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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级别:普通授权与委托   作品类别:小说-历史小说   会员:常崇保   阅读: 次   编辑评分: 3
投稿时间:2013/3/30 17:54:52     最新修改:2013/3/30 17:54:52     来源:本站原创 
小说名:《大儒商 第七十九章》
【原创剧本网】作者:常崇保
第七十九章
 
便衣队队长常泰龙被抗日自卫队枪毙了。山本队长虽说气得暴跳如雷,但也无可奈何。
常泰龙的死,有一个人最高兴,因为他从常泰龙的死,得到了最多的好处。这个人就是常泰龙的堂弟,便衣队前副队长常泰楼。因为常泰龙一死,便衣队队长空出位子了,虽说山本队长对常泰楼并不满意,但也只好矮子里面选将军将就着让常泰楼坐在这位子上了。
常泰龙是常泰楼的前车之鉴,为此常泰楼暗中给自家立下一条规矩,坏事可以做小便宜可以沾,杀人放火的事绝不做,更不和抗日自卫队为敌。
之前,常国杰把人和堂低价卖给了常国秋,常国杰和小娄只好住在城里儿子常泰楼的家里。住惯了豪宅大院的常国杰冷不丁住进了小院子,心里觉得说不出的憋气。自从常泰龙和常国秋倒了之后,常国杰一天到晚除了抽大烟就是思谋着怎么把人和堂从毛头小子常民威手里要回来。
最近常泰楼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官升一级从副队长提升为队长不说,就是在赌场也是逢赌必赢。最让他感到惬意的是,他的赌本不是掏自己的腰包。因为他找到一个给自己提供赌本的人,这个人就是他的堂侄常民威。
自从爷爷常国秋和父亲常泰龙走了以后,自以为捡了一条命回来的常民威从早到晚泡在大烟馆。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活一天就痛快一天,谁清楚甚时候这辈子就了账了。
以前父亲是便衣队队长,常民威威风八面不可一世。眼下靠山没了,他也就成了任人欺凌的小耗子了。现在常泰楼没赌本了也不着急,提着盒子枪在常民威面前一吓唬,常民威就忙不迭地给他掏大洋钱。
泡在赌场烂赌一天后,常泰楼一身疲惫却又喜气洋洋地回家了。“今日个手气不错,几把就赢回来六十多块大洋钱。”
常国杰心里清楚,儿子最近的赌本都是从毛头小子常民威那里硬借来的。说说借,其实是有借无还。见儿子一脸的得意相,常国杰阴阳怪气地笑了笑说道:“是啊,拿着别人的大洋去耍,赢了是净赢,输了也不心疼嘛。”
小娄可不清楚这父子两人在说什么,不解道:“今日个你们父子是咋了嘛?得甚喜事了还是发甚洋财了?”
常泰楼挥挥手:“妈,你呀,该吃吃,该喝喝,安心过你的好日子。不用操那么多的闲心。”
常国杰就势接着儿子常泰楼的话题继续说道:“你妈能不操心?你妈跟着我过了一辈子的好日子。以前咱们住的是甚房子你又不是不清楚。你妈和我临到老了,你再看看现在这住的是个甚房子?”
常泰楼不满地白了父亲常国杰一眼:“好好的人和堂不是让你给卖了嘛。你能怨谁?”
常国杰觉得该给儿子提个醒了,就冷笑一声:“老子甚都知道,你没赌本就提着盒子枪找人家硬要大洋。面上看,你的架势是够威风的。不过你呀你,你能从他的手里抠出大洋来,难道就不能把咱们的人和堂再抠回来?”
常泰楼一愣,眨眨眼:“爹,你的意思是……。”
常泰楼给自己定的规矩是小便宜可以沾,大恶事不能做。向常民威硬要几个大洋,充其量这是小便宜,符合自己定的规矩。要是硬把人和堂再要回来,那可就是大事了,符合不符合自己定的规矩他心里就没底了。
见儿子还在发愣,常国杰哼一声进一步开导儿子道:“人啊,该低头的时候就得低头,不低头你就活不下去嘛。可该你抬头的时候,你也得抬起头来,不抬头你就活的不畅快嘛。不错,以前他们是强,又是便衣队长,又是维持会长的,谁惹得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现在不一样了,他们都没了。现在该你强了嘛。你眼下可是便衣队长!”
