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匙谜案第三卷《敌特行动》

    第二十七章：文物收藏馆

    第二十八章：赵家逼画

    第二十九章：巡视电厂

    第三十章：选先进

    第三十一章：江边遇害

    第三十二章：庆祝会

    第三十三章：欧秘书猜谜

    第三十四章：打火机

    第三十五章：重温旧梦

    第三十六章：捉鹅计划

    第三十七章：专家来华

    第三十八章：热情接待

    第三十九章：张网以待

    第二十七章：文物收藏馆

    黄市长感慨地说道：“向阳花同志长期工作在秘密战线，真是不容易啊！我们应该向这些处在特殊战线上的同志致敬。”

    上官洪达深有同感：“是的，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一定会和向阳花同志胜利团聚的。”

    鲁局长：“黄市长，我们下一步准备加大保卫工作的力度，确保相关部门和市政府各位领导的安全，同时尽快查清盲蛇所领导的敌特秘密组织，争取将他们彻底铲除。”

    黄市长：“老鲁，你们了解盲蛇这个人吗？”

    鲁局长神情为难地说：“我们的情报人员对盲蛇这个敌特分子还是有所了解，可以确认盲蛇是江城本地人，对江城的各个方面都很熟悉，此人异常狡猾，没有多少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他以胆子大、阴谋诡计多、心狠手辣而著称，曾先后多次执行过针对我党重要部门和高级领导的爆炸，暗杀等一系列恐怖行动，屡屡受到军统总部的嘉奖，颇受敌人重用，是一个有经验的老牌特务。”

    黄市长很震惊地说：“盲蛇这个敌特分子太危险了，一定要给我坚决打掉。”

    鲁局长和上官洪达一齐高声回答：“是。”

    且说江小娜拿着上官洪达交给她的那幅由灵空法师模仿绘制的凤凰古图回到家中，江景宏既感到很意外，也感到很高兴，他手用慢慢展开恩师的临摹遗作《玉凰浴火》图，一边看一边赞道：“师傅灵空果然不愧为一代国画高手，即便是临摹所作，也不同凡响，很有价值，只可惜少了一首诗。”

    江小娜好奇地问：“爸爸，你说少了什么诗？”

    江景宏听江小娜这一问，自知说漏了嘴，立即神色慌张地说：“嗯，没什么，没什么。”

    江小娜望着父亲紧张的表情，心中充满了疑惑。不过，她似乎又明白了什么……

    再说刑侦队队长许华，许华这个小伙子非常精明能干，他是山西人，出身在一个乡绅家庭，念过几年书，后来日本侵华，他毅然投笔从戎，于七年前在豫中地区参加了八路军，分在上官排长手下当侦察兵。由于吴宽的通话记录还未拿到，许华脑海中正在思索新的侦破线索，他决定再去江城文物收藏馆看看。

    江城文物收藏馆坐落在江城市中心，收藏馆占地69亩，建筑面积约7000平方米，其中展厅面积约5000平方米，库房面积约750平方米。馆内在编人员15人，有专业文物签定员3人，其中馆长1人，解说员和保卫人员共10人，财经员1人。馆内设有文物陈列五个大厅和保卫科、办公室。馆内收藏文物5000余件，一级以上文物500余件，主要都是历代陶器、瓷器、铜器和书画，其中，以江城本地岩墓出土的文物最富特色。

    许华走进文物收藏馆，馆长司徒文秀正巧站在前厅，许华上前招呼道：“司徒馆长，你好啊！”

    司徒文秀一看是许华，立即面带微笑：“哟！是许队长，许队长大驾光临，有何公干？”

    许华前几天来文物馆搞过案件调查，因此认识了司徒文秀。司徒文秀二十多岁，面容秀丽，肩上一头长长的卷发，身上穿着一套很流行的女式裙装和红色高跟鞋，是一个充满现代气息的年青女性，她是江城大学的毕业生，也是历史系赵世炎教授的学生。司徒文秀也对眼前这位身材魁梧，英俊萧洒，充满男人味的刑侦队长很有好感。

    许华也笑了笑：“怎么了司徒馆长，除了公事，我就不能来你们这儿参观，参观？”

    司徒文秀：“许队长这是说的那里话，你来文物馆参观，我们当然是很欢迎的啦。”

    随后两人在文物收藏馆大厅里边谈，边参观起来，司徒文秀不时给许华讲解着各类文物的历史背景和当前价值。许华看着这么多价值连城的文物错落有致，心里感到很高兴，不禁脱口说道：“司徒馆长，你们单位的工作搞地还真不错，这么多文物都被你们保管的井井有条。”

    司徒文秀神色凝重地说：“说实话，江城文物收藏馆能有今天的规模，这跟我师母所付出的毕生心血和努力是分不开的。”

    许华：“你师母是谁？”

    司徒文秀双眼湿润：“我师母就是文物收藏馆前任馆长刘清芳，也是江城大学历史系教授赵世炎的妻子，可惜他们夫妻俩不幸被歹徒杀害了。”

    许华：“喔，原来你是赵世炎教授的学生。”

    司徒文秀：“许队长，你知道歹徒为什么要杀害赵教授夫妇吗？”

    许华：“是为了抢夺赵家祖传的一幅凤凰古画，司徒馆长，你知道凤凰古画的事吗？”

    司徒文秀：“关于凤凰古画的事在社会上有很多传闻，我听说过，但是具体真相我不清楚。”

    两人继续边看，边聊。其实许华对司徒文秀也很有好感，许华这些年在部队上忙着打仗，如今都满过二十八岁了，还没有顾得上谈女朋友，司徒文秀的成熟靓丽让许华鼓起勇气说道：“司徒馆长，非常感谢你的陪同讲解，我看时间也不早了，想请你一起去吃顿便饭，不知肯不肯赏脸？”

    司徒文秀脸上不好意思地泛起了红晕，她点了点头：“好吧。”

    司徒文秀同意了许华的邀请，就一起走出了文物收藏馆，来到了离滨江路不远的“山哥”羊杂店，许华点了一大锅羊杂汤，羊肉片和新鲜蔬菜，两人一边烫着羊肉片，一边高兴的聊着，好不安逸。

    两人用完餐，走出了“山哥”羊杂店，许华问司徒文秀：“你觉得这儿的羊杂汤味道怎么样？”

    司徒文秀：“说实话，山哥羊杂汤味道不算怪，但是我再也不想来第二次了。”

    许华大感意外：“喔，这是为什么？”

    司徒文秀脸色尴尬地说：“主要是羊杂店里卫生条件太脏了，无意间我还看见老板山哥解了手从厕所里出来，手也没洗，直接用手把佐料和菜抓在沙锅内，调制成一锅后给客人端上了桌，我都是硬着头皮吃了一点，而且店内满地灰尘和口痰，令人想吐。”

    第二十八章    赵家逼画

    听司徒文秀这样说，许华也颇为尴尬：“司徒馆长，真是对不起，我是一个大老粗，没有注意到店里的卫生状况，下次一定注意。”

    司徒文秀望着这位憨厚耿直的汉子忍不住“啵哧”一声，笑了起来。

    就这样，两个年轻人在滨江路上愉快地边走边聊，最后，彼此间依依不舍地握手分别。

    再说赵昆的老婆军统特务文丽，正在一间阴暗的密室里，头戴耳机，收到军统总部发来的电报，电文内容是：（雪狐：为了打击共党在江城的统治，在政治上给共/党造成不良影响，特命令行动站盲蛇在半月内，执行刺杀江城共党首脑黄平的任务，该行动代号为“扫黄”。军统总部二处）

    在“山鹰社”总部大厅，雪狐文丽将上峰发来的“扫黄”命令递给了“山鹰社”老大“盲蛇”。盲蛇看完电文后，对身边的弟兄们说道：“上峰的指令又来了，这次下达的任务是刺杀江城共/党首脑黄平，这个任务不是一般的艰巨，偶有不慎，我和诸位弟兄就会在黄泉路上相见，大家说说看，我们该怎么去执行啊？。

    一个弟兄望着“盲蛇”说道：“老大，我们在黄平的车上安装定时炸弹，炸死他，怎么样？”

    盲蛇：“你当黄平是白痴吗？还没等你靠近他的车，你的小命就没了。”

    旁边另一个弟兄说：“我们躲在暗处打他的黑枪，怎么样？”

    盲蛇吼叫起来：“你没有脑子吗？一但打黑枪失败，就暴露了我们的行动企图，会引来共/军对全城进行大搜捕，我们就危险了。”

    众弟兄唠叨起来：“哎呀！这可如何是好？

    盲蛇打断了众弟兄地讨论：“好了，大家不要再说了，我就把这个任务交给办事沉稳，经验丰富的石永少校去执行，我相信石少校一定会拿出扫黄行动的最佳方案来。”

    石永在一旁立即响亮地答道：“是。”

    文丽问盲蛇：“站长，凤凰古画的事怎么办？”

    盲蛇叹了叹气：“唉，上峰的指令一件接一件，要办的事愈来愈多，担子是越加越重，真令我头痛啊！古画的事，你就和杨贵看着办吧。”

    文丽：“好的。”

    且说王海和刘小惠奉上官局长的命令，正在暗中保护赵昆。赵昆的家住在离滨江大堤不远的滨江路156号，是一套有上下两层的欧式住房，室内宽敞通风，居住环境良好，楼上楼下都有很宽的阳台，这套住宅原来是江城国/民党警备司令部肖司令的家，江城解放后，肖司令逃往台湾，市政府相关领导为了照顾这位江城电厂的总工程师，就把这套住宅分给了赵昆居住。

    此刻，离赵昆家不远处的滨江路路边有几株茂密的大树，长满青叶的树枝被江风吹地轻轻摇摆，大树下有一张供路人休息的长椅，王海和刘小惠装扮成恋人，正悠闲地坐在长椅上密切监视着赵家周围的动静。

