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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级别:普通授权与委托   作品类别:小说-历史小说   会员:常崇保   阅读: 次   编辑评分: 3
投稿时间:2013/3/30 17:46:24     最新修改:2013/3/30 17:46:24     来源:本站原创 
小说名:《大儒商 第六十六章》
【原创剧本网】作者:常崇保
第六十六章
 
第二天一早,常国林就陪着魏盼归直奔榆次。榆次县衙早已经接到巡抚衙门的急报,县太爷早早就恭候在县衙。常国林和魏盼归一进城门,把守城门的兵卒就一溜烟跑到县衙通报了县太爷。县太爷赶紧带着衙役迎出县衙,常国林和魏盼归正好也走到县衙门口。
县太爷就要将魏盼归接进县衙,郑重其事地要为魏盼归接风洗尘。魏盼归挥挥手道:“啊呀!有劳父母官了。不过在下这次来榆次确实身负重命,不敢有丝毫的耽误。你这衙门就不进去了,在下这就去养生堂拜会神医去了。”
县太爷当然不清楚这个直隶总督衙门来的魏先生到底身负什么样的使命,人家不说他也不好问,只好讪讪地说道:“这样啊,那好。下官刚刚让人先去养生堂通报常神医了,现在下官陪魏先生去养生堂。”
于是,魏盼归、常国林和县太爷带着一队兵丁和几个衙役浩浩荡荡来到了养生堂。
养生堂的大掌柜得到消息后,早就等候在药堂门口,一见魏盼归、常国林和县太爷来了,赶紧迎出门去。大掌柜抱拳正要说话,魏盼归却摆摆手止住了大掌柜,笑着向养生堂的大掌柜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并不是说魏盼归太拿大,而是魏盼归已经看到瓜儿坐在养生堂里正在给病人看病,他是不想打扰瓜儿。他心里明白,这个常家的二爷可是钦点要给皇上和太后看病的神医,眼下任谁也不敢怠慢这位二爷。
众人静悄悄走进养生堂后,瓜儿只是抬头扫一眼,微微点点头,然后又全神贯注为旁边的病人看病。瓜儿看完一个病人后,魏盼归、常国林、县太爷和大掌柜本以为瓜儿会先和他们说话打招呼。没想到瓜儿头也不抬,接着又为下一位病人把脉。
下一位病人却是个村里的老汉,见了几个当差的进来先自有点胆怯。老汉一边擦着额头的汗珠子,一边怯怯地说道:“大夫,要不我下次再来看吧。你看这……。”
瓜儿淡淡一笑:“老人家,你都等半天了。你放心,就算有天大的事,那也要先把病看完了再说嘛。”一边说着,一边开始专心为老汉把脉。
魏盼归倒没什么,县太爷脸上可有点挂不住了,心道:“啊呀!这个大夫这也太不把我们这些当差的当回事儿了吧。事先我就让人通报了你,你倒好,我们都到了,你还在慢条斯理给人看病。”心里这样想着,就说道:“哎,我说……。”
可他刚刚开口,就被旁边的魏盼归一挥手打断了。无奈,县太爷只好耐着性子闭上了嘴。
旁边的大掌柜生怕怠慢得罪了魏盼归和县太爷,紧着又是赔笑脸又是让茶,却不敢再开口说话。
几个人一直等到瓜儿把后面的几个病人都看完,魏盼归正要开口说话,却见瓜儿向他一招手:“这位想必就是魏先生吧。你过来,我看你身子似乎欠安。”
魏盼归一听正中下怀,因为通过给自己把脉,就能清楚这个传说中江南神医的关门弟子到底水有多深土有多厚。
“魏先生是脾虚脾湿,神衰消瘦。在你这个年纪,正常的人本应举止轻灵,但先生却肢体沉重;先生衣食无缺,又当壮年,本应心情舒畅,但先生却情燥心烦;另外先生又有食欲不振胃胀便溏的毛病。先生须知,脾为后天之本,主运化水谷精微,输布全身。胃主受纳,脾主运化,一纳一化,化生气血。故脾胃为人体气血化生之源。”瓜儿给魏盼归把脉后将魏盼归的病情一一道来。
中医讲望、闻、问、切四诊,魏盼归一听,瓜儿只通过望与切就将自己多年来身体各种不适如数家珍般说的清清楚楚,不觉对瓜儿肃然起敬,赶紧站起身抱拳施礼道:“啊呀!真是名不虚传!名不虚传啊!看来这回魏某是来对了。照我看来,神医的关门弟子一样是神医呀。”
瓜儿淡淡一笑:“魏先生过奖了。雕虫小技何足道。至于先生脾虚脾湿之症的药治,其实简单,照方子先服六副药看看。”说着将开好的药方递给了魏盼归。
魏盼归接过药方连声称谢,自己也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恭敬地递给瓜儿:“神医,这是当今……我的一个好友的病案,请过目看看能否医治?”一时疏忽,魏盼归几乎把皇帝的病案说出来,幸亏他及时收口。不过在座的人都清楚了,能够这样劳师动众请医生的,肯定不是一般人。再一联想刚刚魏盼归说露嘴的“当今”二字,当然是皇上龙体欠安了。不过这事只能心照不宣,谁也不能把这事说明了。
