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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当前位置:中国原创剧本网 > 小说 > 历史小说 > 大儒商 第五十八章
 
授权级别:普通授权与委托   作品类别:小说-历史小说   会员:常崇保   阅读: 次   编辑评分: 3
投稿时间:2013/3/30 17:41:10     最新修改:2013/3/30 17:41:10     来源:本站原创 
小说名:《大儒商 第五十八章》
【原创剧本网】作者:常崇保
第五十八章
 
得知常家庄园大少爷常国林五十两银子四处买婆姨的信儿后,有的人惦记着那五十两银子,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把女子送到常家庄园;有的人则为了那五十两银子玩奸耍滑,一遍一遍将同一个女子几次三番送到常家庄园;还有的人是真的遇上了过不去的坎,等那五十两银子救急,真的把亲骨肉送到常家庄园。
郑老汉就是被生活逼迫得实在是走投无路,忍痛把亲生闺女送到常家庄园的。一来是为了那五十两银子救急,二来也想让闺女日后能有个靠过上好日子。
当二迷糊带着衣衫褴褛的郑老汉和又羞又怕的桂花走进天和堂书房的时候,常国林双手抚摩着长命锁,正对着窗外出神。
郑老汉和桂花局促不安地站到常国林面前。桂花偷偷看看常国林,顿时羞红着脸赶紧低下了头。
二迷糊低声叫了一声:“大少爷。你看这……。”
老实巴交一脸无奈的郑老汉叹口气,低声道:“娃她妈病重,家里穷,没法看病。我、我就想到大少爷你贴出去的告示,我就……。”
常国林依然瞪着无神的双眼对着窗外,轻轻挥挥手:“去吧。”
郑老汉见这大少爷连看都不看自己的闺女一眼,就以为人家根本就没心想收留自己的闺女,自然那五十两救急的银子也就没指望了,就失望地看看二迷糊。
二迷糊笑着低声道:“看我干甚?走吧,跟我拿银子去。”
郑老汉眨眨眼,还是不敢真的相信:“真的?”见二迷糊肯定地点点头,郑老汉这才知道自己的闺女真的进了常家庄园了,那五十两救急的银子转眼也要到手了,就赶紧向常国林鞠躬:“谢谢大少爷了!”
二迷糊打开门后,郑老汉看看坐着纹丝不动怔怔地出神的常国林,然后轻手轻脚走出书房。桂花幽幽地看一眼常国林,跟在父亲郑老汉身后也走了出去。
常国林双手抚摩着长命锁,看一眼走出去的二迷糊、郑老汉和桂花的背影,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老实巴交的郑老汉跟着二迷糊到账房拿了五十两银子后,心里倒不安起来了。手里紧紧握着银子,不安地看看二迷糊:“兄弟,银子我是拿到了。可大少爷连看也没有看我这闺女,我这闺女……。”
二迷糊笑笑:“多了,来给我们大少爷送女子的人多了。我们大少爷一个也没看,给完银子就让女子们都到人和堂住着去了。”
一生清贫的郑老汉被眼前的事弄得一头雾水:“哎,那你们大少爷他这是干甚嘛?银子多得没地方撂了?”
二迷糊叹口气:“干甚?我一个做下人的咋会知道大少爷要干甚?不过,”盯着低着头的桂花仔细打量一眼,“郑老汉,你这闺女可真是像一个人啊!”
郑老汉好奇地问道:“像一个人?像谁嘛?”
二迷糊神秘地笑了笑:“像谁说了你也不知道。”指指常家庄园一进门,“我就不送你了,你自己出去吧。”
郑老汉是头一次进常家庄园,他算是见识了什么是真正的有钱人家了。和他那整天揭不开锅四面透风的家一比,常家庄园里住的人整天就是过神仙的日子嘛。自己的闺女能在这样的地方住下,他不由在心里暗暗对自己的女儿说道:“闺女,你这是前世修来的福啊!”
其实是福是祸谁又能清楚呢?不用说丫鬟老妈子下人们,就算是常家庄园的主人们,真正的日子也并不是像郑老汉想的那样是神仙日子。生活的酸甜苦辣只有自己才清楚啊!
尽管为自己的女儿留在常家庄园感到庆幸,但到了真要分别的时候,父女骨肉亲情还是让他难舍难分:“桂花,你在这里好好的。爹……。”
桂花哭了。虽说她也清楚在这常家庄园住的人不愁吃不愁穿,可自己日后会怎么样,她可一点都不清楚,不由的在心里就觉得惶恐茫然。另一方面,心里也着实牵挂着家里重病的母亲,想到从此也许再也见不到母亲了,心里就一阵阵的酸疼。“爹,你赶紧去给妈治病吧。不用惦记……。”话还没有说完,就哭得转不动舌头了。
郑老汉终于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常家庄园一进门大门。
二迷糊看看流着长泪的桂花,心里也为他们父女感到一阵难过,叹口气:“桂花姑娘,走吧。”转身向人和堂走去。
桂花留恋地向常家庄园一进门大门外看一眼,无奈地跟在二迷糊身后向人和堂走去。
小枝儿迎面走来,到了桂花身前,看一眼桂花,顿时惊奇地瞪大了眼睛:“兰儿姐姐,你……。”
刚进常家庄园的桂花正在晕头转向,听了小枝儿的话更是心里一片糊涂,她可不清楚这个小丫头为什么要叫自己兰儿姐姐,更不清楚兰儿姐姐是个谁。
二迷糊心里明白,小枝儿是把桂花当成赵兰了,就笑道:“小枝儿,你认错人了。这是新来的桂花姑娘。”
小枝儿怔怔地看着走远了的桂花的背影,惊异地自语:“咋就会这么像兰儿姐姐嘛?”
