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严惩姐夫
一
冬去春来,大地复苏。这一天,天色很好,暖融融的日光,吹面不寒的杨柳风,黄鹂鸣翠柳,画眉唱林中。
周七爷骑着他的坐骥灰毛驴赶集来了,他看着路旁的新草,溪中潺潺流淌的清泉,岸上星星点点的野花,还有湛蓝的云空,这一切美极了。七爷太惬意了,心旷神怡。路上赶集的人熙熙攘攘,凡是认识他的人都要与他热情地打个招呼:“七爷,好……”
周七爷也是以礼相还:“你们好,也好…….”
突然路心有一双老夫妻,年龄都在花甲,头发花白,身穿粗布衣,迎上前来拦住了周七爷,那老夫妻泪流满面,哭哭啼啼在哀求着:“七爷,七爷,救救我们吧……”
周七爷急忙跳下馿来道:“老人家,快起来,有话慢慢说,只要我能帮助的,绝不推辞。”
那老汉道:“这件事也只有七爷能帮助我们逃出这一劫……”
老妇人哭泣着说:“七爷您是讲理的人,可不能纵容你姐夫讹人。”
周七爷大惊道:“我姐夫讹人?我兄弟姐妹有七人,我排行小七,两个哥哥,四个姐姐,当然了也有四个姐夫,不知是哪个姐夫在做无理之事?欺压百姓,我饶不了他。”
老妇人道:“你那大姐夫楚子杰,仗势欺人呐。”
周七爷道:“老人家别难过,放心吧,我这个势他仗不去。走,去路边,说来我听听。”
周七爷和那老夫妻们来到了路边,那老汉一五一十向周七爷诉说着…….
楚子杰乃周家长女之夫,也就是周七爷的大姐夫,家有良田数百亩,在下邳也是数得着的人物,又有周家势力支撑着更觉得能出人头地。的确也是如此,老岳母乃当朝皇上的乳娘,更有赫赫有名的內弟,虽然没有做官却有进士功名的头衔,万岁钦任他去做江南督察,他却不愿为官甘心做民,州府县衙任他出进,而且还是一方德高望重的奇人和善人。无形中就成了楚子杰的遮天映日的大红伞,也滋长了他的八面威风。
正是:
欺人如欺天,毋自欺之;
负德即负心,何忍负之。
楚子杰还有沾花惹草的恶习,自从娶了周家的女儿为妻,有恃周家人的势力和影响,也收敛了许多。周长姐嫁到楚家只生了一个女儿,已有数年,却无再生育。有子传后,无子绝后,重男轻女是那个时代人的通病。楚子杰就以此习非成是来要挟其妻,想再纳妾为他生子传后。知夫莫过妻,这个风流倜傥的楚子杰就像河中的洪水,奔腾咆哮,一旦冲破了河堤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因此周长姐就不给他亮这盏绿灯,破这个口子。楚子杰直恨得咬牙切齿,急得顿脚捶胸,要是妻子生在平常百姓家,早就一脚给踹了,可是周家惹不起,那周七猴子他更不敢惹。所以说娘家强女儿强,出嫁的女儿也还仗着娘;娘家弱,打死女儿不敢去求爹。这个楚子杰总是抱恨终日,自恨羽毛短,不敢过天飞。
有一天,楚子杰手里捧着一只鹰,身后跟跑着一条狗,吊儿郎当地走到村头,迎面走来一个姑娘,十七八岁,亭亭玉立,似雨中的桃花,如出水的新莲,胜初绽的牡丹。虽然不能说是沉鱼落雁,一代天娇,也是美得出奇的大美女。
楚子杰简直是看直了眼,那姑娘走远了,他还是站在那里若木雕泥塑。当他回过神来那姑娘已经无影无踪了。
这小子原来去放鹰逮兔子的,这会儿头魂好像被那姑娘带走了,扭身回返村子里来。见一老汉便问:“二大爷,刚才那个女子是誰家的闺女?”
这老汉也是楚家人,还是楚子杰的近门的长辈子。
那老汉道:“你问她有何意?”
