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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级别:普通授权与委托   作品类别:小说-历史小说   会员:常崇保   阅读: 次   编辑评分: 3
投稿时间:2013/3/30 17:45:00     最新修改:2013/3/30 17:45:00     来源:本站原创 
小说名:《大儒商 第六十四章》
【原创剧本网】作者:常崇保
第六十四章
 
常家的义塾自打常时友和常时话当年开办起来后,一直办着。虽说后来常家常国林这一辈的人长大了,离开了常家义塾,可学堂还是一直办着。在学堂念书的都是十里八庄的孩子。有钱人家的孩子,家里的大人自会酌情自愿捐一些银子给义塾。穷苦人家的孩子,家里实在拿不出银子来,孩子还是照样来学堂念书。更穷苦一些人家的孩子,不但家里拿不出银子给义塾捐银子,连孩子念书用的纸笔都买不起,常家义塾就免费提供。
常家的老家常家沟的其他常姓族人,也有不少从常家沟搬到车辋村来投靠常家庄园的。这些人之所以来投奔常家庄园,首先想到的是虎子就是他们的榜样。虎子在常家沟的时候穷得一无所有,跟着常时友到了车辋村后,当了常时友的管家,房子有了地也有了,婆姨娃娃都有了。这些常姓族人到了车辋村后,虽说没有像虎子那样风光,可也从常家庄园轻松地租到地,家里的孩子也都上了常家庄园的义塾。因此,自打常国林这一辈人离开常家庄园义塾后,学堂里常姓的孩子就都是这些从常家沟来投奔常家庄园常姓族人的孩子了。
等常国林的儿子常泰枫到了进学堂的年龄,常家庄园义塾才又有了常家庄园的后人。
过了正月十五,常家庄园义塾又要开学了。常家庄园的老太太依儿和大爷常国林,就正正经经商议起几个孩子进学堂念书的事来。老太太依儿手捻佛珠坐在八仙桌旁边的太师椅上,大爷常国林、四爷常国杰和常家庄园新管家兔子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依儿认真地吩咐道:“林儿,年过完了,学堂就要开学了。今年咱们常家庄园也要有几个娃到学堂念书了。明日个你就把几个娃叫到祠堂,给他们说说常家的两条家训,再给他们说说那把放羊铲的来历。”
常国林点点头:“是。可、可疙瘩要不要去祠堂?”这事他确实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因此才想到要问问母亲的意思。
依儿认真地想了想才说道:“兔子,你让疙瘩也来吧。现在这地方也没外人,也不用忌讳这话,疙瘩咋说也是常家的骨血嘛。从这层想,就该当让疙瘩也到祠堂。另一层,兔子和小枝儿把疙瘩养大,把疙瘩当成了儿。兔子和你们不也像亲兄弟一样样的嘛,就算是把疙瘩当成兔子的娃也该当让他到祠堂。”
常国林心里就有了主意了,点点头道:“妈,我知道了。兔子,你抽空去告三爷一声,让他的龙儿也到祠堂来。”
常国杰却瞥一眼常国林,不冷不热地说道:“我看老三不会让他的儿来祠堂。”在四爷常国杰想来,三爷常国秋一直和大爷常国林明着暗着作对,大爷常国林要向常家庄园的晚辈娃娃们训话,三爷当然不会让他自己的儿子来。
不过这回常国杰猜想错了。
当兔子把大爷常国林的话带到常国秋的福恒堂时,不是三爷常国秋不让儿子常泰龙去祠堂,而是二姨老太太兰花不想让孙子去祠堂。
“不去。咱们龙儿为甚要听他讲甚家训?”兰花的口气明显地带着不屑,她是在有意要与大爷常国林作对。
听了母亲的话,三爷常国秋哈哈笑了:“妈,这你可就错了。龙儿要去,一定要去。龙儿是常家正正经经的后人嘛,为甚不去。我还等着龙儿也给咱们福恒堂弄回来个解元状元哩。”
三天后,一早常国林就站在祠堂正堂门前,在他面前站着常家庄园现在的大少爷常泰枫、二少爷常泰龙和三少爷常泰楼。眼见日上三竿了,常国林见疙瘩还没有到,不禁皱着眉头向门口看一眼。
正在此时,兔子带着疙瘩走进祠堂大门。不过一看疙瘩心不甘情不愿那样子,常国林就知道兔子肯定是硬把疙瘩带来的。
见疙瘩终于来了,常国林眉头一展:“疙瘩,快来。就等你了。”
疙瘩不情愿地还在低声嘟囔着:“爹,我不想来嘛。”疙瘩虽说年纪不大,但自尊心很强。而且他此时也已经认识到,自己和常家庄园的这些少爷们不是一样的娃。和这些少爷在一起,无形之中有一种身份的差别造成的不自在。
兔子其实很理解疙瘩心里的这种感觉,只好耐心地对儿子说道:“你没看见,大爷一直在等你?快走。”
不单疙瘩认识到他与这些少爷的身份有差别,就是常泰龙、常泰楼这些少爷也明白他们不是一样样的娃。
常泰龙见疙瘩也来了,不由皱起小眉头,低声地嘟囔道:“疙瘩?他来干甚?”