跟在小枝儿身后的小娄此时也走了过来,看着发怔的小枝儿,笑问:“小枝儿,你是不是丢了魂魂了?发甚愣嘛?”
小枝儿还没有从惊异中回过神来,看一眼小娄,指指前面桂花的背影:“你追上去看看她,保证你也会丢了魂魂。”
小娄和小枝儿岁数差不多,都是一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姑娘脾气。小娄听了小枝儿的话可就不服气了:“看看就看看。她就是个大美人,或者是个丑八怪,我也不会像你一样就一下丢了魂魂嘛。”疾步向桂花追去。
桂花低头跟着二迷糊正向人和堂走着。小娄快步追了上来,扭头向桂花看去,顿时惊得张大了嘴:“兰儿姐姐,你咋会在这里……。”
先是二迷糊说自己像一个人,后来那个小枝儿叫自己兰儿姐姐,现在这个小丫头又叫自己兰儿姐姐。桂花眨眨眼,心里就猜到了一半,知道自己一定是长相很像一个叫兰儿的人。不过这个兰儿是个什么人,她可就不得而知了。
二迷糊心里有些得意了,笑道:“呵呵,我早就说了,任谁看见了都会说桂花姑娘长的像兰儿。”
小娄瞪大眼睛,连声道:“像!太像了。”
当晚,小娄就把桂花长相与赵兰极其相似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秀丽。秀丽听着小娄的话,对着油灯怔怔地想着自己的心事。等小娄说完了,秀丽心里就有了自己的主意:“听你这么一说,我明天倒要亲自看看。要真的像你们说的那样,也许还真是一件好事。”
此时的秀丽,心里有了另一番计较。
第二天一早,五十两一个买进常家庄园的十几个女子,严格说来是常家庄园大少爷常国林买来的十几个婆姨,起床后正在梳头洗脸。小娄疾步走了进来,把眼看去,在十几个女子中找到了正在梳头的桂花,笑嘻嘻地说道:“桂花姑娘,大少奶奶请你过去说话。”
“大少奶奶?那不就是大少爷的正房婆姨嘛。该不会是……。”听了小娄的召唤,桂花心里顿时七上八下起来,紧张地停住了梳头的手,看着小娄:“大少奶奶找我说话?她要和我说、说甚嘛?我可是……。”
小娄笑道:“桂花姑娘,你看你这话问的,大少奶奶要和你说甚我一个使唤丫头咋会知道?你去了不就知道了。不过我敢打包票,大少奶奶一见你的面,肯定会愣怔住。”
小娄说的没错,当桂花低着头紧张地跟着小娄走进少爷楼常国林和秀丽的卧室时,秀丽只看了桂花一眼就惊异地瞪大了眼睛,紧紧地盯着桂花,带着笨重的身子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不但是秀丽吃惊于桂花与赵兰的相似,就是常家庄园的大奶奶依儿见到桂花后,也被桂花与赵兰的相似惊呆了。
秀丽见到桂花后,心里早有的计较就更明确也更坚定了。她没有耽搁片刻功夫,直接就带着桂花去见大奶奶依儿了。
秀丽在小娄的搀扶下走进依儿的卧室。桂花低着头,紧跟着也走了进来。
依儿坐在梳妆台前正在梳头,听到小枝儿通报说大少奶奶来了后,回头关切地看着刚刚走进门的秀丽说:“秀丽,你身子重,有甚事让他们传个话就是了,为甚还要自家……。”说着话,一眼看见了秀丽身后的桂花,惊异得一下站起身来,“兰儿……。对,是桂花姑娘。这可真是太像了。要不是小枝儿事先和我说过这事,我可真要把她当成兰儿了。”
秀丽在小娄的搀扶下坐了下来,回头看看桂花,苦涩地笑道:“妈,连你也说像,那就一定像了。”
依儿疑惑地看着秀丽:“秀丽,你这是想干甚?”
秀丽苦苦地笑笑,接着就认真地把自己早在心里翻来覆去想了若干次的计较说了出来:“妈,你别担心。这回我可没动甚坏心思。你也知道,这些女子虽然进了常家庄园,可是大少爷一个也没看过。我敢肯定,大少爷肯定对这位桂花姑娘也没看过。就不知道大少爷看到桂花姑娘后会咋样?”
