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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当前位置:中国原创剧本网 > 小说 > 历史小说 > 大儒商 第七十五章
 
授权级别:普通授权与委托   作品类别:小说-历史小说   会员:常崇保   阅读: 次   编辑评分: 3
投稿时间:2013/3/30 17:52:23     最新修改:2013/3/30 17:52:23     来源:本站原创 
小说名:《大儒商 第七十五章》
【原创剧本网】作者:常崇保
第七十五章
 
这个时候,在常民亮和白师傅的接应下,刘同志带着自卫队已经进入榆次城,正悄悄地走在漆黑的街道上,渐渐地走近了火车站。
榆次火车站写着“军火”,画着骷髅的军火库前,几个鬼子兵端着枪来回走巡视着。
刘同志一挥手,手中的盒子枪响了。一个鬼子兵倒了下来。接着自卫队一齐开火,军火库前的几个鬼子兵倒了下来。刘同志一挥手,带着自卫队冲到军火库门前,把军火库的门打开。几桶汽油倒在了军火库里的箱子上后,刘同志向常民亮做个手势,然后向其他自卫队员一挥手:“撤。”
常民亮掏出一个手榴弹,站在军火库不远处,一甩手,手榴弹划了一道美丽的弧线飞进了军火库。随着手榴弹的爆炸,像爆竹一样密集的爆炸声一声赛过一声响起来。
军火库随之就成了一片火海。
漆黑的榆次城顿时被冲天的火光照得如同白昼。震天的爆炸声响彻寂静的榆次城的夜空。
十几个鬼子兵端着枪在站台上来回巡视着,突然震天的爆炸声传来,鬼子兵们端着枪,惊恐地四处一张望,就见不远处的军火库火光冲天,把火车站照得一片通亮。
鬼子兵们正在惊恐地乱跑乱叫之时,突然枪声大作。十几个鬼子兵刚一发愣,就都倒了下去。
刘同志带着自卫队冲到火车站站台上。汽油、炸药和手榴弹纷纷扔进停在车站里的火车上。
几辆火车顿时在爆炸声中,燃起了一片熊熊大火。
刘同志带着抗日自卫队把榆次城闹得天翻地覆的时候,常泰枫已经被鬼子兵紧紧地绑了起来。
大奶奶梅花忍不住哭着向二爷常泰龙哀求起来:“二爷,咋说他也是你的大哥,你就向太君求求情,放……。”
大爷常泰枫皱着眉头,瞪一眼梅花:“你悄声点。你求他这个汉奸,还不如去求一只野狗。”
常泰龙阴狠地上下看一眼常泰枫,连连点头:“好、好,骂的好啊!是个汉子。只不过到了城里宪兵队的时候,我担保你立马就连哭的地方都找不着了。”
梅花还是心存侥幸地哀求着常泰龙:“二爷,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大哥生来就是这倔脾气。你千万不要……。”她还想继续说下去,但终于在常泰枫的逼视下赶紧住口了。
常泰龙冷冷地笑道:“大哥倔我清楚。巧的是我也是个倔脾气。今日个咱们就看看到底谁倔得过谁?”
常民娟着急地从正厅走到门口,流着泪看着被紧紧捆绑着的父亲常泰枫。
梅花赶紧挡住常民娟,低声道:“娟儿,快往后站。当心鬼子兵又起坏心。”
吕日桦得意地笑着走过来,低声道:“小美人,刚刚要不是我把那两个皇军引开,你现在是个甚情况儿自家心里该当清楚。”
梅花强挤出一丝笑意:“吕翻译官,这当真要多多谢你了。”
吕日桦得意地点点头:“谢?就你们现在还能咋谢我?好好想想吧。我这人从来不逼别人做他不想做的事的。”转头对常民娟意味深长地说道:“小美人,想要你爹好好回来,你就说话。我等着你求我的那一天。”
常民娟皱着眉头厌恶地看着眼前的吕日桦,欲言又止。她此时还不知道,这话还真让吕日桦说中了。后来为了救父亲常泰枫,她终于去求吕日桦了,并把自己的一生毁在了这个汉奸的身上。
这时一个从榆次城逃跑出来的鬼子兵骑着马跑进了常家庄园,下了马,疾步走到山本队长面前,爬在山本队长耳朵边低声把榆次城发生的事向山本队长报告了个大概。山本队长听完之后,不由满脸显现出惊恐之色,嘴里则不停地骂着:“八格,八格!……。”一把推开前来报告的鬼子兵,气急败坏地举起东洋刀一挥:“集合。全速撤回榆次的干活。”
 
等鬼子汉奸们离开常家庄园后,人们才发现在老太爷常国林的卧室里,常家庄园老太爷和老太太桂花已经惨死,荣姐也被鬼子兵糟蹋了。
刚刚赶回常家庄园的八少爷常民亮看一眼还在血泊中的爷爷和奶奶,没有流泪,而是睁着血红的双眼:“我找鬼子拼了去。”从嗓子眼里挤出几个字后闷头就要向外冲。
梅花和常民娟着急地拉住如疯似狂的常民亮:“亮儿,你要是再出个甚事,你让妈咋活。”
常民亮气愤填膺,压抑着嗓音道:“可、可这事也不能就这样算了。”终于仰天嘶声大叫一声:“我、我要报仇!”
