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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级别:独家授权与委托   作品类别:小说-涉案小说   会员:1234567   阅读: 次   编辑评分: 3
投稿时间:2010/4/1 12:23:06     最新修改:2010/4/1 12:23:06     来源:本站原创 
小说名:《反腐小说《威廉斯堡有雾》第一章》
【原创剧本网】作者:童峥
第 一 章
北江国际机场的候机楼,高悬在检票大厅一侧墙壁上的大屏幕上打出中英文对照的巨大的红色字体:美国联合航空公司由北江国际机场直飞美国首都华盛顿特区的998次航班现在开始检票,请旅客们在五号检票口办理登机手续。要乘坐这架航班的旅客纷纷聚到五号检票口前排队等待检票登机。
  就在摩肩接踵的人流中,有五六个人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没有在任何一个检票口前排队,而是径直走进“免检”绿色通道,一路畅通无阻地办好了行李托运,出境手续,最后来到贵宾候机室。
这拨人中,有一个五十多岁、挺着啤酒肚很有领导派头的男人,此刻正对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不厌其烦的嘱咐着:“郝维,到了美国可得听你妈妈的话,不许在外头乱来惹祸。”“知道了,爸爸,您都说了一千一万遍了。”看儿子这么不耐烦,这位做父亲的又把头转向旁边一位五十来岁的妇女,她个子不高,胖胖的,脸上抹着厚厚的脂粉,脖子上手上戴着名贵的首饰手表,肩上背着一个LV包。“翠枝,到了美国万事要小心,要低调,不许到处张扬。懂吗?不懂也必须记住!”“老公,你放心吧,你自己在这边多照顾自己,我们等你在那边团聚。”女人说完一只手捂着嘴“咯咯咯”地笑着,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
男人厌恶又无奈地白了她一眼,抬腕看看手表对老婆儿子说:“好了,我还有个重要会议必须参加,就不陪你们了。”说完就转身出了贵宾候机室,对等在门外的秘书和司机说道:“走吧,去总行开会。”
“郝行长,今天特殊情况,要不我帮你请个假?”秘书推推鼻梁上的眼睛对被称为“郝行长”的这个男人说到。
“是呀是呀,您夫人和孩子出国这么重要的事……”司机也在一边随声附和。
“唉,算了算了,还是去开会。”
郝行长和秘书司机向外走去,候机室里的母子二人追出来对着男人的背影喊到:“爸爸!再见!”
“秉祥!保重!”
男人回过头来向他们挥挥手,就和秘书司机向停车场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心绪难平。
这个被称为“郝行长”的男子,叫郝秉祥,是北江通华银行某分行的行长。他今天到机场是送他老婆刘翠枝儿子郝维去美国,他们娘俩的最终目的地是美国弗吉尼亚州的威廉斯堡。
送走妻儿,郝秉祥低头快步向停车场走去的时候,在走廊的拐角处,突然和一个疾走的女孩撞了个满怀。
“哎,你这个人,怎么不看着点路。”跟在郝秉祥身后的秘书跑上来责怪对方,司机也正要发作,可定睛一看,对方是个年轻漂亮的姑娘。高高的身材,长头发,脸和从短袖T恤衫里露出来的两只胳膊被太阳晒成红褐色,眼眶周围可能是因为常戴墨镜的缘故,留出一圈很白的皮肤。
“阿伯,没撞到您吧?对不起,我飞机快晚了。”年轻姑娘背着一个大包,手里还拉着一个拉杆行李箱。
“快晚了你也要注意点呀啊……”秘书还要喋喋不休的指责,被郝秉祥一挥手制止住了。
郝秉祥看着对面姑娘的脸,听着她说话的声音,先是吃了一惊,然后又若有所思地端详着姑娘的脸,就这样僵持了大约半分钟。
“郝行长,您没事吧?她没撞到您吧?郝行长?”秘书看郝秉祥得表情有些异样,就连叫了两声。
“噢,噢,没关系,没关系。姑娘,你没撞到我,只是把我吓了一跳。你快走吧,别耽误了飞机。”
