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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当前位置:中国原创剧本网 > 小说 > 涉案小说 > 毒害天下:第十卷
 
授权级别:独家授权与委托   作品类别:小说-涉案小说   会员:戴修桥编   阅读: 次   编辑评分: 3
投稿时间:2015/3/10 10:55:43     最新修改:2015/3/12 12:01:52     来源:中国国际剧本网www.juben108.com 
小说名:《毒害天下:第十卷》
【原创剧本网】作者:老桥

 第十卷

                  一

 

      豆豆离家出走     子仪亦然收留

说得是:

        地大物博大中国,山川平原与湖泊。

        名山胜水和净土,恶人少来好人多。

白婶与豆豆在说着家常。

白婶细声慢语地:“我那养父母收养了我,后来安徽年成坏,带着我逃荒要饭到了山东,我那老养父就当了八路军,后来战死战场,我爹有个老战友,也就是我后来的又一个养父,他是大运河边的人,我与养母从此就迁居了大运河畔,后来那养父又牺牲在缉毒的战场上。

    白婶所说的乃实情,下面的话便是谎言。

白婶又道:“我们那里是交通条件差,因此经济落后,我有一双儿女,全靠着我出外打工,儿女也很爭气,都考上了大学。我原打算等他们毕业我就回家了,他们还有考研。”

豆豆:“他们也太过分了,人心不足蛇吞象。”

白婶道:“孩子,你说得不对,人往高处走,水朝低处流,儿子研究生也毕业了,女儿也考上研究生,再有一年也就毕业了。”

豆豆:“奶奶,您明年?”

白婶:“我明年就回家了,虽然不能说是苦去甜来,也该安渡晚年了。”

豆豆哭了,抱住白婶道:“奶奶,您走把我带走吧,这里狐狸精不容我。”

白婶也叹起气来道:“你这个处境就是生在皇宫里也毫不幸福,我答应你把你带走,奶奶还不满六十岁,我想还不算老,能把你带大成人,可是你目前的处境是岌岌可危,马三不仅是你爸爸的干儿子,还是薄百巧的亲表弟。”

豆豆道:“,什么亲表弟,别信薄百巧她这一套,没有一句是真的,都是一帮乌合之众。”

白婶想了想问:“豆豆,你那叫陈思章的同学?”

豆豆:“他去另一座城市,他太爷爷那上学去了。”

白婶:“孩子,弄不好你会有杀身之祸,我告诉你,对任何人都不要说,薄百巧她们是贩毒制毒集团,这些人心怀叵测,心毒手狠,不可不妨。”

豆豆:“我去投靠张思过,奶奶您?”

白婶:“奶奶我只要离开这里一定去接你,孩子晚走不如早走,这乃虎穴龙潭,逃生去吧。”

豆豆:“奶奶……”

白婶抱住豆豆哭在一起.

 

天黑了,虽然四处都是街灯,还是灰蒙蒙的,豆豆出现在街头,她向前方走去,很快地又消失在茫茫的夜幕中。

长途汽车站;   

豆豆在侯车室苦苦地坐了一夜,第二日早晨,她上了车。

多忧多愁的豆豆乘坐一辆长途汽车,离开了这座城市,车内坐着许多男女老少,形态不一的顾客,别人有说有笑,唯有豆豆坐在座位上流着清泪。正是多人欢乐一人愁,车子开出去很久了,车上的人也许是疲惫了,说话声低了也少了,还有的人打起了瞌睡,豆豆也收往了眼泪,她透过車窗向外看去。

空中的云河千姿百态,看上去好像是一幅幅静止的定型的画面。

豆豆她闭上眼睛一会儿,再睁眼看去。

那些云又变幻着另外的一种图案,似腾飞的龙,又象展翹的凤……

豆豆的眼睛看久了,也疲倦了,转过脸来,干脆什么也不看,把头伏在前座的靠背上睡了……

一阵噪杂声惊醒了豆豆,她醒了,抬头看去,車上所有的人都在纷纷下车。

司机也在吆喝着:“终点站到了,终点站到了……”

豆豆也急忙下了車.

站里停靠着许多客运汽车,下車的人流走动,一片噪杂,一片喧哗,豆豆夹杂在人流中来到站外。豆豆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陌生的面孔,就连这里的口音也是那么陌生。站前是个不大的广场,那里例队停着一大队出租车,一辆辆很有次序地载客而去。

豆豆取出手机打起了电话:“王爷爷,我是豆豆,我已经来到了张思过的这座城市……请爷爷放心,我不会乱跑的,好,好,我马上去第一中学找张思过,爷爷您今天夜里也要来,为什么?您不放心,好,谢谢小爷爷,好谢谢爷爷……”

豆豆激动地哭了……

最后豆豆还是走向一辆出租车,司机是个年轻的女子,豆豆道:“去第一中学。”

豆豆坐上出租车向市区开去. 豆豆坐在车内向市区看去。

这是一座宏伟繁华的绿色园林城市,巍然雄居在祖国的大地上,一条条宽阔的街道,街两旁是一排排高耸的楼群,一家家店铺鳞次栉比,街旁路边那些绦化带,虽然是秋,还有许多秋天的花在开放。新型城市是多么漂亮。车水马龙如潮如水,车辆行人,各行其道,车过菜市街前,那里的人更多,携筐提篮熙来攘往,自行车,电动车,摩托车掺杂其中,有时还显得道路堵塞,机动车在鸣嘀叫道,整个城市的景象,表现得太平盛世而又恬适的欣欣向荣的情调。

第一中学的大门前。

这座中学座落在城区,校门楼宽大高耸甚是气壮,校门是崭新的电控推拉门,封闭式教育,大门紧闭,保安门卫居其位在守护着。

一辆出租车开来在校门的一侧停下,女司机和蔼地:“第一中学到了,小妹妹,请下车。”

豆豆下了车问:“多少钱?”

女司机:“十五元。”

豆豆付了钱很有礼貌地:“谢谢。”

女司机:“再见。”

豆豆:“再见。”

那出租车开去,豆豆向校大门走去。说来也巧,放学的铃声响了,电控门徐徐而开,

片刻,从校内黑麻麻地,五颜六色地涌来放学的学生,如泄闸的洪水扑向大门。豆豆只好退向大门的一侧,睁大眼睛,全神贯注地向滾滾的人流看去,她想呐喊,那众人的脚步声,你一言他一语,嗡嗡如沉雷滚动,就是她声嘶力竭再大的呼唤也会被泯灭,被压下,她不管把眼睛睁得多么大,这么多的人,这么多的生疏面孔,真让豆豆作起难来,要想找到这么多的人中的一个,好比大海捞针。不一会儿便把眼睛看花了,越看越模糊了,人流渐稀,大股的洪流已经过去,豆豆不禁失望了……

“豆豆,豆豆……”那轻脆而又熟悉的呼唤传耒,豆豆擦了擦眼晴看去,是張思过.

豆豆喜出望外,顾不得这么多的眼睛在看着她,她急步穿过几个人向张思过跑去,也许是委屈,他泪流满面,一声哭道:“思过……”

张思过笑呵呵地:“豆豆,你一路风尘,我太爷爷已经备宴为你接风洗尘。”

豆豆惊讶地问:“你太爷爷怎么会知道我来了?”

张思过:“是小爷爷来了电话,说你来了,还有,小爷爷为了不影响戒毒所的工作,要连夜赶来。”

豆豆感激地:“太让小爷爷废心了,再说我还是一个孩子,也用不上备宴为我接风洗尘。”

张思过:“我太爷爷说,来的都是客,是客人岂能慢待。”

豆豆问:“到太爷爷家有多远?”

张思过:“两站路不到两公里。”

豆豆又问:“你买月票?还是骑电瓶车?”

张思过:“买什么月票。”

豆豆:“你住校?”

张思过:“住什么校,是跑步,跑读生, 安步当车,每天往返四趟,太爷爷每天早上陪跑,下午还跑步来接我。”

豆豆:“太爷爷还年轻?”

张思过:“你说这话太爷爷高兴,老人家最怕别人说他老,抗日战爭的时侯,他正年轻。”

豆豆;“说来太爷爷八十多岁了,了不起啊。”

张思过牵起豆豆的手:“你来了还是老规矩,跑。”

这是一座地区市,十分热闹繁华,车水马龙,充满着勃勃的生机。为了不影响交通,张思过在前领跑,豆豆紧跟随后。

豆豆问:“两公里,往返是四公里,你不迟到吗?”