    副市长办公室的欧秘书凑巧骑着一辆自行车经过滨江路，看见了王海和刘小惠，欧秘书上次陪同曾副市长视察古北公安分局，见过他俩。欧秘书骑到他俩跟前停下，招呼道：“这不是小王和小刘吗？”

    王海也认出了欧秘书：“喔，是欧秘书，你好！”

    欧秘书幽默地说：“来这儿看风景正好，你们真会挑地方呀。”

    王海：“最近工作挺忙，我们好不容易抽了点空，出来透透气。”

    欧秘书用手扶了扶脸上的眼镜言道：“最近治安恶化，你们可要提高警惕哟，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刘小惠对着欧秘书摆了摆手：“欧秘书再见。”

    王海望着欧秘书的背影唠叨了一句：“真是一个书呆子。”

    夜色降临，忙活了一天的赵昆下班回到家中，赵昆一进家门就发现客厅与卧室的衣柜和抽屉乱糟糟的，但是除了衣物被乱扔外，好象并没有什么物品丢失。他急忙走到床头靠墙的桌前，弯下腰拉开抽屉。抽屉显然已经被人翻动过，因为里面的东西是凌乱的。他关上第一个抽屉，又拉开第二个抽屉，第二个抽屉里面的东西要多一些，但是没有第一个抽屉里凌乱，他立即对第二个抽屉进行仔细查看，当看见抽屉下面静静地放着厚厚的一叠电器技术图纸，赵昆放心地松了一口气。

    赵昆站起身，刚走到客厅，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冰冷的女人声音：“赵工程师。”

    赵昆转身一看，是老婆文丽，一向温柔贤惠的文丽今天好象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把小手枪正冷冷地对着他，赵昆惊诧地说：“文丽，你怎么了，我是阿昆呀！”

    文丽面无表情地说：“我知道你是阿昆，可我现在只对你手上的《凤凰涅槃图》感兴趣。”

    赵昆感到很恐惧：“你到底是谁？”

    文丽：“我是你的老婆文丽，可我更是党国/军统驻江城的少校谍报官，现在你赶紧将古画交出来，否则我就开枪。”

    赵昆：“我不是给你说过吗，古画不在我手上。”

    文丽：“少装祘，古画不在你手上，我会用枪指着你，你当我们是白痴，我现在数三声，一，二……”

    正在关键时刻，赵家管家何秋水幽灵一般出现在文丽身后，手拿一把“西川十一年式”手枪对着文丽：“少奶奶，别轻举妄动，古画应该交给我才对。”

    文丽吃惊的说：“你不是老管家吗？”

    何秋水：“我是管家不错，可我同时还是你们要追杀的异己分子，闲话少说，马上把古画交给我，否则我立即对你们两人开枪。”

    就在三人僵持的瞬间，王海和刘小惠持枪闯了进来，原来他俩在门外监视，看见赵昆下班回了家，没过多久，又看见一条黑影尾随着溜进了赵家，他俩感觉有情况，为了确保赵昆的安全，于是就跟着走了进来。

    王海厉声说道：“谁都不许动，你们的可笑表演已经结束了，凡是手上有枪的都被逮捕了，快把你们的手枪丢在地上，不然，我就开枪。”

    何秋水扭头向后望了一眼：“哟，是王公安呀，你们怎么来了？”

    王海大声吼道：“少废话，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别以为公安都是吃白饭的，快缴枪。”

    刘小惠也跟着喊：“你们是不是耳朵聋了，快投降。”

    众人正在紧张的僵持，突然，从窗外阳台上“砰”射进来一颗子弹。

    第二十九章    巡视电厂

    窗外阳台上飞进来的那颗子弹，正好击中何秋水的左臂，不过，何秋水毕竟老练，只见他忍住疼痛，沉稳地右手向上一抬，对着客厅中央的大吊灯“砰”，就是一枪，顿时整个室内漆黑一团。

    在黑暗中，子弹乱飞，各方人员猛烈地开枪射击起来，“砰、砰、砰”，王海判断着朝阳台方向开了几枪，“砰、砰”，文丽向何秋水射击，“砰、砰、砰”，何秋水又向王海和刘小惠隐蔽的方向射击，而窗外也有人不分青红皂白向室内射击。

    王海和刘小惠不愧是受过训练的公安，他俩迅速隐蔽在沙发，衣柜这些大型物件的后面，在枪战中没有吃亏。王海在黑暗中喊道：“你们是跑不掉的，赶快缴械投降，继续顽抗，罪加一等……”

    “砰、砰、砰”激烈地枪声打断了王海的喊话声，忽然众人听到文丽“啊”惨叫了一声，紧急着赵昆也“哎哟”叫了一声，王海焦急地问道：“赵工程师，你怎么样了？”

    赵昆在一团漆黑中叫道：“不好，我中弹了。”

    原来窗外射击的人是“山鹰社”骨干杨贵和他的手下吴阿牛，杨贵等人来晚了一步，本来今晚他来赵昆家是配合雪狐文丽夺取古画的，在远处他看见不断有人溜进赵家，感觉有事发生，就和吴阿牛在外面爬上了阳台。透过窗户，杨贵正好看见何秋水用枪指着文丽，于是就立即瞄准何秋水开了一枪。

    由于何秋水开枪将吊灯打熄，室内一片漆黑，杨贵和吴阿牛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从窗外阳台上拼命向室内射击。突然“砰、砰、砰”，不知从哪个方向飞来几颗子弹射向杨贵，把杨贵戴在头上的西式礼帽打飞，杨贵惊出一身冷汗，这时，在不远处响起了公安巡逻车的警笛声，警笛的叫声越来越近。杨贵搞傻了，以为是公安的援兵来了，他和吴阿牛那里还敢在赵家阳台上逗留，立即仓皇逃跑了。

    原来是街上例行巡逻的警车，偶然的警笛声，吓跑了歹徒。

    王海见窗外停止了枪击，估计歹徒已经逃之夭夭，他摸索着将客厅的壁灯打开，何秋水早已趁乱逃走了，只见室内的状况是赵昆腿上中了一枪，躺在地上，文丽身中两枪，被击中要害部位，已经被打死。刘小惠看着室内墙壁上的弹坑和落在地上的许多子弹壳，双眼发呆。王海赶紧用手碰了碰刘小惠，让她打电话叫救护车，并通知上官局长速来现场。

    不多时，上官洪达率领着大队人马赶到现场。赵昆瞧着身旁文丽的尸体，伤心地流下两行热泪，口中说道：“真没想到，恩爱了多年的老婆竟然是个敌特分子。”

    上官洪达在一旁安慰赵昆：“赵工程师，不要太伤心了，她都不顾夫妻情义要谋害你，为这样的人难过不值得，身体要紧，赶快去医院吧。”接着医务人员用担架把赵昆抬上了救护车。

    王海向上官洪达详细汇报了现场枪战的经过，上官洪达怒容满面地对王海说：“立即通报市局，全城通缉何秋水，一定要把他抓住。”

    王海高声回答：“是。”

    赵昆受伤后，着实急坏了江城市市长黄平，因为江城电厂最新的3号发电机组即将发电，赵昆是3号发电机组技术方面的总负责人，此刻却躺在医院里养伤。而就在昨天，正在使用的1号发电机组也遭到了敌人的破坏，两名敌特分子化装成工人混进电厂，向1号发电机组扔了两枚手榴弹，敌特分子在逃跑时均被电厂警卫战士击毙。

    1号发电机组被敌特破坏之后，黄平市长也曾亲临江城电厂视察，要求副总工程师邓翔和工人同志们以主人翁的精神，迅速修复发电机，保证江城人民的正常用电。在邓工程师的带领下，全厂技术人员和工人，经过通宵奋战，终于把损坏的1号机修好，恢复了正常供电。新进的3号发电机组就要正式进行验收和发电了，因此，电厂内的保卫工作都特别严格。

    这天，市委常委会分派曾副市长负责电厂安全工作，他再次来到江城电厂巡视安全保卫工作。

    当曾副市长带着欧秘书驱车来到的时候，邓工程师和保卫科的刘科长急忙迎上去，邓工程师十分激动地紧握着曾副市长的手说：“曾副市长，欢迎您亲自来指导我们的保卫工作！”

    曾副市长说：“黄市长一在指示我们，电厂是敌人重点瞄准的目标，要严加防范，目前可是个关键的时期啊！我怎么好不来呢？老实说，不亲眼看看，也放心不下呀。”

    邓工程师感叹地说：“还是你们领导工作繁重，整天处于百忙之中，辛苦，辛苦！”

    曾副市长又用一种表扬的口吻说：“一进电厂就使人感觉到气氛森严，看来你们的保卫工作做得很不错嘛！”

    电厂保卫科刘科长谦虚地说：“我们的工作做的还很不够，请曾副市长多检查指导！”说着，刘科长就在前面领路，曾副市长和欧秘书在邓工程师的陪同下，在厂区内进行了检查。

    曾副市长显然是个行家，他不是一般地巡视看看，而是认真细致，一丝不苟，他话语虽不多，但是听得出他那话语中既表现出内行，却又毫无炫耀的意思。

    曾副市长里里外外巡视了一阵，没有发现什么安全隐患，便满意地说：“你们的工作做的很细致。”

    一行人走出了厂房，来到了一间布置得极其清雅的小会客室，一进门，只见一个人笑着站起来。啊！是市公安局鲁石局长！

    这倒使曾副市长大感意外。他惊讶地问：“老鲁，你怎么到这儿来啦？”

    鲁局长说：“我刚接到黄市长通知，让我来电厂调查敌人搞破坏的事，当前治安形势严峻，就马上赶到这儿来了，职责所在，放心不下啊！”

    曾副市长：“是啊！还有几天就是建国庆典，江城也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大城市，江城电厂发电机组的事，市委已经向北京作了汇报，鉴于江城电厂的技术力量薄弱，北京方面已经聘请了两名苏联发电机技术专家前来援助江城电厂，估计几天后就会抵达江城。”