瓜儿接过病案认真看了起来。良久,皱着眉头将病案收起来,长长地叹口气道:“魏先生,还有这位大人见谅。我想借一步和长兄说几句话。”说着站起身对常国林道:“大哥,咱们里面坐坐。”
常国林尴尬地对魏盼归和县太爷笑笑:“你看这……。真是失礼了。”
魏盼归挥手道:“常年兄太多礼了。请便。请便。”
常国林随瓜儿走入养生堂后堂后,瓜儿面色沉重道:“大哥,当今肝肾阴虚,脾阳不足,气血亏损,病势十分严重。这样的病并非一日所得,而是从小就留下的病根子。我早已知道魏先生的来意了。此次进京,原本以为能治好当今的病,也好为恩师扬眉吐气一回。但看了当今的病案后,恐怕是徒劳无益了。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了。大哥,我就想和你说一声,万一要是出了事,你在我妈面前替我尽孝心吧。”
常国林心里一沉,瓜儿所言并非虚言。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啊,何况是给皇上治病。“老二,以你看来,当今真的就没治了?唉,就算没治了,那和你也没甚关系嘛。不治之症,神仙也徒唤奈何嘛。”常国林尽力开导着瓜儿。
瓜儿苦笑一声:“从病案看,当今的确是不治之症。要是调养好,或许能再拖一年,要是调养不好,半年之内必定……。大哥,我也就是生怕万一。我自家倒无所谓,治病救人行医济世而已。就怕我一出事,我妈她老人家受不了。”
常国林点点头:“没事。不会出甚事。就算是当今久病不治,总不成把天下那么多好大夫名医生都砍头吧。”
第二天一早,瓜儿和常国林就随着魏盼归动身前往北京城赶去。临别,常国林将一封信留给了大隆号布店的大掌柜金秀才。“金大掌柜,这封信你赶紧再照样子写几封,不要耽搁时间,赶紧送往大隆号各个分号去。其实就是一个意思,让各个分号从接到信之日起,除了进白布外再不要进其他布匹。对了,天津卫、北京城和青岛的分号就不要送了,我和二爷这不就要去北京城嘛,顺道就把这事办了。”
金秀才年事已高,帮着常国林把天津卫、北京城和青岛的生意安顿下来后,就又回到榆次大隆号总店接着当大掌柜了。天津卫、北京城和青岛的生意则另请了大掌柜,另外又把金瑞达调到天津卫做二掌柜。
金秀才接过常国林的信,一时之间没有明白常国林的意思,心里疑惑不解地问道:“大爷,这是为何?总不成咱们大隆号日后只买卖白布吧?”
常国林笑了笑:“金大掌柜,这事就按我说的办吧。底里日后你会明白的。只是我现在不方便说。当然,咱们进白布,也要看价钱,价钱合适的话,能进多少就进多少。”
金秀才不是糊涂人,转念一想从官差请瓜儿进北京城似乎就猜想到了什么,于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哦,我明白了。行,那就照大爷的吩咐这么办了。咱们就把所有的本钱都押到这一宝上去。”
常国林会意地笑了笑就不再说什么了。
金秀才送走了常国林和瓜儿后,没有片刻的耽误,立即就动手将常国林留下的信照样子写了十几封,然后派人将这些信分送到所有大隆号分号。
不少分号的大掌柜接到这样的信后就都傻眼了,心里都在翻来覆去地想,可怎么琢磨也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大掌柜虽说满脑子的疑问,但还是都按总店的吩咐,自打接到信后除了白布外就再也不进别的货物。
大隆号是老字号,尤其在榆次更是首屈一指的布行的老字号。既是老字号,生意当然就特别的好。其他的货源一下都断了,把所有的本钱都放在白布上的结果是,没过多久别的花色的布匹绸缎几乎售罄,货架上一色摆放的都是白布。
不用说来采买的客人,就是大隆号布店的伙计们渐渐地也都说开了怪话。“除了白布没别的。这做的是甚买卖?”“咱们干脆把字号改一下吧,就改成大隆号白布店算了。”“货是摆放不少,可都是白布。没生意做,咱们可就都成闲人人了。”“东家是不是魔怔了,咋就只做白布生意了?”伙计们一边说着各种各样的风凉话怪话,一边无奈地对着客人们苦笑。
没过几天,连金秀才也有点坐不住了。心里就想:“这要等到甚时候嘛?万一这一次押宝押错了,大隆号生意做亏了不说,说不定可就倒了大隆号的牌子了。”