对于像常泰龙这样的娃娃说的话,常国林听到了也只能当成没听到,只好笑着拉住疙瘩的手:“你们几个都大了。明日个你们就都要进咱们学堂念书了。今日个我就把咱们常家的家训给你们讲一讲。”说着率先走进了祠堂。
走进祠堂后,常国林指着祠堂内常时话的牌位前供着那把放羊铲说道:“放羊铲你们都看到了吧。这把放羊铲就是你们三爷爷当年放羊用的。当年你们三爷爷一边放羊,一边念书,后来还不到二十就在乡试中考中头名解元。解元嘛就是咱们整个山西的第一名。”
常泰枫认真地说:“爹,三爷爷考中解元。我将来要考中状元。”
常国林笑了笑,心里就想到自己小时候也说过这样的话,点着头高兴地说道:“那好啊!咱们常家的第一条家训可就是儒学传家。来来,出来看看。咱们常家祠堂正堂上的这四个字。”说着带着几个孩子走到祠堂正堂门前。
常泰龙点点头:“我认识这四个字。这就是儒学传家嘛。可我爹说这是骗人的呀。”
常国林这回可真的不高兴了:“甚话?咋能叫骗人?在你三爷爷之后,常家没有一个人不念书的。个个都是文人人嘛。不念书还能叫常家人?儒学传家就是常家的第一条家训。你们都明白了没有?”
几个孩子似懂非懂地点着头。
常泰龙不解地皱着小眉头:“我明白了,儒学传家是咱们常家的家训。不过,大爷,可疙瘩不是咱们常家人,他咋也来听咱们常家的家训?”
常泰楼也噘着嘴嘟囔道:“就是。他又不是常家人?”
这一下可把常国林问得一下对答不上来了:“这……。你们两个鼻涕娃子,听大爷说就是了,多甚嘴?”
疙瘩知道大爷常国林在护着自己,可还是很不自在地默默低下头。
常泰枫和疙瘩从小一起长大,见疙瘩受了委屈,就挺身护在疙瘩身前:“疙瘩哥就是常家人。要不我咋叫他疙瘩哥。”
常泰龙却伸手推一下疙瘩:“你胡说,他就不是常家人。你走。你姓胡。你不是常家人。”
疙瘩终于忍不住了,委屈地抬头看一眼兔子:“爹,我说不来的。”
常泰楼做个鬼脸,一边刮着脸一边说道:“没脸!说不来,可还是来了。”
疙瘩终于忍无可忍了,一咬牙,猛地挣脱了常国林的手,转身飞快地跑出了祠堂大门。
疙瘩一口气跑回家,含着眼泪缩在墙角就再也不起来了。兔子紧跟着也回到家,不免有点生气地往外拉拽疙瘩,想让他回到常家庄园祠堂学堂去,好赖听完大爷常国林的训话。
疙瘩却执拗地直摇头:“爹,我就不去他们常家学堂。要念书我就在咱家念。”
兔子着急了:“在家咋念?没有先生你咋念?”
小枝儿也过来劝说着疙瘩:“疙瘩,听妈的话,快跟爹去学堂去。大少爷还在等着你一起念书哩。”
翠翠站在房门口无奈地摇着头时,常国林紧跟着也走进院子。翠翠无奈地冲着常国林苦笑一下:“你看看,这娃的倔劲儿上来就像个小毛驴驴。任谁说都没用。他这是随了谁了?唉,真是造孽呀。”
常国林叹口气:“翠翠姑姑,我来劝劝疙瘩。”
翠翠忍不住又低声地嘀咕了一句:“说起来疙瘩也是常家人呀。可……。唉,真是造孽呀。”
听着翠翠姑姑的嘀咕,常国林心里一痛,又想起了他的兰儿,凄苦地长叹一声,呆了一呆这才慢步走进房间,少有的对疙瘩硬板起了脸:“疙瘩,背上书包,跟我到学堂去。”
见大爷常国林板起了脸,疙瘩心里有点犯怯了,终于慢慢站直身子,却依然低着头撅着嘴:“可、可……。”
小枝儿无奈地对这常国林苦笑一下:“大爷,你看这娃。真是拿他没办法呀。”
常国林依然板着脸,走过去拉起疙瘩的手:“让你念书去你倒成爷了?一家人都哄你一个?甚话都不要说,这就跟我去学堂。你要是再不去,老太太就该来了。”说着拉着疙瘩就向外走。
在大爷常国林温暖的大手牵引下,疙瘩心里一阵苦一阵温暖,终于眼含泪水,无奈地跟着常国林走出书房。
 
常家庄园义塾正式开学了,新入学的常泰枫、常泰龙、常泰楼和疙瘩等孩子安静地坐在在祠堂侧厢房,充满好奇和新鲜正在听先生授课。