    第三十章    选先进

    邓工程师听了曾副市长的话，颇感振奋：“要是有苏联专家来援助我们真是太好了，苏联早在二十年代就是工业强国，他们在发电技术上很有特点。”

    曾副市长：“苏联专家来了电厂后，你们可要接待好，尽量对人家客气和谦虚一些，争取给人家留下个好印象。”

    邓工程师：“放心吧，我们一定会热情接待好苏联专家，让他们感到满意。”

    鲁局长对曾副市长说：“据查，赵家管家何秋水是一个敌特分子，市局已经下发了对他的通缉令。”

    曾副市长脸色微微一颤：“喔，是吗？老鲁，你们记住，一定要抓活的，争取顺藤摸瓜。”

    鲁局点了点头，一旁的欧秘书说道：“鲁局长，江城市人民政府准备后天下午，在市政府大礼堂举行新中国建国庆祝会，我们市直机关邀请了各单位的领导和相关社会人士参加，到时候你一定要来喔。”

    鲁局：“我现在忙着抓敌特，保卫领导，那还有心思参加庆祝会呀！”

    曾副市长“哈哈”一笑：“老鲁，别那么悲观嘛，军统特务是令人讨厌的，但是只要他敢来，我们就叫他有去无回。”

    曾副市长说完，随后和众人握手告别：“好了，我还要去医院看望我的老同学赵昆，看他的伤势恢复的怎么样了？”

    众人向曾副市长挥手告别：“曾副市长，你慢走。”

    此时，在江城市第一人民医院急救中心105室，很凑巧，也就是上次赵昆晕倒急救的那个病房，赵昆刚刚做完手术，医生从他大腿里取出了一颗8毫米子弹头，赵昆正昏迷着躺在病床上，江景宏和女儿江小娜坐在病床边，十分关切地注视着他。

    过了一会，赵昆醒了过来，他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嘴里念叨着：“我这是在哪儿？”

    江景宏：“昆儿，你在医院。”

    赵昆的内心充满了悲伤与难过：“文丽，她……”

    江小娜流着眼泪安慰赵昆：“赵大哥，别说了，身体要紧，人死不能复生，还有我们在你身边陪着你，你不会感到寂寞的。”

    赵昆感激地点了点头：“小娜，谢谢你！”

    江景宏愤慨地说：“这些歹徒为了夺取古画，真是没有人性，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赵昆：“就是，他们差一点就要了我的命。”

    江景宏又不经意地问赵昆：“喔，对了昆儿，我以前听师傅灵空说过，你家收藏的《玉凰浴火图》上面还落有一首诗，你知道诗的内容吗？”

    听江景宏这样问，顿时引起了赵昆的警觉，不过他对江景宏还是信任的，于是就说出了诗的内容：“江伯伯，《玉凰浴火图》以前家父拿给我看过，那首诗的内容好象是这样的。”随后赵昆默默念道：

    大江东去不回头，江城守望金凤凰。

    智慧当属神鸟王，有明一朝舞苍茫。

    江景宏听后，脱口赞道：“好诗，很贴近画义，但不知作何解释？”

    再说为了迎接建国庆典，市政府下达文件，各单位团体都要评选出一些“先进”人物在国庆期间予以表彰。

    古北公安分局也不例外，进行了“先进”评选。分局巡逻队也分到了两个名额。队长王大亮主持召开了巡逻队全体大会，进行了“先进”评选。

    分局会议室里坐满了一百多名公安战士，王大亮首先发言：“同志们，在百忙中召开这个会，是根据上级文件精神，在我们巡逻队评选出两名在工作中表现优秀的先进分子，上报市局予以表彰，评选先进的目的是为了促进同志们在今后工作中更认真，更积极，评选方式是民/主的，现在请大家畅所欲言，不要有什么思想包袱，只要是我们巡逻队的人都可以选。”

    战士罗强最先举手发言说：“我们就选王大亮队长当先进，王队长在工作中吃苦最多，每次和敌人战斗都不顾生命危险冲在最前面，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众战士立即附和道：“小罗说的对，我们就选王队长。”

    王大亮不好意思地说：“同志们的表现也不错，应该选你们才对，我们只有两个先进名额，现在还剩一个，一定要在你们当中选，大家看选谁呀？”

    这时，战士们都沉默不语了，王大亮为了打破沉闷的气氛说道：“大家在工作中都表现的很好，只是先进的名额有限，你们都不好选是不是？我来提一个名，罗强，小罗在工作上尽心尽力，也没有出过什么差错，大家看觉得怎么样？”

    众战士又一起附和道：“王队长说的对，罗强工作表现很不错，我们就选罗强。”

    坐在一旁的丁虎再也忍不住了，举手发言说：“我坚决反对！”

    听到丁虎说反对，王队长大感意外，众战士也很奇怪。王队长笑着对丁虎说：“有意见就好呀！你也算得上是老同志了，为什么反对？”

    丁虎：“我并不是反对王队长和罗强当先进，我只是觉得这个评选先进的方式不正确。”

    王大亮觉得挺新鲜：“喔，说说看？”

    丁虎：“选先进以前也搞过，每次大家都是附和了事，除了领导一定当选外，就是领导点名，说是谁，谁就是，大家完全没有自已的主见，关键是评先没有一个合理的标准去衡量，比如在工作上要达到什么标准才能评先，依我看，所有人的工作表现都差不多，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这种评先方式一点也不能服人，给人一种掺假的感觉。”

    王大亮面无表情地带头鼓起掌来：“说的很好，真没想到，象丁虎同志这样的人才居然埋没在了我们巡逻队，我提议此次先进就选丁虎同志，大家说好不好？”

    众战士显然不卖丁虎的帐，异口同声说道：“不行，我们就选王队长和罗强同志，这是大家的意见。”

    王大亮用嘲讽地表情看着丁虎：“丁虎同志，没办法，这是大家的意见，得随大流，现在我宣布，古北公安分局治安巡逻队此次评选先进的结果，就是王大亮和罗强同志。”

    第三十一章   江边遇害

    丁虎听王大亮宣布完评先结果，心想：为什么自己正确的建议每次都得不到大家的认可，人们的脑袋好象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掌握，上级说什么就是什么，除了附和还是附和，永远没有自己的思想和认识，就算是史前人类的大脑估计也没有如此僵化。

    巡逻队三小队队长刘府拜走过来拍了拍丁虎的肩膀说道：“老战友，别再出风头了，想想看，我和你是同年兵，为什么现在我都升成排级干部了，你仍然还是一个小兵。”

    丁虎哀怨地说：“我的命没有你生的好，谁不知道军区刘政委是你的大伯。”

    刘府拜哈哈一笑：“老战友，并不完全是这样，关键是你的大脑不开窍，只有一根筋，我不想多说你了，很多事你要自己去慢慢体会。”

    刘府拜的几句话把丁虎说楞了，站在原地傻傻地发呆。

    分局办公室也选出了先进人物，杜才当选。本来众人推选上官洪达当先进，却被他婉言谢绝了：“谢谢同志们的好意，本人觉得离先进的标准还差的太远，现在我只能努力干好本职工作，但求无愧于心。”

    很快，在市公安局大会议室举行了先进分子颁奖表彰大会。大家听着轻松欢快的乐曲，先进分子们胸前戴着大红花排队走上了主席台。鲁局发表了慷慨激昂的讲话：“同志们，我们在这里隆重表彰各分局的先进分子，为什么要表彰他们？因为先进分子就是标杆，就是样板，我们要学习他们在战斗中勇往直前，不怕困难的精神，只要有了精神的力量，我们就能够克敌制胜，无坚不摧，只要有了精神的力量，我们就能够众志成城，排山倒海，换句话说，只要有了精神的力量，我们就是三天不吃饭，也照样打胜仗……”

    鲁局讲话完毕后，为先进分子们颁发了奖状，主席台四周照相机的镁光灯闪个不停，众记者开始为先进人物们照相，只见杜才，王大亮等先进分子每人手拿一张A4纸大小的奖状放在胸前，一脸乐的耸成个肉疙瘩，高兴地合不拢嘴。

    上官洪达坐在台下看着这些先进分子们忍不住想发笑，因为他在想：所谓的选先进只不过是当政者激励人民群众的一种手段，其目的就是要人们以精神的力量去干一切事情，不过，话又说回来，人为了自身的生存，都需要去干各种工作，不存在什么先进不先进，象这些先进分子们付出了巨大的辛勤劳动却换来一张A4纸，他们的真实价值又在哪儿呢？其意义又是什么呢？

    再说何秋水受了伤以后，自己找了个私人小诊所包扎了一下，然后化妆成一个要饭的“叫花子”来到“丽山”宾馆门外乞讨。他需要尽快联络到岛田义一。

    到了傍晚，何秋水终于看见岛田义一从宾馆里走了出来，何秋水缓步走到岛田身边，伸出一只破碗：“先生，行行好吧，随便给点。”岛田从身上摸出一张钞票正要往碗里丢，突然，他丢钱的手被叫花子一把抓住，这一抓，使岛田浑身一颤。叫花子赶忙小声地说：“李先生，我是何秋水。”两人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岛田问：“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

    何秋水叹了口气：“唉，李先生，真是不走运，我去找赵昆索要古画，没想到国*民*党军统的人也在他家中，随后又来了公安，简直搞得一团糟，我和他们发生了枪战，我的左臂中弹受了伤。”

    岛田显得很焦急：“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办？”

    何秋水：“我已经暴露了，江城我肯定是待不下去了，只有回四川老家去躲一阵，不过，请李先生放心，我在走之前一定会先联络到大人物，我想以后有关古画的事，大人物会派人找你联系的，你就住在丽山宾馆耐心等待好了。”

    岛田言语委婉地说：“你为老家工作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回家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何秋水：“谢谢李先生的关心，我会小心的。”

    两人随后分手告别，岛田义一望着何秋水苍老瘦弱的背影，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酸楚感。