平时白布的生意就冷淡,没什么事谁家也不会买多少白布。更何况自打大隆号只进白布后,大隆号还按常国林的意思把白布涨了价,这样一来到大隆号买白布的人就更少了。白布不出只进,没多久店里周转的本钱就不够了。金秀才虽说心里犯嘀咕,但还是按大爷常国林的意思,派人到太原府大隆号票号向五爷蔓儿筹措本钱。
大隆号票号的生意近一两年一直不好,能拿出的本钱也不多。但五爷蔓儿还是按大爷常国林临走的吩咐,把能动用的大洋都一股脑儿给了金秀才。这样一来不但榆次大隆号,就是太原府大隆号也都进了不少廉价白布,直到实在没有更多的大洋进货为止。
金秀才看看堆放得像小山一样的白布,心里不由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恐慌和担忧。心里暗自想道:“万一要是当今皇上圣体康安,大爷的这宝可就压砸了,白布可就在大隆号崩盘了。那样的话,结果只有一个,大隆号的生意全得关门。”
 
常国林和瓜儿到了北京城后,两人一齐歇脚在北京城大隆号分号店里。
金瑞达听说大爷常国林和二爷瓜儿到了北京城了,连夜从天津卫也赶到了北京城。一来是探望一下大爷和二爷,二来也是想把最近的生意和大爷常国林二爷瓜儿说道说道。
金瑞达到了北京大隆号分号时,因为第二天就要进宫给皇上把脉看病,瓜儿已经睡了。常国林则正在和北京大隆号分号的李大掌柜商议着进白布的事。
金瑞达见了常国林先行了礼,然后就问道:“大爷,听说你和二爷一起来了。二爷他咋……。”
常国林挥手让金瑞达坐下,笑着说道:“瑞达你来的正好,省得我另外派人去天津卫送信了。我呢,就是来看看咱们的生意。二爷和我一起来逛逛北京城。他路上累了,先睡了。”
金瑞达点点头坐下来,一边喝着茶,一边心里就暗自琢磨:“二爷是名医,不会无缘无故跟着大爷来逛北京城的。看来二爷来北京城肯定有甚事要办,大爷只是不想说罢了。”
常国林站起身来,来回走了几步,沉思着又说道:“瑞达,你来看看我和二爷,心意到了也就行了,反正有甚事今黑说道说道就差不多了。我不能留你,明日个一早你就赶回天津卫去。回天津卫后,和大掌柜说一声,天津卫和青岛包括北京的大隆号分号,从现在开始,除了白布外,再不进别的货了。当然,咱们进白布也要看价钱,价钱合适,咱们能进多少算多少。”
金瑞达和李大掌柜相互看看,两人都是一脸的迷茫疑问。
这早在常国林的预料之中,笑道:“至于为甚要单进白布,你们也不用问。就算你们问,我现在也不能说。这个底里嘛日后自然就明白了。瑞达,这事可不能耽误,明日个回天津卫后,不要耽搁,赶紧就派人到青岛,把我的这个意思告诉青岛的大掌柜。”
金瑞达虽说还是一脸的迷茫,但还是点点头说:“哦,那我明日个一早就赶回去。”第二天金瑞达起了个大早,本想和二爷瓜儿打声招呼就回天津卫,没想到他起得早,二爷瓜儿起得比他还早。当他想要和二爷瓜儿说话道别的时候,二爷瓜儿已经出门去了。
“瑞达,是这样,魏先生的一个故交身体欠安,二爷一早就让魏先生接去看病了。瑞达,你呀也不要等二爷了,这就赶紧回天津卫吧。回了天津卫不是还得派人往青岛送信嘛,生意上的事耽搁一天可就是一天啊。”常国林也不做过多的解释,只是催金瑞达尽快回天津卫。
送走金瑞达,常国林一边和李大掌柜说着话,一边等着二爷瓜儿的消息。
晌午的时候,二爷瓜儿还没有回来,倒是采办进货跑腿的伙计二子回来了:“大爷,大掌柜,我把咱们要进白布的信儿告诉人家了。人家说手头正好有不少白布,价钱也合适。您看这事儿……。”二子操着一口地道的京腔对常国林说。
常国林笑笑:“李大掌柜,北京城这一亩三分地可是你的地头。你说了算。”常国林对各个分号的生意,完全信赖大掌柜。除非有大事,否则他对正常的生意概不插手。
在常国林来说,这是正常的。要不常家大隆号那么多生意他每个都插手的话,他也忙不过来嘛。但在李大掌柜来说,他认为这是东家在给自己面子。有了这样的想法,李大掌柜先向常国林点点头致谢,然后才吩咐伙计说:“知道了。二子,你后晌再跑一趟,告诉高大掌柜,明儿一早我亲自去和他谈。”
“好了!”二子答应一声退出去了。
天色快要黑下来了,二爷瓜儿还没有回来。常国林不免有点担心了。“李大掌柜,二爷该不会出甚事吧?”
李大掌柜摇摇头说道:“照理儿说不会。古往今来也没这个理儿,医不好病就治大夫的罪?”他们虽说都清楚瓜儿是进宫给当今皇上瞧病去了,但却谁也不明说。就算是不明说,可谁也知道对方在指何而言。
“是啊!”常国林点点头,看看外面的天色,“可二爷都走了快一整天了。咋到现在还没回来?”