疙瘩看看常民亮:“我们是要报仇,但不能去拼命。这个仇,咱们要让鬼子和汉奸加倍偿还。”
梅花哭着看看刘同志和疙瘩:“大爷他……。”
疙瘩沉重地点点头:“弟妹,你放心。我们会想尽一切办法搭救泰枫兄弟出来的。”
常泰枫被鬼子抓到城里宪兵队了。他在临走之前还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常国林和继母桂花已经惨死在鬼子的手里。
常泰枫被抓走了,疙瘩和刘同志出面为常家庄园老太爷常国林和老太太桂花张罗了丧事。
刘同志和疙瘩为常国林和桂花写的挽联,或者说是挽词高高地悬挂在灵堂两边。
刘同志写的是:
“百年风云,世代交好。前辈贤人,危困相济。后辈同胞,齐心杀敌。悠悠此心,可比天地。”
疙瘩写的更像是挽词:
“情,泪血染白头,双燕孤飞各西东;恩,心言述亡灵,孤儿如画记心中;仇,利剑正穿心,群魔血肉祭恩公。”
常家在晋中一带家大业大,又以宽厚仁善处事。亲朋好友得知老太爷常国林惨死在鬼子手里,虽说兵荒马乱,但前来吊唁的人依然络绎不绝。
就在众人义愤填膺的咒骂鬼子声和哀哀的伤掉亡灵的哭声中,荣姐哭喊着冲进了灵堂,一直跟着荣姐的小凤也跟着荣姐跑了进来。
荣姐自从被鬼子糟蹋后,一直哀哭不止。梅花生怕荣姐出事,就特意吩咐小凤日夜寸步不离地跟着荣姐。荣姐是真的想寻死,但小凤一直跟着她,她想死也没有机会。刚刚小凤一不留神,荣姐就从自己的卧室冲了出来,直接跑到了灵堂。她既伤心爷爷常国林和奶奶桂花之死,又伤心自己身遭不幸被鬼子玷污,双重的打击下,荣姐冲进灵堂就想碰死在老太爷和老太太的灵位前。
就在众人吃惊地看着如疯似狂的荣姐跑进来的当儿,荣姐已经踉跄着扑到老太爷和老太太的灵前,嘶声喊叫道:“爷爷呀!奶奶呀!你们看看你们可怜的孙媳妇吧!”一下跪在地上,头一下一下用力在青砖地上磕着。血从荣姐的额头流了出来。
梅花、常民娟和小凤儿一看荣姐寻死寻活的样子,赶紧一起跑到荣姐身前,可还是晚了一步。荣姐用脑袋最后用力在青砖地上一磕,一下磕得昏死过去了,身子一歪瘫倒在灵堂地上。
梅花、常民娟和小凤七手八脚扶起了荣姐,就见荣姐双目紧闭,脸色蜡黄,额头上鲜血淋淋。
梅花看着怀里昏死过去的荣姐,心里不由想道:“啊呀!荣姐和儿子成亲后,一直都还是闺女身子,现在却被鬼子兵给糟蹋了。唉!我要是荣姐的话,也真不知道日后该咋活下去啊!”
常国林和桂花的葬礼中,哀伤自然是有的,众人哀哀的哭声就是明证。但除了哀伤之外,更多的是仇恨,对鬼子和汉奸的仇恨。
虽说是兵荒马乱的年月,但受过和没受过常家恩惠的十里八庄的乡亲们都主动来为常家庄园老太爷和老太太送行来了。
十里八庄的那些乐器班子也没有等着常家去请,他们不约而同从各个方向聚集到常家庄园,把满腔的悲愤从各种乐器中吹奏出来。当二龙杠将两具棺柩抬到坟头时,十几支乐器班子的笙、唢呐等各类响器一起操动,吹奏出了葬礼调子的最高潮。
常家的族人,除了便衣队队长常泰龙和副队长常泰楼外,其他人不管自愿还是被迫也都来参加了葬礼,其中当然也包括福恒堂的常国秋和常民威爷孙两人。
老姑奶奶萍儿和吕三老太爷从小庄也赶来了。萍儿颤巍巍地爬在棺材上放声大哭:“大哥呀,你死的冤枉啊!。我知道你死不瞑目。你是被日本鬼子和汉奸活活给害死的。我知道你死的不甘心啊!你是被咱们常家当了汉奸的亲人给害死的啊!”
