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百兆向侯跃明鄙视了几眼,轻蔑地:“你不配询问我,我是110指挥部的大队长又兼任治安大队长。”
侯跃明大义凛然地说:“我是新来的县委书记,名叫侯跃明。”
钱百兆:“你……”
侯跃明厉声道:“将这名罪犯给我押去公安局。”
钱百兆:“是”
侯跃明:“陈光辉同志,走,去医院。”
陈光辉:“是”
侯跃明和陈光辉上了出租车,向县城驰去,钱百兆和韩阿三等人个个惊惶万状。
钱百兆哭沮着脸向韩阿三一声骂道:“阿三,阿三,你行哇,这回完了,我可保不了你。”
韩阿三哭了:“二叔,快和我干爸联系,求他老人家来救我。”
一辆出租车在县人民医院的停车场停下,侯跃明和陈光辉下了车向医院走去。
宋春风焦急地站在急救室门外等候着,门开了,一辆手术车从室内推出,宋春风抢上来问:“医生同志,伤员怎么样了?”
医生:“你是他的家属,要是抢救不及时,命就难保了。”
宋春风:“谢谢您们,谢谢您们。”
医生:“你交来的一千元医疗费已用完了,伤员不能停药,你马上交费。”
宋春风向医生央求着。
宋春风:“好,好,请您们一定不要停药,我去准备,我去准备。”
宋春风说罢便向楼下跑去。
宋春风慌慌张张跑出医院,正和侯跃明、陈光辉闯个满怀。
侯跃明:“宋科长,伤员怎么样了?”
宋春风:“是候书记,伤员尤其是那个男的,抢救时才发现,他还是一位三等甲级伤残军人,晚来一步就没命了。手术很成功,就是医疗费问题,我只交了一千元,还是我爱人在医院工作,现在不是她的班,我向她的同事借的,现在急要交钱,不然的话就得停药,我马上去民政局支取工资。”
侯跃明:“好,你做得对。”
宋春风:“人民的生死,我们当干部的不能不管,民政局下班了,我家里还有少量的存款,我去取来急用哇。”
侯跃明从兜内掏了一阵子,点了点,苦涩地笑了笑:“我也是清水的衙门,只有六百元钱,还有小陈的租车费。”
陈光辉:“一个县委书记,一个民政科长都能为老百姓慷慨解囊,我也是一名共产党员,我这儿有一千四百多元,凑在一起先交上,应应急,然后再想办法。”
侯跃明:“陈光辉,我替那位农民兄弟谢谢你。”
陈光辉:“当谢的还是您们,有人说大运河县无清官,十官九贪,无官顾及民吃穿,不是还有一人不贪吗,我的面前就站着两位爱民如子的清官,这是全县百万人民的福音。"
陈光辉说到这里,感动地流下泪来。
侯跃明拍了拍陈光辉的肩头笑道:“陈光辉同志别说了,什么十官九贪让我说要清清一片,要贪贪一滩,我立志当好这个县委书记,带个头将所有的贪官全部扫地出门,运河畔上不留一家贪官,铲除一切黑恶势力,澄清大运河的水,让老百姓过上舒坦的日子。”
陈光辉:“那我也不愁无人无钱不好找工作了。”
侯跃明:“你的工作由我来安排,你干个公安民警多适当,韩阿三那帮地痞,被你一阵秋风扫落叶,打得个落花流水,你是一个有正义感的军人。”
陈光辉无比感动地:“那,那就多谢书记。”
侯跃明:“做好工作,就是对我最好的感谢。”
宋春风:“咱们交费去。”
三人急步向医院大楼走去。
侯跃明、宋春风、陈光辉三人走进病房,受伤的农民妻子急忙挣扎着欲要起身被侯跃明、宋春风制止。
侯跃明来到她丈夫的病床前关切地问:“醒过来了?”
这位农民眼泪夺眶而出,由于伤势太重他还说不出话来。
女农民:“谢谢救命恩人。”
两位女护士惊讶地:“你们不是病人的家属?”
陈光辉:“这位是新上任的县委书记,他是上任的第一天哇(他指着宋春风),他是民政局优抚科长宋春风同志。”
女护士:“宋科长的名字我听说过,闻名全县的好人。”
宋春风笑道:“这都是老百姓的夸奖,我自然能称得上好人,我们的书记也一定是个好官。”
农民妻子失声大哭滚身下了病床向侯跃明和宋春风跪下,连声道:“好人,好官俺老百姓就盼着共产党多出您们这样的好人好官。”
韩阿三夹杂在许多拘留人员之中,坐在拘留室内,阿三还是很凶地指着一个拘留所的头目,责问道:“我说得话你听到了没有?”
