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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当前位置:中国原创剧本网 > 小说 > 历史小说 > 大儒商 第七十六章
 
授权级别:普通授权与委托   作品类别:小说-历史小说   会员:常崇保   阅读: 次   编辑评分: 3
投稿时间:2013/3/30 17:52:56     最新修改:2013/3/30 17:52:56     来源:本站原创 
小说名:《大儒商 第七十六章》
【原创剧本网】作者:常崇保
第七十六章
 
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八少爷常民亮万般无奈找到了三老太爷常国秋。却不料想他找三爷爷不但没有把父亲救出来,还让三爷爷就此又发了一笔横财。
常家大隆号生意都停了,可常国秋却不发愁,那是整个家族的生意,没了收项那是整个家族都没收项了嘛。至于福恒堂却不用担忧没收项,因为从太谷华家讹诈来的榆次锦西药房还一直开着。不管是什么朝代都会有病人,只要有病人就需要看病吃药嘛。
常国秋这两年活得很滋润,榆次城里的锦西药房换了个名成了养生堂,每年的收项都很好。常国秋明白自己在常家庄园这一辈子都成不了当家人当不了族长,这他没办法,不过眼下儿子是便衣队队长,自己又是东阳镇维持会会长。用他对孙子常民威的话说就是,东阳镇维持会会长管辖整个东阳镇,比常家庄园可大多了。
福恒堂院子里的一棵大树的树枝上挂着一个精致的鸟笼,两只黄鹂鸟在鸟笼里欢快地鸣叫着。常国秋手拿水烟袋,兴致勃勃地逗弄着两只黄鹂鸟。
孙子常民威走了过来,皱着眉头低声道:“爷爷,天和堂那个八货要见你。”
常国秋一愣,随之就明白了常民亮来找自己的目的了,就不无得意地笑了,点点头说道:“哼哼,除了找我,他娃也实在是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孙子常民威可没有他那么多的心眼,更没有他那种算计人算计事的心机:“爷爷,这我可不清楚了,他找你能有甚好事?”
常国秋得意地晃着脑袋:“这次肯定是好事。让他到这儿来见我吧。”
常民威依然满脸疑惑地看看爷爷,转身走了。常国秋看着孙子的背影,悠悠地抽了两口水烟,得意地在心里暗道:“老的都不在,你个毛头小子还能跳出我的手掌心?你个毛头小子还不是和这笼子里的小鸟鸟一样任我摆布嘛。”
常国秋眼珠子转着想着自己的心事,一边算计着眼下这事该当怎么个了法,一边心不在焉地看着笼子里的两只黄鹂鸟。
常民亮大步走了过来:“三爷爷。”
常国秋斜眼看一下常民亮:“亮儿,找三爷爷有事?”
常民亮叹口气:“三爷爷,我是来求你的。”
常国秋装模做样一挥手:“你看你这娃,说的这叫个甚话嘛。有甚事你就说嘛,咋还加个求?我是你的三爷爷,你的事三爷爷能不管嘛?”
三爷爷常国秋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常民亮是猜想不到,不过他能肯定的是三爷爷肯定没安什么好心。然而眼下他也别无他法,只好得病乱求医了。常民亮看着挂在树上的两只黄鹂鸟说道:“那我就直说了。三爷爷,你现在是东阳镇维持会会长,二叔是便衣队的队长,在小鬼子面前都是能说上话的人。我爹现在被小鬼子扣押起来了,家里人都快急死了。我想……。”
常国秋挥挥手打断常民亮:“你想把你爹救出来,这我清楚。咱们整个常家庄园谁不想把你爹早点从日本人手里救出来?不过娃呀,你说的这事……哎呀!是真难办。”说到这里,他转念一想我可不能把路一下堵死了。不管咋说眼前和自己说话的还是个鼻涕娃,见我一下把他的路堵死了,他一转身走了的话,我下面的戏可就没法唱了。想到这里,常国秋又装模作样地点点头把话又说了回来。“不过这事说好办也还真好办。娃呀,这就要看你想咋办?”