两人正说话间,听到前堂有伙计在和二爷瓜儿打招呼:“二爷,您回来了。”“二爷,我给您开门,您慢走。”
随着话音,瓜儿皱着眉头从前堂走进来。
“哟!老二你可回来了。看天色都黑下来了你也不回来,我还真有点担心。没事吧?”常国林悬着的心一下落回肚子里了。
李大掌柜礼让着瓜儿坐下后,说要到前堂看看生意去,然后就识趣地离开。其实他是怕自己在场,大爷常国林和二爷瓜儿说话不方便。
瓜儿疲惫地坐下来:“没事。能有甚事。那病和病案上说的差不多。寒凉药还是温燥药,一概都不能用,既然无药可用,就算我师父还在世也没办法啊。其实早就能回来了,正要往回走的时候,又多了个病人,这就耽搁了点工夫。”
常国林一怔:“哦?多了个病人?”心里正在猜想是宫里的什么人又染病了,却见瓜儿伸手沾着杯里的茶水写了“太后”两个字。
接着瓜儿放低声音说道:“年岁太老了,又要劳心费神。腹泻本不是大病,可时日久了,胃纳减弱,脾运无力,再加上肺燥肝火。唉,以我看来也不会太久了。大哥,这些事也就是咱们俩说说罢了。万一要是说走了嘴,” 用手指指脑袋,“咱们这吃饭的家伙可就都要搬家了。”
常国林这时才低声对瓜儿说道:“这我清楚。老二,在榆次你看完病案后就说过,怕是难治。那个时候我就做了生意上的准备了。”
“哦?生意上的准备?这……。”瓜儿一时没有解开大爷常国林话里更深一层的意思。
“老二,你想想,难治就说明日子不会久了。既然日子不会久了,咱们就得早做打算。咱们只是做生意,旁的事不管也管不着嘛。按礼制,军民百姓要在二十七天中摘冠缨、服素缟。这得多少白布?”常国林没有也不能明说,但这样一说瓜儿也就彻底明白了。
“就这因由,你吩咐各个分号只进白布了?大哥,看来你真是天生做生意的人。现在我明白了,做生意也要学会望、闻、问、切!”瓜儿不无感慨。
接下来的几天,瓜儿偶尔也会和他的师兄一起坐坐,说道研讨一下当今皇上和太后的病情。而常国林则每天在街面转悠,时刻关注着市场上布匹的行情,尤其是白布的行情。
没几天北京大隆号分号能周转的本钱就全都进了白布。这样一来,这里的伙计们也开始像榆次大隆号总店的伙计们一样,说起了各种各样的怪话风凉话了。
李大掌柜对一下进这么多白布其实也有担忧,生怕最后都砸在手里,可他又不能不听东家的。等常国林回到店里后,李大掌柜有时就把伙计们的怪话风凉话当做笑话一样告诉常国林。其实李大掌柜的用意是想提醒东家,别进太多的白布了。常国林却总是淡淡一笑说,伙计们不忙了就有工夫说闲话了,等过些日子一忙起来,他们怕是连喘气的工夫都没了。
又过了几天,魏盼归带着瓜儿又进了一次宫。从宫里回来后,瓜儿就开始收拾行囊准备回家了。“没指望了。就这几天的事了。”瓜儿一边收拾自己的行囊一边对常国林说。
瓜儿不能把话说明白,常国林只好低声问:“老二,是哪个没指望了?”
“都没指望了。”瓜儿头也不抬地说。
“哦!”常国林心里一动,暗想如此说来我们囤积的白布还不够啊。这样想着,就对瓜儿说道:“老二,你先别急着回家。左右你在北京城也没其他事了,看来你和我得去一趟天津卫,看看那边的生意咋样了?”
 
第二天,当常国林和瓜儿赶到天津卫大隆号的时候,就见大隆号布店生意冷淡,鲜有客人。伙计们闲着没事干,有的打盹有的说闲话聊大天。
常国林和瓜儿推门进去后,伙计们一下都愣住了。有个年纪大点的伙计赶紧把身边正在打盹的伙计推醒,然后讪讪地说道:“哟!东家来了!你看,我怎么这……。”
常国林不在意地挥挥手:“没事。该干甚你们干甚。我说的是真的,没事干了你们就谝一会儿,或者打个盹嘛。可一旦有事了忙起来了,咱们手脚可就都得利索点。”
年纪大点的伙计赶紧点头:“那是,那是。东家,大掌柜和二掌柜正在后堂和客人谈生意。我这就通报一声去?”
伙计嘴里说的后堂,实际上就是彼得原来的办公室。
常国林一边往后堂走,一边说道:“不用了。我们自己进去就是了。又没甚当紧事。”
瓜儿是第一次到天津卫大隆号分号,伙计们也都没见过不认识他。常国林没有介绍,伙计们就都把瓜儿当成了大爷常国林的跟班的了。瓜儿礼貌地冲几个伙计点点头,跟着常国林走进了后堂。
伙计们看着瓜儿的背影,就又找到了新话题。“哟!东家这个跟班的,仪表堂堂气度不凡啊!”“一脸的儒雅之气,是账房先生吧?”“怎么看着长得有几分像咱们东家呢?”
