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跃明举目向城山看去,一座不高山鹿,就在公路的近前,他缓步向山上走去。山不高也没有多少成名的树木,山下有条河,澌流潺潺从山前流过,山坡上芳草吐芽,河岸上杨柳飘翠。
春光明媚,阳光灿烂,不高的城山沐浴在盎然的春色之中。
侯跃明向山麓上登去:,回首向山下看去。一马平川,一望无际,侯跃明继续向山上登去。
一座坟包座落在山南坡,坟前伫立着一块石碑,醒目的刻写着;流芳百世;倪运友之墓,迎着晔阳,坟前有许多人,多数是老年人还有拄着拐仗,侯跃明向这里走来,他向这块石碑看去,这些老人都怀着沉痛的心情默默无声地站立在墓前,任石那张耄耄的老脸上挂着泪珠,他高声道:“老战友们,我们向老局长再行回军礼吧。”
众人:“老石,你喊个口令吧。”
任石清了清嗓子高声道:“同志们立正,向我们的老战友,老首长倪运友同志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
一众老人齐刷刷地向这座坟墓鞠了三躬。
任石:“老伙计们,年年清明节我们都来看看我们的老局长,可是我们的人也越来越少了。”
赵奶奶:“我们这号人死了一个就少了一个,还有对倪局长这样的好官清官,学习他敬佩他的人也不多了,也被人慢慢地淡忘了,熊英、马军他们不会来给老局长烧把纸的。”
任石:“让我说,这是阶级感情,民政局过去只有几个人,现在少说也有二百人,工作做得怎么样?”
赵奶奶:“除了好人宋春风,其他的话怎么说呢?”
任石:“老局长也就算带好这一个好徒弟,那个刘局长是个胆小鬼,窝窝囊囊的干了好几年,和郭霸天不是一个碾子上的驴,拉得不配套,因为他是军转干部。据人传说徐放要提那个叫覃欣的女人做代理局长。”
一位老人道:“代理,代理,代理不理的,看她扬着脸,挺着胸爬上三丈高的梯子也摸不着她的下巴。我上天还给他吵了一架,你说我是什么?”
赵奶奶:“能说你是什么?”
任石:“长征的骡子拉大炮,过时的货。”
赵奶奶埋怨道:“都说我们共产党会用人,在我们大运河县就错了,向好人宋春风,十年前就该他来当这个民政局长。”
任石说:“还不是奸臣档道,黑社会弄权吗?”
一位老人愤然道:“天下好人死了多少,为什么徐放,韩阿三这些王八蛋不死?”
“大爷,大娘您们都来了。”宋春风奋力向山上登来。
侯跃明闻声回头看去,宋春风从山上走来。
任石:“春天,你怎么今年落后了?”
宋春风气喘吁吁地走到近前道:“我来得时候还遭到暂时代理局长的讽刺,说什么要扫墓去碾庄烈士陵园,一个老局长,能有多大的功德?”
任石愤然道:“老局长死了二十年,我们没有忘记他,为什么?他是好人,做的是好官,他姓郭的、姓韩的要是死了,除了苍蝇才去给他上坟,那是闻着他的臭味去的。”
侯跃明看到这些情景,甚为激动,他向坟前走去,向坟墓深深地鞠了三躬,任石向侯跃明看了看问:“你和老倪是亲戚?”
侯跃明摇摇头道:“不是亲戚,胜过亲戚。”
任石哈哈笑道:“凡是来给老倪上坟的,不是战友,就是烈军属,共产党人才看得起共产党。”
赵奶奶:“人死名不死,全县烈军属没有一个会忘记老局长的。”
一位老人:“民口是碑,是不朽的丰碑。”
侯跃明听到这里啧啧赞道:“老人们说得对,民口是碑,是不朽的丰碑。”
宋春风:“活着的人要想做到这一点不容易哇。”
侯跃明:“你是?”
宋春风:“我叫宋春风,在民政局工作。”
赵奶奶:“他是我们公认的老局长后来人,全县优抚人员公认的好人宋春风,优抚科长,他出力不讨好,老百姓说他好,可是?”
侯跃明:“难得老百姓能说他好,他就好。”
任石:“当官轻和重,百姓是杆秤,当官清和浑,百姓是个盆。”
侯跃明:“是个盆?”
任石:“清水浑水盛在盆子里就看清了。”
宋春风:“我们党员干部都能向老局长这样把老百姓能看在眼里就好喽。”
任石:“春天哪,跟着好人学好事,你从部队转业回来跟着老局长干了几年。”
宋春风:“没有老局长的言传身教,我?”
