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劝弟乃苦口婆心 派出所里打黑恶
人常说:
家有贤妻少惹横事,枕头起风惹是生非。
一名三十余岁的中年男人来到了卫生所,他眼上戴上了太阳镜,伸手揭开了遮挡蚊蝇的白布门帘,探进上半截身子,高声问:“于得水可在这里看病?”
张铁军抬起头,见到这个陌生人,便回答:“于得水就在这里看病,你是?”
钱二道:“我是于得水的朋友。”
于得水半躺半卧在病床,看到了钱二,惊喜道:“是二哥,请进,请进。”
钱二进了卫生室,以讽刺地口气道:“老五,你已是财大气粗,还认得二哥?”
于得水急忙陪着笑脸道:“二哥,小弟,看我今天如此的样子,怎会不认二哥呢,你可愿见老大。”
钱二道:“他于得海万事不求人,我钱二他会见我吗?”
于得水道:“二哥,我们可是拜过把子的。”
钱二道:“知道就好,这一把子的仁兄弟于得海为大,我钱二为次,陈三,阎四,也就是人常喊的阿三,阿四,还在南方,不几日也便回来。你于得水为老五,可不能不仗义哇,别忘记了我们结拜时的誓言.”
于得水哈哈笑道:“放心吧,二哥,大哥要你来茅草山,这里可都是汉代古墓群,藏有万两黄金呐!”
钱二道:“好,今日群雄相聚齐上茅草山。”
正在这时韩月领着女儿小果走进卫生所。张铁军打着招呼:“韩月嫂嫂,小果怎么了?”
韩月说:“有点发烧,棉花被人给整了,我和你铁柱哥忙得连饭没吃好。急着整地种白菜。都是穷忙,孩子也顾不上照顾。”
张铁军给果儿诊断了后,道:“挂点水吧?”
韩月道:“可以。”
韩月便将果儿领到了于得水病床一侧的一个条椅上坐了下来。张铁军为小果在配药,韩月向坐在于得水身旁的钱二看去,钱二的眼睛已摘去。韩月心头一震:“这个人好面熟,他是谁?”
只见于得水向钱二递了几个眼神,钱二向韩月注起意来,伸手刚想去带眼镜,韩月却清楚地看出了他的两只断指。韩月怒容堆到脸上,她走向钱二,钱二见状十分怆惶匆匆拔腿而去。韩月走到于得水的面前,怒声质问道:“他可是钱二?”
于得水不敢隐瞒地点点头,低声道:“他就是钱二。”
韩月抱着果儿,走回家来,张铁柱已将饭菜端上饭桌。张铁柱问:“果儿好一些了吗?”
韩月放下张果,回答道:“挂了两瓶水,热就退了。”
小果道:“爸,我饿了。”
张铁柱道:“好,好,爸给你盛,给你盛饭。”
张铁柱给果儿盛上饭,果儿坐上凳子吃起饭来,张铁柱又给韩月盛上饭。二果却嚷着:“爸爸,喂我”
韩月板着脸,斥道:“自己吃,今年就四岁了,秋天就去读幼儿班,哪这么多的娇气。”
张铁柱笑道:“我喂,我喂。”
韩月道:“都是你宠的。”
张铁柱边给二果喂饭一边说:“白菜都出了,我发现了蝼蛄了。”
韩月道:“马上撒药,饵料我已准备好了。”
张铁柱道:“你,我们这个家里里外外全靠你,我还刚发现地里有蝼蛄,你已给准备了饵料。”
韩月一边吃着饭,一边又道:“钱二这个畜牲,他也来了茅草山。”
张铁柱忿然道:“钱二也来了茅草山,你在哪儿看到的?”
韩月道:“张铁军的卫生所。他是来看望于得水,可能要入伙。看来,茅草山的古墓难逃这一劫哇。”
张铁柱道:“无波古井水,有节秋竹竿,有臭招蝇蛆,可怜茅草山。”
韩月问:“你看怎么办?”