依儿就猜到了秀丽的心事,会意地点点头转头问桂花道:“桂花姑娘,你进常家庄园时,大少爷看你了没有。”见桂花羞红着脸,轻轻地摇摇头,依儿想了想,认真地问秀丽:“秀丽,你的意思是……。”
秀丽叹口气,幽幽地把自己的想法和盘向婆婆依儿端了出来:“我是想请妈做主,让大少爷看看桂花姑娘。大少爷中意的话,就请妈做主,把桂花姑娘正式……。总之,只要大少爷高兴,只要能让大少爷打点起精神就行。”
依儿沉思着点点头:“你的意思我清楚了。这事也真是难说。不管咋样,还是先让大少爷看看再说吧。不过桂花姑娘这一身的衣裳……。”
秀丽回头吩咐小娄道:“小娄,你去把我的衣裳拿几件来,让桂花姑娘试试,看穿哪一件合适。”
桂花不安地连连摇手:“大少奶奶,使不得呀!使不得!”
此时桂花不管心里怎么想,反正她不能为自己做主了。她的一切都被秀丽和依儿安排好了。她就像是个木偶,只有听从摆布了。
此时,常国林坐在天和堂书房正在凝神写一首小诗,虎子看着专注写诗的常国林,低声道:“林儿,刚才我听匠人们说,义和团在城里弄成的混乱业已过去了。说太后老佛爷和皇上正和洋鬼子和谈,北京城没事了。咱们榆次城里也和以前一样样了。大隆号其它地方的生意没有受大的惊动,也就罢了。榆次城的生意可真是该当尽早再做起来。那是大隆号总店嘛。”
常国林漠然地摇摇头:“谁愿意去弄这事就让谁弄去。我?唉!”
虎子着急了:“林儿啊,你是常家庄园的大少爷,你要是不去张罗,这事别人去了也不行啊。”
常国林将手中的毛笔放在桌子上,心灰意冷地说道:“虎子叔,这事过一段日子再说吧。现在我实在是打不起精神啊。哎,虎子叔,你听听我写的这首歪诗咋样。”两眼看着桌子上刚刚写就的诗低声念道:“去年天碧明月空,文姬洒水花正红。今朝暗思伊何在?孤影茅屋难为生。”念到这里,两眼一红,长长地叹口气,“难为生啊!”
小枝儿推门走了进来,看看常国林,脸上透着得意的笑容,低声道:“胡管家,大少爷。大奶奶让大少爷去一趟,说有一样东西要给你看看。”
虎子叹口气:“唉,林儿,你妈找你有事,你就先去。回头咱们再好好商议一下榆次大隆号的事。哎,林儿,你也顺便问你妈一下,看她对榆次大隆号是个甚想法。”说完心事重重地走出书房。
常国林跟着小枝儿向依儿的卧室走去,
此时,桂花刚刚换上一身小娄拿来的秀丽的华美的衣服,很不自然地对着镜子打量着自己。
依儿上上下下仔细看着桂花,满意地点点头:“好,这真是人靠衣裳马靠鞍。小娄,你再帮桂花姑娘梳梳头。”
从小到大桂花一直生活在贫寒之家,从早到晚只是埋头劳作,何曾受过别人这样的伺候。听大奶奶说要让小娄帮自己梳头,顿时受宠若惊坐立不安了:“这可万万使不得。我、我自己梳就是了。”
秀丽淡淡地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道:“桂花姑娘,你就让小娄给你梳吧。兴许以后你每天都要让人给你梳头哩。”
桂花一时没有解开大少奶奶秀丽的意思:“为甚每天让别人给我梳头?”话音刚落就猛然醒悟过来了,自己如果成了常家庄园的主人,自然每天都要别人帮自己梳头了。可自己要成为常家庄园的主人,只有给常家庄园的少爷们做婆姨嘛。再说自己又是大少爷花五十两银子买进常家庄园做婆姨的,那自然是要给大少爷做婆姨了。一想到这一层,短时羞红了脸,“难道……。”
小娄看着桂花,笑道:“来吧,桂花姑娘,我给你好好梳梳头。”把桂花按在梳妆台前梳头。小娄不知给秀丽梳过多少次头,早就练得手脚麻利动作娴熟。小娄三下五下就给桂花梳好头,左右端详了一阵后,叹口气道:“唉,就是少了几件首饰。要不然就更好了。”
依儿微一沉吟,将梳妆台上的小抽屉打开:“小娄,你看着甚合适,就给桂花姑娘戴甚。”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少女爱美之心尤甚!桂花虽说出身贫寒,但爱美的心照样有。胭脂花粉金银首饰桂花不是没见过,但以前所见都是别人的。她也想有,但家里穷得连饭都吃不饱,哪能让她有这些花里胡哨中看不中用的东西。在此之前,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过有一天自己也会有这些东西的。此时,见常家庄园的大奶奶要给自己首饰,桂花更加惊慌不安了:“不行!不行!万万使不得啊!要是万一弄坏了大奶奶的首饰,我可……。”
依儿淡然一笑:“我让你戴,就是给你了。万一弄坏了,再重新添置几件就是了。”