张思过:“一开始总是迟到,太爷爷坚持不懈地为我领跑,我能泄气吗,现在是时间还绰绰有余?每到节假日就带着我去烈士陵园瞻仰革命先烈,纪念馆里阅览英雄亊迹,接受红色教育,或者去乡下或工厂参加劳动。这是太爷爷对我特殊的培养教育方式,太好了,大见成效。现在,我不仅锻炼身体,而且也增强了意志。将来一定能成为德智体全面发展的革命人才。我的学习成绩已是校年级组名列前茅,全市中学生长跑比赛我乃第一名。”

豆豆感慨地说:“什么是幸福,你张思过才是幸福的孩子,那太爷爷真了不起。”

张思过侃侃道:“我那太爷爷,他在我面前,就是一颗参天大树,我就是太爷爷这棵大树下的一棵小草。太爷爷喜欢看书,看报纸,凡是进步的书籍,他都爱看。太爷爷的知识非常渊博,他还酷爱书法,写出来的字龙飞凤舞。老太爷爷还特别高兴给后人讲故事,他的故事很多很多,包罗万象,有历史故事,有革命战争回忆录,都很生动感人。”

豆豆道:“你那德高望重的太爷爷能给你讲故事,我也非常喜欢听故事,我没有那个福分,自从没有妈妈,再也没有人给我讲故事了。”

张思过:“太爷爷还给我讲林则徐和王景岐的故事。”

豆豆:“林则徐虎门焚烧鸦片,那个王景何许人也?是不是董存端,黄继光,雷锋的战友?”

张思过:“都不是,他是国际禁烟日首倡者,他利用外交官身份,在国际舞台上为中国的禁烟亊业做出重要贡献。这个故事太爷爷还没有讲完,太爷爷总是这么说,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豆豆:“我这个不速之客来了,不知道你太爷爷还讲不讲故亊?”

张思过:“你放心,我太爷爷是个老革命,他特别有修养,平易近人,不会慢待你的,一定会收留你,还会给你讲故事的。”

豆豆:“但愿如此了。”

他们边说边顺着大街的边缘奔跑着.

张思过牵着累得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的豆豆来到大门前,只见老人笑的面如菊花,在鼓着掌,赞不绝口道:“欢迎远道而来的豆豆,缉毒小功臣。”

张思过向豆豆介绍道:“豆豆,这就是太爷爷。”

豆豆气喘吁吁地来到老人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道:“太爷爷,您好。”

张子仪扶起豆豆道:“你是一个勇敢的孩子,你的情况我那外甥继承电话中说得很清楚,你当地政府正在为你报功。”

这时韦雪也走了岀来道:“你就是豆豆?”

张思过道:“她是太奶奶。”

豆豆又向韦雪鞠躬道:“太奶奶您好。”

    韦雪笑着说:“欢迎缉毒小英雄远道而来。”

   韦雪牵着豆豆的手向院內走去。

张子仪与韦雪甚是热情将豆豆请入客厅。

张子仪道:“豆豆不要见外,思过还要上学,中午吃些便饭,菜我都买好了,晚上我亲自做厨,为小英雄接风洗尘。”

豆豆道:“太爷爷,太奶奶,要我受宠若惊,我的到来打扰了老人家。”

韦雪十分高兴地说:“真是聪明懂事的孩子,我这辈子没有女儿,也没有个孙女。”

张思过嚷道:“豆豆是我的同学,又是同年,是兄妹,她要是做太奶奶的孙女,岂不长了我一辈子,那我该叫她是小姑妈,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韦雪呵呵笑道:“好,好,你这孩子就是斤斤计较,豆豆做我的重孙女还不行吗?”

张思过大喜道:“这回好了,豆豆就是我的亲妹妹了。”

客厅里一片喜气洋洋的欢笑声。

 

白文俊的客厅里;

昨天,薄百巧见白婶带走了豆豆,便往地平上仰身睡下,佯装起死狗来,白文俊急忙将她抱在怀里,疾声呼唤:“百灵鸟,百灵鸟,我的百灵鸟……”

真睡的一呼便醒,佯睡的百唤不应, 薄百巧乃无病呻吟,哪怕你在她的耳旁响上一百个响雷,也惊不醒她。”

白文俊拨打了120急救电话, 片刻楼下传来120的长鸣,几名医务人员急至,用担架将薄百巧抬岀客厅,白文俊表现地如丧考妣,是那么难受,那么悲痛……

白文俊几乎哭出声来:“我的宝贝,我的心肝,我的百灵鸟……”

白文俊跟着担架跑出耒,站在一旁的白婶大有恶心的表情。

 

张子仪的客厅里;    

吃完饭张子仪,做在沙发上的张子仪,左有张思过,右有豆豆,挤坐在一条大沙发上,张敬业也高兴万分道:“我爸给我认了一个宝贝孙女儿,我马上给在部队的儿子,媳妇他们打电话,他们有女儿了。”

直乐得张子仪笑不合囗,坐在另一个沙发上的韦雪笑得前张后仰,真是欢笑一堂。

刘军秀一边收拾粲具一边道:“这么好的孩子哪里找,真是天上掉来个林黛玉。”

各人有各人的心事,张思过已经是迫不及待了:“太爷爷,您的故事也该开始了,我就等了二十四个小时了,王景岐一生中到底做了哪些事迹?”

张子仪端起面前茶几上的杯子喝了几囗茶水,又用手抺了抺下巴。

韦雪道:“开锣了。”

张子仪:“怎么开锣了?”

韦雪:“戏台上的老规矩,先是开了一阵子锣,然后跑龙套的再闹一阵子,才能有好戏。”

张子仪道:“三句话不离本行,省文化厅副厅长吗,文艺宣传属你管。”

韦雪:“这是哪年的事,二十年前就离休了,你别在东拉葫芦西扯瓢的尽卖关子,孩子们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豆豆双手端起面前茶几上的杯子道:“太爷爷喝茶。”

张子仪接过杯子喝了几口,又用手抹了抹下巴道:“明天是双休日,孩子不上学,还有王继承,陈子章,陈章还在路上,我给你们讲个通宵。”

张思过大喜道:“谢谢太爷爷。”

张子仪:“我首先问一问你们,世界禁毒日是哪一天?”

张思过摇摇头道:“不知道。”

张子仪:“是6月26日,首创者就是王景岐……”

张子仪就把故事讲开了.......

王景岐,号流星.1882年出生,福建闽县,(今福州市)市人。

王景岐出生时,正值洋务运动如火如荼之时。因晩清军政重臣,洋务运动干将,闽淅总督左宗棠的努力,福州成为中国新式造船企业的发源地,是中国第一个引入西方技朮和海军人才的摇篮。王景岐的父亲王福昌毕业于马尾船政学堂,被选派法国留学。岀身于这样的家庭,聪明好学的王景岐,自幼树立了出国求学的志向。

王景岐出现在异国他乡,法国的巴黎街头。

1900年王景岐远赴法国研习政治,三年后回国任京汉铁路秘书,1908年再赴法国入巴黎政治大学攻读政治学,兼任清政府驻法使馆翻译。1911年入英囯牛津大学专攻国际法,1912年获得博士学位回国任北京政府农林部编纂。不久转任外交部主亊,后任秘书处秘书。

法国驻华大使馆举行招待会,出席其招待会的有许多国家驻华使节,王景岐也参加了这个招待会。

法国大使竟在招待会上恶意地攻击和谩骂:“……中国为娼妓,人人可得而妻也……”

王景岐听后勃然大怒,严肃地指出:“我国适逢鼎革,正图富强,可计日待也,尔不思将来引为良友以相助乎?”

王景岐说罢忿然离去,法大使甚是尴尬……”

1921年8月2日,王景岐被北京政府委为中国驻比利时全权公使,开始了人生新旅程。

张子仪继续讲下去:“当时,中国进步青年在海外纷纷组织共产主义团体,他利用外交官的身份,为中国在欧州的进步青年和革命人士撑起了一个保护伞。1923年6月16日,王景岐与旅欧共产主义青年团代表在法国里昂商定,该团周恩来,任卓宣,李富春,聂荣臻,蔡畅等八十余人均加入国民党,从而迈出了国共合作的步伐。

1928年7月24日,南京国民政府委任驻比利时公使王景岐等为中国出席国联大会代表。11月又委派他出席国联雅片会议全权代表,充任国际联盟禁烟顾问委员会委负,万国红十字会代表。

1929年1月25日,国际联盟禁烟顾问委员会开会,讨论荷兰鹿特丹那尔登工厂贩卖毒品事件。

瑞士代表辨称:“毒品来源虽然在瑞士,但责任不应全由瑞士承担……”

印度代表发言为其袒护:“不以瑞士为惟一或大罪人……”

王景岐立即发言痛斥:“曰本及欧州有殖民地之各国,不肯放弃不平等条约,致令中国不能杜绝鸦片私运,铲除毒品害,英日是毒害中国人民的罪魁祸首……”

张思过与豆豆全神贯注地听张老人绘声绘色地讲着王景岐的故事。

张子仪继续讲演着:“1928年11月11日,王景岐支持夫人在比利时发起成立了海外拒毒后援会。12月26日,在国际联盟禁毒顾问委员会会议召开前,他又专门致电;中华民国拒毒会和各啇会,公开呼吁在虎门销烟旧址,为禁毒民族英雄林则徐铸象立碑、倡议全社会,开展纪念活动。并建议以1929年6月3日虎门销烟70周年纪念曰为契机,设立“6;26” 禁毒日凝聚民心,共除鸦片外害。”

豆豆感慨地说:“王景岐老先生是国际禁烟日的首倡者,那王继承小爷爷发明戒得良药,二王可以相提并论,共享光荣形象的美誉,乃禁毒二英雄,同样被写入禁毒史册中,普写出光辉的篇章。”

张子仪道:“豆豆,太爷爷我要问你一个问题,要如实地回答我,可以吗?”