常国林和瓜儿敲门走进后堂时,就见王大掌柜和二掌柜金瑞达正在和一个胖子谈得火热。
见东家突然到了,王大掌柜和金瑞达赶紧就要起身招呼。常国林不动声色地挥挥手:“王大掌柜,你们接着谈,我们正好也听听。”
在常国林的眼神示意下,王大掌柜和金瑞达只好又坐回去,接着和那个胖子谈了起来。
听了一会儿,常国林和瓜儿就明白了。原来这个胖子手里现在正有一批白布急着想脱手,听说大隆号正在大量进白布,就自己找上门来了。连这一次在内,这个胖子已经来过三回了。货是没问题,价钱也合适,可王大掌柜和金瑞达就是不要他的货。为什么?因为王大掌柜和金瑞达认为白布已经进得差不多了,不敢再多进了。这是一说。另一说,眼下就是想进也没法再进了,因为手头没有更多的本钱了。这个胖子是真的着急把这批货甩出去,最后他自己又把价钱往下压了一成,可王大掌柜和金瑞达还是不要他的货。
“啊呀!看来你们是真的不要。我都压我自己的价了你们还不要。唉!没缘分啊。做生意也是讲缘分的。呵呵呵,咱们就属于没缘分的。”胖子苦笑着,满脸失望地站起身就准备离开了。
“这位掌柜的,你先别急着走。”常国林挥手将胖子拦住,回头对王大掌柜和金瑞达道:“我清楚柜上没钱进货了,可王大掌柜你们就没想赊账?我看这位掌柜的是真的想出手这批白布,价钱也合适嘛。”
“噢?赊账?也不是没想过,只是白布进得足够了。要是再进的话,万一日后出不了手都砸在咱们自家手里,这生意可就做得烂包了。”王大掌柜无奈地摇着头回答。
“就是。王大掌柜说的对对的。”金瑞达也附和着说。
大胖子被常国林留住,本来以为这生意又能谈下去了,一听王大掌柜和金二掌柜这么一说,失望地摇摇头又向门口走去:“啊呀!两位掌柜的这么一说我就心凉了。其实只要你们能要我的货,赊账就赊账。大隆号这么大的生意我也不怕你们赖账不还。真要赊账的话,我连一文的利都不要。”一抱拳施了一礼,“咱们是买卖不成仁义在。日后贵号但有所需,只管打声招呼。在下告辞了。”
常国林自己不好再多说什么了,就向王大掌柜使了个眼色。王大掌柜虽说满脸的不悦意,但这是东家的意思,他不能不听,赶紧走上两步:“吴大掌柜,请留步。你要是早把话说到这份上,咱们的生意早就谈成了。来来来,咱们接着再谈。”王大掌柜不愧是生意场上的老手,几句话就把胖子吴大掌柜留住了。
这笔买卖的结果是,按照胖子吴大掌柜说的价钱,把他囤积的白布全部赊销给了大隆号。
送走了胖子吴大掌柜,王大掌柜喘着粗气满头大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再也站不起身了。
常国林关切地问道:“吴大掌柜,你是咋了?身子不舒坦了?”
吴大掌柜苦笑着抹一把额头的汗珠子:“东家,咱们这生意做得可真是……。唉,这么多白布,这要是一下砸在手里的话,不说东家你要赔钱,就是我这大掌柜也就该卷铺盖回家了。”
常国林释然地笑了笑:“哦,吴大掌柜原来是担心呀!没事。真要是把这笔生意做烂包了,一来常家大隆号还赔得起。二来生意做烂包了也与你无关,你还接着做你的大掌柜。”
王大掌柜苦笑着问道:“东家,看来你是真有把握。不过……,唉,我做了几十年的生意了,还真没弄过这么玄乎的买卖。”
一直没开口的瓜儿不动神色地说:“说玄乎是真玄乎。说不玄乎,其实是经过望、闻、问、切后,才用的方子。“瓜儿一开口就是满嘴的大夫话,把王大掌柜说得更是云山雾罩直翻白眼。
常国林笑了笑说道:“王大掌柜,刚刚你们一直谈生意,没顾上给你引见。这位就是我们常家的二爷。老二,这就是天津卫大隆号分号的王大掌柜。”
王大掌柜一听才明白,眼前这位原来是常家二爷,刚刚还一直当成是东家的跟班了。赶紧站起身来,歉意地连连施礼:“哟!原来是二爷。老朽真是眼拙。二爷恕罪!”
