。兰花冲了过去,一拳打落了和婶手中的缸子,如疯如魔,她高声怒骂:“你,你们不能这样欺负我,欺负军子,不能给我们扣屎盆子。”
兰花气怒交加一头栽倒在地,昏厥了,向死人一样躺在张铁军的脚前。张铁军故不得已弯腰抱起了兰花,大声疾呼:“兰花,兰花嫂子…”
和婶一声大笑:“心痛了吧,小妖精勾男人是天生的本事。”
陆小云走到张铁军的面前,强硬地:“你给我放下。”
张铁军吼道:“陆小云,你还有没有人性?”
陆小云反问道:“人性,哈……我终于明白了,你们在没有第三人的黑夜里却做得出见不得人的丑事,这就是你的人性。”
张铁军已是怒火填胸无可忍耐,他厉声骂道:“小云,我张铁军不是那种人,兰花嫂也不是那种人。你们也该擦亮眼睛看一看,向和婶这种披着人皮不做人事,恨人不死的老东西,我,我恨她。小云,你要逼我,往死路逼我是不是,和婶舀来一缸冷水,这是什么意思?”
和婶又一声冷笑道:“军子,没有去青楼不嫖的男人,不嫖去青楼做什么?你说你和兰花没有事,连鬼也不相信,那缸冷水为什么不敢喝,怕死,军子,你说得比唱还要好听,那是孟丽君,想当婊子还想立牌坊。”
张铁军已是怒不可遏,他将休克的兰花放在地上,从桌上拿过那个缸子,走到屋外舀来一缸水,走到和婶的面前道:“和婶,这不就是一缸冷水吗,我和兰花嫂有染,也许是真的,我喝,小云,你,你太使我失望了,兰花嫂,在她最没有援助,最没有人去理解她的时候,她需要的是人的关心。”
陆小云吼道:“张铁军,我陆小云也需要人去关心,在我的心里,你是我的男人,要关心的是我 ,决不是兰花,这个臭破鞋。”
张铁军将一缸子的冷水一饮而尽,他喝下了这缸冷水,哈哈笑道:“陆小云,你是一个无耻的女人,好吧,我关心同情兰花嫂,因为她眼下有难,我得帮她,更因为她是我的堂嫂。你,你落井下石,太可恨了。”
陆小云看着铁军的一言一行她恼恨她嫉妒,她更失落了,一声哭道:“军子,你这种人还有没有个做人的良心?”
张铁军怒道:“这还不行吗?”
陆小云:“好,你张铁军,我和你离婚。”
张铁军冷笑道:“离婚就因为我帮助了一个受人欺凌,受人抛弃,受人任意咒骂的女人。你才这般飞扬跋扈,只愿人死不愿人活。要将人往死路上逼,这种人我认清了你。”
陆小云怒道:“你和兰花勾搭成奸,我又为何不能去找梁子哥,要他和你算账。”
张铁军哈哈笑道:“我看清了这个世界上的人。强食弱肉,无视一个弱者的生死。这种人比我还可怜,你如果愿意去找他,去吧,去吧。”
陆小云越发气愤地:“你是个好人,梁上君子,无耻的小人。”
和婶开了腔,她道:“张铁军,要说无耻,世上除了你,再也找不到比你还要无耻的人。”
张铁军:“和婶,我?”
和婶仍在恶毒地说:“你占了你的堂嫂,是欺负你堂哥张铁梁,辱门败户,伤风败俗,不入五伦的东西。”
张铁军向和婶怒视着,吼道:“你给我住口,我张铁军可向天地,自己的良心做保证,我不会欺负我的堂哥。”
和婶冷笑道:“说得好,说得好,你是好人,你这不算欺负你的堂哥,还算是帮助他了,帮助他照顾了女人。夺妻之仇,他张铁梁不杀你一百刀,算他张铁梁就不是个男人。”
陆小云目中含泪道:“明天我一定和你离婚。”
张铁军坚定地:“我同意。”
正是:
直从起处讨由来,则怨尤自息。
邪从恶处侵自来,则恨永难宁。
又道说把握未定,宜绝迹尘嚣,使此心不见可欲而不乱,以澄吾静体;操持即坚,又当混风尘,使此心见可欲而亦不乱,以养圆机。意思说说采取适合自己的方法方式,不要教条,邯郸学步,否则,到头来成了东施效颦,贻笑天下,身败名裂……
张铁军背起休克着的兰花,他紧跑慢跑来到了卫生所,他们来了卫生所的门前,将卫生所的门开了锁,推门而进。将兰花背至卫生所开亮了灯,取来了针剂为兰花做了注射,兰花这才苏醒,她睁开一双泪眼,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流泪,流泪。
张铁军真诚地:“兰花嫂,都是我的不好,在你流泪流血的心里又扎了一刀子。”
孟所长,张铁柱二人心情十分沉痛走向茅草山忽然有人高声惊喊:“派出所的人来啦,快跑哇。”
突然间的林中,草从里窜出男男女女,有老有少的村民,个个都如打惊的兔子,有的扛锨,有的拎镐,惊惶地向山下四散而逃。
张铁柱惊叹道:“群众性的盗墓。”
孟所长心情沉重地道:“因工作的需要,集训提前结束了,你我才走了两个半月,茅草山就乱了套,难道说就是法不治众吗?”