豆豆毫不犹豫地说:“太爷爷,您问吧,豆豆我一定会实话实说。”

张子仪:“好孩子,你和思过吸过毒,是怎么吸的毒,毒品又是怎么得来的?”

张思过插言道:“豆豆,毒品是什么个模样?”

豆豆道:“毒品是黑的还是白的,我连见过也没有见过。”

张子仪:“自然没有见过毒品,又是怎么吸得毒?”

豆豆道:“我可以断定是我爸的女秘书薄百巧搞得鬼,我染上了毒瘾,因为我喜欢喝开水兑白糖。”

张思过:“我吃了你天天给我带来的巧克力,那时我对你带来的巧克力,视如珍宝,现在想起来,真是觉得十分蹊跷。”

豆豆:“那些巧克力也全是那个狐狸精供给的。”

张子仪:“鬼就出现那个女人的身上,她不仅是狐狸精,还是一条毒蛇。”

张思过:“豆豆是生活在蛇窟里,处境十分危险,我求求太爷爷收留豆豆吧?”

张子仪:“王继承他们来了再作决定。”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車鸣声.

“小爷爷来了。”

豆豆和张思过兴高采烈地向外跑去。

张思过和豆豆跑出客厅,跑向大门外,外面天很黑,四面有隐隐约约的灯光,仿佛是一抹橙黄色的雾,半个月亮斜挂在西边的天上,好像一瓣桔子。地上就染上一层淡淡的雪青色,看来以为是降了霜。

一辆小车停在大门前,王继承,陈子章,陈章已下了车。

张思过一头扑到王继承的怀里,甜蜜蜜地:“小爷爷,我好想你哇。”

王继承抱起张思过道:“彼富我仁,彼爵我义,君子故不为君相所牢笼。”

张思过对答如流道:“人定胜天,志一动气,君子亦不受造物之陶铸。”

豆豆却拉住陈章的手咿咿地哭了起来.

陈章抚着豆豆的头安慰道:“豆豆是个好孩子,勇敢的中学生,我和你陈叔来代表我们公安分局和缉毒大队前来慰问我们的小英雄,再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豆豆急忙道:“陈姨,我不想回去,我那家根本没有温暖,更没有亲情,就是蛇窟狼窝,我还小不想让她们折磨死。”

陈子章道:“豆豆,我们采听你的意见。”

豆豆:“我已下定了决心,留在这里跟思过一起上学。”

王继承道:“人不怕穷,更不要怕困难,最怕得是没有志气。”

他们向院内走去。

王继承他们进了客厅,首先与张子仪,韦雪见礼……

王继承:“舅父舅母二老好。”

陈子章和陈章也道:“三爷爷,三奶奶您们好吧?”

张子仪和韦雪皆大欢喜道:“好,都好,都好。”

张敬业与刘军秀己将酒菜备好从厨房端上桌来。

王继承道:“大表哥是你亲自下的厨?”

张敬业笑着说:“你大表嫂是干教育行的,两少一淡难能下饭。”

张思过:“大爷爷,什么两少一淡?”

张敬业:“一是油少,二是辣椒少,舍不得放盐。”

刘军秀:“您们这些当兵出身的人,口味重,吃起辣椒不要命。”

张敬业哈哈笑道:“毛主席说不会吃辣椒的就不会革命。”

刘军秀:“毛主席何时说过这句话,我查遍了毛泽东迭集一至六卷,就是查不出这句话来。”

张敬业:“这是毛主席对军人说的,你又没有当过兵,当然就不知道了。”

客厅里一片笑声.

 

白婶在自已的小屋里走坐不安,哀声叹气,自言自语着:“豆豆是个苦孩子,人海茫茫,又没有出过门,哪里又能是她的家呢?我知道戒毒所的电话,也许能打听到孩子的准确消息。”

她向客厅走去.。

张子仪和王继承,陈子章等正在饮酒交谈,王继承的手机响了,王继承接起了电话:“嗯,你是白婶,白文俊的保姆……”

王继承:“豆豆你的电话。”

豆豆接过王继承的手机,她对着手机一声哭道:“是奶奶,我谢谢奶奶,我已经到了太爷爷的家,找到了我的同学张思过…….奶奶您放心,这位老人是位德高望重的老人,他准备收留我……. 我会懂事的,一定不会让老人生气,我爸爸,您别再说他了,他现在丢得是头魂,不久他还会连命也会丢掉,他冲上了野鬼能不家败人亡吗?”

豆豆接完电话将手机交还于王继承道:“谢谢爷爷。”

王继承:“白文俊连他的保姆还不如。”

张子仪道:“豆豆,你爸爸正是一个声华之习胜,不是个好士子,名位之念重不是个好臣士。连自己亲生的骨肉如此而漠不关心,算什么人父,如此断义绝情哪有做父亲的资格。”

王继承语重心长地说:“豆豆你要面对现实,性燥心粗者,一事无成,心和气平者,百福自集。”

豆豆擦了擦眼泪,昂起头坚强地说:“小爷爷,豆豆我记住了。”

 

东边的天空火红火红的,霞光落在撒满露珠的路边风景树带上,一排排银杏树虽然不是那么高大,枝叶却是茂盛,每一片树叶上都挂着珠光宝气,分外迷人。早上的城市亦然显现出雄伟的风度,高楼大厦,商行店铺,尤其是洁淨的大街让人觉得壮丽和豪气。

张子仪穿着一身洁白的长裤袿,足登白色运动鞋,他奔跑的姿态特别到位,不松不弘,不紧不慢,他那银丝般的长发伴同奔跑的节奏在颤动着,给人有飘然腾空之感觉。他跑在前边,张思过跟跑在其后,不时地再拉豆豆一把。老人虽然没有言语,偶尔向身后看看,有计划地減速和提速,矩离稍有拉大,老人也不言一声,只是原地踏步跑,给两个孩子树立起追赶的目标。

正是:

       横逆困穷,是锻炼豪杰的一副炉锤。

       能受其锻炼,则身心交益;

       不受其锻炼,则身心交损。

 

                 二

      豆豆遭到绑架     父女反目为仇

诗曰:

         反己成良药,尤人动矛戈。

         一以辟众善,一以浚诸恶。

         相去霄壤别,结下不同果。

         名师育高徒,劣友滋事多。

张子仪在做张思过和豆豆晨跑上学的陪练,深深地感动着豆豆。豆豆的心太激动了,太爷爷是世界上最伟大的老人之一,他时时刻刻身为表帅,以身作则,循循善诱,承先启后,继往开来。这是中华民族的光荣传统,这是中国人自強不息的美德,信心就是力量,不屈就是顽强,坚持就是前进。

豆豆脸上流着汗,咬紧牙关,顽强地坚持着。

张思过:“还能坚持吗?”

豆豆微微笑道坚韌不拔地:“能,也请你放心吧,我豆豆願做一个自强的女人,我的决心是;在人生之路上朝着光明目标,决不后退,向前,向前,再向前。”

 

三年后;

白文俊与薄百巧正在饮酒,白文俊为薄百巧酌了一杯血红色的葡萄酒,自己也满上一杯,端起酒杯,满面春风地说:“我的百灵鸟,我们的情和爱都在酒水之中,来,干下这一杯。”

薄百巧也举起杯来,二人先碰了一下杯,便随口诵道:“摔碎瑶琴凤尾寒,世无知音我不弹,春风吹面交朋友,要处知心难上难。”

白文俊摇摇道:“百灵鸟,百灵鸟,你言之差矣,你我岂能只是朋友?”

薄百巧:“没有领取结婚证的夫妻充其量也只能算朋友。”

白文俊哈哈大笑道:“我的百灵鸟,你千百万遍地说过,千里寻知音,万里觅知己,为何今天竞说起这番话来?”

薄百巧侃侃道:“我嫁给你白总,算我百灵鸟这辈子没有白活,值,可是?”

白文俊问:“自然值,还有什么可是的呢?”