张铁柱道:“钱二,事隔多年,况且,屎不抓不臭,我们无法去收拾他。”
韩月道:“那也不能让这些坏蛋在茅草山兴风作浪。”
张铁柱道:“韩月,还有一事,必须和你商量。”
韩月问:“什么事?”
张铁柱道:“我们镇派出所新调来一位所长,是军转干部。他查看我的档案,我当了十年的兵,荣立过一次二等功,三次三等功,七次嘉奖,要不是老母一人在家,无人赡养,我最少也转个志愿军。”
韩月问:“他查你档案做什么?”
张铁柱道:“刚才你带果儿挂水去了,孟所长亲自来我家给我谈话,要我去派出所担任联防大队长,还说,我在部队荣立过二等功,退伍后,国家有政策,能安排工作,先给我报了合同民警。”
韩月大喜:“好,英雄有用武之地了,钱二,三于,茅草山的古墓……”
张铁柱道:“我的工资不高。”
韩月道:“家里还有土地,给点补助就行,讲的是奉献,你也没有白当了十年的兵。”
张铁柱道:“家里地里都靠你了。”
韩月道:“放心吧,我会能挑得起这幅大梁的。”
张铁柱激动地:“韩月,你才是一个标准型的好女人。好妻子。”
韩月遽然开起玩笑道:“还少一个好。”
张铁柱问:“还少一个好?”
韩月道:“果儿,你说呢?”
果儿天真无邪地摆着小脑袋,伸出大拇指,神秘地:“好-妈-妈。”一家人说着笑着,多么幸福,融洽,和睦的家庭,他们是这么开心。
韩月一再嘱咐着:“名是缰利是锁,私心杂念是地狱......."
正是:
食养人,食也害人,钱能使人富,钱也要人死;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也就是这番道理。
张铁柱骑着自行车来到派出所,被两名门卫联防队员拦住:“干什么的,你找谁?”
张铁柱下了自行车,和蔼地:“同志,我找孟所长。”
联防队员若无其事地:“孟所长不在。”
张铁柱问:“孟所长哪里去了?”
联防队员不耐烦地说:“人家是所长无需向我请示,我能知道他去哪里,走吧。”
张铁柱道:“同志,孟所长通知我今天早上八点钟来所报到。”
联防队员甲讽刺道:“来做公安局长?有传票吗?通知你?好大的口气。”
张铁柱:“传票?我又没有犯错误。”
联防队员乙吼道:“你要是杀人放火,强奸犯,早就拿铐子把你铐来了。”
张铁柱愤懑地:“唉,你二位怎么这么说话?”
联防队员甲流里流气地向张铁柱靠近,手指着张铁柱的鼻子斥道:“我们用不着对你说好话。给我滚,快滚。”
“张铁柱同志,张铁柱同志,快上楼,我和刘华副所长在等你。”从办公楼上传来了孟所长的几声呼唤。
张铁柱抬头看到了孟所长,回答道:“好,好,我来了。”
两名联防队员相互做了一个鬼脸,张铁柱没有理会他们,推着自行车走进派出所的院子。张铁柱进了所长办公室,与孟所长和刘华亲切握手。孟所长笑容可掬地:“铁柱同志,我来本所当所长,走马上任这是第三天,第一件事就是整顿我们派出所的这支队伍。当然也包括联防队。唉,坐下说话,坐下说话。”
张铁柱道:“谢谢”张铁柱坐在孟所长的对面。
孟所长郑重地:“铁柱同志,你我和刘华副所长都是从部队出来的人,军人吗永远都要保留着军人的作风和气质。我们都是一根螺丝钉,党和组织把我们拧在哪里,就在哪里起到作用。本所在我们县算是边远地区,三县接壤,不但地理条件十分复杂,而且很落后贫穷,有的人说是山高皇帝远,都不愿意来做这个所长,我就不信这个邪。毛遂自荐,来干这个所长,我当过连长,营长,团参谋长,副团长,就不相信干不好这个派出所所长。”
张铁柱道:“这个地区是有些特殊,主要是……”
孟所长:“根子就在领导人的身上,凡是有关系的,上峰有人的,来了就能调走,调不走的和不愿调走的都是本地区的龙头老大,上有枝梢下有根。我呢,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决心,搞好本地区的治安,保一方百姓的平安。”
张铁柱道:“孟所长,您说得对。”
孟所长果断地说:“我立即解散本所的联防队,重新组织以复员军人为主体的一个新的联防队。你为队长,第一批十人,明日早上九点钟正式成立。”
第二天早晨;
“院子里集合!”孟所长一个命令张铁柱站立起来,以宏亮的嗓音高声答道:“是!”