    何秋水来到一个偏僻的电话亭，拨打了大人物的电话号码，大人物告诉过何秋水，不到万不得已的关键时刻不要打这个电话。电话打通了，何秋水把岛田义一的住址和自己目前的状况向大人物说了一遍，大人物在电话里说：“老何，你不要着急，现在你马上去江边3号码头，我立即派人前来安排船只，连夜送你回四川。”

    何秋水：“谢谢老大！”

    何秋水坐在江边3号码头等了没多久，就看见一个身穿西装，头戴礼帽，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大汉向自已走来。中年大汉走到何秋水身旁问道：“你就是老何？”

    何秋水：“敢问阁下是？”

    中年大汉从身上掏出一叠钞票，面无表情地说：“我是大人物派来的，他让我护送你回四川老家，这是两万元，是给你以后的生活费。”

    何秋水很高兴地接过钞票：“感谢老大的关照。”他望着滔滔奔流的江水问中年大汉：“我们要坐的船在哪儿？”

    中年大汉用手指着黑漆漆的江面说道：“船就在对岸，你来看，它正朝我们这边驶过来。”

    就在何秋水顺着江面仔细观察船在哪儿的时候，中年大汉从怀里掏出一支手枪，对准何秋水的后脑勺“砰”，开了一枪，一颗8毫米手枪子弹贯穿了何秋水的大脑，弹头在前额冲出一个血洞，飞得不知去向。何秋水嘴里“额”了一声，随即整个身子一颤，笔直地向江中扑倒而去，江水在瞬间吞没了何秋水的身影。

    中年大汉收起枪，捡起落在地上的钞票，又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西服，转身离去。

    且说“山鹰社”骨干石永少校奉了盲蛇的命令负责刺杀黄平市长，石永脸相生的斯文儒雅，外表一点也不象是一个凶狠的敌特分子，倒是很象一个知识分子，石永从内线5号那儿获得情报，市政府要举行新中国建国庆祝会，他决定在这个庆祝会上执行“扫黄”计划。石永通过关系得到了一张庆祝会的邀请函，又化名龚飞，搞了张记者证，冒充《江城日报》记者。

    石永准备使用最先进的“照相机手枪”来刺杀黄市长，所谓“照相机手枪”是海外敌特组织最新研制的产品，专门提供给特工搞暗杀使用，照相机镜头就是子弹射击口，快门是扳机，子弹也特别小，跟一粒黄豆差不多大小，而且在射击时，发出的响声就象蚊子叫。可以试想：在建国庆祝会现场，人声鼎沸，喧闹无比，众多记者围着黄市长拍照的瞬间，石少校用“照相机手枪”对准黄市长的脑袋一按快门，那个刺杀成功率是非常大的，现场肯定还来不及弄清出了什么事，黄市长就已经去向马克思报到去了。

    第三十二章     庆祝会

    江城市人民政府如期举行了新中国建国庆祝会，石永经过一番精心准备，也来到了市政府大礼堂。

    只见石永西装革履，戴着一副金丝眼镜，胸前挂着“照相机”手枪，冷静沉稳地走到市政府门口，他被卫兵拦下，卫兵很客气：“先生，对不起，请出示你的证件。”

    石永急忙拿出记者证和邀请函递给卫兵：“我是记者。”卫兵仔细查看完证件后，说了句：“龚飞先生，你请进。”

    此刻的市政府大礼堂锣鼓喧天，礼堂内欢歌笑语，真是热闹非凡。受邀请的各界嘉宾纷纷前来参加庆祝会，他们都是江城各单位的领导和社会知名人士，其中就有文物收藏馆馆长司徒文秀，公安局局长鲁石，电厂副总工程师邓翔，美术教授江景宏……

    上官洪达带着古北公安分局的几名刑侦队员也来到了大礼堂，他们都身穿便衣。原来是上官洪达遵照鲁局长的命令，带人前来保护市委领导们的安全，特别是黄平市长的安全，鲁局长认为，虽然出席庆祝会的来宾都持有邀请函，但是也不能完全排除敌特分子混进会场的可能性。当然，庆祝会现场还有很多其它部门的保安人员。

    一进入大礼堂，上官洪达就对几个下属分派了任务：“许华，你和王海去盯住那群记者和来回走动的人，刘小惠和小陈去关注那些座在桌上的人，如果有意外情况发生，许华负责临机处置。”

    几人对着上官洪达齐声回答：“是。”

    许华看着热闹的会场，心想，人可真多啊！确实得小心谨慎一点。“许队长，你好啊！”，许华一楞，转过身一看，原来是司徒文秀在招呼他。

    许华马上面带微笑：“司徒馆长你好，很高兴看见你。”

    司徒文秀：“许队长也是来参加庆祝会的吗？”

    许华：“是啊！司徒馆长，我现在还有事，我们待会再聊。”

    司徒文秀：“好的。”

    刑侦队员小陈也看见了自己的舅舅，江城军区孙师长。小陈走到孙师长面前叫了一声：“舅舅。”

    孙师长问小陈：“你最近工作怎么样？有没有人欺负你。”

    小陈是个女同志，她撒着娇对舅舅说道：“一切都挺好，谁不知道我的舅舅是一个大师长，大家对我客气还来不及呢，谁还敢欺负我呀！”

    孙师长哈哈一笑：“看样子，你是在执行任务，可要注意安全啊！”

    小陈做了个怪像：“知道了，我的好舅舅。”

    闲话少说，书归正传。下午三时，新中国建国庆祝会正式开始，周围照相机的镁光灯“劈哩趴啦”闪起来，众记者对着大礼堂中央的主席台一阵猛拍，首先是曾副市长走上主席台，对着麦克风大声说道：“各位亲爱的嘉宾、朋友们，大家下午好！首先非常感谢大家在百忙之中抽出宝贵的时间来参加江城市人民政府在此举行的新中国建国庆祝会，我谨代表江城市市委全体领导成员向在场的各位表示最热烈的欢迎，并希望通过这个庆祝会，使大家对江城市委领导班子有更进一步的了解，对我们的社会主义事业有更新的认识。为了保证会场的安静与和谐，创造一个有序的会场环境，请来宾朋友们不要在会场中随意的走动，也请在场的男士暂时不要在会场内吸烟，谢谢各位的配合！”

    就在曾副市长讲话的时候，石永少校举起了手中的“照相机”手枪，通过照相机取景窗瞄准了曾副市长两眼间的眉心。唉！可惜要杀的不是曾圣彪，不然，只要石永轻轻一按快门，取景窗中的人就会立即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曾副市长继续说：“下面，我们请黄平市长为大家演说，大家欢迎。”

    一阵掌声过后，黄市长对着台下的嘉宾朗声说道：“首先，非常欢迎大家的到来，今天是中国人民建立新中国的大喜日子，中央领导在北京庆祝，而我们就在江城庆祝，中国共产党是伟大，光荣，正确的党，在伟大领袖X主席的领导下，我们推翻了剥削阶级，人民大众得到了翻身解放……”

    黄市长的演说慷慨激昂，台下的记者们对着黄市长不停的按着快门，生怕少拍了一张，而石永手中的“照相机”手枪也不是吃醋的，照相机取景窗已经瞄准了黄市长两眼间的眉心，千钧一发，石永就要按下手枪快门……突然，听到一个女人的高声尖叫：“抓刺客！”

    原来是刑侦队员小陈发出的喊声，此时小陈正用双手揪住台下一个身穿西服，满脸都是络腮胡子的大汉衣领，周围的许华等几名便衣公安人员迅速上前将络腮胡大汉撂倒，从大汉手中夺下一把小手枪，大汉随即被押出了大礼堂，大汉口中却高喊：“你们误会了，我不是刺客。”小陈用脚对着大汉猛踢：“你不是什么？臭刺客。”

    黄市长不愧是久经沙场，处变不惊的老革命，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幽默地对着台下嘉宾们说道：“这位先生肯定知道我们的庆祝会要聚餐，想混进来吃白食，但是他忘记了，天下没有免费的美餐，哈哈哈。”嘉宾们也跟着黄市长哄笑起来，黄市长继续演说：“我们这些领导干部就好比是鱼，老百姓就是水，鱼儿离不开水……”

    这名突如其来的“刺客”打乱了石永的行动计划，石永气愤地骂了声“妈X的。”

    不多时，黄市长演说完毕，嘉宾们开始聚餐，欧秘书兴致勃勃地招呼着鲁局长和司徒文秀：“来来来，我们坐一桌。”欧秘书拉着鲁局长与司徒文秀和自己靠在一起：“鲁局长，司徒馆长，平时大家工作都很忙，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我们一起来合个影，好不好。”

    鲁局长和司徒文秀不好意思拒绝，就同意了：“好吧。”欧秘书不经意地看见了一旁的石永，欧秘书用手对着石永的肩膀一拍：“你是记者同志吧，麻烦你，借用你的照相机给我们拍一张。”

    第三十三章    欧秘书猜谜

    石永一听欧秘书要借他的“照相机”手枪拍照，神情顿时一楞。

    看到欧秘书等人已经站好了姿势，石永只好装模作样地举起挂在胸前的“照相机”手枪对着几人，取景窗将几人的脑袋瞄准，瞄准点时而对准欧秘书的前额，时而又对准鲁局长或司徒文秀的前额，但是石永明白，无论是射杀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自己都很难平安地逃离这个大礼堂。

    唉！这可真是举棋不定，左右为难，扎实难为了这个石少校。

    欧秘书不耐烦地说：“记者同志，你怎么了，照好了吗？”

    石永吞吞吐吐地说：“我的照相机好象出了毛病，坏了。”

    欧秘书觉得很扫兴：“怎么回事，有那么凑巧吗？给我看看。”欧秘书一边说着话，一边就伸出手去抓石永胸前的“照相机”手枪，石永感到万分惊恐。就在这关键时刻，江景宏教授和女儿江小娜走到了他们身旁，江景宏顺手把石永往旁边一拉，说道：“小娜，用你的照相机给几位领导拍一张。”