薄百巧道:“今天我就开门见山的说吧,物质决定精神,的确,爱情与面包,绝大多数的人会选面包,沒有坚实可靠的物质基础,谈再多的情也只是雾里看花,水中望月,也只是南柯一梦罢了。我虽然不全是为了财,当你食不饱肚,衣不裹体,也许根本不可能存在坚牢的爱情。”

白文俊惊讶地说:“我不是个穷光蛋,是腰缠万贯的的大老板,固定资产就有两个亿。”

薄百巧轻轻地摇着头,眼里顿时充满了泪花,她说起话来也低调了,有几分的凄凉,她道:“我知道你不是一个穷人,亿万富翁。可是我呢?不久的将来就是一个叫花子,一文钱也没有的乞丐。”

白文俊还是笑着说:“怎么会呢,你的是你的,我的还是你的。”

薄百巧却撒起娇来:“别再骗我了,我虽然不是一个聪明人,更不是一个实足的傻瓜。只有你合法的妻子才能享受你的财产。我是你的玩物,当被男人玩腻了的野女人,就是一盆洗脚水,无人怜惜的泼在地上,让日光和土壤去渗漏,去蒸发掉。”

白文俊又一声大笑道:“百灵鸟,百巧鸟,言下之意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薄百巧如愿以偿道:“你自然明白就好,我们必须去领取结婚证。”

白文俊毫不犹豫地说:“好,我们去领取结婚证。”

薄百巧:“我们现在就去。”

正在这时白婶走进了客厅道:“白总,豆豆刚刚来了电话。”

白文俊问:“谁接的?”

白婶:“我接的。”

薄百巧:“你哪里来的电话?”

白婶淡然一笑道:“儿子寄来了一部手机。”

薄百巧不可置信地笑了笑:“一个打工婆也有手机?”

白婶反口相讥道:“是啊,十年河东转河西,别笑穷人穿破衣,媳妇也能熬成婆,就拿你薄小姐来说吧,一个秘书却一步登天做上了贵夫人。”

薄百巧愀然作色道:“你,你?”

白文俊道:“豆豆何时回来?”

白婶:“什么时侯回来她没有说。”

白文俊问:“说些什么?”

白婶:“豆豆考上了公安大学。”

白婶说后,转身而去。白文俊却默黙地站在那里,有喜忧交加的感觉,更为不高兴的还是薄百巧,她暗暗作恨,但又无法表现出来,怏怏不乐地走去。

天空涂抹了一片暗紫色的彩霞,轻薄的西斜的阳光照在大街上,薄百巧如孤魂野鬼,漫无目的地在街边溜达着,一辆警車从她身边驶过,她抬头看去,是个派出所,那车驶进派出所去。这时薄百巧却喜上心来,于是她向这个派出所的面前走去。这时正从派出所走出一名警察。

只见那警察,二十六七岁,身高一米八多,熊腰虎背,面方大耳,鼻直口阔,浓眉大眼,给人有正义澶然之感觉。

薄百巧紧走几步迎上前耒道:“是洪副所长,我正要求你为我办件事。”

洪如火   某派出所副所长

洪如火收住了脚步热情道:“原来是白夫人,有何赐教,请讲。”

薄百巧道:“洪副所长你是白总的老乡,人常说近了臭,远了香,在大运河边,一个县一个乡的人到处都是,出了省,见到一个县的人都觉得亲,如果出了国,中国人见了中国人,就是见到亲人, 洪副所长你说是不是?”

洪如火道:“人在他乡思故里,都是这个心情。”

薄百巧:“今天晚上我请你跳舞,”

洪如火:“跳舞?我不会。”

薄百巧”;“打牌。”

洪如火笑了笑道:“秀才不懂博,我连牌脸都不认识,如何上场子与别人赌钱?再说我还是一名警察,赌博违反纪律,我不能去砸自己的饭碗。”

薄百巧:“跳舞你不会,打牌你不通,看来喝酒也不行了?”

洪如火:“不错,在上班时必须遵守戒酒令。”

薄百巧有些不耐烦地说:“当警察的吃饭不犯纪也不犯法吧?”

薄百巧说罢转身欲去,回头道:“晚上听我的电话。”

薄百巧走远了,洪如火走到一侧少有行人之处他取出手机打岀去一个电话。

 

数日后

炎炎的太阳,高悬在世界的当空,红的光照射在公路上,这是一条高速公路,崭新的路,映着日光,油亮生彩,路两旁的树,路的上下行的分隔带,那里种着花,五颜六色,象是千万幅油彩图画,连在一起,长长的,无穷无尽的展现在中华大地上。

两辆豪华的小车,一前一后,紧紧地追随着,行驶在公路上。

薄百巧和洪如火并肩坐在一起,他们低声交谈着。

洪如火:“白夫人,你派去的人对豆豆的行踪掌握的如何?”

薄百巧;“那个张思过与豆豆今天要去探监。”

洪如火问:“消息可靠吗?”

薄百巧自信地说:“准确无误,万无一失。”

洪如火:“你太自信了。”

薄百巧;“我的信息来源于三方面,一,我派去的人在那座城市也有关系,其中一个关系的弟弟与张思过和豆豆是同班同学,又住在一条街上,关糸也很好,约他们就是在今天去钧魚,张思过和豆豆亲口说的要去女监探母。”

洪如火:“这些人都是你用钱收买的雇佣品,笫二个信息呢?”

薄百巧:“我们家那个保姆和白总是同姓又是一个县的同乡,与豆豆情深义重,常常有电话往来,她们都是在夜间通话,我在她的房间安置了窃听器,昨日夜里她们也通了电话,豆豆说,今天八点钟要和张思过去探监。为了准确起见,我向该监打了询问电话,今天是探监日。”

洪如火冷笑道:“白夫人是干侦探的料。”

薄百巧心里非常惬意,她说到这里发出一串格格的笑声. 洪如火抬起头向車窗外看去。

放眼原野,真让人心旷神怡,远处一座座峻峭的高山,千姿万态,在缥渺的云烟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近处是一马平川的田野,田野里禾苗青靑……

这两辆豪华的小车进入了这座城市,城景依旧,车流如洪水,行驶至十字街头,一辆越野车发出一连串的鸣嘀,然后那辆越野车缓缓向右拐去,这两辆車也随之拐去。

 

张思过和豆豆从女监的接视大厅走了出来,张思过的脸上虽然还有未干的泪痕,但表情上还很快慰。

豆豆道:“你妈妈我那姨一听到你考上了公安大学,高兴的不得了,可怜天下父母亲心哇,我那妈还不知道是否还活在人间。”

张思过:“我妈妈心情特别好,她说她已经创造了三个减刑的机会,两次舍已救人,一次勇敢和越獄犯人搏斗,还负了伤,年年被评为先进, 我们大学毕业的时侯妈也就出獄了。”

豆豆:“冷姨是个坚强的母亲,她说她有自新自强的勇气,因为有你这么一个孝子,每月一次来看望她,所以才激发起她对生活热爱和不息不弃的信心。”

二人说说讲讲走上了女监大门前的公路.

“白豆豆,站住。”

二人闻得有人呼唤,抬头看去,面前有位警察。

豆豆问:“叔叔,你有事吗?”

洪如火笑容可掬地说:“我是你户口所在地派出所的民警,受你爸爸和你继母的委托,前来与你商讨你的生活,监护等事宜,这是我的执法证件。”

洪如火把一本执法证递到豆豆的手里,看了看,张思过走了过来,没有去接那小本子,不屑一顾地说:“如今做假证的遍地开花,比比皆是,此类的小广告星罗棋布。”

洪如火问:“你是谁?”

张思过道:“在下姓张名思过。”

洪如火笑道:“陈思章可是你?”

张思过道:“这是我的曾用名。”

洪如火:“老局长陈敬章的孙子,现任局长陈子章的儿子,缉毒大队长陈章的侄子。”

张思过:“我爸爸提局长了,你是?”

洪如火:“你爸爸的部下,春城派出所副所长洪如火。”

张思过信口开河地说:“你是洪如火?白如雪又是何人?”

洪如火脸上掳过几丝苦笑:“她是我妈。”

张思过:“叔叔,对不起,对不起,我说得是玩笑话。”

洪如火:“你开得是玩笑,我说得都是认真的,上车我们谈谈。”

豆豆吃惊地说:“我们不能跟你走。”

洪如火道:“无人要你走,只是上车谈谈。”

豆豆上了车,张思过也要上车,被洪如火拦住道:“这是豆豆的家事,属于个人隐私,你就上那辆越野车吧。”

张思过虽然心有多虑,还是登上了那辆越野车。

豆豆上了车,还没有多看,车门已经关上车子立即啟动了,突然一声冷笑道:“我的千金大小姐,你虽然不承认我,我薄百巧可是你名正言顺的继母,不信你看看,这是我和你爸爸白文俊的结婚证。”

薄百巧将结婚证在豆豆的面前摇晃了几下。

豆豆这才看清楚,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薄百巧,自己却被两名彪形大汉夹在后排座上。

豆豆勃然大怒道:“薄百巧,你想做什么?”