先生念:“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众孩子也就依样画瓢地跟着念:“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这是常家泰字辈的娃娃进学堂的第一天,大爷常国林、管家兔子陪着老太太依儿走进了学堂,站在窗口悄悄向里面看看。其他少爷没甚可担忧的,说一千道一万依儿还是怕常泰龙和常泰楼这两个少爷仗着是少爷身份去欺负疙瘩,这才不放心,一定要来亲眼看看。
常国林低声道:“老太太,这回放心了吧。”
依儿手里捻着佛珠:“放心了。我呀,就怕疙瘩这娃受了委屈。”
兔子笑道:“老太太,有大少爷和大爷护着,疙瘩还能受委屈?实在不行不是还有老太太护着他嘛。”
依儿长叹一声:“话是这样说的。可有时候娃们不懂事,尤其是老三家的那个娃,仗着是少爷,真要欺负起疙瘩来,连我也没法子呀。他也就是个娃嘛,说又说不得打又打不得。”
兔子微微点点头,低声道:“唉,要是三爷能认下他自家的亲骨肉疙瘩,就甚事也没了。我们也就不用为难了。”
常国林摇摇头,苦笑道:“他要是有那心的话,要认早就认了,还用等到现在?”
看完了学堂的新学生,依儿在儿子常国林和管家兔子的搀扶下,出了常家庄园祠堂顺路就拐进了地和堂去探望一下二老太太秀姑。
她们这两个老妯娌隔三差五,不是你来看看我,就是我去看看你。见面没甚当紧的事就闲谝几句,有当紧的事就不紧不慢商议几句。
今天依儿和秀姑见面后,寒暄两句后就说到了小玲子去英国留学念书的事上。这些天,不单小玲子自己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就是整个地和堂的人也都在为小玲子琢磨着这事。
依儿和秀姑互相礼让着在八仙桌两旁的太师椅上坐下来后,小玲子就走过来,像是要找个心理上的依靠一样,紧紧靠着依儿的椅子站住。
依儿轻轻拍拍小玲子的手笑道:“小玲子,看你这些天一天到晚皱着眉头,可别把你这又白又嫩的小脸愁出褶子来。咋样?去英国念书的事定了?”
小玲子为难地摇头:“没呢。老太太,要不还是你帮我拿个主意,去呢还是不去?”
依儿淡淡一笑:“要我说哩,去有去的好处,不去有不去的好处。总归是你去,这主意我可给你拿不了呀。他二婶,你说呢?”
秀姑叹口气:“我说就不要去。一个女娃家的念那么多书干什么?认几个字就行了。你说说,这一念书还就跑到什么英国去念。哎呀!我也不清楚这瓜儿是怎么想的。”
蔓儿认真地说道:“妈,小玲子去念书是好事。我要是像小玲子那么大岁数,我都要去英国念书了。你看看咱们国家现在,让洋鬼子一遍一遍地欺负。咱们去外国看看,把他们的新东西学一学,咱们国家也就不用再让人家欺负了。国家国家,没有国哪儿来的家?”
常国林点头:“蔓儿说的在理。”
见两个哥哥都赞同,小玲子就跃跃欲试了:“那我就去?”
旁边的欢欢却皱起眉头:“小玲子,你二哥在边疆外国好几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现在你又要走?你也不想想妈舍得舍不得让你走?”
小玲子就又为难了:“那我该怎么办呢?”
秀姑叹口气:“老太太,让我说,这事呀,等瓜儿回来再说吧。”
常国林摇摇头:“就怕来不及。彼得和咱们大隆号为期五年的签约到期了,老彼得在英国也病倒了,彼得着急着去英国哩。过几天彼得就要从天津卫来了。这次彼得可是特意从天津卫赶来带小玲子去英国的呀。咱们能等,可人家彼得不能等呀。”
几个人商量来商量去,临了还是没有帮小玲子把注意拿定。倒是第二天萍儿从小庄回到常家庄园后,几句话帮她的妹妹小玲子把主意拿定了。
自打小玲子从江南随着母亲哥哥到常家庄园认祖归宗后,萍儿就把她当成了亲妹妹一样。因此上,有甚心里话小玲子也愿意对萍儿说道,也信服萍儿的话。每次萍儿回常家庄园,小玲子都是一把拉住萍儿,闺女家的悄悄话就相互说个没完没了
小玲子一见萍儿就无奈地叹口气:“姐姐,你说说,去英国念书我到底去还是不去,你就帮我拿个主意吧。
萍儿肯定地点点头:“去。当然去。二哥把甚都安排好了嘛。为甚不去?”