张铁柱果断地说:“触一儆百,务必早日动手,否则,就遏制不住这股盗墓之风,不知道多少文物被挖出古墓。它会滔滔不绝地流向大城市,流向国外。”
孟所长赞许道:“是的,虽然对三于作了惩罚,戚国放从中也做了不少的手脚,对他们的处理也太轻了,没收全部的挖墓所获的钱财,并做了一定的罚款,各拘留十五天,比我早回茅草山两个月。”
张铁柱问:“钱二等人?”
孟所长道:“据调查这些不法分子在跑宝,收购文物,那个戚国放到底是做什么的,一点事也不管吗?”
张铁柱感叹地说:“梁上的君子,听说他也时常去茅草山庄和一些文物贩子相私通在做收购文物的地下交易。”
孟所长道:“张铁梁的妻子兰花砸碎了两件贵重的文物,戚国放独自非法办案,虽然反映到了县局,兰花不去指控,又无证人,县局也就了了草草的结案了。”
张铁柱失意地叹气着道:“戚国放也是茅草山的人,况且在古城派出所干了十来年,狐朋狗友一大堆,他的哥哥戚满堂在古城起的家,尤其他的表哥郭四放,别说茅草山,古城镇,就是整个大运河县那是一手遮天,谁能惹得起啊。”
二人向山上走去,处处是墓坑,古人的骨头如乱柴,举目可见。他们还不时地从地上拾捡一些破损的铜钱和皿器的碎片。
孟所长痛惜不已的说:“茅草山呐,这是一场劫难。”
张铁柱道:“所长,我有个想法。”
孟所长问:“什么想法,你说。”
张铁柱道:“以派出所为领导,各村治保主任为骨干,成立护山队。”
孟所长连声道:“好主意,好主意,谁为队长?”
张铁柱道:“毛遂自荐,我做护山队长,副所长在忙中抽闲协助我行吗?还有有人他可以做护山副队长。”
孟所长道:“刘华同志配合你太合适了,那个能做副队长的是谁?”
张铁柱胸有成竹地说:“茅草山村民主任丁雷。"
孟所长大喜道:"丁雷,好哇,多少事从来急,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通知各村治保主任于今天下午来派出所开会。”
张铁柱道:“他们多数还都没有固定工资,也还得给点报酬,常言道重赏之下出勇夫。”
孟所长思忖了片刻,道:“不出原则的情况下,护山队,要经常出击,可以从办公费中挤一些……”
张铁柱道:“我们派出所乃清水衙门。”
孟所长道:“铁柱同志,县局几位主要领导无不欣赏你的能力,你在部队多次荣立功勋,符合招工条件,批准你作为正式民警。”
张铁柱激动地说:“我张铁柱第一个要感谢的是您,一定努力工作,报您的知遇之恩。”
孟所长道:“我你就不要感谢了,能干好工作,当个好警察,对我也就心向往之。便是最好的感谢。”
孟所长正举行会议,他向到会的人员做着报告:“同志们,我们镇二十四个自然村,你们二十四位治保主任,是我们镇治安的主力军。茅草山,还有其他大大小小有十几座山,山山有墓,尤其是茅草山是古墓群。社会上的不法分子,和当地的村民,他们争先恐后,形成了一个群众性的盗墓。我们所也要采取相应的措施,针锋相对,以群治群,以众治众。成立一支有三名正式民警六名联防队员,由联防大队长张铁柱同志为护山队长,茅草山村民主任丁雷同志为副队长,刘华副所长和我来统一指挥。另外,我还向张铁柱同志宣布,县公安局正是批准你为正式民警。”
张铁柱身着一身警服站立起来,走到会前,郑重地向孟所长敬礼,又向全体到会的人员敬礼。会场上一片鼓掌声。