和煦的阳光照在大院里,一色的退伍军人于院中集合。张铁柱英姿飒爽地:“同志们,注意,立正,稍息,立正——”雄壮的口令,响彻整个院子,十名老兵充满着活力。生气抖擞。他们以饱满的精神,激昂的斗志,充满着必胜的信心,每个动作又是那么标准,合格。
张铁柱严肃地,嗓音又说那么宏亮:“报数”“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队员们的嗓音也是洪亮和清脆。张铁柱跑步向站在一侧的孟所长敬礼报告:“报告所长同志,队伍集合完毕,请首长指示。”
孟所长满意地还礼,便迈步走向队列的前方。
张铁柱道:“稍息,立正。”
孟所长向队员还礼:“请稍息,同志们,你们是受过部队严格训练的军人,你们都是共产党员,我对你们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出色地做好本地区的治安工作,确保本地区的平安,同志们,有没有决心?”
群胆群威齐声回答:“有!”
正在这时戚国放满脸的怒气怨怼地走到孟所长的面前,质问道:“你在训练民兵?”
孟所长道:“他们是退伍军人,是新成立的一支联防队。”
戚国放问:“新成立的一支联防队?原来的联防队……”
孟所长毫不含糊地说:“解散。”
戚国放问:“解散?为什么?”
孟所长道:“他们不称职,你所成立的这支联防队十二人,有四个有前科,判过刑,坐过大狱,刑满释放后仍在胡作非为。”
戚国放愤然道:“还有几人”
孟所长严肃地:“有四个是你的干儿子,他们都是拜把子的仁兄弟,可以说都是你戚家弟子,戚家的兵,表面看人模狗样,让我说都是人渣,没有一个没有参与过群打群斗,个个都是当地的恶霸,号称马子,什么是马子,解放前老百姓最恨的就是马子,是土匪,那个联防队长,陈八,在社会上纠集128人拜把子,自己还收了十四个徒弟,徒儿徒孙就有三百多人。他在做什么,是在招兵买马?在揭竿起义造反?据说他看上的女孩子没有能逃出他的魔手,还说在村子里,孩子哭了,只要说陈八来了,那些孩子都吓破了胆子,他们去街上买东西,谁敢收他的钱,被他打伤打残的人不下百人,他们多可怕,他们穿着治安的服装,老百姓不是更睡不着觉吗。他们是官贼,官匪。”
慈不掌兵,慈太姑息;义不掌财义流侠气。
姑息则养奸,任侠则乱用。
戚国放吼道:“你?”
孟所长道:“我宣布,张铁柱同志任联防队长,执行我的命令。”
张铁柱:“是”
孟所长一声令下:“将陈八等十二名犯罪分子就地抓捕,关进留审室。我镇的这次严打现在开始执行。”
张铁柱道:“是,闫大宝,刘子胜,李卫东为第一组,李卫东为第一组组长……”
众队员齐声地:“是。”
张铁柱一声令道:“第一组封闭大门,其他同志与我抓捕罪犯。六名民警也扑下楼来。副所长跑步跑到孟所长面前:“报告所长,局批准你的报告,并命令我们立即行动,如果警力不够,局立即调动警力全力支持。”
孟所长道:“你向局长回话,谢谢,现在全市统一行动,本来我市的警力就不足,我所也就不给局里找麻烦,靠我们这支原本就是打不挎的队伍,一定能够完成任务。把这次严打行动的锦旗扛到我们所里来。行动!”