楚子杰嘿嘿两声孬笑道:“我想纳她为妾,给我生个儿子好传宗接代。”
那老汉道:“我看你这个德性,就知道你这小子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怀好意吧?这个姑娘你问也白问。”
楚子杰迟疑地:“我是白问,为什么?”
那老汉哼了一声拔腿就走,走了两步回过头来,斥道:“这回你是兔子没去逮,屎也耽误吃了,你爹与你爹还有我都是叔伯兄弟,她就是你的叔伯妹妹,你纳她为妾?不怕天打五雷劈你,丧五伦的东西。”
楚子杰冷笑道:“别瞎说了,自是我叔伯妹妹,我为什么不认识?”
那老汉道:“她姥姥没有儿子,这丫头打小就在她姥姥家生活,前些日子她姥姥病故了才接回家来。”
那老汉说罢扬长而去,楚子杰好像当头一棒,站在那里心里火辣辣的不是个滋味。自言自语道:“我从出娘胎,还是第一次见到的这些美妙的佳人。”
楚子杰百无聊赖地向前走去,他回到家放下手上的鹰,关上狗就大步流星地再走出了家门,向村中走来。
楚子杰好像掐了头的蚂蚱没头没脑地瞎转悠了好几圈,又走回村口,他眼前一亮,这个美女又出现在他的眼前,见猎心喜,他拦住了这女子的去路,笑嘻嘻地:“妹妹,你可认识我?”
那美女摇摇头道:“虽然这是我的家,打小在外,叫不清你是长辈子还是同辈子。”
楚子杰道:“我叫楚子杰,于你是叔伯兄妹,你叫我是哥哥。”
那美女喜笑颜开地说:“我也听说了,我有个近门子的大哥,红门秀才,还是大名鼎鼎的周七爷的大姐夫叫楚子杰。水涨船高,你的名气也不寻常了,以后还得沾哥哥的光哇,我叫楚凤儿。”
楚子杰道:“好个美女妹妹,哥哥我去你家说说话行吗?”
楚凤儿道:“自是兄妹,说说话又有何不可呢?”
说好便好,那楚凤在前楚子杰随后走到一处四合院的大门前,楚凤儿推开大门道:“哥哥请。”
楚子杰摇头晃脑地说:“妹妹请。”
二人进了家,凤儿把楚子杰请至堂屋道:“哥哥请坐。”
楚子杰大大方方地坐下道:“妹妹,你的爹娘我那叔叔婶母何处去了?”
凤儿道:“刚才还在家中,也不知二位老人是下地或是遄门去了。”
楚子杰皮笑肉不笑地说:“不在也好,我们兄妹二人正好说话。”
凤儿道:“哥哥乃读书之人,又是我们楚家庄独一无二的红门秀才。俺瞎字皮不识一个,说起话来不着边幅,别惹哥哥见笑了。”
楚子杰直喜得连眼都笑道:“妹妹不仅人生的如花似玉,还有两片能说会道的嘴唇,哥喜欢,哥喜欢。”
凤儿微微笑道:“哥哥过奖了,我哪里会说,总是逢场作戏,还得跟哥哥好好学呢。”
楚子杰道:“可惜了,可惜了。”
凤儿莫名其妙的问:“哥哥说可惜了,是什么意思,要我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来。”
楚子杰一声长叹道:“妹妹,你是哥哥有生以来看到的第一大美女,常言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乃我叔伯妹妹,我若来逑,岂不是乱了伦理?我若退避三舍,心中又难舍难分。哥哥要是能娶上你这个大美女死而无憾。”
凤儿大惊失色道:“哥哥,你喝酒了?别说醉腔了。”
楚子杰道:“妹妹,你可听人说过这么一句话。”
风儿不耐烦地问:“哪一句话?”
楚子杰道:“肥水不流外人田。”
凤儿问:“你是何意?”