听着萍儿是数落,旁边的常国秋脸色一下变得铁青,但在这种场合他不敢也不能轻易对自己的这个亲妹妹发作,只好紧紧皱着眉头闭着嘴,深深地低下了头装作没听到萍儿的数落。
从小到大都敢说敢当性格豪爽的萍儿并没有就此罢休,她还在继续痛骂鬼子和汉奸:“大哥呀!你要是真的地下有灵,你就让那些害死你的日本鬼子和汉奸也不得好死啊!”数落到这里,萍儿故意当着众人的面,回头瞪着红肿的双眼直直地盯着常国秋,又加重语气痛斥道:“尤其让那些天杀的卖国贼狗汉奸,跟着东洋人屁股后面跑的东洋狗都遭雷劈遭天火烧,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萍儿此时可不知道,就因她这一番痛骂,在日后榆次一带居然留下了一段传说。那就是作恶多端的二老太爷常国秋最终遭到天谴,在风雨交加的一个夜晚,被一个炸雷活生生给吓死了。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且说常国秋被自己的亲妹妹脸对鼻子一番痛骂,最后终于恼羞成怒,抬起头狠狠地看一眼萍儿,手颤抖着慢慢地伸进了口袋里,一把抓住了口袋里的手枪。他此时是真有一枪把这个亲妹妹撂倒的心。
萍儿却没有被这个亲哥哥的举动吓住,大胆地迎着常国秋阴狠的目光,继续哭述道:“天爷爷啊!你咋也不长眼睛呀!我大哥没有做甚卖国卖良心的缺德事,你咋就让他走了?那些坑人害人卖国卖良心,给日本鬼子当走狗的狗汉奸,咋就还让他们活在这世上?咋就还让他们继续祸害咱们中国人、祸害咱们常家的亲人啊?”
常国秋眉毛一扬,终于忍无可忍了,牙一咬放在口袋里的手一下掏出一把盒子枪,抢上一步用盒子枪对准了萍儿,恼羞成怒地大喝一声:“指桑骂槐,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萍儿一愣,随之流着眼泪哈哈大笑起来。笑过之后,接着又哭道:“大哥呀,你看到了没有?咱们的亲人,给日本鬼子摇尾巴的狗汉奸,把你害死了还不算,现在又把枪对准了我,对准了他的亲妹妹了!”
常国秋被萍儿骂得脸色由红变白又由白变青,这张老脸实在没地方搁了,哗啦一拉枪栓,盒子枪对准萍儿扣动了扳机。
就听“趴、趴”两声枪响。
所有在场的人顿时大吃一惊,一齐向萍儿和常国秋看去。却见常国秋左手捂着右手的手腕,右手手腕鲜血流了出来,盒子枪已经掉在了地上。
萍儿一愣之后,接着又哭又笑地喊叫起来:“大哥呀!你看到了没?这就是常家?这就是常家的亲人?”
常国秋捂着自己的右手腕,狠狠地看一眼萍儿,然后抬起头来向刚刚枪声响起的前方看去。
众人这才明白原来刚刚的枪声并不是常国秋手中的枪发出的,事实上是就在常国秋将要扣动扳机的一刹那,被另一个人两枪把常国秋举枪的手腕打伤了。于是,众人也都顺着常国秋的目光看去。
疙瘩站在墓穴旁,正在把盒子枪插进裤腰带里。
常国秋就明白了,阴沉着脸对疙瘩点点头,惨然一笑低声道:“好!真好!”
 
送走了常家庄园老太爷常国林和老太太桂花后,常家庄园除了常国秋和常民威爷孙两人外,上上下下都开始着急着想办法救常泰枫回来。
眼下二老太爷常国琪和吕三老太爷辈分最高年龄最大,按照礼仪自然坐在天和堂正厅八仙桌两旁的太师椅上。五老太爷常国黛、老姑奶奶常国萍、大奶奶梅花、大小姐常民娟和八少爷常民亮等人则陪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老姑奶奶萍儿还在愤愤不平:“常家真是家门不幸,咋就会有这样的后人?自家当了卖国贼不说,还要把自家的亲人害的一个个没法活。”
大奶奶梅花叹口气:“姑姑,现在说这些也没甚用了。你的侄儿可还在日本鬼子的手里呢。”
二老太爷常国琪点点头:“是啊。救人要紧。”
萍儿狠狠地哼了一声:“我看不是在日本鬼子手里。”
常民娟不解地问道:“姑奶奶,我们明明看见是日本鬼子把我爹给抓走的呀。”
萍儿冷笑一声:“愣妮子。日本鬼子能知道咱们中国人的多少事?要是没有汉奸给日本鬼子传信,你爹咋会被日本鬼子抓走?我看都是常国秋和常泰龙这两个狗汉奸捣的鬼。”转头对吕三老太爷又道:“当然,你的那个宝贝侄孙也脱不了干系。”
萍儿最后一句话倒是提醒了常民娟。“我记得吕大翻译官临走的时候说,想让我爹回家就和他说句话。难道他真能救我爹回来?”常民娟一边这样说着,一边在心里做着最坏的打算。
吕三老太爷叹口气:“吕家这个不肖的东西倒是说过,他在那个甚山本队长面前说一不二。唉,谁让他是我的侄孙,这事还是我和他说吧。我们吕家出了个给日本人当翻译官的后人了!真是光宗耀祖啊!”