    江小娜急忙用手中的照相机对准欧秘书等人拍了一张，欧秘书照了相，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这时，曾副市长和上官洪达等人也刚好走到这里，众人恰巧凑成一桌入座就餐。服务员开始上菜，端上桌的菜品还是很不错的，都是些江南名菜，有贵妃鸡，昭君鸭、长江鲤鱼、貂蝉豆腐、龙凤呈祥……欧秘书将放在桌上的一瓶名酒“神仙液”拿起来，把瓶盖打开，每人面前倒了一杯。

    黄市长在主席台举杯，示意在座的所有嘉宾们共同举杯畅饮，众人呼了句口号：“祝愿我们伟大的社会主义祖国更加繁荣昌盛！”接着喝了一口手中的“神仙液”，啊！“神仙液”号称一代名酒，果然不同凡响，芳香扑鼻，入口清醇，此酒真是神仙喝了也逍遥，曾副市长爽快地举起筷子向一只鸭腿夹去，嘴里大声喊道：“朋友们，动筷子啰！”

    席间，江小娜问曾副市长：“曾副市长，我们的新中国是成立了，但是我看到有些人并不信仰共/产主义，他们认为共产主义是一个滑稽可笑的幻想，作为副市长，你是怎么看这个问题的？”

    曾圣彪“哈哈”一笑：“我们的江大记者真不愧是一位知名大牌，连吃饭也忘不了采访，好吧，我回答你，共产主义是不是虚幻的东西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生活目标而奋斗，事实证明，我们共产党人获得了政权，如果共产主义是幻想，那么全中国四万万同胞为什么还要相信和拥护我们，难道四万万同胞全都是弱智？当然，国家宪法规定每一个公民都有信仰自由，只要不违反国家宪法，信不信仰共产主义，那是各人的权利和自由。”

    江景宏教授在一旁打岔：“好了小娜，我们不要再谈这种无聊的话题，说点高兴的事。”

    欧秘书双眼紧盯着石永胸前的“照相机”手枪说道：“记者同志，我也是摄影爱好者，你的相机是什么牌子，能不能让我看看？”

    石永见欧秘书要查看他的照相机，吃惊不小，石永心想：只有来个鱼死网破了，他决定在递“照相机”手枪给欧秘书欣赏的同时，就按下手枪快门，击毙这个讨厌多事的欧秘书，然后自杀。石永用手缓缓拿起胸前的“照相机”手枪，准备递给欧秘书……

    千钧一发，突然，江景宏大声说道：“欧秘书，我可听说你是猜谜爱好者，你什么时候又变成了摄影爱好者？这位记者同志的照相机不是坏了吗？不如我们来猜谜语怎么样？”

    欧秘书一听江景宏要猜谜语，兴趣一下子就来了：“好呀！我们来猜谜语，全部都要参加啊！”

    江小娜问石永：“你也是《江城日报》的记者吗？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石永沉稳冷静地答道：“喔，我是刚刚调来的，叫龚飞，在古北分社工作，江小姐是总社的吧。”

    江小娜神态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不错，我是总社的，这你也知道？”

    石永微微一笑，没再答话。

    随后，欧秘书从怀里掏出几支亮晶晶的“派克”自来水笔说道：“诸位，这是几支最新的自来水笔，作为猜谜的奖品，今天我来做庄，现在就开始出谜题，我出的第一个谜语是（春花秋月何时了），打我国的二个节气，快，谁来猜？”

    众人冥思苦想，忽然，司徒文秀回答道：“我知道了，这二个节气是夏至，冬至。”

    欧秘书假装吃惊地问：“喔，为什么呀？”

    司徒文秀：“所谓（春花秋月何时了），春天过了就是夏天，秋天过了就是冬天，这二个节气当然就是夏至，冬至了。”

    欧秘书：“哈哈，司徒馆长果然不同凡响，逻辑思维很清晰，猜得完全正确，奖励派克笔一支。”说着就将手中的“派克”自来水笔递了一支给司徒文秀。

    欧秘书继续说道：“现在出第二道谜语（国之子是共产党人）打一个汉字，谁来猜？”

    曾副市长不解地问：“欧秘书，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谜语，怎么猜呀？”欧秘书笑而不答。

    众人正在琢磨，忽然，江小娜大声回答道：“我知道了，是一个（龚）字。”

    欧秘书故作惊讶：“为什么是（龚）字？”

    江小娜：“中国人一直就是龙的传人，龙是我们国家的象征，它的儿子是共/产党人，龙字在上面，共字在下面，自然就是一个（龚）字了。”

    欧秘书大加赞赏江小娜：“哎呀！果真是大牌记者，思维独特，头脑灵活，你猜对了，该奖励，男同胞们要努力哟！”欧秘书把“派克”自来水笔奖励给江小娜后，继续出谜……

    就在众人兴致勃勃继续猜谜的时候，侦察员王海走过来对着上官洪达说道：“上官局长，杜政委刚才派人来通知，有情况，他让你赶快回去。”

    上官洪达：“什么事？”

    王海：“江边发现一具男尸。”

    第三十四章    打火机

    上官洪达一听出了命案，急忙从座位上站起来和众人道别：“诸位，不好意思，有紧急公务，你们慢吃，鄙人先告辞了，失陪。”说完，他叫上许华一同离去。

    上官洪达和许华等人一回到古北公安分局，政委杜才就急冲冲地迎上来：“上官老兄，你们可回来了，我们快去现场吧。”

    上官洪达问杜才：“老杜，什么事那么急？”

    杜才：“中午，有一个市民来报案，说是在滨江路的江边发现了一具面目全非的男尸。”

    上官洪达若有所思地说：“现场肯定是要去，但是刘兴吾还被监禁着，我们没有法医，谁来检验尸体？”

    杜才仰着头想了想：“上官老兄，要不然这样，反正刘兴吾死不承认谋杀吴宽，也不能定罪，不如让他暂时出勤，一同去现场检验尸体怎么样？”

    上官洪达：“好吧，我同意。”

    随后，上官洪达和杜才来到禁闭室，丁虎把门打开，刘兴吾一见到两人，焦急地走过来问道：“上官局长，杜政委，你们查清楚了吗？我不是敌特分子，我不是故意打死吴宽的。”

    杜才厉声吼道：“我们查清楚什么？凡是敌特分子一般都隐藏的很深，不会轻易暴露的，你不要想蒙混过关，我们不是弱智。”

    刘兴吾听杜才这样说，感到很失望，不解地问：“既然不相信我，你们来这儿干什么？”

    上官洪达语气温和地说：“刘法医，虽然我们还没有完全搞清楚你是不是敌特分子，但是同志们还是相信你的，我和杜政委就是来请你出去工作的。”

    刘兴吾精神一振，很高兴：“上官局长，你们要释放我，这是真的吗？”

    杜才严肃地说：“刘兴吾，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了，如果你是敌人，对待工作的态度肯定是拖拖拉拉，敷衍了事，如果你是我们的同志，工作中肯定会吃苦耐劳，尽心尽力，我们主要还是看你的工作表现。”

    刘兴吾大声回答道：“请两位领导放心，我一定将自己的本职工作干好。”

    上官洪达随即率领众人迅速向报案现场赶去，并命令王大亮带领巡逻队一个排的公安战士随同前往。

    现场位于滨江路江岸边的沙滩上，只见尸体的头部在沙滩上，腿部在江水里。死者头部面目全非，尸体已经开始腐烂，头部前额好象有个枪眼，现场未见有其他凶器和遗留物。

    大家有所不知，一般在无名尸体案件中，死者是谁？其身份怎样？是因病还是被害死亡？死亡的原因是什么？死亡的情节又如何等等，都不清楚。那么法医的现场尸检就显得尤其重要，尸检结果可以成为查找和认定死者是谁的重要依据，为侦破工作提供宝贵的线索。

    杜才一声令下：“刘兴吾快上，就看你的表现了。”

    刘兴吾不愧是干法医工作的，只见他忍住尸臭，动作非常娴熟地尸检起来，首先他整理好死者容貌，拍摄尸体辨认照片，详细记录死者的相貌特征，面部特点。接着详细记录死者所穿衣物的件数、颜色、质料、样式、缝纫等特怔状况，还有附着于尸体上的杂草，沙石，最后又记录死者的生理、病理特征，提取死者指纹、掌纹，以便与户籍档案中的指纹、掌纹进行对比，认定死者。

    刘兴吾忙活了一阵，向上官洪达报告：“上官局长，经过检验，死者为男性，根据我的推断，死者的年龄应该在50到60岁之间，头部有枪弹的贯通伤，从死者手脚皮肤脱落的状况看，死亡时间在三天以上。”

    上官洪达听了报告，神情严峻地对王大亮说：“王大亮，你带几名战士和刘兴吾一起，把尸体送到市局技术科模拟画相。”

    王大亮：“是。”

    且说庆祝会聚餐结束后，曾副市长指示鲁局长和欧秘书，前去审讯在大礼堂抓获的那名大汉“刺客”，要把事情搞清楚。鲁局长和欧秘书随后就来到了市政府警卫室，那名络腮胡大汉正被铐在室内的一根铁管子上，旁边有几名警卫战士看守。

    鲁局在审讯桌旁边坐下来，对警卫战士说道：“把手铐给他打开，去拿一张凳子来，让他坐下。”

    警卫战士有点犹豫，欧秘书催促道：“快点呀！你们怕什么？料他也跑不掉。”

    大汉坐下后，鲁局问道：“姓名，职业？”

    大汉：“我姓贾，名叫贾仁，是丽山宾馆的一级厨师，市政府这不是搞庆祝会聚餐嘛，我是被直属机关食堂的张师傅请来指导他们做菜的。”

    鲁局口气严厉地审道：“那你为什么要刺杀黄市长？”

    贾仁哭笑不得：“你们全搞误会了，我那儿敢杀黄市长呀！”

    鲁局：“你身上的手枪怎么解释？”

    贾仁委屈地说：“请你们看看我的手枪就明白了。”

