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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级别:独家授权与委托   作品类别:小说-涉案小说   会员:1234567   阅读: 次   编辑评分: 3
投稿时间:2010/4/1 12:35:18     最新修改:2010/4/1 12:35:18     来源:本站原创 
小说名:《反腐小说《威廉斯堡有雾》第十六章》
【原创剧本网】作者:童峥
第 十 六 章
阳光照到吴大为的脸上,他慢慢睁开双眼,朦胧中,就听得一阵锅碗瓢盆的响声。他强睁开酸涩的眼睛一看,已经天光大亮了。吴大为往地下一看,吴栋的睡袋还堆在那里,睡袋口还有一个用绒衣叠成的枕头。人不见了,门虚掩着,又是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从厨房传进来。
吴大为翻身下地来到厨房,看见吴栋的背影,他穿着短裤和背心,正站在炉灶前,手脚麻利地在一个瓷碗里搅鸡蛋,筷子和碗边儿有节奏地“呱哒呱哒”地撞击着。突然一股油烟从炉灶上的一口锅里冒出来,在吴栋的头顶形成一棵“烟树”,吴栋把碗里搅散的鸡蛋倒进油锅,就听“吱啦”一声,立时房间里充满了炒鸡蛋的香味。吴栋把锅里的鸡蛋翻炒了几下,又回过身来从冰箱里取昨天晚上的剩米饭,一下看见了吴大为。
“爸,把您吵醒了吧?”
“不是,是爸自己醒的。你多早就起了?”说话间,吴大为的眼里又噙满了泪花。他想到了一句老话: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虽然他家里不穷,可是吴栋也算是苦水里长大的苗儿。
鸡蛋炒米饭,又把昨天的剩菜回锅热了热,就是今天的早餐。吃过儿子做的早饭,父子俩就动身了。吴栋去詹姆斯的实验室,吴大为回家。两辆车一前一后驶出哥伦比亚大学校园,出纽约城,又上95号州际高速公路。到了去往外太空研究所的出口,吴栋先下高速公路。他在车里向父亲打了个手势,吴大为也向儿子回了个手势,两辆车就向两个不同的方向驶去。
儿子的车消失视线中,吴大为的心中有些空落落的。和儿子在一起总是开心,可是时间好象过得飞快,转眼又分开了。想到这里,吴大为不由得叹了口气。
车继续在高速公路上由各色各样的车构成的车的海洋里畅游。几个小时过去,日头偏西了,一阵阵倦意向吴大为的大脑袭来,他觉得上眼皮越来越沉,从旁边飞驰而过的车辆影子变得有些模糊,后边还传来汽车喇叭声。吴大为强打起精神,心想:可能是昨天睡得太晚了,又加上连续这几天都为刘翠枝郝维和甄彤的事情忙碌,没有好好休息。嗨,人老了,比不了年轻的时候了。看看天边的晚霞,又看看手表,为了安全起见,他决定找个旅店歇一晚再走。
  在高速公路网四通八达纵横交错的美国,公路两侧的服务设施可谓一道奇观。从任何一个出口出来,都有成片的旅馆餐馆和加油站。吴大为就近在一个出口下了高速公路,刚一拐下公路,眼前就是一片融住宿餐饮服务为一体的繁华地区。虽然已经是大学教授,儿子也不用他操心,可是,吴大为还是改不掉多年来养成的一个习惯,在花钱这件事上,能省就省。在旅馆区转了几圈,问了几家旅馆,他都嫌太贵。又转了转,在靠近河滩的地方看到一个“汽车旅店”。这种旅店是专门为开车赶路而不是出门旅游的人准备的,价钱很便宜,有超大规模的停车场,可以停泊大型箱式长途货运车,只是建筑结构和室内设施没那么高档豪华。这正和吴大为的口味,尤其是旅馆旁边还有个小快餐店,走几步就到,不用开车。
吴大为来到前台,值班的是个印度人,不知是老板还是打工仔。
“要住店吗?”他用带有浓重印度口音的英语问吴大为。
“是的,一个人,住一晚。”
“有证件吗?有证件三十五美金一晚,没证件六十美金一晚。”
“有证件,当然有。”吴大为觉得很好笑,还有这等事。
登记办手续当中,吴大为环顾四周,从溅上很多泥点子的窗户玻璃往外看,客房就是几排平房,有的亮着灯。停车场上倒是很热闹,不时有大货车开进或离开。
手续办好了,印度人拿着钥匙带吴大为进了一间客房,两张单人床,小桌子上有台电视,还有个卫生间。
“有单人房间吗?”吴大为看着两张床铺问。
“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是汽车旅店,只有双人间,所以很便宜。如果您不想和别人合住,可以再交一个人的钱,把这个房间包下来。”
“算啦,就这样吧。”吴大为想,反正只凑合一宿。
印度人走了,吴大为掏出手机拨通了甄彤的电话:“喂,是我。刘翠枝怎么样了?”