薄百巧作态道:“接我的宝贝女儿回家,过去妈我有对不起女儿的地方,从此以后,妈我和你爸爸用心补偿。你已经不小了,还是寄人篱下,过着游鹤野雁般的生活,社会的舆论我与你爸爸难当哇,人口如山,压得你爸爸和我抬不起头直不起腰。孩子回家吧,算我求你了,豆豆焉难说还要我向你下跪吗。”

薄百巧说到这里装腔作势,演戏般地挤出几滴泪花来。

豆豆一声冷笑道:“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好心吗?收起你的鬼把戏吧,快停车,我要下车。”

薄百巧:“我是奉你爸爸之命来接你的,你不能下车。”

豆豆厉声道:“再不停车我要报警了。”

薄百巧也变了脸谱怒声吼道:“你这丫头也太过分了,没有个规矩,不成方圆,我好话说了千千万,你给我较什么劲?。”

豆豆取出手机却被左右两个大汉死死地摁住,并将她的手机夺了过去。豆豆欲要呼救,这两名恶徒已用一块布巾塞到她的口中。

张思过刚刚上车,还没有横过眼来就被車上两名汉子牢牢地控制住了,先夺下手机,然后用一条尼龙绳捆上了手脚,一块毛巾塞上了嘴,车子飞一般地驶着。

狡猾的薄百巧没有立即返回,由越野车引进一个院子里,直到下午六点后才离开这座城市。

高速公路的路基高出地平面许多,路面上行驶的各种机动车辆,各行其道,相不干挠,如穿梭一般,两辆小车风弛电掣从城的方向驶来。

洪如火一言不语地坐在车内,他倚在车窗下鸟瞰着车外旷莽的夏影。

黄昏,空中飘飘荡荡几片乳白色的游云,疾风带着黄沙到处乱吹,車窗的有机玻琍偶沾几片飞尘,车外的大地上累累的坟,弯弯的路,枝枝桠桠的树,高高低低的楼舍与房屋,还有片片的池,条条的河,这一切都一闪而过,禺尔还有几只追风穿云的鸟在飞翔着。突然快要落去的太阳被大山隐住,一片淸幽,一片朦胧,处处是岩石与巨木的幢幢黑影,给人一份说不清的震慑与肃穆的感觉,风在林中穿梭,风在谷中尖啸。

洪如火回过头来对司机说:“靠边停车。”

司机停下車来,洪如火下了車.

洪如火下了车,站在車后,片刻后面两辆車相继停下,薄百巧也走下車前道:“离城有多远了?”

洪如火:“一百公里,白夫人为什么不立即返回?”

薄百巧:“为了安全起见。”

洪如火:“这乃是非之地,还是早走早安全。”

薄百巧:“早走?我们的身后可有眼睛?还有光天化日之下这个张思过如何处理?”

洪如火:“处理?你们不能杀人。”

薄百巧淡淡一笑道:“我可没有想去杀人,我的洪副所长,你想到吗?我们只能在中途把这两姓儿丢下,大白天他可以拦車追赶我们,还者拦车求借手机报警,到省城收费站就有三四处,警察一出动,量我等生翹也难逃,只有天黑了下来,这个地带荒山野岭,也常常发生过拦路杀人越货的恶性案件。过往的车辆不但稀少,就是这小子想拦车,绝对没有司机敢停车,况且夜间拦车十分危险,这小子也不是一个憨孩。”

洪如火称赞道:“好聪明的白夫人,自然如此,就快把那亇叫张思过的小子放掉,手脚要轻一些,我去方便。”

洪如火向远处走去,十分钟后才返回。

两名汉子从越野车上将张思过拽了下来,松了绑,从路栏上将他推下公路. 这行人立即上了车,疾风般的驶去,一会儿就无影无踪了.

这里是群山起伏的地带,高速公路从这狭长的山谷中通过,张思过滚到路边的干涸沟里,虽然手脚麻木,他还是腾地站了起来,扯出嘴里的布巾,向四处观望着。这里的山,有的如笋出,有的若倒悬,有的像刀切,近处这里少有土,不长树木,只有片片野草却很干瘦,远处才是林也是森,山也高,就是没有人烟。

张思过愤然地骂道:“什么人在绑架了豆豆,一群猪狗不如的绑匪,我的手机也被他们搜去了,我这样抓紧时间报警,才能救出豆豆。哪里去报警呢?只有找到有人的地方才能有通讯工具,上公路拦車,天已黑了,这里是荒山野岭,过往的車辆也很少,也没有人想停车,况且自身也不安全。”

张思过想到这里,他沿着公路向前奔跑而去.

天渐渐黑下, 阵阵风从地上刮起,头上乌云乱飞, 天昏云暗,黑色的夜幕笼罩了大山, 他跑着, 跤倒了爬起来继续在跑,

此时此刻的张思过, 他感觉到从来没有的孤独和恐怖向他袭来,他更觉得可怕。西天那片残月在大山的深处时隐时现,夜也越来越深。

这时的张思过他好像一叶孤舟飘泊到没有人烟的荒岛,几只茔火虫飞过,又好像无数只野狼在他的四处出现,还眨着凶恶的眼,林中的鸟啼,谷中的兽吼,好吓人,令他胆战心惊。说不定有什么更凶猃的野兽随时随地的向他扑来,张着血盆大口,将他一下子吞噬。

张思过真想哭,他又想我就十八岁了,必须坚强起来。

 

张子仪的客厅。

张子仪和韦雪将饭莱早已备好,只待张思过和豆豆回来吃饭,老人不时地向墙上的电子钟看着。

张子仪自言自语道:“就六点了,还不回来?”

韦雪也猜疑不已地说:“每次探监都是中午十二点前就回家了,打他们的手机吗?”

张子仪开始担心起来:“打了几十遍都是关机。”

这时张创业和刘军秀也走进客厅。

张创业向父亲如实回报着:“我査过探监登记表,上午十一点三十五分,思过与豆豆就离开了女监,我调取了女监大门前的监控,十一点四十七分,张思过和豆豆被一个身穿警服的中年男子,带上了车,张思过上了一辆越野车,豆豆上的是辆白色的奔驶,他们的车牌都是省城的牌照,我也向省交通厅车辆管理处电话询问,全是假的。”

张子仪惊凌凌地打了一个寒颤,道:“不好,创业,你立即报警,两个孩子有危险。”

张创业:“是。”

正在这时坐机电话响了,韦雪接起电话:“嗯,你是谁?”

对方电话中回答:“我是谁并不重要,您可是张子仪张老前辈吗?”

韦雪电话道:“正是,张思过是我们的重孙,他现在在哪里?去省城一百公里,整整是一百公里的高速公路下,没有危险。”

当张子仪接过电话:“嗯,嗯…….”

对方已经挂了.

张创业大惊失色道:“不好,那里是荒山野岭。”

张子仪当机立断道:“立即和公安局联系,再马上调车,火速前去营救。”

张创业:“是。”

张创业立即把车调好,停在门前,车门打开,刘军秀将张子仪扶上车,韦雪也要上車,被刘军秀劝下:“妈,您就别去了。”

韦雪泪道:“两个孩子的安全,我乃命悬一线。”

张创业也道:“110也派出了两辆警车,还有多名警察,妈这两天您还感冒。”

韦雪不甘情願地下了車,张创业驾车而去。”

 

张思过在拼命地奔跑着,山中的乌鸣,如泣如哭,他不禁毛骨悚然,他迎面看见有一串车灯向他照来,宏亮的扩音喇叭的呼叫声传耒:“张思过,张思过……”

张思过听到这里,把一切置之度外,他翻过公路拦杆,冲上路中心,高声大喊:“太爷爷,太爷爷……”

张思过冲上公路,高声疾呼:“我是张思过,我是张思过……”

車子停下了,张创业第一个跳下车来,紧走几步,抱住张思过,感慨万千,痛心地:“思过……”

张思过抱着张创业哭道:“爷爷,我的大爷爷。”

张子仪和刘军秀也下了车。

张子仪问:“过儿,豆豆呢?”

张思过痛苦地道:“豆豆被一个叫洪如火的省城春城派岀所副所长给带走了。”

张子仪:“岂有此理,这也不符合办案的合法程序。”

张创业:“如果是正当办案绝对不能将思过抛弃在荒山野岭之处,其中定有蹊跷,可以说是一种绑架犯罪行为。”

张子仪:“要110的同志们与军秀回去,我们立即赶往省城追查那个洪如火,查寻豆豆的下落。”

张创业:“好。”

 

两辆车开至白文俊的大门前,门开了,车驶进院子.

车驶进院内停下,众打手及薄百巧下了車.

薄百巧一声吩咐:“将这个丫头带上楼去。”

两名大汉将豆豆托下车来,取下绑绳,扯出口中的布巾。

豆豆破口大骂:“薄百巧你这个狐狸精,这条毒蛇,你不得好死。”

两名恶徒将豆豆拉拉扯扯托上楼去。

白文俊坐在沙发上,眼饧耳热,心里不是个滋味,这时豆豆的一串骂声传来:“薄百巧,你是个臭破鞋,大毒虫,我就是死了变成鬼也放不过你这个毒女人……”

豆豆披头散发被推进客厅.

白文俊厉声啂道:“给我住口。”

豆豆一边用手理了理脸上散乱的长发,一边冷言冷语道:“三年了,我还是没有逃出你们的魔掌,是暗杀还是凌迟?你们如何来惨害我,我死无遗憾,张思过,他太爷爷,韦太奶奶,创业大爷爷,刘奶奶他们在我的心目中,是人类伟大的典范,对我恩深似海,情重如山,你们为什么要加害于他们的张思过?”