萍儿皱着眉头:“那你甚时候去榆次城找你那光宗耀祖的侄孙呀?”
吕三老太爷想了想:“好歹我是他的三爷爷。我要是进城找他的话,这可就把辈分给弄颠倒了。”
萍儿略一沉思:“那就把你那个光宗耀祖的侄孙叫到家里和他说嘛。”
吕三老太爷为难地摇摇头:“现在榆次城里到处都是日本鬼子,谁敢进城去找他?”
吕三老太爷说的没错。别的不用说,进城就要在把守城门的鬼子和皇协军面前过。每天进出城门的百姓,在鬼子和伪军的的枪口下走路,那个不是提心吊胆。但凡有三分奈何,这年月没人愿意进出城门。
这次,为了救出常家庄园现在的当家人,半大小子小三子自告奋勇进城了。为了这次进城,一向破衣烂衫惯了的小三子,特意换了一身华贵的行头。把自己装扮成了一个富家的纨绔子弟。事实证明,这一身行头还真管用。
当小三子穿着华贵的衣服走到城门口时,把守城门检查进出百姓的两个伪军走上前拦住了小三子:“干甚的?”“我看你像是自卫队八路军哩。”
小三子明白这是这些伪军的惯用伎俩,于是做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连本少爷都不认识,我看你们两个是有眼无珠的瞎子。”
两个伪军一愣,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小三子。
小三子大模大样伸手拍一下一个伪军的胸脯:“吕翻译官的亲兄弟能是自卫队八路军?”
这两个伪军可不知道吕翻译官是不是真有弟弟,就算是真有弟弟,眼前这个半大小子也未必就是吕翻译官的亲兄弟嘛。因此两个伪军还是疑惑地上下打量着小三子:“你是……。”
小三子呼啦把脸拉下来了:“你们两个可真是二愣子,咋还不知道我是谁?”说着晃着身子走进了城门。
两个伪军互视一眼,都是一脸的茫然。其实两人的心思都差不多,都在想管他是不是吕翻译官的亲兄弟,看样样这孙子鬼就不是个省油的灯。俗话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还是少惹麻烦吧。
就这样小三子顺利进了城,把吕三老太爷的口信带给了吕翻译官。
不管怎么说,吕三老太爷于吕日桦是有恩的。别的不说,单是当年吕日桦到日本留学花的就是吕三老太爷的钱。别人的面子吕日桦可以不管,三爷爷的面子多少他还是要给的。
第二天吕日桦就抽空回到小庄。其实不用问他也能猜到三爷爷找自己是什么事。但三爷爷没有明说之前,他还是要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吕日桦一进门就眨眨眼问道:“三爷爷,让人捎信说有大事要和我说,还说来晚了就没了。甚事嘛?咋还来晚就没了。”
吕三老太爷坐在椅子上没有动身,只是抬手指指桌子上的一堆银圆:“是啊,你要是来晚了,说不定真的就没了。”
吕日桦看着白花花的银圆,眼睛顿时笑得眯成了一条缝,两步走到桌子前面,伸手抓起来一把银圆,哗啦啦又扔在桌子上:“三爷爷你发财了,咋给我这么多的大洋?”
吕三老太爷看吕日桦一眼:“这可不是我给你的。”
“噢?”
“这是常家送来的。”
吕日桦点点头,心想还真让我猜中了。装模作样地叹口气道:“我明白了,你们这是想让我拿了他们常家的大洋,然后救他们常家的人嘛。”说着坐了下来,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这一点点的大洋就想要救一个人,这可就难了。”
这就是小人的嘴脸,刚刚还感叹说“这么多的大洋”,一转眼又说少了。因为他还有更想办的事。
吕三老太爷动怒了:“哦,嫌少了?好我的大翻译官哩,这么多的大洋你还嫌少?既是这样,那就直说吧,你要多少?”