小玲子为难地说道:“可我妈说一个闺女家……。”
萍儿郑重道:“闺女咋了?花木兰是闺女吧?穆桂英也是闺女吧?可她们照样和男人一样撕杀沙场报效国家哩。小玲子,你就该当去。把洋鬼子的学问学好,以后回来也报效国家嘛。”
小玲子还在犹豫:“那我就去?”
这回萍儿的语气更加坚定了:“你看看咱们国家现在,尽让洋鬼子欺负。为甚?还不就是咱们不懂他们那些坚船利炮是咋做的。等你学到洋鬼子的洋学问,也回来给咱们中国做坚船利炮,那时候看洋鬼子还敢再欺负咱们?”
得到姐姐萍儿非常肯定的回答,一直左右摇摆拿不定主意的小玲子终于也下了决心:“好。姐姐,我就听你的话。去。”
这时常泰枫和疙瘩从假山后跑出来。常泰枫拉住小玲子的手:“二姑,我也去。咱们一起去。我再也不念甚人之初性本善了。”
小玲子笑着说道:“枫儿,你也去?现在不行。等你长大了再去。”
常泰枫不服气地挺挺胸脯:“我已经大了嘛,现在都是小后生了,还要等?”
小玲子拍着常泰枫的头笑道:“等你像二姑这么大的时候你就真大了。就能去英国念书了。”
萍儿若有所思地叹口气说道:“眼下直隶湖广等地都在设立新学堂,我看咱们的义塾学堂也该改改了。要是改成新学堂就好了。”
萍儿的这一句话,没过多久就真的在常家庄园义塾实现了。
说到此处,我们还是先大概了解一下中国一千多年的科举制度历史,以及废除科举发展新学堂的过程。
中国是世界闻名的古国,有悠久的历史和璀璨的文明。中国自古就是一个重教育的国家。中国的教育起源于三代——夏、商、周。三代建立的学校分别是校、序、庠。以后各朝各代均设立学校。科举制度施行后,全国普遍都办私塾,设学堂,教育有了更进一步的发展。
中国的科举制度创立于隋朝,完善于唐朝,发展于宋朝,鼎盛于明朝,可谓历史悠久。清朝的科举依旧是仿照前朝的八股取士,但更注重对士人思想的防范。
客观地说,科举制度在选拔人才上确实具有一定历史优越性。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社会的进步,其弊端也日渐暴露,特别是近代以后,科举制度更是难以适应时代发展的要求。
清廷在1904年推出了以日本为模式的新教育体制,即所谓的“葵卯学制”。何为葵卯学制?所谓葵卯学制就是把全国学堂分为基础教育和职业教育两块,其中基础教育分为三等七级,即初等教育(包括蒙养院、初等小学堂和高等小学堂)、中等教育(中学堂)和高等教育(包括高等学堂、大学堂和通儒院);职业教育则包括师范教育、实业教育和特别教育等。
大清科举制度废除的同时,也启动了现代教育的发展。自1905后,全国各地纷纷设立新学堂,到辛亥革命前,全国已有六万多所新学堂。新学堂引进新的教育思想,吸收西方教育的优点和长处,增设了许多富国强民的学科。新学堂的知识分子接受启蒙思想,崇尚科学民主,学习现代各种科学与技术。从此中国的教育翻开了新的一章。
吕三爷在天津卫代大隆号当东家的时候,萍儿随着吕三爷在天津卫、北京城和青岛各地增加了见识开阔了视野,其中最为重要的就是接受了袁世凯废除科举发展新学堂的思想。等她再回到常家庄园,见常家庄园义塾还在让学童念《三字经》、《百家姓》后,不由就有了将常家庄园义塾改制的想法。
萍儿和小玲子说了半天话后,这才意犹未尽地走进母亲兰花住的福恒堂。
兰花坐在八仙桌旁的太师椅上,见萍儿走了很久才回来,不由埋怨道:“好不容易回娘家一趟,也不和妈多说说话,这是又跑哪个堂院去了?”
萍儿坐下来:“和小玲子说了几句话。她不是要去英国念书了嘛。唉,我要是能再年轻几岁,我也去英国念书。”说到这里,萍儿不由想到刚刚看到的疙瘩,就放低声音又说道:“妈,我刚刚看到疙瘩了。娃长大了,我三哥他、他、他就没想把疙瘩认下来?那可是他的亲骨肉呀。”
萍儿说话的声音虽说很低,但在一旁正在吃点心的常泰龙还是听到了,就猛地停住嘴,眨眨眼疑惑地看着萍儿和兰花。常泰龙虽说年纪还小,但对亲骨肉之类的话还是能明白一些,心里就不由产生了疑惑。
不单常泰龙听到萍儿的话了,就是刚刚走进来的常国秋也听到了,就生气地大声说道:“谁是谁的亲骨肉?你闲得没事回娘家来磨牙来了?谁知道那是个甚野种,咋就非要按到我头上?”