薄百巧:“他张思过没有人伤他一根毫毛。”

豆豆:“他在哪里?”

薄百巧没有回答。

白文俊强抑着情绪道:“就因为你我父女分别了三年,所以……”

豆豆:“所以要结果我的生命,豺狼就是豺狼,它怎么会有菩萨的心肠?先除去我妈,再灭掉我,那个狐狸精也好高枕无忧来独亨这个家业,其实你们过想了,我有双手,我有头脑,我连做梦也没有想来继承你的财产,我清楚的知道,你这亿万富翁乃财不仁,产不义,多是不法之资,总有一天人民要向你清算的。”

白文俊勃然大怒道:“我行乃光明磊落,做乃遵纪守法。”

豆豆一声冷笑道:“好个光明磊落?好个遵纪守法?”

白文俊恼羞成怒跳了起来,咆哮道:“大胆,你给我跪下。”

豆豆毅然地站在白文俊和薄百巧的面前毫不屈服,眼睛红红的,就像铁匠的熔炉那样往外冒着火苗,她怒声质问:“我凭什么跪你?”

白文俊:“因为你是我的女儿。”

豆豆昂起头来道:“虽然你是我的父亲,你也应当扪心自问,你可尽到了做父亲的责任,因为你没有做到,所以你就没有这个资格要我向你下跪,做不到。古人有这么一句话,君不正臣投外帮,父不正子去他乡。”

白文俊脸色煞白,同时他这双眼睛变暗,突然闪烁一下,又变得漆黑,接着燃起了不可遏制的怒火,他更变的疯狂了,连声道:“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豆豆也豁出去了,她义正词严地:“当初,我妈和你靠卖菜,摆水果滩,一起过着艰苦的日子,于你风雨同舟,一直为你出谋划策,开始你做工程当小工头,妈为你卸水泥,搬砖……后来你发达了,却招来了一个又一个狐狸精,你被它们的鬼画狐迷得你神魂颠倒,我那可怜的妈从此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只见白文俊穷凶极恶地抓起桌上一只玻璃烟灰缸狠狠地向豆豆上打去,一声惨叫豆豆倒下,头上的血流如注……

薄百巧看到里心中暗喜,脸上泛起得意的笑容走出了客厅。

这时白婶跑进来,从地上抱住人事不知的豆豆连声呼唤:“豆豆,豆豆……”

白婶连喊数声,豆豆无能回答,白婶站了起来冷眼看了白文俊一眼道:“白总,白老板,我在你家七八年,我也该走了,有句话憋在我的心里,还是说出来吧。”

白文俊也表现地无可奈何,他道:“我姓白你也姓白,都是大运河边长大的,我一直把你当作姐姐看待。”

正是:

         鱼网之设, 鸿则罹其中;

         螳螂之贪,雀又乘其后。

         机里藏机,变外生变,

         智巧何足恃哉!

 

 

                     三

      薄百巧再加害豆豆,白如雪充当施害人    

古人云:

         粪虫至秽,变为蝉而饮露于秋风;

         腐草无光,化为萤而耀釆于夏月。

         因知洁常自污出,明每从晦生也。

书接上章,话说白文俊恼羞成怒用烟灰缸打伤了豆豆,遭到白婶旳谴责。

白文俊也已后悔莫极,央求着白婶。

白婶:“自然如此,我就推心置腹地对你说,豆豆是个苦孩子,如果没有贵人搭救,也许活不到今天,我来你家是受人委托来的,因为这个人最放心不下的是豆豆,还有你。”

白文俊大惊失色道:“这人是谁?”

白婶:“豆豆的妈妈。”

白文俊霍地站了起来,又惊又怕地打了个寒颤, 半天说不出话来,两汪泪水夺眶而涌岀,他掄起拳头猛击自已的脑袋。白婶也不想再说什么,向放着坐机电话的桌子走去,拨打了电话:“120急救中心……”

 

市公安分局,这是一个早晨。   

张创业驾驶着小车在门前停下,张思过搀扶着张子仪下了车,老人虽然非常疲惫,强打着精神向门卫走去。

张思过:“太爷爷,您累了……”

张子仪道:“太爷爷我人老骨头硬,累不倒我的。”

张思过:“这些害群之马弄得老人也不安宁。”

张子仪:“他们作践我不要紧,我最担心这些坏人来作践糟蹋破坏我们的国家,我们的社会,我们的人民。”

两名公安人员将垂头丧气的洪如火推推搡搡从派出所带岀,又被推进一辆警車内,那警车开去。

当天洪如火被公安辞退,脫去了警服。不久又受到开除公职的处理。

陈敬章的客厅里济济一堂,就连王孝义,张子静也在座,张思过还是孩子般紧猥在张子仪的身边,张创业,刘军秀相陪着,陈敬章和妻子华文明为老人们沏茶,真是忙得不可开交,这时王继承,陈子章,陈章也走了进来。

陈章向哥哥陈子章道:“哥,江水向何处流?”

陈子章:“江水向东流,海纳百川。”

陈章道:“我爸是我们家的太上皇,牢坐第一家长的宝座,今天?”

陈子章:“爸今天怎么啦?”

陈章:“看啊,在老姑奶奶,姑爷爷,三爷爷的面前,看爸的服务工作多主动,多殷勤,提茶倒水,连妈也上阵了。”

王继承道:“海纳百川,你爸爸今天充其量是长江,老人们是海,长江的水比不得蒼海。”

陈子章:“三表叔,您是?”

王继承:“我,是……”

张思过跑过来拉住王继承的手道:“小爷爷是河,母亲河,黄河。”

陈章:“思过,我和你爸爸呢?”

张思过:“姑妈好比海河,爸爸是大运河。”

王继承:“思过,那你好比什么河?”

张思过道:“水水山山,处处明明秀秀,

           晴晴雨雨,时时好好奇奇。”

王继承:“那你好比杭州西湖吧。”

陈子章白了张思过一眼道:“瞧你美的,只能算上一条小溪。”

张思过不乐意地说:“大魚吃小鱼,小魚吃虾,虾吃水,水落石出。”

王继承脫口而出:“溪水归河水,河水归江,江归海,海阔天空。”

客厅里一阵哈哈大笑。

正在这时张子仪的手机响了,老人接起了电话:“喂,你是谁,豆豆,你在哪里?在医院……好,我马上就就到。”

张子仪怒发冲冠,一声吼道:“好个白文俊,虎恶还不食子。”

张思过;“太爷爷,豆豆怎么了?”

张子仪:“她那爹好无人性,打伤了豆豆,正在医院抢救,白文俊,白文俊,我饶不了你,走,我们去医院。创业你和媳妇工作忙,先回去,我必须为豆豆伸张正义。”

老人气扑扑站了起来,走出客厅。

豆豆头上裏着绷带躺在病床上,还在吊着水,白婶坐在床前护理着。这时王孝义,張子靜,张子仪,陈子章,陈章,张思过走进了病房。

张思过急步走近病床,悲切地:“豆豆;豆豆……”

豆豆痛苦地:“思过,你没有亊就好,没有亊就好。”

张子仪走到病床前,百感交集地说:“豆豆,太爷爷没有保护好你。”

豆豆叉惊又喜,便要坐起身来,感慨地:“是太爷爷,还有……”

张子仪用手扶住道:“不要动了伤口,躺下躺下。”

豆豆依然躺下.

白婶便前来与众人搭讪,先为三位老人看过座道:“请三位老人坐下说话。”

张子静向白婶看了又看道:“请问你是何人?”

白婶道:“我是白老板家的保姆。”

张子静苦思冥想着:“你好像我记忆中的一个人。”

白婶笑了笑道:“我不是本地人,老人家您认不得我。”

张子静失意地笑道:“是的,我记忆中的这个人比你老,她已经死了五六十年了。”

白婶:“她是谁?”

张子静冷淡地:“她是一个毒枭,也是我的二嫂。”

王孝义道:“别说那些风马牛不相关的话了,我们来关心的是这个女孩子。”

王继承:“再过一个来月豆豆就开学了,她先留在这里住院治疔,出院后我们就送她去上大学。”

张子仪:“四年大学的费用我全部供给,住院的一切费用?”

王继承:“放心吧三舅,这些费用我付了。”

陈章:“三表叔,你刚刚向国家捐献了价值372万元的戒毒药材和医疔器械,怕是?”

王继承笑了笑道:“我不是还有工资吗?”