经父亲这一么一开导,常泰楼顿时也想明白了,不由赞叹道:“爹,以前我还真不知道你对世事看得这么深。”
常国杰斜眼看一下常泰楼:“那是你水浅。人活着要想像个人,就得把这世事看透。”
常泰楼由此就下了决心,就算是拿盒子枪硬逼,也得把人和堂从福恒堂名下再划回来。“爹,你不用再说了。不出三天,我让你和我妈都回原来的人和堂住去。还有,经我手出去的地也会慢慢地再经我的手回来。”经父亲一开导,常泰楼不但要把人和堂要回来,还要把已经卖出去的地再要回来。
人啊,就是这样。得势的时候不要得意。一得意,秋后算账的人早早地等着你了。不信?福恒堂就是明证嘛!
事实上,常泰楼第二天后晌就在大烟馆把常民威堵住了。
大烟馆的伙计们见便衣队队长来了,自然是点头哈腰热情招呼。常泰楼冷着脸向伙计们摆摆手,两步走到常民威躺着的床前,大模大样地坐了下来,将手中的盒子枪轻轻地晃悠着,冷眼看着躺在床上的常民威。
常民威烟瘾发作刚刚端起大烟枪,一转头看到了堂叔常泰楼,心里不由一下就凉了下来。他明白,现在这个堂叔只要找他总没好事,可这个堂叔眼下他惹不起,只能任由人家欺负。这样的日子一久,常民威只要一见到常泰楼就紧张得浑身冒冷汗。“四叔,咋是你?”紧张之余常民威把大烟瘾也暂时忘了,大烟枪不知不觉从手里掉了下来。
常泰楼用手中的盒子枪点着常民威的鼻子:“起来。我有话说。”冷冷的枪口让常民威浑身暴起一层鸡皮疙瘩。
常民威连连点着头陪着笑,手忙脚乱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连鞋也没有来得及穿就下了床,哆嗦着站在常泰楼面前,嘴角像笑更像哭地抽搐了几下,向常泰楼点着头:“四叔,你有甚吩咐尽管说。”
常泰楼眯着眼,淡淡地说道:“威儿,四叔和你四爷爷四奶奶现在住在甚地方你清楚吧?”
“清、清楚。”
“清楚就好。清楚四叔今日个找你来干甚吗?”见常民威不说话,常泰楼冷笑一声:“不清楚也好。那我告诉你,四叔和你四爷爷四奶奶住城边的小破茅屋住得好自在、好舒服。可住的久了也就腻歪了,现在我们不想再自在、不想再舒服了。我和你四爷爷四奶奶都想回常家庄园福恒堂去住住。你说行不行?”
常民威就是再笨也听出来了,堂叔常泰楼这是在有意找茬。福恒堂又不是你常泰楼的家,你凭甚要去住?常民威心里生气,可嘴上却不敢说出来:“这……。四叔你说笑哩。你在耍笑侄儿我哩。福恒堂……。”说到这里,常民威明白了堂叔常泰楼的真正目的了,于是小声试探道:“四叔,要不你和四爷爷四奶奶先回原来的人和堂住去?”
常泰楼心里暗道,行啊你孙子鬼鼻涕娃子还不算太笨,能猜到老子想要做的事了。不过我可不能让老大常泰枫指着鼻子说我欺负鼻涕娃子,我得把事做浑圆了。想到这里,常泰楼夸张地叹息一声:“哎呀!哪咋行?那人和堂四爷爷不是已经卖给你家了,我们现在咋还能回去住?”
常民威看着常泰楼的脸色,苦笑着小声道:“四叔你又在说笑哩。甚卖给我家不卖给我家。咱们不都是一家人嘛?四叔只要愿意,就回去住嘛。”
常泰楼摇摇头:“那可不行。人和堂早就不是我的了,我咋还能再回去住?除非我再买回来。那就行了,那院子就是我的了,我住着心里也塌实嘛。”
“四叔的意思是……。”此时常民威的大烟瘾上来了,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流。
常泰楼倒责怪起眼前这个大烟鬼堂侄了:“你看你,挺灵醒的个后生,咋一下就糊涂了?算了算了,四叔也不和你娃子绕弯子了,我就直打直的对你说清楚吧,四叔我就想把那人和堂再买回来。现在你就写个字据。”
常民威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哎呀!四叔你早点明说嘛。我把人和堂退给你就是了,你还再买甚?”