瓜儿连忙还礼道:“王大掌柜说那里话。眼下生意我是不做了,也做不来。我会的只是给病人望、闻、问、切而已。谈生意做买卖,我大哥望、闻、问、切的功夫可就深了。”
“噢!谈生意做买卖也需要望、闻、问、切!”从王大掌柜的话里,三人听不出他对瓜儿的话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
不管王大掌柜是不是听懂了瓜儿的话,总之,瓜儿为光绪帝和慈禧太后望、闻、问、切后没有治好这一龙一凤的病。二十天后,常国林对大隆号生意的望、闻、问、切却得到了事实的验证。
光绪三十四年十月二十一日(1908年11月14日),“上疾大渐,酉刻崩于瀛台之涵元殿。
次日,也就是光绪三十四年十月二十二日(1908年11月15日),离光绪帝死亡时间不到二十四小时,慈禧太后也凤驾升天了。
皇帝和太后在二十四小时之内相继死亡,虽说给历史留下了无数谜团,但在当时却着实让文武大臣太监宫女忙乱成了一团。
同样忙乱的是常家大隆号十几个店铺的掌柜的们和伙计们。说了一个来月的闲话和风凉话的伙计们一下醒悟过来了,原来东家是有先见之明的,这就难怪人家能当东家。不过此时他们再也没空说闲话怪话打盹了,伙计们一个个忙得四脚朝天,客人们还是挤满了店铺。
也不是说别的布店就没有白布,只不过没多久就都卖完了。能让客人们不空跑,不花冤枉钱的布店就只有大隆号。价钱虽说比往常高了一点,但这个价钱在皇帝和太后活着的时候,大隆号白布的价钱已经就是这样了。及至皇帝驾崩太后归西,大隆号的白布还是这个价。别的布店可就不一样了,不少布店几乎把白布的价钱翻了一番,可还是供不应求。
这个时候,常国林和瓜儿已经离开天津卫往榆次赶。他们是在快要到达保定府的时候得到皇帝和太后死亡消息的。
瓜儿坐在马车上,笑着说:“大哥,从这笔生意我看出来了,你这望、闻、问、切的功夫很老道嘛。”
常国林淡淡地笑笑:“实话实说,我心里也一直打鼓哩。万一这笔生意做砸了,咱们常家虽说不至于倾家荡产,但恐怕十年内也难翻身啊。魏先生消息的可靠,你的医术的高超,这才让我心里有底气。”
到了保定府大隆号后,常国林让二掌柜侯三给魏盼归家里送去一千大洋。“魏先生现在还在北京城。你把大洋给他家里人留下,只说魏先生从直隶到山西,又从山西到北京城,一路辛苦了。这些大洋让他补养补养身子骨。”
事后,魏盼归得知了常家大隆号从白布生意上很赚了一笔,心里明白其实是自己的一句话,让常家占了先机。“行啊!我的一句话让常家大隆号赚了座金山,可我也赚了一千大洋,我也值了。”
其实他却不明白,同样的一句话,如果进了别的人的耳朵里,并不是人人都会产生抓住先机的想法的。就算产生了这样的想法,也不是人人都有这样的魄力能放开手脚孤注一掷的。
 
当常国林和瓜儿回到榆次大隆号时,金秀才住着拐杖迎出大隆号,喜滋滋抱拳道:“大爷,二爷,恭喜贺喜!大隆号真是双喜临门啊!”
金秀才的一句话把常国林和瓜儿都说愣怔住了。“金大掌柜,何出此言?”“双喜?另一喜是……?”
金秀才开心地哈哈哈笑了几声,这才慢条斯理地说道:“一喜是咱们大隆号前些日子进的白布不但卖了个好价钱,而且几天内就售罄。大隆号总店如此,其它分号情况也大致差不多。这都是大爷运筹帷幄之功啊!另一喜嘛,两位爷猜猜看吧。”一向老成持重的金秀才居然破天荒地卖了个关子。
瓜儿以为自己的婆姨欢欢已经为自己诞下男婴:“金大掌柜,莫非是内人生了?可不对呀,欢欢虽说已经身怀六甲,但算日子还不到呀。”
金秀才笑呵呵地摇摇头:“二奶奶确实还没有生。二爷你是大夫该当比我们都清楚嘛。”
常国林摇摇头笑道:“金大掌柜,你这个迷我们可是猜不出。到底又有甚喜事了?”
金秀才一边礼让着常国林和瓜儿向铺子里走,一边笑道:“前十几年的时候,常家一门叔侄双解元。一说起来在整个山西境内都风光提气。那当然是科举时期的事了。眼下科举废了,实行新学了。”说到这里,金秀才回头吩咐一个伙计,“给大爷和二爷看茶。”吩咐完伙计又礼让着常国林和瓜儿向里走。
说着话三人进了大隆号后堂的书房,互相礼让着坐下。金秀才的话没说完,常国林和瓜儿还是没听明白另一喜与科举新学有何干系。
“科举的时候,常家是这个。”金秀才说着竖起一个大拇指,“实行新学了,常家还是这个啊!”说着把另一个大拇指又高高地竖起来。“两位爷,还没明白?另一喜嘛,五爷高中山西大学堂头名了。这也就是二位爷进京这两个来月的事。”
常国林和瓜儿都是一阵惊喜。“金大掌柜,老五没说要报考山西大学堂呀。”“咋说考就考上了?还、还是头名!”