常民亮也是被逼急了:“只要能把我爹救出来,三爷爷你说咋办就咋办。”
常国秋皱着眉头叹口气:“亮儿啊,你是不清楚,其实这些日子我也一直在想着这件事。你爹咋说也是我的侄儿嘛,我不着急谁着急?唉!这些日子办法是想了不少,不过思来想去都不管用。”
常民亮没有说话,只是赞同地点点头。他明白三爷爷常国秋说的也在理,这事要是容易办的话,他也不会求到福恒堂门下嘛。
常国秋抽一口水烟,看着眼前的常民亮,心道娃呀你到底还是嫩了点,三爷爷我两句话就把你绕到里头了。这也是合该你们天和堂走背呀!想到这里,皱着眉头把自己刚刚思谋到的主意说了出来:“东阳镇所有的乡绅联名担保,兴许能救出你爹。你想想,日本人吃的喝的大都是这些乡绅们地里的东西,日本人也得靠这些乡绅嘛。”
常民亮想了想感到三爷爷说的也有道理,但他还是无奈地叹口气:“可谁有能耐让这些乡绅联名担保?这可不是一个两个乡绅。”
常国秋明白时机到了,就指着常民亮断然道:“你。”
“我?”
“亮儿,乡绅们最看重的是甚?”
常民亮连想都不用想就脱口而出道:“乡绅、乡绅,乡绅最看重的当然是地了。没有地他们也就不是乡绅了嘛。”
常国秋大幅度地点一下头:“对对的。你要是能把河边那二百亩水地拿出来分卖给这些乡绅,这些乡绅当然就会联名担保了。这就是我为甚说你能让这些乡绅联名担保的原因。”
常民亮明白了,这不是乡绅们看中了自家河边那二百亩水地了,这其实是三爷爷常国秋的价码。可到了眼下这一步田地,他只好点点头一咬牙说道:“三爷爷,你甚也不用说了,我全明白了。三爷爷,你也知道,我从小就在外念书,对东阳镇乡绅们的轻重不知道咋掂量。再说我又年轻,这事办起来也不是几天就能办完的。所以这事就拜托三爷爷出面处理吧。”
常国秋心里得意了,却又装出一副替人着想的样子点点头:“亮儿,没想到你这娃年纪轻轻倒也知道事的轻重缓急。既是这么说,那好,我就出面办这事吧。不过……。”
常民亮其实心里充满了对三爷爷常国秋的厌恶,但又不得不把这厌恶压下去,强做笑脸道:“三爷爷,你放心,我这就去找中人,先把那二百亩水地落在你的名下。日后有工夫了,你再慢慢地把那二百亩水地分卖给那些乡绅就是了。可有一条,兔子急了也是要咬人的。要是救不出我爹来,我这一百多斤也就和这些乡绅们耗上了。”
听了常民亮这样威胁的话,常国秋心里也是一颤。他知道常民亮已经是抗日自卫队的人了,万一要是找自己的后账还真不好应付。不过对那二百亩水地的贪婪到底还是把惧怕的心思压下去了。在常民亮双眼的注视下,他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强笑一声道:“亮儿,这话咱们先不要说,咱们先办正事。”
常民亮救父心切,第二天就把吕三老太爷从小庄接到常家庄园福恒堂。吕三老太爷来主要是做中人。有了中人,天和堂那二百亩水地才能名正言顺地过到福恒堂名下。常民亮虽然年轻,但他明白踢房子卖地是败家行为,因此就没让吕三老太爷到天和堂,而是接到了福恒堂。
对于吕三老太爷来说,两边都是亲戚,他做这个中人当然两边都信得过。再说他也理解常民亮救父的心情,也就没有多劝说什么。
吕三老太爷是举人出身,写个字据可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吕三老太爷把写就的一张字据放在桌子上,看看常国秋又看看常民亮:“字据是写好了,下来可就是你们爷孙两人的事了。”
站在旁边陪着常民亮的管家胡蓝儒轻轻叹息一声,无奈地看着常民亮。常民亮看一眼字据,平静地点点头:“有劳姑爷爷了。我签名就是了。”抓起毛笔在字据上签名。
吕三老太爷看着常民亮,郑重提醒道:“亮儿,这二百亩水地可不是个小数目,你得想好了啊。”
常民亮点点头:“姑爷爷,你放心。这事的轻重我还是能掂量出来的。这二百亩的水地再重要,也没有我爹重要。我先救人,别的事就先顾不上了。”
常国秋抽一口水烟心道,到底还是个鼻涕娃,踢房子卖地这样的大事在他做起来轻描淡写。娃子啊,日后等你明白过来了后悔了可也就晚了。这样想着,不紧不慢地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放在常民亮面前:“亮儿,你可看清楚了。你要办的事我可替你办好了。”
常民亮拿起纸来看看,不由在心里感叹起来,到底是一镇的维持会会长,这些乡绅们都得听他的哟。他却不知道,这些乡绅其实绝大多数是冲着常家来的,与常国秋这个维持会会长没多大关系。
常国秋尴尬地笑笑:“这不,妹夫你也在这里,我可得把话说明了。我真不是图你这一点水地。我也是着急想救自家的侄儿出来嘛。”他这样的说法可谓欲盖弥彰。
吕三老太爷心里什么不清楚?冷眼看一看大舅哥常国秋,心里颇不以为然。
吕三老太爷不辞辛苦,拿着联名信又坐马车赶到榆次找到了侄孙吕日桦。吕日桦对这封联名信能不能起作用早就心中有数,于是乐得送三爷爷一个人情,就带着吕三老太爷亲自面见了山本。
就在吕三老太爷进城办事的时候,大奶奶梅花心烦意乱正在常家庄园天和堂正厅走来走去。
常民亮和胡蓝儒把吕三老太爷送到榆次城城门口后,两人没有进城,而是急匆匆赶回常家庄园。
常民亮一进天和堂正厅就向母亲梅花禀报道:“我们把姑爷爷送进城门了,估摸这个时候联名信也该当送到山本的手里了。是我姑爷爷亲自去榆次城里送的。姑爷爷说一般人去的话这联名信也送不到山本的手里。”
梅花点点头:“这倒是。你姑爷爷通过他的那个当翻译官的侄孙,肯定能把联名信送到山本手里。可就是不清楚这联名信管不管用?”