常泰楼自有常泰楼的小九九:“我说买就一定要买。你要是退给我,倒让人说我欺负你个小辈了。”
大烟瘾发作的常民威没法细想了,就算是他再细想也没用嘛。他只好无奈地点点头:“四叔这样说我也没甚办法。那你就买吧。我这就写字据。”对躲在远处的伙计一招手,“伙计,快去拿纸和笔来。”
此时常民威的吩咐就是便衣队队长常泰楼的吩咐,伙计哪里敢耽搁,一边连连点头,一边惶惶张张赶紧去拿纸和笔去了。
看看眼前眼泪鼻涕横淌的堂侄常民威,常泰楼做出一副愁眉苦脸相,叹口气:“啊呀,威儿啊,最近四叔手头又有点不方便了。你知道该当咋办吧?”说着把手中的盒子枪在桌子上急促地敲了几下。
常泰楼的意思常民威当然明白,这样的事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四叔,今日个我身上带得不多。现在只有这些了。”常民威说着赶紧伸手从口袋里掏出八块大洋。可刚一拿出来,他又有点犹豫着不想给常泰楼了。因为他要是全给了常泰楼,一会儿自己可就没法过大烟瘾了。
常泰楼看看常民威手中的银圆,叹口气:“是少了点,但也能去耍几把。”说着用手中的盒子枪点了点桌子。
常民威可怜巴巴地看看常泰楼,将手中的八块银圆放在了桌子上,想了想又拿起来两块。见此情景,常泰楼眼睛一瞪,重重地哼了一声。常民威吓得手一哆嗦,刚拿到手中的两块银圆又掉在了桌子上。
“四叔,给我留两块烟钱吧。”常民威忍不住大烟瘾的折磨,还是向常泰楼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一边哀求着,一边伸手就想从桌子上再拿回两块大洋。
常泰楼眼睛往下一耷拉,并没有说话,而是轻轻干咳了一声。这一声干咳之下,常民威无奈地缩回手来,顺势抹一把流出来的鼻涕。
这时伙计拿着纸和笔过来,轻轻地放在桌子上,转身想要走开。
常泰楼斜眼看一眼伙计:“你也坐下。给我们做中人。”
伙计看着常泰楼手中的盒子枪,怯怯地说:“四爷,我做中人?”
常泰楼横眼瞪一下伙计:“你看看,这地方就咱们三个人。我和他是买方和卖方。那就只能让你做中人了。”
原来便衣队队长常泰楼提着盒子枪进了大烟馆后,刚刚还躺着过大烟瘾的客人,都怯着常泰楼手中晃悠着的盒子枪,一个个都悄悄溜走了。此时的大烟馆里可真的就只剩下常泰楼、常民威和这个伙计了。
这个伙计其实也想溜走,但他是伙计不能走开。没有走开的伙计现在就被常泰楼硬逼着做他们的中人了。伙计无奈,只好低下头乖乖地站着伺候这两位爷,心里却暗道,自古以来也没听说过有强迫旁人做中人的嘛。
常民威提笔三笔两笔写好了字据,苦笑道:“四叔,你收好了。”将字据顺着桌子推到常泰楼面前。
常泰楼看看字据,点点头:“作价五百块大洋。很好。给你,收好你的大洋。一共是五百大洋。”说着将桌子上的大洋拿出五块来,塞在常民威手里。
按说常民威把人和堂作价五百块大洋,就和把人和堂白送还给常泰楼一样。因此常民威写字据的时候心里还在想,当初爷爷买人和堂的时候虽说是捡了个便宜,但也给了四爷爷一万大洋。现在到我手里却变成五百大洋了。唉,天下咋还有这样的事?
然而让常民威想不到的是,眼前这个堂叔把五块大洋当五百块大洋使,而这五块大洋还是自己刚刚掏出来的。这是个甚事嘛!