    鲁局长感到诧异，旁边一名警卫战士急忙把贾仁的手枪递上来，放在审讯桌上。欧秘书拿起手枪仔细的端详，忽然，欧秘书将枪口朝着自已扣动了扳机。鲁局大吃一惊：“欧秘书，你……”鲁局话音未落，只听“啪”的一声，手枪枪口冒出了一团蓝色的小火焰，哈哈！原来是一只“手枪”样式的打火机。

    鲁局长啼笑皆非地问贾仁：“你没事，把手枪打火机拿出来干嘛？”

    贾仁表情痴呆地说：“我的烟隐很大，在庆祝会上我准备吸烟，刚把打火机拿出来，就听曾副市长在台上说，请在场的男士不要在会场内吸烟，我就打算把打火机放回口袋里，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不知从哪儿跑出来一个疯女人，一下子揪住我的衣领尖叫，说我是刺客。”

    第三十五章     重温旧梦

    听贾仁这样交待，鲁局长和欧秘书相互对视着，啼笑皆非，不知所措。后来经过直属机关食堂的张师傅证实，贾仁交待属实，鲁局长把贾仁教育了一番后，将其释放，并将审讯结果向曾副市长作了汇报。

    从副市长办公室走出来，欧秘书问鲁局：“老鲁，贾仁说的那个疯女人是谁？”

    鲁局长愁眉紧锁：“唉，还不就是军区孙大师长的外侄女小陈嘛，本来她从部队转业到公安系统，我安排她当户籍警，可小丫头侦探小说看多了，觉得搞侦察来劲，非要干刑警，可她并不具备干刑警的素质呀，这不，出漏子了，我多次提醒上官洪达，一定要确保这个小丫头的安全，如果不慎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她的师长舅舅交待哟！”

    欧秘书言语委婉地说：“老鲁，你要放宽心，年轻人嘛，做事容易冲动，经验不足，多锻炼，锻炼就行了。”

    再说庆祝会聚餐结束以后，江小娜从市政府出来，又独自赶到第一人民医院105病房看望赵昆。为什么江小娜对赵昆如此关心呢？因为她和赵昆是儿时一快玩耍的伙伴，两人从小到大亲密无间，可谓青梅竹马，要不是抗日战争暴发，两家人迁居异地，他俩也不会分离。说实话，江小娜的长相并不怪，一头披肩的秀发，圆圆的苹果型脸蛋，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成熟女人的魅力，之所以三十多岁了还未结婚，就是因为赵昆才是她心中真正爱恋的人。

    江小娜来到105病房门口，一名守卫病房的公安战士客气地向她打招呼：“江记者你好，又来看望赵工程师呀！”江小娜微笑着朝公安战士点了点头。她走进病房内，看见赵昆正躺在病床上看报纸，赵昆的精神抖擞，面色红润，看起来伤势和体力都恢复的不错。

    江小娜走到病床边坐下来：“赵大哥，你感觉好些了吗？”

    赵昆一看是江小娜，很高兴：“小娜，你来了，庆祝会开完啦？”

    江小娜：“开完了，会后还聚了餐，不过会场气氛很紧张，我看见一个名叫龚飞的记者，行为举止有些奇怪，欧秘书好象一直都在盯着他，而且公安在现场还抓到了一名刺客。”

    赵昆很气愤：“这些歹徒真是没有人性，无孔不入。”

    江小娜柔声地说：“赵大哥，不要再去想那些不愉快的事了，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的事吗？”

    赵昆感到迷茫：“我们小时候的事？”

    江小娜回忆起过去的往事：“是呀，记得我八岁那年，有一次我妈妈去市场买菜去了，我们俩在院子里一快玩耍，我不小心从一棵黄桷树上跌下来，小腿受伤，鲜血直流，是你用一条丝巾为我包扎住伤口，背起大哭不止的我向医院奔去，在路上，还不断地鼓励我要勇敢，忍住疼痛，从那时起，你就是我心目中的男子汉，保护神，后来我妈妈因病去世，你也陪着我哭了一个通宵。”

    赵昆：“这些都是过去很久的事了，你还全部记得。”

    江小娜脸色含羞：“所以，赵大哥，你在我心目中不仅仅是一个大哥哥，还是我梦中的白马王子……”

    赵昆听江小娜这样说，大感意外，显得不知所措，慌忙把一杯水递过去：“小娜，你口渴吗？先喝点水好不好？”

    江小娜面色泛红，接过水杯喝了口水，温柔地问赵昆：“赵大哥，你喜欢我吗？”她边说边抬起头来，用充满期待地眼神看着赵昆，这眼神让赵昆难以决择。

    赵昆过了好一会儿，才吞吞吐吐地说：“喜，喜欢。”

    眼见赵昆回答的吞吞吐吐，江小娜突然生气地说：“赵大哥，你回答的好象很犹豫，是不是心里还想着文丽那个女特务，我哪儿比不上她？”

    赵昆心绪复杂，语重心长地说：“小娜，你误会了，是我配不上你，我是结过婚的人，而你还很纯洁，男女之间的恋情看起来是两厢情愿很简单的事，但是短暂的甜蜜过后，迎来的却是无穷无尽地痛苦，其中滋味又有多少人能体会和明白呢？”

    江小娜一头扑在赵昆怀里：“我不要听你说这些没用的废话，我就是喜欢和你在一起。”

    赵昆也紧紧握住了江小娜细嫩的手：“唉，你这个傻丫头。”

    此时，在“山鹰社”总部大厅，盲蛇对着众弟兄说道：“诸位弟兄，公安真是太厉害了，不但韩胜少校殉了职，现在连我们的谍报官文丽少校也光荣牺牲了，大家一定要小心谨慎才是。”

    石永颇感惭愧：“刺杀黄平的任务失败了，请求站长对我进行处分。”

    盲蛇：“处分什么？我处分你，上峰又处分我，你觉得这有意思吗？石少校，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必挂怀，只能怪黄平太狡猾了，不过，那个欧秘书要严密关注，我看他很有可能是共☆党的特工。”

    石永：“谢谢站长！”

    盲蛇从身上摸出一张电报递给石永：“这是新任命的谍报员古小燕同志传来的上峰命令，石少校给大家宣读一下。”

    石永拿起电报向众弟兄宣读起来，电报的内容是这样的（江城盲蛇：据最新情报，北京聘请了两名苏联电力专家来华，分别叫塔利亚．耶维奇和马图谢．雷夫斯基，他们抵达江城后，入住丽山宾馆，你站务必将两人铲除，给共☆党在政治上造成不良影响，该行动代号叫捉鹅。军统总部二处）

    第三十六章    捉鹅计划

    石永念完电报后，盲蛇问道：“弟兄们对这道指令有何看法呀？”其实盲蛇此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善于听取大众的建议，自己再从这些建议中择优选用。

    弟兄吴阿牛建议道：“老大，我想苏联专家到江城来，肯定有很多公安随行保护，不如我们去弄几套公安制服，找几个弟兄穿上，假装在丽山宾馆门口巡逻，只要专家一出现，就趁机将他们击毙，你看怎么样？”

    盲蛇听了直点头：“嗯，有创意，我认为凡是有智商的弟兄在行动中成功率都很高，不象阿勇和阿木，上次他们去电厂执行破坏任务，人还没有跑出电厂大门，就被电厂警卫双双击毙。”

    石永也言词恳切地建议：“站长，既然苏联专家入住在丽山宾馆，依我看，最好的方法就是在宾馆内行动，我们可以派出一名精干的同志装扮成服务生，瞧准机会就下手，最为有利的是，我们有一个弟兄阿水就在丽山宾馆当服务生。”

    盲蛇沉思了片刻，下达了行动命令：“石少校在庆祝会上露过面，这次行动就不要参加了，暂时把赵昆给我盯紧，只要一有凤凰古画的踪迹，就立即动手抢画。”

    石永：“是。”

    盲蛇接着说：“捉鹅计划交由杨贵少校负责，我的建议是让内线5号帮你们弄几套公安制服，吴阿牛带几个弟兄穿上制服在宾馆门外伺机接应，让阿水配合杨少校深入宾馆捉鹅，具体行动细节你们自己商量着办。”

    杨贵和众弟兄响亮地回答：“是。”

    待众人散去后，盲蛇把石永叫住：“石少校，你等一下。”

    石永：“站长，你还有什么吩咐？”

    盲蛇言语神秘：“石少校，你足智多谋，在我们组织中有小诸葛之称，我很信任你，日前，我得到一首藏头诗，诗的内容是；大江东去不回头，江城守望金凤凰。智慧当属神鸟王，有明一朝舞苍茫。希望你能帮我分析一下其中的意思。”

    石永：“士为知己者死，谢谢站长的信任，我一定好好揣摩这首诗的内涵。”

    这里要说说古小燕，其实古小燕就是江城文物收藏馆的解说员，她外表文静，性格内向，平时言语不多。虽然她顶替文丽，当了“山鹰社”的谍报员，但盲蛇并不知道她是一个多面间谍，谁也说不清她的真实身份。当然，司徒文秀也不知道在文物收藏馆的地下面是特务组织“山鹰社”的总部大厅。

    此时，在古北公安分局政委办公室里，小陈将一条“哈德门”香烟递给杜才：“杜政委，这是我父亲的战友送给他的一条香烟，但是他现在戒烟了，我就把烟送给你吸。”

    杜才表情严肃：“小陈，你这是干什么，快拿回去。”

    小陈翘着嘴：“杜政委，你不要香烟的话，那就只有把它扔了，多可惜呀！”

    杜才叹了口气：“好吧，我收下，下不为例哟。”

    杜才把香烟放进办公桌的抽屉里小声说道：“小陈呀，以后在工作中要小心谨慎，你在庆祝会上抓捕的那个人，经过鲁局审讯不是刺客，上官局长正准备开会批评你呢，不过，我会为你说话的。”

    小陈喜笑颜开：“谢谢杜政委。”