“谢谢阿伯,您要没事我就走了。”姑娘提着行李飞也似地跑了。
到了停车场上了车,司机和秘书看看郝行长的表情,似乎还在琢磨刚才的事情,两互相挤了挤眼,那意思就是:别看咱行长以前不沾女色,可是这回夫人儿子都出国了,没人盯着了,是不是行长他要……嘿嘿……
车向开会地点驶去。秘书问:“郝行长,是不是查查今天差点撞到您的那个姑娘是谁,万一有事好找她。”
郝秉祥迟疑片刻,旋即明白了秘书的“好意”,气得冲秘书脸上“呸”了一口:“坏小子,想什么呢?你知道什么呀?”说完这话,郝秉祥把头靠在椅子背上,闭上双目,陷入沉思。秘书和司机从郝秉祥脸上看到的是他那特有的在官场上磨炼出来的一如既往的不动声色,可是他们哪里知道,郝秉祥此刻的心中正涌动着波澜。
怎么那么像呢?那张脸,那嗓音,还有神态。渐渐地,从刚见到的这个年轻女子的脸上,另一个女孩子的脸慢慢显现出来,一个清纯亮丽的女孩子的倩影浮现在郝秉祥的脑海。“那是二十多年前一段让我刻骨铭心的情感,是一个让我终身忏悔的女子。太像她了。虽然事隔二十多年,我依然记忆犹新,恍若昨日。她在哪儿呢?”郝秉祥在心中自语。
 
航班正在万里高空中飞行。从舷窗向下望去,大海碧波万顷,几个大陆板块就像不同颜色的宝石散落期间。不多久,飞机又飞到了格陵兰岛上空。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可以像格陵兰岛那样给人们带来冰雪冒险的快乐。可以厚达三公里的冰帽覆盖的面积相当于英国国土面积的十四倍。人们几乎可以在这里的任何地方体会到冰山的壮观。冰河在群山之间穿梭,白色的冰河黄色的河岸之间界限分明,就像剑斧削劈出来的一样。
壮观的景色所带来的视觉冲击和心灵震撼令人终身难忘。很多旅客纷纷拿出照相机向下拍照,座在机舱中部座位上的郝维更加按捺不住惊喜激动的心情,跑到舷窗边用他的高档数码相机一张接一张地拍照。刘翠枝把儿子看在眼里,喜在心头,一双眼睛追逐着儿子的一举一动,目光中充满怜爱。儿子长得很英俊,至少在她妈的眼里是这样。鼻子挺直,随他爸,那个下巴虽然不是和他爸那个一模一样,可是也翘翘的,很可爱。
郝维是刘翠枝和郝秉祥得来不易的宝贝儿子,不仅仅是因为刘翠枝经过了无数次治疗之后终于怀上的,免去了郝秉祥的“无后”之忧,对刘翠枝来说更具有特殊的意义。刘翠枝是土生土长的农村姑娘,她的丈夫,郝维他爸,是“文革”中从北江市到刘翠枝家乡下乡插队的知青。俩人结婚没两年,一九七七年恢复高考时郝秉祥考上了大学。这对夫妻婚后多年无子,又加上两人在文化交流、生活背景等诸方面相去甚远,在郝秉祥大学毕业工作后闹到几乎要离婚的地步。就在郝秉祥已经正式提出离婚的时候,刘翠枝居然怀孕了。在那么一个关键的时刻有了儿子郝维,挽救了自己的婚姻,使得自己从一个远离北江千里之外的小山村里的供销社售货员,一下子变成北江城里人。这对于刘翠枝,这个从没离开过家乡,最远只到过二三十里地外的县城的人来说,能进北江市就像登了天。后来又因为丈夫郝秉祥官运亨通,荣升银行行长高职,她刘翠枝也成了银行分行行长太太。住高干楼,出入有小汽车,每天珠光宝气,锦衣玉食。每次回乡探亲,县里乡里的领导都要派车接送,轮流着请吃酒宴,整个村子热闹得就像过节。从某种意义上说,郝维不是她的儿子,而是她的救命恩人。如果没有儿子,当年郝秉祥非要跺脚离婚也不是没有可能,那样的话,她刘翠枝哪有今天的好日子。
自打郝维一落地,就受到了她妈妈无以复加的娇惯和溺爱,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顶在脑袋上怕摔了。小时候爱摔东西玩儿,刘翠枝特意买来杯子碗盘,让他摔,让他听响儿,让他乐。长到十来岁了,刘翠枝还能把早餐送到儿子枕头边。骄纵到这个地步,时常让郝秉祥特别恼火,没少和刘翠枝打架,可是每次打架,最后都是以他的“这孩子,将来成不了器”的哀叹而无奈地告终。 别看郝秉祥是个银行行长,在外边呼风唤雨,可是在家里,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指挥不了。