见常民威对着五块大洋发愣,常泰楼眼睛一瞪:“发甚的愣?是不是大洋没给够你?伙计,你可得给我作证,我给够他大洋了。”
伙计哪里敢说半个不字,连连点头:“给够了,给够了。”
 
常泰楼从常民威手里要回房子后,第二天一家人就喜气洋洋地回到常家庄园人和堂。
常泰楼从常民威手里要回人和堂后,一家人心满意足了。不过常泰楼并没有就此罢手,他还惦记着从自己手里转到福恒堂的几百亩地。回到人和堂的当天后晌,常泰楼就在福恒堂把常民威给堵住了。
常民威一个人孤孤清清坐在福恒堂的凉亭里长吁短叹,听到脚步声响一转头看见堂叔常泰楼走了过来。常民威见常泰楼又找自己来了,如耗子见到猫似的吓得赶紧站起身来,强做笑脸:“四叔,今日个咋回村里来了?”他可没想到常泰楼一家这么快就搬回人和堂了。
常泰楼走到凉亭里,坐了下来,由衷地感叹道:“这常家庄园我也是很久没有回来了。为甚?我在这里没家了嘛。现在好了,人和堂又是我自家的了,就又可以常回来看看了。”
接着常泰楼阴阳怪气地说道:“啊呀!说起来咱们常家是榆次的大户,可到我这里就没甚了。为甚?大隆号的生意都关闭了,这谁都知道。别人没生意了还有地嘛,可我现在地也没了。我的地甚地方去了?这你比我还要清楚。虽说我的几百亩地还在咱们常家这个窝窝里转悠着,可不在我的名下了。你看看我,现在我是穷光蛋一个了。”
听堂叔这么高一声低一声一说,常民威猜到了堂叔的用意了。挠挠头,结巴着说道:“四叔,咱们常家有钱,主要是靠买卖靠生意。地……其实、其实有地没地都是一样、一样的。反正现在减租减息减得也没、没多少租子可收。”
常泰楼夸张地瞪着眼睛看着常民威:“哎呀!不得了!威儿,想不到你小小的年纪就能把世事看透。比你四叔我强啊!你看,在你的眼里地就不算了甚,在我的眼里那地可真是宝啊。既是这样,你就把你那些不算个甚的地兑给四叔一些吧。反正地在你的眼里也不算球个甚嘛。”
这又是一次典型的图穷匕见的对话。
常民威一愣:“四叔,我可没说地在我眼里不算个甚呀。”
常泰楼斜眼看一下常民威:“你看你,刚刚说了有地没地都是一样样嘛,这话刚刚说完咋就忘了?”
常泰龙当鬼子的便衣队队长得势的时候,常民威在常家庄园也就是个恶少,不敢太张狂。上面有那么多爷爷辈和父辈的人压着,下面有同辈的那么多兄长压着,更重要的是有家规族法压着,他想张狂也不敢。进了城里之后,常民威可就威风张狂上了,便衣队队长的儿子能不威风张狂?
常泰龙一走,常民威的举止就反过来了。在常家庄园的时候,常民威还不怎么怕常泰楼。为什么?因为有长辈们护着,有自卫队护着,还有家规族法护着哩。可一进城里,他就真怕常泰楼这个堂叔了,因为能护着他的法宝都没了嘛。
眼下常民威虽说也怯着堂叔常泰楼,可心里多少还有底,知道在常家庄园这个堂叔不敢把自己怎么样了。
“四叔,有甚话你就直说吧。”常民威脸板起来了,语气也冷冷的了。
“那我就直说。我们人和堂的地都到了你们福恒堂的名下,四叔我成了败家子了,让人们背后骂嘛。现在我就想把我的地再买回来。就这。”常泰楼也板起脸来了,语气更加冷冷的。
“再买回去,还是要回去?”
“买也罢要也罢,总之我是要把我原来的地再归到我的名下。”
话说到这份上,常民威也就摆出一副豁出去的样子:“我要是不答应呢?”
常泰楼心里感到惊异万分,心想今日个这孙子鬼咋敢和我叫起板来了?这个时候他可不能软,一软的话自己的图谋可就泡汤了。于是两眼冷冷地盯着常民威:“你不答应的话我也真就没法了。”说着伸手将盒子枪从枪套里抽了出来。
一见堂叔手里的盒子枪,常民威到底又胆怯了,但还是色厉内荏道:“四叔,你弄枪干甚?我就不信,在车辋村在常家庄园在抗日自卫队的眼皮子底下你掏出枪来能把我咋样?”
常泰楼明白常民威腰硬气粗的底里了,其实这也正是他所担忧的。不过常泰楼心里也有底,挥舞着手中的盒子枪:“对对的,你这话说的对对嘛。在这车辋村尤其是在这常家庄园,我还真的是不能也不敢把你咋样。不过我就不信你就再也不进城了。”言外之意就是说城里可是我的天下,我想把你怎么样就怎么样。
常民威当然明白堂叔说的是实情,于是气馁地低下了头。他不可能不进城啊!他就算心里不想进城,可大烟瘾也会逼着他进城的。
“娃,你在我跟前耍这一手还嫩着哩。”常泰楼完全是一副教训的口气。
常民威慢慢地抬起头来,无奈地看着常泰楼:“四叔,那说这事咋弄嘛?”
常泰楼斜眼盯着常民威:“明日个我还要赶回城里当差,咱们今日个就把这事弄利索了。”
常民威双手一摊:“可、可谁做中人嘛?”