吕日桦心道,我要多少?我不要大洋,只要人。眼下我是山本队长眼前的红人人,每天吃香的喝辣的,也不愁没地方搜刮大洋。我呀,我眼下就稀罕常家大小姐那大美人。想到这里,吕日桦得意地笑了笑:“三爷爷,上次去常家提亲就是你去的。我的心事三爷爷该当清楚嘛。”
吕三老太爷皱起眉头,心道原来这孙子鬼在这地方等我的话,这可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桦儿,我的吕大翻译官。你该当清楚,姻缘这事是勉强不来的嘛。”吕三老太爷是看着吕日桦长大的,对这个已经变了味的侄孙,他真是又疼又恨。
吕日桦根本就听不进他三爷爷的话,只是皮笑肉不笑地点点头:“这我清楚。所以现在我不向他们提亲。我等着他们来找我提亲。三爷爷你也清楚,从日本人手里想要救人,说难那可真的是很难。不过要说容易,也还真的很容易。这就要看出面搭救的这个人是不是真心想救他了。”
当天后晌,吕三老太爷和萍儿就从小庄赶到车辋村常家庄园。当吕三老太爷把吕日桦的想法和盘端出后,在场的人都沉默了。因为这不是多少大洋的事了,这是常家庄园大小姐一生的婚姻大事呀。
良久,大小姐常民娟平静地开口了:“妈,现在救我爹要紧。谁不知道鬼子的宪兵队就是十八层地狱。眼下我爹在宪兵队还不知道咋样了。实在不行我就答应他吧,先把我爹救出来再说。”
梅花还没开口吕三老太爷先皱起眉头直摇头:“娟儿,先前我替我那侄孙向你提亲,那确实是真心想成就这门亲事。为甚?从这边说你是我的侄孙女。从我那边说,他是我的侄孙。亲上加亲有甚不好嘛。可眼下我的这个侄孙投靠了日本鬼子是个大汉奸了,我还真是不想让你往这火坑里跳。娟儿啊,这事你可不能轻易答应啊。”
常民亮年轻气盛哪里能受吕日桦的这种窝囊气,忽地站起身来:“不行。姐姐,你不能答应这狗汉奸。这事我看你们先不要着急,政委和队长也正在想办法哩。我这就去问问情况去。”
 
疙瘩和刘同志商量来商量去,最后还是决定到榆次鬼子的宪兵队劫狱去。
打下鬼子在东阳镇的据点后,自卫队缴获了不少武器弹药,同时还缴获了不少皇协军的服装。这些皇协军的服装,在这次劫狱营救常泰枫的行动中得到了充分的利用。
疙瘩抓起一件皇协军的衣服,笑道:“上次打鬼子据点弄到的这些黄狗皮,没想到今日个倒派上了用场。”
刘同志一边换着衣服,一边笑道:“队长,现在可不能叫这些衣裳是黄狗皮。要不我们可就都成狗了。”
常民亮将皇协军的衣服披在身上:“当一次狗就当一次狗。只不过我们这些狗可是要吃鬼子的肉喝汉奸的血的。”
身上穿着皇协军的衣服,在后半晌天色就快要黑下来的时候,疙瘩、刘同志和常民亮一人肩膀上抗着一支枪,哼哼着小调,吊儿郎当地混进了榆次城。
疙瘩、刘同志和常民亮东张西望大模大样地走到延年居饭店门口。疙瘩回头笑道:“兄弟们,咱们是不是进去喝二两?”
刘同志一晃肩膀,故意放大声音说道:“喝就喝二两。不过有一样,你喝多了千万别撒酒疯就行。”
常民亮走上一步,率先走进了饭馆。
上次常民亮进城就是在这里和白师傅接的头,两人一起做内应把自卫队接应进城,这才上演了一出抗日自卫队大闹榆次城的好戏。
延年居饭店的白师傅见常民亮突然来了,知道一定是自卫队要有行动了,笑呵呵地迎上去招呼道:“老总楼上请。”说着向常民亮使个眼色。
白师傅带着常民亮、疙瘩和刘同志大模大样地上了楼。白师傅将楼上角落的一张桌子擦了擦,大声地招呼着:“三位老总请坐。”
疙瘩、刘同志和常民亮大模大样坐了下来。
疙瘩四顾无人,低声问道:“鬼子宪兵队的看守所有没有关系?”