“我和郝维刚从医院回来,医生说情况不太好,要家属随时做准备。”电话里传出甄彤有些疲惫的声音。
“是吗。我告诉你呀,我今天在半路住一宿再回去,人老了,连续开长途开不动了。你也要多保重身体,我一回去就去看你。”
“那你明天大约什么时间到?”
“过中午吧。”
“好吧。”
挂了电话,吴大为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就来到旁边的快餐店吃晚饭。这个快餐店和汽车旅店是在同一个档次的,很简陋,只经营热狗汉堡包之类的快餐,好处就是便宜。吴大为在柜台前点了一分汉堡包套餐,用托盘托着,又从报纸架子上拿了份免费报纸,找了个座位坐下一边吃饭一边看报纸。
正吃着,快餐店的门突然大开,一阵晚风吹进餐馆,吹得桌子上餐巾纸到处乱飞。他抬头一看,只见一大群人吵吵嚷嚷风风火火地冲进来,有东方人长相的,也有墨西哥人。个个肚大腰肥,看样子是长途货运车的司机,再看汽车旅店的停车场上多出了好几辆大货车。吴大为刚要把目光收回来,可就像在一堆土豆中间发现一棵辣椒,他看到一个与众不同的人,这个人在屋子里还戴着墨镜,脸上满布皱纹,胡子不知多久没刮过了。已是初夏季节,可是这个人头上还戴个棒球帽,花白的头发从帽沿下钻了出来,就像从一块大石头底下长出来的小草。直觉告诉吴大为这个人是中国人。他随着排队的人在柜台前点了餐,端着一个托盘站在餐馆中央找座位。座位都满了,餐馆里充斥着货车司机的高声谈笑,他看到吴大为对面的椅子是唯一空着的座位,就走到跟前,用极不熟练的英语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吴大为听了,想试试他到底是不是中国人,就用中文回答:“请坐。”
那人听了一愣,端托盘的手抖了一下,以至于托盘上的饮料杯差点倒了。“您是中国人?”那个人用惊讶而又轻微的声音问。
“对,您也是?”
“是,我也是中国人。”那人得声音有点发抖。
这个人就是郝秉祥。
两个偶然遇到的中国人就在这个小快餐店一起吃饭攀谈起来。
“老哥,您这是旅行啊,还是搬家呀?”吴大为看着郝秉祥的打扮,半新的工装裤和纯棉布衬衫,这是小镇上旅店里的老大妈给的,肩上斜背着一个大旅行包。
“我,旅行,旅行。”郝秉祥说着就往嘴里塞了几根炸薯条。
“一个人旅行啊?您身体真好。看您也有把岁数了?”吴大为看着郝秉祥的花白头发问。
“我插过队,当过知青,后来考上大学了,是七七级的。”
“您是七七级的?我也是,可是我下乡的时间短,才一年。”
“老弟,那你的运气可好了。”一提“大学七七级的”,好像关系一下进了许多。
吃完了,两人并肩走出快餐店,又一起走向汽车旅店。
“哎,老哥,你也住这个旅店?”
“是呀,便宜。你呢?”
“我也是。”
“这么巧?我住这个房间。”
“更巧了,我也住这个房间。”
“你的车呢?”