常泰楼回身一指站在大门口的下人:“他就是现成的中人。”
常民威苦笑道:“好我的四叔哩!买卖房子让个、让个伙计做中人。这买卖地又让一个下人做中人?”
常泰楼轻蔑地哼一声:“不就是个中人嘛,两条腿只个肚子,是个人就行。”
 
眼看着堂叔常泰楼一步一步把自己往绝路上逼,常民威实在没办法了,只好硬着头皮跑进天和堂。
常民威一见常家庄园大爷常泰枫的面,扑通就跪下了。就在常泰枫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时,常民威已经向常泰枫连磕三个响头。跪着抬头看着常泰枫:“大爷,我现在无依无靠,就只能指靠你给我做主撑腰了。”
常泰枫莫名其妙道:“你看你这娃,这是在干甚嘛?到底有甚事,你起来慢慢地和大爷说。”
“大爷,我没法活了。”
“出了甚事了?咋就没法活了?”
常民威站在常泰枫面前,低头想了想,一咬牙终于把事情和盘说出来了:“大爷,你是不清楚,四叔现在动不动就找我要大洋,这我就不说了。前两天又把早就卖给我家的人和堂要回去了。刚刚又把他早就卖给我家的地都要回去了。人和堂也好地也好,四叔又都逼着我写字据,说是他买回去的。可我不但没见到一个麻子,反而还得给他不少大洋。这、这到底是哪家的理嘛?”
“真有这事?”
“千真万确!”
“哦!”
其实常民威也不敢奢望常泰枫能帮自己把转让房子和地的大洋要回来,他只是再也不能忍受堂叔常泰楼没完没了的逼迫了。“大爷,现在我还敢在大爷你的面前说假话?其实四叔把房子和地要回去我也认了,本来这些东西原来就是他的嘛。大爷,我就怕他没完没了向我要大洋。我就是有再厚的家底也经架不住他这样弄嘛。”
常泰枫断然一挥手:“威儿,我明白了。这些事我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我知道了就不会不管,那怕他这个便衣队队长掏出枪来给我一枪。我这就去找他。”说完转身向人和堂走去。
常泰枫到了人和堂,首先向四叔常国杰和四婶小娄躬身施礼:“四叔四婶,我是刚听说你们回来了。唉,回来就好。毕竟这是自家的家嘛。”
卖了人和堂之后,常国杰一直羞于见到常泰枫。一个败家的长辈怎么能有脸见晚辈族长?现在人和堂又回到他手里了,他心里有说不出的得意。“谁说不是。这人和堂从我手里出去,可我还没闭眼它就又回来了。有自家的堂院,四叔我凭甚不回来住?这是我们老常家的家嘛。”常国杰的语气中满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小娄叹口气:“唉,现在你是硬气了,可以说这话。可你就没想想当初咱们在那小茅屋里的日子是咋过的?你要是不抽那害死人的大烟,咱本来就不会离开这院子嘛。”
常泰枫不好对四叔说重话,只能笑笑道:“其他的事就不要说,现在回来了就好。以后有甚事和我说一声。”
常泰楼刚刚从常民威手里把地要回来,心里正高兴,想对父亲好好说道说道这事。没想到一进正厅看到大哥常泰枫也在,愣怔片刻后尴尬地看着常泰枫:“大、大哥……。”
常泰枫坦然地点点头:“老四,我估摸着你还没走。你没走正好,我有句话正要和你说。”
常泰楼心里明白,这一定是堂侄常民威跑到族长堂伯常泰枫面前告状了。至于这位大哥常泰枫会对自己说什么他心里也没底,就心虚地低下头:“甚事?大哥,有甚事你直说。”
常泰枫叹口气,不无伤感道:“老四你也清楚,眼下福恒堂就剩下威儿了。咱们咋说都是他的长辈,有的事该当适可而止。是吧?”
常泰楼抬头看看常泰枫:“大哥,你是指……。”说着伸手指指房子。
常泰枫微微点点头:“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不管它了。以后对威儿你适可而止不要再做甚过分的事就行了。”
常泰楼讪讪地看看常泰枫,无奈地点点头。有了之前二哥常泰龙的前车之鉴,常泰楼可不敢把事做绝,这也是他给自己定下那些狗屁规矩的原因。他还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嘛!