众民警:“是。”
门卫的传达室 四名原联防队员,正在室闲扯着。
陈八道:“新调来的所长肯定是个神经病,怎么在派出所的院子里集合复员军人?”
歹徒甲:“怕是有他的鬼名堂,他来了还带了一个副所长,他们都是军转干部。”
陈八:“这就叫做英雄爱英雄,猩猩惜猩猩,他们一来派出所就和我师父对着干。”
歹徒乙:“他是活够了。”
“不要动”一声厉喝,张铁柱第一个冲了进来。
陈八:“你?”
张铁柱:“陈八,我奉所长命令对你施行拘捕。”
陈八一声冷笑,道:“认识了,你是茅草山的张铁柱,你说什么?”
张铁柱义正严词地:“奉所长命令对你陈八等十二人进行拘捕。”
陈八鼓腹哈哈大笑,他站了起来俾视了张铁柱几眼道:“你要拘捕我,好,你摸一摸你长了几颗头,早就想会会你,这个地方太小了。”
张铁柱:“那就去院子里,我张铁柱不打下你的威风,但愿死在你的拳脚下。”
张铁柱首先退出这个小小的传达室。(门卫室)张铁柱退到门外,陈八如饿虎扑食一般从室内冲出,抬腿抡拳,拳足齐下,打向张铁柱。张铁柱急个退步,先让过陈八的这个凶狠的招式。张铁柱老练的施出了擒拿的招式,一声道:“陈八,把你祖传的家底子都使出来吧。”
陈八又展开第二轮的攻势,扑向张铁柱,只见张铁柱如鹤立鸡前,手脚十分麻利,套路也甚是精密纯熟,来个快刀斩乱麻,秋风扫落叶,双拳并舞,打向陈八的左右双额,飞起右腿,踢向陈八的下腹,说时迟那时快,张铁柱收掌挥拳重重地打在陈八的肋部,陈八一连挨了数下已是摇摇摆摆,只见张铁柱不给他一丝一毫的喘息余地,猛力又是几脚,将陈八终于制服。
陈八连声哀求着:“张爷,我,我陈八终于遇上了对手,饶命,饶命......”
陈八躺在地嘘嘘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其他队员将另外三名歹徒治服,拖出传达室。整个院子里一时混战,民警,新成立的联防队员将所有的歹徒全部治服。
冷眼看螃蟹,问你横行能见时?
“好一群狼虎战将”众人闻声看去,公安局长下了车子走向前来。孟所长迎向前来,相互礼毕。
孟所长道:“局长同志,这次严打我镇犯罪名册上的十二名首犯全部归案。”
局长十分惬意地说:“怎么在派出所的院子摆开了战场?”
孟所长回答道:“他们都是我所的原联防队员。”
局长不解地:”他们也能做派出所的联防队员?令人费解。”
孟所长向站在一旁的戚国放用手指道:”局长同志,这个问题,我无从回答,还是让我所指导员,戚国放给你解释吧。”
戚国放表现地十分尴尬和狼狈,有无地自容的表情,他支吾着:“这……”
孟所长道:“这些同志,都是我镇近几年复原退伍的武警战士。他们一色的共产党员,在部队都立过功,我跑到了县人武部,查找档案,一个一个的筛选,都是宝贝疙瘩,空老林泉太可惜了。尤其是张铁柱同志,在部队荣立过一次二等功,三次三等功,七次嘉奖,是他所属的武警大队拳击,散打,擒拿的冠军,代理过排长,因为家中只有一位多病瘫痪的老母,才被照顾性复原。这样的同志,国家不去使用可惜哇,太可惜了。”
局长道:“借给我吧。”
孟所长大惊道:“不行,不行,我不借。”
局长哈哈笑道:“老孟,我知道你是惜人才如命。”
孟所长思忖了一会儿道:“局长,我怎能薄你的面子,要借俺得有个条件。”
局长问:“什么条件?”