听到一母同胞哥哥如此无情无义的话,萍儿气得发抖:“三哥,你咋就……。唉,举头三尺有神明呀!你要是一直这样,早晚会有报应的。”
常国秋哈哈冷笑起来:“报应?甚是个报应?咱们福恒堂出了你这么个胳膊肘向外拐的人才叫报应。你呀,你要是再这么不三不四对妈和我说话,我现在就把你轰出这福恒堂。”
萍儿自小就是个敢作敢为性情直率的女子。听了哥哥这样无情的话,萍儿呼地站起身来:“你……。好好!不用你轰,我这就走。”话音未落就向外走去。
二姨老太太兰花着急了:“萍儿,萍儿。你回来!你说你们这是干甚?兄弟姐妹拌个嘴,你咋说走就走呀?”
常国秋却依然气鼓鼓地冲着萍儿的背影大声嚷嚷着:“让她走!让她走!。死得越远越好!”
萍儿赌气从福恒堂跑出来并没有直接离开常家庄园,而是一转身进了天和堂。萍儿进了天和堂时,依儿正在和儿子常国林商议着亲自种老井旁边那三十亩地的事。
一晌午,兔子跑前跑后帮着常国林把耕地的牲口和农具准备妥当,走进天和堂正厅说道:“大爷,该预备的都预备好了。后晌就能动犁了。”
坐在太师椅上的依儿郑重道:“林儿,那后晌就去。我也去。老井边上的那三十亩地向来都是咱们自家种。几十年了,那可是真种,不是摆样子给人看的。”
常国林笑着点点头:“老太太,后晌你就看看我犁地的手艺吧。就我这种地的手艺,那可是我爹手把手教的。名师出高徒嘛!”
刚刚说到这里,萍儿抹着眼泪走进来了。
依儿惊异地问道:“萍儿,这是咋了?刚刚回娘家,咋就……。”
萍儿长叹一口气:“大妈,我回去了。”
常国林不解地说道:“回去?我都吩咐厨房预备着了,要回去也得等吃了晌午饭吧。你看你这是咋了嘛?”
萍儿无奈地叹口气说:“还不是疙瘩的事。这么些年都在虎子叔和翠翠姑姑家寄养着。我也就是劝了劝三哥,想着他能把娃认下来。可、可他倒要轰我出来。我这亲妈和亲哥呀,真是没法说他们。”
对兰花和常国秋依儿是再了解不过了,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点点头劝解萍儿:“不管咋说,他们还是你的亲妈亲哥嘛。往后该回来看看就回来看看。可不能使小性子啊。”
萍儿对依儿点点头,然后就对大哥常国林说了自己早就想说的正事:“大妈,我知道。大哥,我听说现在城里都在兴办新学堂。咱们的学堂是不是也该改一改了。还让咱们常家的娃在义塾里头念《三字经》《百家姓》肯定不行了。”
对于新学堂常国林也有所耳闻,只是不太清楚底细,但却一直在留心着这事。现在听萍儿也提出了改制学堂,就郑重地点点头:“我也在想这事哩。我看这事呀,等我和你的当家人商议一下再定。咱们这义塾要说改,肯定是该当改成新学堂。可、可我对新学堂是个甚名堂也不清楚呀。兴许你的当家人清楚。”常国林所说的萍儿的当家人,当然就是指吕三少爷了。不过现在吕三少爷也不叫吕三少爷了,而是改称吕三爷了。
 
常国林到太原府大隆号票号见到吕三爷,先把生意上的大事商议完,然后就把话题扯到常家庄园义塾改制的事上。在此之前,萍儿早已经把这事和丈夫吕三爷说过。
吕三爷最早是在天津卫见识到新学堂的,后来在北京城和保定府也见过不少新学堂。常国林把常家庄园义塾改制的想法一说,吕三爷当然是赞成的,并把自己早就有的一些想法说给常国林听。
听着吕三爷的话,常国林连连点头:“喔,听你这么一说,把咱们的义塾改成新学堂是早晚的事了。既是这样的话,那就晚改不如早改。咱们现在就改。”
吕三爷点点头说道:“对对的。现在就改。虽说我和你一样也是科举出身,可对新制学堂还是赞成的。这几年也读了不少像《海国图志》、《天演论》和《孔子改制考》这样的新书。”
常国林沉思着说道:“太原府票号就先交给老五掌管,这些年老五也磨练的能拿事了事了。反正现在也没甚大事,你先回来,和你家里的一起帮我把这新制学堂弄起来。”
让自己和自己的婆姨一起做事,吕三爷可有点不愿意了。其实他是生怕萍儿当着外人管制他,但话又不能明说,只好皱着眉头说道:“我家里的?她知道个甚?让她来弄新制学堂?”