 
常泰枫发话后,常泰楼还真的不敢再向常民威要大洋了。常民威终于松了一口气,不过这可就苦了四老太爷常国杰了。人和堂是要回来了,地也要回来了,可没有大洋他就没法过大烟瘾啊。
儿子常泰楼虽说能四处搜刮一些大洋,可搜刮来的大洋还不够他自己在赌场扔骰子过赌瘾。当然,儿子常泰楼也会时不时塞给父亲两个大洋,但这点大洋根本不够常国杰过大烟瘾。
终于,大烟瘾把常国杰逼到小庄吕家了。他知道自己的妹子萍儿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不会眼看着她的四哥受罪。
常国杰见了萍儿和吕三老太爷后,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抹一把流淌下来的鼻涕和眼泪,然后低头坐在了椅子上。
萍儿痛恨四哥抽大烟,但也心疼四哥受的这份罪。“四哥,别的话我也不多说。我就是想,要是爹还活着的话,看见你这个样样,准保立马就会气死。”
想到父亲常时友和三叔常时话活着时常家的兴盛与富有,常国杰不由叹口气:“唉,爹和三叔早就死了,你还说这话干甚?”
萍儿生气地瞪着四哥:“四哥,爹和三叔是早就死了,可爹和三叔给常家立的家规族法还在。现在你在常家……。”
萍儿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常国杰突然嘴里“呵呵”叫了几声,双手痛苦地抓挠用力捶打着干瘦的胸脯。
萍儿看着四哥的痛苦相,着急地站起身来,在地上来回走着。旁边的吕三老太爷连忙向萍儿做了个掏钱的手势,萍儿无可奈何地点点头。
吕三老太爷小心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大洋,弯腰替常国杰装在口袋里:“四哥,这些大洋你先用着。甚时候没了,再来拿。”
常国杰抹一把鼻涕,伸手拍拍口袋里的大洋,惶惶张张地站起身,向吕三老太爷苦笑一下:“那、那我走了。”转身跌跌撞撞向外走去。
萍儿看着四哥趔趄离去的背影,低声地喊叫一声:“四哥啊!”爬在桌子上失声哭了。
从小庄吕家拿到大洋后,常国杰过了几天舒坦日子。可大洋到了大烟鬼的手里哪里经得住花?没几天那一大把大洋就一个麻子不剩了。
之前常国杰在城里遇上侄孙女常民娟后,常民娟总会或多或少塞给他两个大洋。其实那也不能算是遇上的,那是常国杰有意找寻着遇上的。目的当然只有一个,那就是大洋。
这天常国杰又没大洋了,不得已跑到常民娟经常走动的街口想遇上自己的侄孙女,但等了半天也没见侄孙女的影子。而他的大烟瘾已经发作了,让他全身冷一阵热一阵,连骨头里都感到奇痒无比。
无奈之下,常国杰流着眼泪淌着鼻涕,失魂落魄地走到了吕日桦的小四合院门口。见街门是虚掩着的,常国杰犹豫片刻,终于轻轻地推开院门走进了院子。走到屋子门口时,听到卧室里传来吕日桦和日本军妓调笑的声音。
吕日桦迷恋日本军妓的事常国杰早就听说了,却没想到这孙子鬼居然把日本军妓带回家来取乐。
常国杰在大烟瘾折磨下,根本没有理智了。他才不在乎吕日桦和日本军妓鬼混不鬼混,自己作为一个老辈人撞见了这样的事是不是合适。他只关心能不能从这里拿到大洋,让自己先过一把大烟瘾。
鬼使神差之下,常国杰轻手轻脚地从门缝里钻进了卧室,探头向床上看去。透过完全放下来的床幔,只能隐约见到有人影在窗幔里晃动。
常国杰一转头,就看见了沙发上吕日桦外衣口袋里滑出来的金表。一见金表,常国杰双眼顿时发光,不由自主弯下腰,一步一步挪到沙发前,轻轻地把金表抓了起来。然后又轻手轻脚地退到门口,小心地从门缝里一点点钻了出去。
就在他已经钻出屋子了却意想不到地出事了。原来他钻出了屋门,习惯性地顺手把屋门往回一带,结果屋门就发出一声轻响,接着就听见卧室里吕日桦的声音:“谁在外面?”