张子静感慨地说:“我这儿子打小就省吃俭用,宁願自已饿肚子,却周济他的同学,他们父子都是这个德性。”

王孝义感慨地说:“天下人都有这个德性,共产主义准能实现,那就没有强食弱肉,你爭他夺,偷抢扒拿,社会治安准能做好,我们大中国,定是个十人走路,九人作歌,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太平盛世。好了,好了,这个女孩子的医疗费用是我的。”

豆豆感动地呜呜地哭了。

张子仪:“我还是咽不下这口气,那个白文俊太可恶了。”

陈子章:“我已询问了主治医生,没有伤着骨头,再说……”

张子静:“不说了,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清官难断家务事,再放他一马,以观后效。”

张思过气愤地说:“让我说这是姑息养奸。”

十天后豆豆岀了院,张子仪要她回家暂住,到开学与张思过一同去上学。这也是公安局和缉毒大队充分研究后的决定,从而加快对此案能得到了断,让罪犯早日暴露出来,达到全部的抓捕,彻底地捣毁这一贩毒、制毒的老巢。至于豆豆的人身安全,也作了安排。

白嫂正要安歇有人轻轻地敲门,白婶开了门见是白文俊,急忙为他看座。

白婶:“是白总。”

白文俊坐下道:“姐姐,你不要欺骗我。”

白婶笑了笑道:“我何时欺骗过你。”

白文俊道:“自然不欺骗我就好,豆豆的妈是否还活着?现在又身在何处?她还好不好?”

白婶道:“她没有死,但残废了,脚底无线四处飘流,靠乞讨度日。”

白文俊:“你与她何时何地见的面?”

白婶:“说来话长了…….”

汕头救助站,八年前(其实都是谎言)

这是一个不大的房间,形式若牢房,铁门紧锁闭着,地上铺着大草席,席上有十数名女性,形态不一,年龄有别,在席上有睡有卧,还有几个在闲聊着。白婶和一名中年残疾女人紧靠着墙,低声交谈着。

白婶问:“听你口音不是南方人

豆豆的母亲尤冬梅。

尤冬梅道:“我也不是本地人,几千里的北方,大运河边。”

白婶:“说来我们还是老乡了,你年纪轻轻的,怎么残废的?”

尤冬梅泪道:“我是我男人伤害的。”

白婶大吃一惊的说:“你那男人好狠毒,他为何要伤害你?”

尤冬梅说:“一言难尽哇,他已经是个有钱的富人,我最放心不下的是我那女儿,她叫豆豆,怕是要身落火坑了……”

白婶又劝说了一回……

尤冬梅:“白姨,算我求您了,反正你为了您儿女的求学,不惜劳苦外出拾荒捡破烂,我那男人从本质上耒说,并不是一个大恶人,只是财迷心窍,他也是大运河的人,他也姓白,我给您地址,您去他家当保姆,照顾我那可怜的女儿,我永世不忘您的大恩大德。”

尤冬梅说到这里向白婶双膝跪下,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白婶扶起尤冬梅道:“我答应你,且不知你?”

尤冬梅痛不欲生地说:“哪里黄土不埋人,在哪里死就喂哪里的狗。”

旁边一个流浪女道:“我们做女人的太可怜了,我男人还是一个国家干部,把我离了,天下的男人也许……”

白婶道:“凡事也没有个绝对的,坏良心的男人女人都有。有的能同甘苦共患难,却不能同享荣华富贵,也有的能同享荣华富贵,却不能同艰苦共患难。”

又一个女人道:“人有贵贱,树有高低,大千世界,什么样的人都有。”

白婶又问尤冬梅道:“你为什么不回娘家?”

尤冬梅道:“我与白文俊是中学的同学,娘家为我找了一个国家干部,我不同意,便与他私奔,今天我这般模样如何面见娘家人,如何面见家乡父老?”

白婶道:“你男人这般伤害了,你为什么不去法院告他?”

尤冬梅痛苦地说:“我忍不下这个狠心。”

 

豆豆百无聊赖地独坐在自已的住室里,她心里非常枯燥,落落寞寞,面前的一切都好像是空洞的,她的这颗心同寒灰般的冷,不但是空虚而且还是那么酸那么痛,这一切都表現在她的脸上,她想哭却哭不出声来,一种无依无靠、无可慰藉的痛苦在折磨着她,她想到了她的妈,这才哭出声来也哭出泪来。

豆豆哭道:“妈妈哇、我那可怜的妈妈是您的努力我那无情无义的爸才有了发迹、这个庞大的公司和巨大的财富,虽然不全部属于妈妈的、也有妈妈的一份心血,今天却落到了这个狐狸精的手里。"

这时白婶送来了开水瓶,她一边将空瓶换过一边问:“豆豆你已经是苦尽甜来,大学一毕业就好了。”

豆豆苦涩地一笑没有回答。

白婶道:"豆豆你喜欢喝白开水泡白糖,到了大学校就有人照顾你了。"

豆豆道:“奶奶,谢谢您老这几年的关照、也请您老放心、我豆豆生有双手怎能终生全靠着别人呢?

白婶语重心长地又说:孩子、我还要再劝你几句,人在矮儋下不可不低头,你爸爸心中的宝贝百灵鸟是过去的媳妇熬成婆,从今天起她就是白家的慈喜太后、老佛爷,你考虑了没有胳臂拧不过大腿,你四年的大学、学费、生活费等等一切谁来供给?

豆豆道:"太爷爷已经做了承诺,我这四年大学所有的费用他老人家全部资助。"

白婶一声长叹:亿万富翁的亲生女儿求学还的去靠别人施舍,天下无人相信,离开学还有多少日子?

豆豆回答道:"还有一个月。"

白婶关切地说:“一个月三十天、三十个日日夜夜、豆豆哇,好自为之、那怕是喝一口水也得小心在意,人常说小心没有还火的,有备无患就是这个道理。”

豆豆:“我记住了奶奶的教诲。”

白婶说着话叹着气走出了豆豆的住室。

豆豆取出了手机拨打了电话:“喂......你是思过吗?我是豆豆、我想現在就去太爷爷的家。”

电话里传来了张思过的回话:“豆豆你现在不能来,我和太爷去安徽省的路上,我北京的姑奶奶全家,还有我爷爷、奶奶、姑太、姑太公、除了小爷爷戒毒所里忙没有来,在家的人都来了,你一定要咬牙忍受,那怕是虎穴狼窝,不就是三十天吗,我们考得是同一所公安大学,开学了,你就可以告别了你那多事春秋的家了…”

豆豆打过电话甚是苦恼,沉默了良久,站起身来,取过杯子,倒下白婶刚刚送来的开水又兑上少许的白糖搅了搅便慢慢地饮用起来。

渐渐的,走向了夕阳下坠的方向。只见那片扇形的金辉从天的尽头透射出来、一层淡蓝,一层粉红、相互衔接交溶着,相互辉映、缤纷如画,远方的山在夕阳的金辉中,轮廓分明地坐落着。但山的颜色不是黛青也不是翠绿,而是灰蒙蒙的、笼着薄雾一般,随着黄昏的降临,山水田庄都好像在朦胧中欲睡。

豆豆只身一人在荒郊野外走来走去,她的一颗心完全沉浸在忧郁之中,她无心去观赏那些花花草草,也不闻草丛中清亮的虫鸣。

她触景情轻声咏起古人一首词:

         倚危亭,恨如芳草,

         萎萎划尽还生。

         念柳外青骢别后,

         水边红袂分时,怆然暗惊…”

豆豆也无心再咏下去,她遥望着远方喃喃道:“张思过、张思过、此时此刻你可知道我有多么难过,真是度日如年、有爹有娘的孩子是多么幸福而我在那个如冰窖般的家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温暖,我是一个可怜的苦孩子,三十天是那么漫长和遥远,何时能出离苦海呐…”

直到黄昏,豆豆才走到自已的家门却举足为艰,她推开大门向院内走去。

豆豆无精打釆地走过院子,抬头看去薄百巧却站在楼门口,其实薄百巧也看到豆豆的到来,却迟迟不去,故意地挡住豆豆上楼之路。

豆豆勃然大怒一声斥道:“好狗不拦路,让出路来。”

薄百巧怎肯示弱,愀然作色、吼道:你说谁是狗?

豆豆:"你要不是狗为什么拦路?”

薄百巧咆哮道:"我今天要给你一个规矩。"

豆豆嗤之以鼻道:“你本身就不是个人,还给我规矩,快给我滾开。”

这时白文俊急步从楼内走出向豆豆冲来、他厉声道:“豆豆你太放肆了,你说她不是人又是个什么?”