侯跃明:“老人们放心吧,红灯记中有这么一句,千里长江波浪翻,这盏红灯有人传。”
赵奶奶:“老百姓谁不盼望着,共产党多出好官,向老局长这样的官。”
侯跃明告别了坟墓,告别了宋春风和一众老人向山下走来,他心中感慨万千,表现在他那张严肃而又感叹悲痛的神色,缅怀老人的绵绵心情不禁流下泪来。
侯跃明来到出租车旁道:“我们回去吧。”
陈光辉:“好,请上车。”
侯跃明上了出租车,那车向返回的路上奔去。
侯跃明和颜悦色地说:“要你好等啊,时间就是金钱,你的损失我会弥补的。"
陈光辉淡淡一笑道:"金钱虽然很重要,也不能过分的追求,哎,同志你来成山为谁扫墓,是自己的先辈还是朋友?"
侯跃明没有回答,他上了车。
侯跃明默默无语地坐在车内,陈光辉专心致志地驾驶着车子,那车平平稳稳地向前行进着。
陈光辉:“同志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话呢,我也想上山去祭奠一位老前辈。"
侯跃明问:"是什么人?"
陈光辉由衷地说:“好人哇,做官人的楷模,我们共产党能多有这样的官那是光荣,人民的福星哇。"
侯跃明:"他是谁?"
陈光辉:“老民政局长倪老前辈,他永远活在大运河县人民的心里。”
侯跃明不作声地听着。陈光辉:"倪老局长虽然过世了多年,为什么我们大运河县的老百姓没有忘记他,是因为这位老人留给老百姓那是不朽的功勋,难忘的业绩,好事多多。"
突然前边发生一声巨响,司机一声惊叫:“前边出事了。”
出租车停下,侯跃明跳下车,一辆农用三轮车拉着一车的蔬菜,倾斜着翻在路上,一对年青夫妇倒在血泊里,侯跃明跑去,一辆黑色崭新的奔驰车没有减速,向县城的方向开去,侯跃明只看到车尾后的牌照的后尾数888,侯跃明来到伤者的身边弯下腰,他用手摸了摸那位男子的伤势十分严重,生命垂危,他立即取出手机:“嗯,120急救中心,在县城北八公里处发生一起交通事故,有两名伤员,请立即前来救护。”
这时又一辆出租车开来,那车辆停下,宋春风跳下了车,他快步来到伤员跟前道:“救护伤员急不容缓。”
侯跃明:“我已拨通了120急救中心。”
宋春风:“时间就是生命。”
宋春风说罢弯腰抱起地上的那位男子,就往他所坐的出租车走去,那司机前来阻止道:“我的车不能拉伤员。”
这时侯跃明也将那位青年的妇女也抱到车前,啧问道:“为什么?”
司机:“要是死在车内?”
侯跃明:“我赔你的车,还不行吗?”
司机:“你是谁?”
侯跃明:“新来上任的县委书记侯跃明。”
宋春风回首向侯跃明看去,又惊又喜:“你是新来上任的县委书记?”
侯跃明:“是啊。”
那司机不甚悦意地将车门打开,宋春风和侯跃明将两位伤员送上车去。
侯跃明坚定地:“盛科长你立即送伤员去人民医院,我去追那肇事车辆。”
宋春风和侯跃明挥手告辞,那司机开车向县城疾驰而去。
侯跃明又取出手机拨响了110:“110指挥部,我是新上任的县委书记侯跃明,命令你们立即出警,对南西东三个方向的公路进行拦截,有一辆黑色奔驰,车牌的最后三个8,他在县城北八公里处撞翻一辆农用三轮车,致使男女两名中年农民受伤,该车肇事逃逸,必须对该司机给我追捕,不得有误。”
侯跃明来到自己乘坐的这辆出租车前道:“司机同志,带着我追那肇事车辆。”
陈光辉摇摇头道:“追不得,追不得。”
侯跃明:“为何追不得?”
陈光辉:“那车的主子是惹不起的,你没看车辆最后是三个8吗,他是常委副县长徐放的干儿子。”
侯跃明:“你认识这车?”
陈光辉:“岂止是认识,这是老虎的屁股我不敢摸。”
侯跃明笑了笑:“我借给你一个胆子也不敢摸吗?”