桂花张嘴还要说话,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小娄调皮地笑着拍拍桂花的手说:“大少爷来了。别说话了。”说着手脚麻利地给桂花戴上了金钗和两个翡翠耳环。
常国林神色落寞地走了进来,看到秀丽后不由微微地皱起了眉头。桂花偷偷看一眼常国林,赶紧转过了脸。
依儿明白,儿子常国林对儿媳妇秀丽只有厌恶没有情意。以前她自己对这个儿媳妇也没有好感,但这次她却被秀丽感动了。一个女人,为了让夫君欢心,甘心把另一个女人让到自己夫君的怀里,这种苦心不能不让她感动。感动了,她就要向着儿媳妇说话了。依儿看一眼儿子常国林,笑道:“林儿,来,坐下。秀丽费尽心思特意给你找了一样东西。”
常国林向母亲依儿点点头,离秀丽远远的,神色木然地坐了下来,眼睛余光看了一下镜子里的桂花,不在意地微微地低下了头。
秀丽见自己的夫君对自己冷淡如霜,心里一阵酸苦,眼睛不由就红了。但她还是忍住了眼泪,看着桂花的背影低声道:“桂花姑娘,你转过头来嘛。”
听了大少奶奶的话,本来就害羞的桂花不但没有转过头来,反而低下了头,将脸埋在胸前。
常国林一头雾水,不清楚她们在弄什么玄虚,略感奇怪地看一下母亲依儿和婆姨秀丽。
依儿到底上了岁数,知道姑娘家害羞,硬让她转过头来就更害羞了。这个时候最好是让她做点什么事,她自然就忘了害羞了。于是,依儿笑着吩咐道:“桂花姑娘,过来给大少爷倒一杯茶。”
桂花羞红着脸,站起身,转过头来,向桌子前走来。
常国林抬头看一眼桂花,这一回他看清楚了,顿时愣住了。良久,圆睁着双眼,紧紧地盯住桂花,站起身来,向前走两步,到了桂花身前,伸出双手紧紧地抓住桂花的手,忘情地喊道:“兰儿,兰儿。你……。”
 
这场给常家庄园带来沉重灾难的义和团运动,众所周知无疑是一场轰轰烈烈的爱国运动。但由于它是一场自发的群众运动,无纲领、无组织、无纪律是其最大弊端,加之又掺杂了太多封建迷信思想和仪式,这就使之在爱国排洋的激情下,表现出一种类似闹剧的形式。因此它终被以慈禧太后为首的满清统治者利用就成为了必然。
在此我们对这场义和团运动进行简单的叙述是非常必要的,尤其是其在山西界内的发生、发展与终结的概况。
义和团运动前期,满清政府认为拳匪将会危及其统治,为了防患于未然,对义和团运动采取的是剿杀政策。如义和团运动初期,山东冠县义和拳、平原县义和拳和清朝官兵都发生过较大规模的冲突和战斗。清朝统治者为维护其统治秩序,对义和团采取了剿杀的政策。
当义和团运动以燎原之势在北方各地迅速发展壮大后,满清政府因势利导地利用义和团,以抵抗对满清得寸进尺日益威逼的西方列强。1900年夏,随着义和团运动的迅猛发展,义和团大批迫近和进入京津地区,直接危及满清的统治,如果继续和义和团对抗,满清统治者包括慈禧太后也要立即被义和团运动的浪潮吞没。在这种严重的形势逼迫之下,以慈禧太后为首的满清政府不得不将剿杀义和团的政策逐渐改为利用义和团以自保。用刑部尚书赵舒翘的话说就是:“拳会蔓延,诛不胜诛,不如抚而用之,统以将帅,编入行伍,因其仇教之心,用作果敢之气。”《军机处寄各省督抚等电旨》也认为:“剿之,则即刻祸起肘腋……只可因而用之,徐图挽救。”
面对义和团运动的逼人气势,6月9日,慈禧太后也认为:“以之抵御洋人,颇为有用”。6月16日,慈禧太后又召集亲王大臣举行御前会议,发布上谕:将民团“年力精壮者,即行招募成军”。 于是,满清政府对义和团的策略由“剿灭”改为“招抚”,承认义和团的合法地位,企图加以控制与利用。
庚子事变后,在西方列强的逼迫下,满清政府公开改变“招抚”策略,转而“剿杀”义和团。义和团运动兴起后,西方列强不断发出武装干涉的叫嚣。1900年4月,英、美、德、法四国公使联合照会满清政府,限令两个月以内将义和团“一律剿除”,否则直接出兵“代为剿平”。5月25日,驻京各国公使联合发出照会,胁迫满清政府惩办镇压义和团不力的官员。5月29日,各国舰队从大沽口派出陆战队闯入天津。5月31日至6月2日,英、美、俄、日、法、德、意、奥八国侵略军450多人先后开进北京。6月10日,八国联军增派两千一百多人,从天津向北京进犯。6月17日,八国联军向大沽炮台发动进攻,八国联军侵华战争正式爆发。8月14日,八国联军攻陷北京。
这时由于八国联军的血腥镇压,义和团力量遭到严重摧残,已不再构成对满清政府的威胁;而八国联军的强大侵略势力直接危及满清统治,为了维护其统治,取得侵略者的“宽容”和“谅解”,9月7日,慈禧太后下令对义和团“严行查办,务尽根诛”。
那么,义和团运动在山西境内的情况如何?