常民亮坐了下来,皱着眉头叹口气道:“谁知道管不管用。反正地也给他了,他也给咱办事了。都尽了力了。事成不成,那就看天意了。”
天擦黑的时候,胡蓝儒不辞辛苦又把吕三老太爷从榆次城接回到常家庄园。
吕三老太爷进了天和堂正厅,长长地喘口气坐在八仙桌旁的太师椅上,然后就默默不语了。
常民亮猜想一定是事情没办成,否则姑爷爷不会这样没精打采。明知事情十有八九没办成,但还是心存侥幸地走到吕三老太爷身前问道:“那、那个山本小鬼子看了乡绅们的联名信咋说?甚时候放我爹出来?”
常民亮问出了梅花和常民娟想问的话,几人都焦急地看着吕三老太爷。
吕三老太爷叹口气:“我家那个给鬼子当翻译官的侄孙确实把我带到了山本面前。可、可山本看了联名信后一言不发,当着我的面就把联名信给撕了。还对着我直叫喊甚杀拉杀拉。”
梅花、常民娟和常民亮没有说话,都绝望地低下了头。
 
所有能想到的办法都想到了,也都尽力去做了,但却还是没有把父亲从鬼子手里救出来。常民亮就真的急眼了,也豁出去了。
常民亮此时想要做的事是,自己去找鬼子去,把父亲替换回来。可是母亲梅花哪里能让他这么做?梅花紧紧地抓住常民亮的胳膊不放手,最后急得哭出了声。“亮儿,你是真的傻了?你去也是白去。你去不但把你自己搭进去,也救不出你爹。你们要是都不在了,这常家还叫个家吗?”梅花说的是实情。
常民娟也急忙跑了过来:“亮儿,你咋就不懂事?有的话妈不好说,我给你说。你是自卫队不假。可把爹抓走却与你是不是自卫队没关系。那也就是他们,”说着指了指对面的福恒堂,“在鬼子面前的借口。他们不但要抓走爹,他们还想要把咱们天和堂给毁了。这你还不清楚?”
常民亮还是不服气:“我要是去了,鬼子也许就把爹放出来了。”
常民娟盯着常民亮:“要是你去了,鬼子还不放爹回来呢?”
常民亮没话说了,长长地叹口气低下了头。是啊,眼前的事实已经是明摆着的,几百大洋要送给吕日桦,吕日桦没收大洋,但也没救常泰枫。二百亩水地转给了福恒堂,换来了一张没用的联名信。常民亮要是自投罗网的话,把自己搭进去不说,到头来父亲常泰枫一样还是救不出来。
常民娟帮着母亲劝说住了弟弟常民亮,自己却皱着眉头想着自己的心事。其实,此时在她心里已经下了最后的决心。
为了合力营救常泰枫,最近疙瘩和刘同志常往天和堂跑。这天后晌,疙瘩和刘同志又来到常家庄园天和堂正厅。
刘同志和疙瘩落座后,沉思道:“为了救出常先生,咱们大家已经把能想到的办法都想到了,可没有一条行得通。现在咱们只剩下最后一个办法了。”
刘同志要说的这个办法其实是疙瘩和刘同志事前商量过的,因此疙瘩听了刘同志的话后神色木然,低头不语。
梅花可不知道刘同志要说的最后一个办法是什么办法,就急迫地问道:“刘同志,你说说还有甚办法?”