高高的路基,锃亮的铁轨,伸向遥远的前方,铁道两旁伫立着排排的电线杆子,电线如网连接着它们,形成一个团结的群体。高大的树木生长在路两旁,一列货运列车开来,轰轰烈烈风驰电掣,一节节火车厢擦肩而过,有一节车厢内装着几个大集装箱,箱体上写着黑色的毛笔字:到站,广州。有个男人曲着身子,紧缩着脖颈,头上披这一件衣服,蒙头着脸倚着箱子在沉睡着。突然一阵狂飙扑来,刮掉了他头上的那件衣服,他醒了,是张铁梁。满脸的污垢,脏兮兮的,他站了起来。诟骂道:“娘的,我张铁梁混成了这副模样,我就不相信,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大中国,我就挣不上一碗饭吃。兰花,兰花,都是你给我酿造的这杯苦酒,我喝在嘴里苦呀,苦若黄连,不咽下去能行吗。真乃是吃在嘴里苦在心中,信天听命吧,我又有啥法子,往前去吧,四海为家,亡命天涯。”
张铁梁横下心来,什么也不想了,他跳上集装箱,坐在箱上,举目远看,鸟瞰着祖国那辽阔山河,如图如画。山水窈窕幽深,车轮滚滚,飞越在辽阔的中华大地上,张铁梁触景生情,高声唱起了心中酸痛的歌。是地方的戏调,韵调中充满着乡土的滋味,也是对离乡背井,对故土和往事的追思和惦恋。
茅草山下一条路,曲曲弯弯走了几辈的人。
茅草漫漫淹人足,茅草漫漫淹人足。
走不直的羊肠路,万千愁肠万千愁,
一江秋水滔滔向东流。恋土难移愁难收。
满天的乌云不下雨,眼里有泪哭不出,
我那妻子心太毒,我那妻子心太毒。
走了吧,走了吧,是酸是痛更是愁,
山不转来水长流,何年何月能回头?
离乡背井愁更愁,愁啊愁,愁啊愁….
美轮美奂茅草山,时时刻刻在心头。
难弃难舍我的家,我那妻子心太毒。
此时此刻的张铁梁,站在集装箱上,惘然若失,他对着蓝天,对着舒卷的白云,南风带着热流的风向他吹来,他咬着牙,不愿就此倒下。他高声呐喊:“我张铁梁不能死,我要活着,勇敢地活着……”
张铁梁唱着哭着,泪如磅礴,点点滴滴流下来。在他那张被灰垢掩盖着倔强的脸上,如断线珍珠,滔滔不绝。列车在奔驰,穿过了多少大山,越过多少村庄,最后驶进广州城。这列火车开进了火车站货场,徐徐停下。货场内许许多多道岔,来来往往的列车如穿梭一般,火车的喧鸣,调度的高音广播,声震人耳。张铁梁下了车,从过往货车的缝隙中穿过。有时跨越铁道,有时钻过没有车头的车厢,向站外迂回。几番周旋,他终于出离了火车站大货场。一条清澈的小河,流水湍湍。张铁梁见四处无人,他脱下衣服跳进了小河里。痛痛快快地沐浴着。最后他洗净身上的尘垢,面目全新。张铁梁从一个橘子园边走过,橘子树上挂着黄澄澄的橘子。饥肠辘辘。他控制不住,垂涎直流,向四处窥视了一会儿,静悄悄地,他最终钻进了橘子园中,真乃饥不择食,双手摘下一大捧橘子就地坐下,剥下橘皮,囫囵吞食着。
渴时一滴如甘露,饥食一口胜佳珍。
张铁梁一阵狼吞虎咽,解决了肚中之饥,他心里也很明白,这里不便久留,一旦被看守的发现也不好解释,便匆匆忙忙离开上了公路,准备去城里图谋生计。这条支线小公路虽然有往来的车辆,却很稀少。一辆银灰色的卧车从他的身边开过,隔不多时又一辆黑色卧车以疾风般的速度从后追来。那车超过前边银灰色的卧车便横过车身,停在路中央,车门开了,跳出了四名彪形大汉,手中各执狼牙棒一条。截住了那车的去路。这四名粗野狂悍的汉子,厉声威吼道:“停下,停下。”
“下车,下车……”
银灰卧车被迫停下,司机探出头来,怯意的:“你们要做什么?”