    就在小陈送香烟的同时，刑侦队队长许华手里拿着王大亮刚交给他的验尸报告走进了上官洪达的办公室，他把报告往办公桌上一放说道：“上官局长，江边的无名男尸经过市局技术科模拟画像和老柯对指纹的鉴定，认定死者就是何秋水。”

    上官洪达怒容满面：“又被敌人抢先灭了口。”

    许华：“敌人真是太狡猾了，我以前听何秋水说过，有一个身穿风衣捂着脸的人曾经去找过赵世炎索要古画，何秋水被灭了口，这下线索全断了。”

    上官洪达若有所思地说：“我敢肯定何秋水不是军统特务，而是另一伙敌人，他们是一个隐藏很深的秘密组织，不过，我们先不要着急，敌人总会露出蛛丝马迹的，等拿到了吴宽的电话通讯记录，肯定会有线索。”他刚说到这里，桌上的电话铃响了，原来是鲁局长打来的电话，鲁局让上官洪达到自己的办公室去一趟。

    上官洪达放下电话，立即出门驾车向市公安局疾驰而去。不多时，上官洪达来到了鲁局的办公室，鲁局示意他坐下后说道：“我刚刚接到黄市长的通知，有两名苏联电力专家明天将抵达江城，他们来的目的是为了给江城电厂提供技术支持，黄市长要求我们一定要确保苏联专家的安全，我叫你来，是想和你商谈一下保卫方案。”

    上官洪达：“这好办，就按照我们平时保卫高级首长那样，对苏联专家实施一级保护。”

    鲁局皱着眉头，表情严峻：“可是，我又接到向阳花同志的秘密情报，军统在江城的特务组织将执行一个名叫捉鹅的行动计划，企图暗杀两名苏联专家，敌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真是防不胜防，一但专家出事，那可是国际问题啊，我们就是死十次，也负不起这个责任。”

    上官洪达：“鲁局的意思是？”

    鲁局长：“虽然说这份情报不一定完全真实，但是，我们还是要严肃认真对待，要知道，这是向阳花同志冒着生命危险搞到的情报，我们没有什么理由质疑，你在组织保护任务的时候，必须注意保密问题，因为我们内部是否已经渗透有敌特组织的内线耳目很难说，我的意思是，在保护好苏联专家的同时，最好能将敌人一网打尽，你们也要注意自身安全。”

    上官洪达：“我们分局的保卫重点是哪儿？”

    鲁局长：“苏联专家抵达江城后，将入住丽山宾馆，而丽山宾馆正是你们古北公安分局的辖区，你们的保卫重点就是丽山宾馆，保卫人员的具体分工，就由你们去制订。”

    上官洪达：“我一定抽调有经验的同志，来参与此次保卫任务。”

    鲁局拍了拍上官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不怕死，你跟随我南征北战多年，是我的老部下，这次保卫苏联专家的任务非同寻常，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出一点差错呀！”

    上官洪达神色凝重：“明白了，请鲁局放心，我一定小心谨慎，考虑周全。”

    上官洪达回到古北公安分局，立即召开了分局各部门参加的紧急会议。

    杜才听上官洪达传达了保卫苏联专家的任务，表情吃惊地说：“什么，我们要去丽山宾馆警戒？”

    第三十七章    专家来华

    上官洪达见政委杜才发出疑问，便说道：“老杜，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杜才显得有点优柔寡断：“上官局长，我不是对保卫任务有疑问，而是丽山宾馆这个地方比较特殊。”

    上官洪达：“此话怎讲？”

    杜才侃侃而谈：“谁都知道丽山宾馆是江城的高级宾馆，入住在那儿的客人很多都是外宾华侨，甚至还有国外政界人物，倘若我们众多的公安战士进入宾馆进行警戒排查，一不小心被客人控告侵犯人※权，妨碍自由岂不麻烦，若是上级追查下来，我们恐怕也不好交代。”

    上官洪达不露声色地问：“苏联专家的安全要绝对保证，依你看，该怎么办？”

    杜才急躁地说：“至少我们的人员不能进入到宾馆里面去。”

    上官洪达低头沉思了片刻，然后说道：“这样吧，由杜政委带领分局巡逻队负责丽山宾馆门外周边的安全，宾馆内的保卫措施我们暂时不在这个会上讨论，但是由我负责。”

    杜才点头认可：“好吧，我同意上官局长这个方案。”

    再说岛田义一在丽山宾馆住了几天，也没有任何人与他联络，感到很无聊，这天吃午饭的时间又到了，岛田来到了宾馆一楼的西餐厅，此次中国之行，他携带的旅行经费很充足，因此每天的生活都可以过的很好。

    进入西餐厅，岛田找了个位子坐下来，服务生阿水手里拿着菜单，急忙走过来问道：“请问先生，现在可以点菜了吗？这是菜单，请你选择。”

    岛田言语冷淡：“我不用看菜单，来一杯法国红酒，一份欧式牛排，八成熟。”

    阿水：“好的，先生请稍等。”

    不多时，阿水将欧式牛排送到了岛田面前：“先生，你请慢用。”岛田左手拿叉，右手拿刀，切了一块牛排叉进嘴里品尝，啊！牛排的味道真是好吃极了，牛排肉质松软细嫩，香甜多汁，且耐嚼，他忍不住称赞了一句：“美味，味道真是妙不可言。”

    岛田正埋头吃得起劲，丽山宾馆的一级厨师贾仁却悄悄地走到了岛田身边问道：“先生，牛排好吃吗？”岛田一楞，抬头看见一名络腮胡大汉身穿一件雪白色的工作服，头戴一顶高高的厨师帽。

    岛田有点疑惑：“嗯，味道不错，阁下是？”

    贾仁：“我是这儿的一级厨师，这份牛排就是我做的。”

    岛田肃然起敬：“师傅的手艺真是太棒了，地道的西欧风味，能品尝到如此美味的牛排，真是太感谢了！”

    贾仁用手指着盘子里的牛排说道：“多谢先生夸奖，不过牛排旁边的这枚鸡蛋味道更好，你可以吃吃看，对不起，打扰了。”贾仁说完这句话，便起身离去。

    岛田感觉有点莫名其妙，难道这个厨师就是专门来提醒自己吃鸡蛋的？他仔细观察了盘子里的这枚鸡蛋，这是一枚煮熟后剥了壳的普通白鸡蛋，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岛田好奇地叉住鸡蛋，用餐刀对半剖开，啊！原来鸡蛋里有一支很小的塑料管，岛田忽然明白了什么，他赶紧用手将塑料管迅速拿起来，放进了西服口袋内。

    岛田很快吃完牛排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将房门关好，从口袋里掏出这支塑料管细看起来，发现塑料管的一头有一个小盖子，岛田将小盖子拧开，从塑料管里拿出一张小纸条。呵呵！原来这是大人物写给岛田义一的联络字条，字条的内容是（岛田先生：据可靠情报，慧明寺主持圆觉法师俗家姓李，曾经去过日本留学，凤凰古画之一的《丹凤朝阳图》极有可能就在他手中，你可以伺机前往慧明寺探查。大人物）

    岛田看完字条上的内容后，用打火机把字条点燃烧毁。岛田陷入沉思，真是无巧不成书，慧明寺圆觉法师不就是那天向自己阐述佛理的僧人吗？而且他俗家姓李，又去过日本，从年龄上看也和自己的父亲差不多大，难道……

    所有的这些巧合使岛田义一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他决定再次前往江城慧明寺。

    而此时，在一列快速奔驰的火车上，两名苏联电力专家塔利亚．耶维奇和马图谢．雷夫斯基正透过车窗观赏车外的田野风光。他们的身旁坐着一名翻译和一名保卫干事，翻译的姓名叫叶明祖，保卫干事的姓名叫张志游，两人是北京方面专门为苏联专家配备的陪同随行人员。

    雷夫斯基从车窗外看到了长江，长江的宏伟壮丽使雷夫斯基禁不住称赞道：“耶维奇你看呀，中国的长江和我们的伏尔加河一样美丽。”

    耶维奇：“是啊，长江不仅美丽，中国同志的热情好客更使我感动。”

    一旁的翻译叶明祖说：“耶维奇同志，雷夫斯基同志，我们还有十来分钟就到江城了，黄市长亲自在火车站迎接你们。”

    耶维奇挺着高高的鼻子，眨了眨蓝蓝的眼睛：“呕，市长同志亲自来欢迎我们，真是太热情了，他们辛苦了，我们对此深表感谢。”

    雷夫斯基问叶明祖：“你们江城电厂3号发电机的发电容量是多少？”

    叶明祖：“据我所知，3号发电机的发电容量是5万千瓦，是电厂最新上马的发电机组，整个电厂的总发电容量不足10万千瓦。”

    雷夫斯基不屑一顾地说：“我们现在一台发电机组的容量都能达到10万千瓦。”

    叶明祖连忙笑着说：“你们的技术力量强，那是自然，要不然我们怎么会称呼你们是老大哥呢？”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这时，火车就快到站。

    在江城火车站，黄市长带领市委领导班子成员全部笔直地站在月台上，等候苏联电力专家的到来。另外还安排了二百多名中学生手持鲜花，举着横幅迎接，横幅上写着“中苏人民友好万岁！”，“世界无产阶级大团结万岁！”等等，欧秘书还向学生们交代，等苏联专家一下车就高呼欢迎口号。

    第三十八章     热情接待

    火车缓缓驶进了站台，火车停稳后，5号车厢的门被打开，苏联专家的头从车门内冒了出来。欧秘书立即带头大声吼起了口号：“中苏友好万岁！向苏联专家同志学习致敬！”在学生们的欢呼声中，耶维奇和雷夫斯基走下了火车，两名少先队员快步走上前去将手中的鲜花献给了他们。

    黄市长走上前去对两名苏联专家热情地说道：“尊敬的专家同志，中国人民欢迎你们，江城人民欢迎你们！”叶明祖急忙在旁进行了翻译，而张志游的双眼则警惕地注视着四周。耶维奇作出了礼貌地回应：“非常感谢市长同志和江城人民的热情接待。”