“俗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刘同志没有明说,但却话中有话意味深长。
“政委,你是说从我二叔身上着手?”常民亮冰雪聪明,一下就猜到了问题的要害。
刘同志没有回答常民亮,只是抬头看看疙瘩,微微点点头算是默认了常民亮的说法。
常民亮其实也很反感和厌恶福恒堂三爷爷和二叔父子二人,但他还是顾念着亲情:“可、可他毕竟是我的二叔啊。咱们咋能……。”
刘同志叹口气:“唉,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们之所以一直没有用这个办法,主要就是考虑这里面的关系太复杂了,恩恩怨怨纠缠不清。”
刚刚说到这里,小凤手里拿着一张纸,急急忙忙跑了进来:“大奶奶,刚才大少奶奶想找大小姐说说话,可大小姐不在她自家的屋子里。大少奶奶看到大小姐桌子上有一张纸。大少奶奶看完桌子上的纸后就说不好了,大小姐走了,让我赶快把大小姐留下来的纸拿来给大奶奶和八少爷看。”
梅花一把接过小凤手里的纸,匆匆地看了一眼,顿时急得流下了眼泪:“呀!娟儿到底还是走这条路了。娟儿去找那个翻译官去了。这可咋办?”
常民亮忽地站起身来,从母亲梅花手里接过纸来,看了两眼,着急地问小凤:“小凤,这是甚时候发现的?”
小凤喘着气说:“就是刚刚的事嘛。”
刘同志和疙瘩也走过来,匆匆地看看常民亮手里的纸。
“还问甚?快去追呀!我这个侄女呀,你这不是羊入虎口嘛!”疙瘩话还没说完,自己率先向外跑去。
胡蓝儒也着急得直跺脚:“全乱了!甚都乱了!”拔腿跟着跑了出去。
看着小三子和常民亮也跑出去了,梅花双腿一软一下瘫坐在身边的一把椅子。一向很少出来走动的荣姐步履蹒跚地走进来,拉住梅花的手,声音颤抖着低声安慰道:“妈,别着急。你可别急坏了身子。”
彷徨无助的梅花一下将荣姐搂在怀里:“娃呀,我的娃呀!你们咋都是苦命人啊!”抱着荣姐痛哭失声。
常民亮和小三子到底还是年轻,虽说他们两人是最后追出来的,到后来却跑到了最前头。然而即便如此,他们一直追到榆次城城门口也没有见到大小姐常民娟的身影。常民亮和小三子抬头看看不远处的城门,泄气地长长叹口气,慢慢地停住了脚步。
小三子还不甘心:“八少爷,要不我进城去找吧。”
常民亮绝望地摇摇头:“没用了。进城也找不着了。”
这时胡蓝儒喘着粗气追了上来:“人、人呢?”见小三子绝望地指了指城门,胡蓝儒仰天叹息一声:“天爷爷啊!这叫人咋活呀!”
刘同志和疙瘩上气不接下气地跟着追了上来。刘同志看看常民亮又看看小三子,心里明白了,他们也没有追上常民娟,不由痛心地闭上了眼睛。
疙瘩流着泪沉重道:“她是我的侄女啊!”
胡蓝儒点点头:“一样样的。我也一直把大小姐当成自家的侄女呀。”
此时,常民娟已经进了榆次城。她先找到了四叔常泰楼,在常泰楼引领下又找到吕日桦住的小四合院。
吕日桦最近迷上了一个日本军妓。此时他双手梳理着油亮的分头走出了院门,正准备找那个军妓去逍遥快活,突然双眼一亮,停住了脚步。
院门口常泰楼脸上堆着笑讨好地向吕日桦点点头:“翻译官。”
照理说常泰楼是吕日桦的长辈,但吕日桦却压根没把这个便衣队副队长的长辈放在眼里。吕日桦眼下多牛,不但会说一口流利的东洋话,更是山本队长眼前的红人人。见常泰楼向自己打招呼,吕日桦却连正眼也没看这个远方长辈一眼,用鼻子轻轻哼了一声算是和常泰楼打了招呼了,一双小眼只是紧紧地盯着站在院门口的常民娟。
常泰楼也感到被轻视了,但又不敢在这个晚辈面前发作,只好讪讪地笑了笑:“我、我还有事,那我先走一步了。”
见到了吕日桦,常民娟显得出奇的镇静,看着离去的常泰楼的背影,低声谢了四叔:“四叔,让你指路辛苦你了。”
见常民娟主动找自己来了,吕日桦心里说不出的得意,习惯性地摸一把油亮的分头:“我就说了,早晚有一天你会想通这件事的。早晚有一天你会来找我。我说的没错吧。”
面对吕日桦的得意忘形,常民娟无奈地苦笑一下,摆出了一副一切都豁出的架势:“你是说对了。这回随你的意合你的心了。甚时候结婚随你。可有一样,你必须想办法把我爹救出来。”
吕日桦笑着连连点头:“我从皇军手里救个人那是小事一桩嘛。只不过我这人做事一向谨慎,有一点儿的风险我都不干。你想想,我把常先生救出来了,你万一又反悔了,那我可就亏了。”
常民娟盯着吕日桦:“那你要咋样才肯救人?”