常国杰吓得吐吐舌头,疾步走到大门口,一闪身走出了院子。也是合该出事,恰在此时正好一辆人力车飞快地跑来。常国杰跑出院子惶惶张张地一下正撞在了人力车上。
摔倒在地的常国杰顾不上和拉人力车的车夫理论,手抓着金表刚刚从地上爬起来,就看见衣衫不整的吕日桦站在自己面前正冷冷地看着自己。
什么是做贼心虚,这就是做贼心虚。
常国杰一见吕日桦,顿时紧张得结巴起来:“吕、吕翻译官,侄、侄孙女婿,我、我……。”
吕日桦冷笑一声,点点头:“就你?哼!别在我面前充老人装长辈!你呀你,你个老不死的是真有胆子,敢到老子家里来偷东西。”
常国杰流着鼻涕淌着眼泪,颤抖着身子可怜巴巴道:“我、我是来找我家娟儿的。我可不是成心要、要偷这个呀。吕翻译……。”说着把手里的金表乖乖地举到吕日桦面前。
吕日桦一把夺过金表,哼了一声:“不是成心都能把老子的金表偷走,你要是成心偷的话还得了?”嘴里一边说着,手一边慢慢地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枪。
见吕日桦在掏枪,常国杰惊恐万分:“翻、翻译官,看在我是娟儿四爷爷的份上,你、你、你……。”
“四爷爷,你咋来了?”恰在此时,常国杰听到侄孙女常民娟的声音了。常国杰大喜过望如遇救星,一回头看到了自己的侄孙女。
就在这一刹那,枪响了。
常国杰慢慢地在刚刚走到身前的侄孙女常民娟面前倒了下去。
 
1945年8月6日和9日,美国在日本广岛和长崎分别投下一颗原子弹,引起日本国内的巨大恐慌。8日,苏联对日宣战,并在《波茨坦公告》上签字。苏联百万大军迅速攻入中国东北。此时,中国军队也向日军发起全面反攻。
8月14日上午,日本最高首脑在日本皇宫防空室举行御前会议,讨论无条件投降的诏书问题。日本天皇裕仁考虑到国内外形势和“彼我双方的国力战力”,表示如果继续战争,“无论国体或是国家的将来都会消失,就是母子都会丢掉”。由此决定发出停战诏书。
1945年8月15日, 日本天皇裕仁广播《停战诏书》,宣布接受《波茨坦公告》。至此,日本正式宣布无条件投降。中国经过艰苦卓绝的8年抗战,终于取得了最后胜利。
抗战胜利了!
中国人民不再是亡国奴了!
中国百姓不再提心吊胆过日子了!
全国上下以各种形式来欢庆胜利的狂欢持续了好几天。盼望已久的胜利固然值得欢庆,但更重要的还是往后的日子。
在四川大后方躲了将近八年的常泰红、常泰正、魏博、常民绘和华敏等常家人,在庆祝胜利的狂欢中冷静下来后,就开始忙着收拾行囊,准备回归阔别已久的家乡。
在四川,常民绘和华敏已经成婚了。这场婚礼是在常泰红和常泰正的主持下完成的。
常泰红正在收拾行囊时,常民绘和华敏夫妇推门走了进来。常泰红看看满脸愁容的侄儿常民绘,不解地问道:“绘儿,现在大家都在欢天喜地欢庆抗战胜利,咱们马上也可以回家和家人团聚了。你咋愁眉苦脸哩?”常泰红不是不明白侄儿常民绘的苦衷,而是想尽量把事看淡些,多想想办法解决将要面临的难题。
常民绘叹口气:“正因为胜利了,我才发愁。”
常泰红失声笑了出来:“你这话是咋说的嘛?听你这话,倒好像你是个大汉奸。日本鬼子一投降,你就发愁。”
“倒不是这意思。”
“那是甚意思?”
常民绘沉思道:“小姑奶奶从美国来信了,说已经给我们联系好学校。我和敏儿计划到美国念书继续深造,可就怕我爹不点头。另外,这次回家后,荣姐的事咋办?”