从上小学开始,郝维的每一次升学都是花了大钱托人找门路进好学校,要让他自己考,连北江最差的学校都考不上。虽然初中高中都进了好学校,可是到了凭真本事高考的时候,他们家的钱、门路就不大管用了。参加了几次高考,都因为分数太低,想上个大专都难。每当这时,郝秉祥就想:我当年高考的时候录取率只有百分之零点几,现在这么好考,可这孩子,怎么这么笨呢?脑子一点都不随我,准都随她妈了。
就在郝维的同龄人即将大学毕业的时候,他才好不容易上了个民办校。民办校上了没几天,看见身边的孩子不是今天这个出国,就是明天那个出国,他又呆不住了,回家和父母闹着也要出国。刘翠枝对儿子的要求从来就是无条件无限制地满足,儿子点火,她煽风,郝秉祥拗不过这母子俩,花了大价钱,托了在生意场上认识的朋友,给儿子办好了到美国自费留学的手续,给老婆刘翠枝办好了旅游观光签证,陪同儿子一起前往美国。表面看起来,这对母子一个是到美国留学,一个是心疼孩子怕孩子孤单来陪伴孩子,其实这里还有深一层的意义。
在这纷繁复杂变化莫测光怪陆离的近三十年的时间里,郝秉祥在老婆刘翠枝的鼓动唆使甚至直接参与下,已经蜕变成一个大贪污犯。
郝秉祥至今不能忘记他第一次从对方手里接过那个鼓鼓囊囊装满钞票的大信封时的情景。那是一个由他大舅子,介绍来的房地产商。大舅子原先就是个个初中毕业后在家务农的农民,仗着改革开放后的宽松政策,先是跑单帮,做买卖,经过这么多年的折腾,已经成了个大包工头,正打算和人合伙开发房地产,要从银行搞贷款。因手续不全,验证不合格,按正常途径是根本没有希望的。在一场豪华宴席上,对方拿出一个大信封。郝秉祥当然知道里边肯定是钱。他在银行干了二十多年,每天和钱打交道,可是从来没像今天这样觉得钱可怕,钱烫手,也许将来的某一天,钱还会杀人。在刘翠枝兄妹俩的游说下,以及对方的高额回扣的诱惑下,郝秉祥第一次向钱屈服。
那天晚上回到家里,看着兴高采烈在灯下数钱的老婆,看她那个贪婪的样子,看她那一脸大胖肉歪七扭八地在那张奇形怪状的脸上横冲直撞,郝秉祥从心眼儿里觉得,厌恶。他更觉得懊丧,觉得窝囊。堂堂的行长,钱往哪里流应该我说了算,怎么成了别人说了算?他他妈的算老几?一个靠投机倒把发财的暴发户,土包子, 也摇身一变成了房地产商?在我面前装什么云南大瓣蒜?他懂得个屁?凭什么他想要我就得给?他想要多少我就得给多少?难道就是冲这个信封?他奶奶的!想到这里,他没好气的冲还沉浸在数钱喜悦中的刘翠枝吼到:“瞧瞧你那点德行!你们家人那点德行!我早晚毁在你手里。告诉你,刘翠枝,以后这事儿别找我,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听到他吼,刘翠枝也不着急,也不和他顶,只是抬了抬眼皮,瞟了他一眼,那意思好像是在说:“拉倒吧你!”
郝秉祥心里忐忑不安,夜不能寐。他老是在想,要是被人知道了怎么办?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向一点,可是郝秉祥依然全无睡意。刘翠枝翻了个身,睁开惺忪的睡眼看着他:“怎么还不睡?”郝秉祥扭过脸去不说话。刘翠枝又凑过来,把手伸进郝秉祥的被窝儿。“去,我烦着呢。”郝秉祥厌恶地拨开她的手。刘翠枝哼了一鼻子翻身睡去。
郝秉祥和刘翠枝 ,这一对貌合神离甚至有点互相仇恨的夫妻,平时就很少说话,郝秉祥也几乎不带刘翠枝去任何应酬场合,他嫌她侉,土,没文化,不会说话,上不了台面。他们很少有性生活,一年不超过四五次,近来更少,好像大半年谁也没碰过谁了。
随着经济商贸活动的日渐增多,随着和外商的频繁接触,行贿受贿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郝秉祥的权力越来越大,收受贿赂,违法放贷款成了他赚钱的法宝,他家里的衣柜壁橱天花板都装了夹层。当有一天,刘翠枝告诉郝秉祥家里到底有多少钱的时候,郝秉祥真的给吓了一大跳:那是可以掉几次脑袋的天文数字!