那头目为难地:“三爷,现在你是拘留,你可以喝酒吸烟,鸡鱼肉蛋,任你受用,费用算我的,就是不能出去。”
韩阿三:“我干爸可给你打电话吗?”
那头目摇摇头,韩阿三顺手从那头目的腰上摘下电话,便拨打起电话,电话通了:“哦,干爸,是我小三……谢谢干爸的关爱,谢谢干爸的关爱,好好……”
韩阿三得意的哈哈大笑,他笑了一阵子,指高气昂地骂道:“只要有我干爸在,大运河畔就没杀我的刀,关我的牢,干爸马上派人开车来接我,哈哈……”
头目献媚地说:“三爷,你头上的这把大红伞不仅能遮住红太阳,也能?”
韩阿三瞪着眼质问道:“还能什么?”
头目探出大拇指赞叹地:“私相授受,什么事都能办得到,可惜……”
韩阿三:“你可惜什么?”
头目:“我可惜了没有这么个干爸。”
韩阿三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徐放接到了韩阿三的电话,心乱如麻,在办公室里走坐不安。
徐放的心里酸甜苦辣咸五味杂陈泛起,很不是个滋味;
自从侯跃明到任就像眼睛里时刻盯着他父子,关闭了韩氏宾馆,几十所网吧,游戏室,酒吧和舞厅,抓捕了阿三百十个弟兄,山僧不解数甲子,一叶落知天下秋,他侯跃明气势汹汹是对我来的,宁愿丢官,不愿损子,我道要看看是我狠,还是他狠,他又能狠到哪里去?"
徐放想到这里好气又好恼,他拔响了拘留所的电话:“你是王所长吗,我是徐放,你好大的胆子,我打了两次的电话,你为什么还不给我放人?打狗还要看看主人,阿三虽然不是我的亲生儿子,道比亲生还要亲,胜过亲生,你先放人,侯跃明那边我顶着…….”
拘留所长亲自为韩阿三送行,韩阿三雄赳赳地斥道:“你小子,狗眼看人低,三爷我……”
拘留所长低三下四的说:“三爷,我也是无可奈何哇,这几日多多包涵,委屈了,委屈了,今天晚上我设宴为您接风洗尘,算是我陪过了。”
韩阿三趾高气扬的说:“为我接风洗尘?哈哈,小小的一个拘留所所长,你掂量掂量你能有几斤几两,一根鸡巴毛押不住定盘星,三爷会赴你的筵席吗,我掉不起这个驾子。”
不久的一天。
陈光辉驾驶着他的这辆出租车从另一条街开来,那车拐个弯在路边停下,一对青年夫妻下了车。
陈光辉热情地:“请走好。”
青年夫妻:“好,好,谢谢。”
那对青年夫妻离去,陈光辉正要关闭车门,有三个赤着头,露出胸的青年拥到车前。
陈光辉向那三青年看去,染着长发,手臂上都刺着有龙,有虎的图额,尤其是那个留着日本式的卫生小胡子的人生硬地说:“甭关车门,爷坐你的车。”
留着小卫生胡子的恶徒; 他的绰号小日本
陈光辉冷视了那三人一眼道:“祖宗不拉爷,坐别人的车去吧。”
小日本竖眉立眼地:“你敢,这个破车爷是坐定了。”
陈光辉毫不愄惧:“小伙子二十刚多一点要是爷的话,我三十二岁足足可以做你爷爷的爷爷,小子,别来找茬,开门见山吧。”
那三个青年人左右,正面扰了上来。
留着小胡子的恶徒吼道:“算你小子有个心眼,自然要开门见山也够爽快的,我们想挖下你一双狗眼。”
陈光辉:“往日无仇,今日无恨,为何要挖我的眼睛?”
小日本:“因为你瞎眼。”
陈光辉:“我瞎眼,说错了,我的眼视力良好,当兵的时候是1.5。”
小日本:“可现在你却瞎了眼。”
陈光辉摇摇头道:“你是小日本?”