白师傅点点头:“有。”
疙瘩低声道:“尽快打听一下常家大爷常泰枫是不是关押在看守所。”
刘同志接口道低声道:“最好今黑间能进去探望一下,就势把人救出来。”
白师傅点点头,大声道:“好了,半斤猪头肉,一盘花生米,一斤老白干。”一边唱着菜谱一边走下楼去了。
天色擦黑的时候,白师傅赶到宪兵队看守所门口。好在今天看守所值班的伪军与白师傅是旧识,好说话。白师傅和那伪军寒暄几句后,一把大洋就让那伪军嬉笑眉开了。
常民亮身穿伪军衣服,提着一个饭蓝,不失时机满脸堆笑走了过来,向看守所值班的伪军连连点头:“大哥,唉,我这也是没办法呀。我也是受人之托嘛。谁叫咱家里租种人家常家的地,咱们就得尽量给人家办点实事嘛。你看看,这次我受东家所托来看看东家老爷,这也是没有办法嘛。”
那伪军上上下下打量常民亮几眼,指指常民亮手中的饭蓝:“打开看看。”
常民亮赶紧把饭蓝打开,伸手从饭蓝里拿起一封银圆,笑着塞到那伪军手里:“大哥,这是我们东家的一点小意思。”
那伪军笑嘻嘻地将银圆拿在手里掂掂,然后双手抓住两头,把一封银圆从中掰开,抓起一块银圆,对着嘴一吹,放在耳边听了听,满意地点点头,挥挥手:“兄弟,快着点。我也是身不由己嘛。”
常民亮点着头:“大哥,你放心。我进去放下吃食,说两句话就出来。”说着提着饭蓝,疾步走进了看守所大门。
常民亮按照伪军的指点进到关押父亲常泰枫的牢房一看,就见父亲披头散发满脸憔悴坐在草堆上。
听到脚步声,常泰枫抬头看了一眼,一时没认出身穿伪军衣服的常民亮正是自己的儿子,就又低下了头。
常民亮大声地说道:“东家老爷,东家太太让我给你送吃食来了。”
听着声音耳熟,常泰枫不由又一次抬起头看看常民亮,昏暗的灯光下终于认出眼前的伪军正是自己的儿子常民亮,顿时惊喜地低声道:“亮……。”
常民亮赶紧打着手势,大声地说道:“东家老爷,这是吃食。”
常泰枫会意地点点头,站起身走到牢房的栏杆前:“我正饿得难受哩。这回好了,可以好好吃一顿。”
常民亮用手指指饭蓝,低声道:“爹,饭蓝底下有铁钎,今黑间挖墙出来。”接着又粗声大气地说道:“东家太太说家里一切都好。让你放心。”低声道:“我们从墙外给墙里放一条麻绳,你抓住麻绳爬到墙上来。我们在墙外接应你。暗号是三声咳嗽。”把要说的当紧话说完,就又大声道:“东家老爷,没甚话带给家里?”
常泰枫点点头大声道:“没甚事。经常送点吃食来就行。俗话说宁当饱死鬼不做饿活人嘛。”
常民亮离开后,常泰枫把送来的饭菜吃了个底朝天。这时已经是深夜了,常泰枫摸出藏着的铁钎,来到后墙根,用铁钎悄悄地挖着后墙根。
俗话说冤家路窄。常泰枫顺利逃到看守所院子里时,却被常泰龙发现了。
原来这天常泰龙、常泰楼和另外两个便衣在饭馆都喝多了。常泰龙酒足饭饱之后想起了关押着的大哥常泰枫了,于是几个人东倒西歪地走到看守所。
此时,漆黑的牢房内,常泰枫已经在后墙根挖了一个水桶口粗细的洞口。放下手中的铁钎,常泰枫竖耳听了听,然后慢慢地从洞口爬了出去。
常泰枫爬到院子里后站起身来抬头看看,天上乌云滚滚。常泰枫长长地舒了一口牢房外的清新气,然后轻手轻脚走到围墙边,一边走一边仔细找着常民亮他们扔进来的麻绳。
看守所墙外的大树上,一直注意着院子里动静的常民亮,在黑暗中看到院子里有个黑影,猜想一定是父亲常泰枫,于是轻轻地咳嗽三声。
看守所墙内,常泰枫听到三声咳嗽声,抬头四处看看,就看到墙外树上的儿子常民亮了。常泰枫也轻轻地咳嗽三声,在黑暗中抓住了挂在墙上的麻绳。
此时常泰龙和常泰楼带着两个便衣已经进了关押犯人的牢房。常泰龙身后的两个便衣举起手电筒向关押常泰枫的牢房里照去,常泰楼醉眼模糊地笑着指着牢房的后墙:“二哥,你说多有意思,这牢房后墙咋会有那么大一个洞嘛?”
常泰龙含糊不清地拍一下常泰楼的肩膀:“你咋尽是胡说八道嘛。牢房的后墙要是有洞的话,那犯人不早跑球……。”两个便衣手里的手电筒此时正照在后墙的洞口上。看着后墙上果然有个大洞,常泰龙的酒一下醒了,“啊!这个牢房的犯人跑了!常泰枫跑了!大哥跑了!老大跑了!快追呀!”