常国林当然也清楚吕三爷的心思,但话也不能明说,便笑道:“你看你,这你就不清楚了吧。在你没到我们常家庄园当先生之前,你家里的还给小玲子和欢欢当先生哩。再说,你家的娃也在常家庄园念书嘛,正好让你家里的又带娃又和你一起管新学堂,一举两得。”
常家庄园义塾要改制成新学堂的消息首先在义塾的学童们中间传开了。其实什么是新学堂,这些学童也不明白,只不过是好奇和新鲜罢了。
吕三元是吕三爷和萍儿的儿子,比常泰枫小半岁,也在常家庄园义塾念书。吕三爷和萍儿商议新学堂的事的时候,旁边的儿子吕三元听到了几句,到了学堂后就鹦鹉学舌一样把从父母那里听到的话说给同学们听。
放学对于念书的孩子们来说当然是最高兴的事。常家庄园义塾放学后,众孩子闹着笑着背着书包走出祠堂大门。
吕三元就高兴地回头对他的表哥常泰枫说道:“泰枫哥,咱们学堂要改成新学堂了。往后就不用再念三字经百家姓了。”这些话当然都是从他的父母吕三爷和萍儿那里听来的。
常泰枫以前也听萍儿说过新学堂的事:“真的?你咋知道的?”
吕三元得意地笑道:“我爹说的。大舅没和你说?大舅说让我爹和我妈来弄这新制学堂。”
常泰枫小嘴一撇:“咳,我爹每天就是板着个脸,咋会和我说这些。”捅了捅前面的疙瘩又说道:“疙瘩哥,听见了吧,咱们学堂要改成新学堂了。”
疙瘩蹦起来叫道:“哦!学堂要改成新学堂了!这回可好了,再也不用跟着先生念经了。”
老太太依儿和大爷常国林对疙瘩特别好特别关照,常泰龙平时看在眼里,嫉妒在心里,一种孩子莫名的心理让他恨着疙瘩。见疙瘩高兴地大喊大叫,常泰龙狠狠地看一眼疙瘩:“咳咳!我们常家学堂改成新学堂你高兴个甚?这回我让我爹管这学堂,看不把你撵出学堂。”说着就推了一把疙瘩。
常泰龙是少爷身份,疙瘩当然不敢惹他,见常泰龙冲着自己瞪眼,就赶紧往后躲着。
常泰枫却一直真把疙瘩当成亲哥哥一样,一见常泰龙欺负疙瘩就奋不顾身要护着。这时见常泰龙又没事找事欺负疙瘩,就一挺胸膛护在疙瘩身前,叫着常泰龙的学名:“哎,我说常泰龙,你为甚总和疙瘩哥弄别扭?告诉你,再这样我就不和你耍了。”
常泰龙一撇小嘴:“我还不和你耍哩。走了。想吃冰糖的跟我走了!”手里抓着几块糖率先向后花园跑去。
几个馋嘴的孩子盯着常泰龙手里的冰糖,不约而同跟着常泰龙跑了:“吃冰糖去了!”“后花园吃冰糖了!”
常泰枫拍一下疙瘩的肩膀:“疙瘩哥,别理他。走,咱们也去耍去。”
在学堂受了常泰龙的欺负,疙瘩回到家里也不说,只是把满肚子的委屈憋在自己肚子里。唉!一个孩子,在这样的生活环境中,心理上的压力可想而知。对于疙瘩在学堂受的委屈,兔子和小枝儿不是不清楚,但却无可奈何。
这天后晌,病了几个月的虎子感到身子稍微轻快一点了,就在翠翠的搀扶下从屋子里走出来,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透透气。
坐下来之后,虎子不由就感叹起来:“平时不病是不病,这一病就差点要了我这老命。啊呀,可算是能起身走动走动了。这几个月没把我憋闷死。”
翠翠关切地为虎子披上一件衣服:“我看你病这一场也好,这回你就清楚自家老了,就知道注意自家的身子骨了。”
儿媳妇小枝儿端着药碗走出来:“爹,该喝药了。”
虎子接过药碗来喝药的当儿,疙瘩闷闷不乐地背着书包走进院子,先向虎子和翠翠打个招呼:“爷爷,奶奶。”
翠翠摸着疙瘩的脑袋笑道:“看看,咱们家的读书郎回来了。哎,疙瘩,咋哭丧着个脸?”
小枝儿是真心地疼着这个养子:“疙瘩,听说你们学堂要改成新学堂,你是为这事生气?还是……。”
疙瘩摇摇头:“我、我没生气。改成新学堂好啊。”疙瘩虽说人不大,但他很懂事,不愿意让家里人为自己担忧,有事能忍就自己硬忍着。但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嘴里说自己没生气,却抱着书包坐在石凳上怔怔地发呆。
翠翠心疼地摸着疙瘩的头:“这娃是咋了?从当上了学堂,就整天不高兴?”