小日本得意地咆哮道:“你知道我的绰号。”
陈光辉:“只有日本人才会留着这样的卫生胡,你是韩阿三的结拜兄弟,大运河边你们的名声大着呢,无法无天,正是一帮浑浑噩噩的法盲。”
小日本一声冷笑道:“法盲说对了,什么法爷不懂,就懂的……”
陈光辉:“充当韩阿三打手祸害运河街上的黎民百姓。”
小日本一挥手凶狠地:“弟兄们给我上。”
三个歹徒向陈光辉扑来,陈光辉不慌不忙前来迎战,正在这时又有一辆小车开来停下,又有五名歹徒各挥砍刀将陈光辉团团围住,格斗的场面,有三名打手被陈光辉击倒在地,小日本挥刀向陈光辉的头部砍去,陈光辉一头载倒在地上。
小日本穷凶极恶地吼道:“给我砸。”
几名歹徒一齐动手,一辆崭新的出租车一时破碎了……
路人拨打了110和120…….
警鸣阵阵,110警车与120急救车先后赶到现场,医务人员将受伤的陈光辉用单架抬上120急救车。
120急救车声声长鸣开去,驶至医院而停下,医务人员用手术车将陈光辉推进医院。
一间病房内,陈光辉躺在病床上打着吊针,头上裹着厚厚的一层绷带。
宋春风的妻子,县人民医院医生。程瑛带着几名医务人员正在查房,程瑛对陈光辉作了复诊后满意地:“你是一个勇敢的退伍兵,不过那些人你惹不起哇。”
陈光辉:“程医生,听说你是好人,宋春风盛科长的爱人?”
程瑛:“什么好人,那是傻瓜,一个营长转业的干部进了民政局一干就是二十多年只晋了半级。”
陈光辉:“半级怎么晋的?”
程瑛:“二十年前是个副科长,十年前是个科长,现在还是个科长。”
陈光辉哈哈笑道:“听说老民政局长,四九年的大营长,来到民政局当局长,十几次提他当副县长,县长他都不干,为什么,因为他都是好党员,好人,好官,热爱民政事业。”
程瑛:“你说老倪局长,那个老头子是个天底下难找的好人。”
陈光辉:“是好人。”
程瑛:“正当无愧的好人,就是有一条人穷,累死在工作岗位上,活着的时候全身衣服不值十元钱,所有的遗产不值一千元,就是落下了好名,至今流芳在百万大运河县人民的心中。”
一名医务人员:“是啊,共产党的干部能有几人像老倪局长?太少了喽。”
程瑛:“俺家的那个傻瓜还在自命不凡,说他是老倪局长的学生、徒儿,哪顿饭不是先给他的师父敬上一盅酒。”
“这就是感情”一个洪亮的声音,众人转身看去,侯跃明和公安局长刘明还有两名公安员走进病房。
陈光辉急忙探起身来,亲热地:“李书记。”
侯跃明走到床前,伏下身伸手握住了陈光辉的手,关切地:“光辉同志,别动,别动了伤口。”
陈光辉:“李书记您的工作很忙。”
侯跃明:“我忙得就是为了人民,来看望你也是工作啊,你这个案子,我指定由刘局长亲自办理,韩阿三是个大蚂蜂窝无人敢去捣它。”
一位公安员向程瑛道:“医生同志,请你们回避一下好吗?”
程瑛:“好,好。”
程瑛带着几名医务人员走出病房,一名医务人员道:“看这位书记其貌端重,气度不凡,也许是个好官。”
程瑛:“我们县倒了一个熊英,上级一定会派个好官来的,不然的话,无法面对群众。”
程瑛他们走远了,足音和谈话声也渐渐消失。
陈光辉:“李书记,刘局长。”
刘局长:“光辉同志,你的档案已转到我这儿来了,李书记将你推荐给我,你也算我的部下,伤养好了,你就去上班,今天也算是报道。”
陈光辉感激地:“谢谢李书记,谢谢刘局长。”
刘明:“我刘明调任大运河县公安局才一个星期,大运河县公安局是个铁打的营盘,黑恶势力的大本营。”
侯跃明:“必须立即整顿改组,吐故纳新,从现在起我们要时时刻刻去关心和培养人才,一旦发现了人才必须抓而不放,千万不能让人才浪费掉,我就不说了,你们谈案子。”
刘局长坐在床前的凳子上,一名公安做起了笔记。
第二日侯跃明在他的办公室正在拨打电话:“刘局长吗?”