吕日桦看着常民娟,淫笑着说道:“结婚是以后的事。现在要想让我救人,就得让我放心你不会反悔。咋样才能让我放心?常大小姐是个聪明人。这种事难道非要我亲口说出来?”
吕日桦终于在常民娟身上满足了自己的兽欲。不过他这人倒也说到做到,就在当天就把常泰枫救了出来。
吕日桦办成了常民娟求肯的事,心里也满是得意的感觉。一边哼哼着日本的四季歌,一边嬉笑着走进自己的小四合院。吕日桦走进屋子见常民娟坐在沙发上满脸忧愁,不由扑哧笑了一声道“你呀你,你不用摆出那么一副死人样样给我看。今日个我把事给你办成了。”
常民娟抬起头来:“真的?”
吕日桦撇着嘴笑道:“你看你,我都和你做了夫妻了,你咋就不信我的话?”说着挨着常民娟坐在沙发上。
常民娟清楚吕日桦不会也没必要拿这事和自己耍笑,于是后晌早早地就在鬼子宪兵队看守所大门前等候着。
天色擦黑的时候,看守所的大门终于开了一条缝。
常泰枫嘴唇干裂,胡须蓬乱,披头散发,满脸憔悴,一步一步从门缝里走了出来。到了看守所大门外,常泰枫张开嘴贪婪地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凝望着蓝色的天空。
突然,常泰枫一眼看见了看守所门外站立的女儿常民娟。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话,女儿已经嘶哑声音喊了一声:“爹。”一把拉住他的手靠在他肩头哭起来。
随着女儿的哭泣声,常泰枫不由也流下泪来。良久,常泰枫伸手擦一把眼泪,拍拍儿女的肩膀,哽咽道:“娟儿,不哭。你看爹这不是好好的出来了吗?”
常民娟抬头看看满脸憔悴明显消瘦的父亲,伤心道:“爹,你受苦了。”
常泰枫豁达地苦笑一声:“没甚。人这一辈子,不一定甚时候就遇上个七灾八难。这没甚嘛!咬咬牙挺过去就没甚了。娟儿,你咋会在这里呀?”
常民娟没有回答父亲的问话,而是默默地低下了头。
常泰枫已经感到了不对劲,就盯着女儿担忧地问道:“娟儿,你咋了?出甚事了?”
常民娟苦笑一下,长长地叹口气:“没甚?”
见女儿不想说,常泰枫也就不再追问了。反正已经出来了,不管家里出了什么事早晚都会知道的。“唉,还是这外边好啊。走,娟儿,和爹回家去。”说着向前走去。
常民娟跟着父亲向前走了几步,终于还是微微摇摇头停住脚步:“爹,你自己回家吧。我不能回去了。”见父亲满脸惊异地回头看着自己,常民娟勇敢地抬起头来,看着父亲的双眼平静地说道:“爹,我已经失身给了吕翻译官。我得留下来和他过日子。”
常泰枫心头猛地一阵颤抖,伤心地闭上了眼睛,两行泪流了出来,哽咽道:“娟儿,我的娃。你是为了爹啊!爹,对不起你。是爹害苦了你。”
常民娟苦笑着摇摇头,幽幽地说道:“爹,这没甚。一个女子,和谁过都是一辈子。嫁给谁都是个嫁嘛。”
常泰枫就不再说话了,流着泪拍拍女儿常民娟的肩膀,长长地叹口气,失魂落魄地低头向前走去。
 
常泰龙身为便衣队队长,后晌就得知山本队长要释放常泰枫。其实从心里讲他是十万个不想让常泰枫出来,但山本队长的决定他不能左右。既然暂时还不能把常泰枫置于死地,常泰龙索性就装一把好人。他赶紧派一个便衣到常家庄园福恒堂,把这个消息及时告诉了父亲常国秋。
常国秋明白也赞同儿子常泰龙的心思,既然日本人已经决定要释放常泰枫了,他也就乐得当一次好人。当即,三老太爷常国秋就连跑带颠从福恒堂到了天和堂。一进天和堂二进门,常国秋就装出一副高兴的样子大声喊道:“亮儿,亮儿,你爹今黑就能回家了。”
得知当家人得救了,大奶奶梅花明白这是女儿用一生的幸福换来的。她虽说心疼自己的女儿,但也为当家人能得救感到高兴。太阳还没落山,她就早早地等候在常家庄园一进门大门口,不时焦急地向村口方向张望着。
在大奶奶梅花的身后,站着荣姐、胡蓝儒、小三子和小凤。
常民亮、疙瘩和刘同志一得到消息,片刻没有耽搁就走出常家庄园,走出车辋村,一直向榆次城走去。然而,他们刚刚走过小庄,就遇见了正在往回走的常泰枫。