小枝儿无奈地叹口气:“不用问了。我清楚。唉,肯定又是二少爷……。唉,真是没办法。”
虎子也生气了,可他也没办法:“这、这……。真是有甚样样的老子就有甚样样的儿。唉!”
 
常国林亲自主持下,吕三爷和萍儿跑前跑后,常家庄园义塾改制成新学堂的事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新学堂当然还是设在常家庄园祠堂里,改制所要做的事其实主要是请来懂新学堂课程的老师,然后制定出新的授课计划。
通过朋友介绍,他们首先请来了一个姓孙一个姓周两个刚刚从保定师范学校毕业的年轻人。
虽说这两个年轻人比常国林岁数小不少,但面对从师范学校毕业的学生,常国林这个满腹经纶的解元态度还是非常诚恳谦和。听孙先生和周先生介绍完新学堂的课程安排后,常国林诚恳地点着头说道:“孙先生、周先生,你们都是新学堂念书出身,那咱们就按你们说的,从课程到学期,甚也按新制学堂的规矩办。没办法,咱们义塾原来的张先生我只好辞退了。”
孙先生摇摇头:“那倒也不必。咱们新学堂也设国文课。张先生还是可以接着教授国文课嘛。”
常国林心里一下松快了不少,高兴地说道:“好,好。这样最好。我正发愁不好开这口哩。”
众人听了常国林的话就都笑了。这时老太太依儿也走进了书房。
兔子笑着介绍道:“两位先生,这是我们老太太。老太太,这两位是孙先生,周先生。”
孙先生和周先生赶紧站起身来笑道:“老太太好。”“早就听说常家庄园老太太熟读经书。”
依儿笑着挥挥手:“甚熟读经书,也就是随便念了几本书。不行了,现在新学堂一开,我原来念的那些书就跟不上了。两位先生,今后咱们常家庄园新学堂可就全靠你们了。兔子,吩咐厨房把他们拿手的好菜做出来。”
兔子点头:“好嘞!”转身走出去。
孙先生腼腆地笑了笑:“你看这,咱们课还没给娃们上,就先在常家庄园噌一顿饭。”
常家庄园义塾改制新学堂的事也不是一帆风顺的。就在一切都准备就绪的时候,三爷常国秋到天和堂来了。他来天和堂可不是自愿来的,是五爷蔓儿从太原府回来后,亲自到福恒堂把三爷常国秋请到天和堂商量新学堂事情的。不管怎么说,常国秋也是常家庄园一个堂院的主人,也是一个爷,他要是不点头答应,义塾改制新学堂的事就不好进行。
进了天和堂正厅,常国秋刚刚坐下就把脑袋摇晃的像个拨浪鼓一样说:“甚?新学堂?好好的义塾非要改成新学堂?不行。你们这不是瞎折腾嘛。”
蔓儿早就预料到他的这个三哥肯定要反对,只要是大哥常国林提出来的事,三哥常国秋没有不反对的嘛。“三哥,你没见城里现在都在设新学堂?太原府咱们先不用说,光是榆次城里现在就又是高小又是中学好几个了。咱们这义塾再不改,不用说外姓旁人的娃,我看就是咱们常家的娃也都要转学到其他的新学堂了。”蔓儿说的都是实情。
常国秋其实也认同蔓儿的说法,但他就是成心要和老大常国林别着这股劲。见大家都赞同改新制学堂,常国秋不冷不热地点点头:“你们说的都有理。就我没理。行了吧。可有一样,三叔当年可就是念的四书五经,这才高中解元的。还有,老大你不也是念四书五经高中的解元?要是新学堂能出个解元,我也就不会说甚二话了。”
常国林苦笑一声,还是耐心地解释道:“老三,你也不想想,三叔念书是大好几十年前的事,咱们念书也是十几二十年前的事了,现在世道不一样了。你没见小玲子一个妮子家,这不也要到英国去念书了。这要是放在几十年前,谁听说过这事?”
其实小玲子去不去英国念书,常国秋根本就不关心,不过既然常国林把话说到这里了,他可就冷嘲热讽起来了:“妮子家到英国念书?上天不上?真是世风日下。总之,新学堂是你们的事,你们愿意弄就弄去。可有一样,把义塾给我留着。我的娃还要学他三爷爷,好好念圣贤书,将来考解元考状元哩。”
萍儿对亲哥哥常国秋说话向来就不留情面,这时就生气地说的:“三哥,我看你呀,可真是个属螃蟹的。顺溜溜的路你不走,咋甚时候都是横着来嘛。”
常国秋一斜楞眼:“我就是螃蟹。咋的了?”