“我没车,我想徒步游历美国,我一直是搭别人车。瞧,今天我就是搭他们的大货车来的。”
“您怎么也有这爱好?我知道很多美国人喜欢徒步游历美国,别有情调。”
两个“老七七级”你一言我一语的东拉西扯,转眼之间好像认识很多年似的。
两人洗过澡,躺在床铺上,在黑暗中还聊呢。
“还记得那年的政治题吗?”
“记得,那叫什么题呀。”
“化学呢,好像只有半张卷子。”
“是呀,就连英语都是参考分。”
“为了赶火车,我一宿没睡觉,在考场上差点儿睡着了。”
“我语文没考好,就因为天太冷,老想上茅房。”
聊着聊着,两个过了半百之年的人都坐了起来,连说带比划,好像又回到了那段让他们心潮澎湃热血沸腾的年代。
到第二天起床的时候,他们已经成了拍肩膀的“老朋友”。一边收拾行李,吴大为一边问那人:“老哥,我怎么称呼您呢?”
“你就叫我阿祥吧。那我怎么称呼你呀?”
“我姓吴,你就叫我吴老弟吧。”
“哎,好,吴老弟。”
“阿祥老哥,你下边想要去哪里旅游啊?也许我能带你一段儿。”
“我想到一个叫威廉斯堡的地方看看。”
“威廉斯堡?弗吉尼亚的威廉斯堡?没有比这更巧的了,我也去威廉斯堡,我家就在那儿。”
大概郝秉祥也没想到,这世上会有这么巧的事,怔怔地看着吴大为,慢慢的地戴上墨镜,不过最后两个人还是一起上了车。
这个地方距离威廉斯堡已经不是很远,只要再在高速公路开两三个小时就能到达。一路上,俩人的话匣子又打开了。
“阿祥老哥,你家里人呢?”
“我老婆孩子都在纽约。你呢?”郝秉祥说出的是已经在心里编了无数次的瞎话。
“我,我家就在那里。”吴大为说着,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却是满足惬意的笑容。
郝秉祥扭过头,从墨镜镜片后边看着吴大为,觉得出,这是一个幸福的男人,这个男人身上所带着的幸福的气息弥散在车厢里,使得郝秉祥也不由自主的身在幸福之中了。
正说话间,吴大为的手机响了。吴大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没说话可是笑眯眯地看了一眼郝秉祥就戴上耳机,接听电话。郝秉祥抿嘴笑了一下,眼睛看着车窗外,耳朵却竖起来了。
“哎,甄彤,是我。”吴大为轻柔的这么一句话,让郝秉祥的心变成了一面大鼓,字字都像鼓槌,敲在他的心上。
“甄彤?”他没有办法不去猜测,“甄彤”这两个字就像蜇伏在他心头的一只小蚕,无时不刻不在咬噬着他的心,二十多年过去,他的心已经变得千疮百孔。多少年了,无论是在大街上,甚至是在看电视的时候,只要听到“彤”这个字,他都会情不自禁地想到那个人,甚至还要走去看上一眼,确认一下。
“我还有一个来小时就到了。什么?刘翠枝怎么了?”