汉子甲厉声道:“车内可是你的老板刘荣华?”
司机道:“正是,正是。”
汉子乙吼道:“好,找的就是你,姓刘的给我滚下车来。”
汉子丙丁凶如狼虎扑向这辆银灰色的卧车,从车内将一位男性老者揪下车来,怒声审问着:“刘荣华,刘荣华,那几件文物呢?给我交出来……”
刘荣华心中十分惧怕,仍是强陪着笑脸连声道:“四位且莫动怒,我就是刘荣华,但不知何时何地冒犯四位,请明训。”
那四名汉子将司机拖下来,便是一阵拳打脚踢,那司机被打得滚地喊叫:“你们凭什么打我,凭什么……”
汉子乙抽出一把匕首逼向刘荣华的胸口,威逼道:“姓刘的,交出文物吧。”
刘荣华惊慌失措,很是害怕地说:“我是一个文物收藏爱好者,花了四十万元买来的。”
汉子乙吼道:“你,老小子胆不小,竟与我家老板争购文物。”
刘老板辩解道:“我们得讲道理,你家老板只出三十万,那两个江苏人非四十万不卖。”
汉子丙抡拳向刘荣华的面部打去,老者一声惨叫眼镜被打落在地,汉子丁向刘荣华的下腹,狠狠就是两脚,刘荣华栽倒在地下,汉子乙钻进车内搜出那件文物,原来是两只葬花瓶。刘荣华仆爬着死死地抱住了那汉子乙怒道:“你们是土匪,是强盗,不能抢我的文物。”
汉子乙一声冷笑,骂道:“老狗东西,你给我松手。”
汉子乙用脚向刘荣华的头部面部下力踢去,刘荣华顿时鼻口流血。
“给我住手”四个汉子抬头看去,张铁梁挺胸而出,伸手掐住汉子乙的脖颈,痛的汉子乙呀呀直叫唤。
张铁梁吼道:“把文物还给老先生。”
汉子乙只得将两件文物放到刘荣华的面前,哀求道:“好汉爷,好汉爷,您是爷,您是爷,松手哇。”
那三名汉子被张铁梁的突如其来,险些吓蒙了头脑,片刻方清醒了,围了上来。
汉子甲恶言恶语道:“是个侉子,你是干什么的?”
张铁梁哈哈大笑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汉子丙穷凶极恶地骂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哈哈,你想命丧异乡。活腻了吧,狗东西。”
张铁梁义正词严地说:“蛮子,我劝你四个几句,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拦路抢劫,不怕去坐大牢吗,看这位老先生,被你们如此苦打,于情于理于法都不可相容。”
汉子丁一挥手,喝道:“上。”
三名汉子,围上张铁梁,倒在地上的汉子也爬起身来,合力向张铁梁扑打而来。再看张铁梁,脸不变色心不跳,毫无惧色。张铁梁如戏耍一般捏起拳头亮了招式微微笑道:“小蛮子,招打。”
正是: 见义勇为是英豪,虎扑羊群手段高。
横七竖八倒在地,力不能敌是草包。
好个张铁梁欲如鹤立鸡群,只是几个身手,那四个汉子皆横躺在地上,哭喊着:“爷饶命,爷饶命…”
刘荣华挣扎着想站立起来,张铁梁弯腰将他扶了起来:“老先生带走你的东西,走吧。”
司机万分感激的:“谢谢你,谢谢你。”
张铁梁若无其事地说:“快送你家老板去医院吧。”
刘荣华从囊中取出许多钱来,痛苦而又感激地:“先生,我这几万元钱不成敬意,请先生笑纳”
张铁梁摇摇头道:“老先生,在下张铁梁不图这个。”
张铁梁说罢,昂头而去,刘荣华激动地流出两行老泪道:“先生,听你口音是北方人,离梁山不远吧,好汉的气质令老夫敬佩敬佩。”
饶人不是痴汉,痴汉不会饶人。
知恩不是小人,小人不知报恩。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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