金秀才笑呵呵地点点头:“五爷你们还不清楚?别看平时话不多,可做甚事都是钉是钉铆是铆。事还没成之前他不说,咱们谁能知道?一直等到山西大学堂考试发榜了,我才知道哟!两位爷,没二话,这回咱们可要好好庆贺一下。”
常国林高兴地连连点头:“庆贺!一定庆贺!老五高中山西大学堂头名,这喜可比咱们在生意上赚了一把要强。行啊!老五不吭不哈愣把山西大学堂的头名给咱们拿回来了。”
山西大学堂就是后来山西大学的前身。该新制大学创办于光绪二十八年(1902年),是我国创办最早的三所国立大学之一(其它两所大学是,京师大学堂,即北京大学;北洋大学堂,即天津大学。)。该新制大学最初称为山西大学堂,设立中学专斋和西学专斋,由英国人李提摩太和山西巡抚岑春煊共同创办。民国初改名为山西大学校,1918年确定为国立山西大学。
蔓儿高中的实际上是山西大学堂中学头名。在江南的时候,蔓儿最初是跟着哥哥瓜儿认字读书。后来认祖归宗后,蔓儿先在常家义塾念书,几年后离开义塾又跟着吕三爷念书。
当他学业有成,正准备一展抱负之时,清廷却宣布停止了科举。于是蔓儿就跟着大哥常国林和老师吕三爷跑前跑后忙大隆号的生意。忙生意是忙生意,可在心底里却还一直惦记着念书的事。在蔓儿的心里一直想着这样的事,天和堂大爷常国林是解元,三爷常国秋是秀才;人和堂没有后人就不说了;地和堂二爷常国琪岁数一来大了二来又醉心于医学,自己咋说都要在学业上有所成就。心里有这样的想法,就一时也不放松地暗暗用功。正所谓功夫不负有心人,蔓儿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
常家庄园上上下下早就得知五爷蔓儿高中山西大学堂了。当常国林和瓜儿回到常家庄园时,庄园内最热的话题一是大爷常国林使大隆号生意大赚了一把,二是少言寡语的五爷常国黛一鸣惊人高中山西大学堂头名。他们还不知道二爷常国琪进皇宫为刚刚驾崩的皇帝和太后治病的事,如果知道了免不了又要大惊小怪地虚叹议论一回了。
其实这次五爷蔓儿考取山西大学堂,好事是好事,却为时不长就被校方以旷课为由给勒令退学了。如果他们知道日后蔓儿要被校方劝退,更不免要大惊小怪怪话连篇了。
既然蔓儿考取了山西大学堂,怎么没多久又被校方劝退了?
考中山西大学堂的蔓儿得知大哥常国林和二哥瓜儿从北京城回来了,也赶紧从太原府赶回了常家庄园。一来是说道说道生意上的事,二来是商议一下日后太原府大隆号的生意由谁来接掌。
蔓儿走进天和堂书房一见大哥常国林,就感叹道:“大哥,真没想到,你不声不响就让咱们大隆号在两个月内赚了十五六万啊!说实话,一开始的时候我还直担心哩。”
常国林笑呵呵地一挥手说道:“老五,生意上赚点算不了个甚。倒是你不声不响就把山西大学堂头名给常家拿回来,这才让我们真正吃了一惊哩!”
瓜儿则没有太多的话,只是拍拍兄弟蔓儿的肩膀由衷地说道:“好样的!给爹长脸了。”
蔓儿考取山西大学堂本来是好事,但常国林心里却有点犯难。为什么?蔓儿一直跟着他做生意,对大隆号生意状况可以说比较了解。这还在其次,主要是蔓儿做生意踏实可靠。吕三爷几年前离开太原府大隆号回到常家庄园办笃初学堂后,太原府大隆号的生意主要就靠蔓儿掌管。蔓儿到山西大学堂念书后,谁能担当起这一摊子事可就让常国林犯难了。
在怎么用人用什么样的人这个问题上,常国林自叹不如父亲和三叔。
常国林走进天和堂正厅后,先向母亲问了安,然后开门见山地说道:“老太太,老五要到山西大学堂念书了,太原府大隆号一摊子事可就需要再找另外的人挑起来了。再说金大掌柜也和我说了好几次,说他年纪大了,想回家养老。你看看这,太原府和榆次大隆号一下就都等人接掌。”
依儿笑笑,指指旁边的椅子让常国林坐下来,然后问:“你是不清楚该当用谁。是吧?”见常国林点点头,依儿叹口气又说:“眼下是你们兄弟五人共同执掌常家庄园的大事。当然,你是长子是当家主事的人,可遇到大事了还是你们兄弟五人一起商议的好。当年你爹是当家的,可家里有个大事小情也都和你三叔三婶商议。你明白我的意思了?”