常泰枫得到自由了,但爱女却失去了一生的幸福。为了爱女,常泰枫的心里如刀割一样的疼。硬起心肠离开女儿常民娟后,常泰枫睁着无神的眼睛,一步一步向家里走去。
他此时还没有得知,父亲常国林和继母桂花已经惨死在鬼子手里了,也不知道儿媳妇荣姐被鬼子玷污后生不如死。要是他知道了这些惨事,恐怕连走回常家庄园的力气都没有了。
在小庄村口,疙瘩、刘同志和常民亮远远地看到了失魂落魄低头走来的常泰枫。
常民亮迎上去,悲喜交加地喊道:“爹,爹,你可算回来了!”
常泰枫抬头用无神的双眼看看迎上来的疙瘩、刘同志和儿子常民亮,然后无力地举起手来摆了摆,示意疙瘩他们转身往回走,接着自己又默默地向前走去。
夜色茫茫,寂静的野外的路上,四个人默默地走着。
胡蓝儒和小三子陪着大奶奶梅花在常家庄园一进门大门口等了一会儿后,两人耐不住性子又跑到村口大槐树下向村外路上张望起来。
夜色中,常泰枫、常民亮、疙瘩和刘同志渐渐地走近。
小三子惊喜地喊了一声:“大爷回来了。”撒腿向村里跑去。他想迎接常泰枫去,但他知道此时大奶奶梅花还在一进门门口焦急地等着信儿呢。小三子快步跑到常家庄园一进门大门口,高兴得连喊出来的声音都是颤抖的:“大奶奶,大爷回来了!大爷回来了!”
大奶奶梅花高兴得流出眼泪:“老天有眼啊!”走下台阶,向村口走去。
漆黑的村路上,常泰枫默默地走着。常民亮、疙瘩和刘同志紧紧地跟在其后。小三子、梅花、荣姐和小凤迎面迎了上来。
梅花流着泪,哽咽道:“当家的,你……。”
常泰枫向梅花默默地点点头,接着还是不声不响低头向前走去。
梅花走到常泰枫身前,不由伤心地说了一声:“娟儿她……。”
常泰枫这时才长长地叹口气,默默地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这件事的底里了。点完头后,他又怔怔地瞪着眼,接着向前走去。
常泰枫一言不发地进了常家庄园一进门大门,一直走到漆黑寂静的常家祠堂门前,接着又一步一步走向祠堂大口。
常泰枫走进了常家祠堂正堂,双眼发直,直直地看着供在供桌上方的常家列代先人的神轴和灵牌,双膝一弯,跪了下来。
 
常泰枫回到常家庄园后,除了要接受父亲和继母惨死的事实,还要忍住心头的剧痛眼巴巴看着女儿受煎熬。
这还不算,就在他回来的第二天一早,常家庄园五老太爷常国黛又对他说了一件棘手的事。
五老太爷常国黛其实岁数并不太老,这年刚刚五十。对于一个做学问当教授的人来说,正是黄金年龄。太原战役之前,山西大学已经迁移到大后方四川。常国黛把家小送到四川后,自己本来也打算随之就去四川,但恰在此时老太爷常国林病倒了。常国黛和大哥常国林一向感情笃深,为了看大哥常国林最后一眼,常国黛抽空从太原府回到常家庄园。常国黛虽说见到大哥常国林了,但自己却来不及撤离,不得已只好暂时留了下来。
常国黛是山西大学的名教授,当时的二战区司令长官阎锡山对他非常看重。得知常国黛被迫留在日占区榆次后,阎锡山命令留在山西继续抵抗的晋绥军,一定要想办法把常国黛从日占区接到四川。
常国黛是个闲不住的人,被迫留下来一下闲居在常家庄园感到很不习惯,于是就自告奋勇又担负起常家庄园笃初学堂临时校长的担子。然而这个担子并不是那么容易挑起来的。一来常家所有的生意此时已经都关闭了,这样一来笃初学堂办学经费成了问题。二来小鬼子占领榆次城后,曾经多次要求所有学堂都要开设日文课,美其名曰实行大日本帝国的皇道乐土。一开始校长常国黛以没有日文教师为借口,拒不执行这项鬼子的强盗命令。后来就不行了,因为鬼子给笃初学堂找到日文教师了,再不开设日文课就没了借口。
五老太爷对侄儿常泰枫的回来也没有太多的嘘寒问暖,只是点点头:“好。回来就好。这年头,首先要把青山留住啊。”
常泰枫还沉浸在悲痛之中,眼含热泪:“五叔,你说的对对的。留住青山,这仇早晚是要报的。”
“泰枫,你是常家庄园现在的当家人,你不在有的事照理说我不该定下来,可五叔还的替你定下来了。”常国黛沉思着说道。
常泰枫听五叔常国黛的语气郑重其事,知道此事一定是大事,就问道:“五叔,甚事?”