刘局长正在接电话:“报告李书记,韩阿三和绰号小日本还有他们的七名帮凶已全部逮捕,初步查明他们是有组织的黑恶势力,通过几堂审讯,我县几桩悬案和他们都有牵连,不过……”
侯跃明正在打电话:“不过什么?徐副县长指示我们立即放人。”
正在这时徐放走进办公室,侯跃明示意徐放坐在沙发上,侯跃明仍在通话:“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韩阿三不管是谁在讲情,再大的情也小于法,这就是我的指示,韩阿三不能放。”
侯跃明愤然地放下电话机,他向坐在沙发的徐放冷视了几眼,坚定地:“徐副县长,你干儿子阿三不能放,因为他犯了法。”
徐放毫无表情地笑了笑……
侯跃明愀然作色地望着坐在沙发上的徐放,徐放非但不生气反而作喜道:“候书记我特来与你说明这个问题。”
侯跃明余气未消地:“请讲。”
徐放:“阿三,其人姓韩,他母亲是我中学时候的同学,住在燕子滩乡,我在那个乡当了几年的书记,在阿三五岁的时候他的父亲就病故了,我对他母子有些关照,至于拜我为义父,干爸,那是开得玩笑,玩笑。”
侯跃明:“徐副县长这是你们的私生活,也是你们的过去,我不去考察,只是发表我一个观点,韩阿三肇事造成的交通事故应负的民事赔偿必须到位,驾车逃逸,又行凶拒捕报复性毁车打伤陈光辉,必须追究其刑事责任。”
徐放:“李书记请你相信我徐放这个三十年党龄的老党员,我在马军的糖衣裹着的炮弹下没有动摇,我不会丧失我一个副县长的理智去做傻事,有的人开着车去拘留所接走了阿三,他是打着我的旗号,是别有用心呐。”
侯跃明:“徐副县长,这个韩阿三在县城真可说是三声喝断运河水,挥手能叫日无光。”
徐放哈哈笑道:“小小的韩阿三,能有这么凶吗?也许是惝恍迷离过甚的夸张。”
侯跃明:“我来此地不足一个月,听到了一些传说。”
徐放:“传说,什么传说?”
侯跃明:“运河两岸,徐韩两家一人一半,姓徐的是阎王,姓韩的是鬼判,要你三更死,量你难活四更天,徐说是你,韩说的便是阿三。”
徐放大为不悦地:“这个传说却无道理。”
侯跃明:“老百姓还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天再大挣不破锅,这个锅,指得还就是你。”
徐放幡然作色地:“李书记,社会上的不满言论你岂能当真。”
候书记:“你是三朝元老,你熬死了几任县长几任书记,我侯跃明不是熊英你熬不死我,我侯跃明一到这个县就冒犯了你,县政府门前的门卫都是你的门生被我解散了,全县三十个乡镇,乡镇长没有几个不是你的仁兄弟或干儿子,几大局的局长也没几个不是你的弟子,徐放,徐放我们是共产党的干部,不是黑社会,不是江湖上的绿林好汉,你为什么要做龙头老大?”
徐放勃然大怒:“你”
侯跃明:“请徐大人放心,我侯跃明初来乍到,把我的底子交给你,我来上任身上带来我母亲给我的七百元钱,当我被你撵走滚蛋的时候,我身上若是有七百零一元,我就走熊英的老路,他判无期,我就是死刑,我怀着一颗热心来,不带半根柴草走。”
侯跃明忿怒至极,拍桌高声痛斥……
门响了,嘭,嘭,嘭
侯跃明:“请进。”
关正清走进了办公室,向侯跃明和徐放看了看,徐放立身欲走:“杨副县长你们谈吧,我告辞。”
关正清:“慢,徐副县长,我关正清成了人到散。”
徐放还是走了。
徐放走出办公室,直恨得咬牙切齿。
徐放心中暗骂道:人心有所愤者,必有所争。侯跃明,侯跃明从今天起你我要大战三千回合,以决雌雄,我若怯阵,誓不为人。
徐放下了楼来到自己的车前,气扑扑地一声骂道:“混蛋,你不怕死,我更是个不要命的。"
徐放上了车。
司机问:"去哪里?"