要说清楚这个问题,我们首先要谈一谈当时刚刚在山西上任的巡抚毓贤何许人也?
义和团运动最早爆发于山东,当时担任山东巡抚的毓贤默认了义和拳的存在并鼓励他们的行动,甚至亲自将义和拳改名为义和团。两名德国传教士在此期间被杀害,毓贤也因之被停职。毓贤虽说被停职,但并未失去满清政府保守势力的宠幸,很快他又被任命为山西巡抚。一些外国使节为此向满清政府提出抗议,但他们的抗议却进一步激怒了顽固保守的毓贤。就在袁世凯把山东义和团赶入直隶的同时,毓贤于1990年3月带着满腔的仇恨,在十几名担任其卫队的义和团成员的护卫下,就任山西巡抚。
1900年义和团引起的混乱之所以没有蔓延到南方而仅仅局限于北方,与当时的湖广总督张之洞、两江总督刘坤一、两广总督李鸿章这些洋务派大臣的理智与开明以及南方近代化进程开始较早是分不开的。
同样作为封疆大吏的毓贤则是晚清时代顽固腐朽的封建保守势力中的典型代表,他在愚昧与冥顽不化地以极端的方式报效朝廷的同时,也在体现个人的强烈报复意志。在山西就任巡抚后,毓贤首先构思的就是,如何利用义和团的反帝爱国热情和底层农民的愚昧无知,以此来满足自己极端仇外的阴暗心理和盲目排外的愚蠢目的。
上任伊始,毓贤就极不明智地在会见山西北境教区副主教富格拉时失尽礼节,之后又痛斥对义和团存在不同看法的下属,并为义和团配备了数百把钢刀,对进出山西巡抚衙门的义和团首领待如上宾。
1900年夏天,义和团进入北京。因上一年“百日维新”而更加仇外的慈禧太后正式使义和团取得了合法地位,从此义和团运动进入高潮。
上行下效。在山西,在毓贤的支持下,义和团运动也如火如荼地迅猛发展起来了。太原的东夹巷、大北门教堂以及一些教会医院、教会学校先后被焚烧,而城内的外国传教士则被毓贤以保护安全为名全部监禁于猪头巷驿馆。
不久,慈禧太后密电各地督抚杀绝洋人。事实上,绝大部分真正从大局出发明智的督抚都抵制了这道乱命。全国数十名督抚中,惟一一个忠实执行慈禧太后密电的非毓贤莫属。6月13日,毓贤身穿朝服拜见八十岁老母,含泪表示自己为了国家将不能再顾及自身与家庭的安危。辞别老母后,毓贤将四十四名外国传教士、十七名中国教徒以及从寿阳押来的英国教士毕翰道一家七人全部带到巡抚衙门西辕门前,在如潮而至百姓的围观下,将这些无辜的人逐一杀害。行将就戮的妇孺哀号之声惨不忍闻。教民被杀后,还要被枭首示众,剖心弃尸,当时景况备极残酷。这些遇难者中,包括在山西传教数十年之久的山西北境教区正副主教艾士杰和福格拉。而艾士杰则是被毓贤亲手刺杀的。
此后,义和团在城内散发传单、烧毁洋货以及洋货铺、逐杀不愿退教的教徒。当时一些官员也是教徒,义和团对之照杀不误。如,千总李富就因此被杀。临近太原的几个县城,如榆次、太谷等地的几支义和团也设坛拜神,杀戮教民,焚烧教堂、烧毁洋货和洋货铺。
在义和团疯狂杀戮教民的同时,教民们大都躲入教堂避难,并与前来攻打的义和团发生了激烈的交战。攻守之间相互的伤亡,更加加深了彼此之间难以化解的仇恨。据《晋祠志》记载,当时太原教区的王郭村、古城营、三贤村等地的教堂被攻破后,都发生了残酷的报复和杀戮,分别有多达数百名甚至上千名包括妇孺老幼在内的教民惨遭屠杀。
据统计,“山西教案”席卷全省79个州县。全省被杀教士191人,被杀教徒6060人,被毁教堂、医院225所,被烧拆房屋两万余间。后果严重,可谓全国之冠。
慈禧太后西逃途中在太原对毓贤说:现在山西没有洋人,这是你的功劳。但,在八国联军惩办罪魁的要求下,这样的功劳也成为毓贤被发配新疆的理由。就在毓贤行抵兰州时,慈禧太后下旨将他就地正法。谕曰:毓贤前在山东巡抚任内,妄信拳匪邪术,至京为之揄扬,以致诸王大臣受其煽惑。及在山西巡抚任内,复戕害教士、教民多命,尤属错谬凶残,著传旨即行正法。
执迷不悔的毓贤临死前为自己作了一副挽联:臣罪当诛,臣志无他,念小子生死光明,不似冤沉三字狱;君恩我负,君忧谁解,愿诸公斡旋补救,切须早慰两宫心。