常国林沉思着点点头:“我是愿意和他们商议,可……。唉,那就商议吧。”
依儿当然明白儿子的苦衷:“我清楚,你是怕一商议事,老三就横挑鼻子竖挑眼。可咱们也不能怕麻烦就甚事也不商议嘛。这些年他可是一直闲着的。那么精明的一个能人人一直闲着,没事他也要找事嘛。”
至此,常国林就明白了母亲的真正意思,其实是让他启用老三常国秋。
可常家庄园三爷常国秋究竟能不能启用,能不能启用得动?对这个问题常家庄园大爷常国林心里还真没有把握。
不管结果如何,兄弟五人还是得坐在一起商议。
“老五要到山西大学堂念书,金大掌柜上了岁数要养老,榆次和太原府的大隆号都需要有人接掌。这个事该当咋弄?”兄弟五人坐在一起后,老大常国林首先把问题提了出来。
可常国林说完之后,却良久没人应声。
见老大常国林刚说完就冷场了,老二瓜儿只好沉思着说道:“我是老二,照理说这个时候我该担当起来。可……。唉!在恰克图做了几年生意,亏损把我亏怕了。现在一提做生意我这心里就直发慌。眼下妹夫在紧忙活常家庄园学堂的事,一来他抽不出身,二来他也不愿意做生意。眼下就看老三和老四能不能……。”
常国杰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大哥,二哥,要不我把家里这一摊子事扔下,也跟着你们去做做生意弄弄买卖?”
常国林摇摇头:“眼下家里的事离不开老四。虽说咱们常家以商贾著称,可土地才是咱们真正的根。老四弄了几年家里的事,无论是人还是事都熟套了,有个甚事都能拿捏得住了。我看老四就不要动了,还是料理家里的事吧。”这话一说其实就是摆明了,眼下能用的只有老三常国秋了。
常国秋当然早就听明白了,但他心里却又有自家的一个小九九。前十来年的时候我就想出去帮着父亲和三叔做生意,可他们就是看不上我,一直把我晾晒在一边。现在老五要念书,金大掌柜要养老,都不能掌管生意了,这才想起我来了。这个时候我要是应了的话,可就真让人把我看扁了。有了这些想法,常国秋就装聋作哑根本不答话茬。
常国林可猜不到常国秋心里的这些小九九,见常国秋不答话茬,干脆就直接问道:“老三,你是个甚想法?说说看嘛。”
常国秋皮笑肉不笑地裂了一下嘴:“爹临走的时候吩咐的,让你和二哥当家主事嘛。爹既是这么交待的,那你们两个当家主事的就该当挑起来嘛。二哥说他怕了做生意了,其实我也怕。一提做生意,我全身就疼痛得要散架了。你们也清楚,这都是爹在祠堂一顿棍棒给我留下的毛病嘛。”这话也摆明了,他根本就不想接掌什么生意。
蔓儿见大哥一脸的为难相,再一想眼前的实情,二哥是再不愿意接触生意上的事了,三哥又是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也就难怪大哥要为难了。“大哥,要不我就不念书,还是做咱们大隆号生意吧。三叔不是说了嘛,常家的人要学而优则贾。那我就……。”蔓儿其实是真想去念书,但实情却逼迫他准备放弃这次难得的求学的机会。
蔓儿还没说完自己的打算,常国林就挥手打断他的话说道:“你看看你说的个甚话嘛。老五,就是让生意塌火了,也是要先念书嘛。何况眼下又没到那一步。你呀,该咋样念书还是照样念你的书。眼下的事总能想到办法。”
蔓儿叹口气又把自己的另一个想法说出来::“要不我就一边念书一边做生意吧。抓点紧的话,我甚也耽误不了。当年三叔不就是放着羊念着书,愣把解元考回来的嘛。”
“新制学堂能让你这样弄?十天半月兴许行,日子长了怕够呛吧。”瓜儿首先就对蔓儿的想法提出了异议。
蔓儿沉思着说道:“票号的生意眼看就关门了。到时候就剩下大隆号布店分号了,也就没多少事了嘛。我估计我能招呼过来。”
当年为了开办票号,常国林不知费了多少精力,可随着时代的发展,本钱少规模小的晋商票号已经适应不了形势发展的要求了。这种情况一开始常国林和蔓儿都没有与其他人说,因为此前几家票号一直在商议着联合开办现代银行。因此蔓儿一说票号要关门,常国秋和常国杰都瞪起了眼。
常国秋皱着眉头问:“票号咋就要关门了?”
蔓儿叹口气解释道:“国立银行兴办起来了。本来咱们山西几家票号也商议着要联合开办银行,可有两家票号的东家不点头,最后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估计咱们的票号关门也就这一两个月的事了。”
“咋说关门就关门了?咱们常家大隆号票号好好的生意,当年……。嗨!这事可真是。”常国秋本来想说当年开办票号大哥费了多少心血,可一转念觉得这话可不能说。要是这么一说的话,那不是等于自己也承认老大常国林是常家的有功之臣了嘛。
常家五个兄弟商量了半天,也没有商量出个好结果。常国林启用不动老三常国秋,由谁来接掌太原府大隆号生意的事,也就像山西票号联合开办银行的事一样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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