几个人手忙脚乱地打开牢房的门,你推我挤地进了牢房,四处查看着。
常泰龙指着后墙上的洞口:“老大从这里出去的。咱们也快从这里追。”
说是要去追,可是他们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他,谁也没有动身。为什么?因为他们都怕一出去挨了自卫队的黑枪子。
但是,随着他们几个人的喊叫声,突然整个看守所内所有的灯全亮了起来,探照灯也四处照着。
常泰枫抓着麻绳刚刚向上爬了几下,探照灯就照在他的身上。常泰枫知道再向上爬也是徒劳了,就放开手又站在原地。
墙外大树上的常民亮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绝望道:“完了,被他们发现了。”
常泰枫放弃了逃走的努力后,头脑变得格外镇静,只是缓步在院子里漫无目的平静地走着,不时还抬头悠闲地看看满天的乌云。他这样子,让刚刚赶到他身边把他围起来的常泰龙和常泰楼等人看来,真像是在闲暇之时在自家后花园里散步闲走一样。
常泰枫满意地向常泰龙微笑着低声说道:“出来能看看天上的云,吸几口新鲜空气,我常泰枫值了。”
 
山本队长不笨,他一得知常泰枫几乎越狱而逃后,马上想到一定有人在外接应。而在外接应常泰枫的很有可能就是抗日自卫队的人。于是山本队长立即下令全城戒严,关起城门来搜捕抗日自卫队。
漆黑的榆次城里,突然之间警报声、哨声和叫喊声大作。接着,探照灯、手电筒和火把一齐亮了起来。
恰在此时,老天爷也来凑热闹了。两道亮丽的闪电划破乌云密布的夜空,紧接着是几声震耳的闷雷。
榆次城的大街小巷里,鬼子兵端着枪一队一队地喊叫着四处搜查着。
皇协军和便衣们则干打雷不下雨地大喊大叫着:“全城禁严!”“快抓自卫队!”“不准放跑了自卫队!”他们嘴里喊叫得很高,身子却都躲在角落里生怕遇见抗日自卫队把自己给报销了。
疙瘩、刘同志和常民亮身穿皇协军衣服,端着枪在街道上跑着,嘴里也跟着喊叫着:“全城禁严!”“抓住自卫队!”
鬼子兵一队一队从他们身边跑过,但都没有注意他们。皇协军乱哄哄从他们身边跑过,也没有注意他们。便衣们提着盒子枪看一眼他们三人,又急急忙忙地跑走了。
这可全依赖他们身上的皇协军的衣服了。
虽说如此,疙瘩却清楚时间一长,他们早晚会露出马脚。他们暂时是没有危险,但却危机四伏。迅速判断了形势后,疙瘩果断地一挥手,低声道:“咱们快往南门撤。”
于是三人一边装模做样叫着喊着,一边紧张地四处观察着疾步向南城门口跑去。等他们跑到南城门口时,却见两排鬼子兵端着枪挡在城门口。
刘同志看看前面的两排鬼子兵,低声道:“向右。翻城墙出去。”
三人向右一拐离开了城门口。“抓自卫队!”“别让自卫队跑了!”三人嘴里喊着,脚下用力沿着城墙的台阶一直跑上了城墙。
常民亮从怀里掏出一团麻绳,手脚麻利地把一端牢牢地绑在城墙垛子上,然后把手里的绳团向城外一抛:“政委、队长,你们先下去。”
疙瘩和刘同志都脱下伪军的衣服,把挂在腰间的手榴弹摘下来放在脚下。然后把脱下来的衣服垫在手里抓住麻绳,脚一蹬地,身子就向城外飞去,转眼间两人就落在了城外的城墙脚下。
常民亮一边观察城门口的动静,一边脱下伪军的衣服,把挂在腰间的手榴弹摘下来,又弯腰把地下疙瘩和刘同志留下来的两个手榴弹拿起来,探头向城门下的两排鬼子兵看看,把手中的三个手榴弹同时一拉线,对准城门下的两排鬼子兵扔了下去。这才不慌不忙地把脱下来的衣服垫在手里,抓住麻绳,脚一蹬地,身子就向城外飞去,转眼间就落在了城外的城墙脚下。
常民亮脚刚刚沾地,就听见城门内三声巨响,接着传来鬼子兵的几声惨叫声。
就在这时,狂风骤然刮起。
接着雷声大作。
暴风雨就要来了。
 
疙瘩、刘同志和常民亮虽然费尽心机,但还是没有救出常泰枫。
这一夜,常家庄园大少奶奶荣姐险些出了事。
漆黑的夜晚,狂风暴雨,电闪雷鸣。
常家庄园天和堂少爷楼里,荣姐躺在床上,嘴唇干裂,双眼发直。前几天她在老太爷常国林和老太太桂花灵堂青砖地上磕碰的伤口还没有痊愈,头上还包扎着纱布。
荣姐看着屋顶上的大梁,在心里下着最后的决定。
荣姐的心事不会对任何人讲,她有太多的屈辱和痛苦。这巨大的痛苦和屈辱将她压得喘不过气来,使她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
临上床睡觉之前,一直伺候荣姐的小凤端着茶杯走到荣姐的床前,轻声道:“大少奶奶,喝点茶吧。”