“你害死我了你,刘翠枝,都是从你这儿起,你撺掇我干的。我郝秉祥早晚死在你手里!”
“你瞧你,瞧你这点儿胆儿?你以为就你这么干啊?比你拿得多的有的是。你没几年就退休了,你让我和儿子靠什么过日子?咱俩的养老金,医疗费,儿子要娶媳妇,要买车买房,我还想周游世界,上哪儿弄钱去?就你那点退休金?塞牙缝都不够呢。”
从那天开始,郝秉祥就成天琢磨,弄了这么多钱怎么办,老婆孩子怎么办?老爸老妈弟弟妹妹这一大家子怎么办?他郝秉祥怎么办?要是那天东窗事发,不要说头上乌纱帽不保,就是自己这颗脑袋都保不住。想来想去,决定先把刘翠枝郝维这母子俩送国外去,把钱也转出去,剩自己光杆儿一个,怎么都好说。
 终于,在郝秉祥的运作下,刘翠枝郝维母子双双启程赴美。
波音七七七客机巨大的机体在云层中穿过,飞行在漆黑的夜空,机翼下浓厚的云彩 被黑夜染成了铅色。旅客们有的在看电影,有的看自己随身带的书,有的已经进入 梦乡。在超过十二个小时的旅途中,飞机上提供两次正餐,一次点心,还随时提供饮料。现在已经到了提供第二次正餐的时间了,这意味着飞机距离目的地不远了。
郝维正在酣睡,只觉得有人碰他的胳膊。他揉了揉睡眼扭头一看,是邻座上的女孩。其实女孩从一开始就坐在郝维旁边,只是要到美国去的兴奋使得郝维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先生,来送餐了。再睡要饿肚子了。”说完话女孩冲郝维嫣然一笑。郝维看到女孩如花的笑脸,顿时清醒了许多,肚子是有点儿饿了,不过他看着身她的脸,想到一句话:秀色可餐。
  这个女孩就是在候机楼走廊上差点儿和郝秉祥撞了满怀的那位。
服务生推着送餐车来到他们这排座位前。在很多中国人的印象中,一提空中服务,就自然而然地想到“空中小姐”一词,意味着年轻漂亮。可是,不知是不是美国人不爱干空中服务这一行,飞机上的服务生年龄参差不齐,身体高矮胖瘦不一,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眼前这个送餐服务生就是一位胖乎乎的美国大婶儿。
“我们的晚餐有牛肉面套餐,有鸡肉汉堡包套餐,请问您要哪种?”美国大婶儿用英文先问坐在外侧的女孩。
“我要牛肉面套餐。谢谢。”女孩用流利的英语回答。
“小姐,你的英语说得真好。”郝维在一边说道。
女孩从美国大婶儿手里接过一个装满食物的餐盘放到自己面前的折叠小桌上。
“请问您要什么?”大婶儿又问旁边的郝维。
郝维没说话,指了指女孩的餐盘,又冲美国大婶儿笑了笑。大婶儿明白了,是要和那个女孩的餐一样的牛肉面套餐。
问到刘翠枝的时候,刘翠枝和儿子一样,用手指指儿子的餐盘,示意也要牛肉面套 餐。可是,这回美国大婶儿摇了摇头:“对不起,牛肉面套餐没有了。”邻座女孩赶紧把大婶儿的话翻译成中文讲给刘翠枝。
“什么,没有了?没有了你就得给我做拿!”
女孩又赶紧把刘翠枝的话用缓和委婉的语气和用词翻译给服务生大婶儿。
“对不起,真的没有了。真是巧了,今天的旅客好像都喜欢牛肉面套餐,都要牛肉面。本次航班上的牛肉面套餐都送完了。您看鸡肉汉堡包套餐可以吗?”大婶儿面有难色地解释道。女孩又把大婶儿的话翻译过来。
“不行,我就要牛肉面套餐!”刘翠枝扯着嗓子喊了起来,惹得旅客纷纷扭头向这边张望。
“妈,您小点儿声儿。”郝维一边劝他妈一边已经开始吃了。
“要不,这样吧,阿姨,这是我要的牛肉面套餐,给您吧。我还没动,您看,餐盘盖子还盖着呢。”女孩把簇新的套餐餐盘隔过郝维递到刘翠枝面前。
“哎哟,别,别,姑娘,这合适吗?”刘翠枝转怒为喜。
“没关系,鸡肉汉堡包我也很喜欢。”
“那就谢谢姑娘了。”刘翠枝从女郎手里接过餐盘。
“谢谢你,女士。”美国大婶儿也向女孩道谢。
“小姐,谢谢你。”郝维满嘴食物含混不清的对女孩说谢谢,刘翠枝在他后脑勺上轻轻拍了一下。
餐后,女孩又帮他们填写报关单、入境表格,这一行三人就彼此熟悉聊了起来。
“你们叫我姗娜好了。”女孩向郝维刘翠枝母子俩自我介绍。
“‘姗娜’,挺好听的名字,你的英语真好。我叫郝维,我到美国是去留学的。
你呢?”