豆豆仍是怒气昂昂地:“她是一条化成美女的毒蛇,一个害人的狐狸精,大毒枭、大毒虫。”

白文俊怒发冲寇飞起一脚向豆豆踢去,豆豆被踢翻在地,她没有哭,顽强地站了起来、善良和忍受还有文雅将狂暴全掩盖住了,使她变得如同一头野牛,又好像她全身的热血都在翻滾、沸腾,她用头使岀全部的力量向百灵鸟撞去,百灵鸟一声惊叫仰面倒地。白文俊扑向豆豆奋力又将豆豆摔在地上。

豆豆这才放声大哭起来,哭里还带着骂:“一对狗男女,家庭暴力、我要去公安局控告你们…”

白文俊巳是怒不可忍向豆豆又扑去,还要向豆豆施暴,这时洪如火从楼内跑来用身体挡住白文俊打向豆豆的拳脚。

洪如火不软不硬地说:“干爸息怒、干爸息怒…”

洪如火被开除,只好投靠了薄百巧和白文俊,又拜在白文俊的门下认白文俊为干爸。

白文俊仍是怒气冲冲历声道:“养女不教不如不要,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洪如火劝道:干爸,常言说得好,泼妻逆子傲女无法可治,组合的家庭都是这个样子、再说豆豆是个聪明的孩子,她有她的自尊心、物极必反,要她接受这个継母,只能是用溫暖和关心去感化她,消除所有的误解,不可武断强行,再说上天的事刚算结束。”

白文俊忍气呑生地在哀声叹气。

洪如火继续地劝说着:“何亊都应该有个忍让,否则,你们便施得其反、得到的结果必定更糟糕。”

薄百巧跳了起来、杏眼圆泼口大骂道:“该死的小女人,如此欺负我,这个家我是无法过了、白文俊你要给我一个解释。”

白文俊苦丧着脸道:“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她的亲生父亲,要给她规矩也非一朝一夕之事,百灵鸟你别再迫我了。”

薄百巧还要发作,这时白婶从楼内走出来,高声喊道:“豆豆,开水给你送去了。”

薄百巧立即压下了心里的怒火扬常而去,豆豆也一言不发匆匆走上楼去。

豆豆回到自已的住室,先自倒了一大杯开水兑上白糖,然后脱下鞋子上了床,对着窗户什么也不想,端过茶杯慢慢地饮用着,床边紧靠着一张书桌,书桌上放置着一盏台灯,那台灯发出幽幽光,屋子很静,静得怕人。忽然间、窗外一阵微风,灯罩的黑影晃了晃。此时此刻的豆豆更感觉到有一种浓重的孤寂。

豆豆,豆豆......

豆豆的幻觉:

这时在豆豆罩着泪光的眼睛里,出现了一张脸孔和善的中年妇人,她用手去抚着她的头发,把她抱在怀里。亲热地吻着她的前额,在她的耳旁唱着摧眠曲。

“妈妈!妈妈!…”

她用着微弱的声音低唤着,可是她终于惊醒了,终于明白地知道自已独自睡在这无人陪伴的小小的卧室里,她便抱着头抽噎起来。

 

夜很深了,白婶来到自已的住室里,她很疲惫,自言自语道:都是人,有钱的人是主人,男是老爷女是太太,没有钱的人是下人,就是一条能说话的狗你就得服侍他,听他们的使唤,钱能买穷人出力,还能买鬼去推磨,这就是理,我信,我不但信还一百个信、一千个信,世上的人没有一个不信,到死我也信这个死理,没有人能去改变。”

正在这时薄百巧走了进来。

王婶急忙起身道:“原来是薄小姐。”

薄百巧自已拉过一把椅子在床前坐下道:“今天你我把称号变更一下吧。”

白婶道:“是啊,往天你是白总的秘书,现在你是白总的夫人,便是我的主人,是白夫人,白太太,也是我们做下人的主子,水高船也长,做了举人就是爷,举人们老婆就是官太太,举人的儿子是少爷,举人的女儿也就是官小姐,官姑娘,一辈举人三辈爷。”

薄百巧得意地笑了笑道:“得了,得了,说这么多做什么,这样吧,叫太太,大了一点,白总怎么叫你我也就怎么叫你好了,白婶就免去了,我也就叫你是白嫂,或者是白姐。”

白婶苦涩笑道:“是,是我是白嫂,是白姐。”

薄百巧拉着椅子又向白婶又靠了靠,白婶向她看着,只见她的眼腈闪着蔚蓝色光,又像深不可测潭水,藏着无限的凶险,还又像又饥又饿的大母狼。她皮笑肉不笑的说:“白嫂我安排你的事做得怎么样了?”

白婶问:“白太太,明人不做暗事,你给我的那包是个什么东西?”

薄百巧:“营养品。”

白婶摇摇头不可置信地说:“自然是营养品为何你还偷偷地去做呢?”

薄百巧:“因为我是她的继母,她不领我的情。”

白婶道:“豆豆是个通情达理的一位姑娘,你说这话我不信。”

薄百巧:“你不信?为什么不信?”

白婶:“好话不瞒人,瞒人无好话,休说是做事情,正大光明乃君子,阴谋诡计是小人。”

薄百巧:“小人?

白婶:“做坏事的人早晩要遭报应的。”

薄百巧迟疑地问:“说来我安排你做得事你还没有做?”

白婶摇了头道:“造孽哇,你给我的那个白色药粉,我没有按时倒进豆豆的开水瓶内,只让她服了五次,那是害人的,人活着要讲做人的良心,人有父母我有父母,人有儿女我有儿女,何况我也是一个母亲,如果我害了豆豆这个孩子,就是死了也要变成厉鬼,被打进十八层地獄里,永世不得翻身。”

薄百巧立即板起面孔道:“我不是白使你,不是给你钱了吗?上次我给你的五千元钱呢?”

白婶:“汇给我的儿女作了学费。”

薄百巧哼了一声道:“你如果不干就将那五千元钱如数地还给我。”

白婶哀求着说:“钱我已经汇走了多日,如何还你?只好拿我的工钱抵帐。”

薄百巧一声冷笑道:“说得好轻松,你儿女的大学也就别上了。”

白婶反驳道:“我儿女凭什么不上学,我拼死累活就是为了儿女,我就因为没有文化才做别人使用的一条狗,我不能再让我的儿女去做富贵人家的下人。”

薄百巧笑了笑说:“天下人没有一个不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可怜天下父母心哇,你如果为我老老实实地做好这件事,这是举手之劳,又不要你去偷人卖身子。”

白婶愀然作色道:“卖身子?别小看俺山里人,农村人不下贱。

薄百巧听来有些剌耳,脸色阴沿起来,反叽道:“那是因为你老了,没有人要。”

白婶冷笑道:“薄小姐,我就是不老向你这样年轻飘亮,虽然没有文化也不能至于丢下人格夺人丈夫和一个比父亲还要大的有钱有势的男人做二奶奶,三奶奶,其实这种人最不要脸,死后进不了祖茔。”

薄百巧怒道:“白老婆子你敢骂我?”

白婶:“我一个佣人岂敢骂主子,我的白太太。”

薄百巧强硬地说:“不如数退钱就必须老实为我事。”

白婶把脸一沉哼了声道:“二升瘪大麦要我去玩死个猴,也太便意了吧。”

薄百巧想了想取出几捆人民币道:这是五万元人民币,那丫头还有十五天就要开学,我给你那包白粉必须一点不剩让她服下,否则我要你的命。”

白婶把头摇了又摇道:“要我的命,我还不干了。”

白婶一个不干直气得百灵鸟哇哇怪叫道:“你不干?你能有这个胆量吗。”

白婶一声冷笑道:“人常说此处不留爷,还有留爷处。还道说斑鸠嫌树斑鸠飞,你们手里也没有我的卖身契。”

薄百巧冷笑道:“白嫂,我就好比一条贼船,你上船容易下船难,我还告诉你,我百炅鸟我娘生下我,我步入这个社会就学会一样东西,那就是一个狠字,狠字,我的白嫂你可明白,哈、哈…….”

白婶听到这里故作提心吊胆,害怕之状,她后退了一两步,坐到床沿上,颤抖着,口里反复地:“你狠,狠,已经够狠得了。”

薄百巧目光如同杀人的利刀逼视着王婶、一个字一个字从她的嘴里迸出:“我能杀人灭口。”

白婶这下子可吓坏了,装得更逼真起来,如哭如泣道:“你要杀人灭囗?”

薄百巧从衣服內掏出一把手枪,慢慢地向白婶瞄准着,咬牙切齿地:“拿命来!”

白婶好像真得害怕了,哀求着:“白太太,白太太…求求您,求求您,饶了我,绕了我吧……”

薄百巧:“饶了你可以、你必须按我的吩咐去做,我还可以给你钱。”

薄百巧说到这里收起了枪,又取出钱来道:“再给你三万,事成后我再尝你三万五万,钱不成问题,就是三百五百万,现在的薄大姑奶奶,不,白夫人,白太太我也拿得起、哈……”

白婶问:“如何才算事成?”

簿百巧:“只要你能把我给你的那包海洛因在这十五天內喝下她的肚子里,必定会再染上毒瘾,她就上不了学,岀不了家门,老老实实地听我的摆布,最后成为一个废人,一个死人,这个家都是我薄百巧的了,你也得到了钱回你老家盖上新房子,再给你儿子娶个老婆,这么好的事,可以说是瞎子跤倒捡了一块狗头金。”

白婶站起来又接下了钱连声道:“谢谢,谢谢…….”

正是:

     德者才之主,才者德之奴。

     有才无德,如家无主而奴用事矣,

     几何不魍魉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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