毓贤杀戮洋人的行为迎合了当时社会上的排外心理,因此他的个人悲剧得到了人民的同情。毓贤离开山西后,太原商贾为他在迎泽门外树立了德政碑。不久,昔日的“京师三少”岑春煊出任山西巡抚。当他从迎泽门入城时看到这块石碑后勃然大怒:罪魁祸首,有什么资格树碑?!当即下令将碑推倒,并追查树碑人的责任。
在此后的一段时间里,岑春煊按照朝廷旨意镇压义和团,全省被捕处死的义和团首领多达120余人,此外,全省还有四十余名官员被严查,山西还被要求每年分担庚子赔款116万两,同时赔偿山西教会损失263万两,为殉难教士立碑。
 
言归正传。
常国林和虎子走进天和堂正厅。依儿见常国林先前的萎靡不振已不复写在脸上,代之的是精神抖擞,心里明白一定是相貌颇似赵兰的桂花的出现,使他的精神有了好转。
虎子脸上露出高兴的笑容:“大小姐,混乱完全过去了。太后老佛爷和皇上正在和洋鬼子谈判。听说过不了几天太后老佛爷和皇上就要起驾回京了。这乱糟糟的景况总算过去了。大少爷刚才和我商议着明日个要到榆次,想把大隆号布店和酒坊重新开办起来。”
依儿心里一阵轻松,笑着点点头:“好啊。这事早就该着手办了。”
常国林振作起了精神后,把榆次大隆号的生意前后琢磨了一遍,心里就有了新的想法:“榆次商贾聚散之地。这次我想把榆次大隆号布店再扩大一些,柜上的货品种也要增多。”
这事常国林事先和虎子简单商议过了,虎子还是恪守着自家在常家的做人做事的规矩,该说的该做的就说就做,不该自家说的和做的就坚决不说不做。生意上的事是大事,主要还是因为这事不牵扯常家家人之间的相互利害,他就肯定地把自己的想法明确说出来:“林儿说的有道理。这两年驼队的生意越来越吃紧,我看还是在本乡本土把生意做好做大是正经的。不过千万不要再有甚意外的事了。要不,大隆号受的损失就更大了。”
常国林笑了笑:“祸起无端,非人所料。这样的事肯定不会再有。我想从大隆号布店开张以来,几十年也就遇上了这一次。咱可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呀。妈,要是没有别的事,明日个我就动身去榆次。等榆次的事办好,再去太原府、定州府和张家口去料理那些地方的生意。”
依儿见儿子常国林好歹解开锁在眉头的哀伤了,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和欣慰,点点头说道:“你爹临走的时候说了,外头生意上的事,你做主就行。”
从天和堂正厅出来后,常国林和虎子又进了天和堂书房。虎子明白这是常家庄园的大少爷要安排他去榆次后的事了。
果然,常国林礼让着虎子坐在椅子上后,郑重说道:“虎子叔,我去榆次以后,你除了帮着秋儿弄他的宅院外,还得麻烦你常去小庄看看兰儿,送一些衣物银两。唉,这是一块心病啊!我真的放心不下。”
虎子点点头:“林儿,我知道你对兰儿放心不下。现在事也就这样了,你还是要想开些。至于兰儿那里,我会常过去照应的。现在麻烦就麻烦在兰儿那男人是个烂赌鬼,给他多少,他就能输掉多少。唉。苦就苦了兰儿了。没办法,这也是兰儿的命嘛。”
赵兰现在有男人了,常国林就是想看顾也没办法看顾了。名不正言不顺,这道理常国林还是能想明白的。因此他才一再拜托虎子代自己去探望赵兰。不管怎么说虎子也算是赵兰的长辈嘛。
见常国林一脸的担忧,虎子叹口气说道:“你妈是兰儿的亲姑姑。我也知道,你们先前一直在找兰儿的亲人,可等真的找到了,谁能想到又是眼前的这境况。唉,兰儿心里有疙瘩了。这疙瘩怕是难解开。上次你妈去小庄好话给兰儿说了一大车,就是想把兰儿接回来坐月子,可兰儿就是不肯。给她银子,她也一文不要嘛。你看这事弄得。”
常国林点点头,叹口气:“我要是兰儿,也会那样做。”心里不由又是一酸,眼眶渐渐地湿润了。
常国林离开车辋村常家庄园到榆次的时间,大约就在毓贤被发配新疆岑春煊整治山西境内义和团的前后。
大隆号的伙计们,无论是布店的还是酒坊的,大都是在大隆号做了十几二十年的老伙计了,人人都受过东家的恩惠,也就人人都记着东家先前对伙计们的仁义。这次一听说大少爷常国林来榆次要重开布店和酒坊,不等有人召唤就不约而同回布店的回布店,回酒坊的回酒坊。