“学堂的事。”常国黛叹口气接着说道:“虽说眼下我是校长,整个常家庄园的当家人还是你,我得和你说一声。鬼子给咱们学堂派来了日文教师,非逼着咱们开设日文课。实在是没办法再找别的借口了,我就借口办学经费不足,把咱们的学堂给停办了。你看这事……唉!”
常泰枫听了五叔的话,愣怔了半晌没有说话。他清楚,当初为了开办常氏学堂,先人们耗费了无数心血。后来又把常氏学堂改办成新制学堂,先人们更是费尽心血。这些且不说,为了支撑这个学堂,多年来常家不知道花费了多少银两。可小鬼子来了,说停办一下就停办了。让他这个当家人怎么向先人交待,怎么向后代子孙交待?
常泰枫想到的这些,常国黛也都想到了。“泰枫,鬼子逼着咱们开设日文课,其实是想推行他们的所谓大日本帝国的皇道乐土,是想把咱们的后代子孙教成鬼子的奴才汉奸。你看看咱们那个当了翻译官的亲戚,不就是在日本留了三年学,结果就把祖宗忘了嘛。实话实说吧,咱们停办学堂,鬼子未必就会放过咱们。我猜想过几天,因为这事福恒堂的那个大会长还会找我。他要是说不动我,到时候鬼子就会来找麻烦了。”
常泰枫沉思着点点头:“这里的轻重五叔你比我看得深。就算是让先人的心血付之东流,咱也不能把咱们的后代子孙变成东洋鬼子的奴才。五叔,这事你做的对对的。既是没办法了,那就停办嘛。到时候鬼子要是找麻烦,五叔你就一概推到我头上,眼下我是常家庄园的当家人嘛。大不了我把鬼子的大牢再坐一次就是了。”
常国黛却苦笑一下,然后神秘地低声道:“泰枫你放心,这事是我定的,你就都推到我头上好了。我是咱们学堂的校长嘛。泰枫,悄悄告诉你一声,一两天我就离开了。已经有人来接我了,眼下就等通行证了。”
常泰枫心里就大概明白了,低声道:“哦!五叔,你是说阎司令长官派人……。”
常国黛微微点点头就不再说话了。
常家庄园笃初学堂,中国第一家私家新制学堂,就这样宣告停办了。
就在学堂停办后的第二天,五老太爷常国黛从常家庄园神秘地失踪了。
为了在常家庄园笃初学堂开设日文课的事,三老太爷常国秋摆出一副维持会会长的架势找五老太爷时,早没了五老太爷的踪影。常国秋为了此事还想找常泰枫的晦气,但常泰枫按照五老太爷临走时的嘱咐,将所有的事都推到了已经远走高飞的五叔常国黛身上了。
学堂停办了,校长没影了,教师也都各奔东西了。鬼子想在常家笃初学堂开设日文课的事,也只好不了了之。
 
常泰枫归来正好赶上给父亲常国林和继母桂花过头七。虽说是战乱时期,常泰枫依然一丝不苟行完所有该讲究的礼仪。
过完头七的当天后晌,常泰枫把儿子常民亮叫到了常家祠堂。
常民亮见父亲黑着脸,一时不清楚父亲的心思,也不敢开口问,只好低头跟在父亲身后走进祠堂。
常泰枫走进祠堂正堂,指着供在供桌上方的常家列代先人的神轴和灵牌,拉着脸沉声说道:“亮儿,你给常家列代的先人祖宗跪下。爹有话要问你。”
常民亮看看黑着脸的父亲,心里不免有点怯怯的:“爹,你这是要……。”心里不免猜想道,难道自己偷偷参加抗日自卫队的事父亲已经知道了?父亲是不是因此要在祠堂责罚自己?