陈光辉:“他是又红又黑的主子,我得罪了他,运河里不久就会多出一具尸体来,那就是我。”
侯跃明放声大笑道:“同志,你说得太离谱了吧,我以县委书记的名义向你命令,你必须给我追,告诉你我侯跃明就是一个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汉子,运河里能多你一具尸体也有我侯跃明陪着。”
司机:“你是县委书记?”
陈光辉:“徐放干倒了熊英成了大英雄,县委书记就是他的,你是?”
侯跃明:“我是党派来的,请你放心我侯跃明绝对不是一个骗子,这里有我的介绍信。”
侯跃明说罢,取出介绍信,陈光辉接过看了看,只见他一咬牙下了决心道:“好吧,我父亲是位伤残军人,我也是位退伍军人,当了十四年的志愿军,在部队开了14年的车,我叫陈光辉,你就喊我小陈是了。”
侯跃明:“为什么没有安排工作?”
陈光辉:“朝中无人庙里无神,手里没有银,就是安排还是吃不上饭的企业,几万元的退伍金砸不开当官的门,我就买了车干起了出租。”
侯跃明:“亏你还是一名军人。”
陈光辉:“有您书记坐我的车放心吧,我敢保证他这条运河畔上的大恶霸跑不了了,上天我追他去南天门,下海追他到水晶宫,入地我追他到阎王殿。”
侯跃明:“好,这才是一位合格的军人。”
侯跃明上了车,陈光辉便驾车朝着肇事的车辆逃逸方向追去。这出租车快如旋风在公路上奔驰着,他和逃逸那辆车距慢慢地接近,车鸣声声,路上的各种车辆纷纷闪让。
陈光辉说:“书记同志请您系上安全带。"
侯跃明:"好。"
于是侯跃明系上安全带。陈光辉:“好了,我提速了。"
这辆出租车全速前进,车轮滚滚,车鸣声阵阵。
韩阿三的车辆若无其事地行驶着;车內的韩阿三留着长发赤着臂,尤其是那臂上刺着蛟龙更是显眼,他一只手掌着方向盘,另只手握着手机,正在打着电话:“二姐,二姐,我马上就到……”
韩阿三的一旁坐着个年轻的女郎,打扮的十分妖娆,描眉涂唇,在一旁娇声娇气地:“三哥,你撞了一辆三轮车。”
韩阿三:“不让爷的路,他是找死,巧儿你不要怕,在大运河畔我韩阿三,哈,哈,一曰爵、二曰禄、三曰废、四曰置、五曰杀、六曰生、七曰予、八曰夺,谁敢于我披敌。”
巧儿:“不用说有你干爸,你就有了爵禄,废置的地位去生杀予夺,那就随心所欲了?”
韩阿三又一声笑道:“然也,然也,我在公路上轧死了一两个人,交管所,事故股那些哥们都是自己弟兄,好说,好说。”
突然从车后传来一阵阵长鸣。
巧儿:"后面有车追来了。"
韩阿三笑道:“在大运河县敢追我韩三爷,恐怕还没有出世吧,莫非他不想活了。"
一阵阵激促的车鸣声传来。
巧儿道:"三哥,你的话说得大了吧,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旗杆绊不倒人,就怕牛橘·······"
韩阿三:“巧儿你是什么意思?"
巧儿哼了一声没有言语。
韩阿三哈哈大笑道:"我不相信在大运河县还有绊我的牛橘,好吧三爷道要看看还有什么东西来碍我的眼。"
激促的车鸣声已经逼近。
韩阿三怒道:“哪个找死的东西他敢要我让道,我非揍他不可。”
韩阿三一个急刹车。一辆黑色的奔驰停在路心,陈光辉所驾驶的这辆出租车已冲到近前,只听嘎嚓一声响量,那车停了下来,险些撞到那车身上。
韩阿三已从车内跳出,恶狠狠扑向前来,高声咆哮道:“狗眼瞎了吗,敢追撞爷的车子。”
陈光辉也从车内跳了出来,毫不惧色迎上前来,厉声道:“你可在8公里撞翻了一辆农用三轮车?”