“我到中国出差,现在回家。”
“你是美国人?我还以为你是中国人呢。这是我妈妈。我妈妈怕我一个人在美国受委屈,特意和我一起来,陪我的。”
正聊着,广播响了:“旅客们,本次航班的终点站——华盛顿特区就要到了。请大家回到座位上,不要走动,并系好安全带。”
飞机在轻微的颠簸中徐徐降落,当轮胎和跑道接触的一霎那,机上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嘘了一口气,继而开始鼓掌,一次长途飞行终于安全结束了。
也许是由于疲劳,也许是由于降落时的颠簸,刘翠枝脸色蜡黄,虚汗淋漓,要扶着墙才能勉强站住。到底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郝维面对需要照顾的母亲、面对令人眼花缭乱不知所云的英语指示牌完全没了主意。
姗娜看到刘翠枝的情况,对他们母子说:“你们就在这里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不多一会儿,只见珊娜推着一副轮椅一路小跑地过来。“阿姨,您坐轮椅上吧,我推着您。”
“姑娘,真谢谢你了,不知应当怎么感谢你。”刘翠枝一边感激珊娜,一边又回过头教训郝维:“你看你,啥都不会,都是从小给惯坏了。”
珊娜推着刘翠枝,指引带领着这对母子出关,回答边境检查官的问题,又取行李,坐机场巴士,找到要换乘的下一个航班的登机口。
当他们来到登机口,姗娜把刘翠枝安置好,又为她买来一杯热茶水和一块软面包。
“姑娘,你真好,我遇到好人了。我那儿子什么都不懂。”
“不用谢,您安静休息一会儿吧,过一会儿又要上飞机了。”
 当他们又重新坐在同一架飞机上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姗娜和郝维母子要去同一个地方——威廉斯堡。
“珊娜姑娘,你在威廉斯堡上班?”
“对,我在那里工作。”
“姑娘,你和谁一块儿过呢,成家了没有?这么漂亮的姑娘。”
还没等珊娜说话,郝维用一种责怪的语调对他妈说:“妈,刚跟人家认识,别问人家私生活。人家珊娜是美国人,忌讳别人问这个。”
“你瞧你这孩子,这也知道。珊娜姑娘,我问你,威廉斯堡这个地方好不好?”刘翠枝休息了一会儿精神好多了,话又多了起来,和珊娜有一句没一句的拉起家常。
“好呀,我挺喜欢这个地方,景色好,气候也好,只有一万多人口,很安静,不那么杂乱。听说这个地方是三四百年前被一群从英国逃难来的清教徒发现的。他们看到这里富饶美丽,像天堂一样,就在这里安家落户。”
“是呀,那它为什么叫‘威廉斯堡’呀?”郝维在一边搭腔。
“是用最初参与开垦这片土地的一个人的名字命名的。”
“噢,是这样呀。”
“姑娘,我们就是想图个清静才来威廉斯堡的。我们母子俩先来,说不定过几年他爸也过来,那就是到了天堂了。”刘翠枝说话的时候眉毛一扬一扬的,两眼发光。珊娜看着刘翠枝的表情,不禁“扑哧”一声笑了。
“姑娘,这个市里高档购物中心多不多?名牌专卖店,精品店,车行多不多?”
“有几处,东西确实很高档,也很贵。”
“贵不怕,我正想买跑车呢。”郝维又说到。
“去,别就知道玩儿,你还要上学读书呢。”刘翠枝嗔怪着儿子。
“哎呀,我就不喜欢读书。珊娜,威廉斯堡有没有什么好的馆子呀?我说的是能做地道的中国菜的馆子?要是天天吃汉堡包炸鸡翅我可受不了。”
“有啊有啊,这里有唐人街,什么都有,你能叫出名字的菜都有卖的,南北大菜,东西风味,都有。”
“唉呀太好了,太好了。等下飞机头一件事就是把唐人街上的好馆子吃个遍。”
“你这孩子,怎么就知道吃呀!”