孟所长取出一份报告道:“看了你就知道了。”
局长接过就要观看,被孟所长拦住,神兮兮地:“不能看,不能看。”
局长道:“你是打给我的报告,我怎么不能看。”
孟所长:“能看,能看,只因时机未到。这乃锦囊妙计,军事秘密,不可泄露。”
局长笑道:“我们是同学又是战友在原则上也不能马虎从事。”二人哈哈一阵欢笑。
局长道:“张铁柱,我们走吧。”
孟所长急忙扯住张铁柱的衣袖,嚷道:“不能跟局长走。”
局长板起面道:“姓孟的,你太不守信用了。”
孟所长:“我怎么不守信用,我还怕你谷贱伤农。”
天秋月不满,能有几时圆。
世人万万千,几人是婵娟。
就是说不要盲目相信某一方面的言词而被那些奸邪的小人所欺骗,更不要自以为绝对正确而被一时的意气所驱使。也正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会用花言巧语来欺骗你,使你上当…….
话说公安局长要带走张铁柱,被孟所长拦住。孟所长道:“慢,我的老战友,条件你不是还没有答应吗?”
局长道:“合同民警,上报有关部门批准为正式民警。是不是这方面的申请?”
孟所长哈哈笑道:“局长,你会算?未卜先知。”
局长笑道:“我不会算却会看,我对你老孟,能如此用人,茅塞顿开。我们公安局警力不够,每年的军转干部也有限。警校毕业的学生,还有的一身的书生味。所以还要纳进一批人才。可是安置办公室,竟弄些关系户硬往公安口塞。”
孟所长说:“你说的对,谁能去阻拦呢,他们有关系吗,他们也太不像话,任人唯亲,私心昭彰。”
局长怀着沉重的心情道:“我也想,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做?老百姓且是敢怒不敢言,谁能改变得了。不说了,不说了。我爹是个农民,你爹也种了一辈子的地。大大小小俺还是个官,可老干部比你威风。小张,小李啊,我的事你不能不办?”
孟所长问:“你要不办呢?”
局长道:“他就骂娘,就去翻天覆地的告你。”
孟所长气愤地:“他们是什么老干部,有的是建国之后,还有的是文革起来工作的。却倚老卖老,金子永远都发光,狗屎放在哪里都臭人,在我们县有些老同志太不像话了,什么以身作则,那是耳旁风。毛主席说要立新功,不要吃老本,可他们非得去倚老卖老而不可。他们根子深,上上下下都有人,要你滚蛋,你就得滚,你不滚能行吗。前有车后有辙,熊英当时的县委书记见了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喘。他们正是新的南霸天。也不知道我们现在的应书记腰杆能不能硬起来?”
局长叹了一口气又道:“闲言少叙,书归正传。我准备去人武部也筛选五十六十个优秀的退伍战士。要张铁柱去训练。然后输进保安,联防大队,再挑选特别优秀的纳入公安队伍。这些同志是会有贡献的。”
戚国放站在队伍里,心里明白:打马骡子惊,这些话是说给他听的。
孟所长道:“原来如此,我借给你,瓦屋不漏有言在先,人都讲个信用,有借有还,再借不难。最少你也得打个借条吧。”
公安局长无可奈何地:“老孟,我真拿你没有法子。好,你不能做一辈子的派出所长,我给你培养好接班人。”
孟所长喜笑颜开地说道:“好,我答应你,带走吧。”
张铁柱道:“局长,我还有一个请求。”
局长问:“什么请求?”
张铁柱道:“给我一两天的假。”
孟所长道:“办一下你家庭的事?”
张铁柱道:“不,茅草山来了几位不速之客。”
孟所长问:“要来做什么?”
张铁柱道:“不久前从古城镇里有三名盗墓戝流窜到茅草山,他们来茅草山偷坟盗墓,便有许许多多的不法分子接踵而来,茅草山上有成千上万的古墓。他们已经大动土石了。”
局长大惊道:“有此事?”