韩阿三一声冷笑道:“作死的家伙,我看你是狗逮耗子瞎管闲事。”
陈光辉怒道:“社会上有你们在,老百姓真是卧不安席,食不甘味,我问你你是人吗,你撞翻了那农民的三轮车,一双男女农民倒在血泊里,是生是死?光天化日之下你竟逃逸而去,民心难容。”
韩阿三哈哈大笑道:“小子,我看你是活够了吧。”
韩阿三顺手从掖下抽出一把匕首向陈光辉逼来,陈光辉不敢怠慢作好格斗的姿式。
陈光辉面对手持着刀光闪闪的韩阿三,还有一帮张牙舞爪,飞扬跋扈,穷凶极恶的爪牙,一起杀气腾腾地向他包抄而来。好个陈光辉大义凛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如鹤立鸡群准备应战。
韩阿三一声吼叫,握刀向陈光辉刺来,只见陈光辉飞起一脚踢向韩阿三持刀的手,这刀脱手而飞,再看陈光辉挥拳打向韩阿三,韩阿三一声惨叫倒在地上,陈光辉一个箭步扑向正欲起身的韩阿三,又飞去一脚,韩阿三又一头栽倒在路上,陈光辉一只脚踏住了韩阿三的后胸。
侯跃明下了车站在一旁观阵,赞不绝口:“好手段,好手段。”
叫巧儿那个女子下车,正向城里通话:“喂,三哥吃亏了,快来营救。”
侯跃明也拿起手机:“110指挥部,110指挥部,立即赶来,案发的方位县城北三公里省道上。”
钱百兆带着几名公安人员匆匆忙忙走了出来,自言自语道:“大运河县还有不要命的汉子……”
他挥手一众人等上了警车,声声警鸣,警车开出了公安局。
侯跃明、陈光辉还在于韩阿三对阵交锋着。
韩阿三还是一个劲的叫骂着:“你敢打老子,我是郭县长的儿子,不,是干儿子。”
侯跃明:“好,就因为你是徐放的干儿子,才如此无法无天,好恶的一条狗。”
韩阿三:“你是谁,也敢与他一起来为难大爷。”
侯跃明严肃地责问:“是你撞翻了那辆农用三轮车?”
韩阿三穷凶极恶地骂道:“你两个王八羔子,爷三天之内也要你死在我的车轮底下。”
侯跃明微微笑道:“好啊,谢谢你还给了我俩三天的时间,你们的人不是马上就来了吗,也许我二人还要乱刀分尸。”
几声车鸣,数辆摩托车和两辆昌河两辆桑塔纳疾风一般开来,在他们的面前停下,从车上跳下十多名歹徒,个个狰狞可怕,有拿斧子,有拿刀,还有举着狼牙棒的,如狼似虎,将侯跃明和陈光辉包抄在核心。
韩阿三一声吩咐:“快动手,做了这两个。”
有三名高大肥胖的汉子,光着头秃着脑,握着刀逼向陈光辉,陈光辉向站在一侧的侯跃明看了看。
侯跃明一声冷笑道:“小伙子,你要是鲁智深就敢来拔垂杨柳。”
陈光辉:“好吧,韩阿三,你们正是一伙十恶不赦祸国害民的人渣,我就给你些厉害偿偿。”
陈光辉话到腿也到,三声惨叫这三个歹徒已被陈光辉踢倒路上,陈光辉眼明手快捡起地上韩阿三丢下的这把匕首,
韩阿三也刚从地上爬立起身子被陈光辉一手揪住了脖子,一群恶徒嗷嗷地嚎叫着一齐向陈光辉扑来,陈光辉握起匕首逼对着韩阿三,一声吼道:“哪个敢上,我就一刀捅了他。”
韩阿三又惊又怕望着闪着寒风的匕首对着他的脖子甚是惊惶地喊叫着:“别,别杀我,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陈光辉揪着韩阿三,正在僵持之时,两辆警车开来,警车停下,跳下多名公安干警。韩阿三向为首的那名警察哭嚎着:“二叔,二叔,快来救我。”
钱百兆何许人也? 大运河县公安局治安大队长是徐放的表弟,县财政局长钱千亿的同胞弟弟。
钱千亿怒气冲冲地向陈光辉走来,他怒目逼视着陈光辉一声吼道:“小子,光天化日之下,你敢持刀杀人,来人给我铐起来。”
两名民警向陈光辉扑来,侯跃明伸手推开拿着手铐正要去铐陈光辉的民警,厉声道:“慢,要铐的不是他。”
钱百兆怒道:“铐你。”
韩阿三却长起了精神吼道:“他们是同伙,也给我铐上。”
侯跃明指着韩阿三义正词严地:“肇事逃逸,依法给我拿下。”
钱百兆:“你是谁?”
侯跃明:“我先问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在公安局里任得是什么职务?”
第八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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