“刘翠枝病危?郝维呢?让我跟他说两句。”
“郝维,坚强一点,有事先找你甄阿姨,我一会儿就到,听到了没有?你再把电话给你甄阿姨,我再嘱咐她几句。“
“甄彤,你和郝维先去,我到了直接去医院。”
听到这里,郝秉祥感到,不再是只有心是一面鼓,而是他整个人仿佛都置身于一个大鼓中,脑袋里,耳朵里,都是“咚咚”的响声。屁股底下的车子好像悬浮了起来,心随着身体忽高忽低,四周的车辆树木变成了毫无立体感的碎纸片,凌空乱舞。他觉得呼吸越来越急促,胸口越来越憋气,头上豆大的汗珠一颗接一颗的滚落下来。吴大为看出了异样,问他:“阿祥老哥,您怎么了?不舒服吗?”吴大为的声音对郝秉祥来说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慢慢飘过来的。
“可能有点晕车。”郝秉祥的声音很虚弱,上气不接下气。
“那我们先停一会儿?还能坚持住吗?马上就有一个出口。”吴大为加快了速度,一个出口指示牌出现在眼前。
下了高速路,吴大为看这位阿祥老哥快撑不住了,来不及到停车场,就在路边打紧急灯,来了个急刹车。
郝秉祥打开车门,刚把头探出车门,一口暗红色的液体像失去阀门控制的水龙头里的水,一下子喷出好远。他大口喘着粗气,胸脯剧烈地起伏,脸色灰白得像张纸,额头上都是汗。又吐了两口血和胃液的混合物,郝秉祥有气无力地把头倚靠在车座背上,墨镜斜架在鼻梁上,脸上是纵横交织的泪水和汗水。
吴大为活了五十几岁,也算是经过风雨见过世面的人,可是这样可怕的情景还是第一次见到。吴大为以为这位阿祥老哥要死了。
“我没事,这是老毛病了。老弟,你该去哪儿就去哪儿,别管我。我知道我自己,一会儿就好。”
“这样吧,阿祥老哥,反正我也是要去医院,我带你一起去看病。”
“好吧,快去医院吧。”
郝秉祥重新坐好,吴大为又把车开回高速公路,向着刘翠枝所在的医院箭一样飞驰而去。
此时,病床上的刘翠枝正处于弥留之际。就在刚才,医生发现她的病情急剧恶化,生命危在旦夕,就向郝维发出了病危通知。郝维把这个消息告诉甄彤后,两个人马不停蹄地往医院赶,在去医院的路上又给吴大为打了电话。他们没想到,此刻,郝秉祥就坐在吴大为身边,而吴大为怎么也不会想到,身边的这个人就是郝秉祥。
甄彤和郝维到了医院,在病房外,看着医生护士匆匆忙忙地跑进跑出。主治医生出来了,问他们两个:“谁是甄彤?”
“我是。”
“患者叫你进去。”
甄彤进屋的时候,郝维也要进去。医生拦了他一下说:“你妈妈特意说只要甄彤一个人进去。”
甄彤进了病房,来到病床边,看到刘翠枝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眸子里的光闪烁明亮,就像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甄彤知道,这是人死前的回光返照。
“甄彤,你听我说,我知道你是谁。”刘翠枝说得很慢,可是吐字清晰。甄彤听了如雷轰顶,反问道:“你知道我是谁?”
“你就是二十多年前和秉祥要好的那个大学生,对不对?那次在机场头一次见面,匆匆忙忙的,灯又暗,还有雾,我没认出来,可是那天在图书馆,我先听到你的名字,就怀疑。因为这二十多年来,秉祥经常在梦里叫你的名字,甄彤,那两个字对我来说太熟悉了。可是,我不相信有这么巧的事情。我反复观察你,问你女儿的年龄,看你女儿姗娜的长相,我的第六感觉告诉我,你就是让秉祥爱得死去活来的那个甄彤。”说到这里,刘翠枝喘了口气。甄彤已是泪流满面。
“我没多少时候了,秉祥又生死未卜。甄彤,秉祥弄成今天这样,都是我的错。你别怪他,是我逼着他干的。他是好人。甄彤,我想求你一件事,你一定要答应我。”刘翠枝气息微弱,呼吸急促。
“好,我答应。”甄彤握住刘翠枝的手,点点头。
“当年秉祥要和我离婚,是我死赖着不离,你要恨我就恨吧,别恨秉祥,好吗?看在你和秉祥相好一场的份上,我死以后,帮我照顾郝维。”刘翠枝气息奄奄。
甄彤哽咽着说:“你放心吧,我一定把他当成我亲生的孩子。”
“好,谢谢你,叫郝维进来。”
甄彤赶紧转身到门外把郝维叫进来。
刘翠枝用尽全身的力气对郝维说:“郝维,过来,给甄阿姨跪下。”郝维听了一愣。刘翠枝又说:“我让你给她跪下!”