“你们下飞机后又人接你们吗?”珊娜问刘翠枝母子。
“有,有,我们在这里有朋友,朋友来接我们。你呢,姑娘?要是没人接你,我们让朋友送你回家。”
“谢谢,我妈妈来接我。”
这架国内小型航班在威廉斯堡机场降落时,已是子夜时分。姗娜又帮他们取行李,带他们来到机场出口。这一行人刚走出机场大楼,就看到眼前白雾缭绕,似有烟云笼罩在身边,起雾了!放眼望去,近在咫尺的橙色路灯的灯光本来应当是耀眼夺目的,可是在雾气中,变得模模糊糊,如同遥远夜空中的一颗小星星。偶尔有接送旅客的车辆从身前的马路上极慢地开过,虽然都开着大灯,可是那种灯光和幕布般的雾霭比起来,显得太微弱了,不到近前难以分辨。
“呦,怎么下雾了?”刘翠枝不高兴地嘟囔着。
“刘阿姨,下雾在这里是常事,不过这里的雾奇怪的很,有时很慢才散,有时几分钟就散了,来得快,去得也快。”
正说话的时候,就见身体周围的白色在逐渐变淡。“妈,快看,雾又散了,这么快。”郝维的话里带着几许孩子般的兴奋。
雾的确在慢慢退去,周围的一切在缓缓地变得清晰,近处的电线杆,远处的树木露出朦胧的轮廓。在几丝残留的雾气中,一个女子的嗓音从陆对面传来:“娜娜,娜娜,珊娜,妈在这儿呢。”伴随着喊声,在若有若无的残雾中,一位四十七八岁上下的妇人一边挥着胳膊一边呼喊着从路对面款步而来。
“哎,妈!”
说话间,妇人已经来到众人眼前,脸上带着慈爱的笑容,双眼熠熠闪亮。
“娜娜,可把妈给想死了!累吗?”
“妈,我也想您了,妈妈。”说着,母女俩就拥抱在一起。两人这么亲热,在一边看着的刘翠枝郝维母子似乎也受了感染,郝维把一只手搭在刘翠枝的肩膀上,冲着那母女俩微笑。
亲热完了,珊娜给妈妈和刘翠枝郝维母子作介绍:“妈妈,这是我在路上遇到的朋友,刘女士,郝先生。这是我妈妈。”“幸会幸会,您有个好女儿呀。这一路上都亏了她。”刘翠枝和珊娜的妈妈握手寒喧。在昏暗的路灯下,在几丝雾气中,刘翠枝打量着眼前这位妇女,高高瘦瘦的,虽然眼睑有些松弛了,皮肤上有皱纹,可是还是能看出年轻时的美貌。刘翠枝看看珊娜,又看看他妈妈,不禁感叹:“你们一看就是一家人,女儿和妈长得可真像。”
正在此时,一辆奔驰轿车缓缓开了过来,车一停,从车上下来一位大约五六十岁的男子,白白胖胖的,戴个金丝眼镜,两只手上戴着好几个光灿灿的大金戒指,一副商人的派头。他一下车,就张开双臂,一边过来拥抱刘翠枝一边高声叫着:“郝太太,郝维!刚才有雾,路上的车都停下了。怎么样,你们没等急吧?”这人和刘翠枝郝维拥抱以后又寒喧了几句,看到了在一边的姗娜母女。刘翠枝热情的为他们介绍:“姗娜,这是我们家的朋友,黄先生。黄先生,这位是姗娜小姐。多亏了她一路上照顾我们。这位是她的妈妈。”
几个人打了招呼,姗娜又帮刘翠枝郝维把行李放上车,目送着汽车在浓重的夜色中远去,才和妈妈一起提着自己的行李来到停车场。珊娜的妈妈开的是一辆家庭用丰田小轿车,母女俩把行李放好,珊娜说:“妈妈,还是我开吧?”“闺女,你坐了那么久的飞机,累了,还是让妈开吧。”“不累不累,这十几个小时的飞机算什么呀。我开我开。”珊娜一边说着一边就坐在驾驶座上。妈妈笑着坐到副驾驶座上,珊娜开车驶出机场,开上了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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