常泰枫依然拉着脸,一挥手道:“跪下说话。”
常民亮踹踹地看看父亲,只好规规矩矩在供桌前跪了下来。
常泰枫默默地也跪倒在供桌前,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抬起头来,两眼看着供桌上方常家先人的神轴和灵牌,沉声道:“亮儿,你当着列代先人祖宗说实话。日本鬼子该杀不该杀?”
常民亮随着父亲磕过头后,一听父亲问自己的是这话,顿时正气凛然地说道:“日本鬼子践踏咱们中华大好河山,在咱们中国烧杀掳掠,坏事做尽,是我们中华不共戴天的敌人。当然该杀!”
常泰枫满意地点点头:“我们常家被日本鬼子害得惨不忍睹。你是常家的子孙,你说抗日自卫队拼了命和日本鬼子卖国汉奸干,是不是真的好汉真的男儿真的英雄?”
常民亮心里一下疑惑起来了,心里暗道,难道父亲知道自己参加抗日自卫的事要责罚自己?可听父亲的口气又不像呀。之前,常民亮虽说参加了抗日自卫,但所有的活动一直瞒着父亲,生怕父亲阻拦。
“抗日自卫队杀日本鬼子打卖国汉奸,当然是真的好汉真的男儿真的英雄。可我……。”常民亮犹豫着一时之间不知道是不是该把自己早就参加抗日自卫的事告诉父亲。
常泰枫看着常民亮犹豫的样子,自己心里倒生气了。暗道,难道我这个儿子是个胆小怕死鬼,嘴上说一套做起来又是一套?他是不是不敢拼了命和鬼子汉奸干呀?“哼!亏你是七尺男儿。你爷爷和奶奶,还有你嫂嫂你姐姐的仇难道你就不想报?我们常家好好的一个家,日本鬼子一来,所有的生意都被迫关闭了,眼看着就到了败落的地步,这个恨难道你就不想雪?”
父亲的话把常民亮说得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只好试探地问道:“爹,你、你说这话是甚意思?”
常泰枫转头紧紧地盯着儿子的双眼:“没别的意思。你要是个胆小鬼孬种,你就接着做你的亡国奴,苟延残喘。你要是常家的子孙,是我常泰枫的儿,你就给我杀鬼子打汉奸去,你就给我参加抗日自卫队去。”
一听原来父亲想说的是这些话,常民亮原来的担心一下都跑到九霄云外了,高兴地一下从地上蹦了起来,紧紧地抓住父亲的手:“爹,这是你的真话?”
常泰枫生气地瞪一眼儿子常民亮:“当然是真话。可惜爹年纪大了,又得守着这个家。要不我都要和这些鬼子汉奸去斗一斗。拼了老命也要报这国仇家恨!”
常民亮高兴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他深深地为自己有这样一个深明大义的父亲感到自豪骄傲。常民亮放开父亲的手,又规规矩矩地跪在供桌前,郑重道:“爹,当着常家列代先人和祖宗,儿告诉你实话吧,儿我早就是抗日自卫队员了。东阳镇鬼子的据点就是我们打下来的。榆次鬼子的军火库就是我们炸掉的。榆次火车站里的火车也是我们给烧了的。”
常泰枫一下瞪大了眼睛,不错眼地盯着跪在地上的儿子,心里还有几分不信:“你说的这是真话?”
“当然是真话。”
“亮儿,你、你甚时候参加的抗日自卫队?我咋不知道?”
常民亮羞涩地笑了笑:“爹,其实我怕你不让我参加抗日自卫队,就、就一直没敢告你。和自卫队出去打鬼子灭汉奸我也都是背着你偷偷去的。”
常泰枫看看眼前这个还有几分孩子气的儿子,满意地点点头:“好!好啊!是常家的子孙,是我的儿。”说到这里,低头想了想,又苦笑道:“唉,其实要是在我没有被鬼子抓走前,我知道了你参加自卫队,肯定会阻止你。唉,经过了最近的这些事,爹也彻底明白了。不把鬼子赶出咱们中国,咱们就得低头当亡国奴,咱们就没有好日子过。”
常民亮站起身来,沉重地说道:“爷爷和奶奶被鬼子害了。嫂嫂和姐姐被鬼子害得生不如死。我们常家好好的一个大家,现在也七零八落了,这都是鬼子和汉奸做的恶。此仇不报,此恨不雪,死不瞑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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