二迷糊赶着马车出了车辋村直奔榆次城。常国林坐在马车上,看着眼前的深秋景色,心里盘算着这次重开大隆号的大事小情。当马车进了榆次城在一片废墟的大隆号布店前停下车时,眼前除了一片废墟外,还有前后赶来的伙计们。连病在床上的金秀才也强撑着,拄着拐杖赶来了。
常国林被伙计们的情义和真诚所感,心里暗想:“有这些好伙计们,大隆号重新开张不是个甚难事。”
当年常家庄园的大当家的常时友和三当家的常时话,对金秀才可以说有知遇之恩。有三当家的常时话的亲自登门求贤,才有金秀才出山当大隆号大掌柜,才有金秀才与常家几十年的交情。
金秀才一见常国林就忍不住流出眼泪:“大少爷,你回来了。我……。我都听说了。是你的一句话救了我,我的命是从刀口下捡回来了,可回家就病倒了。后来强撑着帮胡管家把三奶奶和六少爷入殓了,本该送回常家庄园的,可我再也撑不下去了。唉,回家后就躺倒。到今日个为止,我在床上躺了快三个月了。大当家的和三当家的走了,我连去吊唁一下都没去成。我对不住大当家的和三当家的呀!”说着就老泪横流了。
常国林叹口气:“我清楚。兵荒马乱的,不比平时。现在安生了,金大掌柜,你还得回来当大掌柜呀。”
金秀才擦一把眼泪:“大少爷,你放心。大掌柜不大掌柜的咱先不说,先把大隆号重新开办起来再说。当年大当家的和三当家的对我有恩,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帮你把大隆号再开办起来。”
当李鸿章代表满清政府,翻动如枪长舌与八国联军谈判的时候,常国林也与以前生意上合作的洋人在商谈日后合作的事宜。这些包括乔丹在内的洋人,当然都是在混乱中幸免于难的幸存者。义和团运动如火如荼之时,他们藏匿于中国朋友家里,躲过了义和团的刀枪。一直等到岑春煊到山西上任巡抚,并开始着手清除拳匪后,这些心有余悸的洋人才从藏匿之所走出来。
常国林完成榆次大隆号布店的翻新工程后,正在为日后的货源四处奔走之际,包括乔丹在内的洋人找上门来了。经过义和团运动的动乱之后,以前与这些洋人合作的中国生意人都害怕了,能躲就躲能避就避,一时之间都不敢再与洋人有往来,更不用说生意上的合作了。
金秀才拄着拐杖站在修缮一新的大隆号布店前堂中央,招呼着伙计们搬放柜台和仅存的一点布匹。乔丹和几个洋人向大隆号走来。之前他们已经找过以前的一些生意合作者,但他们在别的店铺都碰了壁。那些店铺不是不想与他们做生意,而是不敢。此时这些洋人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来找常国林商谈生意的。
站在店门口的二迷糊一眼看见几个洋人向这边走了,惊慌失措地叫了一声:“啊呀!洋鬼子又来了。咱们还是躲得他们远点吧。义和团的刀枪可不是好味道。”
不单二迷糊是这样的想法,包括金秀才在内的其他人也都是这样的想法。毕竟义和团运动掀起的风波刚平息没几天,钢刀砍头的血腥场面在人们的脑子里还非常的清晰。常国林其实心里也担心,担心归担心,但生意该怎么做还得怎么做。何况他对日后的生意又有了新的打算,而这些新的打算要变成真事,还真离不开这些洋商。
见金秀才满脸惊恐地看着自己,常国林强自镇静地笑了笑说道:“没事。皇上和太后老佛爷都和洋人和谈,咱们和洋人谈谈生意还能咋的?咱们又没弄大烟鸦片,咱们做的是正当生意嘛,对得起天地良心就行。”这也是常国林的做人原则,但求问心无愧。
说话之间,乔丹瘸着一条腿和几个洋人走来。
常国林从大隆号店里迎了出去,笑着向乔丹等洋人抱拳行礼:“Nice  mite  you 。”长年与洋人打交道做生意,常国林自然也就会说一些简单的洋话英语。
这是自义和团运动后,乔丹他们见到的最镇静最有礼貌的招呼。别的人见了他们可谓避之惟恐不及,更谈不上和善地与他们打招呼了。如此正常的招呼,四处碰壁后的乔丹等洋人居然感到很感动,连忙还礼道:“常先生,你好!”“常解元,平安!”
常国林指指乔丹的腿:“乔丹先生,你这是……?”
乔丹苦笑道:“义和团留给我的永久性的记忆。”
见常国林与这些洋鬼子谈笑自若,无形之中金秀才心里的顾虑也就慢慢地减小了,哈哈笑道:“乔丹先生,咱们两个彼此彼此啊!”