楚子杰道:“妹妹,男大当娶,女大当嫁,你不是也还要嫁人吗?嫁出去,张王李赵必定都是外人。如果逾绳越契我娶了你,就是肥水不外流,岂不是美哉妙哉。”
凤儿怫然作色道:“一个读书人却满口的屁话,人面兽心,给我滚出去。”
楚子杰站了起来向凤儿扑去,将她双手紧紧地抱住,一阵亲吻。
凤儿破口大骂:“畜生,你个畜生……”
楚子杰还要做下作的动作,凤儿也在拼搏着,探过手向楚子杰的脸上抓了好几把。并高声哭骂:“楚子杰你个人面畜生……”
这时大门响了,又传来一个妇人的呼叫声:“凤儿,凤儿。”
楚子杰慌忙松开手,这时凤儿的父母走进屋来。
凤的父亲楚明义,母亲吴氏,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眼前的楚子杰虽然松开了手,却看到泪流满面的凤儿,还有不知所措的楚子杰,他的脸上还在流血的口子,心里也明白了好几分。
楚明义说起话来就有些不好听,他道:“子杰,我活到五十多岁,只见过狗在吃屎,却没有见个哪个人在吃屎,能吃屎的人他就不是人,是穿着人皮的畜生。”
凤儿,委屈和羞愧,她一头扑进母亲的怀里撕肠裂肚的痛哭着。
楚子杰是个什么人物?别人读书识字是深明人世间的大理,而他却用在他的小聪明上,家中有钱,社会有势,常常就以岳母和子舅的名份,借虎皮为纛旗,狐假虎威狗仗人势来横行霸道,欺负一方黎民百姓。也是的,的确他就是出点格,鸡毛蒜皮的,官方和百姓都能看待老周家德高望重,原谅了许多。因此更滋长起他的蛮横和无理,天长日久,他更把老百姓不看在眼里,我行我素,我霸我横。
他调戏了凤儿,可以说是被抓个现行,说个软话或者陪个不是,也许还能得到原谅。然而这个多行不义的楚子杰却一声冷笑道:“老东西,说话要想着说,杰爷不吃你这一套。”
这句话可气恼了楚明义,他被火上浇油再也控制不下情绪了,吼道:“你是杰爷?我问问你爹去,你竟能在我面前称爷了。”
楚明义挥掌向楚子杰的脸上打去。
二
再说楚明义打了楚子杰一计耳光,这一耳光却打来差点家破人亡的大祸来。
楚子杰脸上的伤痕一时半会不能去掉,那心里的失落和伤痕也更难愈合,自出娘胎还是第一次挨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恶小子竟拿不是当理讲,你不调戏人家的闺女能挨揍吗?他离开了凤儿的家,走在路上心里直打鼓,说来他还有他怕的人,哪人是谁?周七爷的大姐姐周大燕,也就是楚子杰的妻子。这小子虽然又霸又横,却很惧內。
周大燕非小家碧玉乃大家之秀,她兄弟姐妹七人,四姐三弟,从大至未而排列,大姐大燕,二姐二燕、三燕、四燕。那三兄弟乃五猴、六猴、周七爷就是七猴。过去人起名,尤其是男孩子,起名子越难听越好养,可能是迷信吧,叫猪狗羊猴的十分普遍,狗屎猫尿的也还常有。
这且不说,还是说说楚子杰,他走着,想着真还有些后怕,一旦妻子问起我脸上的伤痕我又如何回答,男人打架拳足相加,只有女人才会脚踢手抓,哪个女人抓了我的脸?如实相告,那还了得,只要她与七猴说一声,我不死也得脱去一层皮,实话说不得,说不得。怎么说呢?我真成了丑媳妇怕见公婆面,不见也得见,就是躲了今天还有明天,那女人我惹不起。这又如何是好呢?贼有妙计智胜君子,孬小子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他大步流星地往家里走去,直接上了妻子周大燕的房间。
周大燕正在绣花,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去,见丈夫脸上血痕累累,便问:“你又没有干好事吧?你的脸是狗啃的还是女人给抓的?”
楚子杰回答道:“正是女人抓的。”
周大燕鹤地站立起来,陡然愤道:“你是不是做出不轨之事,否则那女人怎会无原无故地抓你的脸?”
楚子杰道:“娘子你冤枉了我,事情是这样的,我路过楚明义的大门前,有几个人聊天,不知怎么就说到你娘家了,有的说你那七弟才高八斗,也有的说他能写出击碎唾壶的文章。却有人还骂起他来了,这还了得。”
周大燕不以为然地笑了道:“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哪个人前无人说,哪个人前不说人,背后还骂朝廷呢,我那七弟闲事管得太多了,能不得罪人吗?”