张铁柱道:“正有此事。”
局长道:“好,务必给以惩治,严厉打击。结合严打。对犯罪分子要迎头痛击。”
孟所长道:“办好这件事,我亲自给你送去。”
局长语重心长道:“老孟,你们刚从部队复转地方,只知道冲冲杀杀,缺少干公安的法律知识,局里决定对你和十几位军转干部进行专业培训,三天后送你们去省市警校学习三个月,你和张铁柱一起到局里报到。”
孟所长道:“好,坚决执行。”
局长道:“再见。他们挥手告别,局长上了车,那车开去。
手长衣袖短,师高子弟强。
派出所所长办公室,副所长刘华也在座,孟所长他向坐在一侧的张铁柱道:“铁柱同志,打好这一仗你觉得能有多大的把握?”
张铁柱道:”只要派出所不走漏消息,我想它的把握性便是百分之一百。”
孟所长问:“你说能走漏消息是谁?”
张铁柱道:“戚国放,钱二是他的表弟,六年前钱二在商场扒窃,被我抓个正着,我将钱二揪送派出所,戚国放便纵贼而去。当时我还不知道他是钱二的亲表哥。”
孟所长道:“我已做好两手准备,兵分二路,张铁柱你和副所长领主力去茅草山。我和其他同志包抄张铁梁的家,还有张铁军的卫生所,擒拿带伤的于得水,钱二的藏身之地还不清楚。”
张铁柱道:“孟所长你们在茅草山村外设伏,我们去搜索茅草山,如果他们今夜没有出动,便赶到村外与你会合。再一举擒获所有的罪犯。”
孟所长:“副所长刘华同志,你有手机,要及时联系,现在已是夜十一点钟。出发!”
众人等无声地拥出办公室。
张铁柱与刘华副所长率领六名新联防队员乘着蒙蒙的夜色来到了茅草山下。张铁柱低声地吩咐道:“同志们,不能吸烟,不能出声喧哗,上山——”
这支训练有方的民警,退伍军人,迅速地敏捷的向山上登去。夜风徐徐,淡淡的月光下他们潜进了山林。谁也没有做声,惟听到轻轻的刷刷的脚步声。张铁柱在前,副所长断后,拉开一定的距离向山顶逼近。突然一个人的说话声传来“娘的,他的肚子疼……”
张铁柱一挥手,众人等就地收住了脚步,张铁柱留神听去,原来是张铁梁的说话声:“和叔,我下山看看去,他于得海八成是肠子烂了,怎么一去不回头。”
又传来张万和的说话声:“梁子,你别在多心烂肺了,你想到哪里去了。”
张铁柱一挥手,这群联防队员如虎狼般勇,扑了过去。
张铁梁惊道:“谁?”
张铁柱厉声道:“我,你柱子哥。”
张铁梁惊异不已地问:“柱子哥,你来做什么?”
张铁柱道:“梁子,我张铁柱劝你与和叔下山吧,我带着你投案自首去。”
张铁梁诚惶诚恐地:“柱子哥,我梁子从小都听你的,今天,我还是听你的。于得海那个狗日的……”
张铁柱向其它人员一挥手,独自一人走向张铁梁,问道:“梁子,于得海,他不在?”
张铁梁怒气昂昂地:“他于得海上山不到半个小时装模作样地说肚子疼,他下山半夜了还没有来。我怕?”
张铁柱道:“于得海,他惊蛇入草,跑了?于得河呢?”