郝维依然疑惑不解地看着刘翠枝,又看看甄彤。
“郝维,从现在起,你就管她叫‘妈’!叫,现在就叫!我要听着你叫!快叫!”刘翠枝使出了最后一点力气把头从枕头上欠起来命令郝维。
郝维知道,这或许就是他母亲的临终遗言。他“扑通”的一声,跪倒在甄彤面前,大声地叫“妈!”
甄彤泣不成声地抱着郝维:“孩子,快起来!”她又转过脸对刘翠枝说:“刘大姐,你放心吧,我一定照顾好郝维!”
刘翠枝似乎听到了甄彤的话,满意地闭上了双眼,嘴边还带着一丝安祥的笑容。病床边心电监护仪的屏幕上,信号变成了一条直线。
郝维扑倒在刘翠枝的身上嚎啕大哭,甄彤揽住郝维的肩膀和他一起掉泪。
吴大为和郝秉祥在医院停车场上停好车,奔入电梯。刚从电梯出来,就听到了郝维的哭声。郝秉祥心里恨不能一下子跑过去看个究竟,可是腿上又像灌了铅,在医院光洁的地板上几次都差点跌倒。当他踉踉跄跄跟在吴大为身后来到楼道口,正好看见放有刘翠枝尸体的滑轮床从病房里被推出来,刘翠枝周身盖着雪白的被单。郝秉祥的脑子里像劈过一道闪电,他想到了那个梦,在小镇旅店里做的那个梦。难道那是一个预告?看到这场景,就如同在梦中一般。他看到跟随在床边的儿子郝维,哭得几乎全身痉挛。往他身边看,那个妇人是谁?
“甄彤!”就听吴大为喊了一声,快步跑了过去。
她就是彤彤?甄彤?不能,这世界上重名重姓的多得是。让我仔细看看。郝秉祥没有跟着吴大为跑过去,关键时刻,他还是想到了他现在被通缉的身份,老婆死了,不能去告别,儿子就在那里,却不能相认。郝秉祥站在阴影里,看着楼道的另一头,看着吴大为搂住妇人的肩膀,看到他在拍打郝维的肩膀,和郝维说着什么,然后这三个人和几个医生护士推着刘翠枝的尸体朝电梯走来。
怎么办?郝秉祥四下观看,看到了电梯旁边一扇写有“紧急出口”字样的大门,他连忙侧身躲到了门后,门后是楼梯间。
医生护士推着刘翠枝的尸体走在前边,吴大为,郝维和那个妇人跟在后边,一行人来到电梯口等电梯。郝秉祥从门缝里窥视着眼前这些人的一举一动,儿子在哭,那个带他来的吴老弟在安慰儿子,看他旁边的那个妇人,那张近在咫尺的脸,那双让他魂牵梦萦二十多年的眼睛。真的是她!甄彤!
郝秉祥站在门后,看着此刻的甄彤,忽然觉得一个年轻亮丽的少女身影重叠在她的身上,而自己正挽着少女的手,那不是当年的彤彤和他吗?郝秉祥似乎闻到了阵阵少女特有的体香,脸上似乎有被微风吹起的发稍轻轻扫过。一切是那么近,好像伸手可及;可一切又是那么遥远,恍若隔世,仿佛身处两个不同的生死轮回。
甄彤吴大为和郝维推着放有刘翠枝尸体的滑轮床步入电梯,电梯的门“咣”的一声关上了,就像关掉一盏灯的开关,眼前的光一下子消失了,所有的幻境烟消云散,郝秉祥眼前是空荡荡的楼道,身后是幽深的楼梯走廊。
停尸房在医院地下室。出了电梯,眼前既是一片白花花的灯光,寂静的走廊里回响着几个人的脚步声和郝维的抽泣声。到了停尸房办公室,办好手续,工作人员就带着吴大为、甄彤和郝维推着刘翠枝的遗体进了停尸间,这里阴森寒冷,一道道由装殓尸体的大抽屉构成的铁柜如墙壁般无言地矗立在阴影中。把刘翠枝的尸体安放妥当,一行三人从停尸房出来,天已经快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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