当年常国玲听从二哥常国琪的安排,孑然一身到英国留学。当年临走的时候她心里没底,不知道到了英国将会怎么样。等跟着彼得到了英国后,一下接触到很多新的知识新的环境新的思想,原来一个腼腆害羞的乡村姑娘,没几年就变成了一个活泼开朗好学的新女性。几年后她不但从剑桥大学毕业,后来还取得了博士学位。
一开始读大学的时候,常家隔三差五总要给常国玲汇去足够的生活费。后来大学毕业后,常国玲自己找到了工作,已经能自食其力了,就主动写信告诉家里人,不要再汇生活费了,因为她已经能自食其力了。拿到博士学位后,常国玲还从英国回到家乡探望过家人一次。
从中国探亲回到英国后,常国玲就成家了。可没多久就赶上了1929年前后欧洲经济大危机时期,常国玲一家在英国的生活顿时陷入困境,为此一家人又辗转从英国移民到了美国。
在此期间,常国玲与家人一直没断联系,隔三差五总是互有书信往来。二战结束时,常民绘已大学毕业多年,但好学上进的常民绘还想继续深造。为此常国玲替常民绘联系了美国耶鲁大学。
“哦,你发愁的原来是这些事。”常泰红皱着眉头想了想,叹口气:“是啊。你说的第一件事比对起来倒不是甚难事。你想嘛,你爹是个开通的人,你想多读书他是不会反对的。再说小姑奶奶一家人现在又在美国定居了,对你们来说那也是异国他乡有亲人嘛。你说的这第二件事倒真的是难办啊。”
常民绘点点头:“这事不但我难办,就是我爹也难办。”说到这里心烦意乱地站起身来,来回走了几步:“我知道,荣姐是个很传统的女性。也许她会守一辈子的……。这正是让我为难的地方。我真的不想伤害她,不想让她孤苦一生。可现在我又有甚办法?”
华敏看看常民绘,再看看常泰红,终于低声把自己的想法也说了出来:“姑姑,你也清楚,大户人家,男人有三房四妾其实也是很平常的事。我和他说过这事,可他就是……。唉,我也没别的办法了。”
常泰红沉思道:“唉,我们来成都一晃就过去了七八年。谁知道过了七八年后家里是个甚情况。这些事等回了家再说吧。
 
常民绘为自己的未来发着愁同时也努力做着安排的时候,妹妹常民娟也在为她自己的未来做着最后的安排。
只不过常民娟为自己安排的是一条不归路。
日本一投降,吕日桦的日子不好过了。本来他也想跟着日本战俘一起去日本,但他又不是日本人,想当日本战俘也没资格啊。原先日夜和他鬼混在一起的日军军妓也不得不和他分手。这些日子大家都在欢歌笑语,惟独吕日桦愁眉不展长吁短叹。
常民娟看着惶惶不可终日的吕日桦,心里暗道咱们也该算账了。我的一生我的亲人被你害得也够了!
这一晚,常民娟亲自动手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
吕日桦疑惑地看看面前的饭菜,抬头看着常民娟:“这、这是为甚?”
常民娟给吕日桦面前的酒杯里倒满酒,笑道:“为了中国的胜利!为了日本鬼子的投降!”
吕日桦叹口气:“唉,为了胜利?为了投降?好、好。那就为了胜利为了投降!”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常民娟又为吕日桦倒满酒:“中国胜利了!咱们都高兴嘛。不管咋说你也是中国人,也该当高兴嘛。喝酒,为了中国的胜利!”
吕日桦苦笑道:“我是中国人?我是中国人吗?我……唉!”长叹一声端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
本来就愁肠百结度日如年的吕日桦,几杯美酒喝下去后,不久就爬在桌子上不动了。
常民娟冷冷地看着面前醉得不省人事的吕日桦。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人,这她清楚。当初为了救出父亲常泰枫,常民娟毅然决然地嫁给了这个她并不爱的人。当初常民娟的想法很简单,既然嫁给你了,我就死心塌地跟你过一辈子。可结婚之后常民娟才明白,这个肥猪一样的汉奸吕日桦根本没把她当回事。平时对她的打骂也就罢了。男人嘛,想打骂自己的女人就打骂罢。反正是你家里的嘛。可让常民娟不能忍受的是这个肥猪吕日桦不但和一个日本军妓勾搭到一起,而且还公然把军妓带回家里来鬼混。常民娟为此抗争几句,吕日桦不但不认错,还对她拳打脚踢。更为重要的是,这个做了说不清数不尽坏事的汉奸,还当着常民娟的面把常民娟的四爷爷常国杰开枪打死了。
万事总有个结。现在常民娟就准备了结自己和吕日桦的过去与未来。
院子里的七月菊已经凋谢。
晴朗的天空繁星闪烁。
常民娟拿起早就准备好的煤油瓶,高举过头,将煤油浇在吕日桦的头上和身上,又浇在自己的头上和身上,然后一甩手将煤油瓶扔在地上。
常民娟苦笑一下,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对着嘴一口气喝干,一把把酒瓶也扔到地上。
此时,酒醉后的吕日桦鼻子里正发出如雷的鼾声。
常民娟拿起火柴,惨然一笑,流着泪面向晴朗的天空,低声道:“爹,妈,我走了。”
火柴划着了。
饭厅里两团耀眼的火团。
哦!欲火的凤凰!
晴朗的天空,满天的繁星在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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