张铁梁道:“在墓坑里。”
张铁柱温和地:“梁子,我张铁柱的为人你是知道的。”
张铁梁道:“持之有故,言之成理,是个怀瑾握瑜的人物。”
张铁柱自谦地:“这是对我的抬举,梁子兄弟,我张铁柱,今天做的事,好像是出卖了自家的兄弟,还有我的和叔。”
张万和这才开了口:“柱子,今天叔,你不说,我也会明白的。兰花毁了你的三亩棉花,你才采取报复。请来了公安派出所,逮你叔和你梁子兄弟以报此仇。”
张铁柱摇摇头道:“叔,你说错了,我没有报告,就是报告也出于关爱自家的长辈还有自己的弟兄。可以说我是救你们来了。”
张万和一声冷笑道:“你这是救我?好,好,这是救我。”
副所长斥道:“救你也罢,害你也好。别再啰唆了,来人,带走。”
张万和,张铁梁低下头绝口不语,几名联防队员将其看守。
张铁柱:“墓坑下还是一人,他便是主犯,名叫于得河。”
一名联防队员立于墓坑外缘厉声喊道:“于得河,快上来……”
于得河爬上墓坑,一名民警将其戴上了手铐。
副所长令道:“押下山去。”
星稀月残,浮云飘来,茅草山漆黑漆黑的,公安民警,和联防队将三名盗墓贼押下山来。
茅草山村,孟所长所率的民警与联防队员于村外和张铁柱等人会合。孟所长又作了一番部署,兵分三路扑进村内。
孟所长率数名民警。联防队员来到卫生所的门外,一阵狗咬声也随着响起,卫生所内亮起灯。孟所长一挥手,两名联防队员前去敲门,嘭嘭……开门开门。”
从室内传出张铁军的问话:“是不是看病的?”
联防队员甲:“快开门,就是看病的。”
门开,孟所长率人扑了进去。孟所长率众人扑进卫生室,张铁军惊慌万状:“你,你们是?”
孟所长示出证件道:“我们是派出所的,于得水可在这儿?”
张铁军心有余悸地说:“在,在, 在。”
病床上的于得水揭开了被子滚下地来。一名民警和两名联防队员扑了上去。
孟所长吩咐道:“他还带着伤,我们还要讲人道,钱二呢?”
于得水又惊又怕地:“下午回县城去了。”
孟所长命令道:“把他架走。”
两名联防队员架起于得水向室外走去。孟所长和一名民警又在室内搜索着一番也离开了卫生所。
两名民警和数名联防队员在张万和的家搜索了一番,什么也没有发现,张万和的妻子和嬸直吓得索索直抖,连声道:“我不认识钱二,我没见过钱二……”
乘着夜色,张铁柱和数名民警联防队员来到张铁梁的家门外。张铁柱低声地:“我们都要小心,于得海精通武功,如果他在张铁梁的家,一定会负隅顽抗。”
正在这时孟所长率人也赶到这儿,他道:“于得海能比那陈八还有手段吗?名传是什么,拳打八县无敌手,双腿能踢百里天。不是也败得那么惨吗?”
张铁柱道:“那是在光天化日之下,院子空荡宽敞,能打能挡也能防。眼下是黑夜。他又在暗处。”
孟所长:“说得对,只有保护好自己,才能更有力的消灭敌人。”
铁柱,张铁梁家可有后门?”
张铁柱道:“我虽然与张铁梁是堂兄弟,他们的房子是近期修盖的,我从来没来过他们的家。只是在三于来茅草山庄的当夜,在这儿喝过一次酒,也没多注意。”
孟所长道:“好,我带人团团围住整个院子,行动吧。”
张铁柱道: “是!”
张铁柱一挥手,一名联防队员攀墙而过,很快放开了大门。孟所长于门外立即做了包抄的行动。张铁柱率人冲进了院子里。张铁柱等人进了院子,轻移脚步向房前靠近,一名联防队员来到窗下,侧耳细听后,又回身来到张铁柱的面前,低声道:“男女做欢,他们在轻轻的斗俏,张铁柱大怒,扑向房门,飞起一脚,将房门踢开,张铁柱扑进房中,两名联防队员也随后而进。张铁柱扑进房中,身后的两名联防队员打亮了手电筒,两道灯光射向床上。床上的兰花绝命般一声惊叫:“你,你,你是谁?”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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