虽说常家庄园三爷常国秋没有点头同意,可新学堂的开办还得照样往下进行,只不过多了一些麻烦。因为常国秋坚持他的娃常泰龙还要念义塾,那就只好把义塾暂时保留着。
送走了属螃蟹的三爷常国秋,常国林和妹子萍儿妹夫吕三爷一边在后花园走着,一边商议着新学堂开办的诸多细节。
常国林叹口气:“我们常家庄园这个老三呀,可真是拿他没办法。”
萍儿还在为此生气:“他不点头咱们这新学堂还就不办了?不管他了。咱们该当干甚就干甚。”
常国林叹口气点点头:“也只好如此。反正张先生也不走。他要保留义塾就保留。就让他的娃还是念义塾。”
吕三爷当然不便于参与到常家庄园内部纠纷上,他只是想把这件事办好。因此考虑的都是一些更具体的事情:“大哥,那这学堂该当叫个甚?要是还叫甚常家学堂,可就不像是新学堂了。”
常国林沉思片刻:“当年三叔就是靠一股毅力,一边放羊一边念书,愣是把解元给考中。不管甚人,身上就该当有三叔那股毅力。这毅力可是从小就练就的。《中庸》曰,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我看咱们这学堂就叫笃初小学堂吧。”
吕三爷与常国林同年中举,学问当然是有的,要不当初怎么能被常时友和常时话请到常家庄园当先生?吕三爷一听常国林的话就明白了意思,高兴地连连点头赞道:“好。从小练就坚强的毅力。笃就是意志坚定嘛。初当然就是从小的意思了。”
萍儿也高兴道:“好。就叫笃初小学堂了。大哥,不过这些娃里有不少年龄可不小了,有的都该上中学了,咱可就不能让他们再在小学堂念书了呀。”
常国林沉思道:“眼下看来只能先在这小学堂念书。过一两年,等咱们腾出手来,还得像县立中学一样也开办新制中学堂。”
新学堂就要开学典礼了,常泰龙因父亲常国秋的一句话,被关在了新学堂的大门外。常国秋是在和大哥常国林赌气斗气,常泰龙却是真的伤心失意哩。
又是学堂放学的时候,常泰枫、疙瘩、常泰龙、常泰楼、吕三元等孩子背着书包打打闹闹走出了常家庄园祠堂大门。
常泰楼幸灾乐祸地哈哈笑道:“二哥,一两天我们可就都到新学堂念书了。你呀,你就还跟着张先生念你的《三字经》《百家姓》吧。”说着对着常泰龙做了个鬼脸。
常泰龙可不服气:“凭甚?凭甚你们去新学堂,我不能去?”
常泰楼还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凭甚?凭你爹的一句话呗。你爹说你要学三爷爷,念《三字经》《百家姓》,将来考解元哩。”
常泰枫也认真地说道:“这是真的。我也听大人们这么说了。哎呀!我们都去了新学堂,张先生可就教你一个人了。啊呀,要是那样的话,那板子可就是你一个人挨了呀!”
常泰龙被几个孩子说得急眼了,扯着嗓子喊了起来:“我不干!我不干!”常泰龙就这样背着书包,一直瞪着眼扯着嗓子喊着“我不干!我不干!……。”回到了福恒堂。
此时二姨老太太兰花正在和儿子常国秋说着新学堂的事。
兰花坐在八仙桌旁的太师椅上:“照你这么说的话,咱们常家庄园开办新学堂的事就定了?”
常国秋心里到底还是有点底虚,因为他其实也明白新学堂开办是大势所趋,他拦也拦不住。就皱着眉头赌气地说道:“这么定了也行。可有一样,新学堂的花销我是一文不管。这银圆他们谁愿意出谁就掏腰包包。”
兰花点点头:“就是。让他们自家掏腰包包去。咱们一文不出。常氏义塾可是当年当家的和三当家的亲手办起来的,咱们福恒堂的娃就在这义塾念书。甚新学堂旧学堂谁愿意去让他们去。”说到耍小聪明动歪心眼无事生非,兰花当然在行,可要说到念书办学堂这样的大事她是一概不清楚。既然不清楚,那当然就是儿子常国秋怎么说她就跟着怎么说了。
正在此时,常国秋的儿子兰花的宝贝孙子常泰龙背着书包走进来,眼泪汪汪地扯着嗓子还在喊:“我不干!我不干!”
一见宝贝孙子眼里有泪花花,做奶奶的兰花顿时就心疼了:“咳咳!龙儿,喊甚哩?这是谁招你了?”
常泰龙还是一脸的委屈两眼的泪花花:“凭甚他们都能去新学堂念书?凭甚我就还得跟着张先生念甚《三字经》《百家姓》?我不干!我不干!”
常国秋瞪起了眼:“你个孙子鬼不干甚?在那新学堂能学到些甚?当年你三爷爷要是也在甚新学堂念书,他能考中解元?”
常泰龙不服气了,斜楞父亲常国秋一眼:“爹,你可是没在新学堂念书,你咋就没考上解元?”
儿子的一句实话,一下就把常国秋噎得两眼翻白:“嗨!你个孙子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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