荣姐依然躺着,对小凤微微摇摇头,双眼依然一眨不眨直直地盯着屋顶上的大梁。
小凤知道荣姐心里苦,但却猜不到荣姐在想些什么。见荣姐这个样子,只好无奈地摇摇头,替荣姐长长地叹口气,转身将茶杯放在桌子上,顺势吹灭了油灯,走到外间爬上自己的床躺了下来。
窗外一道耀眼的电光闪过,照亮了荣姐惨白的脸。闪电过后,雷声和雨声骤然大了起来。
雷雨声中,荣姐直直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轻手轻脚下了床,伸手从褥子底下抽出了一条白色的绸带。荣姐看看手中的绸带,迈腿上了椅子,从椅子上又上了桌子。然后将手中的绸带用力一甩,甩过了屋顶的大梁。
于是一条白色绸带就悬挂在大梁上。
荣姐伸出双手抓住白色绸带的两端,一绕一挽打了一个扣,又用力拉了拉挂在大梁上成圈状的白色绸带,感到够结实了,这才放心地把自己的脖子一下挂在了绸带圈上。然后双脚一蹬桌子,脖子就挂在了绸带圈上了。
然而让荣姐意想不到的是,桌子在她用力一蹬之下,剧烈地晃动了一下。小凤刚刚放在桌子上的茶杯随着桌子的晃动,哗啦一声摔在了地上,发出一声清脆响亮的声音,摔成碎片了。
已经进入梦乡的小凤被茶杯摔碎的声音一下惊醒了,睁开眼睛惊异地坐起来向里屋看去。正在此时,一道电光闪过,将屋里顿时照得雪亮。小凤就看到悬在半空中长发披肩的荣姐。
小凤顿时发出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啊!”尖叫声中,小凤一翻身从床上跳到了地上,赤着脚向里屋跑来。
小凤跑到了桌子前,手脚并用爬上了桌子,张开双臂一把把荣姐的身子抱住了。
下了必死决心的荣姐到底还是没有死成。
屋外,雷声、雨声,一道道闪电不断地撕裂着漆黑的夜空。
听到小凤的那一声尖叫后,整个天和堂的人几乎都惊醒了。接着在雷声和雨声中就传来了小凤“救命!救命……!”的喊叫声。
梅花和常民娟闻声赶到少爷楼。
雷声渐渐远去,雨声慢慢地变缓。
荣姐被小凤救下后,一言不发地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双眼发直。
不用开口问,梅花已经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在一个决心赴死的人面前,再多的劝解和安慰都是苍白无力的。作为天和堂甚至整个常家庄园的女主人,梅花心里更多的是伤感和担忧:“荣姐,万事都要想开一些。你看看这个家,现在已经不成个家的样样了。荣姐你要是再出点甚事,妈真不知道该咋办了。”
常民娟更多地继承了姑姑奶奶萍儿的脾性,她没有劝解荣姐,只是双眼紧紧地盯着荣姐说道:“嫂嫂,我要是你,也许会和你一样走这条路。不过我一定要报了仇以后才走这条路。”
听了小姑子常民娟的话,荣姐嘴角微微地抽搐了几下,两只无神的眼睛里慢慢地流下了两行清泪。
梅花回头拉着小凤到了外屋,低声郑重道:“小凤,今日个可多亏了你,要不然……。唉,以后你睡觉千万要轻着一点,万一大少奶奶要喝茶或干别的事,你也能听得见。”
经过这一次惊吓之后,小凤心里着实害怕得要命,但大奶奶这么信任她,她又不能说个不字,只是紧张而又认真地点点头。从此之后,小凤就再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一直到第二天早晨,梅花还为昨黑的事心有余悸。梅花坐在八仙桌旁的太师椅上,不时地长吁短叹。常民娟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担忧地看着母亲梅花。管家胡蓝儒一早也赶来了,但他也只能是搓着手无奈地站着。
看看天空越来越小的雨水,梅花叹口气:“也不知道亮儿和自卫队把你爹救出来了没有。”
话音未落,小三子满头雨水跑了进来:“大奶奶,八少爷回来了。”
梅花和常民娟猛地一下都站起身来,疾步向门口走了过去。
常民亮在前,疙瘩和刘同志在后。三个人全身尽湿,无精打采地走进天和堂二进门。
常民亮看了一眼梅花,哽咽得说不出话:“妈,我……。”气馁地一屁股坐在了正厅门前的青石台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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