乔丹苦笑着摇摇头“不说这个。常先生,看来你们要重开大隆号了。不知道你们大隆号以后的生意……。”
常国林笑着点点头:“大隆号以后的生意不但照常做,还要做得更大。这次我想洋布、土布、丝绸一起卖,此外如果货源稳定,洋取灯儿洋旱烟洋油洋灯也想一起弄。啊呀,到时候还请各位多多帮忙。”
听了常国林的打算,乔丹等洋商终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因为他们终于在中国又找到了生意伙伴了。任何事情都是两方面的。乔丹等洋商为找到生上的合作伙伴而高兴;其实常国林也在为大隆号有了稳定的货源心里踏实。
但常国林在欣慰的同时,心里又在为银钱发愁。榆次大隆号布店和酒坊的修缮本身花费就不小,更为重要的是大隆号布店的货物包括所有的库存几乎全部被毁,损失非常惨重。这样一来,进货的本钱银子都很紧张,更不用说常国林还想扩大生意规模了。
面对这样的难题,常国林一个人无能为力,只好让金秀才继续做着重新开业的准备,自己则赶回常家庄园想办法。
 
常国杰实在坐不住了。
常国林掌管着常家庄园的生意,一天到晚忙得焦头烂额。瓜儿在恰克图大隆号当少东家大掌柜。常国秋现在也每天在他的常家庄园南院工地上忙前跑后。蔓儿和吕三少爷则到太原府去打理大隆号票号的生意了。几个少爷包括姑爷在内都有正经事做,整个常家庄园好像四少爷常国杰成了个多余的人,从早到晚无所事事。不用说他自己呆着难受,就是对他已经暗许芳心的小娄都说,四少爷你每天甚事也不干,真成了个不务正业的二流子了。
实在坐不住的常国杰忍不住去找母亲依儿了。
常国杰进了天和堂正厅,看看正在手捻佛珠,坐在八仙桌旁的太师椅上的母亲依儿,跃跃欲试地说道:“妈,大哥到榆次重新开办大隆号布店和酒坊。他一个人咋能照应过来?倒不如我去帮帮他。总比我每天游出来摆进去强吧。”
听了儿子常国杰的话,依儿心里高兴,她明白这个儿子也知道该做点正事了。正要开口说话,虎子走了进来,向依儿和常国杰点点头,坐在常国杰的身旁。
依儿手里继续捻着佛珠,笑着说道:“虎子大哥,你来的正好。杰儿刚刚对我说他想帮着林儿去照应生意。我看行。杰儿,你能有这心就不错了。看来你也长大懂事了。这两天妈也正要和你说个事。”
听了母亲依儿的话,常国杰毕竟是年轻人,就有点按耐不住了,恳切地说道:“妈,是不是让我去照应大隆号的生意。”
依儿摇摇头:“那倒不是。我是要告诉你,当初你爹和你三叔兄弟两人,一个在外料理生意,一个在家务弄地里的事。有甚事两人商议着办,这才创下常家这份家产。现在你三哥摆明了是要做人家自家的事。你二哥又远在恰克图。蔓儿和萍儿的女婿在太原府料理大隆号票号的生意。算来算去,这家里可就剩下你没个正经营生做。我很想你们兄弟几个也能像当初你爹和你三叔一样,有的在外料理生意,有的在家照应地里的事。”
常国杰从母亲依儿的话里听出了点意思,但还是不能确定:“妈,你的意思是……。”
依儿看着儿子常国杰,郑重地说道:“妈的意思是,想让你在家里踏踏实实照应好常家地里的营生。”
常国杰高兴道:“妈,你、你真的让我照应常家地里的营生?”这还是他第一次要为常家做点正经事,心里难免兴奋激动。
依儿对儿子常国杰点点头,转向虎子:“虎子大哥,你看这样安排合适不合适?”见虎子微微点点头,依儿接着说道:“好。那这事就这么定了。虎子大哥,以后常家地里的营生,你就找咱们常家庄园的四少爷杰儿商议吧。”
虎子笑着点点头:“大少爷林儿和四少爷杰儿要是能像当初当家的和三当家的一样同心协力的话,那可真是常家之幸啊!”
依儿喝一口茶:“虎子大哥,你来是有事吧?对了,三少爷的常家庄园南院盖得咋样了?”
虎子叹口气:“大小姐,我就是为这事来的。地基打好了。没甚麻烦的话,明年夏天能完工。只不过……。”
依儿关切地问道:“咋了?有甚麻烦?”
虎子郑重道:“现在榆次大隆号布店和酒坊要重新开办,三少爷又在盖宅院,这两项都花钱不少。眼下咱们账房里有些吃紧啊。”
依儿想了想:“驼队这两年的生意一直不好,进项一年比一年少。唉,不知道咱们在太原府、定州府和张家口的生意咋样?看看能不能从那几个店里先筹措一些。榆次大隆号的生意一开,日后银子就容易周转开了,事就好办了。”
虎子点点头:“去年天宝回来的时候就说了,俄罗斯现在乱哄哄地在闹甚革命。两年前又新开了个甚的铁路。照这么看的话,驼队的生意以后怕是够戗了。驼队的生意一吃紧,恰克图大隆号分号也就跟着吃紧。现在就指望着定州府、太原府和张家口的生意了。这事咱们就等林儿回来后再商议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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