楚子杰道:“就数楚明义的女人骂得凶,你可能不知道,去年冬天,你七弟智审争妻案,那个毛洪是这女人的娘家大表哥。耳不听气不生,她骂你弟弟我岂能答应,就去与她理论,这个母老虎好厉害,就扑上来,我一个八宝男子汉也不好还手,结果就被她抓成了这副模样。”
周大燕噗嗤地掩口笑道:“你才是鸡肠狗肚的小气鬼,不管怎么说她还是你的叔伯婶娘,一张纸揭过去,算了吧。”
楚子杰道:“去年他多耕我家三犁地,你竟做和事老说什么我们土地多,他是穷人,一星半点儿别计较,这回我得耕回来。”
周大燕道:“你才是小人。”
楚子杰的一片花言巧语骗过了妻子周大燕,从情理上说就该收手,可是他其恶至极,楚明义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人故可欺,其如天何。人心叵测,对面九疑。波遁邪淫,情见乎辞。
楚子杰穷凶极恶地网络一些地痞流氓将正在耕田的楚明义的牛腿砍断,在夏收的场上,深夜一把火把楚明义上了场的麦子烧得干干净净,楚明义虽然报了官,还不是楚子杰一活动就不了了之。烧了麦子断了口粮,楚明义老夫妻讨了一冬天的饭。好不容易才熬到春天,没有了牛,去求亲拜友才把几亩地种了下去。
更令楚明义不能接受的事还是发生了,一个春宵深寂的夜,一个恶贼越墙而入,潜进了凤儿的闺房。
原来这一天又逢下邳大集,楚子杰百无聊赖地来到下邳集,却和他的一个狐朋狗友叫曹万恶的碰了面,二人臭味相投便进了一家酒馆,要了一个雅间饮起小酒来,人常说酒后吐真言,楚子杰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曹万恶怎么会叫这个名子?当然不是,打小就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恶人,这个说他其坏无比,那个说他万恶滔天,就叫他万恶吧,万恶来万恶去,开始是避着他喊的,习以为常就喊开了,也喊到了明处。这小子本来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鲁莽汉,不以其辱,反以其荣,认为是对他的褒奖,这个称号他也认了。
曹万恶非但阻止反而为其出谋划策,他道:“什么姐姐什么妹妹,当年隋炀帝能欺娘辱妹,别说是你我。自然你看好了,就一定弄到手。”
楚子杰道:“她不依我又如何得手?”
曹万恶道:“那就来个霸王硬上弓……”
当天夜里,这个心猿放纵,意马奔腾的楚子杰便越墙而入进了凤儿的闺房,可怜,一朵还未绽放的牡丹凋谢了,凤儿哭死哭活被爹娘看了十数日。
三
楚明义夫妻二日哭哭啼啼地向周七爷控诉了他姐夫楚子杰的恶行,现在更是变本加厉欺负他们,卑鄙的手段用之其极,使人砍断他的牛腿,火烧他的麦场,更令人不能容忍的多次强暴了他的凤儿......
周七爺一肚的惱火來到楚家村,一路上沒有和任何人答理,就直接去見姐姐,把楚明义的言辞一句沒有隱瞞都說于姐姐聽了。
周大燕勃然大怒道:“ 這哪裡還有人性,人心不古,天地難容。”
周七爺道:“行將就木而不可救藥,這樣吧大姐,如此這般,聽我安排……”
周七爺知道楚子杰又去趕下邳集了,便馿不停蹄趕往下邳集。向人打聽,楚子杰在茶館于曹萬惡喝茶,就在茶館外拴好馿也就進了茶館。
開茶館的見了周七爺,哪個不尊重,紛紛來于周七爺打招呼,周七爺平日待人都是平易近人,以禮相還,茶館的小二也送上茶來,周七爺見了楚子杰還是和顏悅色地說:“姐夫你也在喝茶。”
曹萬惡再不實數,是人都有自知之明,他是什麼人?周七爷不会理会他的,便灰溜溜地走开了。
周七爷道:“姐姐一向可好?老姐姐是我兄弟姐妹的老大,理所应当勤去看望,只是姐夫怕我喝了你家的酒吧?”