徐放:“钓鱼去。"
徐放取出手机打起了电话:"三,通知你表叔还有你姑爷,我们钓鱼去,找个风景优美的地方,钓不钓到鱼无关紧要,主要的是解闷消愁,中午再去吃几道野味········"
小车开出了县政府大院。
关正清来到书记办公室,侯跃明甚是热情。
侯跃明:“关副县长您坐。”
侯跃明为关正清倒了杯水,关正清接过问:“你们谈得恰倒好处,被我给搅了。”
侯跃明:“好个徐放,纵拥包庇袒护罪犯韩阿三,我还没有来得及找他,他却来我面前耍起花剑来,韩阿三是黑势力务必早日铲除。”
关正清:“徐书记,铲除韩阿三,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他好比一棵大树有保护他的土壤,要想连根拔掉他必须先掘开保护他的土壤就是徐放等等官方的保护神,若不掘土刨根,从半腰锯断,还会留下祸根,再萌发新的毒苗。”
侯跃明:“这个道理我明白,徐放是元老,又是反贪防腐的功臣。”
关正清:“此人手段高明,甚会看风使舵,有一定的根蒂,所谓的兰熏桂復,历久不衰,他是太岁爷,想在他的头上动土,可就凶多吉少,你有改组人事的想法,我为你担心。”
侯跃明:“关老。”
关正清笑道:“徐书记我不老,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我才59岁,我真不愿意去二线,或是退休,我从当兵干工作的那天起,就没有想过工作不干,去享清福,一个党员一个干部不去工作,比什么都痛苦,话再说回来,我也不能占着位子不让,徐放已在不少的人面前说我是赖皮,请书记放心,我会站好最后的一班岗。”
侯跃明感慨地:“关老,斯大林说过,鹰有时候飞得比鸡还要低,但鸡永远不能飞得像鹰那么高,您是冲天破雾的一只雄鹰,徐放在我的眼里尽管他的头上有无数的金圈光华万道,他是鸡,永远是鸡,和鹰怎么相比。”
关正清:“候书记,我这儿有份材料,是熊英受贿的一本账。”
关正清将一个本子交于候书记,侯跃明接过看了看:“是本吊薄。”
关正清:“熊英的父亲病的时候,马军就用公费为他先后三次交纳住院金和报销其医疗费高达四十万,也收到了不少人的钱财,他死了,送葬的时候全县三十个乡镇所有乡镇长、书记各大局正副局长等人,五千元起步,表面上看是葬礼,其实?”
侯跃明:“所有的乡镇长书记局长等都去了。”
关正清:“只有两个人没有去。”
侯跃明:“哪两个人?”
关正清:“我县当年赫赫有名的劳动模范,老八路军干部、伤残军人章胜利的儿子,现任人事局长章继先,还有民称清天原我县组织部长副县长严世清的儿子严正风,现任平湖镇书记,他两个虽然也托人前去吊丧,礼金却是一百元。”
侯跃明:“礼尚往来,无亲无故一百元丧礼乃正常现象。”
关正清:“熊英十分恼火,章继先、关正风却受到了打击,如果熊不倒,他们二人都得丢官,在政协做起了闲职。”
侯跃明:“他们的工作能力和表现怎么样?”
关正清:“完全继承了他们的父辈的遗志,都是大学毕业,正是三十多一点大立之年,都有一股使不完的力气,就是两把钢刀哇,党不重用他们太可惜了。”
侯跃明:“如果重用他们能有何作为?”
关正清笑道:“前途不可估量,做个县长,县委书记使不了。”
侯跃明:“他们的贡献有多大?”
关正清:“他们好比两桶汽油,汽车用上它,可以在陆地上能行千里路,战舰用上它可以乘风破浪远渡重洋,飞机用上它也可以冲云破雾环绕地球,总之一句话,你把他放到哪里都行,都能做出一番大事业来,他们是大手笔,都能写出大文章来,我今天来见你是荐贤来了。”
侯跃明十分激动走到关正清的近前探出双手握住关正清的双手,由衷地“谢谢您,谢谢您关老。”
数辆小车开来在溏边停下,韩阿三坐在第一辆豪华的轿车里第一个下了车,他急步来到一辆车前拉开了车门,徐放下了车。接着戚家二兄弟还有覃万金也都下了车,一个个神采飞扬,说说笑笑向水溏走去。
徐放笑呵呵地:“我们钓两个小时的鱼,然后去农家乐,今天中午我做东,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韩阿三道:"酒菜由我来点,酒是五粮液,菜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这个单我来买,开馆子的是小爷们,再给他们八个胆子也不敢收我的钱。"
钱千亿咧嘴大笑道:“这才能显出英雄的本色。"
徐放一声冷笑道:“骗吃骗喝不骗命那也是好人。"
钱千亿道:"那要骗色呢?"
徐放道:“三句话不离本行。"
钱千亿道:“你我都是同路人,彼此,彼此。"
众人哈哈大笑·······
本网所有发布的剧本均为本站或编剧会员原创作品,依法受法律保护,未经本网或编剧作者本人同意,严禁以任何形式转载或者改编,一但发现必追究法律责任。 原创剧本网(juben108.com)版权所有,未经许可不得转载。 {$UserData} {$CompanyDa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