    黄市长陪同耶维奇和雷夫斯基依次与市委领导班子成员相互握手致敬，握手完毕后，耶维奇问黄市长：“МэрHuang，怎么没有看见你们的市委书记？”黄市长不懂俄语，他望了望翻译叶明祖。

    叶明祖在询问了黄市长之后，就对耶维奇说：“黄市长暂时兼任江城市委书记。”

    耶维奇听了直点头：“OK，明白了，市长同志身兼两职更有利于行政上的垂直管理，可以杜绝不同的声音。”

    随后，几辆“红旗”轿车开了过来，黄市长示意苏联专家上车，众人上车后，“红旗”轿车向市政府的方向开去。上官洪达也开着吉普车紧紧跟在车队后面，刘小惠坐在上官身边，她翘着嘴发牢骚：“上官局长，接待这两名老·毛子的规格，都快赶上中央首长啦！”上官洪达拍了一下刘小惠的脑袋瓜：“这你就不懂了，专家是苏联老大哥派来的，有很多事情我们还需要老大哥帮忙呢，再说了，对老大哥的人礼貌热情一些，也有利于提升我们的国际形象。”

    一行人来到了江城市市政府大礼堂，黄市长在这里设宴为两名苏联电力专家接风洗尘。市委领导们纷纷拿着玻璃高脚酒杯，依次向耶维奇和雷夫斯基敬酒。两名专家的酒量确实很好，十几杯“神仙液”下肚，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头不晕，那可是55度的白酒啊！

    黄市长对两位专家说道：“我再次代表江城人民感谢二位的到来，你们的技术援助标示了社会主义国家之间团结友爱，相互帮助的宝贵精神，也体现了中苏两国人民的友谊万古长青。”

    耶维奇听了叶明祖的翻译后喜形于色：“我到过很多国家，作为一名普通的电力工程师，能受到市长及诸位领导同志如此高规格的热情接待尚属首次，你们的大方和好客让我终生难忘，来，我提议，为苏中两国的友谊干杯！”

    众人又一齐举杯痛饮，就在这个时候，欧秘书把上官洪达和苏联专家的随行保卫干事张志游叫到了一边，几个人在商量着什么……

    宴会结束后，耶维奇和雷夫斯基被送往丽山宾馆休息，只见丽山宾馆周围几条街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警卫甚是严密。“山鹰社”成员吴阿牛正带着几名弟兄，穿着公安制服，排成一行，假装在宾馆大门外巡逻。恰巧，王大亮此时也带着罗强等几名公安战士从汉正街方向一路巡逻过来。王大亮看见吴阿牛等人的样貌很陌生，而这群陌生的公安又是在自己的治安辖区之内，于是就走过去询问道：“你们是哪个部分的？”

    吴阿牛相当沉稳冷静：“我们是市公安局治安大队的，奉命加强丽山宾馆周边的警备巡逻，这是证件。”

    王大亮查看了吴阿牛递过来的证件，态度缓和了很多，言语温和地说：“喔，是同行，最近敌特分子很猖狂，你们可要多留意哟！”王大亮说完话后，双方相互敬了个礼，就各自走开了。

    不多时，载着苏联专家的“红旗”轿车停在了丽山宾馆门口，吴阿牛在街对面看见一群保安人员簇拥着两名金发碧眼的洋人走进了宾馆，两名洋人都好象喝醉了酒，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吴阿牛顿时感到精神振奋，他想：苏联专家已经进入丽山宾馆，好戏就要开场了。

    专家一行人走进宾馆，岛田义一刚好从五楼走下来，他看见一群人扶着两个洋人进入了二楼的房间，看样子洋人好象是重要人物，不过岛田此时对洋人不敢兴趣，他走出宾馆的大门，就直奔慧明寺而去。

    到了傍晚，丽山宾馆西餐厅服务生阿水，他将西餐厅卫生间的窗户打开，然后双手鼓掌，“啪、啪、啪”拍了三下。片刻，“山鹰社”骨干杨贵少校身手敏捷地从窗户外面翻了进来。阿水急忙说：“杨少校，我都准备好了，两个老·毛子就住在二楼205房间。”

    杨贵阴沉着脸命令阿水：“马上行动。”

    第三十九章   张网以待

    阿水赶忙拿出一套服务生穿的工作制服让杨贵换上，并把一辆餐车推了过来，餐车上放了两只烤鸭，一瓶高档红酒和一些糕点。杨贵拿出两支精致的小手枪装上消音器，然后将手枪分别塞进烤鸭的肚子里，再和阿水每人手上捏着一把异常锋利的小刀，一切准备停当后，两人推着餐车进入电梯来到二楼。

    205房间在二楼过道的最里面，门口有两名便衣公安人员守卫，杨贵和阿水推着餐车缓缓走到了房间门口，一名便衣伸手拦住了他们问道：“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杨贵不露声色地回答：“我们是宾馆服务员，是来给苏联专家送夜宵的，请你们检查。”

    便衣低下头，仔细查看餐车：“嗯，苏联专家是叫了夜宵，我看看都是些什么食……”

    说时迟，那时快，杨贵和阿水迅速扑上前，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手中锋利的小刀朝两名便衣的脖子上一抹，两名便衣的颈动脉顺势被刀刃割断，身体立即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杨贵随即用脚陡开205房间的门，冲了进去，只见房内有两名金发洋人正背对着房间门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养神，杨贵和阿水迅速把无声手枪从烤鸭的肚子里拿出来，朝着沙发上的洋人后背连开数枪“啾、啾、啾”，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在射击时，声音都很小。谁知，在一阵急促的射击过后，金发洋人却纹丝不动，没有任何一点反应，杨贵感到有些蹊跷，不对劲，于是就走过去查看。这一看不要紧，看得杨贵大惊失色，原来坐在沙发上的哪里是什么金发洋人，而是两具木头制做的服装模特，在木头模特的头上戴着两副金黄色的假发。

    杨贵深知不妙，大叫一声：“不好，我们中计了，阿水快撤。”

    但是为时已晚，房间内的两个大衣柜突然被人踢开，从衣柜里面跳出两个人，这两人正是许华和张志游，许华厉声吼道：“放下武器，你们被捕了！”

    阿水想负隅顽抗，向许华开枪，但是张志游手中的冲锋枪却抢先阿水一步响了起来“哒、哒、哒”，阿水在瞬间被冲锋枪的子弹打成了蜂窝眼。杨贵身手敏捷，反应很快，他迅速趴到了地上，躲过了子弹，这时，王大亮也带着许多公安战士闯进了205房间，杨贵束手被擒。

    此时，吴阿牛和几名弟兄正在丽山宾馆门外，焦急地等待“捉鹅”行动的结果。不料，等来的却是杨贵少校被一群公安战士押出了宾馆的大门，战士们高兴地欢呼着：“我们终于抓到刺客啦！”

    吴阿牛一看这个情形，知道大事不好，不过，他还算沉稳老练，他决定马上营救杨贵，吴阿牛对身边的弟兄们说道：“我们要立即营救杨少校，一切行动听我指挥。”

    弟兄们坚定地答道：“我们愿意听从吴副组长的指挥。”

    吴阿牛铁青着脸命令道：“给我上！”

    吴阿牛带着众弟兄朝着宾馆的大门走过去，只见他对押解杨贵的公安战士们大声说道：“同志们且慢，我们是市公安局治安大队的，请把嫌犯交给我们，带回市局审讯。”

    许华一脸疑惑：“你们是市局的？怎么来的这么快？我们先把嫌犯押回分局去再说。”

    吴阿牛满脸堆笑：“我说同志，你把如此重大的嫌犯押回分局，待会还不是要送往市局审讯，何必多此一举呢？不如现在就移交给我们吧。”吴阿牛说着朝众弟兄一挥手，就要抢人。

    许华火了，把手中的枪一横：“谁都不许动！”

    两拨人箭在弦上，一触即发。刚好，分局政委杜才走了过来。杜才问明了情况，对许华说：“我看了他们的证件，是市局的，我们不必多此一举，不如就把嫌犯移交给他们带回去，出了什么事，我负责。”

    许华听杜才这样说，很不情愿地把杨贵交给了吴阿牛，就在吴阿牛一行人没有走出多远，上官洪达就从后面追了上来，原来上官洪达和鲁局长正在街边的吉普车里谈论针对敌人实施的“张网以待”计划能否成功，他看见公安战士们押解着一名嫌犯从宾馆里出来，知道已经捕到了大鱼，于是就急忙下车跑了过来，上官洪达边追边喊：“前面的同志请留步，鲁局长就在这里。”

    吴阿牛听见后面有人在喊，感到大事不妙，于是一行人快速向前奔跑起来，上官洪达发觉不对劲，厉声吼道：“再不站住我就开枪了。”吴阿牛转身对着上官洪达“砰”就是一枪，上官洪达身子一闪，趴在地上，掏出手枪还击起来，许华和王大亮听到枪声，也带领公安战士们跑上前来加入枪战。

    “砰、砰、砰”双方猛烈开火，“哒、哒、哒”张志游手中的冲锋枪再次响起，小陈在杜才身边吓得直尿裤子：“哎哟！我的妈呀，打枪了！”杜才对着小陈猛踹了一脚，嘴里骂道：“没用的东西。”

    街道两旁过路的市民也纷纷抱着头蹲下，市民们看见两拨公安在相互枪战，一时间感到莫名其妙，难道新政府刚刚建立就发生了内讧？

    “哒、哒、哒”上官洪达一方的火力明显大于吴阿牛，在这个关键时刻，公安战士丁虎却表现的很勇敢，他不顾生命危险，不断向前冲锋，并举起步枪向吴阿牛等人频频射击。不多时，枪战结束，除吴阿牛和杨贵带伤逃脱外，其余弟兄均被击毙，鲁局望着这群身穿公安制服的“山鹰社”弟兄尸体，满腔怒火：“这些社会垃圾，竟然穿着我们的制服，真是丢人现眼，一定要给我查清楚，他们的制服是怎样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