楚子杰哈哈大笑道:“內弟,说得哪里的话呢,别怕穷气扑了你。”
周七爷也喜笑颜开地说:“姐夫自然这么说了,就集上去你家讨一顿饱饭吃。”
周七爷不露声色,楚子杰莫名其妙,就这样说好就好离开了下邳集前往楚家村。
二人骑着毛驴,慢慢腾腾地行走在大路上,周七爷故意把话头说到家庭上来,那楚子杰又哪里知道这是个圈套。
周七爷道:“人生一世,草生一春,人过留后,草死留根;人还常说,有子不为穷,无后不为富。”
楚子杰听了道:“內弟,往日你说千道万我听不进去,怎么今天你这一席话说得我豁然开朗,我何常不想有个儿子也好传宗接代,只是你姐姐……..”
周七爷问:“我姐姐怎么了?”
楚子杰鼓足勇气道:“你姐姐我不敢说,她不是生不出来儿子吗,求神问卜,恨病吃药,什么法子都想了,还是……”
周七爷问:“姐夫,辞了灵山就没有庙了?”
楚子杰无可奈何地笑了笑道:“办法是有,就是你姐姐不依。”
周七爷作态道:“姐夫,你能把你的心里话告诉我吗?”
楚子杰吞吞吐吐地说:“我想纳个妾,只是你姐姐不答应。”
周七爷道:“你是了解我的为人处世,不管对待何人总是论个理来,我那姐姐有些霸道了,当然了我并不是要你去向我姐姐乞哀告怜,姐姐的工作我来做,你必须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楚子杰能不高兴吗?心花怒放,说好便好来到了家去见周大燕。
楚子杰开门见山地说:“夫人,今天和你商量一件事,我想纳妾。”
周大燕哪还答应,手指着楚子杰的鼻子怒斥道:“你敢,我不答应。”
楚子杰道:“你不答应我就死给你看看。”
周七爷在一旁却默不作声,只见楚子杰从囊中取出一个纸包儿,打开后拿出一丸黑不溜秋的东西来,装腔作势地哭泣道:“你不答应我我就死了,这是七步断肠散。”
楚子杰说罢一口吞下肚去,这哪里是毒药,是一块糖疙瘩,乃周七爷诱导他的以死来要挟周大来达到答应他纳妾为目的,请君入瓮吧,这回楚子杰可就输定了。
周七爷故做大惊失色道:“姐姐,人命关天,快叫人来抢救。”
周大燕对楚子杰虽然彻底寒了心,可也不能眼巴巴地看他死,便问:“七弟,怎么救?”
周七道:“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快去厕所取尿屎来,一灌就好。”
周大燕信以为真立即吩咐家人去呼唤人来抢救,周七爷又在暗箱操作,忽啦一下子来了楚家许多人等,楚明义首当其中,带领着楚姓的年轻人,将楚子杰拖到院子里,四个年轻力壮的汉子一人一肢,把楚子杰仰面朝天按定在地上,楚明义把准备好的一盆尿屎端来,其妻用一根小木棍撬开他的嘴,新仇旧恨,楚明义怒火中烧,双手捧起尿屎一捧捧灌进楚子杰的嘴里。
这时的楚子杰只能任其摆布了,哭求不得,一盆尿屎灌下,他倾吐出来又被灌下,就这样几个轮回,连眼睛也灰了,只还有一丝喘息的气力。
这时周七爷才开了口,一声道:“先停下我问他几句话,如不如实招来再灌他也不迟。”
楚子杰哪还有气力说不,将强暴凤儿,火烧麦场等全部招了供,周七爷全部录下,楚子杰也画了押,在场的十数人也签名做了证人。
周大燕当众对楚明义作了赔偿,又吩咐人取来一条麻绳将楚子杰捆个结结实实,由周七爷亲自押送去县衙,县太爷刘华依法判处其三年押监之罪。
三年后楚子杰又被楚家人逐出楚家村,多行不义必自毙,他经不住流浪和贫困的折磨,时间不长就在路旁的一棵树上吊死了。
他也曾为冤枉痛人心来,敢糊涂忘了当日;
汝不必逞机谋争人胜去,看究竟害了自家。
请看下章惩罚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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